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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魅影

发表时间:2021-02-15

【www.qg13.com - 关于野菊花的情感美文】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红衣魅影",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快毕业的时候,学校扩大了招生,以前的教学楼不够用了,就把我们新闻和管理两个班级转到了管理干部学院,我是管理系的,新闻系的女生就住在我的宿舍对面,是斜对门,走廊是长长的,在另一头住着两个系的男生,同在一个楼里,为学校省下了不少开支。

在宿舍通往教室的中间有一个小小的花园,很小,有两条长椅摆在那,还有一些植物,就填满了,没事的时候,大家就去那里坐一坐。可是有一天

那天晚上,我正在宿舍收拾东西,因为明天是星期六了,想要出去玩,这时候有个室友进来惊慌的说,新闻班有个女孩鬼附身了啊?我吃了一惊,不会吧,难道真的有鬼么?

那个女孩继续说,都请道士来了,在门上画了符,说把鬼赶到厕所去了。啊?我又吃了一惊,厕所?上帝啊,那以后怎么去啊?偏偏这几天厕所里的灯又坏了,我吓得闭上眼睛,这回惨了,我本来胆子小,这可怎么好,没等我反映过来,那个女生又跑去和别人说了,我呆呆地坐在床上,不好,想去厕所了,我的头翁的一声,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有心

让别人陪着去又怕人笑话,只好硬着头皮自己去。厕所的空间很小,由于没有灯,四周黑乎乎一片,我下意识的看看四周,觉得阴森森的,有一股冷气袭来,我一下子冒出冷汗,赶紧跑了出来,去另外一个楼里有灯的厕所了。第二天,又听见人说起此事,才明白事情的原委。这个女孩是新闻班的,叫晓月,那天晚上上完自习课,和另外两个同学一起回宿舍,可能是拿了本子和笔,快到宿舍的时候,忽然发现钢笔不知什么时候掉了,就对其他两个同学说,你们先回去吧,我去找找,那两个同学就走了,她一个人回去找。那段路其实很短,就是经过一个小花园而已。那两个同学在宿舍等了一会,她很久才回去,她们发现她脸色很难看,就问找到了吗,这个女孩不说话,独自睡下了,她们估计是没找到,心情不好,谁也没多想,都睡了。不知睡了多久,有个女孩听见有声音,就醒了,发现去找钢笔的那个叫晓月的女孩正站在地上,这个女孩就说,晓月,你要去厕所吗,我也去,一起吧,然而让她吃惊的是,晓月没有回头,直直的向门口走去,那样子可怕极了,这个女孩吓得喊起来,满屋子的人都醒了,有两个胆大的把晓月拉回来,可是晓月又哭又闹,不肯入睡,大家都慌了,就去找男生过来,正巧有个男生懂阴阳,会通灵,他用红线把那个女孩的手指头扎起来,用针扎她的指尖,说你是谁,快点离开她,晓月就以她从来没有出现过的阴森语气说,:我只是想借她的身体回家去看看,我19岁就跳楼死了,就是这个楼,她和我的生辰一样,所以我找到了她,我很想家。她幽幽的口气让所有在场的人都毛骨悚然,女生们尖叫着跑出去,男生也吓得脸色发白,有几个人不知从哪请来一个道士,画了符,把那个女鬼赶出去了,符画在门上,说是肉眼看不见的那种,后来那个女孩醒了,众人问她怎么啦,她就说,我正睡觉的时候,听见有人叫我,有个穿红衣服的女孩,背朝着我,头发长

长的,将我引出去了,我也不明白怎么回事啊。这件事以后我就怕上厕所,总是心里毛毛的。过了大约不到一个月,我们有的同学要出去实习。那一天,在班级里摆了践行酒,送几个要去北京的同学,他们去的地方是我们学校在那里设立的公司,具体干什么不知道,大家都很高兴,又唱又跳的。已经是凌晨三点左右了,我实在熬不住,就想回去睡,我的男友说我送你吧,我正好害怕,就同意了,他是我的同学,宿舍在我宿舍斜对门,顺路。我们向大家告别,就出来了,那夜没有月亮,也没有风,路两边的树黑漆漆一片,鬼魅一样,我心里毛毛的,两人走的很快,就在接近宿舍楼梯口的时候,忽然莫名其妙的来了一股风,我一阵寒噤,两步并成一步上了楼梯,那是个小过道,转过去才可以看见走廊,我的目光无意中落到了新闻班宿舍的门上,其实那里是我回宿舍的必经之路。门是关着的,可就在那一刹那,门正中有一个很小的圆点突然亮起来,我以为是月光,就回头的看了一眼外面,没有月亮啊,我正奇怪时,那个圆点灭了,又亮起来,又灭了,如此最快的速度重复了几次后,我吓得大叫起来,拉住男友的衣服喊道,快看快看,他也看到了,急速的说快走,就拉上我跑了几步,一把把我推进我的宿舍,然后自己也跑回宿舍里,我连床也没敢上,径直跑到上铺我表妹的被子里,吓得冷汗直流。妹妹被我吵醒了,不耐烦的说,你干嘛呀,大半夜的,我语无伦次的说,鬼,鬼啊,妹妹笑起来,那有鬼啊,一惊一乍的。她一向胆子比我大,我不在说什么了。那一夜我整整熬到天亮。起床后,跑到男生宿舍,问男友说你昨夜看到了吗,他说看到了,解释不了。这是妹妹的男友华问我怎么回事,我把看到的和他说了一遍,他说,我昨天肚子疼,跑了一夜厕所什么都没看到啊?我无语。我想,一定是我们回来的时候,那个女鬼跟来了,可是新闻班的门上有符咒,把她拦在那里,那个一闪一闪的亮亮的东西就是符咒,这恰好说明我们当时身后确实有东西。这件事都好几年了,可是在我心里留下了很大的阴影,使我越来越相信灵异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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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


初见她时,她一身红衣似火……

缓缓向他走去

脸上的笑,倾国倾城

与他邂逅,是她暗淡人生中的唯一暖光

他们在一起欢笑、打闹……

仿佛世界只有他们两人

他把她介绍进了皇宫

可,从此,她却了无音讯,向人间蒸发一般

终于,他在他皇兄的寿诞见了她

她却已是他皇兄最宠爱的妃子

她在舞台翩翩起舞

忽然,她抽出一把匕首,向皇帝刺了过去

可惜,她失败了……

她手中的丝绢飘落在他的手中

离开你,去他身边,不是不爱你,而是,我没有资格...我来到人世的原因只是为了报仇,一个灭族之仇,来世,我一定要先遇到你,好好爱你,直到永远……

他再见她

依旧红衣似火

却深深刺痛了他的眼……

我们,来世再爱……

魅影醉


我叫魅影。没有人见过我的样子,因为见过我样子的人,都死了。

他们喜欢称呼我为杀手,可是我更喜欢把自己叫做艺术家,杀人在我眼里,完全是一门艺术。

嶙峋深夜。北风呼啸。乌云遮挡着明月,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深夜是我的修罗神,在它的庇护下我将化身为修罗手下的一个鬼魅。就算在细小的叶子,也近不了我的身。对于那些在临死之前,瞪着眼睛渴求我饶过一命的人,我都会干净利落的击杀,死亡才是没有痛苦,我相信这样做,是对他们最大的慈悲。蔷薇花倒影在骸骨边上。鬼魅从绝地幻生。我知道,又有需要沉睡的死灵等待我去召唤。人们总是幻想着英雄的形象,幻想着他们会拯救世界,幻想着他们哄你睡觉,跟你说晚安。幻想着他们告诉你天下是太平的。可是,那些传说说的又是谁。只有混沌的杀意,才能统治整个世界。

我的品味总是那么冠冕堂皇。也许对这封喉的第一滴血我真的是特别的欣赏。那些达官贵人,那些万人之上的人,我却看着他们的头颅在我脚下粉碎。一瞬间的快感,难以形容。其实世间万物终归尘土,我只是加快了他们的进程罢了。

很多那些道貌岸然的人,都觉得自己是谦卑的他们不过是在太阳面前的蜡烛罢了。而我无悲无喜,自然无惧无畏。我愿意用血,偿还世人的罪。

漂亮的红衣女孩


今晚是我在三国哨的第一班岗,临出门时,班长就对着忐忑不安的我说:别怕,有啥好怕的?!我们当兵的天生就有一股煞气。再说了,咱们头顶国徽,腰别手枪,什么样的鬼神都不敢近身!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除了中间班长来巡视过两趟,一晚上都没看见别的人。换岗的战友来了,我们交接完,互相敬礼,然后我转身向街口走去,在那里的路灯下,等待更远哨位的同伴们一起回去。我快步走到街口,一个立正,然后左转,朝向战友将要走过来的方向,忽然看见对面有个穿红衣服的人正朝路灯这边走来。

我看看表,四点多了,估计是下夜班的吧。穿红衣服的人越走越近,借着路灯的光芒,发现竟然是一位很漂亮的小姑娘。眼睛很大,扎着一条马尾,但是脸色有些苍白,应该是老熬夜的缘故吧。

小姑娘走到我身边,冲我嫣然一笑说:你好。刹那间我就觉得大脑是一片空白,这当兵几年,还没跟女孩子说过话呢,更何况是这么漂亮的女孩。我低下头,轻轻地说了声:你好。女孩停在我面前,笑着说:下哨了吗?真是辛苦。我赶紧说:不辛苦,这是我们应该的。你才辛苦呢,这么晚下班。女孩说:我天天上夜班,已经习惯了。你们上哨才辛苦呢,天天风吹日晒的,站在岗台上一动都不动。我盯着自己的脚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女孩轻轻地笑了声,说:我回家了,再见。再见。我不敢回头看她离去的背影,因为对面已传来战友的脚步声。

回到营房,躺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脑海里总是浮现那张苍白而美丽的容颜。明天是4至6的哨,能遇到她吗?或者看她一眼也很好吧?难道真的有一见钟情这种事吗?应该不会吧?

一整天,不管是训练还是学习,我都有些神不守舍,心里一直暗暗盼着天黑上哨。凌晨3点45分,自卫哨刚一进屋,我立马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第一个下了楼。集合完毕,大家一起走向哨位。走在路上,我不停地用眼角的余光扫描四周,怕红衣女孩从周围走过。很快到了街角,红衣女孩正从对面路口走来,我的心里一阵狂喜,有些期待又有些恐慌。战友们在旁边,我不敢开口,只是直直地盯着她看。她应该看到我了吧?

我冲着她微笑了下,然后转弯向哨位走去。好象她也冲我笑了下吧?虽然没有跟她说一句话,但是心里甜甜的。交接完毕,我站在岗台上。你在看什么?红衣女孩突然从我面前出现。我吓了一跳,你怎么没回家?我在看你回去没有?红衣女孩笑嘻嘻地说:回家也睡不着。刚才看到你了,就跟着过来了,你在交接,我就在对面看着,你换岗的人走了我才走过来的。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去了,红衣女孩总是会在我上哨的时候来陪我聊天。我没有问她的名字,因为她总是穿着那件红色风衣,所以我一直喊她红衣,她也不反对。这段时间我觉得自己很快乐,每天干工作都觉得浑身充满力量。

可是慢慢地,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了。红衣说每天上夜班,可是不管我上什么时间的哨,她都会出现在我身边跟我聊天;认识差不多一个月了,她那身衣服好象从没有换过;还有,每天上哨的时候班长都会过来巡逻,但是她从来没有被班长发现过

直到有一天,我跟红衣聊的正起劲,红衣忽然说:你老班(平常称呼班长叫老班)来了。我一扭头,街口的路灯下班长正朝我的岗位走来。红衣跟平常一样,去了马路对面的墙下。我的心里十分紧张。班长过来一定会看到的,怎么办?怎么办?班长站在我身边,和蔼地问:小风,有什么异常情况吗?我紧张急了,手心全是汗,偏偏明亮的月光下,还能看到对面红衣在冲我做着鬼脸。

我豁出去了,报告班长,一切正常。只是对面墙角下有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已经站在那好长时间了还没走。我心里说:红衣,别怪我呀,你穿的太显眼了,只好装不认识你了,明天再跟你道歉。对面?哪有人啊?班长疑惑地问我。我伸手指着红衣的位置,班长,你看,就是那个穿红衣服的。班长一脸不可思议地问我:小风,那儿除了墙,哪里有人啊?看花眼了吧?你是不是见鬼了?班长的话音刚落,红衣不见了,我的脑袋一下子就蒙了。我使劲揉了揉眼睛,真的,红衣不见了我的腿软了,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万圣节鬼故事之魅影舞会


何小雨是一名初中的女学生,她今年14岁刚上初二,学习非常好,一直是老师眼中的好孩子,父母心中的小棉袄,但是因为和小雨的家庭非常贫穷,所以和小雨一直有着强大的虚荣心。最近万圣节要到了学校开起了一个活动叫做:万圣舞会。其实这主要就是想促进学生之间的关系,改善一下,学习环境。

但是何小雨却不这样想,她是这一届的校花她想我一定要在那天光彩亮丽,让那些人们瞧瞧什么叫做品学兼优。

于是她跑遍了各大商店各大卖铺可是都没有一款他心仪的面具,有一天当她放学时发现校门外站着一个老婆婆,老婆婆,推着小车大声的喊着:买面具啦,买面具啦但是路上的行人,却没有一个人理她,最终老婆婆将眼神定格在了,何小雨身上,老婆微笑的对她说:来买个面具

吧,小女孩儿何小雨本来是不想买的,因为她觉得这个老婆婆出现在这里很奇怪,而且老婆婆的车上还写着魅影两个字。但是当她看到车上的面具,全是关于万圣节的时候他心动了,她很激动的,对老婆婆说;我要一个面具老婆婆说你自己挑吧。何小雨上翻下翻的终于找到了一款,她喜欢的那是一款黑白相间的女鬼面具既优雅又不失霸气还带着一丝诡秘的气息,何小雨把钱交给了老婆婆然后就回家了但是他没有看到当她转过身去的时候老婆婆的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何小雨回到家后把面具带在了脸上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他感到不对劲因为自己明明没有在笑可镜子里的自己却是在笑,但是当她揉了揉眼睛之后却觉得只是自己眼花了而已。但是何小雨的妹妹何小月却不这么认为,她劝姐姐最好不要戴这个面具因为每天晚上何小月几乎都会噩梦而且梦见的都是这个面具。何小雨却不以为事。

万圣节到了,这天早上学校却突然说早上准备一下晚上九点再开始吧。何小雨真是不知道老师是怎么想的既然这么晚去。但是何小雨没有多想什么她只想夺得大家的目光而已。

傍晚时分,和小雨一个人孤零零的来到了学校,秋叶慢慢的落下来显得十分孤寂但是何小雨也震惊了因为当他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却发现学校的牌匾变成了魅影舞会好,何小雨心想学校真是的,想修饰就修饰一下嘛,还非得说什么晚上在开始。

何小雨就这样踏进了学校的教学楼,她发现每个楼层上都有人她来到了自己的班级今天人非常的多不知道为什么何小雨总是有一种心慌的感觉,因为他感到这些人都好陌生,何小雨安慰自己心想可能是都带上了面具吧,我也要把面具带上。

当她把面具戴上的时候发现讲台上站着一个女人,女人目光看着大家最后定格在了,何小雨身上。女人微笑着说:今天的舞会将会有一个女主角,那就是你何小雨何小雨很自信的走到了讲台上,她本人以为台下的人会议论纷纷,可台下的人去半丝表情都没有好像早就知道结果一样,何小雨心想这样也好。何小雨被一位带着吸血鬼面去具的男生邀请去跳舞,旁边的人都开始为他们鼓掌,何小雨的自尊心得到极大的满足,十点,11点,终于时针指到了12点何小雨说大家对不起啦,我要回家去了。大家微笑着说回去吧。可当她走出教室外的时候却发现大家还在那里,他说不对呀,大家怎么还在那里可是当她摇了摇脑袋之后却发现大家已经开始跳舞啦,突然有几个人看见了和小雨他们慢慢的走了出来,何小雨觉得很怪异她匆匆忙忙跑下楼去,然后往后看了一眼却发现后面有一个人也在看着他何小雨越来越心慌他才发现每个楼层都是一样的人,而且每层楼都有几个人在凝望着她,何小雨的教室在五楼但是她已经下了好几层了,可是还没有下去何小雨觉得很害怕她有点担心,终于她跑不动了停在了楼梯的隔角。可是这层楼上竟然还是那些人?,何小雨终于按耐不住了他大声吼了一声:啊那些人目光缓缓的看着他就算机器人一样,突然那些人开始笑并且开始流着口水何小雨说:你们不要吓我,不要扮鬼好不好?那些人说你看我们像是扮演的吗?何小雨说:你们不就带了个面具吗那些人笑了笑然后直接把面具扒了下来并说这就是我们的脸。台上的女人也看冷眼看着这里的一切。那些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突然台上的女人说:停手!何小雨本来以为女人要救她可是当女人把面具扒下来的时候何小雨觉得自己错了因为那分明是那天给自己卖面具的老婆婆呀,老婆婆,嘿嘿的一笑你说: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我叫未,你猜这里为什么叫魅影呢你把我的名字去掉之后就是鬼影嘿嘿嘿你就做我吧。听完她晕了过去。

何小雨醒来的时候,已是白天了她很庆幸自己逃过了这一劫当他要走的时候,不经意看见了橱窗里的玻璃何小雨把面具摘了下来,却发现自己是那么的苍老何小雨大叫了一声却发现周围的人好像都看不见自己。何小雨放弃了希望,一张纸飘到了何小雨身旁是寻人启事,上面有何小雨的照片附加说明,何小雨轻蔑的笑了笑原来自己从买完面具后就不见了自己的妹妹看见自己只是因为,妹妹还小可以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而已而已,何小雨的头低了下去,她的眼神变得恍惚不定,突然她抬起了头,眼神变得富有杀机起来她嘿嘿地笑着

又一个万圣节到了,一个女孩儿走出了校门看见了一个老婆婆正在那里喊着:卖面具了卖面具啦女孩缓缓的走了过去。。。。。。

红衣女子、五合楼和一个陌生的词语一同走进我的梦境


1979年的春节,牡丹江地区捂上一场厚厚的大雪。

早饭后,雪,还在不停地下。风的肆虐,和雪的狂舞,让我这生性好动的心,生出一阵狂喜,简直是落雪如梅花千树哎!

我喜欢这雪花的飘飘洒洒,更喜欢对狂风暴雨的那种体验。正好是大年初一,我回宿舍戴上棉军帽就走出师机关大院,趟出第一行脚印,直奔北山公园那座最高的山顶。

我刚到北山公园的烈士塔前,地上的落雪就已一尺多深;狂风,象鬼哭狼嚎一样的吼着,从地上卷起的雪扑你个满怀,那劲头,不把你撞个趔趄,也好像连你一起卷到天上去似的。不但雪花落在脸上化不了,风刺得脸像刀割-样痛。但我非要爬到山顶上去,看是风狂还是我狂。

当我喘着粗气,跋涉到半山腰时,一阵旋窝风把我掀倒,滚出有一丈多远,卡在一棵树根上。尽管有点恐惧感,但我非要体验一下,再狂的风是什么样的。我从雪地爬起来,把棉军帽的系带系牢,继续朝山顶攀去。这时,我见山顶上有个小红点儿,那小红点儿也随着我的脚步不停的上移而扩大,仿如一堆绽放的篝火!

快爬到山顶时,才发现是一位穿着红色羽绒服的女子,站在距山顶端一丈多远的松树根下,抱着树干,朝着她脚下的这座城市张望。我是从她身旁趟出一溜脚印,爬到她身后的山顶端上去的。我站到了山顶上,见整个大地和脚下这座城市,被这场大雪捂的严严实实,除了城市上空的烟筒在冒着黑烟,火车、汽车和人们的脚步全停了,真是落得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站在这山顶上,看雪花扬扬洒洒的上下翻舞,更清晰、更壮观、更有动感和诗意。可我这分闲情却溜跑了。除了山顶上的风更加强劲,几次差点把我掀翻落个倒栽葱,眼前这位红衣女子更让我心里别扭。大年初一,不窝在办公室看电视,顶着狂风大雪跑这山顶上干什么来?眼前这位红衣女子比我还发神经,她站到这山顶上来又是为什么?显然,不是失恋就是自弃。她会不会寻短见,了断在这山顶上或被冻僵在这里?我的目光细心地在她周围搜索一遍,树上没发现有悬挂的绳子;风雪巳经掩埋了她上山来的时间痕迹。我站在她身后的山头上已有二十多分钟了,却没见她回过一次头;现在天这么冷,风这么大,雪还下个不停,如果再下半个时辰,我和她都无法从这山上走下去了。怎么办?我自已一走了之,这等于见危不救;劝她下山,她不买帐怎么办?上来时,我看见她的脸已冻成了苍紫色,眉睫上的雪挂是她呼吸时的呵气形成的,我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她的目光也是呆呆的,直勾勾地盯着山脚下的这座城市。

我心里有点急,往山下趟时脚步有点乱,当我一步一挪地从那红衣女子身边走过去时,她的目光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但我站在她对面时,却正眼好好瞅瞅她。她的目光呆滞、麻木、似乎比这鬼天气还冷冰冰的,并且,还是毫无反应,简直就是堆起的一个雪人。

我的脚步试探着一步一个脚窝地折向东面的山脊。因为山的脊背上积雪厚度相对浅一些,而且东面山脊林木密集,大风打着旋儿扑过来时,只要抱住树干或扯住树枝,就不会摔倒滚下山去。而我对牡丹江北山的地形特别熟悉,每天早晚我都到这山上跑步、散步,呼吸新鲜空气,想一些采访题纲。我朝山下趟出有十多米远就停下来,回过头,站在那里筹着那红衣女子跟过来。可她还抱着那树干,连脸都没朝我转过来,象一尊雕像。我见那女子毫无反应,心里有些乱,加快脚步,胡乱地趟出大约有二三十米远,再回头时,那红衣女子却不见了!

我的每根头发丝立刻都竖了起来,两腿有些发软,难道她是个红衣女鬼?我对自已的眼睛和判断力产生了怀疑。可我的两只脚却象生了根一样,有些不听使唤,拔不出脚来了。大约过了十多分钟的功夫,那红衣女子从雪地上爬起来,身子东摆西晃的踩着我给趟出的那行脚窝朝山下挪移。这时我才注意到,这纷纷扬扬的大雪,五十米以外根本就看不清什么。那红衣女子,没走出几步远又一个踉跄摔倒在雪地里,分明是她体力、心力、气力不支才摔倒的。其实,我完全可以折回去,搀扶她或背她下山;可我却站在那里没动,我想,必须让她自已爬起来,自已走下山来!

大约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那红衣女子才连滚带爬地走到山脚下,这时山下平地上的积雪已没膝盖深,这座城市的上空,正稀稀落落地响起炮竹声。

我走到新华邮局门时,正要转身往西拐,见那红衣女子终于无力地向我摆了摆手,我摘下军帽,举举回应了两下,然后转身加快脚步,走进部队机关的北大门。我心想,这场大雪中,既便是帮一个红衣女鬼走下山来,大年初一也算一个壮举。

这年深秋,我因一篇新闻稿严重失密,被剔了光头,关进曲波笔下《林海雪源》那本书中所描写的五合楼里,等候上级党委做出处理。几天后,部队一位首长给我透个口缝,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基本上是被判刑入狱了。当时我的心情极度低落。我倒没在乎自已的前途和命运;我不过是一个农民的后代,我才21岁,只要不因这次政治事件被判死刑,出狱后,我还可以接过父亲手中的锄头,给父母养老送终。可这次新闻稿件泄密事件,会牵涉到部队几位首长和报社的编辑、领导,这是因为我的过错和他们的好大喜功的失误造成的严重后果。但我知道,这后果巳经无法挽回。我的脸上是一层冷灰,心里是一团霜雪,整个身心像一处垮塌下来的房子,精神上彻底崩溃了。后来我写了一份自述材料,把事件起止过程中的全部过错都揽在我的身上(被牵涉的几位首长也正希望我能这样舍身成仁),然后我想到了死。

白天,我在这间屋子里来回度步,从铁窗口到墙壁正好是七步半,我的鼻子尖从窗口的铁栏上碰回来,再碰到墙壁上去,从这七步半的距离中,我度出了人的存在意识和人性的弱点与人心的幽暗;夜里,我站在窗口处,望着广柔、深邃的夜空下那惨白的月光和远天那寥落的、发着寒光的星子。我在清醒、冷静的反省与衬度中,走进了旧历年底这座城市上空不时响起的零落的炮竹声中。

一天下午,保卫科的朱干事打开关着我的绣迹斑斑的铁门,连屋都没进,随手递给我一个宗色皮革包,说是-位叫孙娟的轻女同志给你送来的。我心想,扯蛋!我在这座城市里举目无亲,我被关闭在这里两个多月,连我的家人和战友都不知道。我拉开那皮包,见里面是两条大前门香烟,一些水果和一套牡丹江产的纯羊毛衣裤,除此,没有片言只语的纸片。我想,肯定是哪位首长夫人良心发现后所为吧!

又两个多月后的一大清早,看管我的战士李井泉,匆匆地跑来,抱一堆报纸摊在我床上。我一眼就看见,我那篇犯事的新闻稿,被用大字号标题转发在上海《解放日报》上,并且《人民日报》、《解放军报》、《光明日报》和部队、地方的十多家报纸都转发了。我手里攥着一张报纸,浑身都在抖动着,眼泪像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三天后,我被宣传科邹干事接回去,恢复了工作。政冶部开了一个说是为我压惊实则是警示的会议,李主任在批评我时,他的脸拉的很长,很像我匆匆步履中那长长的边防岸线。

在那个法制不健全的年代,我侥幸躲过了几年牢狱之灾,也差点走向自我了断式的生命自弃,是那位叫孙娟的女子给送进来的一条大前门香烟,给了我对社会与人生的许多冷静与清醒的思考。

半年多以后,驻地市委召开一次有驻军首长和部队相关人员参加的思想政治工作表彰大会,我随同采访。刚进会议大厅,一位穿淡紫色套裙的年轻女子朝我摆摆手说嗨,小何!。然后径直走到我跟前,把手递过来,似乎八百年前与我就相熟。

我诧异地问你是?

她笑着问我你认不出我了?我摇了摇头,她又提示一句但你不会忘记,去年正月初一那场大雪吧?我很惊异地瞅瞅站在我对面的这位女子,但她这张透发着青春活力的脸和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神,跟大雪中那位红衣女子苍紫色的脸和那呆滞、冰冷的目光,根本就无法对上号。我又习惯性地摇了摇头,只是嘴露出一丝笑意。她说我叫孙娟,然后,扯着我在中间的座位上坐下来。

孙娟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孙娟跟我说:其实,那场大雪中你应该把我背下山的

我听得出来,她是在引我的话,想证实什么。我说我眼拙,判断力也差,当时还以为是红衣女鬼呢孙娟扬脖嘎嘎-阵淋漓大笑,把走入会场的目光都牵扯到我们俩人的身上来,接着她视若无人地用手指着我说真有想象力,那你是英雄救女鬼喽?

会议开始后,我掏出采访本,点燃-支烟。孙娟又压低声音跟我说如果,那天我不下山,你会怎么办?我随口说那我就去报告城交派出所.她笑着摇了摇头说:你不会!你连句话都没跟我说,却又故意给我趟出一行下山的脚印。而且始终跟我保持那么一段距离,我几次摔倒在雪地里,你都没去把我扶起来,只是站在不远处望着我,等我。你年岁不大,却心密如丝我说人呢,都是一个自我封闭的堡垒,只能靠她自己坚强地从那堡垒里走出来接着她说其实,那天,是你瘦小、坚实的绿色背影支撑我走下山来的。但你为我趟出那行脚印和那段距离,才是我今生最值得珍惜的.

说完这句话,她眼里闪着泪光。

我问孙娟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她说我访遍了周边驻军,你们群联科的刘科长说,你既不知道名字也没有照片,我们咋帮你找?我当时画一张你的肖像,几笔就把你脸上的悬崖峭壁给勾抹出来了,还没画完,刘科长就说,这不是我们新闻报道组的小何吗?随后,刘科长的脸色又凝固了

会议结束后,走出市委大楼时,我说:感谢你那套羊毛衫和大前门烟孙娟一边走,一边呵呵笑。

许多年以后,我坐在椅子上睡着的片刻,二十多年前的那大雪,一个红衣女子,曾经关我禁闭的五合楼和间发毫厘这个陌生的词语,一起走进了我的梦里。我虽然走进了一蓑烟雨任平生的年纪,生命的潮汐巳经退落,但我觉得,我这段人生经历,是一首诗,一首鼓涨着生命激情,沉淀着人性思考和淋漓着生命真山真水的一首诗。可二十多年过去了,我却没能把这段经历述诸文字,不是我缺少对文学的体验,而是有些生命的真实境况和事物的本貌,是不能去触碰的。

因为真实是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