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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愿为痴

发表时间:2021-02-18

【www.qg13.com - 关于野菊花的情感美文】

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甘愿为痴",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你个白痴)

“念溪晨,你个痴人,换得那些烧饼容易吗?你竟全给了乞儿,白痴,饿死你算了。”

大街上慕思怡,双手叉腰,怒气冲冲瞪着身前的白衣男子,双目冒火,只差上前踹他两脚。

“没了再去换便是,思怡何故如此生气?”溪晨则是满不在意,笑的春意盎然,眼眸都弯成了月牙,温润的声音也是极为好听。

“你去啊,我于人做活,忙活大半日,怎不见你帮忙?”望着那纯净碧澈如同山涧溪泉的笑容,思怡只觉连想发脾气的心思都是污浊,只好憋着气,转过身不再看他。

“好了,我去便是,思怡莫要生气了。”溪晨微笑着缓步走到思怡身边,轻柔地揽过她的肩,来到一空旷处。

取下背上的红伞,从伞柄里抽出把小巧的玉笛,悠悠的吹了起来,笛声悠扬,柔美恬静,舒适安逸,让人只觉深在山林溪泉之间,身心舒畅,难以自拔。

不一会便引来大群人围观,思怡见状,立即反怒为喜,连忙兜起衣裙,收钱。

望着怀里的大把铜钱,思怡感动的差点落泪,这是自两年前他从人贩手上救下她到现在,见过最多的钱了。

有钱就是好,胡吃海塞只要她乐意,饭后还能买坛桃花酒,真是乐哉。

然好景总转眼即逝,望着天边烧红的残阳,思怡开始发愁,晚上该去哪落脚?

“晚上去哪歇脚?”望着念溪晨那温煦如春风的笑容,思怡一肚子的火。自遇到他,她便没一天好日子,四处流浪,居无定所,他倒乐的自在,可知苦的是她啊。

念溪晨不回她,片刻抬手指了指前方的大树,悠悠的道:“星辰为褥,大树为榻。”

这意思是又要睡树下?思怡无奈,好在之前便有过如此情形,否则她的拳头定会落在他脸上......好吧,她认输,那么美的脸,她怎会舍得。

其实睡树下也挺不错,可以看到漫天星辰,恍若万颗明珠,璀璨耀眼,能听见盛夏夜风窸窸窣窣,欢快热闹的笑语,如此悠闲安逸,是那些软榻之上的人不可见的。

“思怡不要离开我好吗?”宁静中忽然传来溪晨略带哀伤的话语。

心猛地一怔,愣了愣,强硬扯出一个笑:“白痴,我要是走了,你不得饿死,我可舍不得.”

溪晨轻柔嗯了声,听不出任何情绪,片刻便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思怡和衣往他身边摞了摞,望着满天繁星,夜凉如水,即便是盛夏,风依旧是寒凉,让她难以入眠。

(不速之客)

天刚蒙蒙亮,思怡便被嘈杂的声音吵醒,不情愿的睁开眼望了望周围,睡意瞬息全无。大树四周挤满了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思怡深知他们定是误会了什么,红着脸将身边的溪晨抓起。谁知他竟悠闲的说道:“怎的这般热闹?,,咦,思怡何故脸红?”

这个白痴!额上青筋直冒,思怡攥着拳头,真想给他一拳,量在人多她忍了。抓起他的手,挤过人群,跑的远远地。

“别跑了,远了。”方才的人群已不见踪影,溪晨顿住脚步,拽着思怡,不走了。

“你个白痴,蠢货,那些人在看笑话,你竟还这般悠闲。”狠狠甩开他的手,思怡撇过脸不看他。

闻言,溪晨柔和地笑笑,扳过思怡的肩,认真地看着她:“清者自清,没有做过便不必怕别人误会。”

许是他的眼太过清澈纯净,竟生生熄灭了思怡内心的熊熊烈火:“好,你在理”

见思怡不再生气,溪晨笑的像个稚童,从怀中掏出几个碎银,递给思怡:“昨天剩下的。”

双眸顿时放光,原来昨天还剩的有钱啊。

“走,买馒头去”抓过碎银,思怡拉起溪晨往前面的村子走去。

今日依旧有上顿没下顿,正值思怡为吃食而烦心时,身后传来大批马蹄声,接着一焦急的声音传入她与溪晨耳中。

“阿姐?可是你?”

思怡的心在那一刹猛地跳动,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溪晨,见溪晨依旧一幅温文尔雅的微笑模样,心竟有点酸溜溜的。

回过身,思怡面色清冷,仿佛方才那人不是她,清凉的声音亦是透着股冰寒:“没有我的准许,谁让你来找我?”

那一身戎装的男子,闻声连忙下马,上前行礼,沙哑的声音一听便是连日奔波而至:“父王,父王叫木子干杀了,华儿等不及阿姐的信,便亲自来找”

什么,她听见了什么,父王竟然......颤抖着声音:“怎么回事?”

“木子干得知阿姐离开夕国后,便四处搜寻,许是怕被阿姐先找到。”用余光瞟了眼思怡身边的男子,慕华继续开口:“半年前木子干逼问父王阿姐的下落,父王哪里知道,木子干不信,便将父王关入天牢,百般折磨,两月前父王便......”

脚下一软,思怡向后倒去,好在溪晨眼疾手快,将她搂住,扶稳。

“木子干,木子干,我慕思怡势必将你撵出天朝。”思怡捂着胸口,咬牙切齿,眸光坚定而狠戾。

溪晨澄澈的眸光泛起点点涟漪:“思怡,,”温润的声音很是柔和,带着淡淡的安慰。

思怡看都未看溪晨,缓步走到慕华身边,附在其耳边不知说了什么,须臾慕华带着人马匆匆离去。待慕华走远,思怡才回过身,殷红着眸子怯懦地看着溪晨。

“思怡这个样子好生娇俏。”伸过手揉了揉思怡的发丝,溪晨双眸含笑,像个孩童。

此话一出,思怡嘴角狠抽:“你个痴人,我骗了你啊,还笑”

“两年前我便知道了。”抓过思怡的手,放在自己手心,将其握紧,溪晨微笑着。

眼眸猛地一顿,心里咯噔一下,思怡惊讶的看着溪晨:“你早知我身份?知我会离开?”

随意的点点头,溪晨从怀里掏出几个碎银,拉着思怡的手:“走,去买馒头。”

(随我离开)

“白痴,我要走了,吃什么馒头。”甩开他的手,思怡眼眶湿润,声音哽咽。

溪晨愣在原处,一动不动,两人沉默着站了许久。

“不要逃避了,那本是你的责任,三年前你将唾手可得的天下拱手相让之时,可曾想过如今的情形,可曾想过木子干是如此昏庸无能之人。”顿了顿,思怡背过身:“你以为将四国交于木子干,便是避开了战乱,给了天下太平吗?带着赤龙令离开便不会有争斗吗?三年来你游走江湖,百姓可安乐?天下可太平?你都看在眼里,可为何无动于衷?四国愿追随你,便是看你能做个贤能的君王,还天下一个盛世安乐,谁知你竟为了一女子,弃四国于不顾。”

思怡说的义愤填膺,溪晨却无动于衷,良久才开口,声音很低:“她是我唯一的妹妹,没了她得了天下又如何

?战乱带来的只有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若能太平一统,我退出又有何不可?”

闻言,思怡转身,站在溪晨眼前,盯着他的眸子:“木子干贪图享乐,好色成性,亲信小人,四国的王,被他杀的杀,害的害,如此之人你也愿放手?”

“之前他不是这样的人。”溪晨无辜的看着思怡,像个犯错的幼儿。

“如今他是,而这一切都是你所致,随我回夕国吧,我举国之力相助于你,只要推翻木子干,天下便会真正一统,百姓才会真正有太平。”说着思怡拽着溪晨的衣袖,诚恳的眸光真挚而灼热。

看着思怡,溪晨忽然浅浅一笑:“那样的生活并不适合我,我喜欢流浪,喜欢四海为家,喜欢星辰于与大树。”

“待天下归一,我随你四处流浪可好?”

闻言,溪晨止住笑,纯净的眸底抹过一丝暗沉:“赤龙令给你,它能调动大半个江湖人士,可助你登上帝君之位。”说着便从背上取下红伞,递给思怡,继续道:“你走吧,浪迹江湖不适合你。”说完便转过身,准备离开。

“念溪晨,你个白痴,我要是想走,早便走了。”不知不觉思怡的眼眶已溢满泪水:“每次我都想带着赤龙令离开,可一想到你会饿肚子,会无处歇脚,我便舍不得走,你又白痴,饿死都不会自己寻吃食,虽然我知道你饿不死,可我就想你依赖我,离不开我,溪晨,随我回夕国好不好?”

站在原处,听着思怡哽咽的声音,溪晨的心五味陈杂,眸子波光粼粼,荡着点点涟漪。他就是懦弱,怕极了战争,怕极了失去重要的人,那样的感觉让他生不如死。是思怡闯进他行尸走肉般的生活,给了他活下去的希望,可如今,她便要离开他,因为战争,因为帝君之位。

“溪晨随我回......”思怡再次开口恳求,可话没说完,溪晨那温缓的步子如千斤重石压在思怡心头,让她硬生生止住。

明晃晃的白衣在风中翻飞,在视线中朦胧,思怡呆滞,良久扯开嗓子大吼道:“白痴,蠢货,走了便不要回来。”说完,思怡缓缓蹲下,抱着膝盖,心中脑中一片空白,独留两年的时光在眼中匆匆溜过,全是他如莲似月的笑颜。

这一世有太多的责任牵绊,无法脱身,若有下世之说,与你做对寻常儿女可好?

(回到夕国)

走回驿站,暮色已浓,夜晚凉风徐徐,鼓动衣袖。思怡抱着红伞,站在树下,月光撒在脸上,留下一片寒凉。

“没想到赤龙令竟刻在这伞上。”慕华自屋内走出,望着红伞的眼,璀璨无比,日月怕都不能与其争辉。

思怡看着红伞,想都未想,顺口说道:“也就那白痴能这么做”说完便觉失态,尴尬的咳了咳,抬眸淡淡的瞥了眼慕华,神色瞬息恢复清冷:“华儿早些回屋歇着罢,明日大早便要启程回国”

还一脸莫名其妙的慕华,只得悻悻然地回房。

在树下站了许久,思怡才回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忽然无声的笑了,她果然无法适应软榻,还是看着星辰,听着风声,能让她安心。

二日,思怡早早便醒来,回到房间,简单洗漱一二,慕华便前来敲门,准备离开。

大批人马,日夜兼程,回到夕国已是七日过后。群龙无首的夕国已是一盘散沙,好在没有内部争斗,省去思怡不少麻烦。

继位那日,思怡褪去一身白袍,头顶王冠,身披锦衣华服,雍容华美,高贵冷艳,都不能形容她的绝世无双,风姿潋滟。

站在高台,望着脚下匍匐着的臣子,思怡傲然展开双臂,嘴角挂起一抹舒畅的笑,终有一日她会站在顶峰,俯视芸芸众生,做天下棋局的主宰。

顺利继承王位后,思怡很快便将一干琐碎杂物处理妥当,接下来便是为推翻天朝做准备。她下令号召五国三番,调动南陲众属,并亲自参与将领部署,战争规划等,甚至亲临军营,鼓舞士兵。一切准备妥当,已是一月之后,除却云国,梁国,其余藩属国均愿鼎力相助于她。

这日晚饭过后,思怡沐浴完,换上一袭月牙白柔袍,半倚在树下的软榻上,望着天边寒月,思绪来回翻飞。

如今半个江湖中人为她所用,盟军也已有三国两番,至于梁国,那是木子干的母国,自是不会相助于她,而云国,送去的讯息,如今都未收到回复,只盼不要成为敌人的好。

“云国,云国。”思怡自言自语,将这两字来回念叨。

云国是他的母国,不知他如今可是回了云国,毕竟战争一触即发,若他不想母国受牵连,定会回国......还是选择继续逃避。

“没你在,我都快饿死了。”忽然树枝上响起那温和柔善的声音,让思怡忘却了呼吸。

溪晨悠悠从树上跳下,站在思怡面前,笑的像得到蜜糖的孩童,思怡瞪大了眼,望着他一动不动,生怕一眨眼他便再次消失。有多少次他出现在她面前,却又转瞬即逝。

“我请你好好吃一顿。”注视着那风花雪月般的笑颜,思怡的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掉,冲着他清浅一笑。他回来了,回来就好。

四目相对,有太多的想念未说出口,亦不用再说。思怡起身一把抱住溪晨:“你个白痴,跑去哪了?我派人四处寻你,还以为你饿死了。”鼻涕眼泪都抹在了溪晨胜雪的白衣之上。

“白痴去云国帮你拉帮结派了。”见思怡如此失态,溪晨心里暖暖地,抬手温柔的揉弄思怡的墨发。许久扶过思怡的肩,溪晨认真的看着她,灿若星辰的眸子,恍若凌晨天际划过的第一颗星,璀璨炫目:“如果你想要天下,我便助你登上帝君之位,这便是我如今存在的意义,只为你。”

(不惜一切)

念溪晨的到来,于思怡无疑是如虎添翼,他不仅带来了云国与襄阳藩候的支持,还带来了他的谋略与才华。

而溪晨却也提出了唯一的条件,那便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与云国,襄阳藩候的存在,表面上一国一藩处于中立,实则暗地助她。思怡自当明白,便也爽快答应,于是溪晨便理所应当在夕王殿住下,为保万一,思怡让自己的亲信跟在溪晨身边,一来方便联系,二来方便传达指令给各国各藩。

完事具备,只欠东风。这东风来的倒也及时,木子干竟将丰陵侯的女儿绑去帝君殿,玷污了。此事激起了极大的民愤,尤其丰陵侯本乃三侯之王,自己的女儿遭受如此屈辱,怎会不愤慨。思怡自是不会放过如此出兵的良机,打着替丰陵侯打抱不平与替父报仇的旗帜,连夜出兵,将天朝打了个措手不及。

战争一旦开始,不到胜负分明那日是不会停止的。溪晨站在窗前,望着屋外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恍惚间看见了思

怡生气的模样,唇瓣展开一抹风花雪月般的笑,抬手欲扶上她的眉目,却消失的无影踪。她亲临前线,他没有反对,那是她的志向,他无权干涉,唯一能做的便是在后方给予她最大的支持。天气如此寒凉,不知她是否好生照料自己。将手伸进怀中,摸了摸,溪晨皱起眉头,忽觉不对。

今日不见她的信,每两日他都会收到她的来信,如今已是第三日了。

“兰心,今日可有思怡的来信。”走出屋外,溪晨温润的声音带着些许焦急。

“不曾。”简单二字,像千斤重石压在溪晨心头,转身回屋,对着窗外大雪唤道:“云影可在?”

此话刚落,窗框边便飘来一裹着黑袍的男子,对着溪晨毕恭毕敬:“属下在,主子有何吩咐?”

“去调查夕王近两日的所有行踪,一个时辰后于我汇报。”语气柔和婉转,却有着不容违抗的威严。

“属下遵令。”黑衣男子礼貌一弓,转眼消失。

这是他的人,他并没有告知于她。战争本是残酷,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他留下的便是她的退路,若败者是她,那么一国一藩定将全力护她周全,他留在云国的虎云骑也会不惜一切护她全身以退。

一个时辰却如千万年般漫长,溪晨静静的坐在桌前,杯中的茶水早已凉透,然他全然不查,眸光定定的看着窗前,眼神却是涣散。

“主子,大事不好,夕王在昨日便被帝君虏获,不知生死。”忽然窗外响起黑衣男子雄厚的声音。

听闻此话,溪晨手背青筋直冒,手中的茶杯嘭地一声碎作粉尘:“怎会如此?出了何事?”

黑衣男子眸光一滞,显然被溪晨的反应吓到,跟在主子身边十五年,主子向来温和,今日这般模样还是头次见。

“听探子来报,夕王于昨日亲临战场,却不知为何在撤退时失踪,后才知晓被帝君掳走。”

闻言,溪晨微微蹙眉,良久勾唇淡淡一笑:“知道了,退下吧。”

(有负嘱托)

来到案前,俯身提笔。将信装好,溪晨再次站在窗前:“云影,雾影,风影,听令!”

“属下在。”三人同时出现,恭敬站着。

“云影,即刻赶去京都,留意着木子干,莫让夕王受伤,两日后让天朝的文武百官消失殆尽,但记着莫要伤了任何一人。雾影,将这封信交于竹殇,他知该如何做,好了,你俩先去。”说着便将信封交给叫雾影的男子,并栖身在其耳旁再次吩咐几句。

“风影你即刻回云国,调动虎云骑,两日后务必全面渗入京都。对了,告知云王进入戒备状,敌人约莫三日后会攻入,让他留意着。”将怀中的虎云符交给黑衣男子后,溪晨回到屋内,稍作收拾,便从后门偷偷溜走。

帝君殿的偏殿,思怡衣冠不整,发丝凌乱,抱着膝,蜷缩在软榻一角,双眸含泪,目光如同死水般沉寂,毫无波光。

“醒了?夕王在朕的龙榻上足足睡了三日,可休息好了?”木子干自外殿,悠悠的走向床榻,看着思怡,笑意清浅。

思怡未做答,仿佛未听见,盯着被褥上那抹艳红,脑中嗡嗡作响。

见思怡不理自己,木子干径直来到床边,俯下身,正欲抬手抓起思怡的下颚,一把冷箭,刺破空气,萧响着自他发冠穿透而出,狠狠地钉在墙上。

“子干何时变成了如此不堪之人?”殿外传来一柔和的声音,接着那白衣翩跹,嘴角挂着倾国倾城般笑容的溪晨便出现在思怡眼前。

木子干勾唇一笑,淡然的回身:“溪晨别来无恙啊”瞟了眼溪晨身旁的挺拔男子,讪笑道:“朕就说溪晨的箭法怎会这般出神入化,原来是竹殇啊,朕就不理解了,你一武林盟主怎会如此听念溪晨的话?”

一旁的竹殇未搭话,清淡的瞟了眼木子干,慵懒的倚在石柱上。

“想要得到什么,便要付出同等的代价。”溪晨清浅笑笑,走到床边朝思怡伸出手,纯净如碧潭的眸中满是疼惜,语气也是极为柔和:“思怡,溪晨带你离开。”

再次听着那熟悉温柔的声音,思怡的眼泪如泉水般往外涌,她不知自己怎的了,那日莫名其妙浑身瘫软无力,接着便不省人事,待醒来自己竟在帝君殿的龙床上,素白的被褥上那殷红的点点血迹,让她脑子一片空白,无法呼吸。她不知该如何面对溪晨,那个她心心念念的人,如今该是会厌恶她罢。

抬眸呆滞的望了眼溪晨,思怡哭着往后缩:“不要,溪晨,溪晨,我......”

“什么都不用说,只要你安好,万物皆为浮云。”一把将思怡搂入怀中,溪晨温柔的拍拍她的脊背,须臾将她横抱起,准备离开。

“帝君殿也是你想来便能来的,想走便能走的?”木子干半倚在石柱上,看着溪晨,邪魅一笑。

“普天之大,没有我念溪晨到不了,走不了的地方。”望着蜷缩在自己怀中的思怡,溪晨看向木子干的目光少有的阴沉。

“京都的经济瘫痪,天朝文武百官消失不见,为的可是让你虎云骑神不是鬼不觉的渗入京都?呵,你的手段还是如此温和啊。”

溪晨没有作答,算是默认,只听木子干再次道:“你当真淡漠随心”,溪晨依旧未搭理他。

“我木子干能认识你也算不枉此生了,也该去找她了。”见溪晨看都不看他一眼,木子干凄然一笑,遂拔下墙上的箭,刺入自己的心口,神情温和,仿佛从痛苦的深渊解脱般。

“子干,你......”眸子一沉,溪晨将思怡放在床榻,快步来到木子干身边。

“溪晨,谢你如此信我,将天下交于我,可我却未将它看好,着了奸人的道,也怪我一时糊涂,妄图玲子能活过来......你说的对,人死不会复生,我早该明了。”说罢附在溪晨耳边说了几句,又望了眼床上的思怡,唇瓣绽出一抹嬉笑:“被褥上是我的血。”

“你,你怎如此糊涂。”溪晨无奈的摇摇头:“唉,阿妹知你如此,又怎会开心。”

(繁华终落)

将木子干的尸身交于竹殇处理,溪晨抱着思怡离开帝君殿。

回到这处密宅已是午夜,溪晨小心将思怡放在床榻,坐在她身旁,扶上她的眉眼,如玉的脸庞布满心疼:“思怡这几天受苦了,都是我不好”

“是我大意,未曾料到木子干会潜入军营,怪不得溪晨。”注视着溪晨闪闪波光的眸子,思怡满心满眼的温暖,他为她做的够多了,放弃了本该追求的生活,只为满足她的野心,那一国一藩也是他留给她最后的退路,她都知道。

随意的点点头,抬手撩开她耳边的碎发,温润开口:“日后行万事都要以自己性命为先,若你不在了,留那清白又有何用,我在乎的只是你安

好,可懂?”

听闻此话,思怡的心如今已被暖流包裹,眼眶湿润,嘴里却低声嘟囔:“白痴!”

溪晨柔和笑笑,看着她的眸子水光潋艳,氤氲着倾世桃花。

“溪晨,冷。”良久,思怡抓着被角,温柔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娇俏。

闻言,溪晨皱皱眉头,被褥都是新做的,还加厚了一床,按理不会太冷,忽然想起近日下雪,气温略低。回过身,溪晨抓抓脑袋,像个犯错的孩子:“呦,我忘了,今日下雪,我再去拿一床给你盖上。”

哎呦,天呐,这白痴,思怡无语,抬手扶额,正欲开口,溪晨已不见人影。望着他仔细地给自己加被褥,思怡欲哭无泪,她好热,真是自找罪受。

“思怡不舒服吗?脸如此烫。”摸了摸思怡的脸颊,又摸了摸自己的,溪晨担忧的问道。

“没有......”没好气的回他一冷眼,思怡撇过脸,翻过身,不看他。

“那便好,我就在外屋,有事唤我。”溪晨认真的点点头,走出屋子。

望着他走远的身影,思怡咬着牙,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说他白痴,一点都不错。

站在屋外,溪晨的唇瓣展开一抹愉悦的弧度,显然心情也是极其好。

推开房门,思怡大大的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感受着北风呼啸的寒冷,下意识的搓搓双臂,睁开眼,瞬间睡意全无,继而眼瞳放大,痴痴的看着眼前盛世美景。

今日的雪格外美,许是心情好吧。入眼处全是皑皑一片白,这天地都宛如淡雅随和的水墨画。团团雪花随风旋转着,仿若身着白色纱裙的仙子,以这天地为台,万物为众,化着玉蝶舞,随着梨花漫天纷飞,又似轻羽般纷纷扬扬飘落而下,妆点这万山清景,普绽银树琼花鲜丽。

“醒了?吃过早膳去帝君殿罢,其余的事我都已安排妥当。”溪晨端着热粥,向她走来。

“嗯,今日的雪很美。”思怡朝着溪晨莞尔一笑,接过热粥坐在屋内,认真的喝着。

“思怡,如今盟军已抵达京都,木子干也不在了,你......”忽然,身旁的溪晨低声开口。

手指轻微一颤,滞了滞,思怡没有开口说话,继续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热粥,心里却再也高兴不起来。待天下归一,繁华落定,便也意味着他们从此各自天涯。

等不到思怡的答复,溪晨叹息着说道:“罢了再让我为你扫除最后一个障碍吧。”

思怡皱了皱眉,狐疑的看着溪晨。

温柔一笑,溪晨戳戳她的鼻尖,仿佛方才没有说话。

(天下归一)

不日,天下便已易主,新任帝君是夕国的王,五国三番皆为其臣服,其新帝君不仅有着五国兵力的支持,还有大半个江湖中人在暗中相助,如今天下已是无人再敢挑衅。

高楼之上,忙碌一天的思怡褪去一身华服,着素衣,挽着简单发式,尤显清华,掩不住的哀愁笼罩周身:“你要走吗?和我一起看这如画的江山不好?如今我就一人。”

“茶有茶的宿命,壶有壶的因果,我会常来看你。”溪晨笑了笑,揉揉思怡的头发:“慕华的事你不要往心里去,他利用邪术,骗木子干,玲子会复活,才使得木子干中了蛊,任他摆布,杀了你父王。”

“唉,华儿自小便心术不正,小小便死了母妃,他将一切归罪于我,恨了我那么些年,能筹划出如此精妙的计划,也是不易。”思怡摇摇头,眼中满是悲哀。

她的母后很得父王宠爱,而慕华的母亲时常受父王冷落,要不是诞下慕华,怕是父王早会将她忘却,于是她便想尽办法加害她们母子,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即便母后不与她计较,也总有人多嘴。那年她当着慕华,父王,还有母后和自己的面自杀后,慕华看向她的眼总含着恨。

“对了,那日为何你会说华儿已无退路?”思怡回头,认真的看着溪晨。

“你出事那天,我便料到是他做的手脚,为的不过是将暗处的我引出来,他料定我会将虎云骑调去京都救你,如此一来云国便不足为惧,用他从你那偷来的赤龙令便可轻易拿下云国,如此,你我都无退路,只要他在帝君殿将我们杀了,便可理所当然的登上帝君之位,取代于你。可惜他低估了虎云骑的实力,他埋在京都的暗桩,早在这之前便被虎云骑铲除了,然而云国也是提前有所防备的,那把伞上也是假的,所以,他实际什么都没有。”

溪晨说的有条不紊,思怡听得唏嘘不已,暗叹道:“还好你不是敌人,否则我连自己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闻言,溪晨柔和笑笑,眸中闪过一丝皎洁:“真当我白痴?你会那么轻易被慕华下药?算计我那么久,我是否该讨回来?”

“啊?谁算计你了?我可没有。”思怡无辜的摊摊手,美目流转间尽是可怜。

溪晨无奈的摇摇头,负手背对着思怡:“从你瞒着你父王来找我,就开始算计了,想要的不过是赤龙令和虎云骑,可惜半路杀出个慕华,她是你弟弟,若你杀了他必然与人落下话柄,而我杀他,不仅不会损失你的声誉,还能昭示天下云国与虎云骑皆是你的人,而我念溪晨,是站在你这边,便意味着赤龙令在你手上,敢问如此,天下还有谁敢与你争?这不是给众国一个下马威是什么?从头到尾,我不过是你冲锋陷阵的坚实盾牌”

一语道破实情,思怡苦笑着摇摇头,神色透出一抹凄凉:“原来你知道,可为何还要来找我,放弃你追求的生活,为我值吗?”

回身,溪晨神色温煦,嘴角勾着清浅的弧度:“值,至少我知道,思怡心里有我。”

目光一顿,思怡瞪大了眼,抬眸定定的看着他。

正欲开口说些什么,一股茶香窜入鼻腔,接着唇瓣被什么温暖柔软的东西堵住。思怡白皙的脸爬上熏红,一直红到了耳根,让她动都不敢动。

“有此一吻我做的一切便都值了,走了,思怡好生照料自己。”不过瞬间,溪晨便松开思怡,转身朝着高楼下洒脱的走去。

微风吹起他乌黑的长发,如一匹上好的墨色锦缎铺染开来,衬得白衣更是纯白如雪。望着他潇洒自在的背影,思怡的心中忽然像少了一块,说不出的空洞,仿佛茫茫红尘唯她一人。

“对了,虎云骑我送予竹殇了,还有,记住,断头台是换不回太平盛世的。”远远飘来溪晨淡漠随意的话语,仿佛饭后闲谈,却徘徊在思怡心中久久不散,仿佛想将他的声音紧紧的锁在心中。

(尾声)

兰桂齐芳的季节,艳阳正娇,空气里满溢桂子清香,悠悠窜入鼻腔,惹人身心舒畅。溪晨背着把红伞在古道旁,拿着桃花酒悠悠的走着。

“救命啊,不

要,不要带走我。”不远处,传来女子的呼救声,溪晨连忙扔下酒坛,上前一探究竟。

只见,几个一看便是人贩的人,绑着一白衣姑娘,往马车上塞,

“几位大哥,不知可否将此女子卖于在下?”溪晨上前,温和开口,碧净的墨眸一直盯着女子。

“买走后,她可就是你的人了。”女子微笑着将手上的绳锁解开,走到溪晨面前,一笑倾城:“我觉得我适合做你的妻,于是便来找你了。”

溪晨笑着,眼眸弯成了月牙:“你还适合被人卖,然后被我买。”四年前,他便是这样买下她的,虽然他知道,那是她的陷阱,可他甘愿跳下去。

小的时候,父王带他去夕国,那时他便将她记在心里了,只是,,她忘了。

“走,流浪去。”思怡大笑着,拉着溪晨往前走。

当看到身后四五十辆车马时,溪晨的下巴几乎掉下来:“你,你,你这是,做什么?”

“我觉的没钱挺苦,于是便将家当全搬来了,放心,都是我的私银。”思怡拍拍胸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溪晨咽了咽口水,抬手擦擦脑门的细汗:“你这一走,国库还不得空虚?”

“切,云承轩是你看上的人,你能让他做云王,他还能叫国库空虚?再说,这些还不知够不够你给那些乞儿呢。”思怡白一眼溪晨,笑着走到一马车前,打开一箱子,抓了抓里面的金银。

“你就不怕被打劫?”

“谁敢!”

“也对,我家思怡如此彪悍,谁敢呢”

“嘿,念溪晨,长胆儿了,才几日不见,如此嚣张?!”

“岂敢,岂敢,思怡在我心里就像水一样温柔,雾一样朦胧,月一样浪漫,日一样热忱,海川一样宽容。”

见溪晨如此夸自己,思怡趾高气昂,高傲的抬起头,谁知溪晨竟补一句:“总之,没一处像人。”

思怡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青着脸,怒视溪晨:“念溪晨,你个白痴,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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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女


她是在五岁上随父母来到这个小山村的。她的父亲由于身体有病,死在了路上,母亲带着她走投无路也想一死了事。被好心的村民救下了,送给村中比她妈大十多岁的一个老光棍当了老婆。虽然家徒四壁,吃了上顿愁下顿,但总归算是有了一个家,日子过得也算平稳。老光棍呢,高兴的不得了,不吃不喝,不论白天黑夜,只要有空儿就想那个。老家伙前半生也是太旱了,如今却似洪水决堤,威猛得很。行在路上挺胸昂头,咧着大嘴笑眯眯看着周围的事物,偶尔就有人开他的玩笑说,

“二哥,咋这乐呢,是尝到啥兹味了吧?”

“你懂啥!回家问你妈去吧。”老光棍丢下一句话,兴冲冲奔家。

日子久了,家里的米袋子空了,锅里的油没了,老光棍也就没了先前的神气,一下子便衰老了许多,见了人也就没有那么多的话了。到了这时他才觉出,原来这女人也不是好养的呀,且有一个能吃能睡的痴子。

家里的粮食越来越少,正是早春青黄不接的季节,痴子妈也是苦出身,苦日子她是不怕的,她便上山寻野菜充补食物,这样的日也没有多久,因为每家的粮食都不富裕,野菜是每人都要吃的。寻不到正经野菜,痴子妈便寻来一些儿不知名的野菜吃,由于不了解是否能吃,痴子妈便先试着吃一点儿,食后没啥反映了,老光棍和痴子才吃。一日,痴子妈又采回一些,便也先吃了,不多时便倒地打滚,稍顷,却不醒人事儿。痴子扑到妈妈的身上,啊……啊的大叫!老光棍见状便也慌了,急上前推开痴子,背起女人便朝外跑,实在没了力气便放下了自己的女人,只见女人瞪大双眼,口角流着白沫,面皮呈土灰的颜色,其实早没了气息,老光棍长叹了一声,整个脸面扭曲的十分的怕人,极其凶恶的模样。

几年后,日子又好过了一些个。老光棍便又有了一点的精气神儿,只是显老了许多。

痴女也出落成了大闺女,眉眼满秀气,只是身材显得胖了些,眼球很少的转动,整天满世界跑。碰见村里的男人便痴痴地傻笑,啊……啊的手舞足蹈。村东有一后生叫锁柱的,痴女打心眼里想见他,那锁柱每天上工都要经过痴女家的门前,痴女便每天站在大门口瞧锁柱,开始那后生并不惧怕痴女,只是经自朝前走去。有一天,见到锁柱走近,痴女便颤颤地朝前,兴分的异常,竟解开胸襟,露出极其丰满白白的双乳,双手捧住一只,啊……啊!朝锁柱靠过来。那双脏手将那洁白的乳房弄的黑一道白一道的。虽然锁柱常在梦中想到女人,在平日经过痴女家门前时一双眼睛直呆呆瞧准痴女胸前衣襟里摆动的物件,便觉得大腿间有些动作,也就急急的走开。然而,今天锁柱却显得十分的慌乱。与锁柱一起走的人便嘲笑锁柱,骂他是孬种,并说,送上门的,上去抓两把多美!锁柱也不答话经直跑掉了。从此再不敢走痴女家门前。

痴女仍旧满世界跑,只是行动不甚灵活,细心的女人们便发现痴女有些不对劲,是不是有了?具体怎么回事谁也说不清。只是老光棍满世界寻着痴女,虎着脸吼痴女家去。

场院里围着很多人,但大都是些男人和小孩子,人群中的大人小孩大都咧着嘴瞪大眼瞧准一个方向。人群中间一匹发情的骒马立在那儿,尾巴高翘,蹄子在地上不停地踏着。一老者牵着一匹儿马子走近那匹骒马,那儿马极雄健,走动时后腿之间便又生出一只小腿似的物件,而且上下抽动着,很兴奋的样子。随后那两匹马便嘴对嘴像似在说悄悄话。稍顷,那匹发情的骒马便扭头去踢那匹儿马子,儿马子立起前蹄,引颈嘶鸣向后退去。任凭人们如何引导,儿马子就是不上。

“嘿……嘿,咋样?牲口通人性哩!”人群中有人大声喊了一嗓子。

“屁!通啥,牲口就是牲口!人群中又有一人说。

“那它咋不上呢?那有儿子干娘的!”先前那人又说。

众人皆大笑。

啊……啊!笑音未落,从人群后传出极惨人的叫声。有人见是一女子冲出场院朝村口池塘跑去。随后便有几个顽皮的孩子也跟着跑出场院。

很久。从村口池塘方向传来呼救声,人们大都寻着喊声奔村口方向跑去,诺大的场院显得十分的空旷。

人们来到村口,说是痴女投了水,便也没人下水打捞。

傍晚,锁柱从村外归来,见池塘中漂着一人,便知有人落水,忙下水营救,拖到岸上,才认出是痴女,见女人的肚子奇大,心想,是喝多了水呢还是……

愿为那颗星


耳边一阵冰凉,隆隆的风衬着漆黑深邃的夜。这是一个仿佛笼上了恶魔狰狞面孔般的夜晚。

风吹过,落叶飒飒,人影稀疏,夜空是无与伦比的辽阔,却只有寥寥几颗也不曾相见的孤星。抬眸仰望,深邃的夜空伴随着风,带领我的思绪飘入了回忆的阳光中,心里不由得陡然一酸。

曾执笔记过多少如梦似幻?见过多少山温水软,又有多少人,已经深深地住进了我的心房?那么少,却又宝贵到如同一场酩酊宿醉,即使大醉三生,也让我醉得无怨无悔。

柔光点地,留下一个长长的剪影,和那扯不断的绵长的愁,我忍不住感慨:那些曾轻歌曼舞的岁月,那些玲珑煦暖的阳光,那些欢歌笑语的夜晚,已经随着我的成长,慢慢地流向了远方。

未来,我真的要自己一个人走么?我陷入沉思,跌入了无尽的彷徨与忧伤。

相识别离,那么美好,却又那么短暂。谁都不愿孑然一身孤独长大,谁都想一路向前,有着那么一个人所给予的抵过百转流长的温暖。但是,人生没有不愿这个词所谓的成长,不过是将浸润在你心灵深处的那些柔软,渐渐变得风淡云轻,然后逼着你一个人独自去沐风栉雨,去坚强。人生如驶向远方的月台,起点在这,终点也在这,开对了是成功,开错了是失败,不论结局成败,是喜或悲,我都希望,能有个人发自真心地为我而喝彩。

想着想着,眼角便不由得湿润了,泪水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转,眼前浮现出一幅幅动人的图画,周围寂寥无人,万籁俱寂。

抬眸仰望那深邃的夜空,心情也如它般格外沉重,不经意间瞥见了那天方一隅,恍如隔世的一颗孤星,它很小,也很孤单,却在一闪一闪,不停地焕发着那微光。我不禁怔住,脑海中恍惚着,心里震撼着。轻叹道:那颗小星星,你是否也有泪水呢?

夜色朦胧,风过沙起,一片灰沙萦绕着,你我仍穿行在漆黑的路上。

小小的星星,即使孤单,即使微弱,即使苦恼,仍能坚强着面对四处的嘲讽,那么一个人呢?难道要因为一时的离别,一时的失去,一时的孤单,一时的落魄,而沉湎于往事,停留在原地踏步么?

我想,我不是那种人。世界还很大,还有很多东西值得我去细细观赏,为它们的美丽而惊叹。走好现在的路吧,为着后来的回忆,为着明天那明媚的晨光。

我也愿学习蝴蝶,既不思虑,也不彷徨,既不回顾,也不忧伤。纵然时光次第更新,我们终将各自飞向远方,独自成长,我也愿自始至终,拥有那清泚曼妙的诗意;我也愿为那颗小星星,有一场绮丽的童话,浅眠于我的心底,即使置身在清寒入骨,也能浅笑安然。

时光深处,岁月静好,不说离别,不诉忧伤。愿为那颗小星星,期待一场流星划过长空时的浪漫。

20XX.2.6晚

红尘似海,我愿为舟


人生如戏,没有彩排,演绎着我们不同的故事和结局;人生似茶,入口苦涩却心肺甘甜;人生如棋,一步走错,满盘皆负;人生如一趟列车,只有前行,没有后退;人生如一道美丽的风景,有春暖花开,也有泥潭沼泽。而我觉得:人生似海,我们就是汪洋中的一条孤舟,一路上有风和日丽的阳光,以及风调雨顺的乘风破浪,也有狂风暴雨,波涛汹涌的骇浪,如果我们能够心怀一种坚定的信念,不畏狂风骤雨,突破波涛汹涌的骇浪,那么,我们的前行必将是风调雨顺,柳暗花明。

题记

红尘独步,一颗心沉醉于春的脚步中,洋溢在春的怀抱中,那么的惬意馨香。都说性格决定命运,性格就是一把决定了自己命运的双刃剑,我们都会感叹自己,而窗外的一切却都是那么的美好幸福。

幸福的定义在每个人心里都不相同,物质富裕的人,渴望精神满足,清贫的人需要物质的需要,单身的人,希望自己需要那份真挚的情侣,对于乞丐来说,也许,一个面包,一件防寒的衣服,都将是他最大的奢望和幸福。其实,说白了,幸福是什么,就是每个人心里渴望得到的东西。

往往人们的心里总会逆向前行,得到的,不知道珍惜,得不到的,却望眼欲穿,这大概就是人性的不足吧!心中有欲望,所以,我们就会觉得自己心里空荡荡的。所以说,心态决定了我们的生活态度,性格却决定了我们的命运,不同的性格造就不同的心态,不同的心态决定了幸福的指数,一生有所追求本没有错,毕竟我们的生活一直向前迈进。

过往,再美好,那也只是人生一道美丽的风景而已,风景再美,也会被时光的尘埃所掩盖,其实,所谓的来世,都是虚幻的浮云,只有活在当下,眼前的一切,才是我们应该好好珍惜的,过去的已经过眼烟云不复存在,未来的,我们不知晓,所以,眼前的一切才值得我们去珍惜。

无论是富贵还是清贫,那都是属于我们的人生,尽管我们的人生之路并不相同,有的一路风景如花,有的却高山险阻,我们没必要羡慕别人面前的风景,尽管风景鸟语花香,艳阳高照,并不是只有壮观的风景才能融入画卷中来,而原野中一颗平凡的小草,也能演绎出不平凡的世界,尽管没有大海波涛汹涌的壮观,也没有参天大树的枝叶茂盛,可小草仍旧能抵挡住冬日刺骨的寒风,也能耐住夏日炎炎的高温,平淡中展现它的高贵典雅,平淡之中演绎着它不平凡的人生之路。

就如我们的人生一样,没有一帆风顺,只有经历了狂风暴雨的洗礼,我们的内心才会坚定,我们的心智才会睿智和成熟。人生犹如一望无边的汪洋,我们虽只是一只简陋单薄小舟,可我们却不畏险阻和风雨,依然行使在波涛汹涌的海浪之中,屹立不倒,那就是我们有一颗坚定不移的信念,

信念,能督促我们积极主动性的行为。信念是一种心理动能,其行为上的作用在于通过士气激发人们潜在的精力、体力、智力和其它各种能力,以实现与基本需求和欲望和信仰相应的行为志向。所以说,心中有了信念,才能更好的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我们为什么而活,为什么而生,我们没必要被别人的风景所诱惑。

别人的风景再美,也不属于自己的,而自己的那片风景,才是一生中最珍贵的。也许,别人也在远远观望,羡慕不已呢。幸福往往只在别人的眼中,而我们自己却始终看不到自己的那片风景如何,我们的人生之路,往往都是在羡慕别人的同时,别人也在羡慕我们中渡过,而自身的丰韵硕果却被遗忘忽视。

世间万物都有它的灵性和定数,就如春夏秋冬四季轮回一样。无论是冬季的冰天雪地,还是夏日的莲花盛开,不管花开的浪漫还是凋谢的凄凉,都演绎了大自然赋予我们的美丽。我们的人生即便如此,是你的想跑也跑不了,不是你的想得也得不到,我们没必要刻意的去期待和奢求,顺其自然,随遇而安,淡泊名利,活在当下,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便是幸福。

闲暇之余,去郊外走走,让心灵放一次假,看看大自然赋予我们的美妙。漫步于乡间小道,深呼吸,让清新的空气滋润一下疲惫的身心,感受一下阳光的温暖,观赏一段牧童黄昏放牛的韵律,窃耳聆听一曲曲鸟语花香下的美丽春色,静静的去品味清泉涌动下的澎湃,让一颗躁动的心在大自然的韵诗下,变得淡然舒雅,与世无争,此时的心灵犹如被山涧的泉水冲洗了一般,变得透彻明亮,清新名目。

茫茫红尘,我们只是汪洋中的一条孤舟。大千世界,芸芸众生,我们只是宇宙中的一粒尘埃而已,没必要好高鹜远,也无需自怜自叹,天生我材必有用,是金子总会发光,一颗萤火也能照亮漆黑的夜晚,一颗乌煤也能在寒冬腊月中燃烧供暖驱寒。一个人的自身力量有大有小,无论是苍天大树,还是原野中的一颗不知名的小草,都能给大自然带来壮丽的景色,星星之火也能燎原。

如果说人生似海,我愿为舟,独自行驶在喧嚣的红尘中,任由风吹雨打,寒冬的吹箫以及烈日的熏烤。品莲的意志,读莲的品性,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静植。在大自然的的沐浴下,花开不喜,花落不悲,于花虫鸟兽对语,聆听岁月静好,不为一世繁华所动,细数似水流年,品一季花开,悟一世人生。

发呆里痴守光阴


每天,烦恼和压力让我们充满焦虑,如果放下身心,有空的时候发发呆,就像此刻,我看着狗,狗狗看着远方,周围的人各自忙碌,谁都不打扰谁,这真是不错的选择。

周日的时候,小区内花园似乎比平常安静了许多,因为等候的缘故,便在一健身器械凳上坐下。

正是晌午时光,身边来来往往,买菜的,送货的,出行的,回家的,不急不徐。旁边两个老人你一搭我一搭正聊得入神,前方的石桌边,四位老奶奶在玩牌,远处是几个摘菜的大妈、送快递的小哥。脚边,躺着一只黄狗,像我一样,正享受着紫藤下初夏的荫凉。它在目不转睛地看着前面的另两只狗玩耍。

难得的空闲,难得的场景,就这样呆呆地看着,仿佛只有眼球在转动,其他什么都没有,不想,不念,不思,心中就忽然就冒出两个字:发呆。

发呆恐怕就是这样的状态,眼睛看着一切,心中一切皆无,没有思维,没有过往,没有停不下的思绪,一切就像风从额前吹过,云从眼帘飘过,就像一幅幅流动的画,翻过了就一页页散去。

何必要介意呢,这样也是一种状态。把前行的脚步停下,让不息的思维停摆,让所谓的思想入眠。就像这样,不算太蓝的天,不多不少的人,曲廊下荫郁垂挂着罗藤,修竹、假山、流动的场景,静静的画面,我看着世界,世界在无声中滑过。

近乎禅意,知见无见,本心如此。

不仅于我,发呆好像也是世像。在泰国芭提雅的小镇上,太阳还未落尽,但满是酒吧的小镇上已是人潮拥挤,几乎每家酒吧都坐满了人。各色人种从大老远赶来,就是要一瓶或者一扎啤酒,剩下的就是聊天和发呆。看着满街流动的人,一张张面孔,花花绿绿的潮衫,听着不同的发音,从日落到灯起,从黄昏到深夜,直到人散了,街空了,远处海的潮声越来越清晰,才不舍地离去。在德累斯顿街头,在罗马小镇,在法国冬日咖啡馆,或闲坐,或倚窗,看着天空,看着远方,这一幕实在是太平常。

在中国常被提醒:赶紧做事发,什么呆?一位和外国员工同在一企共事的朋友,每天最害怕老外下班前发出热情的邀请:怎么样?晚上到酒吧去喝一杯?这一杯,可不是十分钟,而是整个夜晚,老外心中无事,一发呆就是一晚,而朋友只有夜半加班工作,因为中国的上司没有发呆的习惯。

灯下夜读,忽然发现,我们的先人也常常喜爱发呆,至少在某一时刻,表现出明显的发呆症状。有诗为证: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对窗外的风景发呆);停车坐爱枫亭晚,霜叶红于二月花(对满山的红叶发呆);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了落灯花(对油灯发呆);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对一地落红发呆);采菊东蓠下,悠然见南山(对山和远方发呆)。不同的是,祖先的发呆只是一瞬,很快就转化为思绪,转化为诗句和画面,这种发呆,有近似顿悟的妙用。

发呆,或许只一时状态,那一刻真的什么都没有,大脑一片空白。有时却是神游,因过度沉迷于某一情境,忘然身外,在别人看来,就是发呆了。

诗云: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什么都不想的发呆只是一瞬,是思维的暂时停顿。医学研究表明,大脑在发呆的时候是一种深度睡眠,是有益的放松,尤其利于减压。更多的发呆,是在宽松自由的氛围中自由地想像,是内心适度的自我调理。老外发呆后普遍反映,思维更清晰,做事更有理智,心态更放松,发呆这一过程促进了新奇的想法或者不常规的解决办法的生成。

发呆,既是一种自我调适,更接近智慧的平常心。

每天,烦恼和压力让我们充满焦虑,如果放下身心,有空的时候发发呆,就像此刻,我看着狗,狗狗看着远方,周围的人各自忙碌,谁都不打扰谁,这真是不错的选择。

因为发呆,开始有新的发现,因为发呆,时光在缺口处,重又注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