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一生网

欢迎来到情感一生网
你的位置: 情感网 > 情感美文 > 导航 > 《孤岛大年夜》朱雯

《孤岛大年夜》朱雯

发表时间:2020-11-28

【www.qg13.com - 跨年夜情感语录】

关于情感方面的文章很多,情感这件事我们永远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到底有哪些优质的情感美文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孤岛大年夜》朱雯",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孤岛大年夜

朱雯

黑暗涂抹着孤岛的夜空,像巨蟒的火舌似的闪烁在遥远天际的是:CaPstanSmoke!那边,矗立着高高的钟架宛如跟唐吉河德搏斗过的风车,亮着霓虹灯的市招:红锡包香烟;是RllbyQueen的烟技呢,一枝枝地从纸包里跳了出来,跳到最后一枝的时候,却给谁点上了火,喷着氤氲的烟雾;于是BB的蝴蝶,也在旁边的广告牌上开始飞舞,连怕人的鹰隼,也仿佛自远而近地翱翔起来。天空被这些没有生命的生物们戏逗着,嘲弄着,而它却板着可憎的黑脸,道貌岸然地俯视着蠕动在地上的人群。人群,永远是那么拥挤的,那么稠密的,甚至是那么匆忙地蠕动在孤岛的每一个角落;而今夜,一个不很平常的节日,更把蚁似的人群搅得活跃起来。一年的日子,在车轮下辗过,在烟霭里飘过,在风浪中滚过了。然而再有最后的三四个钟头,人们将怎样打发呢?

花圈似地挂在夜空里的霓虹灯大钟,毫不疲怠地履行着神圣的任务,把时间指示给孤岛上的人群:八点三十五分!这一年的日子,给这大钟爬剩了这么些时候,而它却还是贪婪地爬行着,满想抓住宇宙间未来的岁月,一起纳到它怀中。于是那些排列在幽暗的街头拍卖贞操的女子,在夜风里叹息了:又是一年!追赎不回的青春去得更远更缥缈了!耳朵里响着辨不分明的侮蔑的笑声,是对于自己连脂粉都不能掩盖的衰老的嘲笑;却又听到嘤嘤的啜泣,那分明是永远得不到温饱的自己爹娘的哭声。而可怕的时间的黑手,却还残酷地强拖她们进入于衰老的深窖。一年的日子,至少把一半浪费在男人们的暴力和喘息下;那种暴力和喘息,虽然明知是自己最憎厌的,然而时间如果把这种憎厌的心理当真从她们心上拂去的时候,她们又觉得未来的生活,更不容易应付了。所以即使在这样一个节日的今夜,即使在只余三点余钟的今年,她们还是要在寒风中鹊立,用非常勉强的微笑来拍卖她们这份最不值钱的商品。明天会怎样呢?明年会怎样呢?她们决没有野心,决没有奢望;决没有控诉男人们对于她们蹂躏的胆量和要求,反之,她们只希望得到男人们的暴力和喘息,甚至一种最不人道的蹂躏。每一个年头。每一个日子。每一个时候,她们总给一种最会吓人的东西胁迫着:那是,那是,生活!

给生活所胁迫的,还不止她们这一群:立在街头的女子。在堵塞着每一条马路的人之狂流里,多的是无以车岁的穷氓!他们在马路上急走,想典质,想告贷;想偷窃,甚至想劫掠。他们不敢看时间,因为他们虽然希望这几点钟的时间快快地溜过,然而又矛盾地希望这几点钟的时间能够尽可能地延长。他们没有忘记到家里来催索过几次的债主,也没有忘记在家里嗷嗷待哺的妻儿,他们必须在这几点钟里面得到一点钱,只要能够应付过去的钱。于是面颜地走进了当铺,把自己以为最合用而比较值钱的东西典质了去,忍受高利的剥削,仿佛意外收获似的接受了从铁楞中授出来的钱。在匆匆的归途中,倒没有忘记为妻子买一双陈列在地摊上的洋袜,为孩子买一方吵闹了几天的年糕。这样,他便高兴地松了一口气:哦,年关度过了!于是打了一点白干,三成高兴七成感慨地喝起酒来;带着几分醉意,和妻子商量出去拜年的事。

也有厚颜地聆受着对方的呵斥,毫不放松地还是向人家告贷的人。他们可以典质的东西都没有了,便忍受着饥饿,嘲笑,诟詈,辱骂,看壁上的时钟,一分一秒地划过,无论怎样焦急却又不能够把焦急表示出来,像钉一样地笔立在地上,用沉默用眼泪来感动对方的人,可是对方的耳朵只落在低低地放送着流行小曲的收音机上,而对方的眼睛也只注视着正在剔理茸毛的黄驾,对于那样一个求救的人,他觉得连辱骂的话都已经说尽了。然而这个流泪的石像却永远兀立在那里,最后大概会由出任斡旋的女主人,用比他所要求的数目小至十倍左右的借款打发他,同时男主人用对待无赖恶棍的手段把这个坚持告贷的人驱逐出去。这样,他就无可奈何地抛到人群的洪流中,既匆忙却又茫然地去钻撞他第二条门路。

这是多么愚昧呢?把可贵的时间花费于聆受不必要的呵斥上!于是聪明的人,干脆就偷窃了!在人丛中推塞着,在公司的陈列橱窗前闲荡着,而人家衣边的钢笔,头上的帽子,手里的钱包,都会飞一样地溜走了。不到半个钟头,这些在他井不以为可贵的东西,却已非常尊贵地给当铺保管了起来。就那样,他们会获得偿付债务,购置年货,甚至新年赌博的开支。很侥幸地,他们只有几分钟的并不劳动的劳动。

也有呼朋引伴,三五成群的匪徒,在孤岛的僻静的角隅里活动着,用生命作孤注,在寒风中期待着不幸的过客。他们穿着黑色的大褂,用呢帽遮住眉毛和睫毛,埋藏在衣袖里的手,倒提着三四寸长的一根勃郎林;徜徉,蹀躞,徘徊,装扮得若无其事的样子。只要觉得够本,他们便会狠毒地下手。忘记了法律,忘记了人道,忘记了自己是一个年富力强的人,他们会像饿虎似的扑住了作为户头的过客,恣肆地劫掠和搜索。于是天下宁静了,街灯在头顶上夹眼,夜风在宽阔的马路上回旋,远远地传来了嘈杂的市声,听去仿佛是残夏的蚊阵。偶尔有一辆也许就载着这些用生命来占卜命运者的汽车,急骤地驰过,夜风便像烟似的逃进了狭巷,溜进了窗棂,把人家守岁的红烛吹得直晃;是欢喜呢,是哀怨呢,红烛淌下了潸潸的蜡泪。哦,什么鬼风啊,这样的厉害!几个攒聚在一起玩骰子的孩子中,有人便这样地嗫嚅着。于是,正在香案前安排明天敬佛果品的母亲,即刻咕噜了起来:是年夜了,为什么咒神骂鬼的?想想自己的年纪,吃过了年夜饭,不是已经长了一岁吗?

已经长了一岁吗?是的!可是有什么关系呢?有些用最神圣的名义,出卖她们最神圣的贞操的姑娘,她们却永远是年轻的。在今夜,她们又照例穿射在扰攘的铺道上,出没在不是为喝酒而喝酒的酒店里,不是为旅居而旅居的旅馆里,用花一样的笑颜,去向导一般比她们更会得向导的先生。酒意熏红了她们的粉靥,烟味麻痹了她们的轻睫,一个永远是十六岁的少女,更显得娇嫩了。然而这是年夜啊,一种说不分明的轻愁,又像登徒子的手似的抚到她们的心上,叫她们偶然清醒了过来,想到破碎的家,以及比家更破碎的自己的身体。可是,真有一条登徒子的手,爬上自己的胸膊,拂去了刚才罩落下来的黑影;于是她们肩开花似的笑脸,用蛇一般的腰肢缠住了对方那只太不安静的胳膊,一半撒娇一半发嗔地洒脱了逃跑,然而老鹰攫鸡似的又给另外一双粗大的胳膊抱住了。袒露的手臂上深雕着指爪的纹路,白皙的粉颊上乱印着淡黄的唇吻,就在今夜的几小时中,她们还想施展她们最后的手段,以骗取没有爱情的爱情。#p#分页标题#e#

像深山古刹的钟声,回荡在五色缤纷的夜空里的是:江海关大钟的九响!人群仍然在马路上流,奸诈,欺骗和荒淫占领着整个的孤岛。电影院张着巨蚌似的大口,吞进了无数的人群,然而这又算得什么呢?每一家旅馆里,不还是客满吗?充塞在一个个房间里的,不是鸦片,便是麻将,再不然还有混合着水汀热气的淫欲味。沙哑的嗓音,逼出了苏三的供词;而那边,咭咭的笑声里,却漏出了不上调门的妹妹我爱你。听去最悠闲的是疏朗地击着桌面的牌声,可是一阵吆喝,一阵对于满贯牌的赞叹,又把热气凝冻得十分紧张了。是年夜啊,那些没有余款来料理债务的人,现在却正在这里颇为宽绰地狂饮和豪赌;没有精神来应付岁除琐碎的,现在却正在这里浪费着不必浪费的精神。只有三个钟头了,他们都惟恐不及地找寻着各种的刺激,于是--

舞场里流进了一大批舞客,赌窟里流进了一大批赌徒,群三坊会乐里的妆阁上,流进了一大批已有妻子的丈夫,结过十次婚的处子。当Saxophone在幻变的灯光下开始奏出第一支华尔兹的时候,舞客们像劫掠的匪徒,抢住了舞星兴奋地狂跳,乐律在脚跟上回旋,火奴鲁鲁的热风温暖地掠过每一个舞星的鬓脚。于是用劲搂住了那条裹在大单薄的衣服里的柳腰,一阵热流通过两个紧贴着的肢体,他们便用了合乎旋律的音调,在那晃耀着的耳环边絮语了:Fifi,这何尝是凛寒的岁暮呢?被最好的雕工雕出来的嘴唇,好像印板似的压在对方的肩膀上,一个个鲜红的嘴印便在玄色的外衣上显现了出来;老X,你想不想起你的太太啊?遥远的鸽铃似的笑声,从眼波中飞送了出去。没有的事,没有的事!然而太太的微嗔的粉颊,分明掩盖在Fifi的脸上了。然而,然而,这又算得什么呢?今夜的功课,还只开始咧!

还只开始的是:赌窟里的吆喝,妆阁上的调情!相信命运和不信命运的人,同时在命运下打赌!他们的金钱,很容易地流滚了进来,却更容易地流滚了出去。金钱在桌面上跳跃着,骰子在碟子里跳跃着,他们的心,也都在急剧的节奏下跳跃着。用一种人为的力量来占卜不是人为的事情,用一种不费精神的方法来赚取非费精神不可的利润。在大除夕的今宵,他们好像都要赎回一年间的损耗似的,注视着命运的幻变;然而命运往往是一个美艳的妖魔,即使在今年仅余的三小时中,也会把人家手里的财富攫夺完了的。

于是有人觉得还是到老七老八的妆阁上去调情了。在耀眼的灯光下,人们用金钱来购买着不值钱的颦笑和不神圣的爱情。在任何地方都是锱林必较的啬鬼,在这里却变成了最宽绰的客人;平时声色俱厉地河责自己的女儿不应该跟男同学通信的父亲,现在却跟和自己女儿相仿年纪的姑娘们厮缠着。红木镜台上的人造石小钟在一分一秒地爬,而男人们的手掌也在姑娘们的身上一刻不停地爬着;想用手指来抓取花去金钱的代价,想用淫欲来挑拨孱弱衰老的感情。而那些蛇一样的姑娘,也用对于父亲般的孝敬,对于丈夫般的温柔,对于儿女般的体贴来侍奉那些既非父亲又非丈夫儿子的恩客。是年夜了,各人都在心里盘算着:姑娘们盘算着获得的缠头,客人们盘算着获得的爱情,而高烧的红烛,时时发出嗤嗤的细响,仿佛叮咛着妆阁上的客人,别让溜走了这短短的年夜。

时间在霓虹灯的钟面上爬行,BB的蝴蝶还是在黑空中戏逗着。人群在各条马路上流;间杂在人群里的是:甲虫似的汽车,惨白色的救护车,以及深灰色的刑事车。各种国籍的,各种肤色的,各种年龄的男女在交通灯的控制下奔走着。他们将到哪里去呢?孤岛的四周密布着乌黑的魔网,暂时给封锁在这里的人,已经连呼吸都觉得很局促了。然而他们只需要一方国锢着的土地,只需要找寻那满布在乐园到处的刺激。这里多的是醇酒,多的是女人,多的是荒淫和无耻。而今夜,一个不很平常的节日,更把许多人驱到了街头,驱到了酒店,旅馆,电影院,跳舞场,游艺场;他们仿佛要把全世界的生产数量一起消费似的找寻着快乐。于是有许多人犯罪了:奸淫,诱惑,诈骗,窃盗和杀人!刑事汽车里载满了预备送到牢狱里去过年的囚徒,风似的疾卷了过去!于是排字房里的工友们,便用铅字来报告这一件件不一定会惊人的新闻。

然而,就让时间在这样的荒淫中溜过吗?不!也有许多不甘心沉沦于魔窟里的人,他们在侦探们的严密监视下,创造着民族复兴的历史。他们在孤岛上苦斗,他们把生命置于度外,用最消极的方法来发泄他们的愤懑,他们的热情。就像在今夜,这许多英勇的志士,早已分配了各人的工作,正在努力地分头进行呢!他们在旅馆里商议,在茶室里密谈,在僻静的寓所里草拟了工作的计划,在陋劣的印刷铺子里催排着革命的传单。他们注视着钟表,因为他们不愿意浪费一分一秒;即使是一个不很平常的节日,他们也不需要歇息,反之更想利用这时机,来完成他们没有完成的使命。旧的中国固然在孤岛上衰颓,而新的中国却正在孤岛上成长着;糜烂吧,孤岛乐园里的人们!当黑夜的云翳从孤岛上空消退去的时候,这里的景色总应该有一番大的改变的!然而乌黑的今夜,我们不能不兀立在扰攘的街头,望着蚁似的人群,以及飞舞于空际的没有生命的生物,沉痛太息了。

这是International的都市--孤岛大年夜!

小编推荐

浓味年夜饭


羊年的除夕就要到了。连日来,上世纪八十年代,与公公婆婆一起吃年夜饭的浓浓年味儿,不容分说地又在心里回旋。

那时候,公公婆婆和小叔小婶住在辽阳,1975年2月海城地震后自建的三间瓦房里。那时候,除夕还没列入法定假日,遵守企业制度少有弹性的我,即使除夕这天,仍较晚离开公司。急急忙忙地和先生带着两个孩子,裹在如潮的人流里,从鞍山坐有轨电车,再坐火车,到辽阳换乘公交车,在除夕天黑前赶到公公婆婆家,为的是一家人聚在一起,过个团圆乐和年。

刚走进南门外的自家院子,喜融融的年味儿迎面而来,暖人心扉。庭院打扫得平整溜光,红红的灯笼、春联和福字红红火火,流光溢彩,凸现着吉祥与喜气。听到我们的声响,公公婆婆、小叔小婶与小侄子,满面笑容地走出屋子。两个孩子像小鸟儿,咯咯笑着扑到爷爷奶奶的怀里。大人之间的问好声连成一片,好不热闹。一家9口人在年三十聚齐了,美不胜收的年味儿更浓了。

其实,早在几个月前,年夜饭的准备工作就开始了。老爸老妈早就构思好了菜谱,积攒下所需的钱款。腊月二十三前后,公公天天到商店、集市,反复比较猪头、猪爪、猪肘、猪下水的品相用一双多年练就的火眼金睛,且不惜破费,将那些色鲜、质优的年货买到家。经婆婆仔细审查验明后,老爸便把它们次第装进小缸里,再用铁盖板封实,让它们在小仓房里的天然大冰箱里,安然无恙地待上几天。

自此,年夜饭这台大戏就正式开演了,主角就是老两口。特制的猪头肉是一个重头戏。老爸在灶房地炉的火上,用旧铁辊做烧烤架,把事先拿进屋化去冰冻的猪头仔细烧烤。灶房里焦皮味儿刺鼻,他们浑然不觉。待边边角角都烤得焦黄,老妈戴上老花镜里里外外看个遍,发话好了,老爸就将它放入开水盆里,泡上一阵子。之后,笑咪咪坐在矮凳上,用片刀一点一点地刮剔烤焦的表皮,直到深凹处都露出晶亮的光泽,用温水洗净,再放入铁锅里,放齐调料后,用慢火烀得熟透而不过火,捞出,放在案板上。剔除骨头,再用干净的白花旗包布裹好,放上重物压上几天几夜。这道精心特制的猪头肉,切成片状,作为凉盘,肥瘦相间,花色妩媚,香而不腻,入口即化。吃起来那个神啊,那个爽啊,就别提了。

腊月三十这天,通常是早早吃过晚饭,就大张旗鼓地蒸炒烹炸、剁饺馅、和面,做年夜饭了。锅碗瓢盆叮叮咣咣,与满屋的喜气和香气交融辉映。大铁锅在东屋火舌正熊的站炉上咕嘟咕嘟地炖着小鸡、红蘑和土豆块。家养的小公鸡炖熟的香气四溢,在温暖如春的屋子里流溢。伴着滚沸的年味儿,三个男孩子快活地吃着花生、糖果,屋里屋外欢实地蹦蹦跳跳。大人们兴奋不已,在热炕头放上面板,负责擀皮的男人站在紧挨炕沿的地上,包饺子的女人围着饺馅盆散落坐在热炕上。大家欢快地,擀皮的神速地擀皮,包饺子的包出花样来。饺子很快包好了,整整齐齐地放在盖帘上,等待时辰下锅水煮。此刻,公公婆婆满脸放光,笑容如花,忙活得更起劲了,老迈的腿脚比平常灵活轻巧多了。

鱼更是戏眼了。先是老两口必定一同出动选购,他们边看边议,直到两人同时相中,才买下。婆婆是解放脚,加上大跃进时,在街道用人力拉大板车,右腿受过伤,采购、烹饪走路多了腰酸腿疼,却其乐陶陶。刮鳞、剖膛、清洗、刺口、煎制,非她一人主打不可。经她用心酱炖的大黄鱼一上桌,金灿灿的,诱人的鱼香直往肺腑里钻,大人孩子的筷子,不约而同地往鱼盘里伸去。这时,婆婆黑亮的眼眸已装不下那么多的快乐了,满心的喜悦飞上她的眼角眉梢,绽放成绒绒的菊花儿。看着心肝宝贝们聚在她的身旁,畅快地吃着喝着;一桌子浓香的,自家风味的菜肴和水饺,所有的牵挂和辛劳,在这一刻化为和暖的春水,汩汩地流淌。

年过的就是大人孩子齐全,平安和美啊。撤桌时,盘里仍剩有大块的鱼段,丰盈的水饺。老人心中熨帖极了,嘿,年年有余,日子越过越红火啊!

那时候,家里还没有电视,就听戏匣子播送的文艺节目。吃过年夜饭,快到半夜了,大人和孩子一个个精神头足着呢,听戏匣子的,唠闲嗑的,玩花灯的,欢声笑语在屋子里和院子里此起彼伏。每个人都按老规矩守岁,牢牢地守住一年的好时光,守住吉祥的福气和财气。

接神的时候到了。男人和孩子跑到院子放鞭炮,女人坐在火炕上贴着玻璃窗边看边喊:注意,保护好孩子!

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响彻夜空,古城沸腾了。

回到屋里,一个新仪式开始了。

晚辈们依次给爷爷奶奶、父母亲鞠躬拜年。长辈喜盈盈地掏出事先准备好了的压岁钱,揣进孩子们的兜里。满屋吉祥富贵的祝福声与星光璀璨的欢笑声,将年味儿推向了新的高潮。

此刻,春之神正携着幸福和欢愉,载着梦想和期许,向人间飞奔而来。

那时的浓浓年味儿,多年以后,还在我的心里萦回。那样的欢聚一堂,慈祥仁孝;那样的虔诚隆重,极富仪式感;那样的费时耗力,精雕细刻,满溢着一家一户独有的风味儿。色彩纷呈的年夜饭,承载着华夏民族的年文化,将传统文化的底蕴代代相传,生生不息。

年夜饭里,我们团聚喜庆,辞旧迎新,吸取情感和热能的滋养,消解乡愁和郁结。以此走向新的一年,分明多了底气与力量。

一双双翅膀欣然起飞,向着美好的未来轻逸起舞。

化身孤岛的鲸


化身孤岛的鲸

苏翎从来没想过他与顾辞会以这种情况再见。

当他推开阴天的门就见到顾辞坐在正对着门的位置,现在的她留着大波浪,鲜艳的红唇,锁骨间纹着一朵黑色的玫瑰若隐若现,黑色的长裙,手指间夹着烟,她的脸在烟雾中有些模糊可是苏翎还是认出了眼前的人就是顾辞,曾经像一张白纸一样的顾辞。

顾辞,好久不见。

当顾辞看清眼前的人是谁的时候她承认她一瞬间有想要逃跑的心情。八年了她从来没想过还能见到他,苏翎。

好久不见,苏翎。

顾辞想起曾经看过的一段话:好久不见的人再见面只能说好久不见,因为如果这个人只是点头之交除了好久不见你竟无言以对,而曾经植入骨血的亲密,在经年之后的相遇,我想和你说的有很多,唇齿间却也只有一句好久不见。

顾辞,你还好么?

我很好。

苏翎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站在他面前的顾辞早已不是八年前的顾辞,他看着顾辞眼睛里的疏离,最终只能说一句我先走了。

顾辞看着苏翎的背影缓缓的吐出一口烟她以为再也不会相见的人就这样再次出现。

十年前顾辞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而苏翎是整个大成高中的风云人物,所以当苏翎说他喜欢的人是隔壁的顾辞以后每个人都明里暗里的打听顾辞是谁或好奇或嫉妒。顾辞的名字在很短的时间里传遍了学校。很多人并不看好他们可是苏翎疼顾辞,疼到骨子里那种,渐渐地人们也由嫉妒变成了羡慕。

高考两个人考到了一所大学,顾辞也觉得他们可以一直幸福的在一起,毕业,工作,结婚,生子,想到这里顾辞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后面太过惨烈,多年后想起那种疼痛还是如此清晰。

顾辞,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我还真是差点没认出你。

还是在阴天店里放着十多年前的老歌哥哥张国荣的声音轻轻地唱着看到天上星星,是否会想起我,想起曾经的我,曾为你比星星笑得多。顾辞熟练地点着烟坐在角落里。听到有人叫她熟悉的声音让她不由得身体僵硬。

孟帆,八年了,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顾辞,你现在的样子还真是风尘味十足啊。

你来不是为了看我笑话的吧,孟帆。顾辞一口烟吐向孟帆满意的看着她露出厌恶的表情。

顾辞,我和苏翎就要订婚了,不要自找没趣。

恭喜啊,苏太太,不过这里可不是良家妇女应该来的地方,婚礼我会去参加的,再见,苏太太。顾辞加重了最后三个字。

出了阴天初秋的风打在顾辞的脸上,她在打颤,苏翎,孟帆的出现正在变成一把小刀一点一点的揭开她过往的伤疤。

顾辞看着那个站在门口的男人,八年了苏翎本就出众的气质沉淀的越发成熟,八年前只有二十岁的少年已经成长为一个男人了。

苏翎,我逃了这么远为什么还能遇见你。顾辞看着他的背影淡淡的说。

顾辞,我一直在找你,一直都在。

苏翎那又怎样,我顾辞已经不是当年跟在你后面的顾辞了,我早就不爱你了,我的男人早就换了一波又一波,谁还记得其中的一个你,好好做你的新郎吧,苏先生。

孟帆,来找过你了。

顾辞仰起头用手遮住双眼像对苏翎说又像对自己说我曾经以为自己喜欢安稳的生活,平淡的幸福,后来我才发现现在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才是我想要的,我不需要朋友,不需要爱情,我有烟有酒有我这一条命就够了。

顾辞,为什么。

为什么,苏翎这人世间的事情哪有什么为什么,做了就是做了。

凌晨五点天刚破晓,淡青色的天空还镶着几颗稀落的残星,顾辞坐在落地窗前,屋子里还是漆黑一片他眼底的乌黑彰显着主人的一夜未眠。

顾辞脚边放着一堆酒瓶红酒啤酒杂乱无章的滚落在地板上,有多久没醉过了有多久没哭过了有多久没再想起你了。顾辞抬起手在满是雾气的玻璃上轻轻地写苏翎,苏翎,苏翎......

顾辞觉得这次自己可能是醉了不然怎么又看到八年前的苏翎了呢。

小辞,给你冰淇淋。

小辞,你笑起来真好看。

小辞,我爱你。

小辞,这是孟帆。孟帆,孟帆,孟帆,噩梦一样的名字。

顾辞没想到孟帆会主动约她,后来的几年顾辞想如果她没有去见孟帆,会不会就没有自己此后苍凉的一生。

顾辞,你没想到我会主动约你吧。

有什么事么.

顾辞,我只说一句话离开苏翎,他是我的。

我想我才是顾辞的女朋友。

顾辞,苏翎只能是我的,这是他欠我的。孟帆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顾辞,眼底的怜悯一览无遗。

孟帆,爱情不是强求来的,我不会把苏翎让给你的。

哈哈哈,顾辞你还真是天真,我说了这是他欠我的,这一生他苏翎都是欠我的。

顾辞又喝了一口酒,起身去洗澡,她把整个人泡在浴缸里,水慢慢的淹没了顾辞整个人,使自己从过去抽离出来。有时候顾辞想如果自己就这样死了会不会都没有人发现。张爱玲在死了七天以后才被发现,如果是自己的话第一个发现的是来催房租的房东吧。顾辞觉得现在自己只有这一副皮囊,内里早就腐朽不堪。

夜晚顾辞换上黑色的吊带长裙,红唇黑发,黑色的绑带高跟鞋,锁骨间的纹身衬得顾辞更加的魅惑,现在的顾辞就像一朵只在夜晚绽放的玫瑰,妖娆,妩媚,却也是带有毒刺的。她从什么时候爱上黑色这种深沉的颜色,明明以前最喜 欢白色,没有一丝尘埃的雪白曾是她的最爱,正如曾经的苏翎一样。

换好衣服的顾辞出门去了阴天,阴天的老板两年前出国去了已很低的价格盘给了顾辞,顾辞的生活才逐渐安稳起来。顾辞走进阴天马上有很多老客人和顾辞打照顾。客人们对阴天这位老板印象很深她总是喜欢穿黑色的长裙,化艳丽的妆,举手投足之间妩媚而又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没人知道她的过去,就好像一朵完全盛开的罂粟花,艳丽却让人不敢靠近。

在顾辞常做的角落里苏翎坐在那里见顾辞走过来轻声的叫道。

小辞。

苏先生,有什么事么。

小辞,喝一杯吧。

哦,苏先生既然有如此雅致,顾辞我就奉陪到底,小李给我一杯。Blue Margaret

苏先生,喝点什么呢。

一杯。tequila sunrise

酒很快就上来顾辞端着酒杯喝了一口就听到苏翎说:小辞,这些年你都去哪了,我还以为在也见不到你了,当初是我对不起你,我并不知道孟帆会那么做。

苏翎,我所谓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要结婚了不是吗,祝福你。

小辞,我爱你,回来吧,好不好。

顾辞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桌上的酒杯说:你知道Blue Margaret的故事吗,不是众所周知的简杜雷萨和玛格丽特的故事。而是玛格丽特王后和拉莫尔的故事,玛格丽特在爱人上了断头台以后向刽子手要了拉莫尔的头颅,玛格丽特亲手把拉莫尔的头颅埋在了蒙特马尔山脚下的小教堂下,她的爱也在那一刻就死了。知道死了是什么意思吗,就是不存在了不期待了。顾辞说这些话的时候轻描淡写的样子像极了《给我一支烟》里面的叶子。

话音刚落顾辞的身后响起哒哒的高跟鞋声,一如既往的盛气凌人。

呵呵,苏翎你看,找上门来了。

顾辞,你个贱人。孟帆在顾辞身后叫嚣着。

顾辞转身把手里的酒浇到了孟帆的脸上,蓝色的酒顺着孟帆的脸流向她白色的裙子上,很快便晕染了一片淡淡的蓝。

孟帆这里是我的地方,你别忘了你面前这个你口中的贱人是坐过牢的人,我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

顾辞啊顾辞,看看你这副模样,还真是对得起贱人这两个字。

是吗。可是看看你自己,黑色直发,白色的裙子白色的鞋,淡粉色的口红,连背的包都是我这个贱人曾经最喜欢的牌子。要不要看看我现在的样子,方便你现在学习。

顾辞,你真是下贱。

孟帆,别说了,回去吧。

苏翎,你就这么任她欺负我。

够了,孟帆你做过的事当我不知道么。

苏翎吵架不要在我这里,不然我叫保安了。

小辞,对不起,我下次再来。

苏翎走后顾辞把自己扔进沙发里,习惯的点燃一支烟又重新要了一杯Blue Margaret,她轻晃着手里的酒杯几年前顾辞认为烟和酒真的是好东西多少个撑不下去的日日夜夜都是一杯杯酒一支支烟陪她走过的,醉了就好了,醉了就忘了,即使还会再次清醒。

顾辞闭着眼头靠在沙发背上回忆接踵而来,这段顾辞最不愿想起的事情,开始慢慢地充斥着顾辞的每个细胞。

苏翎哥哥,你在哪里,今天可不可以陪我,我心情不好。

帆帆,我和小辞在外面吃饭呢,明天好不好。

你问问顾辞姐,你俩一起来吧。

顾辞听到苏翎迁就的语气就知道是孟帆打来的开口问道:苏翎怎么了。

帆帆说她心情不好,想我陪陪她,我说在和你一起吃饭,就让我问问你要不要一起去找她。

去吧,我没事的,正好我晚上没事。

想到这里顾辞的指甲已经在手心里按下了深深的痕迹,如果那天晚上顾辞没有去那家酒吧,没有见到孟帆她现在会不会就不是现在的顾辞。

那天晚上孟帆约苏翎和顾辞去了他们学校附近的一家酒吧。孟帆说她心情不好想出来放松一下,那时候的顾辞还不是现在这个把酒当水喝的人,她只是叫了一杯橙汁在旁边看着酒吧里的人。

呦,姑娘长得不错啊,要不要和哥哥一起去玩玩啊。面前的男人带着一副猥琐的笑脸,轻挑起顾辞的下巴。

顾辞微皱眉头不露痕迹的躲开男人的碰触开口说道先生,对不起,我并不想和你一起。

说完顾辞起身要向苏翎走去男人身边的人伸手拽住了顾辞:我们老大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还真是不识好歹。

孟帆回头看到看到顾辞这边拽了拽身边的苏翎:苏翎哥哥你看顾辞姐好像遇到麻烦了。

苏翎回头看到被三个混混缠住的顾辞疾步的走了过去:住手放开她。

哎呦,过来个小白脸,怎么姑娘你男朋友啊,长得不错啊,我哥们正好好这口。说话间这个被称为老大的男人一把搂过了顾辞。

苏翎看到顾辞被轻薄一拳打上了男人的鼻梁,鲜血瞬间流了下来。

操,你小子敢打我,兄弟们给我上,给我往死里打。

苏翎本是一个斯文温柔的人更何况是三个大男人,没一会儿苏翎就被按在了地上,嘴角和鼻子已经被打的流出血来。

别打了,被打了,住手住手啊。顾辞带着哭腔焦急的喊着。

苏翎越来越招架不住情急之下顾辞拿起了隔壁桌的啤酒瓶向其中一个人砸去,砸中的是被称为老大的男人,顾辞只看见男人重重的倒了下去,鲜血顺着后脑流到地板上。

顾辞就那样拿着半截的酒瓶站在那里,直到苏翎抱紧她,直到警车呼啸而至。谁也没注意到角落里微笑的女孩。

审讯室里苏翎一直在说是他砸了人,并不是顾辞。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一名警察走了进来。

来了一名女孩,说是证人,是那名叫顾辞的女孩打的人。

苏翎蒙了,他知道他保护不了他用整个生命来爱的女孩了,证人是孟帆。

苏翎找到孟帆冲她大声的吼道:为什么孟帆,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翎,你当监控是摆设吗!

不会的,不会的,当时那么多人根本看不清是谁,不会的,不会的,帆帆你回去回去告诉警察是我不是小辞,你去啊!

苏翎一拳砸到警察局外面的墙上,双眼通红,缓缓的滑到地上,他爱顾辞,爱到可以为了顾辞连命都不要,可是现在他是如此的无能为力。苏翎想起刚刚警察的话那个被打的男人头部受到重创,有一片玻璃差点扎到太阳穴,至今昏迷不醒。又一拳砸向地面,苏翎现在的样子就像一头受伤的野兽,手上一片通红不停地叫孟帆去警察局说是他打的人。

孟帆居高临下的看着瘫坐在地上的苏翎,眼里的恨意一点一点聚拢,顾辞啊我怎么会放过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呢。

顾辞在警察局的第三天孟帆来看她,看她过的有多不好。

怎么样,顾辞这几天还好么。

孟帆,你想说什么,我不相信你是好心来看我的。

顾辞姐,我上次不是说让你离开苏翎么,你为什么不听我的呢 ,你说如果你听了我的现在你就不会在这了。

顾辞猛地站起来:孟帆,你做了什么。

孟帆并没有回答顾辞的问题只是说:顾辞姐,我说过苏翎他欠我,他这辈子都欠我,你知道为什么吗。我是单亲家庭我没有爸爸你知道么,你肯定不知道苏翎怎么会告诉你这些呢,因为我的爸爸就是因为苏翎死的。

孟帆看着顾辞震惊的眼神忽然笑了:顾辞,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我告诉你啊我们家本来和苏翎家是好朋友,我十三岁那年苏翎经历过一场车祸对了他手腕处的那道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可是顾辞你不知道的是那场车祸还死了一个人,就是我爸爸,我爸爸为了救他被车撞出了好远,当时我就在旁边亲眼看见我最爱的爸爸倒在血泊中。

顾辞听完这些终于知道为什么孟帆说苏翎这辈子都是欠他的,也知道了苏翎为什么处处迁就着孟帆。

孟帆,你是恨他么。

哈哈哈,恨他怎么可能我十岁开始喜欢他,到现在为止十年了。我用他对我的愧疚赶走了他身边所有女人,我以为总有一天他会是我的,可是直到你出现,顾辞直到你出现。他开始瞒着我你的存在把你护在他的羽翼之下,如果不是那天我去学校找他看到你俩一起,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知道你的存在。

所以你处处为难我,找各种原因叫走苏翎,只是为了拆散我俩。

不,顾辞你想的他简单了。接下来孟帆向顾辞说明了那天在酒吧的所有事。

那天晚上孟帆早就知道苏翎和顾辞在一起她是故意叫苏翎带顾辞来的。来了以后她趁去洗手间的时候打电话给早就收买的三个混混让他们去骚扰顾辞。

听到这里顾辞愤怒的说:孟帆,你怎么这么狠毒。

狠毒,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我本来只是想让那三个混混骚扰你然后看看苏翎肯为你做到什么程度,他居然为你打架,他是那么温柔善良的人,居然为了你打架。顾辞我更没想到的是你居然拿酒瓶子打了人,你说你会在里面呆几年呢。

顾辞看着眼前的孟帆,孟帆的眼里有着不加掩饰的恨,那种爱到粉身碎骨的恨。

回家过大年


时光荏苒,岁月变迁,唯渴望归家的心始终不变!转眼又要过年了,带着流浪的气息,带着满身的疲倦,带着内心的激动,带着对父母无限的亏欠。马上就要回家了,高兴之余,夹杂着些许伤感,想象着久别的家乡,想象着父母沧桑的容颜,想象着即将团圆的画面!一年年岁月流转,在忙忙碌碌中,在酒杯交错中,在生生叹息中,越走越短

小时候,不知道年到底是个什么概念,以为年就是鞭炮声,以为年就是大红春联,以为年就是新衣服,以为年就是压岁钱,以为年就是花花绿绿的糖果果,以为年就是丰盛无比的团圆饭!当孩童的单纯日渐走远,当年在富裕的生活中逐渐变得平淡,当流浪的心承载着沉甸甸的疲倦,我不得不从新思考起过年的概念!

年,到底是什么?也许是站在村口的母亲,盼浪子归家的那一声呼唤,是千山万水阻隔不断的亲情,是风雨兼程扑赶的目的地,是用亲情熬煮的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圆!

我无法给年下一个准确的定义,不同的年龄对年都有着不同的结论,无论如何解读,它都包含着祖祖辈辈连绵不断的亲情。人行千里,落叶归根,也许,年就是连着我们筋骨的那条根,无论你在异国他乡,过的如何美满富足,多么辉煌灿烂,都不如故乡的年,过的踏实和安然!那是无线电所不能传达的那份血脉相连,那深埋在故土里的根,那牵动着我们心灵的年!放开手中的工作,抛开一切的繁琐,放下你所谓的忙碌,别让父母眼中的期盼,变成一声声无奈的叹息别让我们的年在孤寂冷淡中度过。回家过年吧,漂泊天涯的游子们!领着爱人,带上祝愿,有事没事,常回家看看,唱着这首包含万般亲情的歌,踏上回家的列车,陪伴我们最亲爱的父母过一个温暖幸福的大年,让心在来年的工作中快乐坦然,让流浪的心减少亏欠和遗憾!回家吧,有钱没钱,今年,咱都要回家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