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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12点,劫匪悄悄持刀杵上我的腰 情感文章

发表时间:2020-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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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女学生独自走在校园的小路上,一个黑影持刀逼近……今天的故事,叔真是捏了一把汗。

本文为作者采访所得,为表述方便使用第一人称。

1

我叫蒋智英,1996年出生于湖南长沙。2014年夏,我以高出一本线155分的成绩考到了四川成都一所名校攻读电子信息工程专业。

拿到录取通知书时,我爸和我妈都是黑脸,因为报考志愿时我背着他们全填了外地的学校。

我爸是一名警察,可能是常年跟坏人打交道,他的安全感很低,总觉得只要我不在他的视线,就会有“刁民”要谋害他的“小公主”。

我一个人跑外地上学,他很不放心。每次开学前,老爸就会反复叮嘱:“一定要注意安全呀!不要一个人走夜路!在外头不要跟人吵架!万一遇到啥事儿了,千万别跟人硬碰硬!”碎碎念就算了,关键是他还时不时拉着我练习防狼术。

每当我偷着懒,耍滑头应付他时,他就会蹙着眉头看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说:“你这丫头,每次都不好好练习,万一哪天真遇到啥事儿了,可咋办?”

我心想,昭昭日月,朗朗乾坤,你闺女能出个啥事儿?我一直认为他的操心是多余的,没想到一语成谶!

至今,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是20XX年4月20日,我正在读大四。因为只有我一个女儿,父母希望我毕业后能回家乡发展,但我却想去北上广等一线城市闯荡闯荡。

那一天,在成都另一所名校有一场互联网巨头企业的双选会,工作地点是深圳,很合我心意。一大早我便赶去参加笔试、面试,通过三轮筛选,我很幸运地拿到了offer,并顺利签订了三方协议。

路上很堵车,回校等我在小吃街吃完饭后,已经快半夜12点了。

小吃街人流量大,夜晚比白天更热闹,不过走出小吃街,路上的行人明显稀少。手机又“滴滴”叫了起来,提醒着我电量只剩下5%。为了尽快回宿舍,我决定抄近路从学校的北门进校。

北门其实就是学校的后门,那个地段前些年全部拆迁了,不过拆迁的地并没有及时建设起来,好些农民见土地荒废着,便在这一片区种上了庄稼,平时来往车辆和行人都极少。

我一个人在人行道上疾步行走,心里有点发悚,一口气跑到校门口,在踏入校门的那一刻,长舒一口气。进了校门后,我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前进的步伐也缓慢下来。

走了约莫20分钟,前方就是学校的杏林,那一段路,路灯少,光线有点暗,就在我停下步子准备从包里摸出手机时,一个黑影突然逼近,一只手径直瞄准了我的包包……

天哪,我竟然在校园里遇上了劫匪!

这位黑影的运气有点儿背。因为包包有点重,单肩背了一天很累,在进校门前我是斜挎背着的,这样背包能稍微减轻点肩膀的负荷。

蒙面黑影一只手拽上我的包,向前奔跑,我差点被他摔倒。因为包包的带子紧紧箍在我身上,所以包包并没有被拽走,黑影迅速缩回手,愣神了一两秒,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我惊得一蹦,大脑一片空白,但身体立刻本能地迈开腿,转身向后奔跑。

正当我张嘴要大声呼救时,就被黑影追上,他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肩,另一只手迅速捂住了我的嘴,哑着嗓子在我耳朵后侧说道:“别喊,别喊。”

是个男人的声音,不,更确切地说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声音中透露着紧张不安。

乖乖束手就擒?那不可能的!

2

现在想想真是很惭愧,好歹我也是警察的后代,我老爸平时可没少教我一些防身脱险的招数。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儿,我爸教的东西在这关键时刻,我居然一个都想不起来。

我使劲儿挣扎,想要凭借蛮力摆脱他的钳制,直到我感觉有一个坚硬物抵上了我的腰。直觉告诉我,这个坚硬物极有可能是一把刀。

黑影的声音再次传来,他压低嗓子吼道:“别动,别喊,不然我不客气了。”

“把包卸下来,快点儿!”黑影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吓得后背直冒冷汗,两腿直哆嗦,对方有利器,我自是不敢再挣扎了,只能乖乖地配合着取斜挎在身上的包包。我暗想,只要不拿刀捅我,一切都好说。

紧张中,我已经忘记了包里有啥东西,损失会有多大。

正当我的头准备钻出斜挎包的带子时,前方路口迎面过来了一男一女,男的将手搭在女生的肩上,两人有说有笑地朝着这边走来,应该是对小情侣。

黑影男人可能也没料到这时会突然出现人,拿在手上的刀不停移动着位置,但刀尖还是一直抵着我的身体。

我怯怯地瞄了他一眼,他带着口罩,看不清表情,只是眼睛盯着前方。我双手紧抓着包带子,又把包斜挎着背了回去。

那对男女距离我们越来越近,我紧盯着前方不敢眨眼,心里暗暗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呼救?

按照常理,有人来了,他这个抢劫犯应该立即逃走才对,可这个人显然不按常理出牌,他并没有逃走。随着人越来越近,我明显感觉到他也很紧张,可能也是在犹豫着要不要逃跑。

要不要呼救,我的脑海高速运转。如果呼救,可能被救,也可能激怒到他,要是一使劲儿就把我给捅了,我的小命就没了。

可如果我不呼救,那不是白白浪费这么好的机会?而且可能是唯一的脱身机会。

更要命的是,我突然想起来了,我包里有三方协议和笔记本电脑,电脑里有我写的毕业设计论文。

那可是我查阅了无数资料,做了N多份调查问卷做出来的数据分析,里面的模型我向导师请教了很多次才终于研究出来的,光代码我就码了一个多月呀。

我已经没有勇气再来一遍了,呜呜,我绝望地想哭。

紧张,那对男女就朝着我这边来了!

害怕,黑影男人的刀还杵在我身上!

纠结,我到底是喊还是不喊呀?

近了,更近了,我根本没有多少时间来仔细思考,我屏住呼吸,抓着包带子的手紧了又紧,短短几十秒犹如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最终,我决定了,先不呼救,静观其变。

就这样,那对情侣在距离我约五米远的岔路口,两人相拥着左转进杏林了,没有一个人朝我这边看,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有。

我突然有点庆幸,幸亏我没有叫喊他们来救我,不然,以那对情侣的状态,极有可能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我就已经身中数刀,血流成河了。

眼瞧着那两人转了道儿,越走越远,直到消失不见,在我身后的黑影男人吁出一口气,估计也是被吓到了,紧抓在我肩上的手也放松了不少。

看来指望别人救我已不可能了,我得想法自救。至于包包,保的住就保,实在不行也只能让他拿走了。

想到这,我举起双手,颤抖着身子,缓慢转身。我一动,黑影明显一惊,手上的刀子杵得更用力了,我穿着外套,但还是感觉到痛。

我强逼自己冷静下来,怯怯地说:“你别把刀杵这么近嘛,我什么都听你的,别激动,冷静,冷静哈。”

我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悄悄打量黑影,他戴着黑色口罩、黑色鸭舌帽,上身穿一件黑色连帽衫,下身黑色牛仔裤,目测身高有180,体型偏瘦。看这装扮,应该是提前准备了的,不是一时兴起来抢劫的。

他所持的刀是一把水果刀,刀刃在暗处锋利锃亮。

3

我故作镇定地抬头望着他的眼睛,轻声说:“放心吧,我的包已经是你的囊中之物了!别那么紧张,放轻松一点,我打又打不过你,跑又跑不赢你,这个点儿了路上也没人来救我,你放心吧!”

黑影沉默。

“所以,劳驾你的刀能不能不要抵这么近?”

黑影继续沉默,不过我明显感到,他拿刀的手离远了一点点。

轻吁一口气,很好,事情在向好的一面发展了,我心里默念:“蒋智英,要再接再励呀!包里还有三方协议和毕业设计论文,一定要努力保住啊!”

“嗯——”我轻哼一声,打算缓解下气氛,也为了给自己打气,“那个,你抢我的包是想要拿包里值钱的东西吧,好说,好说,只要你不伤害我,都可以给你。”

为表示诚意,我还主动卸下左手上的手表递给他,“这是我堂哥去香港玩时给我带的,听说值1000多块,很好出手的,给你。”

“对了,还有这个,都一起给你”,我边说,边把藏在衣服里的一根细金链子扯下来。

看着我递到他面前的东西,黑影的眼神闪了闪,我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眼中的一丝愧意,然后他伸出左手停顿了几秒才抓走我手上的东西,囫囵着揣进裤子口袋。

“这下,你可以相信我了吧!我很听话的。”我干笑了一下。

“把包给我,你可以走了,我不伤你!”黑影男人发话了,是命令的口吻。说完,他的手已经抓住了我的包包。

“等等——”我喊道。黑影男人又紧张起来,拿刀的手动了动。

我说:“你要我的包,无非是想拿我包里的值钱东西,我把值钱的给你,其他不值钱的能不能给我留下?”

我装出一副可怜样,继续哀求:“求你了,包里有三方协议,这个你拿了没用,可是如果我没有这个,我好不容易签下来的工作就要泡汤了。”

说着说着,我哭起来了,一半是演戏博取同情,一半也是吓坏了,真的需要眼泪来缓解下,同时也想多磨叽一下,争取更多时间来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

我继续着卖惨的人设。

“呜呜呜,我日子也不好过的,我爸妈对我严厉的很,又很强势,如果这份工作丢了,我就只能回家接受他们安排的工作,我不想回去呀。”

“还有,身份证也在包里,我是外地人,补办很麻烦的。求求你了。”

“好吧,那你,你快点!”黑影沉默了几秒,还是答应了。

我松了一口气,暗自分析,卖惨有用,看来这黑影男人也不完全是坏人。

“好的,好的,我一定很快就整理好。对了,那边有一条长椅,我们去那坐着整理吧,杵在路中间也不好,容易招人注意,你觉得呢?”

黑影男人没说话,不过还是摆了摆手,意思是答应我坐到椅子上整理。

为了尽可能地拖延时间,我慢吞吞地向着长椅走去,又慢吞吞地将包的拉链拉开。黑影明显有点儿不耐烦,连着催促了我几次,我嘴上答应着,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加快。

此时,他已经没有拿刀抵着我的身体了,而是双手环抱站在一旁,刀依然拿在手里,一边盯着我,一边注意周围的风吹草动。

4

“你是第一次干这事吧?”我一边将包里的东西拿出来,摆在椅子上,一边跟他讲话,意图分散他的注意力。

黑影男人明显一愣,没想到我会这么问,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小声问:“你怎么知道?”可能意识到暴露了秘密,他说完之后,又伸手捂了下嘴。

虽然后背依然在冒着冷汗,不过,我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了,我与黑影男人之间的气氛也明显没有之前那样剑拔弩张。

我故作轻松地回答他:“猜的呗,哪有像你这么好的抢劫犯,还愿意给人留东西。”

我本想给他来点彩虹屁,夸夸他,以便让他放松警惕,谁知,他一听到“抢劫犯”三个字,立刻拿刀指着我,吼道:“不许说我是抢劫犯,我也不想这样的,我是被他们逼的,我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

然后他好像哭了,我看到他的眼眶红了。这突如而来的咆哮,吓了我一跳,我连忙向他道歉,说是我说错了话,这才慢慢安抚下了他。

经过这一闹,我跟他之间的气氛再度紧张起来,他两步上前拎起我的包包,粗暴地抖了抖,包里还没来得及拿出的东西乒乒乓乓滚出来,散落一地。

我包里东西不少,但值钱的就三样:一部手机、一台笔记本电脑,还有钱包里100多元现金。看到有电脑,他眼睛一亮,拿起夹在了腋下,然后快速翻出他想要的东西,胡乱塞进口袋后,起身准备走。

我还是舍不得我的笔记本电脑,更舍不得我的毕业论文,我逼迫自己快速想对策,把他留下来。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在他转身跑了几步时叫住了他。

“同学,我猜,你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吧?”

他没有转身,但是他停了下来。看来我猜对了。

我继续说:“你很缺钱?缺多少?你知道吗?你拿走的这些东西即使都卖了,加起来也不过小一万,这一万块钱真的能解决你的困难吗?如果能,那你走吧,东西就当是我送你的。如果不能,我希望你好好想一下,为了这一万你真的愿意当个抢劫犯吗?

“你要知道,即便我不报警,‘抢劫犯’这三个字还是会跟随你一生的,而且,有了第一次就会有下一次,你不会每次都好运气的。如果被抓了,你这一辈子就完了。”

那一刻,我知道,如果他是个惯犯,我很可能没说完这些话就被一刀毙命。可我还是相信了自己的直觉。

事实证明,我的判断是对的。不知道究竟是哪一句话说到他的心坎上,我看到他的肩膀微微抖动,然后蹲下身子,抱头痛哭起来。

到这时,我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冷静和理智,我知道他的心理防线已经被我攻破了,我缓步走近他,安抚他的心情,等他摘下口罩,才蹲在他身旁跟他慢慢攀谈起来。

5

他告诉我,他是大一的学生,之所以抢劫,是因为高考后的那个暑假,他一时贪玩被朋友忽悠卷入了民间高利贷。

他省吃俭用还了大半年,还欠别人5万多元,如今要债的已找上门,威胁他不还钱就闹到他父母和学校去。

他还说他的父母皆是老师,对他从小管教异常严格,只要犯了错,二话不说就是一顿打,成绩没达到他们的要求也挨打。这次犯了这么大的错,他怕被父母打死,一直不敢告诉父母,自己硬扛到现在。

为了尽快筹钱还账,在社会混子的半逼迫半唆使下,他萌生了抢劫的念头。

而我就是他抢劫的第一个人。

我没有对他的经历评头论足,也没有说教他不该去碰高利贷,我只是安静地蹲在旁边看他一边说自己的故事,一边用手抹眼泪。

灯光下,他面容清秀,皮肤白皙,脸上还带着稚气。我突然有点怜悯他,多好的少年呀,假如今晚他抢劫成功了,那他这一辈子就要烙上一个污点了。

等他情绪平静下来,我拍了拍他的肩,说:“这个事情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你想听么?”

就像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一个劲儿地点头说:“我听,我听。”

我帮他分析了各种利弊,答应明天陪他一起联系他的父母和辅导员,让他们出面一起来解决这个事情,我还说我有办法劝服他的父母,保证让他不挨打。

或许,爸爸对我的耳濡目染,让我自带女侠光环,他点头答应了。当时我手机没电了,没存他的电话号码,不过我把我的手机号报给他,让他存下,我们约好,明天早上8点他给我打电话。

最后他把我送到了我宿舍楼下,临走时,他再次跟我道歉,东西也全部还给了我。我笑笑说没关系。

等他走远了,我才卸下全身的防备,顿时像被妖怪吸走了精气神一样浑身无力,踉踉跄跄回到宿舍,我一摸衣服,里面全都湿透了。

可能心里记挂着事儿,我第二天早上六点多就醒了,然后盯着手机从早上6点等到11点,也没等来他的电话,又等到中午也没打来。

我想去找他,虽然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大一男生宿舍都在一个区域,只要我去蹲点儿,还是很有可能找到他的。

可我犹豫了。

我虽被爸爸熏陶出了一身侠气,但我还是有点自私。我怕万一我找到他了,事情没解决好给自己惹上麻烦。毕竟,他牵扯的可是地下高利贷呀,那些人什么事儿都能做出来。

再说,昨晚上我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为了保住我的东西,如今东西都保住了,我干嘛还上赶着去蹚浑水呢?

犹豫间,我脑海里总是不自觉地闪出他蹲在地上抱头痛哭的可怜样!

纠结再三,我还是去大一男生宿舍楼前蹲点儿了,不为别的,就为自己心安吧。我拍拍自己胸脯:本姑娘可是警察的后裔,总得为社会做点贡献嘛,这么一想,心里就豁然开朗了。

6

运气极好,蹲守到下午3点,我就看到他从楼门口出来了,这傻孩子还穿着昨晚打劫的那套衣服,换都没换。我快步跑上前,狠狠拍了下他的肩,吓了他一跳。

这位学弟一见是我,立马打算拔腿就跑,愣是被我揪住了。他样子憔悴的很,整个人的状态完美地诠释了“衰”字。

我跟他说现在有两条路可选,一是我帮他联系父母老师,一起来面对高利贷的问题;二是他自己去想法解决,我不管了。

他直愣愣地看了我半分钟,可能看出我脸上写了大大的“诚意”,然后就自曝家门,说他的名字叫刘立阳。

他的表现我很欣慰。我便陪着刘立阳一起去找了他的辅导员老师,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并请老师给刘立阳的父母打电话,就说学校举办活动请了部分家长来参加,还特别嘱咐让他的父母一起来。

打完电话后,我找了个借口把刘立阳支出办公室。因为,我看到他一听到请家长,立刻紧张得话都不会说了,心态很不好。于是,我又恳请老师安排了一个学校心理医生过来。

心理医生跟他聊了一下午,聊完他的状态好了许多。期间他父母打电话过来问情况,刘立阳还算给力,没有说漏嘴。

第二天下午,刘立阳的父母到了,心理医生带着刘立阳在辅导员办公室等,我跟辅导员老师在校门口接刘立阳父母。

刘爸爸、刘妈妈看着还挺年轻,刘妈妈留着清爽短发,刘爸爸看着挺威严,确实有点虎爸虎妈的感觉。

辅导员老师将他们带到了一个小会议室,稍作休息后,老师就将刘立阳惹上高利贷被逼还债以及抢劫我的事情一一告诉了他们。

刚开始他们还不信,一个劲儿说是不是老师弄错了,还说刘立阳平时很乖,不可能惹上高利贷,更不可能去抢劫。

直到我站出来,跟他们讲刘立阳时常挨打,非常惧怕他们,把刘立阳那天晚上跟我讲的话全部告诉他们时,他们才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

看得出来,他们很受打击,久久都没讲话。

打铁要趁热,我又跟他们说刘立阳现在心理状态特别不好,让他们千万别再实行暴力教育。

可人的习惯哪是那么容易改的。明明说好了一会儿见到刘立阳,不发火,耐心沟通,结果他爸一进办公室的门,立刻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扬手就准备给刘立阳一耳刮子。

所幸最后一刻,刘爸爸只是轻拍了下儿子的头,强忍着怒气说:“你这孩子,出这么大的事儿也不跟我们讲,我跟你妈就你一个儿子,难不成还能打死你?”末了,又接着说:“不就几万块钱嘛,没事儿啊,我跟你妈还得起,别怕,儿子。”

虽然没真打,可在刘爸爸扬手的那一刻,刘立阳惯性地双手抱头,蜷缩着身体,瑟瑟发抖,看得我心酸不已。

后来刘爸爸出面,主动联系了高利贷的人,帮刘立阳还清了所有欠款。刘立阳也没有挨打,他欢欢喜喜地送走了父母,然后请我吃了顿大餐表示感谢。

刘立阳的辅导员也再三跟我道谢,夸我处理得好。我跟辅导员达成一致,这件事对外保密进行,不会对刘立阳造成任何不利影响。

从女大学生被人持刀抢劫,到女侠救助迷途学弟,这个故事就这样画上了句号。

事后,我给老爸打了一个长长的电话,得知我拯救了一名差点“失足”的美少年,我爸一会儿骂,一会儿夸,最后还是叮嘱我:“以后你再莫管闲事了,别仗着有个警察的爹,就天不怕地不怕了!”

如今,我已经在深圳上班一年了,跟刘立阳还继续保持着联系。

经此一事,他很珍惜现在的生活,总是在我的朋友圈下点赞。他还告诉我,父母对他的态度好了很多。

午夜梦回,我还是会偶尔想起那晚的事情。其实,不是每个人遭遇抢劫都有我这样的幸运,遇到一个抢劫小菜鸟。但无论何种情况,危险形势下保持冷静,巧妙应对,或许事情就会有转机。

最后,祝愿每个女孩这一生都能岁月静好,无灾无难吧!

本文系网易新闻·网易号“各有态度”特色内容

排版|尔东

校对|沐沐

延伸阅读

12岁,我从队伍中悄悄离开


我常常会想起十几年前一个雾蒙蒙的早晨。那天的雾气,带着早晨的青草味和汗水的咸味,从我的鼻子下飘过。

初中时,校长相信坚持晨练有助于锻炼意志。因此,每天早上全校学生都以班级为单位晨练,先来个八圈长跑,然后做早操、练习俯卧撑和蛙跳。晨练一般从早上7点开始,大部分学生还没吃早餐,早餐统一安排在晨练后。

我常常在长跑环节眼冒金星,坚持到做完早操,已经累得没食欲去吃饭了,整个上午极其困倦,几乎没精力听课。不只我,身边的同学大多如此。但是,没有一个人质疑过校长的规定,每个人都在用自己身体的极限,顺应学校最高掌权者。终于有一天,站在漫长队伍中的我鼓起勇气,悄悄地从队伍中脱离,从一扇小门溜走,离开了操场。当时正值初春,操场之外,杨柳细嫩翠绿,周遭格外安静,只听得到风的声音。而十米之外,脚步整齐的队伍,一圈又一圈地绕着操场跑,像一条不知疲倦的蟒蛇。仅仅十米,仿佛隔开两个世界,我的内心正被另一个世界,一个拥有曼妙杨柳和温柔春风的世界彻底打动。

那一年,我大概12岁,第一次体会到了脱离秩序的奇妙感觉。

之后,我开始有越来越多的这类体验。大学时,我主动更换专业,从自己不擅长也无兴趣的原专业中脱离;毕业后,我三次调整工作方向。每一次调整前,身边总有人劝告:更换工作很难,你这样做会损失很多,不如留在原有的轨道上,你看那么多人不都这么过来了吗?而我总会想起12岁的那个早晨,从操场小门走出来时内心感受到的冲击。于是,每次我都坚持脱离原来的队伍,寻找新世界,结果每次都闯出了一片新天地。

后来,我看了一部老电影卓别林的《摩登时代》。主人公在工业时代流水线上拼命地挣扎,而在资本家眼里,流水线上的人不过是工具。后来,主人公精神错乱,成为齿轮和传送带的一部分。这让我难以忘怀,也难以释怀。

脱离队伍并不意味着一定会被社会规则淘汰,相反,脱离意味着你的主体意识开始生长,开始思考自己究竟在做什么、未来究竟想做什么。我们有太多时候的选择是盲从的,家庭把孩子交给学校,学校却没有教孩子主动搜集信息、独立判断的能力。所以,大多数人用了十几年拼命做题只为龙门一跃,却只用几天甚至更短的时间做专业上的选择。

仅从我个人来说,选择留在队伍中,如果是经过思考后的主动选择,也未尝不可;但如果是未经思考的盲从,或受制度、意识下的被迫,那你至少得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人的生命,不应沦为集体照中的一个像素块、链条中的一个衔接环。

我认识的一些朋友,在很多人眼里是不务正业,有的放弃知名企业的高薪,去做一名手工艺人;有的全职在家,以读书、写作为生;还有一些人投身创业公司,甚至出家修行。在我眼里,他们都是自己生命的成功经营者,他们完整地拥有了自己的生活,而不是在队伍里无意识地前行。

弗罗斯特在《未选择的路》中写道:林子中出现了两条路,我选择了人迹稀少的那条,而它决定了我的一生。

大概队伍中的人很难体会这种脱离的感受,人世如洪流,很多时候我们不过是其中的一粒粒石子,被裹挟着一路向前。如果有机会离开潮水,回到岸上,你或许会被铺成路,被盖成房子,被雕琢成手珠,一定会有很多未知的可能,但毫无疑问,你终于开始了属于自己的旅程。

悄悄的恋上寂寞


又是这样的夜晚,窗外飘着丝丝细雨,轻而无声,路灯照射在潮湿的地面,反射出昏黄的颜色,让我的心情不禁又寥落起来。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的屋里,有一盏灯,有一杯冰冷的咖啡,收音机里有主持人幽幽的声音和伤感的背景音乐,还有满屋子弥漫了寂寞的空气。很早就有在静夜的沉重中喝咖啡的习惯,没有了所谓的甜,没有了所谓的苦,心甘情愿的喝下去,也无所谓回味。真正的清醇和馨香,还有那浓浓的感触,在思绪的纷绕中似乎谈不上享受,只求一种无有睡眠的打扰,肠胃的不适带来大脑的涌动,在刺激的痛苦中,甘愿那种负面的伤害蔓延开来。

寂寞的人容易产生幻觉,我亦如此。常常企图抓住些什么,但是那些柔软的温情消失的那么快,在没明白之前就已经失去,抓不到细节的东西,我所能回忆的也就越来越少,可是我知道那些都是曾经真实过的,因为心总会似有似无的抽搐,眼睛总是被一股暖流淹埋。可是如今所剩下的只有模糊不堪的记忆和我淡然的微笑。

我什么时候变的连我自己都看不清楚自己了?无论白天多么的冷若冰霜,灵魂却一直在黑夜里哭泣。我拼命微笑,努力掩饰内心深处的寂寞,但是我知道微笑无法带走寂寞。海子曾经说过,我的孤独如天堂的马匹,因此天堂的马匹不远。以此类推,绽放不远,因此凋零不远;相逢不远,因此别离不远;得到不远,因此失去不远。所以,我又开始害怕得到,没有得到,便不会有失去了。诗人李白曰:“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斗酒诗百篇的诗圣发出了无奈的感叹,忍得住寂寞的人是有克制能力的人。寂寞与无聊有着本质的不同,无聊是一种空虚,空耗时间。鲁迅说过,浪费时间,等于慢性自杀。无聊是一种消极的心态。寂寞则不同,寂寞是一种自我调整,积极思考,拓展人生,它是一种积极的态度,非常有利于拓展事业。当代毕升——王选教授曾经讲过,他的事业是在未出名前干出来的。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孤单寂寞之苦,才会有所收获。花的事业是美的,同样叶的事业也是甜蜜的。红花还要绿叶扶呢。

都说是,爱到深处人孤独,情至穷时尽沧桑。两句尚存喘息的话语,残留着劫后余生的倦怠,也有着饱尝的生命对未然希冀的谆谆劝诫。其实寂寞本是一杯苦茗,非心感身受是不能啜品其中真正滋味的。所有的欢乐或许是相似的,但从来没有可以摹仿的悲伤,寂寞是没有可以比肩的。永恒的微笑里蒙娜丽莎和世界神秘地凝视,凝视着达·芬奇永恒的寂寞;独上高楼月如钩,钩去了李后主雕栏玉砌,寂寞落定千古尘埃;三毛情真情烈情深情痴,青衿天涯,遗爱人间,辉煌焚尽处虽芳魂如焰,一滴寂寞泪滋润沙漠永远的焦渴。

看过太多的现代爱情故事,当离离合合已经成为了必然时,我依然固执地想从中找寻永远。似乎,在需要得到一个被爱实体的同时,我更需要一个精神的寄托,一个梦想中虔诚的灵魂,然而我却在现实种迷失了。那所谓的灵魂是否是自己的本质所在的,我有点怀疑,至少我现在是不能确定的。凝滞的流逝在浓重,浊流淌过了阴影,黑色的眼睛又浮出,寂寞的世界里,生命宁静而清澈。爱是一部属于自己的原创小说,谁不期待其中描述的是一份细水长流的天长地久。可是,当每一张纸微微泛黄,当每一页书角渐渐卷曲,当潺潺的溪水已断流,当我们总是徘徊在爱与痛的边缘,当我们掀开记忆的箱子,积了多年的尘埃簌簌散落,扑进双眼,我们是否会回忆起初开始时美丽的憧憬与希望,大多带着淡淡的遗憾,美丽已不在。到了这个时候,我们又会不会羡慕起岸边的野草,它们一直守着寂寞,却一直怀着憧憬充满希望不知疲倦地活着。

寂寞就如同阳光下的影子,愈是绚烂明媚处,愈是它阴郁的长相伴随。许多的时候,簇拥的花环和寥落的心情总是在掌声的领奖台上同时颁发。欢爱浓时愁亦浓,最纷嚣的霎那也是最寂寞的一刻。人在热闹处的境遇,是花木争荣的郊外初春,是歌舞升平的前朝台榭,一旦衰败和倾圮,瞬间的光艳倾刻就是幻灭,永远成了虚幻,像神面金色肌理上剥落下平凡的沙石,还复给神的却是残损和孤独,这是时空的作品;淹没了人的是叹息和寂寞,这是繁华的余音。

我是一个平凡的人,脸色苍白缺少阳光,它籍眼睛发光,唯一神情只有忧郁,双手摸索着荒芜。走在人群里很难被认出,除了我落寞的身影。于是地狱,天堂和炼狱都不会接纳我,因为我拒绝拯救,灵魂也无能为力。

大街上来来往往的红男绿女,一具具的面庞下有几许欢喜,而又有几许哀愁!表里不一,言行不一致,每一个人都在努力支撑那张有的人可以使它更加完美,而有的使它更加支离破碎的面具。这些身影都被一些燃烧的光线牵引,悠闲地晃来晃去带着许多黑色的又带着银色的剪影,变幻着多种姿势,发出一种纯粹又单调的声音,被风霜雨雪冲刷着,重新组合自己的人生。

现在的我不知道我到底属于哪一种人,我弄不清我到底是内向还是外向,到底是稳重还是轻狂,到底是冷漠还是热情,难道这是社会和人与人关系所造就的必然?

破碎的片段拼凑的身体满是伤痕,孤独的身躯在许多时候,我只听到自己远去的呼喊与破碎的记忆在空空的网络中虚无地游荡着。在离开PC后,在现实的冷淡中我梦中会有泪水。曾经我在黑暗中开始自己的理想,又在黑暗里结束它。往事是一种伤痛,想学会冷冰冰地面对,但是却是更多的失望的痛苦,总想拥有平静的心境,但是临水而立,我却看不到自己灵魂的影子。我舍不得记忆,也走不出痛苦。

如果今天的绚烂是为了明天的怀念,是为了在风轻云淡的某年某月某日里感叹,缘起缘灭,弹指一挥间。那我宁肯守着一份寂寞,也不愿在若干光阴流逝之后泪流满面地去凭吊一场风花雪月的过往。

在这个激情泛滥的年代,我悄悄地恋上了寂寞。

这篇文章来自网络,可它真正的深入到我的心灵,我的灵魂,我喜欢这篇文章,我悄悄的恋上了寂寞!

我打算悄悄老去


和着暮韵夜色,听着朗诵版的《当你老了》,富有磁性的声音,渲染着每一份浓浓的爱意。

浮现在我脑海里的,是叶芝眼里满满的柔情。那经过炉火烘烤的脸庞,绽放着青春的红晕。叶芝静静地的摸着胡渣,他在为心中的姑娘,构想每一个甜美的夜晚。他不愿用一首诗歌,就涵盖了他们的爱情。他不愿看见,一群流浪的星星,把她的模样隐藏。

漫漫的长夜,一盏油灯安慰着叶芝空旷的心野。他缓缓提起了笔,一滴滴思念涌出笔尖,一笔笔的书写着他们每次来之不易的相遇。一个微笑,一句问候,一个拥抱,总能点缀着他们的生活。可时间的短暂,没有能让他们留下些什么?只是彼此执着,却从不曾用心去爱一次自己。

屋外的马车疾驰而过,叶芝猛然起身,推窗探望,四下一片冷清寂静。窗外的馥郁花香,沿着他迟钝的的目光,爬过了他忧郁的眉梢。叶芝扶着窗台,凝视着远处婆娑树影。风吹叶摇,那是一种浸入灵魂的美。叶芝闭上眼,他仿佛看见了一位起舞的姑娘。她柔弱的身姿宛若出水的芙蓉,一双看尽人间沧桑的眼睛,逼视着他犹豫的内心。

叶芝退缩了,他睁开了眼,他错过了最幸福的美景。同时,他再也看不见自己,再也看不见她。他迷失了,不是因为方向,而是因为希望。叶芝的年轻,不再浪漫,变得和黑夜一样茫茫。

假如,那个站台没有离别,没有大雨,没有时间,是不是也会没有那些遇见,没有那些问候,没有那些拥抱,甚至是没有我和她。

叶芝翻着案前老旧的书本,这是一些用岁月沉淀的文字,潦草的笔记粘着不安的尘埃,一页页都承载着沉重的快乐与忧伤。叶芝伸出手,用手指轻轻的抚摸着一个个凹凸的文字,他的心在颤抖,因为,他读懂了那些遗忘的回忆。他的眼角开始湿润,他轻轻的合上了书,他已经明白,就算自己继续翻阅,他再也翻不出一段尘封的爱情往事。

夜色渐深,晚风阵阵发冷。叶芝的头发凌乱不堪,干枯的嘴唇上下微微颤动,似乎是在对着黑夜倾诉着自己的心事。夜风呜咽,灯影摇曳着叶芝一身的落寞。片刻间,叶芝似乎苍老了不少。好在,他从来不看自己,他怕想起,但他更怕忘记。

叶芝眉头紧皱,那是穿心的痛楚溢于言表。他不想再次压抑自己,他已经决定,就在今晚,他要痛痛快快的和黑夜爱一次。他退开数步,脑海里重新勾画着和她的第一次遇见。她面带笑容,白皙的皮肤犹如春风化雨般令人温暖。那只是一个简单的微笑,可叶芝却永远停留在了那一刻。他确信,自己的爱情列车已经驶来。

叶芝傻愣的享受着那个微笑,披着一头黑发的她,守在一堆行李旁,不时看看手表。车站人来人往,叶芝毫不犹豫的走了上去。请问,需要帮助吗?叶芝绅士的问道。她肯定的笑了笑。经过几句简短交谈,叶芝终于弄明白,答应下午两点来车站接她的朋友,至今没有来。

叶芝提着她的行李,走向自己的那辆破车。她坐在副驾驶上,叶芝紧张的驾驶着车,向城市的另一边驶去。到了一座小洋楼后,叶芝异于往常,敏捷的打开车门,像个男仆一样,熟练的将她的行李搬下车。两人互留了联系方式后,一再感谢的她走进了小洋楼。这是他们的第一次遇见。

第二次遇见,她主动叫着叶芝的名字。叶芝回过头去,恰逢她热情的一个拥抱。叶芝心头一震,他有些措手不及,这种程度的热情,还是超出了他曾经的假设。

想到这里,叶芝的双手僵立在空中,双手间,空空如也,没有人知道,他是在拥抱黑夜,还是在拥抱她。这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没有一句台词,只是一个无声的拥抱,定格着世间的所有情爱。

有多少人,能明白他的爱,有人多少人愿意和他一起等待呢?空空房间里,叶芝的拥抱还在继续,他沉浸在一份深入心扉的温暖中。那是一种如明媚阳光般的温暖,他相信,只要自己坚持,他的拥抱也能在来年,开花结果。

叶芝的拥抱,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他不敢松手,他相信,他拥抱住了她。她不能离去,叶芝也不会离去。

离去,是为了再见。离去的是背影,再见的依旧是背影,她已经被人潮所吞没。可叶芝却不愿再继续回想接下来的无数次遇见,因为他知道,遇见也会有尽头。只有这样惬意的拥抱,才能永永远远一直和她遇见下去。

遇见,不一定要拥抱,但拥抱,一定需要心与心的遇见。冷风骤起,夜鸟的啼声响彻黑夜,带走了那些哀戚的心痛。叶芝收回了双手,瘫坐在椅子上,他准备说拥抱后的那声再见。

木桌上的油灯明明灭灭,见底的灯油像劳累了一天的工人,随时准备迎接回家的钟声。

叶芝关上了窗,任由黑夜和冷风游戏缠绵。房间里的灯光越来越昏暗,叶芝灯下的影子摇摆不定。叶芝对着自己的影子问道:趁着夜色未深,我打算悄悄老去,你呢?

彻底失去灯油的灯芯,疯狂的燃烧自己,只为照亮整个陌生的夜晚,只为照亮那张深爱的容颜。

回过神来,我按下音乐停止键,音乐戛然而止,而我却相信,我还在播放着叶芝的爱情。

我仿佛看见了老态龙钟的自己,靠在炉火旁,睡意昏沉,打着盹,悄悄打算独自老去。

二零一五年三月二十日于,竹鸿初笔

后记:只是为了书写某种意境,至于关于叶芝的爱情,为本人杜撰。一切都为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