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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广平:婚姻真正难的事,不是相爱,而是相处

发表时间:2020-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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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定看过很多的情感说说,有一些情感句子总是能够写到我们的心里去,什么样的情感说说才称得上质量高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许广平:婚姻真正难的事,不是相爱,而是相处,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许广平:婚姻真正难的事,不是相爱,而是相处

恋爱与婚姻——恋爱的时候,我们像在战场,打起精神,攻克目标。然而走进婚姻,我们要做战友,一起对抗世事的无常。

男人对女人的激情还剩多少,看一看称呼的变化就知道。

经典电影《大话西游》里,蔡少芬对周星星说:“从前陪人家看星星看月亮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现在新人胜旧人,就叫人家牛夫人。”满座哄笑复哑然。

这番调侃,听在鲁迅夫人许广平耳里,不知会生出怎样的感慨。

婚前,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婚后,从衣来伸手到饭来张口。这样的领悟,相信多半女子都深有体会。

只是,面对着一个人人敬仰的大先生,面对着一个为文化革命奉献终生的先驱,许广平的无奈,也只能是有口难言的苦衷。

民国时代,三角恋、师生恋层出不穷。三角恋自不待言,一个陆小曼,一个林徽因已然登峰造极;师生恋,最著名的一是沈从文与张兆和,再者就是鲁迅与许广平了。

不同于鲁迅在老家的太太朱安,也不同于鲁迅可能有过心动的马钰,许广平的性格直接爽快,有点男孩子气,凡事很有主见,又敢于行动,不是随大流的主儿,某种意义上来讲,她是一个女愤青。

年幼时,因媒妁之言许配给当地劣绅,个性强势的她,想尽一切办法解除了婚约;21岁,参加“五四运动”,成为天津爱国同志会会刊的编辑,为妇女权益据理力争;24岁,坚信男女可以平等的她考入北京女子师范大学,成为当时为数不多的女大学生。

开学第一天,上课的铃声还未消散,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人头攒动中,个头不算高,约莫两寸长的头发,根根直立,仿佛在无声地呐喊着世界的种种不公平。身上的衣服旧得褪了色,打着一个个或方或圆的补丁。

班里一阵哄笑声:“怪物,像乞丐的老头儿”。哪有一点先生的模样呢?这便是鲁迅在北京女子师范大学任教时,留给女学生们的第一印象。

貌似,并不光芒万丈。然而,当他用一口浓重的绍兴普通话,不慌不忙,徐徐开讲中国小说史时,台下安静了。

从此,许广平总是坐在第一排,听鲁迅讲一个小时的中国小说史。

那个时候,严肃认真充满着黑色幽默的鲁迅先生恐怕怎么都想不到,这个坐在第一排听他讲课,看起来青涩稚嫩的女学生,有朝一日,竟然成了自己的爱人。

不知道,现在还有多少人写信?写信的意义是什么,是在世界的另一头,思念住在心里的人。

王家卫的电影《蓝莓之夜》,女主角离开纽约,流浪远方,每抵达一个地方,便寄出去一封长长的信。然后,山长水阔,等一个回音。

在没有手机,没有网络的年代,这是爱情最初的模样。

你还记得,上一次写信是什么时候吗?现在的我们,习惯了快。快递,快邮,快点开始,快点结束。那寄信、收信之间百转千回滋生出的感动,真的久违了。

1925年,许广平给鲁迅写了第一封信,鲁迅回了第一封信。一来一往,便是十年。后来,鲁迅将这些信件集结出版,如是,有了《两地书》。

《两地书》,两地情,一页一页翻过,有一寸一寸的感动,没有陆小曼与徐志摩的爱恨缠绵,没有张兆和与沈从文的柔情似水,一如鲁迅先生序言里的自嘲:“如果一定要恭维这本书的特色,那么我想,恐怕是因为它平凡罢。这样平凡的东西,别人大概是不会有,即有也未必存留的。而我们不然。这就只好谓之也是一种特色。”

是的,平凡。没有红玫瑰热烈,没有白玫瑰高洁,如静水流深,有简单的美好,低调的智慧,稀松平常里涌动出的绵绵情意,让感动无处遁藏。

《两地书》几乎是可以当作爱情小说来读的。从心动时的怦然,到相恋时的飘然,再到婚后的漠然。爱情的一波三折,婚姻的现实残酷,被这160余封信照一照,全都现出了原形。

最初,许广平客气地称鲁迅为“鲁迅先生”,称自己为“受教的一个小学生许广平”。带着一个学生对政治、社会的困惑不解,向一个自己仰慕敬重并相信其能解答自己疑惑的先生真诚地请教。

也许,鲁迅对这个始终坐在第一排听课的学生有点印象,也许,她信中的内容让他觉得这个女学生大胆且有思想,他于是回信。她于是再写。

第一封、第二封……

彼时,身为学生会的干事,许广平牵扯进女师大反对校长杨荫榆的学潮,内心苦恼,无处倾诉。她在信里和鲁迅聊学校教育的变革,聊当代文学的利弊,聊悲愤难平的心情。

一来一往间,严谨恭素的师生情怀,渐渐有了改变。Qg13.Com

现在,很多人已经不写信了。短信和网络代替不了信件和邮戳的旧时光里,信件的落款,台头的称呼,每一字,每一句,都有浅淡的温暖,也有隐晦的深意。

关系的变化,在你来我往的称呼间,渐露端倪。从第一封信到第四十四封信,许广平对鲁迅的称呼,从“鲁迅吾师”,变成了“mydearteacher”,自己的落款从“学生许广平”变成了“你的害马”(因鲁迅说她是害群之马)。

或许,先生的感情,过于克制,不像徐志摩、沈从文那般浪漫洒脱。这一段鲁迅生命中唯一温暖的感情,竟然是在信件的推动中缓慢发展。鲁迅的称呼总是很谨慎,然而,许广平的称呼却变化多端,既调皮,又亲近。一句“mydear”,已经聪明地将两人的关系拉近了一大步。

谁说,电话最适合调情?文字的调情,没有面对面的尴尬,没有电话里声音的蛊惑,一切充满了无限制的遐想。你可以在信笺千山万水的那一头,想象他写下你名字时的表情,也可以在晦暗摇曳的灯光里,把对他的思念,幻化成一个又一个美丽的文字。

想起里尔克的《秋日》:“就醒来,读书,写长长的信。”想起海子那句诗,“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个温暖的名字”,当年的许广平,也许正沉醉在不断为鲁迅取一个新称呼的温暖之中吧。

不过,相差18岁的师生恋,还是走遍了蜿蜒曲折路。

1925年的女师大学潮,许广平遭受牵连,在鲁迅的帮助下,住进鲁迅居住的胡同。这一段师生恋,流言甚嚣尘上。道德上的批判,法律上的束缚,鲁迅对许广平的喜欢小心翼翼极了。1925年10月,即将毕业的许广平,在《同行者》一文,公开表达对鲁迅的爱,她说自己不畏惧“人间的冷漠,压迫”,“一心一意的向着爱的方向奔驰。”不自量也罢,不相当也罢,合法也罢,不合法也罢,她都要和他心换着心,为人类工作,携手偕行。

在许广平的坚持与勇敢下,鲁迅终于放下多年的包袱,他对她说:“我先前偶一想到爱,总立刻自己惭愧,怕不配,因而也不敢爱某一个人,但看清了他们的言行思想的内幕,便使我自信我决不是必须自己贬抑到那么样的人了,我可以爱!”他对她说:“你战胜了,我只爱你一人。”

恋爱中的鲁迅,对待许广平,有难得的理解与依赖。

听他讲课的女学生很多,他对许广平说,决定目不斜视;收到她的来信,他说高兴极了;许广平送给他一个印章,他特地买一盒极好的印泥,来配此章;许广平寄给他一件自己织的毛背心,他回信:暖暖的,冬天的棉衣可省了;许广平喜欢吃杨桃,他也特意要尝尝;许广平想要两本书,他当即去买,并回信:遵来命,年底面呈;面对周遭的闲言碎语,他坚持将许广平的工作安排在同校,高调回应:我想即同在一校也无妨,偏要同在一校,管他妈的。

然而,当爱情走进婚姻,又如何呢?

从前的甜蜜浪漫抵不过尔后的一地鸡毛。

1927年10月,鲁迅与许广平在上海正式同居。1928年,许广平怀孕,两人正式宣布结婚。婚后的生活,全然不是想象中的样子。

婚前,他带着她到杭州游玩,享受恋爱中的二人世界。

婚后,他连公园也不和她一起逛,住在上海十年,兆丰公园没有进过,距离家里很近的虹口公园也不去。他戏谑地说:公园的样子我知道的……一进门分做两条路,一条通左边,一条通右边,沿着路种着点柳树什么树的。

婚前他带她看电影,买最好的影院座次,照顾她的近视眼。

婚后他说:电影没什么好看的。

婚前,他心疼她替他抄写手稿,感动地握紧她的手。

婚后,她忙到没有一点时间,忽略着自己,他却不再感动,同样忽略着她。

家里一应大小事,全是许广平操持着。萧红那时常去鲁迅家,对于许广平,她说的最多的就是:许先生太忙了。往往许广平从早晨忙到晚上,鲁迅不陪的客人,她在楼下陪着,一边聊天一边手里打着毛线。每送一个客人,她都要送到门口,礼貌地替客人把门打开,为了不打扰鲁迅休息,再轻轻地关了门上楼来。家里来客,茶水供应全是许广平亲力亲为,如果客人留下来吃饭,她还要到街上去买鱼或买鸡,买回来还要到厨房里去工作,精心准备各种款待的菜式。每一餐饭,都吃的不那么安生,海婴(鲁迅与许广平之子)一会要这个,一会要那个,又要照应着客人。

萧红说:许先生是忙的,许先生的笑是愉快的,但是头发有一些是白了的。那白发,当是在日日操劳中,渐生渐长的吧。

她所有的时间和青春,都跌落横陈于照顾他的日常起居。从前她是学校运动的领袖人物,被他称赞为有大胆的思想。现在她从一个五四新女性,无奈地回归到传统女性。为了鲁迅和周海婴,她选择断笔,甘于庸常,对于她个人的梦想而言,无疑是一种难言的落寞。

岁月横陈的琐碎中,她渐渐忽略了自己。她每日打毛线衣,剪裁新衣,然而她自己的衣物都是旧的,次数洗得太多,纽扣都洗脱了,也磨破了。和萧红一起逛小花园,想要拍张照片,但因为钮扣掉了,只能让萧红站在前面替她挡着点。买东西也总是到最便宜的店铺去买,等大减价的时候再入手。省下来的钱,她全用在为鲁迅印书和印画。

等到鲁迅生病,她几乎已经忙得没有一点时间了。她担当着护士的职责:定时给他吃药,定时为他量体温,把测量得来的数据填在医生发的一张表上。她担当他的助理,阅览别人给他的所有书、报、信,重要的转述给他听,不重要的就放一放,等他身体许可,再拿给他看。收电费的一按门铃,她就急忙往下跑,生怕别人打扰他。

她担当他的营养师,鲁迅的饭在楼上单开一桌,每一餐许广平都用小碟盛着,亲自端到楼上去。常常是一碟豌豆苗或菠菜或苋菜,外带一些黄花鱼或者鸡。鸡肉是从全鸡身上最好的一块地方拣下来的肉;若是鱼,也是她细细挑选最好的,放在碟子里。

萧红回忆他们的生活:“许先生用筷子来回地翻着楼下的饭桌上菜碗里的东西,菜拣嫩的,不要茎,只要叶,鱼肉之类,拣烧得软的,没有骨头没有刺的。心里存着无限的期望,无限的要求,用了比祈祷更虔诚的目光……”

究竟是怎样的深爱,才能让一个女子,完全忘记自己。面对丈夫的冷漠、孤寒,不抱怨,不生恨。有时候,许广平只是说了一句鲁迅不喜欢的话,他就沉默。婚后几年,鲁迅和许广平的隔膜越来越深,话也越来越少,他再不像从前一样,给她陌上花开缓缓归的珍惜。

然而,对待其他人,他却始终真诚,比如他善待萧红,一如当年善待许广平。

萧红的家,距离鲁迅家有一个小时,但她仍然常去,有时候,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到了夜里十一点,鲁迅便让许广平送萧红,叮嘱许广平,一定把钱付了;他并不怎么送客,但是萧红来了,他有时会坚持送她到门口,告诉她下回来怎么识路;萧红不怎么做菜,在鲁迅家里勉强做了几个韭菜盒子,他便扬起筷子,对许广平说,要再吃几个;许广平打扮萧红,不太好看,他便厉声斥责:不要那样装扮她。

他的柔情,宁可对着其他女人,都不能多给她几分。究竟是她变了,还是婚姻逃脱不了一脚踏进坟墓的真相?

爱情导师张小娴说过:吃鱼,要找个伴,每次吃鱼,他体贴地把最好的鱼肉刮下来夹到你的碟子里,让你拌着饭,这才是爱自己的男人。这话,我总觉得矫情了些,现实婚姻中的红男绿女,哪有这般骄纵的爱情,即使有,也不见得消受得起。

一个男人,过分虔诚地对待一个女人,不是太有所求,就是太无所求,都不是婚姻里最好的状态。男女最好的状态,其实是博弈,像是坐在跷跷板两端,你高时,我便低,你低时,我便高,各有输赢,互留情面。

50岁的鲁迅与30岁的许广平,隔着20年沉重的岁月,太难找到制衡点,所以,一个总是高,一个总是低。许广平说:“因为你是先生,我多少让你些,如果是年龄相仿的对手,我不会这样的。”

他对她说:相依为命,离则两伤。是啊,有多少爱情能够完美到两个人恰恰处于相对平衡的状态呢?太多婚姻,不过都是狗尾续貂,猜中了开头,难堪了结局,现实喜欢朝着狗血剧情发展,一路开挂吐槽模式。

很多爱情,能像许广平和鲁迅一样,平静地相伴到老,已算求仁得仁。总好过我那结婚俩月,结婚证都没暖热,又赶着去扯个离婚证的同学。

况且,鲁迅最多是冷漠,不是无情。对于许广平的付出,他不是没有感觉。当他觉察到许广平的忙累,会敦促她尽快休息,也会抱歉自己忙碌于工作而忽略了她。

无论如何,这两个人还是相濡以沫,度过了最后的时光。

鲁迅写过两首诗给许广平,一首是:并头曾忆睡香波,老去同心住翠窠。甘苦个中侬自解,西湖风月味还多。”

许广平回信说,我已读熟了。读熟的是信,也是他的心意。

另一首,是1934年12月9日,鲁迅得《芥子园画谱》三集,赠给许广平,上书诗一首:十年携手共艰危,以沫相濡亦可哀;聊借画图怡倦眼,此中甘苦两心知。

有人说,这首诗太过潦草,完全一派同志般的革命精神。我只能说,那是对先生的误解。

短短的28个字里,有着对婚姻的体谅,更有对许广平的愧疚。此中甘苦两心知,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嫁给一个人,究竟值不值,爱过的人永远不会问,不爱的人永远不会懂。

1936年10月19日,婚后的第十年,鲁迅病逝于上海大陆新村寓所。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握着许广平的手,对她说:“忘记我,管自己的生活。”

然而,她终究是违背了他的遗愿。经年之后,许广平始终没有忘记鲁迅,他走了,他的文字还在,为了他崇高的梦想,她一直坚持着整理鲁迅文集。自己的生活,究竟是什么,她早已不在乎了。

再十年的1946年10月,许广平写了一篇《十周年祭》,回首当年道:呜呼先生,十载恩情,毕生知遇,提携体贴,抚盲督注。有如慈母,或肖严父,师长丈夫,融而为一。呜呼先生,谁谓荼苦,或甘如饴,唯我寸心,先生庶知。

曾经的师生,后来的夫妻。许广平和鲁迅,从陌生到知心,从知心,回归平淡。纵然有过唏嘘,可芸芸众生谁不是这么过来的?身为旁观者,我们永远不懂当事人的快乐与悲伤。一切,或者正如许广平理解的那样,爱不是披荆斩棘,而是甘之如饴。爱上一个人,甘愿用十年换一个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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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广平:红玫瑰与饭黏子之间隔着流年


和闺蜜们看话剧《红玫瑰与白玫瑰》,边看边感慨,张爱玲的文字真是老天赏饭吃,信手拈来的台词便撑足全场,比如那句最上口的“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无数次重温后依旧是经典。 只是,红白之间的泾渭起初并不分明。恋爱时,都曾是热烈烂漫的红玫瑰,婚后,却变成了尴尬嫌弃的饭黏子。一番变色间是怎样的百转千回?

或许,那个叫许广平的女子有过真切的体会。 1923年10月,鲁迅兼任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后改名北京女子师范大学)国文系讲师,每周讲授一小时中国小说史。

开学第一天,上课的钟声还余音袅袅,嘈杂中闪过一个黑影,不算伟岸的新先生便走上了讲台。坐在第一排的许广平,首先注意到的是那两寸长的头发,粗而且硬,笔挺地竖着,让人觉得“怒发冲冠”的“冲”字绝不是空穴来风。褪色的暗绿夹袍与褪色的黑马褂,差不多成了同样的颜色。

开学第一天,上课的钟声还余音袅袅,嘈杂中闪过一个黑影,不算伟岸的新先生便走上了讲台。坐在第一排的许广平,首先注意到的是那两寸长的头发,粗而且硬,笔挺地竖着,让人觉得“怒发冲冠”的“冲”字绝不是空穴来风。褪色的暗绿夹袍与褪色的黑马褂,差不多成了同样的颜色。

裤子上、手弯上、夹袍内外有很多补丁,闪耀着别样的光彩,就好像与生俱来的特质的花纹,皮鞋居然也满是补丁。讲台短,黑板长,他讲课写字时老是从讲台跳上跳下,连带着补丁们一闪一闪,像戏谑地眨着眼睛的女生。

女生们哄笑:“怪物,有似出丧时那乞丐的头儿!” 可是,当他以浓重绍兴口音的“蓝青官话”开始讲课时,教室很快肃静无声——课程的内容把学生们摄住了。

从此,许广平总是坐在教室第一排。 听了一年课,她主动给鲁迅写了第一封信,那些信件后来在1933年被编辑成《两地书》。

同时代的情书大多炽烈得肉麻,就像徐志摩的《爱眉小札》,无关的人看了常生出红烧肉吃多了似的粘腻,《两地书》却不同,琐琐碎碎的家长里短透出俏皮的会心。我们太熟悉那个“俯首甘为孺子牛”的鲁迅,与许广平的信里,冷不丁冒出个小清新、小温暖、小淘气的中年怪蜀黍,还真有意外的喜感。

住处在三楼上,没有厕所,二楼有一个,大约,但被一户人家私有了,也不便去使用。公共厕所在遥远的地方,需要旅游很久,才能抵达。于是,每每在半夜的时候,跑到楼下,找一棵树,草草倾泻,了事。后来,终于找了一个替代的办法,用一个瓷的罐子,半夜里尿急了,便滋进去,可以想象,那是一个需要技巧的事情,罐子的口小,若是准确度欠了,准会尿在地上。

这是1926年秋天,鲁迅给许广平信中的白描。未必大雅的俗事,他推心置腹写在信里告诉她。在他心里,她应该不是坐在第一排听课的小女生,而是熨帖的饮食男女,距离微妙却懂他的欢喜。

这是1926年秋天,鲁迅给许广平信中的白描。未必大雅的俗事,他推心置腹写在信里告诉她。在他心里,她应该不是坐在第一排听课的小女生,而是熨帖的饮食男女,距离微妙却懂他的欢喜。

还有,他有点发誓似的说,班里的女学生只有五个,大约也有漂亮的,但他每每不看她们,即使她们问询一些人生啊、苦闷啊的问题,他也总是低着头应对。

于是,许广平回信说,如此幼稚的信,幸好没有别人看到。

两个人没有想到,八十年后,我就着开心果和川宁茶看得哈哈大笑。如此一番唇舌打趣,和你我身边普通的恋爱着的男女无异。

许广平给鲁迅织了一件毛背心,鲁迅穿在身上写信说,暖暖的,冬天的棉衣可省了。

没有矫情的文字,却充满了爱的温馨。世界上,能与你分享光鲜和甜蜜的不一定是爱人,但能撕下表面的鲜亮,分担内里的艰难的,一定是。

或许,不是1926年秋天的毛背心拴住了鲁迅,而是,爱情本来就是一件温暖的毛背心。

1925年10月20日的晚上,在鲁迅西三条寓所的工作室——“老虎尾巴”,他坐在靠书桌的藤椅上,她坐在床头,二十七岁的她首先握住了他的手,他回报以“轻柔而缓缓的紧握”。

他说:“你战胜了!”她则羞涩一笑。真的,没有什么事比你爱着一个人,不经意获悉他也爱着你更甜蜜和暖心的了。

1927年10月3日,两人在上海同居;1929年10月1日,儿子周海婴出世;1936年10月19日,鲁迅在上海病逝。 1968年3月3日,许广平在北京逝世。

在她七十年的人生中,他陪伴了她不到十一年,她却用四十三年支持、延续他的事业。 鲁迅承认,在爱情上许广平比他决断得多。

祖籍福建的她出生三天便被酩酊大醉的父亲“碰杯为婚”,许配给广州一户姓马的绅士。成年后她提出解除婚约被马家拒绝,最后许家给了马家一大笔钱,这笔钱足够再娶一个媳妇,她才彻底自由。

祖籍福建的她出生三天便被酩酊大醉的父亲“碰杯为婚”,许配给广州一户姓马的绅士。成年后她提出解除婚约被马家拒绝,最后许家给了马家一大笔钱,这笔钱足够再娶一个媳妇,她才彻底自由。

1922年她北上求学。据当年中华教育改进社统计,全国仅有女大学生887人,占全体大学生总数的2.5%,她就是第一批女大学生中的一个,名副其实的走在时代最前端的新女性。

照片中的她,五官端正沉静,正盛开在最好的年华,真是一朵绚丽的红玫瑰——年轻、热情,由于良好的教育而充满理想,对爱情怀着最单纯的热切和执着。

当年,她在第一封信中写道:“先生!你在仰首吸那卷着一丝丝醉人的黄叶,喷出一缕缕香雾迷漫时,先生,你也垂怜、注意、想及有在虿盆中展转待拔的么?”

当年,他会为她一天替自己抄写了一万多字的手稿而感动,轻抚她的手。 还会买最好的电影票,为了照顾她近视的眼。 那么之后呢?

婚后的生活非常琐碎。 婚前,鲁迅带着许广平去杭州度假。

婚后,这样的日子几乎没有,甚至连公园也不去,他说,公园嘛,就是进了大门,左边一条道,右边一条道,有一些树。 婚前,两人“心换着心,为人类工作,携手偕行”。

婚后,全职主妇许广平似乎没有多余的时间,她为朝来夕往的客人们亲自下厨,精心准备各种款待的菜,少则四五种,多则七八种,蔬果皆备,鱼肉俱全。

鲁迅喜欢北方口味,许广平曾经提议请个北方厨子,但十五块钱的工资鲁迅觉得贵,请不得。虽然,他那时是两百块的工资。 于是,依旧许广平下厨。

萧红回忆,鲁迅吃饭是在楼上单开一桌,许广平每餐亲手把摆着三四样小菜的方木盘端到楼上。小菜盛在小吃碟里,碟子直径不过两寸,有时是一碟豌豆苗,有时是菠菜或苋菜,如果是鸡或者鱼,必定是身上最好的一块。

萧红回忆,鲁迅吃饭是在楼上单开一桌,许广平每餐亲手把摆着三四样小菜的方木盘端到楼上。小菜盛在小吃碟里,碟子直径不过两寸,有时是一碟豌豆苗,有时是菠菜或苋菜,如果是鸡或者鱼,必定是身上最好的一块。

许广平总是用筷子来回地翻饭桌上菜碗里的东西,心里存着无限的期望和无限的要求,用了比祈祷更虔诚的目光。几番精挑细选,才后脚板触着楼梯小心翼翼端着盘子上楼。

这一段总是看得人凄惶。

面对比自己小十七岁、冲破世俗、自由恋爱来的爱人,隔着不算久远的互通135封信的美好年代,一个男子要粗糙无感到怎样的程度,才能不问一句:你们吃什么?

许广平带着孩子,帮鲁迅抄着稿子,打着毛线衣,鲁迅深夜写作时,她则在一边躺下先睡,早睡是因为第二天还要早起忙家务。 她不仅照顾鲁迅,还事无巨细地照顾儿子。

萧红说周海婴的床是非常讲究的属于刻花的木器一类,拖着长长的帐子,而许广平自己,“所穿的衣裳都是旧的,次数洗得太多,纽扣都洗脱了,也磨破了……许先生冬天穿一双大棉鞋,是她自己做的,一直到二三月早晚冷时还穿着……许先生买东西也总是到便宜的店铺去买,再不然,到减价的地方去买,省下的钱都印了书和画”。

到底是爱褪了色,还是红玫瑰褪变成了饭黏子呢? 相爱简单,珍惜很难。

相爱只是远距离的精神上的依恋,很容易通过想象美化、弥补,保持起来相对容易。而珍惜,是现实中无限靠近的相看,是两人各方面习惯碰撞融合之后的体谅,是柴米油盐生儿育女的琐屑分担。

婚姻阶段的鲁迅在两首诗里提到了许广平。

一次是婚后五年左右:惯于长夜过春时,挈妇将雏鬓有丝;梦里依稀慈母泪,城头变幻大王旗。在这首诗里,许广平似乎是他若干负担中的一个,和其他种种共同构成了一个男人中年危机的梦魇。

第二次是婚后十年,许广平生日,他送她《芥子园画谱》做礼物,题诗:十年携手共艰危,以沫相濡亦可哀;聊寄画图娱倦眼,此中甘苦两心知。这首潦草的诗里,爱的成分则像青烟一样消失在空气中,甚至泯灭了男女性别的差异,一派同志般的革命精神。

第二次是婚后十年,许广平生日,他送她《芥子园画谱》做礼物,题诗:十年携手共艰危,以沫相濡亦可哀;聊寄画图娱倦眼,此中甘苦两心知。这首潦草的诗里,爱的成分则像青烟一样消失在空气中,甚至泯灭了男女性别的差异,一派同志般的革命精神。

看得出来,她早已不是他的红玫瑰。

那些不能给婚姻中的她的感情,可以分配给其他年轻女子。当年的常客萧红,从法租界到住处虹口,搭电车也要差不多一个钟头,依旧照去不误。有时候坐到半夜十二点车都没了,鲁迅就让许广平送萧红,叮嘱要坐小汽车,还让许广平把车钱付了。萧红不怎么会做菜,在鲁迅家勉强做的韭菜合子,鲁迅会扬着筷子要再吃几个。

他善待萧红,犹如十年前善待许广平。 或者,真像莱蒙托夫诗里写的:我深深地被你吸引,并不是因为我爱你,而是为我那渐渐逝去的青春。

1936年10月19日,鲁迅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紧紧握着许广平的手,说:“忘记我,管自己的生活!”

不知此时,他是否感念身边这个女子,用十年的青春好得无可挑剔地对待他;他是否记起十年前她留着短发神采飞扬地参加学生运动的样子;他是否想到与她共度的十年,他的创作量超过了以往任何时候;他是否知道,之后漫长的岁月中这个女子还照顾着他的母亲和原配;他是否怀念那些她在他的心口还是一颗朱砂痣的岁月?

只是,任时光飞逝,如何成为一颗永恒的朱砂痣呢?

要不远不近地隔着他,不疾不徐地撩拨他,若有若无地关心他,欲拒还迎地与他谈谈虚渺的人生、空泛的艺术与吃饱了撑出来的烦恼。当然,每次见着他必定收拾得妥帖而美丽。还有,千万别上床,如果不想从灵魂伴侣直接降格为床伴,就不要肉身布施了吧。

看看,女人们其实懂得怎样守住红玫瑰的底线,只是架不住爱情来到的那一刻飞蛾扑火,硬把恰当的距离扑没了,活生生把心口的朱砂痣扑成了灶上的饭黏子。 226

许广平:红玫瑰与饭黏子之间隔着流年看看,女人们其实懂得怎样守住红玫瑰的底线,只是架不住爱情来到的那一刻飞蛾扑火,硬把恰当的距离扑没了,活生生把心口的朱砂痣扑成了灶上的饭黏子。

像魔咒一般,从结婚的那一刻起,爱情就呈逐年递减趋势,如果婚姻有幸维持终生,衡量一个男人是否爱你,或许不在于他说过多少动人的情话,许下多少堂皇的诺言,送过多少珍贵的礼物,而是他愿意和你分享饭桌上唯一的那块鱼肚子,愿意把汤钵子里的鸡腿先盛给你。

我知道你懂了,可就是狠不下心肠,做不到。

治愈你:

岁月就像一条深邃的河流,左岸是曾经热烈奔放的红玫瑰,右岸是被绦荡得失却光华的饭黏子,中间飞快流淌的,是心中隐隐的伤感。

世间有许多美好的东西,但能够长存,并且真正属于自己的却并不多。

相爱是种感觉,当这种感觉已经不在,ta还在信守承诺,这是责任;分开是种勇气,当这种勇气已经消逝,ta还在鼓励自己,这是悲壮。所有的婚姻到最后,多少都有点儿悲壮,只不过有人悲壮出了温暖,有人悲壮出了猥琐。

婚姻的杀手,向来不是外遇,而是时间。

真正的爱情并不是没有瑕疵,而是有了瑕疵还能真心相爱


真正的爱情并不是没有瑕疵,而是有了瑕疵还能真心相爱

我要讲的,是两千年前的一段爱情。它不是传说,是吟咏至今的真实传奇。

她是才貌双全的巨贾千金。通音律,善鼓琴,博文雅识,能诗善文,性情浪漫。《西京杂记》如此形容她的美貌:眉色如望远山,脸际常若芙蓉,肌肤柔滑如脂。她不仅家境优渥才华横溢,还享有“蜀中第一美人”雅称。如此看来,她就是古代一枚综合素质极高的“白富美”。

他是文武兼修的辞赋大家。二十岁时因为出神入化的剑法成为景帝身边的武骑常侍。后被梁孝王奉为上宾,以一篇文采斐然的《子虚赋》获赠绝世无双的绿绮琴。汉武帝读过他的辞赋恨不与其生同时,得知与他同处一朝后,将他召入宫中委以大仼。他替前皇后陈阿娇撰写《长门赋》,“为文以悟上”,废后阿娇由此走出冷宫重获武帝恩宠。他品貌不凡,剑艺超群,琴技精湛,加上无与伦比的文学才华,他在西汉的天下里荣誉晋身,名满朝野。

她是卓文君。他是司马相如。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她出身豪门,祖辈世代以冶炼铁器而家财万贯。她自幼是个聪慧女子,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所不精,待她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上门提亲者络绎不绝。然而,在那个奉行士农工商、商人地位不够尊贵的朝代,身为临邛(今四川邛崃)首富的父亲卓王孙希望她摆脱商女身份,为她择了一位前内史家的病弱公子作伴侣。她嫁过去不久,夫君病逝。十七妙龄的她从此孀居卓府。

他生于成都一户普通人家,父亲年过半百才得此子。为小儿好养,司马老先生为他取名犬子,教其识音律,抚琴弦,习剑法。虽说他略微口吃,然瑕不掩瑜,他自小就比同龄人聪慧许多。他非常敬佩智勇双全的蔺相如,遂将名字更改为相如。他二十岁那年赴京入仕,后被提升为宫中最年轻的武骑常侍即景帝的贴身保镖。景帝前元七年,梁孝王(景帝之弟)来朝,对他的赋作大为赞赏。他于是随梁孝王去到梁园,成为其府中门客,期间凭《子虚赋》获赠绿绮琴。一时风光无人能及。

梁孝王故去,袭位的世子不喜游士和辞赋,他只得黯然返乡。而此时已近而立之年的他,父母离世,家道没落,不得已将老宅抵出换取银两。

她与他,都曾风华正茂,又都遍尝生活磨难。他们皆是世间美好的男女,却并未在彼此最美的华年相遇。

若有知音见采,不辞遍唱阳春。

在他落魄时刻,身为临邛县令的幼时好友王吉向他伸出援手,邀他前来。据巜史记.司马相如列传》载:“临邛令缪为恭敬,日往朝相如。相如初尚见之,后称病。”

彼时,住在临邛城都亭门外的他,因获得王吉县令非比寻常的厚待,引得当地的达官贵人纷纷侧目竞相拜会,他却只负责清高。

巴蜀巨富卓王孙以备办酒席为名,托王县令邀其入府一叙。他貌似不得已,勉强来到卓家。“一座尽倾”,众人皆为他俊逸的外表和不俗的谈吐所倾倒。席间,王县令提议请他以梁王赏赐的绿绮琴弹奏一曲,众人皆附和。于是,他轻捻慢挑间,琴音若清泉潺潺流淌。

《史记.司马相如列传》云:“文君窃从户窥之,心悦而好之,恐不得当也。”

她素雅好音乐,隔帘聆听天籁之音,悄悄远观抚琴之人,有如高山流水遇知音。

他看出屏风后的她,“以琴挑之”,专门为她弹唱了一曲绮丽缱绻的《凤求凰》。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曲中热烈大胆的表白,不禁让她怦然心动。

他与她,一个是满腹经纶却怀才不遇的落寞才子,一个是寡居深闺却锦心绣口的寂清佳人,他们在一曲《凤求凰》中一见倾心,两情相悦。

事后,他托人送来书信,表达内心仰慕之情。

她亦芳心暗许。却得不到父亲的应允。

于是,两千年前的某个夜晚,他们携手书写了中国历史上惊世骇俗传诵千古的私奔佳话。

这世间有些邂逅,注定要跨越千山万水,难免要历经百转千回。当爱降临,他不再犹疑,她亦没有退缩,他们选择一起勇敢奔赴。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她随他连夜赶往成都。不料,抵达后方知他家徒四壁一贫如洗。据《西京杂记》载,司马相如被逼无奈,卖掉裘皮大衣给文君换酒喝,文君知道后不禁伤心得抱颈痛哭,哀叹自己身为富家小姐,竟落到如此境地。

她与他再度返回临邛,她把头饰当了,用卖掉车马的钱,盘买下一家酒馆,做起了卖酒的营生。《史记》记载,文君身为老板娘,亲自上柜打理,而司马相如也身披围裙,不惜与雇工一起干活,甚至当众挽起袖子洗涤酒器。

期间,慕名前来的顾客日渐增多,生意兴隆。县令王吉更是当场挥毫,写下“古今同醉”四个大字悬挂于酒馆门楣。这就是有名的“文君当垆”。

她的父亲闻得女儿女婿当泸沽酒,自觉有损颜面,在众人一番劝慰之下,也就顺势接纳了这个已把生米煮成熟饭的女婿。并择了良辰吉日,送他们童仆一百,嫁妆数箱,财物若干。

至此,她与他敢于挑战封建礼教的爱情修成正果,得到了长辈的认可与祝福。她的果敢与决断,她的坚韧与聪慧,为他们的爱情注入了能量,赢得了掌声。

忽见陌上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昭明文选》编者所作的《长门赋序》云:孝武皇帝陈皇后时得幸,颇妒。别在长门宫,愁闷悲思。闻蜀郡成都司马相如天下工为文,奉黄金百斤为相如、文君取酒,因于解悲愁之辞。而相如为文以悟上,陈皇后复得亲幸。

他的辞赋得到汉武帝高度赏识,终被召见。他献上一首《上林赋》,深得圣心,并很快得到重用。他被封为郎官出使巴蜀,仅凭一支笔和一篇檄文,便平靖巴蜀三千里。后在巴蜀“西南夷”边民骚乱事件中,以“抚喻息乱,通商招徕”方略上书,并作为钦差特使平息了骚乱事宜。之后,武帝“拜相如为中郎将,建节往使”,负责开发西南夷。他成为未央宫的常客,成了武帝身边的红人。

此时,身在成都的她只能远远给他提些建议,陪他商榷良策,却始终未能为他添上一儿半女。这成为他心中遗憾。

终有一日,他心生纳妾之意。隨即给她书写了一封十三字的信: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

冰雪聪明如她,接到信后看出其中无“亿”,当下便明白所有。她提笔回了一封《怨郎诗》。

一别之后,二地相思。只说是三四月,又谁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曲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思想,千系念,万般无奈把君怨。万语千言说不完,百无聊赖十倚栏。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中秋月圆人不圆。七月半,秉烛烧香问苍天。六月伏天人人摇扇我心寒。五月榴花红似火,偏遭阵阵冷雨浇花端。四月枇杷未黄,我欲对镜心意乱。急匆匆,三月桃花飘零随水转;飘零零,二月风筝线儿断。噫,郎呀郎,巴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做男。

为挽回他的心,她又作一首脍炙人口的《白头吟》。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

蹀躞御沟止,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竹竿何袅袅,鱼儿何徙徙,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他接信后,心生叹服与愧疚,终是断了纳妾之念。

愿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若干年后,因为几纸告发其受贿的奏折,他被汉武帝削去高官之位,仅留“孝文园令”的闲职。后上《大人赋》欲以讽谏武帝喜神仙之术,效果却适得其反。他终被朝廷慢慢遗忘。

他回到她的身旁,与她抚琴咏赋,吟诗作对,闲云野鹤。他们中年得女,尽享天伦,人生自此圆满。

或许,数千年的岁月已模糊了他们的面容,那些誓言与坎坷亦无从具体考证。然而,今天的我们依稀知道,他与她,扛得住世俗的风雨,也守得住生活的清贫,却终有人在平淡的流年里渐渐淡忘了初心。

她是个懂爱会爱的女子,面对突来的变故不畏惧不吵闹,一边以才情劝感夫君挽救婚姻,一边做好忍痛放手决不纠缠之准备。

他亦非薄情寡义的男子,在乱花渐入迷人眼的季节忘记当初的誓言,在平步青云的辉煌里贪恋更美的温柔,但当他追忆往昔,他终于幡然醒悟,她才是陪伴自己走过困苦捱过寒冬的恩爱眷侣,她理应陪他走到最后。

故事虽已远去千年,但爱情的真谛却亘古不变。卓文君和司马相如告诉我们:真正的爱情并不是没有瑕疵,而是有了瑕疵彼此还能真心相爱

真正会导致离婚的,不是出轨,而是……


曾经有人告诉我,真正能导致夫妻离婚的,其实并不是所谓的出轨、争吵和矛盾,而是你再也无法在对方身上感受到爱意。

你们再也不愿意为彼此付出,你们就像居住在同一屋檐下的两个陌生人,再也找不到婚姻存在的意义。

到那个时候,你会忽然发现,多年感情下来,你竟然说不清你们婚姻失败的真正原因。

你苦苦思索着过往的一切,最后你找到了一个万能的理由:“彼此性格不适合!”

到底是什么毁掉了你们的婚姻?

我可以先和你们分享一则咨询:

为了方便陈述,里面的情节略有删减和富有语言艺术,加上我并没有询问读者真实姓名的习惯,姑且把那个女孩叫菜菜。

菜菜和老公结婚的时候,她自诩自己嫁给了爱情。

她的老公是她的大学同学,大学3年,毕业后2年,他们的爱情长跑5年后修成正果。

婚礼那天,她老公从一个面瘫脸,生生哭成了一个泪人,当着所有的亲戚来宾说:“能娶到菜菜,是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

那时候菜菜的感觉是,自己没有嫁错人,他们婚后的生活一定可以很幸福。

其实菜菜的猜测也不是全错,婚后第一年,他们确实如胶似漆,彼此恩爱。

菜菜是家里的独生女,自小被父母宠着,十指不沾阳春水,但她老公并不介意,只要是菜菜做的食物,哪怕卖相再差,味道再难吃,他都吃得津津有味。

菜菜老公从事IT行业,工资不错,但经常需要加班,偶尔还要和甲方应酬。

菜菜也很懂事,只要有应酬的夜晚,她就会煮好一碗“解酒汤”放在桌面。老公回来后身心俱疲,但每次只要喝到那碗解酒汤,他就觉得自己娶了世界上最贤惠的女人。

这种恩爱和彼此珍惜,持续了大约1年。

第二年,菜菜老公晋升做了经理,一切就更忙了。

那年情人节,甲方的软件需要提前交付,菜菜老公在公司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有时间理会这个不轻不重的节日。

再说,都已经结婚了,就得是过日子的时候,有些形式的东西,也无需太拘泥。

菜菜一个人在家里待着看电视剧,刷朋友圈时,满屏都是旧同学、旧同事的“秀恩爱”照片。

其实菜菜很理解他,毕竟男人要以事业为重,自己也并不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

是的,菜菜明白所有的道理,但那一晚,她还是哭了。

她甚至埋怨自己,为什么不能多爱他一点,为什么要在意这个不轻不重的节日,只要他还爱自己,就够了,不是吗?

因为菜菜的不怪罪,她老公心里开始有了安慰。看来自己还是娶到一个很贤良的老婆,可以理解自己的工作。

于是,那一年的七夕、那一年的端午、她老公要么在公司加班,要么发个红包,说一句祝福语就了事。

菜菜心底很不悦,却极力说服自己,既然已经结婚,就别像谈恋爱一样作了,是该过日子的时候。

可菜菜忘了,她除了是妻子,还是一个女人啊,是女人就会思考很多,这在心理学上被称作“反刍者”,指那些容易对一件事进行反复思考的人。

而这种“反刍者”的心理,在菜菜生日那晚,彻底爆发了。

菜菜一直等待着丈夫的惊喜,从下班后等到半夜12点,当他老公拖着疲惫、醉醺醺的身躯回到家里时,菜菜爆发了。

这一次,没有解酒汤,没有照顾和安慰,取而代之的是歇斯底里的不满和怒骂。

她老公喝了点酒,上了头,心里知道自己理亏,却不愿意承认,吼道:“不就是一个生日吗?今晚是大单客户,你懂事点好不好?你看看你现在,简直就是一个泼妇!”

“嘭!”一声,在她老公摔门而去的那一刻,菜菜崩溃了,她蹲在地上痛哭。

她理解他的忙,她理解他的工作不易,可是谁又能理解她那颗想要被关怀的心?她还是个女人呀!

曾经,菜菜对她老公的忙很感恩,觉得他是在为家庭奋斗,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对那种忙接近于反感,她不再愿意去为她煮解酒汤,也不想理解他的忙。

失去妻子温柔乡的男人,就越是容易把工作作为派遣情绪的出口,所以,菜菜的老公更忙了。

当时他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反正都结婚了,老婆又不会跑,倒是工作上,竞争越来越大,放多点心思也是正常的。

或许是出于赌气,菜菜从做菜难吃,到更难吃,最后干脆不做。

直到有一次,他老公从外地出差回来,看到满屋子的狼藉,空空如也的餐桌,还有那个素颜穿着旧T-shirt坐在电视机前吃零食的妻子,他的心里忽然涌现出一股怒火与失望。

“整天就知道看电视和吃,饭也不做,你说说你还会干嘛?”

“那你呢?你整天在外面混,你管过这个家吗?我天生就是给你做饭的吗?”

那一天,他们吵得脸红脖子粗,分房而睡。

一个男人一旦事业有成,就很容易吸引各种年轻貌美的女孩。在某次和甲方开会的时候,菜菜老公认识了个叫飘飘的女孩,她很年轻,有着职业女性独有的美丽,重点是,她很温柔,很漂亮。

她会在菜菜老公工作到咳嗽时,送上一包药,她会在大家一起加班时,给每个人带糖水,其他人都是芋头西米,菜菜老公是绿豆羹,她会对他说:“吃这个,对喉咙比较好。”

她喜欢莎士比亚,她的钢琴到了十级,她偶尔会去听音乐会,每年的年假都会去一个新的国家旅行,为一些公司写游记。

总之,她太优秀了,比起自己的妻子好太多了。重要的是,她还喜欢他。

菜菜的老公毕竟还是一个有自制力的人,他虽然很欣赏飘飘,却一直很清楚这条界限。

但再有界限的人,从精神出轨那一刻起,就无法控制肉体的出轨,尤其当两个人一起工作,朝夕相对。

他们还是发生关系了,菜菜老公说:“我不可能离婚的,我爱菜菜。”

飘飘说:“我知道,但我不在乎,你就把我当朋友吧。”

是啊,菜菜的老公拎得清什么是炮友,什么是老婆。可菜菜拎不清呀!

看到短信的菜菜疯了,她开始用尽一切辱骂性语言去辱骂他,“渣男”、“出轨男”、“没良心”,她开始翻看他的聊天记录,她开始对他疑神疑鬼,甚至不愿意去关心这个伤害自己无数次的男人。

直到……他们离婚了。

菜菜老公其实并没有和飘飘在一起,可他们还是离婚了。

出轨真的很难原谅吧,可毁掉这段爱情的,真的是出轨吗?

菜菜说,她真的不知道了,可能从第二年的情人节开始,他们就已经渐行渐远。

现在在职业领域,有一个词很火,叫“舒适区”,意思大概是,让你感到很舒服且不用花费精力去维持和改变的区域。

很多人倡导的是,一个人要取得事业上的突破,就一定要走出自己的“舒适区”,去尝试更多不同的领域、接受不同的思维和突破不一样的自己。

其实在婚姻里,也有那么一个“舒适区”,它的后果,甚至比职业上的“舒适区”更加可怕。

因为在“婚姻舒适区”里待久的两个人,迟早会争吵、矛盾,最终走向离婚。

什么才是婚姻的“舒适区”?

说白了,就是不再担心失去彼此。

因为不担心失去,所以不会去在意。一旦不在意,就不会花费心思去维持。

男的可以一心忙于事业,不用再为女的制造任何浪漫,女的不用再提升自己,来吸引男的持续关注。

这种看似最舒服的生活状态,其实就像HIV病毒一样,蚕食着你们的婚姻和爱情,在不知不觉间,让它分崩离析。

女方再也感受不到男的对自己的温暖,于是开始自怨自艾,淬炼成一个泼妇;男的也感受不到女的对自己的关怀,于是心生不满,开始将目光看向外面的花花世界。

很多人喜欢用“不合适”来结束一段婚姻或者爱情,但这样的说法何其可笑?

当初选择ta的时候,你没有觉得不合适;当初恋爱的时候,你没有觉得不合适;当初结婚的时候,你没有觉得不合适。

等到你们婚后几年了,你再说不合适?

这巴掌,真的打得不痛吗?

还记得袁咏仪和张智霖之前参加一项综艺的时候,有人问张智霖:“你怎么能和你妻子一直维持那么好的关系?”

张智霖的回答是:“因为我怕我会失去她。”

要知道,张智霖和袁咏仪相恋25年,结婚16年,要换做别的男人,早就觉得这个女人跟定自己了。可张智霖却始终担心,自己会失去她。

因为害怕失去,所以悉心经营,因为悉心经营,所以永远不会失去。

真的是张智霖天生没有安全感吗?还是他早就明白婚姻和人生的本质。

结婚的人可以离婚,事业有成的人可以一夜破产,身体康健的人可以一瞬间残废。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一件事情、一样东西,是永远属于你。

你所拥有的一切,都需要你花费精力、时间去维持。

没有无缘无故的白头偕老,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商业帝国,越努力,越幸运。

当有一天,你对某个人、某件事松懈下来,认为它再也不会离开自己的时候,就是你将要失去它的时候。

那个毁掉你婚姻的,其实就是你自己!

杀死婚姻的不是出轨,不是家暴,而是......


前两天,民政部公布了最新婚姻大数据:20XX年我国共办理结婚登记947.1万对,离婚登记415.4万对。

尽管最新的离婚率还没有出来,但是近10年来,我国离婚率已经在连续上涨中。

而且,近几年全国的离婚纠纷案中,婚后2至7年为婚姻破裂高发期,73.4%的离婚案件是由女性提出。

而导致婚姻破裂的原因中,感情不和,高达近80%。

我相信,这些因为感情不和提出离婚的女性,当初也是抱着对婚姻的美好憧憬,带着对另一半的满满爱意,幸福地和另一半并肩走进婚姻这座神圣殿堂的。

不过短短几年,新婚的甜蜜就消失地无影无踪。

后来的那些感情不和,大概就是新婚时的爱意和憧憬,终究被婚姻里的琐碎所淹没。

原来在平常的生活中,杀死婚姻的是那把叫“生活琐事”的不快的刀。

早年徐峥主演过一部电影《爱情呼叫转移》。

在影片的开头,徐峥饰演的丈夫走进小区单元的电梯间,随着电梯缓慢地上升,他说:

“从现在开始往后每一分钟,我都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她(妻子)正在做饭,一样的炸酱面,一样无聊的电视剧;人家都说七年之痒,我从来没有痒过,问题在于……”

问题在于,人到中年,家庭生活的细碎、无趣、矛盾已经足以拖垮一个人曾对婚姻的确信。

他最终在那个普通的傍晚还是向妻子提出了离婚。

“离婚你给我说个理由。”妻子。

“你在家里永远穿这件紫色的毛衣、永远穿这件紫色的毛衣,我最烦紫色了知道吗;

刷牙的杯子给放在搁架的第二层,连个印儿都不能差;

牙膏必须得从下往上挤,那我从中间挤怎么了?

每星期四次:炸酱面、电视剧、电视剧、炸酱面;

还有你吃面条时候能不能不要嘬得那个面条一直打转转?”

“这就是理由?”妻子不敢置信。

显然,不是变心,不是出轨,不是暴力,不是冷暴力。

这些“鸡毛蒜皮”的理由,甭管你拿哪一个出来,说就因此想离婚,那都显得荒唐。

可是,怨会积累。

这些七七八八的小事,经过时间的发酵,再经过人性贪嗔痴念的加工,终于有那么一日,你感觉婚姻变味了。

就像嚼久了的口香糖,厌了,想吐。

之前,在法官圈子里有一篇被讨论很多的文章题为《法庭上,婚姻里的“奇葩说”》,该文的作者是一位基层法院的家事法官。

她写道:

“几乎每个人都会问我,这年头,大家都把婚离得这么惊天地泣鬼神吗?

你错了,其实,绝大多数婚姻,都是死于超乎你想象的荒诞琐事。”

文中列出了很多在电影中都难见的离婚理由:惊声尖叫型、百变大咖型、人不如猫型、“怪你过分美丽”型、相爱相杀型、妈宝巨婴型、良辰吉日型等等。

这些理由,旁观者看来再奇葩、再可笑,身处其中的夫妇的心灰意冷却是确切真实的,逐渐消磨着婚姻的生机。

每一个故事真实地在发生,又在一地鸡毛中走向结局。

压垮“婚姻”的最后一根稻草,只有当事人知道它不可承受之重。

缔结一段婚姻的初衷,源于人性深处的孤独。

为了对抗孤独,我们择伴而行。

这也是在因爱而婚的伊始会给人深深的幸福感的原因,一个人闯进你的内心,填满了某些你生活的空隙。

然而,当激情退却、又未足够磨合出包容,再小的事都可以引爆气氛,又或是再严重的问题都引发不起热切讨论的渴望。

你开始在一段本该亲密的关系里体会到什么是“一个人固然寂寞,两个人孤灯下无言相对,却可以更寂寞。”

你开始想,做这个男人的妻子、或做这个女人的丈夫,住在这个房子里,过这样的生活,你是否丢失了自己曾珍重的某种东西,又是否错过了人生的其他可能?

伏尔泰说:“使人疲倦的不是远方的高山,而是鞋子里的一粒沙子。”

比“不再爱了”更令人乏力的感受,是“我真的累了”。

很多夫妻直到走到婚姻的尽头,都无法讲清楚生活琐事的威力到底在哪里。

因琐事走向尽头的婚姻是一场慢性病,在开始我们谁都没想过这也是会致死的。

如果说出轨、家暴和恶习等像是罹癌,山雨欲来风满楼,当它发生的那一天,大部分夫妻已经知道这是一场婚姻生死攸关的节点,无法抗拒地被迫正视,治愈它或是终结它;

那被一点点消磨地婚姻则太过细无声,有时你甚至不确定它的存在和危险;

而局外人,未经历过觉得不可理解、小题大做,有经历的也知婚姻是“如人饮水”,不敢妄加评判。

根据我国婚姻法的规定,法院判决离婚的标准是“夫妻感情确已破裂”,而认定破裂则有几种表现:

一、重婚或有配偶者与他人同居的;

二、实施家庭暴力或虐待、遗弃家庭成员的;

三、有赌博、吸毒等恶习屡教不改的;

四、因感情不和分居满二年的;

五、其他导致夫妻感情破裂的情形。

可见,相比于重婚、家暴和赌博吸毒等,大量无法被量化的琐事引起的矛盾被概称为“感情不和”。

而因感情不和而诉讼离婚须分居并满二年才会被准予离婚——即使是经验再丰富的法官,也难以言述辨清婚姻的是是非非。

一个硬性的时间规定也许在很多人看来是无情的、不合理的,但这或许,体现着立法者一个无奈地提问“你真的确信这段被生活琐事压垮的婚姻没有挽回的可能了吗?”,这也给了所有当事人一个喘息的时机。

比起其他亲密关系,婚姻的独特在于其互动性:它的构建、维修、甚至是解除都需要双方的参与。

定期检修婚姻的细枝末节不是一项太过劳心劳力的工程,却需要经年累月的敏感、耐心和调整,也需要双方的关注、磨合和交流;需要信念和自律,也需要坚持和方法:

1、再小的问题都是问题,摈弃婚姻中的钝感力。

很多时候不是我们没有经历过琐碎,而恰恰是认为它太过不值一提:

谁做饭,谁洗碗;

谁接送孩子;

是否借钱给亲戚;

是否外出度过年假——争吵后好像一方妥协总能让双方很快“遗忘”。

然而,这样的暂时不计较却是为婚姻的稳固埋下了一颗不定时的炸弹。

婚姻是坚固的,它是情感、信赖、利益等结合的共同体,同时它是脆弱的,需要被敏感的体察、双方的呵护。

婚姻的修复是一个不断摈弃人性中对微小的钝感力的过程。

2、少谈价值观不同,就事论事。

很多时候,我们向往韩剧中那样,在价值观是否冲突和碰撞的语境下讨论彼此合适和匹配的程度,将矛盾描述得无比“高大上”;

但现实生活中冲突和碰撞却往往是因为那并不高大上的鸡毛蒜皮、仨瓜俩枣。

婚姻与恋爱不同,它建立艰难、消磨却迅速。

不把很多微小的冲突上升至价值观上,就事论事,是妥善解决问题的正确前提。

3、别说“我一点也不想变”。

磨合是个做起来比听起来还痛苦的事儿。

但婚姻的契约,不就建立在双方放弃和妥协一部分自我的前提下、将两种个人生活重塑成一种家庭生活吗?

一谈到“放弃自我”就谈虎色变未免太过甚其辞。

如果爱和责任都不足以让一个人做出微小的改变,那你还是怀抱自己高不可攀的“自尊”独自生活吧!

4、再亲密都需要空间,再相爱也可逃离。

比起冲突,疲态更不容易解决。

爱得过猛和爱得太淡,都会出现疲态:前者力不从心,后者过于疏离。

不保留自我的婚姻磨合同样不值得提倡,毕竟一种底色的婚姻难免会令人乏味。

再亲密的两性关系中都需要与自己相处、与朋友相处、与其他人相处的空间,再相爱的夫妻间的一方也可选择短暂地逃离既有生活去放空、去释压。

很多东西,放得出去,才回得来。

平凡的夫妻,相爱容易相守难;

平凡的婚姻,崩塌容易重建难;

婚姻的琐碎,美在细节。

一蔬一食、一家一味,自有其动人的力量;

却也复杂在其精细,需要精细地打磨、精细地维护。

真正的伤害,不是来自拒绝,而是优柔寡断


一位小美女很苦恼地跟我说,隔壁办公室里有位男同事在追她,可是他却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她喜欢成熟稳重年纪比自己大的男人,而那位同事只比她大两岁,感觉有点小幼稚,于是,她苦恼坏了,问我该怎么办?

我的回答很简单,喜欢就接受,不喜欢就拒绝,没什么好苦恼的。

小美女纠结地问我,这样不太好吧,都是一个公司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样直接地把人拒绝了,对方生气怎么办?对方接受不了怎么办?

我说既然你担心对方会生气会接受不了,那就接受他?

她立刻说,我不喜欢他呀!

我想起自己经历过的两件事,十几岁时,有位男生莫名其妙地喜欢上了我,每天往我家打好几个电话,也不干嘛,就是看看我在家里干什么,那时候没有手机,没有qq,只能打家里电话,而家里电话一般都不是我接的。于是,那段时间,全家看我看得很紧,总担心我早恋。

在学校里时,他没事就坐到我的前后左右,不断打扰我学习,只为引起我的注意,我忍了两次,没忍住,很直白地告诉他,我不喜欢他,一点都不喜欢,希望他不要再来烦我,不要再来打扰我,尤其不要再往我家打电话。

那个学期结束后,他就转学了,我不知道他转学是不是和我的拒绝有关,因为那次我拒绝时,说话有点重,所以,我内疚了很久。

后来到了大学里,一位男生委婉地跟我表明了心意,我心里很清楚:第一,我并不想在大学里谈恋爱;第二,他并不是我真正喜欢的类型。

可是有了之前的那件事,我谨慎多了,总想着找一个非常委婉又不伤害对方的借口,让对方自动打消念头。

那段时间,我没有再说什么,因为我在想下一个得体又合理的借口。

不等我想出来,情人节就到了,室友跑过来跟我说,亲爱的,楼下某某正捧着一束花等你呢,他说打你手机没人接,叫我上来看看你在不在。

我往窗外一看,他正抱着束花不停地张望呢!

雪看着我一脸便秘的样子开玩笑说有人追还不好啊,干吗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

我说我根本就不喜欢他好不好?雪很认真地告诉我,喜欢就接受,别端着,不喜欢就干脆地拒绝,别给人家任何希望。

我想了一会儿,拿着钥匙出了门,楼下,那位男生正在四处张望,看见我出来,非常开心,立刻把手中的花递了过来,我没有接,他又掏出一个首饰盒子,我深呼吸两口气对他说:“谢谢你的错爱,让我在大学时期有一个美好的插曲,可是我很清楚,我对你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感觉,希望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去追寻你自己真正的幸福吧!”

他很失落,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他问我:“那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我笑着摇摇头:“在大学期间,我们就是同学,如果有一天,你找到了女朋友,那时候,你若想跟我成为朋友,并且你女朋友也愿意和我做朋友的话,我们会是好朋友。”

他并没有纠缠,但执意想把那件首饰送给我,他说:“这是我挑了很久的,就算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但我希望这份礼物你还是收下!”

我说:“真的谢谢你这么用心,但这份礼物我受之有愧,我觉得你留着送给你以后的女朋友会更合适。”

他点点头,说尊重我的选择。

我笑着说谢谢,在转身的那一刻,我觉得无比轻松,抬头看向天际的时候,我觉得心中一片坦荡,什么纠结犹豫都不复存在。

我发现我已经不爱他/她了,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不会让他/她觉得受伤,我该怎么办呢?

我有恋人/爱人,可是我又喜欢上了别人,我真的不想伤害他/他,我怎么做才能不伤害对方呢?

我想说,只要你有嘴,你怎么会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别人,告诉别人呢?

你只要面带微笑,语气平静坚定地告诉对方,谢谢你的喜欢,可是我对你没有那种感觉,希望你找到真正喜欢你的人。

不管对方如何,起码你能够问心无愧。

曾经认识一位姑娘,长得很漂亮,有个家境殷实的小伙子追求她,她跟所有人都说她不喜欢他,但她却从来不告诉他,她并不喜欢他,对于他的关心,他送的礼物,全部照单全收。

后来,小伙子终于知道了她的真实想法,要求她退还那些贵重物品,她到处跟人说现在的男人好小气。

诚然,小伙子的做法确实算不上大气,可若你在一开始就明确拒绝了对方,他还会买这么多贵重礼物送给你吗?正是因为你给了他这种希望,他为了追成功,才会付出得越来越多。

面对别人的质疑,她说她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不想伤害他,可是再多冠冕堂皇的借口,也无法掩饰这些行为的不堪。

真正的伤害,从来不是来自拒绝,而是来自优柔寡断,来自暧昧不清。

真正的爱情,不是同步成长而是互相成长!


后台留言中,常常看到这类的留言:

“男朋友下班后总是打游戏,我让他跟我一起看书学习,可他不愿意,我该怎么办?”

“我是个文艺女青年,喜欢看电影、看小说,看完之后想找男朋友讨论,可是他不喜欢和我聊这些,即便偶尔一起聊,他也没法和我说到一个点上,我该怎么办?”

“男朋友的工作收入没我高,我想让他考一个对他职业发展有帮助的证书,可他不愿意,我该怎么办?”

于是,渐渐的很多人信奉“不成长,就抛弃”,如果对方不成长,关系终究不会变好,还不如一开始就放弃。

然而一段关系并非真的想放弃就能放弃,有时候,关系既没有坏到必须离开的地步,又不得不忍受跟对方各种不合拍的煎熬。

为了一段不算坏的关系变得更好,我们才希望对方跟自己一起成长。

01

为什么你那么渴望另一半成长?

曾经遇到一个学员,在我们给出她建议,希望她可以去自我提升,自我成长时,她却说:“总是说成长,只有我成长,对方毫无变化,有什么用?”

深入了解后,她觉得她已经很努力的去成长,但关系并没有变成她所想象的那样,于是乎觉得问题主要出在对方,对方更应该成长。这感觉就好像是:她是一个积极上进、辛苦付出的妈妈,却养出一个如此不成器的孩子?

然而,这种“妈妈”比比皆是。渴望另一半成长的人,在关系中通常都像个辛苦妈妈:

一开始任劳任怨,但当孩子开始出现问题时,开始恨铁不成钢,一边责骂孩子不懂自己的辛苦,另一边想用更多的付出来改变孩子。

事实上,这是一种掌控型关系,一开始关系存在的前提是:你应该无条件听我的;当对方不愿意时,掌控开始失效,关系就变成:我拼命对你好,只为让你听我的。

所以,掌控型的人看起来都非常nice,只要你愿意听从他,他就会对你不计代价地付出。他们常常不明白:自己有如此强烈的让关系变好的意愿,为何对方就是不愿意配合,反而还要努力挣脱?

就好比一个妈妈对孩子说:只要你变成一个好孩子,你要我做什么都愿意。

孩子会说:我什么都不需要你做,只要你不再掌控我的生活。

所以,在婚姻里,极度渴望对方成长的人,实际上是在面临关系失控时,试图用努力付出去修复对关系的控制,让对方变成自己期望的样子。

02

他的成长不一定是你想要的样子

我有个好友小慧,她长期的苦恼是:老公与自己的成长不同步。小慧老公是建筑专业,常年泡在工地,一身汗,两腿泥,累到回家只能倒头睡觉,但收入一年两年也未见增长。小慧呢,高级白领,打交道的都是商界精英,人人顶着一个智慧的脑袋,聊起天来,三句里必有经济趋势和人工智能。

她跟闺蜜吐槽“我在工作上的困难,得不到他的指导。两个人没有共同话语了。”

“唉,她老公啊,就是成长太慢了。两人完全不同步,这日子该怎么过。”闺蜜甲乙丙也都跟着急了起来。

和小慧最近一次见面,问起现状,她顾左右而言他,表示不想说。

过了一会儿,她嗫喏着说“工作遇到困难,经济有压力时,总是得不到他的支持。跟他也谈了,但他觉得即便换工作,也达不到我们的预期。”

“应该会分开吧,感觉不需要他了。”

听她说完这句话,我总感觉怪怪的,我试着翻译一下这句话:如果你完不成「同步成长」这个KPI,是有可能被我「下架」的。

这是什么意思呢?它反映出对关系的一种理解:它是一份工作。

一份做不好,就有可能要换人的工作。

这是我感到奇怪的地方。亲密关系,难道不是我们在繁重工作之余的一个避风港吗?从什么时候开始,它变成了另外一层负担呢?

作为对比,我们可以看一下跟孩子的关系。“你要快点成长啊,八个月还不会爬,三岁了还不会说话,我就打算换一个孩子了。”

你会这样跟孩子说吗?

你以为你这样说或者不说,孩子就不成长了吗?

每个孩子都在按部就班地长大,会做的事情越来越多,接触的世界越来越大。从来没有哪个孩子,由于缺乏父母的「下架」威胁,就会停下成长的步伐。恰恰相反,我们给孩子的支持越多,孩子探索世界的时候就会越自信,越安全。

相信我,每个人都在成长。就像吃饭和呼吸一样,成长从来都是自然需要。

我们好奇,我们探索,我们奔跑,我们走过全世界。

何必在背后补一刀呢?「你要是成长得不够快,你就不被爱了。」

我问小慧,你问过他吗?为什么不愿意改变,保持与你的同步?

“我知道啊,因为他害怕,换一份工作也达不到我的期望,索性就不变了。”说起来的时候,小慧余怒未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递给她一杯水,让她消消气:“你的意思是,你的期望太高,反而成了他改变的阻力。”

小慧愣了愣,从来没这么想过。

“你爱上的就是这么一个人吧,追求安稳,脚踏实地。”我拍拍她的手,“回去可以问问他,安全和安稳,是不是他想要追求的生活?他在你没看到的时候,是不是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努力着。毕竟,你那堆KPI就已经够烦了,就别再把老公也变成KPI了。亲密关系没有理性,也不需公道,不过是你我愿不愿意。”

03

亲密关系里没有同步成长

许多控制型的人对关系最理想的期望是“两个人共同成长,才能换回从前的幸福”。

在《我的前半生》中唐晶对罗子君说过一段话:

两个人在一起,进步快的那个总是会甩掉原地踏步的那个,因为人的本能,都是希望能更多地探索生命的外延和内涵。

在婚姻里,除了收获一段紧密相连的关系,我们都还有许多的人生期待需要独自完成。如果我们因为期待无法完成,就花很多时间去改变另一个人,那么当我们专注于改变对方时,就已经成为了那个在关系里原地踏步的人。

当你因为经历痛苦,选择埋怨、纠缠、要求对方成长时,看起来你只是想尽快找一个出口,只是放弃了为自己痛苦负责的权利,这却相当于放弃了痛苦之后的整个人生。

真实的婚姻,成长从来都不是同步的。因为过往经历和自我理解的不同,总会有一个人比另一个人更早具备自我成长的意识。也会有同样的挑战,对一个人重要,对另一个人却并不重要。这意味着让另一个人跟自己一同成长几乎不可能。

我们只有在自己感到不对劲时,对处境保持有意识的思考,才能不断确认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并且一个个去实现它。只有当你离开固守的位置,真正走上一些路的时候,便会发现:哪里是别人不成长,只不过是我们不愿意面对自己的成长功课罢了。

所以,走向幸福的路,独自成长往往比强扭的共同成长更重要。最简单的关系,就是用一个成长好的自己,去选择一个成长好的爱人,这样的关系可能淡一点,可能不那么轰轰烈烈,但却能彼此支撑和相互滋养。

04

改变任何人之前,先改变自己

很多时候,我们的关系状态,跟自己的内心状态是匹配的:

如果你很痛苦,就只会看到对方让你痛苦的地方,反而陷入关系里无法自拔;如果你可以先照顾自己,安抚自己,就可以看到原来关系里的很多问题从自己这里也能找到答案。

婚姻里最好的成长,不是努力做好去责怪对方不成长,甚至幻想着把对方拯救出不成长的舒适区,而是先从个人独立成长出发,改变任何人之前,先改变你自己。

杨绛老师的一段话:

年轻时不懂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有一天忽然明白了,时间跑,地球在转,即使同样的地点也没有一天是完全相同的。

现在我也这样,感觉每一天都是新的,每天看叶子的变化,听鸟的啼鸣,都不一样。

如果说最初真正意义上的变好是为了感染你的另一半,也不一定就100%确定另一半会因为你的变化而同步变好,也有可能是你变得很好,他还是不变,但这对你来说一点也不吃亏啊。

因为变好后,你看世界的角度和宽度,会大到你想象不了。

婚姻中可怕的不是出轨,而是…


婚姻最可怕的不是出轨,而是被琐碎和乏味慢慢的耗尽了耐心包容和倾听。你每天照常在他身边醒来,但是对生活和他却没有了期待,刚开始你还会觉得恐惧,但到后来,你变得麻木适应。这种婚姻最可怕的地方在于,它会让你觉得发生在你身上的这些,都是必然的。

我家附近住着一对年逾六十的老夫妻,我经常晚上出门散步的时候会看到他们。

两人的相处模式实在有几分别扭。基本不会同时一起出现,问爷爷奶奶去干嘛了,爷爷总回答不知道。

偶尔两人同时出行时,会看到爷爷在前面健步如飞,而奶奶腿脚不太方便总是落在后面,两人基本不怎么交流,爷爷时不时地回过头不耐烦地叫奶奶走快点。

有一次,我看到还是爷爷走在前面,奶奶在后面不小心摔了一跤,腿都磕破了,奶奶在后面想叫爷爷停下,可是爷爷压根没听到,越走越远。

我上前把老奶奶扶了起来,她,一脸落寞,埋怨自己不小心,然后拍拍身上的土,谢过我后继续慢慢往前挪步。

看着她孤独而落寞的背影,突然让我心生悲凉。老伴老伴,只有老,没有伴。

其实这样的相处模式在中国式婚姻里并不少见,夫妻双方缺少情感交流,两人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倒是也能安安稳稳一辈子。

只是这一辈子的婚姻里,少了太多温情和感动,更多的则是无奈和心酸。这一生,在名为婚姻的剧本里,两个人都在上演着各自的独角戏。

A女士最近在和老公闹离婚。

A在职场上被同事使了绊子,不得已而辞了职,心中颇受打击,回家想和老公倾诉一番。

结果老公一脸嫌弃,抛下一句“还不是因为你自己蠢?”

她的心一下凉了半截,她在厨房切着菜,一边偷偷地抹着眼泪。败在职场她无话可说,但亲密爱人的冷言冷语,实在让人难过。

有一次大家一群人出去玩,A和她老公也在。在车上的时候,大家都是一对一对夫妻坐在一起,有分享一副耳机听歌的,有谈笑风生的,有一起吃零食的,大家都挺愉快。

只有A和她老公全程几乎一点交流都没有,她老公一直拿着手机低着头打游戏,完全无视了A的存在。

A觉得尴尬又冷清,就和她老公说:你看看人家氛围都多好,你游戏什么时候不能打呢,不能和我说说话交流交流么?

她老公冷着脸说:都是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好交流的?真矫情。

A的老公就是典型的聋哑瞎式伴侣,他的心没有“听力”,接收不到妻子的信号,捕捉不到她的需要,自然也就不能给她回应——她无助时不懂拉一把,她沮丧时不能给慰藉,甚至她万念俱灰时还要踩一脚。

A哀怨地说:“跟他过日子就像在跟块会喘气的石头过日子,把日子都过死了。”

婚姻里最怕的就是这种“聋哑瞎”式伴侣。

婚姻里最艰难的时刻,不是你风华不再、我容颜老去,而是我们不懂对方真正要什么。我对你极尽苛责,你对我极尽冷漠。初心尽失,情爱耗散,最终竟沦为最熟悉的陌生人。

有些男人,在社会中打马扬鞭,左右逢源,耳听六路眼观八方,脑子嗖嗖转。

可一回到家,面对朝夕相伴的老婆,他们立刻关掉一切沟通方式,智商情商大幅下滑,变成一个又聋又瞎又哑的活物。她说什么他听不见,她做什么他看不到,她希望了解的他只字不说。

可是女人在婚姻里,往往有着比男人更高的精神需求。

当她问“这件新衣服好不好看”时,其实是在跟男人分享喜悦,希望男人能赞一句“真好看”,而不是随口嘲讽“瞧你这一身赘肉”。

当她说“今天上班好累啊”时,其实是想和男人撒娇,希望他能给予她心灵上的慰藉,说一句:“你辛苦了!”而不是无情地回击“谁上班不累啊”。

婚姻的确是会逐渐归为柴米油盐,平淡如水的生活。可是生活是要有激情的,婚姻也需要有调味剂。

就像女人在枯燥的婚姻中期待情感交流、精神互通,如果这些全部无法得到满足,那么女人必然会深感困顿。

这不是矫情,是婚姻中客观存在的问题。

男人总是抱怨女人又爱啰嗦又爱抱怨,实在讨厌,但是他们却从来没意识到女人想要的是什么,明明不过是一个认可、一句体谅话,他们都吝于施舍。

恶性循环下,婚姻渐渐进入僵局。

原本应该是生活中的伴侣却同床异梦,柴米油盐的生活再寻不到半点共同话题。

其实两个人能结成夫妻,起初多半是情投意合的。你愿意,我也愿意,所以才把生命连在一起。而且,也都希望未来两个人的日子能比一个人的时候更加美好。

可是为什么那么多夫妻,越过越苦越过越糟,从紧密一体走向分崩离析?

问题不在于时间消磨了爱情,而是在爱情消散的过程中,你们没有建立其他的感情连接。

任何长期关系,若想牢固美好,都必有一个前提:关照对方的意愿。

我发出的信息,你懂得努力接收、积极回应。这样,我们才能在漫长的合作里,始终懂得彼此,相互扶持,彼此迁就,就算走很远的路,也依然同心同德,甘苦与共。

真正优质的婚姻,懂得给彼此精神上的满足感,我成功时,你给予掌声;我沮丧时,你提供慰藉;我怯懦时,你多多鼓励;我孤单时,你给予陪伴。

这样的婚姻,才会真正地幸福而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