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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

发表时间:2020-08-24

【www.qg13.com - 鱼和水的记忆情感美文】

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有哪些浪漫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记忆,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春花堙没在最后一颗雨滴里。春草摇曳着肢体,告诉我你的气息。

我想告诉你,用我的真诚和执着。来描绘蓝天白云,池塘小溪。让你飘逸的身影沉醉在美丽的童话里。永远不在孤独,永远不在寂寞。

夏不知不觉的挂在树梢,爬满眉睫。额前晶莹的汗滴告示着春已经过去。

我想告诉你,希望你在遥远的地方,能够听到我的述说,我的话语。虽然以往的一切都过去。但内心深处,藏着永远的你。

阳光透过枝叶繁茂的树梢。斑斓的在地上留下花一样的阴凉。知了不知疲倦的在树叶下呼唤着同伴。知道了,我在这里。

是的,我多么的想大声告诉你,我知道了你的心情,也明白了你的心意。也许是我知道的太晚太晚,才是你匆匆而去。我真的知道了,我没有走远。我还在这里。

向日葵仰着黄色的脸庞,迎接着太阳的亲吻。扭动着腰肢。尽情的沉醉在恋人一般的温暖里。

夜色暗淡了流年,月光朦胧了双眼。情丝无限,花红柳绿时,错失了机缘。有多少人为缘,四处奔走,佛前祷告。都付之东流,烟消云散。而我眼前的机遇却失之交臂。错失良机。烟云已过万崇天。自不珍惜悔以晚。

前世鸿蒙为的是一次擦肩,今生精诚为的是一次回眸。芸芸众生渴求的是今世执子手,相互老。为求同船度。不惜风雨行。为求共枕眠,不惜人间怨。许多春花秋月的忧郁,许多悔恨的灵魂沦丧。都在为爱的形式而生生不惜。

夏云覆盖心头。我想告诉你。我生命的里程里只有你才能点燃我心中的红蜡。照亮我心底的阴霾。燃烧起我积压多年的激情。

我不在因梦而痴迷。也不在因落红而炽热。在这火红的季节。追寻你远去的素衣。滔滔热浪在读懂你的一瞬那充满我全身的血液。悔恨的泪水洗刷着我扭曲的灵魂。浪春情种,琴萧楼阁。随着夏天的青烟。遗弃在魂影的峡谷。

我想告诉你,囤积在心底多年的情爱。涌动着我跳动的心口。舀银河之水,再次浇灌情爱之花。带着无限的向往。向你倾诉,我无限的情怀。

我的爱又一次被夏季的热浪给点燃。我行走在铺天盖地的热海里。我想告诉你,用唯一仅属于我自己的一次生命。向洁白无瑕。尘埃不然的你。做地老天荒,海枯石烂的誓词。声声血,句句泪。把我的全部刻在你纯洁的心灵上。带着迟来的我一起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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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记忆


喜欢旅游,莫名的喜欢,中毒一般。

说是喜欢,其实出门很少,近处都没去过多少地方,远处的就更别说了。心里知道,旅游,其实是件奢侈的事。说其奢侈,因它成行,需要具备两个前提条件。一要有足够的钞票,二要有足够的时间。没这两点,旅游便是做梦。

因为职业的原因,旅游于我,常如江南之梦。因也出过几次远门,故曰常如。

细想来,有这种浪漫的心事,恐怕与我父母有大关系。他们都极聪明,于方圆数里都极闻名的。父亲身材高大,眉宇间透着儒雅之气,文墨极好,也写一手漂亮的柳公权体。庄上的红白喜事来往契据,年节的对联书写基本都是父亲包下的。儒雅的父亲从不说粗话脏话,即便生气也绝不说一句。

母亲不识字,可这不影响母亲的心灵手巧,我很少见到像她那样聪慧的人。很多在别人看来无法学会的事情或者手艺,她看一看就会做了,并且很快就能靠自己的想像去独立构思自己的作品。她会裁剪各式的衣服,会剪各式的纸花,会做各式的面点,会打各式的毛衣。没有谁教过她这些。母亲喜欢做这些事,做得轻松自如得心应手,做得沉醉做得忘我。她的针线和剪纸作品,地道之极,每一件都堪称艺术品。可惜那时我们太小了,还不懂得收藏些母亲的作品,不懂得收藏的意义与价值。

母亲还在不知不觉中认识了一些字,那时她的年纪已经很大,这令很多人惊奇。妻开始总是不信,终于亲见时,感叹而且钦服,常向外人道及母亲聪慧的种种表现。

我的父母亲非常乐于助人,乐意为乡邻发挥他们擅长的手艺。无论谁家请,从不拒绝,而且从没要过什么报酬,无论自家的日子过得有多艰难,有多苦涩。他们就这样常年在人来人往中愉快地忙碌着。

他们心中收藏了太多的民间故事,这些故事带上了太多的神异。他们都是讲故事的能手,善于渲染,讲得活灵活现,我们常常沉醉在他们所讲的故事中不能醒来。这些故事培养了我们美好的情感,教给了我们做人的道德和准则,更重要的是让我们在困苦的日子里不失对美好生活的企盼与憧憬。从那时起,我便想望着外面的世界,想去亲历他们故事中的一切,后来,又用他们给予的翅膀飞出好远好远。我好像特别喜欢在幻想中深深浅浅的走过我的人生。

母亲很能走路。母亲走路却不是为了旅游,不是为了去看外面的世界外面的风景,而是为了养活我们这些大大小小的孩子,为了生计。母亲嫁给父亲时,只过了几年的殷实小康的日子。因为家庭成分很高,加上伯父黄浦军校毕业后做了多年的某州警备司令官,所以后来的日子过得越来越艰难。尽管父母很能干,但没有用。不仅穷,而且卑微到谁都可以凌辱的地步,这种情形一直持续到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结束。那个时代给我们家每个人心里都留下了太多的永远抹不去的创伤。我的性情刚烈的母亲终于在我两三岁时,不堪全家受到的非人欺辱而精神失常。那时她四十多岁,直到三十多年后她离开这个世界时也没有真正的康复过。可是精神失常的她稍好时,又和更为年迈的父亲互相搀扶着,带着自己的大大小小的孩子,艰难的走过那最为艰难的岁月。

为了生计,母亲必须要走很远的路,提着篮子,背着篓子,或者推着车子。在我的记忆中,她会一年去上三五次县城,带上积攒很久的少得可怜的小小的资本主义 尾巴,去换一点在他们看来非要不可的东西。每当这时,母亲更会遮遮掩掩,生怕被人看到或者识破,像是做贼。

我和两个小一点的哥哥,一到母亲要去城时,便会格外的温顺乖觉。母亲高兴起来,也会带上我们中的一两个。我最小,所以一般不带我。我只有无比艳羡的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怅然很久。我想,母亲是偏心的,她不爱我。我不言语,无趣地望着远方想着自己的心事。

母亲不准备带上我们时,会将消息封锁得很紧,一直等她在夕阳的红光里疲惫而愉快地走向家,走向我们。此时,她的心情一般是比较好的,给我们讲她去城的见闻,让我们更多了对外面世界的向往。她也会魔术般地分给我们一两块糖果,或是奖赏给我们小得不堪的梨或苹果,我们则依着母亲的膝撒着我们的娇。哥那个比我的大,我这个太小了!母亲则看着承欢膝下的我们微微的笑。那个年代,这于我们实在是难得的佳果。

有时母亲也会走漏了去城的消息,也终于禁不住我们的软磨硬泡,答应带我们去城。条件是要听话,不准要东西。路要自己走,不准喊累。

外面的世界太有诱惑力了,为了去看外面的世界,我们当然爽快地一一答应,并和母亲拉勾。母亲答应带我去城的那一天晚上,我兴奋地睡不着觉,话也很多,我是在雀跃中偎进母亲的怀里进入的梦乡。

早上,我们收拾好,母亲推着木轱辘独轮小车,车上好像并没有什么东西。我像尾巴似的紧跟着母亲,而终于脚力不支,越来越远地落在母亲的后面。母亲不得不放慢脚步等我,而我的两个小一点的哥哥却早蹦到了前面很远的地方,嬉笑着看我笑话。

外面的景致真好,天蓝得让人想哭。第一次见到好大好大的河,第一次见到了神奇的渡船,第一次见到了渡船怎样载着人载着狗摇过水去。这一切在我的眼中是那样的神奇。

渡过了河,我就看到了无边的果林,白白的梨花在我的眼前明亮地招摇,嗡嗡的蜜蜂在我的眼前忙碌,七彩的蝴蝶摆动美丽的翅膀穿梭在原野间。在这样的地方,我当然也闻到了浓郁的香气,那香气逼入我的肌骨,似要把我融化。我在心里无数次地惊喜并叹息,原来外面还有这样美丽的地方,原来外面的世界是这样的精彩。

我们终于走上了从没见过的磕脚的石子路,一样的感到惊异,想着石子的下面是些什么东西。不时有汽车从身边颠簸而过,虽然老旧,却一样令我着迷。我搞不懂那东西里面是些什么东西,为什么那样的东西会跑。

我们也终于看到了鳞次栉比的房屋,看到了纵横交错的街道,看到了路道上密密麻麻移动着的如蚁人群,看到了琳琅满目的货物,看到了无数我说不出名字的陌生东西。我看到了一种奇怪的路,远远地延伸着向两头翘起,路的那一头早已高出了两旁房屋。我无法知道路的端头有些什么,可是我想知道,很想。

乡村的房屋永远没有那么集中和拥挤,乡村道路也没有那么平整没有那么宽阔,乡村没有那么多的人拥挤在一起。那时我除了好奇和激动,也在心底生出了浓浓的自卑情绪。我虽然也感受到了不绝于耳的喧嚣和扰攘,却不知道那喧嚣和扰攘是怎样的让人心烦和疲倦。我第一次真切地认识了城市,感受着与乡村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世界。

太阳分明就在头顶,天很热,我有点倦。马路上有一种会被人推着走的柜子,乳白的颜色,我不时看到有大人更多的是小孩递给主人一两枚硬币,然后从柜子拿走像冰块一样的带棒子的东西,送往嘴里。那东西一定很有趣,我感到了像蚂蚁一样的东西,痒痒的在嘴里爬来爬去。那东西会是怎样的有趣?我痴痴地想,没有人告诉我。我也终于知道那跟我没有关系,于是我掉转了头,看着另外的东西痴痴地想着另外的问题。

没有想到吃饭的事,也没有想到要什么东西,不随便要东西,这是我们和母亲的君子协定。母亲能带我出门,让我看了那么多我从没见过的东西,让我见识了我以前从没见过的别样的世界,我已经非常开心了,哥哥也一样。

回去的路仍然是我们自己步行,虽然累,虽然慢,却在太阳还没下山时到家了。

这样的经历竟然一直清晰的留在我记忆中,一直伴着我成长,而我也终于在这成长中越来越知道感念我的父母,也感念我的兄长,尤其是我的二哥三哥。只是我的双亲与二哥,已长眠地下,我再也没有回报他们的机会了

村庄记忆


一种念想牢牢占据内心,无意的钻入,有些诧异更有丝惊恐,一个外来的声音来自幽冥却分明存在,去那儿去那儿,陌生地他不由地打了个冷战,像体内住着陌生的人。

有那么几回远远地望去,田野如水一样的绿或萧索的空寂,他是喜欢的。几只麻雀飞过,空旷的原野载着他的不快乐和快乐,像放飞的汽球,他的诸多想法也都多余,轻飘飘的内心注入甜蜜的水份,滋润得两眼泛着雾气。

几十户的村庄似乎没有什么变化,还是一如当初,散落的瓦房里零星地插进了几户平房,格楞人似的不协调,屋前屋后都长满了草,种满花,结着瓜的藤秧爬得到处都是,紫色的豆角,这些都是他喜欢的,恍然一如过去,撕扯着神经,倏地醒来,如一个小孩要吃的糖。

村庄东边没有了钟声,那儿原来是一所小学,没有围墙,几排的砖瓦房玻璃门窗都已破损,风从外面进去扯长脖子,墙角打个卷吹掉几片白灰,从敞开的门或窗失落地吹走。

什么时候开始的,分明那儿曾是一团生气的,记忆打了个结,让他在青天白日下觉得有种死寂。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一群流着鼻涕趿着鞋叽叽喳喳的小孩,三个还算工整的老师,一个沉闷锈得掉碴的钟,在那里是他的整个童年,不知何时撤的,或许很早他未察觉,或许也就在几年前他未发现。

年轻的老师不来,年老的老师每天像念经,小孩都教得摇头晃脑,一问三不知(调皮的小孩),许多村民议论,撤了那块地种什么都贼长,那房子分了一家可得几间,人们盘算着。

没了学校,没了钟声人们常睡得过了头,误了时辰,围着村庄走一圈,站在田头望到那头,像失了魂。没了那群叽叽喳喳的吵闹声,村子也一片死寂听不到犬吠鸡鸣。

原来还有几间瓦房在那儿的,村民不愿拆,又没人住一直废弃着,像风烛残年的老人,转着几圈看着心中就是温暖。

学校没有围墙,北东南都是田地,西边是村庄,相隔几十米。学校经常少个板凳椅子,新买的锨扫帚使不了几天,就不见了,那是这里一位年长的老师自己掏钱买的,拿的人不知道,老师也不追究。

学校的东边不远有条小河,长年流水不断有些小鱼虾也是常有的事,常有同学误了上课。

春天岸上开满野花,河里小鱼小虾乱窜,是他们的开心地。

趁着下课去洗个头,打水仗捉几条小鱼,有时忘了上课,铃声在田野上飘,穿过嫩黄的杨树,穿过刚长出的豆叶,刚长出的黄瓜,似震落了一滴露水,吓缩回头的田鼠,掉转头忘了路的虫儿,惊飞了树上的鸟,老师严厉的话语也都跑到九宵云外去了。

想起时全身淋透,站在教室门口,老师哭笑不得,同学们哄堂大笑,或瞅着空当溜回座位,转过身的老师看到时,本春风的脸立马换成严冬,一声恕吼提着到教室外晒太阳,身上干时老师问这回暖和了,干了老师,回去上课身后是嘴角的稍稍抽动。

几回他捉了几条小鱼,扔了可惜,满身泥水地跑到教室门口,硬着头皮报告,老师未抬头说请进,同学们惊喜地伸长脖子,轻微的笑声如风席卷。

讲台上的老师仍未抬头,那位同学请妥善处理你的胜利成果,回去烧锅鱼汤别忘了给老师留碗,大家笑得前俯后仰,树上的麻雀都飞了。一句继续上课教室里恢复了安静,他感激地冲老师笑笑,他转过身写字没看到。其他的同学眼馋他手中的小鱼又不得,等着一场好戏却被老师的不作为而收场,他快速地扫视着周围,心里乐开了花。

还是那条小路,如今修成了水泥路,低矮的瓦房变成了平房,一些人家门口总是杂草丛生,透着慵散依昔觉得昨天并不远,如带的小路四通八达。还是变了模样,又觉不曾变。

村里有的人迎面走来,是熟悉的面孔,他们不认得他。

那个吸着烟,面目黝黑头发泛白的中年人,每天都去田里转一圈,他家有四个小孩如今都成了家,他的媳妇还是喜欢串门的,常会忘了做饭吧?他欲向前打招呼,他却冷陌地走开。

一下子想起许多,那时的人那时的事。

如女巫的老豁牙,下巴尖而长如长弯的树枝向前固执地突出一块,长而黄的牙齿中间掉了几颗,总是露出鲜红的舌头,如一只长年活在幽暗里的蜥蜴,小孩子看到时会哇得一声趴到大人的肩头,在没完没了说话时尤为明显,长长的鹰鼻,如若再披件黑斗篷那简直是天下最完美的了。可是她永远穿着大襟上衣,手总是有意无意地捂着,躲着人走,特别在秋收时也异常忙碌,家里像变了魔术似的五谷杂粮一样齐全,人们分明不记得她春天撒下什么种子,夏天去拔过一棵草。

孩子们还是眼巴巴地盯着她捂着的手,肥大的鼓囊囊的大襟褂子,希望里面会掉出几颗糖果,一些童话书,结果总是失望的。

所到之处总是会少些什么,一些人家避之不及,多是不让进。有次好胜的小辈斗她,奶奶又有什么新鲜玩意,没有我哪有,躲着绕道小辈扯着衣襟,抖拉出一地的豆角谷子,穗头,玉米棒子。

那鲜红的舌头一伸一进柔软无比,是我儿子家的,丝毫不害臊溜之大吉。失望的小孩们也呼啦地跑开,回家问大人地里少了什么没?

披着夜色来去无影,妖魔鬼怪都不怕总是带点神秘,秋天变得频繁显得亢奋。忙碌的人们疲惫地早早睡去,起来解手见有黑影手电筒一照是她,拖着一抱稻谷,谷稞或半袋玉米棒子,不知是不是自己家的,睁只眼闭之眼。天亮发现田里少了的豆子,玉米,稻谷瓜果什么的,骂几句就过去了。

人到了一定年纪总会谈及生死的事,那是知道离之不远的缘故吧。他这是几年后见到奶奶时才知道的。

他认为老豁牙是不会死的,那么在夜里来去自由,又比一般的老太太会算计的人,总会是多活些时候的。真的不假,几个慈眉善目细声温语的老太太先后早她而去。

村民调侃着她是老妖怪,过成了精,九十多岁了邻居家还是会少些零碎的东西。老不死的成了口头禅,大家戏谑着说着说着,似很短的日子老豁牙病了,一病不起咽气后,家人还在口袋里翻出邻居家丢的一团线,一个打火机和小孩的玩具。

老豁牙走了,有的小孩顽皮或夜里哭,大人哄她,再哭再不听话老豁牙来了,很奏效。

奶奶说,活着是一出戏,活着的人看着死去的人,死了戏也就结束了,好看不好看不知道,都由活着的人说,一辈接一辈。

他不懂怪奶奶话长,总说些毛骨悚然后脊梁发凉的话,奶奶只是求饶不说不说了。

村里有对新婚不久的小夫妻,一时成了大家谈论的话题。不说他们是怎样认识的,说起不稀奇。

听说原是妹妹说的人家,姐姐先一步看到男的,一见钟情先去了人家,懒着不走男方觉得尴尬,又无法匆匆结了婚。

开始两人亲热的世界只剩他们两人,无论何时何地腻得让人恶心,年龄大的看了掉头就走,一些小毛孩瞧着新鲜,跟在屁股后面,呼啦跑到村东头,呼啦跟到村西头,无论怎样地撵也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再浪漫的爱情也要落于平常的琐碎。

他们两个一前一后在田里干活,扁担铣丢在路上。因做不好妻子说了一句,两人吵了起来,最后动起手。

从田里吵到地头路上愈激烈,男的抓起扁担抡向媳妇,头打得咕咚咕咚,打在腿上屁股上,媳妇的喊声吓飞了树上的鸟,吓哭了看热闹的小毛孩,媳妇被打蒙了,抓起铣对着打,也不分哪儿胡乱一通铲,屁股,腿,腰,男的嚎啕大哭,两人都狠了心把对方朝死里打。男的痛得走了媳妇去拉,撕扯中抱头痛哭,各自为对方擦干眼泪,又笑颜如初。几个小毛喊着,不要脸的,乖乖疼吗?在路头喊着,在初夏绿油油的田间飘着,他们一句去去,相视一笑搂着走来,毛孩们呼啦没了影。媳妇半道又折回拾起忘了的家伙,两人雄纠纠地回家。

开始一些小毛孩瞧着新鲜,胆小没了影,有了第一次他们打架从此后像上了瘾,剩下几个胆大的看着也瞧不出新鲜,翻来复去的也就那几句话 ,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乖乖我们回家,再不就是还是各自一顿痛打。

他们无论在哪儿打,看热闹的小毛孩们不来观看了,他们打着打着忽然不打了,像少了观众无论没了兴致。

他们的小孩,老豁牙家的孙子孙女也都在村东头的小学里上学,如飞出去的鸟,呼啦来了又飞走。

男的在村东头的学校里念完小学就没在上,许多和他同龄的人也如此,早早地结了婚或出去打工。他们的小孩则要到很远的新学校上学。

学校要撤上面也做了民意调查,征求了他们的意见,听说他们写了名画了押,或许他们没想到,到新学校要走很远的路。那些小孩也会上着上着就辍学,重走他们的路。

奶奶在世时,常念叨,死后不要火化要偷着把她埋了,她说烧成一把灰了就什么也没了。

他在回去的路上,回望那曾熟悉的那片地,不再有学校,可爱的人,风扬起一团灰尘。

童年记忆


一根又黑又长的粗辫子,一身说灰不灰说黑不黑的土布衣服,一双手工做的圆口布鞋,胸前系着一个象《红灯记》里铁梅系的那种围襟,闪着一双怯怯的眼睛,躲在人群的后面窥视村里新娶的媳妇,那新媳妇倒是看见了这个怯怯的女孩,用手指点着,对旁边的伴娘说:你看那个女娃子

从此,这个女孩便拥有了太多太多的自卑!

那个女孩就是我。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初,我降生在西安一个深深的小巷里。父母抱着才出生的我,一定是充满了怨气而不是欢喜。因为我已经有了两个姐姐,他们期待的,一定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而我却让他们失望了。加上母亲还要上班,他们把才出生四十天的我,送回了山西老家峨嵋岭下的一个村庄。

家里只有爷爷奶奶两个人,父亲是他们唯一的儿子,父亲在四十年代很小的时候就跟着爷爷的一个朋友去了西安熬相公。后来,父亲在西安成家立业。他们把我送回家的时候,对爷爷奶奶说,你们要是养不了,就送人吧。因为当时正是国家最困难的时候,人们面临严重的生存危机。但爷爷奶奶没有舍得把我送人,从此以后,家里不但多了一个嗷嗷待哺的我,还多了一个给我提供乳汁的奶羊。每天,都是爷爷出去放羊,奶奶在家照看我,我幼小的生命就在爷爷奶奶的百般呵护中渐渐长大。

一年后,我的弟弟也降生了,虽然随了父母的愿,但因为他们都要工作,就将出生四个月弟弟也送回了爷奶的身边。

弟弟回来后,爷爷奶奶的担子更重了,一个奶羊要供两个孩子吃奶。为了我们吃的能饱一点,爷爷每天都去放羊。当时能吃顿饱饭,已成了人们一个最大的奢望,为了抚育我们姐弟两个幼小的生命,爷爷奶奶不知耗费了多少心血。我六岁的时候,爷爷就去世了,奶奶一人拉扯着我们俩。父母虽然都有工作,但我还有两个姐姐,日子过得非常拮据,几乎没给家里捎回过钱。弟弟到上学的年龄,就被父母接到身边上学了,我没去的原因,是父母考虑到奶奶一人在家,我以后可以替父母在家照顾她老人家的生活起居。那时在村里,虽然我父母都在大城市工作,但我家的生活标准在村里是最低的,没人挣工分,年年都是超支户。

从我记事起到开始上学,几乎没见到过父母。记得有一次父亲回到家,我不认识,奶奶说这是你爸,但我和他太生疏了,就老是躲着不见他,也不叫他,他走的那天早上,我正准备上学,父亲叫住我说:我今天就要走了,你还不和我说一句话吗?我低着头就是不吭声,父亲有点恼怒,用手推了我一下,我就哭着跑开了,当时的情景,永远定格在我的记忆里。

每年到过年的时候,村里的伙伴们都穿着买来花布做的衣服,非常漂亮,我穿的是奶奶织的粗布做的衣服,还是奶奶用手缝制的。我当时特别羡慕伙伴们穿的两边都有手插口袋的制服裤,我也想穿那样的裤子,就偷偷的将我的裤子两边用剪刀剪开,按我的想象做裤口袋,被奶奶发现了,还挨了一顿打。每每看到现在的孩子们,和我们当年比,何止天上地下!那时我上学的全部费用,都是奶奶给别人纺线挣来的钱,我清楚的记得,纺一斤棉花两元钱,我每天放学后,也会帮奶奶纺棉花。虽然那时生活困苦,但我的童年也是快乐的,那时的功课没有现在这么重,我们每天放学后,几个小伙伴都把纺车搬到一块纺棉花,看谁纺出的线细、匀称,看谁纺得快,看谁纺的棉穗好看。大多时候,是我们在一起玩耍,玩到不知回家吃饭,听到大人们叫喊,才一个个跑回家。

我的难忘的童年!

王洪

聆听记忆


时光如风,吹走了以前多愁善感的我们的愁思。

岁月如雨,却冲刷不走我们心底记忆的沉淀。

带着几分迷惘,几分梦想,还有几分好奇,整理着记忆的包。无意间发现,原来我拥有的往事色彩并不只是单纯的一种。

很多时候,是那无法言清的空白。空白是一个破折号,后面没有解释没有说明,是一个长长的停顿,停在你见识不到的地方。睁着审视的眼睛,期待着人们注意到它的存在。我们所谓脑里的空白,是一个扭曲的满足,一种潜意识的淡忘,是主观存在的。像绷得紧紧的弦,忽然断了,两头软软地垂了下来,还有尖锐的声响。

印记是驼着背的老者,穿着黑色的夹克,无论怎样隐藏,总会是一个显眼的焦点。生活中,总有试图逃避某些事情的时候,然而一切都只是徒劳,只有静静地对待。最明媚的未来总是建立在淡忘的基础上,只有摆脱过去的失败和痛楚,你才能继续走好。然而,印记不是洒脱的,是那接触的一刹那要挣脱什么,却毫无办法。

印记是块古老的青砖,像以前的朝靴底一般厚。有着暗哑的青灰,斑斑驳驳地爬满了秦汉的青苔。对儿童趣事的怀念,对过去喜怒哀乐的回顾,对亲朋好友的思念,无不深深在我们心中留下痕迹,只要轻轻一抹,一切都会显现出来。于是该有的不安和不该有的暴躁都被小心翼翼地藏进平和的语调里。

记忆里常有足够的幸福令你开心,足够的磨练让你坚强,足够的悲伤让你保持个性,足够的希望令你欢欣鼓舞。

于是有这么一个愿望:愿一切往事都化为清风拂过我们的脸颊,化为细雨滋润我们的心田,成为印记烙入我们的脑海。

老街记忆


横店的老街,在我的记忆里,这是一条老得不能再老的老街。

老辈人说,自长毛造反起,老街就有了。算起来,老街也该有一百五六十岁了吧。老街长没盈百米。说句不雅的话,这头如有人放了个屁,兴许那头就听到了呢。你说短不?

老街太窄。窄得若有两辆独轮车迎面而来,磕碰在一起,不阻断人流的话,就是奇迹。

老街实在非常简陋。老街的路面由一块块不规整的乱石铺砌,斑驳杂陈,缝隙交错,像龟壳样排列。年代久了,不免凹的凹,凸的凸,坑坑洼洼。那时若有时髦女子,穿高跟鞋进去,呱哒呱哒敲击路面,肯定会赢得人们如听莲花落般悦耳,像看西洋镜样养眼。当然,那时姑娘们哪有高跟鞋可穿呀如有,穿着踅进去肯定就得掉了鞋后跟狼狈地哭丧着脸出来。不崴了脚,那才怪呢。

街路两旁的房子相当古旧。老态的中式建筑,泥瓦、木椽、枱梁、栋柱、磉盘、挑檐、青砖、木栅栏窗户、双扇黑漆台门。几乎每幢大屋门首上方都写有紫薇拱照、钟灵毓秀、兰桂齐芳等等吉祥如意的粗黑字。硕大的芭蕉叶片从天井墙垛中伸展出来,紫竹梢头在风中摇摆,发出阵阵沙啦啦的响声。一到春天,红杏出墙;八月中秋,桂香馥郁,在老街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老街年代久远、很短、很窄、很简陋,但它也很典雅、很古朴,有着很深的文化积淀。时序进入了二十世纪的最后一个年代,街上空悬着的条条电缆线,每家每户廊柱上挂着的一只只广播喇叭,从户内传出的电视、组合音响的声音和电话的振铃声,已多少使这条老态龙钟的老街,透出了现代的气息。

这是浙中 横店的一条老街。它古老,残存着中国风格的旧建筑,但在改革开放的年代里,它被注入了青春和活力。老树发新芽,焕发了生机。十天三市日,使它成了乡民交换商品,传递信息,会亲访友的一处集散地。农民们将自家产的稻米、麦豆、新鲜蔬菜、药材以及山区的特产带到老街,在一阵阵的讨价还价声中换取了钞票,买回了农具、农药、化肥、种子?扯上了布匹,买回了成衣,带家去了日用品。雅兴的还将一盆盆鲜花、一束束绢花买去点缀美好的生活。

白天熙来攘往,喧嚣闹忙,老街一到深夜,全然归于宁静。犬吠街越静,猫叫巷更幽。这就是老街的夜间,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横店老街的夜景。

时下的老街,早已搬迁异地重建了。尽管作为横店人,我也从没进过重建的老街。但我可以想像得出来,当年老街在嗅到2000年迫近的钟鼓声中,它也 任由横店人摆布着,迫不及待地移建到了新址。现在,尽管它被市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的石碑镇住在百米不到、四五十米宽的区域内,但外围几幢拔地高楼的崛起,几条设计新颖颇具特色街道的修建,鳞次栉比的梦幻谷一大片建筑物的比邻而居,周边秦王宫、清明上河图巍峨巨大建筑的招摇,都在向它放射着诱人的目光。老街实在已耐不住寂寞,它也想蠢蠢欲动着与时俱进呢,但人们说,且慢!你还得原封不动保留着,以你古朴的面容待人接物,它似乎还老大不情愿呢但它有什么办法呢,所以仍只好老老实实地呆着!

青松记忆


侯马市建工路学校 李建红 烟暖土膏民气动,一犁新雨破春耕。又是一年春耕时,遥想春耕忙作的父母,便给母亲打电话叮嘱找车把地犁一下,谁知母亲告诉我父亲不让找车,说自己用手扶拖拉机犁,自己也说不动他。是啊,父亲这一辈子执着、不服输,硬是用勤劳撑起了这个家,硬是用自己的身体力行感化着我们兄妹。 老家安泽地处太岳山南麓,地广人稀,可贵的森林高覆盖率及清爽的空气资源成了家乡的名片。初到安泽的人,都会被清新的空气所动容,我因此也常为家乡骄傲,常常也在同事、朋友面前炫耀,也常常引得他们羡慕不已。我家所住的小山村就别说了,占了安泽的钟灵毓秀,更有世外桃源之意。虽然如今中南铁路的修建致通往村里的路高低不平,但颠簸在这样的路上,颇有几分人生坎坷之意味。就在这里,父亲把自己勤劳的一生镌刻在小山村的记忆里,也深深镌刻在我的脑海里。

父亲三岁时,就失去了母亲。五、六岁时,随爷爷从长治逃荒来到这里,据父亲说,虽然这里也比较贫穷,但凭借地多,凭借辛勤地付出,还能填饱肚子,比长治好多了,那时在长治能活命都不易。在实施土地承包政策后,除了分到的土地外,我爸还在离我家五里开外的山上承包了土地,大约有十五亩左右,一种就是三十五年。从刚开始的杂草丛生的地,从开始的无人问津的耕地,到现在的良田,处处留下了父亲的足迹。原先通往地里的路只能走牛车,现在农用三轮车基本上都能进到地里,其中劳作的辛酸只有父亲心里明白。父亲在这里除了种地之外,还养了八九头牛,农忙时既要放牛,又要干农活,常常是为了干农活,把牛赶到一个离庄稼地较远的地方,然后回来干农活。那些牛也常会因为缺乏管理四处游荡,等父亲干完农活也不知去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所以晚上八九点回到家成了家常便饭。至今,他虽六十有余,似乎晚回家成了一种生活习惯,母亲刚开始还为此常对父亲发牢骚,后来也逐渐适应了父亲的生活节奏。有时,我回到家里,灯火阑珊时,我禁不住会拨通父亲的电话,总会得到父亲不以为然地回答:一会就回去了,你们先吃饭吧! 父亲不但勤劳,做事还很精细。那八九头在他的呵护下,个个膘肥体壮,每还有计划的卖出,成为保证我姊妹俩学费主要保障,有村里人还以我父亲为样板养牛,供孩子上学。也有村里人羡慕父亲养的牛好,从我家买回去,养了一年就瘦了不少,其中的原因他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我心里如明灯,清楚得很。每当暑假时,我替父亲放牛,父亲总不让我和村里的人一起放牛,总有他指派我到指定的地方,哪里绝对是草茂盛,而且是牛的草,赶牛回家时,牛的肚子都是鼓囊囊的,而我却不得不忍耐放牛的孤寂与无奈。 播洒辛勤汗水,收获人生幸福。父亲没有文化,却用毕生的努力成就了我兄妹俩的学业。

记得九七年我考上临汾师范学校时,父亲请人到家里放电影,邻村的乡亲们都来我家看电影,与父亲共同分享快乐的时刻,那时父亲眉眼间流露的喜悦,那种不言的荣耀至今历历在目。如今,我们兄妹俩都有了各自的工作,有了各自的家庭。本应颐养晚年,享受生活,但他始终停不下劳作的步伐,依然承包山上的地,劳作的强度不减,有时我劝他,他也总会说我还干得动,能挣点是点,干不动了,我就不干了。我无法改变父亲的执着,只能帮着减轻劳作的强度。每年的十一假期,许多人都会设计别样的旅游行程,而我似乎亘古不变的旅途就是回老家,如期在秋高气爽、秋风习习的十月一日回归故里,与父母共同开启我家的秋收征程。虽然干几天农活不管大用,但毕竟能让父母少干些活。十月二日,便换上劳动装,与父母攀爬半个多小时的崎岖山路后,到了种地的小山庄,这时的我有些气喘吁吁,而父母收秋的一个月时间里要天天重复这段路程,其中的艰辛隐藏于他们默默的行动中。到了地里,就马不停蹄地掰起玉米来。以前,犁地、收割的农具落后,犁地、运输靠牛,收割靠人,收获后的玉米杆还要喂牛,所以收割程序繁杂了许多。而今玉米秆不喂牛了,用机器打碎在地里还是庄稼的肥料,相对劳动强度小了许多。

尽管如此,干了一会儿,胳膊痛腿酸,停歇时,瞟一眼父亲,他依然熟练用手中的锥子划开玉米穗的顶部,顺着缺口左手扯下左半边的皮,右手顺势也扯下了另外半边的皮,左手也随之配合掰掉了穗根部的坚硬部分。那一举一动,仿佛展示着几十年如一日练就的功夫,也在岁月的浸润中形成一双糙如树皮的手。干了半天,与其说在坚持,还不如说是工作热情在支撑。中午,倚在山庄院里的青松休息,总是让我遐想,让我沉思。 依偎青松,青松的神奇似乎浸润全身。他其貌不扬,没有其他松树的伟岸,只是歪歪扭扭把躯干伸向天空。身上的松皮粗糙,一层一层叠加在一起,厚厚的,新老松皮交错在一起,满身的沟沟壑壑,千疮百孔,在大自然的风雨洗礼中依然精神矍铄,用尽全身力气把大地的灵气输送到树梢,用大无畏的精神完成自己的历史使命。他的身上有两条盘旋而上的深沟,裸露的身躯一目了然。听父亲说,是有一年被雷击的,原本想这棵树肯定活不了了,未曾想到他依然是青春焕发,绿意盎然,似乎他无时无刻不在诉说着生命的生生不息。再看看树梢,横生出的树枝环树干斜生,彼此紧紧拥抱在一起,无意中浑然织成了一把伞。

在烈日当空时,坐在他的下面,就着石凳石桌歇息、吃饭,享受着树阴的呵护,沐浴凉风的吹拂,其中的惬意只有自己明白。我不禁想到巫祯来先生的《咏松》,诗是这样的:高枝戮太空,捧雪笑西风。 万丈危崖上,根深百尺中。诗中松树傲然挺立、笑对风雪、无畏无惧的形象,早已印入人们的记忆中,而这棵松树便是最好的缩影。 闲暇时,我曾问父亲这棵树什么时候栽的,父亲也说不清楚,只是含糊告诉我,当年和爷爷来到这儿是就有,大概有上百年了吧。是谁栽的,他也不知道,只告诉我夏天时看松树影就可知道时间。当树阴完全遮住石桌时,就只是中午的十二点。有一次,我实地看了一次果真如此,禁不住暗暗佩服当年种树人的智慧。是啊,松树就是这样,索取的少,奉献的多,他奉献了绿荫,更潜移默化地教育着人们。他朴实无华,他坚强不屈,每当看到他,倚着他时,莫名的力量就会悄无声息 渗透到每一个细胞之中,直至化为生命之源。

毕竟午休的光阴短暂,还未从陶醉青松掩映下的惬意苏醒过来,还未从上午劳作的腰酸腿痛之中歇息过来,飞逝的时间又催促着我们奔向劳作的战场。这时秋日的烈日依旧重复夏日的风采,依旧不吝啬骄阳的辉煌,把千万缕强光洒向广袤的田野。偶尔有阵阵凉风掠过脸庞,才真正有了秋高气爽的韵致。此时我们依然重复着上午的机械动作,周而复始,信念和躺倒的玉米秆才会燃起胜利的喜悦。如果上午掰玉米是仰视中的自叹不如,下午则是俯视群雄的沾沾自喜。略低于身体的玉米穗需要无数次的躬身,一次次的重复之后,则是腰椎倍受折磨之后的呻吟。此时,望望父亲,他却一如既往把一个个玉米穗扔向塑料袋,似乎呈现在我眼前的就是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而不甘落后的我咬牙紧追,时不时还会把一桶优酸乳送入口中以解渴,好补充劳作之耗的能量。一种乏力之感涌上心头,掰玉米的节奏也渐渐慢了下来,只盼夕阳早点下山,好享受休息的爽快。再望望父亲,丝毫看不出累意,依然重现着当初的节奏,且渐渐超越了我,此时我心中只有默默的敬意。 站在山头上,望着羞涩的夕阳,硕大的太阳收起了自豪的身躯,我和母亲收拾东西下山回家了,而父亲又留下来管理蜜峰。听父亲说,晚上蜜蜂回窝,这是管理他们最好的时候,蜜蜂不乱飞,不蜇人。说起养蜜蜂,这是父亲农闲时的最爱,难怪乡亲们都说父亲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勤快人,起早贪黑是他的专利。在承包耕地的山村周围,随处可见父亲摆放的蜂箱,其中有土蜂和洋蜂。土蜂都是父亲从山里自行收回来,部分洋蜂是父亲花钱买别人的,合起来总共四五十箱。虽然蜜蜂不多,但产的蜜质优清纯,尤其土蜂蜜的高粘度和丰富的营养价值,加之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更是锦上添花,其每年卖蜂蜜的收入也足够父母一年的生活开支。每年都把收获的土蜂蜜让我运来侯马卖,货真价实不用说,就如父亲的做人处事一样地道,我每次都会很自豪地向同事和朋友推荐。

青松不老,岁月铭记。星转斗移,平凡而伟岸的父亲不正是我心中那棵不老的青松吗?每当工作之余,心头总荡漾着无限的惦念,总想回老家看看。这不,又乘着清明假期回到朝思暮想的家乡,又一次踏上这一片的熟悉的沃土。

金色记忆


秋风杂秋雨,夜凉添几许在这寂寥的雨夜,迎着秋风,唯有回忆陪在身旁。打开记忆匝子,有些回忆总是让人害怕翻阅,有些回忆却散发着金色的光芒,它总让那遗失的美好陪在我仓惶的记忆中,一闪一闪的亮着光。

回忆回到小时候,在家乡的仲夏,蛙鸣蝉噪。白天的家乡恬静纯朴,大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日都用挥洒的汗水换取纯净的幸福。而茶余饭后,太阳的光芒慢慢变成了金色的波浪,每家每户都坐在自家门口拉闲散闷,而我们小孩儿也结束了一天的学校生活,聚拢在一起嘻哈打闹这大概是一天中,最开心和谐的时光。

再晚一点,金色的波浪慢慢褪去,变成了半红的胭脂,再慢慢消散被黑夜代替。这时,大家都已回到家中,只有一群勇于探索黑暗的小勇士集合在村子的白兰树下。当时我的年龄最小,若不是害怕孤独,我也不会跟着这群捣蛋鬼去探险捉星星。

我们各自组好队后,拿着老式的手电筒往村子深处走。一路上我们天马行空的谈天说地,发挥着自己丰富的想象力,一会说自己见过神仙,一会又说自己会变魔法,完全忘记平时黑暗给我们带来的恐惧,不一会儿就来到我们的目的地村里的小鱼塘。

村里的小鱼塘被一大片草地包围着,去到后,我们大家一起把手电筒关掉,眼球还没反应过来时眼前一片漆黑,小心脏就开始扑通扑通的加快了速度,然后三秒五秒过后,我被眼前的景象迷倒了不远处的小鱼塘印照着天上的月亮,漆黑的草丛中,藏着一闪一闪的繁星......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经奔向星星,姐姐也落后,拉着我就向这些小星星奔去。大家把星星装进早已经准备好的小瓶子,再一阵嬉笑玩耍后便带着这些星星,回家复命。

回到家中,我于姐姐跑进房间,关上房门和灯,小瓶子里那点点灵光映入眼前,我走到它们的身边坐下,仔细观察,才发现原来它们是尾巴有金色亮光的小虫子萤火虫。

多年以后回想起来,任然觉得那些萤火虫仿佛还在我床前的木桌上,它们像来自神域的精灵,用金色的光芒点缀着我对家乡夜晚的回忆。

后来我离开了家乡,回到城市生活,随着城市的污染日渐严重,我就再也没有见过萤火虫了。我以为它们再也不会出现,直到前段时间,我因为对前路的迷茫而郁郁寡欢,不知何去何从时,在附近的河畔散心,一只萤火虫带着它那点点流光,点亮我的思绪,点燃我梦想的火炬,使我阔然开朗。是啊,既然一只小小的萤火虫都能在茫茫黑夜中散发出星星般的亮光,那我也绝对能在黑暗后迎接属于我的黎明。

往后,每当我遇到挫折时,萤火虫便会带着点点流光照亮我那金色的记忆。

银烛秋光冷,独自暗中明我相信只要心中有光就会不惧黑暗,终有一天,你受过的苦也会照亮你未来的路。所以,加油吧!人生的路很长,愿你们往后余生也有这点点流光,帮你驱散迷茫,照亮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