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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街记忆

发表时间:2020-06-08

【www.qg13.com - 鱼和水的记忆情感美文】

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老街记忆,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横店的老街,在我的记忆里,这是一条老得不能再老的老街。

老辈人说,自长毛造反起,老街就有了。算起来,老街也该有一百五六十岁了吧。老街长没盈百米。说句不雅的话,这头如有人放了个屁,兴许那头就听到了呢。你说短不?

老街太窄。窄得若有两辆独轮车迎面而来,磕碰在一起,不阻断人流的话,就是奇迹。

老街实在非常简陋。老街的路面由一块块不规整的乱石铺砌,斑驳杂陈,缝隙交错,像龟壳样排列。年代久了,不免凹的凹,凸的凸,坑坑洼洼。那时若有时髦女子,穿高跟鞋进去,呱哒呱哒敲击路面,肯定会赢得人们如听莲花落般悦耳,像看西洋镜样养眼。当然,那时姑娘们哪有高跟鞋可穿呀如有,穿着踅进去肯定就得掉了鞋后跟狼狈地哭丧着脸出来。不崴了脚,那才怪呢。

街路两旁的房子相当古旧。老态的中式建筑,泥瓦、木椽、枱梁、栋柱、磉盘、挑檐、青砖、木栅栏窗户、双扇黑漆台门。几乎每幢大屋门首上方都写有紫薇拱照、钟灵毓秀、兰桂齐芳等等吉祥如意的粗黑字。硕大的芭蕉叶片从天井墙垛中伸展出来,紫竹梢头在风中摇摆,发出阵阵沙啦啦的响声。一到春天,红杏出墙;八月中秋,桂香馥郁,在老街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老街年代久远、很短、很窄、很简陋,但它也很典雅、很古朴,有着很深的文化积淀。时序进入了二十世纪的最后一个年代,街上空悬着的条条电缆线,每家每户廊柱上挂着的一只只广播喇叭,从户内传出的电视、组合音响的声音和电话的振铃声,已多少使这条老态龙钟的老街,透出了现代的气息。

这是浙中 横店的一条老街。它古老,残存着中国风格的旧建筑,但在改革开放的年代里,它被注入了青春和活力。老树发新芽,焕发了生机。十天三市日,使它成了乡民交换商品,传递信息,会亲访友的一处集散地。农民们将自家产的稻米、麦豆、新鲜蔬菜、药材以及山区的特产带到老街,在一阵阵的讨价还价声中换取了钞票,买回了农具、农药、化肥、种子?扯上了布匹,买回了成衣,带家去了日用品。雅兴的还将一盆盆鲜花、一束束绢花买去点缀美好的生活。

白天熙来攘往,喧嚣闹忙,老街一到深夜,全然归于宁静。犬吠街越静,猫叫巷更幽。这就是老街的夜间,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横店老街的夜景。

时下的老街,早已搬迁异地重建了。尽管作为横店人,我也从没进过重建的老街。但我可以想像得出来,当年老街在嗅到2000年迫近的钟鼓声中,它也 任由横店人摆布着,迫不及待地移建到了新址。现在,尽管它被市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的石碑镇住在百米不到、四五十米宽的区域内,但外围几幢拔地高楼的崛起,几条设计新颖颇具特色街道的修建,鳞次栉比的梦幻谷一大片建筑物的比邻而居,周边秦王宫、清明上河图巍峨巨大建筑的招摇,都在向它放射着诱人的目光。老街实在已耐不住寂寞,它也想蠢蠢欲动着与时俱进呢,但人们说,且慢!你还得原封不动保留着,以你古朴的面容待人接物,它似乎还老大不情愿呢但它有什么办法呢,所以仍只好老老实实地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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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街传说


据说这条老街有三百年了。说是街也确实名副其实,街两边是门铺挨着门铺,有些门铺甚至是互相挤挨着,谁也不肯让半寸半尺,但三百年来,却一直相安无事,难免的一些鸡毛蒜皮的拌嘴,在第二天早起的打开门板的磕磕碰碰的响声中,在彼此习惯的问候中,一切又好象没发生过。

到过这街的,也知道这是条老街,走的人多了,而且是走得很有历史年份了,街道上的石头才磨得那么圆滑,那么平坦,那么夯实,水从石面上流过,就如河道一样顺溜,不留半洼水,雨过天晴后,太阳一晒,石头的路面就干了,整条街又暖洋洋起来。

也知道这条老街的,从门屋的斑驳的墙上也看出来,还有窄窄的街,以其说是街,不如说是一条窄巷。但从历史上看,国人的街,似乎多是一条窄巷,或是街从巷发展而来。老街有一个故事,某一个夜晚,有一只老鼠偷油,被屋里人发现了,大声地叫起来,整条街的人都起来了,只隔了三个门口,那偷油的老鼠就给一棒打死了。这样一条窄巷,如果来个小偷被发现了,就算生了翅膀长了飞毛腿,也逃不出去,也正因为如此,大贼小贼也好象打了招呼,逛街可以,做贼不行,也因此老街无贼也成了典故。

有话说,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老街三百年了,每块门板的后面,都会有一段传奇,有一个故事。说到底,老街真正的变化,也就近这三十年。而现在说的老街,也不是仅指那一条窄巷了,老街两边旧门铺的后面,矗立起一幢一幢的新楼,而且一幢比一幢高。老街一圈一圈地扩大,一条一条新街道,又宽又大,车水马龙,川流不息,人们就象看电影似的,看着一幅一幅的新建设新画面,从眼前掠过,三百年的老街,就给这些新画面全覆盖了,而唯一没改变的就是老街这个名字。

老街也有茶余饭后的闲聊,也有街头巷尾的热议,拆迁的话题也曾如风一样从街头吹过街尾。那还是那一次百年一遇的大雨而引起的,老街被周围林立的高楼围绕,落雨大水浸街的歌谣,变成了老街的真实写照。旧城改造,老街拆建,被提上了政府的日事议程。

唉,好事多磨,好事多磨啊

这老街改造,当初就是老街上的人闹哄起来的,政府下了好大的决心,终于把这事定下来了,老街的人却不愿意了。

说起来复杂呀,就说老街上那个三辈子打铁的,他的打铁的大锤可厉害了,砸在墙上可不是一个窟窿的事,而是整个墙都给砸倒了,厉害吧?打铁的就说,这拆迁他就不搬家,明明白白的理由,他现在住在街中心,旺地来着,而搬到新开发区,那冷清多了,不合算。

唉,这合算不合算,都是人人心里有把尺,有自己跟自己新屋跟旧屋比的,也有自己跟别人,张三跟李四比的,你明摆着按政策一碗水端平,他却说你给张三的多了,给李四的少了。你说那寡妇,她只有一套旧房,却要补偿她两套房,什么理由?她说她儿子大了要结婚,也幸亏她只有一个儿子,她要是有二个或三儿子,那不是还会提出多要二套或三套房。

这不说,这拆迁的事,你永远都只能当孙子,你敢在谁的面前脸红,你敢在谁的面前大声嚷一下,这老街三百年了,那一块门板后面,不出现过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听说那卖猪肉的,就有一个儿子在外地当市长。

还有那个老婆婆,听说她丈夫当年打鬼子就是个英雄。

还听说吗,老街无贼,可现在,老街都把我们拆迁办的人当贼防着。

拆迁办的几个人在议论着。都知道拆迁难,有抱怨,有怒气,甚至有骂街,就如老街门铺挤着门铺,谁也不让谁半寸半尺,但是老街人也都知道,老街的建设在日新月异中,谁也不想在这个进程中拖后腿,当拌脚石。

听说老街的旧房不拆了,当文物保护。

不仅仅是听说,还真是事实,毕竟老街三百年了。面对着三百年,有些人不以为然,但对老街那条窄巷的人来说,那就是他们的城市,他们的历史,他们的根。

如今的老街,门屋如故,窄巷依旧,平坦的石头路面,依然在雨后的阳光下,显得温暖起来。只是,人去楼空,听说那打铁的,卖猪肉的,还有那个寡妇都搬走了,他们不是放弃,因为老街就是他们的。他们乐见于老街的发展,乐见于住上新居,乐见于老街不仅有过去的三百年,还有更长的美好的未来。

老街轶事《二》


环河有史以来就是沙河堡举足轻重的组成部分,简简单单一条环河可以让沙河堡每个人儿眉飞色舞连侃上三天五夜。可以毫不夸张地说,环河与沙河堡居民情同手足,唇齿相济。环河,我个人理解,就是石灰桥,石灰桥等同于环河。石灰桥在东门几个公社、街道、工厂、机关可谓家喻户晓,紧邻变电厂就是最显著的标识。这个被称谓石灰桥的地方所有人记忆里并不曾见到过一座桥。而且大家仿佛也根本就丝毫不关心那座莫名其妙有多无少的桥,对所有知晓它的人们而言石灰桥就是那座闸门,就是那条逶迤流长的人工河道。其实它只是一条发源于龙泉东风渠引流河道中段的一座闸门,只是最终汇集于大沙河的一条走廊。厚实木板拼接一起被机械摇臂操控的简易挡水闸。整个挡板宽度不超过三米,高度不到五米。水泥闸坝两岸可以互通,闸坝正中一间保护摇臂的操作间,高两米左右。这是几经改造过后的面貌。除挡水闸门,整个地界除去柳树,农田,就是全泥坝护堤,流道。后来听母亲、舅母分别几次提起石灰桥河道那段过去鲜为人知的历史,1956年包括舅母、母亲在内花果八队和东桂个别生产队全体社员都积极参与了这条河道挖掘工程。规模之大,人数之众,历时之久,史无前例。从当时挖掘的意义看来无非是解决当地几个生产大队农业水利灌溉。和生药厂、邮电校、川师、成昆铁路狮子山段、门前成渝马路都始建于同一年代,意义同等重要。我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还是七十年代初,红砖墙壁满是层层脱落的粉末,平顶子边缘生满黑色干枯了的苔藓,顶子上簇簇人高的茅草,挡水板像涂抹过黑色油漆,让人感觉年久泛朽的气象。木板缝隙和挡板两侧股股渗水。顺闸门一个又一个攀爬上去光屁股的亡命之徒。一个个得意洋洋不知死活的悍将,一条条哭爹喊娘肚皮鲜红的泥鳅。原来这个时候那座房顶已然成为绝家水性弄潮儿的舞台。提起石灰桥他们都可以滔滔不绝侃侃而谈,它几乎与每一位曾经沙河堡人都有一段难以割舍的情缘。沙河堡新村,下沙河堡,新修街居民,斑竹三队,花果八队社员几乎都那里挑水,洗衣,捶背,洗菜,游泳,浇菜园子,抽水灌溉农田。石灰桥与他们的生活息息相关不可或缺。七十年代以前街上的居民是享受不到自来水的,除了稀稀落落根本解决不了实际需求的几口水井,就只有清澈充裕的石灰桥河水可以充当第二生活水源。而我和两位兄长以及那波无知无畏的背篼帮却与它一道度过了整个童年。他们每天放学后便会邀约一起顺原子核研究所围墙外去到石灰桥。他们常常会用背篼到河边草丛里舀鱼,或者岸上生火煮筒筒饭,凑钱打平伙。下雨天总是大伙儿最盼望的好日子,没有钟声号令的今天举国同欢!最好天天下午都下雨!周围所有水沟、池塘塞满你追我赶逮鱼的他们。他们总是拥有着让人羡慕的热情和无穷无尽的趣味,让你由不得就随了他们的步伐,甚至于一天不随他们心里空空如也。他们还远远不止是调皮,他们还很能恶搞,偷谁家地里的菜,按谁家放外的鸭子,挖谁家土里的地瓜,被别人骂得狗血淋头变脸变色,一次次从果园子穷追猛打屁滚尿流,就还敢每天再过去!胆小怕事的你还不得不一次次随他们末路狂奔,随他们七手八脚,随他们惶惶不安,随他们变脸变色,随他们上气不接下气,随他们哈哈大笑。听他们马后炮乱扯把子,听他们提劲好久好久哪里哪里臊了树林林里头扇盒盒儿的,听他们把哪天哪次筒筒饭煮得油爆油炸让你目瞪口呆,醋海翻波,心驰神往。听他们把自己的武功炫耀得出神入化漏洞百出,奉陪他们视死如归一道加入加里森同仇敌忾并肩消灭法西斯!陪他们对白,古兰丹和阿米儿,盖世太保和瓦尔塔,瓜耳皮和清鼻子。怨怼他们不仁不义把硬币打得稀烂就是不肯请上你半杯米花儿。狐疑他们荷包里哗哗作响银耗子的来历,嫉妒他们哪里来的新军帽、军涤、军挎,见不得他们对着花枝招展的女人就吹口哨,发誓和招风惹草的他们一刀两断。却终究就是离不了他们。闸门上游水被放干的回数屈指可数,捞起的鱼儿也寥寥无几。偶尔他们会捞起来野鸭蛋,野鸭子。可我总觉得那根本就很像家的,他们个个却老气横秋一口咬定那就是野的。野就野的吧!反正为这些不外乎再多跑几趟而已。习惯就无所谓刀山火海龙潭虎穴,鬼门关也创了。暴雨天闸门上游蓄上水后是一个圆形的回水凼,面积有一个小足球场大小。惹来很多戴草帽斗笠穿雨衣的人儿提起戳箕、巴笼、脸盆四处奔跑,甚至穿起衣服裤子就往水里跳,见口子、草丛乱戳一气却少有收获。兴致勃勃的哥仨就是其中一份子。还会遇上扳筝的,围上一大圈别具肺肠翻江倒海指指点点的口水族。诶!上头那个地方我刚才看到好多好多鲫鱼哟!,嗯,不止!还有几根鲨鱼!。恨不能活蹦乱跳的鲫鱼、鲫鱼漏网到自己戳箕、虾耙、巴笼、小嘴巴,小肚皮里。他才不会在意你诈痴佯呆江湖骗局,你那点小九九,他妈,要真正出来鲨鱼你会有那么心好!让他倆对撕!早几十个光起屁股拖家里胡啃海吞。一眨不眨一刻不得懈怠站在原地,几位煞费苦心的小油条就尽情表演吧。水面回落后,露出丛丛袅娜莹润的水草,茎底挂满淤泥垃圾,陷大腿根淤泥里可以捉到蹦哒的小鱼、小虾、螺丝之类。那个满池水的夏天被李老大咚的一声甩下去,不知喝了几百斤终于练就了狗刨!谢天谢地,终于没成为含冤而去的水鬼。丁丁然教会你,千万个别害怕,会扶着你,会扶着你哐下水撒手不管不顾!如果不是已经石沉大海奄奄一息他会怜香惜玉?他几个老鲨鱼水上水下金蛇狂舞游刃有余。狗刨,仰泳,炸弹,门板,泥鳅,黄鳝。衔起水草这边洣过去,那边划回来,假水快踩齐脚背,腰杆扭成为水蛇。屁股蛋子比煤球还黑,鼻涕泡子比气球更大,呼儿嗨哟,哦豁连天,恨不能把石灰桥整池水也掀上了天。不知和资格野鸭子有多大区别,到底他一刻想起过没有,正万念俱灰弥留之际垂死挣扎即将灰飞烟灭的你?

百折不挠的沙河堡人总是想方设法让整条街面焕发出别样生气,处处显示出自强不息不甘落后的精神面貌。人们行色匆匆奔忙于各自生计,三百六十行,三百六十份忙碌,三百六十份欣狂。工作以外的情趣无外乎想方设法犒劳犒劳缺吃少穿的自己、父母、子女。成群结队嘻嘻哈哈千万里去追寻坝坝电影的足迹,或者休息时到河边、野外垂钓、捕鱼、打鸟、田趣。除年节外很难有闲散放纵的机会,然而他们依然乐在其中,依然为美好明天逆流而上,一鼓作气。实事求是说来倥偬拮据是当时每个家庭共同面对的境况,城市乡村无一例外。

七十年代,乡巴佬从来不去讨论电器,家具,或者说根本就不知道除了居民屋头收音、电视机外还有什么叫电器。无论大人小孩在一起几乎不闲扯牙祭、水果糖、桃酥、拈闪闪以外的话题,满脑袋就只有熬锅肉。邻人里有高人组装过滋滋怪叫偶尔收听到靡靡之音变脸变色的收音机,引来大家茶余饭后议论纷纷,狗日的,胆子大哦,偷听某某之声!留下来羡慕,嫉妒,蔑视,敬而远之通常就是结局。老子没得那个手艺,玩不来那个格。能吃还是能喝?还是比灯芯绒更提劲?有那个钱,老子多整盘嘎嘎!。生产队顶尖高手姓曾,三十岁,眼镜,哑巴堰旁新村住,不只是会装收音机,据说还会修理一切带电字的机器,比如,电视机,收音机,电线,电灯,电池,电石,电影,打糠的机器。靠!电线,电石都算得上电器?据传组装黑白电视的伟大计划正紧锣密鼓大刀阔斧组织实施当中,只是处女作迟迟未能面世。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听人说已经隐隐绰绰可以琢磨得出来人样,只是还不太能准确辨析是公是母,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人是猿那个是电视吗?成功仅仅一步之遥,又听人说窗子玻璃当屏幕的实验彻底宣告失败。家里遮风挡雨的窗户取完还嚷嚷着爬上房顶揭亮瓦,引来家人大张伐挞。住的房子和喜儿他爹杨白佬的差逑不多,对穿对角,风快把人吹哑巴堰里头。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让人不得而知。

第二位杰出的青年才俊当数邮电校大门外李姓小伙儿,浓眉大眼,血气方刚,二十出头。平日里几乎不出门,正潜心致力于番茄还是黄瓜、茄子收音机红灯音质效果线路的研发。通宵达旦埋头在家组装收音机。安装好的收音机接收效果不甚理想,时断时续,时有时无,不断增加蜘蛛网天线长度,反正家后屋檐就是竹林。直到一天,啪,呼呼呼,呜呜呜,竹竿天线连人一起点燃,妈呀!天线搭上房顶高压线,据说命悬一线,差点从人烧成木炭再化为一缕青烟。半截身子被烧得黑漆漆的,半死不活,哭爹喊娘。红灯音色也没胆色再实验,一鼓作气跳过黑白直接彩色的宏伟计划自然胎死腹中。不管路线还是线路那以后谈虎色变。等老子工分挣够了供销社提一台!还好,把命留到在!

那一年五一抢购风暴席卷蓉城大街小巷,走火入魔鬼迷心窍的诸位邻人见啥抢啥,分明就是达芬奇最后的晚餐。除了商场里工作人员外,只要摆柜上的通抢,管它洋火,牙膏,还是扫把,拖帕,管它保值还是过期,管它好的还是半好不坏的,管它铮光瓦亮还是锈迹斑斑,管它物超所值还是滥竽充数,总之平日里斤斤计较的诸位此时也全然不管不顾了,眯起眼睛给老子抢。抢到啥算啥。那年沙河堡所有商店所有积压品全部清仓,利润空前。被风起云涌势不可挡抢购风潮撼动的某倾其所有在罐罐窑位置小毛五金店拨开人丛杀出一条血路先抢毛巾,再抢脸盆,啥也抢光后,再花大价钱抢来一台一般人抢不起的长城落地电扇。无数个夜晚关上顶灯再打开落地扇3W小灯泡,昏黄灯影下端坐电扇前效仿囊萤映雪的故事发奋苦读。虽然学业无成,但时至今日两台三十年左右的落地扇完好无损,依然不失为最心爱之物。

据说到今天不少沙河堡人还使着那年疯抢来的小天使台风扇,骑二八永久加重自行车,一只手戴两块山城手表,军大衣领口斜插一排英雄牌金依钢笔。使着那年抢来的洗衣粉、肥皂,听着晶体管小收音机,戴鸭舌帽,穿接尖鞋,更有甚者还有人使着那年抢来的药罐子洗脸脚乘饭菜泡茶喝

他们,曾经各条巷弄茅草棚子里哇哇诞生的孩提们,我近在咫尺的陌路人,总是常常会邀约一起沙河边喝茶。总是一次又一次无限深情给我提起他们所感知的沙河堡,总是一回又一回热血沸腾一番番追忆我们所共同经历过的那些年那些事。其实,我知道,其实,我们拥有着一个相同的愿望,一定要把我们最热爱的,最完整的,哪怕不尽完美的沙河堡重新塑造在后辈或者不胜了解沙河堡每一位过客心里。在那一波新村哥子记忆里,河河堡这条毫不起眼的老街总是拥有数落不尽的故事,挖掘不完的题材。沙河堡一共有好多口水井,哪几个堰塘,双人手摇消防车在中沙河哪个位置,为什么永向前拖拉机会没有倒挡,生药厂的福利兔,福利鸡,福利鱼,大爆炸提起声宝收录机吊儿郎当口袋粗裤腿招摇过市,哪位罐罐的父亲被调虎离山尔后追根究蒂秋后算账,哪位父亲让子女学校里抬不起头,哪位哪位怎么怎么,如此诸多的不知,如此诸多的变故,如此诸多的不解,如此诸多的旧事重提,让人心潮澎湃,感慨万端。历史究竟赋予过这条老街何种使命?默默无语的它到底经历多少前所未知的千磨百折?沙河堡究竟还蕴藏多少难以剥开的迷雾?还有几多尘封于故人的传奇?五福苑,五福渊源?三家村,三家出处?沙河堡这条寂寂无名的老街包容如此诸多鲜为人知的世故,经历如此黯淡多事的秋天,甚至让人觉得老态龙钟的他步履蹒跚不堪重负,然而风雨飘摇中他依然坚贞不屈斩钉截铁挺起胸膛走到辉煌的今天,大踏步迈向更为璀璨的未来。这是一种怎么样子强大的生命感召!

我知道了沙河堡哪里才止哑巴堰、大观堰、小观堰!白家堰、汤罐堰、络纱堰、刁家堰、石马堰、卢家堰,你听说过吗?哪里才止蔬菜公司旁边一口水井,大营门里面那口你见到过吗?

匆匆飞逝而去的岁月总是会遗留下来斑斑点点的印迹,平凡古朴的这条老街总是让人拥有按奈不住的蠢动,让人忘情于它的怀抱,钟情于它的胸襟。世世代代沙河堡人就是这样,安时处顺,超然自得。岁月总是会将曾经每好的一切冲刷而后再滞留下来许许多多美丽的倩影,让人无时或忘,让人铭刻于心,让人感动常在,让人在迷茫混沌的时候为之一振。愿以后的每一次可以衔接而为永恒的瑰丽!与你的历程,与你的相拥,真真正正是件快乐开心的幸事,与沙河堡的峥嵘岁月无愧于一个辉煌的时代!岁月与沙河堡永存!

李建志,13880083821

外婆家的老街


对于外婆这个词,我其实是没有太多实感的,因为异地分离,从出生以来,我只在老式电话听筒里听到过来自外婆的遥远而陌生的声音。在我四岁时,爸妈决定带我回去看望外婆一家。

真的就像歌谣里唱的那样,坐着火车摇啊摇,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小时候的我没有时间的概念,每当火车进隧道时,我就以为是天黑了,所以在我的印象中,火车上白天黑夜不断交替,外婆家实在是太远了。妈妈说,外婆做得一手好菜,到了以后让外婆做佳肴给我吃。说这话时,妈妈眼睛里闪闪发亮,我看她是比我更想吃外婆做的菜吧。

我记得那栋有年代了的三层围楼,在它宽敞的大门口,妈妈的兄弟姐妹还有伸长脖子不断张望的外婆和背着手站在外婆身旁的外公,在等着我们一家人。等我回过神时,妈妈已经在外婆的怀中了,外婆用自己小小的身躯紧紧抱着高自己一个头的女儿,用皱了的手抚摸着她的头,她们说的话我不记得了,只记得她们都哭得很厉害。这有点吓到我了,因为在我的记忆里,妈妈是十分坚强的存在。是因为南方雨水多吧,那门前的老街总是灰黑色的,道路还算宽阔,两旁的人行道铺着石板,黑色的路灯杆顶着同样黑色的灯盏,抬头看看楼的外表好似受伤了一般,留下黑色的痕迹。要说外婆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并不是外婆的家,这是她退休后又找了一份工作,那就是看管这栋老楼,可以在这里吃住。外婆并不是没有房子她把房子让给儿女住了。

登上五级石阶,是一片平坦的水泥地,从宽敞的大门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凹下去的空地,印象中它并不平整,黄色和绿色的草坪参差不齐,草坪上有一排大小不一的石板通向对面。右手边是用水泥砌的外阶梯,蜿蜒曲折通到三楼。越过空地对面是外婆的厨房,用木材制的橱柜比外婆还要高天蓝色的漆已经斑驳了,拉开它还会有嘎吱嘎吱的响声。不出妈妈所料,那天晚上,在高高的石阶上,在平坦的空地上外婆为欢迎我们一家人远道而来,摆了一桌满汉全席,一大家人围着大大的圆桌坐着,各色菜肴散发出香气萦绕在我们一家人的嘴边,妈妈还有我最惦记的是外婆做的糖醋鱼。没吃过外婆做的糖醋鱼的我觉得妈妈做得鱼是天下最好吃的,可是每当我这么说时,妈妈说那是你还没有吃过外婆做的鱼呢,让我对这道糖醋鱼产生了敬畏感。焦黄的鱼皮裹上酱油的黑色,浓浓的汤汁混合着葱、蒜、姜、番茄、料酒的香味,色彩丰富的彩椒丝和香菜随意的铺撒在鱼身。取一小块鱼肉下来,细嫩白皙的鱼肉展露出来。外婆知道妈妈喜欢吃,夹了一大块鱼肚子上的肉给妈妈,妈妈又细细的理了刺给我吃,终于如愿尝到了这心心念念的鱼香。

在正厅旁边,有一个小房子,是外公的秘密基地。外公是个有点奇怪的老头,他喜欢捡一些人家丢弃的废物,这间小房子便是专门给他用来堆放他的宝贝们的。外公喜欢穿着白色的大背心,露出黝黑的皮肤,有时候我悄悄的走进小房子,看到外公一米八的大身躯蜷坐在桌前聚精会神的修理着他捡回来的半报废电器,全白的头发头顶微秃,仿佛一个老科学家或者说是科学怪人一般。外公修好的小电视总是放一首歌,令我印象深刻,是周蕙的《约定》:你我约定难过的往事不许提曲调温暖,和这条老街很符合。

那天晚上,我们回到外婆的楼房里休息时已经很晚了,我们一家人躺在大床上时,其他家窗口的灯已经灭了,只有高高挂在窗外的月亮把它清冷的光辉撒下覆盖在身上。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那天我意外的拉肚子了一个晚上一家人都没有睡好,记得窗外的月越来越亮,如水一般凉,记得妈妈的情绪如水一般湿润了。

第二天,我见到了这条巷子里的更多的日常。这栋楼里住着一对和我年纪差不多大的双胞胎女孩,她们很好相处,她们扎着一边一个的弯弯的辫子,一笑起来眼镜就像辫子一样弯弯的了。她们喜欢玩竹蜻蜓,把竹蜻蜓握在手中,对着它吹一口气,然后用力的用双手搓搓搓,抬头对着天空把手中的竹蜻蜓放飞,仰望天空明亮的日光下,一对双胞胎脸上有弯弯的笑眼和同样灿烂明朗的笑容。老街上有一只黄猫喜欢趴在黑色路灯下,每当我走过它身边,它就会站起来缠着我的腿蹭啊蹭,外婆说那是它喜欢我的表现。这条老街上有一个声音经常出现烧白/夹沙/我做的才是真粑粑/用一种奇怪的曲调,浓重的川味口音大声反复念着,但却奇怪的能让人记住。外婆有时候会在那里买一份夹沙肉给我吃,是香甜软糯的口感。

印象中外婆是瘦弱的,短而柔软的头发,深深凹陷的眼窝,以及松懈下来的皮肤,喜欢穿着舒服的印着素花色的宽松上衣。外婆每天早上都会穿过那条石板路,打开蓝色的橱柜,拿出一个鸡腿给我吃,我记得她瘦弱的身影在拿到鸡腿后好像比我还要高兴。有一天,她把一双精致的紫色小布鞋给我,是外婆自己用线勾出来的。我记得外婆牵着我到前面的一条街买水果,在那里,我第一次见到了甘蔗,当时觉得甘蔗十分奇怪,又直又硬像竹子一样,可它居然是水果。待水果贩削好了,外婆拿给我一节教我怎么吃,用力的咬一口,然后在嘴里用力嚼碎它,就有甜甜的汁水流出,这感觉真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

外婆在看管的大门口支了一个小摊子,卖一些零食日用品等,对我来说就是一个零食宝库。我最喜欢的是干话梅肉,外面有一层白色的糖粉尽管会吃的嘴巴和手都变得白白的,但是我还是无法拒绝话梅酸甜的味道。每天晚上,外婆会把摊子收回去,关上大铁门,我在昏黄的路灯下嚼着泡泡糖,数着围绕着路灯的飞虫有几只,就在这时吹出了一个巨大的泡泡,我十分兴奋想让外婆看,可还没有成功引起外婆注意时,泡泡就破了,崩了自己一脸泡泡糖胶。

那一次在外婆家呆了一个月左右就回去了,再次见到外婆是我高中毕业以后。她们已经离开了老楼搬到好远的地方了。再次见到外婆已不是十四年前的样子,她变得更瘦弱,牙齿也掉的没有几颗了,还是那样的短发,只是没有以前那样精神了。外公还是从事着他的老活计,脊背弯成一座拱桥。记忆中的外婆家完全不一样了,但情意还是不改。我怀念老街上的人和事,怀念那对可爱的双胞胎和那只粘人的老猫,怀念那曲调奇异的叫卖号子,怀念外婆穿过石板路给我拿鸡腿的身影希望外婆外公好好保重身体,如老街一般长长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