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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野菊花的情感美文

发表时间:2021-01-05

妄言之祸

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妄言之祸,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十月一日,晴,国庆节长假第一天,也是一个适合外出游玩的好天气。

这一天,对我来说却没有什么不同,像我们这些做建筑工地上的工人,很少会有假日,除非是大风大雨的天气,才有难得的休息。

桌子上堆满了从工地现场采集来的数据,七天长陪伴我的就是这些繁琐而枯燥的工作。这样的工作做久了,难免会心烦意乱,脾气也莫名其妙的差。

我随后拿起一份资料看了一遍,这份资料上的数据很模糊,需要重新核对,因为总工暂时空缺,我便打电话给老板提出我的需求。

奇怪的是,老板的电话一向是很容易打通的,这一次我打了几次都是无人接听,我忽然想到老板回老家度假了,这个时候打电话似乎不合适。

数据没有核对清楚之前,我的工作也没办法开展,于是我索性把资料往桌子上一推,锁上办公室的门出去了。

我沿着门外的山路的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工地现场。

那天的天气确实很好,尤其是节前台风带来的连绵阴雨,使那天的阳光格外可爱。

我站在离工地不远的一处岩石上,惬意的看着忙碌的工地,眼神游离在青山绿水之间,享受着难得的悠闲。

忽然,工地上传来一声”咣当”的巨响,我再去看时,工地已炸开了锅。

我意识到工地出了事故,连忙向工地跑去,恰在这时老板的电话回了过来,他问我打电话给他有什么事,我急急的告诉他工地出事了,就挂掉了电话。

工地上,哀嚎声,吵嚷声乱成了一片,我到了近前发现是脚手架倒了,无巧不巧的砸在一个工人的两腿之间。

众人把脚手架抬起,把那个工人从下面拖了出来,他的呻吟声越来越微弱了,我无暇多想让司机开来面包车,铺上棉被,把受伤工人抬上车直奔县医院去了。

在去医院的路上,老板打来电话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把事故简单的说了一下,电话里他沉默了,最后说他会在县医院等我们。

老板的老家到我们施工的工地至少要三个小时的车程,他却说要在医院等我们,我一度怀疑老板是不是说错了。

当我们到达医院的时候,老板的车果然停在医院门口,经过一阵的忙碌之后,受伤的工人送进了急救室,医院走廊上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

“黄总,您不是回老家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到这儿了?”我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总觉得这两天工地要出事,早上就从家里赶过来了,没想到真的出事了。”黄老板一脸愁容,隐隐还有怒气。

“咳咳,黄总!哪有做工程的这样想的。”工地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好讪讪的干咳一声。

“小王,你相信鬼神吗?”黄老板冷不丁问我。

“啊?您怎么突然问这个?”虽然我偶尔会写一些乱七八糟的鬼怪故事,却从不层想老板会如是问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有些事情真是邪门的很,其实我早预料的要出事,都怪老胡那个王八蛋,喝点马尿就满嘴胡咧咧,唉!”黄老板叹息一声,很是懊恼。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忍不住问道。

“按这里的习俗,要在山里动土的要提前拜山神,你听说过吗?”黄老板问我。

“听别人说过。”我点点头,我确实听不少当地人这样说过,但从来没放在心上。

“上个星期,工地开工前我和老胡请韩主任吃饭,不知道怎么就说到给山神上香的事儿上了,老胡就接口说要给山神上上香。”黄老板的脸色很不自然,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刚要抽,看到走廊上禁止抽烟的提示,又把烟放进了口袋。

“前两天,我和老胡喝酒,他喝多了又莫名其妙的说到了上香的事儿上,我问他事情做了没有,他说忘了。”黄老板脸色又浮现出怒意:“这个王八蛋,事情没做就是没做,竟然借着酒劲说给山神上香的事儿,有心就行了,说开就算到了,上不上香一样,神仙哪会在乎这些小事。”

“唉!胡总也是的,怎么可以拿这些事情开玩笑呢,也许这都是巧合。”相比鬼神作祟而言,我更愿意相信这是一个巧合。

“巧合?那天喝完酒,我心里隐约就感到不对劲,真是造了孽了。”黄老板气的直跺脚,我想如果当时胡总在的话,他肯定会冲上去干一架的。

“别想那么多了,还是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吧,我去联系保险公司出险。”我安慰了一下,拿着手机到走廊另一半打电话去了。

没过多久,胡总也到了,他的脸阴沉的可怕,想必两个人已经在电话了吵了一架。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抢救,受伤员工总算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却被告知盆骨破碎,尿管破裂,需要动大手术。

经过一夜的折腾,我回到公司倒头就睡,睡到一半却被人摇醒了。

“走,跟我去医院!”黄总的小舅子小郭二话不说拉起我便走。

“怎么了?我刚回来。”我揉揉眼睛,一脸的不情愿。

“胡总的爸爸出车祸了,在医院急救室,我们过去看看。”小郭急匆匆的说道。

“什么?”我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谁知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很快我们赶到了医院,黄总和胡总都在病房外坐立不安,我不知道该在怎么安慰他们,难道还说是巧合吗?连我自己都不信了。

我和胡总的家属说了一些语无伦次的话,就回公司了。

晚上,小郭回来后神秘兮兮的告诉我,胡总的爸爸是骑三电动三轮车拐弯的时候翻车了,车子正好压到大腿之间,盆骨碎了,需要做手术,正巧和公司受伤的员工住同一间病房,以后去探望他们也方便了。

“是吗?那真是太巧了。”我把那股附在骨髓的寒意深深的隐藏起来,没有告诉他胡总喝醉酒拿上香开玩笑的事情。

第二天,我看到黄总和胡总早早的开车出去了,大概是去做什么事情了吧。

这几天,一切相对平静,再没发生什么事情,希望事情就这样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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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祸(上)


佳佳的母亲死了,父亲在一年后娶了继母,继母带来了小佳佳一岁的女儿可可。

无论是在童话故事里还是在邻居家大婶的口中,继母都是恶毒会虐待继女的坏女人。但佳佳的继母还好,她只是当佳佳不存在而已,并没有给佳佳有毒的红苹果或殴打过佳佳,虽然佳佳在看着父亲、继母、可可‘一家三口’欢笑的时候心里会有些难受,但是也在平平安安的成长着。

佳佳十五岁了,她有了生理期。家里是开小卖部的,看店的继母让她在货架上自己拿卫生巾,可可十三岁就有了生理期,继母也让她自己拿,可可一向是拿最好最贵的,佳佳不敢拿太好的,她随便挑了个差不多的就回自己房间了。

佳佳知道,就算是家里小卖部里的东西,自己也不能拿太过好的,哪怕是自己很喜欢的也不行。因为继母会跟父亲抱怨,父亲尽管口上不说,心里却会埋怨佳佳不知道体恤家里,只会乱花钱,至于可可?她只要撒个娇父亲就完全没意见了。

如果佳佳提出要和可可一样的话,大家都会觉得佳佳是在无理取闹,然后说些不能虐待继女、姐姐要让着妹妹之类的话。也是,有了继母就有了后爹,特别是继母还生了弟弟,佳佳在父亲日渐的忽视下明白了这个道理。不过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反正家里没在物质上太亏欠她,只是差一点而已。

这天,佳佳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看书,她没有别的娱乐活动,唯一地打发时间的消遣只是看看书而已,正当她在书里的世界漫游的时候,一声尖叫刺进了她的世界。

尖锐而刺耳的叫声,一听就是正处于青春期的可可的声音,佳佳拉上书签,合上书,慢慢吞吞地下了楼,楼下,继母正忙着打可可房间里的老鼠,可可缩在客厅的沙发上,浑身颤抖。

继母见佳佳下了楼,忙不叠的叫她过去帮忙,佳佳也过去帮忙了。说来也是奇怪,可可和佳佳是差不多的年纪,又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也没红过眼吵过架什么的,但就是亲近不起来,像是住在一起彼此有些了解的陌生人。

佳佳知道可可最讨厌老鼠,每次发现它们的踪迹都会像遇到天敌一样恶心颤抖好久,之后一段时间更是会神经衰弱、睡不着觉。可佳佳对老鼠没什么感觉,父亲白天要出去工作,弟弟还小,继母只能依靠佳佳和自己一起给宝贝女儿打老鼠,佳佳也只有这个时候能得到继母的一瞬间的重视。

佳佳需要继母的这点重视,因为这会让继母少在父亲身边说她几句坏话,还有,哪怕就是一瞬间,也会让她在这个家里有一点真正的存在感,让她不至于那么孤立。

一番寻找,终于在可可的柜子里找到了老鼠并把它捉出来打杀了,可是可可还是很不开心,因为老鼠咬坏了可可最好最喜欢的一件衣服还弄脏了可可的柜子。

可可在客厅的沙发上抹着眼泪,继母在旁边又是心疼又是气愤,指天骂地的说要灭了家里的所有老鼠!佳佳又被忽视了,她看了一会她们的母慈女孝,默默地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佳佳躺在床上用被子蒙着眼睛,过了一会儿,她起身从枕头里掏出一个用纸包的严严实实的相框,她一层层地剥开纸,看着相框里照片上的人慢慢的显现出来,那是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人是佳佳的父亲、母亲和佳佳,小小的佳佳笑的非常开心。

佳佳用手指隔着相框玻璃摸着母亲的脸,乌黑靓丽的长发绑了个辫子,白皙水嫩的皮肤光彩动人,柔柔地浅笑着,眼眸闪耀着幸福的光亮,一点都没有后来病入膏肓时面黄肌瘦、死气沉沉的样子。

佳佳轻声说:“要是你还活着该有多好,我就不会是没有母亲的孩子了。”

她把照片重新用纸裹好放到枕头里面,这是她最后一张全家福照片,也是这个家里有关于母亲的最后一件物品了,不知何时,母亲的衣服、母亲的饰品、母亲的照片,都自然而然的消失了,除了佳佳,大家像是都忘了母亲的‘曾经’存在,父亲像是只娶了继母这一个妻子,继母像是父亲的原配、像是这家里唯一的一女主人,可可是这个家的女儿,弟弟是这个家里的儿子。

而佳佳,只是寄养在这个家里的孩子,只要物质上不亏待就行,不用付出感情去关心去相处,反正有一天会离开的……连父亲都是这么认为的了。

那天以后,继母不知从哪儿进来了老鼠药,说是效果很好,不仅在小卖部里售卖,还大张旗鼓的在家里用了起来,反正家务事都是继母做主的,大家都静静看着她搞这些。

一周之后,继母的鼠药果然如她所说地发挥了很好的作用,在她放饵的盘子旁边死了老鼠,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死了很多的老鼠,大大小小的鼠尸瘫在盘子旁边,有一些一看就不是家里的老鼠,而是附近的野鼠。

盘子周围散发着一股子腐臭味道,也不知道是鼠药味还是鼠尸味。可可一看就受不了的回了房间,继母把弟弟送到可可房间让她看会儿,自己和佳佳留下来处理这儿,佳佳虽然不怕老鼠,可看着这么多的鼠尸还是觉得恶心,但又不能说什么,只能忍住不舒服的感觉和骂骂咧咧的继母一起处理着。

终于弄好了,佳佳回房间洗澡,洗了三次还是觉得自己身上有股子腐臭味道,她看着洗的通红有点儿发皱的皮肤,忍了忍还是上床睡觉了。

过了几天,腐臭味儿总算是散了,还没等佳佳松一口气,一个新的烦恼事出现了。

自佳佳觉得自己身上的腐臭味道彻底消失那天开始,每天晚上睡觉之后,佳佳都会听到老鼠爬动的声音或老鼠吱吱的叫声,可一开灯又什么都看不到了,佳佳开始失眠,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可继母却每天神采奕奕的,一看就没出现佳佳这种状态。

佳佳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要去问谁,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佳佳的黑眼圈越来越重,整个人也迅速的消瘦下去。

可佳佳却吃的越来越多,可可不愿意靠近她,哪怕只是吃饭的时候靠在一起一会儿,她要求坐在离佳佳最远的地方。

佳佳有一次偷听到,可可跟继母说:“佳佳像老鼠,我好讨厌她,妈妈,妈妈,能把她赶走吗?”

继母慈爱的摸了摸可可的头发道:“再过几年她就会走了,你先忍一忍,乖,当她不存在就可以了。”可可妥协似的哼了一声,她们后面的话佳佳就没有听下去了。

佳佳回了自己的房间,她抱着枕头蜷缩在床上,心口一阵难受,终究,心知肚明和亲耳听到还是不一样的。

佳佳哭着睡着了,她又做噩梦了,梦里,她怀孕了,可怀的不是孩子,是一窝老鼠,它们在她的肚子里窜呀窜的,慢慢长大了,老鼠崽子咬穿了她的肚子,爬了出来,她肠穿肚烂的躺在床上,床上、地板上,都是吱吱乱窜的老鼠崽子……

佳佳吓醒了,她摸着自己的肚子,生怕里面真会有老鼠崽子。

未完待续

蛇心祸


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蛇心祸",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外面铿铿锵锵的响声不断地传进房间,余丝姚抵抗不住的从梦中醒来,她啪的一下坐起来,又啪的一下往旁边倒去,将头埋在被子里暴躁的低吼着,吼完之后,她一咬牙从床上爬起来洗洗漱漱穿戴整齐后出了房间。

堂屋的桌子上摆着一碗白米粥和两根油条两个包子,看得出来是给她留的,余丝姚现在是一肚子火,气都气饱了,看了一眼就直接出门了。

她顺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没睡饱的怨气在清晨清新的空气中消散了一些,高跟的靴子在碎石子路上走得磕磕绊绊的,好在很快就走到了声音的源头。

“姚姚,起了啊,睡的好吗?”外婆第一个看到了余丝姚,她笑着用一口蹩脚的普通话问着。

“睡的挺好的。”余丝姚将嘴角微微上扬,礼貌地回道,天知道她最讨厌听这样的怪怪的语调。她又跟抬头向她微笑点头的表嫂打招呼,表嫂是深山苗,不会说汉语,余丝姚和她只限于表情肢体语言交流,她算是余丝姚觉得在外家最省事的一个人。

“外婆,你们在做什么呀?”余丝姚问道,声音甜甜的看起来特别乖巧懂事,歪着头好奇地样子,其实她心想的是弄清这扰人清梦的声音是怎么来的。

“我们呀,我们在挖竹笋呢!今天中午就吃竹笋炒肉,到时候晒干了呀、腌坛子里呀,做成干笋和酸笋,你走的时候给你妈带上,她可爱吃了!”外婆笑着回道。

余丝姚只是问问,没想到牵出了这么大一堆话,她没耐心的嗯嗯几声敷衍着。这时,拿个背带背在蹲下来挖竹笋的表嫂身上的九个月大的小侄女哇哇一嗓子嚎开了,外婆和表嫂忙做一团,余丝姚弯了腰站在边上,看着挺关心的样子,实际上是看热闹一般的袖手旁观。

外婆和表嫂检查了一下,小侄女没拉没尿,可能是在背带上呆闷了,不舒服了。余丝姚见状就自告奋勇的要帮忙带孩子。这九个月大的孩子,还没被山里的太阳晒黑,脸上也没什么‘高原红’的,白白嫩嫩的小包子,还是挺好玩的。

余丝姚抱着小侄女站着又看了一会她们挖竹笋,觉得没意思就想到处逛逛,她跟外婆表嫂说了一声得到回应后就开始沿着山路往竹林里走,完全把外婆说的‘不要走太深,不要乱走’之类的话当成了耳边风,听过后就抛在了一边。

这是云南的一座大山深处,余丝姚的母亲是苗族,自小就生在养在这大山里,长大以后出去打工,认识了余丝姚的父亲就嫁在了外面,后来余丝姚的父亲做生意发了家,成了土豪,余丝姚也就成了富二代。

余丝姚的母亲最是孝顺,退休之后每年都会抽出一两个月回娘家住住,这儿山清水秀、安祥宁静,也算得上是度假了。可是今年余丝姚的母亲病了,余丝姚的外婆也说想念外孙女,余母便叫了正在放暑假的余丝姚回去,算是替自己尽孝了,余丝姚便因此来到了这个‘鸟不拉屎、通讯落后’的地方。

竹林里的风景还算不错,但看久了也会觉得无聊,余丝姚便抱着安安静静看世界的小侄女转身,准备往回走,没想到高跟鞋在碎石中崴了一下,余丝姚一个侧摔屁股着地的沿着山路旁边的陡坡滑了下去,好在是面朝上的,手上的小侄女颠了一下,没掉!

余丝姚感觉屁股摔成了三瓣,痛得她生理泪水都出来了,她外婆嫂嫂的大声叫了几声了,除了惊飞林子里的几只鸟儿之外没听到什么回应,缓了一会儿之后她便决定自己往上爬,这山沟沟里阴森森的不见太阳,最适合蛇类居住了。

而蛇是余丝姚最最害怕的东西,没有之一!

山坡又陡又滑,好在山坡上的竹子是垂直向上生长的,为余丝姚的向上爬提供了支点,可她一个手要抱着孩子,只剩一个手,爬的也很是艰难。

待爬到半山坡的时候,余丝姚有些力竭,便倚着一颗高大的竹子坐下来休息。林间寂静,坐下来闭上双眼之后余丝姚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呼吸的声音,还有碾压落叶的隙隙嗦嗦的声音。

隙隙嗦嗦的声音!余丝姚背脊发凉,她敏感的的睁开眼睛往声源处看去,顿时吓得浑身发软,手足无措。

蛇!蟒蛇!一条大腿粗细的蟒蛇沿着余丝姚向上爬的痕迹蜿蜒的追了上来,离余丝姚不过三四米的距离了!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余丝姚爬起来加快速度往上爬去,像是生死关头爆发了潜力,她爬的比之前快多了,几步就到了坡上,眼见着离那条小山路只有将近一米的距离,余丝姚的手却不小心地握住了竹子上被砍过的切口,这一下不仅没抓住竹子向上一步,手上还被刮了一道大口子,疼的她一阵哆嗦。

蟒蛇像是被鲜血的味道刺激了,原本慢吞吞的爬行不再,加速向余丝姚窜了过来,它张开血盆大口,显露出满嘴怖人的带倒钩獠牙,腐臭酸腥的味道萦绕在余丝姚鼻尖。

小侄女初生牛犊,对于位置的移动和周围变化丝毫不惧,竟以为是在玩游戏,她睁着圆溜溜黑亮亮的眼睛,咯咯笑着拍起手来。余丝姚抱她的手本就有点儿僵了,她一动差点儿挣脱出去。

余丝姚心里一惊,连忙双手抱紧小侄女。可这么一耽误,余丝姚余光瞟到,蛇口已经近在咫尺了,余丝姚的心扑通扑通的狂跳着。

然后,她松了手,小侄女从她的臂间滑落,时间好像被放慢了,她眼睁睁看着小小的孩子一点点的滑到蟒蛇头边……

她狠下心来向上爬,终于,爬到了山坡旁的山路上,她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跑,背后传来孩子的哭声,她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却更快的向前跑去,过了几分钟,哭声戛然而止……

余丝姚边跑边小声念叨着,断断续续的可以听见是:“别怪我,我也不想的,你不死我们两个都要死……你别怪我……”

余丝姚跑回了外婆表嫂她们挖竹笋那儿,她一身狼狈,哭着说了自己遇到的事,但将结局改成了蟒蛇从她手上叼了小侄女去,一口吞了!外婆伤心难过,悲嚎着‘我的宝贝孙女’不敢相信,表嫂更是直接昏了过去!

余丝姚和外婆扶着表嫂回了家里,外婆去叫了下地干活的男丁,男人们回到家里,召集了寨子里的男人,叫余丝姚指了路,拿上猎枪、柴刀、锄头就去杀蟒,到天黑如墨时才点着火把抬着死蟒回寨。

余丝姚的表哥带回来一个被血染透的小荷包,外婆和刚刚清醒的表嫂一看,顿时哭的悲痛欲绝,不知是太过害怕还是良心不安,余丝姚也跟着掉起了眼泪,外家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余丝姚受了这么大的惊吓,第二天就发起高烧来了,余丝姚的表嫂却没有倒下,她和外婆一起照顾着余丝姚。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余丝姚总觉得表嫂在她背后用冰冷仇恨的视线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她好几次受不住转头去看,表嫂又还是那副温柔悲伤的样子,余丝姚越来越害怕,病的也越来越重,到后面甚至有点神智不清,整个人都迷糊起来了。

这天,余丝姚在床上躺着,昏昏沉沉间觉得有人往自己嘴里灌东西,喝了这么几天中药,余丝姚已经没什么味觉了,她以为又是药,自个儿就喝了。

是夜,余丝姚是被痒醒的,痒、好痒、浑身都痒,痒得余丝姚忍不住在被子上翻滚磨蹭,口里也是巨腥无比,余丝姚张开嘴巴,嘴却不受控制的越张越大、越张越大,超过了正常人类可以张嘴的幅度。

余丝姚余光看到了对面的镜子里,一条蟒蛇正在床上翻滚着,她尖叫,却发不出声音,她抬头看向自己脚的地方,由粗变细的蛇尾不时地卷起又放下,在墙壁上磨擦着。

门开了,余丝姚的表嫂进来了,她走到床边,对余丝姚的现状不意外也不害怕,她伸手勾了一下放在床头柜上的一只碗,然后装作惊吓过度一般往门外跑。

余丝姚看着碗里的东西,干了以后的血——蛇血!这几天她喝的应该都是那条蟒蛇的血,再联系表嫂深山苗的身份,她知道自己是中蛊了!

可她也只能想到这儿了,她看到表嫂带了舅舅、表哥和寨子里的男人们来了,他们带着各种家伙往她身上招呼,不知道是谁在她头上砍了一刀,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鼠祸(中)


幸好,佳佳的肚子还是平坦的。

佳佳觉得自己吃的太多是很反常的事情,只有孕妇才会不停的想吃东西!她强迫自己和可可吃一样份量的食物,可是不行……只要少吃那怕是一点点东西,她都会觉得腹痛难忍,真的像有东西在肚子里噬咬一样,佳佳痛的在床上的打滚,眼泪不停的从眼角滑落。

佳佳控制不住自己吃东西的欲望,每天每天的吃着,终于,她‘胖’了起来,不是全身胖,也不是肚子胖,佳佳的四肢依然苗条得算的上瘦弱,可她的小腹却凸了出来,像个怀孕三四月后显怀的孕妇。

佳佳慌了,她每夜都做着自己怀了鼠胎被老鼠咬穿肚子的噩梦,渐渐的佳佳晚上都不敢合眼。

如果吃得多了可以用青春期长身体来解释的话,那小腹突出和精神萎靡又怎么说?佳佳的继母在迹象如此明显之后,开始无法忽略佳佳的异状,她怕自己会担上虐待继女的名声,在一夜晚饭之后将佳佳的情况告诉了佳佳的父亲。

‘小腹突起、精神萎靡、食量增加’,佳佳的父亲觉得佳佳是在学校和别人乱搞,弄的大了肚子!他一气之下拿着棍子就想上楼教训佳佳,可佳佳的继母拦住了他,因为不是自己的女儿,佳佳的继母没有那种因为子女蒙羞的恼怒,也没有恨铁不成钢的失望,她反而能比较理智的思考问题。

她想的是不管什么情况,都要确定下来再作处理,贸贸然上去收拾佳佳,要是佳佳真的怀孕了,她父亲一不小心打出个一尸两命来,这可怎么算?

夫妻俩商量了一下,决定明天带佳佳到医院里检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讲话的声音也不算小,佳佳在自己的房间里是听了个真真切切,她背靠着门瘫坐下去,将头埋在膝盖里默默地流着眼泪。佳佳也不想再这样子生活下去了,她讨厌变得越来越陌生越来越难看的自己,讨厌可可看着她时不舒服的眼神,可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佳佳自己也想知道,如果真的是怀了怪胎,那就去死了吧,死了也比这样煎熬的活着要好!

检查在佳佳的配合之下顺利的进行着,由于佳佳的父亲怀疑是怀孕,所以佳佳一进医院做的直接是孕检,妇科的医生们看着佳佳的肚子也没有疑惑的做了,可是出来的结果却是让人大吃一惊!

佳佳肚子里不是孩子,而是老鼠,一只只的就快要发育成熟的幼鼠!做检查的年轻女医生看着小老鼠在佳佳肚子里游动的彩超图片,没忍住的捂着嘴跑去了洗手间。

佳佳的父亲和继母面面相觑,心里也是很不舒服,佳佳的父亲到底还是有些心疼的,佳佳的继母倒是纯粹的恶心和对可可她们健康的担忧,他们看着佳佳,佳佳也看着他们,大家都有些被这个怪事惊呆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佳佳躺在检查用的床上,眼睛看着自己的肚子,已经知道是鼠胎了,是不是过一会儿就会像梦里一样,被肚子里的老鼠崽子咬烂肚子?佳佳又怕又急,眼泪大颗大颗的从眼角溢出,她泪眼朦胧的望着父亲,可怜的一声声的哀叫着:“爸爸,爸爸,救我,我不想死,爸爸,救我,爸爸……”

到底是亲生的女儿,佳佳的父亲不忍心地想要走过来抱抱她,可刚张开双臂迈了两步就被佳佳的继母拦住了,她对着佳佳的父亲摇摇头,凑身到佳佳父亲的耳边说了什么,佳佳的父亲犹豫地看了佳佳几眼,到底还是停在原地放下了手。

佳佳望着继母,继母看佳佳的眼神像是看到了什么病毒的传染源,厌恶而又恐惧。佳佳放下了抬起来寻求拥抱的手,眼眉低垂,像是被人甩在路边的破布娃娃,空洞的绝望。

佳佳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对于外界的声音只是模模糊糊的听着,好像医生进来了和父亲继母商量自己的病情,佳佳听到了‘危险’、‘没有前例’、‘目前医院没有能做这个手术的医生’,‘转院’等片段,当被父亲继母领回家之后,佳佳才彻底明白过来,原来连这家医院都放弃她了……

佳佳开始自怨自艾,她觉得自己可能是一个不祥的人,也可能是上辈子欠债太多,所以这辈子要这么惨的还债。她本来就是有点儿孤僻寡言的孩子,这会是真的抑郁自闭了。

父亲继母在把佳佳送回家之后,马上又带着可可和弟弟出门了,佳佳躲在楼上偷眼看着他们出去,她知道父亲继母是担心可可和弟弟也染上她这样的‘病’,所以要去医院给‘全家人’做检查。

“怎么会呢?”佳佳落寞悲伤的笑着。“可可她们又不是没人要的孩子,只有我是被人抛弃的呀……”

父亲继母很晚都没有回来,佳佳在饭点的时候便帮忙做了饭菜,她等了一会儿,实在饿的难受就自己先吃了。佳佳回了房间,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天花板发呆,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

终于,楼下有了父亲他们回来的动静,佳佳闭上眼睛,睫毛颤动着,过了一会儿,她还是忍不住偷偷走出房间去看看他们是什么情况。

真好,大家的脸色都是不错的,看来大家都很健康呢!佳佳松了口气,微微的笑容在她的脸上浮现,突然,继母的一个动作让佳佳嘴角的弧度冰冷下来,只见继母叫佳佳的父亲把佳佳做的饭菜倒了,佳佳听到继母说:“老鼠呢!佳佳做的饭菜你也吃,不怕有细菌啊!可可,你去把锅仔细刷刷,我抱你弟弟回房睡觉,等下出来给你们做饭,你和爸爸要是饿就吃点零食垫垫……”

佳佳握紧拳头,安静的回了房间,这个‘家’又还能待多久呢?也许……也许明天就会被赶出去吧,反正是她自己得了病,又不是他们要赶她出去。

佳佳拿出自己的书包,把重要的东西收在里面,有什么呢?妈妈在的全家福照片,爸爸去外地给带的发卡,过年余下来的压岁钱……收着收着,泪水从佳佳眼里大滴大滴的落下,被抛弃了,就没有家了。

佳佳的父亲给佳佳办了休学,佳佳知道这样的自己不招人待见,她识趣的待在自己的小房间里不出去,只是等着继母每顿送上来的饭,不知道是出于怜悯还是什么,继母给的饭菜份量特别的足,佳佳有时候吃不完还有剩下的。

佳佳想着,在这儿最后的日子能好好的过下去,也是不错的。

佳佳的父亲联系到了一家医院,当天就让佳佳住过去,佳佳什么都没说,自己就上楼拿了东西。

佳佳走的时候,开车送她走的是父亲,佳佳的继母帮忙拿了下东西送上车,就说要守店子留在了家里,可可去上学了,弟弟还没起床。佳佳想着这样也好,起码她能安慰自己她们都有事情要做,如果全在家里客厅的话,可能会惹得自己更加难受。

一路沉默无言,车子向着郊区的方向越开越远,到了地方,佳佳下了车子。早有一个护士打扮的人在停车处等着了,佳佳的父亲拿着佳佳的行李跟着护士走在前面,佳佳差了半步走在后面。

佳佳看着周围,山青水秀、鸟语花香、空气清新,是个挺好的地方。佳佳笑了笑,鼓起勇气上前一步和父亲并肩而行,她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父亲自然散着的大手里,然后握紧,佳佳父亲的手僵硬了一刹那,然后既没有回握佳佳的手,也没有拒绝。

护士把佳佳和佳佳的父亲带到了一间病房里,然后带着佳佳的父亲出去了,应该是去办手续缴费什么的,因为佳佳的父亲在出去前反握了一下佳佳的手,说让她等一下。

佳佳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自己空着的手,眼神呆滞,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佳佳的父亲进来了,这次只有佳佳的父亲进了病房,带她们来的那个护士不知道去哪了。

佳佳的父亲坐了一会儿,他给佳佳放好了洗漱用品,然后说了句好好照顾自己,塞给佳佳一点钱就走了。佳佳没有去送,事实上她可能活着是出不去这儿的大门了。

余安疗养院,环境优美宁静、设施完备、医护人员态度良好,是很多老人选择的养老之地,可一住进来,除了亲属亲自来接以外,‘病人’自己是出不去的,也就是,在这儿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