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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想起母亲美文

发表时间:2020-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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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情感方面的文章很多,而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够说自己真正看得透情感,最全的情感美文都有哪些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过年,想起母亲美文,欢迎阅读与收藏。

过年,想起母亲美文

要过年了,母亲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地看着我们忙活。就是我家餐桌旁的那把椅子。母亲不说话,只是那么看着。母亲耳朵不好,少年时,她患过中耳炎,一只耳朵就背了,年纪大了听力越来越差,别人要大声地喊着说,她才能听明白。母亲生性内向,不太喜欢说话,又因为耳背,经常听不明白别人的话,就更不喜欢说话了。她更多的时候是默默看着别人,无论别人聊什么,做什么,她就那么看着,很少说话。母亲七十六岁了,看起来依然健朗,面容一点没有老相,别人都说,你妈挺年轻的。我便自豪,为母亲的年轻。她一个住在乡下,生活得很自在。有时候来城里,住一宿就走,我们不能留她,一留她就着急,说,一来就不让我走,以后不来了!有一年妻子不在家,母亲在我家住了几个月,每天给我做饭吃。我喜欢吃母亲做的家常饭,母亲的手擀面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面。还有饺子,不管什么馅的饺子,那味道别人是做不出来的,连饺子的形状,别人也难学来。母亲做的饺子,个小肚儿圆,上面捏出一道精致好看的皱花。吃的时候不用咬断,一口一个正好。妻子给儿子做了二十年的饺子,我问儿子妈妈和奶奶谁做的饺子好吃,儿子没有犹豫的就说奶奶。

我在书房里熬夜,有时母亲会走进来,坐在书房的少发上,也不说话,只看着我。我问她怎么还不去睡觉,她说,我坐坐。我顾不上理她,她就那样一个人坐着。坐了许久,起身下楼去了。临出门,她回头用方言说:甭熬哈外,早些舒(睡)价!我习惯了熬夜,有时候凌晨两三点,从楼上下来,看到母亲卧室的门开着,黑暗中,母亲坐在床头上,被子盖着腿,双手合起搁在腿上,看到我就说:你熬哈外咋来(你那么熬夜干什么)?我走进去,问她怎么还没有睡,她说睡不着。我让她躺下,把被子替她盖好,又把门带上,不久就听到母亲轻微的鼾声。

母亲一共生过十个孩子,还有一对双胞胎,清一色男娃儿。遗憾的是只成活了我们兄弟四个。我曾想过如果全都活下来,现在我们兄弟十个,过年在一起,那是怎样一种风景,可以成连成排了。年轻时,记得母亲常年有病,身体总是不好,有各种不同的病症。到老了,母亲的身体反而好起来了,除了轻微的脑动脉硬化,基本没有大毛病。二弟说,母亲的`身体,活到八十岁没有一点儿问题。我也觉得,母亲脸色红润,手脚轻巧,一个人生活的自由自在,百岁老人也是有希望的。平常过年让她来城里,她总是不来,我们只好在初一那天回乡下,陪她过年。后来她就不要我们回去,说她一个人过年更自在,我们回去她嫌麻烦。后来我们就改成过完年回去看她。

又要过年了,母亲却来了,她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地看着我们。我喜欢母亲的笑,那笑,很慈祥,很温暖。

妻子在忙着过年的物什,我不太会管家务,只是坐在电脑前写字。母亲呢,就那样坐着,不说话,笑眯眯地看着我。我说,妈,你躺会儿吧,坐着累。母亲不言语,只是笑着。我走过去,想扶她进屋里去歇着,她毕竟七十六岁了,需要我扶着了。

可是,椅子是空的。母亲哪儿去了?

也许她去院子里的厕所了,也许她只是觉得闷了,走到院子外面去透透空气,也许她是找邻居串门去了。我回到电脑前,继续写字。可是,母亲却又坐在椅子上了,看着我,笑眯眯的,那笑很慈祥,很温暖。

我再次走过去,想要抱住母亲,我不想让她再离去。我想告诉她,我真的真的很想她了。

【过年,想起母亲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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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府过年美文


贾府过年美文

贾府的过年是从年前一个月拉开序幕的。

那个时候,替贾府看管田庄的乌进孝带着满载礼品的车队辚辚的驶出黑山村,走在上京的路上。

历时一个月零两日,乌庄头才抵达宁国府。

红禀帖呈上,先道万福金安,然后再呈上进献物品的单子:大鹿三十只,獐子五十只,狍子五十只,暹猪二十个……

物品太多,我不便一一例举,倒是曹公,列清单似的一件件写来,我想曹公文笔细腻,也不纯粹是为了告诉读者这贾府不是一般的荣华富贵吧。

如果书中的故事真的是曹雪芹的记忆,那么对于晚年贫寒到“举家食粥酒常赊”的他来说,这文字里一定还有复杂的感情在吧。我们今天很难体会作者的感情,是因为我们没有经历家道中落的沧桑,我们读的是别人的故事,看的不过是别人的热闹而已。只有那些红迷,读得久了,就成了故事里的人,故事里的人都成了他的故人,才能情同一处情发一处,也会像胭脂斋一样,拿起一支笔,缓缓批道:伤心笔,坠泪笔,批书人同一哭。

正当我们看得眼花缭乱,感叹物品之多之丰之时,只听贾珍道:“我才看了那单子,今年你这老货又来打擂台来了。”

这句话的意思是你送这点东西,够做什么?

每次看到这里,心里都会那么酸涩一下,穷人跟富人,王侯跟平民,这过年的差距真不是十八条街的距离,简直是云泥之别天壤之别。

宁府是贾氏长房,贾氏祠堂自然设在宁府,所以,临近春节,宁府这边,开宗祠、请神位、供影像,准备春节的祭祀。

先是贾蓉到光禄寺领了皇上的祭祀赏银,皇恩赐福,何等荣耀,用贾珍的话说就是“咱们哪怕用一万两银子供祖宗,也不如这个体面”。

书房里有人提前拟定了主子吃年酒的.日子,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生怕两府重复了有人说闲话,有人去打造金银锞子,有人在打扫宗祠和上房,有人在换门神,联对,挂牌,油桃符,两府是张灯结彩,焕然一新。

尤氏也在打点送贾母的针线礼物,丫头捧了一茶盘压岁的金锞子来,有梅花式的、海棠式的、笔锭如意的、八宝联春的,大约一个不足一两,因为用了一百三十五两六钱七分的碎金倾了二百二十个。

锞子在《红楼梦》里出现不只一次,刘姥姥第二次来贾府,临走时送姥姥的东西里有两个荷包,荷包里装的就是笔锭如意的锞子。王熙凤第一次见秦钟送表礼,也有两个“状元及第”的小金锞子。这锞子样式好,寓意也好,贵族讲究的是面子,就是给小孩儿的压岁钱也不是一把碎银子。

披着猞猁狲大裘的贾珍,负暄给本族那些贫寒的子弟们分发过年物品。在这里,你尽可以想象猞猁狲大裘是什么模样,你尽可以跟宝玉的那件雀金裘做对比,只是苦了我这穷人家的孩子,没见过没穿过甚至没听过,想象得有点吃力罢了。在这里,曹公还用了“负暄”一词,我很喜欢。画面很温暖,场面很温馨,这里是对贾珍描写最为增色的一笔,读者也想不到这个贾珍还会在声色犬马的空档履行一下做族长的职责,除了分发东西还顺便教训了不长进的贾芹。这让一向被读者厌弃的贾珍也显示出他人性中温良的一面。

大年三十,贾府有诰封者,都按品级着了朝服,先进宫朝贺,然后才是整个家族到宁府祭祠。

祭祀场面宏大,祠堂里香烛辉煌,锦幢绣幕。贾府男女,由老祖宗率领,分昭穆排班立定,乌压压的将五间大厅三间抱厦塞的无一空隙,然后一齐跪下,鸦雀无声。

这里,曹公并不减省笔墨,他一一写来,让我们感受钟鸣鼎食之家、诗礼簪缨之族祭祀时仪式的庞大与隆重,从而让我们感受这个家族高贵的社会地位和的巨大的权力。

祭祀之后是给贾母拜年,贾敬贾赦率诸弟子,一层层跪拜,直到丫鬟小厮。

之后是看戏,贾府准备了一簸箩一簸箩的铜钱,只听贾母说一“赏”字,便有婆子或小厮向戏台上撒钱,只听满台铜钱声响,真可谓繁华富贵,太平风流。

接着,元妃的赏赐也会到来,合府上上下下一团喜气,这种过节的气氛一直延续到正月十五,接着又是赏花灯、猜灯谜、吃酒划拳种种作乐,其中亲戚同僚熙来攘往,富贵气象自不用言说。

小时候看贾府过年,羡慕人家的吃穿用度,羡慕这些诗礼之家的讲究与气派,羡慕人家有金锞子银锞子。现在明白,富贵也好贫穷也好,每种日子有每种日子的不易,贾府华丽丽的背后是当家人的不易,凤姐天天盘算着账上的银子,算计着家里的大事,煞费苦心的省检,而这些每天锦衣玉食风花雪月的宝兄弟们林妹妹们又能明白多少?

贾府从繁华走向幻灭,也未尝不是奢侈浪费讲究排场的结果,至少是原因之一,这些浮名虚利,最终都是要偿还的。

红楼开篇,故事起始于一个家族的末世,冷子兴道出根底,贾府表面鼎盛之至,其实已经走向没落。这里面,糊涂的人看不到穷途末路的危机,就是那些明白人也难改旧习。不思进取坐享其成的贾赦贾珍是挽救不了家族的命运的,浑浑噩噩不思进取的宝玉贾环更是不能,安富尊荣颐养天年的贾母也没有虑及太多。就算凤姐如何挣扎,就算探春宝钗如何献计献策,也最终挽救不了一个家族坍塌的命运。

《红楼梦》里,一面是贾府轰轰烈烈花团锦簇烈火烹油的尊崇富贵,一面是贾府的雕梁画栋在岁月的风尘里渐渐腐朽倒塌。忽喇喇似大厦倾,也一定是骨子里掏空了,这个家族靠先辈出兵放马打下的江山最终在儿孙们奢侈淫逸中沦陷。悲喜千般同幻渺,盛席华筵终散场,只落得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当年看出端倪有两个人,一个是焦大,一个是秦可卿,可惜秦可卿的叮嘱并没有引起王熙凤的重视,而焦大还没有骂完就被小厮们用马粪塞住了嘴,嘴可以堵得住,只是这将倾的大厦却没有谁能扛得住,荣宁二公若地下有知,那叹息只怕比焦大的哭声还有凄凉吧?

【贾府过年美文】

想起母亲就想哭


我小时候,不怎么看得起我的母亲。她的漂亮,我当年没有察觉;她的贤惠,更没有体会。我只觉得她太糊涂,甚至可以说是愚蠢。再就是,嘴太笨。晚年她得了失语症,我一面心疼,一面又想,若她像我这样伶牙俐齿,虚说白道,什么病都可以得,也不会得这么个病。

我家有些特殊,父亲在外省工作,每年只有短短的十几天假期,平日,家里是祖父祖母当家。母亲十五岁嫁到我家,直到祖父母过世,一直是个小媳妇。祖父也有工作,在镇上的百货公司,家里实际当家的是祖母。祖母是继室,只比她大十岁,很严厉,说一不二,偶尔也会问我想吃什么,就让做顿什么,从来不会问她。她呢,只有做饭的份儿。这也是让我看不起的一个原因。

上小学时,学校要个什么费用,我多是跟祖父要,有时祖父不在家,也会跟母亲要。记得有次要买什么,三毛钱吧,我说五毛。母亲一面掏钱一面问:“够吗?”那一刻,我一面后悔没有多说些,一面又暗暗埋怨母亲太糊涂,这么个小把戏也识不破。后来多次都是这样,她不问别的,只说:“够吗?”

大学毕业,我迷上写作,有次在老家,要写篇散文,想写些小时候的事,便问母亲,当年我那样骗她,她就没一点感觉吗?我希望她说,她是感觉到了的,只是太爱我这个儿子,也就不点破。不料母亲瞪着那双美丽而略显痴愣的大眼,反问我:“你那么小,就骗你妈吗?”弄得我一点情绪也没有,文章,只好不写了。

我上了中学离开家,每年只有假期才会回去。假期满了,临走的时候,母亲不管给我带什么好吃食,叮嘱的话只有一句:“学好,甭惹事!”晋南话,“甭惹事”读音如“baorasi”,聽起来要多土有多土。这个时候,我常是脖子一拧,一脸地不屑。心想,“听党的话,报效祖国”,这样的话你不会说,“听老师的话,好好念书”,这样的话也不会说吗?

直到我经历种种磨难,一事无成而身心疲惫,有时间回味自己大半生得失的时候,才悟出母亲那“学好,甭惹事”的教诲,是多么的简要,多么的贤明。“学好”等于指明了一条开阔而自律的前行之路,“甭惹事”等于避开了任何意外的伤害,平安地成长。前有引导,后有护佑,怎么能成不了一个好人,成就一番事业呢?淳朴而真挚的情感,是与神明相通的。可惜我只记住了前面两个字,而忽略了后面三个字,就是前面两个字,也只理解为学习好,落得蹭蹬大半生而无所作为。

六十大几,母亲失语,每年我都要回去看望。她已说不成完整的话,只能说几个简单的词。一见面,冲我笑笑,眼里就溢出了泪水,然后呜呜地叫着,低头往我怀里撞。这个时候,我也忍不住流下泪来。她撞上几下,抬起头,仰起脸,瞪着那双依然美丽却更显痴愣的大眼,撇撇嘴角,突兀地就是一句:“好!”明明该是一句问话,说出来却是感叹,只有我能听出,这是她那句贤明的教诲的缩略,说全了该是:“你学好了吗,惹事了吗?”这时我只有重重地说:“妈,好着哩!”她明白了我的意思,点点头。我扶她在沙发上坐下,她此后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静静地听我和父亲谈话。隔上一会儿,她指指厨房,示意父亲,该给我做饭了。

我想想自己这一生,妻子儿女都没什么对不起的地方,最最对不起的,该是我那贤明而略显糊涂的母亲。

如今我也老了,一想起母亲就想哭。

想起母亲的手擀面


我清晰地记得,在我当兵的那个年代,每当回家探亲的时候,迎接我的就是母亲做的热腾腾的手擀面;转回地方工作后,每当我出差归家问候母亲的时候,迎接我的还是母亲那热腾腾的手擀面。从这一碗碗热腾腾、香喷喷的手擀面里,我品尝到了送亲饺子迎亲面的亲情滋味,我更感受到了手擀面里深深的母爱。

起初,我品尝的是母亲将白面与黑面掺和在一起做成的手擀面,它更令我难忘。在那个贫穷落后的年代,家家户户从生产队里按工分分得的粮食很少,分得的小麦更是少之又少,用白面擀面条都有点不舍得,只是到了过节的时候,才肯用纯白面粉擀面条。母亲平日里擀面条,大多是在白面粉里掺上黑面粉,并说,这样做的面条筋道,还挺好吃。其实我心里清楚,母亲也是这么说罢了,她这是没办法之举,不是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吗,因为那时白面少得可怜,可又为了能让家人平日里多吃上几次面条,就想到了这个折中的方法,是不得已而为之啊!这样掺和着做出来的面条自然没有纯白面做成的面条好吃,可每次吃面条的时候,我总会说:妈,您做的面条真好吃,筋道。我知道母亲真不易,用心良苦啊!越是这样想,我就感到对母亲做手擀面的印象越深了,那种手擀面就装在了我心里。

儿时记得,母亲做手擀面的时候,先搬出大面板放到矮桌子上或炕上,从翁里挖出一瓢白面粉,倒在一个稍大的面盆里,再挖上半瓢黑面倒进去,撒上一捏盐,说是为了让面条长筋骨,煮的时候不粘锅又有香味。接着母亲就用两手抄着黑白面粉和盐搅和,直到搅润,这时的面粉就变了颜色,说黑不黑,说白不白的。然后母亲慢慢加上少量温水,就开始不停地揉面,揉面的时候,我还经常下把手,直到把面揉的不硬不软了才算合适,这时候停下手。母亲说:停停,让面醒醒。就先放在面板上盖好,先不管它,等到大约20分钟后再说,我那时觉得还很有趣,也有道理,就是不明其理。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母亲让面醒醒的意思,是想让面粉在这个过程中与水分子完全融合在一起。现在想来,这手擀面里的道道还真不少。

醒面的当儿,母亲就拿出一根大约一米长、直径4厘米左右的擀面杖,放到面板上。等到醒好了面,母亲就把面团放到面板中央,先平着两手在面团上按几下,使面团平展开来,接着母亲就开始轻松自然地擀起面来,我那时就想,母亲这在村子里拨拉算盘珠子的手,擀起面来却很有力气,也很灵巧。她把面团右擀擀,左转转,前推推,后拖拖,使擀面杖不停地在面团上均匀地滚动,母亲擀面条就像工艺师在做做工艺品一样,面团在她的手下显得十分灵动。擀面杖也如同指挥棒一样,随着母亲的力道和节奏,一前一后,一左一右,面团始终被擀的圆圆的、匀匀的。一路擀下来,不一会儿工夫,由一个圆圆的面团变成了一个圆圆的面饼;再一会儿功夫,由一个圆圆的面饼就变成了一张圆圆的、大大的、薄薄的面皮,几乎占满了面板。

面皮擀好后,为了防止粘连,母亲就在整张面皮上撒上少许面粉,用手摆弄均匀。然后,从两边往中间一层层折叠起来,就如同折叠的被子一样,造型煞是好看。然后,母亲就拿起刀开始切面,切面着实是个功夫活,一般人真干不了,可母亲干起来很顺畅,只见她左手轻轻按着折叠起的面皮,右手拿起刀,一刀一刀地推着左手快速移动,只听刀在面板上咔、咔、咔地响着,只一会儿功夫就切完了,那张大大的面皮就变成了一排整齐的、扁扁的、均匀的面条,就像一队整装待发的士兵。

这时候,有的家人就把锅里添上水,直烧到咕噜咕噜地沸腾着,母亲就迅速将切好的面条有节奏地抖索着投入锅里,盖上锅盖。她估计水开始往上漫溢的时候,又迅速揭开锅盖,加上少许清水,浮起的面条又沉下,直到把面条煮熟。母亲把一碗热腾腾、香喷喷的手擀面端到我面前,此刻我真切感受到了母亲的温暖,嘴嚼着母亲亲手做的手擀面,滑溜、可口、喷香,我从这碗手擀面里嘴嚼出了浓浓的真爱。

及至我长大参军后,已进入了改革开放新时代,母亲还是经常做手擀面,这时候做的手擀面是纯白面粉的,再也不用掺黑面粉了,母亲再也不说掺上黑面粉筋道了。还常常在面条里打上鸡蛋,做成荷包蛋面条,或做成肉丝面、三鲜面什么的,味道好极了。虽说这样的面条好吃,可总比不上母亲最初用那种白加黑面粉做成的手擀面印象深。

我成家后,吃母亲做的手擀面渐渐少了,我的心中好像失去了什么;后来,我从小城回家探望父母,母亲执意要为我做手擀面,看着两鬓白发、满脸皱纹、弯下了腰的母亲在为我做手擀面,我的泪水涌满了眼眶,我只好背对着母亲,不敢直视她,嘴嚼着母亲做的手擀面,我心里真不知是什么滋味;再后来,母亲就永远离开了我们,就再也吃不到母亲亲手擀的手擀面了,我感到了从未有过的一种心酸和失落

母亲做的手擀面不是最好吃的,可在子女心中却是最香的,也是最难忘的。每每吃着母亲做的手擀面,我就会从内心涌动起对母亲的感激之情;每每想起母亲做的手擀面,我就会首先想到至亲至爱的天堂里的母亲,顿增了对母亲的怀念之情。

如今,我已好多年没有吃到母亲做的手擀面了

乔显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