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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去何尝不是拥有

发表时间:2020-11-16

【www.qg13.com - 拥有的回忆情感语录】

情感在文章中总是美好的,情感这件事我们永远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到底有哪些优质的情感美文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逝去何尝不是拥有,欢迎阅读与收藏。

那是兵荒马乱的高三,和大多数人一样,整体顶着黑眼圈,埋头于题海,有一天课间,正被一道数学题弄得心烦意乱,却听到同桌说,陈奥下个礼拜要去美国。

她说这句话时我趴在桌上,难以抑制地哭了起来,同桌以为我是压力过大,实际上,是因为他,对。

陈奥并非是多耀眼的男生,只不过在我眼中,一切都刚刚好。从眉毛到鼻眼,从发型到身高,全好看的恰到好处,少一分乏味,多一分腻味。只不过很可惜,我和他来自不同的世界。

谁说年少的喜欢可以单纯到不理会世俗?陈奥家境殷实,父母都是高知,光这些,就让我在他面前自惭形秽,更别说他身高183,而我却156。

那时,只能远远地望着他,再枯燥的学习生活,也是活泼的模样,而此刻,他前往地球的另一端,我很难控制心底的悲伤。

陈奥去了美国之后,有一天,看到他在班上的QQ群里说,好怀念小城桂花糕的味道,有同学打趣道,谁让你漂洋过海,活该了吧?陈奥也不恼,在群里附上地址:谁改天有空,给我寄块桂花糕呗。

我毫不犹豫拿起纸和笔,记下了那个地址,当时脑海里就想着,无论如何,我都要让陈奥吃上那一块桂花糕,缓解他的乡愁,对,仅此而已。

关于怎样才能将东西寄到地球的另一端,我一无所知。为了不被家人怀疑,我只好去找旁人打听,弄明白费用和流程后,我有些沮丧,因为要想给陈奥寄桂花糕,我至少得攒够一大笔钱。除了父母给我的零花钱,我还偷偷利用课余时间帮校外那家文具店拉生意,总算凑够了所有的费用,去邮局那一天犹豫了很久很久,我还是没有用自己的真实姓名,不久之后看见陈奥在群里说哈哈,没想到吧,真有人给我寄桂花糕呢,只是猪小樱是谁?我们班好像没有这个人吧。这句话刚说完,马上有人起哄说,肯定是暗恋你的呗,一群人七嘴八舌,议论开来,后来我看见陈奥说,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还是非常谢谢你。我隐身在群里,心里是既高兴又失,落高兴的是我终于满足了陈奥的愿望,失落的是即便是那样的时刻,我也没有勇气承认寄桂花糕的那个人是我。

很多年之后,我和陈奥终于在聚会上重逢,即便我很努力,也还是没有优秀到足够和他相配,有些东西与生俱来,并不是努力就能改变其中的格局就像有些距离永远难以逾越,所以我和陈奥之间永远隔着时差,他的白天永远是我的黑夜。

自始至终,陈奥都不知道,我就是那个猪小樱,给他寄桂花糕的那个傻傻暗恋他的女孩,我在她的记忆里,只不过是就是一个平凡的女同学,不过,对我来说,足矣。

或许当你喜欢的那个人,你永远不可能靠近的时候,不如就将那份小小的喜欢打包,封藏在旧时光里,对你喜欢那个来说,这也是一种尊重。不打扰,是我们最初的温柔。(此篇文章是截取了我一部分的故事,并非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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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去·美好


前记

耳畔的雨不停地敲打着窗柩,我独自坐在公交车上,静静地望着窗外,来往的车辆,陌生的人群,以及见过无数次的大街小巷,突然眼泪就蓦地流了下来。

也许是车上拥挤的人群让我难受,也许是久违的压抑突然爆发,也许是某些东西勾起了我的回忆,我竟然在公交车上小声抽泣起来,不愿让人见着,只能让音乐凝固了泪水。

车上的人群,一刀斩就奔向了不同的地方,我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我更不会去问,方向不同,问了,也是白问,终有到站的一刻,与其分别时不舍,不如不要相识。

耳边突然响起一阵熟悉的音乐:你灰色图像不会再跳动,哪怕是一句简单的问候原来是某位乘客的来电铃音,接着我心里一颤,第一次觉得这歌真伤感。

雨越下越大,原本就没有方向的我更不知道何去何从,听着乘客的抱怨声,我的思绪被拉回到以前。

娟,你说我们毕业后还会像现在这样好吗?一天凤这样问我。我说:当然啦!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啊!风嘟着嘴巴说:为什么只有一辈子呢?因为我们下辈子要做一对好姐妹。我和凤便相视一笑,相互打闹着。其实我们都清楚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不管我们如何好,也终免不了要分离,只是我们都不愿承认罢了。

只是这一天来得太快,快的让我们措手不及。我很清晰的记得那天是六月二十日的早上,中考刚刚结束,你来的特早,太阳也似乎特别明媚,一样的时间,一样的地点,一样如此可爱的你,仿佛时间倒回到从前,还能一遍一遍的重复我们的三年,还能共同做完那段只属于花季的梦可是现在的你和我,分明少了几分幼稚,多了几分成熟。时间如白驹过隙,兔走鸟飞,也像一辆从不等人的赛车,唯一留下的只有那陈列在玻璃柜中的纪念品和一些模糊的记忆碎片。

逝去的已逝,留下的也终将离开,只是我还学不会坚强。还是会默默地想念她,还是会在某个夜晚偷偷的躲在被子里一边回忆,一边抽泣,还是会默默怀念陪我度过的那些儿时的伙伴,一切的一切,我都不愿意放下,舍不得终究还是舍不得。

也许人的一生都会遇到这样一个人,你和她永远都不可能,但就是《那些年》中说的也许在另一个平行时空我们在一起,我们还是好朋友。一辈子总有那么多遗憾,如果可以,我希望我没有认识她,那样我依旧不懂友情,依旧是那个无比单纯天真的我,成长于我是那样残酷,我总在最错的时间遇见最对的人,却失去最美好的东西,也许因为残缺才完美,所以不必伤心,不必怀念。

我不知道以后还会有多少分离,还会有多少撕心裂肺,如果我们再次相遇,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逝去如烟


又一个春天来了,但北方的初春依然寒风料峭,满目萧然。我漫步在小镇的校园里,走到学校伙房的门前,无意中瞥见门栓上挂着的两只斑驳破绣的铁桶,在寒风中摇曳,我心头一颤,不由得想起一位逝去的老人,那已经模糊的容颜又渐渐清晰起来。

老人是小镇学校的看门人,又给学校打杂喂猪,六十多岁,身材又高又瘦,瘦长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沧桑,他时常穿着一身又旧又破的衣服,嘴里叼着烟卷,脚上穿着一双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雨靴,肩头挑着一担斑驳破绣的铁桶,走起路来一摇三晃,缓慢而有节奏,这就是老人留在人们记忆中的形象。

老人嗜酒,几乎每顿都喝,尽管他喝的酒都是廉价的散装酒,但酒已经成为他最亲密的朋友,我那时也经常和他喝酒聊天,只要喝到兴时,他那苍老的脸便通红通红的,浑浊的眼睛迷成一条缝,流露出一副得意的神色,他的话也多了,颠三倒四的向人们讲述他那些曾经的不平凡的经历,每当这时旁边的人都要调侃他,他也越发神采飞扬,滔滔不绝,小屋里时常充满快乐的笑声。到了晚上,一些老师喜欢在老人屋里聊天、打牌、看电视,老人总是先把猪喂完,锁好大门,把从校园各个角落捡来的废纸往地上一倒,嘴里衔一口水,往纸上一喷,然后一边和人们闲聊,一边认认真真的用那双皲裂粗大的手把一张张褶皱的纸慢慢抚平,垒起来,扎成捆,用这些纸来换取一点微薄的钞票。

想想事情总是这样平淡无奇,生活也没有波澜,今天总是重复着昨天的故事。

那年寒假结束,我又返回小镇学校。听说老人病了,我去看望他,只见老人斜躺在土炕上,脸色蜡黄,瘦长的脸上胡须又乱又长,眼睛更加浑浊了,看来这场突如其来的病已经彻底把他摧垮了。但没过几天老人居然奇迹般的下床了,他又挑起那担斑驳破绣的铁桶,一天到晚忙这忙那,他的小屋又有了快乐的笑声,人们也似乎忘记了老人之前那场大病。然而,有一天当人们一觉醒来,老人没有留下一句话就飘然仙去了。

这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老人,他憨直忠厚、勤劳善良,然而孤苦伶仃、孑然一身。他和我是忘年交,是酒友,也是我此生不能忘怀的人。

初春的寒风吹拂着小镇校园里那几颗即将抽绿的柳树,也摇曳着伙房门前那担斑驳破绣的铁桶。老人那瘦高的身影已经渐渐远去了,如一缕青烟随风飘逝,无影无踪。

逝去的爱


我又梦见了我的父亲,父亲的双眼里,充满了慈爱,充满了盼望。在父亲暖暖的目光里,我全身心地放松,放松成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躺在青草地上,仰望着蓝天白云,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那么安详蓦然间醒来,却再也找不到父亲的目光。妻子平静的呼吸声音告诉我,这分明是一个梦。幸福的梦总是很短,醒来后的思念却又是那么漫长。披衣起来,走进书房,从抽屉里翻出父亲的照片,泪水一下子模糊了双眼,储藏在记忆深处的点点滴滴,不停地被复制,并且粘贴在眼前,连缀成一组组画面,在泪雾中向远处弥散,融进了阴暗的雨夜里。

我父亲的爷爷是个地主,在我父亲出生后不久全国便解放了。我爷爷是个烂忠厚无用的人,再加上地主出生的家庭成分,所以我父亲的童年和青年时代都是在贫穷和羞辱中度过的。在那个年代,农村孩子最好的出路便是参军和读大学,而这些出路的首要条件便是根正苗红,我父亲便被斩钉截铁地挡在了大门之外。那抬不起头来的生活,也磨炼了我父亲自立、倔强的性格,这也成了我们家庭文化的一大瑰宝,潜移默化地影响了我和我的弟弟们。我父亲的一个好心的表舅,当时在县里工作,见我父亲聪颖好学,心生怜悯,帮我父亲偷改了档案,我父亲便考上了远离家乡的一所师范读书。

我父亲读书很勤奋,是班级的文体委员,拉得一手好二胡,淮剧也唱得字正腔圆,自然是班级和学校的活跃分子。在排练样板戏的时候,有一个女生喜欢上了我父亲,他们便恋爱了。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土墙终究漏了风,我家乡的一个心怀嫉妒的人,只用了一封人民来信,便让我父亲的家庭成分曝了光。就这样结束了师范的读书生活,收拾了背包行囊,我父亲又回到了家里,每天头也不抬地在生产队的田里做工。在漆黑的夜里,在老家破旧的土屋门前,在那棵硕壮高大的楝树下,总有一个青年人用二胡倾诉心声。那缠绵悲壮的《江河水》,便随着我父亲的指尖,朝着暗夜流淌过去,一直流过去,流过好心的邻居们心里。邻居陈二奶对我奶奶说,赶快给这个孩子学个手艺,不然这个孩子会闷疯掉的。我奶奶便流着眼泪求一个烂面行师傅收了我父亲做徒弟。父亲便从此挑起大饼担子,每天天不亮就出发,跑到十几里外的国营农场,然后用他那浑厚的男高音,用淮剧腔调,喊着卖大饼,卖大饼这些都是父亲对我说的,每每讲到这里,父亲总要说起他一生中最有羞辱感的一件事。

那就是有一年夏天,父亲在农场卖大饼时,邂逅了在师范学校里和他相好的那位女生。一个是戴着破草帽,坐在大饼担子旁边,狼狈不堪的男人;一个是撑着洋伞,穿着连衣裙的时髦女性。不难想象这样的对比有多强烈。四目相对,无语凝噎。女生扭头抹了一把眼泪,头也不回地走了。父亲在讲这件事时,我总看到他的眼圈是红红的。就是那次狼狈的邂逅之后,我父亲便恋上了抽烟,只是在生了重病上手术台前,被医生强迫戒了一个多月。手术后,他又接着抽烟,一直抽到离开这个人世。

后来父亲便娶了大字不识一个的我母亲,再后来便有了我,有了我的二弟和三弟。那时候,农村办耕读小学,需要教师,也不管什么出生成分,就将我父亲安排做了耕读小学的教师。凭着努力苦干,我父亲先后进入了联办初中、公社高中,从代课教师到民办教师、公办教师,一边教书一边种田,和母亲一起,艰难地维持着这个家庭。

我小学四年级,便跟在我父亲身边读书,那时他在公社的高中教书,我在隔壁的小学读书。我和父亲睡在一张床上,我在这头,他在那头。我小时候身体嬴弱,每年冬天的晚上,父亲就把我冰凉的小脚搂在怀里,我疑心那是世界上最温暖的地方,便常常带着这样的温暖甜甜地睡去。天亮了,我的双脚微微沁出了汗水,父亲才松开他的臂膀,起床到食堂里打饭。那时候家里穷,买不起馒头,我和父亲便合吃一钵子粥。父亲总是将稀粥倒在自己的碗里,将较稠的留给我。我也很懂事,总是吃到七成就放下筷子说吃饱了,然后背起书包上学校。每当这个时候,父亲总是说粒粒皆辛苦,然后将我碗里剩下的倒进了自己的碗里。

我小时候最喜欢的事情便是和父亲一起去看电影。一路上,我们父子俩有说不完的话。我总是将我认为写得好的作文背给他听。父亲听得很认真,听完后父亲总是要挑出几个闪光点来夸奖我,比如这个句子写得好,让人听了后不会忘记;这个比喻用得好,很形象。每当听到父亲的夸奖,我心里就好像吃了蜜一样,真是开心。然后,父亲总给我讲故事,讲陈世美不认前妻被包公用铡刀杀了头,将小方卿中举前到姑母家去借钱遭到羞辱的故事完了总要说,小舟啊,将来穷不可怕,可怕的没有骨气。等电影开始放映的时候,父亲开始看电影,我便伏在他腿上睡觉。

我小时候,曾经生过一场重病,医生说是肺炎,可是用药又不见效果,高烧不退,哮喘不停。父亲便用那辆旧长征牌自行车驮着我,来回四十余华里,到八滩医院治疗。那时三天为一个疗程,每个星期都要去两次。那一年的冬天很冷,我最不能忘记的就是那个下着雪的午后,那纷纷扬扬的大雪,在呼啸的北风席卷之下,不分方向地乱舞,整个大地是一片银色的世界。在银白色的原野里,父亲推着车子,车子上坐着他生病的儿子,在风雪里挣命。回到家里时,父亲脱掉他那黑色的三片瓦帽子,我看到他的头上升起了几缕白色的蒸汽,那是汗水。尽管家庭经济还很困难,但从那以后,每天晚上父亲总是削好一个苹果,然后将苹果放在碗里,用开水烫几分钟,取出来给我吃。直到现在,我一想到苹果酸酸的味道,就会在心里说这是我父亲的味道,我的眼泪就要流出来。父亲离开我整整十年了,这十年里我没有吃过一个苹果,我妻子感到奇怪,问我为什么突然不吃苹果了。当我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告诉她的时候,我发觉我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我父亲是在五十五岁那年生病的,发现的时候已经是胃腺癌晚期。那一段日子,真是不堪回首。第一次手术时,我和母亲还有二弟,流着眼泪在医院手术间外等了四个多小时。我母亲是个农村妇女,那时已全没了主意。只是对我说,如果父亲从手术台上下不来她就从医院四楼的窗子跳下去。吓得我一边为父亲的安危担忧,一边拉着她的手,生怕再出什么差错。当医生和护士将尚在昏迷中的父亲推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了父亲的脸惨白而安详。在重症监护病房里,浑身插满管子的父亲均匀地呼吸着。我就握着被子下面他的手,眼睛紧盯着监视器,生怕那波动的曲线被拉成一条直线。夜,宁静而安详,望着那白色的床单和墙壁,我仿佛又看到了那个银妆素裹的世界,白茫茫的雪地上有一个黑点,我坐在自行车上,父亲正艰难地向前跋涉着父亲病重时两次手术,七次化疗,他都没哼过一声硬是挺过来了。那段日子我一跨出病房的门就流泪,不知道在医院病房长长的走廊里,我流了多少泪水。痛苦,应该是怎样的一种痛苦呢?就像心被一柄重锤狠狠地砸过,那种长久不息的钝痛之中,我走过了一年,父亲却走完了他的一生。

化疗结束后,父亲回到了老家。我便每隔一两周就回家看望一次,每次父亲总是拉着我的手跟我谈这谈那,谈过去谈将来,说他走了以后最不放心我母亲,说我母亲忠厚老实不准哪个媳妇欺侮她,说谁要是欺侮母亲你是长子可以代表他动手打,说我母亲没有女儿将来洗澡是个问题,说儿子和女儿一样不要避讳可以替母亲洗澡他还要我为母亲重新卖电视机和电冰箱,他亲眼看到才算放心。他还监督我们将家里的门和其他坏了的家具修理好,说我母亲长期生活在农村不适应城市生活,可以到各个儿子家走走,将来还是一个人住老家方便

我最后一次和父亲谈话是在他临去世的前一天。已经临近过年,单位有许多事情亟待处理,午饭后我问父亲能不能捱过年关,父亲说他自己也不知道。但那一天父亲的精神出奇地好,我便错误地判断近几天没事,提出回去处理单位上的事。父亲说你下午晚点走,便和我谈一些琐碎的事情,详细地交代他的丧事该如何操办,哪些人可能来,礼节上要注意些什么,包括孝幛和被面要有专人看管他都一一交代。常言道久病床头无孝子,眼看太阳快要落山,我做出了让我后悔一生的事情,不耐烦地提出要回去。父亲说再让他说两句话,其实是三句。一句话是你太耿直将来要读一些有关帝王将相谋略的书;另一句是凡事不可以太出风头,要懂得在对手面前露几分愚相。说完后父亲的脸上出现了痛苦的神色,我见父亲呼吸有些艰难,便说我今天不回去了。父亲指着门说快走,不要让我生气!这也是父亲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第二天早晨,我接到了二弟的电话,哽咽着说爹不行了,要我快回来。我急忙找了一辆车子,和妻子急急忙忙赶回家。

我赶到家的时候,父亲已经躺在木板门上,穿好了早已准备好的寿衣,睁着眼睛,呼吸急促。任凭我怎么哭着呼喊,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我母亲哭着说,他爹,你儿子回来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可是我父亲只是用眼睛看着我,嘴巴却再也张不开来。只一刻钟光景,父亲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就这样,没有享过一天福,却饱尝人间的艰辛,父亲走了。灵车出发时,他的学生和小镇上的人们都自发来送他,队伍从小镇的西头一直延绵到东头。在凄冷的寒风中,我捧着父亲的遗像,终于可以放声大哭了,泪水不停地跌落在黑色的绸带上。当司炉工悠然地打开炉门,要将父亲送进通红的火海时,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爹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定格在火葬场阴霾的上空。

那一年春节,我要带母亲到我家来过年,母亲坚决不肯,说我父亲走后第一年,她要守在家里。我便联系二弟、三弟,回老家过年。我清楚地记得,那年的春节文艺晚会演唱了《常回家看看》这首歌。听完这首歌我跑到屋后,蹲在墙根止不住失声痛哭。当我抬起头来的时候,看到了满天灿烂的星斗,在晶莹的泪光中,我又回到了童年时代,我伏在父亲的背上,数着天上的星星。那时候,风总是那么温馨,星星总是那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