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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尖上雕刻的张爱玲

发表时间:2020-12-21

【www.qg13.com - 在情感上受伤的说说】

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在心尖上雕刻的张爱玲,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张爱玲,中国现代作家,本名张煐。1920年09月30日出生在上海公共租界西区的麦根路313号的一幢建于清末的仿西式豪宅中。张爱玲的家世显赫,祖父张佩纶是清末名臣,祖母李菊耦是朝廷重臣李鸿章的长女。张爱玲一生创作大量文学作品,类型包括小说、散文、电影剧本以及文学论着,她的书信也被人们作为著作的一部分加以研究。

张爱玲作品里面有对女性命远的精妙体察,对世道人心的一语洞穿,加之与生俱采的骨子里的傲与冷,使读者仿佛五脏六腑变换了一个全新格式,如她的《倾城之恋》《红致瑰与白玫瑰》《金锁记》《沉香屑》,但它们似乎有些过于华丽,带有她年轻时代的色彩和底调。

长篇小说《十八春》才是她最好的作品。作品中的顾曼贞,永远穿着暗蓝旗袍,因为她姐姐曼璐蜕变为二流交际花的缘故,她这样的穿着多少有些自卫的意味。然而在沈世均眼里,她却是纤细而坚强的,笼统的好。世均回南京的家,曼贞在上海,他在南京的雨夜里想起她,故乡就变成异乡了。于是他忍不住一大早下了火车就来厂里,恰在门口遇见她。他急道:曼贞,我有话对你说。曼贞看他着急的样子,上下打量他,一连串猜测在她脑里闪过他订婚了,他家里出了事,他辞职他却道:我有好些好些话要对你说。

张爱玲的笔仿佛是有神灵指使的。事情越是千钧一发,她却越是漫不经意。这种千百年来世间男女所痴心的一桩事,若放在俗家笔下,不知要制造多少哆嗦、琐屑而无聊的语言幻像呢,并且还往往纠结于外围,深入不到内里。而她三言两语,全都着了精要,一下子呈现了事情的真相,直抵人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部分,仿佛是在人心尖上雕刻,如此的精妙、确切与传神。这样的工作,真非天才而不能。

《十八春》最要紧的好处还是作品的内在本身,它写出了人的命运由鲜亮变为黯淡之必然之无可奈何的宿命感,整部作品显得练达而老成。美的形式在技术上是可以复制的,它如叶片的暗影。叶子连结了枝蔓,枝蔓连结了枝条,枝条连结了枝干,许多根线条形成一个走势,颇著某一种逻辑秩序,终结于根脉核心。这核心才是真正令人触目惊心的,它必是赤裸的,也是坦率的,藏不住任何的秘密。它是关于一个人心目中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更有对人生世态的观念。它所展现的点滴零碎,都来自这里。如果作家对世界的理解是混乱的,由这个根脉核心抽条出的枝蔓花叶,也必定是繁复混乱、没有秩序的。

张爱玲偏偏让美好而干净的生命轨迹,经历灾难与泥沼。曼贞被姐姐囚禁而被姐夫玷污,生了孩子,却不得不为了孩子再回到灾难与泥沼里在姐姐死后居然选择嫁给了姐夫。我觉得她对世界的理解是悲观的,也有超现实的成分。她有着伤痛。也有着对世道人心的彻底失望。她为了保存着她的傲慢和尊严,只能选择孤独。

对于张爱玲,人们似乎只觉其雅,而不觉其痛。

一个孩子的天目,必定是因为痛苦才被打开的,这使她看见了世人所不察觉的隐性世界。张爱玲固然有着贵族血统,生活优裕,曾经快乐地在她母亲家的狼皮褥子上滚来滚去,听着客人们演话剧,唱英文歌。岂知后来的生活急转直下,母亲离开,只剩下她和弟弟跟着父亲生话。他们的生活是可以想见的。有钱也不行,不是钱的事。(经典语录经典语段经典语句)他们的裤腿永远短了一大截。冬天的鞋子进了水,脚肿胀得像一个面包。只是因为她对继母项了嘴,她父亲的耳光便打过来。她只记得地的脸偏向左一边,又偏向右一边。他父亲甚至囚禁她半年,病了也不给医看。没心没肺的孩子或许慢慢把这忘了,偏偏她有的只是灵性,她是靠着灵性生长的,就只有把这苦痛储存了。那些整块吞咽的痛苦慢慢结了痂,内里的变异却只能如腐水一般慢慢地流淌出来,毒素一般渗透在她的生活里。或许那些情节,只是毒素作用的征象。文学情节往往是写作者心理经验开放的瞬间。

那时候她心中的母亲,其实是一个虚幻的存在。母亲,除了是血脉之源,更是安全、温暖、爱之所在。但这些过早地离她远去了。我仿佛看见了她在繁花似锦的表层底下,求助而又无助地,爱又恨着她的生之源。这世间最艰难的悖论,她过早地面对了,也因此生发出对世界的悲剧感。她对心中那个叫做母亲的存在,只是心向往之,而永远地求之不得了。

情感一生延伸阅读

重读张爱玲


张爱玲的名字不仅响亮在民国,就是几十年后的今天,依然在文学界甚至普通读者中回响。她的名字如此响亮,不仅是因为她的文学作品,也因为她曲折的爱情与悲凉的人生。她的悲欢离合爱恨情仇仿佛是一包包种子,经由她的笔端便栽种到时光里,开出了永不枯萎的花。

回望那个渐行渐远的岁月,仿佛是一位穿着旗袍,打着油纸伞,龋龋独行在暖色黄昏中小巷里的女子,她临水照花却又遗世独立,亦真亦幻,一会离你很近,一会却离你很远。曾几何时,张爱玲用文字构筑的世界逐渐风靡起来,一时间洛阳纸贵。

也许很多一般读者读过她的《霸王别姬》、《倾城之恋》、《金锁记》、《迟暮》等名篇,有些资深读者也读过她的《茉莉香片》、《心经》《六月新娘》等,对我们当代人来说,印象最深的还是那本极具引力小说《色戒》。

在读过小说《色戒》之后走入电影院,观看电影《色戒》是一个奇妙的过程。当我们的眼睛第一次进入影片打麻将的场景,一股浓浓的怀旧情愫便萦绕在心头。一幅幅流动的画面闪耀着些许陈旧的光泽,同我们梦境中的老上海吻合。

你如果认识从前的我,也许你会原谅现在的我。因为爱过,所以慈悲;因为懂得,所以宽容。你还不来,我怎敢老去。笑,全世界便与你同声笑,哭,你便独自哭。这些经典的话你听来不仅入耳,也觉得很熟悉,这都是出此张爱玲的笔下,至今还被人们一遍遍地吟诵。

张爱玲的文字世界总是如同一团迷,一片雾,充满了人世间的惆怅与窥探。但张爱玲似乎比她的文字更离奇。她就如同剧院角落里的一个观众,在悄悄的翻着底牌的观众,她拥有翻手即苍凉,覆手即繁华的魔力。在广阔的平原上,她仍站在高处,旷野的风吹动着旗袍的一角,她守望者旷野中那些因文字播种而倔强生长的永不枯萎的花海。

一九九五年中秋节,她在美国洛杉矶一所公寓里自然死亡,终年75岁。她走的如此悄无声息,如同一朵开在街角的淡雅之花,转瞬就如雾散去,过往行人依旧来往匆匆。她说,你死了,我的故事就结束了,而我死了,你的故事还长得很。

也许是那样的,长的是磨难,短的是人生。生命是一袭华丽的长袍,上面长满了虱子。张爱玲是个被世人争议的角色,亦如她的曾外祖父李鸿章。相同的血液,相同的命运,都在别人的言论中走完自己的人生之路。苦也好,甜也罢,他们在生前无法阻止,死后也无须计较。

张爱玲是有才的,在那个豪杰辈出的年代,她是最耀眼的那一个女子。她冷漠的处世态度,惊世的才学,对人情世故有着异常的敏感,她的一生都在书写非凡的文字和故事。但是她有异于常人的敏感和经历,她的性格,过于别扭而敏感,所以经常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又不知如何妥善的处理。

张爱玲是个极度自尊又特别自卑的人,这样矛盾的性格,成就了她的事业,也拖垮了她的生活。她人生最大的问题在于看不开放不下。说来说去,就是不够豁达,不会和自己妥协。张爱玲学不会这种处世哲学,她习惯苛求和强求。更多时候,她相信的是人性的恶,所以自然悲观而颓丧。

张爱玲的一生,最为人乐道的就是和胡兰成的那一段情。她说,为了爱情她甘愿低到尘埃里,只为开出一朵花来。可这样卑微的姿态依然没有留住爱人离去的脚步。出人意料的,胡兰成出轨了,更让人想不到的,张爱玲做出了挽回。可是,失败了。于是,她彻底的失去了爱人的能力。后来遇到赖雅,以为可以安定,最后依然惨淡收场。

在你的心尖上流浪


有些人,一旦遇见,便一眼万年;有些心动,一旦开始,便覆水难收。

陆汐,我遇见你时,狼狈不堪,伤不起。

你安静地坐在我对面,浅浅的小梨涡映照了不符年龄的天真浪漫,从那一刻起,我决定,喜欢你。

人们都说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条情港,水走水流,带走的是时光的搁浅,沉淀的是记忆的灰凉。

而我的情港就这样悄然为你而开,在我意想不到的时候。

我喜欢看你的甜甜的小梨涡,喜欢看你如孩子般明净的笑容,喜欢你笑着陪我打趣,喜欢你在天气微冷就嚷着要我陪你,喜欢你在我旁边沉沉睡去。

你经常一句话不说,在我生意遇到困难的时候,给我无言的安慰和关怀。你偶尔会给我打个电话,电话里你的声音永远明亮纯洁,然而你的热情经常遇到我的冷脸,沉默过后,我知道电话那头的你,浅浅的小梨涡依然会明亮如初。

我曾对你说:陆汐,你不要有任何负担,回去后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学习,知道吗?你点头,那时候的你,依然纯净的像一个会破碎的瓷娃娃。只记得当时我紧紧的抱住你,就像要揉进身体里一样,让你有些喘不过气的吧。而你却笑着告诉我,你没事,会好好的。

其实,那时候的一转身,我知道你一定泪如泉涌。我知道你想回头看我,但是你不敢转身,因为你怕你一转身我就消失不见。

我曾对你说,我唯一的缺点是已婚,但我憧憬那种年轻的悸动。

所以我对你的喜欢,就像咖啡只能不断加糖,就像亲吻不曾预备心酸,伤不起。

那一次你抱着我,你说我让你狠没安全感,我只是苦笑,你要的安全感,会埋葬了你年轻的青春。

你不相信,你早已习惯了对我好,所以你颠倒黑夜白天只为陪我,所以你不管现实前途都会像我展现你对我的关怀。

陆汐,你或许不知道,你是我在一起的女子里,年纪最小的,我与你,相差整整五个代沟,所以那次我喝醉说的那些我身不由己的话时,你始终在旁边笑,手指却深深嵌入皮肉里,无可自拔。

那一晚我哭了,自踏进中年我第一次哭了。我的泪哭成沼泽,你眼角眉梢的笑出现在我左侧。自诩不为人知的苦涩,却依然在漆黑暗夜里悄然瓦解,我已不想记住了。只是发皱的记忆依然颓废得散发芬芳,那种纯洁的爱我或许找不到了。年华也不必为我谱写哀歌,填充你在我心中的空白格。

我们就这样,开始得暧昧横生,结束得无疾而终。

记得你说,你不愿做我需要的那些女子,与我一晌贪欢,然后任我离开。

我笑,既然欢乐变成负担,只有不欢而散。

只是,陆汐,你还不懂得爱,而我,却已没有那么多年华在你混沌之时,做你爱的领路人,所以亲爱的小屁孩,不是爱不起你,只是伤不起。

用时光雕刻时光


我叫刘风,文刀刘,刮大风的风,小时候我叫刘峰,山峰的风。后来我觉得自己个儿矮,用这个峰字太臭屁,就给改了。你信我这名字是这么来的么,将信将疑么,好吧,其实是因为我喜欢刮风才这么改的。

今天我生日,如果先前虚度过的许多个生日一样,我坐在雕刻时光咖啡店里,照旧得坐到晚上打烊。略有不同的是这次我在南京,具体坐标是一个叫大石坝街的地方。身旁流淌着秦淮河,河里徐徐往来着画舫游船,在我身旁有几只大个雄性不咬人的蚊子相伴,手里端着一杯洋甘菊茶。

除了洋甘菊茶和白水我几乎不喝别的饮料,这两种液体有个共同的特点,无论喝下去多少,嘴里面都留不下余味,这种纯天然的索然无味是我很青睐的。这两年我基本都在满世界飘荡,我觉得自己应该快死了,或者说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活了。一个不到三十岁的男人,有两辈子花不完的钱,谈过一次恋爱,脑子里充斥着无数青春记忆的残片。每天眼见着青春逃走,你无力抓住,无力追赶,无力抗拒。每当你想留下点什么,你必须得付出点什么,时间不会停止,我可以悔过,然并卵。我不知道我每天的虚度许否值得,未来会不会后悔,我也不知道当下的状态是不是真的算作虚度。睁眼的时候,我想有些改变,我不能做什么事情都无精打采的,不能总是在眼前回放各种片段;闭眼的时候,我不想有一点点变化,我想活在梦里,循环的梦里。

我想起大学毕业不久后的某天晚上,我同女神和基友一起撸串。女神说清华和北大其实给人的感觉差不多,同学们都抓紧时间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基友呵呵不语,我喝的有点多,没忍住,扯了一大段:

“要说两所学校里如您女神一般的学霸上自习的姿势自然是没有什么区别,学习的模样也都大同小异。最大的区别主要体现于两个学校的风气和生活态度。

清华男生看我就知道了,老实实诚,才华横溢又不乏一点点小浪漫。但是我清华的校领导都是混蛋,从来不为学生着想,每年招生都找些精壮汉子,不喜欢如花似玉的姑娘,招进来的女生都如同牲口一般,男生比牲口还不如。一个电机系,男女比例达到40:1,蓬勃的汗臭和男性荷尔蒙堆在一个教室里还不让一个女生来中和,堪比奥斯维辛集中营。在我大清华长鸡鸡没有用的,一心只读圣贤书,为党工作60年,特么每学期都有三千米跑,新生里但凡有点红楼梦气质的学生会被迅速淘汰,淹没在我大清华巨大而空旷、由建筑学院精心设计、高楼林立、树木稀少的校园中。工科学生都是一根筋,能吃得苦中苦,却不在乎是否会成为人上人,可以把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投入到电动机、导弹或者没头没脑的电脑程序里面而不求回报。而你们北大就是个该死的大淫窟,更该死的是你们吃肉还不带我们喝汤。你们学校男生走路永远左顾右盼,喜欢女生的长头发和香气。你们的学长学姐冒着小弟弟和下体中风的风险一年四季风霜雨雪的在这个小而隐蔽的燕园的各个角落互相拥抱求索,每个诗人都盼望着在和珅的石舫上和心仪的姑娘野合,然后掉入湖中化作一条鱼。整个北大校园由外国人设计,深富内涵,面积比清华小一倍,却至少可以容纳更多一倍的人在各个树下、墙角藏身。燕园里层峦叠嶂树木交错,年轻情侣可以轻易消失在自己想要消失的任何浪漫场所。北大校园小,上课迟到是优秀传统,每个人在路上走都有充分的时间来思考人生、观察每一个稍微有点姿色的漂亮姑娘并且有丰富的时间对其加以充分意淫。但是也有例外,你们的数学和物理系有着全世界最像外星人的人类,大脑里肯定没有胼胝体或者海马回:可以把最复杂的问题解析成片片雪花,也可以把最漂亮的姑娘从回忆里剔除的一干二净。”待我扯完,他俩已然笑抽抽。

我想起那时候启程去学校,我爹把我送到车站,爹说:“我跟你妈就不陪你去了,来回路费小一千呢,省下来给你当生活费。你妈看不得你上车,我怕她当你面哭坏了,万一你心一软不走就麻烦了,我就没让她来。自己在学校要好好的,要对得起自己。这么多年了,我跟你妈也没好好管过你,我俩对你放心。这六千块你拿着,剩下的当生活费,下个月我再给你寄一些过去,在学校别亏着自己,顿顿都沾点荤腥。听说学校有那种助学贷款,就别申请了,咱不丢那个人,我跟你妈还能再卖几年烧饼,就是一人支一摊儿也要把你大学给供出来,等你毕业了咱家就不用这么紧了。”说罢,老爹似乎有些哽咽,他向我挥挥手,示意我上车。我点点头,同他一起沉默的对视了一会,然后怀揣着清华的录取通知书独自一个人踏上了去北京的火车。

我想起那天我坐在成府路的雕刻时光老店门口跟基友聊创意,我想弄个带烘干、取暖、电扇、加湿、除菌功能的电吹风。电机和控制部分都没问题,风道设计也OK,机体结构上还有一些瑕疵。正愁着呢,就听见门前传来一阵暖心的风琴声。手风琴是我钟爱的乐器,尽管我不会使,但特爱听,琴声中充满了回忆的味道,像泛黄的旧照片,有时候还有些淡淡的哀伤。琴声源自一位流浪汉,穿的破破烂烂,琴倒是挺干净。演奏的是一首《小路》,是我大爱的调调,我不禁听的入神。一首曲罢又接一首《孤独的手风琴》,接下来几首仍是前苏联民谣。话说我真是太投入,居然忘记给钱了,大哥看我蹲他面前听了半晌一毛不拔估计有点不高兴,索性不弹了。我一回神想起这茬,赶紧去吧台点了一份饭给大哥送过去,想着凭着这餐饭大哥不得感激涕零再给我弹几首呢。就在这等饭的功夫,女神降临,对我而言这简直就是神迹。女神忽然出现在我面前,看着窗外的流浪汉大哥,脸上挂着微笑,我僵硬的看着女神,半分动弹不得,连呼吸也不会了。有些人就是这样,看一眼就记一辈子。服务员端来两份饭食,一份给女神,一份给我,都是红烩牛腩,给我的时候似乎是硬塞给我的,毕竟我连接餐盘的技能也遗忘了。女神接过餐盘径直向外走去,我这才晃过神来,端着自己那份向门口的手风琴大哥走去。可是刚出门,手风琴大哥,女神,我仨人都乐了。原来我跟女神买重了,都是买给大哥的,大哥倒也不客气,照单全收,然后让我跟女神一起美美的听了一下午,也聊了一下午。女神是北大学结构力学的,跟我还是一届,女神喜欢前苏联民谣,我喜欢手风琴,大哥一个人正好联通了我俩。我跟女神说我那个新吹风机项目有点麻烦,女神给我出了不少主意,我说干脆拉你

技术入股吧,挣钱了给你分红,就这么着女神成了我的合伙人,后来又成了我的女友。每每想起那个下午,除了阳光和煦,就是笑容与美好。

我想起大一的时候,我跟基友穷的上不起网吧,我就跟基友说为啥我俩这么穷啊,基友说家里条件差呗。我说我们都考到清华来了,不该这么受穷啊。基友说你毕业了才挣钱,现在不挣钱自然穷。我说要不咱们现在就去挣点钱吧,基友说咋整,我俩刚大一啥都没学会,给人打工啥都不懂也没人要咱。我心说老纸有烤烧饼的祖传手艺,可是在学校卖烧饼似乎不现实,转念一想烧饼不能卖,别的总可以吧。我打小就喜欢钻研一切跟风有关系的东西,像风车,风筝,吹肥皂泡这些东西学校里肯定有销路。我说了这想法,基友将信将疑,奈何荷包空空只好跟我运作起来。那时候我俩坐公交去批发市场进货,夜里偷摸混进学校,找关系在学校里摆摊儿卖货。苦吃了不少,钱也挣了一点,临期末考试突击一下也勉强都过了。大二的时候我们就自己挣学费,不跟家里要钱了,业务品种也扩大了,什么电风扇,电吹风包括后来的无人机都卖,为了增加知名度有时候送货都用无人机。过年回家跟爹妈汇报我的小生意经,老两口惶恐耽误我学习,让我回去一心念书挣钱交给他们,我打哈哈一般的答应了,也没放在心上。后来有次女神问我未来毕业了想干嘛,我说我想从事跟风有关系的工作,女神说你这电机系的跟空气动力学关系不大啊,如果想跟风打交道就应该去航空系听听课。就这么的大三大四我跟着钱学森班一起上了不少课,最后毕业混了个双学士文凭。也多亏了基友,把我们那个多功能电吹风当专利卖了二十万,大学后两年让我们仨过的滋润的很。毕业后女神通过家里的关系给我介绍了空军的风洞项目,我,基友,女神三人的小公司就是那时候成立的,也是在那时候完成财富原始积累的。这两年我跟女神分手以后一直没心思管公司的事情,都是基友在打理。有次我在香港闲逛的时候看见一家小公司在招人,公司名字叫做WIND资讯,我就冲这名字投了一百万美元。现在的收益么,呵呵请自行百度吧。基友说我是走狗屎运,单靠这笔投资的回报就能让我俩两辈子都花不完。

有一个晚上,一个地方,一个特别的日子我特别不愿意想起,可是脑袋似乎不受控每天都跟放电影一样的回看。三年前的今天,北京,雕刻时光成府路老店。女神和基友给我庆生,我怀揣着钻戒,让基友默默带了玫瑰,跟店家商量好了准时关灯,还特意找了位拉手风琴的姐们儿。万事俱备,只欠一跪,我本来已经盘算好了,心说成功率肯定百分之百,毕竟谈了那么多年对象,钱也挣够花了,我以为结婚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结果灯光关闭,烛光晃动,手风琴声传来,我已单膝跪地,戒指奉上,我问道:你愿意吗?等来的不是愿意,女神说,刘风我可能嫁不了你了。说完我就觉得自己整个人不对劲了,眼前的事物变得模糊,浑身瘫软,全身发抖,说不出话来,我勉力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紧紧的盯着女神,我需要一个解释。女神的情绪有些失控,一下哭了出来,拉着我的手不断的对我说对不起,可是我要的不是这三个字,我颤抖着问她问什么,请给我一个理由。女神没说话,抽泣着把我拉到马路上,走了一阵才开口。“政治联姻”女神甩了这么一句给我。这什么年代了,你做不了自己的主么?我惊愕道。女神说我抗争过,但是我爸给了一个让我无法拒绝的理由,总之结婚这事我真的只能说抱歉了。一路无话,我把她送回了家,真真的是应了那句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我临走问她你曾经有想过要嫁给我么,女神说想过,而且想过很多次,只是当时不知道这事情自己根本办不到。我点点头,走了。回家哭了三天,女神三天没理我。第四天收到女神的短信,她的婚期已经定了,未婚夫是高层的公子。再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实在不想去回忆,简单来说就是虐心。

我记得大四那年临近毕业的时候,我陪女神沿着未名湖边散步,正碰上北大摄影协会的一帮男生拍姑娘。我瞧人选的景致挺好就掏出手机依样画瓢的给女神拍,正摆姿势呢,就看见一旁的男生长枪短炮的不拍自己那边的模特同学,都盯着女神擦擦擦按快门。我问女神,让拍不,女神说让他们拍一小会儿,等那边的姑娘不高兴了咱就走。事后我俩乐的不行。还有一次我俩坐飞机出去玩,女神跟身边一美国小伙聊的火热,我也插不进话索性睡了。临下飞机美国小伙就表白了,女神指指我说这是我男友,得问他同意不。估计美国人民都觉得我这么挫的配不上女神。

基友去年大婚前暖房酒上,跟我喝多了。这小子跟我说其实起初他也暗恋过女神,不过后来看见我跟女神该请那么好他也就没啥想法了,女神这事情上他注定是绿叶,他说这都是命,命就是注定我该和女神在一起那么多年最后还是得分开,这都是我们改变不了的。

小时候家里的烧饼烤炉用的是人力风箱,木头做的,每天我坐在一边看母亲一开一合的拉风箱,觉得甚是有趣,有时候自己也会上去拉一会玩,可惜那时还小,没有长性,拉一会儿就累了,便又还给母亲。后来家里买了台鼓风机,我就天天盯着这个会吹风的铁疙瘩,有时候趁大人不备拿着它到处吹灰玩,往往还讨一顿骂。也是从那时候起我就对这些生风的玩意着迷起来,因而一直物理成绩特别好,继而被老师抓去弄奥赛,以致于后来被清华提前录取,我还偷偷的去改名字,现在想来也是好笑。有时候我就想如果从大一开始重新来过,现在的我会是啥样,是个普通的白领结婚生子,还是个浪迹天涯的流浪汉,抑或是个卖烧饼的清华小哥,我没有答案。无论如果当下就是我的人生,我知道我已别无选择。

曾经我和女神海誓山盟:时光不老,我们不散。如今来看这话实在空荡,多年以后,我和爹妈,和基友终要散去,而我该做的只是间或的把时光刻在记忆里,仅此而已。

注:雕刻时光咖啡创办于1997年11月28日。《雕刻时光》是来自于苏联导演安德烈.塔可夫斯基(AndreiTarkovsky)所著电影自传的书名,其大意是说电影这门艺术是借着胶片纪录下时间流逝的过程,时间会在人身上、物质上留下印记,即雕刻时光的意义所在。咖啡馆的意义也是源自于此,让时间、人和情感在此驻留,留下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