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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周

发表时间:2020-08-07

【www.qg13.com - 周六福珠宝】

总是会有很多的文章去描述情感,而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够说自己真正看得透情感,什么样的情感美文才称得上质量高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抓周,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连绵的阴雨天持续了数日。早上起来,天又阴得像水盆似的。本来昨天天气还可以,可是为了和妻多团聚半天时间,我没有赶昨日的班车,没想到今早的天气又如此糟糕。趁着妻和女儿仍在熟睡,我在门外闲走了几步。院前唯一的大柳树早已醒了,一边吐着晶莹的露水,一边舒展着懒腰,不知是仍未睡够,还是厌恶即将到来的淫雨。

考虑到大蒜的价格涨得比工资快得多,岳母给我装了一小兜自家菜园内栽种的还未完全成熟的青蒜。草草吃完了早饭,外面已下起了小雨,我吻了下还在熟睡中的宝宝,匆忙赶往正街食杂店前等车。

车来了。从车外我已望见车内不只是座无虚席,就连过道也已站满了乘客。为了不耽误上班,我只得赶这班车。没想到快到宁安收费站的时候,为了躲避交警的盘查,司机竟让我们无座的九位乘客下车步行到过收费站二百米处等车。无奈我们只得下了车,不巧的是这时雨下得更急了。

好在我有先见之明带了伞,可同行的几位乘客就不那么幸运了。没走几步,没有伞的朋友浑身就已经湿透了。我刚得意没几分钟,鞋子就已经进水了,因为路面已积了些许的水。由于高速公路上的车速度快,我只能靠边走,可路边往往有浅层的积水。我的伞不大,雨又有些斜,不一会,下身的短裤也有些湿了。

好不容易过了收费站。又等了五分钟车才来,原来司机已将终点到宁安的乘客送到了客运站,这回我们这些难民终于有了座位。坐在好不容易得来的座位上,还没顾得上浸在凉水中的双足,我又想起了昨天那激动人心的一幕。

我这次是来给女儿过生日的。出发前我在自家附近提前给她订购了生日蛋糕展台上最小的蛋糕,因为担心女儿吃了奶油消化不好,我将奶油刮去,给她吃了里面的部分。她还太小,没吃上几口,就不要了。吃蛋糕只是个形式,因为这毕竟是女儿的第一个生日,我和妻最看重的还是下面的节目抓周。

趁女儿睡觉时,妻已把物品摆放好了,有刀子、钳子、马套、像机、计算器、国徽、钢笔和勺子。女儿是去年这天下午一点四十三分生的,现在已经一点半了,正巧她醒了。我赶忙将睡眼惺忪的宝宝抱到炕上,八样物品齐齐地摆放在她的面前。往常她看到新鲜的东西总是会立刻爬过去,可今天她的表现却一反常态,大概她也知道这是件庄重的事情。由于她的大运动能力一直落后,所以五十多天前才开始学习爬,现在她的爬行动作刚刚称得上标准。此刻她匍匐在炕上,双睛盯着为她摆放好的物品,就像一只小狗走到十字路口在考虑该往哪边走一样。大人们都很着急,我的心则砰砰直跳,不知她会不会抓我期望她抓的东西。

芊芊,快抓呀!妻着急地叫着。

宝宝观察了大约有三分钟,这三分钟对于我简直宛若三个世纪。她终于开始向着一个目标爬过去,然后用右手抓起了国徽。

我激动得差点跳了起来,因为这正是我最期望她抓到的东西。记得四年前算命的说我婚后会生个女儿,将来是学习法律的。后来我在哄宝宝睡觉时总是唱小芊芊,不简单,长大要当检察官慢慢地,我真的希望女儿长大后能做个检察长了。这次抓周活动一个月前就纳入我们的工作日程了,为此妻特意向亲属借了国徽,就是希望宝宝能抓到国徽,没想到果真如愿以偿。

我搂着女儿亲个没够,她在我的怀里却只知道用脚往上蹬。此时此刻,每年高考时考场外众多家长撑着遮阳伞在烈日下苦等的情形浮现在我的眼前,我瞬间理解了为人父母的那种心情。

其实抓周未必可信,可父母对孩子的爱却是无比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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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香周湾


周湾在宁静三月里所流露出的淡雅味道总是和别处不同,大概那种味道是很独特,以至于没有多少孩子能够分辨的出来。孩子总是用寂静好奇的眼光去品味那种幼小的味道,无论好坏。

还好周湾里的孩子也不痴守,对于那种特别的味道,他们习惯的也快。周湾在流出味道的季节里也总是吸引着所有尚在周湾中的乡民,除开孩子,有乡民说那是一种薄荷的味道,也有乡民说那是种茶香味道。

然而周湾里的茶香味道却是和别处的茶香味道不一样的,有年少的孩童多半对此印象深刻。那是种很深也很浅呢味道,周湾不像孩童,却给予孩童爱的小小的茶香渺茫。

确切的说,那是一种渺小的像春风细雨般的茶香味道,像茶叶,像香草,也像薄荷。反正孩童是这样记忆的,孩童们也只能记忆出这样的味道来。而实际上周湾里的茶香是带有悲情色彩和感觉的。有年长的老者兴许对此看透,他们一再主持了周湾内的丧葬习俗,敬茶默念,遥寄西天。虽茶香缭绕,然悲情满怀。

孩童对周湾茶香悲情的记忆便是源于此,以至于日后周湾哪怕不再缟素漫天,孩童也是怯懦的去品味长者递予过来的相思茶。孩童最容易记住悲苦的东西,也最容易回味出悲剧的氛围。

那些凝聚在丧葬氛围里的茶香据说是用过艾草叶子浸泡的,茶汤不会用来喝,只是象征性的被人端在手里,以示哀思。也难怪,周湾茶香在丧葬习俗中本来就占据了很大的部分,世代相传,别无险意。那种茶香到底是什么时候被换作了艾草,也无人考证。

有年长的老者在丧葬的仪式中手捧香茶,轻声急呼逝者名字,叫茶饮之。逝者的家属就跟在他身后,他们会一同附和着老者,呼喊逝者的名字。周湾里有那么多讲究的茶道,唯以此最为讲究,而且不能乱了程序。

但确实,周湾里的茶香纷飞之高远意境也确实是因此而来,倒也不会因为,一些孩童不可接受的原因就破了规矩。在很小的时候,包括我在内的所有孩童基本都是不乐于品尝那些从丧葬宴席上带回的微香茶汤的。当然首先是因为不喜欢丧葬的氛围,其次,我是真的不喜欢喝茶。

苦苦味道的茶叶是我小时候爱搞恶作剧的对象,那时候我看茶叶像被晒干了的毛毛虫。爷爷泡的深绿茶汤里,总是会浮出几根毛毛虫。在喝茶之前,爷爷习惯轻声的吹嘘,将没有泡透的毛毛虫状茶叶吹到茶杯的边缘,沾到杯壁上后,爷爷就会顺手将之捋到手上来。

那些毛毛虫是被我拿来玩耍的,爷爷喝完茶,我就抓回茶叶,也拽在手里,也贴在鼻梁下。茶叶褪水退色之后,就只能看到我,一张滑稽的孩子脸。

我年少的记忆里因此多了份安宁的夜色,多了份安宁夜色里的单薄茶香。比较难忘的场景是,午夜时分,万籁俱寂,而茶香却从某户乡民的小窗子里飘出来。那些淡淡香味的茶香在午夜的空气里流淌很快,记忆也像那茶香,流淌的快,消失的也快。

茶香周湾,这是周湾里的长者喜闻乐见的场景,也是爷爷在世时最爱的词语。在老一辈人的内心里,周湾是他们全部的精神寄托。仿佛只是需要一杯酒或者一盏茶的功夫,他们就可以走遍周湾,满足如初。

茶香因而倍得老人们的钟情,毛尖还是云雾,茉莉还是龙井,似乎还要扯上铁观音,配上上好的茶具,似乎是必须要配上这些后,所谓的生活才算开始。对于周湾里的生活,长者们是满足的。毕竟,离开了周湾,他们兴许就再也找不到了,能够与之讨论天地,讨论茶道的知音。老者费劲思量,周湾莞尔一笑,这就是最美的茶香。

还好父亲不是如那些痴迷的老者般爱茶,父亲的爱茶的习惯倒没有尽得于爷爷的真传。父亲的茶艺,仅止于爽口饮茶,只是得到快意足够。

年少时候的光景中,父亲于午后时分惯于泡茶饮茶的习惯分外让我惊讶。父亲不爱茶,却习惯喝茶。父亲说,茶是周湾的颜色,茶也是周湾的生活。那时候的母亲炒的一手好菜,很多年的光景中,都是母亲一个人在厨房里,炒菜,煮饭,洗衣,自然还要加上泡茶。

母亲的饭菜在出锅之后,她还要架上一壶水。等我们一家人吃完饭之后,那壶水也是煮开了的。午后的周湾,被温柔的阳光浸润,也被我们一家人淡淡的茶香所笼罩,母亲的声音也会在周湾的天气里轻轻飘荡。我是不喝茶的,母亲那时候也没有相似的习惯,大概唯独只有父亲沾一点茶水。

父亲喝茶也只是涂个清净,茶水让人清净。在喝茶的时候,人可以安静的品出茶水的苦涩,或者品的再深沉投入点,茶水又是可以品出甘甜的味道来。反正苦与甜都是一个人在品的,也不见得那些味道会留在心里多久。

让我不断为之回想的大概就是周湾里那些与茶香相关的点滴往事,无论那些事情是和父亲还是和周湾的其他乡民有关,我都是为之动容的。因为周湾不管是在安宁或不安宁的时候,他都是为自己刻上了一身的茶香树色。周湾有那么多的热闹往事,芊芊岁月都不止于那一种茶香中。茶香缭绕,是周湾最宁静的时刻。

《林带之歌》周沙尘


写景美文欣赏:林带之歌

我为这纵横交错的林带林网唱一支庄严的赞歌!我不唱它植物种类的众多,因为,据说地球上的植物已有三十万种之多,真是丰富多彩,千差万别,而它红色草原上长长的绿堤,在祖国六万分之一的版图上,小得何曾有它的位置。我不唱它的美丽,以及为了人民的健康和国家建设的需要。因为,十年来管在亲爱的祖国的土地上,出现了无数的国营防护林带。人民公社和国营农场的耕地上,成长着无数的护田林,而在茫茫无际的沙漠中,固沙造林,已经蔚为奇观。

我要歌唱这林带的精神,它注入了一个老共产党人纯朴的感情和高尚的德行。

今年秋天,我到红色草原采访,刚到兴隆泉人民公社,大家建议我去红星林场,看一看那儿的林带林网,说是看了就会了解人们常说的北大荒,起了多么巨大的变化。

红星林场的党支部书记孟兆海同志,1949年第一次当选为林业模范,此后十二年,年年是模范,已是全市知名的老林业模范了,今年六十二岁,但还非常健壮。他对待树木,有一种深厚的爱,对待社的林带林网,更不用说了,社里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懂得他的性子。要是谁无缘无故弄死一株树苗,哪怕是告到公社党委,他也决不原谅这种他认为是犯罪的行为。

到红星林场那天,正是秋收结束阶段。一年一度的冬季造林运动,正在紧张进行。站在屯子口极目四望,真是远看苍茫近看翠,树苗刚劲林带幽,穿过一层层绿波,终于在一条长长的白杨林带的边缘,会见了老孟书记。他给我的印象,就像是从悬崖的石壁上,从古老坚厚的石缝中,生长出的一株粗壮的挺拔的古松。在阳光下,迎着东风,摇摆着自己的枝叶,显得格外苍劲有力

我为什么会有这样一种高尚的感觉呢!我为什么不感到他像沙漠里的梭梭树,据说那树干连斧头也砍不断;我为什么不感到他像世界上那些的确坚硬得能做机器零件的树木呢!这是因为我受了我们祖先的熏陶。大家知道,古人把松树、竹子和梅花合称为岁寒三友,称颂它们坚贞不屈的性格。按照一般的理解,这三者之中的松树最为倔强,梅花比较孤傲,竹子却很清高。而它们排列的次序是:松、竹、梅。这岂不是对人尊敬的一种很自然的感受吗!

在白杨林带的边缘呆着,我感到分外舒坦,什么话也没有说,长久长久地凝视

我觉得跟老孟书记站在一块,是一种幸福。他有一副庄重的雄姿,而且充满幻想,他像生活在我们这个时代的青年人一样,心在向更深更远的未来探索

回到场部办公室,重阳节后的太阳,从窗口射进来,仍旧很有力量,老盂书记额面上热烘烘的,像点着一盆火。他卷好一支烟,唱起了自己的生命之歌。

过去,地主一直把我当作贱种。我为那些忘恩负义的懒虫,做了三十多年长工。可以说,他们从摇篮到坟墓,全由我负责供奉。他们真是榨尽了我的血汗。我就像一头牛,饮食劳动,劳动饮食。直到解放以后,得到党的教育,我才知道,人是和一般动物不同的,人有思想,有理想,人也就更需要往前看。我跟党愈亲近,生活对我就愈有意义

就拿造林来说,1949年春天,县委号召每人至少植树三到五棵,我用十多天时间,造了一垧地风景林。就在这一年。我受到县委的表扬,当了林业模范,入了党,娶了媳妇。一个快五十岁的人,j桩喜事接着一桩喜事,这在生活中是个多么大的变化!此后,我年年造林,特别是1958年,公社成立后,我领导大家一年造的林,比前九年造的还多。到1960年,我领导的那个生产队,总共造了九十五垧林带林网,包括防风林、经济林、用材林,其中有五十二垧是基干林带,品种有青杨、榆树、落叶松、樟子和桃树、杏树、苹果树等几十种,还供应兄弟公社六百三十多万株树苗。供应树苗时,我还附加了一条规定:栽活了一律免费,栽死了每株树苗,收费五角。

老孟书记说这些话时,从开始到结束,都露着微笑。

你为什么这样爱树木?我很随便地问他。

我的两个小孩,年纪都很小,他们将来都要依靠公社生活、成人。我常想总得为他们留点儿什么,想来想去,觉得还是留点儿树木吧!他说着,笑得更甜了。

现在,我已回到祖国的心脏北京,日日夜夜,我都听到火车站那鼓舞人们前进的钟声。于是,老孟书记,我想起了和你会面的宝贵时刻,请允许我用银杯。盛满你对生活始终如一,经久不变的微笑,捧向我们伟大的人民之前。你,不知疲倦的勇士,永远微笑着积极地看待一切事物,我唱的这支林带之歌,的的确确是为你那深沉而又坚韧的微笑而唱的。

但愿在你的家乡,曾经被人们视为万里流沙、八月飞雪的北大荒,能够出现更多的林带林网,让无数的森林和你一样,永不衰老!永远壮丽!

《包头札记》周沙尘


包头札记

周沙尘

一个秋天的早晨,我乘火车沿着黑绿斑斓似虎皮纹的大青山南麓,旅行到了位于东经110”的包头市。我一走出车站,就看见屹立在城西南的大青山和乌拉山像紧紧地拉起了手,怀抱着无数雕梁画栋、色彩瑰丽的楼房和方形钢筋水泥大厦;怀抱着高大的烟囱;怀抱着红白旗、三脚架、钻塔和钻井;怀抱着伸着长长脖子的塔式吊车;也怀抱着荒野和黄沙。汽车像电流一样在它的周身奔驰。

第二天,我看到了蒙族青年戈根澳拉夫的诗歌:

远方来的朋友,热烈欢迎你们看看我们的家乡。你也许听见过传说,塞北是山鹰盘旋,狐兔出没的地方。可是现在,我们用劳动的双手,筑起铁路,盖起工厂,我们还要从青山的怀中,掏出那黑色的宝藏,让它给祖国贡献力量。

此外,我又听到了其他民族的青年们也像戈根澳拉夫一样地歌唱:一个描图员在描绘新包头的蓝图时,唱道:

我看见了钢铁厂,铁水奔流似火河。

一个工地主任在工棚内和建筑工人们审视着厂房蓝图,看着看着,他那像平土机上的钢板般的手掌一下压在蓝图上,对他身旁的一个瓦工说:

“你看,我们这一代人,要在这个草原上给后辈留下一座金光四射的城。”

钢将要在这塞外高原上诞生!这讯息是1953年中国共产党包头市代表会议向全市人民宣布的。紧接着,一批被人们称为“服务性的工厂”就建设起来。到今年第一季度已新建砖瓦等十一个国营工厂,新建和扩建耐火器材厂、汽车修配厂、机械厂和印刷等一批地方国营工厂。公元1949年“九一九”和平解放前,包头只有六个工厂,工人290人。现在全市参加生产的工人已达一万二千一百四十多人。1953年矿山勘探进入高潮,一个三千多人的铁矿勘探队,在两年内做出了比较成功的地质报告。从1952年到今年上半年基本建设和城市建设的建筑面积已达二百二十多万平方米,修建和扩建的水泥马路总长度达七十多里,为解放前的七倍半。包兰、包白、包石等铁路和厂区的无数条专用线铁路正在修建。现在一支几万人,其中包括几千技术人员的工业基本建设队伍,分散在一千多平方公里的市区内紧张地建设各项工程。近年来种植了四百三十多万株树木,新建的人民公园已经开放,各种花木间生园中。此情此景,使我想起“紫荆关外野人家,十里不见桃杏花”的诗句,已被新的历史遗弃了。

包头,蒙语叫“包克图”,包克图是“鹿”的译音。海拔1000米,平均温度是6.6”C,春秋多风沙。远在二百六十多年前,这儿是一块未开垦的地方。蒙族人民在这水草丰富的土地上,过着游牧生活。康熙三十五年(公元1696年),清朝统治者过此征服准噶尔部,始有内地商人同来,从事商业活动,到公元1710年前后,甘肃、宁夏、陕西、青海等地的商人到此经营皮毛、药材、鸦片。与此同时,河北、河南、山东等地逃荒到此的难民为数不少。公元1725年以后,来此经商的人渐渐增多,在现在的西脑包和井尔坪一带开始建筑房屋,公元1738年内地来此的农民在现在的东河村附近定居耕种,才形成包头村,由于商业的发达,公元1809年改村为镇,属萨拉齐管辖。到公元1810年清朝统治者为着镇压各族人民的反抗,开始在此筑砌土城,至今已一百四十多年。

公元1922年京包铁路通车,包头就被人们称做“水旱码头”,西北的农产品和畜产品多从这儿集散,京津的工业品又从这儿运送到内蒙古西部的农业区和畜牧区去。最适合说明当时的经济特点是所谓“皮毛一动百业兴”。据历史统计材料:公元1936年包头上市的绒毛达两千多万斤,皮张上市数目也很大。

包头附近盛产大米、小麦、莅麦、糜子、土豆等粮食和甜菜、油料等经济作物,附近的乌兰察布草原和鄂尔多斯草原,年年繁殖大批牛、马、羊、骆驼,地下蕴藏着煤、铁、石棉和云母等大量矿物。

过去有个想实现孙中山主义的任君,曾在包头附近试办过“新农试验场”。据说他的政治理想首先是通过新村把农民组织起来,做到由自养到自卫,再由自卫到自治。最高的理想,是要实现“耕者有其田”的主张,并本节制资本的主张,田产不许买卖及抵押。

冯玉祥将军驻军在此时,也曾计划建设一处城区,分商业区、住宅区和农业区等等。

日本帝国主义者曾建立两个惟利是图的工厂,修过一条从包头到石拐沟煤矿的铁路,后又在公元1945年拆毁。

包头人民曾有过一个城市居民起码的愿望,在国民党统治年代捐献出两万银元,想在城区修条下水道,结果大部分银元流到了国民党贪官污吏的囊中。每年一到雨季,山洪依旧侵入市区,几条大街变成河流。

无论新村运动的理想,将军的计划,日本人的如意算盘,都丝毫没有改变包头地方落后贫穷的现实。

现在,包头中等学校的学生比公元1949年以前增加八倍,共有一万二千四百多人,七个由各厂矿经办的中等技术学校的学生尚未计算在内。小学校由公元1949年的二十四所增加到八十所了。几年来,有七万人参加了扫除文盲的学习。五十人以上的基层工会都有图书馆,全市有五个公共文化馆。第三文化馆的管理员告诉我,他那儿的藏书快到一万册。《包头日报》日销四千多份。影剧院由解放前的两个增加到七个,工人文化宫除经常放映电影,并有了规模较大的业余京剧团。医院的病床比1949年前增加三十五倍多,第一工人疗养院今年四月开始接待不传染的各种慢性病人,各厂矿还有疗养所三十六个。

1934年我国有一位学者到包头旅行,看到此地文化落后,忧郁地“觉得很气闷”。如果这位学者现在来旧地重游,他的心情一定会大不相同了。

现在,包头已是内蒙古自治区酉部一个较大的城市,人口较解放初期增加两倍多,已达三十多万;有汉、蒙、回、满、朝鲜、达斡尔、维吾尔、彝、东乡等十个民族,其中汉族最多,回族其次,蒙族只有一千五百多人,其他各民族人数都很少。交通发展很快,公元1954年10月以前,京包铁路每日仅开一对客车,现在日开三对客车尚不够,每月还要增开四、五次临时客车,在包头下车的旅客去年比公元1950年增加五万多人。货运今年上半年比去年上半年增加86.2%,到达货物主要是建筑器材和机械,到站的日用品也增加很快。去年以前每天平均到四个车皮,今年四月开始每天平均到十一个车皮。运出货物有粮食、牲畜、天然碱、皮毛、药材、煤,主要是牲畜、粮食和煤,过去主要是皮毛,现在皮毛少了,因是甘肃一带的皮毛不再经此转运,多由宝兰路运出。这就是以前人们都说包头是商业城市,现在逐渐在变迁的重要原因。#p#分页标题#e#

现在以包头为起点,有七条公路通往河套和乌兰察布草原等地区,黄河航运由包头湖水而上可达甘肃中卫,顺水而下可抵山西偏关。铁路、公路和航路将华北和内蒙古西部辽阔的地区联接了起来。

9月17日,我从文化宫门前的公共汽车站上车,到建设工地去,那儿正在紧张地进行全面施工前的各项准备工作。这条像铺着一匹白绸子似的马路,已由市区延伸出去几十里,在它的尽头,是我国钢铁工业基地之———包头钢铁联合企业。

我的邻座是一位建筑工程师,他听说我是包头新客,就热情地为我介绍包头仅有的古迹!东门外“转龙藏”佛寺。他说,那儿风景很好,泉水由寺中流出,终年不涸。以前全城居民的饮水,全由安装在石壁上的三个石雕龙头式的水口供给。转龙藏是因泉水水流旋转,曲折婉蜒很像龙形而得名的。寺前有一片古树,寺右有一“望河亭”,游人到这儿,就可观赏“黄河远上白云间”的美景。

这位工程师由黄河谈到了鲤鱼:

“黄河的中下游是祖国文化最先开发的地区,包头的文化发展将紧紧地联系着黄河,正在建设的这座巨大的城市,太需要把黄河的水引进来。

“你初来一定要去尝尝黄河的金丝鲤鱼,一般人说黄河鲤鱼,是把河套乌梁素海出产的也算在内了;当地人是严格区别的,因为蹬口附近黄河里的鲤鱼比乌梁素海的要好得多,肥嫩得进口就化,味道的鲜美只有南方的鲥鱼可以相比。”

接着,我们谈到未来的包头钢铁联合企业。这个企业初步设计将拥有采矿、冶金、焦化和耐火器材等许多大工厂和矿山,独立的工业建筑物要有好几百项,工厂区的铁路车站就有几十个,各个主要车间和附属辅助车间都将采用最先进的技术和装备操作,运输将最大限度地利用电气化、自动化和机械化,在个别部门,还考虑了要利用最新的科学成就——示踪原子。

他兴致勃勃地说着,并且说明:“和我们建设鞍钢完全不同,新工厂是要在一片荒野上建筑起来,它们将形成东西长度约达一百里的城市,这个城市的主要内容就是工厂。”

一席话没有谈完,车到了终点站。我走出汽车,眼前是几百幢崭新的建筑物,愈往远看,林立的附属厂房和脚手架愈多,偶尔有一二苏联专家在工地上来回走着。

第二天,我才知道这处已初具城市规模的地方,是在去年四月间才盖起第一幢平房的。为我讲述这些情况的是生产队长杨致谦同志,他站在工地上指点着说:“去年3月19日一支不到一百人的建筑工程队伍,在大风大雪的伴送下到了这儿,随同我们来的只有三千多块砖一车粮食以及一些日用品。那时这儿只有一面3米高的小红旗,方圆几公里除了几个零星的村庄,稀疏的几栋土屋,就只有勘测队竖起的本质界标。头一天我们找好了盖房子的位置,用三块砖头垒起来作标志,第二天去施工,砖头被风沙淹没了,又得重找,但在十多天以后这儿终于出现了第一幢房屋。”

他的声音是平静的,看得出他尽力避免谈他们所遇到的困难。他接着说:“不久以前,一个由十一个民族的青年组成的代表团来这儿访问,几百个青年人一看见塔式吊车在预制品工厂里伸长着巨臂,其中一个青年问;‘出钢的地方是这儿吗?’我说不是,于是他们随着我的手从这儿遥望西北。那时候,除了绿色的草地和黄色的沙滩外,还什么也看不见。”

他用充满信心的口气边笑边说,眼睛闪着光。

“现在你往正前方看吧,变了!”“变了”,这两个字他说得特别有力,把我的视线引向已经有许多附属厂房的地方去。

杨队长像是看出我已听得有些神往,于是,他仍旧平静地说:“同志!再过几年来看吧,这儿就是出钢的地方,它的设备比鞍钢现代化。”他伸出一只食指向西一指,像要画出一个椭圆形的圈子,但他画到东边就停住了,然后说i“那就是包钢的厂房地区,有人说东西长将有十五里,现有的建筑都还不是主厂房。”

他的神色和动作,使我看出,他们把这儿已发生的事情,只看作是开始;将要发生的事情,还千百倍贵子已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