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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情圣

发表时间:2021-02-01

【www.qg13.com - 关于野菊花的情感美文】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江湖情圣",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长江盛满晚霞,江水浮荡着金红。

陈慕三的影子随风飘到了江上,被浪折出几道弯,扯得又瘦又长,不紧不慢地游袅在烟波间,别有意味。当他行至蛟湖通向长江的出口时,潸然止步,数百丈宽的流水切断了江岸,前进不得,返回又不甘心。他轻轻嘘了口气,背朝霞光面水而坐,天下山水他见得很多,人在江湖何须犯愁。

夕阳沉入了浪底,天色渐暗,陈慕三取下背在肩头的行李放到地上,在一块石头上安闲坐下,心有期待,希望能等来一只过往的船,借光渡往彼岸。若真无指望,今晚就天当房地当床,枕涛抱月而眠。

星星漂出了水面,仍没有见到任何船影。

清露无声,粘上了额头。

迷蒙中的陈慕三似是听到了机器的响声,扭头一看,果然有艘游艇从背后贴岸驶来。他转身站起,游艇的灯光正好照着他,便举起双臂向游艇招手。

游艇在陈慕三身边停下,有个姑娘蹿上船头:哎,你想干什么?

陈慕三:美女,我要借船渡往对岸。

姑娘:我做不了主。

陈慕三:船上有做主的人吗?

船内有人问:阿六,你在和谁嚼舌头,口气那么轻狂,好像是遇到了小鲜肉,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

话音未落,另一个姑娘站上了船头,她肩披长发,着一身白衣裙,好似一只优雅的天鹅,细致地打量着陈慕三,口角露出浅笑:既然你对我们的船有兴趣,就上来吧!

陈慕三抓起行李纵身一跃跳上了游艇。

白衣姑娘:阿六,你去告诉阿四把船开进蛟湖,直接去湖心岛。

陈慕三:不,开往对岸,我要过渡。

白衣姑娘:对岸是悬崖绝壁,船靠不了。

陈慕三:我能跳上去。

白衣姑娘:你跳上去也没用,天黑了,那是一片荒山,你不要活活给狼撕了。

陈慕三自语:我该不是上了强盗船吧?

白衣姑娘:你不情愿就下船。

陈慕三:你让船靠岸呀!

白衣姑娘:不靠,你飞上去。

陈慕三:我又不是鸟,怎么会飞?

白衣姑娘:那你就听话,跟我进船舱。

陈慕三摇了摇头。

白衣姑娘转身进了船舱,陈慕三只好跟随。

船舱里灯火明亮,显得一派豪华,一个十多平方米的开间,摆着一圈沙发和茶几,茶几上有一排食品盒,里面装着巧克力、蛋糕、水果、松子……看着很气派。他这才明白过来,难怪白衣姑娘那么矜持不由人,就抱着行李默默地站在一边。

十几分钟后,游艇驶进了湖中,星月低垂,凉风飕飕,天水茫茫。陈慕三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俘虏,全然不知后果如何。

白衣姑娘坐下一边嗑松子一边看着陈慕三:你坐,要吃喝请随意。

陈慕三把行李放到地毯上,在拐角的一只沙发上坐下,拿起一只玻璃杯为自己沏了杯茶,并问白衣姑娘:要不要给你也沏一杯?

阿六走过来:你别讨好,我们喝可乐。

白衣姑问陈慕三:你是干什么的呀?

陈慕三:我什么也不干,天天游山逛水。

白衣姑娘:真浪漫!能报一下尊姓大名吗?

陈慕三:我有名没姓,全称陈慕三。

白衣姑娘:明明有个陈字,为什么要说没姓?

陈慕三:陈字不代表我的姓,只是名字的第一个字。

白衣姑娘:奇怪,只长鼻子不长眼睛,超奇怪。

阿六:陈慕三有什么奥妙吗?

陈慕三:可以告诉你们,我非常喜欢三个女人。

阿六很惊异:就你……喜欢三个女人,太嗨。

白衣姑娘:别打岔,让他把奥妙说出来。

陈慕三:我喜欢的那三个女人分别叫琼瑶、三毛和席慕蓉,琼瑶姓陈我就取了她的陈字,并取了席慕蓉的慕字和三毛的三字,这样就成了陈慕三。

白衣姑娘脸颊猛一抽搐,显得很吃惊:你喜欢的是这三个老太?

陈慕三从行李中掏出三本书递给了白衣姑娘。

白衣姑娘依次看着三本书,阿六也侧身引颈旁观,分别是琼瑶的《在水一方》,三毛的《万水千山走遍》和席慕蓉的《无怨的青春》。

阿六指了一下白衣姑娘:她也有这些书。

陈慕三朝白衣姑娘看了看。

白衣姑娘把书还给了陈慕三,淡淡地笑了笑:你很有档次,但还是看不出你的真面貌。

阿六:比如说是喜欢流浪呀?还是喜欢乞讨呀?

陈慕三苦笑着:请不要搞人肉搜素,你们还没有通报自己的大姓芳名呢?

白衣姑娘:在下阿五。

陈慕三不禁乐起来:嘿嘿,有阿六,还有阿五,吆五喝六的。你们摆弄着一条船,趁夜晚挟持一个无辜之人,不会真是海盗吧?

阿五:是又怎样?

陈慕三:快交代船上共有几个同伙?

阿五:你要捉拿海盗吗?那就豪迈地成全你,我们一伙三人,还有一个阿四正在开船。

陈慕三:奇妙,这太奇妙了,也是三个女人,分别叫四五六,像是打麻将顺着和。

阿五:你是三,加进来就是三四五六,变成两头碰。而且很巧,我和……和你一样,也非常喜欢琼瑶、三毛和席慕蓉的作品。

阿六:别看彼此不对眼,好像冥冥中还有点缘分,莫名其妙地凑到了一起。

阿五一边沉思一边用眼角偷偷勾着陈慕三,觉得这个风尘仆仆的家伙长得像耶稣,标致,向上,就自言自语:是个大肥。

阿六的眼睛放出了贼光。

陈慕三:你们怎么叫成了四五六呢?

阿六:我们是好姐妹,就舍去了姓名,按年龄的顺序称呼,阿四就是二十四岁,阿五就是二十五岁,阿六就是二十六岁。

陈慕三:你们三个美美,把一个男人拘禁在船上,要是被人家扔到水里就成了鱼虾的美餐,丧命又丢船!

阿六:我们浑身都是神功,轻轻捻你一下就呜呼了。

陈慕三:嘿嘿,就凭你们呀?既捞不了虾也抓不得鱼,还吓唬人,如实告诉我你们要去何处。

阿五:夜游蛟湖,登陆湖心岛。

陈慕三:风雅,一定是日子过得超消闲!

说话间过去了两个多钟头,前方闪出了几粒灯火,水上漂出一堆模模糊糊的影子,转眼游艇靠上了岛。

阿四来到大家一起,瞪了陈慕三一眼:我们要上岛住宾馆,多余的人找个地方凉快去!

陈慕三:我可以在船上借宿吗?

阿六:你做梦呀?

阿五:可以。

阿四:NO,NO!他把船开跑了怎么办?

阿五:他可能没那个能耐,就是开跑了也能找回来。

阿六:别找麻烦,他这种人非常不可信。

阿五:随他去,看他的样子好像不是很坏,就把他留在船上,有人个看船不是很好吗!

陈慕三赶快朝阿五致谢:姑娘善良,非常感激,我一定恪尽职守。

三个姑娘拖着拉杆箱消失在夜色里,陈慕三看着茶几上的食品,心想这些对我来说太美好了,就忍不住地饱餐了一顿。他接着走近洗漱室冲了澡,换了内外衣服,把脏衣服洗干净晾到了甲板上方,就裹着毛巾被在地毯上躺了下来。

湖水摇着游艇,陈慕三享受着无人世界的清静,闭上眼听着涛声,任心潮荡漾。他想今晚太奥拓,糊里糊涂地来到了这片水上,心中的三个女文豪变成了三个小美美,吵吵嚷嚷闹了两个多钟头,等到睡觉美美却都跑了,能留下一个也好,特别是阿五长得很好看,沉稳中隐含着优柔,现在倒真的很想她。同时他又自责,平白无故地赚了个肚子饱,还洗了澡换了衣服,捞了个睡觉的地方,为什么还想赚人家的情分……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不问他乡是何方。

第二天清晨旭日无声地飘上了湖面,小风吹拂着碧柳。

阿六在岸边大嚷:大肥,你还活着吗?

船上没有回音。

阿四:大肥,快起来,不要让我们看到了你的臭尸!

陈慕三不胜惊恐,慌忙从窗口伸出头:我正在穿衣服,快好了,你们请上船吧!

阿六和阿四扶着阿五上了游艇,陈慕三看到阿五套着一件大红的小风衣,美如一朵芙蓉。

阿四朝陈慕三鼓着眼:好恶心!

陈慕三机智地把话岔开:你们刚才喊谁大肥呀?

阿四:你不就是一堆臭肥肉吗?我们不喊你大肥还喊你瘪三呀!

阿五:喊大肥好,感觉很特出!

阿六怪怪地看着阿五,意思是怎么对这种男人有感觉,你是苍蝇爱叮臭肉啊?

阿五被阿六看得脸上直泛红,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姐妹们,既然同船共度都放平和些。

阿四:只怕烧香惹鬼叫!

陈慕三连忙收了晾干的衣服走进洗漱室去洗漱。

阿六朝陈慕三叫嚷:大肥,别磨蹭,你快些上岛走人,不要耽误我们开船。

当陈慕三走出洗漱室时,阿四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才注意到他换了衣服,白衬衣外面套着豆青色的夹克,下身着一条蓝牛仔裤,脚蹬白旅游鞋,透着青春气息。

阿五看着陈慕三双目放出了电光,不禁脸上发烧,就假装着毫不在意,扭过头独自欣赏着湖上的涟漪。

阿六递给陈慕三一只简易塑料饭盒:这是吃的,是阿五让我带来喂你的。没想到你一装扮,看着倒很像一棵风骚的杨柳。

陈慕三:谢谢你的辛劳和点评!

阿六:别口蜜腹剑,是阿五多事,怕你成了饿狼要吃人,叫我给你带来了这么一大盒。

陈慕三:我还好,昨晚大吃了一通。

阿四看看茶几上的几只空食品盒,惊叫起来:大肥,你把我们的东西吃光啦,真缺德!

陈慕三:我给你们钱。

阿五:算啦,就当是对你看船的补偿。

阿六:那不行,他怎么能偷吃我们的东西!

阿五:别说得太难听!

陈慕三:是我不好,对不起姑娘们。

阿四:大肥带上你的行李和饭盒,上岛自己乐去。

陈慕三:这里沧浪茫茫,我上了岛就成了无路可走的水鬼,必须跟你们的船。

阿四:那就管不着啦!

阿五:不要吵,大肥快用餐。

陈慕三闷头吃完了早点,阿五发话:大肥,你真要跟着我们也行,你可以为我们拍照吗?

陈慕三:行,行,行,本人会点摄影。

阿六:开口就吹牛,又不怕掉到湖里被活活呛死!

阿五:今天阿六开船。

游艇破浪而行,陈慕三快速从行李中拿出了相机,同时阿五也递给他一架相机:你给我们拍照时用这一架相机。

陈慕三:好,我知道了。

阿五指指船头:大肥,我们到那里去,遇到了好风景你随时给我们拍。

阿四赶快搀扶着阿五走上船头,陈慕三紧随其后。

湖上初阳淡如脂粉,水气离离散散,小岛成了浅浅的一抹。阿五拉着阿四站到一起:大肥,这风景好美,给我们拍张合影。

陈慕三嚓地一下就拍了一张:阿四,你站开点好吗?我给阿五单拍一张。

阿四鼓着眼不愿动,心想这个家伙真不是好鸟,会拍高档马屁。

阿五主动走开:大肥,先给阿四拍。

陈慕三嚓地一下给阿四拍了一张,马上就把镜头转向了阿五,嚓、嚓、嚓……接连拍了好几张。

阿五拉着阿四:我们过去看看拍得怎么样?

陈慕三打开显示屏先让阿五和阿四看他们的合影,阿四伸头瞟了一眼,暗想大肥还行,拍得不赖。

阿五认真地看着显示屏,她与阿四胳膊套着胳膊,两个人都喜笑颜开,姿态优雅,神情自如,人被拍活了。背景也秀丽,一片浪花,一丸小岛,漂在红霞白水之间。

阿五:这张照片拍得真美,看到了我们这辈子最生动的形像。

陈慕三:继续往下看。

阿四看到了自己的照片,她噘着嘴,似笑似怨,背对着湖面,鲜灵得像一朵刚出水的菱角花。

阿五:啧啧啧,阿四成范了,好像明星,其实比明星还要美丽。

阿四被自己的模样镇住了,她没想到自己那么娇妍,心中窃喜,却故意叽咕:瞎猫子碰到了死老鼠。

陈慕三翻出阿五的照片,红衫飘飘,笑容浅漾,眼如两汪清水,似在与蛟湖说话。接连展示出五张,姿态各异,一张比一张好看。阿五非常满意,脸上浮现着赞许。

阿四觉得阿五的照片都比她那张拍得好,脱口而出:阿五成了仙女,我被人家扒拉得像丑八怪!

陈慕三歉意地看了看阿四:你要是不满意,我再给你补拍一张。

阿四:补什么,再补也就两张,你一眨眼就给阿五拍了一大堆。

陈慕三朝阿四笑笑,心想这妞真能吃醋,丫头们就这种臭德性,彼此再好也要计较。

阿五:大肥,下面你看着办,随便给我们拍!

陈慕三有了阿五的指令,就捧着照相机不断地给阿五拍照,偶尔也朝阿四开一枪。他每给阿五拍一张都要请阿五反复看,说阿五是超模,怎么拍都漂亮,二人头对着头,黏黏糊糊地喋喋不休。阿四想人家已混得像老情人,我夹在中间算什么?就悄悄溜进了驾驶室。

阿五:阿四,你到哪里去啦?

阿四:我怕阿六疲劳,陪她一起开船,保卫你的重任就交给小阿三了。

陈慕三笑了笑,心想我遭贬了,大肥变成了小阿三。

阿五:谁是小阿三呀?

阿四:陈慕三不就是小阿三吗?

船头上就剩下了阿五和陈慕三两个人,阿五正求之不得。她问陈慕三: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呀?

陈慕三:我已经说过啦,就是到处看看山水。

阿五:你哪来费用啊?

陈慕三:对,没钱什么也干不成,我高中毕业后就开始离乡背井到处挣钱,凭着运气在西藏挖到了黄金,又在昆仑山找到了玉石。就这样边积攒资金边进行准备,一直干到前年才停下来,整整花了十年时间。

阿五:为什么要到处流动?

陈慕三:我喜欢地理,想把有特色的山水都走一遍,收集一些资料,争取写一部带有个人见解的书,也许这是异想天开。

阿五:佩服!现在很多人物质条件不错,但不知道怎么活才有意义。比如我,衣食无忧,反倒活得发蔫,生命好像没有内容。

陈慕三:非常有同感,因此我要另走一条路,享受山水,做一些研究。

阿五:还有你怎么和我一样,也喜欢琼瑶、三毛和席慕蓉他们?

陈慕三:我是觉得他们文思太好,文笔细腻深刻,文风纯正悠雅,集古今大成,值得学习。

阿五睃了陈慕三一眼,显得有些忧郁:我有些想法和你接近,很想能像你一样,但我是小女子,缺少勇气。你一定已到过不少地方。

陈慕三:欧洲、美洲都去过了,眼下在国内游览,接下来想到大洋洲、非洲和极地去。然后再坐下来整理资料编辑照片,进行写作。

阿五:这恐怕要耗费一生的精力!

陈慕三:可能是这样。

阿五:经费够吗?需要资助吗?

陈慕三:问题不大,我准备得比较充分。要是不行,到时候再去挣点。

阿五:真羡慕你!在别人眼里我是琼花玉朵,自己却不知道人生的方向。这次遇上你就像是见到了神。

陈慕三:我也许是用花篮打水——空忙。

阿五:不会,目标加努力就等于成功。

阿六忽然蹿过来:你们以前熟悉呀?稀里糊涂地纠缠不休,快十二点啦?

阿五:那你快去准备午饭。

阿六:吃水泡饭行吗?

阿五:别逗,拌个萨拉,烤些肉,做一盆银鱼汤,来点比萨。有客人,弄好点。

阿六转过身边走边嘀咕:真讲究,什么客人不客人,不就是一个说不清楚的小阿三吗?

陈慕三:说得对,我确实不是什么客人。

过了些时候,阿六又跑过来问:是开着船吃饭,还是下锚吃饭?

阿五:下锚,大家陪贵客共进午餐。

阿六鼻子一皱:这么快就出现升级版啦!什么贵客,不就是蹭饭的吗?

但阿六还是顺从了阿五,扭过头朝驾驶室大叫:阿四,下锚,停船陪伟大的贵客吃西餐。

阿四放下锚,游艇被风浪打得哐当一颠,阿五一个趔趄就要倒下,陈慕三跨上一步抱住了阿五,阿五歪进了陈慕三的怀中。

阿六大惊失色,赶快从陈慕三怀中拉过阿五,瞪起眼:小阿三不要趁人之危,阿五由我保护。

陈慕三:哦,不好意思。

阿五:阿六,人家是好心,别说话像放炮!

阿六:这年头人像鬼,鬼像人,多防备点好!

陈慕三脸涨得通红,心想江湖茫茫,谁防得了谁,别三只眼看人!

阿五和陈慕三走进餐厅,阿四和阿六同时怪怪地盯着陈慕三,他们想这要饭的竟被阿五奉为上宾了。

谁知陈慕三坐下后,洋餐具耍得滥熟,叉尖轻轻一戳就挑起一块比萨,悠悠地咂了一小口。

阿四:小阿三,你好像有点道行呀!

陈慕三:我小时候经常晒柴草,会用叉子。

阿六:小阿三,别神气!我现在跟你说清楚,以后不要碰我们阿五,我们是她的保镖,你逞什么英雄?阿五是大公司老板的女儿,家里钞票好多亿,好多亿你懂吗?

阿五:阿三并不穷,他有黄金和玉石,只是显得朴实无华。人家不图享乐,在研究全世界山水,要做学问。你不要用后脑勺看人。

阿六:是编的吧?要饭的到处窜,没本事,但混得多,会编故事骗人。

阿五:你连我说的话也不信呀?

阿六蔫巴了。

阿四:阿五好像是被小阿三灌了迷魂汤,他不穷?那昨晚为什么要像幽灵一样在水边晃荡。

阿五:你不要糟践人,那是在等船。

阿六惨然一笑。

陈慕三:这顿饭做得非常有水平,好吃,我吃饱了。

阿四:你昨晚就偷吃饱了。

陈慕三嘿嘿着。

下午游艇顺着湖岸行驶,每到一个景点都要停泊下来,大家上岸闲逛,陈慕三乘机做点笔记,拍一些照片,有时还触景生情地背几句琼瑶或是三毛和席慕蓉的诗文。阿五和他形影不离,二人不时唱和,阿四和阿六歪鼻子斜眼地在后面跟着。

这天晚上,阿五一行住进了湖滨的一个乡村旅栈,并把陈慕三也带到了旅栈里。阿五吃过晚饭就钻进了陈慕三的房间,到了深夜十二点也没出来。

阿四就拉着阿六去敲陈慕三房间的门,进了门就看到阿五神采飞扬,好像是打了兴奋剂。

阿六:小阿三,你知道现在有多晚吗?

陈慕三:不早了,大家都去休息吧!

阿五:不用急,再聊一会。

阿四:你们聊什么?神神叨叨的!

阿五:我们在聊……聊爱情。

阿六:哇,你……阿五,你跟小阿三聊……爱情,还不如让我到湖边抓只癞蛤蟆给你玩。

阿五:你们疑神疑鬼的,我只好把你们想要说的话抖出来,我们怎么就不能聊爱情呀?

陈慕三兀然慌了神,摇着手:不,不,阿五是开玩笑,大家应该一笑了之!

阿五:我是说真的,没开玩笑,我就要跟你谈恋爱。

阿四和阿六同时把手伸进了嘴里,咬着手指,连气也不敢喘。

陈慕三:不,不!阿四,阿六,阿五是在故意逗你们,我跟你们说……这……不可能。

阿五:怎么不可能,我已下了决心!

陈慕三看阿五越说越认真,就把三姐妹往门外推。

阿四:见鬼!别动手动脚的,我们自己走。

阿六和阿四气呼呼地拉着阿五走了,他们把阿五一直送进了房间。

阿六一脸火气:阿五,你怎么说和小阿三谈恋爱呀?

阿五:我很喜欢他!

阿四:你真牛,喜欢小阿三!

阿五:女人遇上了喜欢的男人就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深怕转眼消失了,必须抓牢他。

阿六:我晕了!

阿四:我要吐血,我们走,让阿五睡觉。

这夜陈慕三难以入眠,想着阿五说的那些话,不禁五脏翻腾。

阿五美貌多才,是个难得的好姑娘,但自己身在江湖怎么能恋爱,最多是画饼充饥,或者水中捞月。

第二天早晨大家一见面,阿四就岔了气:今天我们在岸上玩,大路通天,小阿三马上走人!

阿六:阿四说得对,小阿三现在就走。

陈慕三赶快拿上行李,朝阿五看看:姑娘们再见!

阿五:别急,我们先去吃早饭。

阿四:小阿三自己吃,不要缠着我们。

阿五拿下陈慕三的行李:三哥跟我们一起吃。

阿四和阿六眼冒绿火,同时尖叫:提拔为三哥啦!

一行人走进了一个小吃店,陈慕三伺候姑娘们坐了下来:大家爱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阿六:你有钢镚吗?

阿五:管他呢?既然有人做东我们就拼命点,宰他个欢天喜地。

阿六:阿五亮招了,我们索性杀他个天鬼哭狼嚎。

吃过早饭阿四咧咧嘴又想说什么,阿五抢先开了口:姐妹们不要破坏彼此的情绪,请三哥陪我们把蛟湖游完,后面的事再说。

阿六:粘上啦!

阿五:大家上船开航。

到了第三天傍晚,阿五等人将蛟湖完整地绕了一圈,又回到蛟湖与长江的汇合口,阿五心事重重地交待阿六:告诉阿四,游艇下江后再往东开一段,找个浅岸停泊,让三哥安全登陆。

阿六:这就对了,留君千日终有一别。

游艇靠岸后,陈慕三背上行李一跃就跳上了岸,转身朝船上挥挥手:姐们,本人这几天特高兴,再见啦!

突然,阿五也一个飞步跨上岸,拉着陈慕三的手簌簌流下泪来。

陈慕三:多保重!你是我终生的记忆。

阿五挽起陈慕三胳膊一起朝东走去。

阿四和阿六同时扑到岸上,死死拽住阿五。

阿四劝阿五:回去吧,别送了。

阿五:不是送,我跟三哥一起走!

阿六:你跟他走?去要饭呀!

阿五:我已打定主意,你们快上船回家。

阿六:你要是跟他走我就跳江,把命交给你。

阿五:别胡闹。

阿四:那我跳江!

阿五:别操事。

阿四:你走了我们回家怎么跟董事长交代呀?那还不被开啦!

阿五:没你们的事,我给爸爸妈妈打个电话,说由你们把船开回家,我跟朋友去旅游。

阿六:不行,绝对不行!你不能跟江湖骗子瞎跑。

阿五:注意用词,我的男朋友怎么是江湖骗子,我告诉你们,我真爱上三哥了。

陈慕三顿时手足无措:不行!阿五,我们不能唐突地一起走。

阿四:这也太腻歪了!阿五怎么这样不慎重,人家不愿带你,为什么非要拼命拉着扯着。你一时乱了分寸,我们可要为你负责。

阿五把阿四和阿六拉到自己的身边:你们的心情我完全理解,但恋爱是我个人的事,不需要你们负责。我们这次出来多好,我交了男朋友,并喜欢他的事业,非常崇拜他。我看到了一条新的人生道路,心里一下就亮堂了,你们应该为我高兴。

阿六仰天而哭。

阿四一屁股坐到地下数落起阿五来:小阿三再好,不管你有多喜欢他,也不能任性呀!

阿六:这样做是背叛父母私奔!

阿五:真落后,现在网络上都能结婚了,还说私奔,我们是相随相伴。

阿四:你一阵风飘了,公司将来怎么办呀?

阿五:那三哥走了我怎么办呀?我只想得到情投意合的男人,至于公司将来怎么办,且由它去,再多的财产也比不上我心爱的三哥。

陈慕三:阿五,你肩负重任应慎之又慎,不能置家业于不顾。

阿五:你也在操持大业呀,我是学文学的,跟你在一起就对上口了。

阿六:谁知你对什么口,你走了不是逼我们死呀!

阿五:我谈恋爱,你们死什么?

阿六:会把我们想死的!

阿五:傻,你们想我就发微信呀,或者我住到一个地方就联系你们,你们去看我啊!

阿四回到游艇上拿来一个双肩包,让陈慕三背着:看来姑娘大了真的不能留,留得不好要结仇。小阿三,包里是阿五的洗换衣服,还有一些饮料和食品。你替我们好好地服侍阿五吃,服侍阿五喝。要是出了事,我就剥你的皮,抽你的筋。大骗子,骗女人的心!

阿六:真让阿五跟着骗子走啊?

陈慕三:阿五,别冲动,你跟姐妹们一起上船回家。

阿五:三哥,我绝不是冲动,是要脱胎换骨。阿四和阿六快上船去,你们上了船我好跟三哥走。

阿六:你们先走,我们等看不到你们了再上船。

阿五挽着陈慕三走了一段,又拉着陈慕三返回来,向阿四和阿六鞠了一躬:你们回去后跟着我妈妈,从现在起你们就是我爸爸妈妈的大女儿和小女儿,我们就是亲姐妹。我把爸爸妈妈托付给你们,会给你们增添很多辛苦,如有大事请及时通知我,我回家去处理。你们能答应吗?

阿六:不答应,你不回家我们没心思答应。

阿五:阿六不要气我,等你遇到了合心思的男人就知道爱情是怎么回事了。现在你用刀砍我,我也不回头。我的好妹妹,就让我快乐地去爱吧!

阿六哭叫着:我们不像你狠心,转眼就和小阿三同流合污,家里的事你别操心,只要小阿三不虐待你就行了。小阿三胆敢欺负人,我就把他扔到江里去喂江猪。

阿四:别废话了,让他们走吧!

阿五挽着陈慕三走了,没走几步又转过身来,阿四和阿六奔向前抱住了她。她双手抹着眼泪:姐姐,妹妹,你们也都不小了,遇到如意的男人就嫁了,不要高不成低不就,知道吗?

阿六:知道,跟你一样,看到男人就跟着跑。

阿五:别瞎说,我不是跟三哥跑,我们是志同道合。

陈慕三乘机一个人悄悄走了。

阿五快步追上去,拽住了陈慕三。

陈慕三推开阿五的手:你回去,我不爱你,你坐你的船我走我的路。

阿五:你不爱我?假话,纯粹是假话!

陈慕三:我真不爱你!

阿五哭起来:我坚信你爱我,我绝不离开你!

阿四:小阿三,收起你的鬼把戏,把耳朵竖起来听着,给我乖乖地带着阿五走,一不准饿着阿五;二每天都要让阿五洗澡;三路上阿五走不动时你就给我背着她走;四不准你小气省钱;五……

阿五:别充老大做报告,教训没完,三哥是什么人我心里有数,谢谢姐姐妹妹的关照,我会感谢你们一辈子。

陈慕三:阿五呀,我是个走江湖的跟你合不到一块。

阿五泪眼涟涟:你别搪塞,勇敢地把心里真话说出

来!

阿四指着陈慕三的鼻子:说呀!

阿六:能说什么呀?人家是一对情圣!小阿三再敢啰嗦我就拧他的头!

陈慕三:阿五呀,江湖艰辛,你可能不适应。

阿五:没什么不适应,就是死我也不怕!

陈慕三泪如雨下,他轻轻搂住了阿五。

阿五告别了两个姐妹,牵起陈慕三的手:我们走吧!

陈慕三缩回手,显得很犹豫:阿五,你还是跟姐妹们上船吧!

阿四:小阿三,搞什么鬼?你把阿五骗晕了,倒跩起来了。请你老老实实地带着阿五走,要是再耍奸玩花样,我就一脚把你踹下江,让你好好地清醒,清醒!

陈慕三思索良久,用衣袖狠狠擦了擦眼睛,搀着阿五慢慢走了。

阿六追上去,掏出一张银行卡塞给了阿五:带上!

阿五:不要,我有。

阿四又冲上去塞给阿五一张银行卡。

阿五:用不着,我真有!

阿四:客气什么?算是给你随份子,你跟着光辉灿烂的三哥,今晚不就入洞房啦!

阿五红着脸:死鬼,张口没好话!

阿六:话不好,但动人!

阿四:阿五记着,一路上多生几个宝宝,抱回家我和阿六一起帮你带。

阿五:别嚼舌头,你们上船吧!

阿四和阿六异口同声:你们走呀!

阿五默默地抱了抱阿四和阿六,放开他们后紧紧挽着陈慕三向东走去。

阿四和阿六目送着阿五和陈慕三,泪如断线的珍珠。

阿五和陈慕三一步一回头。

阿四和阿六并肩直立,但见阿五和陈慕三的背影悠悠忽忽地变淡。

红霞袅袅,映照着江水和青山。

陈慕三和阿五越走越远,渐渐消失在山水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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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力江湖


一入江湖深似海。

他不在江湖,但江湖上仍有他的传说。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这些经典电影语录便是对江湖的最好诠释。

地处闹市喧天豆腐店,有两个青梅竹马的男女在打情骂俏,并通过猜拳决定这次吃的豆腐花由谁来买单。

何金水猜完拳后对豆豆说:

输的无话可说了,这回一定由我来请客。

经常要我免费来吃你的豆腐花以及豆浆,我怎么过意的去呢?

这时,豆豆母亲端着一板豆腐打里屋出来对何金水说:

喂!你又在调侃我女儿了?

何金水听闻后微笑走到豆豆母亲跟前,

一手拉着豆豆母亲的手,一手搭在她肩膀上笑道:

大姐,早安,你

故作惊奇之后又道:

你今天为啥那么容光焕发,青春美丽的呢?

豆豆妈听完后无奈打了打何金水的手,说道:

你老的也哄,小的也哄。不过把人家哄的蛮开心的。

何金水又故作正经的说道:

这不是哄你哦!这是真心话。

豆豆母亲笑笑说:

我怕了你了,你想吃什么?今天我请客。

何金水听完后转过头对一旁在整理中的豆豆说:

一碗冻豆腐花,谢谢!

豆豆母亲又打趣道:一碗够不够啊?

何金水答道:最多吃两碗好了,不然我怕吃不了。

豆豆母亲对豆豆说:

那给他端两碗过去吧!

何金水马上对豆豆母亲说:

大姐,不耽误你工作了!谢谢你!

然后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豆豆这时刚好拿来两碗豆腐花一把放在何金水面前,

说了句:

吃你的豆腐花吧!

何金水说道:谢谢豆豆!。

然后对镜头吐了吐槽说道:

这样子吃人家的豆腐真是过瘾。

周星驰在电视剧《他来自江湖》中独树一帜、绘声绘色和诙谐幽默的天才表演让人为之折服。

多亏了集万梓良、周星驰、吴孟达等多位香港巨星主演的这部经典电视剧《他来自江湖》,让小草真正认识了隐藏于魅力江湖排行榜第一人班会上那个终于等到你的大飞哥。

大飞哥:来自广东云浮市罗定县,家中排行老二。魅力学院5#507宿舍成员之一,是迄今为止影响小草魅力生涯中的第一人,位居魅力江湖排行榜榜首。

这位小草眼中的大飞哥,到底有什么易于常人之处吗?

以下罗列的是大飞哥在魅力江湖前后对比项,相信各位洞若观火之后都会明白一二:

魅力江湖排行榜第一人大飞哥

魅力崇尚:人不风流枉少年,语不惊人死不休!

爱情归宿:感情专一、同班同学中步入婚姻殿堂的第一人。

魅力梦想:立志在中国十座中小城市上拥有十个知己情人。

现实写照:全身致力于家乡经济发展建设者。

魅力装扮:郭富城式中分发型,正装拥护者。

现今装扮:朴素大方、超级奶爸。

魅力癖好:90年代经典粤语金曲、流连于烟花之地、周星驰作品

现今嗜好:品啜甘霖、经营管理。

魅力标签:潇洒不羁、玩世不恭、幽默风趣、补考达人。

同学标杆:勤奋上进、胆识过人、低调睿智、一枚奸商。

魅力成就:终于等到你、香港90年代音乐文化传播者、周星驰作品拥护者

魅力遗憾:开创魅力学院毕业季中唯一未拥有毕业证的先河者。

小草是他在魅力江湖中的忠实跟班,那些年的他们:

曾经多少次一起度过魅力生涯的春夏秋冬,

曾经多少次一起观看周星驰的无厘头作品,

曾经多少次一起哼着香港乐坛的经典歌曲,

曾经多少次一起探讨人生的不堪经历

曾经多少次一起走过不悔的青春岁月!

时光飞逝,岁月蹉跎。魅力江湖中的第一人终究归于人生江湖。

不过如今的蜕变,小草在他身上领略更多的是责任、勤奋和坚持不懈!

好了!各位看官想知道下一章出场的魅力江湖达人吗?

敬请期待第七章《谁是榜眼,谁是探花?》

爱在江湖


那一日,她一身男装在客栈中吃饭,领桌坐着三个男子小二,白饭再来一碗

那小兄弟看起来挺小的,饭量怎么比你还大领桌的一个男子说,她的桌上已经放着两个大碗。

她没理他们,继续吃她的,她饭量大,她可是饿了两餐了,能不吃多么?

过了一会,小二,再来一碗

她是饿死鬼投胎么领桌又一个男子说道。

啪,她拍下筷子,嘴巴真不干净,不知道是谁家的,怎么就教出这德行

小兄弟,我们说的可不是你

她对他们一笑我有在说你们么

小二,房间好了么

客官,好了,您随小的来她拿起包袱,跟着小二上了二楼。

刚上二楼,二楼处一个房门打开,走出一名男子,与男子擦肩而过的那一刻,她看见了他腰间的东西,那东西是

马上转身,在他下楼前叫住他等等

小兄弟,你在叫我他左右看一下,确定这里就他一个人。

嗯她了过去,就是你

有什么事她到他身边,认真的看看他腰间的东西问你是佣兵团的

没错

我有一笔生意,你接不接

什么生意他打量着她。

保护我到她顿了一下,她要去哪里?她该去哪里?

小兄弟?他唤了她一声啊!保护我到对了,这里离阳城多远阳城,那是她母亲曾经住过的地方,她想去看看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若无意外,不敢夜路,半个月就能到

好她欲转身离开,忽然想到用先给钱吗她不懂。

先付一半定金

哦好,多少?她去掏包袱,找银子。五十两!

什么!她叫了一声,他突然看向她,打量着她。她发现自己刚刚失态了,摸摸脖子哦,好吧!掏出五十两给,明天出发

可以他接过钱,看着她进了房门,呵轻笑下楼了。

第二天看着客栈外的五匹马,四个人,她指了指他,再指了指昨天吃饭时讨论她的三个男子你们是一伙的

他疑惑的看她,他们本来就是一伙的我们是一个团的,怎么,你们认识?

不认识!她走向其中一匹没人坐的马,马太高,人太小,上不去!试了几次,都失败告终。连上个马都这么费劲,他会骑吗其中一位看着好几次都没能成功上马的她。

他轻咳一声,另外三个立马闭嘴,好歹现在她是他们的雇主。

他轻拉马绳到她身边。用帮忙么?

我上又落下,麻烦帮我一下

他抓住她的手臂然后一提,她整个人像小猫一样,轻易的就被他拎上马背。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我叫纳兰璃月她口快的答了,才意识到她现在是女扮男装。

璃月,一个大老爷们,名字这么娘,不仅长得像女人,连名字也像女人其中一个听到她的名字,小声的对他身边的弟弟说。哥,你小声点

我说的是

明奚,明阳他看了一眼她,确定她没有听到兄弟两的对话,才说东西备齐了么

那出发吧一路上,璃月无聊的骑在马背上,左边是树,右边也是树,这路也不太平。

诶!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感觉冷飕飕的。等了一会,没人回答她,喂!依旧没有人回答她。

轻拉马绳到他身边喂,我问你呢!这是什么地方?走了都快半个时辰了,连只生物都没看见。

我有名字,不叫喂

那你叫什么名字他好像没说过他叫什么名字。

墨痕

墨痕!诶,墨痕,这是什么地方,走了这么久,怎么不见有人经过

纳兰小弟,这条是山路,一般没什么人会经过他们中另一个人回答。

璃月看向他,问你叫什么名字?她可不想被再一个人说我有名字,不叫喂。

我叫慕辰

为什么不走大路,走山路,遇到山贼怎么办璃月担心的问,偏僻山路一般会有山贼的。

这个你放心,既然你雇了我们保护你,我们会将你毫发无损的送到阳城墨痕回答。

突然,墨痕拉住马绳,看向旁边,明奚说墨痕,有动静

不会是真的有山贼吧完了,担心什么来什么!

“快走!”墨痕刚说完,明奚一人在前,一人断后,慕辰则在璃月的另一侧。

前后左右都有人,她应该够安全的。

一边赶,一边问“墨痕,那是山贼吗?”

“不是山贼”

“纳兰小弟,是山贼就不用跑了!”慕辰接下墨痕的话。

“不是山贼,那是什么?”

“嗖嗖”几声,箭飞射过来,拔剑抵掉,还有回答璃月的话“他们是刺杀团的!”

“刺杀团!我没招惹什么他们呀!”刺杀团,她听都没听过。

“恩”

“恩,是什么意思”

“小心,啊”墨痕一把把她按趴在马背上,一支箭从她头顶飞过。

妈呀!她脑袋差点被射穿。

“我很少骑马的……啊!”马一晃,璃月也跟着往一边掉,幸好她死死的抱着马脖子。

她很少骑马,马技很差呀!

箭不断射来,骑技不好,没有武功,不会躲的她又中招,一箭射穿马屁,马惨鸣一声倒下,璃月也惨叫一声,这是要给马垫背了么!

墨痕一把被璃月捞过来,放到自己的马上。

以为会就这么死了的璃月,这次稳稳的坐在墨痕前面,惊魂未定的她一边大口呼吸着,一边破口大骂“我是花钱保命保安全的,不是花钱卖命的”

“别说话”墨痕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不说话,不说话我会……啊!”墨痕弯身,璃月再一次被压趴在马背上。

一句话没说完,还啃了一口马毛。

碰碰几声,旁边的树裂开了,璃月傻眼了,这箭法也太狠了吧!

不知逃了多久,终于把那批射箭的摆脱了。

小溪旁,五人都坐在石头上休息,五人中就属璃月最狼狈,头发有点乱乱的,脸也满是汗水,手背被树枝划破了皮留了一点血,至于衣服,还是完整的,不像他们有被割破。

“给”墨痕递给她个小瓷瓶,璃月瞄了一眼‘金疮药’,再看看自己的手“不用了”

“一个女孩子家,会留疤的”

璃月腾的跳起来,退开一步“你、你知道我是女的”

墨痕看向她的脖子,然后往下看,璃月顺着他的目光低头,双手护住胸前“流氓”她这男装比较宽松,应该看不出来才对呀!

“你的脖子带的吊坠,还有你的声音”墨痕没想到他只看了她脖子的吊坠,她反应那么大,还骂他流氓。

“我的声音怎么啦?”她的所以很奇怪吗?

“你的声音很细”明阳说到。

“难道只有大嗓子才是男人吗?男人也有细的嗓音”

“你刚刚不是已经承认你是女的了吗?”明奚走了过来,认真的看了她,“我还觉得奇怪,怎么有男人长得这么娘们,原来不是像,本来就是个姑娘”

“喂,我花钱是让你们保护我的,不是让你们讨论我是男的还是女的,还有,我从没说过我是男人,是你们一直小兄弟小兄弟叫”

“行了,上好药,就离开这里”墨痕阻止他们再讨论下去。

离开这里,那么问题来了!

五人四匹马,要怎么分配?

明奚拉过他的马说,“墨痕,璃月姑娘马技不太好,也少了一匹,你们两个就共骑一匹”

“男女授受不亲,你没听过吗?”不知道她是女的还好,现在被知道了,多少有点别扭。

“璃月姑娘,你这装扮,不仔细看,看不出是女人”就比如他们,一开始也没发现她是女的。

“我记得过了这河道,前面是一个小镇,到时候再买一匹马,墨痕你看如何?”慕辰说。

“也好”

他好,关键是她,她不好好吗?

“璃月,委屈你还要和我同骑一匹马了”墨痕上了马背,伸出手,璃月看看他,再看看另外三人,没有别的选择了?

好吧!再一会,就再同骑一会。

小镇上,墨痕突然对坐在后面的璃月说“璃月,你等会去买套衣服换上”

“换衣服?为什么?”璃月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她衣服还好好的,不脏没破,为什么要换。

“总之你等下去买套姑娘家的衣服换上”

“我觉得我这衣服蛮好的,活动挺方便的,女裙穿起来不舒服,尤其是在跑路的时候很麻烦”她觉得裙子在这逃路的情况下最好别穿,挺累的。

“你看看街上人的情况”最终,墨痕还是说出口了。

璃月很听话的看看四周,只要他们经过,就会有人停下手中的活看他们,或者回头看他们。

“他们怎么啦!为什么这么看我们?”璃月疑惑的挠挠头,他们是没见过外来人么?

“璃月姑娘,你现在的装扮是男人,墨痕和你两个大老爷们同骑一匹马,人们难免会多想”明奚好意的提醒。

“哦!他们认为我和墨痕是断……”璃月突然捂住嘴,干笑两声“我等下就去买”

一路上,他们的回头率相当高,有一群小孩跑了过来,嘻嘻哈哈的说,“你看你看,那里有两个大哥哥骑一匹马”

“他们为什么要坐一起呀!”

“是不是这样比较好玩”

“啊!那我也要玩”

墨痕黑下脸,璃月低下头,明奚咧嘴笑,明阳一副不是一伙的骑偏离,慕辰则摇摇头。

同意和墨痕同骑一匹马,也许是失误的方法。

看着挂着‘女人坊’的店,进进出出的不是小姐就是夫人,墨痕璃月下马,往店内走,还没进去就被拦下,明奚对明阳‘和慕辰说“你们猜猜,墨痕和璃月姑娘进得去么?”

“不会他们是男人不让进吧!”明阳不确定的说。

结果,没他想的那样,墨痕和璃月还是进去了,过来一会,换好衣服的璃月走了出来,“怎么样?还行吧!”

墨痕认真的看着,长发只挽了个简单的发式,头上只有一条紫色发带,其他的发饰都没有,高领束腰,束手,裙长在到脚跟上一点点,这一身衣服,虽然不是很大家闺秀,可起码是女装,不会再被误认为是男人。

“恩,可以”不男人,行动也方便不累赘。

换了女装一路上就没有人停下手中活看他们,也没有了回头率。

“小姐,小姐”有几个人在后面追上来,璃月回头一看“不是吧!这么快就追来了”拍拍墨痕的肩膀“墨痕,快点,他们追来了,快跑”

墨痕回头一看,几个家丁装扮的男子,也没问就加快了速度。

“小姐,老爷让你回去”后面的男子一边

“傻子才回去,快点”一边回头,一边让墨痕骑快点。

“璃月姑娘,你是离家出走?”明奚问,一开始应该就能猜到,身带的银子不少,又是女扮男装,离家出走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本姑娘是逃,不是离家出走”看着后面的家丁离他们越来越远,璃月稍微松了一口气“换回女装就是错的,如果没换他们肯定认不出我”

“不换,会很多人像看动物一样看着你们”

“看就看,反正他们又不认识我”璃月无所谓,她又不会在这里住下,被当断袖多看几眼也没什么,只有她一走,谁会记得她。

“他们认识我”许久没说话的墨痕开口。

“认识你,怎么啦”

“日后我会娶不到媳妇,你怎么赔?”

“你娶不到媳妇,也不关我的……呵呵,现在不是没被误认为你是断袖。”

在小镇里买了一些干粮,备了些水,就离开了,小镇里什么都有,最重要的马却没有。

璃月坐在墨痕的的马上,“什么时候才有马呀!”

“下一个镇比较大,那里有”慕辰回答。

“下一个,都已经过了两个了,第一个小镇没马,刚刚经过的小镇,马买完了,下一个会出现什么情况呀!”璃月已经不期待会有马了,上一个小镇原本是有马的,可偏偏有一批人在他们前面买了,十几匹就被一个人买了,而墨痕说这也许是有人故意的。

夜里,露宿小树林,起火靠在野鸡兔肉,明奚一边翻着野鸡,一边问“璃月姑娘,你父亲都派人追了你两个镇了,你真不回去”璃月闻着兔肉散发香喷喷的美味“不回去”回回去她就不用跑了。

“你是犯错,回去怕被罚?”明阳猜测,一般离家出走的小孩就是犯错怕被罚。

“我没犯错,是他根本没把我当女儿。”

“怎么说?”慕辰也疑惑,哪有父母不把女儿当女儿的。

“烤好了吗?”璃月一直注视着墨痕的动作,看着墨痕从火架取过来的烤兔肉便迫不及待的问。

“呵”墨痕轻笑,明奚三人黑线,感情她从一开始就在等烤肉。

“你笑什么?”璃月看着心情好像很不错墨痕。

“没什么”撕下一只兔腿,用荷叶包着一边然后递给璃月“你的兔肉”

“谢谢”拿过来闻了一下“真香,墨痕你烤得真好”

“璃月姑娘,你还没说,你为什么离家出走呢!”明奚问。

“恩?哦!”璃月坐好“以前我爹对我是很好的,自从爹娶了二娘,后来二娘生了儿子还有妹妹,爹就越来越不关心我和我娘,这原本也没什么,不关心就不关心,我有我娘就好了,可是娘两年前病重去世了,爹就越来越不待见我了,两个月前他好像得罪了一个大人物,那个人要我爹送一个女儿给他做小妾,我爹就要我去,所以我就跑了,虽然被抓回去过

两回”璃月一边啃着兔腿一边讲述着。

“那你这次是怎么逃出来的”慕辰问,逃出来被抓回去,会被锁起来吧!

璃月挠挠脖子,“我是拆了屋顶,然后逃出来的,爹把门和窗都锁了,我只能拆屋顶了”

“你爹他们没发觉?”拆屋顶,这动静应该不小吧!

璃月松松肩膀,“他们应该都睡了”

半夜,璃月还是睡不着,看看四周,好黑!

挪啊挪啊像墨痕那边挪去,墨痕向火堆里加木材,看见璃月便问“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璃月抱着手臂“我、我睡不着”

墨痕拍了拍身边的位子“坐吧”

璃月咧嘴一笑,在墨痕身边坐下,两人无话,都时不时的加根拆。

其他三人也已经睡了,“你到阳城投靠谁”

“啊?”璃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们知道她是逃出家的。

“外公在阳城,我想去那里看看”

“恩”

“你呢?为什么当佣兵”

“我们几个从小就在佣兵团里长大的,一开始是为了钱”

“那么现在呢?还是为了钱?”

“现在!是因为钱也是因为喜欢”

两人聊着聊着,璃月就靠在墨痕肩膀睡着了,墨痕转头看她,轻笑摇头,她是睡不着,还是四周太黑害怕。

解下身上的披风给她盖上,继续往火堆里添加木材。

几天后,“墨痕,你不是说半个月就能到阳城么,这都已经二十天了,怎么还没到?”璃月怀疑,她是不是被骗了,原本的十五天延迟到二十天还没到,这条路是不是去阳城的,她是不是被拐卖了。

“过了这座山,前面就是阳城了”璃月望向前方,好像还很远。

还有“前面该不会又有刺杀团的埋伏吧!”

“你这几次倒是挺镇定的”明奚说道,前几次璃月会惨叫尖叫,这几次不仅不会惨叫,还会躲,有时还会对抗几下。

“遇多了,总要习惯”

马嘶鸣,原地踏蹄就是不再走一步,“这次是什么埋伏”箭,弩,网,该是别的。“弃马”墨痕跳下马,也将璃月拉下马。

五人向树林中跑去,璃月被拉着跑,脚步虽然没有墨痕稳,可这些天不是骑马跑,就是就像现在这样跑,她的速度已经可以跟上墨痕的步伐了。

“啊!”璃月惨叫一声,整个人向前扑过去,还好她是被墨痕拉着的,在扑向地面时被墨痕拉起并扶住了“你怎么样?”

璃月脸色有点惨白咬住下唇,“我、我好像崴到脚”

“我看看”墨痕蹲下去,刚碰到她的脚,璃月就惨叫“啊!别、别碰,好痛”她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墨痕,他们追来了”明阳提醒到。

一个拦腰,墨痕将璃月抱起,那些人追来了,他们必须躲开。

“墨痕,你……”墨痕走得很快,璃月不得不抱住他的脖子。

“璃月姑娘,顾不了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们都同骑一匹马那么久了”还很多次靠在墨痕身边睡着了,明奚还想说,不亲也亲了。

躲在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墨痕将璃月放下,可璃月双手并没有分开墨痕,依旧抱着他的脖子。

外面一阵马蹄声传来,他们都屏住呼吸,墨痕也伸出一只手捂住璃月的口鼻,以减轻她发出的呼吸声。

黑衣人骑着马从前面过去,往另一个而去,过了许久,他们才放松下来。

幸好留了个心眼,把身上的一样东西绑在鹿上,引开了这群刺杀团。

明阳转头,傻眼了,男女授受不亲呢?他们两哪是男女授受不亲,简直是亲的不能再亲了。

璃月双手抱着墨痕的脖子,而墨痕一只手抱着璃月的腰,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还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他们两人贴得这么进,简直就是零距离。

明阳扯了扯明奚和慕辰,让他们两人看他们的情况,谁知他们两人给他一个,你现在才知道的的表情。

原来他们都知道了,原来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他们知道了怎么也没告诉他一声。

三人转身看向前方,然后嗯哼的轻咳一声,提醒他们这里还有人。

墨痕发现自己失态,手一收“啊!”失去助力的璃月啊的一声往下倒。

重新伸手将她扶住。

“你怎么突然放手,我的脚现在可不敢站”

“对不起”

“现在怎么办?我的脚扭到了,又有刺杀团在追杀,离阳城还有一段路,马没了,怎么去”璃月苦下脸,她怎么就怎么倒霉,父亲不待见她,要把她送人,好不容易逃出来还找了墨痕保护她,可是按现在的情况不是被保护了,好像是被连累了。

出发的第一天,被箭射,在马背上颠簸得五脏六腑差点颠出来,手还被划破。

第二次被网套住了,第三次被扔河里差点淹死,这一次直接扭到脚,连路都走不了了。

“我看看”扶她坐下,抬起她的脚,璃月别开头,咬着唇。

“怎么样?我的脚还能治么?”

“脱臼了,我现在给你接回去,你忍着点”

“你轻点”,璃月还是不敢看墨痕怎么接回去。

墨痕手按住她给她接回去,动作熟练利落,只听璃月惨叫一声“啊!”。

“好了”

接回去了,可是为什么还是那么痛!!

到达阳城后,再三打听下,还是打听不到外公的住处。

“这位老伯,你知不知道季宇航的家在哪里?”璃月在墨痕的背上拉住一个挑菜的老伯。

“你说的可是季夫子加”老伯问。

璃月连连点头,“对对,听娘说过外公是当过夫子,老伯那你知道他家在哪里吗?能不能带我去”

“季夫子以前是住我家旁边的,不过季夫子一年前就去世了,他儿子也在半年前搬走了”老伯说完,就挑着他的菜走了。

璃月静静的没有了反应,她要找的外公去世了,那她现在该去哪里?

家是回不去的,舅舅没见过,就算找到了也白搭。

“璃月,你没事吧!”墨痕转头可她,无悲也没有多大的失落。

“没事!”璃月摇摇头。外公虽然见过一面,但是那时她才十岁,相隔八年,她都忘记外公的长什么样了,依稀记得外公留着胡子,手拿着本书和一把尺。

其他的都是陌生的,所以听到外公去世,她并没有多大的伤心。

“你现在接下来要去哪里?是回家还是找你舅舅?”

“不回家,舅舅,我根本不知道舅舅长什么样,他应该也没见过我,就算找到了,又能怎样?”就是是亲戚,住几天是没问题,如果住久是不行的,谁会养一个吃白食的。

“那你想去哪里?有地方去么?”墨痕边走边问。

“我想,我现

在想去吃饭!”璃月前面的一家饭馆,早已被饭馆散发出来的美味吸引了。

“是啊!都找了半天了,肚子都饿,先去吃饭,这问题再慢慢聊”

明奚说道,明阳和慕辰也点头同意。

饭馆内,他们在角落的一张桌子坐下,小二立马过来招呼,点了些菜后就开始讨论刚刚那个话题了“璃月姑娘,你若是想回去,我们还是能送你回去的,对吧!”明奚胳膊肘撞了一下明阳,明阳符合道“对呀!我们还是会保护你到家的,墨痕你说是不是”

“恩”

“不用了”璃月拒绝,摸了摸她的腰包,另一半佣金还没给呢,花了五十两银子,结果什么也没捞到,还附带了一身伤。

墨痕盛了碗汤给璃月,璃月接过就喝。

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响起“夫人,你夫君对你真体贴”

璃月一口汤没咽下就被呛到噗的喷了出来,明奚明阳左右一躲,成功躲开。

“咳咳咳”璃月直咳嗽,拍着胸口缓和。

墨痕也做到她身边给她拍背。

好一会才顺气“你,你误会了,我们、我们并不是……”

“你们还没成亲?”

“啊!”璃月惊呆了,这人是谁呀!

“你们是不是结义兄妹?”

“恩?”这是什么,她是从哪里看出他们是结义兄妹?

“是不是你们父母不同意你们在一起,然后你们就私奔了!”

“啊!!”璃月分分钟被惊到,她说的是什么跟什么?

什么夫妻!什么结义兄妹!什么私奔!她说的是什么跟什么?

“就算父母不同意,这只要成了亲,拜了堂,入了洞房,父母不同意也只能同意了”

“啊!!!”璃月完全被吓到了。

另外的几人也是惊呆状态。

“大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你们认识这位大娘么?”

四人全都摇头。

“大娘我是这家店的老板娘,我也不认识你们”

不认识他们,怎么一过来就说出这么惊人的话!

“老板娘,你怎么这么说呀!”他们吃个饭,老板娘就来说他们是夫妻,不怕把客人吓跑么?

“一看就看出来了,他对你多体贴啊!从刚刚他背你进来,小心翼翼扶你坐下,给你加菜盛汤,到现在给你拍背顺气”

看着老板娘离开,璃月小声低估“是这样么”璃月不自在的抓抓脖子,墨痕背她扶她是因为她脚有伤,加菜盛汤是因为汤在他那边,拍背顺气是因为…………

“墨痕,我们现在把东西送回去,这次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刺杀团应该就不会找上我们了”慕辰明阳说着拉起想看好戏的明奚。

“好”

他们的话,璃月好像没有听到,看到他们出去,疑惑他们怎么吃一半就走了。

“他们有事要办”

“哦”璃月别开头不去看他,如果没有老板娘那些乱七八糟惊人的话她还是可以很自然面对他的,可是现在…………

“璃月”墨痕凑近她,“什么、什么事”璃月挪开,可是脚伤着,挪也就挪那么一点点。

“老板娘的提议,我觉得可行”

“什、什么提议?”

“你爹不是要把你送给那个大人物么?”

“恩”

“所以,老板娘的提议我看行得通!”

老板娘刚刚有给什么提议么?

“只要你拜堂成亲入了洞房,你爹就不能把你送人了”

“你难道要我去找个拜堂成亲的人不成”璃月突然转头可他,却呆愣愣的盯着离她不到两公分距离的脸。

墨痕笑着问“你还想去找?”

璃月立马摇头,她总感觉如果她敢点头,接下去就会发生恐怖的事。

“恩,时间不早了,走吧”墨痕付了银子,抱起她就走。

“去哪里?不用等他们三人么?”

“去洞房,要等他们么?”

“你你你……”

“哈哈哈”

相忘于江湖


一个繁星如织的夜里,我的心中下起了泼墨般的雨。我静静地伫立于窗前,幻想着原野里那些如星子一般的陌生眼眸以怎样的心情分享着和我同样的无奈。与他们相比,我尚拥有美丽的回忆,我该是用回忆温暖自己的。

五月,本该与你煎茶试新叶,本想喝一口你亲自为我烹的茶。可惜的是所有的慵懒在这一季里悄悄浮现,像是倦怠到目光虚无般,再也不愿不想入你的画。那些还埋于心中,未得启口的话就随风散了吧。

过了这么久,记忆都已斑驳,唯一能够确信的便是,世间所有的不能忘怀与无可奉告都能被风轻轻裁剪,后至散落如尘埃。我愿你好,你不必恼怒,不必追悔,怪只怪我太年轻,还是接受不了你所望的深刻感情。你不必用那些或浓或淡的墨描摹出记忆的层次,毕竟走到这一步,一切皆为浅薄。

五月的夜里,我恍恍惚惚,大梦过后,听见远方琴声悠悠,数载未停歇,就像注定似的倾诉着与你的诀别。所有夜莺的歌声像啼血般打碎着记忆的时钟,打破了我所有的美梦。曾经促膝交谈、不觉疲惫的日子,曾经把酒共饮、掷杯有力的画面。所有与你有关的,都成了过去整整一个曾经里的苍老。

若惜眼前人作为朋友给予的种种情分,就应该牵扯不出这么多的磨难。可就算经逢不欢,再见之难远不如这离别一刻所有的愁。爱很痛,心很空,也许只能这样一次一次错过,然而,唯一的伤痛还是会埋在我的心中。海水是咸的,你的善念化不开我的固执,取不走我富藏的盐分。一如你歇斯底里的哭泣,我只能安慰,无法改变。

五月之前,我们说着贴心的话,任时光流去,任细风斜雨,任凭在你身旁恣意地呼喊。伴随着天空里扑闪而过的蝴蝶划出的弧线,我的额上、脸上都是阳光的味道。可我不知道,蝴蝶飞不过沧海。

后来是谁的提醒,我才了解到万物早已归本,天空里划过一道急促的闪电,你我之间,再也无法说着有生之年,狭路相逢,因为清楚的了解,手心确也生不出纠缠的曲线。同食物一样,变质的东西总是不能合我心意,哪怕是突遇困境,我也不能接受。我说,我宁愿要一份简单的情,不尝一点复杂的爱。只是,对我而言,你我之间,太过复杂。

这么久以来,我总喜欢在你面前争强好胜,却输给了你戏剧性的认真。相逢之后,观棋不语,是我所能做的最大退让。不愿戳穿所有的爱恨纠葛,是我能尽力保留的一点余温。

可叹的是,寒雨过后,打了芭蕉,退却了我心中的一抹深绿。直到我卑微到无法用心存在于你的世界,你都不曾退离。是我太不认真,还是你太认真。你是中了情花的毒,找不到解药时向我倾诉,而我却只能用疏离解开你心中的铃。

一盏茶的温度就用一杯酒的醇烈去消融。此刻,我不问好坏、对错,决绝地饮下这杯酒,以慌乱却也清晰的步伐踏出了困我已久的心牢。我,没有与你说笑,不是与你故作争执,我是真的决定好了。

只有离开与忘记,你才能不想起那些悲伤的过往,就算想起,因为我的离开,你也会尽量避开有我的记忆,重新生活。人间春去秋来,昼夜交替,在一个无边的子夜,请你讲那些记忆存于黑暗之中,让它长眠,惟此你才能找到你的日光。

直到和你做了多年朋友,才发现再也做不成朋友。我是飞鸟,飞到了自己的天空,而你在陆地停留,与我相忘于江湖。

他们的江湖


我遇到令狐冲时,是他和任盈盈结婚后的第十年。那时我并不知道令狐冲,于是我站在桥头问:“你是谁?”坐在舟上喝酒的那人穿着褐色的衣服,胡子拉碴,看上去...

我遇到令狐冲时,是他和任盈盈结婚后的第十年。

那时我并不知道令狐冲,于是我站在桥头问:

“你是谁?”

坐在舟上喝酒的那人穿着褐色的衣服,胡子拉碴,看上去很落魄,他喝了一口酒后问我:“那你又是谁?”

“我是越山的第三代弟子骆安在。”

那人摇了摇头说:“我只听过嵩山衡山华山,没听过什么越山。”

我有些恼怒,我们越山剑派在江湖中也是响当当的名声,这人怎么会如此孤陋寡闻,于是我走进一步问:“那兄台你又是那个剑派的?”

“我呀,无门无派。”那人又喝了一口酒,笑了笑,酒水从他嘴角流出来,他随手用衣袖抹了抹。

“怎么会呢?现在江湖中的人都是有门有派的,就算一个茶房的小厮也有门派,你怎么会没有?”

“谁说我是江湖上的人了?”

那人的舟已从桥洞漂过去,我赶紧转了一个身去问:“那请问我要去参加武林大会的话怎么走?”我不好意思地说:“我迷路了。”

那人听到后笑得直不起腰来:“你路都找不到,还想去争武林盟主?没有什么路是通往武林盟主的,你还是回吧。”

我有些不悦地说:“去武林大会的路就是通往武林盟主的。”

那人对我说:“哎,姓骆的小子,你问路就别问我了,要是你想喝酒,你就跳下船来和我喝几杯。”

听到他这么说,我顿觉口渴,于是跳了下去,我触船时用了一点内功,若是此人不懂武功的话就会被震到水中,可是当我触底时船纹丝不动,他更是纹丝不动,我暗暗心惊,这人好深厚的功力。听师父说江南有很多绝顶高手,想不到一个酒疯子也这么厉害,我不禁有些失落。

那人将酒给我满上了,对我说:“干了。”

我仰脖一口喝尽,这酒入喉极纯,入胃极烈,要不是我用内功逼住,恐怕会吐出来。我调养了一下内息,生怕他再给我满一杯酒。但是他没有,他还是自斟自酌起来,然后对我说:“这武林盟主啊,就像是这酒,闻着香,喝着纯,入了肚皮打滚滚。”

我被他说中,脸一下子就红了,但装作没听到。

接着就是他在喝酒,喝完酒就开始唱歌,我在一边看着他,舟已经漂流了几里,两岸都是桃花妁妁,十分喜人。我有了醉意,用手支着脑袋问他:“你喝了这么多酒还不会醉吗?”

那人笑了笑回答:“要是我想醉,一口酒也能醉,要是不想醉,一万坛酒也免谈。”

我想笑的,但是笑不出来,我一下子被这句话击中了,在追求绝世武功之余,这种想法时常冒出来困扰我,让我不能好好练功。

舟终于漂到了一个码头,那人倒了倒酒壶,一滴酒也没倒出来,他哈哈大笑,说:“舟到码头,酒也尽,快哉快哉。”说着就上了岸。

我问他去哪儿,他低着声音说:“我是背着母老虎偷偷跑出来喝酒的,已经出来一夜了,现在要回去啦。”

我急着问,也不怕把试探他武功的事情泄露出来了:“你这么好的武功不去争武林盟主之位吗?”

“不去了。”他说:“你坐着此舟,再下行十里,见到一座山,那里就有武林大会。”

我对他抱了抱拳,想感谢他的,可是抬眼一看,他已经走远了。我忙问:“那你叫什么?”

“令狐冲。”那人刚说完就飘然无影了。

令狐冲,我想了想,没听说过,看来是无名小卒。

我也不便再想,于是向武林大会漂去。

还未到达,就听见人语喧天,刀剑之声不绝于耳,我赶紧弃舟奔去,走近一看,各大门派的人都已经到了,五岳剑派的人正在比武场上比试,别的小门派就在外面围着看,各色衣服,各种旗帜,遮天蔽日的。我踮着脚尖,伸长脖子也没看清楚是谁和谁在打。我拉住旁边的一个人问:“是谁和谁在打啊?”

“华山派的周掌门和嵩山派的朱掌门在比试呢。”那人不耐烦地说。

“才刚开始吗?”

“屁,这是最后一场。”

我似乎被打了一闷棍,半天喘不过气来,我千里迢迢地从越山赶来,却只赶上了剧终,一招一式都没亮呢,而且我们越山剑派的旗帜也没打出来,我对师父的牛皮看来不能实现了,师父不要我来参加武林大会,我是偷偷跑出来的,还吹牛皮说要让越山剑派的旗帜飘扬在最高处。

此刻我只能撑着旗子孤零零地回去了。

但是一会后我就不失落了,甚至有点小庆幸,我幸好赶上了最后一场,不然真要真刀真枪地上就麻烦了。现在超出了我的控制,回去也有交代了,就说没赶上,不然一定拿个武林盟主回来。这么一想我就轻松了很多,于是就在下面安心地看起来。

透过人缝我看到了一点周掌门和朱掌门的比试,看得我胆战心惊的,这么厉害的武功怕是我一辈子也学不会,于是我又失落起来。再后来的比试也没心情看了。

但是我还是等到了武林盟主产生的一刻,我已经忘掉了是华山派掌门还是嵩山派掌门了,不过是个糟老头子,我一下子就对武林盟主没了兴趣,就算我能当上武林盟主,也要变成这个样子,多没意思,武林盟主傻逼透了。

于是我兴高采烈地离开了,这次来江南,除了参加武林大会,也想趁机游赏一下江南景色,现在武林大会结束了,就好好游玩吧,出发时我偷了师父的几幅字画拿去当铺当了,现在盘缠相当足够。

却不想我能遇到她。

我是在苏州府游玩的时候遇到她的,我那次在一家酒楼上吹笛子,这是师父教我们的,我的师弟们都太笨,没学会,只有我学会了。我不但学会了,还相当厉害,我很不愿意承认我吹的笛子要比我舞的剑要好,但我一直想当一个绝顶高手的。

这时我看到楼下有人在打架,而且是几个男人围攻一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子着白衣,在男人的头上飞来飞去的,借着一抹月亮,像是仙子一样。这几个男人就乱挥着剑,四处砍,却一剑都没有砍中。这几个男人的衣服我在武林大会上看到过,应该是巨鲨帮的,之所以记得,是因为他们的旗子上画了一条巨大巨傻的鲨鱼,那时他们就站在这个旗子下面。

我顿时气不打一出来,这么多男人欺负一个女孩子,我怎么能看得下去,于是收起笛子就一个轻功飞了下去,这时女孩子被他们围在了中间,我飞下去时没站稳,撞倒了一个男人,于是他们一下子也把我围起来。

“你是谁?”他们紧张地问我。

我溜到了女孩子那一边去,然后壮了壮胆子说:“在下是越山剑派的骆安在。”

“管你是什么剑派,别挡着我们办事。”

“哎,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女孩子不害臊吗?”

却不想他们愣了一下,这时我清楚地听到旁边有一声好听的声音在说:“原来是个呆子。”

我闻声转过头去,心脏却一下子停住了,她长得太好看了,我从小到大都没见到这么好看的女孩子,脸早就红了。

“哎,你愣什么?还不快跑?”她说着就一把拽住我跑了起来,她软软的手捏住我的手,我顿时浑身都没力气,脚软得要命,只往下溜。

这时那些人已经追了上来,一个剑影也随之刺了上来,我侧开身子避开了,然后把许久未抽出来的剑抽出来,然后又是一顿猛跑,可惜的是这下她没有拉我的手了,一下子我真想不跑了。

她对着我喊着说:“你打不赢他们,快跑。”

我听到她这么说后,一下子血气上涌,我干脆不跑了,就挡在他们前面,来拼一拼吧。

他们一群人在我面前突然停了下来,估计没反应过来吧,这时她也停了下来,问我说:“你怎么不跑了?”

我说:“我堂堂男子汉,不能总是跑。”

她哭笑不得地说:“你真是木脑袋。”

我这时早就和他们交上手了,如果单打独斗,我估计能打赢,但是一起上我就渐渐力又不支了,看着就要被乱剑砍死时,是她上来救了我,她给我格住了刺过来的一剑,然后扶起我的肩膀问:“你会轻功吗?”

“当然会。”

“那飞到墙上去。”她话音未落就提着我向墙上飞了过去,想不到她的轻功这么好,我又为刚才说的大话害臊了,因为我差点从墙上摔了下来。是她扶住了我。

这时那群人在下面叫嚣,让我们下去。我看刚才他们拿剑乱戳的时候就知道他们不会轻功,于是胆子就大了起来,也嚷着说:“你们有种也上来啊。”

话音未落,那几个人就在墙下叠人墙了,她拉了我一把说:“快跑。”

她又拉着我飞了,我第一次有了飞翔的感觉,我之前的轻功更像是蹦,和她一比简直不是轻功。

我又被她带着飞了许久才终于摆脱了那群人。

我们来到了湖边,此时月白风清,景色宜人,我暗自心喜,我还从来没和这么漂亮的女孩单独待在一起呢。

我没话找话地说 “你这么厉害的轻功,怎么不去打他们?”

她红着脸说:“我爹就只教了我轻功,说是女孩子打打杀杀不好,只要能自保就行了。”

我顿时有些尴尬,我刚才是帮倒忙了,于是不好意思地说:“那我不自量力了。”

她突然吃吃地笑了起来,对我说:“是你分散了他们的注意力,我才好施展轻功啊。”

听到她这么说,我也高兴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华山周拂影,你呢?”

我学着她的样子说:“越山骆安在。”

“久仰久仰。”

我也跟着说:“久仰久仰。”

然后我们两个就大笑起来。

“你是第一次出来闯江湖吗?”她问我说。

我点了点头:“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

“我也是哎。”

我顿时很高兴,以为找到了同道,就说:“这次因为有事来晚了,不然还能去争争武林盟主。”

周拂影说:“那样的话你估计就能和我爹交交手了。”

我说:“那多不好,我总不能依着年轻占你爹的便宜。”

“没事的,我爹很厉害。”

“那你爹是谁?”

“我爹是华山派的掌门,你知道吗?”她凑过来问我说。

“哦。”我咕哝了一下。

“他们现在在庆祝呢,所以我偷偷跑出来了,却不想遇到了巨鲨帮的人。”她笑嘻嘻地说,笑得明媚如花。

那一刻我就伤感起来,追根究底,这种伤感有种甜蜜的意味,但是又的确是伤感,这种伤感越来越浓稠了。

她是名门之后,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无名之辈。他爹是武林盟主,我爹名字是什么我都不知道。但是这些都不是我伤感的理由,我伤感的只是因为她那个笑太轻灵了。

我陷入了恍恍惚惚的感觉里,这是我未曾体会过的。

“那接下来我们要干什么呢?”周拂影天真无邪地望着我问。

我从那种恍惚中抽出来,这时我忽然想起那个叫令狐冲的人,于是给周拂影说:“我们去喝酒吧,江湖里的人都会喝酒的。”

周拂影立即说:“正合我意,去喝酒,不醉不归。”

于是我们就往酒楼走去。

我们问店家要了一坛酒,然后再切了三斤牛肉,两个人就坐下来喝起来。她喝的第一口被呛到了,直咳嗽,我也喝了一口,也被呛到了,也直咳嗽,然后我们又笑了起来。

“来,敬我们第一次混江湖。”她颇为豪爽地说。

“来。”我们碰了一下,酒水被碰出来了好多,每一滴都映着她的影子。

“刚才是你吹的笛子吗?”她突然问我说。

我点了点头。

“你能再吹一吹吗?”

我红着脸点了点头,然后站在栏杆边,摸出笛子,慢慢吹了起来,她就双手支着脑袋听着。

我心里涌动着一股酸楚,一股股地涌上来,我都把他们付诸笛子了,那是我吹得最投入的一次,也是我吹得最伤心的一次,大概也是我吹得最好的一次。我终于明白师父给我说的:你不要以为剑和笛子有什么区别,有时候两个是一样的。

我豁然开朗。

我吹完后,她低着声音说:“你以后都吹笛子吧,你吹笛要比舞剑好。”

我竟然没有反驳地点了点头。

“你刚才吹得那个曲子叫什么名字?”

我茫然了,因为我刚才就是随便吹的。

“好伤感的曲子。”

我没有说话,我们又开始喝酒了。

后来她给我说她的事情,说她在华山怎么长大的,她的大师兄是如何的好,她爹爹是如何的严格不近人情,我听得酸溜溜的,尤其是听到她说她大师兄时,那时她的整个眼神都是明亮温柔的。

她问我是怎么长大的,我就只能告诉她我是孤儿,被我师父养大,我很想学武功,但是师父总是教我读书,教我吹笛子。

她说;“你以后就好好吹笛子嘛。”

我说:“好。”

然后我们就傻傻地笑了起来。

一会儿后酒楼的老板来告诉我们他们要打烊了,我们就离开了酒楼,在街上走着。她突然对我说:“要不我们比一下武吧。”

我没法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于是我们就在深夜的街道比起武来。

她和我比武时仿佛就在跳舞一样,我几次都看呆了,她的剑轻易地就递了上来,她笑着说:“呆瓜,看什么呢,注意,我要刺你的的胸口哦。”那一下我真想她刺上去,那样她就能触到我的心了。

比武终究以我输结束了,她很高兴,对我说:“你是我打败的第一个人。”

我说不出话来,我不知道怎么了。

我们又走了一会儿,她问我说:“你怎么不高兴啦?”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

这时我听到了一个声音在喊:“拂影。”

她兴奋地给我说:“是大师兄找来啦。”说完就回应说:“大师兄,我在这里呢。”

这时从黑暗里跑过来一个人,气宇轩昂,英气逼人,一下子让我自惭形秽。

“小师妹,你又偷溜出来,师父知道了该有你好受的。”那人笑着说,似乎放下了一口气。

“哎呀,大师兄,有别人呢。”

我的心疼了一下。

那人这时才看到我,立马抱歉地说:“兄台见谅。”

我摇了摇头。

他又转回头去给她说:“快回去吧,被师父知道就不好了。”

她点了点头,继而别过头问我说:“你要去我们那里玩吗?”

我又摇了摇头。

他对我抱了一个拳说:“那有缘再会。”说完就拉着她走了。

她回头看了看我,眼睛清亮亮的,映着月光。我摸了摸笛子,本想送给她的,但是终究没有送出去,她和她大师兄最是合适的。

后来我离开苏州府的时候,我看到了她,她在船上,我在岸上,她不知道要去哪里,而我要回越山了。华山的旗子张扬地飞着,我们越山的旗子皱巴巴的躺在我的包囊里。

我喊了几声,但是她似乎没有听到,她大师兄和她站在一起,一会儿后船就远了,我在江边吹了一下笛子,果然要比我舞的剑要好,我决定以后都吹笛子,不碰剑了,我决定把剑当了,换回师父的字画。

我第一次出江湖,似乎毫无收获,又似乎收获了很多,但是江湖依旧是他们的江湖,不是我的。

2015/7/10于贵阳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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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爱情也是个江湖


半年前,与几个旧友吃热辣辣的火锅。忽然就说起了爱情。

是因为,一个朋友正在经历着婚变,而且闹得不可开交了,满城风雨了。

我的一个朋友,坐在我对面,一杯又一杯地喝着啤酒,我问她,你怎么看爱情这东西?她看了我一眼。

曾经,她轰轰烈烈过,和一个画家,爱得天翻地覆,她与他,都是人中龙凤,同样的出色,他的画配上她的字,那是曾经的一段佳话。装修房子,买窗帘,照婚纱,所有的婚前准备全做好了,可男人却逃跑了,去了西藏。然后,再也没回来,娶了一个当地的西藏姑娘,如今,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只有她,一个人,安静的写字,还在等待。

碎的心,让什么来缝呢?

身边的男子,高大英俊,是我们小城有名的钢琴家,他有修长的手指。在别人都在谈恋爱的时候,他一个人弹肖邦,一个人去看大海,去登泰山,他说,喜欢孤独。

我们总以为,他过于自恋,不会谈恋爱的。可是他说,爱情这件事情,最充满玄机,什么时候遇到什么样的人,那几乎是命中注定。爱情不是找到的,一定是遇到的。历经千回百转的大概不是爱情,有亲情的成分在里面。爱情一定是,等了又等,然后,她出现了,你认定了,就是她了。

说什么理论的都有了。都振振有词,各人的爱情不同,四个人只有我还在沉默。

此时,我的爱情落花流水春去也,我只想一个人静静呆着。我说,爱情是件奢侈品,不爱爱情的人,不要轻易消受它,否则,它带给你太多的伤痕,会让你一生不得安宁。

渐渐我们喝多了,还是没有说清爱情是什么。所以我们大家又继续去酒吧,输的人一次次的干杯,就在今晚,买个醉。

散了的时候,满天星光,我们四个步行着往回走。城里的月光是寂寞的,有人唱着京剧,有人倒着走,都喝多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爱情故事,永远不会相同。

半年之后,女友结了婚,不再等待那个出走西藏的男子。

正闹离婚的男人终于离了婚,他说,好与坏,他都认了。

高大英俊的钢琴家最出乎我们的意料。我们以为他会找一个特别出色的女人配他,谁料想,他找了一个比他大八岁的女人。

那个女人,很矮而且不好看。我们见过,脸上有着生动的雀斑,走在他身边,一点也不和谐。可是,他们相爱了。并且,很快就结婚了。

问他,为什么?他答,爱情是什么?爱情是一个灵魂对另一个灵魂的吸引。有时,和金钱地位都没有关系;和最让人动心的相貌也没有关系。有的时候,找到爱情,是为了让自己和另一个灵魂更靠近一些,只因为,和她在一起,是一种休息。

这样的回答,已经有了禅机。

爱情是一种休息。我找到你,不是要生生死死的纠缠,不是要没完没了的爱来爱去,和你在一起,是淡淡的花香,哪怕只是你在旁边,我就心安。一起听听音乐,看看书,一起穿了素色衣服,手牵手去楼下散散步。有多少感情是要山崩地裂的呢,更多的时候,要的只是人生的细水长流吧。

所以,我欣赏的看着他。

我终于知道,爱情是一个江湖,打打杀杀之后,最高的形式是归隐于江湖。找一个人,慢慢变老,生老病死,牵着手,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道义江湖,我佛慈悲


车身疾驰呼啸而过。情景再现,穿过红星昔日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轰隆隆驾驭在两条铁轨之上的老火车站(由龙山港开往宁乡县煤炭坝老火车站)也是我们益阳市区至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起,至两千年左右,针对:全市四百三十九万的人口来说。

包括周边的乡、镇、与街道。由桥南白鹿寺往工具厂方向,就在会龙山脚,液化气站、橡胶机、毛巾厂、钢锹厂、化肥厂、水泥厂、氮肥厂、船舶厂等灯泡厂,还有就是这条老铁路。迄今陈列着一个火车头的这里,原益阳市区的老火车站,我相信,亦是见证了我们益阳红红火火,最为轰轰烈烈与风风光光的一个年代。

如同党的光辉,如今依旧照耀在车站那颗五角星之上的闪耀:为人民服务。

那是一个年代的见证,更是见证着一个时代的崛起,与,一段无法与之泯灭的记忆,更是我们身为一个益阳人的一段深刻、理当,应当,铭心刻苦,并牢记使命的一个年代。无论是铁路,火车,还是说那个重工业的时代。

也就是至上个世纪六七年代起,众所周知,咸水陆两带,一个重工业云集的地方,即是资水以南的龙山一带,一个汇商贸云集的地方,即是水陆过去的大码头,鹅羊池的桥北古道街了。

而我也是早在学龄前以前,也都给了我太多太多的承载与记忆,亦是自父辈们起,与爷爷辈所留下来的印记与承载了!

电话那头,亘古未变,依旧是熟悉的人,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人事与熟悉的路,由黄昏到日暮,由人声到迟暮,由龙山再到市区;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不管电闪雷鸣,风里来或雨里去的。我与我师傅的师徒之情,就在这三年多的日日夜夜里,一步一遥一虔诚的与他、拉开了这一千多个日落西山又东升、在这多少个的鸿儒谈笑无比邻。

一杯清茶,笑,开怀的笑,一处清幽,饮,痛快的畅,可与他知无不言,就这样言无不尽地聊。若问情从何而来,倘若有人再问缘又从何而来,道义江湖,我佛慈悲,而我也只是想说,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一方水土孕育着一方人,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什么样的环境下,定造就出来什么样的人群。

可与他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师徒之情也,情,堪比天高,义,堪比水广,天高他任我飞,水阔他任我跃。上天遁地,命里阴阳。五行八卦,九鬼镇宅。我记得就在我刚认识我师傅还没多久的时候就对他讲过你是我于这茫茫的人海之中。

在那千万分之一的人群里所寻找到的那一个人,名师,必然出高徒也。亦师、亦友、亦伯乐。更是我人生命途之中,绝无仅有,所遇见的贵人。

感恩我师。人生路上路漫漫兮,其修远兮,来日方长,那就让我们且行且惜,再看今朝,追本溯源把。

江湖险恶(下)


女人

开门的是一个女人,应该就是X小东的女人。她脸上残留着淡淡的妆,半仰着头,我看见她在笑,可是瞬间便无迹可循,变成满脸的失望。之后她变得若无其事和漫不经心。她一只手搭在门上,另一只手夹着支烟,低垂着。这是一种拒绝而且又慵懒的姿态。

我说我找X小东。女人问,你是谁?X小东在么?快叫他出来。此时我急切地想看到X小东,看他一脸地惊诧,然后我就幸灾乐祸地笑。女人说,哦,我知道了,你是万小刀吧?我说是的,我找X小东。

我像回到自己家一样,在屋里大声叫起来,我喊X小东的名字。可是没有回音。一只小花猫惊叫着从沙发上跳下来,钻进沙发底下去了。除了窗外的北风还呼呼地拍打着窗玻璃外,我再也没听到任何声响。

我一脸疑惑地望着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她若无其事地对我微笑。我问:X小东呢?在这中间我打了个长长的喷嚏,以至于把X小东的名字拖得很长很长。女人依旧微笑。她起身,顺手把半截烟按进茶几上的烟灰缸里。

她说你先坐着,我去买几片药来,你感冒了。女人转身出去,临关门时,她笑着对我说:我去买药了。我本想客气几句的,但话没说出口,就听见女人的高跟鞋发出像马蹄一样的得得声。我坐下来,在女人刚才坐过的沙发里,还能感触到了女人留在沙发里的余温。

我在X小东房子里四处搜寻,我想,可能X小东就藏在屋子里,跟我玩捉迷藏也说不定。这样想着,便在屋里四下寻找X小东。房子是一室一厅,外加一个卫生间。

打开X小东的卧室的门,让我吃了一惊。卧室里面一片狼籍:木质地板上有碎玻璃以及一些尚在流淌的水,在灯光的反射下,发出一些若明若暗的光芒;被子的一角拖到地上,一直延绵到水渍旁边;粉红色的床单被撕成一片一片的,散落在床上,如同一床的花瓣。

我隐隐感觉有些不妙。我想给X小东敲个电话,可我穷,还没有手机,这屋里没有坐机。没办法,只得坐在沙发里,拿起一本时尚杂志,瞎翻瞎看。

女人很快回来了,她扔下两片药丸,然后倒了一杯水,小心地放在茶几上。我再一次问:X小东呢?女人一脸微笑。我说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女人仍然是一脸微笑。

女人说,不好意思,忘了拿烟你抽了。她说完就一摇一摆地去卧室,接着一摇一摆地出来,手里拿着一包红河的烟。她说,喜欢抽这种牌子的,是吧?我点了点头。

弹烟灰的时候,我看到烟灰缸里插满了烟头,显然几天没清理了。里面有红河牌香烟,还有一种白色的烟嘴,我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上面是一串字母,我看得懂那些字母,但加起来成一个字时,我就不懂了。应该是女人抽的外国烟。

红河

我跟X小东一直抽红河牌香烟。初二的时候,我跟X小东经常在学校小卖部看电视。X小东说老在这里看电视不买点东西多不好意思。买什么好呢?X小江歪着脑袋搓着双手思考着。后来X小东说,小刀,咱都男人了,不抽烟怎么行呢?说着便来了包红河牌香烟。

至于为什么相中红河,X小东说,因为这包装很像万宝路,蛊惑仔里面的大哥们都抽万宝路。X小东喜欢看《蛊惑仔》,看了一遍又一遍,在周末还带我去他家看。X小东经常在我面前说做蛊惑仔刺激。我说X小东,你如果进号子了,我可不会去探望你的。没想到后来一语成谶。

高中时,我离重点中学分数线还差几分,便跟X小东一起就读于普通中学。不管是普通中学还是重点中学,都很乱。那情形跟蛊惑仔里面差不到哪去。很多学生在社会上混,也经常有混混来学校闹事。

高中分快慢班,分数稍高的在快班,还能免去部分学费。X小东在慢班。慢班里有很多学生都是混混,我经常警告X小东,我说你如果去外面瞎混,就别认我这个兄弟。X小东因此变得很安分,很多混混欺负到他头上,他也能控制住自己的拳头。

有一天,我去X小东宿舍找他。他不在。我看见有同学将臭袜子往X小东的枕头里塞。那几个同学看上去很普通,瘦瘦小小的,戴着副眼镜,显得很斯文。我很客气地制止他们。他们不听,眼镜男趁我不注意,用一只鞋子打在我头上。

这时X小东回来了,他在门口刚好看到这一幕。X小东脸色忽地变了。他冲进来,一个边腿,把眼镜男扫倒在地。另外几个男生一涌而上,X小东三拳两脚全都放倒。

当天晚上,学校外面来了很多混混,我知道他们是来找X小东的。我想去宿舍通知X小东,可是他不在。我怕他出事,便到校外跟那些混混讲理。我想如果能把这段恩怨一笔勾销,挨他们几拳也值得。

可是跟混混们是没有道理可讲的。我一出校门,他们便动起手来。我被一群人围攻。这时X小东从学校冲出来,拿着根木棍,见人就打。二十多人,根本无法近身。X小东护着我,回到学校。还好,受伤不重。

有好几个混混被X小东打成重伤。其中有一个混混来头很大,是现在人们说的官二代。第二天,X小东就被抓了。被判三年。每个月我都去监狱看他,带着两条红河。

X小东刑满释放时,我已经考上大学了。我去找他,X爸爸说他去了南京。一年后,他从南京来学校找我,带着两条金南京,他说是送我的。那时我说,再好的烟,都比不上红河。X小东拍着我的肩膀说,好兄弟。

阴谋

我狠狠地抽完一根烟,我大声问: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先喝药吧。女人低着头,唤起沙发底下的小花猫。她的发梢轻抚在我的手臂,我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她眼神暖昧,笑容诡异。我忙不迭把眼神移开。女人看着我的窘态,放肆地笑了起来。

我真的是气急败坏了。我说你不告诉我我就不吃药。不吃随便。女人若无其事。我真想抓狂,这是多少年来不曾有过的事情。但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强迫自己心平气和。我说我喝了你告诉我倒底发了什么事好么?

女人把小花猫给唤出来了。亲呢地抚摸着小花猫的头,说,这还差不多。似乎是对小花猫说。更可恨的是那只很普通的小花猫,还一唱一和似的轻轻地叫唤。

我一口气把两片药丸和一大杯水喝光。那杯水还有点烫,这使我的嗓子很痒。我又不住地咳嗽起来。女人呵呵地笑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想X小东怎么样找这样的女人。要是我,迟早会得心脏病。

我说现在得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吧?女人陷入一阵沉默,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慢慢伤感起来。她说:X小东走了。这时她调过头,用手迅速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我问,多长时间?去哪了?

女人开始抽泣。她用手蒙住嘴巴,两肩一耸一耸地抖动起来。她说,昨天,一大早醒来,他就不见了,一句话也没留下,就这样走了。以前也出去过,也是几天不回,但这一次,我知道他再也不会回来。因为他连手机也关机了。女人点了根烟,狠狠地吸了口。

女人伤心的时候,总是很动人的。我随手给她递纸巾,她没接,任凭泪水在她脸上雨水般流淌。我说,X小东倒底去哪里了?女人擦了把泪水,转移话题,她叫我去洗澡。女人拿了件睡衣给我,说是X小东穿过的。

在浴室里,经热水一泡,我的下体便发起胀来。那是前所未有的,我无法控制。难道因为X小东的女人?不可能的。我能确定这是不可能的。出来的时候,女人瞟了一眼我的下体,她不怀好意地再次笑起来。她指了指茶几,说先吃点东西吧。她说她也去洗澡了。

那是一堆水果,有苹果也有梨。我拿了只梨,咬了两口又放下。我前所未有的慌乱,再次想起多年前在河南打工时看过的黄色录像(注:黄色录像这一节,参见《14岁的瓦刀》)。女人洗完澡出来竟一丝不挂,笑起来简直就像苏妲已。我的防线彻底崩溃。生平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恫体,跟录像里更让人真实而不可抗拒。

第二天,女人走了,桌上留了张字条:我知道X小东这次失踪是去找你了,他又想给你惊喜。现在我去找他,我要给他惊喜,我要让他知道他最好的兄弟跟他的女人干的好事。还有,昨天吃的并不是感冒药,现在大概你也知道是什么药了吧?

我打车去汽车站,跳上一辆汽车,逃也似的离开了南京,我还有什么脸再见X小东?

江湖险恶(上)


X小东

2005年,我从一所三流大学退学。准备投奔我的兄弟X小东。X小东在南京,他说南京有两样东西最出名,一样是美女,一样是美景。我当然知道,南京的历史底蕴绝对比南京的旧城墙深厚。不过,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我想逛逛秦淮河,说不定能艳遇苏小小。

在X小东面前,我不能说我来南京是为了看美女,否则,他肯定会把我拉到一个地摊上,叫几根羊肉串,提两瓶劣质二锅头,试图把我摁倒在街头。有关摁倒,就是在酒桌上灌倒的意思。

通常情况是,X小东没把我摁倒,自己就先倒下了。X小东倒下了,对我来说会造成两大悲剧,一,他请的客,却是我付的帐;二,他长得像头猪似的,我必须得把他背回去,总不能让他露宿街头吧。所以跟X小东一起喝酒,我总希望自己早点倒下。

X小东是我初中同学。他小学六年是在河南一所武校度过的,X爸爸想把他培养成文武双全的人才,但结果不容乐观。X小东武强文弱,当然这文弱自然不是文弱书生之意。这不是个尚武的年代,所以X爸爸才把他接回来专心读书。X小东在学校成绩很差,成天无所事事惹事生非,他艺高胆大人人怕。

经过武校锻炼,X小东身板发育很快,初一时个头就接近一米八。整个学校跟他个头有得一比的是我。我小学六年级也去过河南,不过我不是去念书,也不是去练武,我去一个建筑工地帮小工。在工地深造后,个头疯长,初一也接近一米八。

我跟X小东在一个班,而且还同桌。所谓一山不容二虎,我们不但在一座山上,还在一个老虎洞里。当然如果我们这两只老虎一公一母,估计也打不起架来。关键是两只都是公的,不打架才怪。

第一天上课,X小东两胳膊在桌面上一摊,就占领了一大半课桌。下课后,我觉得有必要在桌子上划一道三八线。我构思着给他一个下马威,于是便把胳膊立在桌子上,向他示威,让他见识一下我手腕的力气。

我在工地里深造过,回家后,每天早上上学前,都会提着两只桶去井里打水,别人用扁担挑,我用手提,一手提一桶。这是从电影《少林寺》李连杰那里学来的。后来还挑过一百来斤的担子。比力气X小东自然不是我对手了。不到三秒钟就把他的手放倒。

X小东不服气,课间操时,校长还没到场,X小东带我到旗杆旁边。他说万小刀,我们再比划比划。我说手下败将,安敢言勇?结果我真正体会到什么叫秒杀,X小东一招就将我打趴下。全校学生都惊呆了,X小东一战成名,而我差点成仁了。

最终X小东还是臣服于我,因为他学习成绩很差,而我是以全乡第一的成绩进初中的。X小东知道这个情报后,便对我很友善。在学校如果有小混混惹我,X小东便一马当先,把他们放倒。当然,考试我必须得给他抄。

江湖险恶

没想到南京的春天很冷,一下火车,冷风扑面而来,像一个耳光打在我脸上。这是下午,由于盘缠不多,我必须在天黑前找到X小东的住处,不然就得露宿街头了。

X小东住在河北大街。我在火车站门口的公汽站牌上,寻找能抵达河北大街的公汽。这时有一位老大妈一脸风尘满脸微笑地走向我,手里抱着报纸和地图,用蹩脚的普通话问我要不要地图。我买了张。突然觉得这么大年纪了,在街头谋生不易,我便又买了张报纸。

老大妈张开掉了好几颗牙齿的嘴,说,小伙子,你是第一次来南京吧?我说是的。老大妈说,你去哪呢?我说我去河北大街,大妈知道河北大街在哪么?我拿着地图准备让她指给我看。老大妈说,我不识字,也不认得地图。不过,我儿子开摩的,我可以叫他送你去。

我不住道谢。老大妈带着我拐到一条小巷,那里有好几个摩的司机在等待接客。我问怎么不到路口去接客?老大妈说,交警禁止摩的,不让上路,抓到要罚款的。我哦了声。老大妈接着说,唉,现在老百姓赚点钱真难啊。我连声说是,恨不得把老大妈的地图和报纸全买下,但我身上的银子不允许我这么善良。

老大妈的儿子叫黑子。长得很黑很壮,笑起来时一口白牙。他将头盔给我戴上,还再三叮嘱我,如果碰到交警别说自己是客人,就说是我弟弟。黑子很热情,一路上我们大声地拉着家常。

黑子说,是不是第一次来南京?我说是的。你是哪里人?湖北。来南京做什么呢,南京也不好混啊。还没想好,看看能找到什么工作。南京没有亲戚朋友?就一个人来?有一个朋友,我去找他,看看能不能给我介绍个工作。

黑子说,在南京找工作,要租房子,要吃饭,如果身上没有准备七八千块钱,是很难生存的。我说要这么贵啊。黑子说,你带了多少钱呢,我看下够不够。我说总共还不到一千块。黑子说,这么少,那只得找你朋友借,不然一个月都呆不下去。

我们穿街过巷,黑子专挑小街小巷走,他说,怕被交警逮着了,罚一次款,一个月就白跑了。黑子在路边停下来,打了个电话,我听见他在电话里说,哥几个老地方见。在一个小巷里,黑子停下车。我说到了呀?黑子说,嗯,到了。我下车,将头盔摘下来给黑子。

我说,黑子哥,多少钱呢?黑子点了根烟,说,你不是有接近一千块钱嘛,全拿出来。我问为什么?黑子突然变了脸色,你他妈这都不懂啊,叫你拿就少废话,不然放你血!这时我看到四个青年拿着木棍朝我逼近。我猛然推开黑子,往人多的地方跑去。

一直跑了很远,黑子在后面追了一段路,我跑进人堆里,他们便没再追,骂骂咧咧地走了。我叫了辆出租车,直奔河北大街。上车前,还特意留心车牌号,我想,如果再碰到一黑车,有了车牌号,就逃不过天网恢恢。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X小东给一个有钱老板做私人保镖,我来南京就是因为X小东曾说过,毕业了可以在他老板公司给我谋个差事。而我觉得,有这层关系,不毕业就可以来了。原本我敲个电话,X小东就会开着老板的车,屁颠屁颠来接我。不过,我要给X小东一个惊喜,或者说是惊吓。这是慕容复的成名绝技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一年前的某个冬天,我正翘课在宿舍睡觉。一阵敲门声把我吵醒,我穿着裤衩披着被子睡眼惺松地打开门,看见X小东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一脸坏笑。我以为自己在做梦,还扇了自己一耳光。X小东说,要不要我帮你在另半张脸上也来一耳光?

我说,去你妈的,你怎么来了?X小东点了根红河烟,说,路过,顺道来看看你。我把他嘴里的烟抢过来,放在自己嘴里,说,你要来就不能提前打个电话知会一声啊?X小东重新点一根红河,说,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么?我说,惊喜个屁,惊吓还差不多。

我带着X小东在学校东游西逛,他说读大学真好。我说好个屁,大学是座围城,没进来的想进来,进来的又想出去。我本来想告诉X小东,我打算不读书的。但X小东转移了话题,他说,你们学校好多美女啊。我说,你不是有一个女人么?X小东说,我可不想在一棵树上吊死。

X小东玩了一个星期,我们三天醉倒在床上,四天在网吧玩游戏。第八天我在床上沉醉未醒,X小东不辞而别,在我枕头底下留了一千块钱。X小东这一千块钱,让我在学校多熬了一年。

出租车司机把我带到河北大街时,已黄昏。这次倒不是黑车。下车后,我问了好几个人,拐了好几条小巷,才找到X小东的房东。

房东是个中年人,四十开外的样子。不知道是先天性秃头还是后天性光头,他长得很像陈佩斯,可是说话一点也不陈佩斯,倒像鲁智深,恶声恶气地,好像我欠他房租似的。同为光头,咋差别就那么大咧。

房东说,那家伙住五楼。他说完还忍不住白我一眼。我说谢谢。我走进楼道,楼道很昏暗,我在地上蹬了一脚,以为是声控灯,又想到可能感应不灵敏,于是又使劲蹬了几脚。陈佩斯在下面吼了起来,蹬什么蹬,没灯!我在黑暗中笑了。

楼道里的窗玻璃都破了,风从摇摇欲坠的窗户里,一路发出破碎的声音闯入。我打了几个寒颤,然后不住地打喷嚏,我破口骂了句:妈的,又感冒了。五楼门缝里射出几缕桔红色的光,我想他妈的X小东还蛮有情调的。然后使劲地敲门。

社会洗礼过的人是“情圣”


风雨逍遥些许年,直到那天才感觉到自己的脱变。没有了那时的轻狂、没有了那时的莽撞、也没有了那时的滥交、更没有了那时的活力,原来是我参透了人生

11岁那年,伙同几个异性兄弟,凭借着年纪小、不懂事,仗义行走社会;后来眼睁睁的看着同小一个个相继分离,于是明白了规矩做事、人在做,天再看,多行不义必自毙。曾年少气盛,遇到任何锁事,在我们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打趴你,打到你服为止;后来我们懂得人生总有许多小摩擦,别动不动就上火,火大伤身而且还伤情。于是我学会了忍让,礼让三分,知道调整心态。这个社会人人都向往桃花运,最好一天碰一个,我也是!对于一个在社会上打飘人来说,女友越多越好,滋润呀。最好是做服务业的女人或个体,可以更大满足自己大手笔挥霍。对于这点我想说,什么叫男人?什么叫女人?比如男人和女人同时伸出手来比下,为什么男人的手会比女人大,因为上帝让你用双手创造价值。而女人和男人站在一起,女人的胸为什么要比男人的大,因为她要用胸创造价值,哺乳下一代!每个人都有从在的价值,当男人去挥霍一个女人所得时,是否可以理解为已经是一个没有价值的废物呢?有点扯远了。女人拥过很多,但咱是有手的。只到有天出事了,那些曾拥过的女人无影无踪。慢慢的自己也看懂了一点,没有付出的拥只是短暂的,只有专一的对一个付出,还可以说是个拥有,那怕到后来证明只是搭伙,那也好过一个人的凄凉遇难。一个男人后面有个支持的女人,那就有了出头之日。可生活就是这样,有钱身后一群狗,年复一年的过着花天酒地的夜生活,狗多了去娱乐场所的机会多了。直到慢慢的发觉自己喜欢安静时,对那些娱乐场所有了反感心理。这才意识到原来我已看透生活,跨越了最难的劫,九九八十一,圣人!

一个经历过这些的男人,他如果今日还单身只能说明,只是他没有找到那个和他相守的女人,他绝对的对情真,有足够的包容和理解,有结实的臂膀为你挡风遮雨,有一颗让你无可挑剔的心,有着超级安全感的秦天柱。或许长的不帅,或许没钱,但是他能给你别人给不了的明天,至少他不会在你伤心落泪的时候没有肩膀搽鼻涕而无奈

陪你浪一场江湖


(一)

呸!谁说大海就是碧海蓝天一望无垠波澜壮阔让人心旷神怡陶醉成傻逼?我受着烈日毒辣辣的炙烤, 闻着咸腥的海风,望着眼前浑浊的海面上翻白肚的死鱼和四五个随意漂浮的饮料瓶,想吐。

宝来那傻逼给自己钦定的风水宝地,就是这么个烂地方?我嘴角有些抽搐,将骨灰盒举起又放下,放下又举起,忍不住回头望向沈莹。卧槽,你说我要真把他扔在这,宝来他妈的会不会变成厉鬼来索我命?哎哎哎沈莹,别抽烟了,对孩子不好!

沈莹眼神慵懒地望着我,缭绕的薄烟映着她妖娆的脸颊。海风卷起她飘逸的长发,干练的工作装让她有致的身体极具诱惑力。她用青葱般的食指和中指抖落烟灰,若无其事地对我说:孩子早就打掉了,我不是什么贞洁烈女,没功夫给这混蛋守一辈子活寡。

宝来,你可别信沈莹的鬼话,她那通红的眼眶,绝不像是海沙迷了眼。

(二)

宝来是我的兄弟,生死之交的兄弟。我们所谓的生死之交,就是大祸临门时,我负责度过余生,你负责安心去死的交情。后来还真他妈应验了,想想都觉得神奇。

宝来壮得像头牛。脸长得一般,个子一米七五,但总是有姑娘愿意为他的六块腹肌跟他上床,跟他过着玩不厌的一夜情。为了用掉自己柜子深处孤零零躺半年的杜蕾斯,我厚着脸皮向他请教经验。宝来说:想学吗,给我买包烟去。我屁哒哒跑楼下超市买了一盒中南海。宝来抽着烟,摇摇头说:不够不够,瓜娃子你再给我来瓶酒。我咬着牙从柜子里掏出珍藏的一瓶茅台迎宾。宝来不动声色把酒打开给自己倒了一杯,品了一口,咂咂嘴摇摇头,说:其实也没啥,有钱就行。

宝来是个不靠谱的家伙。抽烟,喝酒,打架,撩妹,徒步冒险,甚至曾经自己一个人跑到矿厂当矿工,回到宿舍的时候除了牙是白的,整个人就是一非洲难民。宝来说:我允许自己一事无成,但我不容许自己斑驳一生。趁年轻,老子要好好浪一场江湖,等到头发秃了牙掉光了,回头看,嘿,老子就是色彩斑斓老子就是任性就是嗨不服你咬我。

我们的高中自由得像是菜市场,除了打架斗殴喝酒泡妞好像没别的事可做,然而我是个怂蛋,我只会躲在角落里看比我个头还高的网络小说。等我胆子随着年龄长大了,我开始和全班男生一样憧憬做沈莹的男朋友。当我勇敢地下定决心迈出追求幸福的第一步,趁着午休拿着一米长的纸玫瑰追沈莹时,你他妈的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拿着一米长的甩棍追我。我放弃追沈莹纯属因为被打怕了,我猜班里的其他男生也是。

宝来,佛家讲究缘分,我猜自己的前一世一定是造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孽,这一世才碰上你这种王八蛋。我有一个从小在一个院子玩到大好到穿一条裤子的死党黄毛,一次带着另外两个黄毛跟你为了宿舍楼顶楼天台的归属权斗殴,你丫挺硬气,硬是没带一兵一卒,拎起甩棍虎虎生风,不消一个时辰黄毛他们已全躺在地上鼻青脸肿。我恰巧去楼上拿放在小水塘旁边的一本小说,看到黄毛在地上呻吟,便绕过蹲在黄毛面前抽烟的你,扶起黄毛,问了问他事情起因,突然觉得自己豪情万丈,宁可粉身碎骨也要为黄毛报仇,便瞪着你说:逼崽子,这事你想怎么了断?你想了想,指着小水塘对我说:你,现在,马上,往这里面撒一泡尿,我就原谅你这逼崽子出言不逊。我默默对比了一下咱俩的个头,然后默默熄灭了自己刚刚的豪情,默默转身,用吃奶的力气撒尿。那时候我才知道,最痛苦的事不是想撒尿却找不到坑只能硬憋着,而是你面前有坑没有尿意却只能撕心裂肺硬挤。宝来说话还是挺算数的,他原谅了我,然后把黄毛他们踢到了水塘里。

宝来和我关系更近一步是因为沈莹,女人总是沟通兄弟感情的桥梁。上学的时候我们用劣质二锅头赌沈莹的洗发水品牌沈莹的发带颜色,工作了我们用全勤奖赌沈莹的腰围沈莹的罩杯,每回都是我输,实验证明,上手和上心对事物的感知能力完全是天壤之别,开火车的永远没有扳道工更懂铁轨上的螺丝钉。

沈莹是个有魅力的女人,她的一颦一笑都貌若天仙。她喜欢被瞩目被关注被男人捧在手心被女人嫉妒,她是一只高贵的白天鹅。不过宝来说:再美的天鹅也是鸡。我知道她是个专心的女人,你见过哪只鸡肯为嫖客煲汤做饭刷盘子洗碗?但她天天为宝来做。

我工作的第二年,沈莹公司的老总看上了沈莹。老总老总,老的人总是有无穷无尽的手段,沈莹在一次陪老总参加的商业性质的宴会上喝醉,一夜未归。宝来暴跳如雷,拿着陪伴他数年的甩棍找老总拼命,结果老总的毛都没见到,回家的路上却被一伙人打断了两根肋骨。宝来没有跟沈莹和我告别,一个人去了泰山,等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带着草帽光着脚赶着一头老牛耕地。

宝来,回去吧,我怀孕了。沈莹说。

不是我的种,我回去干嘛?宝来狠狠地用皮鞭抽了一下老牛。他看到了沈莹身后的我,便对我说:傻逼,这山里有个特棒的姑娘,试试?

然而当天他还是同意和我们一块儿下山了,不过他只同意步行下山,说是步行修身静心。谁也没注意到身后的那辆奥迪为什么不受控制冲向我们,我只知道,奥迪临近的时候,我推开了沈莹,宝来推开了我。

两只腿被奥迪前轮碾成肉饼的宝来对着惊慌失措的司机笑,嘴里说着:兄弟别怕老子不讹你,赔我套北京五环的房子就行。转过身他又对哭着的我笑:傻逼别哭帮帮我把我撒到到大海里这鬼地方我我待够了

葬礼上沈莹对我说:他到死都没原谅我。你信吗,孩子是宝来的。

我说:我信。

(三)

风儿吹着你的脸庞,

短发中藏着半米阳光。

我喜欢你上扬的唇角,

我喜欢你做题时认真的模样。

教室里有六扇窗,

你的心有几道墙?

想偷偷在黑板上写你的名字,

却怕你讨厌我鲁莽;

想为你摘一朵初开的花儿,

却怕你担心花受伤。

女生啊女生,

如果我说我爱上了你的碎花裙,

你会不会骂我臭流氓?

宝来,还记得吗,这是我替你写给沈莹的第一封情书,还被那些女孩儿们高举到讲台上,嘲笑文笔狗屁不通。是啊,谁也没想到,你这坨散发着高能热量臭气哄哄的牛粪,屌炸天地把沈莹这朵班花握在了掌心。

其实,我也喜欢沈莹,一直都很喜欢。放弃追沈莹后我依然天天替你跑腿给沈莹送大白兔送苹果送纯牛奶送红糖送舒菲,纯属因为我乐意跑到她面前跟她说上几句话,唠上几句嗑。

可是啊宝来,无论老子做多少事情,我最多只算个闺密,沈莹的眼里,只有兄弟你。你他妈的轻轻松松去了天堂,我们却依然要在这人间,继续浪这场不清不白不悲不喜的江湖。愿我志气长久不衰,祝我兄弟恭喜发财,宝来,来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