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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离婚了

发表时间:2020-07-14

【www.qg13.com - 夫妻离婚】

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二叔离婚了,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二叔离婚了,听到这消息我很是意外。二叔和二婶是自由恋爱,结婚后一直是村里的榜样,不说如胶似漆,起码日子也过得和和睦睦。很少听到他们在人前吵架,偶有争执,也只见他们使过脸色。

二叔瘦瘦高高的个,长相清秀,算是村里少有的帅哥了,而且精明能干,回家没几年,硬是在这贫瘠的土地里刨出一棟砖房。二婶也很漂亮,快三十的人了,看着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关键二婶人勤快,手脚麻利;她很会做人,自从嫁到我们村后,和村里的七大姑八大婆都相处融洽。大家都说二叔和二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也一直这么认为,起码在他们离婚前,我一直以找到个像二婶这样的老婆为目标。

他们在离婚前几天大吵了一架,原因是家里的大黄牛病死了。平时很少喝酒的二叔那晚喝多了点,还甩了二婶一耳光;二婶也一反平时温柔贤惠的模样,和二叔撕打起来,大吵大闹,像个泼妇一样,我都感到惊诧。他们是压抑了多久不快,才这样一发不可收拾!

在他们刚盖好的砖房里,一片混乱,一片狼藉;打架的,劝架的,东西满地都是。他们八岁的女儿坐在角落里嘶嚎,也没人去管,梨花带雨的小脸上写满了错愕、不解。不知她是否已经意识到,她的人生轨迹在这一刻已改变了方向。

大叔和二叔又不一样,他们哥俩长得一点都不像,大叔矮实粗壮,憨厚老实。大婶长得也矮,还很胖,可能小时候专注横向发展了吧!大婶的肚量可没她身体那么宽大,斤斤计较,睚眦必报,典型的泼妇。

大叔和大婶经常吵架,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有时还会打起来,一般都是大叔不还手,被大婶练手。吵架已经成了他们家的家常便饭了,家里的东西总是置了又摔,摔了又买,好像不吵架就没法生活了。可能大家早已经习惯了他们的争吵,看见了也没谁去劝说,反而躲得远远的;而他们呢,今天吵得天翻地覆,人尽皆知,第二天又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干活。

或许我们能够理解,像大叔大婶这样没上过学,没谈过恋爱,被强行拧到一块的那种无奈和痛苦吧!可他们宁愿在争吵和不快中度过一辈子,也不愿抛开彼此各自逍遥,他们是笨呢,还是早已习惯了彼此而不舍呢?我不能理解,我想和我同龄的人应该都无法理解吧!

而二叔呢?他和二婶以前是多么的恩爱,可却为了一条牛抛开了彼此之间的那份情,难道他们的爱情还抵不上一条牛吗?

是的,每个时代有着不同的人生价值观,不同的爱情观。可那些悲惨年代的人,人命如草菅,只为吃饭能活着,却可以谱写出那么多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而现在的年轻人呢?是不是喜剧看多了,每个故事有悲无惨,最后又成了再续佳缘的完美大结局了。

病了,这个世界病了,人与人的关系都变的错综复杂,没有了舍己为人的精神,自私自利,如何谈爱?

当你决定为爱牵手时,你们的爱就已经升华成集爱情、友情、亲情于一身的感情复杂体,这么多的情,难道都束缚不了你那颗善变的心吗?

不是真爱难寻,只是我们更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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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二叔二婶


二叔是父亲的弟弟,我不太会分辈分,只听父亲说起过,父亲的太爷爷也是二叔的太爷爷。

二叔和我家走的挺近的,小时候有记忆起,二叔每年都会到我家看望爷爷奶奶,后来老人都去世后,还是每年都来,来看望我的父母。

二叔家在农村,个子不高但特别要强,能吃苦耐劳,又踏实肯干。

早些年二叔二婶只是种地,土地就是他们的命,绿油油秧苗就是他们的希望。

他们起早贪黑的把地打理得寸草不生,真是,汗珠子掉地摔成了八瓣啊!

到了天高气爽,秋风拂面的季节,满满的收获让二叔二婶笑红了脸。

有年来我家,二叔喜滋滋的说:又给你们添了个弟弟。

我们都围着二叔问:二个孩子,养大了得多少钱啊?

二叔轻松的说:小嘎儿能吃多少?

二叔喜欢女儿,后来又喜得闺女。

我们算记住了小嘎儿能吃多少这句话,二叔一来我们就笑着问二叔:小嘎儿是不是都成了大嘎儿了,大嘎儿能吃多少啊?

二叔一脸认真的说:大嘎儿吃的多,也能干活啊,家里又租了地,还养了牛,亏得孩子们能干,还是得孩子多能借上力啊。

提起二叔便会想起二叔说过那句话:锻炼不就是吗?我们农村人都不用锻炼,每天干活累得上炕就睡得呼呼的。

是的,每天上坑就能睡得呼呼的,因为天天都是,早上顶着星星出去,晚上月亮升起才能进屋。

二叔他们一家,用勤劳换来了越来越富裕的日子,用汗水的浇灌获得了越来越多的收获。

二叔家盖了四间青砖大瓦房,二个儿子都娶了媳妇,各住一间半,二叔二婶住中间的一间。牛棚里养着牛,羊圈里养着羊,鸡鸭鹅的各有各住所,每天都清理打扫得干干净净。

我们亲近二叔,一是因为二叔的勤劳勤快,二是因为二叔的憨厚耿直,三是因为二叔的善良孝顺。

二叔家兄弟姐妹五个,二叔的母亲年龄大了以后,到了养老的时候,却是这家推到那家,那家推到这家的,最后还是由二叔来养老,老太太最后的几年瘫痪在坑上,不能自理,二叔二婶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桌上桌下,坑上坑下的侍候,最后养老送终。

二叔二婶的孝顺让我们敬佩,听到我们夸赞,二叔羞涩中又带着理直气壮,笑着说:他们不管我管,我就记得是我的爹妈把我养大的,我就要养他们老,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嘛。

简单的道理,却不是人人都能懂;孝道的传承,却不是人人都能做得到。

二叔的母亲去世后,二叔带着二婶一同来看望我的父母。

那次,见到二婶,看到二婶满是裂口、硬梆梆的、沟壑深深、粗粗的变形的手指,再看看二婶开心幸福的笑,我的震撼、酸楚、疼痛,从心中一点一点的爬行到湿漉漉的眼睛,我问二婶:疼不疼啊?

二婶笑着说:没事儿,冬天不用干活了,一个冬天就养好了。

我抚摸着二婶的手,回头对二叔说:二叔,你得好好善待我二婶,看二婶多不容易,下地干活,洗衣做饭,侍候孩子和老人,养鸡养鸭的,这么勤劳又心眼好,这样的女人上哪儿找去啊!

二婶还是笑吟吟的说:善待啥啊,你二叔还老打我呢!

我吃惊的目光投向二叔:啊!二叔,你怎么能下得去手打啊,你看看我二婶的手,是不是你打的?

二叔连忙辩解:我干活着急啊,还要干的好,你二婶干的活要是不合我的意,我着急了就伸手打她。

我拉着二婶的手说:二叔再打你,你就跟他对着干,凭什么打人啊,你是个功臣,不能让他欺负你。

二婶只是憨憨笑着。

二叔也不好意思的笑着说:现在岁数大了,脾气不急,也不好发火了,不打了。

现在,二叔二婶家的地都承包了出去,他们的孩子也都到南方去打工。

二叔二婶为了解除他们的后顾之忧,忙前忙后的替他们照顾着孩子,忙前忙后的照管着牛羊鸡鸭的。

过年的日子,是他们一家最快乐的日子,天南地北的都扑奔到家里过年,一大家子的人,其乐融融,温馨甜蜜。

二叔二婶美滋滋的享受着春夏秋冬四季送来的美,美滋滋的享受着物质极大丰富的每一天,美滋滋的享受着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美滋滋的享受着辛勤劳动换回来的幸福。

二叔二婶的日子比蜜甜!

三叔


公元20XX年冬月,听到一个消息:三叔走了,去了那边的极乐世界。猛然间心里一沉,油然升起一股悲伤、难过的感觉;

三叔叫瑞奇,享年77岁。三叔虽无儿无女,但临走之前是两个侄子悉心照顾的,所以三叔没受什么罪,三叔走的很安详;

但我心理还是空落落的,本来想再过个三两年,抽空去跟三叔住上五七日,挖掘一下三叔脑袋里面的故事,可还没等我有空,三叔就先走了;

还好三叔走前三四个月,我见过三叔一面,当时三叔看起来身体还很好,问我在城里买房子了吧?我答买了,我自己住一套小的,孩子住一套大的三叔一脸的高兴那就好,呵呵,那就好随即与三叔分别;

其实当时如果我知道三叔走的这么快,我一定会再跟他多聊聊的。虽然不是自己的亲三叔,我和三数之间却极有感情和渊源;

最有印象的是74年6月份,当时我6、7岁的样子,因为连续6天6夜一直没停的大雨,村里面的2个水库有一个决堤,我家的房子浸泡在水中,就在大水还没到的前几十分钟,像我家一样住在低洼处的人家,都转移到村里比较高的几乎家中,我也一样,跑到了村子东头土台子上的一户人家中躲避过去,没有被大水冲走。

大水退去,房子倒了,粮食烂了,所有的东西都没有了,一家六口人,连个遮风避雨的地方也没有。三叔的房子地势较高,没有收到大水的侵蚀,加上三叔光棍一条,房子有空闲,一家六口就暂时在三叔家寄宿。好在时间不长,村里帮忙给借到另一户闲置房屋,一家人才搬离三叔家,并在村里老少爷们的帮助下开始盖新房子。

新房落成,三叔经常吃过晚饭后来家里玩,我就会缠着他讲故事。那个年代没有电视,收音机也是后来慢慢时兴的。农村的劳作辛苦,晚上吃完饭就睡觉的多,没有什么娱乐项目。有些关系比较好的村民,会在集体劳作结束回家前约好:二哥,晚上去我家烧水喝行,吃完饭我就去。主家会提前准备好木柴,人到了一起围着木柴火炉,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中唠唠家长里短,说说生产队里的趣事。

三叔会讲很多故事,我们俗称扒瞎话.水吵开了,廉价的大叶茶泡好,我就要三叔扒瞎话,多数时候三叔会故意逗我:口干呢,没法扒瞎话,我就明白了,赶快双手恭恭敬敬地递上一杯茶,三叔嘘嘘啦啦地喝上几口,就会滔滔不绝地讲开了天南地北、山神河怪。我也会静静地听着,不时插问一句特别孩子气的幼稚问题。每次总觉得时间过得那么块,还没听够呢,三叔就说讲的不少了,挖了爆糠了,要听得等改天了。依依不舍中送走三叔,脑子里翻来覆去还是三叔讲的哪些情节,辗转反侧好长时间才能睡着。

三叔一辈子没结婚,年轻时不知为啥耽误了(三叔个子不很高,但人长得绝对不丑,看得出来年轻时也是一表人才)。等到年纪稍大点了,有人介绍,不是三叔看不上人家,就是人家看不上三叔,总而言之这个大概就是命吧。三叔人很机巧,会建筑手艺,还会用一把手动推子给人理发。就凭这些手艺,一辈子倒也没吃苦,喝酒吃肉的都不是问题。

三叔讲的那些故事,到现在我都忘得很干净了,只记得给我讲过一个叫刘学生的,是学生调皮捣蛋的那些事,再有就是些古怪精灵之类的了。三叔有个时间段是在村里干林管。就是看着村里集体的树林子,别让人偷伐偷盗啥的,那一段时间正好是我自行创业养殖肉食鸡的时间段。三叔来回都要走我的养鸡场门口,只要看见了,爷两个就会喝喝水,聊会天。那时候我养鸡用的是西边沙子河过滤过的水,人和鸡都是。那时候河道上下游都没有污染,水经过黄沙的过滤,很清、很甘冽。有好几次,烧好开水稍微晾一会端给三叔喝,三叔喝一口,回头说白开水就行,不用给我加白糖。其实我真的没有加白糖呢,说过几次,三叔也就知道了河里的水是真甜。也就不说加糖的事了。

老家是丘陵地带,距离县城比较远,好处是民风淳朴、环境悠然、食材天然。同时也有不好处:经济欠发达。所以我在养殖肉食鸡遭遇种种困境后,毅然离开家乡,出来打工了。一年多的时间,回家见到三叔后,三叔愿意给我一起打工挣钱,我欣然同意,和三叔一起来到一家园林绿化企业给人家种花种草的。这段时间是我和三叔是接触最频繁、最紧密的:上班一起劳动,下班了我们一起买菜做饭吃。本来是想挖掘一下三叔脑子里的瞎话,可工作并不轻松,三叔当时也接近六十的年纪,往往下班吃完饭后三叔就休息了,我也不好打搅。没有多长时间,企业的领导接口说三叔形象达不到公司要求,三叔也心灰意懒,干了不到一年回老家了。

自此后我见到三叔的次数就很少了。偶尔有三叔的消息,也是从别人那听说的。因为我们两家离得比较远,三叔不愿意多走路了,也不定期来给父亲理发了。无儿无女的三叔,老了后村里给了五保户的待遇,加上三叔自己积攒的,侄子侄女偶尔孝敬的,倒是没缺钱花。

三叔走了,三叔给我扒的瞎话我也忘光了。凭着记忆写下这么一点东西,算是对三叔思念的抒发吧。三叔,愿您在另一个世界永无烦脑,开心快乐吧。

成叔的电话


成叔的电话

吴延彩

其实,我早就盼着这样一个电话了,这个电话是我一个堂叔成叔打来的。

我这个堂叔和我父亲是亲叔伯兄弟,他在我们院里(族里一支)既不是辈分最高的,也不是年龄最大的,但他在我们家族里威望很高。成叔早年便在外闯荡,最后在城关镇医院副院长的任上退休,在院里算是经历过世面,见多识广的人了。虽然他常年在外工作,但如果院里有事,无论大事小情,他都热心参与,勉力帮衬,所以院里人都很敬服他,把他视为没定名的族长了。谁家孩子结婚啦,谁家老人去世啦,谁家不孝顺老人啦,谁家和院里人闹矛盾啦都会有成叔忙碌的身影。他即是院里的长辈,又是矛盾的和事佬;既是各种事情的参与人,又是事情的组织人;既是血缘很近的族亲,又是胜似兄弟的挚友。一般遇到大事,院里人都愿找成叔商量,因为他热心,公正,不厌其烦。

我们这一院,成叔这一辈亲叔伯老兄弟18个,我这一辈堂叔伯兄弟32个,在村里是最大的一支,也是最旺的一支。院里户多人杂,红白事、过节过年需院里人参聚的,各种杂事不断,从没见成叔缺席过。近几年,老一辈伯叔年龄渐大,由成叔建议,推举一个堂兄主持院里的红白大事,成叔也省心不少。

我97年买第一栋楼时,成叔也帮衬过我。20年前,一万块钱不是个小数目。妻常说:咱不能忘了成叔的恩情,过年过节得常去看望看望人家。我自然很以为是,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小时候成叔在老家居住时,我和成叔家的两个哥哥感情较好。那时候,成叔家境好,每次去他家,墙上几个放满照片的大镜框,雕花案几上各种装饰性小物件,如座钟、小瓷人、鸡蛋壳彩绘等,都让我惊羡不已。成叔家大哥还经常带着我攮业(方言惹事),趁家里没人时,偷吃成叔孝敬二奶奶(成叔的娘)的蜂蜜吃呢。二哥虽然也比我大,在院里平时也是交往较多的。二哥十几岁就闯荡经商,混社会,无论县城内,还是周围县市,甚至毗邻的河北诸县,二哥朋友遍天下,社会活动能力极强。每逢宴聚,遇到陌生人,一交流,十有八九都认识二哥,我们也因此迅速熟络起来。成叔年龄渐大,院里的事二哥就带着子侄们跑前跑后。成叔常说,不管到什么地步,咱不能冷了院里的人,荒了院里的事。我们院里人虽多,但在县城工作定居的人并不多,在上一辈只有成叔一人,在下一辈只有我一家。我算是院里第一个考学出来的秀才,这也是院里,乃至村里人高看一眼的原因。所以,这么多年,我每年都到成叔家专门去看望他。年轻时,还有晚辈见长辈的拘谨,然而,岁月如流,似乎转眼间,我已经奔五十的人了,成叔也七十多岁了,我对他少了一份敬畏,多了一种像待父亲一样的感情了。

成叔打电话来,果然是为了续家谱的事。关于续家谱的事,前段日子回家,父亲曾经给我说过。父亲给我说续家谱一家出一个人参加,核报各家具体情况。我家自然是哥哥参与,然而父亲没有提续家谱让我帮忙的事,我问是谁组织的,父亲说是成叔。我心里怅怅的,就像做了一个美美的梦,醒来不过是一场虚幻。在我上师范那年冬天,村里续过一次家谱的,我作为新科秀才也参与了,这一次成叔认为我工作忙不愿打扰我,还是嫌我能力不够,不堪其任?这期间,哥哥只问过我一些家人的生辰年月之类的琐事,我也因工作忙而渐渐忘却了续家谱的事。前日成叔一打电话,说让我去他家一趟,有事找我商量,我先是感到一丝意外,继而爽快地答应了。

到了成叔家,恶犬不相认,狂吠不已,颇费了一番周折,成婶子才将它驱出门外。进屋看到成叔,还有二哥都在,成叔倒还健壮,招呼我坐下,开门见山告诉我事情。这次续家谱,要写一篇新增的谱序,一篇族训,还打算立一块碑,需写一篇碑文。我心里有一丝莫名的激动。成叔说,本打算让xx(一位村里的老人,有文化,曾做过县里某局的局长的)写的,可他推辞年纪大了,也久不读书写字,弄不了了,推荐我来写。然后,成叔问我的意见。其实,我心里很愿意帮这个忙的,也算这些年有机会报答成叔,何况院里的事我也理应帮忙,但嘴里还得虚以谦推一下。什么也没写过,怕写不好;人微言轻,怕遗人笑柄等等。实际上,对续家谱这些事情,我是了解的,前段时间还帮一位老师修改过谱序。成叔说,没事,大家都说就你文凭高,又是教高中语文的。我不再推辞,说好吧,如果有更好的选择,我做候补就行。然后,成叔又说,族训他已经起了一个草稿,让我修改一下,还增了一个凡例。我拿过来一看,都是白话,且重复赘余较多。成叔文化水平不高,能写成这样,也殊为不易了。我说,我拿回去看吧。成叔说好,尽快吧,续家谱等着用。看成叔认真急切的样子,我心里暗暗决心,一定把这几件事做好,以慰成叔的一片热诚。

现在虽然不似旧社会对家族那么重视了,但家族文化,家族传承还得延续下去,这就需要成叔这样的热心人来主持,维护。我看过一些家谱的资料,一个家族就是一部微历史。正是这些微历史,组成了国家、民族这部大历史,没有家族史的稳定,优化,发展,传承,国家这个大家族又如何健康、持续地发展下去呢?成叔做的这件事看似不大,在一些人眼里来说,甚或还被视为闲事,但我认为兹事体大,不可忽也!现在每逢年节祭祖,成叔还勉力参加,常告诫小辈,老祖宗不能忘,老事不能忘。一些小辈后生请送爷爷奶奶时不愿磕头,成叔就会训他们两句:给爷爷奶奶磕头,这些老坟都得记牢了,以后我们没有了,你们不会弄不清楚自己的祖坟在哪儿,自己的根儿在哪儿!

成叔的思想还是很与时俱进的,这体现在他起草的族训和凡例上。一般族训大都把敬祖崇宗放在首位,而成叔把遵纪守法放在了第一条,要求族人谨记恪行。是啊,任何时候也不能因家害国,因私废公。族训中还有一条和宗睦邻,这也正暗契了墨子《兼爱》上的观点:若使天下兼相爱,国与国不相攻,家与家不相乱,盗贼无有,君臣父子皆能孝慈,若此,则天下治。不知孝悌友之义,家故不和,邻故不睦,国又如何能安?再如凡例上有一条:增添女儿的出生年、月、日、时,病故年、月、日、时及生平大略情况。不再如一般家谱重男轻女,认为女儿是人家的,不能入族谱。咦,有成叔其人,应是吴氏族人的幸事!

把成叔起草的族训重新规整,语言尽量文雅,整齐,内容上还不能大变,文末落上丙申年冬日吴氏第二十五世孙吴公钦成撰的款,想来,成叔会接受并可在族人面前光耀一番吧。把族训给成叔发过去,隔了一天,成叔又打电话来,说族训语言改动较大,一是难懂,一是署他的名字不妥。我给他解释,家谱上的东西尽量文正,显得庄重,我看过一些家谱,都是这样;因是他起草的,自然署他的名字;他是主要发起人,署他的名字也示以威望。电话那头,成叔谦讪着答应了。挂掉电话,我长吁了一口气,心里似乎轻松,熨帖了许多。

老毕叔


老毕叔又叫老鳖叔,因为在我们家乡土话里毕和鳖的发音很像。阿哥小时候耍调皮样,也学大人叫他老鳖,把声音拉得好长,到了后头从嘴巴里漏出一个叔字。他一边嘟囔道,小滑头,一边一个箭步上去已将阿哥捉住,把个小小身躯反身横抱起,抬起手作势要打阿哥屁股。可是手未落到,他自己先笑起来,露出一排烟熏黄牙。

大家都说,老毕叔喜欢小子。

他是黑瘦模样,可是五官都俊挺深刻,黑长的睫毛底下一双眼睛像风拂过的早稻田,有天光浮影。他的一双女儿都随他,黑皮,眉眼深浓,恍若南国女子,马尾辫高高束起,露出圆致致的额头,特别有一种艳。人家都说老毕叔的女儿真是两朵黑里俏。唯他的老婆毕姨一张木脸,实笃笃白肉,水泡眼,无多话,不声不响靠在沙发上打打毛衣就是一整天。

老毕叔是洒脱性情的人,他是中华香烟抽得,高档衣裳穿得,好手表戴得,扑克牌摸得,出手用度都豪绰,为人做事不计较,又会调笑周旋,所以也颇得人缘的。

老毕叔五十岁的时候做了件糊涂事情,搭上一个在他家附近打工的外地小妹和他的大女儿年纪一般大了。小妹怂恿他到外省去,租起房子来说要替他生个儿子。老毕叔带她玩的吃的用的,为她花的钱都掷下,无有惜度。也许真是过了段神仙眷侣般的生活。可是后来,到底什么都不见踪影,老毕叔却得了病,肝癌晚期。小姑娘哪里管得他,把钱财都掳光,临了连块好表也要摘走。可怜老毕叔在外头病痛潦倒,眼看要客死异乡了。

是毕姨和两个女儿寻到他,带他回来,又凑钱送他住进医院,然而毕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瘦到没有人形,让人看了心惊,两个眼窟窿的光像残烛的焰一点点暗下去,快要灭了罢。生命如沙漏就要流尽。毕姨暗自垂泪,两颊原本紧实的肉都松塌下来,水泡眼整日湿湿红红。有时候她也坐在他的病床头,四目相对,一天无话;有时她哭劲上来,骂他,鬼迷心窍的,双眼被屎糊,以为你死去外头花花,总是想着要回家的

她心底里是有无限怨的。

可是要去找谁算?能去找谁算?老毕叔气若游丝,只唤着明水啊,明水泪滴从眼角淌下来。病房外头是青茫茫白日,光从百叶窗筛滤进来,照亮泪痕也旋即干了。

明水,是毕姨的名字,朱明水。

老毕叔死在一个月后。

哑巴叔的爱情


每一个人都向往浪漫美好的爱情,也都有神圣的追求爱情的权利,当然身体残缺的人也不例外。但是当你下定决心把爱情付诸于特殊人群时,你就一定要用百倍的诚意去对待,而不应该利用那份单纯与自卑去肆意碾碎一颗纯粹而无辜的灵魂!

题记

自我记事起,三奶奶家的哑巴叔就是高大俊朗,儒雅大方的大小伙子。他皮肤白皙,很爱干净,在县城找了份工作。除了不会说话,其它的几近完美。

你别看他是哑巴,他对爱情可是充满了期待,总想找个他心目中理想贤惠的女子相伴一生。一度提亲的人不少,无奈总是缘分难就。一晃我都上初中了,哑巴叔还依然单身,那时他都三十岁了。

可是看样子他并不着急,整天衣着齐整没事人似的骑自行车上下班,日复一日。村里人都说他心气高,想攒很多钱娶个他最想要的好媳妇。

就在我初二那年的冬天,我家巷子头上围坐晒太阳的人群里突然多了一个烫着头发,衣着时尚,不笑不说话的三十岁左右的东北女人,我妈跟我说她以后就是我哑巴叔的媳妇了。

哑巴叔可真行啊,这可是七里八乡第一个东北媳妇啊!而且也是我们村唯一一个烫着卷头发的女人,真好看!我暗自赞叹着,替哑巴叔叫好。心里盘算着吃上喜糖那天我就直呼她哑巴婶,那样一定好亲切,呵呵。

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他们就那么住到了一起,并没有举行婚礼。哑巴叔依然每天干净整洁地上下班,不同的是他现在嘴角总挂着笑,见了谁都会主动打招呼。好像每一天都是他大喜的日子一样,让每一个人都感同身受着他的幸福与甜蜜。

哑巴婶不但人漂亮,为人还很随和。跟不同年龄段的男人女人都很聊得来,还教会了我们村几乎每家每户腌制东北辣白菜,烹饪东北特色菜。更是把他们的新房收拾得干净利落,把他们夫妻俩每天都装扮的郎才女貌。所以村里人都夸赞哑巴叔有福气,找了那么个好媳妇。

哑巴婶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每隔五天乡里逢集的时候她都会去赶集,从没漏过一次。并且每次去都会花三十到五十元钱买吃的,穿的,用的。在九一年,这样花钱在我们村还真没人舍得。可是哑巴叔不心疼,因为他正在做着一个让人陶醉的梦:他希望哑巴婶吃好养好了,可以给他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大胖小子。

一年,两年,三年过去了,他们依旧甜蜜恩爱,可是宝宝,却并没有如期地来到世上。大概又过了半年,哑巴婶居然神秘地失踪了!听说这三年半她已经几近花光了哑巴叔将近二十年的积蓄,临走的时候还带走了仅有的余下的钱。

我没法相信这是真的,因为我满脑子都是哑巴婶对我的好:她告诉我在东北,一起说话叫唠嗑;她经常买瓜子给我吃,还说东北人管瓜子也叫毛嗑;她还手把手教会了我用辣椒末跟酱油烩土豆------

想着想着我不禁泪如雨下,而哑巴叔更可怜,直接一病不起了。原来我们只听哑巴婶说她在东北原来的丈夫整天喝酒打她,所以她才离了婚跑到我们这儿来的。因为听说山东人老实可靠,而且看着哑巴叔也那么知道疼人,所以她就很知足了。

唉!既然知足想过踏实日子又为何突然离开呢?据此村里流传着两个版本:一个版本说她当时整天挨打,所以是偷着跑出来的,并没有离婚,又被她丈夫找回去了;另一个版本说她根本就没丈夫,就是靠着骗老实人残疾人的钱过日子的。跟每个男人过个两三年,钱也花光了,人也走了,再去寻找她的下一个目标。

我们都没有人细数过哑巴叔到底病了多久,但的确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见他出过门。当他再次现身时,简直就判若两人了:胡子长满了脸,头发可以梳小辫了,衣衫不再工整,两眼毫无神情,对任何人都不理不睬,只是呆呆地向着村外张望。村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他在等待着他突然消失的新娘,可是那个良心泯灭的女人却再也没有回还。

其实直到今天我也不知道哑巴婶的离开究竟是哪一个版本?但在骨子里我是恨她的!因为她不但沦丧了哑巴叔的美好爱情,更埋葬了一颗勇于承担婚姻的残疾人的挚诚炽热的灵魂。她把他推向了地狱,把他变成了疯疯癫癫几十年如一日伫立在村口望穿秋水的雕像------

老林叔的编席史


老林叔是编席能手,在我们家乡一带很有名。他编的席子不但花纹好看,而且特细密。有人做过试验,把他编好的席子平铺在地上,泼上一盆水,席子移开后,地上很少有湿的地方。

老林叔因为编席子而尝到了不少甜头。解放初期,各家的日子都挺困难,可老林叔家却多少有些例外。他把烧饭用的毛竹编成凉席,卖给左邻右舍,家里从不缺零花钱,有时他还能喝上两盅。

三年自然灾害时期,乡亲们铺了老林叔的凉席没有钱给,就象征性地给一点东西,有的给几斤山芋,有的给一点谷糠,老林叔家从来没有断过顿。不管好的孬的,干的稀的,锅里都有东西可煮,家里人没有得浮肿病。

老林叔也因为编席子吃过苦头。***中城里猛批资产阶级反动权威,老林叔也在劫难逃。村里造反派的逻辑是:他席子编得好,远近闻名,这不是权威吗?他经常卖席子,走资本主义道路,这不是反动吗?一天夜里,老林叔正在昏暗的油灯下编凉席,造反派破门而入,把他连同那刚刚编了一半的席子带走了。第二天,让他背着那编一半的凉席到各村去游街。

改革开放之后,我的家乡也开始办乡镇企业。一天,村支书从镇里开会回来一个劲儿去挠脑袋:搞村办企业难啊,可不办怎么行呢?也许是受柳编的启示吧,他忽然想到编凉席:咱们这一带凉席材料多,竹子资源丰富,老林又是编凉席高手,他领头办个厂准行。

村支书兴冲冲地来到老林叔家。说完他的打算,想不到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老林叔阴沉着脸,慢声细语地说:这个招儿行是行,可我不能干。当初我因为编凉席被打成反动权威,四处游街,脸都丢尽了,我不能吃一百个豆不嫌腥!村支书一听就明白了,老林叔不是不想干,是心中还有气呀。

他笑着说:当初游斗你老的都是些晚生后辈,是些愣头青。现在他们也知道了,这些日子不是一直躲着你吗?这样吧,我把他们叫来,给你老赔个礼道个歉。你老要是还不解气,就朝他们屁股上踢几脚,这也是个教育嘛。真不愧是村支书,短短几句话就把老林叔给说乐了,气消了。

在阵阵鞭炮的炸响中编席厂成立了。老林叔任厂长,领着七八个人编席,还有几个人负责到镇里和各村卖席子。编席厂开市大吉,席子卖得挺快,大有供不应求之势。

村支书趁热打铁,他在县里召开的三级干部会上介绍了编席厂的情况。他说:咱们县是有名的竹子之乡,我们先土法编席,等市场有了销路,我们可在信用社支持下,买一套生产流水线,使凉席出口到国外。

村支书的这一招,县里的有关领导一再肯定,编席厂确实红火了几年。不知什么原因,最近两年编席厂却不那么兴隆了。一捆捆凉席躺在仓库里,也沉重地压在老林叔的心头上。编席厂不得不停办了。村支书托关系找门子总算把库存的席子处理掉了,来拉最后一批货时已快过小年了。老林叔特意留下二十床,送给了镇敬老院。

老婆包里翻出这个,第二天我们就离婚了


吃饭时候老婆包里翻出这个,第二天我们就去民政局办了离婚

我和老婆结婚三年了,结婚后我感觉身上的胆子更重了,在工作上是不遗余力地拼。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我经常要去外地出差,有时三五天,有时候十天半个月,忙起来就会没什么时间陪伴老婆。

对此我觉得很内疚,也想过换一份轻松的工作,空出更多的时间来。但是一开始老婆劝我说这份工作做得好好的,待遇也丰厚,让我别冲动,我也就没再提这件事了。不过话虽如此,我心里还是很过不去的,为此,我特地给老婆办了一张银行卡,在里面放了二十万让她花,还告诉她如果钱不够的话,再找我要。

我自认为作为一个丈夫,这些年我也是做的问心无愧,结婚前两年,虽然我们还没有孩子,但也是相敬如宾,日子幸福和睦。只是最近,老婆的一些行为让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一开始是两个月前,那时我出差去了差不多二十天吧,所以回来的时候打算给老婆一个惊喜,路上买了礼物后,没有告诉她我要回家。但是到家后才发现她不在家里,打电话给她却没接,等她回来后已经很晚了。我问她干嘛去了,她说和闺蜜一起去唱K了,包厢太吵没注意到我的来电,跟我说了抱歉。我不疑有它,就没把这事情放在心上。

后来我就注意到她和以前有了些不同,好几次回家比我还晚,说是公司加班,工作的事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是她对家事也渐渐不上心了,有几次我回家比较晚,原本以为会有热菜热饭等着,结果却什么都没有,而她自己早早躺在床上玩手机。看着老婆的变化,我心里也挺急的,她对我好像根本就不在乎了。

我以为是因为自己最近太忙于工作而疏忽了她,特地抽出时间陪她去逛街,想要找回从前那种温馨的生活,我也又一次考虑要不要辞了工作换个比较清闲的。吃饭的时候我和她提起这事,她还是劝我别这么做,说现在的样子挺好的。

中途她起身要上洗手间,翻开包包拿纸巾时,我注意到包里面有一个我很熟悉的包装盒。心里不免咯噔了一下,趁她离席时,我翻了一下她的包,发现原来真的是奺緊套,以前我们亲密的时候经常用,可以让两个人恩爱更久。但是最近我们彼此冷淡了很多,也没在用这个,家里好像也没有了。为什么她的包里会有这个?我心里十分疑惑。吃饭的时候我忍住了冲动没问,想到她最近种种跟以前不一样的行为,我不知道得到的答案究竟是真是假。

当晚我心里一直想着这事,难以入睡。接近凌晨的时候,看老婆在一边睡得很沉,我忍不住拿起她的手机来看。这一看,她和一个陌生男性的聊天记录让我彻底睡不着了。

原来她在外面和别的男人有联系,有些消息甚至都是最近的。我看到她还说了一句有时想到这么早结婚还是挺后悔的,还有各种暧昧言语,让我看的心里异常恼怒。看着我身边熟睡的妻子,当时我心里很乱,恨不得直接叫醒她骂一顿,但想到过往的恩爱,我还是冷静了下来。

收集好证据后,第二天我就和她摊牌了,大声质问她为何要背叛我。她被我的突然发难说懵了,拼命辩解说那是别人和她开玩笑的,不是真的。好在我还特地查看了这几月她那张卡的银行对账单,发现了几笔很可疑的消费。给她出示了自己掌握的一切后,她才痛哭流涕说是一时冲动做错了事,并求我原谅。

看到她哭得伤心我也很心疼,只是若是一开始她走错的时候及时悬崖勒马,跟我坦白,我说不定会心软。但是两个月了,要不是我发现还会被瞒在鼓里呢!我每天在外拼搏养家,只是为了让家里能过的更好,就算因为我太忙没时间陪她,也不至于在外找别的男人吧!既然她那么喜欢那个男人,那么就离婚吧。拒绝了她的哭诉后,我们直接去了民政局办了离婚手续,我不想要一个已经碎了的家。

老公因妻子不生二胎闹离婚


在感情中,别人可以不把你当回事,但是你自己一定要尊重自己,一定要爱自己,如果在一段感情中你们并不平等,那么这段关系的隐患早晚会爆发出来。

我跟老公结婚已七年,虽说婚姻都会有七年之痒,但我觉得这事一定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老公是家里的独子,当年我们结婚后,没多久我便怀孕了,老公高兴得不得了。生下女儿后,老公给起名好好。老公的父母有些重男轻女,特别是婆婆,见我生的是女儿,月子伺候了没几天就回老家了,老公觉得愧疚,因此对我娘俩也特别好。见老公如此,我也就没跟公婆计较。

近几年,单独二胎放开后,婆婆整天催着我们要二胎,几乎一天一个电话,内容无非是谁谁家又生孩子了,还是个男孩,爷爷奶奶高兴得很我等着抱孙子等。看着总是一个人玩的女儿,我和老公也考虑过生二胎,和女儿做伴,但在生二胎的性别上,老公被婆婆洗了脑,铁了心要儿子。

第一胎是个女儿我也没说啥,第二胎一定得要个儿子。婆婆时常在电话里这样说。因为这个,我跟婆婆闹的矛盾不少,我跟老公抱怨,老公就说我不孝顺,应该顺着父母。我看老公不帮我说话,就跟老公理论,结果便是两人大吵一架,问题依然解决不了。

后来,我怀孕了,家里人都很高兴。老公有个朋友是医院的大夫,我们便很早就知道了孩子的性别,可这并没给我带来喜悦,反而是无尽的哀伤。我想要孩子,却因是女儿,老公和婆婆坚持要打掉这个孩子,我一开始坚决反对,结果,老公和公婆轮番来当说客,婆婆甚至从乡下搬到我们家,专程来照顾我,经不住他们说教,我最终把孩子打掉了。下了手术台,我痛哭流涕,差点哭晕过去。老公只安慰我,孩子还会有的,一定能要个男孩。

我如今已经35岁,算得上是高龄产妇,已流过一次产,身体也已不如从前,既然一直不是男孩,就算是与我无缘,我不想再要孩子了。这话一出,老公大发雷霆,称如果不要二胎,就要跟我离婚。我不想离婚,可是又不想再经历那为了生男孩儿而生孩子的压力和痛苦,老公也不松口,我该怎么办?

情感专家分析:

有句话说的好,生活是在一次次的选择中构成的,正因为你的退步忍让,所以让你现在的生活进入了一个两难境地。

夫妻生活中最重要的因素是互相体谅,而现在的情况是你体谅了公婆想要一个孙子的心,你体谅了你老公想要一个儿子的心,可是为什么没有人来体谅你?甚至你连自己的身体自己孩子的去留都做不了主?你因为不想生所以跟老公商量不要二胎了,老公就能对你提出离婚,那么你在这段婚姻中的价值是什么?生育的机器吗?

老人的传统价值观是很难被动摇的,很大一部分人认为女儿终究是要嫁出去的,生儿子才是唯一防老的办法,你认为你老公被公婆洗脑了,实际上我告诉你,你老公被洗脑你也有着很大一部分的责任,是不是两个人缺乏沟通,是不是你们没有独立完整的生活,任由你公婆的思想影响你们的小家庭,最后一步一步走到了如今这一步。

你现在35岁了,说白了早就已经错过了最佳生育年龄,算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高龄产妇,公婆老公让你生,你就生,发现是个女孩就打掉,现在你说不想生了你老公就用离婚来威胁你,我怎么听着在他眼中你在这个家庭里唯一的有用之处就是生孩子呢?不然为什么会轻易就说出了离婚的话。

你现在不用迷茫,你是活生生的人,你是因为跟他有感情才组成的这个家庭,不是他娶回家生孩子的机器,上一胎因为是女儿就打掉了,那下一胎如果还是女孩呢?,跟你老公表明明确的态度,二胎可以要,但是不论男女这一胎都必须要留下不能打掉,你的身体你来支配,他们可以提出建议,但是不可以有意见,当然,如果你老公还是不同意的话,我想你就可以选择放弃这个男人了,一个连自己老婆身体都不爱惜的男人,又有什么值得你放不下的。

如果二,请深二


浪漫灰:如果爱,请深爱;如果二,请深二。

一到夏天,理工学院土建系的林大厄就犯二,干出一些让人目瞪口呆的事,比方说,晨曦中,穿着鹦鹉绿的德国队盗版球衣在操场上做俯卧撑,本来这也没什么,可他那小鸡仔似的小身板,非常非常地缺乏男性气概,用他们球队门将的话说,跟个妞似的,还跑去晒肉,简直丢我们皇家麦肯基的脸。皇家麦肯基就是他们球队的名字,很山寨,很不知所云,很花里胡哨,跟林大厄很配。

可林大厄却自我感觉甚好,因为,这样的早晨,总有一些艺术系的美丽女孩翩翩走过来,跟他窃窃低语。那些美女的目标是林大厄球队的帅哥队友们,大帅哥们换女友一向如换内裤那么快,SO,她们来向林大厄打探,最近哪些帅哥能乘虚而入?

林大厄不但提供第一手情报,还帮她们分析形势:别被他的外表给骗了,那丫的就是一个水货。或者,你换个目标成不,他重口味。

女孩们认真地记在手机里。

这个时候的林大厄,觉得自己无比高大威武。但也总有人在那儿煞风景,比如隔壁班的薛丝芙,这妞很丑很蛮横,林大厄和美女低语的时候,她在旁边装模作样地练跳绳,等美女们走了,她就怪声怪气地对着树上的小鸟数数:拉皮条1个,拉皮条两个,拉皮条3个

林大厄朝她翻个白眼。

薛丝芙笑嘻嘻地回敬他:林皮条,么么哒。

林大厄不理她,坐在操场上练瑜伽,闭目双手合十放胸前,不是冥想,而是祈祷刮24级龙卷风,把薛丝芙从地球上卷走。

世上的事就是这么阴差阳错悲喜交加,林大厄一整年兢兢业业地帮美女们撮合帅哥,今天学院要开圣诞舞会了,他却悲哀地找不到舞伴,球队队长说你不老跟薛丝芙勾勾搭搭的,咋不找她?

薛丝芙?林大厄咧着嘴做出夸张表情,那个丑八怪?我宁愿跟食堂卖菜的大妈跳个黄昏波尔卡,也不会找薛丝芙当舞伴,薛丝芙那么刁钻刻薄,就算地球撞太阳,我也不会跟薛丝芙一起跳舞!

或许是说了太多遍薛丝芙,导致宇宙磁场发生了某种神秘的共振,林大厄刚一出宿舍楼,就遇到了薛丝芙。

薛丝芙又拎又抱,满手都是大包小包的东西,有圣诞彩蛋,还有彩纸包着的小礼品。对于蓦然撞见薛丝芙这件事,林大厄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于是立着发傻。薛丝芙倒是无比淡定地瞪了他一眼,说你赶紧过来帮我呀。林大厄摸摸脑袋,傻笑兮兮地就走过去了,接过那些大包小包,这些东西要藏在一个小礼堂里,等圣诞舞会后,大家去玩寻宝游戏。

林大厄生怕被熟人看见,像逃犯似的,一路贼头贼脑地尾随着薛丝芙溜进小礼堂。等他俩藏好礼物,舞会已经开始了,薛丝芙说走,咱俩去跳舞。林大厄哪里敢去,几个小时前的话说得那么绝,现在要是跟薛丝芙成双结对地出现,岂不被兄弟们笑死?可赖在这里又算怎么一回子事?林大厄眨巴眨巴眼睛,说跳舞有啥意思,我带你捉松鼠去,拿舞会上拍卖,保准赚大钱。一听赚大钱,薛丝芙的眼睛汩汩冒绿光。

他们学院后面有一大片松树林,两个人像两只大地鼠,弯着腰,轻手轻脚在里面转悠。

怎么一只也看不到,是不是都冬眠了?薛丝芙的鼻子和脸都冻得红彤彤的,她缩着手放在嘴边哈着热气,压低着嗓子问。

瞎扯,冬眠的那叫狗熊。林大厄压着嗓子回答。

天上飘着小雪花,两个人一直走呀走,月亮不知啥时候从云后钻出来,整个树林笼罩着如烟似纱的银白色光辉,一切就跟做梦似的。

圣诞节的第二天,林大厄和薛丝芙都感冒了。

林大厄躺在他的上铺发高烧,副队推门进来,先是虚情假意地问候了他的病,突然冒出一句,你是不是跟薛丝芙很熟?林大厄差点吓死,以为副队发现了昨天晚上他的行踪?其实不是,副队苦恼地说,他的女友动不动就威胁,说她有多少多少备用男友神马的,这让他很受打击,也想搞个备用,可又不想搞得太过火惹毛女友,所以,就想到了薛丝芙,反正薛丝芙那么丑,不用担心跟她真发展出什么意思一下而已,副队强调,不当真的。

林大厄明白了,副队想用薛丝芙当炮灰,他现在是来找他帮忙拉关系的。

反正不管是垒喜鹊桥还是乌鸦桥,林大厄一向轻车熟路的,因此他爽快地答应了。等副队一走,他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头,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莫名感受,怪怪的,似乎触到了他心底的某根特殊神经。到底是什么呢?

想了好久他终于整明白了,以前他帮过无数美女,从来就没人送过他任何礼品表示感谢,可这次,副队说要送他一个PSP3000豪华版,哼,怪不得自己答应得那么痛快,自己这个财迷!

林大厄发着烧,发着抖,披着被子坐在宿舍里的电脑前,登陆他们学院内部的facebook,他看到薛丝芙正手机在线,林大厄就给她发消息

那啥,这周末我们球队跟老对手比赛,你去举个牌子呗。

举什么牌子?

牌子大点,显眼点,上面写我最爱孔齐一。孔齐一就是林大厄他们副队的名字。

你个烧饼的,为嘛我要举这个牌子?薛丝芙气宇轩昂地质问。

举了你就知道了。

有好处?薛丝芙勾起了好奇心。

那啥,你懂的。林大厄故作玄乎地回答。

薛丝芙整拧了,她以为林大厄跟人打赌,她举了牌子,林大厄就赢了,肯定会赢到钱,她也会分到赃款,SO,一下线,她就热火朝天地准备道具去了。

比赛如期进行。

用一个学弟的话说,这是一场打了牦牛血的比赛。亮点不在比赛本身,0∶0闷平的比分没啥可说的,精彩在戏外。

薛丝芙和她那吓死猫的牌子,抢了所有的风头,还制造了一起小型战役。那个牌子林大厄瞥过第一眼后,不敢看第二眼不说上面粘的那两根涂过鸡血的火鸡毛,不说那股浓烈的未开化种族的图腾味道,单说那我最爱孔齐一六个大字,红的绿的黑的紫的蓝的电池灯,足以闪瞎人的眼。

只见一人从人群中冲过来,怒气冲冲地要撕牌子,这人就是皇家麦肯基副队的女朋友。霎时间,薛丝芙就跟女孩扭打到一起,第一回合,薛丝芙就扯下人家一缕头发,她把头发丢到该女孩的脸上,大叫着:泼妇,拿去一哭二闹三上吊吧。

已经没人看比赛了,薛丝芙这边比足球场热闹多了。

比赛结束后,大家还意犹未尽,薛丝芙被称为举牌帝;她跟人打架,还有她的那个举世无双的大牌子的图片,在本学院、以及兄弟学院的校内网上,传得遍地都是,留言无数,其中一条这么写的:看了这场比赛,欧洲杯美洲杯世界杯神马的都是浮云。

林大厄是想比赛后在校内facebook跟薛丝芙沟通一番的,他感觉着这样能和谐一些,可他刚换了衣服出来,就撞见了堵在门口的薛丝芙。

薛丝芙横眉立目,林大厄非常心虚地说了一句:那啥,牌子很亮。

亮你妹!你个无耻的林皮条!薛丝芙愤怒地把那两根涂着鸡血的火鸡毛扔在林大厄的脸上,扬长而去,看样子她知道林大厄让她举牌子的真正原因了。

副队也很生气,他说他可没让林大厄搞得这么硝烟滚滚,豪华版PSP3000的许诺,取消。

林大厄这个沮丧,更沮丧的是,寒假到了。

那个寒假,林大厄分外地忧郁,愁肠百结,心中升腾着一片一片的寂寞。打足球实况的空闲里,他反问自己,明知道会造成鸡飞狗跳的后果,为啥自己还撺掇着薛丝芙去举什么牌子,这不是故意往砸里搞吗。

其实根本不用多想,他非常明白,他就不想让薛丝芙当副队的什么备用女友,不是他多有正义感,而是他喜欢上了薛丝芙。

春暖花开的三月,新学期开始了,林大厄开始有意无意地在薛丝芙跟前说东道西谈天说地,一切能引起话题的东西,甚至还假装捡到了电影票,问她想不想一起去看冰河3。怎奈薛丝芙这个不解风情的,嘛都听不出来,还问林大厄是不是寒假在家吃错了啥药,咋变成了话痨?

那个周日的早晨,林大厄在操场边的草丛里挖到一条蚯蚓,兴高采烈地提着蚯蚓,跑到练跳绳的薛丝芙面前,问她要不要一起去钓鱼。

看着薛丝芙白眼一翻,世界与我无关的反应,林大厄在心里感慨,谈情说爱这玩意,有玫瑰花加巧克力的浪漫模式,也会有要多二就多二的坑爹模式,总之就是包罗万象。也许这就是上帝造这个二元对立世界的用意吧,永远都这么五花八门。

我们不做好朋友了,好不好?(二)


Two

啊救命姐姐救我我不会游泳我恐慌拍打着水面,一种来自对水的恐惧,让我脑袋嗡嗡作响,嘴里已经进了好几口水,身子越来越沉,快无法呼吸了

哈哈你们看那聋子洛雨薇的妹妹不会游泳哈哈与洛家一直不对盘的韩家,韩妍此时哈哈大笑。

与韩妍一起的几个女生也跟着大笑,洛雨薇气得直跺脚,完全望了我还在水里呼喊。

小栀杨寒从远处跑了过来,见我在水里挣扎,狠狠瞪了岸上几人一眼,便跳进了水里向我游过来。

寒我像找到了救命稻草般,紧紧抱住他。

小栀不怕杨寒用温暖的手掌轻轻揉着我脑袋,突然觉得妈妈就在身边保护着我。

我成为了孤儿后,被送进孤儿院,因为是聋子,常常被孤儿院的孩子欺负,在六岁那年,一位好心的叔叔领养了我。

你为什么领养我?当时我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眼前的叔叔,看着他的着装打扮,应该是有钱的人,而有那么多比我优秀的孤儿,我却偏偏是个聋子,他为什么选我呢?

因为你是个坚强的孩子!他笑了,那笑容轻轻打开我封闭已久的心。

爸爸我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落下浅浅的吻。

呵呵小栀真是个好孩子他那双温暖的大手,高高举起我,我看到了外面五彩缤纷的世界。

你以后叫洛小栀,是我洛伟康的女儿,记住了吗?

他开始教我识字写字,教我读唇语手语,是他让我看见了希望,是他让我的世界有了色彩,爸爸妈妈,谢谢你们派个天使下来守护我,我会好好活着的。

寒,是她喜欢玩水,才下水的,不关我的事!姐姐忙解释,然而越解释越慌乱。

她自己喜欢水?洛雨薇,你说谎时能不能先打草稿?小栀最怕水了,你难道忘了?杨寒抱着瑟瑟发抖的我,头也不回走了。

寒寒姐姐依旧不甘的喊着。

众所周知,姐姐喜欢杨寒,为了能跟上他的脚步,姐姐去学游泳,去学打篮球,成绩也紧紧跟在杨寒后面。

杨寒是个公众人物,不仅人长得帅,成绩名列第一,而且还有一个显赫的家世,可他却从不靠近女生半步,而我的出现,他却整天围着我转。

你为什么要跟我玩呀?那时我坐在秋千上,望着阳光下的少年,好奇的问道。

因为你是个可爱的女生少年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他如阳光那般耀眼好看。

而那时的我,学习唇语没多久,把他的话理解成因为我们是好朋友。

好呀,我们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好不好?我跳下秋千,跑到他面前,小手抓着他的衣袖。

好!

好,就简单的一个字,却让我错过了最美好的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