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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胥一梦

发表时间:2020-05-25

【www.qg13.com - 一对一情感心理】

总是会有很多的文章去描述情感,情感这件事我们永远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到底有哪些优质的情感美文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华胥一梦,欢迎阅读与收藏。

射雕引,英雄出;声色醉,山河破;满江红,谁人志;武穆恨,莫须有;侠为国,尽忠义;弃生死,于不顾;后来人,无不敬;以效仿,匹夫责。
他人歌,我来唱;酒杯空,梦似醉;伤心处,有谁陪;空寂寞,再回首;镜花碎,梦成空;难回头,往事去;去不还,难追忆;记忆空,空无色。
剑出天地浮华梦,输赢纵横一时名。落地尘埃风起时,又见昨日昙花现。梦醒时分泪已尽,当年往事莫再提。落雁惊鸿一回眸,沉鱼心海一去兮。苍白容颜笑苍生,少年不知愁滋味。与谁把酒论青天,时光岁月亦流年。
忘记江湖忘记你,忘记曾经忘记我。一切随风去远方,一切随缘去天涯。何之为侠?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这是一方面,可是说得过于笼统而没有加以详解。真的侠者,我认为应该是:平时低调,夹着尾巴做人,默默付出而不求回报;关键时刻,挺身而出,让那些坏人恶人夹着尾巴落荒而逃者;皆可称之为侠。侠者不以武力使人屈服,不以暴力使人惧怕,不以能力出众而炫耀。侠者出没于黑夜之中,与恶势力做斗争,维护善良之人的权利与尊严;侠者消失于黎明之后,因为一切都是光明的,美好的,侠已经隐若在凡人之中,等待下一个黑夜的来临。
青山水,绿树岭;峰柏立,松长挺;对相望,目传情;携手间,天地行;人海茫,红尘渡;风雨共,生死随;忘忧谷,无悲伤;快乐岛,自由行。短歌赞,曲长颂;萧瑟鸣,琴弦喝;桥路行,山水遥;船伐渡,人漂泊;云茫茫,雾漫漫。风起兮,雨落兮,花残兮,月圆兮,委婉兮,轻快兮,哀伤兮,喜乐兮,世华兮,光照兮,明亮兮,星辰兮,远望兮,翱翔兮,近思兮,爱恋兮,梦去兮,不还兮,壮志兮,未畴兮,色相兮,空无兮。
情,总是会伤人;用情的人,总会受伤。人与人,相处久了,总会日久生情;这其中有爱情,有亲情,有恩情,有结义之情,有友谊之情,也有生死之情。情关面前,人人平等,谈不上,谁比谁更优秀,有时只是一种感觉,让你情不自禁地的去关注一个人,喜欢一个人。每一份感情,都是来之不易的相处;每一滴泪水,都是情到深处的感伤。无论男人或女人,渴望的都是真心相待,以诚相对;不管是小孩之间,还是大人之间,都有一种感情叫做依赖。动了情的女人最美,动了情的男人最帅,最美的女人配最帅的男人,这也许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人生偶遇是缘分,别离错过是注定。爱恨茫茫两重天,生死渺渺一瞬间。一程旅途一程人,路人甲乙过路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相识何必再重逢。花非花来雾非雾,只缘身在此红尘。过眼烟雨皆浮云,难忘朦胧记忆中。相望网海不相知,相念红尘不相见。回眸一笑百媚生,转眼一生千古忧。问君能有几多愁,期许相陪不相误。聚散悲欢各有时,相逢一笑泯恩仇。
一样的年纪,一样的青春,一样的红尘,一样的牵肠挂肚,思念彼此。你是我的红尘知己,我是你的人海知音。你我寻寻觅觅,灯火阑珊在何处?若是今生不相遇,就当彼此不相许。分分合合在雨季,点点滴滴在心头。你若安好,我便晴天。
人生苦短或苦长,相视一笑忘忧愁。左手书来右手画,头顶天来脚踏地。此生此时此情景,天涯海角浮梦去。落入人间惹凡尘,坠入名利非本意。奈何人事多磨难,卿本佳人少妍欢。华胥引梦幻境生,三寸日光暖浮屠。婆娑世界菩提树,一人一梦一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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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


赵绾绾温婉大方,未出阁前便是誉满京都的大家闺秀。她爹爹是镇北大将军,而她是将军府唯一的嫡女。

这样尊贵的身份自然是要入宫的,就在她成为皇后第三年时。皇上从宫外带了一个女子回来,但却并未进行封赏,而是将她安置了在未央宫,宫人们都唤她宋姑娘。

赵绾绾曾远远瞧过一眼那宋姑娘,便明白皇上为何要将她藏在未央宫了。那女子明眸皓齿出尘脱俗,称一句倾国倾城也不为过。若放在后宫里,怕是三两天就要被陷害算计一回。

自打有了这个宋姑娘后,皇上便许久没踏入后宫了。素来不和的各宫嫔妃一同来了长乐宫,跪求赵绾绾出面,为她们做主。

“皇后娘娘,您可不能不管!皇上都三个月没来后宫了!”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狐狸精,竟这样勾人,引得皇上不顾群臣进谏,非是要将她藏在未央宫!”

“皇后娘娘……”

一时间,赵绾绾的耳边全是娇娇软软的女儿声。她头疼地扶了扶额头,有些无奈地说道:“行了,本宫知晓了。”

众嫔妃这才心满意足地回了各自寝殿,赵绾绾性子虽然温婉贤淑,但她向来说一不二。既应允了这件事,那便一定会管。

“娘娘,您真的要去未央宫?”赵绾绾的陪嫁丫鬟溪儿神色有些担忧,她听闻前些日子那俪妃仗着往日的几分圣宠,便不知天高地厚地去了未央宫,冲着那宋姑娘好一顿嘲讽。谁知那姑娘性子清冷孤傲,从头至尾都没正眼瞧她,俪妃气得当场就要发作,正要差人动刑时。皇上便赶到了,后来一道圣旨送去了俪妃宫里,把她降为贵人。

“终究都是要走这一趟的。”赵绾绾端坐在镜子前,拿起一支精致华贵的凤钗在发髻上比了比,“明日便戴这支钗吧。”

溪儿接过那凤钗,不由得微怔了怔。这支钗是封后大典那日将军送来的,但娘娘素来不喜奢华,平日里极少会戴它。

第二日赵绾绾起得很早,她今日穿了一袭正红色宫装,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挽成了一个扇形高髻,头上赫然戴着那支精美的金色凤钗。她打量着镜中的女子,一张干净白皙的小脸薄施粉黛,那原本有些寡淡的容貌竟也被衬得明艳了几分。

溪儿细心地为她理了理衣裳,笑着赞道:“娘娘,您真好看。”

赵绾绾脑海中又浮现出宋姑娘的模样,唇若点樱,眉如墨画,那双精致的黑眸里总带着一团冰冷的雾气。那张脸明明未施粉黛,却是如此勾人心魄。

未央宫是历代皇帝的住处,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越发富丽堂皇、金碧辉煌。赵绾绾进入宫殿时,宋姑娘正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发呆。许是听见声响,她下意识望了过来。

赵绾绾霎时间便怔了怔,那双眼眸如天上繁星般璀璨,却总带着一股子清冷。一袭紫色烟衫衬得她高贵出尘,宛如九天仙女。她生得真的很美,比这六宫中所有的妃嫔都要美。

“参见皇后娘娘!”见后宫中的掌权人到来,殿内的宫人立时皆恭敬地下跪行礼。而那宋姑娘只神色淡淡地朝她微微颔首后,便没再看她。

“平身吧。”她温和地免了众宫人的礼,并未有任何不悦。皇上早有旨意,未央宫的宋姑娘可以不向任何人行礼。

赵绾绾莲步轻移,端庄大方地坐在院内的石椅上,主动答话道:“不知宋姑娘的尊名是什么?”

那清冷如谪仙般的女子红唇轻启,答道:“宋诺。”

赵绾绾本就不是个能说会道的人,二人话至此处,便没了下文。空气寂静了半晌,她才又说道:“今日我来是因为皇上已有三个月未踏足后宫……”

话音未落,一道低沉威严的声音便打断了她的话,“朕不踏足后宫是朕的事,你们一个个都来烦她作甚?”

来人身着一身明黄色朝服,上头绣着精美威严的金龙图案。显而易见,说话的这位正是尊贵无双的皇帝陛下——明澈。

众人立即匍匐在地,高声呼道:“参加皇上!”

赵绾绾施施然起身,端正地半蹲着朝他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明澈径直越过她,大步地朝秋千上那抹清冷飘逸的身影走去,语气很是宠溺温柔,“诺儿,外头寒气重,怎么还坐在秋千上?”

宋诺淡淡地瞧了一眼仍在半蹲着的赵绾绾,垂眸冷声说道:“那是你的皇后。”

明澈微怔,只得朝众人挥了挥手,“都起身吧!”

“谢皇上。”赵绾绾缓缓起身,动作很是行云流水,半点差错也没有。

明澈这才将视线落在她身上,一袭红色宫装衬得她长身玉立,素来温婉平淡的面容倒多了几分明艳之色。许是念及她往日行事一贯贤淑大方,他的语气竟也温和了几分,“皇后,你性子如何,朕都知道。今日来这未央宫,想来也并非是你本意。但也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回去吧!”

赵绾绾又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礼,颔首低眉地答道:“是,谢皇上宽容,臣妾告退。”

缓缓行至宫门口时,她鬼使神差地回头朝秋千那儿瞧了一眼,明澈英俊的脸庞上褪去了平日里的威严之色,而宋诺那美如冠玉的面容上却仍然尽是清冷疏离。

她不爱他,赵绾绾心想道。

日子如流水般逝去,自赵绾绾上次在未央宫碰了壁以后,便再也没有嫔妃去招惹宋诺。毕竟那可是连皇上的正妻都要退让的女子,谁又敢去触霉头呢!

转眼之间便来到了八月十五,是阖家团圆的日子。皇上在宫中宴请群臣,以示天家亲和。如往年一样,赵绾绾尽心尽责地把宴会布置得精致华美,却又不至于太过奢华。

因明澈已许久未踏足后宫,众妃嫔皆精心打扮、沐浴焚香,只求能引来他的注意,哪怕一眼也好。但令人没想到的是,这次中秋宴,宋诺也出席了。

明澈今日身着月白色常服,少了些威严之势,多了些矜贵气度。他温柔地牵着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缓缓走来,那人眉眼清冷却不失风情,行走间绰约多姿,宛如是从画上飘下来的仙子。

宋诺一出场,赵绾绾便知今日在场所有女子的巧妙心思都算是白费了。她起身随众人一同行礼,“恭迎皇上!”

“免礼!”明澈挥了挥手,看起来他今日心情很好。他牵着宋诺走向中间那个最华贵宽敞的座椅,径直便要坐下来。

台下不知是谁忽然喊了一句:“皇上!那是您跟皇后娘娘的位置!”

明澈下意识朝赵绾绾看了一眼,却见她神色依然是一派温婉大方。顿时便有些为难了起来,赵绾绾性子温婉仁善,堪称贤后典范,自己此举的确是有些让她下不来台。可是他也不想委屈宋诺,他想给她最好的。

宋诺抬眸看了一眼赵绾绾,便要挣开明澈的手。谁知那温婉的女子竟大大方方地上前说道:“无妨。臣妾今日恰巧身子不适,正要先行告退。”

明澈立即顺着她的话说道:“皇后辛苦了,来人,送皇后回宫。”

明澈大约也明白赵绾绾只是寻了个借口让他下台,第二日便送了许多赏赐给她,还连着几日都宿在了长乐宫,隐约有些向她赔礼道歉的意思。

这天晚上,帝后躺在床上聊天。

明澈语气有些苦恼地问道:“皇后,你们女子都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赵绾绾偏头望着他英俊的侧脸,温柔地反问:“皇上是想问宋姑娘吗?”

闻言,明澈下意识转头看她,顿时便怔了怔。他们靠得很近,就在咫尺之间,甚至连呼吸的热气都打在对方脸上。赵绾绾率先偏开了头,她捂着砰砰直跳的心脏有些庆幸,还好天黑,他应该看不见她脸上的红晕。

静默了半晌,平复好心情后,她才缓声说道:“女子大多都喜欢一心一意对待自己的人,臣妾想宋姑娘应该也不例外。”

这夜过后,明澈便再也没踏足过后宫。他真的听了赵绾绾的话,一心一意把所有的爱都给了未央宫里那个倾国倾城的女子。时日一久,听说她也慢慢褪去了那双精致眼眸中的冷意,接纳了这个男人。

两年后,赵绾绾的爹爹赵西再立军功,被封为护国大将军。本就富贵已极的赵家更是权倾朝野,但这样的无上荣宠,却令她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她总觉得山雨欲来。

思来想去,赵绾绾还是寄了一封家书回赵府,求赵西尽快请辞还乡。但谁知她没等到他辞官的消息,却等到了护国大将军谋反叛国的罪名。

皇上立即下旨将赵绾绾禁足在长乐宫,霎时间流言纷纷,传言她将会被赐死。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六宫妃嫔竟一同为皇后求情。

“皇上,罪不及妻儿,看在皇后娘娘辛劳多年份上,饶过她吧!”

“当年臣妾被贬为贵人后,看尽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是皇后娘娘下令宫人不准轻视臣妾,一直暗中照顾臣妾!请皇上念在皇后娘娘如此心善仁慈的份上,从轻发落!”

“请皇上从轻发落!”

这些往日里面和心不和的各宫嫔妃不约而同地跪在未央宫外,后来渐渐的竟有了许多宫人也都跪在嫔妃后面为赵绾绾求情。

三日后,圣旨送来了长乐宫。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赵西大逆不道,意欲谋反,实乃诛九族之大罪!然念及皇后赵氏佐理内政有年,淑德彰闻。自此功过相抵,今革除其一切封号,打入冷宫!钦此!”

宣旨太监扶起神情麻木的赵绾绾,恭敬地说:“皇后……不……赵姑娘,未央宫里的那位主子差奴才问您一句,可否愿意置死地而后生?”

赵绾绾抬眸看向从小陪她一起长大的丫鬟,“溪儿,你若想离宫……”

小丫头立即便红了眼眶,打断了她,“小姐在说什么!溪儿不走,溪儿永远陪着你。”

“你才二十岁。”

溪儿抹去眼泪,握着她的手说道:“小姐不也才二十岁吗?”

终于,赵绾绾看向那个宣旨太监,哑声答道:“不必了,替我谢过她。”

次日,赵绾绾从长乐宫搬到了冷宫里,身旁只带了一个丫鬟。六宫妃嫔念及往日情谊,时常会送些东西过来,比起在长乐宫时,日子也差不到哪里去。

在一个晚上,明澈抱着赵西的骨灰独自来了冷宫。

脸色憔悴苍白的赵绾绾颤着手接过那个灰色的坛子,她不能相信,这样一个小小的坛子竟然装着她的爹爹!她的爹爹是那么高大威猛的一个人,怎么会……

半晌,赵绾绾双眸赤红地问道:“为什么杀他?”

明澈只答了四个字:“功高震主。”

真是坦然又无耻!温婉贤淑的赵绾绾抬手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霎时间那白净的俊脸上便出现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她缓缓转过身去,没再看他一眼,声音冷漠至极,“你走吧。”

他退了一步,尊贵无双的帝王朝她郑重地拱手鞠了一礼,哑声道:“绾绾,此生是我对你不起,望你好好照顾自己。”

说完,他便转身朝门口走去,身后却传来她的声音,“我一定好好活着,活着看你死,我才能去见我爹爹。”

他僵了僵身体,答道:“那便好。”

赵绾绾在冷宫里待了很多年,这些年她看着明澈迎宋诺为后,看着他遣散后宫,看着他有了孩子。直到第五十年,冷宫里终于传来了皇帝驾崩的消息。

次日,赵绾绾去世了。

她临终前做了一个梦,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年她只有十五岁,她一直喜欢的男子竟然亲自来了她家,向她爹爹求娶她为后。

他说:“我心悦绾绾,必会爱她如同爱自己。”

赵绾绾也曾是个如春日阳光般明媚的女子,可惜她的一生都被深宫埋葬。

眼泪渐染华裳


华年曾为梦妆,却不知,那少年郎

一曲罢,台下人听得痴迷,不知哪个角落传来一声:浅舞姑娘,舞一曲罢?台下当即乱作一片:舞一曲罢、舞一曲罢!我站在台上,略显尴尬:浅舞只会唱曲儿,不会舞。既不会舞,又为何浅舞?循着声音望去,极好看的一个少年,想必是大户人家的儿郎,又见他一副狂傲姿态,我是万万得罪不起,只得小心应付:浅舞的名字是父母所取,现在看来确实是辱没了浅舞这个名字。我虽已经如此谦卑,那人却还没有要放过我的意思,扔到台上一袋银子,恰好落在我的脚下,我抬起头,只见他一脸的轻蔑:这钱,就当小爷买你舞一曲。浅舞姑娘可是不吃亏?我还未来得及回绝,台下人皆已拿出钱投向我:舞一曲罢!

浅舞姑娘既不会舞,又何必难为,各位若不想坏了雅兴,这梅花坊也是有姑娘善舞的,另找一位便是。说话的人走上台来,扯了我的衣袖便要拉我走,我心里淡淡的一点暖意:士渊!刚要下台,却被少年拦下:今日这舞,小爷我是看定了!冷冷的声音带着不容分说的坚定,令我后背一冷,那少年冷冷的看着士渊,我看到他嘴角浅浅的向上勾起,目无一切的桀骜:你若是带她走,不出明日,我必血染整个梅花坊,再者说,你定带不走她。

我从士渊的手中扯出衣袖,士渊不解的看着我,士渊只是一介生意人,而那少年怕是来历不小,我怎能害他与我一起亡命天涯,况且我又怎能另梅花坊陷入血光之灾中。对士渊浅浅一笑:士渊,我的事你不必多管了。浅舞你不必怕,我周士渊虽说不是富甲一方,但定不会委屈了你。士渊的话我已经听明白,可是若真如他想的那般简单多好,况且我的身份,怎么进得了他家的门。

不忍再面对士渊,转过身,对那少年说道:公子的雅兴,本是浅舞的荣幸,只是浅舞手脚笨拙,怕不如公子的意,公子不如改日再来,也好让浅舞准备一番。那少年从袖口里拿出一样东西,缓缓摊开手,居然是一支金钗,少年饶有兴趣地在手里把玩,这人莫非是浅舞姑娘果真不会舞么?那少年起身,来到台上,把金钗递给我,一脸笑意:物归原主。我的嘴唇轻轻的颤抖:辰逸!既然这样,那我不如改日再来,希望到时浅舞姑娘不会让我失望。我一时说不话来,只得怔怔的看着他离开,我知道,一定是他

你与他,可是旧相识?我低着头不答话,士渊轻轻的抬起我的头,他的眼神,竟是说不出的悲哀,许久,他默默开口:浅舞,我问你,你会随他一起走么?沉默半刻,缓缓开口:不会!士渊将我拥入怀中,我却是欲哭无泪,他的一片真心,我该如何报答?

这边,梅老板早已派了人前来送话:浅舞姑娘,我们风月之人万事都要行得小心,切莫砸了梅花坊这块招牌。是,浅舞明白。浅舞姑娘明白自然最好,想必这几日那少年还会再来,该做什么,浅舞姑娘也该明白吧?明白。

三日后,那少年果真来了,梅老板派了人来请我,从雕花楼梯上缓缓走下,那少年正与梅老板交谈,来到近处,方能听见他们在说些什么。梅老板,这些钱足够了吗?公子真是好手笔,浅舞姑娘真是好福气!看见我在一旁站着,梅老板忙过来讨好:浅舞,今日这公子买了你,想必是荣华富贵的日子不远了,若得一日发达,莫忘了梅花坊众姐妹才是!说完便拿了钱笑呵呵的回了房。我默然,他,竟买了我?浅舞姑娘在想什么?浅舞一介风尘中人,不求荣华,但愿得一日清闲。浅舞姑娘可认得我?我摇摇头,轻轻吐出两个字:不识!少年眉头微皱,眼眸清亮如冰,却又邪邪的一笑:果真不识?不识!我的回答像是惹怒了他,拽了我的手腕便硬拉我进了马车。

马车上,一路未语。

马车停在一处荒芜,少年将我从马车上扶下,携了我的手站在马车前,他指着那座府宅,转过头来问我:浅舞,你可记得这里?我的心狠狠地被揪紧,这是昔日的将军府,我怎么会不记得?少年推开将军府的大门,携了我的手欲将我牵入其中,只是我,已不想回来。当日答应你的我已做到。如今你不再舞,可是为了我?往事不过追忆一场,昔日年少,不懂世事,如今也已忘却,公子不必再执着。执念此生只为一人。我从他手中将手抽出,只得实话实说:只怕你已荣华富贵,而我不过一介风尘之人,浅舞高攀不上。少年沉默半许,轻轻一叹:既然这样,也罢,浅舞,可否再舞一曲?睫毛轻颤,泪,陡然落下,轻轻点头。

随少年踏进将军府,少年在一处看台前蓦然停住,抬手一指,我便明了他的心意,缓步走上看台,灰尘沾染了裙摆,却也无心在意,只当再最后为他舞一曲当作最后的诀别。却不曾料想,许久未舞,舞步早已生疏,我从那看台上重重的摔了下来,少年跑过来将我揽入怀中。看台上的烛火随风照乱身影,少年安静的搂了我,坐等天亮。

看台边的烛火已经着尽,天边也已泛白,我心中忽生出些许不安来,今后的路,又该怎么走?耳边传来少年温暖的嗓音:浅舞,这可是你要的一日清闲?一夜未睡?少年不答,算作默认。我从他的怀中挣开,腿脚却已有些麻木,又重新跌落在地上。少年在我身边蹲下,打横将我抱起,走出将军府,轻轻放上马车。他没说去哪里,只是看着将军府在视线内一点点后退,然后消失,马车渐渐消失于人海。我不知道马车要去哪里,心中竟生出许多期许。

少年把手放到我脸庞替我擦拭眼泪,我才发现自己已经哭了,少年将我揽入怀中,在他的怀里,我无比心安,只是不知道这种心安可以有多久。然而此刻,便是一瞬,已是永恒。

马车出乎意料地停在一处竹林,下了马车,我才真正看清楚,青藤缠绕的竹林小院,屋旁的一株桃树像是刚移植过来的,看来,他下了不少心思。少年从后面把我揽入怀中:喜欢么?怎能不喜欢?少年把头埋在我的发间,语气温柔得像是一个孩子:那你留在这里陪我可好?辰逸回答我,好不好?好!

辰逸与我在竹林中呆了不过几日的光景,这一日,辰逸把我揽在怀里,他紧皱着眉头,心中像是不安,我也猜到了大概:辰逸,出来这几日,也该回去看看了!辰逸听到我的话,眉头略略舒展:浅舞,你等我,我一定会回来,相信我,定不会负你!我含着泪点头,目送他离开,一如多年前那般。

多年前,我娘曾是一名舞姬,后被将军看中入了将军府,而那时的我,已经记事,在之后,将军在府内建了一座看台,母亲在看台上日日舞,夜夜舞,将军府内的人皆视我与母亲为眼中钉,我与母亲在将军府内的生活如何,自然不必多说。时日不长,母亲得重病而亡,将军看在我年幼,并没有将我逐出将军府,却也将我禁足在西楼。

那一年,我十二三岁的模样,西楼的门被人推开,惊到正在练舞的我,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抬头看,是个孩子,而我那时,也是孩子,看清门外除了他再无旁人时,我松了一口气,他走到我面前,问我:你母亲会舞,你可也会?母亲教我跳舞,却也说过不许我舞给他人看,怕是步了母亲的后尘。我摇摇头:不会。而孩子模样的他,却颇有心计:我有你母亲的遗物,你若肯舞,我便给你。无奈,只好为他舞一曲。他看得失了神,却不肯将那遗物给我。之后,他更是以此为要挟,逼我为他舞,而我所做一切,不过是为了拿回母亲遗物。

时间一晃两年,我也终于明白,母亲的遗物他怎会有,只怕是他的借口罢了。事实,果真如我所想那般。那一日,他来了,不再要我为他舞,他看着我,不再那么狂傲:浅舞,你为我舞,可是心甘情愿?我早知他所言是为何,平静回答:你并无我母亲遗物,而我也早已清楚。再舞一曲罢?我听从,为他舞一曲,舞罢,他将一支金钗插入我发中,我错愕,这金钗,难道是?这是我前两日差人做的,喜欢么?原来是这样,我点点头:喜欢。

那日过后,辰逸便常来西楼,而我也开始期盼他的每次到来。直到有一天,他说:浅舞,你的舞越来越美了,只是,不许为他人舞。我笑着点头答应。之后他便匆匆离开。一连几日未来。后来他再次出现,已是分别。

西楼前,少年一身黑袍如夜,梧桐花落了一地,他说:天子赐宅京城,今日,我便要随父进京。我站在西楼门前,看着他欲言又止,可否让浅舞最后舞一曲?舞落处,金钗掉落。浅舞,我走了,你等我回来!我含了泪看着他踏过那一地梧桐,踏出了视线。

我从没怀疑过他会不会回来,但没想到这一次,他真的再也没回。我在竹林日日等,夜夜盼,却始终等不来他。时间已是过了很久,却等来了他的消息,一个中年模样的人牵了马走进竹林,递给我一封信:姑娘,辰逸将军的信。将军?他已经是将军了么?泪,无声落下,那人一脸疑惑表情:宫将军的长子宫辰逸早在两年前就继承了官爵,不是将军又是什么?颤抖着接过那一纸他的亲笔信,目光落在末行那句等我,苦笑,辰逸,你还会回来么?

走出竹林,一派热闹景象,街道两旁不知何时贴了许多红纸,路过一家小酒馆,只听里面的酒客笑谈:当今公主出嫁,可真是无限风光啊。嘴角浅笑,公主出嫁,哪有不风光的?又听说:公主出嫁,自然是风光,不过啊,要我说,这最风光的人还是将军,听闻将军骁勇善战,为这天下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天子赐婚,自然别提有多荣耀了!将军,是哪一位将军?走上前去询问:二位小哥,不知当今公主所嫁的是哪一位将军?宫辰逸将军!不知是何日成的亲?当今公主出嫁,你竟一无所知,这是多么轰动的场面哪,听闻公主容貌倾国倾城,与将军倒也是郎才女貌,何等般配!无心再问,转身离开,从背后传来的笑声使我听了分外刺耳,只觉眼前一黑,向前晕了过去。

醒来,一大群人围了我,熙熙攘攘,一个大夫模样的人见我醒来很是欣慰的一笑:姑娘,你已有身孕,身体却又虚弱,好在并无大恙,只是还需注意。说着,将我从地上拉起。多谢!推开人群,欲回竹林,那里,是我唯一的去处了。眼泪模糊了前方的路,我听到有人在我身后叫喊:浅舞!回头,却又是一阵眩晕,这一次,却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浅舞!声音中夹杂着些许焦急。士渊?士渊的双眼像是浸在了湖水里,很平静,却很湿润。士渊,出什么事了么?浅舞,那日,梅老板告诉我你被那少年买了去,这些日子,你可是与他士渊的眼神落在我的腹部,是他的么?我沉默着,任凭眼泪滴落,士渊无奈的苦笑:果然如此,果然

我看着士渊,不知如何是好,只觉得胸口一阵堵塞,又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晌午,士渊在我的床前一脸焦急,见我醒来,欢喜万分:浅舞,饿了么?又急忙吩咐一旁的下人:快去拿些点心来,记得做些饭菜端来。又急急忙忙的去给我端药,我不忍看他这般忙碌,叫住了他:士渊士渊端了药在我床边坐下:吃了药就会好了,其他的不必多说。说着把一勺药往我嘴边递,喝过药,却觉得有些困,真是奇怪,刚刚睡醒怎么又会困?

士渊看出了我的异样,关切的问: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还未来得及回答,突然小腹一阵疼痛,我不禁叫出声来:痛!士渊往后退了两步:浅舞,对不起!我紧紧抓住士渊的衣袖,我只当自己听错了:士渊,你说什么?士渊的眼神躲躲闪闪,小腹传来的疼痛使我清楚:那药啊好痛我疼得在床上打滚,士渊忙叫了下人去请大夫,浅舞,怎么了?我甩开他想要伸过来的手,士渊急得大叫:浅舞!被子被我掀开,露出带着血腥味的红色,我绝望的倚靠在墙上,小腹还在疼痛,可我已无暇顾及,只是呆呆的看着那一处血红。

下人带了大夫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大夫看到我身下刺眼的红,脸一下子失了色:啊呀,孩子怕是不保了!又是两行清泪,我的孩子大夫伸过手想要给我把脉,我却是绝不肯再让他们碰我一下,士渊过来想要稳住我,被我一把推开。浅舞,是我对不起你,我只是只是什么?士渊怕是自己也说不下去了吧?

昏昏沉沉过了几日,士渊终于沉不住气:你若想他,我便带你去找他。还有必要么?泪,如雨下。士渊轻叹:浅舞,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确实可恨,只因我当日昏了头脑,现下,我已明白,若你想他,我便带你去找他。不必!浅舞,我不求你原谅,只是,我不想见你这般痛苦。我不怪你。真的,我不怪他,如果是我,也许最后也会选择这么一条路,只是,我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

士渊轻叹着转身,却被我叫住:我想回家。士渊停下脚步:你还是想他的。我默然,士渊轻轻转身,我看到他的眼眸里满是对自己的嘲讽:是我太过自作多情。顿了顿,又问道:没有他,你可会与我厮守?会么,也许吧,未知的事情如何回答。罢了,是我对不起你,你好好休息,明日我送你回家。多谢!士渊微微一怔,迈出了房门。

第二日,士渊送我回了竹林,马车停下的那一刻,士渊僵住了,定定地站在那里:他对你很好,对么?他成亲了。平静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哀乐。士渊张着嘴怔怔地说不出话。他娶了公主,怕是前几日完的婚罢!他竟负了你?风尘之人,本就配不上他。既然如此,跟我走吧?我看着士渊的眼睛,目光里的坚定让我有些动容,我忙把头转向别处:他负了我,我却不能负他。

在竹林中住了小半月,士渊每日会来小坐半刻。那一日,他却带来了一个消息:边境有外部入侵不等他说完,我就已经明了。士渊陪我沉默着,许久,我轻咬嘴唇,还是将心中期盼说出:带我去见他好么?我早已料想到你会这般,马车在外候着,现在便可起程。士渊多谢!士渊垂下眼眸:不必多说,当日也是我对不起你,能为你做些什么也好,走吧。

马车一路未歇,到达京城时却也已经是七日之后的事了,京城果真繁华,马车路过将军府,门前张贴的红纸还未褪色,一阵心痛,将车帘放下,不忍再看。

士渊特意在将军府对面找了一家客栈,极为清净的小楼,正符合我的心性,却是难为了士渊这么周到。先在这里歇歇吧,明日我去打听他的消息。多谢!早些休息。

第二日,醒来已是晌午,士渊早已出了门,闲来无事和客栈里跑腿的小哥攀谈了起来:听闻边境有战乱,只可惜公主成婚没多久。跑腿的小哥给我倒一杯清茶,叹口气:可不是么,苦了公主这如花美眷呐!不知将军何时出征?这倒不曾听说,只是近来未曾见将军在府内出入,怕是早就走了吧。

隐约有种预感,越发使人不安起来,战况紧急,刻不容缓,而我们在路上耽误了这些时日,只怕是错过了。直到傍晚时分,士渊带回来一个消息:将军四日前已出证,我们来晚了!我早已料想到,既然这样,明日我们便回去吧,我与他,终是无缘。转身回房,关上门痛哭。

浅舞,该走了!从袖口拿出一封信,又从头上取下金钗,一并交给客栈小哥:若有一天,小哥得以遇见将军,还请转交给将军。客栈小哥一脸吃惊的模样:不知姑娘是何人?一位故人罢了。此事有劳小哥了!那是自然,姑娘放心便是。多谢!

回望一眼将军府,转身踏上马车,离开了京城,马车行了一路,泪洒了一路。你说过会回来,可为什么我去找你,你已经离开了?

竹林,我回来了

士渊买了些吃食放在桌上,过来帮我收拾:浅舞,你可死心了?手微微一抖,碗落在地上变作碎片,士渊过来收拾,饭间,却又问起:浅舞,我定会好好待你,你可愿意?我低下头不语,我还抱有最后一丝希望,也许有天辰逸凯旋归来,会回来找我,尽管我知道并无太多可能,可我还是想等下去。

时间匆匆过了大半年,听闻将军凯旋而归,天子赐田万顷,黄金珠宝不计其数。

一日,门外桃树下站了一黑衣男子,心头微微一颤,走近,那张熟悉的面孔,不正是辰逸?目光交错处,看到辰逸手中的金钗。将军可是收到我的信了?辰逸望着我,眼神无限感伤:浅舞,我并非有意负你,天子之命,实属难违。扶了门框,泪顺了脸颊滑落,硬是牵强的把嘴角轻扬:既然如此,将军过得可好?辰逸低头看着金钗,我看到他也有泪落下。将军请回吧。转身回房,关了房门。却不曾听见门外有任何声音,他走了么?推门来到门外,只留下一只金钗,攥紧金钗,无语泪流。

听士渊说,我又病了,当我醒来时,躺在士渊的家中,士渊紧握了我的手。浅舞,我定会待你好,只要你点头!沉默许久,终于点点头,点头的一瞬,士渊眼角泪水滑落。士渊,我让你等的太久了。

三日之后,我与士渊成了亲,来客皆对我指指点点,士渊握紧了我的手对我摇头,我与他轻轻一笑,我早已预料到,并不在乎。那一晚,士渊喝得烂醉,却酒后吐真言说出了我不曾知道的秘密。我已接近崩溃边缘,跌跌撞撞的朝着房外走去,身后的人烂醉如泥。

原来辰逸出征前曾找过我,还在竹林小屋中给我留了信,只是路过街道时被士渊撞见,而士渊也是看了那封信才知道辰逸出征的消息,只是他故意把时间往后推了几日才告诉我。

人心已变,再难挽回,就算他如实告诉我,我与辰逸,依旧是这结局吧?

回到竹林,厚厚的灰尘,金钗,静静地躺在木桌上,多年前,有个少年亲自为我插在发间,多年后,我把身心交付给他,他却有负所托。攥紧了金钗,对准胸口狠狠插进去,心痛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血染在嫁衣上,分不出哪一个更妖艳,泪,混杂着血腥味,一点点将红色嫁衣打湿,金钗掉落处,一片妖艳的红色

华尖山之旅2


躺在被窝里,满脑袋就只有韦华,头痛欲裂。外面一阵一阵地尖叫,流星,好长

我可以陪你去看星星,不用再多说明,我就要和你在一起,我不想又再一次和你分离,我多么想每一次的美丽,是因为你

不知道是谁,放了这么一首歌,而此刻,泪水直奔而出,韦华,我欠你的一片星辰什么时候才能还你?什么时候才能带你一起?(我猜想)这么美的流星,这么美的银河,这么美的星辰没有你在,对我来说,一切只是摆设,与我无关(细细回味,我居然(居然不是贬义,而是对自己的惩罚)为你而哭了,为了你留下了思念的泪,留下了悔恨的泪,留下了痛不欲生的泪)。

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带你去看星辰,带你去西安,带你去吃遍各地的小吃

韦华,我不求能够得到你的原谅,更不奢望我们可以回到过去,只希望我们依然可以彼此陪伴,为彼此守护,我愿为你守护一生。我愿用我的病痛甚至生命换来韦华的健康与快乐。

(为此,我很清晰,我只是在赎罪,一个错的人,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减轻自己的罪责,让自己的余生过得轻松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