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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水殇华

发表时间:2020-12-24

【www.qg13.com - 殇雪的情感说说】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弱水殇华,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一文:陌漓

通往冥界的途中开满了妖异如血的彼岸花,前方的岔口又传来那来自阳间的呼唤。

看着由黑白无常领回来的幽魂,白衣胜雪,目若星辰,在如血的彼岸花的映衬下甚是好看。我不禁苦笑着摇摇头,好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如斯温文儒雅,却也终究逃不过感情的牵绊。唉,又一个痴情人儿,又一段无果的孽缘。叹息间,我已盛好了忘情水。其实人世间的爱情也只不是过眼烟云罢了,再坚贞的誓言也抵不过这一碗小小的忘情水,在下个轮回中谁又记得谁。又有几个人能够为了实现彼此的约定而甘心在滚滚弱水中承受这地狱之苦。看着那喝过忘情水的白衣男子木然地走向下一个轮回,耳边还萦绕着前一刻他们相约再续前缘的誓言,此刻的他却再也记不起那个娇花照月的女子。

临界处不断传来声声掷地的誓言,在彼岸花的火舌中我仿佛又看到了龙渊的容颜。

世人都叫我孟婆,却不知我也曾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孟紫汐。

初次见到龙渊是在相府的花园,那日是丞相的寿辰,宴邀同僚。我与父亲一起来相府赴宴。宴席前,我无意间发现相府后院的梨花开得正好,便悄悄来到后院,却没有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一个男子,他身休颀长,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长袍,腰间系着碧色腰带,悬着一支银色流苏笛。剑眉星目,挺拔的鼻梁,淡色偏薄的嘴唇,面容棱角分明,气质温润如玉,负手静立在湖边,任梨花纷纷扬扬轻擦白衣。

乘别人沉思时偷看是不雅的,我本想悄悄退出园子,却不小心弄翻了一只花盆,惊扰了湖边的男子,我微微施礼以示歉意便匆匆退出了园子。前院的宴席马上就要开始了,我静静地坐在父亲身旁,想起后院的的那一幕,笑容溢出了嘴角,也许他同我一样,是陪他家人来赴宴的吧。我陷在自己的沉思中,完全没注意到,一抹浅笑的目光一直在打量着自己。等到父亲向丞相敬酒时才发现坐在丞相身旁男子竟是后院遇见的那个他,相府的长子,龙渊。

本以为一切都将归于平静,不料丞相笑着对父亲说:素闻孟将军之女琴绝天下,歌声动人,今日老夫与众人可否有幸一闻?在父亲的默许下,我走过众人诧异的目光,微微欠身,大方地在五弦琴边坐下,抬手引弦,低吟浅唱。一曲歌毕,众人沉浸在曲境中。只听龙渊声道;紫汐姑娘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刚刚一曲真如仙乐般令人陶醉,实在令在下佩服。

丞相听完龙渊的话,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笑着对问家父说;冒昧的问一下孟将军,紫汐姑娘可否许配人家?父亲愣了一下,看了看我说:小女生性顽皮,今年才刚及笈,尚未许配人家.。

如此甚好,看渊儿对紫汐如此倾心,今天老夫就向大将军提亲,请将紫汐姑娘嫁于我儿龙渊,将军意下如何?父亲看了我一眼,满心欢喜的答应了这门亲事。其实早在后院看见他第一眼的时候,我便倾心于这个白衣星目,温润如玉的男子。

将军府上下都是一片喜庆的颜色,宾客仆人莫不夸赞好一个天作之合,紫汐穿着艳丽的喜服静静地坐在菱花镜前,任侍女为她细染红妆,好叫良人掀开喜帕时,看见的是她最美的样子。

迎亲的队伍在一片喧闹声中进入相府。大婚后龙渊对我极好,常带我去郊外踏青,总是送我一些新奇的小玩意,重要的是他处处都照顾我的情绪。我们一起踏雪,赏花,饮酒,斗茶。他作画,我研磨;我弹琴,他吹箫。本以为我会幸福的生活下去,却没想到幸福的背后竟是欺骗与背叛。半年之后的他不再对我温柔,甚至夜夜流连于青楼,我天真的以为他只是累了,一段时间后他就会回心转意。直到有一天他把一名青楼的女子娶回家,我才明白他已不再爱我。在我的质问声下,他没有半点的愧疚之意,反而轻蔑的看着我,冷冷的对我说:孟紫汐,你还真天真的以为我是喜欢你才娶你的嘛,告诉你吧,我龙渊从未爱过你,娶你不过是为了拉拢你父亲而已,你不过是我扩张势力的一颗棋子罢了。可惜你这颗棋子现在对我已没有用处了,我自然不会再演戏了,要怪只能怪你那冥顽不灵的父亲不肯与我合作,要不然我还会对你好一段时间,可现在已完全没有必要了。

龙渊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剑插在我心上,我颤抖着走回别院,原来所谓的幸福只是一场骗局,可怜我还被傻傻的蒙在鼓里,以为自己得到了幸福。看透真相后的我并没有大吵大闹,而是呆在自己的别院中诵经念佛,本以为自己就这样常伴青灯古佛来了此余生,却没想到还有更大的灾难等着我。

第二年,父亲因为通敌叛国的罪名被处死,家也被抄了,孟家上下二十七口人也被以极刑,而向皇帝揭发父亲的正是龙渊父子。听到这个消息我一度晕厥,夜晚我乘他们休息时跑出丞相府,来到父亲的坟前,看着那二十七座坟,我头一次恨自己懦弱。我知道父亲是被冤枉的,父亲作为镇守边疆的大将军,从小就教导我们兄妹要忠君爱国,即使战死沙场,也绝不做出出卖国家的事情。我曾不经意间听到龙渊父子谈到密函什么的,当时我并没有在意,现在细想起来,定是他们父子见拉拢父亲不成,便用假密函诬陷父亲。想到这些我更加的恨自己,如果我不是那么的相信他们,如果我可以早点发现,那么父亲他们就不会冤死在这里,是我害死了他们。

那晚我整夜跪在坟前,对着这二十七座坟我立誓要为他们报仇。次日,我怀着愤恨去寻找传说中的邪灵,终于在经历无数的艰难后我找到了邪灵,我用这一世剩余的生命和世代留在地狱永不投胎的承诺作为条件,来换取诅咒龙渊生生世世活不过二十七岁的宿命。

弱河的流水声把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掐指一算,今天是他在这一世的最后一天。不远处黑白无常领着一个幽魂向这边走来,一样的白衣胜雪,一样的剑眉星目,只是这一世的他叫赵明诚。罢了罢了,前世的恩恩怨怨就此了断吧,谁是谁非已经不再重要了,毕竟他是那个我曾经倾尽所有爱着的人,对他我始终做不到如此决绝。

在那盛满忘情水的白玉碗中,滴了我的一滴血,下一世的他将永远不会再被诅咒所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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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跃华


那年三月份吧,我们一批山师大的学生来跃华实习,我是教初中部计算机。同来的是一批文学院的女孩儿。青春洋溢的幸福的女孩儿。

那是一段自己心情极其低沉的时期,有很多不顺心的事发生在身上,几乎无人诉说。上课之余,自己总是或者到校外的小河边一个人默默的坐着,一颗接一颗的吸烟,和旁边的保安大叔聊聊天,或者在跃华的操场上独自走了一圈又一圈,有时竟走到天黑下来,只留几个人影在来往,坐在操场边的单杠上,看旁边的杨花开了满树,纷纷扬扬的落下来,等到学生们喊着号子下晚自习,自己才慢慢的走回宿舍。

在跃华呆了不到一月的时间吧,其间竟下了一场挺大的雪,还记得那天是诗人海子的祭日。我们好些人都聚在跃华办公五楼,真的很罕

见的阳春雪。那段时间,刚好听到了中岛美嘉的那首《雪之花》,很倾心于那纯美的日文营造的气氛,反反复复的单曲循环。在五楼走廊尽头,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大雪,不由想到自己这个可怜的家伙也只能在别人的意境里臆想一下永远不会属于自己的浪漫了。

晚上我给一个挚友发短信说,我喜欢上一块实习的一个女孩,我甚至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她的身影确实在自己的梦境里出现过无数次了,那个文文静静的,在我眼里如宋词般美丽的女孩子。朋友回我说,你一定要让她知道你喜欢她,即使会受到再大的伤害。哎,自己何尝不想做回浪漫的诗人,勇敢的表白一次,何尝不想牵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漫步在洁白的雪地里,可是自己那么脆弱,是没有勇气做诗人的。

于是实习岁月一天天的流走,我们之间也没有只言片语,我教可爱的初中生们计算机,抽空打打乒乓球,和学生们打打篮球,过的倒也平静而充实。她们是高中的语文老师吧,我们有时吃饭能碰到,我只能远远的看着,心里不敢过多奢望,想着这份感情也只会埋在自己心底,然后让时间慢慢冲刷干净了。有段时间自己总是早早的回宿舍,因为透过宿舍的窗户可以看到吃饭比较慢的她回来。自己开始偷偷的写信给她,虽然知道自己不会有勇气给她,用自己想来都觉得害臊的煽情的辞藻。现在想想那时自己真是傻的可以,像中了魔似的。

实习到了第四周,马上就要离开了。跃华的老师们却要我们配合做一个心理体验活动,我们怀着好奇心参与了。谁知道这个活动竟让我们流了很多泪。活动进行了两天吧。正是这场活动,给了我接触她的机会。最后的活动要男女配合完成,自由配对,鬼使神差地,我们成了搭档。当时握着她的手,我的心不由颤抖,当她领着戴着眼罩的我过障碍时,我幸福的几乎要流泪。之后,我们又搭档做了几个小活动。当时我想,今生今世我们以后即使终生陌路,能和她牵过手,紧紧相拥过,也没有什么遗憾了。虽然牵手,相拥只是在小游戏里。我对她的爱就是如此卑微,这只是一个小男生的卑微的爱情。活动结束后,跃华的老师们要求我们给搭档写一封感谢信,回去后我就洋洋洒洒的写起来,可是越写越觉得像在写情书,那么热烈的感情会不会让她难堪呢,于是撕了写,写了撕,最后终于定下来。第二天,我们的写的感谢信都被贴在墙上,别人都在焦急的找寻当打写给自己的,我也看到了她写的,语气很平淡,心里不免有点失落。最后几个女生都聚在我写给她的感谢信下面,我自己知道写了些什么,突然就不好意思起来,自己到底怎么了。还好是改了好几次的,如果真的像前几封那么热烈真不知道怎么收场了。

我还是让她知道了我的心思,那么聪慧的女孩儿。走的前天晚上我想回学校后,我还是会回去做过去的我,在跃华的这段时间,这是一个避风港,即使没有邂逅她们这些女孩,自己也是会很怀念跃华,很怀念这段时间的。所以在回去过那种乏味的生活之前,我想能够精彩一点,我想请她出来陪我走走,哪怕在小公园里逛一会儿,围操场走一圈儿,和她聊聊天,讲个小笑话哄她开心。我想把自己最光鲜的一面展现给自己喜欢的女孩,我事先设想了和她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自己想要说的每一句话,自己的每一个动作。因为这可能是我和她接近的最后一次了,回去后,我打算回到自己的生活,渐渐淡忘她,淡忘这段时间。我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人,一直一直的学不会坚强的人,怎么能给别人幸福呢。可是为什么还要人家出来陪你走走呢,是不是奢求呢,会不会打扰到人家呢,会不会给人家造成困扰呢。我都自私地没有想到。晚上,鼓足勇气小心翼翼地给她发了短信约她出来。她拒绝了。我不记得她具体回了什么了,只记得那时自己真的很伤心,买了瓶啤酒,来到校门外的小河边,坐在河边的小亭子里默默的发呆。好吧,还是自己太仓促了。就这样吧,这样不就足够了吗,如果她真的答应出来,自己会手足无措的呢。

晚上很晚了,我还在校园里徘徊,望着五楼昏黄的灯光。我以后这也不会回来了吧,这座城市,这个校园。撒杨娜拉,德州跃华,再见,跃华。

第二天,我早早起来,给一起来的同伴写了个字条,收拾了东西,打车回了学校。回来的路上,一个人坐在车窗前,不免有些心酸。我不想说什么因为深爱,所以决绝。我只想知道对于一个天生劣弧的人来说,生活有没有幸福可言呢。以后我会去很多地方,也会遇见很多人,可能再也不会找到这种感觉了。不堪回首,如果让自己再过一遍青春,自己也是会拒绝吧,那个在情感的荒原上踽踽独行的年轻人,那个在现实面前落荒而逃的身影,那个自始自终一直是生活在自己世界里,自己给自己恋爱的男孩,是那么的不堪回首。

如果自己以后有幸能终老,再回到跃华学校看看,希望自己不至于老泪纵横

弱水三千,梦回大唐


争艳,是一个说不完的话题!

艳丽多半与疾病相吻合!要么沉沦、要么使欲望膨胀、要么一个朝代被颠覆。

就从貂蝉说起,王司徒之养女貂蝉,及其艳丽,却用于政治,许配于吕布,又嫁与董卓!用美色诱。使其产生离间,一代枭雄董卓终将被毁。但对于艳丽二字来说,是褒义还是贬义,却似乎不那么好分!

在艳丽二字上,又牵扯到了唐明皇与杨贵妃,沉沦二字应该说是可以一针见血。国家动荡,边疆不安,君王却伴歌舞,拥美人!但与前者不同的是唐明皇的爱情成分占了主要。

在白居易的《长恨歌》里面,有以下几句诗及其明显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

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

在天愿做比翼鸟等等一系列的诗歌描绘,伟大爱情与艳丽似乎完美结合。弱水三千,流沙万里青砖楼阁,长安一夜风雨,马蹄声儿渐行渐远,迎着北方,八百里平川,从咸阳接着长安,梦回大唐,要么艳丽,要么萧条

弱水三千,是寂寞还是命运在凌辱

一半是楼阁的琴瑟烟花

一半是歌舞中的艺术舞者

一半是仙,一半是客

一字醉了唐朝的梦

一诗醒了今朝的雨

在这个艳丽背后,李白也被牵扯的极深!报国无门,一个天才被囚笼紧紧的封锁,作诗取悦艳丽的化身,最后怒而远去,有诗言道: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高人等豪情的诗句,生不逢时,是命运做祟,还是艳丽的高等牺牲品,或许这都不是,这一切源于一个顺势而已!

弱水三千

不要回头

不要看

不要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不要解释

又不能忘记那曾经昔日的艳丽

我知道,曾经的长安的西安

把一切希望狂喊

留在古城里

走出来的,更多的是你自己

华莲传


“小姐,等等香蝶啊!”香蝶追在华风的轿子后,不一会就喘了起来,谁不知道那华风五小姐可是华府中最目中无人的小姐,香蝶想到这里撇了撇嘴,她入府五余年了,从未见到过如此目中无人的小姐,而这五小姐又分外的喜怒无常,也只有她生母三姨娘喜欢她,其他人谁又对她掏心掏肺,谁又是真正对她好?香蝶在华府中呆了这么多年,阅人无数,也学会了隐忍自己的感情,五小姐仗着三姨娘受宠可没少气她以前服侍的九小姐华莲,香蝶这才说了华风两句,华风就说她两头倒,自己的小姐没伺候好,倒去关心别人家小姐,这就自己坐轿子,让香蝶追着跑,追不上还要拿鞭子抽,香蝶也无能为力,谁叫她已经是五小姐的人了。

五小姐让人停下轿子,藐视地看着香蝶,香蝶本来整齐的头发,如今已凌乱,俊俏的脸也是有些发白,一个劲的喘着气。

“怎么样?知道谁是你的主了吗?”五小姐长得也是漂亮,那骄傲和藐视的眼神更是使她增添了一丝妩媚。

“香蝶知道了,香蝶是五小姐的,香蝶再也不敢了!”香蝶一面信誓旦旦地发誓,一面在心底盘算着以后要怎么见九小姐华莲。

华风满意地点点头,带着香蝶回府。

“香蝶。如何?”华莲见香蝶进来,赶紧把她唤进了屋,关上了门,让丫鬟出去。

“回小姐,小姐要嫁与王府大少爷。”香蝶也不敢多说,她知道华莲的性格。

“王府么?”华莲黛眉微皱,清秀的面庞上掠过一抹凝重,“香蝶,五小姐喜欢那王焕锦,你就无意间跟她透露这桩婚事即可,对了,香蝶,你去厨房拿些桂花糕给五小姐。”

香蝶点点头,明白了华莲的意思。

华莲生母早亡,她在府中无依无靠,只有步步为营,一不小心就会被别人算计进去。她在府中没有什么地位,婚事自然由不得她做主。这件事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小姐,这是桂花糕,厨子新做出来了,小姐尝尝。”香蝶说罢把一盘摆放得整整齐齐的糕点递给华风,桂花糕晶莹剔透,洁白无瑕,勾起了华风对王焕锦的思念,当年,他也给她做过桂花糕。

“香蝶。”华风轻唤到。

“怎么了,小姐?”香蝶被华风非同寻常的温柔吓到,忙问道。

“这是哪个厨子做的,以后每天晚上你就去领一份。”华风的脸庞划过一行泪水,轻声命令道。

“小姐,最近府中可传出了九小姐的婚事,那些丫鬟管不住嘴就跟我说了。”香蝶俯下身给华风添茶。

“哦?那户人家?”华风擦干眼泪,问起来,她倒是希望华莲早些嫁人,毕竟华莲的样貌,学识都更胜她一筹,还有华莲独特的那种出淤泥而不染的韵味更是让华风嫉妒不已。

“禀小姐,那五小姐要嫁与王府大少爷。”香蝶停下手中的工作说道,她心里一阵暗喜,不知道这华风要怎么应对?

“什么?”华风捏住茶杯的手紧了紧,竟生生地把茶杯捏碎了。

"香蝶,当真?”华风望着香蝶,她希望这一切不过凡尘一场梦,她爱王焕锦,自然不希望他娶别人,更何况是自己最恨的人。

“小姐,香蝶所述句句属实。”香蝶作势托起香腮,“小姐,怎么了吗?”

“香蝶,给我梳妆打理,我要去母亲那里。”华风咬着嘴唇,愤愤地说,她可不能让华莲嫁给王焕锦。

香蝶小心翼翼地清理了华风手上的伤口又找来了一件大夫人赠的丝绸裙,裙身呈蓝紫色,这种绸缎十分少见,香蝶又梳理好华风的秀发,打理好她的妆容。华风命香蝶拿来镜子,透过明镜,里面的女子也是眉清目秀,楚楚动人,只是那眉眼之间透露出的骄傲又是美中不足了。华风满意的看着镜中的女子,点了点头,泛起了淡淡笑容。苍白的脸上才有了些血色,嘴唇也泛起了红润。

“母亲,华风只求您不要将那华莲嫁给王焕锦,我毕竟是在您的名下的,就算我是三姨娘亲生的,终也是在您名下的,以后也是要孝敬您的,那华莲也就是个外府生养的,现在母子回来了,终是个害人的种,嫁好了以后还要向家里伸手要东西,母亲,华风不求别的,只求母亲收回婚约。”华风哽咽着说道,语气有些湿润,似是请求,似是乞求,连亲生母亲也是直呼其名号了。

“华风,不是母亲不帮你,那王家是指名要华莲啊!当初母亲也为你求了情,母亲知道你对王家大少爷有心,只是......”大夫人这话说得委婉,华风毕竟没经历过世俗纷争,竟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也是无奈。

“母亲怎么办啊?母亲也知道华风的心意,就成全华风吧!无论华风付出多少代价!”华风抓起大夫人的手,手指微凉像是受了惊吓。

大夫人轻轻抚摸着华风的头,华风温顺地蹲在地上。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么?那好。大夫人不自觉扬起了嘴角。

"风儿这是哪里话?母亲也觉得你是个乖巧的孩子,不然当初怎么会把你归为我名下?你到了那边要听话,母亲才放心啊!”大夫人温和地看着华风。

华风听闻,受宠若惊的望着大夫人,半天才反应过来,“谢谢母亲,华风以后一定好好孝敬母亲!”

大夫人点点头,也是满意地笑了笑。

“小姐,成了,只是......”香蝶担忧地看着华莲,不知道她这么做的意义,“小姐以后在府中的地位,恐怕......”

“香蝶我知道,只是我心中也有别人,若是嫁了过去,恐怕无法......”华莲安抚的拍拍香蝶的头,那年湖畔相遇,她就已把心交给了那个雨中吟诗的落魄少年,只是相遇太短暂。一见钟情,是人世间最不可靠的感情,不知道那少年现在是否已经有了妻子,是否还记得她这个曾经路过他生命的少女?

华风的婚事已经定下,这几日倒也表现得乖巧,兴是怕在婚前这几天落个不好的印像,毕竟那边来的婆子也是管不住自己的,到时候自己没做好被婆子看了去,告了主,进了别人家门也会被人暗地嫌弃,还不如现在做好。

大喜临门,门前的花轿已是披挂上了火红的绸缎,鞭炮声不绝于耳,比起华风那边的热闹,华莲这边倒是安静了不少,因为本来就是在偏殿旁的小屋,而且也没几个人,所以也落个清静。

华莲看着外面,红红火火喜气洋洋,心中也有几分落寞,不过她从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倒是香蝶冒冒失失地闯进来,“九小姐,华风她今天大喜。”

华莲并不急,缓缓地道:“我知道。”

“小姐......”香蝶担忧地看着悠然的华莲,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华风她嫁人带的陪嫁丫鬟是枫联,香蝶你就调回我这吧。”华莲的语气有些喜悦,神色都舒缓了不少,香蝶从小就一直和她一起,情同姐妹,香蝶再次回到华莲这,华莲当然高兴。

香蝶抿嘴笑了笑,清秀的面孔上展现出异常的喜悦。

华莲笑笑,脸上扬起完美的微笑,“香蝶,我们出去跟五小姐道别。”

“小姐,不打扮一下吗?”香蝶不解,就穿真么朴素出去的话,岂不成了五小姐的配村?

华莲只是笑笑。不说话。五小姐不就是喜欢她当配村,应了她的心意也好。

华风被人簇拥着,穿着红绸绣的喜服,纱织的盖头下画着浓艳端庄的新娘妆,很美......

华莲看见华风,上前说了几句客套话。

华风看华莲这朴素的打扮,不禁扬起了嘴角。

华莲倒是不在意。

华风婚后几天,华莲就在屋里绣香包,没有几日就是科考了,如果那个少年还在的话......

少年惆怅地站在湖边,几年下来一次都没有中榜,定是那个李公子搞的鬼,一两次是意外,那四次呢?让人不升疑就怪了,李公子也喜欢许安零,这些次的落榜一定跟这个有关,许安零还等着他中榜归家娶她呢,这可怎么办?

“公子?你怎么了?看你愁眉苦脸的,可是发生了什么?”和那天一样的开场白,柳翼清只觉得耳熟却也不记得在哪里听到过。

“没什么,就是在想事情而已。”柳翼清说罢就离开这里。华莲站在那里又气又伤。

几日后,柳翼清中榜,回到家乡娶了许安零。华莲虽步步为营,稳重知礼,却也只是个少女,没受过这么大的打击,这才明了——爱情什么的是最不可靠的,在这个时代,也只能靠自己了......

华莲长叹一口气,仿佛在一夜间又长大了不少,只有看透的人才是真正的强者......

已是早春,窗外飘起了白雪,纯洁无暇,掩埋了华莲心中的悲伤,只是,雪终有融化的一天,悲伤不会永远埋葬......

大雪无痕,早晨已是春天的美景,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华莲在庭中散步,欣赏庭中的美景,淡粉色的纱质长裙勾勒着少女玲珑有致的身段,如瀑般的青丝仅用一根蝴蝶发簪挽起,狭长的眉透着知性的美,深邃的眸子让人看不透猜不清......身形一转,舞起阵阵花香,宛如画一般。

香蝶从大夫人的房里出来,竟是脸色苍白,兴是听了不得了的事情,转眼就看见在庭院中的华莲,顿时一惊,仓皇地离开了。这自然是没不过华莲的眼睛,华莲诧异,香蝶平时也是稳重的,这次这么惊慌是发生了什么?

华莲连忙起身。

华莲见香蝶在屋里鬼鬼祟祟不知在收些什么,便上前:“香蝶,怎么了?”

香蝶一抬眼就看见了华莲,连忙藏起手中的东西:“小......小姐,没什么。”

华莲疑惑地皱起了眉头,看向香蝶,香蝶迎上那犀利的目光,连忙别开脸。

“香蝶,有什么你就说罢。”华莲见香蝶这样也甚是烦躁。

香蝶叹一口气:“大夫人让你嫁给林府大公子当二夫人。”香蝶转过头,“小姐你当时如果不让华风嫁给王焕锦,现在在王府里享福的可就是小姐你啊!”香蝶歇斯底里地叫着,华莲怔住了,嫁给林大公子当二夫人?!

香蝶冷静下来,看着华莲,刚才的火气全消了,淡淡地开口:“小姐,怎么这么傻?为了那个仅有一面之缘的书生,就毁了自己的前途,怎么可以?”

华莲看着香蝶,嘴角勾起完美的幅度,那么美,却那么妖冶,却又包含悲伤就像......浴血的玫瑰!?她成熟了,在一念之间,不再是以前那朵纯洁淡雅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华莲拍拍香蝶的肩膀,“我不后悔,至少,我看透了......”

香蝶愣愣地看着华莲,她变了!以前的她不会这样!香蝶反而觉得害怕,华莲充满了耀眼的光芒,已经不复从前......“小姐......我好怕,好怕这样的你......”

“香蝶,人是会变的,只有看破了一切才会强大。”华莲闭上眼,回味着从前,只是现在物是人非,不可能,再回去了!她走了出去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现在,嫁给谁,又有什么区别呢?反正心已死,所爱无处觅......

大婚当日——

丫鬟婆子伺候这华莲办各种琐碎的准备。

“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婆子握着木梳从华莲的头顶梳下,口中念念有词。

这就是爱情吗?不是的,这只是仪式!二夫人,也就是正室夫人不具备生育能力而另觅他法,便是这种卑贱的存在!!

华莲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很美!......却落得这个下场,到底还是那可笑可悲的感情在作祟!没想到她如此聪明的人最终也败在了这两个字眼上!

大街上的人熙熙攘攘,都是来看热闹的,没有了祝福,没有了喜庆,更多的是一种同情,一种悲哀。

小轿停在林府侧殿,偌大的林府肃静无声,高高坐在上面的是林府的正室——楚淑婉。楚淑婉着一身淡黄色长裙,不喧嚣却又高贵。看似是笑着,眉宇间却透露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这种情况,换做是任何一个人都会这样吧。

华莲下了小轿,缓缓地走进大殿,一脸笑意洋洋,这种笑任何人看了都会觉得惊心动魄。林亦清走过来,似是厌恶地看着华莲,华莲见了也不以为然,毕竟她只是个二夫人。丫鬟端着茶水,走到华莲身边,不屑地打量着她,然后把茶水递给她,丫鬟手一滑,杯子顺势掉到地上,楚淑婉讥讽地看着华莲,心里暗喜,不愧是她调教出来的丫鬟,转瞬又装作体贴,不安地问:“妹妹,你没事吧。”

华莲笑了笑,暗自把被烫伤的手揉了揉,道:“劳姐姐担心了,妹妹没有伤到。”丫鬟冷哼了一声,这个二夫人还不简单,只不过迟早会被大夫人逼到死路。

华莲又怎么会不知道,她这后面的日子注定是磕磕盼盼的了。

接过丫鬟的茶水,华莲走到楚淑婉的面前,微微俯身,递上茶水。楚淑婉接过茶水,点点头微抿一口,旋即把茶水泼到华莲脸上,一脸的鄙夷:“呼~呼~好烫!妹妹对不起,是姐姐的错,这茶实在是太烫了,一不小心......”楚淑婉拿出手绢抹了抹眼泪。

华莲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姐姐,是妹妹的错,妹妹应该先尝尝再给姐姐喝的。”楚淑婉听了不禁佩服华莲

的心计,若不是她们关系至此,她还真想跟华莲交朋友。只是她们注定是背道而驰。说来还是她不具备为林府传宗接代的能力,真是造孽啊!

“妹妹既然入了这林府,就要守自己的本分,不要妄想你根本无法企及的东西,别忘了你的身份!你不过是个工具而已!”楚淑婉用温婉圆润的嗓音说道,“妹妹若是不懂这府里的规矩,可以来问问姐姐。毕竟这府里管事的可是我啊!”

华莲淡淡地笑了笑,表示明白了:“是,妹妹会听姐姐的话的。”

楚淑婉看着华莲乖巧的样子也知道这不过是装出来的罢了,只希望她是个聪明人。

华莲长舒一口气,这楚淑婉也是个难对付的角色,自己若想在林府中活下去恐怕要先解决了这个楚淑婉罢。

皓月当空——

华莲的房间摆放朴素,窗外屡屡劲风,淡雅的青色沙幔随风舞动,衬上华莲绝美的容颜,有种别样的妖异。林亦清没有来,华莲也没有感觉丝毫的不妥......倒是希望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她不想伤人,不想背上罪名,只是她不解决了林淑婉,林淑婉就会解决了她,相互厮杀,这就是妻与妾的生存之道。

清晨——

华莲缓缓地睁开眼,坐了起来,恍惚地看着窗外,长叹了一口气,看来今天也难免一场‘恶战’。缓过神来,用干涩的声音唤了一声“小芊”。小芊是楚淑婉分配的丫鬟,与其说是丫鬟,还不如说是来监视她的。

小芊走进来,神情和姿态都充分暴露了她对华莲的不屑,“什么事?”

华莲也不在意,笑了笑,“小芊,帮我打盆水来吧。”

洗漱之后,华莲满意地点了点头,淡绿色的长裙衬得华莲肤如凝脂,又不会过于花哨。

大厅中,楚淑婉侧坐在椅子上,微闭眼眸,散发出一种随性却又不散漫的感觉,听到脚步声,缓缓睁开眼睛,“我等你很久了。”

“让姐姐久等了,真是对不起。”

楚淑婉摆正了姿势,看着华莲:“我们姐妹共侍一夫,以后还是要好好相处,妹妹言重了。”

华莲给楚淑婉请完安,便被安排去花园帮工。

早晨花瓣上还留有露珠,就像珍珠一样,从花瓣上滚落下来。

华莲本想去找花园的管事问问有什么事情还可以做,花园很大,华莲不知道管事在哪,就在花园逛逛。

花园有一条幽径,曲曲折折不知通向哪里,华莲走过幽径,透过叶片的缝隙,看到中间有人,不过看样子不像是管事,那个人穿着华丽的衣裳,一只手拿着剑。从事管事的人,哪会有这种华丽的衣裳和名贵的剑呢?

华莲走上前去,那个人转过身来,惊诧地看着华莲,总感觉她跟记忆中的那个女孩好想......

“请问你是?”华莲被看着也有些尴尬,还是问道。

那人见华莲这么问,无奈地笑了笑,“真是抱歉,没吓到你吧?在下风千鸣。”

华莲淡淡皱了皱眉,‘没吓到你吧’这句话听起来就像刚才的反应是别人做的一样,总之是个很有秘密的人:“是二弟啊,抱歉打扰到你了。”

风千鸣转即厌恶地瞅了瞅华莲,原来是大哥纳的小妾,怪不得不懂这府里的规矩。

“你就是那个二夫人吧,还在这干什么,改干活了。”管事抛了一把锄头给华莲,开始说起一天的工作。顺便提醒华莲早上风千鸣都要来练剑,不要去管。

华莲叹一口气,这府里不成文的规矩还真多。

一连几个早上,华莲都在花园帮工,也习惯了风千鸣的存在,听管事说,风千鸣是近几年才进府的,至于他的身世什么的,谁也不知道,也有人说他是老爷的私生子,也有人说不是,毕竟他不姓林。

幽径的那头传来低低啜泣声,华莲穿过重重的树木,风千鸣正靠在一颗大树上,泪水从他的脸上划过,滴落到泥土里,片片花瓣从树上落下,衬得风千鸣面容绝美,只是这么美的画面中却充满了忧伤。

风千鸣闭着眼喃喃:“尤苏,你回来了吗?”

华莲走上前去,忆起了往事......原来是他......

八年前——

那是华莲还没有回到本家的时候,华莲的母亲薛月身份卑微,被大夫人偷偷带到了乡下,并不容许薛月再回本家。薛月便带着华莲隐姓埋名,在西城外的小村子住了下来。

小路上,妇女牵着两个孩子,有说有笑地走回家。

“尤苏,你长大以后我娶你可好?”少年用澄澈的眼眸看着妇人和女孩。

妇人笑了笑:“珂影,等尤苏长大了,我一定让她嫁给你!”

女孩羞红了脸:“你们......怎么不问问我的意见!哼!影哥哥和娘都讨厌!”

少年笑了笑:“尤苏妹妹可不能嫁给别人啊!”

女孩转过身去,伸出小拇指:“影哥哥,我们拉钩,谁变了谁是小狗!”

“好!”......

林府----

华莲嘴边噙着笑,“原来是你啊,真是讽刺!”

在八年里,华莲已经把情窦初开时的那段感情遗忘了,甚至还爱上了别人,原来,他还没忘......

风千鸣睁开眼,“是啊,真是讽刺啊!”

在八年里,风千鸣无时不刻不记着记忆里他最爱的这个女孩,原来她已经把他忘了......

“尤苏,不,我应该叫你二夫人吧。”风千鸣的眼角划过一滴泪,“我会,忘了你!”

华莲点点头,“你是该忘了我。毕竟这么多年了,你也该成长了。”

风千鸣站起来,一步一步,与华莲擦身而过,华莲看着风千鸣孤寂的背影,心中涌起苦涩。他也许还是希望华莲告诉他,他们还有希望。

命运就是如此弄人,走上了这条路,就注定会舍弃很多,也许结局也并不美好。

风雪飒飒,不知今夕何年,林府的门外,华莲站在雪地上,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仿佛自嘲地笑笑,最终,她得到了什么?她爱的人,爱她的人,一个一个离她而去,只剩她一人独立雪中。终究是过错!他们交错的命运,是剪不断,理还乱!

情窦初开时的约定,只是童言无忌!?少年时的爱恋,只是一往情深!?成熟时的感情,只是一个仪式!?

错过了,失去了,便不会再来了......

在这个夜里,华莲走了,悟了,只愿来世不错过......

诗酒临风,弱水长东


花岗岩石阶上的苔痕多了一层又一层,汉白玉围栏上满是时间的尘埃,岁月似水无痕,无情的奔流不带一丝逗留,冷落了多少两鬓斑白的老人,和傻傻的等待归人的痴情人儿。

回忆像长卷铺展,随着红尘沉淀,挥笔命运之余,晕开的点点滴滴仿佛刚刚发生,那是一场来不及演绎就匆匆落幕的故事。

那年一别,似是已过千旬,茫然回到初中,一如酒过三巡酩酊大醉的迷惘,校园早已今非昔比。初中毕业后的辗转两年,一往情深深几许,这尘世的潇湘笙歌,岂能一朝相逢两相忘!

脑海记忆深处里那空白的纸上,有过泪水淌过的伤痕,有过泣血淹没的凄凉,默无言,将回忆如落花流水逝去再也不拾起,可唯一忘不掉的是当初她的那嫣然一笑和倾城回眸。

时间悠悠如雪,覆盖了无数悲伤、愤怒、欣喜和惆怅,却好像永远无法将回忆里悬满初恋的怦然心动彻底抹去。

每每想起那时候年少懵懂的疯狂,漫天大雪里,深情的告白,心灵深处的无限情殇和脑海深处的无数回忆又如江水滔滔不绝。

笑看人生多少沧桑,说是只为寻得新的佳人一世相随,便可以淡忘一切,却发现,回忆如此不堪落寞,又岂是因为自己多情?那么多悲欢离合,怎是轻易忘却的了。

人间繁华萧萧落尽,独深山悬崖峭壁桃花盛开,教学楼依旧,却是人去楼空,独依扶栏心头满是辛酸,何曾想自己如此不堪,眼角的泪痕,依旧冷若冰霜,黄昏总是如此怅惘!

风飘零,花在为谁开,夜未央,曲在为谁弹,秋萧瑟,你在为谁怜。

八年前转角的一瞬间,你我素未谋面却相见恨晚;八年后转角的一瞬间,你我心心相印却形同陌路,你不曾回首,正如我匆匆而过。你我心头何尝不是离愁别绪,谁也没想到,苦苦等待的两厢情愿,竟成一世笑谈。

天色渐晚,走出校门,我对你的思念一如既往,想你初中毕业时离去的匆忙,想你寒假被放鸽子时懊恼的眼神,想你休学时候被甩时满脸的泪痕,想那些与你过往时候的烟雨朦胧,那些故事在心头回荡,扯不断,聚还散。

独自守着窗台那深夜的时候,想你最后离别的絮语,红尘如梦,沉沦的岁月里,徒留我把酒浇愁,酾酒临风,回头?回不去了罢。

看窗外月光挥洒,月明星疏,长叹一声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今日仿佛执笔而下,断续的泪和着墨水,将丝丝缕缕的牵挂写在记忆的空白处,谁也看不到、猜不透是为谁凄凉为谁伤。

愿在春江花朝秋月夜,取酒独倾等你再续一曲琵琶语,再叙一段来生缘。

西风古道,草萧疏,水萦纡,幽怨无数。深秋季节,佳人终已去,故人再难回;断桥残雪,轮回三百转,只为续前缘;牡丹华庭,沽酒家流连,道尽离别苦;苍穹尽头,残阳如沥血,我这般憔悴。

不觉思念的纸已续大半张,剩下的留白处,等着我一生来填。

娶妻当得阴丽华


东汉光武帝刘秀年轻的时候,并没有想做皇帝。有一次他到了长安,看见管理京城治安、职务名称叫做执金吾的官员,随从人员众多,声威显赫,便很惊羡。至于对娶一个什么样子的媳妇,起初也是没有想法的。直到他二十五岁那年,姐夫领着他去拜访一个名叫阴识的人,见到了他的妹妹阴丽华,才有了打算。刘秀乍见年方及笄的阴丽华,她正在给园中盛开的牡丹浇水,人与牡丹,两两相映,美不胜收,使得刘秀的瞳孔瞬间放大,对她一见钟情,心中十分爱悦。

于是,刘秀发誓说:仁宦当做执金吾,娶妻当得阴丽华!

大家都知道,刘秀成了东汉的开国皇帝,绝非小小的执金吾可比;而阴丽华也成了刘秀的结发妻子。两大心愿,不仅全部实现,而且还超出望外,真是喜上加喜,喜而又喜,简直羡煞天下男儿!按下刘秀如何做了皇帝不表,单说他与阴丽华的爱情故事。

公元22年,刘秀和他的哥哥刘縯为了推翻王莽在南阳起兵,阴丽华的哥哥阴识加入起义队伍,为刘秀和阴丽华的结合创造了条件。阴识对刘秀的胆识为人十分钦佩,认为刘秀是干大事的人,就说服家人把妹妹嫁给刘秀。二十八岁的刘秀与十八岁的阴丽华成了结发夫妻,从此相濡以沫,夫唱妇随。

新婚三个月之后,刘秀去洛阳上任司隶校尉之职,考虑到天下混乱、生死难卜,为了阴丽华的安全,便把她送回了南阳老家,一去三年,天各一方。直到刘秀登上大位,才派人接来了阴丽华。但是,当阴丽华来到洛阳后才知道,刘秀身边又有了一位女子,她的名字叫郭圣通,并且还有了孩子。原来,刘秀征战河北,为了借助真定王刘扬的十万大军,经人撮合,娶了刘扬的外甥女郭圣通。

面对阴丽华和郭圣通这两位红颜知己,刚刚做了皇帝的刘秀左右为难。一个是自己心里老早就热爱着的结发妻子,一个是已经给自己生了孩子、背后还有十万大军的伴侣,无奈之下,刘秀把她们暂时都封为贵人,空下后位,以后再定;但在他心里,还是偏向阴丽华的。公元26年,郭贵人的舅父刘扬造反被诛,刘秀乘机以阴氏雅性宽仁、有母仪之美为名,要立她为后。但是,阴丽华却放弃了这个绝好的机会,拒绝了刘秀的美意,她说:您和郭贵人是患难夫妻,何况她还为您生了孩子。坚持不肯接受皇后的册封。迫不得已,刘秀只好封郭圣通为皇后,仍封阴丽华为贵人。

阴丽华身为原配,却自甘为妾,刘秀十分感动和内疚,作为一种补偿,便提出要封阴丽华的兄弟们为侯爵,又再次被阴丽华拒绝。理由是自己身份为妾,弟兄们没有受封的资格。如此宽仁谦让,古今罕有,实在令人赞叹。因为这样,刘秀更加宠爱自己的结发妻子。

公元28年,阴丽华生下了一位皇子。公元33年洛阳发生了一起叛乱,阴丽华的母亲和弟弟死于叛乱之中。调查叛乱事件的官员怀疑叛乱与郭皇后舅父的老部下有关,导致皇后郭圣通失宠。公元41年,光武帝刘秀废掉了郭氏,立贵人阴丽华为皇后。因为阴皇后友爱天至,没有去伤害被废的郭氏,让她改称中山王太后,与儿子一道生活,又历经建武、永平两朝。阴皇后仁心善良,为后世称道。

公元64年,阴丽华薨逝,与光武帝刘秀合葬于原陵,谥号为光烈皇后。

刘秀的娶妻当得阴丽华与曹操的生子当如孙仲谋一道,被流传至今,成了千古不朽的名人名言。

爱殇


林沉从来都不成想过她一直念念不忘的凌一公子会是眼前的明月姑娘凌一然,她记忆中的那个衣袂飘飘,手执一把扇子,风度翩翩的白衣公子,在初次见到她的时候就已经不可收拾的喜欢上了,可是老天却同她开了一个玩笑,犹如晴天霹雳,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少时家贫,母亲早逝,父亲待她并不好,可是父亲去世了,自己还是要安葬他的,无奈没有钱财可安殓,只能卖身葬父了。本地的一方恶霸方正清,已经垂涎她很久了,答应替她安葬父亲,但要她委身与他,她不愿,正争执中,有一人飞入人群中阻止了方正清的动作,只见他把一把扇子轻轻放在方正清的肩上,方正清瞬间就不能动了,方正清的那些随从见状也不敢轻举妄动。林沉眼一瞥眼前的白衣少年郎,白皙的脸上有着清秀的五官,煞是好看,林沉不由得看呆了。

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好大的胆子

大侠饶命,饶命,她没钱安葬父亲,我这是在帮助她。

是吗?

我不要他的帮助,他是这里的恶霸。

听见了吗,她说不要你帮,做好事也是有条件的,首先你要做一个好人。

你可别后悔,在这里也就本少爷有闲钱愿意帮助她。

那我也不愿意得到你虚情假意的帮助。

那就等你做成好人之后再来吧,走吧,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恶霸走后,林沉答谢了他的救命之恩。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我姓凌,凌一。

后来是凌一出钱替她安葬了父亲,又替她教训了方正清,让他改邪归正。林沉原想实现自己的诺言卖身于他,可是他只留下了一块玉佩给她就走了,说是有朝一日若是需要他的帮助,可以凭借此玉佩来找他。

三年过去了,林沉的生活过得很平淡,她甚至跟方正清处成了朋友,可她的心里一直记着那个让她魂牵梦萦的少年郎。终于有一天,她对方正清说,她要去找凌一。方正清陪她一起去,他还喜欢着她。一路上的爬山涉水,想到很快就能见到他了,林沉的心就砰砰直跳,无论他愿不愿意娶她,只要能待在他的身边,当他的贴身侍女她也愿意。路途遥远的奔波,也难掩她的疲惫之心,更多的是对他的念想。终于再次见到他时,凌一却告诉她,自己不能对她负责,因为他跟她一样是个姑娘,当初是无奈之时才女扮男装的,她的真名叫凌一然。

许多天过去了,林沉还是没能从震惊中抽离出来,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样逃离的?面对她错愕的表情,凌一然也无可奈何,只能任凭她离去。林沉想过很多的可能,也想过她的凌一公子可能已经娶妻生子了,可就是唯独没想过会是这样的局面,她想不通,想不通。往后该以怎样的态度来面对她,还是趁早逃离呢?

凌一然,本是明月山庄的大小姐,人称明月姑娘,因仇家追杀才会流落她处,路见不平救她于水火,未曾想有这一段情缘。

一日,林沉一路想着事情不成想撞到旁人了,那人刁钻成心欺负她。

我的人你也敢欺负,胆子是越发大了。林沉闻声不由得抬头一看,女装的凌一然也是那么的动人好看,可此刻林沉心里直想着她刚才的那句话:我是她的人,我是她的人。那一刻,林沉释然了。

姑娘恕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知错了。

凌一然见她呆呆的不说话,说道:吓傻了,真是罪该万死了。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

且滚着点吧。

我是你的人?

不喜欢我这么说,那便不说了。

喜欢。林沉急切地脱口而出,生怕她的不喜。

怎么不回家?你应该想回老家了吧。

不想。我想呆在这里。

何以为生呢?

会有办法的。

那就好,有什么难处,只管来找我。

好。

林沉想着这样也挺好的,至少离她很近,至少可以经常见到她,只要她过得好便就好。

凌一然曾受过重伤,心脏受损,恐不能久活,多年来一直汤药不离身。林沉托凌一然拜她的主治大夫为师,想着有朝一日可以出师做她的贴身医女。林沉听说雪山上雪莲花可入药,便义无反顾去采摘。临行前去见了凌一然。

明日,我就要跟师兄们去采药了。

嗯好,路上小心点。

路途遥远,会去很长时间的。

我知道了。

姑娘。

嗯。

待到我归来时,我可不可以做你的贴身医女?

这么快就出师了吗?

没有。

好。

林沉心满意足的转身走了,三步一回头的看着她的心上人,处在黄昏中的凌一然的身影是那样的瘦削,林沉回头奋不顾身的跑过去抱住了她。

姑娘,你要好好活着。我会祈求上苍,愿你一世长安。

好。

多年以后,林沉只要想起那日的凌一然,便会心痛不已。

梦殇


08年,我大二,安然你说:以彤,让我宠你吧。我没回应你。

09年,在杭州,青石板上你望见我,你说:以彤,让我爱你好吗?我沉默不语。

10年,我穷游去了乌镇,船坞里,你拉住我的手,你问我:苏以彤,为什么?我垂下头,抿着唇。好一会儿,你才放开我,转身就走。

晚上,你在乌镇某间小酒吧喝醉了,你打我电话,你喊我:苏以彤,苏以彤我在听着。你继续说:苏以彤,为什么?三年了,为什么?你的心再怎么坚硬也该被我磨软了苏以彤难不成我真的爱错了人?你说话,以彤你说话,你告诉我然后,电话那头的你,声音开始哽咽我开始说:安然,你喝醉了。苏以彤,我没醉!醉的是你!爱你好累。明明能看见你,却不能抱着你,明明你就在眼前,却又像是很遥远苏以彤,你好狠我握着电话,不知所措。安然,我只怕我还不够狠,三年,竟没让你放开我

电话里你仍在不停的喊我,突然间,你的声音变了,变成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在喊我:姑娘,这位先生喝多了,你是他女朋友吧?过来带走他吧我们要打烊了。听完,我就挂了电话,关了灯,躺床上睡觉了。

安然,我不能再心软了。我不爱你,你知道的,我不可能爱你,你明白的。我知道,乌镇的人都很淳朴

次日,你站在我门外,堵住我,第一次,我从你眼里看见了怒火。忽然你吻我,我掴了你一巴掌,你笑。笑过了你说:苏以彤,好样的,不愧是我安然爱的女人。我冷冷的说:安然,你忘记醒酒了。我没看着你。你突然抓紧我的手,把我逼到墙上,你嘶吼:苏以彤,你他妈够了。我安然今天来就是要和你说从现在开始,我他妈不爱你!你苏以彤我他妈不稀罕了!然后你放开我,看了我最后一眼,你的脸上有我捉摸不透的痛。

此后连续四年,我们没再相见。

这场爱,开始的匆匆,结束的也匆匆,如此甚好,现世安稳。

苏以彤安然过去三年。

07年九月初,广州火车站。雨天。我拉着行李箱,背着包,在肯德基门前遇见安然。他拿着一把格子伞,递给站在他面前的一个女生,那女生板着脸一把拍掉雨伞,语气不屑的说:安然你是不是傻啊?我跟你说过很多遍了,我们分手了,知道吗?分手了我们!他默默的弯腰捡起雨伞,然后再次递给那女生。接着又是一阵嘲讽。安然缓缓开口说:茜,下雨,会淋湿,你拿着。这时候,有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过来,那个叫茜的女生高兴的过去抱住他,冲着安然喊道:不要。看到了吧?这是我男朋友,林乔。然后,茜再一次蔑视了安然一眼,抱着他男朋友就走远了。从头到尾,安然就说了一句话。我吸吸鼻子,觉得眼前这男生很可怜,所以我走了过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兄弟,天下女人大把多啦!这种女的不要也罢!你看看一个小小火车站放眼望,都是女的。我边说边示意安然朝四周望望。接着安然望望,再望望,说:这些女的,年纪都太大了。

我笑笑,心想:我指的是女的,谁管你年纪

过了一会儿,雨还在下。安然问我:你去哪儿?有伞吗?

广州大学。没伞。

广大啊,师妹啊。看样子雨要下一整天了。师哥撑你过去吧。

哇!那么巧啊!不用啦师哥把伞给我就好啦。我自己过去

呃我只有一把伞

没事,我也要回学校了。一起吧。

然后,安然就这样成了第一个认识的我,欢迎我到广大的师兄。

由于我亲眼看见过他的悲惨人生,借此他常时不时来找我封口,他还对此给了我个吓人的理由关爱师妹。

两个月,安然连着暗恋了四个女生,无果。我成了安然告白破裂后的最佳好友。

一天晚上,在广大的草地上,安然和我坐着吹着风,安然问:苏以彤,你觉得我怎么样?

我愣愣,答道:就那样啊。一脸蠢样。然后我赶紧的护住我头,往往我嘲讽他,他就会使劲揉我头发。隔几秒,安然没动手,不打算动手。我忍不住再次嘲讽他:哟!这次哪个师姐又破碎了你弱小的心啊?安然不打算理我。我用肩膀撞他,他看着我,第一次,我在他眼里看见了自己。好几秒,我才反应过来,用手打他肩膀,笑他是不是心碎了人也傻掉了?安然忽然一把抓住我的手,声音幽幽的说:苏以彤,你真的看不出来吗?我的心这里你看不懂吗?我没说话。安然抓着我的手不放开,继续说:苏以彤,我我的失恋都是假的。长那么大了,我没爱过谁。小茜是她追的我,也是她甩的我,我没爱过她,只是不忍心伤她。我抿着唇,不想说话。安然,你宁伤自己也不想在别人心里留道疤,但是,爱情的伤疤不是你亲手划在爱你的人心里的,那是岁月对她们爱你而索求的代价。许久,你问我:以彤,你可以爱我吗?我慢慢抽回手,站起身,转身走回宿舍。

故事的后来,安然一直在等我,等我爱他。

苏以彤人生

我叫苏以彤。出生在南方一个不知名的小镇。我的父亲是一名郎中,母亲是小学老师。最开始的五年,我都是一个人,五年后,我有了个妹妹。我父母亲有固定的工作时间,家里无其他人,妹妹自然交由我照料。

我喜欢我妹妹,在我母亲怀里看见她第一眼以后,我就央求我母亲让我抱她,我母亲很高兴,我看着我妹妹时幼小的心里荡漾着一种别样的感情,那时的我不懂该管那种情愫称为什么。平日里抱着她看着她我会想要亲吻她,不是亲脸,而是亲她的唇。我曾当着我母亲的面这样做过,然,我母亲却笑的一脸欢喜。而后,那种情愫在日益久远的时间里被放纵滋养,越来越让我不知所措。直到我十五岁那年

那一年,我妹妹十岁,活泼可爱,喜笑,略微顽皮。有天,天尤其蓝,中午时分抬头看,一望无云,我像往常一样放学回家,但那天的小镇不同寻常,安静的骇人。我走在路上,走过闹市,清晰的听见了自己的脚步声,心开始莫名的慌。我加快脚步回到家,一进门就喊我妹妹的名字,但是没人应我,我往屋里走去,像做贼一样,东瞧瞧西望望,突然一块黑布捂住了我的口鼻,然后我昏了过去。

待我醒来,坐在地上,手脚被捆绑着,我看见我妹妹同样的手脚被捆绑着,然她侧躺在我面前,距离我十几步之远,她并没有醒过来,围绕在她身边有三个中年男人,一个络腮胡子,一个长脸,一个秃头,长脸的高,秃头的肥。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我们正在经历类似于书上写的绑架事件,当我正在不知道想些什么的时候,长脸的男人对着络腮胡子说:大哥,再不下手,可就来不及了。络腮胡子瞪了他一眼不说话,长脸的瘪瘪嘴,开始向秃头使眼色暗示他劝劝络腮胡子,秃头开始说话:大大哥,赶紧把这哥给做了,还有下一个等着呢。兴许是听到还有下一个,络腮胡子站了起来,跟长脸和秃头小声嘀咕了几句,然后秃头一把抱起我妹妹,他们三个人带着我妹妹准备远走,我开始感到一种很庞大的害怕和一种很巨大的不安,我冲着他们的背影央求他们放过我妹妹,要带走就带我走吧,我不停的央求只换来长脸转身骂我一句:你他妈还没你妹妹漂亮。带你走值个屁钱!我开始不停的哭,不停地哭。

时间过了很久,我父母回来了,询问我发生了什么,我不停的哭着说:小妹,小妹她她被人带走了。我父母不停地要我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等他们听懂以后,我母亲立马晕了过去,住进医院,一住住了四个月。四个月来,十五岁的我简直找不到词语来形容我家的状况,该是兵荒马乱还是溃不成军?又或者能说那不是一个家吗?四个月,时间太漫长。我父亲一刻没有停止过找寻我的妹妹,他的双鬓在四个月内由黑转白。但是幸运的是,四个月后,我妹妹回来了。

只是她变了。

她回来那天,我父母早早赶去警局接她,我守在家,内心的狂喜被灌满了焦灼,那时一种十五岁的我无法用词语去形容的感受,只是明白,第一次看见她时有过的情愫此时莫名膨胀,膨胀的那般庞大 ,像是一不小心就会从我的七窍中喷涌而出。就这样等着,焦灼而狂喜的很久,屋外头传来突突的车声,该不会是我提步就往外跑。跑到屋外,我看见了我的母亲,我的父亲,还有还有我失散多天的,我的妹妹。不过四个月,她瘦了,所幸没多大变化,至少没变成残破不堪的模样,看到这里,我从眼里呼出一口气,内心悄声说:她还好。只是,当我看着她的脸,由远及近的,她的脸她的脸,在我看来竟有着一种成熟女人的妩媚。那时的我认为是我想多了,怎么可能呢?我看见她笑着,她喊我:姐。我就哭了。

妹妹回来后,我不成家的家总算可以算是一个家了,至少在那一天,我是这样认为的。然而,我还是太天真了,我以为这一切不过是遭受了点小挫折,没料到这会成为了颠覆我人生的事。

她回来了一个星期,会说会笑。常常让母亲父亲眼里闪光。但在一个星期后的某天,我照常去上学,她和母亲留在家。她回来,我母亲便辞了工作。那天,我走在回家的路上,路过一天很僻静的小巷,每次经过我总提心掉胆的想那里面会不会有恶人,还好的是,以前没发现过那里有什么人。不好的是,这一次我路过时,巷子里传来某种声音,两个女生的声音,一个娇柔,一个浑厚。我咕噜的咽了口口水,忍不住往里瞄,在我的视线里,这一切呈现的刚刚好,两个女生的侧脸我都可以清晰的看见,一个短发,一个长发,短发的双手撑墙圈住长发女生,我以为这是在打劫,却不料当长发的女生转过脸让我看清她的脸及脸上的妩媚时,我死命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怎么会那竟是我的妹妹,她的脸有着成熟女人的妩媚。然后她任由短发女生亲吻她,从脸颊到嘴唇。而我,踉跄的跑远。跑了多远?我不知道,无法知道。这一切,让我深感绝望,无底的绝望,我的内心五味杂陈。像是悲却又不像是悲,我剧烈的喘息,那种感觉,让我止不住的颤抖。很久,我才慢慢走回了家。

回到家,迎接我的第一人,就是我的妹妹,她冲我笑,一脸明媚,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这时,母亲喊我们吃饭,才拯救了我。一顿饭,我吃的没往常欢乐。

到了晚上,我躺在床上,想到白天里看到的,烦躁不已,很奇怪的是,那时的我,从没有想过要将那时看见的告知我的母亲父亲。我只是

夜深了,忽然有个人偷偷进了我的房间,我清晰的听见了那细微的开门和关门的声音,她悄声走到我床前,我等着她,等着她做些什么。我知道是谁,除了她还会是谁?我内心忐忑,不知道要不要睁开眼。慢慢的在黑暗里有一阵风越来越靠近,越来越靠近我的呼吸,她吻了我,我僵硬在床上,她的吻越来越越激烈,怎么会这样?有种情愫莫名的庞大在心中不停的咆哮不停的翻涌,我觉得自己就要炸裂了,我呼吸不过来。我猛的推开她,她没有防备,重重的摔在地上瞬间揪疼了我的心,愤恨开始退减。她看着我,她看着他,我在心里在诧异我竟会在此时对她的脸,她的眼有种深深的痴迷。随后她慢慢笑了,站起来,笑的一脸妩媚,是我在巷子里见过的那种妩媚。我压住一腔的火焰,冷冷的问她:你这是在做什么?她笑:妹妹吻姐姐,这不是很正常的吗?正常?多年来的困惑终于在这一秒钟全都消失了,我终于是明白了,原来那种情愫便是一种不正常,是我和她不容于现世的正常。她走过来,脚步轻轻的,她说:白天你看见我了。我能知道,你第一次抱着我我就能知道你想要什么,而你想要的,我能给你。你知道。她走近,坐在我床上,坐在我面前,她抬手慢慢的抚上我的脸,往下,我的脖颈,我的肩膀我开始颤抖,止不住的颤抖,这便是我一直以来害怕的,是我一直以来无法逆转的,是我一出生便注定了的我的,宿命。从我五岁,第一次吻她,她的回应里我便能知道,我们今生是彼此的救赎,是彼此的敌宿。只是我没想到,这会到来的这样迅速。她的呼吸缠满了妖娆,急促却又缓慢,狂野却又细腻,我不再抑制我的情感,不想要再抑制。我粗暴的推到她,开始吻她

过了很久,我侧躺在床上,玩弄她的秀发,眼里发疼的我问她:那四个月,你该是怎么活过来的?那些人对你做了什么?我知道,那四个月一定发生了什么,不然,她此刻不该如此勇敢,也不会来我房间挑逗我的勇敢。她看着我,眼里带笑,她说:彤,那些人,是我朋友,那一次的消失是我的预谋,为的是我们能勇敢像现在这样,假借我的受伤,我们就能我的泪掉在她的脸上,那样的不知所措。她继续说:不要难过,这一切,我们逃避不了的,我们的前世作孽太多了。说完,她的泪流到了我的手上。看着她,我再一次吻了她,深深的。

第二天醒来,我们表现的若无其事,依旧像往日一样。只是每每到了夜晚,没有人知道,我们同床而睡。

苏以彤安然苏小醒故事的终结

四年后,我在广州白云机场送别安然。

那天早上,我接到安然的电话,四年了,安然说:苏以彤,我要去美国了,你来送送我吧,下午六点的飞机。我说:好。

下午临近六点,旁晚的机场,美丽忧伤的最适合用来告别。安然看着我说:苏以彤,我要走了。你能抱抱我吗?我上前伸手抱住了安然。安然在我耳边说:你和她会幸福的吧?我用力的点了点头。安然推开我,笑了,然后,他抬手使劲的揉我的发,他说:苏以彤,我只爱过你一个我走了,你好好活着。然后,他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我掉了泪,才明白我们真的要诀别了。安然,今生我欠你的,不知有没有来世可以尝还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抹干眼泪才想到:送别他的只有我一个。苏小醒在很远的地方走过来,拉起我的手,说:苏以彤,你哭什么?你是我的。

也许,我在想,也许我真的是前世造孽太多,今生才不得已背负累累伤痕。

我握紧了苏小醒的手,我小声的跟自己说:可能,可能我们真的不容于现世,但我们携手相爱时,现世安稳,又怎么会受伤呢?我想我们可以这样,活很久很久吧苏小醒,我的妹妹。

完结

( 写完感觉自己内心是杂乱的,或许我骨子里真的是哈哈。XAX。)

青衣殇


青衣殇

光阴深处,什么样的场景,那么疼痛。

烟雨红尘里,寻你千百度,蓦然回首,你已穿上凤冠霞披。迈着细碎的步子,踏着岁月的烟尘,把青丝绾成忧郁的模样,头上插满寸寸的哀伤,咿咿呀呀地吟唱。你演绎的不是自己,我却投入了情绪,眼眸里闪过熟悉的场景与往日的对白,有一种东西叫殇,开始弥漫。

抬首间,我记起了流年的一段情,春潮涨绿了一川烟雨,子规啼遍千山,秋水望穿黄昏渡口,清风冷妆台相思,琴声送别了晓风残月,落叶凄凉了白发如雪。我就藏在人群里,将眉目掩去,看你的折子戏。要将人生的沉沉浮浮看遍,要将命运的镜花水月看透。却不料,回首之际,万分熟悉的容颜也正静静地看着着我的里里外外。

走过茫茫的人海,为何于你独亲,是前世已约,还是今生注定。我知道自己恋上了你那吴音越调,楚韵秦腔,一如恋上开满繁花的青春。我已入了你的局,岁月从此水远山长。

舞台方寸间,一曲一曲的折子戏,唱着无人不知的故事。你举手抬足间,低眉浅笑,莲步轻移,水袖舒展,风韵流转。故事里的情节,千种风情,万般演绎。那些预设了的悲欢离合,恩爱情仇,让你触目惊心,无法自拔,陷入到情节的陷井。你忘记在演别人的故事,仿佛是自己的轮回。一咏一叹,愁上眉头,却下心头。一曲清音萦耳,一袭水袖翻飞,一双星眸坠泪,左一挥,前尘过往成烟,右一扬,烟雾迷楼骤起。哪些不肯轻易示人的妩媚,此刻,淋漓尽致,这种经得起岁月推敲的美丽,你是我唯一的青衣。

也许爱上你的戏,爱情就有多美,就会有多罪。你入了戏,演出了自己的美丽与凄凉,你相信自己前世也是殉情而死,你看到了他为你英雄末路,你看到了他为你辗转红尘,颠沛流离。你依恋,你哀婉,你追随。舞台之上,舞清闲,撩起月色,你是一只浸满泪光的白狐。踱莲步,曼妙沧桑,你是一条纠缠红尘的灵蛇。在岁月的河流上,你这长长的倾诉与等候,满腔幽怨,夺人清泪如雨。

隔着烟霭袅袅,我看不清你的容颜,脸上薄施的脂粉,掩住了朦胧的忧郁。舞台之上,你演绎别人的故事,擦拭自己的泪痕。暗淡的灯光下,唱了一折又一折,哭了、笑了、唱了、骂了,些许疑惑,些许沉思,些许追忆,几多依恋,几多不解,几多彷徨。有过撕心裂肺的痛,也有过灿若云霞的笑。人生的悲欢离合,酣畅淋漓。于是,世人相信了爱情的美丽与苍凉。

观众看你的鲜衣怒马,锦瑟年华。最是一袭罗衣,一株竹韵,节节向上,素裹今世的妖娆。静听你朱唇轻启,幽兰吐香,念韵白,清音绕梁,击红牙,铿锵顿挫,倾诉前尘过往。时而蹙眉几许,时而嗟叹几声。眉宇间暗藏的岁月沧桑,惹起了多少无言的隐忧。就连躲在暗处的琵琶,怎么样也弹不落你指尖的清愁。

如果人生不是一场折子戏,你背负着现实,你还会演绎得如此动情吗。你还会,在别人的故事里,永远是主角吗,用一生矜持的寂寞,将尘世的柔情蜷伏。于方寸的舞台,为过客粉墨登场。把韶华唱衰,把光阴唱老,把花哭残,把叶哭落。

舞台之下,众生看你的演出,舞台之上,你看众生的演出,人人都是戏子,扮演各自的角色。一幕幕风花雪月,在烟雨红尘里慢慢上演。舞台的角色越来越,生旦净末丑粉墨登场。而我是你永远独特的观众。和着你的节拍,以曲调为针线,一点点绣着人生的漂泊与缱绻,寻回自己的前世今生。

我知道,无限风光的背后,你掩藏了怎样的幽素的情怀。不经意间,我热泪盈眶,心也湿了。你水袖一展,于红尘之外,我看见一朵青莲花的绽放,许我半生凝望。你兰指微翅,解了我生生世世的轮回,悲欢离合的反复。你纤手一招,拨弄了我唯一一次的邂逅,那场晶莹的风花雪月,清丽了唇齿之间的温柔。让我一见倾心,再见倾情,三见相思成病。于是我相信,因为你,我才逃离了桃色的清殇,躲避了嫣红成阵的诱惑。在红尘里载浮载沉,万花丛中过,片叶不粘身。

独在光阴深处,一个人唱着独角戏,长的是寂寞,短的是欢颜,远远地注视着你。就着冷冷的时光煮雨,烹一壶绝世的好茶,等你来饮我的茶,闲敲棋子,轻挑灯花,共话巴山。千年之后,你会如约撑一把油纸伞,沿着青石板路,姗姗而来吗。你来,定能看见江南,有一阙小词,写满一川烟雨。

我在流年画地为牢,日复一日,浅蘸人间烟火,描摹属于你的深情。你若来,青春如梦,梨花白了三月烟雨,梅子黄了满城风絮。为你小轩窗,正梳妆,画眉入鬓,晚来天欲雪,为你炉前分茶,多情春庭月,为你青梅煮酒,墙外行人道,为你秋千笑。你若不来,我捂住岁月的伤口,沉默不语。

今夕何夕,岁月渐远,青衣洒满泪痕,一行一殇。想念着你,为着既定的情节,酝酿浅浅的过往,以虔诚的姿式向天吟唱,醉倒台下所有的离愁别绪。在黄昏之后,再斟一盏孤独,直到红尘散去,一生沧桑饮尽,岁月覆水难收。

雪殇


都会有说雪漫飘然的唯美,银扮肃静的惊婉,而,是什么让那份雪寒冷艳的殇依在蓝云里没离开过啊?题记

冬,好一个冷冷的冬

寒风刺骨寒髓兮,唏浠冰颤徉碎心;感觉冷的都快要僵硬掉了啊,是那漫花舞逸的雪下冷了天空还是少了你温颜细语的探望?也或是这呼啸寒袭的风撕破了那层温暖流放着的天空亦或是没有你心跳如鼓的拥抱?是什么?到底是什么,冷碎了骨髓,凉徉了心,只留下了这个好冷好冷的冬天,伤享

啸风冷纤冷箫兮,纸琴弦凉幽忧颤;赤裸着内心的掌纹只不过是多了一道伤流落在发誓的劣根中收敛那个角落里含殇的故事而已,就算克制索取而任性叛逆的忧伤却不问因果的只凝视着距离里侧脸镌刻的曼妙忧伤。

告别沾湿在凋零心中已经结冰的西沉念牵,翻滚着看不够的安稳角落里悲凉的故事结局,凭借炙然冷漠的痛楚酷似流沙横虐心脉的苍凉,紧掩着那发抖寒冬里倔强透明的雪压的清韵淡燃着淡忧起,孤寒

狂风袭颜苍白兮,泪冰霜眸伤思撕殇;那段凄美虚无的传闻只是个传说吗?那首悲切动眸的夜曲也只属于无星伴月的深夜吗?那一股股的狂风裹着寒刺的风完整的且密集的袭略着这阵阵冰凉的冬夜,让忧愁都无路可退着只能悬挂在仰望寂静飞絮的心灵上。

阴冷的冻雨认清了那潜殇惧意的冬夜挂念,拉开了寒冷脉动而轻盈悄沉的伤,孤笔枯瘦了思念,银雾寒遮的踩碎了错落在忧伤里再也翻不过去的郁结标签,读伤

虐风冷颜寒冷兮,薄霜冰珠雪封弦,勾勒的忧伤轮廓已写成痴缠落拓在猜不透的试雪尝寒的缝隙里,临摹的墨洒满了啼夜时不小心遗弃的无奈宿命,忽觉一阵冰凉韵味不期而遇的演奏着风蚀的虚薄华年,要怎样才能握起含雪的思念来忆你。

或想要怎样的偷片净土只落那些些的静美幻想祈望;也或可以怎样的揣着异样沉重的不舍研成隔空的甜美触摸递增亦或递减的背叛;也还可以用怎样的情愫枕着困乏飘零的花语来虚拟个放肆悲凉的梦不管是劫也或是缘,都已不落墨的早已散去

冬,好一场虐心的雪

忧心淋霜雪,

遗蓝吟苍颜。

幽筝枯弦乐,

冷闻残温泊。

遇见场慢花雪舞,素姿;维持个定格在假期的旋静,风息;煎熬段暗淡的奇迹,忽略;痛彻心里不相等的延续,走错;杜绝已远的洒脱,未了;注定那停留的找寻只是丈量着呐喊,留牵;挽住最终抹掉的闪烁奢望,清醒;只待燃烧考验所写的诗,留赎;不觉逗留想要取暖而派遣的心,不止;而,这忧遗幽冷却从未忽略那相同的位置,让遇见如歌的暗淡接受着不留罪的灯火,已渺且远

可触的忘不掉的熟悉瞬间凝固,难道彼此都是那擦肩的过客?而,翻飞着的期盼已然降落在等你的空寂天边摧残着燃烧无尽的不计,清醒是多么不易,满目消失的最爱是放不下的梦离而人不待,何时捧起那消失也会放弃的耐心全数的用独立来填写个不忘的冷静呢?

伤心沐雪伤更殇,

寄雪忘冬望难忘。

银丝冷撕思纷落,

云间幽眉碎寞墨难续。

捻碎落入手中的雪花,串起落在屋窗素白凝聚着的萧条。一个走,一个静静的踏着满满的雪,不言也不语的走着,此间,或自伤也或自忧也或自缚着凌乱。期望着可以响起那假想时最浓的兰心静守,而入涩枯几许灰墨叠字打旋。

曾想着放开怀走出搁置在角落的巧合故事,而那凛冽泛滥着飘尽也无尽;也曾有想就偎依着你,依着你,因你给的拥抱,可繁星密集的不见倒转也始终走不出依依钟情,从而,只落的个薄薄霜冰露,撕思冰珠寒。

只想淡去孤月行伤的标签,尽管独抱孤揽那冰霜素白;就算欣然盘守沉郁邀请的不断寒凉;也尽管迷失在蓝色的海不愿离去;也就算落尽乏味汉单调无法抵制冷清缭绕;也尽管难掩笔触忧伤落墨挥霍了寄放的极致无奈。

也就算断肠也已误了的叹惋眼睑,这些许,早已是醒不了的苍白守望;也是注定的掉以轻心的怨芳惆怅;更是银雾雪纱吝啬的丰盈呈现;也亦是暂时栖居脉胳深处斡旋重生的失控的绝望;也更亦是依愁想要消失在凝冬雪帘里只去踩碎那雀跃的变质苍白渐入境的缠绕,在淡忘汉逃离那些许的多余阴冷里,终究认不清个潜夜里呼啸净尽的颤抖冻雨

修剪一席悲凉可否修行那静寒思一生?

看淡一场纷扰徘徊的守候是否就远离虚薄心魔?

凋落的云茫压着巧合的承诺触摸无法拥有的甜美,偿还已散去的素美淡忘着短暂逃离了啊,对待绵薄无期惜心敲打唏嘘中依静,抓住牵丝怀想永驻飘零的不定光芒,直奔洗尘云烟散尽的无华清冷里孤寒着捻雪,伤撕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