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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你离开

发表时间:2020-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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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有哪些浪漫的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等到你离开,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再一次想起你,是在店面打烊后的第五分钟,我坐在正中间的椅子上看顶灯从第一排暗到最后一排,全部漆黑之前竟发现厨房里还有一丝明亮,我怔怔看得有些出神,总觉得再有一会儿你就会走出来,脱下白色围裙换上黑色风衣,头发梳到脑后露出锋利眉眼,单手抓着包搭在肩上,笑着对我吹口哨:下班咯,老板。你总是这么说。

挂在墙壁上的古老钟表发出沉闷声响,以往被你听到,你总要唠叨上好一会儿,说我小气,工资发的少也就算了,连换个新点的钟都不舍得。此时已是夜里十一点,我比平时迟关了半小时的门,我可以很诚实的说,今天我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起你,做牛角包的时候不小心烫到手,习惯性向左转身,以为能听到你不耐烦的声音,说着,不会弄就不要弄啊,笨手笨脚。给慕斯点缀时,手抖了一下,忙抬起头想要对着你皱眉的脸说对不起,却发现身边根本没有你的身影。

坐的久了站起来时有些艰难,跑到厨房发现那一丝光亮只是保温柜里的灯管,摇摇头怪自己粗心,走过去按下开关,眼前立马一片漆黑,适应了好一会光线才看清出口,走到门口时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你站在那里认真的做着甜品,你弯腰小心的把面包推进烤箱,你眯着眼架着胳膊邪笑的看着我心脏牵连着血管,终于喷薄出大量血液,从肋骨到肺再到四肢,一点点冰冷。

你离开后的第三年,我依旧在近乎固执的经营者这家店,这条街道改了又改,有一段时间很多人经过这里,生意好了不少,但不久又冷清起来,大抵是我的手艺不好,留不住他们的味蕾。街的尽头,哪家你总是光顾的花店也变成了旧书店,那些道路两旁你一直埋怨的坏路灯也在去年修好,一到晚上就发出橘黄的光。那时候偶尔一起下班,你总是一个人走在前面,嘴里嘟囔着这么黑要怎么走云云,回头时看见我还在后面,就不满的朝我喂,说你怎么走得那么慢啊。我看不清你的脸,从语气中听出你的烦躁,心里骂着你坏脾气,但看着你高高的身影还是加快了步子。

呐!说到底我是你老板,为什么到时你一天到晚说我呢?想必你听到我这样的反抗,会无谓的笑笑,弹去手中的那一截烟灰,在烟雾缭绕里对我说,没有我你的店可会倒闭的哟。满口市井小痞子的语气,嘴角微微翘起,时恰好暧昧的弧度。

可是你看,没有你我的店还是好好的,虽然偶尔有人会抱怨一下现在的味道怎么不太一样了。我一遍遍烦着你留给我的笔记,做了无数次黑森林后,也有员工会说,老板你做的真的真好吃。瞧,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笨。

烤箱一直没有换,因为你说这个牌子的很好烤出来的面包会很香;烤箱边的厚手套即使有了几个破洞也没换,因为你说过每次烫的都是它,所以你对这个手套有感情。店里的一切我也一直没改造,.总觉得你工作过你使用过就是最好的样子。

前几日有一群高中女学生来这里吃东西,往厨房张望了许久后睁大眼睛问我:你们店里那个高个子帅哥甜点师呢?我苦笑着回答,他已经不在这里了。几人立马换上失望的表情,即使点了甜腻的草莓蛋糕也无法弥补悲伤的心情。我不禁想,如果你知道有这么一群人只是为了你的脸而来吃你的宝贝,你是不是又要失望了?就像那次你面对对甜品一无所知的人们,他们只是问,这个甜不甜,有没有香精你总是纠结着一张脸恨不得把他们赶出去。我总是站在一旁捂着嘴笑,你一记飞刀眼就杀过来,用型性对我说,傻。

现在你应该正在阳光铺满的高级厨房里做着最最精致的甜品吧,有一群懂的品尝的贵妇人微笑着欣赏你的作品,吃下小小的一口,然后再舌根感受他们的生命,最后露出满意的笑容,用最高贵典雅的语气对你说,perfect 。其实你是应该这样的,你天生就是为甜品而生的人,他们在你手中拥有了生命,而你也在他们的围绕中成了那独一无二的吴亦凡。虽然我不曾对你说过,但你轻轻皱着眉让一个精致的慕斯在你手中诞生的样子简直帅爆了。所以,在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必定要离开这个档次不高,只为谋生的小小甜品店的。

记得那时你说你要走,我便说,好啊,你走吧,上个月工资我这几天就结给你。你面对我的坦然似乎有些惊讶,说,别给了,留着把钟换了吧。那竟是我头一次看你眼里没有光彩,真的就算你是那个在昏暗的后巷靠着车抽烟,依旧痞痞的语气对着我耳边吹气,你说,老板,要不然我们俩试试?我那时看向你的眼,闪闪发光,似乎真的是一副认真的样子,当时我脑海里顿时浮现出那个打烊时在门口等你的妖艳女郎,就这么笑出来,推开你靠近的脑袋,说,不要跟老板开玩笑哦,小心我扣你工资。你又吸了一口烟,随后丢掉一边,慢慢吐出烟圈的那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你眼眸中的失望。

你离开的前一晚,有员工偷偷跑去柜台前找我,拉着我的胳膊对我说,老板你去留住kris哥好不好?他走了我们的店搞不好真会玩完。我立马不情愿的甩开说,他走了我还可以做甜品,而且我们不能打扰他的大好前程。

员工,顿了顿,说,老板你也知道他为什么要走不是么?本来还底气十足的我就这么说不出话来,我就在想我难不难过呢,我为你高兴居多,但还是害怕以后没有你这样一个不怕老板的员工,总骂我傻。我走到厨房,看到你正认真地把一个甜品放进保温柜,表情像一个孩子般认真,我靠在门上不禁笑了。你发现我,直起身子,表情依旧认真,我有些不习惯这样的气氛,呵呵笑着说,舍不得你的宝贝们啊?你笑得有些苦,走到我面前挡住顶灯微黄的光,你脸上有淡淡的无奈,你说,没有啊。我闷了许久后说,喂,要不要考虑留下来啊,我给你加工资。

不是钱的问题啊,你的语气很无奈。我顿时痛心,其实我知道不是钱的原因,就像你也同样知道,但我不会说出只要你不走我就跟你在一起这种话,是不是?那时的我总是很固执,很傻,对,就像你一直说的,很傻。

还记得,那天午夜打烊,我坐在中间的椅子上等你出来,你穿着黄色短风衣,依旧懒洋洋的样子走到我面前,把白色围裙递到我面前,说,喏,给你。我看着有几块污渍洗不掉的围裙,咧着嘴抬起头问,不带走?没有感情?你的眼神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说,不带了,留给你吧。我心里一顿,呲牙说,得,敢情一切都要换新的了是吧?你淡淡的笑,不再和我理论。

我下班喽,老板。

你又这么说。我朝你摆手。你回过头,窗外的月光照在你高挺的鼻子上,在脸颊打出淡漠的阴影,你开口,不一起?我低着头抹去桌上的纸片,不了,你先走。

好,那就,再见了。

嗯,再见。

连一路顺风这样的话都没说,等到你走了好久我才想起,抛出去看你离开的方向,只有飘摇的路灯在明灭。我有点莫名其妙的想哭,对着前方空无一人的街道说,吴亦凡,一路顺风。

停止回忆,街上的行人已经很少了,那家旧书店也准备关门,昨天刚下了一场雨所以今天温度降了很多,我裹着那件老风衣对着前方哈气,却发现并没有白雾,低头笑自己傻,似乎又听见你鄙视的语气在头顶响起,你说,又不是冬天哪里会有白雾啊,傻!

我真的很傻,二十六年以来,遇到你之后,我变本加厉的傻起来。

我曾不止一次的在你工作过的地方,看着满手的面粉和亮着暖光的保温柜,突然想哭,可为什么想哭却不知道。我是不是想你了呢,吴亦凡?我想也许是吧。

前些天跟妈妈通话,她无意中说我最近总是慢一拍,现在想来,似是在理。等到你离开,我才慢一拍的发现,我好像喜欢你很久了。

可就算此刻你站在我面前,问,喂,你要对我说什么?我大概会说,不要在老板面前耍酷哦,吴亦凡。 你瞧,我就是这样。所以我活该对着冰冷的路灯乱糟糟的回忆那么多!

我曾有一次做梦梦到你,你把刘海梳下来软软的遮着眉毛,五官似乎不再那么锋利,你的语气似乎也很温柔,你淡淡的笑着说,我们要不要试试?我忙站起来说,好啊,我喜欢你好久了。你便也笑了。你慢慢靠近,就当我闭上眼睛的一刹那,你突然推开我,你说,什么?你喜欢我好久了?别开玩笑了,老板!

猛然惊醒,之后便一夜无梦。

渐渐起了风,我觉得冷,抬起手看看表,已是凌晨,这条路走得有些慢,太慢了,灵魂都快要走散了,我似乎看到,三年前你埋怨过的路灯,依旧一明一暗摇摇晃晃。

我听见你的声音,懒懒的,不屑的。

喂 ,你怎么这么慢啊!

我转过头,看见你皱着好看的眉,眼睛在明灭的路灯下闪烁着光,我把脖子缩进领子,暗暗哦了一声,向你跑去。

等到身体回暖,血液流经四肢感受到温度,我对着手掌轻轻哈气,抬头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轻轻说出你的名字。

吴亦凡。

我喜欢很久了。

真的。

一如你离开的那个夜晚,我对着浓黑的夜晚说,一路顺风。

等到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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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岁才等到你归来


生死牵挂

1944年的下半年,二战进入反攻阶段,一纸调令,26岁的曹越华便成了中国远征军的一员。正在上海复旦大学攻读外国文学的他,会四国语言,被选中在密支那战役中给美军做翻译官。

而他热恋的对象王德懿远在昆明探亲。军令如山,他被军车直接送往巫家坝机场,来不及告别亲朋好友,特别是心上人王德懿,心中百般不舍。沮丧中,他在车途巧遇同学,便慌忙将头探出车窗留下一句:我到缅甸去了,告诉王德懿。

过了几天,得知曹越华参战的消息,王德懿心情一下跌入谷底,整日都为在前线奋战的恋人担忧。那时二人恋爱还不到一年,一年前在昆明一次同学聚会上一见钟情。王德懿比曹越华大一岁,出身于重庆一个日渐破落的名门望族,其老家王家沱正是以这一庞大家族的姓氏命名。王德懿有大家闺秀的傲娇范儿,却同样知书达理,曾先后在四所大学攻读,身上清新脱俗的新女性气质深深吸引着曹越华。

而曹越华出身于山东一个书香门第,淳朴、书生气、性格内向,却一表人才,同样是聚会中的焦点。那次聚会,趁着舞会的音乐,曹越华鼓足勇气向羞涩的王德懿做出邀请:小小姐,请你跳个舞好吗?一个语无伦次,一个面红耳赤,却在舞曲中找到了合拍的节奏。于是,昆明一条条浮华街巷,留下了两人甜蜜的身影。

战争是残酷的。日夜为恋人担忧的王德懿,白天四处打听前线消息,夜晚含泪书写心中默念了千万遍的名字,身体逐日消瘦。终于,三个月后,她收到了曹越华的信件。迫不及待地打开:亲爱的,给我一个答复吧,您深情的目光辉映着我曾经苍白的青春,我将回报你最倾心的微笑王德懿看着看着,泪水便止不住地往外淌。

这封情书,是曹越华到战场后的第二天,在充满枪炮声、死亡气息、漫天飞舞着泥土的战壕里写下的。他将对战场的恐惧,化作对恋人的思念,写下了这封被网友评为20XX全球最浪漫情书的书信。这封情书,给了王德懿极大的鼓励,也在以后的风雨中一直温暖着她,成了他们70年爱情的见证。

在等待中坚强

两年后,1946年,曹越华终于凯旋而归,与日思夜想的恋人王德懿团聚,不久后在重庆结婚组建了家庭。婚后,二人都在西南贸易部旗下的两个小公司上班,度过了11年平静、幸福的时光,生育了两个女儿,直到1957年,反右派斗争爆发,曹越华这个本分书生,因在联合抗战时为美军做过翻译,被扣上了右派的帽子。

那天,曹越华收到要被带走调查的通知,回家无声地收拾起行囊。两个年幼的孩子簇拥着王德懿站在一旁,沉默着,啜泣着,伤感和无奈充满了整个房间。曹越华不敢看他们,愧疚、不舍折磨着他的心。等到他跨出家门,妻儿们才追了出来,孩子们爆发出响亮的哭声,撕碎了这对不得不再次面对分离的夫妻的心。

丈夫一被带走,悲伤的王德懿清醒过来,她不能就此倒下,两个孩子和年迈的公婆还指望她照顾呢。于是,这个从小被娇生惯养的娇小姐,不得不独挑大梁,担负起一家七口的生活。之前完全依赖丈夫做生活顾问的她,迅速把自己变成了旋转的陀螺,白天在单位忙碌,晚上在家里忙碌,给一家人做饭、伺候孩子们吃喝、抚慰两位老人的情绪、给生病的孩子熬药

从那时起,为了一家人的吃喝,王德懿再没穿过新衣,再没时间看一本心爱的书籍,更没时间埋怨命运的不公。当五年后,曹越华终于被释放回家时,他几乎快认不出当年那个令他心动,娇贵、气质清新、亭亭玉立的娇小姐了44岁的王德懿被生活打磨成一个坚强、质朴、平凡而勤劳的妇人。

曹越华心疼、愧疚不已,他决心好好投入工作,给王德懿一个安稳的依靠。在此期间,他们又生了两个儿子。然而,命运捉弄,相聚不到三年,1965年,在那个动荡的特殊时期,曹越华再次被带走。而此次形势更加严峻,一不小心全家都会被牵扯其中。亲朋好友、周围的邻居,都有意疏远了王德懿,连她工作的单位也劝说她离婚,与曹越华划清界限。

顶着巨大的压力,王德懿却说:我相信他。为了还丈夫一个清白,她一次次跑到丈夫单位替其申诉:越华只是个老实的书生!他做翻译时,美军是当时的盟军!不间断的反映,没有打动领导,反而惹怒了对方,直言再如此,便会让曹越华受到更多的处罚。

无奈,怕丈夫吃更多的苦,王德懿不敢再轻举妄动,转而关心起丈夫本身。得知曹越华被隔离在黄桷垭古道担浆糊,王德懿一到周末便做好饭菜带上儿女,爬坡渡河十几公里从解放碑走到黄桷垭,悄悄探望丈夫。

那时,被隔离的曹越华每每见到妻子,便会像个孩子一样扔下担子,蹒跚着小跑过来与妻儿们拥抱。吃过饭菜,50多岁的他更像个委屈的孩子,坐下来倚靠在妻子身上,沉默许久,不时会抹一把湿润的眼眶。王德懿知道,他心中的苦不比她少,因为没有人理解他,相信他。好在,同样50多岁的她,还能给他一个不算宽阔却温暖的肩膀依靠。

丈夫角色的真正回归

直到1978年,曹越华才完全从那个特殊年代脱离。而此时,他已59岁,妻子王德懿也年满60,早已没了昔日风华,只剩下一个沧桑老太太。在丈夫缺席的婚姻里,是她这朵铿锵玫瑰一手将四个子女辛苦养育成人,各有了归宿。

60岁也到了退休年龄,两位老人终于有机会过真正相守的夫妻生活了。见证了老两口大半辈子都在分离状态的子女们,自然替父母高兴。然而,令他们不解的是,当两位老人收到被单位延聘的邀请时,竟不约而同地都接受了。而曹越华在城郊工作,平时都住单位,只有周末才回家与家人团聚。工作,仍是这对夫妻变相的分离。

面对子女们的不解,两位老人倒释怀地笑了。长期缺席家庭的曹越华,多年都在渴望回家,但真正到了这一刻,他却有诸多不适,他不知道如何做一个丈夫,一个父亲,甚至只是一个家人。于是,工作成了他新的寄托。而王德懿接受延聘,只为了感受与丈夫并行的快乐。

两人均被延聘到75岁,但之后曹越华又在复旦大学校友会服务到88岁。于是,年近90,二老才算真正相守,过起了朝夕相对的日子。两人重头学习如何做一个温柔的妻子、一个有包容心的丈夫。平日里除了读书看报,两人也学会了打情骂俏、秀恩爱,逢人来访谈到兴起,便一起背诵那首战地情书,偶尔,王德懿也会取笑曹越华:农村来的秀才,一辈子就爱吃咸菜。然后就开始讲自己年少时的风光生活,旁人看来甚是羡慕。

直到今年5月,97岁的王德懿突然病倒,曹越华慌了神。王德懿得了脑梗阻,记忆变得颠三倒四,将年少时大小姐的生活与半辈子的遭遇揉碎了往外絮叨:我们家没有仆人吗?96岁的曹越华听了哭笑不得,同时变得很沮丧:他被这个娇小姐罩了一辈子,要不是她,他这个家早垮了,他也早垮了,可当初娶她不是为了宠她一辈子的吗?于是,在96岁这个年龄,夫妻俩角色才真正置换,回到最初的承诺。

59岁的小儿子曹庞沛说,记忆中一向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父亲竟给自己打来电话,还批评了他。原来是记忆衰退的王德懿,每次见到儿子都会问同一个问题,连续几天下来,曹庞沛失去了耐心,态度有些生硬。要理解你母亲,她一辈子太不容易,你这样不对父亲生硬地批评。曹庞沛先是一愣,随后在父亲的话语中,意识到父亲的变化。

的确,曹越华变得有担当了,他除了开始关心孩子、家事,还坚持每天照顾老伴儿,吃饭、走路、睡觉,他都形影不离。他还会帮王德懿回忆那封战地情书,生怕王德懿忘记自己对她的爱。

多年来,在曹庞沛眼里,父亲都是个没多少情趣的耄耋老人,也始终与家庭气氛格格不入,而母亲病倒了,他却开始用心融入家庭。是的,曹越华真的归来了,就像《归来》中的冯婉瑜,她一直不知道每天陪她去车站的人便是苦等的丈夫,现在的王德懿也一样不知道,每天陪伴、照顾她的,便是她用大半辈子等待的丈夫。

等到烟火清凉


我们像那种淡漠无关于己的朋友,问候与交谈中都透着疏离的客气,格式化的聊天过程中,一言一语莫不勉强。只是分明,过去的时光还未走远,几载的记忆依旧深刻。

以前幼稚的以为天长地久,所以在生活中任由别人侵占,而一旦到了分离的契机,所有都抵挡不住。几多时日后再回首,记忆、诺言都像是在嘲讽自己。

只是我们各自活得风生水起,却忘了彼此曾互相扶持激励。

空间里的她依旧漂亮,评论也是长长的刷不到底。相比较于我的冷清,未免是太大的反差了。她一直以来都像骄傲的公主,如今去了更广阔的世界,魅力却不减分毫,我不知是该祝福,还是嫉妒。

我觉得自己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对感情很认真的人,对某些我刻上印记的人念念不忘,与她则更是如此。所以像那般不冷不淡的交谈让自己不由得的难受。

原来自己引以为傲的友情,不过是一场盛大空前的追逐,我竭力追赶去,她则不屑一顾。不是没有想过就此算了,毕竟,不在一起的两个人,聊得再多,中间也隔着千山万水。到底是令人无可奈何的。

可是仍然会想起,仍然会被细小的习惯、物事所打败。只是放开了心境。

这可能是好的,放开了心,便也不觉得付出与回报不成正比。陆续的几次闲聊里,反而发现她对我多了几许关怀。兴许是自己过去求得太多了。

其实褪去那所有华丽丽的理由,她依旧是我的朋友,只是。我们都太容易迷失,没有谁是一成不变的。尤其她一个人在异乡求学,身边没有父母的照顾,没有朋友的陪伴,独自坚持,一切的心酸无可言喻。

孤独是世界瓢泼大雨,却发现身旁无一人能与之同进退。遥远的几座城池外,在一开始,她是否也曾这样孤独的生活着呢。

就这样默默地想起了从前,想起过去省吃俭用的,只为买一个对方会喜欢的礼物;想起月末时,两个人的互相救济;想起空闲的时日里,两个人的疯;想起彼此把自己青涩的文字交流着去看想来穷酸好笑却也真挚。只是如今,这种机会便不会再有了。

身边的许多朋友也都认识她,漂亮的女孩走到哪都是有争议的,所以她们谈论起她来也是褒贬不一。各自站在自己的角度,做着平静而刻骨的描述。这个时候的我就会想,是否当所有人都对她有偏见的时候,我依旧,在原地等她。

那么,就这样吧 !

我其实并没有很想她。

等到花落,花开时归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三月的阳光微好,暖暖却又带点刺骨的寒,她素来性子活波,不同其他二八年华的姑娘一般,在闺间琴棋书画。

阿爹说:年纪不小了,爹寻个好人家,为你作门好亲事,她听后便从椅子上惊起来了,清脆答道:别。半跑半走过去亲昵的挽着阿爹的手道:阿爹啊,亲事我自己寻。心里是说不出的偷乐。

三月,桃夭灼灼,漫天的阳光撒在桃花瓣露珠上,投射了一个又一个光影,而美人更胜景,衣诀如仙,惹人相思。

 她记得那是个晴朗的好天气,夕阳高高挂在天空,仿佛随时都能落下,而她,赌气出走迷失了路,晃间,见桃花林,便寻思着寻人问路,少女心思单纯,焉知善恶。桃花开得真好,风吹一瓣一瓣飘落,空气中全是馨香,不觉间她整个嘴角微微上扬,双眸如一池清澈池水,荡起碧波,而目间,暮然闯入了一个身影,面如冠玉,眉如墨画,衣袍雪白,一尘不染,三千青丝,直垂而下,。

她停下了脚步,看着他,秉着礼貌的原则,她微微上前,微微一笑问道:公子,请问,官道怎么走。

他淡淡的看着她,冷冷清清答道:姑娘,不知道外面坏人多吗?

啊?她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位看着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公子,看着面善,可骨子里谁知道她越想越觉着害怕,静了一会,于是她直了直发抖的双脚,努力面色如常问道:你想要干什么?

可他并未回答。

夕阳落了一半。

他们于是就这样僵持着,她努力抬抬腿,想转头就跑,可却使不上力气,暗骂自己没用,今天死定了,果然,美人如蛇蝎

他静静看着她,突然笑了,笑得温暖如阳,笑得她一愣一愣,他走近她,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他对她笑着说道:天快黑了,姑娘家在哪?我送你回家。眼里是说不出的好笑。

 自那以后,她便有事没事便往这处桃花林跑,他挥剑练武,她一旁执守,他读书究识,她诵歌朗词,他于树下抚琴,她便跳一曲美人歌舞,桃花洋洋洒洒,飞跃而下,与她红色的裙摆一起飞扬,阳光打在琴身上,渡上一层金色的光晕,他两手抚琴,微仰着头,看着她,嘴角弯成微笑的弧度,神色静宁而安详。

她问他:你长得也不差,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可为什么没娶亲?

他认真答道:大丈夫志在四方,怎能执于儿女情长。

她眼里透着不解问道:儿女情长与志向有何冲突?

他道:如今,民不安,国不平,我志天下民安,必会从军,若娶亲,也不过是苦了人家姑娘与我受苦。

她微微一笑,眼里泛着认真的笑答道:那我与你受苦,可好?

君远征去,相思成痴

走时,她为他理了理衣襟,眼里藏着泪道:不管如何,定要归来。

他一身戎装,埋下心中不舍,浅笑答道:待我衣锦还乡,定与你青丝成霜。

等了一个三月,桃花再不复往日的灿烂,花瓣落了一夜,满树凋零,她想,或因风太大罢。

而现在,树下再也没了那个一剑使得满树花落的公子,也再没了翩翩起舞的姑娘。

她一生,只为一人独舞。

她每天,便是坐在窗口痴望,或是想着那些曾经的快乐时光,她会时不时作画,而画中,全是他的模样。她担忧:他,在军营可好?

她等到了又一个三月,收到了来自远方的一封家书,书写的文字规矩阳刚有力,她知道,这是他亲笔所写,她一字一字,小心翼翼的读着,生怕下一秒,他说的话,便断了音序。可,一封信,终有完时,她读着读着,忍不住潸然泪下。

阿然,

我走后这一年,你可安好?

你是不是又淘气抖落了一树桃花,或是,正在执笔描绘书画?别担心我,我一切都很好。

 我随军路过的地方,百姓颠沛流离,民不聊生,我看到那些倭寇对百姓残忍的屠杀凌辱,可我却无能为力,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我也期望早日归来。前日我冲锋陷阵,杀敌立功,现已为将军先锋,你知道,我武功高强,所以不必担忧我,军营生活虽苦,可这是我志向抱负,等我,等我驱除倭寇,便回乡与你把酒桑麻。

她看了许久,便提笔回信与他,信里满是思恋以及理解慰告。

此后,她便每天都拿出那封信翻看,不觉会笑,不觉会哭,阿爹常常来看她,叹气道:女儿啊,你何苦

她道:阿爹,他会回来的,一定

你又瘦了,跟阿爹回家住

不,万一我走了,他回来了,没看见我怎么办,爹你回去吧,女儿没事

顿了顿再说道我会好好吃饭的,阿爹,你放心吧

每日,言语甚少,这是她这一年说过最长的一句话了吧。

随着日子慢慢流走,她日渐消瘦,食不知味,觉不知眠,有时,做一个恶梦,便会半夜惊醒,胡思乱想,而这夜便再也无眠。

晚上,常提笔写信,寄家书,可她也不频繁,生怕成为他的困扰。

白天听闻哪儿的消息,有半点关于他不好的,便觉得心惊肉跳。

她再也没了心思对镜点那眉间的朱砂红,也未执了玉簪盘乌髻如云,任发丝凌乱散落,双眸如一潭死水般,未起半点波澜。她再也不选好看的衣裳来打扮自己,任那一抹红裳在岁月中渐渐褪色。

自他走后两年,满室凄凉。

等到花落,花开时归

等待是苍白的,你永远不知道未来在哪里,而爱,在手里攥得越紧,也许,越得不到。

漫漫日夜,寂静无声。

她知道,他爱她,并不是不爱,可他更爱黎民,更爱苍生,他的武功才华,只有战场才能施展,而她,她不能自私,夺了他的抱负。

 一个晴天,阳光多好,她抬抬头,看了看太阳,微微眯了眯眼,阳光真好,可她更希望下雨,淅淅沥沥的雨声能给她带来安慰,雨从空中坠落,跌进土里,带着点同病相怜的知情。屋外的藤蔓又疯长了,可她没有半分心思理,可她想到,若他回来了,看见如此模样,会不会怪她?于是,她便将一切收拾得井井有条。

相思成瘾,相思成疾。

生活带着点期盼过总是好的,她现在每天,总会在屋前张望,又听说谁的夫君回来了,虽受了点伤,可人回来了,她开心,也许哪天就是他回来了,可她也很失落,回来的不是他,或是,他回来了却失了抱负,失了意、失了魂。

可她还是一直在想,他是不是马上要回来了?万一他马上就要到了怎么办,于是她跑回房间,将尘封许久的胭脂找出,对镜梳妆,脸色苍白,双眸呆滞,她一遍又一遍以粉饰面,在两颊涂胭胭抹腮红,粗略修眉饰黛,匆匆点染朱唇,换一身干净整洁衣裳,便又于屋前张望。

每日如此,不同的是,那人,越发憔悴了。

终有一日,她病倒了,可她再未收到他的家书,而她送出的家书,也如大海石沉般,消失不见,紧拽着的一点念想,摇摇欲坠。阿爹心痛,执意要将她接回家好生照顾,她不愿,阿爹还是拗不过她。

郎中说:相思成疾

阿爹早会料到,心痛不已,仍旧抱着点念想问道:何药可解?

郎中摇摇头道:药怎么解,唉,心病还得心药治

阿爹送郎中出门外,站屋前,望向远方,心里,是说不出的欣慰与悔恨交织。

时已无多,她终于感到绝望了,呆呆的看着他的画像,手里紧拽着那一封信,她想,也许,他不会回来了。她感到心痛,在远方每一个的孤独、充满了威胁的夜晚,他会是怎么过的,她不怪他,一点也不怪。

她等不到了,就算她看不到他,她也希望他仍旧平安。

执笔,书信一封:君见书时,红颜已去,莫念()。

 战争终于胜利了,将军战士再无昔日的征戍劳苦,解甲归田,不求名利封赏。他脱下了战袍,换为了曾经的白衣,是眉间再无昔日少年的稚气,目里深处藏着冷冽,只待见她,才化作柔情。他骑着马,在回乡的路上,路途虽遥远,但他一点也不觉着累,只是心里充满忐忑与喜悦,他想,她肯定天天念着他早日归家吧,不知离家三载,昔日家乡,如今会是何番模样?而她,如今又有多大变化。

如今,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连桃花也开得愈发灿烂,花瓣漫天飞舞,细雨如丝,随风从高处飘下,渐渐越来越大,他呆呆的伫立在屋前,眼里无神,他终于回到了家,可家里,却少了那一位让他心心念着的姑娘,再没了梦中那个身影,在屋前,含笑等他。

曾经的公子依旧在树下抚琴,可画面里却少了一位姑娘,他不如她等他时的绝望,可他更甚绝望。一切的一切追寻,到头来,都输给了一同白头到老。

不论时光多老,他犹记得,初见时,她明眸善睐,笑靥如花,而他衣衫飘逸,任三千青丝,直垂而下。

夜半凭栏,等到花儿都谢了


我从来都只在乎灯光下我受了多少伤,可我却一直都没看到,在我身后的灯光没有照到的地方,有多少等待我的幸福。

题记

南方的春天,带着一路花开,芬芳而来,却又还夹着几分湿冷。

今夜除夕,家家户户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喜庆的光晕氲氤着团圆而快乐的气息。

今夜的我,本该和所有人一样陪在家人身边,享受幸福的温暖,却因为工作与距离,未能如愿。

今夜,走在冷风中,路灯下的午夜,风吹落最后难舍的繁华,留下几声叹息。

时光来复去,万户帘中烛光通明,若隐若现着白天的忧愁,人们悉数不清的心事,密密麻麻早已滞留在了嘴边,却不知从何说起。

天空忽然阴沉下来,一场春雨,一场邂逅悄无声息湿透了道路,又轻易朦胧了你眼前的情绪,这都是因为想念。

年轻时,我们习惯了独来独往,一个人过也觉得够精彩,孤独与寂寞早已经平常。

又一年,寸金岁月随水东逝。我们穿了新衣,丢了旧帽,点了鞭炮,燃烧了过去

我们也渐渐老去,日积月累爱越深越沉,等不到的人就更加想爱,也许能令我们终生一直回味,就只剩下世界的善良,还有我的牵挂。

每个人都会有一段年少轻狂的岁月,当初我们以为只要自己不一样,就会吸引到全世界的目光。后来我们满世界寻找,寻找的却是和自己一样的那个人。我们一路行,负了一身伤,仍逆风而上,只是希望人走茶凉的时候还被人记得,偶尔被你想起。

山水一重重,往事一幕幕,情蜿蜒而上。没有开败的花儿永远谈不上凋零,没有老去的人儿永远来不及后悔,没有开始的爱情也永远谈不上结束;但总有人,为爱掉眼泪,为爱痴狂,因为爱,是岁月最好的候补情人,是人一生最好的归宿。

我们辩识错了世界,却说世界欺骗了我们。我们的一生,都有一些说不出的秘密,挽不回的遗憾,触不到的梦想,忘不了的爱。在这世上珍贵的东西总是罕有,所以这世上只有一个你。虽然我很羡慕你,但我还是选择做我自己。

当我们惊觉岁月蹉跎,故事有开始,就会有结束;而我们只是普通人,生老病死,不过是寻常,就算拥有再高明的医术,也难妙手回春,就像一个人如果决定离开,你再费心挽回,也还是回天乏力。生活就是这样,没有谁的幸福,是非你不可。

人到了某个年纪,就会在意起感情的事。感情世界如生活一样总是两难,抓的越紧,失去的越多,但到头来不过是一场随遇而安。天会老,地会荒,人亦会老,没有人能一直荣获岁月的盛宠。就像你来不及参与他的过去,也许你就会错过他的将来,因为岁月就是那么坏心眼,喜欢随意调配你的人生。

人,在某个时刻,总是要醒来的,面对自己。有时候,我们发现自己一夜之间长大了,却看不到自己未来的样子,迷茫的不知所措,心痛的什么都忘记了,糊涂的什么都失去了。所以,该懂得珍惜的珍贵,别期盼着未来你还可以弥补曾经的亏欠。

花红柳绿的春,你喜了新厌了旧,而我将自己种进花盆,假装自己是一朵花,盛开在你的阳台,微笑在你的每一个清晨。夕颜残照的秋,你厌了新念起旧,而我将自己写进诗里,假装自己是一行字,响起在你的耳畔,哭泣在你的每一个夜晚。

春去秋来,已是轻车熟路,而我却不知自己反复做了那么多的假设,只是为了扞卫心里的那一场梦。春来了,花开了,花又落;燕归来,燕又去;而我依旧不改初心,驻立在江南的桥头,不舍昼夜,不眠不休,忘记了苦累,忘记了折磨,是为了等一个人,还是等一个故事。

几个月,南方的春天,又伴着一路花落,消瘦而去。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随,多少痴儿女,白了少年头,为等一个人,等一份爱,夜半凭栏,等到花儿都谢了。

我要找到你


那个帅气沉稳的男班长,那个温柔的周同学,你在哪里?我想联系到你,没有你,就没有现在对自己写作颇为自信的文艺女青年。因为你14年前的出现,才改变了我注定成为差生的命运。

一年级时,因为语文老师的虐待,再加上她的嘴碎,我成了全年级的公认的差生。

二年级时,被语文老师逼着上了学校开办的作文补习班,我理所当然的成了作文老师头疼的学生,不是被老师拿书扇脸就是被老师指名道姓的说恶心人。连与自己关系好的同学都远离了自己,没有人理我。可是,有失就有得,虽然我没有得到老师的正常看待与其他同学的尊重,但是,一个人闪亮登场,改变了我的命运周,作文班的正班长。

一次,作文老师布置完作文题目,因有事离开教室走了,让两位班长负责看守纪律。主要还是男班长负责的事务多一些,毕竟是正班长。写完作文的同学,给正班长看完后,就可以出去玩了,但字数必须要够。我写完后,给他看了。准备要急着出去玩时,一个走进心中怦然的声音吸引了我,你的文章写的很不错哦!我顿时傻住了,怎么可能?我是作文班里经常被作文老师批评的人,绝不可能文章写得好啊。我高兴的说了声谢谢,就急忙跑出教室了。

又一次,因为阅读理解做错了一题,老师气得拿书往我的脸上扔去,我哭着拾起书,回到座位时,正好下课铃响了。一只陌生的拿着卫生纸的手伸到我的眼前,我带着满脸的泪珠朝那个方向看去,一张让我敬畏的脸,一个有点自负的正班长,怎么会对我这样好?没等我要拿时,纸自动的放到了我的手上。我擦干泪水,他说话了,是不是你的班主任对你也不好?我点了头。这就是了,难怪作文老师也对你这么凶,可能是我不忍再听下去了,因为不是我的错,完全是做老师的变态,为什么就不能用平常心来看我呢?难道就因为学习不优秀就该是差生吗?

你作文写得很不错,只是阅读理解不太好,多读点书,会对你作阅读有帮助的我激动地再次流泪了,他笑了,早知把一包卫生纸拿来了,我这就给你拿去。我有点不好意思了,赶紧走出教室,他却拿了卫生纸赶忙追出了教室,我说了谢谢接住了,便走回了教室,决定与他聊一聊关于自己的一些事情,说了很多自己的心里话。但眼睛却始终不敢正视他,或许是因为他的正班长的身份让我觉得有阶级的自卑吧。

放了学,赵贼笑的看着我,问道:,你太厉害了,你是怎么勾引周的,他可是从来不和女孩说话的几乎不和女生说话的,除非是有工作上的需求和副班长苏(他的同班女同学)沟通。你现在可是变身成为作文班中女孩子都羡慕的对象喽。看着她起哄的样子,我很无语。接着她又问道:你喜欢他吗?我呆住了,那时的我还不知道什么叫喜欢,你的脸红了噢,喜欢他吧。我不耐烦的说:我不知道,烦闷的回家了。

从那天起,我自信我的作文可以写得很好,我自信我通过阅读可以弥补语文成绩,于是我便如饥似渴地与书籍打交道,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诗词到名著,从心理学到哲学,我慢慢的成为了周围人口中的才女。

这都要归功于你,周,14年过去了,每当自己写文章时,都会不自觉的想起你,现在过了桃李年华的我,可能对你的情感发生了变化,可能真的是赵口中的喜欢吧

周,还记得当年那个经常被老师训哭的差生吗?那个傻了吧唧的小迷糊,现在变成了一个小作家了,拥有一切香奈儿、普拉达、爱马仕、迪奥、奥迪、宝马、奔驰没有当年你如王子救公主般奇迹的出现,就没有现在被异性追捧的白富美的我。

心黑才能追到你


2006年春节后,为公司制作FLISH的我炒了老板的鱿鱼,在北京开始单干把做好的作品买给广告公司。为省钱,我从繁华的望京,搬到了五环外一个叫雷桥的地方。

4月一日的那天,我正用笔记本电脑给一个公司传作品时,突然停电了。我只好将文件拷到U盘上,去找网吧。我找了半天,终于在一条小巷里看到一家名叫黑子的网吧。一间小小的屋子,十几台机子,几个小孩在玩CS。一个个子高高,皮肤黑黑的粘伙子问我:是不是上网?我问他:多少钱一小时?他说要点5元!

哼!长得像黑人,心也这么黑!公主坟华懋的网吧一小时才3元钱呢!我心里暗暗骂着,却还不得不再问他:USB接口可以员吗?谁知他说:可以,不过得另外加1元。我忍无可忍:你这是黑吧吧!这小子显然是网吧的小老板,只有他玩的那台主机才能使用U盘。他没搭我的茬,一副爱上不上随我便的德性。

明明知道挨宰,但也只也忍了。不过感谢上帝,网速还挺快,只几分钟就把文件传送完毕。我取下U盘,问该交多少钱。他竞然眼不红心不跳地说:6元!

我问:凭什么啊?他往我背后的墙上一指,我这才看见墙上所帖的霸王条款:上网不足一小时的,按一小时计算。我无话可说,只得乖乖地付了钱,并发誓永远不进这黑网吧!

然而对于电脑,我是只会用不会安装系统;以往电脑出问题了,都是以前的同事小周帮我收拾。4月台票10日那天,电脑一启动,系统就提示错误,然后死机。我重复启了N次,依然如此。我赶紧给小周打电话,请他给我重装系统,谁知他说他在武汉出差。我心须马上给广告公司传作品,只好问房东雷桥附近有没有维修电脑的地方。房东想了半天,才说:你去网吧问问吧?他说:就一家叫黑子的网吧。我晕!偌大的雷桥,怎么就那一家黑心网吧?

当我一百二十分不情愿地走进黑子网吧时,那家伙正埋头玩他的游戏。我问他:老板,你能给电脑重装系统吗?他慢条斯理地说:能。我问:多少钱?他像没睡醒似的说:100元。我问他可不可以便于一点,他这才抑扬顿挫地回答:不能!

我真服他了,40多分钟,他就为我装好了系统,赚到了100元。然后,他问我:FLISH程系要什么版本的?我老实地回答我也不懂,心里却暗暗纳闷:他怎么知道我是制作FLISH的?他说:那我帮你下个最新的版本吧。我说了声:谢谢。他却说:别客气,我收了你的钱,就一定让你满意。我心理狠狠地骂道:满意你个头,你可真比黑客还黑啊!

我抱着电脑出门的时候,他还说:小姐慢走,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我瞪了他一眼,气乎乎地想:呸!我找你一次就花掉100元,我受得了吗?

没想到回到出租屋,我怎么也上不了网,只好抱着电脑再去找他,理直气壮地质问:你装的什么破系统?竞然连不上网!他说:你住哪?我帮你设置一下就OK了。我没好气地说:你就在网吧设置!他不屑地笑了,说:连这都不懂?IP地址不一样,没办法设置。无奈,我只好把这个黑客领进了家。

把电脑的网线连接好之后,他说收费20元。,我瞪了他一眼:你怎么这么黑呢?他耸耸肩说:我这可是上门服务啊!我除了答应还能怎样,谁叫我对电脑维护一巧不通呢?

从开机到连接也就两分钟时间,他就拿走我20元钱,真像劫匪啊!不过,他帮我安装的那个FLISH程序,比起原来的既简便又快捷,这让我稍稍感到一点平衡。

可是没过一个月,5月8日下午5点多钟,电脑竞然无故弹出无数窗口,怎么关也关不掉。我试着重启电脑,可试了N回,依然如此。我想一定是被那个黑客坑了,不然,不到一个月怎么会这样?

我气乎乎地提着电脑,一进网吧,就劈头盖脸地质问他:装的什么破系统?没一个月就不能用了!他没说话,接过电脑一打开,就弹出一大堆的窗口。我说: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什么玩意儿!他轻描淡写地说:感染病毒了,杀毒吧。他一伸手,说:80元。然后还非常关心地问我:你是不是经常驻用QQ收发文件?QQ文件最容易携带病毒了。我心有不甘地说:买一张杀毒盘才多少钱?你怎么杀一次毒就收80元啊?他撇撇嘴:我这可是正版的瑞星哪!然后又一本正经地说:杀不杀?你自己决定。在心里骂了他无数次黑客后,我咬着牙说:杀!

他把杀毒盘装到光驱里,叹着气说:杀毒很麻烦啊!我一看他又有继续宰我的迹象,忙说:我不管!如果6点之前杀不完,就得管我晚饭!他张张嘴想争辩,却被我打断了:我花钱找你装系统,谁叫你不帮我安装杀毒软件啊?看我一副想吵架的样子,他就乖乖地闭上了嘴。

结果,一直到晚上7点,病毒还没有杀完。他抱怨说:小姐,你的电脑感染病毒太多了!我才不管他那一套,理直气壮地说:对不起,我饿了。我想,哼,你宰了我那么多次,我凭什么不给你点颜色看看?

没想到,他竟然请我去吃铁锅柴鸡!边吃边聊中,他说他高中毕业后,到北京打了几年工,自学了电脑,就在雷桥下开了这间小网吧。然后他问我叫什么,老家是哪里的。我怎会轻易告诉他?他既然毫不介意我对他的戒备,主动告诉我,他叫黑柯,老家是山东聊城的。一听他叫黑柯,我不禁笑出声来。他不解地问:你笑什么?我打趣地叫了声:黑客!他还纠正说:是黑柯,不是黑客。我笑着说黑客!你就叫黑客!他终于明白过来了,满脸通红。

吃完饭回到网吧,我的电脑已经安然无恙。他毫不客气地跟我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还没忘叮嘱我说:80元钱可以享受终身服务,欢迎你随时来杀毒。听了这话,我眼睛一亮,有了个报复他的主意。

没过3天,我的电脑又出毛病了我故意删除了C盘里的一些程序。我要折磨死那个黑心的家火,让他吃了我的钱乖乖地吐出来!

我抱着电脑刚迈进网吧的门,就假装生气地说:你什么破技术,电脑又启动不了啦!他惊诧道:不会吧?我已经把病毒清除干净了。我说:你要赔偿我损失。他急问:怎么赔偿?我手指一伸,给你一小时时间!一小时你修理不好、每超过一分钟,你得赔偿我10元钱!你不服气,嚷嚷道:小姐,你也太黑了吧?我把脸一拉:彼此彼此!哼,小子,黑我?也让你尝尝被黑的滋味!

鼓捣了一下午,出了一头大汗,他都没能把电脑修好。我表面上急,电里却暗暗高兴:反正有他的免费电脑使用,他的主机配置又高,制作FLISH更得心应手。

很快,吃饭的时间到了,我伸了个懈腰说:饿了,损失就免了,请我吃饭就OK了。听到我有放他一马的意思,他急忙说:好的,好的。然后自言语地说:我这张XP的盘刚刻才3个月,怎么就不能用了呢?

太爽了!他又请我吃了顿铁锅柴鸡。回到网吧后,我在他的主机上制作FLISH,他则继续鼓捣我的电脑。我只顾制作FLISH,直到黑柯帮我修理好了电脑,我一看表哎呀,已经深夜12点多了!我急道:完了,房东一定锁门了。他说:那我送你回去吧,万一锁了大门还可以帮你喊房东。我欣然同意。

黑柯把我送到出租屋处,就帮我敲了大门,敲了大约10多分钟,房东才十分不情愿地打开大门,毫不客气地对我说:张娜,你谈恋爱,我不反对,可你不能这么晚回来,影响大家休息!可恶的黑柯竟然满脸堆笑地说: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第二天中午,我又抱着电脑走进了网吧,盯着黑柯不说一句话。他小心翼翼地问:电脑又不能用了?我抢白道:能用我找你做什么!我装着生气的样子警告他:如果这次不彻底帮我修好,我就到工商所举报你,说你不但开黑网吧,还赚黑心钱!他一边服帖地点头哈腰,一边帮我修理电脑。我呢,内心无比痛快地坐在他的主机前做FLISH。为了讨好我,中午吃饭时他还帮我买了红烧排骨。几个上网的常客揶揄他说:老板,你对老板娘可真好哇!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不过心里却喜滋滋的。

从那以后,我的电脑隔三差五地出毛病,不是感染病毒了,就是系统瘫痪了。每次,我都理直气壮地拿到黑柯的网吧让他修理,然后在他的主机上工作。

2006年9月的那一天,我对黑柯说:干脆你教我修理电脑吧!这样的话,我就不用总麻烦你了。他却说:没事,没事,我收了你的钱,也向你承诺了,就一定做到终身服务。我说:那以后我搬走了怎么办?他说:那我就跟着你,终身为你免费修理电脑。我修涩地说:真讨厌

的黑柯跳明恋爱关系后,我跟他学会了一些电脑维护知识,疑问却越来越多:奇怪,我的电脑先前应该不会那样频频出现病毒呀?也不应该很快就瘫痪不能使用啊?直到这时,黑柯才老实告诉我,我的电脑故障是他故意捣的鬼,他说他从我第一次去网吧时就喜欢上了我,于是就趁我不注意,在我的U盘里设置了一个病毒程序,不时地干扰我的系统,直至瘫痪,好让我经常找他修理!我一听,佯装生气,要拂袖而去时,他狗急挑墙地也揭穿了我的秘密:你也故意把电脑鼓捣坏,让我修来修去的嘛!我握紧拳头说:黑客,你这个心眼极坏的黑客!他竞然理直气壮地说:不黑,怎么把这么美丽的女孩追到手呢

我晕,认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