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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情感故事

发表时间:2020-11-14

老和气

情感在文章中总是美好的,情感这件事我们永远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到底有哪些优质的情感美文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老和气,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半个世纪前,赵县古城南大街北头有家杂货铺。站柜台的是个中年人,叫王恒太。他敦实个儿,白净脸儿,不笑不说话,而且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人送绰号老和气。一辈子就没听说跟任何人红过脸、吵过架。一旦有人找茬骂他几句,他也装作没听见,更不去还口。你说,这该有多大的涵养!

熟悉王恒太的人都知道,他从前可不是打酱油的,而是仁和裕药铺的股东。

王恒太是武安县人,武安自古出药商。因为精明,就是俗话说的能,药行里便有了药鬼子之称。王恒太的姐夫苏润之,便生在药鬼子之家。其父苏合义乃赵县仁和裕药铺的掌柜。仁和裕是赵县、元氏、柏乡、临城、赞皇五个县的总批发,五天就要赶着大车到祁州去进一趟药材,买卖干得又大又红火。

王恒太12岁死了父亲,母亲拉扯七个孩子过日子,偏偏民国六年,一连下了七天七夜的暴雨,庄稼颗粒无收。水灾过后,王家日子就更没法过了。母亲便把15岁的恒太托付给女婿苏润之,让他们投奔赵县仁和裕,找亲家学买卖,讨生活。两人从武安一直步行到赵县,渴了就在井口喝凉水,饿了就去沿途人家讨吃的。王恒太出门时只穿了一条单裤,一件单褂,夜里洗了晾干白天再接着穿,连个换洗的衣服都没带。

仁和裕药铺批零兼顾,临街有一溜门面,枣红色的药橱子一字摆开,药斗儿里面是各种中药材,柜台上摆着青花瓷的坛坛罐罐,装着丸散膏丹。王恒太学的是司药,也就是拉药斗。当学徒,没有坐着的,柜台里有活儿没活儿都得站着,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看掌柜的和管家怎样接人待物,如何客套寒暄、交易买卖。学徒极其清苦,店规又严,扫地抹桌,端茶倒水一应活计全得干,还要起早睡晚。早起一睁眼,就要洒扫庭院和店铺,给掌柜的准备好洗漱水、毛巾。晚上,给掌柜的把铺盖叠好,甚至把便壶放好,打发掌柜睡下后,才能练习打算盘、看书写字,认药名、熟药性。

王恒太人小心大,有人来抓药,他便与来人说些家长里短的话,问问得的什么病,谁开的药方等等,嘱咐病家熬药时应注意的事项,显得既和气又得体。病家不要的处方,他不扔,都小心保存起来。不几年,竟攒下几千个药方,每个药方都备注了病例。顾客谁也看不出,这个小学徒是在偷医。时间长了,拉药斗的王恒太久药成医。慢慢在古城小有名气,有时,名医拿不准的病例,还请他来参谋会诊。

一天,王恒太接了一个处方,写明红花10斤。他就纳了闷,问抓药的:哪位先生的处方?

康贾村康慎修先生开的。

王恒太熟知康慎修,此人有神医雅号。可今天这个药方的确奇怪,况且药铺一时也凑不够这么多红花,而病人取不走药又可能影响老字号的声誉。怎么办?他眼珠一转,计上心头:这位病家,这定然是康先生与你打哑谜。依我看,凭神医这方子就能代替红花十斤,不信你服下试试,定当药到病除。遂将药方烧成灰让病家喝下。却说那病家,本已多处诊治服药,痊愈在即,服下纸灰之后,加上心理作用,已然痊愈。过后,亲自送康先生一匾,上书扁鹊遗风。

你道这10斤红花的处方是如何开的?原来,康慎修家业殷实,有田地四十亩,多植棉。秋后,家中常有棉花交易。那日康慎修为病人把脉后,正要开方,听得院中高喊:红花十斤,记在账上。红花是指棉花秋后的末梢花。康慎修一走神,旋将红花10斤写在药方之上。事后他惊出一身冷汗,不由叹息:若误写虎狼之药,岂不害人性命!自此,开罢药方,复验再三,才敢交与患者。

虎狼之药的处方王恒太也并非没有经历过。有一年,他接了一个仅一味药的处方--砒霜4两(十六两秤)。方子注明仁和裕王恒太亲手给药。王恒太过目一瞧,乃著名中医许自然的笔迹,吃惊不小。他对来人说:让我看看病人吧。不大功夫,病人被搀扶进来,王恒太张目打量,病人瘦得皮包骨,细脖子上青筋毕露,惟有肚子像斗一样大。明白是蛔虫病,就把砒霜称给他。哪知病人胆怯,知道砒霜能夺人性命,4两砒霜仅服下一半儿。另一半打死也不敢往肚里灌。当天,就治下一百多条虫子。次日,他一身轻松找上门,对王恒太说,我只服了一半的药量。

另一半儿呢?王恒太急问。

我准备下次再喝。

赶紧拿回来,这种药绝对不敢在你手里存放。这回,你肚里的虫子没有全打下来,你的病还会复发。如果你按许先生说的办,一次性服药就除根了。虫子有了抗药性,再使这招儿还得过个两三年。果然,没过多久,病人的肚子又长成了斗那么大。

自从民国六年进了仁和裕的门儿,王恒太一干就是四十多年,1937年,他有了固定年薪,还有了五厘股分红。

1957年,仁和裕改组为公私合营企业。三年困难时期,药铺员工纷纷离职,仁和裕被迫解散。又过了几年,王恒太复职,摇身一变,成了个打酱油的。

晚年的王恒太退休在家,有人求医问药就给人治治病,捎带卖些自制的丸散膏丹。夏天,他常穿件白汗衫,戴一顶蓝白相间的瓜皮帽,在椿树下吊个竹编的大筛子摇制水丸,有补肾水丸、头痛水丸、痛经水丸等等,水丸有的似米粒小,有的如绿豆大,解除了无数人的痛苦。

扩展阅读

老路,老车,老时光


那一辆跟了我十一年的旧自行车,还是安安静静的摆放在那里,没有生锈,没有灰尘。我一直细心的照顾着它,就像宝贝一般,前些年,有过将它丢弃的想法。看着它依然能够被使用,便不再舍得丢弃。

现在生活好了,家家都有了轿车,感觉自行车好像已经在这个时代渐渐消没,即便是这样,我还是爱惜它,有时候,对一样东西,一旦有了感情,它在我的眼里,就不单单只是一辆车了。

我从没想过,此时此刻我还能再次使用它,因为较之方便,我选择每天骑车上学,好久没有碰它了,用的时候,却没有半点生疏。

骑车那辆老去的自行车,途径那老去的道路,那个我走里六年的道路,现在路过,还是那样亲切,这是我那年中学时的必经之路,每天上学放学,都要经过它,而此时,当我再次踏上这条宽敞的林荫大道时,才发觉不变的是风景,老去的是容颜。

旧时光里,我们都曾年轻过,我们都曾有过青春的回忆,有过青涩的懵懂,我们在一次又一次期盼中长大,我们在一次又一次磨练中成熟,同样的车,同样的路,同样的人儿,却不再有当年的时光漂流。

曾几何时,我这样悠然自得的在道路上狂行,骑着崭新的车,看梧桐落叶的飘零,听鸟儿叽叽喳喳的诉说,遥望长空逝去的那一朵洁白的云,然后把思绪带向远方流浪。

而如今,崭新的车已变陈旧,我还是骑着它,看秋叶洋洋洒洒,看夕阳辗转天边,路边的残花败去,荷塘里的微波随风荡漾,轻舟拂过,惊得雀鸣寒蝉依旧,秋,悄然来过,送来了一场凄静的雨。

秋,之所以惹人遐想,因为它的温柔总是凉进骨髓里,你感触到它的悲伤,它的落魄,你可以轻抚它的悲欢离合,仰望它的阴晴圆缺,你可以看尽天下之潮起潮落,可以挥手作别秋的思索。你可以亲吻它落下的眼泪。你可以看见它凋零的残缺,这是秋给人的回忆,给人的思念,给人的沧桑和震撼,给人留下的凄美。

我们总在时光深处走走停停,欣赏着每一段风景,感悟着生活的真谛,来来去去,总把生命里留念的崎岖遗弃在红尘里,陌上花开,开不尽天涯处花落满地的剪影,如水流年,流不断生生面对的静默陆离。

每当我路过这样的风景,迷失在思绪的夹缝里,我总在想,我们究竟失去了些什么?就像泛黄的素笺,承载着多少时光的雕镂,那是用岁月的无情谱写的断章残句。那些只言片语,那些笔墨痕迹,那些印刻在生命旅程中的点点滴滴,终究都会随着历史的陈迹埋藏、散去。

一路走来,一路歌泣,骑着自行车,且行且看路过的景致,无论前往哪里,都有一路难忘的回忆。老车,老路,老风景,我在时光里徜徉出新的奇迹。

老爱情


关于情感方面的文章很多,而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够说自己真正看得透情感,最全的情感美文都有哪些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老爱情",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夜风寂寞,将偶有小隙的防盗门误作某种乐器,呼呼吹奏了一宿,直扰得人睡不实睡不安稳,凌明方住。晨起时,倍觉意倦身困,遂缩在暖暖被窝里懒怏怏的不想动,咕噜噜转着无聊的眼。无事做什么呢?转过手,索性抓起小柜子上昨晚读罢撇在一旁的《负暄三话》,随手又胡乱的翻看起来。

七十年代早期,他的尊夫人章佳氏往生净土,于是一如浮世所常见,无事生事,有事就更多好事者,手持红丝,心怀胜造七级浮屠之热诚,入门三言两语,就抽出红丝往脚脖子上系,他却一贯缩腿敬谢,好事者遗憾,甚且不解,而去,可是喜欢道听途说的人不就此罢休,于是喜结良缘的善意谣言还是不胫而走,对此,他有绝招,是我所亲见,撤去双人床,换为单人床,于今几二十年,不变。

不过几言几语,就能从张中行老先生悠悠慢慢稍显诙谐的行文里,窥见一代大师启功先生丧妻拒续心意绝决的切真性情,想是于他的心里,除去夫人,已然再难容下第二者了。张老说,启功先生的夫人身量不高,沉默寡言,朴实温顺,女性应有的美都集在性格与德字上。

就是这样一位女子,尽不育,真是令人难过的事。启功先生曾在《自撰墓志铭》中说自己并无后也,读着叫人真心酸。边翻书边又记起,曾不知在哪里读过的另外一段文字,大致是说,启功先生妻逝后,其室内的挂历一直都保持着多年前的一个日子,即便乔迁挪居亦不曾变动过,因为那是其夫人,那个他常唤作姐姐的女人病逝的日子。很久了,之所以一直深深的记得这段话,是觉尘世热闹,难得有如许深情,直觉羡慕,也觉心疼。

许是齿龄渐增,越来越觉着,爱情这东西若不付诸于光阴洗炼,沉积,酝酿,多不过是身心忽忽闪闪四处寻求满足的欲念罢了。罗列时下所见所闻之年轻人,大多做什么事都浮皮潦草走马观花,感情上更是,别看整日间口口念念着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却于背里,身体力行着朝三暮四夜欢晨散的事。真真是典型的速食主意,快餐文化之产物。相较这般肤浅的提都提不起来只求曾经拥有,不求天长地久的快意情仇,自觉着,唯有那些光阴深处的老爱情,倒似深窖着的老酒,醇香绵密的叫人微醺,叫人回味悠长。

夫人萧珊故去后,巴金先生尽将逝夫人的骨灰放置于房内,朝暮共对,守着她,依旧如守着这冷暖互知的人世。先生写的怀念萧珊一文更是不能读,一读就叫人泪落。晚年的杨绛先生也是,夫女渐次离开后,她将自己躲进钱钟书先生的书房里,整理他的笔记与遗作,一个人想念我们仨一想就是很多年,心里揣着那两个人,活得也就更充实踏实些。而俞平伯先生妻逝后,则是将卧室的窗帷永远半掩半开,维持着夫人临终时的现实景象,想来风起帘动之时,斯人,斯貌,斯声,俱在焉。

钟叔河老先生则自述,妻逝之后,过了整整八十天,才能勉强拿起笔杆写字,并婉言说,五十多年与妻同甘共苦的情事,点点滴滴全在心头,每每念及,如触痛新创,总痛。任谁听过其言读过其文,焉能不为此恸容?比之,更有林文月先生笔下写台静农师,说一生喜烟喜酒的台先生,在夫人去世后,尽然与她饮茶闲聊时,说喝酒是有意思,烟倒成了讨厌的东西。

原来缘由在于,林师母在世时,总背脊弯驼的缓缓移步着给台先生清理烟灰缸,老人逝去后,台先生自己清理时,难免睹物思人,所以台先生说,烟灰缸太小,一下子就满了。可他还是愿意抽,愿意一回回清理,愿意一回回想念那逝去之人,直到自己罹患食道癌,才被迫戒掉,犹自我调侃说,总算摆脱掉那讨厌的东西,也用不着倒烟灰缸了。生命不止,思念不息。不久,台先生便与夫人于他世里团聚了。

老辈文人的老爱情,一生一爱,伉俪情笃,真真,真深!

记得木心先生有一首诗写的极好。

记得早先少年时

大家诚诚恳恳

说一句是一句

清早上火车站

长街黑暗无行人

卖豆浆的小店冒着热气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

车,马,邮件都慢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从前,人们的感情真的是缓慢,实在,持久而珍贵。那时人们相识多于介绍,少有什么搭讪啊,相逢,偶遇一说;那时人们相爱了,也不送什么贵重之物,不过是送个手绢子,鞋垫儿什么的;那时人们交往也不怎么浪漫,感情只通过书信,车马这样的工具缓慢推进;而一旦结了婚,生活纵然清贫纵然波折,人们也都是怀抱奔着老去的信念,轻易不肯背弃不会相离。

其实,不光从前,于现世尘俗之中,亦不乏许多诸如如上类素颜素心静神静气的老夫妇,与世无求,与世无争,相守相伴,白首齐眉。平日里出出进进间,就总能得遇这样的年长老夫妇,他们或相扶,或相携,或散步,或买菜,或躲躲闪闪着过马路,每每见着,眼底心下都觉着很温暖,很湿润,亦总会看的僵住了神儿,方罢。

记得之前租住的小区里,有一对年近六旬的老年夫妻,老头儿个高身瘦,常穿着那种旧款的料子裤,走起路来,风来风往的。老太太倒胖墩墩的,戴一饼黑框眼镜,遇见人,从那眼镜后面露出两眼善良的笑,叫人身心温暖。奇怪的是,住了三年之久,却从未见过他们的儿女前来探望。后来,偶尔在门房处听阿姨们聊天才知,老夫妇原是有个儿子的,可不到二十岁就因游泳不慎溺水而亡了,接下来的几十年漫长光阴里,老两口孤苦无依,却始终不离不弃相伴而活,从来都是挽着手出,挽着手进的。人们觉着他们可怜,也很羡慕。

想想也是的,两个人能相守相伴到老,真的是件很不易的事,除去彼此要时刻不断的调整身心,以求相互的契合与妥贴外,还有许多外界因素,及不可抗力的阻碍,比如灾祸,不幸,疾病等等,那所谓的白头到老,真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现在住的小区里,也常见一对老人,老妇矮个儿,裹厚厚花围巾,用轮椅车推着穿棉衣棉鞋的胖老头儿,隔三差五的出来遛弯儿晒太阳,偶尔与人说上几句闲话,多是在街角路边默默地看看,就回去了。有一回,我看见坐在轮椅上的老头儿,伸长了手臂,帮低头抠轮椅上泥土的妇人,捡起掉在其半腰上的围巾,冷风里费力的往她脖子上绕,好大一会儿功夫,都没绕上去,急的像个孩子。后来,只等得那老妇发现,往过嵌了嵌身子,方才围好。那一刻我心里微微震颤,忽觉着,磕磕绊绊,吵吵闹闹,走到最后,老爱情里已然没有了所谓的风月激情,更多的倒是彼此互予的冷暖恩情,那才美,才珍贵的要命。

有部电视剧里的台词说,人与人最好最深的感情,唯有在长久的婚姻生活中才能得到。这话说的真不错。两个人最初走到一起,或许只是因为单纯的喜欢或爱,然随着时光流逝,沧桑同经,甘苦与共,那爱情的成分里,已经慢慢渗透进了亲情,友情,更或其它的成分,几十年相伴走到最后,那份感情,早已不再是初见时爱情了,而变成了融合诸多情感的老爱情了。

有一年,父亲委派我去杭后一个小镇与病中的大姑伴居,其间就识得不少鹤发豁齿的高龄夫妇,多半是少时结发,后经苦厉难相扶到老的。一日,姑侄相搀着在街路上散步,突闻后巷子里一位素日晨练遛鸟的老头儿,于夜里突发急症死了,说一向托老头儿悉心照料的因中风行走不便的老婆子,坐在门墩上逢人便哭诉,责怪一辈子风里雨里苦里痛里不离不弃的老头儿,尽然如此狠心,独留下自己在这人世上苟且,若他果有心怜惜,就该带着她一同走才是。

不想世间果有蹊跷之事,又睡了一夜,竖日凌晨,便闻那老婆子也于夜里猝然撒手人寰了。那时尚年少,听着大人们议论,除了唏嘘惊愕之外,更觉着冥冥中似有诡异令人心蹙。而今若再想再论,倒宁愿相信上苍有灵,且真真替他们能安暖一处,悲欢一处,生死一处,而感动,而庆幸。

细细罗列,世人有几者,能修来如此的福分,生时欢好,恩爱不疑,纵死,亦不能将彼此分离,他们心持的那份生死与共不离不弃的笃定,真真是叫人神共敬啊!想来,爱至如此,也便尽了。

日上三杆,晨色渐亮。缩在被窝里的我,倒胡思乱想着脱了缰

车子,房子,票子;鲜衣,盛名,美人。生活看似光艳耀目的表象下,总会有些许的不如人意与不为人知的难处,苦处,痛处,果能有一个人相互扶持着走,那人世的炎凉冷暖里,凉也不那么凉了,暖亦倍加的暖了,多好。然而,说爱并不难,说不爱也容易,年轻貌美身富力强,我们遇着谁,爱上谁,离开谁,都是容易的事,可难就难在坚守二字上。

之前曾读到过一篇文字,说有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曾好奇的问其身龄近九十岁的奶奶,是什么让她与爷爷能一直相爱,不离不弃维护一份感情长达六十年,那位奶奶说,我们那个年代啊,什么东西坏了,都会想要修,现在什么坏了,都想着换

是啊!是啊!现世的繁花盛景此开彼放,什么什么东西都丰富,快捷,方便的了不得。感情也是,伸手可得,伸手可弃,像一地白花花的纸巾纸。并且,现在的人越活越自我,越祈愿我想要什么,我需索什么,我满足什么,而忽略与忘记我能付出什么,我能给予什么,我能甘愿什么。

而人一旦承担的太少需索的太多,追逐的脚步就会急切,急着认识,急着相爱,急着拥吻,急着上床,急着厌倦,急着去寻找下一任,下下一任在这样的急赤白脸中,哪容得你沉潜下心,花时间,得遇一人,结庐人境,于这世事的沧桑里,平淡的流年中,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相爱,几十年如一日,粥米茶饭朝暮共度的相守?更枉论生死不弃?

或许,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感情观念,那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话,在现今里概已老土的渣子都掉没了,然我心却坚定,亦持此信念,倍觉着,盛大的,未必是好爱,持久的,方是深情。老爱情醇厚可贵,经久弥时用一生光阴酿窖,定可得!

老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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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山萦水绕的村子里长着一根老木头,他一辈子都踏踏实实地扎根在庄稼地里,面朝黄土背朝天。没啥大本事,倒也过得充实,一年到头也闲不着。今天去割麦子,明个儿去喂玉米,头午帮老大犁地,过了晌就给老二家种豆,身上恨不得长满手,越干越有劲。体格好的那几年一眨眼过去了,老木头也真的老了。重活干不得了,轻快的营生却不舍得撂下。大清早的还没见到日头,先看见老木头瘸着条腿,扛着锹,提着个藤编的篓子,在他老屋旁的园子里除除草,松松土,浇浇水,摘些仍带着露水的黄瓜,豆角之类的。好像他身上还有使不完的劲,手里总有干不完的活。

这几天,老木头有点反常。收起了那些破旧衣裳,天天穿戴整齐,还去理发店把头剃得光光亮亮的,真比年轻的小伙还精神。左邻右舍见了便疑问道:老哥,看你打扮得锃亮,有甚好事啊?老木头听了便扭扭他略歪的嘴,笑笑,不紧不慢地说:俺的小儿和孙子说这几天等着回来看看。说完了就站在那儿一个劲傻笑。

老木头老实了一辈子,木讷得很,啥事也不出头。长了一张笨嘴,肚子里满满的柔肠也道不出来。要不怎么说是块木头呢!儿子孙子离开家一年多了,这老木头心里觉得空落落的,他就盼着孩子能抽空回去看看他,盼着盼着就一年多了,老木头盼得望眼欲穿。人家打趣说他:你是真想他们啊?我看你是不想,想的话怎么不去找他们?老木头也不争辩,还只是傻傻地笑笑。想不想只有老木头自己心里明白,可他宁愿憋在心里也不说出来。真是块木头!

孩子们终于是回来了,老木头这心里说不出有多高兴,多激动。可他除了多吃点我去吧,妳歇歇这类话,其余的一点都不说,一点都不问,整天沉默不语。要不就安静地坐在平房檐下乘凉,要不就依旧到他的园子里浇水、松土、除草、摘菜。因为他不说话这事老太太没少训他,可他像是孩子们都没回来一样,一点也不热情,一点也不悉心。

一转眼孩子们又要走了。临走前一天傍晚,老两口跟孙子坐在炕上拉呱。哦,是全省最好的高中啊。唔,是啊。啊呀!可了不得了!孙子考上了好高中,老木头打心眼里高兴,这会儿又抽噎了起来。老太太一撇嘴道:你望望你爷爷出些洋相,这么大岁数了话还没说完,老太太的眼里也掉了金豆子。过了一会又说:哎呀,妳来家住的时间太短了妳都不知道妳爷想你。今年樱桃时候,妳爷爷看那棵樱桃长得真好,怹说你最爱吃樱桃,这时间也捞不着吃,俺俩就看着那棵樱桃树硬哭硬哭咧。老木头也忍住了泪,说道:要是倘在原来,我就狠狠心花点钱去妳那耍耍。这时候不行了腿不中用了。要不怎么的我也得去!孙子第一次见老木头落了泪,也就呆呆看着,不知所措。

第二天鸡刚叫,老两口就起来了,忙着叫醒孩子,一边把一些不舍得吃的好东西往满满的皮箱里硬塞。吃过饭,孩子们要走了。老两口送出了门口,老太太向老木头道:住下吧,你腿不好,我去送送他们就行了。老木头立在台阶上,拄着拐,说道:先不急,你抱抱我再走。说着就拖着条瘸腿扑向了孙子怀里,哇哇大哭了起来。孙子也没忍住泪,任它淌了出来。孙子比他爷爷高了一大截,这时候却觉得比不上这个老头高大,甚至比一株豆苗还要矮小了。你这是干什么?又不是不回来了!真吭老木头他儿子带着不满的怒色说道。老木头就停住,现在原地看着他们越走越远。

走到村口,爷俩就站在那等车,老太太絮絮地叮嘱着些事。孙子道:俺爷爷也来了。几个人这才看见老木头拉着条瘸腿慢悠悠地走了过来。摇摇晃晃地站定了,老木头歪一歪鼻子,笑着说道:昨天赶集,我今日来扫扫垃圾,妳还没走啊?他当然不是来扫垃圾的,他当然知道他们没走。他就在那里安静地站着,直到孩子们上了车,直到车子开远了,他出神似的,傻傻的,不知是哭还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