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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情感美文

发表时间:2020-04-01

夕阳下,父亲越来越小的背影

关于情感方面的文章很多,而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够说自己真正看得透情感,最全的情感美文都有哪些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夕阳下,父亲越来越小的背影,欢迎阅读与收藏。

父亲70岁了,越来越像个小孩子。走路腿抬不起来,脚蹭着地,嚓嚓地响,从屋里听,分不清是他在走路,还是我那8岁的侄儿在走路。有时候饭菜不可口,他就不吃;天凉了,让他加件衣服,得哄好半天;在院子里,父亲边走边吹口哨全没有一点父亲的威严。
父亲像孩子似地越来越有点人来疯。家里来个客人,父亲会故意粗声大嗓地跟母亲说话,还非要和客人争着吃头锅的饺子他明知道家里有客人,母亲不会和他吵架。客人一走,父亲马上又会低声下气地给母亲赔小心。
每次父亲从外边回来,第一句话都是:你妈呢?如果母亲在家,父亲便不再言语;如果母亲不在家,父亲便折回头去找,认认真真把母亲找回来。
有一次,父亲晨练回来,母亲说:出去之前也不照镜子,脸都没洗净,眼屎还沾在上面。父亲不相信:我出去逛了一圈了,别人怎么没发现,就你发现了?母亲感到很好笑:别人发现也不好意思告诉你呀,都这么大人了。
家里有一点破铜烂铁、废旧报纸或塑料瓶,父亲都会高高兴兴拿到废品收购站去卖,卖得三元五元,不再上缴母亲,装进自己的腰包,作为公开的私房钱,用于自己出去吃饭或购买零食。
父亲以前特别节俭,从不肯到外边吃饭,也不吃任何零食。现在儿成女就,没什么大的开支,他也就大方了,经常到小摊上去吃豆腐沙锅面不放肉,不放虾米、紫菜、海带和豆腐,一碗只要一元五角。父亲喜欢吃板肉夹烧饼。板肉是新疆特有的一种食品做法把牛肉煮熟了,加上各种作料,压成块状,吃时,用锋利的刀切成薄片,夹在刚出炉的热烧饼里。
有一次父亲很委屈地向我告母亲的状:我每次都夹一块钱的肉,有一次烧饼有点大,我夹了两块钱的肉,你妈就嫌我浪费。我感到好笑极了,这哪是印象中严肃古板、不苟言笑的父亲啊,分明是一个馋嘴的孩子!我从口袋里掏出50块钱给他,让他专门用来买烧饼夹板肉,并刻意叮嘱他:不准告诉母亲。父亲高高兴兴地收下钱出去了。不一会儿,我从厨房经过,听见父亲跟母亲以炫耀的口气说:女儿给我50块钱,让我买板肉夹烧饼,你看,还是女儿疼我!
我心里忽然一阵酸楚我们越来越大了,父亲越来越小了,那种感觉就像一个叫云亮的诗人写的诗
父亲老了/站在那里/像一小截地基倾斜的土墙/父亲对我的态度越来越像个孩子/我和父亲说话/父亲总是一个劲儿地点头/一时领会不出我的意思/便咧开嘴冲我傻笑有一刻/我突然想给父亲做一回父亲/给他买最好的玩具/天天做好饭好菜叫他吃/供他上学,一直念到国外/如果有人欺负他/我才不管三七二十一/非撸起袖子/揍狗日的一顿不可
有一天我下班回来,看见父亲正向街口走去,我赶紧走过去叫住他,问他要去干什么,他像一个等到大人回家的孩子,咧着嘴笑,说是在等我,怕我找不着家走丢了。一种深深的感动涌上我的心头,鼻子一酸,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心想:你接我的方向都反了,自己都要走丢了,还挂念着我,深沉的父爱啊!我扭过脸,不让父亲看见我的泪水,让他带我回家。走着走着我停住了脚步,但父亲毫无查觉,依旧向前走着,夕阳给他的全身镀上了一层金色,看着他越来越小的背景,泪水又一次模糊了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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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背影的父亲


对于母亲,我已经写得太多了,也许天天写,日日写,一辈子也写不完。但是父亲,我一直想写却不敢写。也许是对他多我的爱不轻易溢于言表的缘故吧。五一的时候我没有回家,他打电话来询问我的情况,说到表叔打他的儿子,打得很凶,最后表弟赌气不去上学,甚至发誓不参加将至的中考。我听到他在电话里深深地叹了口气,也觉得为人父实在是困难,做儿子的却浑然不觉。

和父亲打完了电话,我好一会缓不过劲来。我奇怪我的记忆里竟然没有一次挨打的情景。父亲对我太好,很早就达到了关系平等的地步,他会征求我的意见,一如征求我的母亲。可是在我最初的青春里,我却要以他为敌,对抗他,讽刺他,让他吃尽沟通的苦头。我恨我经常自以为是自我放逐,用考试交白卷来证明自己不把生活当回事;我恨我做了时间的刽子手,助纣为虐,亲手谋杀了父亲的青春,埋葬了他的壮年,还让他那么不开心;我恨我书读得太多有预想的前程却把他撇在农村里受无穷无尽的罪,接受儿子不能及时尽孝道的命运;我恨我可是这些父亲从不提起,他总面带着满足的微笑平静地接受街坊邻居对我们兄妹的赞美,虽然这些赞美不一定都实在,有的还很夸张,但他真的在为我们骄傲。他像一张打捞美好的鱼网,让我们的坏都尽数岁着时光的流水冲走。

我小学的时候因为贪玩爆竹炸伤了自己,躺在床上休息的时候我听见他和母亲互相埋怨,说为什么不照顾好我。其实我那时已经不小了,他们早已没有盯着我的必要和义务,但他们越争越凶,最后竟然打起来,还打碎了玻璃和茶杯,我听着响亮的破碎声突然产生一种强烈的愧疚感,我想说其实不关你们的事,是我自己不好,但表现出来只是默默地流泪,眼睛轻轻地闭着哭,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最后我感觉到一双温暖的手在擦拭我冰冷的脸庞,那么柔和,那么小心翼翼,我睁开眼睛看到是父亲,他也在哭,他一个大男人像小孩子一样在没出息地哭,旁边是我同样默默哭泣的母亲。我的父亲,他不先去抚慰自己的妻子反而先抚慰刚刚懂事的儿子!一瞬间我明白了:他是怕吵架伤害幼小的心灵啊。那一晚上,我们仨都没能睡着,我们都在自责,我发誓以后一定不再闯祸,我都是有责任承担事情的人了。也似乎在那个晚上,我猝不及防地长大了。

中学的时候我们学了朱自清的《背影》。老师说你们也写一篇吧,我想起我的父亲,但是真奇怪,脑海里竟然只有一点恍惚的回忆,我才发现父亲一直都是以迎接者的姿态在接纳我!陪我上学,他让我走在前面,自己拎着包紧紧跟着,我的影子就在他沧桑的脸庞上忽隐忽现;寄宿时学校规定周三探望,才下楼梯我就看见他站在那棵熟悉的广玉兰下冲我微笑,手里捧着母亲赶早熬制的鸡汤;我乘车外出,他从来都是送到车走了好远,我只能推测他什么时候会背过身去;家乡四面临水,坐船跟吃饭一样稀松平常,我常常在江心就眺望到码头上站着一个人,岸近了,他一定是我的父亲。有时候老天会突如其来地下雨,父亲也不躲,他就一件摩托车用雨衣披着,任雨水从裤腿一直浸湿到膝盖,一直浸成我心里一道心酸的风景。他说怕走远了我找不到会着急,他说习惯了就无所谓了,其实他是念念不忘唯一的一次违约我徒步跑回家伤心欲绝的样子。他还说了什么我都听不进去了,我只是想哭,只是想狠狠地骂自己。我的父亲啊,他为什么就甘愿为儿子一次小小的任性而牺牲自己呢,他为什么就不能早早地转过身子让我也看看他的背影呢,他和我面对面地站着,青春站过去了,激情站过去了,生命也站过去了宝贵的一半,你要知道,我现在是连他死去的头发和苍老的容颜都不敢正视了啊。

父亲在我叛逆的岁月里并没有背叛我,他一如既往地爱我,把我挑衅的攻击轻轻地顶过去,像是顶过千年不遇的洪水。后来我考上了大学,还是一所名牌大学,在我们的小村子里,我一下子成了名人,但父亲及时地站出来用平静的声音回复了那些溢美,他只是悄悄地收拾行囊送我到学校,安顿好了之后我送他到车站。那次似乎是我第一次送他,也是他第一次主动走到我前面。我看着他微微佝偻的身躯有说不出来的难受,谁知他突然转过身子,对我说:我今天还是不回去了吧。说着就往学校的方向赶,仿佛儿子的大学是他的大学,于他充满了温和而强烈的归属感。既然这样,我们便一起参观了传说中的樱花大道和民国时的建筑。每到一处他都努力而贪婪地看着,仿佛要把永久的遗憾和逝去的理想看回来,仿佛要把四十多年似水的年华看回来。我知道,这么多年了,他心中的那个梦并没有死,它还活着,它要化做浪漫樱花在我的大学开放。念及此,我忍不住心痛,为父亲,也为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

那个晚上父亲睡在我的下铺,因为床上的行头只有一套,他就垫着过冬的棉袄和毛毯睡下了。第二天早上我问他:睡好了吗?他说:还好。其实他骗我,他根本没有睡着,一晚上我就听见他翻来覆去的声音和深浅不一的叹息。不知道是因为白天发生的事还是因为床板太硬,也许两者都有,都像午夜呼啸的列车,尖锐而来,落寞而去。

现在我上了大学,妹妹在最好的高中做最好的学生。看起来很美,但家里的开支却日渐凶猛。父亲为了我们兄妹俩安心读书,竟然拾起了荒废多年的养蜂手艺。他现在很忙,一边要跑信用社的业务,一边要侍弄那群躁动不安的蜜蜂。唉,都四十好几的人了,而且是受人尊敬的半个公家人,却要拼出年轻人的激情,真不容易。我写这些实际上忽视了他所受到的巨大委屈和折磨,母亲偷偷地告诉我说,哪怕是最熟练的养蜂专家,一天也要被蜜蜂蜇上五六次。她的话终于粉碎了我最初存在的侥幸心理,在学校里看到鲜花盛开我会似乎看到父亲正率领着他的孩子,他的千军万马在不停地忙碌,有些蜜蜂像当初的我一样,背叛他,攻击他,枪击他的手,他的脸,他的鼻子,他的眼睛,他所有裸露在外的黝黑的皮肤,那些毒螯最后穿过他的身体一直刺到我心里,让我感到莫大的恐慌和不安。我甚至一度想到回去接替他,杀死他的蜂王,踹翻他的蜂箱,让它们都地滚蛋。后来却只是劝他带上防护面罩,也没多大作用,养蜂是细活,很多时候要靠眼睛和手感,父亲还是不得不经常端一盆肥皂水在旁边,被蜇了就迅速抹一下,草草了事。我伟大的父亲啊。

前几天看到秦惑写的一句话:父亲是我的致命武器。一种刻骨铭心的认同感油然而生。我的父亲于我,也是这样。你不知道现在我有多爱他,爱他甚过我的青春,我的理想,甚过我爱的海子和余华,甚至甚过我的生命。我愿意他找个机会狠狠地揍我一顿,弥补我为人子应该承受的痛楚,我愿意为他祈祷,为他折寿几年,只愿他多活几年,让我多做几年孝子。我还要告诉他,如果有来世,我还要做他的儿子,我要永生永世做他的儿子。还有秦惑和小鸟,我的好兄弟,我忘记告诉你们了,其实父亲和我们,我们是彼此的致命武器。你们一定要珍惜父亲旷世伟大的恩情,这份情,我们是要用全部的热爱和尊敬,是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偿还的。

夕阳下的烟斗


在我的记忆最深处,珍藏的是爷爷,以及他的烟斗。

爷爷的烟斗是用烟筒竹自制的,精致而不俗气。无论走到哪里,爷爷总要将它别在腰间,时不时拿来过一下烟瘾。

很小很小的时候,父母带着小弟到外地打工谋生,把我留在老家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从那时起,我就喜欢屁颠屁颠地跟在爷爷身后转。那时候,最高兴的事情就是和爷爷一起去赶集,每次赶集,我总是早早准备好守在那辆28寸的老式自行车旁。

爷爷总是笑眯眯地把我一把抱起放在自行车的前通上,乐呵呵的说:马骝仔,去街咯!我满足的坐在老自行车上,时不时调皮地去摇车铃,铃声伴着我快乐的笑声和爷爷宠溺的呵斥声。山林的虫鸣鸟叫,市集的新奇玩意,成为我向向伙伴们炫耀的资本。

赶集回来,我总是迫不急待地向伙伴们宣扬见闻,爷爷则叼着烟斗满面笑容坐在一边任我天上地下乱侃一通。爷爷用那辆自行车载着我快乐的童年翻山越岭去赶集,赶走了我的寂寞流年。

爷爷喂鸡的时候,习惯坐在门口的石凳上,一边看一边很满足地吸着他的烟斗。我就蹲在爷爷身后,喜欢扭头看夕阳照射而成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以及那不时出现的淡淡的烟气。爷爷过完烟瘾后,总是乐呵呵地对我说今天哪个哪个鸡又下蛋了,然后那天晚上我就可以吃到香香的鸡蛋了,或者放在饭里蒸的,或者是锅里煮的,或者是汤里打的。

爷爷管学校叫做书堂,无论我执着地纠正他多少次,他还是书堂前书堂后的叫。久了,我也只好默认爷爷的叫法。爷爷小时候进了两年书堂,他常说:能入书堂,是个福气,有福分进书堂就要惜福。奔波劳碌一辈子的爷爷做梦都希望儿孙中有人能有出息,把书一直念下去,走出封闭的大山。

然而,在众多兄弟姐妹中,我是最让爷爷操心的那一个,整天马马虎虎的瞎混。爷爷恨铁不成钢,狠狠地吸一口烟骂道:丫头片子一个,整天疯疯颠颠的像什么样?爷孙俩就这么大眼瞪小眼。但是,又总是爷爷先投降。爷爷用烟斗溺爱地敲敲我的头:好啦,好啦,妞妞的嘴巴都能挂上使二个油瓶咯,真丑!我抿着嘴笑了,爷爷也笑了。

那时的爷爷,在我心中就是一座大山。高大,威严,强壮。这座大山撑起了我的童年,撑起了整个家族的天空。

在我念小学三年级的那年冬天,大伯患肝癌过世了。下葬的那天,天一直是阴沉沉的,太阳一整天都没有露过脸。爷爷在大伯咽气以后就没有说过一个字,独自一人去了鱼塘。爸爸嘱咐我看着爷爷。远远的,我就看见爷爷蹲在角楼上抽烟孤寂的背影。

我爬上了角楼,爷爷抬头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依旧低头握着手中的烟斗狠狠地抽着,狠狠得喷着烟气。那个阴天,我和爷爷就那样相对无言。年幼的我,无法体会爷爷心中的苦楚,也不懂如何去抚慰爷爷的伤痛。

当夜色加深一弯新月划破夜空的时候,爷爷深深地吐了那口烟气,摁熄烟斗里的土烟,拉着我的手慢慢地踏着夜色回家。就在那个夜晚,我突然发现爷爷一直笔挺的背竟然驼了,我的心里酸酸的,泪水在眼里打转。

那以后,爷爷喂鸡的时候不再和我说鸡蛋了,即使每晚的鸡蛋依旧。爷爷只是拿着烟斗坐在石凳上默默地抽。夕阳的余晖把爷爷的身影拉得长长的,那层淡淡的金黄的阳光洒落在爷爷孤寂的背影上,却洒不进爷爷枯竭的灵魂里。

生活,依旧在血脉的延续中继续。大哥成家了,不久,小侄儿也出生了。爷爷布满皱纹的脸上终于不再紧锁,又再有了久违的笑容。于是,爷爷常常抱着小侄儿做在石凳上守候夕阳,脚边依然放着那个烟斗。

但是,平静安详的日子没过多久,生活的磨难又在向爷爷砸来,残酷的命运把爷爷推向了深渊。爷爷得了急性脑溢血,瘫痪在床上,不能再抽他的烟斗,不能再在石凳上看夕阳,不能再抱小侄儿``````好多次,在阳光灿烂的午后,爷爷让我拿他的烟斗去晒夕阳。我的心在痛,在流泪,痛恨自己除了能拿那烟斗以外,对其他的一切都那么的无能为力。

那一年的寒冬,爷爷抛下了所有的一切永远地走了。我喊着闹着却无法挽回会说话能呼吸的爷爷,正如同我捉不住爷爷给我的幸福。我哭着固执地坚持要把烟斗放在爷爷的新家里,希望爷爷可以带着它上路,不再那么孤单。

又再夕阳西下,我倚在大学宿舍的窗台上,想念爷爷,想念伴随爷爷一生的那只夕阳下的烟斗。

岁月流逝,带不走生命的创伤,带不走我对爷爷浓浓的挚爱。因为,爷爷就在我心里,无论过去,现在,或将来,直到生命的尽头。

父亲弓着背影回来


夜深了,北风呼啸。屋外茅房,垂下冰冻排排。凄凉的夜,村里村外,已是万径人踪灭、千山鸟飞绝了。父亲就是在那时回来的。黝黑的脸额,新刻了几道皱纹,只有一层皮包骨的手背青筋暴露。父亲是弓着背影回来的。我是上午乘车回家度寒假的。

只有一年时间,父亲却似又老了十年。重逢之时,我却显露不出重逢的喜悦。望着那已近花甲的背影,我心酸楚了,我的思绪又回到了另一个夜晚。

那时,我正读高二。开学了,连过年也只能靠自家储存的点点东西而欢聚的一家,面对着三百多元的学杂费一筹莫展。父亲和母亲只能你望着我我望着你。没有他法,只有再借。父亲于是弯着他的背影出去了。第一天,空空而归;第二天仍无着落。父亲有点失望了。第三天,仍旧是很早就出去了。到天黑了还不见回家。我和妈妈已好几次到水库大坝去望、去等,都不见父亲的踪影。也许你爸今天不会回来了!妈妈说。

窗外,雨夹着雪,缠绵着;路,泥泞不清。夜,已静了,几家孩子的哭声也欲渐欲止了。窗边的煤油灯也疲倦地漫出那微弱的光,似乎也耐不住这夜的寂寞与冷清。

我和母亲坐在火炉旁,沉默着。也许不会回来了!也许不会回来了妈妈几次都重复着这句话,既好像自问又好像想得到我的回答。门上的钟摆个不停,滴滴答答的,清晰可听。突然,门响了两下,刚开始我们还以为是时钟的摆声。过了一会,又响了两下,但比前次重了些。

门开了,只见门前站着一位佝偻着背,撑着根拐杖的人。他湿漉了全身,泥满了衣裤。不听声音,还真以为是位要饭的人冻不住了才来歇歇脚取个暖的。只见他兴奋地脸抽动了几下:借到了,借到了!似乎拾到了金元宝。

这就是我的父亲吗?他是弓着背影挪回来的。

我木呆了,直到母亲把他扶到炉火边叫我进去才如梦方醒。那夜,我的床是冰冷的,但我的心被父亲温得暖和和的。

又是一个夜晚。又是父亲的背影。不同的是,已是近花甲的背影。那次是去借钱,而这次却是去日夜奔波卖苦力。为了我能念完这四年的大学,也为了能圆我这个梦。见我回来了,他显得很高兴。说的第一句就是:只要你读,无论如何,少不了你的学费!

这就是我的父亲,一名经常弓着背的父亲。望着他那道道皱纹和更弯的背影,我想,他是我的父亲,是普天下千千万万父亲中的一员,是千千万万名爱子如命、辛勤劳苦大众中的一分子。望着他,我不能也不会流泪,但我的心在呼喊:爸,我爱你!

父亲是弓着背影回来的!

如今,再也见不到你的瘦弱身影、你的音容笑貌、你弓着背的样子和那青筋暴露的皮包骨的双手了,你永远定格在了我们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