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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在春天里情感美文

发表时间:2020-11-06

余秋雨:我在等你 情感文章

情感在文章中总是美好的,情感这件事我们永远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到底有哪些优质的情感美文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余秋雨:我在等你 情感文章,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我藏不住秘密,也藏不住忧伤,

正如我藏不住爱你的喜悦,

藏不住分离时的彷徨。

我就是这样坦然,你舍得伤,就伤。

如果有一天,你要离开我,我不会留你,我知道你有你的理由。

如果有一天,你说还爱我,我会告诉你,其实我一直在等你;

如果有一天,我们擦肩而过,我会停住脚步,凝视你远去的背影,告诉自己那个人我曾经爱过。

或许人一生可以爱很多次,然而总有一个人,可以让我们笑得最灿烂,哭得最透彻,想得最深切。

炊烟起了,我在门口等你。

夕阳下了,我在山边等你。

叶子黄了,我在树下等你。

月儿弯了,我在十五等你。

细雨来了,我在伞下等你。

流水冻了,我在河畔等你。

生命累了,我在天堂等你。

我们老了,我在来生等你。

延伸阅读

《阳关雪》余秋雨


总是会有很多的文章去描述情感,而每个人对情感的看法的都是不一样的,最全的情感美文都有哪些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阳关雪》余秋雨,欢迎阅读与收藏。

中国古代,一为文人,便无足观。文官之显赫,在官而不在文,他们作为文人的一面,在官场也是无足观的。但是事情又很怪异,当峨冠博带早已零落成泥之后,一杆竹管笔偶尔涂划的诗文,竟能镌刻山河,雕镂人心,永不漫漶。

我曾有缘,在黄昏的江船上仰望过白帝城,顶着浓冽的秋霜登临过黄鹤楼,还在一个冬夜摸到了寒山寺。我的周围,人头济济,差不多绝大多数人的心头,都回荡着那几首不必引述的诗。人们来寻景,更来寻诗。这些诗,他们在孩提时代就能背诵。孩子们的想象,诚恳而逼真。因此,这些城,这些楼,这些寺,早在心头自行搭建。待到年长,当他们刚刚意识到有足够脚力的时候,也就给自己负上了一笔沉重的宿债,焦渴地企盼着对诗境实地的踏访。为童年,为历史,为许多无法言传的原因。有时候,这种焦渴,简直就像对失落的故乡的寻找,对离散的亲人的查访。

文人的魔力,竟能把偌大一个世界的生僻角落,变成人人心中的故乡。他们褪色的青衫里,究竟藏着什么法术呢?

今天,我冲着王维的那首《渭城曲》,去寻阳关了。出发前曾在下榻的县城向老者打听,回答是:路又远,也没什么好看的,倒是有一些文人辛辛苦苦找去。老者抬头看天,又说:这雪一时下不停,别去受这个苦了。我向他鞠了一躬,转身钻进雪里。

一走出小小的县城,便是沙漠。除了茫茫一片雪白,什么也没有,连一个皱折也找不到。在别地赶路,总要每一段为自己找一个目标,盯着一棵树,赶过去,然后再盯着一块石头,赶过去。在这里,睁疼了眼也看不见一个目标,哪怕是一片枯叶,一个黑点。于是,只好抬起头来看天。从未见过这样完整的天,一点也没有被吞食,边沿全是挺展展的,紧扎扎地把大地罩了个严实。有这样的地,天才叫天。有这样的天,地才叫地。在这样的天地中独个儿行走,侏儒也变成了巨人。在这样的天地中独个儿行走,巨人也变成了侏儒。

天竟晴了,风也停了,阳光很好。没想到沙漠中的雪化得这样快,才片刻,地上已见斑斑沙底,却不见湿痕。天边渐渐飘出几缕烟迹,并不动,却在加深,疑惑半晌,才发现,那是刚刚化雪的山脊。

地上的凹凸已成了一种令人惊骇的铺陈,只可能有一种理解:那全是远年的坟堆。

这里离县城已经很远,不大会成为城里人的丧葬之地。这些坟堆被风雪所蚀,因年岁而坍,枯瘦萧条,显然从未有人祭扫。它们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排列得又是那么密呢?只可能有一种理解:这里是古战场。

我在望不到边际的坟堆中茫然前行,心中浮现出艾略特的《荒原》。这里正是中华历史的荒原:如雨的马蹄,如雷的呐喊,如注的热血。中原慈母的白发,江南春闺的遥望,湖湘稚儿的夜哭。故乡柳荫下的诀别,将军圆睁的怒目,猎猎于朔风中的军旗。随着一阵烟尘,又一阵烟尘,都飘散远去。我相信,死者临亡时都是面向朔北敌阵的;我相信,他们又很想在最后一刻回过头来,给熟悉的土地投注一个目光。于是,他们扭曲地倒下了,化作沙堆一座。

这繁星般的沙堆,不知有没有换来史官们的半行墨迹?史官们把卷帙一片片翻过,于是,这块土地也有了一层层的沉埋。堆积如山的二十五史,写在这个荒原上的篇页还算是比较光彩的,因为这儿毕竟是历代王国的边远地带,长久担负着保卫华夏疆域的使命。所以,这些沙堆还站立得较为自在,这些篇页也还能哗哗作响。就像干寒单调的土地一样,出现在西北边陲的历史命题也比较单纯。在中原内地就不同了,山重水复、花草掩荫,岁月的迷宫会让最清醒的头脑胀得发昏,晨钟暮鼓的音响总是那样的诡秘和乖戾。那儿,没有这么大大咧咧铺张开的沙堆,一切都在重重美景中发闷,无数不知为何而死的怨魂,只能悲愤懊丧地深潜地底。不像这儿,能够袒露出一帙风干的青史,让我用20世纪的脚步去匆匆抚摩。

远处已有树影。急步赶去,树下有水流,沙地也有了高低坡斜。登上一个坡,猛一抬头,看见不远的山峰上有荒落的土墩一座,我凭直觉确信,这便是阳关了。

树愈来愈多,开始有房舍出现。这是对的,重要关隘所在,屯扎兵马之地,不能没有这一些。转几个弯,再直上一道沙坡,爬到土墩底下,四处寻找,近旁正有一碑,上刻阳关古址四字。

这是一个俯瞰四野的制高点。西北风浩荡万里,直扑而来,踉跄几步,方才站住。脚是站住了,却分明听到自己牙齿打战的声音,鼻子一定是立即冻红了的。呵一口热气到手掌,捂住双耳用力蹦跳几下,才定下心来睁眼。这儿的雪没有化,当然不会化。所谓古址,已经没有什么故迹,只有近处的烽火台还在,这就是刚才在下面看到的土墩。土墩已坍了大半,可以看见一层层泥沙,一层层苇草,苇草飘扬出来,在千年之后的寒风中抖动。眼下是西北的群山,都积着雪,层层叠叠,直伸天际。任何站立在这儿的人,都会感觉到自己是站在大海边的礁石上,那些山,全是冰海冻浪。

王维实在是温厚到了极点。对于这么一个阳关,他的笔底仍然不露凌厉惊骇之色,而只是缠绵淡雅地写道: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他瞟了一眼渭城客舍窗外青青的柳色,看了看友人已打点好的行囊,微笑着举起了酒壶。再来一杯吧,阳关之外,就找不到可以这样对饮畅谈的老朋友了。这杯酒,友人一定是毫不推却,一饮而尽的。

这便是唐人风范。他们多半不会洒泪悲叹,执袂劝阻。他们的目光放得很远,他们的人生道路铺展得很广。告别是经常的,步履是放达的。这种风范,在李白、高适、岑参那里,焕发得越加豪迈。在南北各地的古代造像中,唐人造像一看便可识认,形体那么健美,目光那么平静,神采那么自信。在欧洲看蒙娜丽莎的微笑,你立即就能感受,这种恬然的自信只属于那些真正从中世纪的梦魇中苏醒、对前途挺有把握的艺术家们。唐人造像中的微笑,只会更沉着、更安详。在欧洲,这些艺术家们翻天覆地地闹腾了好一阵子,固执地要把微笑输送进历史的魂魄。谁都能计算,他们的事情发生在唐代之后多少年。而唐代,却没有把它的属于艺术家的自信延续久远。阳关的风雪,竟愈见凄迷。

王维诗画皆称一绝,莱辛等西方哲人反复讨论过的诗与画的界线,在他是可以随脚出入的。但是,长安的宫殿,只为艺术家们开了一个狭小的边门,允许他们以卑怯侍从的身份躬身而入,去制造一点娱乐。历史老人凛然肃然,扭过头去,颤巍巍地重又迈向三皇五帝的宗谱。这里,不需要艺术闹出太大的局面,不需要对美有太深的寄托。#p#分页标题#e#

于是,九州的画风随之黯然。阳关,再也难于享用温醇的诗句。西出阳关的文人还是有的,只是大多成了谪官逐臣。

即便是土墩、是石城,也受不住这么多叹息的吹拂,阳关坍弛了,坍弛在一个民族的精神疆域中。它终成废墟,终成荒原。身后,沙坟如潮,身前,寒峰如浪。谁也不能想象,这儿,一千多年之前,曾经验证过人生的壮美,艺术情怀的弘广。

这儿应该有几声胡笳和羌笛的,音色极美,与自然浑和,夺人心魄。可惜它们后来都成了兵士们心头的哀音。既然一个民族都不忍听闻,它们也就消失在朔风之中。

回去罢,时间已经不早,怕还要下雪。

“老余”不老 情感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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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爷在菜市场的一角,我们常“老余”、“老余”地喊他,其实是另一个“鱼”字,因为他卖的都是一些鱼鱼虾虾的东西。但“老鱼”听起来不是很典雅,所以就权且当成“老余”吧。

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老余和我们这些毛头小子关系不赖。

那时候的水很清,我们撩起袖子卷了裤腿就往沟里跳,往往还没开始,会动的东西都跑了个干净。但天空很高,云朵白皙,冰凉的河风吹个不停,水面上也闪着细碎的粼光。让人想一头栽倒下去,睡在草埂上面,不再起来。

又或者砍一些竹子,拴上绳线在水塘里钓鱼。水塘里的水很肥,养活了一大片荷叶和菱角。空气沉闷的时候,塘里的鱼直往外面跳,叫人看了心痒痒,但我们总是一无所获。

老余卖鱼,总是跟市场上的价格有些出入。他眼睛笑呵呵的,却闪着不一样的光,我们称之为“龙王眼”。同样一条鲫鱼,那边卖三块钱一斤,在他这里可能就要到五块钱一斤,反之亦然。别人问他怎么这么贵的时候,他会提起挂着鱼的草绳说:“这是野沟里逮的,同样一窝鱼,这一条鳞色最纯,活泛得很。”

所以大家去老余那称鱼称虾准不会上当,花什么样的钱就吃什么样的东西,老余就是这样的人。

除人缘之外,老余的猫缘、狗缘也不赖。菜市场里常是猫猫狗狗出没的地方,他篮子里剩下的小东西,也就常常成了它们的口中餐。久而久之,每天老余摆摊前,就有几只猫早早蹲在那里。用他的话讲,就像是看家似的。

日光尚浅,天边还刮着夜里的风,所有的建筑都闪烁在昏暗里。老余就挑个担子走过来,扁担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就像黎明的号角。

隔壁卖香料的胖婶总是打趣他,年纪不小了却还一身的劲,把头发染一染就算半个小伙子,老余总是嘿嘿一笑。老余已经不小了,尤其是在收摊那会儿,忙了大半天,俨然一个小老头的样子。

老余这个小老头,唯一不同的一點是,喜欢和我们混在一起。他在路上叫停我们,然后从摊子底下,拿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我们皱着眉头大声问:“这乱糟糟的都是什么?”后来我们知道,那些乱糟糟的,都是大宝贝。原来那些黑乎乎的,散发着米酒味的东西,都是老余自制的饵料。据说是独门秘方,这街上除了他,再没有第二个人会做。我们将信将疑,看着面前这笑呵呵的老头,反正不要钱,就都拿了回去。

那时候钓鱼不全是钓鱼,还钓着尊严,谁的桶里鱼多,就可谓是河边上的老大。走路都要昂着头,说话一点都不喘气。奈何我们这一伙技艺不佳,常被西街那群人夺了风头。他们总是优哉游哉,假装不经意走到我们这头,然后怪叫道:“我来看看你们钓了多少,嘿!还真不赖呀!”

实际上我们三四杆钓竿,桶里只有可怜的几条小草鱼,大家都沉默着不说话,脸都臊红了,一直等到他们离开。

后来二毛气不过,往塘里丢了一块板砖,响声如雷,大家为这事差点打起来。但往后我们也没打起来,倒不是沉得住气,而是情况发生了改变。只要我们往塘边一站,鱼就像回家似的,嗖嗖地往我们这里跑。我们常常钓了大半桶鱼,看到对面那几个人一副吃了黄连的表情。

这都是因为用了老余的“宝贝”,他为我们赢回了尊严,得到了我们的拥护。我们常说要报答他,实际上是害怕弄不到他的饵料。

这样一想有点对不起他,但直到后来我们不兴玩钓鱼,又改为打棍子仗,老余还是问我们要不要鱼料。而且他总是笑呵呵的,好像也没什么能报答他。

后来又知道了那些事,想到老余也不总是笑呵呵的吧。

老余做了一辈子的打鱼人,技艺方面自然是没得说,只不过老了,想要安享晚年,没想到孩子却出了事。

老余只有一个儿子,已经成家立业,孩子都会走路了。前年往市里送货,路上跟一辆卡车撞到一起,当场没了命。地方小,事情传得快,但大家都沉默寡言。我以为这是冷漠,后来发现这是善良。

只剩下了一个孩子,老余的儿媳妇也是个不靠谱的人,娘家是外省的,一个人跑回去就再没回来。真是患难见真情,老余却把她那间房收拾得干干净净,东西也没怎么动,仿佛有天她就会突然回来。

但老余也知道她不会回来吧,但孩子不能没有妈妈。人的善恶分为许多种,我们都无法评定,但老余总是一个不坏的人。他舍不得把孩子送给别人,就跟老伴继续带。

天凉秋至,街上尽是哗啦啦的树叶,仿佛在下一场别致的秋雨。雁过无声,夕阳西下的时候,最是苍凉。我们偶尔看到,老余的孙子骑在他肩膀上,走过那片细碎的叶海。

知道了这些,我们又决定要报答老余,但无从下手,后来一拍即合,都跟家里嚷嚷着要去买鱼。所以那段时间我们常常吃鱼,就连西街的那些人,也被我们拉进了队伍。不钓鱼以后,放了学我们常常在一起打仗玩,一来二去就混在了一起。他们中有一个小胖,是敏感体质,一直吃鱼到浑身起疹子,才罢休。

也许能做的就这么多,书里常说做人要讲义气,我想我们应该是讲义气的,所以也颇为自得。但这义气没有多久,却再也进行不下去了。

天冷水寒,老余的身子骨大不如以前,再也不敢轻易下水了。其实干他这一行,总有一些风湿骨痛的毛病,但以前咬咬牙也都不怕,用他的话来讲:“不过是过趟刀子而已,缓缓就上来了。”

温度变得没有更低,他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就再也不肯下水了,我们一开始不理解,后来就想通了,只是再也没有鱼买。

那以后老余就离开了菜市场,我们也不能常常看到他,失望的还有那些阿猫阿狗。据我观察,最肥的那只橘猫,足足瘦了一大圈。

他偶尔还去钓个鱼,只是不再做这个生意。现在总是做一些零散活,在城里跑来跑去的,听说前段时间在学编竹筐,手上被划拉的全是印子。

其实编竹筐能挣几个钱?主要是这活能待在家里编,人老了,总是会恋家吧。不知道还能编多久,他总是在为生活奔波着,事实是变数很多,却从来没有停下。

偶尔碰到老余,手里拎着一大串的草鱼,仿佛还是那么生机勃发。他就拿出几条来,硬要塞到大家的手里,搞得都不好意思。

他还要拉着旁边的小屁孩说:“来,这都是你的哥哥们。”碰到我们人多的时候,每个人都要领一条,他钓的鱼差不多能送光。

老余说他这样做,是因为喜欢年轻人,英雄总是出少年嘛!

他就这样大笑着离开,牵着小孙子,小孙子手里拿着一个迎风而动的风车。这让我想起了一首曲子,里面的人唱到“岁月如歌,应倍加珍惜”。此时此刻的场景也是美好的,流年一半,他们一半,所以我也倍加珍惜。

而且英雄不只是出于少年,英雄迟暮,仍然是个英雄。

余秋雨美文摘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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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雨美文摘抄

人们在厌弃喋喋不休的道德说教之后,曾经热情地呼吁过真实性,以为艺术的要旨就是真实;当真实所展示的画面过于狞厉露骨、冷酷阴森,人们回过头来又呼吁过道德的光亮,以为抑恶扬善才是艺术的目的。其实,这两方面的理解都太局限。杰出的艺术,必须超越对真实的追索(让科学沉浸在那里吧),也必须超越对善恶的裁定(让伦理学和法学去完成这个任务吧),而达到足以鸟瞰和包容两者的高度。在这个高度上,中心命题就是人生的况味。《艺术创造论》

中国古代绘画中无论是萧瑟的荒江、丛山中的苦旅,还是春光中的飞鸟、危崖上的雏鹰,只要是传世佳品,都会包藏着深厚的人生意识。贝多芬的交响曲,都是人生交响曲。《艺术创造论》

历史,也可获得人生化的处理。把人类的早期称作人类的童年,把原始文明的发祥地称作人类文化的摇篮,开始可能只是一种比喻,但渐渐人们在其中看到了更深刻的意义。个体生命史是可以体察的,因此,一旦把历史作人生化处理,它也就变得生气勃勃,易于为人们所体察了。把历史看得如同人生,这在人生观和历史观两方面来说都是超逸的,艺术化的。《艺术创造论》

自然与人生的一体化,很容易带来诱人的神秘色彩。人类原始艺术的神秘感,大多也出自这种自然与人生的初次遭遇。时代的发展使这种神秘感大为减损,但是,只要让自然与人生真切相对,这种神秘感又会出现。自然的奥秘穷尽不了,人生与自然的复杂关系也穷尽不了,因此,神秘感也荡涤不了。《艺术创造论》

如果每宗学问的弘扬都要以生命的枯萎为代价,那么世间学问的最终目的又是为了什么呢?如果辉煌的知识文明总是给人们带来如此沉重的身心负担,那么再过千百年,人类不就要被自己创造的精神成果压得喘不过气来?如果精神和体魄总是矛盾,深邃和青春总是无缘,学识和游戏总是对立,那么何时才能问津人类自古至今一直苦苦企盼的自身健全?《文化苦旅自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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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的流程也像人的一生,在起始阶段总是充满着奇瑰和险峻,到了即将了结一生的晚年,怎么也得走向平缓和实在。《狼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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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今后如何重要,总会有一天从热闹中逃亡,孤舟单骑,只想与高山流水对晤。走得远了,也许会遇到一个人,像樵夫,像路人,出现在你与高山流水之间,短短几句话,使你大惊失色,引为终生莫逆。但是,天道容不下如此至善至美,你注定会失去他,同时也就失去了你的大半生命。《关于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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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出之所以杰出,是因为罕见,我们把自己连接于罕见,岂不冒险?既然大家都很普通,那么就不要鄙视世俗岁月、庸常岁序。不孤注一掷,不赌咒发誓,不祈求奇迹,不想入非非,只是平缓而负责地一天天走下去,走在记忆和向往的双向路途上,这样,平常中也就出现了滋味,出现了境界。珠穆朗玛峰的山顶上寒冷透骨,已经无所谓境界,世上第一等的境界都在平实的山河间。秋风起了,芦苇白了,渔舟远了,炊烟斜了,那里,便是我们生命的起点和终点。《收藏昨天》

有人把生命局促于互窥互监、互猜互损,有人则把生命释放于大地长天、远山沧海。《流浪的本义》

就人生而言,应平衡于山、水之间。水边给人喜悦,山地给人安慰。水边让我们感知世界无常,山地让我们领悟天地恒昌。水边让我们享受脱离长辈怀抱的远行刺激,山地让我们体验回归祖先居所的悠悠厚味。水边的哲学是不舍昼夜,山地的哲学是不知日月。《仁者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