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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女友之麻辣锅

发表时间:2020-08-07

【www.qg13.com - 爱情保卫战之挽回前女友】

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猫女友之麻辣锅",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虽然我不是南方的湘妹子,却也生来喜欢吃辣,按小脏的话说,简直到了嗜辣成性的地步。家中一直自备有瓶瓶罐罐的辣椒酱,老干妈,几乎到了一星期消灭一罐的地步。

我尤其喜欢那种火红火红的辣椒酱,放进碗里连汤水都刷的一下烧了起来,滋滋的往外冒着香气,特别的勾人食欲。

小脏不能吃辣,没回见我不要命的用我那大汤匙往外扒拉着辣椒酱时,他都忍不住的皱眉。在他看来,那么多分量的辣椒一股脑倒进胃里,连肠子都能一起红烧。

我只是呼噜一声大喝一口汤,然后哇啦一声跳起来,伸长了舌头,大口的喘着气,眼泪哗啦啦流出来。他总是能及时的递过来一杯果汁,然后没好气的道:小茄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我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饮料,一边冲他摆手:快快,再给我来一杯,快辣死我了要。然后便继续埋头苦吃。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会劝我几句,什么辛辣的东西对肠胃不好一类的,他总是能讲出一堆道理,比门口的老中医还要来的啰嗦。日子久了,他便不怎么管我了,只是在我每次胡吃海喝之后,他总是特别不合时宜的端出来一碗粥,天知道那时候的我怎么还吃得下,更何况那些东西简直不是人喝的。

我猜他一定对他的厨艺很是自信,每次都能变着花样的弄出来很多,什么菠菜鸡丝粥啊,皮蛋瘦肉粥啊,小米红豆粥啊,在我看来,这些粥通通是一个味道,那就是没有味道。

我起初对这些很是排斥,但是终究赖不过他,后来我可怜的肠胃也慢慢的开始适应了,不过心里还是十分不乐意的,那些说酸不酸,说甜不甜的东西怎么能喝呢?每次我皱着眉头喝完时我都会偷偷地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蓄谋想要毒死我,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慢性毒药骗保什么的,oh my god,他确实给我买过保险,不过似乎不太科学,因为那保险的受益人是我。

鉴于如此的爱吃辣,我常常会跑出去街边去吃香辣锅,麻辣烫,酸辣粉。每次我都会仗义的拉上小脏,但他总是呆坐在我的对面,叫上一堆的饮料,皱着眉看着我猛吃,脸色颇为痛苦。

好吧,他一定是又想批判我不雅的吃相,在我满嘴塞着麻辣豆腐,叫嚷着说他打搅了我的食欲时,他终于聪明的选择了缄口不言。本来就是嘛,像他这般清汤沥水的斋男,怎么会明白吃货世界的多姿多彩呢。

最后一次痛快的吃辣是在三年前的一个下午,那时的我刚毕业,一场场面试下来,竟然没有一个pass,我的心情颇为窝火。我打电话给小脏,让他出来吃饭,我们约在了一家川味馆,他们那的火锅很是出名。我破天荒的叫了两瓶酒,一大份火锅,还有一些菜。

他一坐下便皱了皱眉,桌面上都是清一色的红,我没好气的冲他喊:你吃不吃?你不吃我自己吃。说着自顾自的拿起了筷子开吃。

再抬头时他已经开动了,而且第一个就夹的是那盘最辣的油爆辣椒,那火红的魔鬼椒我平时吃着都很吃力,他却旁若无事的嚼着,不一会就吃完了整整一盘。

我错愕的望着他道:哥们,你不是不吃辣吗?

他也不理我,只是开始消灭其他的辣椒,我大笑,感情这家伙一直深藏不露啊,我拍着她的肩膀说:怎么样?好吃吧

好吃他回我,嘴巴却没有停,我突然停下来看了看他,赫然发现他的脸色已经已经一片惨白,汗滴大滴大滴的往下掉,我登时吓得说不出话,拽住他的手问怎么了?

那时的他已将我面前的那盘辣椒吃的差不多了,他冲我惨白一笑,伸出手摁住了胸口云淡风轻的道:没事,胃病而已。

我的泪刷的一下子掉下来,好吧,这次我玩大了,我陪着她整整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事后我冲他吼:你是不是有病?既然不能吃干嘛不要命的吃什么辣椒他笑,冲我道:你那天很不开心,那么多的辣椒,放任你一个人吃一定会吃出个好歹,到时候我可不想黑天白天跑腿伺候你

好吧,此后的我便很少吃辣椒了,我也学着去做了一些粥,味道还算独特。

喂喂喂,死茄子,你又在往粥里放什么?

奥,只是一些糖而已

胡说,那分明是辣椒粉

没有啊,那真是的草莓酱

你还赖?小脏一把夺去我手中的调料瓶,怒冲冲的道。

呃好吧好吧,就放一点好不好,就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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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与木头之梗


那是一段故事,时常有些插曲。故事有些神奇,插曲有些离奇。结局有些勇敢的残忍。

之所以称之为梗,是因为想起还会带来酸涩和哽咽。就像在无奈时间的离开抛弃了一群本就孤寂的人。我本以为始于荆棘丛生落于花海,却被困于丛中无处安生。

我想洒脱应该成为人的一种品质,那样我就不会放任自己成为劣质品;我想心酸应该成为人的一种消遣,那样我就能放任情绪动荡不安;我想得失应该成为人的必修课,得之我幸,失之我命,随遇而安。

如果生活是一个玩笑,那我希望都是。玩笑始终是笑的。我不管是嘲笑,可笑,还是讽笑,我只想看笑点能不能打动到该打动的际遇,我只用知道什么事都能潇洒的一笑而过。

梗,在这里就是还能噎住你的。

面对夕阳的拥抱如果一直是你心里最美的图画,那么猫和木头的对话一定是你最不能听到的。

它们有最温柔的遇见是,是夏天,那时木头还作为树的形象在山顶矗立,能引得夕阳斜视,微风轻语。这样的背景你一定觉得完美惊心。

猫:你好!这天真热,我想呆在你怀里,因为我听见你和风的对话了他很眷顾你。

树:

猫:又遇见了,我不是来陪你的,但这里看夕阳最美,所以我又来了

树:

猫:真巧啊!这该死的雨欺负我!所以借你的怀抱躲一躲,放心雨走我就走。

树还是什么都没说,但却吼住了风和雨的攻击。

猫:我想我有点事要告诉你,我觉得你能和风说话,能和雨聊天,甚至能和夕阳相印,我温柔的待你却得不到你一句话么?

树:

猫终于很久没主动靠近树

但是它终究是挂心着的,还是没忍住去看一看

只是去到的时候树已经变成了木头。猫很难过,却还是守着木头。木头却再不会为猫遮风挡雨,并且它已经没有了生机,任凭猫怎么闹腾,哪怕借着风雨之力木头都再无动于衷。

终于,猫放弃了。它说:哪里有那么多巧合,只不过第一次见你就喜欢所以才多了那么多偶然,所有的遇见都是为了你,哪里不想见,只是你那么冷淡,恍惚让我觉得我还不够让你在乎

猫不知道树变成木头的时候在想:我不开口只因为你那么胆小那么容易逃跑,我该说什么才能不吓到你。没想到这样还是留不住。变成木头并非我自愿,但这样的死心是宿命。下次你再来我就真的不会疼痛,也不会害怕,甚至连知觉都不会留住了

上帝真的很公平,你的幸福会预支着你的运气,而你不可超支过度。猫遇见树是幸福的,但光是遇见就花掉了它们大半的运气,因为太美好所以往后面的憧憬都是更美好,事实上沟通的困难让它们出现距离,进而形成差异。而爱情却是,我愿分担生活给你承受不住的苦难,不是我要你给我所有的幸运。

树和猫都没有错变成木头和猫都没有纠葛。这样的宿命,是它们的不幸又是它们的幸运。感情里看明白自己不能要的沉重和该给的坦白。所有的计较,不甘,委屈,疼痛都被时间沉淀了。交集也从离开就彻底消失了。

猫没忘记,但是只是当成一个经历对待,无关痛痒;木头忘记了,只是忘了当时的心情,变成一个死的记忆。梗只是因为不小心感慨了一遍它们的蹉跎。但生活最多的就是不断失去和获得,最终的往往不是公认最好却是你眼中最好的。

磨盘上的锅锅肴


放暑假了,我们小孩子能做的事,就是和院子的几个小伙伴去放牛。早上三四点钟就起床了,去后山放牛,八点回家吃早饭。然后就是疯玩,男孩子是比赛爬树啦,玩丢城啦,女孩子玩踢毽子啦,跳纯啦等等,男女孩子都在一起玩的,那就是摆锅锅肴了。

所谓的摆锅锅肴,一般就是几个小孩检些烂碗、烂盘子、小石头。扯些野草,折几片树叶,玩做饭、炒菜的游戏。我们西蜀人叫摆锅锅淆,重庆人叫摆锅家家,广西的柳州桂林一带的人也叫摆锅家家。我们摆的锅锅肴,可就不一般了,摆的那些东西都能吃。所以,我们摆锅锅肴是一边吃,一边玩,那种开心简直就是不要不要的了。

炎炎的夏天,水田里稻子已经开始低头了,沉甸甸的。旱地里的玉米棒子上挂着红红胡须,叶子绿油油的,风一吹,沙沙的响。院子周围及田地埂上的枣树枝头上,挂着沉甸甸的果实。后山红苕、高粱、黄豆地埂上的刺梨子、黄刺、野地瓜、野枸杞子,野柿子都已经成熟了。红色的黄色的野果,点缀着绿悠悠的树林与野草,给西蜀贫瘠的丘陵,增添了几分魅力。这些野果是我们小孩子们的最佳食材,要想摆锅锅肴,那就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这些事情,往往都是院子里的秋姐主持。她是女孩子,心细,又比我们大两岁,既能吃苦,又能耐劳,我们几个就服从调配听指挥。几个男孩往往被分配去后山采择刺梨子啦、黄刺啦什么的。这两种野果满身都是刺,很容易扎伤手,扎了之后不只是痛,还又麻又痒。男孩子皮厚肉粗,神经大条,点点痛根本无所谓。女孩子则是去采择野柿子啦、野枸杞子啦、野地瓜啦什么的。

采择完了,就全部集中放在枣树林里的石头大磨盘上。男孩子用水桶去井里抬些井水,放在磨盘附近。女孩子就各回各家,拿些碗啊、碟啊、盘子啊、盆啊什么的,放在磨盘上,摆锅锅肴的前期准备工作就绪。男孩子用衣服前襟将刺梨子上面的小刺,小心翼翼的抹掉,放在盘子里,完了,就站在旁边看着,等待就餐。女孩子则开始细心的分割、清洗,分名别类的放在盘子里。

她们将刺梨子用刀切成两半,把里边的亥掏出来扔掉,洗净后放在盘子里。将黄刺、野柿子、野枸杞子用剪刀剪掉蒂子附近多余的枝叶,洗净后分别放在盘子里。用剪刀将野地瓜的蒂剪掉,小心的放在清水里泡着,约三五分钟后捞出来,轻轻将上面的泥土洗净,放在盘子里。

完了之后,秋姐就开始数各种野果的数量,每数一样就分一样,分别放在六只盘子里。边放边嘴里嘀咕,这是三哥的,这是二娃子的,这是小颖子。我们院子里一共有六个小伙伴,四个男孩,两个女孩。三哥最大,秋姐第二,小颖子最小。最大差距也就两三岁,三哥是三天难得说一句话的人。所以,我们这群小捣蛋鬼,干好事坏事都是秋姐出头。

分完了就开始吃,最好吃的是野地瓜,它就是长在土里无花果,味道也跟无花果一样。第二就黄刺、野枸杞子,吃起来又又甜,比真的水果还好吃。第一难吃的是刺梨子,它又酸又涩又粗。第二难吃是野柿子,吃一口,会涩得你嘴都张不开。

我们都还在慢慢的品尝,细嚼慢咽,二娃子就吃完了,登着我们看。他在我们中间,年龄是第二小的,可长得五大三粗,体重比大他两岁多的三哥还重。嘻嘻,此时让我想起了小人书中,猪八戒吃人参果的故事,不得不偷偷的憋着笑。

秋姐、小颖子将自己不喜欢吃的野柿子、刺梨子扒拉到二娃子的盘子里。二娃子不管三七二十一,风卷残云,一扫而光。一餐西蜀山野孩子,炎暑夏天的锅锅肴就摆完了。

现在,还时不时的想起自己的儿童时代,那种山野孩子纯纯的土,野果酸酸涩涩的味,一直伴随着自己。快乐的时候会想起,痛苦的时候也会想起。她就这样伴随着我,伴着我的人生旅途。

背锅侠


不着急证明自己,不着急自证清白,是成熟的表现。

这些年,我背了很多黑锅。有的已经真相大白,有的还一直背着,而有的则没有机会变得清白,永远都没了机会。

什么清白不清白的,都没关系的。

我在读书的时候,就已经模模糊糊地意识到了这一点。清者自清,就是别人再诋毁,咱也是清白的。

因为这样式的性格,还结识了一位同学,关系一直都很好。

他叫阿杜,人不错的。

复读的时候,上午第二节课下课,要出课间操。楼梯口拥挤,男男女女近乎拥着前行。

当时,阿杜正在人群里,在他前面走着的是一个女同学,一位姓马的同学跟阿杜开玩笑,用手推了他一把,阿杜栽到了女同学的身上。

在阿杜往前栽的一瞬间,他身后闪出了一个空位置,我跨步到了这个空位置上。

阿杜缓过神来,回头刚好看到了我,他以为是我推的他,张嘴就骂,一连串的脏话。

我没搭理他。

在做操的时候,他还回头恨恨地瞪了我好几眼。

我也没搭理她。

事情,就这样式过了两三天。

一晚,他拎着酒到寝室找我,说非要请我喝酒。

问他为啥喝?

他说,我是来赔礼道歉的。那天的事,小马主动找我承认是自己干的。我误会你了,兄弟。

噢,那没事,说开了就好,喝吧,去买瓶白的。

两个大男人,你就拎两瓶啤酒,竟然敢说请我喝酒,你这不是骂人吗?

上白的!

一人一瓶!

谁也不要给谁倒酒,各人看好各人的酒瓶就行。

多年之后,阿杜结了婚。婚礼头晚,我去了,与他的一众兄弟喝了个烂醉。

份子钱,自然是要随的。

阿杜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觉得我结婚的时候没有喊他,这个钱,拿不起来。

拿着就是。

我结婚的时候,只通知了身边的人,随时都可以到场的那种。远一些的,一个都没通知。

我也很少参加朋友的婚礼,关系再好,也很少去,你通知我,我随份子,饭,就算了。

阿杜结婚,我亲自到了现场。他知道我的性格,知道我难请,请不动。他跟我说,兄弟,你真是给足了我面子。

那晚,我见到了新娘,他俩是大学同学。我和她妻子本来就认识,我们都是在同一个城市读的大学,周末常常聚餐。

我读大学的时候喜欢串门。

同在一个城市的学校,离得不远,来回也方便。

我也常常串到合肥,芜湖的学校,去找同学玩,少则一两天,多则三五日,甚至个把月都在人家寝室呆着。

我曾在芜湖职业技术学院呆了将近一个月,宿舍管理员都以为我是他们本校的学生。

合肥学院也去过,玩了几天。

去合肥学院是去找一个叫国栋的同学的。

国栋,人不错的。

读书的时候,我因为帮他打架,被学校处分。他对我一直都不错。听说他现在在北京,当律师,也是许多年没了联系。

学生之间的友情变化很微妙,本来没有交集的,或许因为一件事,成了铁哥们。

还有一个叫汉春的同学,特别逗。

他在厕所抽烟,被教导主任抓了现行。主任问他是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

他报了我的名字。

下午,我稀里糊涂地被班主任叫到了走廊,稀里糊涂地挨了两巴掌。

事后,我才知道真相。

汉春找我解释了下,意思是,兄弟,别生气,自己没想到教导主任竟然通知了班主任。

没事,不算个事,这页掀过去。

毕业之后,我们一众同学在饭店喝了个烂醉如泥。那是一场狂欢,也算是对高中生活的一次告别。

曲终了,人散了,也开始各奔前程了。

那口老锅


那口布满灰尘的了铁皮锅,终日被堆放在杂物室里。只有等到门外被红色装饰物覆盖之时,它才可以重见光明。

当老锅被外面刺眼的光照住时,它便知道,是它该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奶奶早已忙碌了起来,她并不着急,因为她做事向来都是不紧不慢。她把准备好的肉丸馅、豆腐块、芝麻叶面都取了出来。肉丸馅要捏成团,豆腐要抹上盐,芝麻叶面要做成片奶奶也不忘把要做的事情都唠叨一遍。不久,便传出一阵阵面板碰撞的声音。

老锅静静的立在院子里,突然它感到头顶一凉,锅内倒入了冰凉的油,但老锅知道,不一会儿,这些油就会变得滚烫烫的。

这时,我已经从卧室里出来了,奶奶忙唤我来烧火。我伸了个懒腰,走向老锅。我点燃了一团干草,扔进炉里,又迅速放了几根木棍

火被燃得嗞嗞响,老锅浑身一个激灵。此时,油也沸腾了,捏好的肉丸也进了锅。

肉丸在老锅里翻滚着,热油腾出几片小小的浪花,泛起几片金黄。此时,老锅也热情了起来,努力的发挥着自己全部的作用,肉丸的香味也在院子里飘散开来

一年中的美味就在老锅的肚子中被蒸煮煎炸出来。奶奶把上午炸的所有东西摆在了仓库。

下午的老锅将会在蒸气中度过剩下的美好时光。奶奶取出面团,撕开一袋红枣,取出一袋豆沙,掏出一堆硬币。捏起一团面,捏起了各式各样的馍馍。

不一会儿,老锅里灌进了清水,锅底添上水,再放上几只铁笼子,笼子里放了好多豆沙包、枣花馍、财神馍,当水沸腾起来后,便飘出了蒸气

天边只剩下淡淡的红色,另一边则是满天的星星。还有着余热的老锅,重新被放入了杂物室。杂物室里黑漆漆的,而外边却红红火火的,老锅也在平静地等着明年再次发挥自己的作用。

父亲的锅


整个2月,从过年假期到恢复上班,大概是一年中最为慵懒的时期。或闹腾、或安静,直至心中重新燃起熊熊火焰,让我屡次再度、再度、又再度睁开双眼,审视这个丰富多彩的世界。

前几天用积分换购一口牛排煎锅,结果商户发错,发成了一口十斤重的铸铁双耳炒锅,配一个复古的防腐木锅盖。一眼看上去,极具亲切感,让我最终决定不换货。

这种双耳铁锅已经好多年没有用过了,那种沾染着厨房灶台气息的亲近感,令我瞬间想起了父亲,父亲的厨房,父亲的菜,父亲的锅。

从小到大,跟人聊起父亲,我总是不忘带一句:我爸原来是厨师然后再嘚不嘚不嘚不去讲其他。

关于父亲曾经做过厨师这事,我是听母亲说的,实际上我从没见过父亲真正作为一名厨师的工作状态。从我记事起,他就已经是电力建设队伍中的一名辛苦攀高的架子工。关于厨师这一块的记忆与感受,多半是过年时他在厨房转来转去,变戏法似地弄出一桌子菜时,才有所体会。

尽管从未亲眼目睹过父亲穿着白衫掌勺的模样,但他做菜自带的精细风格,还是颇有几分厨师风范的。我当然见过他挑选食材的讲究态度,见过他霍霍手落的过硬刀功,更说吃过他做的许多菜,那些菜深深影响着我这几十年的味蕾方向的饮食习惯。

比如贵州有名的粉面配料脆哨,纯猪肉制作,在我的少年时代应该不太容易吃得到。但在我们家,很小我就知道并且吃过。父亲一直说,做脆哨要用猪的朝头肉,后来才知道,也就是脖子肉啦。他强调这个部位是猪身上相对比较活络的地方,肉质弹xing,做出来的脆哨才是特别酥脆糯香。

父亲做的脆哨颗粒规矩,绝不油浸,入口生香。每次也就是很小的一小碗,总被我视作珍宝。从这个角度来说,从味蕾养成时期开始,我吃到的脆哨已经不算专业级别太低。

后来到贵阳上班,喜欢去民生路买脆哨,比较出名的档铺里,最贵的品种要卖到八九十元一斤,味道还是很不错,不过总是肥瘦相搭不够均匀,用料肯定不及父亲那般讲究,毕竟做生意的话,用量巨大。

到现在,只要回贵阳,我一定会专门去买一两斤脆哨,做调料作零食皆可,从不腻味。

只是,经常在吃的时候,想起父亲,想起他在家里切肉压油,为我们做脆哨的状态。

那种滋味,已是遍寻不着。

还有父亲做的油辣椒,那也是一绝。

他先把辣椒面舂到非常合适的精细程度,倒进碗里,再把菜油烧辣到恰当的火候,然后直接把油倒进碗里,只听得辣椒面在热油里嗞嗞嘶鸣,翻腾开花,香气四溢。他再用筷子不停地搅动,到他所满意的程度以后就打住,搁到一边,待冷却之后便是一碗美味调料。

我爱极了这种油辣椒,有时甚至会用小袋子悄悄装了,当零食一样闲吃。若是煮宽汤面时放进一勺,那辣香扑鼻的感觉,令人难忘。

如今市面上的油辣椒品种非常多,或是加进各种配料,鸡肉丁,牛肉沫,豆腐丁,花生米,或是加了芝麻,让辣椒的香味更为广阔。而父亲的油辣椒,从来都是简单的油和辣椒的组合,一眼望去,特别纯粹。

这个制油辣椒的过程,我看过无数次,母亲也看过无数次,但无论是母亲做的油辣椒,还是我做的,味道都总不及父亲做的那么美味。也许是辣椒面的用料选择和处理不同,或是热油的火候稍欠或稍过,亦或是搅动的手感总是难以把握,总之,我们都一致感觉辣椒里得总是不够味。

许多菜都是这样,亲眼看他做了,我再亲自来做,照葫芦画瓢照搬,有时依然难以掌控。

或许,做过厨师的父亲,终究是对得起这厨师二字。他知道什么时候油花最合适,什么时候下料最入味,什么时候起锅最鲜美。

许多细节处的不同,是根生蒂固的习惯与坚持,也是发自内心的热爱与本能。对此,我从未怀疑。

父亲喜欢做菜,对炒菜锅的选择也是挑剔有加。许多年前,他买了一口不锈钢炒菜锅,自己加以细心打造处理,一直用到现在。

每次看他在那个白花花的锅里手起铲落,菜式叠出,我总感觉那口锅功劳巨大。特别是我自己也下厨房许多年以后,对炒菜锅的体会也甚为深刻。所谓不沾锅,所谓高科技,所谓金属离子,都不及一只手柄长短适宜、锅身重量合适、锅底敞亮、水油皆滑的日常炒菜锅来得实在。

父亲那口锅,就给了我这样的强烈艳羡感。看他做了许多年菜,那口锅依然锃亮如新,没有难缠的油渍,更没有驳落的裂纹,实在让人喜爱。

有一天,我终于向父亲提出,待他百年之后,一定要把那口不锈钢炒菜锅留给我。父亲大笑,如遇知己,又把那口锅大大夸赞了一番。

锅没有生命,也许爱惜它的人,用着它的人,才算真正地懂生活。

父亲xing格内向,不喜社交。他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是看各种菜谱。有时会剪下各种报刊杂志上的菜品小谱,营养知识,食物讲解,专门贴成厚厚的一本。

以前我经常看见他闲暇时躺在沙发上,戴着老花镜慢慢品读这些菜谱。甚至有时候,睡前也是一本菜谱陪着安眠,困意袭来时,书从手中吧嗒一掉,眼镜都没摘,就已鼾声四起。

现在这样的情景已经不太见得到了。随着离家的时间越来越长,离家的距离也越来越远。偶尔回去,有时竟连饭都来不及吃,匆忙放下东西,匆忙交代几句,匆忙就去见朋会友。我和父亲之间,更多的是电话联系。

如果有时间留在家里吃饭的话,父亲便是走来走去,问东问西的状态,或是坐着聊几句,又去捣腾简单的饭菜,一副招待来客的架式,绝无半点闲暇状态的共处。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到过他舒适地躺在沙发上,慢慢翻看菜谱的样子了。

当然,那口锅为我们服务的机会也越来越少了。

它默默地挂在墙上,在饭点时间被取下来,放水,清洗,放油,热腾,起锅,放水,清洗,周而得始。

但许多时候我打电话回去,父亲往往没有炒菜。他会用另一个小汤锅煮面,搁点猪油和葱花,一勺油辣椒,一碗热气腾腾的宽汤面,对他来说,足矣。

父亲的菜谱和剪报一定还会时常翻看吧,那是他矢志不渝的兴趣所在。尽管他的生活已经非常俭省,尽管他这些年已经没有太多机会实操,尽管我嚼着他现在做的饭菜,已经少了那份呼之欲出的考究,但那些年的除夕餐桌,仍然牢牢渗透着我的记忆。

我始终相信,他心中对食物的要求和喜欢,就像他对那口锅的爱惜一样,始终不曾减少。

喂猫


这几日天气凉爽,不过对待心情还是如炎日一般,走在濛濛雨雾里,脸渐渐扑湿,风携带着远景略过,稍觉得有些冷。生命,怎样才能做到圆满无缺,生命,怎样才会时刻清净自在,理想会是什么,执着的力度该如何伏笔。过午不食,我该瘦一些,满足一些世俗的审美,我该健康些,顺应一些科学的经验,直至什么事情都变成应该,那样是人们羡慕的样子,那样也是奋斗和意义的样子。

正在我低闷,苦恼人生之事时,门外跑来了一只猫咪,白色的绒毛小巧的脑袋朝着我叫,喵喵喵。我便拿起买来坐夜宵的馒头向它走去,它脑袋朝着我,顿时又跑远了。我出了门,朝着它停在远处看我的方向走去,它眼睛看着我,再次又跑至更远停留。我有些明白,原来是怕我,我站在原地将馒头撕落一块朝它扔去,心想你怕我我便不来,你可只管吃便是了。当我扔过去时,它吓地嗖一声便消失在黑暗里,唯有声音传来喵喵。我只得无奈立在原地苦笑,之后想起了《法华经》里迦叶菩萨说的故事。

一对父子因为战乱的原因自小便相互分离求生。父亲去别国城市做了生意,生意很大,钱两财帛数之不尽,车马牛羊用之不竭,国有边界而生意超越边界。这位父亲老了,别无所求,唯一还牵挂于心的是他失散的儿子,他派了无数人去寻找。儿子,渐渐长大,却一直流浪乞讨,他走遍国家越过边界,恰巧走到父亲所在的国和所在的城市。有一天,他乞讨到父亲的庄园前,父亲认出了他,便邀请他去大堂相认,儿子破衣烂衫走在金玉满堂的大殿里,父亲说我是你的父亲,你只要认我,我的所有财产都是你的。儿子在大殿里瑟瑟发抖,在回去的路上想我一介乞丐有何价值,值得如何,莫不是要我xing命,想到此便只想着远离和逃避。父亲见如此,想了一个办法,他派管家去找儿子说在某一个庄园缺一个掏粪的仆人,只要你来,工资双倍。那儿子便应职,父亲乔装也是一个掏粪工,两个人一起工作相互帮忙,在此期间,这位父亲也带着儿子去看了他所有的庄园和财产。十年过去了,父亲召集族人管事在大堂,指着儿子说,这是我财产的继承人,这是我的儿子,语罢未及几时便故去了。儿子,跪在地上,回忆一切,哭成泪人。

或许,我们就是一直落在黑暗里瑟瑟发抖着的猫,我们不相信所有春天、美好的事物近在咫尺,我们总孤独恐惧地叫着喵喵,我们总希望会有人过来抱住自己、温暖自己,可总在脚步声清晰时远远地躲开,可总在大海捧上善意阳光时选择关门闭窗。我们多么可怜,祈求的粮食有人摆在桌盘,我们多么可悲,在难眠的惆怅里一个人自我饱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