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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一场雪

发表时间:2020-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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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在文章中总是美好的,情感这件事我们永远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什么样的情感美文才称得上质量高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好大一场雪,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炉子上烧着水壶,壶里冒着热气,发出噗噗的声响,快烧开了。

父亲手里的烟卷袅袅地冒着细小的烟,不知在想什么,渐渐地快要熄灭了。母亲正往一个布袋里装东西,一边装,一边嘟囔:这老天爷,早不下晚不下,孩子要走了,又开始下雪,风大,路滑,还不知有没有车。

父亲睁开微闭的眼睛,往窗外看了一眼:下大了,别再黏黏扯扯了,快点让孩子动身吧。再不走就坐不上车了,到了还不得轰天地黑的?!

母亲白了父亲一眼:就你能,好像别人不知道心疼孩子似的!

我低着头坐在炉旁的小板凳上,伸出手烤着。火苗在炉膛里快乐地跳着舞,燃烧的炭块偶尔发出一两声噼啪声。

好暖和!这样的天气适合在家里呆着,何况又刚刚过完年,才大年初二。远处不时传来鞭炮声,过年的气氛还在到处盘桓着不愿轻易散去。

再望望窗外飘落的雪花,不由使劲缩了缩脖子。

如果不回去多好啊,或者说,如果明天回去,再在家里呆一天也行啊,这么糟糕的天气,我在心里暗自盘算。

可是说好了要赶回去的。张老师在医院等着,我去接她的班,她也好赶着回娘家济南。过年我在家过,她在医院值班,医院小,就我们两个护士轮班,我如果赶不回去,她就只好眼巴巴地在医院等着。

母亲说,好了妮儿,我给你装上了你爱吃的油炸地瓜,还有几个肉丸子,两卷海带,几个馍馍和年糕,到了医院热着吃,刚过年,肯定没有做饭的。

我慢悠悠地说,做饭的贾大爷早就说了,初五才开伙呢。

看看时候真的不早了,我站起来,下了好大决心说,好了,我走了。

父亲抬起头,走吧,路上慢点啊!

我没有穿过年刚做的新衣服,不是不舍得,而是那件罩衣太单薄,管酸不管凉的。我把哥哥退伍时从部队带来的一件大棉袄穿上了,头上戴的也是哥哥部队发的雷锋帽,人小,穿着这一身行头,光看到衣服,看不到人在哪儿。

母亲帮我系紧了帽带,一直送我到村口。

村口风很大,一两个旋风儿刮过来,几乎要把人掀个趔趄。母亲担忧地说,还是明天回去吧,你看看这天!

父亲也跟出来了,穿着他那件宽大厚实的大棉袄:还是走吧,说好了的事就不能倒模,做人得讲诚信呢!

我对母亲说,娘,你和俺爹回去吧,还能咋地,不就下雪吗,放心好了。

走出老远,还看见爹和娘在村口站着往这边张望。

风真大,尤其走到茫茫的旷野上,没有树木,没有房屋,所以风就肆无忌惮地刮。雪花本来很温柔的性情,也被北风鼓噪得变了性子,狂舞着,一个劲儿地往脸上拍打。风,雪,严格说来那不是雪,是雪粒儿,像撒了缰的野马,掀开帽檐,扯开袖口,往脖子里,袄袖里硬灌。雪吹到眼睛里睁不开眼,只能眯缝着眼睛往前摸索着挪。

麦地被白茫茫的雪毫无章法地覆盖。风太大,把落到地上的雪花胡乱地吹着,因此,本来平展展的麦地,根本看不见垄也分不清行,就像画家随意在画布上任性的涂鸦。

顶着风,不敢大口喘气,一喘气,雪就趁机钻到喉咙里,这无孔不入的家伙。

平常就觉得很漫长的一条路,这次更觉得艰难。当年红军过雪山也是这样的吧?对了,好像比我还要艰难,最起码我这里没有高山去征服。

可是,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时候,那些和我同龄的花季少女是都在家里的,谁会这样顶风冒雪走在路上的。

一个人都没有,除了我,耳边是风雪尖锐的呼啸。

公路上,北侧干干净净的,雪都被刮到南边来了,车碾过,又结了冰,路上本就车少,此刻更是稀罕。

我把两手互相交叉伸在袖筒里揣着,往车来的方向张望。我在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心:如果等不来车,我就立马回家!就算张老师再怎么责备,我也不管了,实在受不了了,这万恶的天气。

一辆公交车慢慢吞吞、歪歪扭扭地从远处驶来,到了近前才看出是10路车。赶紧招手,司机驶出老远才停下。我紧跑两步跳上车,售票员催促:快点快点,也不早点招手。

我也不辩解,走到离车门远一点的座位上坐下。车里只有一个人,是个男的,裹着大衣,缩着脖子,看我一眼,又面无表情地望向窗外了。

除了窗外北风的嘶鸣,车内的人安静得像要睡过去了。

下车!

售票员一声令下,一男一女,相跟着下车,后面是女售票员的抱怨声:这鬼天气给我多少钱也不干了,冻成冰棍了。

车站上冷冷清清,没有几个人等车。我走到四路车的站牌下,在这里还要转一次车才能到我的医院。Qg13.COm

当初分配工作时,如果不是自己的选择,怎么会有今天呢?我在心里暗暗地骂了自己一声,都是活该,自找的。

车来了,没有停很久,马上就启动出发。

四路车上的暖气比10路车要好,一上车就有一股暖流将自己包围着。也许坐这趟车的人都是城里人的多,城里人娇贵,不抗冻,不像乡下人,冷点苦点不算啥。

天快黑了,又阴着,外面看不清到了哪里。我一溜歪斜挨到到售票员那里说,师傅,我到jh站下车,到了麻烦告诉我一下。

售票员嚯一下就怒了:什么?你怎么中途下车?我们这趟车中途不停,是直达!!!

她恼怒的表情看着我,车上的乘客一下把目光投过来,让我顿时觉得手足无措。

我,这,以前坐过,停车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看不出今天是什么天气吗?

售票员不想再跟我理论下去,没好气地转身,走到驾驶室,对司机耳语了两声。

过了一两分钟,司机吱一声刹住车。售票员说,下吧。

到了?

到了。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赶紧夹着尾巴,逃也似地下了车。车子加大油门绝尘而去,我就像一个不受欢迎的包袱,被无情地抛在它的身后。

外面依旧是风,是雪,是铺天盖地的寒冷,是毫无遮拦的冰天雪地。刚刚在车里的温暖,顷刻间荡然无存了。

天几乎全黑了,我找不到路。这不是我记忆中的那条路。路上没有人,嘴巴根本派不上用场。

走吧!定了定神,我感觉司机把我拉过站了,应该再往回走一点才是通往医院的路口。

凭着自以为是的一点经验,我开始顶着风雪往回走。当依稀发现前面一个标志性建筑风机厂的出现时,我发现自己走反了,这不仅不是自己上班的地方,而且离着目的地越走越远了。#p#分页标题#e#

眼泪哗一下就出来了。

所有的委屈,所有的酸楚在那一刻再也抑制不住,抽泣着哭出声来。眼前是父母亲站在村口牵挂的身影,是家中的玻璃窗里透出的晕黄的灯光,不明亮,却是那么温暖,亲切。

擦擦眼睛,对自己说不能退缩,也无路可退。调整方向,转过身,向着自己想去的地方,继续前行。

到了医院的时候,雪停了,风也停了,它们的出现好像就是为了一路陪伴我,我到了,它们也抽身而退了。

天早就黑透了,四周静悄悄的,月亮门前那几棵垂柳也乖觉地站在那里,看我这个鼻子眉毛全都白花花的雪人从远方归来。

我敲了敲门,张老师从里面出来:张老师,我回来了。

张老师打开门看见是我,张大了嘴:你,你回来了???这么大的雪!

我说,是的。你明天不是要回济南吗?不耽误你吧?

张老师的眼睛湿了:你啊,这样大的雪,我问了,济南不通车,没法回去的。你该在家再呆一天的。

我低低地应了声,是吗?然后转身回到宿舍。

那一晚的梦好长,梦中下了一夜的雪,我赶了一夜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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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下一场雪


天气又稍有回暖了,但坐在电脑前还是觉得寒冷。看鸿雁的《你听你听,雪落的声音》,心里却有一种暖暖的感觉。在鸿雁的文中,那飘舞空中如棉絮般的雪,下在了将要她离京的时刻,虽然耽误了回家的时间,但却似乎是要满足一下赏雪的心情,适时而下,充满了浓浓的人情味。雪是冷的,心却是热着,为那充满人性的雪花。

渴望下一场雪,但这始终是一个梦。在南方,很难见得雪花飞舞的美景,心里觉得无比的遗憾。那一年在长沙的火车站,天色低沉,冷得人直打哆嗦,以为要下雪了,但不一会天色就晴明起来了;回到家的第二天,朋友打来电话说,长沙下了大雪了,真遗憾你没有看到,一听,直懊恼为何不多逗留一天;在桂林,看见过一两次雨夹雪,那时是坐在出租车上,司机开着车穿行在人流车流中,车速很慢。便一边跟司机聊着天,谈论着桂林的新面貌,问今年桂林有没有下雪,正说着,司机突然叫道:“下雪了!”连忙往窗外看去,却睁大了眼睛也看不到雪花,以为是司机在开玩笑。你看那窗玻上,那点点的不是雪末么?司机指点着,顺着他的手看去,才看清楚那一点点的雪碎末附着在窗玻上,倏的一下子又消失了。

想像中下雪的时候应该是鹅毛或柳絮漫天飞舞的,看到这些几乎看不见的雪末,不免有些失望。“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那是边塞胡地的壮美雪景,我们固然是难以领略到,但“不知庭霰今朝落,疑是林花昨夜开”的惊喜,总是应该能体会到的。但在桂林呆了好些冬日,除了那盐碱性极强的雨水不停地腐蚀着我的头发我的皮肤我的皮鞋外,却只看到这令人遗憾的雪末儿,真令人难以释怀。

遗憾归遗憾,冬天还是一年一年的来,依旧是冷风冷雨,偶尔有极寒冷的霜冻。去年的冬天特别的寒冷,气温一度降到了摄氏1C,别人在咒骂着这寒冷的天气,我却在心中窃喜:再降点温,再降点温,说不定就可以下一场大雪了!一边盼着,一边等待,却又等到了春回大地,气温飙升到20多度,在暖暖春光的追逼下,冷冷瑟瑟的冬天便一下子残败下去了。

其实我们这里是不适宜下雪的,这我也知道。那年寒冷的霜冻,便使得家乡许多荔枝树被冻伤冻死,农家有好些越冬的老牛也被冻死在牛栏里。但仍旧是盼望下一场真正的大雪。或许我并不是真的希望下雪,只是那儿时的梦,做到了现在,好像到了应该实现的时候了。

在我的心目中,雪,是雨的精灵,是美的天使,有秀美的脸蛋和瀑布般飘逸的长发,起舞时曼妙轻盈,沉睡时纯美恬静,在她温暖的怀抱里,可以踏实地睡上一个冬天,然后等待着春风的唤醒,伸着惬意的懒腰,梳理长长的秀发,在春日里临风起舞了。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的故事,更是勾起了我心底里对雪的向往情愫。

这个冬天最寒冷的那一天,在长沙读大学的一个学生,傍晚时分给我打来了电话,第一句话便是:“老师,这里下大雪了!”又说又笑的,一直给我描述个不停,仿佛飘舞的不是雪花,而是他自己了。想像着他在飞舞雪花中那喜悦的笑容,一定会像雪花一样灿烂。好,那你替我好好地欣赏一下吧!在电话中叮咛着,心里漫过丝丝欣慰和温暖。寒冷的冬日,有遥远的问候和祝福,谁说这个冬天寒冷呢?雪,也是温暖的使者呢!

小时候,曾跟父亲在贵州。在印象中,贵州是不下雪的,因为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下雪;那山石嶙峋的山,倒是透着一种苍凉的风骨,朴素本色,如苗家女黑色的头帕,折叠有臻,高高耸起。黄昏时分,吃过简单的晚饭,跟父亲到山上采摘野果,从一块石砖跳到另一块石砖上,触摸着厚重的灰褐色石面,便想,若是下一场大雪,洁白的雪片覆盖在这灰褐色上面,偶尔间露出斑斑驳驳的底色,这山,该是有着怎样的一种风情?该是如同一位壮实粗犷的汉子身上多了几许柔情几许细腻吧?后来,回到了家乡,便无从去认证雪天里的贵州山石是怎样的一种风致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对雪的认识慢慢的发生了变化。雪,也许给人带来的并不完全是美的享受,雪的心里,也有着沉重的咏叹。

高中时读《红楼梦》,曹公写道,青埂峰下一块顽石心慕人世间荣耀繁华,遂变成一块通灵宝玉,由渺渺真人携入红尘,历尽离合悲欢炎凉世态,结果金玉良姻也好,木石前盟也好,或是空对着山中高士晶莹雪也好,终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也好,或是抱住荣华富贵、功名利禄不放也好,到头来也只落得一个“白茫茫大地一片真干净”的结局。一场大雪,原来可以掩盖这许多辛酸荒唐、污浊恶臭,可以掩盖这许多的世态炎凉、分离聚合,“红楼一梦”,醒来后“万艳千红共悲歌”,“白茫茫净土”归大荒。掩卷而叹,下吧,下吧,下几场大雪,这世间便再也没有了虚情假意,没有了悲欢离合,没有了争名逐利,让人“质本洁来还洁去”,还世间一个清爽干净。

读艾青的《雪落在中国的土地上》,已是上大学时的事情了。在这首诗歌里,雪花中飘着的是一首沉痛而悲怆的歌。“雪落在中国的土地上,寒冷在封锁着中国呀……”在这一咏三叹的悲怆旋律中,诗人给我们塑造了在日本帝国主义铁蹄蹂躏下的北方“赶着马车”的“中国农夫”挣扎流徙的形象和家破人亡、倍受侮辱的少妇形象,再现了整个中华民族饥馑的大地和阴暗的天空、“这雪夜一样广阔而又漫长”的痛苦与灾难。在寒冷的雪中,读出了诗人的忧郁与悲哀沉淀而成的渴望、不平、愤懑,也读出了诗人那颗赤诚而滚烫的心和温暖祖国寒冷大地的希望。雪,成了跳跃于心间的一个悲怆沉郁的符号。

雪是寒冷的,但也是温暖的;雪是洁白的,但有时雪也掩不住那肮脏与污浊。也许雪就是雪,它只是大自然里的一个会跳跃会飘舞的精灵,她的柔情她的纯美甚至她的悲怆她的沉郁都与这个喧嚣的尘世无关,任你多情任你伤感任你漠视,她只按自己的心意或留或去。我知道那一场雪距离我有多遥远,但我仍然渴望下一场雪,渴望在厚厚的雪地里看雪在飘落,雪在飞翔,雪在舞蹈,渴望在雪中读出的是温暖和感动,是美好和向往,而不是寒冷和阴沉,悲怆和痛苦。

春寒料峭中,寄望远方的朋友,问一句:你那里下雪了吗?

(2005-2-28)

凭轩听雨原创,谢绝转载。#p#分页标题#e#

我的第一场雪


冬天下雪,是南方人的期盼,南方人的梦幻,更是南方人的一种精神渴求。由于家乡属温暖气候,下雪本不常见,所以家乡人对雪的感情是无法言喻的,雪于是就增添了更神秘的色彩,理所当然披上一切美的光环!或许更体现朴素劳作的人们对新年的一种寄托和愿望,那瑞雪兆丰年就是不变的例证,但愿多冻死些病虫害来年更丰产吧!

我时常想,为什么冬雪在咱的家乡总是那么遥遥无期?为什么雪花总眷恋北方土地?难道家乡的天空真承载不了冬姑娘。从结婚后有了可爱的女儿,女儿时常被电视荧屏上纷纷扬扬的雪花所感染所陶醉。自己都记不清曾多少答应要陪女儿到外面的世界看雪赏雪玩雪,可这南国的天气里终究难寻觅雪花的身影,一年复一年,一冬又一冬,眨眼间,女儿都上了中学。看下雪,看雪景似乎成了泡影,成了我难以兑现的心病。尽管家乡不远处的旅游胜地为了满足南方客的需求,冬季里大刀阔斧的开发制造冰雪浪漫之旅,滑雪橇,堆雪人,打雪仗等应有尽有。可那不是真的雪,是人造雪,心理的失落溢于言表。

还记得我年少时的第一场雪,那时居住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小镇,天公一连下了好几天的雨夹雪终于尘埃落定。还沉浸在睡梦中的我被大街小巷早行人突如其来的声音所震醒:下雪了!下雪了!地上和房顶上的雪都铺得老厚老厚啦我心里一咯噔,忽然睁大眼,雪!真的铺垫?我将信将疑瞥了一眼窗口,随即强烈的白光反衬,窗外屋内都比平时亮堂,没来得及穿衣就掀开被子猴急地跳到木窗前,刹那,我血往上涌,不看不知道,一看真奇妙,整条街的路面上以及低矮的房檐瓦片上已明晃晃地堆满了厚厚的白雪,这是我年少时见到的第一场雪,雪的世界太美了,太生动了。一夜之间这千万个小生灵就活生生地呈现在眼前,感觉恍如梦中尽管虚弱的我还处在瑟瑟的寒风中微微地抖动着身体,可我如痴如醉,两眼发热,打着冷颤摇晃着身躯沉醉在冰雪的世界里,那知这一切都被母亲看在眼里,母亲心疼我,冷不丁的一声大吼震住了我:不想活了,快滚回床上去。我委屈的回到被窝,睡意荡然无存。母亲并安慰我:天还没亮开,积雪一时半会儿是化不了的,白天让你看个够

第二天清晨,街的路面已经没了积雪,到处湿漉漉的,还有深浅不一的水洼,房檐瓦片上的雪被渐渐变薄了,瓦片上的积雪随着人气的增加已正在悄然融化,雪水滴没完没了时不时地掉在路人的身上。我好生奇怪,老天没下雨居然家家户户门前都掉下屋檐水。呵呵,此时的人们好像精神亢奋,情绪激昂,三五成群的,奔走相告的,交头接耳的,谈笑风生的,整个小镇都人欢马叫了,小镇已经沸腾了。

人们无定向往镇外涌动,因为山村的积雪远离了喧嚣,一种纯自然界的天体合一,一种田园风光的绮丽景致,赏雪采雪玩雪那将是南方人妙趣横生的一大乐趣,多数人手拿脸盆,筲箕,缸钵,布袋等器皿要在野外要采集最纯洁的雪,最洁净的雪,场面恢弘气势壮观,似乎比赶集还热闹。只是没有买卖者。镇外的最高山就是凤凰山。人们迈着矫捷的步伐向着雪茫茫的凤凰山挺进。

转眼间,凤凰山的树木,庄稼,房屋都焕然一新,穿上了皑皑的银装,掩映如画,山村的泥墙茅草屋都变得生机盎然,好一幅如诗如画的美景令人炫目。人们到了凤凰山,便各自为政,自己给自己划地盘。人们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捧起最洁白的雪,最纯美的雪占为己有。仿佛捧起的不是雪末儿本身,而是最珍贵的白糖,最珍贵的大米一样。没有工具的人还索性把雪末儿捏成一个硕大的雪球带回家,说是把雪球放进泡菜坛子里。泡菜水就不会长白花花,泡菜水腌制出来的四川泡菜就会变得更香脆风味奇特!哈哈哈,第一次听说,我云里雾里也跟着仿效,用小手捏了好多小雪团,手都冻僵了,手都捏软了,最后还硬把衣裤兜塞得胀胀的,满满的。没想到等我回到家时,鹅蛋大的雪团全都变成卫生球大小了。呵呵,母亲望着我湿透的衣服不但没责备我,相反,还一个劲的表扬我,给我换新衣

一场不经意的雪


To那时的你:

车灯打向前方,给这个静谧的黑夜带来一束朦胧的光亮。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雪,大颗大颗的绒絮自由舒张,轻盈飘降。虽然没有落在身上,却真真切切地触到了她们冰清的体温。

看,下雪了我很安静地对你说。你也淡淡地笑着,是,下雪了,很漂亮。

我转过头,看着你,你依就望着前方。你的鬓角,你的眉眼,你的唇线一切都还是原样没有什么变化,就像十一年前我认识你的时候那样。或许,不管你怎么改变,我心中的记忆始终是那个最初的你,而你可能永远记不起最初遇见你时我的青涩我的天真。

我微微一叹,转回了头,看着黑夜里的飘雪像是精灵飞动的翅膀。车窗里,蒙上一层淡淡的忧伤气息,有的东西等待了太久,就失去了它原来的意义,就比如眼前的你。我忘了自己在这过去的十一年是怎样为你消磨岁月?用怎样的孤独在远方看着你?属于你的一切其中的任意一种都会叫我忘记疼痛,忘记呼吸。我承认自己是个过于感性的人,别人不经意的一个眼神我都能想象成饱含深情。就这样,我一次又一次被你的微笑被你的眼睛击溃。不管我一个人在外面的世界变得多么理智多么坚强,只要一碰到你就完全没有了智商,因为从朦胧少女到花季雨季再到跳动的青春,一个女孩所有最美丽的时光都只看见了你。

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在我就要完全记不起你的时候,你一个人将车开到村庄我家门前的那条小路上。黑夜中,我看不清你的脸,或许是因为我不敢看,怕你原始的轮廓又硬生生地刻画在我的面前,那就辜负了以往的一片遗忘。

我知道,那一定不是因为你想念我或忆起了曾往的青葱岁月。工作还是生活上有了什么烦恼吧?我这样问过你。你只是淡淡地笑笑摇了摇头,我知道我是对的,你的摇头并不是否定,而是你承认的一种无耐,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也并不想知道。

诚心的说一句话,在心里,我是应该感谢的,在我遗忘你的时光你并没有完全将我遗忘,还陪我看了一场不经意的雪。这一场雪来的是这么意外,是为了让我以后怀念起时多增一分美丽吗?需要吗?多一分美丽就多一分疼痛。还是不需要?多一分疼痛就又多一分幸福的时光。

知道吗?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你,这样的一副场景我曾经有多少的想象,而现在就是这样真真实实地在眼前,原以为自己会激动得晕却没想自己是那样地平静,并不是因为自己变得冷漠了。就像自己所说的那样,有的东西等待了太久就失去了原来的意义,如果是在以前,我一定拉着你到车外,在无人的小路上和雪花一起手舞足蹈、边跳边唱,而现在它变得不再重要。

前两天你给我传来讯息你要结婚了。你牵着别的女孩的手走进约定一生的殿堂,这样的一天我已经替你想象了很久。我忘了当时是用怎样调侃的语气向你说着祝福的话,但是我知道我是真心的。你没有给我送来喜帖,我知道在你的心里也许认为这样是对我最大的仁慈。

其实,真的不那么重要了。不管,人生的这条道路上还要走多远,我始终会记得那个曾经的你对我有多么的重要。只是未来的路上,我已经不再需要你。

我只记得,曾经的你是真真切切地陪我看过一场雪,在某个寒冷的冬天,在某个深遂的黑夜。虽然不敢心动,却依然美丽。

From告别的我,于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