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的征途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背叛的征途,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居家成专职太太那么多年,这是她第一次踏进舞厅,很有种新鲜感。在一旁的雅座坐不到一分钟,她就迫不及待地投进了舞池。她不太会跳舞,动作显得有点僵硬,身子却扭动如蛇。她疯狂地摆动,全然不管有没有人在荧荧灯光下闪动泛红或泛白的眼睛盯着她怪异地看。
这个夜晚是属于她的,属于她的这个夜晚极尽疯狂。
终于累了,她瘫坐在酒吧的沙发里,任由皮革包围。音乐仍然歇斯底里,一种酸涩的寂寞随着酒的下咽深入到了她的肺腑。
一本有名的书中说:“疯狂的背后是难言的痛楚。”痛楚,对于一个寂寞的居家专职太太来说,是伤口上的盐巴,无药可清洗。
丈夫已经半个月没有打电话回家了,在她辗转了一个个夜晚后,终于打扮得妖妖娆娆踏进了这间酒吧。这是一种无力的报复,但总算有些许的快感。男人为新鲜而背叛女人,女人因为男人背叛而踏上背叛的征途。
名作家说:这世界男人和女人一样,谁也不比谁更拥有背叛爱情的权利。
刚回到家,电话就催魂般响起,一声紧过一声。
“喂?”她拎起话筒抬头望墙上的钟,有些醉意朦胧。
“你去哪儿呢?”是他,她的合法丈夫。
“一个大学时的老同学生日,请我去喝了一顿。”谎话脱口而出,自然得不须再多作考虑。
“男的?女的?”电话那边的口气显得漫不经心,再漫不经心也好,微风吹过湖面还是会起皱折。
“女的,儿子三岁了。”她盯着台面上的丈夫照片,忽然有些开心。
酒精的麻醉使她说起谎来特别圆滑,感觉像是一个坏孩子捉弄他人得逞后的兴奋。
居家的女人,连谎话也成了生活的另种调味料。
“想我吗?”丈夫的情话在午夜听起来似是一朵失去水分的玫瑰。
“想。”她答得异常干脆。
她真的想过他吗?或者曾经想过也就算想了吧。
“我要过几天才回来,你自己照顾自己。”丈夫说完后匆匆搁上了电话。
每一次别离后的电话总是以这样的方式收场,没有一线爱情的影迹,也没有别离后夫妻间最应有的牵挂话语,冰冷是仅有的特色,足以使她将女人特有的温柔在他应付式的电话里冻藏起来。
她的眼泪在午夜时刻绽放成一朵朵晶莹剔透的睡莲。顺子的《回家》一遍又一遍萦绕着她,空旷的客厅里,她蜗牛般蜷曲在落地玻璃前。
寂寞在她的脸上划下了一道道的痕迹。
寂寞没有让她变得更加美丽。
尽管她现在仍然美丽,美丽得像风中摇曳的灵芝,灵气十足而柔弱不堪。
过去的女朋友,现在的女强人樱曾极为关心地不止一次打电话给她,告诉她应以居家女人特有的警惕态度提防她出色丈夫身边的女人。
现在的狐狸精太多了,谁也无能为力,所以年近三十的女人要特别会保护自己。
樱不无疲惫地说。
樱在婚姻中始终是一个失败的角色,尽管她极想表演得出色。
任何一个女人都想有男人的庇护,女强人也不例外,但樱对婚姻越动之以情越使伤口鲜血淋漓。
结婚两次,离婚两次,女人的爱情经不起太多的折腾。
从此,樱不再谈爱情。
对男人,樱成了一块化石。
她每次都诚诚恳恳地听樱说这说那,附和得天衣无缝。可每次转过身面对丈夫宽阔的怀抱,她又热烈而忠诚地投进去,极满足地笑笑,傻得有些像外国书籍里那些不谙世事的小天使。
樱说,你是一个不可救药的女人。
可爱,但不现实。
她的天空一向晴晴朗朗,她也一向安闲异常。以前在丈夫一去大半个月,一天一个电话的日子里,她的依靠是那一段细细长长弯弯曲曲的电话线,她把它当成了爱情的化身,对着它喃喃细语。再后来,一次的偶然让她发现了丈夫换洗衬衫上的一个红红的唇印。
樱的话不幸应验。
她不可能再那么一副天使般的笑容奔向丈夫。
她开始感到寂寞,丈夫不在身边的日子她无数次猜想他是真的如他所说忙于工作还是急着猎艳。如此的翻来覆去让她身心憔悴,但她什么也不说,埋在心里如埋一枚地雷。她依然守在家中,等待丈夫间歇性的电话,有些枯燥无味。这样的日子持续到她第二次发现丈夫的衬衣上又一个红色嘴唇时,萌发了报复的念头。
她不是樱,她无法如她那样向婚姻洒脱地挥挥手。
从小至大所受的教育告诉她,女人再怎样强大,也需要依靠男人。
女人比男人对爱情更认真,奢求更高。
更何况,她从来都未向除丈夫以外的任何一人男人多看一眼。她牢记临嫁前母亲说的一句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母亲守寡了二十多年,母亲在她的印象中端庄得犹如明朝古物。
母亲的门前从来都没有是非。
那时的太阳和现在一样明媚,那时的世风仍和此时一样古朴和妖娆。
母亲关紧了她那时还算很堂皇的大门,男人们未敢强行扒开窥看。
在她幼小的时候,缘于母亲,她身受了洁白的赞誉。
懂事起,她决定效法母亲。
专一是女人的美德,虽然女人往往要为之付出许多代价。
她和母亲一样传统,她认为,这样值得。她也认为,她一定会是母亲的翻版。
她为母亲骄傲,一向都是。
于是,她耐心地等待,等待那个流荡在别的女人门口的男人的忏悔。
她准备以圣母亲般的博大去宽容那个堕入迷途的男人。
她静静等待,一声不响。
她望向丈夫的眼神清澈而悲哀,他毫不察觉。
她不会发现的,他想。
他编造的理由简单而实用,对这样一个女人,实在用不着花费太多的心机。他爱她的单纯,纵使是在拥有另一个女人的夜晚,他依然会想起她可爱的恬静笑容。
有这样一个太太,男人随时都可以轻松自如。
她在等待中终于累积了一大堆的怨气恨意,她没有理由去为丈夫的背叛找一个还算过得去的借口。
她毕竟不是母亲,她根本就不同于母亲。
母亲守着的是一种过去,她等待的是空茫的未来。
母亲为父亲从一而终是因为父亲从未背弃过他们的爱情,她守候丈夫是等着变心的翅膀重新飞回她的身边。
他有玩够的一天吗?守着暗淡的灯光和墙上自己的影子,她总是感到彻骨的冰冷。
母亲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如果男人投进了别的女人的怀抱,她还应不应该关紧自己的大门?似今晚,她的骨子里升起了一种刺激,女人走向堕落恐怕都是以这样的心态开始吧。
堕落以后呢?或许压根就不能算是堕落,在樱这样一个女人看来,这不过是失去爱情的女人寻找麻醉自己的最常用的一种方法。
樱和母亲,两个天壤之别的女人,却都在她的心中活得一样出色。
那么,自己呢?自己的名字叫弱者,只能是守在树下等待的角色。
第二个夜晚,衡量再三后,她还是踏进了那间昏沉沉的酒吧,打扮得更加大胆性感,也许下意识里她渴望和丈夫玩一个平手。尽管她明白,她最终等待到老的仍会是丈夫。
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在她的思维里不亚于清晨醒来时射入眼帘的第一线阳光。
她依着他而活,一如守着土地而终的老农。
她耐着性子一如既往地等待,在等待的过程中她选择了另一种心态,奢望报复可以平衡自己的疼痛。
一个男人徐徐走来,这样的空间里总是有太多暧昧的情感在缓缓流动。
一个独身女人喝着烈性酒,不安分地在黑暗的掩护下东张西望,这本身就是一种极明显的暧昧。
他在她的对面坐下,连最起码的礼貌问候都没有。她忽然有些不安,在这样霸道的男人面前,她只能是柔弱的藤条。
丈夫就是在她可怜的柔弱拒绝下一拎就把她拎进了他粗糙的生活里成了他地道的妻子。
他紧紧盯着她,借着若隐若现的光线,她看到了猫一样的眼睛。她突如其来地慌张起来,想象中的诱惑明显地摆在眼前,她却唇干舌燥。
他不动声色,仅用那么一双眼睛去捕捉。
她抿了一口又一口的酒,年近三十的女人了,依然如生活在校园内的女学生一样在男人的注视下扭捏不安。
这实在有些可笑,同时她也有些愤愤不平于生活待她的不公。
他伸出了手,她一愣,丈夫的影子惊鸿一瞥掠过她的脑海。除了丈夫,她从未和其他男人有过肌肤相触。
在眼神与眼神的较量中,她傻子般由他拖向舞池。
舞池的气氛更暧昧更温情,她竭力清醒自己的同时看见了一对对亲密无间的情侣。
而他和她,本是陌路却也手牵手置身于其中。
不可思议,荒唐得不可思议。
母亲如果看到这一幕,不知会作何感想?所幸的是天堂里的母亲再也看不见了。
他带着她旋转了一圈又一圈,裙裾在变换不停的灯光下变幻着亮丽色彩。依着这个男人,她忽然有种家的厚实感,温热的气息笼罩着她,她有些痴迷起来。
灯光啪一下黑了,四围一片静默,她顿时清醒过来,对于这些可能将在黑暗中进行的活动,凡属有点年纪的都了然于胸,她紧张得手脚发冷。
灯光再一次亮起时,她和他依然有着那么一段距离,他没有前进一步。
这让她抬起了头,有些恍惚地认为这个男人在哪里见过面,陌生里夹杂着隐隐的熟悉,这年头,不趁火打劫的男人毕竟不多了。
舞曲终于停止了,她强硬地推开那个男人,返回座位拎起提包匆匆踏出舞厅,再这样下去,谁知还会再发生什么。
樱说,现在流行一种爱情快餐,从相识到上床只不过几小时,其速度令人咋舌。
而她,一向喜欢用文火熬汤,慢慢地慢慢地,有滋有味。
也感谢母亲在天之灵纯净的眼神,终于看住了女儿洞开的心门。
推开家门,冷清扑面而来,再打开音响,还是顺子的《回家》,苦涩涨满疲惫的灵魂。
女人因为男人的背叛而踏上背叛的征途,她踏上了,却在中途落荒而逃。
她骨子里还是和母亲一样,她们流着相同的鲜血。
女人,只有洁白干净才是美丽的,母亲说。
女人,也可以和男人一样,对爱情洒洒脱脱,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樱说。
两个不一样的女人,一个娴静如水,一个冷傲如冰,都活得那么好。
唯有自己无所适从不知所措。
她唯一知道的是等待也是生活,任皱纹逶迤在她的额头,将她的青春改换成另一种模样。
他呢?也终会回来,陪着她慢慢老去。
男人花心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因为泛爱。
她会让丈夫回来的,她不动声色地等待时机。
这是一种忍耐的智慧,对女人而言,也同样是一种冷酷的考验。
等待使女人的心在午夜成了枯萎的蔷薇,用咸咸的泪浸泡自己的爱情命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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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背叛我的伤
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你的背叛我的伤,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一
太阳在东山垴垴刚露出笑脸,夜郎故国远近山峦上的云雾便慢慢地消失,桂花湾顿时沐浴在金色的朝霞之中了。待一缕缕炊烟缓缓地升起后,村子里就传出一阵阵牛羊的欢叫声和庄户人家的吆喝声。
桂花和吴刚上路了。他们要去镇上买化肥。农户人把庄稼看得金贵重,眼下包谷快薅二道草了,追施了肥料才会有好收成。
桂花两脚生风走得急,吴刚有些赶不上,就说:“你走那么快,急地拾金子呀?”
桂花嘻嘻笑道:“还是伢子呢,好像腿上没有长脚一样。趁凉快多赶点路,免得回来赶不上车,天热人受罪。”
“要赶不上班车,咱自个儿拦个便车或者搭拖拉机,一时三刻不就回来了?”
“要是栏不下车,你自个儿往回扛!”
“咱是你家的帮工嘛,扛就扛,一袋肥料就把我累死了不成?”
“你就会耍嘴皮子,还是快走吧!”
桂花和吴刚说着笑着来到镇上。供销社刚开门不久,已有10来个人拥在里面等着买化肥。正在这时,县里的班车来了,车上下来一个人后,班车又急急开动了。等桂花追赶过去,车已跑出很远。桂花气得直跺脚。
桂花买了一袋尿素,40公斤。她和吴刚在供销社门口等待一点多钟了,仍然没有等到班车。桂花不时的翻着白眼盯吴刚。吴刚也把脸拉得老长。他心想:今日的化肥怕真的要他往回扛了。老天爷,15里山路,大热天的要人命啦!
正在他俩发愁的时候,街东边来了一辆拖拉机。吴刚立即追上去,“师傅,能不能跑一趟桂花湾?就拉一袋化肥和两个人。”
“20块钱。”
“才15里路,就20块?15行吧!”
这个时候,桂花也到跟前,笑眯眯地说:“师傅,就请你跑一趟吧,地里急等着用呢。”
司机的眼睛在桂花的脸上停了许久,说:“看你份上,就送一趟吧。”
桂花连说谢谢,吴刚却很不舒服,心想:自己说了半天这小子就不行,桂花口一开就答应了。看来真是个好色之徒。
拖拉机跑得极快,在马路上颠簸得厉害。开拖拉机的小伙子的衬衣在风中呼啦啦地飘动。他兴致极高,信口唱道:
东边有山,
西边有河,
前面有车,
后面有辙,
究竟是先有山,
还是先有河,
究竟你这挂老车走的是那道辙,
哟呵呵……
小伙子一曲唱罢,就把车速减慢,与桂花拉起了家常。于是,桂花知道了他叫吴湘辉,是城里的个体运输户;吴湘辉也知道了漂亮的桂花在桂花湾开了一家桂花酒店,知道了吴刚过去是桂花的同学,现在桂花家做帮工。
一路上,吴刚把脸板得冷冷的。他一路沉默不语,只是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拖拉机停在桂花湾东头的大桂花树下。吴刚扛回化肥再不出来。桂花娘给吴湘辉沏了杯茶,送到树下给吴湘辉。吴湘辉边喝边昂头看看桂花树,连说:“好树!好风脉!”
桂花要留吴湘辉吃饭,他说不用了,他还要赶回县城。看着吴湘辉摇吧拖拉机,桂花才想起没付车费,就急忙掏出10块钱,“谢谢了!”
“你见外了,要是为了钱,我才不会送你呢?再见!”吴湘辉说着,拖拉机就喷着浓浓的黑烟上路了。
桂花甜甜地笑了。
二
正是盛夏时节,地里的庄稼拔节猛长,绿油油的包谷叶儿的露珠一滴一滴的往下掉,有的包谷杆上已抽出了纤细的穗子。然而,吴刚这几天在庄稼地里干起活来总显得心不在焉,没精打彩的。吴刚一连几天的不高兴,桂花没在意,可她的爹娘却把事情看得真切。老两口一辈子就桂花这么一个闺女,又都喜欢吴刚,觉得这伢子人品不错,又勤快。虽然说名义上是请的帮工,可他们都把吴刚当成儿子一样看待。他们家迟早要给桂花招女婿的,要不谁来继承他老桂家的酿酒技艺和财产呢?
于是,桂花爹就对桂花说:“你和吴刚在学校就要好,人家也到咱家年来把了,没少出力没少流汗,屋里坡上整天的忙,咱可不能亏待了人家呀。”
“晓得。”桂花说。
桂花娘道:“桂花呀,吴刚这伢子的确很不错,有文化又勤快,你可别三心二意哟。”
“嗯。”桂花又哼了一声。
其实,桂花是挺喜欢吴刚的。他俩在中学就是同桌,彼此早就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当时国家刚恢复高考不久,吴刚高考名落孙山后,原打算去后山金石猛矿当矿工的。可同样落榜的桂花说,她家酒店逢集就人少事多,缺少人手。她爹娘年纪大了怕受不了过多劳累,问吴刚能不能到她家里做帮工。吴刚想了一下,索性就应了下来。桂花爹娘心里也明镜似的,知道吴刚就是他们未来的女婿。
这天又是集日。桂花湾就多了些热闹和繁华。桂花家的“桂花酒店”也生意红火,座无虚席。桂花一家的招客,又是烫酒,又是端菜,票子也一张张飞进柜台,桂花的爹娘心里乐滋滋的。
正忙着,桂花在里屋叫唤了一声。吴刚跑进去,问道:“咋的啦?”
“手给烫着了。”桂花捂着手说。
“唉呀,指头都烫红了。”吴刚把她的手指含进自己嘴里,轻轻地汲取来。
桂花的脸“刷”地即刻红了。她觉得一股暖流踊遍全身,舒服极了。但她嘴巴却说:“别让我爹娘看见了,丑。”
吴刚脸沉下来,说:“好久都没让人亲了。”
桂花就道:“晚上咱们去河边纳凉,该行了吧。”
入夜,一弯下弦夜挂在暮色的天际上,发出淡淡的朦胧的光。远处那连绵逶迤的山峦,只映出影影绰绰的轮廓。湘江岸边洒着阵阵清凉的微风,驱散了白天的干燥和闷热。
桂花和吴刚在岸边擦洗了身子,就在一块长石条上坐了下来。她把头靠在他的肩上,他把她的手捧在手中。
“最近,你咋的老不高兴呢?”桂花问。
“你怎么能对那个开拖拉机的说我是你家帮工呢?!”
桂花笑了:“就为这呀?你本来就是个帮工嘛!”
“你咋不说是你男朋友(未婚夫)呢?”
“我可从来没作过这样的承诺。听你这口气,我好像要嫁给你一样。”
“那还不是迟早一点的事?”
“难说,你家人多房少,我嫁过去连个窝都没有,喝西北风去呀?再说,我嫁了,两个老人咋办呀?”
“我兄弟三个,家里不缺劳力,只要你家愿意,我倒插门上你家当女婿,这该行吧。”
“就怕到时候你爹娘舍不得哟!”
“有你这么漂亮的媳妇,他们高兴都来不及呢。”
“到时候再说吧。”
“到时候到时候,你总是让人心里不踏实。”
“哟哟,又生气了不是?来,让你亲一下,行吧。”
吴刚便使劲地亲桂花的脸和嘴,亲得她都浑身发软了,不时发出轻轻的呻吟声。接着,桂花感觉到他的手从她的胸部滑到下身隐私处,就赶忙推他的手,道:“别,别这样。”
吴刚的身子向她压了过来,喃喃地说:“好桂花,我忍不住了,就……”
桂花猛地挣脱身子,一巴掌打在吴刚脸上:“得寸进尺,不行就是不行!”’然后,她气愤地走了。
吴刚惊呆了,许久才清醒过来。他见桂花已经走远了,就自言自语地说:“真没劲,没劲!”
三
世间的事情总是千奇百怪。有的人,天天见面却没有多深的印象;而有的人,就见那么一面就刻骨铭心了。这段时间,桂花心里时常闪现着吴湘辉的影子。也许是上苍特意的安排,她与他不久便又邂逅了。
这是个背集的日子,天空蓝幽幽的,没有一丝儿云彩。太阳很红,阳光很烈。湘江岸边的石头晒得有点烫手了。
桂花正在石渡口岸边洗衣服,一辆红色的夏利小轿车从便道口开了过来,在桂花的身后停下。司机下了车,朝桂花喊道:“桂花,洗衣服?”
桂花回头一看,原来是吴湘辉。他今天显得很洋气,身上穿着一件绿色的高档短袖衬衫,是扎在浅灰色的裤子里的,脚上穿了一双亮光光的棕色凉皮鞋,帅呆了。见他走过来,桂花笑咪咪地问:“是你呀,你不是开拖拉机吗?怎么?鸟枪换大炮了?!”
“拖拉机卖了。马上要修柏油马路了,开出租车来钱快。”
“哦,祝你发大财!”
“桂花,你人长得漂亮,话也说得漂亮!哈哈!”
“你们伢子些总爱捡些好听的来说,哄死人又不填命。”
“我可尽说实话呀,打死我也不会说谎的。”
“嘿!不见得。”
“信不信由你。”
“一会儿到酒店里喝酒。”
“好。我去洗洗车,还想洗个澡。”
吴湘辉打车向下游开出好远,这才跳下车急急忙忙脱掉衣服鞋子,留着紧身裤头跳进河里。
桂花在远处望着吴湘辉,突然产生了异样的感觉,脸儿也烧烘烘的了。她看见吴湘辉游泳的姿势很美,两只手向前换着向前划刺,头在水面上左右侧摆着,双脚还不时蹬出水花儿。桂花看到这般情景,不由得心里滋生出几分羡慕。直到她端着衣盆上路,还不时回头往河里看。
等吴湘辉来酒店的时候,桂花已做好了四个小菜:一盘花生豆、一盘豆福干、一盘凉调黄瓜、一盘黄花拌粉丝。桂花端上酒菜,说:“你随便点用吧。”
“你爹娘呢?”吴湘辉问。
“他们不在。去后头坡薅包谷草去了。”
“那么吴刚呢?”
“不逢集,他回自己家里去了,离我家五里路。”
“他是……是你男朋友?”
“可以说暂时还谈不上。你听谁嚼舌根了?准确地说,他是我家帮工。”
吴湘辉看到桂花这样急着解释,就望着她笑。桂花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接着,吴湘辉说了许许多多的话。他说,桂花酒不愧是祖传的,好喝。不像瓶子酒,太烈,香精重,喝着伤人,要是桂花家把酒店开到城里去,肯定能赚大钱。“现在城里人都拚命地赚钱,拚命地花钱,他们的生存观念都在变化,这是商品经济发展的必然趋势。”他还鼓励桂花,都是80年代了,别老呆在这山沟沟里封闭自己。去城里走走看看吧,能开拓人的视野。
桂花听得狠认真,也觉得吴湘辉讲的这些也有一定道理。她开始佩服吴湘辉起来了。
桂花把吴湘辉送到门外的公路上。吴湘辉临上车前对桂花说了声“再见”,就伸出了手。
吴湘辉握着桂花的手,乘着酒兴说:“桂花,我真的好喜欢你。”
桂花的脸腾地红透了。他觉得浑身都痒痒地舒服,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就慢慢地抽回了手。
桂花呆呆地愣在路边,见小车远去的影子儿不见了,心里顿时也空落落的了。她伸出被吴湘辉握过的那只手,久久地看着,心里说:嗨!这可是我凭生头一次与伢子握手的哟。
四
清晨,湘江河畔连绵起伏的群山峰间萦绕着淡淡的云雾,桂花湾的空气湿漉漉的。此时,桂花家的桂花树上招来了成群的鸟雀,满树的桂花骨朵儿含苞待放,桂花湾沉浸在香雾之中了。桂花爹便常来树下转悠,心里乐的受活……
转眼间到了秋季,这是一个醉人的丰收季节。山地里的包谷棒子黑胡子甩甩的,那穗子露出齐排排金黄的籽粒,齐茬茬的大豆挂满了涨鼓鼓的豆角儿,到处都是五谷丰登的景色。
庄稼人最忙的是秋季,既要赶着收稻谷、包谷和黄豆,又得抢节令种麦子。而桂花家是忙上加忙。除收种外,她家还要开店接客。另外还得把满树的桂花采摘下来酿进坛子哩。于是,她家便又请了五个短工,加上吴刚和她爹共七个劳动力。在三个背集的日子里,收回了他家三亩水田的稻谷和三亩一分地的包谷、黄豆。
桂花那几天既要做饭,还要抽空去田里地里帮忙,可真是累坏了。
采摘桂花这几天,同样紧火。桂花爹和吴刚搭上长梯爬上树,腰里系着一根绳子,另一头拴在头顶的大树上,以防万一有什么闪失。他们踩在树上,用长竹杆夹子把花枝捶住,拧断,扔下来。桂花和娘麻利地把花朵儿摘下来装进坛子里。
桂花和娘一边干活,一边拉家常。
娘问:“你和吴刚闹矛盾了?”
“他整天疑神疑鬼的,不放心我。”桂花答道。
“听说你对那个开车子的伢子印象不错,是吧?”
“娘呀,人家是城里的,哪能看上咱喽!”
“我不是说你。常言道:人往高水往低,你真要能攀上高枝是好事,可千万要把人看准了,免得……”
桂花不言语了。她在想心事,想吴湘辉。
吴湘辉后来送后山金石猛矿老板又到桂花湾来过两三次,还给桂花买了裙子和少女霜之类一些东西。说实话,桂花的确喜欢上了吴湘辉了。吴湘辉是城里人,见识广,说的全是新名词。他人又潇洒,出手大芳,不管哪个方面都比吴刚强得多。当桂花心里的天平倾斜向吴湘辉后,她与吴刚之间的话就慢慢地少了。每当吴湘辉来到店里的时候,他们又说又笑,而吴刚站在一旁把脸吊得老长老长。为了这事,吴刚找桂花谈过两次,结果都炸了。要不是桂花爹从中劝说,两个人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程度呢。
桂花想着这些,长叹一声,说:“娘呀,我现在左右为难啦!唉,听天由命吧!”
“你自己看着办吧。你爹也同我说过这件事,我们是盼着你好呢。”娘说。
桂花点了点头:“娘,我晓得。”
第二天,吴湘辉又来桂花湾了。吴湘辉前脚进屋,吴刚后脚就出去了。
遭遇背叛之人
背负着家族的荣耀,孤身一人奋斗至今,疲倦中透着满满的成就感,正所谓是痛并快乐着的真实写照。只可惜,再美好的时光,也会有尽头的时候,地久天长的事物,不过是虚假的谎言罢了。
家境富裕的我,因为父母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所以继承家业的重任便落在我的肩上,对此我并没有感到困扰,不如说我十分乐意用自己的双手守护家族所创造的一切,甚至发扬光大!为了实现这一宏图伟业,我从早至晚几乎都在学习相关的知识,哪怕是睡眠时间也被我强硬地压缩至最低保障,竭尽全力利用能够挤出的时间。这个过程不必多说,定然是枯燥乏味,全无趣味,大量的知识海洋甚至一度将我淹没其中,早已记不清因身心疲倦而倒下的次数,虽然我无法做到越王勾践的悬梁刺股,但我也有属于自己提神醒脑的方式,强制逼迫自己一次又一次超越极限,哪怕深处钢线悬崖处,我也并未就此退却,每当萌生怯弱的心理,我便回想起父母那双殷切期盼的双眸,他们有着一股难以言状的魔力,促使我驱散止步不前的想法,继续往未知的领域探索。
我所自小播下名为希望的果实,经过超乎常人努力的浇灌,终于发芽成长,开花并收获累累硕果,我成为了媒体所宣扬的备受瞩目新生企业家,众人为我献上称赞及祝福,父母也对此深感欣慰,两双期待的眼眸迸射出夺目的光芒,亲友的赞叹使得他们为我这位女儿倍感自豪,望着父母洋溢的笑容,我便知晓自己所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为了让他们脸上的容颜常在,我必须更加努力,继续在这条道路上前进,我再次强调了早已重复无数次的决心。
但这一切,都因一件事的发生,而支离破碎。在我度过二十岁生日后不久,家庭新添了一名成员,是一位非常可爱乖巧的男婴,父母为此狂喜不已,我也对这位新近诞生的小弟表示欢迎。没过多久,父母开始对我多次进行思想交流,他们认为既然家庭已经有了男孩,那我作为一名女孩子,就不必再如此艰苦拼搏,因为我为了肩负的责任,已经错过了美好的童年时光,现今应该考虑逐渐放下重担,重新成为一名女孩子应有的模样与行为。听到这些善意的提议,我却是深受打击!无法理解,小弟的诞生为什么会造就我退场的局面,达到如今的成绩,我对此究竟付出多了多少,你们应该有目共睹!如今我正处在大展宏图的黄金年龄段,是事业的上升阶段,在这关键时期居然要我停止前进的步伐,实在是无法可想!女生又如何?在如今这个男女相对平等的年代,男强女弱的观念难道仍旧深深铭刻在你们的脑海中吗?女生未必就比男生差,不如说,我有自信不会输于周边的男性,即使现阶段有的人确实比我优秀,但那不过是暂时性领先于我,我有十二分的把握超越他们!
其实,你们知道吗?我心有不甘,主要原因并非自己的地位权力受到压制,我们彼此都为一家人,家族的掌控权不管落入谁手中,我都不会有什么怨言。但是,我唯独无法接受的,便是你们此番言论,等同把我十多年的努力全盘否认!为了达成目的,我选择留短发,乃至于裙子之类的花哨衣服,也极为少穿,一丝不苟的正装是我的标配,为的便是不让他人因为我是一名女性从而小看我,在外人面前,精明强干是我必须带给别人的印象。我放弃了作为一名女性所喜好的一切,即使没有同辈的知心好友,即使舞会上独自一人,我也没有为之后悔过,我早已下定决心,一条路走到底,绝不回头!我的这份决然,如今换回的到底是什么?否定,是赤裸裸的否定!你们自以为的善意,殊不知对我而言却是最为致命的创伤,长久以来的精神支柱,历经风吹雨打也屹立不倒,如今却轻易地坍塌,真是讽刺!
我所珍视的家庭,给予我善意的温情,这份甜美同时成为了致命的毒药,使我悲痛欲绝,长久以来的守护,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笑话。那,就是我的命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