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一生网

欢迎来到情感一生网
你的位置: 情感网 > 情感故事 > 导航 > 猫途

猫途

发表时间:2020-12-24

【www.qg13.com - 猫的情感故事】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猫途,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我叫“黑儿”,我是一只猫。

近来年,我们猫族老是有些负面新闻让我很忧伤——特别是那些关于我们和“死敌”老鼠的报道。据说有的猫现在和老鼠已经好得同吃一碗饭,同睡一个窝;据说有的猫现在反被老鼠吓得追着跑……唉,我只想说:是哪位猫老兄在那么奇葩地丢咱的脸?你出来,我保证打不死你!

我生气愤怒,我满怀不解,我不可置信!

我来到城市,满目是高楼大厦、铁网电线,以及拥挤的人群和飞驰的车辆。雪儿是我的好友,它就住在这些大厦里。见到它的那一刻,我止不住地笑不可竭满地打滚:只见雪儿身上穿了件粉色连衣裙,头上戴了顶土黄帽!“哈哈哈……笑死我了!自古只听说过猴子穿人衣,你怎么也跟风起来了?哈哈哈哈……还是你在扮演玩具公仔啊?哈哈哈……太好笑了!”

雪儿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我主人怕我掉毛整的!”“晕,掉毛是正常的,你这样难道就不掉毛了?”我鄙视地撇撇胡子:这都什么人啊,这么弱智!怕掉毛你别养啊!穿这样你干脆把人家捆成木乃伊得了!“谁知道主人他们是怎么想的,也许他们觉得我们这样穿漂亮呗!”雪儿无所谓地坐下来,慵懒地举起前肢舔舔了右掌。

我侧卧在地打量着雪儿这奇特装扮,想象着会为它的行动带来多少阻碍的同时,看它洗了半天右掌也不见它亮出利刃来擦拭。我疑惑地问道:“你的家伙呢?不洗洗吗?是你变垃遢了,还是怕亮出来吓到我啊?”谁都知道我们藏在掌缝里的利刃可都相当是剑客行走江湖手里最心爱的本命宝贝。“你在说什么笑话?”雪儿放下右掌炸毛地吼道:“姑奶奶我的家伙被人剪了!被人剪了!你还来说这话戳我的心窝子!”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你先冷静,这是怎么回事?”看着雪儿失控地模样我有点惊惶失措,同时也万分惊讶。“被主人剪的,他怕我的利爪会抓烂他名贵的东西!”雪儿站起来愤恨地用前脚拍打了几下地面。“额,没了家伙,你主人要你怎么帮他抓老鼠逮东西?”我捧着脸目瞪口呆。天啊,我能说我被吓到了吗?

“什么啊?抓什么老鼠?住在高楼大厦里能有几只老鼠?”雪儿用一副看我土包子进城的眼神睨着我,“小白鼠倒是看过几只,不过人家现在可也是宠物来着。你抓它?作死吗?”“不是吧?那岂不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了?空瞎了我们一身本事!”我感叹到。

“你可惜得太早了!”雪儿闭起眼,摸了摸胡子,仿佛智能长老上身预测到不好未来似地悠长哀叹道:“你这个话在当下这几年说说还可以。再过几年啊——别说是本事了,连我们还在不在都是个问题。”我一掌拍上雪儿的背,让你在那里装什么范儿!“说得那么高深莫测!再过几年我们老了当然不能相提并论了。谁还能不生老病死?你还想永恒不成!”

“愚夫不可教也!”雪儿痛心及首地眯眯眼,用不具杀伤力的前掌戳了戳我额头。“我说的不是我们,我指的是我们猫族!再过几年,别说是我们的本事了,我们这一族可能也要没落甚至消失了。”“哈哈,怎么会?你在危人耸听吗?”我干笑几声,不以为然地摇摇头。

“你看前方那里是什么?”雪儿指着远处一家商店问我。喵!欺负我不识字吗?“萌宝宠物店!”我没好声气地回答。“问这个做什么?”我睇着雪儿,不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我可不罢休哟!

“你知道吗?在那里面有一位我们的同类,是一位母亲。它在那里面住了好几年了。生了很多很多小孩,甚至因此在人类那里得到一个与我们不同的名字——“猫母”!它每次生完小孩,它的小孩有的才堪堪站稳,它还来不及教它们基本的扑、抓、咬、纵、发威、量测、识味等等本领时,它的小孩就已经立马被人转手离开它的身边。”雪儿望着那个宠物店徐徐地说着,其间声调几度哽咽:“个别个没那么早离开的,也都一样一整天关在笼子里,准时准点有着精心准备好的食物,没有空间可窜,没有活物可逮。它们不可高声尖叫,会被嫌吵;它们不可大力扑腾,会被嫌闹……”

出了一会神,雪儿深吸了一口气,转头问我:“这种现象不在少数。你说,这样子下去,我们的本领还在吗?没有了本领不断在退化的我们还能存在多久?至少我们的价值已经在看得见地消失了不是吗?”

“雪儿!”眼睛发着酸,想象着未来的场面,我莫名地想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们接下来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或许这只是个例现象,并不是所有的猫族都生活在城市里不是吗?”

“傻瓜,何必这样自欺欺人呢!你明白我说的本质是什么,不是吗?”雪儿怜悯地看着我,扯扯嘴角说。

夜幕降临,我离开雪儿在城市的街道上游荡。脑子里装满思想,步伐比任何时候都沉重。突然一阵声响引起我的注意,我警惕地望向发出声音的地方——只见一只老鼠猥琐在前方垃圾筒旁扒搜着东西。好啊,原来是这个腌脏下作的死东西!今天遇上你爷爷,算你倒霉!我轻手轻脚地埋伏到适当的距离,半蹲下身子,紧盯着对方的动脉并预算出几个方案应对对方可能有的逃躲动作。在我胸有成竹冲上去准备给对方一咬毙命的时候,不知从哪窜出一砣满身臭味的家伙向我撞来,似乎还夹杂着牙齿和爪子破风袭来的声响。我一个灵巧转身避过,分神的刹那,原本已到嘴的死东西被它挣脱跑掉了。丫丫的呸!留了老子一口细毛。

我转头看向坏我好事者:哟,是硕鼠呀!居然还在那里和我对峙,真是好本事。我微微发着力,做足架势向对方扑去。不想对方看了我一眼,撒腿就撤。想跑?没门!我放开身子纵身去追。

只见对方有目标似的从容直线疾奔,一点也不像之前那些逃命的那样抱头乱窜。近了,近了,再一点就可以抓到你了!我冷笑着。

谁想,对方跑到一个井盖边的洞口处一头扎了进去。我的爪子只扒拉到对方一点点尾巴,就这样地被对方逃了。

我徘徊在洞口上方,用胡子测量着我进去的机率。“老兄,在干嘛呢?”不远处一只花间猫向我打着招呼。“刚才让只鼠辈逃进去了,真晦气!”我不甘地看着洞口说。

花间猫几个纵跃来到我的身边:“老兄,你是最近才来这个地方的吧?怎么称呼?我叫‘流浪猫’,大家都这么称呼我的。”

“我叫‘黑儿’。是不是生活在你们这一带的猫儿都活成先知了?不然你怎么知道我是最近才来这个地方的?”我有点纳闷地问道。

流浪猫

一脸:看,我说得没错吧,这你就不懂了的眼神瞅着我。“看你一副追老鼠想追进下水道的架势就知道了呗!”

“哦?这里面还有什么文章不成?”我稀奇地看向流浪猫以求尽快解答。

流浪猫苦恼地挠了挠后脑勺:“当然,简直是一言难尽啊!我带你去见咱们的伙伴吧,大家一起说道说道,你就明白了。”流浪猫朝前走了几步向我招了招尾巴示意我跟上,且边走边说:“现在的下水道完全是鼠辈们的领域,它们在那里面称王称霸,轻易拿它们没办法。”

“它们会在那里面称王称霸,是不是我们一开始没有追杀到底的原因?”我分析着。

“怎么会没有?可下水道的阴冷潮湿是鼠辈们最爱的居地,众所周知我们猫族喜欢的是阳光温暖的地方,下水道的环境并不适合我们,所以没办法时常守住,而那些东西的繁殖能力是惊人的。再加上追杀进去,下面错综复杂的地形九曲十八弯我们不比鼠辈们熟悉,有的地方甚至狭小得不容转身,因此想要扼制它们变得困难重重。”流浪猫翕了翕鼻子,十分凝重地讲道:“我们好多兄弟姐妹就为此牺牲在了里面。”

“可恶!”我火大地发出一声长啸:“难道就束手无策任它们逍遥了吗?”

“嘘!老兄,小声点!”流浪猫惊蹦一下,紧张地四望:“吵到人类会被驱逐欧打的!”

可能是流浪猫惊弓之鸟状太喜感,导致我心中还燃烧的那怒团火不上不下地卡着,发不出咽不下。“哼!”我由鼻头重重地喷出一口气,才感觉好受点:“你胆子怎么小成这样子?老鼠胆都比你大,刚才对方还敢主动来挑衅我呢!”

“你是不知道人类狠起来多暴力!”流浪猫心有余悸地顺着胸毛,“而且你道老鼠敢主动挑衅你是没倚仗吗?”

“倚仗?难不成人类脑抽了给老鼠当后台?”我冷嗤着问:“听说老鼠也当上了宠物。”

“那倒不是,当宠物的一般都是白鼠。不过现在老鼠会有持无恐的原因追根究底还是出自人类就是了。”流浪猫摇摇头,带着我穿过几个小巷来到一座略显冷清的建筑前率先跃过墙头进入到里面。我紧跟而上立在墙头,下面的场景震撼了一下我的视觉。

围墙之下是一所院子,院子后端中央有一栋楼房。房子的外观看上去有点旧,四下的门窗黑漆漆地紧闭着没有一丝亮光,台阶上布满了尘埃,杂草丛生的庭地上随风晃荡着生锈的秋千,无处不召示着此地没有人居住。令我意外的并不是这些,而是院子里聚集了许多同伴们。它们或嬉戏追逐;或静躺打悃;或进食;或观望;或哩哩细语,数目之多,所呈热闹之势让我暗暗反忖:今天是“狂欢节”吗?

“嗨,伙计们,我带了位新伙伴回来。”流流猫穿梭在猫群中对大伙们介绍道:“它叫‘黑儿’,对我们现在周遭的生活环境不太了解,所以我带它来科普一下。”

“它也是被它的主人丢出来的吗?”一道声音怯弱弱地问。

“大傻蛋!”另一道苍脆的声音反驳到:“你以为个个都像你被嫌弃到丢份儿吗?”

流浪猫听到这两句对白,讪讪地冲我笑道:“刚才问你的是我们这里有名的‘大傻蛋’,它的话你可以有听当没听。来,兄弟你下来,我给你介绍大伙儿。”

我跳进院子里,好奇地问:“为什么叫它‘大傻蛋’?”要知道猫族有的是高贵冷傲、优雅慵柔、纯真可爱,还真没个傻的。

“唉,快别提了!”流浪猫叹了口气,有点羞于齿口:“前阵子不是有报道说猫被老鼠吓得追着跑吗?呶,他就是那主角,你说它这不是傻是什么?”

“好啊,原来是你在丢人现眼!”我瞪大了眼睛,冲上前去对着‘大傻蛋’劈头盖脸一顿大抽特抽:“丫的,你还是猫吗?……不咬死它,你自己还跑个什么劲?……丫的,你还特么闹得全世界都知道了。……你怎么不套个布袋把自己装了得了……”我使劲地发泄着我的戾气,而大傻蛋则只是抱头趴在地上,呆呆地没有闪躲。

要不是大伙儿看势头不对纷纷围拢过来拦着我护着它,我非得抽昏它。“算了,算了,别和它计较。它也蛮可怜的。”其中有猫当着和事佬劝解道。

“它可怜?它把咱老祖宗的脸都丢尽了!可恨才对!”我气嚷嚷着。

“你说错了,可悲才是!”一只年长的猫开口说道:“作为一只猫不识老鼠最可悲了。”

“呜,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啊。我打小就没见过老鼠,吃的全是香喷喷的鱼汁米饭,喝的是白浓浓的牛奶。从没有谁告诉过我那是老鼠,可以吃的。那天一觉醒来,乍见个灰不溜秋的东西在眼前狞狰地张牙舞爪,第一反应肯定是吓一跳啊。然后对方那么丑陋又不好闻,爪子又白森森地闪着冷光,我肯定是有多远躲多远了……我也不知道这一‘吓’会扯出那么严重的后果来,惹得主人打我、骂我、不要我。明明之前他们最喜欢我了,呜呜呜……”大傻蛋趴在那里凄凄惨惨地哭诉着。

“你还有脸哭?”我气呼呼地训问:“就算没谁说过,起码你骨子里也还有点猫的天性吧?”

“老弟,你是不知道——它这家伙别说是猫的天性了,简直完全是同人化了。”一只猫士啧啧称奇道。

“就是、就是。它呀,只习惯吃熟食,你都不知道它刚来这里第一次吃生食的场景多搞笑。一开始吃都不敢吃,后来实在饿得不行吃下肚后居然吐了!”旁边另一只猫吐槽着:“到现在还没习惯这种饮食方式,看它把自己饿瘦的。”

“生活的圈子不一样,也怪不了它。”之前那只年长猫说道:“过惯安逸生活的哪是混过腥风血雨可比拟的!”

“没错,你们看鼠辈们就知道了。有一度它们也是不好找吃和住的,但它们经过磨难之后,现在比以前厉害多了。”有猫回应到。

“怎么个厉害法?是变得胆大了吗?”我想到之前那只硕鼠,不由问道。

听到我的询问,大伙儿围坐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胆大是因为它们有凭仗。你不知道它们现在的爪子有多利吗?”

“恩,恩,跟你说,它们的爪子现在可以轻易地挖掘水泥凿洞,它们的牙齿可以咬动钢筋开路呢。”

“对,还有它们当下经常在比较尖硬的凹凸环境内活动所以也比前皮糙肉厚多了。”

“何止呢?你们都没发现现在老鼠现在的个头都快赶上我们了吗?”

“咦?你说的是硕鼠吧?硕鼠有那么大块头很正常啊!”

“就当成是你说的硕鼠好了,你不觉得现在硕鼠的数量很多吗?”

“好像是呢,以前确实很少能见到硕鼠。现在随随便便

都能遇上。”

“呵,你们就不懂了吧,现在的硕鼠其实都是原本的普通老鼠。只是因为它们吃多了化学品所以激增大的。”

“我听说了,现在是工业化年代,据说很多工厂的排污现象非常严重,老鼠们经常喝那些有毒水变异很正常。”

“何止啊,那些水除了帮它们变异,还帮它们掩蔽气味呢,有一次我追老鼠追到水道边,那污臭味把我熏的鼻子快失灵了。”

“就是啊,现在的环境对我们来说太不利了。它们在不断进化,而我们在退化,它们肯定有持无恐了。”

“没办法。谁想退化来着,我有时候想挠点东西磨磨爪子都没地方挠,一摆架势还没开始,人类就来驱赶了。”

“没错,而且现在楼房建得那么高,四周滑溜溜地,爬不上,跃不上的。长久没跨越,骨头都僵硬了我。”……

大家还在发表着自己的见解,我听到这里有点了悟,心中惶惶然着,遂问向离我相近的猫士:“这么说,长此下去,可该怎么办才好?”对方耸耸肩无奈地说:“能怎么办?听天命顺人意吧。”

旁边有猫听到插嘴道:“人类古时候会武大家都知道吧?可武功对现在人来说是种传说,我看以后我们猫捉老鼠也是一种传说。”

“呵呵,有可能呢。现在都在追求的是‘萌你一脸血’,谁还管你功用是啥?”陆续有猫转移过来这个话题。

“唉,那到时候我们除了脸不一样,不然和小白兔们有什么区别?”

“别介呀,你看熊猫,它以前是这熊样吗?人家退化了现在也混得挺好,都是国宝来着。”

“哈哈,就是。国宝级别太长远,但说不定哪天我们也可以列为保护对象呢。”

“你们这些异想天开的家伙想得太美了,等到成为保护对象那就说明生存艰难得要灭绝了。如果像恐龙一样灭绝了还需要什么保护?”

“也是。不过你说得严重了吧。哪里至于灭绝?说不定到时我们也会变异呢?就像人类从猿猴的变化一样?”

“切,还在做梦呢?地球上的生物还都是从海洋里变异出来的呢,你现在再叫它们变异出来试试?而且就算我们猫族真的变异了,那还是我们猫吗?”……

听着大家越扯越远,我思考着当下,想象着未来,那画面似乎一点也不美好。难道就真的只能是这样吗?——我不相信。我辞别了众猫,独自怀着压抑的心情离开。我要多走走,寻找那个安居乐业的地方。

我来到农村,入目的是绿油油的菜地和稻田,迎面扑鼻的是泥土独特的气息,这里的楼房建的虽然杂乱无章却很有特色不会高耸看不到边。望着这一切,我长长地吁了口气庆幸着:至少还有这方乐土不是?

突然一串犬哙由远即近,我回头一看:哈哈,原来是这个冤家!说实话,对于这种千百年来存在的冤家关系我一点也没反感或不赞同,实在是因为狗子们太爱多管闲事,又爱装模作样,小家子气又不讲卫生,我个人深深地表示看不惯。

我好笑地睇着对方越来越近才起身开跑,顺带附送蹬上一脸土给它。如果非要形容我的速度——嗯,我想比起满弓的离弦箭也不曾多让,好久没那么刺激了。呵呵,乖乖,你倒是来追呀。

就在我痛快淋漓地奔跑而对方紧追不放时,路过的一棵树上传来叫喊:“嗨,老弟!上来,快上来!穷逗它干啥子咧?”

我闻言一个转身俯蹲刹脚停下,后面的狗始料未及用力过猛撞过我后自己栽了个跟斗。那家伙倒是反应敏捷,立马翻身起来给了我两腿子。喵的,当爷爷好欺负的吗?看我五五开卦无影爪!

可能是被我挠到眼睛太疼,可能是被我抓到鼻子太痛,这只狗呜呜地认了怂。我气不过地追打着几巴子,对方没有奋起反击而是夹着尾巴一耸一耸地慢跑离去……

“老弟,你太英勇了!不过你和那狗东西较什么真?有那个力气还不如留着爬爬屋顶爬爬树。和它们较真较不过来的。”树上那只猫摇头晃脑地说道。

“呵,不给它见识见识咱们的厉害,它还以为咱们怕了它呢!”我三下两除二地上树坐在这只猫旁边,松劲地扇扇爪子。

“你倒是意气!不过下次可别了。要知道它们现在超爱呼朋引伴地,到时吃不消的可就是咱们了!”对方见我没听进去,便一副语重心长地说道。

“它们会呼朋引伴,我们就不会吗?还欺负我们没猫不成?”我鼻孔朝天咧嘴说道。

“瞧你这傲娇样!你不会是刚来这里吧?不然不可能不知道这里的猫确实不多呀!”对方好笑又好气地说。

“是刚来没错!我叫黑儿,说了那么多还不知道兄弟你的名讳?”我自我介绍道。

“哦,那难怪。”对方恍然大悟的样子,“我叫‘花生’。这里的人类很少养猫的,所以咱们的伙伴真的不多。”

“为什么?我记得以前咱们可是灸手可热来着。”真是好生奇怪。

“你也说了是以前,现在咱们可是乏人问津。“花生接着说:“近年人人喜欢养狗了,说是狗可以看家防贼防老鼠,一个顶两还要我们做什么。”

“呵,这是被狗抢了饭碗的节奏吗?”啊,我感觉我体内的洪荒之力就要暴发了。

花生闲闲地看了看我入木三分的双爪说道:“这你就听不下去了,后面的话我还要不要说了?”

“你说,我听着的呢。”恩,我不气我不气我一点也不生气。

“如果是单纯抢饭碗,抢就抢吧,反正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就算是自力更生咱也饿不死不是?可是那些狗东西们仗着人们对它们的宠爱便耀武扬威想要扬眉吐气,所以处处想从我们身上找回场子——凡是见到猫就围追堵截。经常是几只狗盯着落单的猫,生生轮番咬斗至死。”花生叹气道,“喏,你看我们现在就轻易不在地上走动了,一不留神就难脱困了。”

“还有这种事!这些狗东西简直不要欺猫太甚!”掌上一个用力,树枝被我生生剥落一层皮。

“是啊,所以现在我们的生活过得很艰辛。人类不养又宿敌环绕,找个吃的都要防着突击的,走个路都不安生。一到冬天就更麻烦,情况更严峻:有冷死的,有饿死的,有被狗合伙咬死的,有吓死的,几经下来生活在这里的猫大大减少,都快没看到猫影了。”花生甩甩尾巴卷在身侧悲怆道。

我扶额低头:“呵,我刚还以为找到个好地方呢!”

远方的夕阳西下,我望着红通通的半边彩霞收敛着余辉,心没来由觉得空洞般地冷,冷得经脉都像在卷缩,晚风吹来仿佛在做着最后的告别。

人类和这世界,难道我们之间最终也要说“再见了”吗?

情感编辑推荐

归 途


我的家乡位于陕西南部一个偏远落后的山村。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开始,村里的青壮年每年都挤破脑袋到山西、陕北的煤矿去揽工,村里成了老人,妇女和儿童的驻地。近年来,出去的人更多了,相当家庭都举家外出,村里一年四季空荡荡的,难得见到个人影。

然而,寂寞的山村在年关和春节的那几天却是十分闹热的。山村民俗十分浓厚,村子里的人每年无论身在何地、无论光景如何,除夕前都要赶回来在老屋吃一顿团圆饭的,即便那些全家外出的家庭也不例外。

用父亲的话说,在这个山村,只有我是一个例外春节一年又一年不回家过年。

回家,春节回家,走上这个工作岗位的第一天我就下定了回家的决心。

单位除夕前一天才放假。买好飞机票后,我急忙把回家的消息告诉了父母。娃要回来过年啦,老伴,赶紧灌点香肠给熏起,我听到父亲在电话那头兴奋的对母亲吩咐到。

我是村里第一个大学生,考上大学虽然在大学扩招后,不算难事,但在我们那闭塞落后的小山村,我有幸的被写进了村史。毕业三年了,我一直北京、上海、广州奔波着,换了很多份工作,体会了很多种不同的生活。直到今年10月份,我考上这个城市郊区的一家事业单位,总算彻底的安顿了下来。

飞机票的时间是晚上11点45分。来这个城市快1年了,我第一次来这里,机场三栋航站楼大的就像三座气势宏伟的迷宫。拖着行李箱我转了许多个来回,才找到机票登机口的位置。时间刚好晚上9点,离飞机起飞的时间还有差不多三个小时,我迫不及待的进了候机室。

候机室比火车站的候车室安静多了,一排排干净整洁的座椅上坐着零星的几个人。我贴着候机室的玻璃欣赏着机场上哪一架架等待起飞、即将起飞和正在降落的飞机。

黑色的大幕已经完全笼罩住了整过天空,气势宏大的机场独自在夜色中孤孤单单的矗立着,飞机的起飞和降落变成了像萤火虫儿一闪一闪的点点亮光。

一看该死的时间,才9点50分,我百无聊奈的椅子上用手机浏览起了新闻。浙江农民工骑行大军、农民工讨薪无果步行回家过年,一条条回家的新闻几乎同时占据了新浪、凤凰等网站的头版。新闻都没有更新,大多是我在办公室和来机场的路上浏览过的。我再一次的把目光投向了机场上斑斑驳驳的灯光。

又一架飞机起飞了,轰鸣的声音持久的响在机场的上空。快点飞吧!我焦急的等待着。候机室人渐渐的多了起来,对面刚才还空荡荡的咖啡屋瞬间添了一群新的客人。

咚咚咚,突然一个长相甜美,穿着时尚的女孩微笑着,径直朝自己座位的地方走了过来。

嗨,峰哥,峰哥。女孩一边走一边微笑着喊到。是在叫我吗,我惊讶的朝四处瞅。

你是xx村的文峰哥吗?女孩停在了我的面前。

是是的我是你是,我一脸茫然的望着女孩。

哎呀,真是你,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走,喝咖啡等去,没等我反应过来,女孩就拽住了我的胳膊。

我不去了,飞机快开了,我的箱子,我赶忙一边拒绝的说着,一边用手去扶自己的箱子。

走嘛,起飞还早呢!这趟飞机常晚点女孩边说着边把我拽到了咖啡屋门口。

你是?我再一次满脸疑惑的询问到。

哎呀,大学生你太健忘了,不认识我们这些农民了,我们一个村的,我是阴坡杨家的杨静,女孩有些失望和吃惊的大声说道。

哦哦,你好,长高了,漂亮了变得有些不敢认了,我为自己刚才的眼拙有些愧疚的小声解释着。

女大十八变嘛,你还是没咋变,和以前一个样,杨静一边笑嘻嘻的说着,一边把我硬拽进了咖啡屋。

这是我哥哥,名牌大学生呢!杨静自豪的抱着我的胳膊向眼前一群和她岁数差不多,穿着时尚的美女们介绍到。你哥哥?美女们望着我们,张大了嘴巴。在得到我沉默的默许后,快坐,美女们几乎共同为我腾开一个他们放包的位子。

喝点什么?其中一个年龄稍大的女孩微笑着对我说道,随便喝点吧,我窘迫的答道。

那来杯咖啡吧,服务员,来杯不加糖的咖啡。杨静替我做出了决定。

咖啡屋的温度比候机室要高一些,加上刚才一直被杨静拽着,我的额头和手心都渗出了汗珠。热吗?把外套脱了吧!,杨静边说着边要帮我脱掉外套。我赶紧用语言阻止她那已经搭在我肩上的双手,不用,不用,我迅速扯开拉锁,可因穿的太厚,外套的袖口又有些小的缘故,最后我还是不得不在杨静的帮助下才顺利脱掉。谢谢,谢谢,我一边小声说着,一边赶紧从杨静的手中抢过自己的外套。脸早已红透了,红到了脖子根,滚烫烫的,旁边一直瞅着我们的美女们,看到我窘迫的模样,都捂着嘴巴咯咯的笑出了声。

我有意把凳子朝后挪了挪,杨静也跟着挪了挪。我们和其他叽叽喳喳的谈论的美女阵营就瞬间分了开来,形成了我们二人的独立王国。杨静似乎是为了在姐妹面前表明点什么,还有意无意地把凳子一点一点朝我这边挪,直到我们的凳子紧紧的挨在了一起。我内心就像即将燃烧的火海,脸一直滚烫着,杨静却像一只兴奋的麻雀,不停的向我描述着家乡的变化。

飞机晚点了,直到晚上12点才起飞。我和杨静的位子本来隔得很远,但杨静却找到我旁边的男士,以我女朋友的身份请求换了座位。哪位男士开始还极不情愿的,当弄清楚换后的位子是被美女包围着时,笑呵呵的走了过去。

飞机离开跑道后,就开始大幅度颠簸,这是我第一次坐飞机,紧张极了。当飞机平稳飞行后,我发现自己不知从什么时间开始紧紧的抱住了杨静的胳膊,杨静的双手也搂住了我,就像一位母亲在安慰怀中受惊吓的婴儿。我急忙从杨静的怀抱中挣扎了出来,怀着歉意的表情小声说道:不好意思,第一次坐这,杨静带着不可思议、温柔而尴尬的表情笑了笑。

夜已经很深了,飞机上的乘客或仰着、或趴着、或靠着,歪歪斜斜的睡成了一大片。一眼望去,整个机舱中大概只有我和杨静还醒着。天空中一片漆黑,机翼上灯光在轰轰鸣鸣的夜色中闪闪烁烁,远处偶尔划过去一道同样的灯光,一错而过,像划过去了一道道耀眼的流星。

经过几个小时的平稳飞行过后,飞机开始降落,又开始了惊心动魄的颠簸,杨静又像先前一样,半搂住我。

当我们乘坐出租赶到汽车站时,寂静的天空中露出了朦胧胧的白色,多么熟悉的车站哇!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熟悉的味道。经过一个夜晚的折腾,我们这群飘落的游子都分头搭上了清晨第一班开往家的汽车。

汽车在朦朦胧胧的夜色中飞快的奔驰着,经过了广袤的关中平原,进入了悠长的隧道和狭窄幽深的山林,整个山林都还处于一片空寂当中,只有偶尔穿过的汽车。一辆辆汽车前后灯的光束连接在一起,就像一条金色巨大的蟒蛇在山间徐徐爬行。

夜越来越淡了,第一缕晨曦穿过山间透了进来,远处的山尖,近处的树木、河流,山坡上的房屋变得逐渐清晰起来,公鸡接二连三的啼鸣声、狗争前恐后的吠声和悠长的汽车鸣笛声交揉在一起,在山林灰白色的夜空中久久回荡着。

不知什么时候,杨静靠在我肩上睡着了,平静的呼吸热流缓缓的流遍了我全身。熟睡的杨静更加迷人了,两条宛若柳叶的眉毛下面,两只漂亮眼睛的轮廓清晰可见,微微张合的小嘴巴像一颗刚刚熟透的樱桃,娇娇欲滴。

到哪了?杨静挪了挪身子,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梦呓般的问道。还早呢,睡吧!我小声说道。这时杨静干脆躺在了我的怀里。

太阳已经完全从山峰中冒了出来,整个车厢都被照的金灿灿的,杨静一直躺在我的怀里,偶尔懒洋洋的挪动下身子,或者美美的伸个小懒腰。车窗外的山峦、房屋、河流愈发的变得亲切了。快到了!我轻轻的摇醒了睡梦中的杨静。

美丽的家乡,我们回来了,杨静歉意的扯了扯我被她压得皱皱巴巴的衣服,手舞足蹈的拿出手机,拉着我对着窗外的山峦不停的自拍。

熟悉而亲切的山峦,多么像等候我们回家的亲人,正张开着博大的胸外欢迎游子的归来。我的脑袋里再一次闪现出小时候与母亲一起在村口等候外出打工的父亲回家过年的情景。为了供自己上学,父亲每年过完年就跟随村里人外出打工,家里常年只留下母亲一个人。今年,父亲还外出打了几个月零工,10月份才回到家里。

村里的变化很大,简直像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三年前的泥巴路硬化成了水泥路,道路两旁原先稻田里一栋栋漂亮的小楼房错落有致的矗立着。时间已经过了响午,道路上很难见到一个人,家家户户都在忙碌着准备年夜饭,一缕缕炊烟在房顶上空自由的飘舞着,道路两旁楼房已经贴好对联的大门都敞开着,部分光景好的人家还挂上了红灯笼,偶尔有几个顽童在门前的鞭炮渣子堆里搜寻着。

文峰引洋媳妇回来了,一群在路边玩耍的孩子发现了我们,竞相奔走呼喊着。瞬时,那一排排刚才还相对安静的楼房大门口就挤满了人。这女子不是阴坡杨老三的大女娃子吗?眼尖的村民很快准确的认出了杨静。真是女大十八变,杨老三的大女娃子出落的这么漂亮了,文峰这娃咋跟杨家女子处上了呢?怪不得都两三年么着家呢?文峰,杨静,你们的娃娃咋没带回来呢?乡亲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呼喊着,我局促的和乡亲们简单的打着招呼,旁边的杨静羞红了脸。文峰,这娃大学白念了,真是念过大学有个球用,几年不着家,还找个那样的女娃子。一些村民在我们走过之后继续议论和叹息着。

杨静家已经从阴坡搬到了村头公路边,一座村里最气派的三层小洋房,粉色的瓷砖从墙角贴到了墙顶。杨静的家人显然早早的等在路口迎接她了,父亲和弟弟妹妹远远瞧见就争先着跑过来抢着拿过了她的行李。杨静的父亲还要抢过我的箱子,被我硬推着拒绝了。

我家还在原来的山坡上,左邻右舍都搬到了公路边,原来的大院落孤零零的立着我家三家土瓦房。离开杨静后,我加快脚步朝家走去,到家的时候,母亲一人站在院门口,一边望着我,一边抹着眼泪。

妈,我回来了!妈,爸呢!母亲没有说话,默默的接过了我的挎包。

走进家门,父亲正在堂屋的神龛下摆放已经煮好的猪头,爸,我对父亲喊到。父亲微微的把头抬了一下,黑着脸,没有支声。

妈,爸怎么了?我扭头询问着母亲。

峰娃,你和杨家大女子一起回来的,你们?母亲小声对我说道。

哦,在路上遇到的,我惊讶的望着母亲。

娃他爸,峰和杨家那女子是在路上偶然遇到的。母亲高兴的对着父亲喊道。

陌途不见花开


晚风正好,扫遍每个窗口。郁奚伏案而睡,仿佛所有的不美好具涌,她心里像被火炉焚烧,火燎火燎的生疼。劲力的风打在衣袖间,如同一线平面的刀口直指疤痕。睡着睡着,乍地一声,所有的痛似溃堤的坝涌了出来。郁奚起身出了街头,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觅不见他的踪影,一切仿佛历历在目,轻触的过去,指尖一碰就碎了一地。

若问世间的荒谬,没有比明明得到了而又莫名的失去更为荒谬。

郁奚是个成绩平平的学生,出没在校园就像草丛的蝉虫无影无迹。或许没有那个人的出现,她的世界就如紧盖地玻璃瓶,永远都是那股空气在打转。

小慧,你等等!下课的铃声刚响,高三(4)班的小慧像饿死鬼投胎一般溜得比兔子还快,却被追上来的龚甫流堵在了校门口。小慧两眼铮铮,盯了龚甫流好一会儿,然后才恍过神来,刻意后退了两步以保持一定距离。哎呦,平时大大咧咧的你居然也有害羞的一面,难得啊!龚甫流似笑非笑的说道,让小慧感觉如此狡黠。你有什么事吗?赶紧说!小慧不耐烦的继续往前走,避开这个耍流氓的家伙。哎,哎,我还没开始说呢,等等我啊。龚甫流紧步尾随,在小慧的耳边叨叨不休。

风吹叶落,摩沙的枯叶随风卷在一堆,远处的郁奚站在树下,风打落的叶子恰碰到她的衣襟滑入她的手心。叶纹朝上,叶心贴着手心。而高处谁也不知,正有一双炯炯有神的清澈眸子正盯着下面的她。一切都是预谋,也正是这样,所有的故事都蒙了一层纱,神秘且诡异。正当郁奚要瞧个仔细的时候,突然,叶子抖了一地,有折断枝桠的声音,随后上空便有个男生摔了下来,乍把郁奚魂都吓飞了似的,赶紧把腴黄且略带发青的叶子夹在记事本的最后几页,蹲下身子去扶他。同学你没事吧?郁奚轻蹙眉头忧心的问道。落地男生双眉紧锁而又嘴角微扬,惹得郁奚哭笑不得,结果两个人都杵在那儿傻傻地笑了。站起来的男生拍了拍尘土正要开口,这时,姜雨迎面走来,急匆匆地要求郁奚陪她去逛书店。郁奚欲说又罢,回头望了他一眼也就匆忙地走了。

日子跨过五指,也就是一刹那的事情。光阴在掌心里划了一道道或浅或深的纹路,写着我们每个人的故事。

然而,青春总是来得那么地猝不及防,又或悄无声息。自从龚甫流那天找过小慧,龚甫流就老喜欢来四班的窗口等小慧一起回家。郁奚和姜雨,小慧都是同班同学,郁奚就坐在小慧的后面,每当小慧想伸懒腰要往后桌靠的时候,郁奚的同桌姜雨就会快速地拉后桌子,姜雨就是这样,宁可自己挤死,也不希望别人侵犯自己一丝一毫的东西,郁奚抿抿嘴克制了笑。听说小慧的男朋友长得挺帅的,而且就是我们隔壁班的,姜雨用草稿纸写道,且轻轻挪给郁奚,两眼稍稍一瞥老师的身影。郁奚写道:没见过。姜雨又写道:下次叫小慧带我们去看!郁奚眼眸一扫点了点头。

夕阳依旧西下,染红了天际,一切晕红晕红,圈点着每一天的记号。郁奚,走!看龚甫流打球去姜雨边说边拽。郁奚很牵强,说道:我还有好多功课没做完呢!姜雨可不管你三七二十一,兴冲冲地说道:你就陪我一次嘛,作业可以缓缓,不着急的。最后郁奚还是去了。龚甫流的碎发被汗水打湿,,几根汇成一股,紧紧地贴在额头上,瘦瘦高高的影子在余晖下尽情地舞动,弹跳着青春的音符。操场上有很多人都在看球,或坐或蹲或倚或靠或挽,每个女孩都是为了自己心目中的男神而去,欢呼雀跃,只有夕阳依旧这么安静,依旧这么落下。

怎么,我男神还可以吧?小慧突然从姜雨的身后冒出来,着实吓着姜雨了。你丫的能不能走路有点声音啊,吓死我了,姜雨额头一阵发冷,右手拍了拍胸口平息着。郁奚右手紧握了一下姜雨的左手,眼神志笃地看着姜雨,似乎想说,别怕有我呢!随后小慧一手掀上姜雨的黄色帽领,笑道:翻滚吧,牛宝宝。一个闪躲就溜到郁奚身边,姜雨可把脸气得又红又肿。行啦,消停会小慧。郁奚盯着淘气的小慧那无辜的小眼神。三个人都傻笑了起来。

龚甫流现在已是汗流浃背,汗水打湿了睫毛,脸蛋红通通的,可以跟苹果相媲美了。龚甫流后面尾随着一位皮肤白皙,身材修长的男生,与龚甫流相比,他还是略显微瘦的。

流,怎么样?人还没走前,小慧亲自迎上说道。还行。她就是林郁奚吧?龚甫流边擦着汗边问道。顺眼望了下前面右边那个衣着蓝色衬衣的女孩说道。小慧点了点头。谁知龚甫流后面的男生先上前一步与她们搭上了话。你们好,我是高二(三)班方琪,方棋面带微笑和善地说道。姜雨两眼格外睁得大,痴痴地盯着方棋,轻声细语地回了一句好!,此时的郁奚心里仿佛驻着一只小兔,扑通扑通乱蹿,脸上一股燃烧的热气,直至滚烫的小脸蛋。郁奚羞涩的说道:你好,我叫林郁奚,她是我的朋友姜雨。郁溪边说边蹭了蹭旁边花痴般的丫头!姜雨憨厚地笑着,搞得郁奚和方琪也难为情的陪笑着。

小子,你够快的啊!龚甫流贼贼地说。龚甫流盯着郁溪说:我是高三(五)班龚甫流,有事随时欢迎找我。郁溪笑了笑,只见姜雨激动地点头说:好啊!好啊!小慧上前笑咪咪道不愧是我弟哦姜雨瞬间惊讶地看着小慧问道:你什么时候有个弟弟?小慧白了白眼说道:你以前也没问我啊!堂弟。姜雨心里放着嘀咕随大家离开了操场。

其实很多的相遇都暗藏着一个阴谋,有的会由阴谋转化为感情,也有的会转化为伤害!

至从上次的相识,他们走得格外近。龚甫流总会在下课的业余时间去跟四班的那三个女孩扎堆!偶尔也会脑洞大开教她们学习,然而方琪就像跟屁虫似的!天天混在他们中间。他们一起掏钱吃饭,一起学习玩耍,下课晚点了就一起等候。像亲情似友情

高考就像五指山挡在他们的青春路上,片刻松懈便是跌落山脚的仰望。方琪就像一个神奇宝贝,总能给他们带去减压的乐趣;但又像个小油瓶,一个友情尾巴下的小可爱,总被需要和被接纳中。还好,姜雨不腻味方琪!给他送夏天的可口雪糕;给他带秋天的御风薄衫!她喜欢他,而他只认为是友谊的关爱。

小巧可爱的小慧天天都忙着攻克她的死穴,数学已经榨干了她所有的脑细胞。往往脑子短路的时候她只好去求助龚甫流,因为男生似乎更有魅力去唤醒一个沉睡的女神经。只是,他有所爱,而她只是一张白纸上的铅笔,一个局中之外的人。

时间爬过高考的坡沿,郁奚忙得焦头烂额,可偶尔还是能看到耍泼的龚甫流扯嘴皮子,乐不可言,这给彼此的生活都增添了很多很多记忆。龚甫流喜欢静静坐在远处看着她们认真做事的样子,谁的手握着谁的笔;谁的擦皮入了谁的手;谁的书搁在了谁的桌!吵吵闹闹想想也疯狂。尤其更有意思的是,郁奚喜欢手握两支不同颜色的笔交替写字,不禁令人生笑。

后来,高考的最后一天,他们约定假期一起好好聚聚,那种激动又忐忑心情溢在每个人的胸口。方琪胸有成竹地说:林郁奚,我一定要考你在的那所大学!郁奚迎合道:好啊。等你来。龚甫流捶了锤方琪的胸膛道:够可以的啊。忽然小慧提议道:大家放假了放松放松一下吧,都来我家聚聚怎么样?我不介意!姜雨第一个争先答道,一想到是去方琪家姜雨心里就美滋滋的。大家呵呵笑了点了点头!

然而聚会的那天,却少了一人。姜雨围着方琪转,而方琪和龚甫流都在迫不及待地等一个人,小慧打着圆场说她回来的。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随着怦然心动的青春岁月,随着聒噪的夏天,她和她的家人都去了另外一座城市。青春就是这样,一旦断了联系,什么感情都会脆弱起来。

郁奚,龚甫流留给你的。小慧拿着折叠好的信封递给郁奚漫不尽心地说着。两人坐在附近的长椅上,而她们的见面却已隔了三年。酸涩和久违油然心头!郁奚安静地问道:龚甫流在干嘛?小慧平静地答道:那天聚会等了你很久,你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走了。后来他去当了兵,很好,只是黑了很多。去年的夏天C城市发生水灾,水太急了,为了救别人他被水冲走了。小慧的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打在她的头上。郁奚保持着镇定,强锁心中的泪水,渐渐,有些再见真的就再也不见了。

熟悉的字眼映入眼帘,干劲而略带柔和的字符跃于纸间夹杂着陈旧的气息。信里写道,

林郁奚:

你犹如春雨后地一股清溪

吐纳清新,浸润心情

愿天角相随,只为倾你心

静静地看着,看着。似乎有一股暖流流进心里。郁奚红着眼圈提笔写道,

龚甫流:

你是匆匆流水

每一寸的土地都有你的急性子

仅是划过的美丽

有种感觉叫后知后觉,全然不知却有人在远方守候,那是一种莫大的幸福。其实离开的那个时候,郁奚是有跟姜雨提前说的。只是因为私心,害怕方琪对郁奚的恋恋不忘,断然断绝了他们男生和郁奚的联系。当郁奚再回到曾经的那个地方,早已是物是人非,觅不见当年的踪影。

后来了解到,姜雨一直陪伴着方琪,姜雨就像春雨一样滋润着他干涸的内心,相守不相离。即使方琪始终忽略着她的存在!姜雨电话里告诉郁奚,方琪写过很多的信件给她,只是没有标注的清晰地址都被退回来了而已。姜雨提醒道,所有的缘分都是因为一片叶子。一片叶子,郁奚思索着,翻到了陈旧发黄的笔记本,那些过去旧时光的叶子抖了一地。有片独特的叶子,叶面蘸着墨黑的字迹,写道:打开的闸门,注水成流入你心龚甫流。很多错过都是在无意间的转身,这是生活告诉郁奚的道理。

天暗下去了,风凉起来了,不是每一条路都会花开。斜阳拉长了郁奚离去的身影......

喂猫


这几日天气凉爽,不过对待心情还是如炎日一般,走在濛濛雨雾里,脸渐渐扑湿,风携带着远景略过,稍觉得有些冷。生命,怎样才能做到圆满无缺,生命,怎样才会时刻清净自在,理想会是什么,执着的力度该如何伏笔。过午不食,我该瘦一些,满足一些世俗的审美,我该健康些,顺应一些科学的经验,直至什么事情都变成应该,那样是人们羡慕的样子,那样也是奋斗和意义的样子。

正在我低闷,苦恼人生之事时,门外跑来了一只猫咪,白色的绒毛小巧的脑袋朝着我叫,喵喵喵。我便拿起买来坐夜宵的馒头向它走去,它脑袋朝着我,顿时又跑远了。我出了门,朝着它停在远处看我的方向走去,它眼睛看着我,再次又跑至更远停留。我有些明白,原来是怕我,我站在原地将馒头撕落一块朝它扔去,心想你怕我我便不来,你可只管吃便是了。当我扔过去时,它吓地嗖一声便消失在黑暗里,唯有声音传来喵喵。我只得无奈立在原地苦笑,之后想起了《法华经》里迦叶菩萨说的故事。

一对父子因为战乱的原因自小便相互分离求生。父亲去别国城市做了生意,生意很大,钱两财帛数之不尽,车马牛羊用之不竭,国有边界而生意超越边界。这位父亲老了,别无所求,唯一还牵挂于心的是他失散的儿子,他派了无数人去寻找。儿子,渐渐长大,却一直流浪乞讨,他走遍国家越过边界,恰巧走到父亲所在的国和所在的城市。有一天,他乞讨到父亲的庄园前,父亲认出了他,便邀请他去大堂相认,儿子破衣烂衫走在金玉满堂的大殿里,父亲说我是你的父亲,你只要认我,我的所有财产都是你的。儿子在大殿里瑟瑟发抖,在回去的路上想我一介乞丐有何价值,值得如何,莫不是要我xing命,想到此便只想着远离和逃避。父亲见如此,想了一个办法,他派管家去找儿子说在某一个庄园缺一个掏粪的仆人,只要你来,工资双倍。那儿子便应职,父亲乔装也是一个掏粪工,两个人一起工作相互帮忙,在此期间,这位父亲也带着儿子去看了他所有的庄园和财产。十年过去了,父亲召集族人管事在大堂,指着儿子说,这是我财产的继承人,这是我的儿子,语罢未及几时便故去了。儿子,跪在地上,回忆一切,哭成泪人。

或许,我们就是一直落在黑暗里瑟瑟发抖着的猫,我们不相信所有春天、美好的事物近在咫尺,我们总孤独恐惧地叫着喵喵,我们总希望会有人过来抱住自己、温暖自己,可总在脚步声清晰时远远地躲开,可总在大海捧上善意阳光时选择关门闭窗。我们多么可怜,祈求的粮食有人摆在桌盘,我们多么可悲,在难眠的惆怅里一个人自我饱餐。

雨中猫


妈妈,快看!有一只猫在雨中走着,好可怜,我们去抱它回家吧。

哦,我的小宝贝,不要把脑袋探出窗口,小心雨点打湿了你美丽的衣裳。

琉璃的窗台精致华美,小雨朦朦胧胧地飘洒成了珠帘,穿着华丽服饰的高贵的妇人抱走了卧在窗台俯瞰的小女孩,无比疼爱地亲了一下她的粉扑扑可爱的小脸蛋。小女孩立刻就忘了猫的事情,咯咯咯地玲珑地笑着,与她的妈妈调皮地嬉闹着。和谐的家的味道围绕着别致的阁楼,丝毫不曾被这外面阴冷的雨天所打扰。

(一)

我是一只很喜欢雨天的猫。

我来自很遥远的地方,一个不知道名字的遥远的地方,那时候岁数还太小,记忆已经不是很清楚了。但是我还记得那里青山绿水,总是有说不尽的闲暇和快乐。我经常与别的家养的猫狗一起嬉闹奔跑在绿野,捉着狗尾巴子,追逐着蝴蝶,在草地上打着滚儿,饿了就抓几只耗子或者吃野生植物,渴了就喝着小溪的清澈甘甜的水......

偶尔遇见一些陌生的小孩子和老人,他们会用奇怪而亲切的叫唤声呼喊着我,每一次我都是忐忑而又安静地躺倒在地上任由他们肆意地抚摸我的毛发,给我饶痒痒,然后他们经常会奖励我一些人类的食物,夸着我:真是一只好猫!,我总会喵喵喵喵地撒娇地叫着用脑袋蹭蹭他们的裤腿表示着欢喜和感谢。哈,天知道,也许猫也是懂得礼貌的!

这里的人们的生活过得犹如世外桃源,格外的平淡而安逸,邻里友爱客气,家庭和睦团圆。

所以,我想,我那时候应该是有家的,那个地方的同伴、人类都犹如家人一般的亲切温暖。

我喜欢那里的下雨天,连雨水都特别的柔和、甘甜。我爱在这雨天的草地上奔跑着,捉弄着雨中扑扇着翅膀滑翔的雨燕,哪怕一不小心一头扎进了草丛深处,抖落草叶上的珍珠似的雨珠,沾湿了我的毛发,我也是觉得特别快乐的。如果猫也能够看得出有笑脸,那我一定是一只在雨天的草丛里,头顶挂着草叶,龇着牙齿,无忧无虑地对着被雨洗过的干净蔚蓝的天空笑着的猫。

我以为我的日子会一直就这样平静地快活下去,没有伤害,没有丢弃,没有生活的各种问题,就这样犹如天地之间的一只奔跑着的快乐的精灵,直到我老去,死去......

然而,有一天,不知道是谁把一台台怪物似的丑陋巨大的机器开进了那个美丽安静的地方。那个地方变得再也不宁静了,除了山水、建筑、植被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人类的心也变了,甚至同伴们的心也变了。我再也不敢喝溪水,那里的溪水已经堆满了垃圾和变得黑乎乎的;我的活动空间也变得狭窄了,我再也没有草丛肆意地撒野欢快了;我的玩伴也在变少了,因为它们要不就是成为了人类的宠物,要不就是被吃了,或者就这样不见了。成为宠物的同伴再也不跟我玩耍了,因为它们说:主人不随便给它们出来玩耍,害怕弄脏了身体。,甚至有一次遇见一只曾经一起分享小溪的小鱼的花猫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我,远远地站着,突然就跑掉了,跑的时候嫌弃地说了一句:还是离野猫远点,省得主人会责骂。

更糟糕的是,有一天夜里我睡着了,不知道被谁扔进了一辆大卡车里,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二)

趁人类不注意的时候,我从开门的大卡车里跳了出来,逃跑到了街上。这个地方好像也是一个爱下雨的地方,我刚来,就下雨了。

这里车水马龙,大部分的车都是四个轮子的,只有少数的车是两个轮子的。我在车流里惊慌失措地躲避着来往的车辆,不知道怎么就钻进了车底下,只是听到强烈的刹车声,我惊恐地穿过车底,又钻进了另外的车底下,听到人类骂骂咧咧的声音:怪死的!哪里来的流浪猫!,我耷拉着尾巴,回头看了一眼,表示着抱歉,逃到了人行道上。

这时候,又不知道撞了谁的裤腿,只是听到一个女人尖叫的声音,吓得我跳了一下,踩在了她红色的高跟鞋上,然后我的小腹就直接被狠狠地踢了一脚,我痛得喵地哀嚎了一声滚到了马路边上。

我再也没有力气了,又冷又饿,又累又痛,我摇摇晃晃地往前继续走着......

爸爸,这里有一只猫。一个小男孩稚嫩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他的小雨伞撑在了我的头顶上,我惊恐地蜷缩着身体。

你喜欢它吗?一个高大的男人俯身蹲下来把小男孩抱进他的大雨伞里,而小男孩的小手一直努力为我撑着小雨伞。

喜欢。爸爸,你会允许我抱回家,养它吗?

只要是正确的事情,爸爸从来都尊重你的选择。

小男孩一边温柔亲切地呼唤着:猫咪,乖,我们回家吧。一边生怕弄疼了我似的小心翼翼地把我抱在了他的怀里,这是一个温暖娇小而强大的怀抱,我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得到了暂且的休息。

小男孩和小男孩的父母对我都很好,给我吃好吃的,给我准备了温暖舒服的睡窝,甚至我还有玩具。他们称我为家人。我想,我在这里确确实实得在生命里找到了真正意义的称为家的家,我很感恩生命,很感恩我的新的家人们。

我经常与小男孩欢乐地做着游戏,我在后花园里看着小男孩的父母们裁剪着花草。我依然喜欢着下雨天,喜欢在下雨天的时候在后花园的花草里扑腾着,弄得一身的泥土,小男孩和他的父母总是好脾气地抱着我去洗澡,轻轻地拍打着我的脑袋笑骂着:调皮的乖乖。。偶尔遇见流浪猫狗,我会客气地打着招呼,甚至给予食物的分享。同时我与周围的宠物猫狗也玩得很友好。我渐渐地融入了这个陌生的地方,爱上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三)

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过去了10年,这10年里的每一天都是我这大半辈子过得最幸福地每一天。我爱我的家人们,我的家人们也很爱我。曾经在那个地方的几年里,我以为我已经足够幸福,想不到命运会恩赐给我更大更加美好的幸福。

小男孩长大了,小男孩的父母老了,我也老得垂垂危及生命了,我已经感受到自己剩下不足两天的生命了。喔,天知道,我多么不舍得这彼此相爱了十年的家人们,可是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我老死去伤心地落泪,我只想看到他们的幸福的笑脸。所以,就让他们以为我是出去贪玩走丢了吧,至少让他们觉得存活着,就是留给他们最大的希望。于是,我偷偷地把我心爱的玩具藏在了我的睡窝的被子下,我打算送给他们,希望可以替我的家人们带来一个惊喜。另外,我在我的漂亮的陶瓷饭碗里,用水画了一个笑脸,这是我唯一会画的图案了。

接着,我趁家人不注意的时候,从后花园的栅栏跳了出去,流落在了大街上。

上天对我还真好!让我在我喜欢的下雨天离开了我深爱的家和家人们。我拖着年迈的身体,喘着气摇晃在雨天的街头,刚才路过一个别致的阁楼,听到一个稚嫩的小女孩的声音,一如当年我遇见小男孩的时候的美好,而又有所不同。但是这个尘世之间的喧嚣俗世之事与我还有何相关呢?我已经老了,将要步入轮回,已经不属于这个世间的任何的存在了,唯一存在的是带着这个世间的爱和温暖伴随我生命最后的时光。

作为一只将要逝去的老猫,这就是我对我这一生的陈述。人间就是一种历练,爱别离,怨憎会,撒手西归,全无是类,不过满眼空花,一片虚幻。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以物物物,则物可物;以物物非物,则物非物,物不得名之功,名不得物之实,名物不实,是以物无无也。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即是错。有因有缘集世间,有因有缘时间集;有因有缘灭世间,有因有缘世间灭。

雨窸窸窣窣地下着,一只行走在雨中的猫,没有知道它要去哪里,又从哪里来,在这个尘世间看过了哪些风景......

老猫


猫是一只老猫了。

老猫肥肥胖胖的,走起路来,一摇三摆,如同养尊处优的古代老皇帝,可它却没有老皇帝的前拥后簇 ,也没享受过一跪三拜的礼遇,相反,老猫是位忠孝主子的家卒,只是性格随了主子:外表冷漠,内心火热。

外人一般不能随意靠近它,但是一旦得到它的信任,它会把自己的心交给你,让你不由得留下来亲近它,舍不得分开

老猫脾气很犟。

主子是位老者,家人都是出门在外,老者为大局考虑,禁止家人经常出现,这也养成了老者的孤僻倔犟的性格,老猫成了老者的孩子,却经常被邻里邻外人听到严厉教训子女的吆喝声,想来拉架,却发现老者在训斥一只老猫。

说来也怪,主子如此火爆的训斥这只老猫,夜晚叫春的猫群里居然从来没有老猫的身影,老猫总在主子准时的休息时间钻进房间,趴在那里安静的蜷成一团。

老猫老了。

老猫最近总是用孤傲的神态纠缠着每个回家的家人,就像看到一个人一生都在高高在上,突然间就低三下四地挑逗你,却也可笑,冷着一副挂了一世的冷漠嘴脸来亲热你

主子说,别在意,由它去吧!它是知道自己活不了多少日了,这是在给主子找个伴儿呢!

突然心就一恸,有种说不出的纠结,想哭,想紧紧抱住老猫,狠狠的亲亲它

老猫独自一人蜷伏在一块空地上晒着太阳,眯着眼睛,慵懒懒得看着不知道的地方,时不时回头傲慢地梳理它那身油光滑亮的皮毛。

晚安,猫


晚安,所有我错过的人,错过的事;晚安,我梦想着想要去的地方;晚安,我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晚安,我的爱,我的恨,我的记忆;晚安,北国的千里冰封,江南的小桥流水;晚安,还没有到来的晚安

晚安,猫。

下雨了,你找到回家的路了吗?下雨的夜晚不安全,别到处乱跑,赶快找一处角落休息吧。要相信,黑夜总会过去,晨曦终会迎来;要相信,雨总会停的,黎明的第一束阳光终会照在你的身上;要相信,一切都会变好的

晚安,猫。

回家路途上两旁的树荫为你等着;阳光会在院子里为你等着;主人家的门会为你等着做梦吧,猫,用梦梦游,用心感受,是否看到了那条归家的路?是否看到了家门口那条熟悉的街道?是否梦见了主人温和的笑容回家吧,猫,跟着梦的脚步,随着心的节拍,猫,你是否笑了?

晚安,猫。

要警惕坏人,别被坏人骗了。猫,夜晚很孤独,我知道,但不要浮躁,安静下来,默默地听一场电影,静静地看一片天地。猫。你是否还寂寞,害怕?别担心,我在你身边。

晚安,猫。

你睡不着,对吗?我知道,因为我也是;你在想你为什么会迷路,又为什么会在这里,对吗?我知道,因为我也是;你在回忆迷途中的风景,或人或事,对吗?我知道,因为我也是猫,其实你想的就是我想的,因为我也在流浪。

晚安,猫。

你在向你为什么会是一种猫,而且在这黑夜的雨中孤独渴望晨光。你在想别的猫为什么可以安逸的生活在主人那片天空之下,不孤独,不饥饿,不寒冷,不流浪。对不起,猫,我也没有办法回答你,因为我也在黑夜中孤独着,饥饿着,寒冷着,我也渴求一片阳光。

晚安,猫。

我想不了太多,太远,太久的事了,那时,你终会遇到晨光,就像花终会遇到春天一样。可我不会再遇见你,当黎明的光线撕裂天际时,我该离开了,晚安,猫。

晚安,猫。

沉郁要拿出来晒晒,不要霉烂在心里,雨后应该唱出来,梦后应该醒来,最后都是要离开分离的,为何不笑着分手,迎接新的阳光。我们只是过客,过客就应该有过客的样子,转身后,请别回头,我不想看到你眼中的泪水。

晚安,猫。

雨夜快要过去了,我就要离开了,晚安,所有害怕,迷茫,孤独的宝贝,因为恐惧绝望的自己不愿醒来,因为害怕醒来的绝望而恐惧,但那都是必须的,也都只是虚妄和执念。

晚安,猫。

猫小姐


我去朋友家玩。

朋友老张是博物馆的技师,负责制作动物标本。

近年来,养宠物的人愈来愈多,老张的用武之地扩大了,有些宠物的主人与宠物感情太深,就想让老张把宠物做成标本,永远陪着他们,但还有些人不太喜欢宠物被做成标本,就随手放在老张这里,每年来看一看。

老张家的标本很多,除了猫猫狗狗,还有松鼠、兔子、老鹰,甚至还有眼镜蛇。

他家的客厅对我有极大的吸引力,在这里,我总能想到一些奇怪的故事,并写下来。我喜欢从这个房子里散发出来的气味,经管不是很好闻,却能激发我的灵感。

老张缺乏想象力,所以他很喜欢听我讲故事,上次那个故事他就挺感动的,眼镜蛇老了,衰弱了,垂死的蛇聚集最后的力量拥抱主人,这个拥抱使主人几乎窒息,并在它身上留下了永久的伤痕……

老张是用脸给我开门的,他正在工作,满手的血。

我迫不及待的冲进去,冲进工作室。

老张的工作室闲人免进,他不想让人看到完成之前的不完美,但我对他的工作室总是兴趣不减。

“看着什么了?”他审问我。

“看见了。”

血肉模糊的一团。一只猫,眼睛还是清澈的,不算纯种波斯猫,两只眼睛都是蓝色的。

“一个老太太送来的,装在盒子里,被汽车碾死的。”老张递过来一杯茶。

我接过茶。

“怎么样?”

我点点头,捧着冒着白气的茶杯。

“开车的,我们叫他小甲。”

就像茶杯中的白气一样,小甲的故事袅袅浮现。

小甲要去情人哪儿。

晚上十点,来往车辆少多了,开车很流畅,虽然有一个路口是红灯,小甲还是毫不犹豫的一驶而过。

来到情人的楼底下,情人已经在等她了,他赶快下车,锁了车门,他看见了血迹,附在轮胎上,很新鲜。

情人在楼上问:“你在看什么?”

小甲没说话。情人走下楼,跟小甲一起看轮胎上的血迹。

小甲穿过的那个红灯,灯亮时,一只猫在过马路。我们称呼为猫小姐吧。

跟小甲一样,猫小姐也是去情人那,有只黑色的公猫就住在马路的那边,我们称呼为流浪汉。他和猫小姐已经来往很多次了,就在刚刚,流浪汉在废墟里叫唤了好一阵,猫叫声传到马路这边,猫小姐有些急,她开始围着老太太团团转,趁老太太出门扔垃圾时,猫小姐不顾一切夺门而出。

老太太追到马路上时,猫小姐已经血肉模糊。

等老太太和几个旁观者走开后,流浪汉才默默的走近猫小姐的遇难处,他看见血迹延伸开,变成红色的车轮花纹,花纹渐渐不清晰,渐渐消失。

但猫小姐的气味不会消失,车轮在哪儿,这气味也到哪儿。

小甲正在情人的房间里恨恨的寻找一张碟片。

“你到底把《猫一般的温柔》放哪儿了?”

“不知道啊。”

小甲每次约会都要放这首歌,轻轻的,若有若无的音乐,让他感觉愉快。这碟片他准备了两份,家里一张这里一张,已经成了习惯,不放音乐,约会就没法进行,情人建议马马虎虎放一首歌行了,可小甲不同意。

他们突然停止说话,他们被门外的叫喊惊得愣住。

一声又一声,猫叫,但叫的绝不温柔。

小甲开了门,没有猫。

门关上,猫叫又起,如此再三,小甲一点约会的胃口都没了,他让情人明天到他那里去,他那没有猫,却有《猫一般的温柔》。

第二天,老太太抱着盒子找到了技师,让其把猫小姐做成标本。

技师让猫小姐重新白玉无瑕,并保持了一个优雅的姿态。最后打算安上眼珠。

技师打电话问老太太说,猫小姐生前不是纯种,现在有了弥补的机会。但老太太不希望眼珠的颜色改变,否则才是真的遗憾。技师答应再想想办法,放下话筒,接着工作。

桌子上有一蓝一黄眼珠,猫不见了。

然后,一行行人惊讶的目睹了一只黑猫叼着一只白猫走在路上,需要时,还上了天桥。黑猫表现得很男子汉,经管猫小姐成为标本后轻了许多,但他为了不让情侣在地上拖脏,不得不把头抬的高高的,这样走路很吃力。

小甲看着家里的钟,情人该到了。

听见门铃响,小甲先把音响打开,然后赶紧为情人开门。他对情人说,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一切,《猫一般的温柔》……

喵!!!

情人只叫了这一声便倒下去。

小甲一惊,回头准备叫救护车,一回头,看见他的音响上蹲着一只姿态优雅的白猫,她一动不动,两个空洞深陷的眼眶死盯着他。

碟片发出轻轻的沙沙声,像车轮驶过平坦的地面。

沙沙了一会,突然爆发了撕裂灵魂的惨叫声。

这惨叫声在那红灯路口尚未来得及发出,或者发出了未来得及让小甲听见……

老张从工作室里走出来,到卫生间里洗手。

我问他“完工了吗?”

老张转过身,他脸上有许些汗。

“猫……不见了……”

转头望去,实木办公桌上只剩下两个清澈的蓝眼珠,看着我们。

自立猫


自立猫

杜举飞

这已经是很沉很沉的腊月,虽然天上已经没有了下雪,但地上白雪皑皑始终没有一点醒意,似乎彻底忘记除夕就要到来了,唯有村子里有许多烟囱正冒着浓浓的白烟。透过窗外望去,小屋外面刻满了各种脚印,有大人的,还有小孩的,但我发现了更多的狗脚印,还有比狗脚印还小的,全是白厉厉的排着,那差不多是猫的脚印吧!

从远处看,这村子并不大,才二十人家不到,全都是红砖盖瓦片的木房,许多木房顶端正冒着白烟,木房旁边就是圈牛圈羊的木圈,在猪圈的上面堆满了许多干草和柴块,而在干草里正深睡着三四只毛绒绒的小猫,却不见得大猫,大猫呢?姑且是觅食,要说觅寻事物的方法,最捷径的办法确凿是趁主人们都在火炉旁摆家常时溜达到主人的破烂的碗架里去觅得些剩菜剩饭,待填好自己的肚子后还得需给自己的孩子填饱肚子。

十年以前,这个村子里的人们大概都没有见过猫吧!一个在外地打工的人回村的时候带来了一只小猫,那估计也是我见到的第一只猫。那充满渴望神色的家伙是揪老鼠的利器,正是因为人们都带着这种好奇心使得这村里的人都去宠爱它。在没有猫之前,可以说每家每户里都藏着像小偷一样的老鼠,当你睡到夜深人静之时,可以很安静的听到你头上的木楼板有人在悄悄的跳舞时振动的声音,尽管心里有些不安燥,你搁起毫无办法,你只能将你比较重要的东西搁置好。以免被那些坏家伙咬坏或偷走。但自从猫来了之后,这家的主人便对周围邻居大声赞呼:这猫晚上叫一声便清静一晚上。量这些老鼠也不敢老虎头上瘙痒,若是便撑他两嘴巴!这猫真是神器。此后便引进大量的猫进村子里。两年过去了,这村子里每家都拣养着一只猫,这猫便是坐享这里的清福。

许多家都在自家的灶头上搁置一个猫碗,里面特意为自家猫准备食物,我想这猫便逮不住老鼠、蝗虫也可衣食无忧,在猫碗里放着大小几块猪肉,当主人吃饭的时候那猫便窜到主人家脚下,将尾巴垂直向上翘起,前两腿和后两腿距离缩短,背朝上凸起,将重心立马向主人脚后跟一靠,整个身体猛猛的擦了主人的脚后跟,然后一丝清雅的猫叫声,就这样讨得主人的喜欢。

没过两年,这村子里的猫多了起来,而它们的生活却大不如以前,灶头上虽搁起猫碗一个,但是里面却什么没有,似乎主人家们都从不放食物在猫碗里,以便让它们自力更生去。有人反应说:我家楼上的柜子里老是有哪些坏家伙在里面翻偷东西,可这些猫大爷们却坐而没有那杆烟抽。又有人说:咋家猪圈里的老鼠都在和猪些抢食吃而这些猫都啥去呢?没有那杆烟抽?啥去了呢?姑且自力更生去了吧!

又是两年过去了,差不多那些猫已经学会自立了吧!

我已经看出有极少的人会喜欢猫了,有的人看到猫就像看到老鼠一样大声喧然,便将手中不重要的东西情不自禁的扔出去。这可是要杀了猫不可啊!这可能都怪这几年来村子里猫的繁殖速度太快了,猫多起来便觉得这是一件烦劳事情,有时自家刚买来的新鲜猪肉自家都还没来得及炒来吃便不知不觉被这些畜生给偷吃了,有时候碗架里的剩菜剩饭也被它们糟蹋的脏兮兮的,这猫些就是比老鼠还讨厌的家伙,留它们有毛线用。

又是两年过去了,这些猫家伙都有着狮子凶心,兔子怯弱,狐狸狡猾,尽管装着胆,也是见不得人心,何谈见人。我听一位村里的老人说他在他们自家的猪圈上面的草堆里发现了一窝刚出生不久的小猫,于是他就趁大猫不在将那些尚未睁开眼睛的小猫用一个塑料袋子装起带到山坡上去扔掉了,而我又听到有人说他凡见得有猫凡逮住便都会被他带到远离村寨以便那些猫死了心的回不到村里。结果这几年来村子里尽稍有些青丝雅静,除了几条狗喜欢喊喧外,村子里的家常话也少了许多。今年的冬天也正是如此。

在前些日子,正是秋眠,外面的草丛里便是那些自立猫的栖息地,因为草丛里藏着蟋蟀、蝗虫,也有躲在草丛里的小鸟,若是有些胆量的便可爬到树上的斑鸠窝里觅食,即便是没有老鼠,自立猫还是能自立度过这个冬天。

而现在正是雪天,大抵没有这样的阔绰。若是你跟着那些即将被学吞掉的脚印寻去,你会在那远远的雪地里发现一只冻得硬邦邦的死猫,没有一点臭味,来年初舂之时已经没有人发现它们了。

我是猫


我是有主人的。当冒出这样一个想法,我被自己吓了一跳。

当你没有出现的时候,我总是六神无主。只能强迫自己看书、做家务、看书、做家务。

你一旦出现,就可以安心地写一点东西。安心地把一些看似荒诞的想法和故事,用语言有条理地叙述出来。

以上事实似乎印证了我的想法。

从前有一对核桃做的偶人,它们分别送给了两个好朋友。好朋友后来分开了,一个去了很远的地方,一个留在当地。

偶人男孩叫安安,女孩叫芬芬。它们跟着各自的主人安分地过日子。

安安总是被装在男主人贴身的口袋里,和他的许多心爱的东西一起。有一天,安安被不小心掉到了床底下,它想,主人一定会找到它的,但是一天两天,一月两月过去了,主人没有找它。它想,每天都能听到主人的声音,它依然是有主人的。几年过去了,主人搬家了,它被留在这里,当四周空寂下来时,它开始心慌了,它成了没有主人的了。新主人来了,把它和垃圾一起扫进了垃圾桶,扔到了外面。

它又开始想了,它记起和芬芬一起跟着它们主人的时候。主人说我会回来的,我会在这棵玉兰树下等你。它看着芬芬的眼睛,也是这样对它说的。安安着急地想:我不能这样,我要回去,我要回到玉兰树下等芬芬!

于是,它跳出垃圾桶,一蹦一蹦地跳着,它想玉兰树会一直在那里,总有一天,我会回到那里

突然想起这个故事,或许人类比玩偶更健忘得多,因为他们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他们有太多的愿望要实现。而最初的誓言却轻轻地如云消散了。或许每逢阴霾的天气,他抬头时会看见乌云后面隐藏很深的那朵白云,可是他已经想不起了,那朵白云上写着什么誓言呢?

你如何回到我的心里?一次次扒开厚厚的隐藏你的尘土,那是时间一分一秒地沉积下来的,每一秒都落下沉重的一大块。离别或消失时,你会浓缩成一粒种子,深深地种在我心灵的最深处。而相见那刻,把那深埋的种子释放出来,它见了阳光,马上生根发芽抽枝,茁壮生长,变成参天大树,亭亭如盖,牢牢地占据了我的整个心灵,盘综错节的根伸向心灵的深处。扩张和凝缩在须臾之间完成。须臾之间,心的世界改天换地,拨云见月。

心是有主人的,它竟然不再属于我,受我的驱使。

因为孤独的缘故。这是书的名字。

读书可以部分地拯救我的孤独和不安。

有你的陪伴不会孤独。这是谎言。我是猫。

猫要亲近你的时候,接纳你的时候,黏腻你的时候,而你也有相同的心情的时候,你才会感觉到爱,你才不会孤独。

有你的陪伴有时也孤独。这才是真实。但我希望这样的时刻,越来越少,少到消失。但总会有读不懂的时候,总会有各说各话的时候,总会有不想说的时候,总会有有所牵挂的时候

我接纳这样的不完美,你呢?

猫的梦


是谁说,忘掉一个人最好的方式是开始一段新的生活。或许,我还不够勇敢,总是畏畏缩缩,对于什么都不敢重新开始,有人说,我擅长逃避或者更准确一点我就是一缩头乌龟,敢做不敢当。

忘了第一眼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悸,或者说是怎样的让我迟滞。

也许没有人会明白我的感受感情是怎样的,但至少我知道我在干什么。

我应该说些什么呢。

从认识你第一天开始我就应该懂得的,可惜,我无法说服自己去装作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是深刻而无法忘怀。你总是那样什么都装作无所谓,对,是装作无所谓,可惜,你的演技是何其的好,骗了所有的人,包括我。

没有人能够如你般于我,没有人比我自己更懂得你在我心中的位置。

我们之间的默契就这样一点一滴的消逝,没有了开始,没有了结局。

我无法再去假心假意的说思君使人老我已千百岁,要知道,我太过极端,你若离我又怎么会死守着枯城。要知道,在深夜里躲在阴暗的角落抱着被子撕心裂肺从来就不是我要的。

我不是一个勇敢的人,总是以伪装为擅长。

喜欢一个人是何其的幸福,可惜,我喜欢的他不喜欢我,即使我怎样卑微到尘埃,他终只是别人的他。

一世就只能有一次的认真,可能我太过喜欢你,所以傻到愿意为你去做太多事就算结局不是我想要的就算结局无法改变,可能有太多人嘲笑我的痴心一片终无法换来你的心动,可是我很享受这个过程就算你只是给了我一个微笑或是一句话一张小纸条,我也那么义无反顾为了你做所有。

那些你很冒险的梦我想要陪你去闯,可惜,你不给我机会当生命每分每秒都为你转动心有多执着就加倍心痛。

我有一个用来记录你所有的笔记本,从开始到现在,每天每天,你的一举一动都被我轻轻的重重的记在笔记本砸在我心上,也许有人会说我傻,可是我就是愿意这么傻傻的远远的喜欢着你,我把偷拍你的照片给我我妈妈看,她说这孩子长的真俊,我偷偷的笑了,你看我妈妈也喜欢你。

如果我告诉他这是我喜欢的人她会说什么呢?还是什么都不说。我身边所有的闺蜜都知道我喜欢的人是你,就算是一直得不到你的回应是喜欢还是讨厌我都一如既往不愿意断掉和你的一丁点儿的联系,我是猫,懒懒的,懒得去换一个人喜欢。

突然很想你

纵使你对我一直也只是不闻不问

冷冷淡淡

纵使你曾经令我很伤心

很憎恨

突然很想你

纵使你不想我

也还是,突然很想你

最开始忘掉的除了自己还有那些学会疯狂的年代里做的那些梦有你,还有我,还有他们。

开始试图去接触那些你爱的东西,我不知道你最爱是什么?所以我只能用猜的方法去尝试那些我以为你爱的,喜欢一个人有多么卑微;有多么让我难以控制情绪;只有我自己才知道。就算是最好的朋友对你有诋毁,我也是毫不犹豫的反驳。

原谅我是如此的对你难以忘怀,就算是如今难以相见,我还是对你念念不忘因为我不想忘,每天看着你的动态更新就好像参与了你的世界一样让我那么开心,听着你唱的歌就算只是录音,也还是很开心。莫名其妙的笑出声没有为什么,只是因为你,还是会突然想起你的笑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