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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美文回家

发表时间:2020-07-11

回家(一)

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有哪些浪漫的爱情故事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回家(一)",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走得再远,都要回家的。

你说:记着,如果没有地方去,这里是你的家。

在空荡荡的家里,光着脚,走来走去,像一只慵懒的猫巡视自己的领地。没有任何声音。风是无声的,月色也是无声的。只有太阳偶尔有点喧闹,从窗帘的缝隙挤进来。

他也是无声的。

楼上是她的领地,他在楼下。他在她睡熟的时候,上班去了;他在她在厨房忙碌的时候,回家了。两人坐着一边看电视,一边吃饭,假装对抗日神剧、狄仁杰、包青天、纪晓岚等感兴趣。吃过饭,他洗碗、她换衣;然后走出房门,出现在众人视线之内的时候,他们手挽手,在庭院里散步,或者走出小区,去双溪公园里环行。像大多数,有点知识和教养的人一样,婚姻如此举案齐眉。

谋划着,逃离这种不温不热的生活,得偿所愿,她可以离家一段日子。独自去不远的异乡,其实,有了高铁和飞机,除了出国感觉有点麻烦,有一种时空的陌生感,在国内,在哪又不是一样的呢。一张身份证,一把手机,就可以仗剑走天涯了。一去十天半月。

再回转家门,忽然就有点不太适应,似乎这偌大的空间,不再是自己熟悉的。雕花的栏杆,宽敞的床铺,安静的餐桌有点令人茫然。你说,这是半生奋斗得来不易的成果。环视周围,的确是的,这个空间内的一切都是用无法回返的时光换来的,虽然每一件并不是精心挑选,也不是多么精美,但都是令人舒适的,

记着,如果没有地方去,这里是你的家。听着你的许诺,眼神不再迷幻,亮晶晶的泛着泪光。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有一扇总是向你敞开的门,是所有女人的梦想。女人或许不会犯各种傻,但女人需要有一个可以接纳她的所有错误、所有梦想、所有迷惑、所有异想天开的地方。或许,她只是需要这样一个地方,在现实的某个城、某条街某个窗口,敞亮着灯光,等着她,无论她何时路过,都不会拒绝她而已。她不一定投奔,但她的心里只要有这么一个地方,内心就安定了。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知晓女人的这样一个梦想?

你说着这句话,那双总是调皮地笑着的眼睛,此时却没有笑意,无比认真地看着我,那专注的神情,一下击中了我的心房,好吧,相信你!好吧,,我重重地鸡啄米似的点头。

或许只为这句话,就该爱你吧。无所畏惧地爱你,一往无前地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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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有哪些浪漫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回家,欢迎阅读与收藏。

王老实活了六十岁,头一次见下这么大的雨。雨点结实的像石子儿,砸在地上乒乓作响。排水的阳沟已经很努力了,可院子里依然积了淹到脚脖的水。他站在堂屋的门口向院门望去,虚掩的院门依旧一动不动。往日下雨,无论下大下小,大黄总会保证全身的毛不被淋湿前回来。可今天下这么大的雨还没有回来,这让王老实感到意外,有些担心,也有些焦急。

终于等到院门慢慢开了一条缝,大黄的脑袋从门缝伸了进来。王老实有些兴奋的高声呼唤起来:大黄,大黄!

大黄听到主人的呼唤,似乎抬眼看了看主人,有些努力的把身子挤了进来。王老实看着大黄慢吞吞的动作,感到有些异常。往常大黄进门,从院门到房门也就两个腾跃,看今天大黄那个样,怕是出事了。果不其然,大黄努力向他走来的时候,踉跄了几步,一头歪倒在雨水中,四肢乱蹬乱刨了几下,惨叫了几声,之后就一动不动了。

大黄。大黄。大黄-------

王老实顾不得雨大如泼,呼喊着冲出房门。

你发什么癔症,做个梦也喊你那个宝贝狗。老伴推了一下王老实的头,嘴里嘟囔着,转个身又睡了。被推醒的王老实看了一样睡在身旁的老伴,脑子里却想着梦里的事,有些怔怔的叹了一口气,心里暗自庆幸,辛亏是个梦啊!

他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从窗外望出去,对面的楼上很多的窗口已经亮起了灯光,错错落落的胡乱排列着,就像一个个没有任何内容的显示屏。他明白每个亮灯的窗口里面都有人在忙碌着,起床,做饭,照顾孩子,上班。同样的事每天都在做,而且是不厌其烦地做。过日子不就是这样吗?和自己在老家一样啊。有点不同的是成里人叫上班,乡下人叫下地。

说实话他不太喜欢城里的夜空,就感觉城里的夜不太黑,好像天黑的不太踏实。不像在乡下,白天白得耀眼,黑天黑的瓷实。清早醒来,睁眼看看窗外的亮色,就能估摸着几点几刻。就算有时睡过了头,院里鸡鸭鹅对早餐晚点不满的吵闹也会把他惊醒,不允许他在床上多待一分钟。

下床穿好衣服,看了一眼仍在酣睡的老伴,一句话脱口而出:睡得跟猪一样。这句话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说了多少遍。老伴自从嫁给他,就是能吃能干能说能睡。这老了老了愣是长出一身肥膘,谁见了都会说晚年发福。每每听见有人夸她,美得那张老脸红光迸射,像一朵秋日怒放的红菊花。令他最不满意的就是老伴那日渐响亮的呼噜声,表面上不说什么,心里老是不解的埋怨:一个女人家家的,呼噜打得比老爷们都响,也不知是什么托生的。

和老伴的发福相比,不得不令王老实自惭形秽。每天喝酒吃肉就是不长肉,不止不长,好像体重还有下降的趋势。也不知什么原因,近一段时间胃里肚子里总有一种撑胀的感觉,尽管晚上不敢吃多,到早晨起来的时候,肚子依然胀胀的,好像比刚刚此过饭还要饱。他觉得还是应该下楼去转一转。在屋里呆的久了,就有一种憋闷的感觉,甚至连呼吸都有些费劲。不到地面上走几步,喘几口,人整个就不得劲儿。

他蹑手蹑脚的出了家门,还没忘摸摸口袋里有没有钥匙。因为已经有好几次被关在门外的经历,所以变得谨慎起来。被拒之门外的滋味的确不太好受,有家不能进的滋味也会令人焦急难耐。又摸了摸旁边口袋里的瞒着儿子媳妇偷偷买来的香烟打火机。多少年的习惯了,不抽他几口,一早晨都感觉不那么舒服。往日在老家的时候,睁眼第一件事就是披衣坐起拿烟袋,先美美撮上一锅子老烟叶,那又辣又呛的烟雾尽管老伴睡得和猪一样也照样忍受不了,为此引发的战争也不断升级,谈判结果是抽可以,不可以在卧室抽。

进城来的时候,他没忘了带上他的老烟叶。可令他迷惑的是想抽烟的时候却怎么也没找到,把他急得就像吸鸦片的上了瘾。无奈之下买了一包以前看不上眼的香烟,寻了一个僻静的所在一连抽了三根,算是过了回瘾。在老家的时候他是从来不抽香烟的,那玩意费钱不说,还没一点劲,就像吸空气似的。

他明白在家里那是绝对不能抽烟的。原因是他那长得瓷娃娃一个样的,在幼儿园里当老师的儿媳妇。把自己整的跟一个香囊似的,走到哪里就把香气带到哪里,却闻不得香烟的味道。小巧的鼻子警犬般灵敏,哪怕他在家里抽上一口烟,回到家准能嗅的出来。一旦闻到香烟味,好像不会生气的儿媳妇就会微笑着,用对待亲爸一样的口吻不厌其烦的给他上上一课,列举抽烟的滔天罪行,直到讲的他频频点头称是这才罢口。王老实活了六十年,什么道理都明白。人家孩子说得有道理,又闻不得烟味,要再在家里抽,对不起道理也对不起孩子。倚老卖老那不是明白人干的事。找个没人的地方过一下瘾对得起自己就行。孩子不知道就等于没抽。

他悄悄关好防盗门。楼道里却是黑的瓷实。拍了一个响亮的巴掌,惊醒了仍在酣睡的声控灯,踩着楼梯一步步的慢慢下楼来。楼里是有电梯的,但他不愿意乘,原因是一进到里面整个人就晕晕乎乎的。好在住的四楼,离地面不远,不会费多大力气就能到楼下。

一出楼道门,一股秋天的凉意迎面吹来。王老实抬头看了看东方的天空,以他的估计,要等到天明能看清楚人脸,还要有半个小时的光景。他四下里看了看,楼前楼后一排一排的汽车边已经有了人影的晃动,车辆转弯时车灯的环射不时照到他的身上,像照相的闪光灯。此时他有些迷茫,不知道该去哪儿或者是该干些什么。稀里糊涂的想了一会,决定还是去帮老吴打扫小区里的马路。

老吴比他小两岁,个头比他高,比他胖,但身板却比他弱,干活一累就上喘,气管好像用旧了的风箱。用力时就会呼啦呼啦的响,有东西堵着似的。和老吴聊了几次天,对他的情况大致也了解了一些。前些年老吴的儿子得了一场大病,花光了家里的积蓄不说,还欠了一屁股的债。儿子病好了以后,身子弱得很,干不了出力的话,家里家外由儿媳妇忙活着,还得照顾孩子,不容易啊!老吴的儿子没得病的时候,是个司机,人也能干,日子过得风生水起,别人看着打心里羡慕。老吴和老伴照看着孙子,一家人欢欢喜喜,其乐融融啊!老吴一说起这些,脸上高兴,嘴里却老是叹气。老了老了还要到离家几百里的地方来打工。就这工作,还是托一个亲戚给找的。老吴常说:这就是命啊!

转过楼角,王老实就看见一个略显笨拙的身影扭动着。他紧走了几步,来到老吴面前,嘴里说着:老弟,干了有一会儿了。手却去抓老吴手里的扫帚。我来帮你干一会儿。还没等老吴说话,王老实就抢过扫帚呼呼地扫起来。

老吴直起腰,两只手攥起拳头敲打着后腰,看着王老实呼呼地扫地,羡慕的说到:老哥你是有福的人啊,身板又好,儿子又有本事,以后就等着享清福了。

享个屁福,自打来到城里,吃了睡,睡了吃,闲的难受,没活干,没事干,没地方说话,在家闷得慌,出门憋得慌,哪有在老家过得痛快,闷了到自家地里转一转,院子里鸡鸭鹅的叫声就像唱歌,抽个老烟叶喝个小酒,老兄弟们凑一块摆个龙门阵,那日子过得才叫舒坦。

王老实一边说着一边扫,一口气就是十几米远,等到了拐弯的地方,才停下来直起了腰。老吴跟在后面,嘴里连声说歇会儿,歇会儿。

王老实把扫帚放到路边,站直了身子把双手努力往天空伸了伸,腰来回扭动了一下,一副很舒服的样子。还是干活好啊,你说这人也是贱,干活成天累的和狗熊一样的时候,心里总想,要是有吃有喝不干活,那该有多好啊。等真的没活干了,反倒难受的不行。贱,就是贱!

两人相靠着,坐在马路边的石头围栏上。王老实从口袋里掏出私藏的香烟取出一根衔在嘴上,打火点燃,美美的吸了一大口,慢慢的仰起头,把吸进的烟雾从撮成一个小圆圈的嘴里徐徐的喷了出来,一副过大烟瘾的样子,心满意足的神态布满了脸上的沟沟壑壑。他之所以没有让老吴一根,因为老吴给他讲过,烟,他早就戒了。

老吴看他一副过瘾陶醉的样子,就笑着对他说:老哥,我看,还是把烟戒了吧,免得和我一样。等到喘气不利索,就晚啦。

唉------ 王老实叹了一口气接着说:咱心里也知道,抽这玩意不好,可就是喜欢这一口,人老了,也管不住自己的嘴,没出息啊。

那就少抽一点。

少抽一点。王老实说着,就想把烟掐灭,看了看手里才抽了一半的香烟,感觉又有些可惜,放在嘴上又大大的猛抽了一口,然后发狠似的把烟在地上摁灭,将烟头扔在了扫成一堆的枯树叶里。

老哥,咱弟兄俩今天见这一面,以后可能就见不上了。

这是说什么话呢,咱们不是天天见面吗!王老实看着老吴,一脸的疑惑,不明白老吴话里的的意思,。

我是说,我明天就要回老家了。这次回去,就不回来了。

你不是在这儿干得好好地,干嘛回去?

老家一个老哥哥过世了,虽然不是很近,也是本家户族,从小相熟。按照我们老家的规矩,也要到葬礼上祭拜祭拜。来来往往一辈子,也没有红过一次脸,临走了,去送送。老吴说着,手里漫不经心的撕扯着一片树叶,脸色就像一片已经干枯的落叶,看不出任何表情。现在,儿子的身体也逐渐的好了,孩子的意思他去给人家开车,不让我在外面干了。孩子说,我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他不放心。

老吴说着。王老实听着。老王看到,老吴的眼里,有了闪动的泪光。

王老实没有说话,他心里在想,前段时间,女儿来电话说,他的一个老伙计去世了,问他要不要回去。他却没有回去。听老吴这么一说,心里竟有了一些悔意。

天亮了。路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老吴的工作也干完了。

老哥,你好好保重吧。我也要回去收拾收拾。

老弟,你也保重。王老实把扫帚在垃圾车上放好,用安慰的空气对他说:没事,见不了面,我们打电话,有啥事告诉我一声,行吧。

老吴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推起垃圾车,一扭一扭的走了。王老实有些愣愣的站在那里,目送着老吴离去,直到拐弯看不见了,目光还盯着老吴身影消失的地方看了许久。

不好了,有人跳楼了。

惊叫声是从西边传来的,把王老实惊得一激灵。甩眼看去,有人慌张着向西边的那栋楼跑。王老实不由自主的迈腿向那个方向走去。

离老远看到楼前的空地上围了一圈人。王老实加快了脚步,挤到了人圈的里面。

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妇人面部朝下伏在那里,两只胳膊平伸着,也不知道头部那个部位破了,只看到血从底下向外汩汩的流着,在地面上蔓延,像一条慢慢游动的红蛇。在她的右手边,躺着一只虎皮花纹的大猫,直挺挺的,一动不动。

王老实感觉头嗡的响了一下,胃里有什么东西要往上翻。他迅速退出人群,用手捂住嘴巴,胃里的东西往上涌了几涌,终究没有涌出来。

活了一大把年纪,王老实见得死人也不少。在老家,同族的人去世了,穿衣火化的事没少干,他从来没有害怕过。那些人都是病死的,死去的样子虽然难看些,那是被病一天天折磨的。像这样惨烈的,血流满地的场面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被惊得有些发懵。躲出人群好一会儿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从人们的议论中他大概听出了这么个意思。

老人有病,孩子都不在身边。整天就一个人闷在家里被病折磨着,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昨天晚上,陪伴她的大花猫突然死了,老太太哭得像失去了亲人一样。活着的人寻了短见,肯定活得不会快乐。快乐活着的人,是不会寻短见的。几个年岁大的妇女一行说着一行抹着同情的眼泪。

120 的车把老人拉走后。王老实看着留在地上的那滩血迹,怔了许久。

人们都散去了。王老实也往回走。他想起了梦里的大黄,也想起了老妇人身边的那只大花猫。他有些疑惑的想,他的大黄会不会真的死了。

吱的一声刺耳的刹车声惊得王老实一激灵。一辆黑色的小汽车猛地停在离他有半米远的地方。还没等他缓过神来,一个光头从车窗里来冲他吼道:老头,你是大清早作死滚远点。别脏了老子的车。

王老实定了定神才看清,自己不知不觉走上了逆行道,忙不迭的跳向一边。光头把他的光头缩回去开车走了。王老实看到光头的嘴里嘟囔着什么,他没听清,但他明白绝对没有什么好话。本来他想说一句城里人常说的对不起,但他听见光头骂骂咧咧,心里也明白这个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终究也没舍得说。只是两只眼睛气气的,目送着汽车远去了,憋在嘴里的一句话脱口而出:没家教的玩意!

回到家的时候,儿子媳妇都上班走了。老伴催他吃饭。他看了看桌子上的牛奶面包,有些生气的说道:我不吃了,你自己吃吧。

你不饿啊?

饿也不吃。

老伴这才注意到王老实的脸色不好看。好像霜过的荷叶。

咋了你这是,和人吵架了?老伴大瞪着眼睛问。

王老实没理会老伴,也不说话,瞅着那杯洁白的牛奶发愣。渐渐地看着那杯牛奶不知怎么变成了血红色,就像那个老太太流的血一样红。他感觉胃里又有东西要往上涌,就努力憋了回去。老伴也不再理会他,自顾自的开始连吃加喝。

你说城里好还是咱乡下好?沉默了好大一会的王老实突然问老伴。

有吃有喝哪儿都好。老伴说完,一口气喝光了自己杯里的牛奶,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到:昨天和对门的张大嫂闲聊,他们的儿子给她们在山区农村买了一个小院,就要搬家了。你说这个张大哥也怪,就想去山里过去,说在城里憋得慌,不如在乡下心里敞亮。这人吧就是怪,农村的人挤破头往城里挤。城里人又往乡下搬。

老伴说着,一脸不解的神色接着说:牛奶快凉了,快喝吧。

我不喝了,你喝吧。

不喝拉倒。老伴也不客气,伸手端起来,几口就把他的那杯牛奶灌进了肚子。

我想回家。一天也不想在这儿呆了。王老实脸上的神情,有点像受了委屈的孩子。

你这是又要唱哪出,你不就想来城里享福吗?这才来几天呀,就想往回作。孩子会让你走?有些吃惊有些疑惑地老伴问道。

他能管得了老子!王老实的脸上一下子有了一种王者的霸气。你走不走?

你个死老头子,你走了,我一个人在这儿有什么意思。老伴坚定地表了决心。

那咱收拾东西。王老实一下子激动起来,像个孩子突然想起了一件特想干的事。

那也得等孩子们回来说好后。老伴一边收拾桌子一边说:你个死老头子想一出是一出。她心里明白,老头子要干的事,没没人拦得住。

今年春节一定回家


每次回家都坐飞机到西安,沿陇海线坐火车到天水站下车,再坐个把小时汽车才能到家。这一路上,总是恨在飞机场消磨的时间过多、火车汽车的速度不够快,更无法容忍的是时不时地还会晚点或者堵车。

在不多回乡的记忆里,春节前后是最多的。当飞机飞过秦岭时就能看见皑皑白雪,感觉快到家了,即能闻到一点家乡的味道。越往西北方向走,家乡味越来越浓,尤其是从天水到家这段路,坐在汽车上看见亲切的黄土,恨不得下车亲吻一下,捧一杯藏在怀里。离家越来越近,心跳也越来越快,不知会不会像刚出嫁的姑娘一样脸颊泛起红晕,但可以肯定的是和她一样激动。

记得上次回家已是深夜,突然走进了家门,感觉到既熟悉又陌生。老屋里挤满了亲人,炕上坐的、屋里站的、地上蹲的、凳子上坐的,喝茶的、吸烟的、询问路途辛苦的都有。作为归家的游子,总会被一股厚厚的亲情包裹起来。煮面的水烧开又变凉,变凉了又烧开,母亲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添加柴禾,深知儿子总是喜欢那碗臊子面。

相聚是喜悦的,进了家门却不敢正眼观看父母,先略略地瞄一眼,再仔细端详,发现头发如严冬的初雪落地,饱经风霜的脸庞布满了深深的皱纹,那件以前的旧棉袄穿在身上显得很宽大,叹惜岁月能带走一切,愧疚自己陪他们的时间太少太少。

叔辈们的两鬓也在逐渐变白,已没有了年轻时的嬉笑和冲劲,变得稳重而又成熟,不难看出他们早已被生活磨砺掉了棱角。记忆中还是小孩的兄弟晚辈们都已长大,浑身散发着青春的阳光,低着头不说一句话,腼腆地像小姑娘。小时候经常抱着他们,逗他们玩乐,几年不见竟不敢和我说话,我们之间形成了一道无形的隔膜,感叹时间也能让亲人之间产生某种陌生感。

土坯墙、青瓦顶的老屋也在慢慢变老,看上去跟现代社会格格不入,但它总是一年一年地抵挡着炎夏的酷热和凛冽的寒风。屋外乍暖还寒,进屋就明显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气息,感受到家的味道。黑huangse的炕席说明已有些年成,坐在上面非常踏实,无奈在外漂泊多年,已经失去了坐炕的功底,蹲不住、坐不稳,面对一屋的老老少少,躺着睡着又不成体统,得慢慢地重新找回当年坐炕的习惯。

曾经是那样渴望走出大山,总认为外面的世界很大、很精彩,也曾以为我不是一个恋家的人。没想到在离家将近二十年后,随着年龄的增长而越来越想家,每逢佳节倍思亲的传统观念已深深地烙在我的内心深处。每到过年过节,想到不能和家人团聚,想到父母和自己同样的孤独和思念,内心就无比的惆怅、莫大地哀伤。

上有老不是所谓的负担,而是人生最大的幸福,无论你走的多远多久,有人为你牵挂。很多和我年纪相仿的同学伙伴,已经永远体会不到这种幸福了。可是在往年,父母扳着指头算儿子归家的日子,辛苦等一年仍是自己过年,失望、叹息、孤独、寂寞,这种五味混杂的感情,当儿女的无法体会。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越来越认识到尽管做不到乌鸦反哺、羔羊跪乳,但不回家过年已经没有了任何借口。

回家,回家!今年春节一定回家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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