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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20-05-30

在山那边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在山那边,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煤油灯焰忽忽悠悠,映在墙上的两个人影也一闪一闪。

炕沿的两头,站着两个孩子,一男一女,衣服很崭新,这身打扮,只有过年才穿这样的衣服。

他们的头都低着,谁也不看谁一眼,只是死死地盯着各自的那双新鞋子。

屋子里很静,他们能听到对方连同自己那不均匀的呼吸。

他与她相峙,就象两山间隔着一道峡谷。

伫立一支烟的时辰,男孩的目光移开新鞋子,转向她那双新鞋子,渐渐地移向她那双绿裤管,红布衫......那白皙的脸蛋,他脸涨红了,电子扫描似的转向自己的新鞋子......

女孩没有看他,凭直觉,他刚才窥视自己一眼,白皙的脸蛋上泛起了红晕。

他与她对峙,就象两山间隔着一道峡谷。

又伫立一只烟的时辰,男孩把目光移开自己的新鞋子,转向她那双新鞋子、绿裤管,红布衫......那带红晕的脸蛋。

他从心理鼓起勇气,嘴唇只是嗫嚅了一下。

女孩用余光看着他那双新鞋子:黑色的,和自己的红鞋子式样一模一样。

终于,远出公鸡的啼鸣打破了沉寂,这时他们好象记忆起各自的使命,不约而同地,目光从各自的鞋子移向对方的裤子、脸蛋、眼睛......

同---意---吗? 他从喉咙眼里挤出三个字,音拉得很长。

她摇摇头,面带愧色,忽然,她好象记起什么似的,又把目光移向他那双新鞋子。

我爸欠你家那钱,我长大后慢慢还,行吗?显然是用一种乞求的语调。

他摇摇头。

很快大人给他俩定下大喜之日,娶亲那天,她硬是不肯,她不明白,大人们欠的债,为什么用她去偿还?她记起山那边曾有一位来村里做过木匠活的小木匠,那精湛的手艺,宽厚的xing格,使她一直难忘,小木匠曾说过,要带她去念书、识字,可是现在一切都徒劳无益,她哭了,闹了,眼睛哭肿了,嗓子喊哑了,心碎了,面前的路只有一条了......

三天过后,村里那公墓里多了一座新坟。

冬天降临的时候,茫茫的白雪总温情地覆盖着她。每年清明时节,总有一个年轻人来这儿,静静地坐在她的坟前,一言不发,许多黑色的纸钱轻轻飘飘地在空中飞舞,迟迟不肯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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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有个新娘在等你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那边有个新娘在等你,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认识严希时,我17岁。

那年,我经历了太多的不幸。先是母亲因癌症去世,接着,父亲在突发的山洪中丧生。短短两个月,我失去了这个世上最亲的两个人,成了形单影只的孤儿。那段日子,生活黯淡无光,没有依靠,没有希望。我结束了高二的学业,打算出外自谋生路。

辍学的第三天,班主任找到我家里,告诉我,有人为我捐了款,我可以继续读书了。喜悦与感激,无以言表。我要见见为我捐款的人,班主任说,是县团委给我联系的。我找到县团委,团委的人说,他们一般不让捐款人和受捐人见面,因为这是社会行为,不掺杂个人感情。我说,不让我见面,我就不接受捐赠。

我固执,是因为我感恩。我不能不知道,我的恩人是谁。

在我的坚持下,县团委终于安排我和严希见面了。那是一个落日将尽的傍晚,严希在县团委同志的陪同下,到我的学校来了。在校园的梧桐树下,在落日的余辉里,严希有些腼腆地站在我的面前,出人意料的是,他竟是如此年轻,如此帅气,个子高挑,面皮白净,很像古典小说里玉树临风的书生。那时,他23岁,刚刚大学毕业。

我本来想好,见了面我给人家鞠躬,但及至见到他是小伙子时,我将这一茬忘了。我只看着他温暖的眼睛说,今后,我挣了钱,会还给你的。

他显得有点局促,一度想过来握我的手,但终于没握,说,好好读书,上大学,读研究生,你读到哪,我供到哪,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妹妹。他说得诚挚,不矫情,不做作,我听得出他内心的实在。

那一次的见面很匆忙,短短的几句话后,就分别。但严希的名字却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里,夜深人静,我常常会想起他的容颜,他白净的脸,有点腼腆的表情,透着温暖的目光。只要再见校园的梧桐树,再见天边落日的余辉,我的心里,就会有阵阵感动,那是与严希有关的记忆。

第二年,我考上了大学。收到录取通知书后的第五天,严希来了,仍是和县团委的同志一起来的。他带来了一万一千块钱,那是我读大学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他将钱交到我手里时只说了一句话,钱不够时给我打电话。他将他的手机号码告诉了我。

那天,他在我家里呆了一个上午,我俩没说太多的话,我只知道,他在武汉的一家公司上班,这一万一千块钱,是他一年的全部积蓄。没说太多话的原因,是我将精力都放在做饭上。我留他和县团委的同志一起吃午饭,用母亲生前教我的手艺,无比虔诚地做了这顿饭。

那天下午,起风下雨,他们离去时,我送他们到村头的公路上乘车,家里唯一的一把雨伞遮不住三个人,严希让我和县团委的同志共伞,他自己将衬衫脱下来,罩在头上。中巴缓缓离去时,他将头从车窗里伸出来,叮嘱我,快点回去,别被雨淋湿了。我不住地点头,直到中巴驶得不见踪影,我仍没走,巴巴地望着公路的尽头,双眼朦胧。

自此,远去的中巴,如织的雨帘,成了我最温暖的记忆。

到西安上大学后,我很快在电脑城找到了一份零工,每个周末到电脑城打工两天,一月的薪水,维持我的生活,绰绰有余。

我会偶尔打电话给严希,汇报我在学校的情况。他也时常打电话到我的宿舍,问我的学业,问我的生活,问得最多的,是钱够不够用。

大二开学,他让我在银行开个账号,好汇钱给我。我拒绝了,我说,我边打工边读书,完全可以养活自己。直到确定我真的不存在经济问题时,他放心了。但一个月后,我还是打电话给他,我说,你来吧,到我学校来,我有事找你。

他很快就来了,带来了一万块钱。那天我没去上课,在宿舍里接待他。当他将钱递给我时,我推了回去,却掏出三千块钱递给他。他一脸诧异,问我是怎么回事。我说,我说过,我会将钱还给你的,这是我一年多来打工攒下的钱,先还你一部分,以后你不用捐钱给我了,我靠打工,养得活自己。

他愣怔怔地看着我,问,这就是你叫我来的目的?我点头。其实他不明白,我叫他来,是因为,我想见到他,我想他。

但这话我没勇气说出口,他是为我捐赠的恩人,我说这样的话,会让他误以为我对他有着依赖,这不是我刚强的心性所需要的。

他张嘴想说点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他伸手在我头顶摩挲了一阵,说,你这个傻孩子,好吧,你不需要我的捐赠,以后,我就不捐钱了,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这是我俩的第一次身体接触,虽说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亲密,但也让我激动了一阵。我差一点就告诉他,我爱上了他。这是我真真实实的感觉。但是,我抑制了自己的冲动,我不能让他误会我的感情是对他有所求,只有等我将他的钱还清了,我俩是平等的,我才能坦言我的感情。

他在我的宿舍呆一会儿就走了。临走时,他也没接受那三千块钱,而且不顾我的反对,仍是将那一万块钱留给了我。我要去车站送他,他也没答应。

他走后的第三天,我打电话给他,他的手机竟是空号。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那段日子,我像一个被人抛弃的弃儿,心是前所未有的失落和空洞。虽然我不再需要他的捐赠,但我需要的,是与他联系,他在我的生命里,已经扮演了十分重要的角色,是亲人,还有比亲人更多的东西,诸如,我少女的情怀和爱恋。

我曾打电话到家乡的县团委,了解严希的情况,想与他取得联系,但县团委的同志说,当初,严希对我的捐助,是他主动认捐的,他在县团委,也只留有现在是空号的手机号码,没留下其他资料。

严希就这样从我的生活里消失了,留给我的,只有梧桐、落日、细雨的记忆,还有他腼腆的笑脸,帅气的英姿这些总在我的梦里交织、萦绕、缠绵、飘忽。我这才明白,对他的爱,不是一般的爱恋,而是已经入骨。

有严希的捐款,再加上自己的打工收入,我顺利地完成了大学的学业。毕业后,我哪都不去,径直来到武汉寻找工作。只是因为,武汉是严希所在的城市,有了严希,武汉就有了温暖。

我在一家公司找到了工作,然后拼命打听严希的下落。但这座城市太大了,一年来,我没得到有关他的丁点消息。

但这个世界又实在太小了,小到我对找到严希不再抱有希望的时候,他却自己出现在我们公司门口。

那是一天下班的时候,落日的余辉淹没了整个江城,我从公司的大门出来,却意外地看到了严希。他仍是那样帅气,只是比过去多了一点儒雅的气质。他斜靠在一辆小车上,正在用手机打电话。几乎是在我看到他的同时,他也看到了我,他怔怔在望着我,然后关掉了手机。我想扑过去,扑到他的怀里,这是我一直以来设想的,如果见到他,我会做的举动。但是,眼泪模糊了我的双眼,我的脚在台阶上崴了一下,我摔倒了。

严希跑过来扶起我,疑惑地问,你是小可?这么多年来,我的外表已经有了一些变化,特别是在穿着打扮上。我拼命点头,眼泪巴巴地说,我一直在找你,一直,一直他来不及说话,就有一个女孩走了过来,是我们公司的一个同事,叫季静。她一直走到我俩中间,问,严希,你认识小可?严希说,是的,她就是我过去资助的那个女孩。说着话,严希笑起来,这个世界实在太小了,想不到你俩在一个公司上班。

季静是严希的女朋友,交往已经一年了,他俩约定下个月结婚,今天严希就是来接她去试婚纱。三个人站在一起说了一会儿话,说些什么我一点也不记得,只记得严希和季静上车时,严希回头看了我一眼,这一眼,很复杂。我就在这一眼中沉沦、坠落,心底,是万丈深渊。

那段日子我痛苦到极点,捱了半个月,我还是决定去找严希。地址是从季静那里打听来的。我去找严希时,季静也在那里,我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却无法说,只好说,我是来还钱的。严希说,钱不用还,那是捐赠,不是借款。他说,他之所以为我捐赠,是因为,他读书的时候是个特困生,享受了不少社会捐赠,他这样做,只是回报社会。

但我坚持要还款,我需要的,是与他的平等。

那么,你找个贫困生吧,像我捐赠你一样把钱捐给他(她),这就是还款了。他最后说。

谈话就这样结束,该说的一句也没说。他要送我回家,我拒绝了,因为我看到季静提防的眼神。临出门的时候,他说,再过半个月,我就要结婚了,到时,一定来喝杯喜酒啊。我说,我一定来。

我真的去了,在他的婚宴上,我喝得酩酊大醉,醉到无法走路,舌头打结。宴席结束,同事们要送我回去,我谁也不让,竟指名要严希送我。严希将我抱到他的车上,这是他第一次抱我,很温柔很小心。我紧紧地勾着他的脖子,听得到他的心跳,闻得到他的呼吸。那一刻,我真的怀疑,我就是今晚的新娘。

当他将我放在后座上,自己跑到前面去开车时,我才知道我的梦碎了。我再也抑制不住,哭着说,严希,我爱你,我爱你,爱你我一连说了一百声,还有千颗泪。

严希突然停了车,转过头来,一脸泪痕。他哽咽着问我,小可,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说,我打算将钱还清了再告诉你。而且,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爱我。

他的脸色苍白,嘴唇哆嗦,说,本来,我只打算捐赠你高三的学费,那是为了回报社会。直到见到你,你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就深深打动了我,我才决定资助你上大学,那时的心态,已与回报社会无关,我,喜欢你。但我不敢告诉你,因为我是捐赠人,我怕你怀疑我捐赠的动机是索要你的爱情。那次你坚持要还我钱时,我绝望极了,我以为,你从我的眼睛里看出了什么,所以急迫地要还钱,怕欠我什么。我这才以为,我的感情是无望的,我不敢与你再交往下去,怕自己不能自拔。就毅然换了手机号

我愣住了,继而不顾一切地扑过去,吻他,直至天昏地暗,世界不再。然后,我踉跄下车,打的回家。那边,有个新娘子在等着他,我没有权利羁留他在我的身边。

这一宿,我无眠。我后悔,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我爱他,也许,就在第五次见面时,我答应让他送我,情况都会有所改观。

但现在,一切都迟了。

爱他,就不要扰乱他的生活。这是我痛苦的抉择。第二天,我离开了武汉。当回头最后望一眼这座城市的时候,心里,仍有着深深的伤怀。我知道,我撇得下这座城市,却撇不下这座城市里的一个人,那个我只见过六次面的男人,将是我永远的痛楚,一生的思念。

君,在千山外


窗外又是倾盆大雨,远处早已模糊一片。我喜雨亦如你喜花。撑着伞,独自漫步雨中,旁若无人;掉进了雨的思绪里无法自拔,醉了此生。我挚爱的友人,愿你一切安好。

君远在千山外,一樽浊酒,等你一醉方休。今日皓月当空,我独醉,愿解千愁。题记

最近几日,天空阴沉。然后,毫无预兆的下起了雨,倾盆大雨。接着又像说好的似的万里无云,烈日当头。

说起来,你离开我的视线快一年了吧。今天有你在的那片天空,也下起了倾盆大雨吗?想必在这样温暖的四月里,一定是春暖花开吧。今天,不像往常一样有微风拂过,天气异常闷热,暗沉的云朵,大片大片的积压着,已经快一个月都没有你的消息了。在异地生活的你想必很忙,那是你对青春的一种诠释。相比之下,此时的我对青春的态度只是一个苍白无力的诺言。忙着融入陌生的集体,忙着去对每个人都好,忙着所谓的高考,忙着学会忘记自己的心情。像一个为了博取笑声,而进行无耻浮夸表演的小丑罢了。

热带,对春天的到来似乎有些迟钝,甚至毫无感知。往窗外望去,印度紫檀花在偷偷地绽放。虽然,枝头上还有去年遗留下来的叶子还没有完全脱落,淡黄色的小花簇拥在枝头。花期很短,却又急着开放,一旁又落叶纷纷。校园冰冷的水泥地板上随之铺上一层明黄色的花瓣。我想那一定是天使羽翼上的绒毛,如此的干净美好,遗憾的是,你没有看到。你已经不在这片热土上,我周围的空气里缺少了你的气息。

在一月寒冷的季节里,我曾去往你呆过的城市。小巷里,山茶花迎寒绽放。我想象着你看花的样子,一定欣喜若狂。因为我知道你是一个喜花之人。我回到了我的城市,北纬十八度的天空,没有寒冷的冬天,也没有艳红的山茶花;只有明媚的阳光,暗沉的三角梅,还有许许多多个你不知道的漆黑夜晚。

时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二零一五年九月,你离开。我很清楚我们彼此的初心。各自的心里都住着一个远方,青春的远方。所以我把曾经美丽的约定,当成童言无忌,年少轻狂的谎言。

酒逢知己千杯少我特别喜欢这句话。就像一本好的书,真正品到心里,那便是美妙的、无所不及的。说的好似风流女子一般,其实不然,自从你离开后,就不再对人提起这句话。有朝一日,你若归来,我定备上两份清酒与你月下畅饮,至东方既白。

窗外又是倾盆大雨,远处早已模糊一片。我喜雨亦如你喜花。撑着伞,独自漫步雨中,旁若无人;掉进了雨的思绪里无法自拔,醉了此生。

我挚爱的友人,愿你一切安好。

你在云的那边,也能听到风的故事


想象中的天空,是一块澄净的琥珀。记忆里的年纪,还是那个踌躇满志的少年。可能你也如同我一样,曾徘徊在青春的门口,左顾右盼,探头探脑。你大概是因为新奇而感到心头的阵阵跳动,心情像卖掉火柴被人接入了饭馆的灰姑娘,欢喜激动,热泪盈眶。而我就像是个躲债的酒鬼,惧怕成灾,多怕拐角的又一个耳光,打碎了脸上刚愈合的尊严。但我还是进去了,好奇终究是孩子的天性,我跟你们一样,拉开了青春门上的沉重锁链。

从此之后,便熟悉了这个美丽而残忍的深渊。

在自己的房间里,我会有早晨开窗的习惯,喜欢那种扑鼻而来的清新,带着点当年的味道,还有一些无法言喻的感激。这样子,我才会开始新的一天的生活。我像是骑着一匹健壮的骏马,穿过山川,跑过海岸,时光也就这样随在噔噔的马蹄下,悄无声息,一去千里。途中的衣裳,换过不计数的多少件,坐下伙伴,也在此山彼山的山头,睡了一年又一年。我颠簸一路,怀揣着当初出发时的信念,不说不笑,不哭不闹。

我在试着让自己坚强,不再因为一点的委屈就情不自禁,我想着要为自己找一个独立的头衔,能立于人前,再大的疼痛都不能被放射成能传染的眼泪。我相信我总会有无比快乐的一天,带上我所有的笑容,给世界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

我要将我以前欠给生活的所有勇敢,全部收回来!

是的,年轻就是这样的无所畏惧。我放下了童年的怯弱,换给了生命一个英雄的姿态。其实,我真的以为这样我就会像是亚历山大一样,挥着马鞭,就能决胜千里之外。而想法也终究慢慢地消了光彩,摆在记忆的架子上,染上尘埃,粘上蛛网,像褪了釉的罐子一样本本分分,一动不动。

波折了太久时间,疲倦也终于找到了一个正好下手的点,就这么浩浩荡荡,有恃无恐地来了。而我,却没有一点准备。

我只好窝在自己的心中给自己勉强的鼓励,伸手拍拍发酸的双腿,不争气地骂一声你真他妈地不争气。

生活在现在也开始了再度转折,跟遇到了强力气流而飞行不稳的客机一样,摇摇晃晃,摇摆不定。

那我现在也只是个乘客,刚因为疲倦而被拉下了飞行员的座位。

你有在听么。

这就是我想说的事情。这些你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掩饰不是我的目的,我只想说,在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我过得很需要你。

这大概已经是很多年后了,你看到这些文字的时候,不知道你会是什么表情。可能那时候我正在你旁边,给你说这些具体的前因后果,也可能你不在,暗骂我说年轻的时候也这么做作。

这都不重要,你在了,就好。

我一直很讨厌自己的那种敏感,遇到针一般事能叫出手术刀后果般的疼,我想过改,但又觉得那不是真的我。是呀,说不定也正是因为这点,你才会屈身于我,风雨一路,挽手一生。

其实,我最怕你这时候会笑话我了,捏着我被你养胖的脸,傻傻地笑。因为我会很纠结我该怎么去接受这个场景,我是该捏过你的脸,故作凶狠地说,你再捏试试。还是该一把搂过你,说有你很幸福。

我算不好这时候我们已经是什么年纪了,必须是如花年纪。你会有一头不经太多折腾的长发,天天为我盘出好看简单的发型。真的,我不需要拥有那么多的繁华,只要你能将你一生所有的平淡都放在我的面前,我就已经能感到了最无上的幸福。你会在有我的日子里安于简单,我也会在有你的生活里找到自然。

我只希望,不管多少年,不管经历多少的心酸和遗憾,我们都能一直牵扶在彼此的身边,相爱恨晚,不死不散。

我仿似看见。这一条生命的长廊,在被我们浅踏上密布的脚印之后,凭空起了一个优美到极致的舞蹈。

而我们路过了,却不仅仅是欣赏。

最后,祝福那个永远温婉娴静的你,我最爱的你。

写给若干年后的你、和我

狐山


“你怎么在这里?要带我去哪?”“风儿!你什么时候带媳妇回来啊”“风儿!奶奶想抱孙子”“风儿!我听到你爷爷在叫我了,奶奶还能不能抱上孙子啊!”

“奶奶,我才十八啊”“奶奶,我就是您的孙子啊”“奶奶,我都是您从小抱到大的,您背都弯了,还想抱啊!”

十八岁是个神奇的门,门里门外是不同的世界。十八岁之前,是天真无邪的梦,十八岁之后,是脚踏实地的路。

十八岁还是个读书的年龄,庄语风就读于本地的一所艺术学院,学的是自己最喜欢的绘画。

十八岁,我们还分不清所谓的对和错,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在这个时候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在这一点上庄语风很佩服他的奶奶。

可是,这也是仅有的一点,人老了难免会糊涂,糊涂的神神叨叨,糊涂起来像个孩子。

语风已经十八岁了,他已不再是的孩子,他发现随着慢慢长大,人生的烦恼越来越多。

每当语风听到奶奶的唠叨时,内心都无比的害怕和痛苦。

奶奶是语风唯一的亲人,从小到大没有提过任何要求,语风害怕他连奶奶这唯一的要求都满足不了。

毕竟奶奶老了,老的行将就木,老的像耗干了煤油的灯。

但是,这还不是语风最担心的事情,他最担心的是自己。

庄家有取之不尽的财富,奶奶的黑木箱子里装着许多首饰古董,每一件都价值不菲,庄家人不需要的做任何事情,也能一辈子吃穿不愁。

可是,庄家男丁的一辈子是极其短暂的,他们每一个人都活不过二十岁,这一点从语风家墙上的老照片上可以得到证实。

语风也曾问奶奶,他为什么没有爸爸妈妈。奶奶说,他有爸爸妈妈,只是他们去了一个叫狐山的地方。

语风又问狐山在哪里,他们为什么要去狐山。奶奶又说,狐山在天边,也在眼前。

狐山是每一个庄家人都要去的地方,那里没有烦恼,只有快乐。

如果奶奶说的都是真的,语风已经十八岁了,他是不是也快要去狐山了,去那个没有烦恼只有快乐的地方?

语风已经十八岁了,他当然知道狐山代表什么,有的字眼过于残忍,人们总是不愿说出来。

这不是算掩耳盗铃呢,离别还是要来的,只是不知道是语风先离开奶奶,还是奶奶小离开语风。

繁衍生息是每一个生命的使命,也是语风的使命。有一次语风从学校回家,看到院子里挤满了人,奶奶说那是庄家的远方亲戚,他们来喝喜酒。

喝谁的喜酒?当然是喝语风的喜酒。那一天,语风第一次喝酒,喝了很多酒。

这喜酒意味着期望,责任,孝道,语风无法逃避,也不能逃避。

庆祝需要喝酒,麻醉也需要喝酒,酒席还未散去,语风已醉的不醒人事,这也是他所期望的。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喝了喜酒,稀里糊涂的入了洞房。

语风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黄昏,若不是看到了房间里的大红喜字,他甚至以为是做了一个梦。

“风儿醒了!来喝碗醒酒汤,奶奶亲手给你熬的。”奶奶端着一碗汤,满脸笑容的走了过来。

“奶奶!我结婚了吗?新娘呢。”语风挣扎着坐了起来。

“你还说,今天人家娘家人来接人的时候,你死活叫不醒,真是不像话啊!”奶奶虽是在责备语风,却没有生气的意思。

语风接过奶奶手里的醒酒汤,一口气喝完了,又慢慢的躺了下去。

奶奶叮嘱语风好好休息,然后脚步轻快的出去了。

语风看的出奶奶很高兴,人似乎也变年轻了。想到此,语风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奶奶从来没有变过,从他记事起,奶奶就一直是这个样子,变的只是自己的想法。

经过一场荒诞的婚宴,语风再也没有见到过新娘,他的生活又重回平静。

其实,在这件事上,语风有很多疑惑:比如这场突如其来的婚宴不是奶奶早就策划好的,婚宴上出现的远方亲戚为何他一个都没见过,做为婚宴的另一个主角,新娘为何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

在这件事上,奶奶是糊涂的,她又变的语无伦次,好像已经忘了语风结婚的事情。

奶奶不说,语风也不问。他认为他已完成了奶奶的心愿,奶奶高兴就好,他的痛还是埋藏起来比较好,最好是永远不要再想起。

语风的生活里似乎只剩下对绘画的追求。一瓶酒,一支笔,一个人,躲在书房里画山、画水、画树,画一个个从来不存在的世界,再没有白天黑夜。

语风以为这样就可以摆脱烦恼,忘记伤痛,却不知道宿命从不允许忘记。

九个月后的一天,奶奶兴高采烈的跑进书房,告诉语风他当爸爸了,让他给儿子取个名字。

酒撒了,笔掉了,语风呆愣当场,数月的逃避终究又回到了那个荒诞的晚上。

这一夜,语风又醉了,望著书房墙壁上的一张画沉沉睡去。

画是山水画,风景秀丽,云雾缭绕,云雾中似有人影闪动。

“呵呵……格格……语风,来啊!快来啊!”朦胧中,语风听到有人呼唤他的名字。

语风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他曾经最心仪的女孩儿向他招手。

“我该叫你奶奶,祖奶奶,还是祖宗呢?”语风望着女孩儿忽然笑了。

“语风,你说什么?我不懂。”女孩儿的脸色变得很不自然。

“哈哈!我的好奶奶,终于轮到我了吗?你要带我去哪儿?狐山吗?”语风很是不屑的说道。

“风儿,去狐山有什么不好?那里要什么有什么,只要……”女孩儿忽然变成了奶奶,仍旧劝道。

“只要我放弃现实的世界,走进画里是吗?”语风接口道。

“你怎么知道?”奶奶很是吃惊。

“我在书房里呆了这么久,知道的远比你想到的多。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我都感激你把我养大,是该说分别的时候了。”语风从口袋里掏出了准备已久的打火机。

“哈哈!你永远都别想从我手中逃走!”眼前慈祥的老人变得面目狰狞,要从画里跳出来,却被突然出现的一群年轻人死死拉住。

“不!你们怎么可以……放开我……”画中的老人咆哮着化作灰烬,狐山通向现实的门也永远消失了。

语风的眼角挂着泪花,他当然认识那些年轻人,他在老照片上见过他们。

撞山


八月十五,正是中秋月圆之夜,我们几个家在外省的学生没法回家,便趁着放假,相约去附近的山上野营赏月打发时间。

我是X大油画系的大二学生,姓包,叫子翔,认识的便包子香包子香的叫着。

同行四人,同我玩的好的是个叫周泽的,周泽近视超过八百度,总是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一看就是专业的宅男,这次也是被我拖着出来活动的。剩下的两个人中,男的是我的室友,叫林轩,家里有些小钱,这次大家的装备就是他赞助的,登山看月也是他最先提出来的,女的是他的女朋友,叫薛瑜,长相娇柔可爱,性子也是温温吞吞的,总是跟在林轩身边,我们三个男人的吹牛打闹她是不参与的,听到好笑的地方也只是抿着嘴笑笑,只是偶尔跟林轩说几句话,声音太小我和周泽也听不着。

林轩说要带我们几人去他无意中发现的一座山峰,我们本来就是随意走走没什么目的,自是跟着他一起。林轩是学校登山社的,这座山他常来,熟得很,有他在前带路,我们几个便是手机地图都没查,悠悠闲闲的跟在他后面走着。

在树林间的小道上走着走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慢慢觉得脚酸腿软,精疲力尽的只想坐下来休息,但抬头一看,月挂中天,与出发时候我看的角度相差无几,我心里琢磨着走的时间大概不长,我这么累也是平时太懒缺乏运动,便也没脸提出来要休息,凭着不丢面子的劲儿坚持走着。

我都累得不行,周泽这个死宅怎么可能没有累的感觉?我居然没听到他的抱怨声!就算碍着面子不好在女生面前抱怨,也该有嘘嘘的喘气声吧,我对他那废材的体力可是深有体会。

我转过头往后一看,顿时身子一僵,身后哪有周泽的人在,连个人影都没有!

山间小路狭窄,一人通过时倒是略显宽裕,但绝对是不容两人并排走过的,所以我们是四人排成一行,林轩在前,薛瑜在林轩之后,我在薛瑜之后,而周泽就走在我的后面。

我马上转身叫住了林轩和薛瑜,跟他们说周泽怕是掉队了,我们得回去找他,林轩抬脚正准备走到我的旁边领路,在我们两人中间的周瑜却身子突然一软,晃了一下就朝后面倒去,我被这突发的情况吓得一愣,睁着眼睛看着她倒下,也许是视线太过集中,竟然产生了一种看电影中慢动作的感觉,我呆呆的没有反应过来要上去扶她。好在林轩急忙一个上步,赶在在薛瑜身体落地之前接住了她。

我猛的一醒神,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也快步上前查看薛瑜的情况。林轩将登山灯放在一旁,伸手拨开了薛瑜脸上的头发。我看着他的动作,解下身上背着的背包,一只手拉开背包拉链,另一只手伸进背包里,想要掏出包里的水和急救药品。突然,林轩的动作停住了,身子也不住的颤抖着,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顿时也是后颈一凉,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空气中弥漫着令人恐惧的寂静。

只见在朦胧清透的月光和登山灯的照耀下,薛瑜脸色苍白又隐隐带着青黑色,紧闭的双唇上竟是有血珠不断渗出,血珠沿着唇线汇成一股从嘴角流下,像是电视里的女鬼一般!

林轩食指伸到薛瑜鼻下,颤抖着去探薛瑜的气息,食指停留了一会,林轩缓缓移动头部,眼神对上我的眼神后,我清晰地看到了他眼里的恐惧和惊慌失措,他张了张口,声音沙哑的说道:“……她……她没气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敢相信刚刚还好好走着的一个人在我的注视下就这样没了气息!忽然想起在学校学的急救措施,扑上去就给薛瑜做了起来,林轩像抓住最后的希望般也跟着我一起做。

我上救生医疗培训时也就学了个半吊子水平,没几招就江郎才尽了,林轩倒是懂的比我多点,一直在努力想把薛瑜救回来,我便在旁边配合他的动作。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和林轩的力气都用尽了,摊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薛瑜静静地躺在地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薛瑜是真的死了!”冷静下来之后我突然意识到这个事实,我现在是和一个死人呆在一起!

四周能见度极低,十米以外就被黑暗笼罩了,树影婆娑,枝干被风吹动之时像是鬼怪般的张牙舞爪,想起薛瑜不明不白的死了,我的心里不禁泛起阵阵恐惧,抬头去看林轩,也就他这个活人能给我一点点安慰了。

林轩头低着也看不到我在看着他,我便叫了他一声,他抬起头来,眼角的泪痕在月光下反射出一片晶莹,他刚刚竟是在哭!也是,女朋友死了怎么可能不伤心?这样一想,恐惧倒没那么强烈了,反而渐渐有种物伤其类的悲伤。

林轩在脸上抹了一把,爬起来就说要去找周泽。我这才想起来,周泽还不知在什么地方呢!要是在路上还好,沿原路返回就能找到他,可要是他自己乱走了,这林密天黑的,还真不知该去什么地方找他。

但是人丢了就不能不找,我当即撑着爬起来要去找他,可又有一个难题,薛瑜怎么办!把她放在这儿不怎么好,但大晚上的背着一个死人,我和林轩都有些怵。

正在我们犹豫踌躇之际,一道光从左侧打到林轩脸上,林轩下意识地抬手遮眼,也就没有看清光源所在。但我却看见了,树丛后立着一道人影,拿着手电筒直直的照着林轩,看体型体貌,可以认出是周泽无误,我来不及想周泽为什么站在那里不过来却只是拿着手电筒乱晃,张口就大叫了声周泽。

‘周泽’转身就跑,旁边的林轩抬脚就追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地跑了。我怕被留下来陪着‘薛瑜’,也不敢不跟,迈着步子追着两人而去。

‘周泽’也不知是吃错什么药了,跑的十分迅速,窜的一下就出去了,林轩是我们中体力最好的,可也无法跟上他的速度,亏得‘周泽’跑跑停停,我们到是勉强跟在他身后。

跑了一段时间,我渐渐体力不支起来,双腿酸涩难抬,外加不知道被什么拌了一下,整个人扑倒在地,一阵眩晕袭来……

我拼尽余力侧翻过身看着他们前去的方向,想叫林轩回来救我,却没有了喊人的力气。额头像是被地上的石子磕破了,血流下来浸入眼腈,视线一片模糊,朦胧中只能看见一抹光亮在前面引着林轩不断向着黑暗跑去,越行越远,渐渐看不见了。

我眼睛酸涩,便用力眨了眨,眼角余光却看见月亮仍是挂在中天,像是前两次看到的一般,仿佛时间停止。我思绪迟滞,无法正确思考现在的处境,只知道大概是撞进什么不干净的地方了,心中一急,竟晕了过去……

鸟儿轻鸣浅唱,山间泥土的腥味萦绕于鼻间。我的意识渐渐恢复,眼睛开了又闭,闭了又开,如此几番之后才能看清眼前的东西,只见天色大亮,阳光洒落大地,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站起身才看到两三米远的地方有一深沟。我小心翼翼地走到沟旁探出头去看,看到的情景却让我身子一颤,险些没摔落下去。

只见沟底横竖躺着周泽,薛瑜,林轩三人,血渍浸润了他们身下的土地,应该是不活了。在他们的旁边,躺着几个身首异处的骷髅,他们腐坏的衣服与当地传统的山民服饰相似,再加上我曾听本地人说解放前山民有在月圆之夜用活人祭祀山神的仪式,我便推测他们是解放前用来祭祀山神的‘祭品’,这些人死前怨念太深,死后冤魂不散,竟在此地害起活人来了!

我不敢再看,转身就想下山,走之前不禁庆幸的看了一眼拌倒我的那个树桩,要不是它,我的下场估计与周泽他们一般,成了这山沟里的又一个冤魂!

这次登山的后续事件我不想多说,但经过这事之后,我却是再也不敢去登山之类的活动了,谁知道连绵起伏的群山之中,会藏着什么肮脏诡异的东西!

你在那边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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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父亲的时候,我惊呆了,心狠狠的抽动着,第一次尝到了心痛的滋味。可是我不敢流泪,怕父亲看出端倪。我装作镇静的样子,强忍着伤痛像平常一样叫了一声父亲,父亲看到了我,暗淡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变得灰黄的脸上浮现出笑容,虚弱的身体好像有了活力,竟然自己坐了起来,拉着我的手,开心的说:你回来了?我重重的点点头:对啊,我想回来住一段时间,正好宝宝还小,我带她太累了,暂时不想上班在家休息休息。我不动声色的撒着谎。父亲听到我可以陪他,开心的笑着,连连说着:好、好!我的心酸酸的,现在的父亲像个孩子,为了怕自己的泪滴下来,我松开父亲的手说:你看看,你是不是好久没洗手了,我去端点水给你洗洗。父亲不舍地松开手,脸上却是笑的更厉害

我每天都问父亲想吃点什么,尽管我会做的不多,但是我尽力的学着做出点花样,每天买些不同的水果,父亲好像胃口变得好起来,每天都说着他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他还常常夸赞我的宝宝,说没见过这么乖的孩子,从来都不吵闹的。(其实父亲他并不太喜欢孩子,因为母亲去世的太早,他又当爹又当妈把我们几个孩子带大,可能吃尽了苦头。)我知道父亲他是不想让我离开,我深深地自责起来,我自己是医务人员,但是父亲的病到了现在才被发现,如果自己早点多关心一下父亲,或者早点有警惕心,就不会有今天的结果我为自己的过失,深深地懊悔不已,我常常想这病可能这不是真的!可能只是误诊,父亲他平时身体挺好,不会的, 不会的!我甚至坚持让哥哥和我一起带父亲重新去做检查。但是当我看到父亲步子蹒跚地走在楼梯上,想着平日里父亲矫健的步伐,我的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接下来的事实更加的严酷,当我看到B超上的显影,那一个个模糊不清的阴影霎时让我的心坠到了谷底,我的头嗡的一下,顿时眼前一黑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一路飘回去的,我的思想完全不受控制,我的心一直在紧张的颤抖,我要求跟父亲睡一个房间,方便照顾,哥哥开始不太同意,说他就在隔壁,晚上他会起来照看,在我一再坚持下,哥哥在父亲的房间加了一个床。

我晚上睡觉很浅,父亲一点动静我就会惊醒。其实我觉得父亲他还是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的吧,晚上会跟我聊聊天,然后会起来坐一会。我怕父亲会饿,拿点水果点心,每每此时父亲都显得很欣慰,嘴边总是带着笑,他说这段时间是他最开心的时候。而我的心却是忐忑不安的,我不知道父亲的病何时会恶化,我每天寸步不离的守着他。有一天当他突然从坐着的马桶上跌落下来的时候,我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我知道父亲他不想让我担心,我强忍着哭腔笑着跟他说:老爸你怎么跟我一样啊,也会在马桶上睡着?父亲呵呵笑了,我却看见了父亲眼里那一闪而过的苦涩。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更加的惊恐不安,我不敢离开父亲半步,甚至去卫生间。尽管哥哥说让我叫他,尽管父亲他极力抗拒,我还是不让步,我软磨硬泡,终于得到了父亲默许。我害怕万一有个闪失,比如跌倒

可是,我却不能就这样一直陪在父亲身边,家里催我回去上班,我不放心,但是不能不回去处理一下。我跟父亲说了,父亲像是在预料之中,尽管他不希望我离开,但是他不阻lan反而安慰我说,回去吧,有你哥在你放心吧,末了,父亲看着我说,我等你回来。我的心霎那间漏跳了一拍,我知道父亲在说什么。我匆匆的飞回去处理了一下事情,我必须赶回去。可是我却病了,咳嗽的厉害,孩子也一直拉肚子,耽误了我的行程,正在我焦急的烦躁不安时,哥哥的电话打来了,父亲的病加重了,我顾不了太多,带上一袋药就往火车站跑,我要在父亲昏迷前赶回去。

可是,还是晚了,等哥哥把我接回老家的时候,父亲已经昏迷了,我拼命的叫着父亲,哥哥的泪流了下来,我却不敢哭,我怕父亲会看到,在我又摇又喊的努力下,父亲终于醒了,看到我一下子笑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父亲笑着说。我努力地扶起父亲想让他坐起来,我拿来糖水让他喝下去,父亲并没让我失望,竟然猛地用力喝了几口,看得出父亲极力地想清醒过来。但是父亲他除了对我说那句话后,再也没有醒过来,他又昏迷了过去。

我知道,这是他一直撑着等我回来。如愿了才安心的睡了过去。他知道我会陪着他的吧,会照顾着他吧。所以安心的去睡了

我天天给他吊盐水,期待着他有一天会突然地醒过来,我们甚至不敢走远,天天盼着父亲可能还会再跟我们交代些什么,可是父亲再也没有醒来

父亲去世的时候,我已经没有了泪,我只觉得天旋地转,头嗡嗡作响。明明父亲高大的身影还在浇花,明明父亲还在跟我说,别哭啊,有我在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明明父亲他还在

父亲他去了,我的天也塌了,办好父亲的后事,我走了,从此后,我再也没有回过老家,我不敢回去,我一直觉得父亲他还在,我不敢回去看,不敢去证明。我就这样自欺欺人的想着,一晃就是十几年。

这边,是光。那边,是岸。


文/墨祭(Escadre)QQ:1054527611

布满蛛网尘埃的没落街道,只有我一个人行走。鞋子边缘还画着一圈一圈的泥迹。所以赤道以北,就多了一滴眼泪。

那带起了一地失落的眼泪。

就像无数只灵魂无处安放,游荡在,那记忆深处的城。

而时不时飞过来的蛾,执着地追逐碎玻璃里的烛光。

还有沦陷下去的一半道路。青苔仿佛是最茂盛的植物。

不小心就会掉落。

掉落在记忆深处,如砂般迷失了分离。然后万劫不复。

好比,现在,一遍一遍醒来,哭泣。再沉睡,再哭泣。

醒来仅仅为了亲眼看见你的脚步向我迈进。一点。

但为什么,我在梦里只察觉了你零落的忧伤。面对我的,是深深的背影。

深得,可以容纳几千个宇宙。却包容不了我的眼泪。

于是我只能停在这样的街道。长了蜘蛛网,堆上了尘埃,惶恐不安的街道。

空气里,从地壳下面传来的蒸气,它的影子还能陪伴我哭泣。

躺在沦陷的土地上,天花板里的天空好宁静。阳光投射在一个空无一物的小角落,剩下,冻得发红的双手指指画画,以为捧了一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