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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香

发表时间:2020-0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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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情感方面的文章很多,情感这件事我们永远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到底有哪些优质的情感美文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菜香,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菜香,这是妈妈的味道,不知从哪里听过这一句话。指尖在敲打着文字,眼中满是泪水。好几次,想到这个题目,却又无从下笔,是我太不了解母亲做菜的味道,抑或是我一直以来,根本没有用心品尝母亲做的菜肴?

细细回忆,母亲是位闲不住的劳动妇女。无论多忙,母亲都会抽空做着那普通又香气十足的菜肴。

那时,母亲才三十多岁,家里穷得连肉都吃不起,于是馒头便成了我们的主食。母亲做的馒头,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馒头。

买了面粉回来,倒入大盆里,母亲用她那双年轻有力、还算有着光泽的手,像做太极一样从容地搅和着水和面粉。这是一道不易的工序。水多了,做出来的馒头会有许多的小孔,一抓便像软体动物似的;水少了,馒头就会变得特别硬,口感不好。不知道母亲是经过多少次的实验,才把比例调到最好。

母亲满手都是水和面粉的混合物,我看着,便觉得她的手很脏,很粘,于是每次她和粉的时候,我都跑开。直到我渐渐长大,学校里组织劳动,每次擦洗墙角的时候,手上满是灰尘,指甲里污黑一片,才想起母亲那沾满面粉的手,原来是那样的干净、圣洁,充满了面粉的特有香气。

大约和了十几分钟,面粉和水完全的交融在一起,母亲盖上盖子,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发酵完毕,揭起盖子,呀,那团面粉变得像白玉石一样的色泽油亮,形状像小半个篮球,看上去十分地光滑。

很快,母亲便开始揉搓面粉的形状。母亲将发酵好的面团放在撒了面粉的白纸上,双手一边压一边前后的搓着,揉力有度,不一会儿,就搓成长方形的条状,用明晃晃的刀切成一小块一小块,放到笼子里开始蒸煮。

那红黄相间的火焰,蒸出了香喷喷的馒头。打开盖子,一股高粱独有的香气扑鼻而来,还未等母亲将馒头拿出,我就伸出小手快速地抢了一个。冬天里,若是抢了一个热乎乎的馒头在手上,烫得手指通红,馒头在手里来回跳动,就暖了冷冰冰的小手;掰开,里面是一个个飘出香气的小孔,飘到鼻子旁,就暖了鼻息;急不可待将馒头一片片含在嘴里,满口的香,满口的酥软,暖了我的心房。

馒头,将小时候饥饿的岁月,飘满了意志温饱的香气。

母亲的日子一年年辛劳,挨过了春夏秋冬,等到日子稍微的温饱了,母亲便开始了她包粽子成瘾的生涯。

母亲包的粽子,是世界上最好吃的粽子。

每年,母亲回乡时,都要叫舅舅帮她摘一大箱粽叶,她说,乡下的叶子才真正的香呢!包粽子,也是一件费神费力的活儿。母亲将粽叶放在高压锅里煮沸,彻底去了灰尘和霉菌,准备好一条条长长的粽绳。洗糯米、搓绿豆、切肥肉,一切准备就绪,就开始包了。

平时里,人们都习惯于包三角粽,小小的,挺可爱。超市里卖的,也是三角粽,就连赫赫有名的潮州粽子都是三角的。超市里的粽子,很贵,难吃,填不饱肚子,没有粽叶的香味,除了一点豆沙或者一丝没味的瘦肉,就再也吃不出什么馅料来。潮州粽,用的是纯正的荷叶,一条相当于别家的两三条,里面有绿豆、花生、肥肉,糯米,被熬得软绵绵,几乎不用怎么嚼动便可吞进肚里去,由于染了荷叶的味道,粽子变得有点儿苦。

母亲的粽子,是长方型的,是客家人特有的文化之一。姨妈包的粽子,也是长方型,长而瘦,像极了那身段苗条的客家妹子。她用的糯米,是放了碱水的,吃起来,便没了糯米本身发酸的味道,尝起来,也算是可口的。

母亲放的是纯真的家乡糯米,先将盐油倒入糯米中,腌制一段时间,等入味了,散发出纯真压榨花生油的香气,便放入弯成漏斗形状的粽叶里,放入去了皮的绿豆,放上一大块五层段的五花肉,中间放少量虾米、冬菇、咸蛋黄,再铺上绿豆和糯米,再围上几片粽叶,绕上几条粽绳,一条又肥又大又长的粽子便包好了,像极了唐朝的以胖为美的采莲的姑娘们。

卖粽子,赚的利润是很少的,因成本太高,这几年许多老字号都消失了。这不,母亲将粽子放入很大的高压锅,放入的水要过面,先开大火,煮沸后用小火煮,一煮就一个多小时,一天下来,恐怕煤气也要花上好几块。

真情,真心,真意。还未出锅的粽香就已在整个屋子里回荡,让人垂涎三尺。两个小时的等候,我的肚子在抗议、在要求、在呐喊,母亲迫不及待地拿出一条让我尝尝鲜。那特有的粽叶的香味,已熏得我迷醉,尝了一口糯米,连着花生油、粽叶、和它本身的香味,加上嚼劲十足,我的味蕾开始麻木了,我的气管开始窒息了,我的脑子除了香气,便一片空白。

包粽子的岁月,将母亲的手磨得又硬又粗糙,每逢冬天,母亲的手便裂开了口子,痛得如撕裂般,可母亲从来没有在我面前叫过疼。

如今,日子越过越好,好东西越吃越多,鸡鸭鱼肉几乎撑破了我们的肚皮。什么都吃腻了似的。红烧肉、清蒸鱼、白切鸡、猪肉酿豆腐、咸鱼煲茄子、各种馅的饺子,甚至连大米、油、酱油都有许多牌子和品种,我想,这世间再也没有什么能再引起我们的食欲了。

回首那些艰苦贫穷、缺衣少食的岁月,不禁叹生活的越变越好,让我们都忘记了曾经的奋斗、曾经的苦中作乐、曾经的属于我们每个家庭的团团围坐在一起,品尝自给自足简单而温暖的食物,忘记了一种特殊的味道。

如今,大城市里,酒家餐厅林立,享受的是空调吹风等清凉的环境,是服务员彬彬有礼的高质量服务,是各色各样多得数不清的菜肴。有谁,还会做馒头,包粽子?有谁,还会在忙碌之余做一顿普普通通的早饭,或者早已忘记了几十年前那些食不果腹的日子。

如今,工业油磨的大米、满是地沟油的暗流、污染的水质环境、超标的金黄色葡萄球菌的饺子、猪肉,让我们望而生畏,有机无污染的蔬菜、水果,成了餐桌上的主食,以前贱价的食物现在已成了高高在上的贵价食品。

可是,无论多么的遗忘,多么的可笑,多么的可悲,多么的矛盾,我们可能都不会忘记了幼年时母亲给我们做的一顿馒头,一个粽子,那些香气,是健康有益的香气、是苦中带甜的香气,是那个时代主流精神的香气,是母亲身上特别的香气。

呵,原来,是母亲的味道,是母亲艰苦朴素的味道,是母亲慈爱关怀的味道,是母亲无私奉献的味道!是的,妈妈的味道,坚强的味道、安全的味道、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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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雀菜


不知为什么,一到春夏季节我就会不由地想起许多野菜,像荠菜之类大家都司空见惯的就不想说了,留在记忆深处的雀雀菜,现在可是难得一见了。

雀雀菜书名叫地皮菜。平常很少见,只有在大雨过后不受污染的山地草坡上才会出现。

记得那时的家乡,一到夏季就会下涝雨,连续好几天不睁眼地下,天地间湿气缭绕,到处都是透透的湿,沉甸甸的,让人感到不舒服。此时,村里爱说怪话的人,就会不失时机地借用电影《丰收之后》大反派王茂的经典台词,恶狠狠地说:下吧!下吧!下它个七七四十九天,我才高兴呢!像个局外人似的幸灾乐祸。等太阳撕开黑幕的阻挠,向大地放射出温暖的光芒,人心也跟着亮堂起来,机灵的姥姥立时就想到了马蹄沟那片山上的雀雀菜,一定鲜鲜嫩嫩,多得像满天的星星捡不完。二话不说,姥姥拉着我们叫上左邻右舍的大人孩子,拐着篮子,拉着队伍朝马蹄沟那片山进军。

雨后的上坡溪水枝枝叉叉,弯弯曲曲地流着。低矮的草丛在阳光的照耀下,冒出缕缕的热气,走到近处放眼望去枯草碎石上,一箍箍,一朵朵,黑绿相间极像木耳的雀雀菜布满了上坡,我们喜出望外地埋头捡拾起来。雀雀菜没根没茎的,像是哪位仙人特意摆放在那馈赠我们的。不到半头晌,我们就拾满了篮子。拿回家去,清洗就不那么容易了,烂草碎石得一遍遍仔细地翻捡,要不,做出的菜会牙碜影响食欲,捞洗好多遍,把新鲜的雀雀菜,倒在锅里焯一下,沥水,装盘,加蒜泥、味精、盐、香油调味即可。我们一个个吃得舔嘴抿啦舌的,过瘾后剩下的用大箅帘子盛着,放在太阳底下,晒成干木耳的模样,收起来。用时抓一把,用水发开,做菜做汤,包包子,包饺子皆可。

雀雀菜,是大地赐予我们的礼物,在食菜简单的时候,它满足了我们对菜的渴望,我们爱它,但并不知道它太多的秘密。今天重新提起它,才知道它是一种菌和藻类的结合体,食用它有诸多好处: 清热明目,收敛益气。主治目赤红肿,夜盲,烫火伤,久痢,脱肛等病症。

如今的马蹄沟,不知还能不能寻到雀雀菜的踪迹,有机会真想回去看看。

甜苣菜


小学的时候,每年到这个季节,下午放学后都约同学一起去老家阳坡的地里挖野菜,看到刚露出丁丁头绿叶紫边的甜苣菜,就蹲在旁边,把特制的铲子在两厘米的范围直直插下,使劲一挖,那胖乎乎白生生的根儿便出来了。两个人趴在被太阳晒得暖暖松软的田地里,一直挖到天擦黑才一溜烟跑回家。

闻着粥米的香味,把整整齐齐的一小把一小把的甜苣菜交到锅台前忙碌的妈妈手里,这时候准能看到她的笑脸和夸奖我能干的话语。看她用开水把甜苣菜略焯一下,再用黑黑的大菜刀切的细碎,撒上葱花,从老酸菜缸里舀一点酸汤淋上去,用木筷子拌一拌。妈妈总是分成两份,多的那一份放在炕桌上,少的那份她会给住在不远的姥姥姥爷送去。这时候的我一准馋的守在炕沿边,轻轻地用两个手指头捏起一点,就一点,放在嘴里,细细的品甜苣菜嫩而脆又香又苦的口感。

一家人在昏暗的灯下吃着清粥小菜,一片吸溜咂嘴声过后,爸爸就会心满意足的用手抹一下自己的嘴,笑呵呵的看着我说上一句闺女指上了!他的声音充满自豪。妈妈则会督促我再吃一些,说春天上火,吃甜苣菜最下火。看着我把盘子里的菜末都夹到嘴里后才端起盘子一口喝光里面的酸汤,一边还说那汤才是最好的。

吃完饭,妈妈和爸爸会前后脚去街门口和邻居闲聊,而我就在那昏暗的灯下,摆开我的书包,认真地写没写完的作业,或者看和同学借来约好了明天要还的小说。

昨夜做了一个梦,阳坡的地里到处是甜苣菜

那碗土菜


同事嫁女,盛摆酒宴。坐在席上,我思绪万千。慈母之爱,虽时过境迁。触景生情,却仍像昨天。

那是三十多年前,在还不富裕的70年代,我正有孕在身。因丈夫远在部队,婆家远在农村,我的工作单位就在娘家近边,所以,婚后的我一直住在娘家。

一个星期日,正值我在家休息,父母亲应邀准备去参加一个老奶奶八十岁的寿宴。首先,母亲提出要我出席那个酒宴,说是在酒席上可以尝到一点平时难得到口的菜肴,好说歹说,我咋也不愿意。然而,父母两人又相互推搡不停,父让母参加,母让父前行,为的都是想让对方能到外面尝点好东西。两人僵持不下,难以决断。正当大家都谦让不止时,外面传来了婶娘的招呼声:哥、嫂,你们那个去吃酒啰?既然婶娘来邀了,女人和女人好搭伴,母亲没话可说,只得和婶娘一同前往。

酒席结束后,只见母亲端着一碗菜肴,笑呵呵地回来了。我寻思着,这户人家还不错,办酒除了吃的,还有兜着走的。但一看跟在后面的婶娘却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拿。见我不解的目光,心直口快的婶娘便大声对我说:妹崽,你妈在席上什么也没吃,她的那份菜都夹在这个碗里了。嫂子说你怀孕在身,把菜带回来给你吃,也好让你增加一点营养。母亲还没等婶娘说完,就把话茬接了过来:别听你婶娘的,我是吃不了那么多,带点回来给你尝尝。接着又对我说:女崽,这些菜都是别人没动过筷子的,我把它热一下给你吃,吃了乖的。母亲说吃了乖的,就是说吃了对身体有好处。母亲一边说,一边端起那碗菜走到灶台前,放在锅里热了起来。没过一会儿,只觉得一股浓浓的菜香味扑鼻而来,沁人心脾。

接过母亲热好了的菜肴,见里面有一块油汪汪的扣肉;一块黄灿灿的油炸鱼;一坨切得正正方方,夹有木耳、粉丝的蒸海蛋;还有一个圆溜溜的肉丸子,再加上一点干笋片,整个碗里五颜六色,利利索索的几样菜,让人看了忍不住馋涎欲滴。

那时办酒,席上的大菜都是按人数来定的,象肉、鱼、蛋以及圆子,都是一人一块或一人一个,没有多余的。大家都知道老规矩,只吃自己的本分,一般不会侵吞别人的份子。

看了碗里的菜,我断定母亲在席上什么都没舍得吃,全夹在碗里带了回来。在那个难得见到肉食的年代,我这个怀着宝宝的馋嘴猫,看着这些香味四溢的菜肴,还没等得及菜夹到嘴边,口水就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孩子,趁热把它都吃了吧。这些东西,平时有钱都买不到。在母亲的催促下,我也迫不及待地夹了一小块扣肉皮放在嘴里。啊!馋嘴的我,好像五世没沾过油水一样,觉得那小块肉皮是那样的滑爽、那样的香浓,含在嘴里,还没等咽下,却沁入了心田。

菜肴的美味激起了内心的,这时,我口水滴了一地,泪水流了满面。美味夹杂着伤感,喉咙象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

从解放前熬过来的母亲,一生勤劳俭朴,受尽了折磨。生了十多个孩子,操劳了一辈子。在一大帮孩子中,好不容易捞着了尾巴上的我和弟妹六人,辛辛苦苦地把我们姐弟六人养大成人。平时在家里有什么好吃的,母亲首先想到的总是父亲和我们姐弟们,就连在外面有什么好吃的,她想到的仍然不曾是自己。看着母亲那瘦削的、刻满了皱纹的面庞;想着母亲那伟大的、贤妻慈母的心怀,我倍心不止,泣不成声,泪水夹杂着口水一并而下。

母亲见此情形,仿佛明白了我伤感的内心,赶快上前搂住我的双肩说:傻孩子,有孕在身,不要哭脸,这样会伤身子的。又说:母亲在外又不是没有吃,母亲吃得饱饱的。我深知母亲是在用话唬弄我,那个困难年代办酒,哪家还有什么菜,多得让你吃不完兜着走的。你怀着孩子,更应该增加营养,这个年代有钱买不到东西,也是没办法了。母亲跟我说了很多,把我象哄小孩一样,好让我开心地吃了那碗菜。

几十年过去了,每当我应邀出席酒宴,就不免使我更加怀念善良的母亲。虽品过山珍,尝过海味,却远不及母亲从酒席上为我带回来的那碗土菜。它融入了浓浓的慈母情;浸透了深深的慈母爱,它胜过于世上一切珍馐美味、庖凤烹龙。它让我唇齿留香、心田滋润。令我永生回味无穷,没齿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