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一生网

欢迎来到情感一生网
你的位置: 情感网 > 情感美文 > 导航 > 母亲的晚餐

母亲的晚餐

发表时间:2020-08-19

【www.qg13.com - 关于母亲的情感美文】

关于情感方面的文章很多,而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够说自己真正看得透情感,最全的情感美文都有哪些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母亲的晚餐",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掐指一算,又四个星期没有回家看望83岁的老母亲了,母亲一定在家掰着手指头在数数我多少天没回家了。于是,我给大哥打了个电话说,我晚上和妻子回家与母亲一起吃晚饭,我在城里买几个炒菜,做个汤,就甭让母亲再做晚饭了。

下午6:30放学,我急急忙忙赶到家,与妻子收拾停当,带上儿子,又急急忙忙地向20里之外的老家奔驰而去。老家的交通比起五年多前,已大大地改善了,一条宽阔的柏油路,直通到老家院子的后面。刚踏上通往老家笔直的淮河路,一股股习习的凉风,迎面吹来,混着清新的麦香,犹如一首清新的小诗在心田氤氤开来,顿觉身心一爽。此时,大路两旁的路灯下,有走着三三两两散步的行人,有围在一起玩牌的年轻人,有坐在一块说话闲聊的老年人,是那么地悠闲,那么地惬意!这里远离都市,没有了城里的喧嚣嘈杂,没有城里的烟雾热浪,我想母亲也一定坐着小马扎和老人们在聊天。

爸爸,那不是奶奶吗?陶醉在乡村晚景中的我,经儿子的提醒,放眼仔细地望去,只见白而略黄的路灯下,一个瘦小单薄的身影,右手拿着老式的芭蕉扇罩在头顶上,正在目不转睛地向北眺望,是那么专注,仿佛远处的一尊雕像。那就是我的母亲,她一定在盼望我这不孝的儿子,我鼻子一酸,一股粘粘的液体滑落腮边,嘴边,咸咸的,涩涩的,我的眼泪来了。

走近了,儿子一把搂住母亲的腰,母亲吻着孙子的头,直说,你看,俺的小孙子又长高喽,好好让奶奶看看。此时,母亲的心里一定比蜜还甜!母亲一手牵着儿子,一手牵着妻子,像一位凯旋而归的将军,在叔叔伯伯们面前走过!大哥说,母亲一听到我们要来吃晚饭,就一直站在马路上向北张望着,足足有一个小时,劝她回家等着,她总是坐不住,好象唯恐我们不来似的。刚进大门,阵阵芳香,泌人心脾。母亲迫不及待地掀开堂屋门帘,我被眼前的一暮惊呆了:一张不大的餐桌上,摆着四个盘子,两个汤碗,筷子汤匙摆得整整齐齐;几个方凳,干干净净,围在小餐桌四周。哥又说,尽管我带着菜呢,可母亲坚决不同意,非让他带着她到本村的餐馆要了我、妻子和儿子平常最爱吃的粉皮鸡块,苜须肉,地瓜丸,油炸小虾,还有蜜汁山药汤。母亲啊,你一生都在默默地为儿女付出,何曾为自己着想?这一只只从您爱河里飞出的鸟儿们,什么时候能重飞到您的身边?哪怕为您做一顿饭,刷一次碗,揉一次肩,捶一次背。我的眼泪又来了!

母亲的确老了,自从2011年患了轻微脑梗塞后,说话舌根子发硬不够连贯,老是把10元钱说成一毛钱;记性也大不如从前了,老是连我的名字想了老半天也说不出来;身体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可母亲非常倔强,用她的话说,只要自己能爬得动,决不拖累我们兄妹三人中的一个。母亲生了我们兄妹五个,大哥和大姐正赶上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的大跃进和不学无术的***时代,学业荒废;二哥患婴儿瘫床上躺了八年,不幸离去;四弟五岁那年,也不知患的什么急病,连续吐血而亡。接连的失子之痛,特别是聪明伶俐的四弟的突然离去,对母亲的打击太大,一向倔强的母亲一年多精神错乱;还好,在父亲和大哥大姐的照料下,母亲挺了过来。从此,她把全家的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无论是生活还是学习,都给予了我莫大的关爱和鼓励!

母亲是个一辈子都与黄士打交道的人,那苍老的面容、单薄的身子、灰白而稻草般的头发,是母亲辛苦一生的见证。母亲的勤劳在家乡是有口皆啤的。在那个特殊的年代,母亲总是全年满勤,年工分是最高的,白天除了去生产队出工,夜里学要挑水、切萝卜、切红薯片、喂猪、喂羊,或者纳鞋底、补衣服、煮饭,操持着家里的吃穿琐事,几十年如一日地拉扯着五个儿女在生活的风流里颠簸。

母亲没有闪光的语言,却一句神争一柱香,人争一口气给了我们奋进的勇气和动力;母亲没有惊人的壮举,却在一针一线中为我们倾注了深深的爱意。记得儿时,我体弱多病,常在半夜时分高烧、惊劂,母亲像扛着一箱易碎的玻璃,谨慎而急忙地行走在沟壑交错的乡村小道上,去敲赤脚医生的门,还要在医生难看的脸色下再次赊帐。我深深地知道了,催追母亲老去的不只是岁月,还有一天天风华正茂起来的儿女!

母亲是一个小脚女人,可她的三寸金莲比男人走的路多,干的活重。父亲有哮喘病,是个药篓子,40多岁时又得了胃病,一得就是10多年。于是,家中的7亩多地,春种秋收的任务全都落在了她的肩上,她不但是种地的一把好手,而且是收割、打场、轧场、扬场更是没比的。冬天,家闲的时候,母亲为了一家人的生活费,特别是我的学杂费,就凭着她的一双小脚,一手挎着一个竹篮子,一早步行到离我村30多里外的定陶县陈集买鸡蛋,因为那儿的比较便宜;到晚上歇了多次,才勉强到家。到家后,还要放到一人多高的大瓮里保鲜。等到年关鸡蛋最贵的时候,再拿出去买。就这样,母亲凭着她勤劳的双手,顽强的意志,硬是撑起了一片蔚蓝的天空,使我在这片天空中无忧无虑地翱翔成长,成为多少年来我村第一个大学生。

母亲虽是一位平凡的劳动妇女,可深明大义,为了不耽误我读书和工作,撒了一次又一次的美丽的谎言。记得在我大学快毕业的那年,父亲的腿老是水肿,有时脚肿得连鞋都穿不上。但是因为家里太穷,父亲总是舍不得到大医院里去检查。为了减轻病痛,经常到乡镇卫生室打个小针,吃几包药,应付应付就罢了。后来,在大哥和我一封封书信的催促下,大哥带着父亲到市立医院做了一个检查,结果是肝癌晚期,只能保守治疗。大哥想把这个消息告诉我,可母亲坚决不同意,她说这一年正是我毕业最关键的一年,就是天大的灾难也不能耽误我的学业。于是母亲给我写信说,父亲的病经过大医院的治疗,基本上好了,不用担心。据大哥说,在父亲生命最后的20多天里,父亲肚子里的癌瘤已扩散满了,胃被压迫的汤水不进,神经被压迫的六亲不认,有时从床下爬下来,又哭又闹,也就是医生所说的肝疯迷,大哥总想给我写信再见父亲最后一面,可母亲还是不同意,她说,反正父亲不省人事了,来不来一个样,其实她还是怕影响我的毕业成绩。虽然我没能见上父亲的最后一面,但我又有什么理由去抱怨母亲呢?qg13.com

2011年春节,在大哥、大姐和妻子的劝说下,我把母亲接到了城里,想好好地侍候一下老人,让她过上几天安闲的日子。怎料母亲操劳惯了,闲也闲不住。她总是唠叨城里只有两个半人每个月却要吃掉乡下全家差不多大半年的油,大白天客厅的灯火不灭,用水哗哗华地不知心疼。每次出门动不动就打出租车,她左右不愿意。对城里生活不习惯的母亲,勉强住了10多天便又回到乡下去了。母亲是一张弓,我们则是搭在弓上的箭,为了把我们射向更高远的天空,她总是竭尽全力地去拉弓。当把我们射向了理想的彼岸,她自己却依然坚守、耕耘在我们起步的地方。

当当墙壁上的挂钟,响了10下,晚餐结束早已,又到了该道别母亲的时候了。母亲拉着儿子和妻子的手,一直把我们送到离家一里多地消防队,此时我多么希望时间凝结,哪怕是一分钟。母亲真的老了,满头银丝,在微风的吹拂下,仿佛一根根皮鞭在抽打着我的心。也许是人老倍思亲的缘故,每次当我们回乡离开时,母亲总是眼含泪水期待着儿女下次的归期。母亲常常站在公路两旁的小士堆上,手搭凉棚,翘首静待儿女归期的身影,成了我心目中永恒的牵挂!

我回头望时,又看到了那尊远处的雕像:一手拿着芭蕉扇,一手搭凉棚,翘首凝望

母亲啊,你就是那风筝线,儿女就是那风筝,我们纵然是飞得再高,飞得再远,可始终离不开你的牵挂!

母亲,回去吧!我回过头来,朝母亲挥挥手,我的眼泪又来了

精选阅读

平凡又珍贵的晚餐


最近不敢午睡,怕晚上睡不着,下午4:30了没挺住迷迷糊糊睡着了。在热闹声中醒来,外面飘起了雪,原来是爸爸今天下班早,竟然热火朝天地在做饭。这个特殊的春节爸爸忙着防疫疫情的工作,这是两个月的假期以来爸爸第一次有时间给我们做饭,竟然还要包韭菜鸡蛋水饺,哇!

看来厨房小白都一样,爸爸不断询问着韭菜应该择多少合适、该洗几遍、切多长,妈妈在里屋绣着十字绣隔空指挥,哥哥不放心在爸爸身边实地指导,真是热闹非凡。爸爸说他做饭要招助手,妈妈、哥哥和我都立刻停下了正与他说话的话语,假装不吭声。爸爸只能可怜得用哈哈大笑来打破安静,然后安静彻底打破了,一家人又继续开始了热闹的话语。

爸爸接下来要开始切韭菜了,我隔空大喊手要缩着别切手,哥哥站在爸爸身边上准备指导,妈妈笑说:你爸可会切啊,让你俩说得你爸啥都不会了。可能是爸爸太忙,很长时间没切过东西了,哥哥和我才这么不放心。只听见爸爸的菜刀声一钝一钝、一钝一钝的,惹人笑的前仰后合。哥哥认真地对我说:爸爸这刀工还不如你呢,你在厨艺上能抓住一个了,不用排在家里的最后一名了,别骄傲哦。这话是在表扬我吗?反正不管正话还是反话,我很高兴。

我在房间学习,听着爸爸妈妈哥哥你一言我一语热热闹闹,感觉自己被巨大的幸福包围着。我的家人一直是这样,无论一起做什么,都自带轻松热闹幽默的属性,总能氛围很嗨。我写完了作业,迫不及待加入了包饺子的队伍。

一家人吃着热气腾腾的水饺,享受着这平凡又珍贵的晚餐,热热闹闹,幸幸福福。

最初的晚餐 陈忠实


想到这件难忘的事,忽然联想到最后的晚餐这幅名画的名字,不过对我来说,那一次难忘的晚餐不是最后的,而是最初的一次,这就是我平生第一次陪外国人共进的晚餐。

那时候我30出头,在公社(即现今的乡政府)学大寨正学得忙活。有一天接到省文艺创作研究室(即省作协)的电话,通知我去参加接待一个日本文化访华团。接到电话的最初一瞬就愣住了,我的第一反应是我穿什么衣服呀?我便毫不犹豫地推辞,说我在乡村学大寨的工作多么多么忙。回答说接待人名单是省革委会定的,这是政治任务必须完成。这就意味着不许推辞更不许含糊。

我能进入那个接待作陪的名单,是因为我在《陕西文艺》(即《延河》)上刚刚发表过两个短篇小说,都是注释演绎阶级斗争这个纲的,而且是被认为演绎注释得不错的。接待作陪的人员组成考虑到方方面面,大学革委会主任、革命演员、革命工程师等,我也算革命的工农兵业余作者。陕西最具影响的几位作家几棵大树都被整垮了,我怎么也清楚我是猴子称王的被列入

最紧迫的事便是衣服问题。我身上穿的和包袱里包的外衣和衬衣,几乎找不到一件不打补钉的,连袜子也不例外。我那时工资39元,连我在内养活着一个5口之家,添一件新衣服大约两年才能做到。为接待外宾而添一件新衣造成家庭经济的失衡,太划不来了。我很快拿定主意,借。

借衣服的对象第一个便瞄中了李旭升。他和我同龄,个头高低身材粗细也都差不多。他的人样俊气且不论,平时穿戴比较讲究,我几乎没见过他衣帽邋遢的时候。他的衣服质料也总是高一档,应该说他的衣着代表着70年代中期我们那个公社地区的最高水平。四清运动时,工作组对他在经济问题上的怀疑首先是由他的穿着诱发的,不贪污公款怎么能穿这么阔气的衣服?我借了一件半新的上装和裤子,虽然有点褪色却很平整,大约是哔叽料吧我已记不清了。衬衣没有借,我的衬衣上的补钉是看不见的。

我带着这一套行头回到驻队的村子。我的三个组员(工作组)经过一番认真地审查,还是觉得太旧了点,而且再三点示我这不是个人问题,是一个政治影响问题,影响国家声誉的问题其中一位老大姐第二天从家里带来了她丈夫的一套黄呢军装,硬要我穿上试试。结果连她自己也失望地摇头了,因为那套属于将军或校官的黄呢军装整个把我装饰得面目全非了,或者是我的老百姓的涣散气性把这套军装搞得不伦不类了。我最后只选用了她丈夫的一双皮鞋,稍微小了点但可以凑合。

第二天中午搭郊区公共车进西安,先到作家协会等候指令。《陕西文艺》副主编贺抒玉见了,又是从头到脚的一番审视,和我的那三位工作组员英雄所见一致:太旧。我没有好意思说透,就这旧衣服还是借来的。她也点示我不能马虎穿戴,这不是个人问题而是国家影响政治影响的大事。我从那时候直到现在都为这一点感动,大家都首先考虑国家面子。老贺随即从家里取来李若冰的蓝呢上衣,我换上以后倒很合身。老贺说很好,其他几位编辑都说好,说我整个儿都气派了。

接待作陪的事已经淡忘模糊了,外宾是些什么人也早已忘记,只记得有一位女作家,中年人,大约长我10岁。我第一眼瞧见她首先看见的是那红嘴唇。她挨我坐着,我总是由不得看她的红嘴唇,那么红啊!我竟然暗暗替她操心,如果她单个走在街上,会不会被红卫兵逮住像剪烫发砍高跟鞋一样把她的红嘴唇给割了削了?

那顿晚餐散席之后我累极了,比学大寨拉车挑担还累。

现在,因为工作的关系我常常接待外宾并作陪吃饭,自然不再为一件衣服而惶慌奔走告借了;再说,国家的面子也不需要一个公民靠借来的衣服去撑持了;还有,我也不会为那位日本女作家的红嘴被割削而操心担忧了,因为中国城市女人的红嘴唇已经灿若云霞红如海洋了。

母亲的母亲


母亲的母亲

电话里,母亲说她的母亲病了,我哦了一声,随即便大谈特谈我最近的工作和生活,我的快乐和烦恼。许久,电话里传来母亲的一声低叹。我忽然意识到什么,马上问道:她病的严重吗?

外婆电话里说很想见你,望你放假回去看她。母亲没有直接回答我,倒似征求我的意见。

外婆?外孙?在我16岁那一年,我去看望我弥留的外公,刚走到门口,听见外婆教导我4岁的小表弟写字,他问她:外婆的外怎么写?她说:外婆的外就是外人的外,外婆和外孙都是外人,只有奶奶和孙子才是一家人呢!我没有再走进去,我忽然想起来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她告诫我长大了一定要对她好,因为没有她就没有我,因为她是我母亲的母亲

那一夜,我的外公去世了,我因为赌气没能够看望外公最后一眼,我将遗憾和怨恨都放在了外婆的身上,可是我并不敢发飙。外婆是个极强势的人,莫说是我或家里的任何人,便是整个下阳村,也没有一个人敢当面指责她的。她是个孤女,九岁就在外公家做了童养媳。外公在部队当兵,外婆一个女人便挑起了全家的重担。那时候的农村,龙虾满地爬,螃蟹横着走,水草池塘一跺脚,提出一条大鲫鱼,可人们却只是为了盐巴和稻谷,起早贪黑挣工分。当年的村长欺负她是个女人,公分扣半,那便意味着她和她的四个子女将食不果腹,当真是一巢生四儿,四儿日夜长,嗦食声孜孜,青虫不易捕,黄口无饱期。他找到村长理论,到争吵,到厮打,他抓住她头发,她抓住身边的一把镰刀砍了下去。她主动去投案,她一个没上过一天学的女人告诉民警,她的行为叫正当防卫,她将生活的艰辛和无奈用言语向镇里的领导做了最煽情的描述。因为她是军嫂,因为她还有四个孩子,最小的还不到一岁,她安然的回到村子,她的一刀为她在下阳村奠定了位置,她的戾气也在那种环境慢慢膨胀。

终于有一天,她老了,她的戾气为她平添了许多皱纹,她的身材变得又瘦又小,她再也不是那个深夜追查我外公打麻将的母夜叉。她看着我的时候,是仰着头的,我竟然从她的眼神里捕捉到慈爱,我不相信她是爱我的,她只是想让我以后好好照顾她,因为她是我母亲的母亲。可是在她追到我外公的麻将点时,因为我母亲的阻拦,她用手电筒砸破了我母亲的头。那天晚上我就恨上她了,可是因为她是我母亲的母亲,爱屋及乌掩埋了我对她的恨。

她病了,却在病中想起我这个外孙的外就是外人的外的人,她当真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外人吗?她也曾在深夜为我摇扇驱蚊,为我考公焚香祭祖,她告诫我要做一个善良的人,温和的人,我总认为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行为都是有目的的,因为她只想让我以后好好照顾她。以后吗?她的以后还有多少?我的照顾又在哪里?我连她病中也不能看一眼,甚至一句问候也没有,我忽然有些内疚。

过几天放假,我陪你一起回下阳看外婆好吗?

母亲很高兴,连连说:很好,很好。

挂完电话,心中一片茫然,今晚的月亮格外皎洁,原来快到八月十五了,那年的中秋,她从口袋里摸出一块月饼,那是特意为我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