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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的烟缘

发表时间:2020-0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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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有哪些浪漫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不了的烟缘,欢迎阅读与收藏。

吸烟人的事,谁心里都不见得是什么好滋味,毕竟烟有毒害,既花钱又燃烧生命。沾上了它,就像是一不小心惯出的坏毛病,永远有着揭不得的伤痛

有人说我,你哪算什么吸烟,三抽四戒的。话虽这么说,可谁人心中不曾有过感伤?谁人心中不曾有过情结?毕竟不是每一个人生印迹都能轻易的挥之而去。

儿时,总幻想着那叼着烟卷的感觉,吞云吐雾间说出的份量,听着、看着都是一种羡慕,闻着就是一股清香。那时,因为家父早逝,弱小的烦恼成了我心中最大的阴影。那时,我和村里的几个同龄人经常混在一起,嘴里叼起草烟卷,手搭在后背,装着大人腔,一幅神气活现的样子,几次被家人发现,就被母亲骂得狗血淋头;有时拾得个长点的烟屁股,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村头巷尾;结果下来,大都呛得哈欠泪流,可谁也不愿在人前服软,不知不觉间便埋下了一生的祸根。结束儿时的好奇,是因为吸完一根烟屁股后得了一场重病:发烧连着打摆子,上吐下泻,天旋地转,山崩地裂。大病之后便不再有过冲动,幸好不久入学了

师范毕业那年,也许是因为有了更多的自由空间,同学和朋友经常聚在一起,便跟着学起了时髦,多抽得几回伸手烟,不知不觉间口袋里也揣起烟盒。不过,这的确只是好玩。

师范毕业后,我被分配到离家百里外的山村小学,因为起初并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那种发配的遭遇甚感凄凉。每到黄昏,我守着一人的学校,心里怪憋屈,总认为谁亏欠了自己,老感怀才不遇。在那段时间,我每天独自一人站在高山之巅,对着天空、向着远方无休的呐喊,喧泄着心中那无尽的抱怨,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一人躲在房里偷偷落泪。那时,心有浮躁,尚且肤浅的我并没有被书本、知识所包容,心里那份孤独和寂寞难以掩饰。俗话说:闲烟闷酒无聊茶。闲着总不是好事,无事便生非。那时,吸烟便逐渐成了一种习惯,后来还学会了卷土烟,真有点像烟鬼。

出道久了,便多有在人前走动,可教师那份薪水说什么也咽不下大排场,老觉得在人前不得劲,特别是上瘾那会烟难出手心难受,便横下一条心来:戒吧戒吧。吸烟上了心,不是说戒就能戒的。我的运气还算是好的,一场重感冒,茶饭不思,烟的感觉少了这次戒烟还真就这么简单。

母亲住院那会,我在医院陪护了一个多月,那时县级医院条件很差,病房里的杂味令人作呕,我用了几次清新剂都不管用,最后把烟给点着了,当然,也是为了迎合的需要,没想到这膏药帖在伤疤上很快就起了口,我里外都着急。母亲白挨了一刀就出院了,最终落下了半身瘫痪。每次回家都是面对母亲强挤出的笑脸,那种病痛中无奈与依恋的神情,现在回想起来特别心痛。母亲三十才几就开始守寡,二十五年含辛茹苦养育了儿女七人,其中的艰辛是她唯一的专利。母亲为了我们受了太多太多的苦,我们却为她做得太少太少,而且,因为我们的无知与无能让她老人家过早的离开了我们,还遭了那么大的罪。这次骨肉般的分离,最终了却了我的又一段烟缘

成长中的阴影并不会因岁月的移转而消失,那一份隐痛总会在一定的时候再次轮回。刚任校长那会,我还能洁身自好,但是,毕竟教学之外还有很多东西值得研究。有时几杯苦酒下去,烟又上来,前科又要犯了,虽然不怎么上心,却很少间断,有时不抽上一口心里还觉得少了点什么,一个危险的信号又在我心中响起,接下来又将会是一场怎样的劫难?我在默默的祈盼苍天快快变冷。因为我心里很清楚,健康对于一个中年人有多重要,而根据以往的吸戒经历,一个不寻常的人生磨难在不远处等着我

好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在咒骂天气变暖的事。你看:过几天就大雪季节了,还不见霜呀雪呀的,看来这个环境的破坏已触及到了每个老百姓。听有经验的人说:冬天里一场秋雨一场寒。果不其然,一场难得的甘霖之后,天气骤然变冷,冷不防还真得了一场重感冒,我心里不住地感谢上天的这份恩赐。才过几天,倒也不怎么感到难受,不过这冒感得是一次比一次切心入骨!

人生如登山,不同的高度就有不同的境界,不一样的人生就有不一样的体味。我想,此生注定有这不了的烟缘,冥冥之中它似乎总在诉说着什么。人在旅途,总有些东西难以割舍,一旦拥于怎么会想没就没、说了就了?它总会在你人生的特殊时刻不期而至,如影随形,相伴久远,而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就不再拥有。人生的喜怒哀乐、酸甜苦辣,人生的起起落落、世事轮回,不正是在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结之中延续着的吗?

斩不断,理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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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桥


袅袅炊烟拂过西山尽头,芊芊玉影唱尽繁华秀锦。 晚风微凉,渐紧罗裳,徒叹伊人无相长。曾念想过往苍苍茫茫,却难掩经年岁岁殇殇。在这清冷的季段,会有一个浪子对自己述说着缥缈的无端。

夕暮映射出一片晚霞,挥洒在不知名的山野。薄薄的,轻轻的,朦胧清幽,像一层纱,被升腾着的水雾所掩盖。似梦,若离......一阵柔风迎面拂来,轻易地划破了那些幻若的烟幕,余下的,是心间一段难言的物语。

潺潺的溪水上斜跨着一座青石板桥,孑然孤苦地静默着。几只归鸟无意的拍打着水面,忽的,被鱼跃一声惊得四处逃散。

律动心弦的步履声从桥下传来,渐行渐近,如风轻吟。轻灵的油纸伞缓缓地走上了小桥,静静地停在我的身前。半边的油纸伞遮住了大半的秀颜,只露出一抹雪白,娇盈的身姿被余晖所点染,化作一丝轻灵。似霜冰凝成的素手,轻轻的抚弄着垂下的青丝,不想却撩动着河畔金柳的情弦,甚至于秋叶也为之欢舞。

风里传来一声叹息,又随风而去。我默默地看着她,就这样默默地看着她,忘却了时间,遗失了心绪,迷茫了自我;眼前是佳人,眼底是寒霜。又是一阵晚风拂过,吹皱了衣衫,吹乱了思绪,吹断了情丝。一刹那像蜜一般的甜美,陡然间,又坠入冰原般的寒寞。 她的红唇浮翕几番,终是一字未吐。我抬了抬手几欲挣扎,却也是难以出口挽留。

身未动,影已逝,就这样的擦肩而过。 我清楚地记得那一刻,那一刻我们四目相对,那一刻是跨越千年的温情,那一刻......我们......不舍的分离。 丝丝缕缕的幽香滑落...... 一抹如血斜阳铺在溪面,任石咀风刃打磨。我的视野模糊起来,竟然已回忆不起那个影子,只有空气中残留的幽香给予我些许的慰藉。

在无声的叹息中,我沿着她来的方向慢慢的走,慢慢的走......

附: 忧愁忧在心,路重重,暮鼓沉舟。千般绪,万般情,怎奈付水东流。研墨依旧,孑字凭阑出,折去新叶独留。 YW,烟桥不再。

瞬息情烟


夜静谧着,风微凉得沁人心脾,空气中弥漫着迷人的秋意。柳条儿摇曳着苗条的身姿,在光影中尽显妩媚,挑逗着微粼的湖面。声音忽远忽近,夹杂着纯真爽朗的笑声,连竹林也开始低吟浅唱起来,发出沙沙的动人之音。

没有月亮,星星也隐匿起来,夜,黑得很玄,却也黑得渗出了些许的浪漫。风,轻揉着身体的每一个细微处,静静的,舒服极了。伴身而走,意识在夜黑中被悄悄地抽取去,没有任何痕迹,飘走的人儿,相守着这一份惬意。

站在河岸中央,天地之间仿佛各成一半,在天线中央,你我彼此相望着,耳边不时飘来风的低吟,诉说着,即将相融的甜蜜。倩足轻盈,微微一动,天地之间,仿佛集成一片。那温润的揉搓,似乎天然蕴育的瞬间,等待着适合的契机,融为一体。

夜渐渐消融,光微微显亮。风儿轻轻吹,云也渐渐散去。所有心底浮动的星点,都埋藏在了夜的深邃里。似真亦假,随水波而去。心亦明晰,柳眉稍苏,存得一心留恋。回望时,异常惊诧,又仿佛自然而然。美,真的很美,留不住便一闪即逝,扼腕叹息,静静回思。永久之时不复,又怎得一世长情,相伴而终呢?

香屑烟沉


(整段青春去爱,是最奢侈的事)

青春是五彩的,青春的感情是天女散花般的。芷秀的感情没有步入青春期就开始萌芽,生长。

初中一年级,14岁的她在生理心理的转换期成绩一点点下滑,志向不高,目标不定,未来渺茫。看着常结伴上学的晓雨和别人聚在一起潇洒地吃喝玩乐,她的心慢慢地摇摆倾斜。在一次晓雨的遨请下,她毫不犹豫地跟去了。在一起的有男生有女生,两两一起,耳语私磨,无拘无束,而她只把对同学子豪的爱慕藏匿于心,她为什么就不能如他们一样我的感情我作主呢?父亲在外常年不进家,母亲在父亲的暴力下出走几年没给音信,知道的姥姥怕她告诉父亲和奶奶总是缄口。跟着时常气急烦躁的奶奶常被罚饿肚子,对她的养育之恩久之没了感激,反而暗恨她生了这么个爸爸导致母离。她压抑,她苦闷,她常有无依之感,心中总想有个男孩靠靠,让幻觉中的安定感有个寄托处。

在晓雨的帮助下,子豪顺利成了她男友。他们相互用学习资料,悄悄传递着喜怒哀乐,大都是芷秀诉说她在学校和家庭中的不满和苦恼,子豪则是倾听者,情犊初开的她揭开了异性之间神秘的面纱。经受了才发现它原本并没有那么圣洁美丽。热情在交往中也慢慢退却,甚至有了对他缺点的反感,芷秀感到子豪也不再那么热情时,母亲的狠心远离的寒意透了骨,她怕了被抛弃,与其等待,不如她先弃之。和子豪分手后,她呆在家不愿上学了,不识字的奶奶也不再强求。姥姥看她心意已定,就让她到远房姨开的医疗门诊学技。

社会的多杂反射在思维尚浅的芷秀心里也是浅的,15岁的她相信表面的一切。每天10多小时的劳务也不觉得累,打针、拾药她慢慢学会,心无城府的她被收费室22岁的笑无关注,生活中一丁点的体贴就像温柔的和风,让她心驰神游,这不同于和子豪纯粹柏拉图式。笑无会趁机摸她的手,拥她的肩,异性相吸的天性让她喜欢和他在一起,虽然他是一个又低又黑瘦的男人。

从来没有一个休息日,芷秀每天1点左右才躺到医院的病床上小睡一会儿。笑无的关怀像润滑剂,润滑着她的生活。她不想动了,笑无会把洗脚水端来给她洗脚,饭给她端面前喂。温热熏陶着她,她第一次感到一个人对她的重要性,她觉得她就是她快乐的来源,超越父母之上的情义至深至重。

这一切都被姨夫医明看在眼里。他找机会解雇了笑无。芷秀相信他说的笑无配不上她,为了她的将来好,但暗里仍和笑无来往。

90后的芷秀虽然物质不宽裕,但向来把钱视为来来去去的过手客。发工资了,给姨买心仪的东西,给姨夫买爱吃的水果。钱没了,不花了。为人开朗,健谈,心无芥蒂。口由心出,这么一个爽快的还像孩子的含苞欲放的花骨朵,每天在医明面前摇来晃去,他污泥的心时不时地想看看摸摸,但理性还是牵制住他,虽然多次蠢蠢欲动。借一次进药品之际,他还是借理由带上她。天真的芷秀为自己能够有外出转悠的殊荣倍感骄傲。毕竟沾亲在此,她兴高采烈地打扮一番后坐上表姨的车。

在A市,批发完药后已是彩灯渐闪,芷秀陶醉在陌生的夜景里,尚未防卫之心的她把自己的信任完全送给了这个姨夫。

芷秀,饿了吧?吃饭去。

在单间里,医明挨着芷秀坐下,并要了瓶烈酒,心在欲望的汹涌的大海里翻滚。

芷秀,难得放松,陪姨夫喝一杯。

我不会喝酒。

什么都是学的,什么都有第一次。

想尝试的芷秀没有再推辞,闭眼猛地一杯,火辣辣的液体焚烧着五脏六腑,红晕浸上原本不太漂亮的脸颊颇添几分娇柔。人生难得几次醉?醉又如何?有姨夫在,还能回不了家?芷秀在他的推让下又喝了一杯,头胀眼迷醉,既而沉睡。在车上,所谓的姨夫玷污了她。

芷秀醒时已是深夜,车正行驶在幽暗的高速上,是风的呼呼声和凉气清醒了她,只感到自己的下身疼痛,上衣的扣子有一只斜扣着,这是怎么了?依稀记得什么又似乎是幻觉。芷秀费力地思索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或许是自己醉后荷尔蒙的错乱吧?

姨夫,酒太烈了。

快到医院了,休息一夜就过来了。

到医院姨还没有休息,她敏锐地嗅到芷秀身上的酒味。

芷秀,很累吧?姨送你回房间休息。你怎么走不稳?

下身疼。

怎么回事?

喝酒醉了醒来就疼了。

芷秀感到姨的身子抽动了一下,心才感知到什么,无数个苍蝇钻入体内。姨脸色铁青着脱下她的下衣看后丢下芷秀奔向医明

芷秀明白了一切,她瑟瑟发抖着,无论如何不相信这一事实,他是她的长辈她的姨夫呀!她才15岁,她还不知道真爱的起承转合,抑扬顿挫,爱的天空已是阴云笼罩,昏天黑地。姨回来了,扑通跪在芷秀面前:

姨对不起你,为了姨,为了姨的家,你不要把这事告诉家人,我多给你钱回家,以后多个心眼。

芷秀感到无颜面见笑无,没支声地悄悄地回了老家。她憋闷她消沉,她思不懂五官仁义之人为什么会做如此卑劣的事来。她在网吧常彻夜不归,玩游戏,和陌生人胡侃。她不再苦苦地用纤纤淑女约束自己了,一切随心出发。工资一扫而空后,忍受不了一穷二白,在姥姥面前哭闹下才知道母亲的地址和电话。她恨,别的母亲对孩子关怀备至,她竟如此狠心一走就是几年不闻不问孩子。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她怎么会主动找她?她残缺的家庭温暖和母爱要谁去弥补?

母亲在车站接了她,没有久别重逢的狂喜。几年未见能认出女儿便是爱的表现了吧?芷秀冷冷地想。

我托人给你找好了厂,歇息两天就可以上班了。

芷秀想要的炽热紧包裹的母爱显得如此地淡淡,浮上来的多年的酸楚强夺下去 ,丢下东西自顾向前走去。

这个年龄的感情来得真切,去得茫然,也算刻骨铭心的感情在岁月的磨洗中渐行渐远。母亲看她花钱大手大脚,第一个月工资就逼她交出一半。正值逆反期的芷秀如何接受得了,她凭什么?我需要母爱时她无影无踪,我挣钱了是她女儿了,要尽孝了。她心里叽咕着和车间女友共同租了房,远离母亲的束缚。

慢慢地和比她小一岁的车间的空实熟识了,笑无般的关怀延续,虽少了他略见成熟般的胸襟,但同龄和老乡的关系让他们的话题越来越多,走得越来越近。他又成了她的倾听者,理解者。心性尚未成熟的他们甚至谈到将来的话题。然而空实承受不了长时间的劳作,三个月不到就辞了职。为了和她在一起,奔命地拿着18周岁的假证件找工作。一无技能二无特长的他犹如奄奄一息的老人,不得不弃之而归家。芷秀又一次经受了分离后的决绝,曾经紫丁香般的约定和山萌海誓风吹云散。

16岁的她显得爱不动了,也不想爱了,老老实实地辛苦做工,心智在磨砺中一步步踏入真正的成熟。任性褪色,幼稚遣散,也明白了攒钱的必要,更顿悟并理解了母亲淡然后的深情,一声不吭地提着衣服又回到了母亲身边。她第一次看到母亲的泪,一刹那明白母亲承受的众多无奈和不得已。芷秀乖了,在母亲的引导下,她自知文化的重要,下班不再乱跑,而是静静地呆在屋里看书。

二年后,她提升了车间班长,毛毛躁躁的她沉静稳重,做事有头有尾,顺当得体,人事处理分寸拿捏到位。26岁的车间主任刘箭一直默默地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这她不是感觉不到她曾经如此轻率地一次次进入自认的爱里,其实更多的是朋友的异化。真正的爱应产生于身心成熟之后,它是有韧性的,宽广无量的,经得住任何时间空间的拉拽,而且是超人的,能挑战自己挑战任何外在的世俗杂陈。腥风血雨般后的她怎敢再轻易尝试五味杂陈般的感受。子豪,笑无,姨夫的影子一直清亮在心海深处,对于成人海般的心她更不敢跳入,否则又是一场死之劫。

刘箭比她晚一年进入厂,经济管理系毕业。芷秀与年龄不相仿的老练、沉默、钻研、不低俗慢慢滑入他心,他不是一个浅薄低俗的男子,他明白爱的负荷和担当,从不会轻易任质化的爱泛滥,可面前这个小女孩像高山上的海市蜃楼,引他一步步进入爱的山峰。

在这个四季无明显更替的城市,景物也无明显的更换,风穿过层层高楼大厦到达之后也不那么撩乱,性情温和的刘箭爱的表现也是温和的。每个夜班他都默默地提前订份快餐;有雨时会送她一把伞;工作被困时,他会及时解围,没有艳丽鲜花的点缀,没有意外的惊喜,也没有特别的浪漫,一切以现实的形态出现。是涓涓细流,轻轻和风,潜移默化地渗入生活的角角落落,这即不同于笑无的狂风,也不同于空实的夏雨,来得快去得急,更不同于医明的虚伪中的阴沉。他的表现是亮丽的,透明的,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高文化光晕让芷秀必须高姿态的仰视,在工作语言的交流中他出口的很多专业词语她必须牢记回家翻阅还迷惑真正的含义。文化的横差使思维的错位总让她望而却步,她压制自己,她怕了拥有后的空空。

又是一轮夜班,她领着车间里的二十多个人把工作尽量赶早完工,可以各自小憩一下。大家也都乐意事半功倍,各人尽施才智,效率成倍增长。这夜也不例外,工作零点刚过就陆续结束,各在各自的车桌上休息。

刘箭习惯性地醒来,他这次突发想法,何不亲自给她宵夜?想到做到,他立即动起手来,完后小跑向车间,此时的芷秀正站在车间窗户前挑望。她习惯了这个时间点等她,她思忖着是怕了劳燕各飞,还是对他不同于以往。她清楚他们两个虽在同一天空,可一个直线高飞,一个直线低飞,可她时时压抑的感情总无形地泄露。

芷秀,刘主任又该来了吧?你明明喜欢他又何苦压制,趁年青好好爱一场又如何?

太苦了,怕。

你这样就不苦不怕了。

是呀,为什么退缩呢?那几次只不过打爱的幌子历练感情,就像儿时的过家家,而今是认真的略懂爱的,就再随性一回又如何?

芷秀,尝尝我第一次做的宵夜,心意全在其中。

改天我也做饭给你吃。

真的?刘箭颇感意外,又惊又喜。

刘箭成了芷秀的航标,她啃咬着买来的刘箭所学 的专业知识,她要追上他的航速,只有这样他们的感情才能真正的开花结果。可对于初中未毕业的她谈之何易,但爱的光辉笼罩着她,引领着她,她感到那机械的文字是如此地可爱、生动,奇怪自己曾经如此厌学,她的变化不可能不被母亲发现,在她坦白后母亲的默许下,和刘箭住在了一起。就这样她学会了做饭,操持家务。在零距离的接触中,彼此的性格也一览无余地坦露出来,感情如无数恋人一样,高热过后是低缓。

生活中的体贴刘箭一日日减化,夜宵早已不送。这天芷秀下了夜班拖着沉重的步子回来,看到刘箭的衣服扔得到处都是,忽然心烦气躁。

说你多少次,你就不能放到一块儿吗?

习惯难改。

你难道就不能为我改变些吗?

爱不是改变,而是适应。你难道没有听说过这句话吗?每天又乏又累,哪有时间注意这些小节?

芷秀沉默了,她不想让 争吵继续下去伤感情。她难道为他少改变吗?她难道不累吗?他怎么就不体谅她呢?刘箭上班去了,她呼吸的空间仿佛大了,这些日子为了这份爱,她把自己卑小到最偏僻的角落,以期给他最大的空间,除了他的爱,她发现对自己吝啬到一无所求的地步。

他工作上需要的是事业上能与他并肩而行,而且能助他一臂之力,家庭中能给阳光的明丽女子,而你并不完全适合他,要知道生活仅有努力是不够的,资能学识等各方面是难以弥补的。如果你执意如此,我也不阻挡,就看你们自己的因缘了。 母亲来了,看着芷秀的倦容,语重心长地说。

最后一句话给芷秀一丝新的希望,她要争取自己的幸福。也许真是仅有努力是不够的。刘箭性格的生硬,芷秀的倔强让两人生活中的摩擦总是在不愿说出又不愿争吵中憋闷心里,而彼此的冷战每次总是在芷秀的主动示好下才消淡。

刘箭和好友合资公司了,忙得几乎不回来,工作上的事情从很少向芷秀说到一味地沉默,芷秀小心地问起总是显现出不耐烦。她发现自己怀孕后思忖再三还是偷偷地打掉。他万事待举,她怎么能拖他后腿?空寂的房子里,她一次次陷入茫然无措中,她没有人脉,没有经济头脑,也没有物质能力,她能给的除了精神上的爱一无所有。她憋闷她气恼,她陷入萎靡不振之中,母亲看到忧郁的女儿吃惊之余是心疼,这个经历大半风雨的女人领着女儿到处散心,这时她敞开心扉。

我为了你们姐弟忍气吞声,你父亲的暴戾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把我这样做看着妥协和惧怕,变本加厉,动辄打骂。你奶也仗势欺人,我实在忍无可忍了,才不得不离开你们,况且你们大了,需要的钱越来越多,可惜我积攒的钱你们都退学也没用上。另外我也相信有一天你们都会理解我的。妈不是让你不要爱,而是不能完全丧失自己,否则你会拥有被抛弃的命运。

几语点醒迷茫人。芷秀这才发现自己迷失得太深了,为了刘箭,她没有了自己,可刘箭不但不感激而且烦了。她相信同等的高度才拥有同等的爱情和幸福,为什么自己涉步不前呢?

19岁的她决定到成人院校学习经济类,一个广阔的环境铺展面前。这期间她结识了很多不同于普通打工的高层次人群,潜移默化地对她有着深广的影响。

始之初她就暗暗发誓把和刘箭的感情进行到底,她理解他创业的不易,通过同学给他引荐人才,帮他找合适的投资人,她成了不可缺的后备力量。在此期间,她开了一个网站,在同学的帮助下生意日渐兴隆,只要坚持不懈,她相信她和刘箭的感情会深根于土地,茁壮成长后开花结果。

刘箭在外的应酬越来越多,总有各种理由彻夜不归,芷秀不能让空寂肆意蔓延。她除了上课学习,经营网站,常和朋友聚会,出游,没有刘箭的日子也不觉得呆闷。

这天芷秀正上班,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你好!请问哪位?

芷秀,我是空实。

你还好吧?

我又来了,在你校门口,下课我们见个面。

有必要吗?

当然有,要知道这几年我一直铭记着你呢?我等你出来。

为了那份短暂的纯真,他们见面也好。芷秀下课来到大门口,空实的稚气在几年的磨励中退去,稳健了许多,他们进了附近的餐馆。

几年不见,今非昔比,你不再是当年那个小姑娘了。

你也不是当年的小弟弟了。

听说你不明不白地跟着一个主任,现在有公司了。

真正的爱是在背后舍己地全心全意。想他所想,给他所要,而不是想已所想,给已所要。

这戳到芷秀的痛处,可既然爱了,何苦权衡结果,尽管她是如此地在乎结果。

这我无话可说。我回家后跟着表哥学了五年厨师,经人介绍刚到这儿餐馆,有空请赏脸尝尝我的手艺。

会的,谢谢。有女朋友吗?

还没遇到可心的。

至此,空实常打电话问候,久之,芷秀总也喜欢把自己的心事向他倾诉。

春春秋秋,转眼又是几年,芷秀早已毕业回到了原厂,任了刘箭的主任之职。网站还在继续,刘箭的公司也步入正轨且在扩大并买了房。他把钥匙递给芷秀时她没有接,这几年她一直过滤反省着他们的关系,这么多年的交缠,房产上没有她的名字,或许他心上也早已没有了她的名字,有的只是惯性,没有她生活或许只是一时残缺,岁月会冲刷只留一抹暗香,但不会影响到他生活的完美。她多次试着提到结婚,他总有各种工作上的理由来阻塞。30好几的人了,也该成家立业了,唯一的原因他不爱了。她即便爱他,也要尊严地爱,也要等待个结果。

两人相见的次数越来越少,渐至于无。芷秀一次次克制住自己,但思念的煎熬终究让她迈向他住处,她后悔自己没有接钥匙,为了爱,卑俯又如何。提着他爱吃的水果,在他门口等呀等,设想着无数个惊喜的画面,直到夜深11点他才出现,身旁是一位惊艳得让芷秀忽地小下去的女孩,刘箭看见她吃惊后是尴尬。

你怎么来了?

我过来看看。哥,这是你女朋友吧?好美!芷秀强力压制住自己的心痛,还有跌入深渊般的恍惚迷离,但没忘记给他解围地故作微笑地说,这是你爱吃的,既然有女友陪我就走了。

芷秀没有忘记把东西递给他,递给他的还有一颗呯地碎裂的心。转身电梯的刹那,她的泪狂涌而下,这段感情是该流出来了,以如留下的整段青春。

芷秀在空实那里让感情回归本真有我的状态。用整段青春去爱刘箭,是她此生最大的奢侈,剩下的奢侈就留给自己和空实吧。她不否认刘箭曾用心地爱过她,但那早已成为过去一抹风的记忆。从那以后,他竟没有找她甚至给予解释或向她说声抱歉,她还抱有什么幻想呢?过去就过去了,物换星移,情也在移,该恒定的就让它永远恒定那儿,一如太阳月亮的恒定。不管怎样,她都要祝福他,感谢他。因为他促使她成长,完善,而不至于成为劣质的女人。沧海一粟,天地终有一粟是她幸福安祥之地,她相信。

烟如人


曾经苍海难为水,心若此水水若冰。

点起一支烟,看着那袅袅飘散的烟雾,思绪也模糊起来

我想知道怎么了,无言的沉默。

那你可以走了你走了。

你可知,让你走开我用了多大的勇气。你可知,我的心在抽搐,在淌血。你可知我离开的无奈。

烟在燃烧

依稀是冬天,雪花在轻扬,飞飞撒撒。看着你在雪中欢笑的身影,像一只无忧的小鸟。

牵着你冰凉的手,心中充斥的是异常的温柔,凝视着你的双眼,看着雪花在你的睫毛上轻轻打颤,楚楚惹人怜爱。执子之手,凝子之眸,好想与子也同忧。

曾经拥着你的梦,我想会长久,可叹花自漂零水自流,你不肯停留,执意还要走。

烟缓缓升起,灰静静落下

曾经相知,今不识。斜阳无语正阑珊。心中的苦痛我会轻轻散在黑暗之中,让黑暗打磨我的疼痛,当疼痛被打磨成一缕淡淡的忧伤,我会把它珍藏。我想我会常常带着那抹忧伤走入黑夜。当黑夜漫过我的忧伤,便是我用真情换回哀上的那段故事又一次在记忆里回放。

人生若只如初见。初见的纯真,初见的欢颜,留给我的却也只剩记忆的残骸。

默默注视着你刺眼的背影,嘴角又挂起充满淡淡忧的笑容,无奈的哭笑。此情自可成追忆。闭上干涩双眼,心里湿湿一片。

蒂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火光闪现,像坠下天际的流星,虽然美丽却只能是曾经

也许选择在初冬的一天离开是你给我最后的回赠。你走了,我会有雪花的陪伴。那晶莹剔透的雪花,撒进了我的心扉。心好冷。我曾沉最的前尘往事,也冰封。你走了,我会在风里摇曳,那游来的云朵,仿佛也将我躲开。看着云儿离开好无奈

你走了,这一个冬色将更显苍白,这一阵冬风将更家凛冽。可是你若真的想走,我不会在问为什么。这若是你的追求,我送你走。我不想牵拌谁的人生。我独立于山的颠上,那怕只是凝视也不愿成为你心上的恼恨。所以我轻轻的来了,经过了那么多的美好,你静静的走吧!想带走什么就带走什么,只要是属于我的,只要是你想要的,就都是你的。我只希望你的前路不再孤单。

思绪绵绵,呼吸也会疼痛一般。

烟蒂灭,徒留余香悠悠飘散

燃烧吧!我的烟


那段日子,在学校我干了一份兼职:网吧网管。说白了点也就给上网那些人买水送烟的小弟,是随叫随到,但一直都挺还念那日子。

不是因为别的,只是我听到了一句时至现在打这篇字时,都感到亢奋的一句话:是我的烟,我就让它燃烧!

清脆尖锐的音调,出自一高年级大姐那充满浓烟的喉咙!

记得那天值夜班,老板不在,我就在供网吧人员休闲的一排空沙发上、眯眼打盹。

网管!网管!拿一包18元的黄鹤楼烟!女人高大的嗓门,一下子就把我从沙发上震了起来!

我睡眼惺忪揉了揉,走到吧台问收银员拿了一包18元的黄鹤楼,随后走到那个伸头嘻笑的美女边上。

凌乱的烟头、熏黄的手指,是的,没有看错!

她微黄的手指把钱递到我一空手上,又接过我另一只手上的烟,同时还笑问我,说:网管,这能抽烟不?

我去,抽一地烟头了,还问我能抽不?心想:她脑子抽筋了吧!于是,我就矜持了一下,好奇问:这地上都、是你抽的?

她一副事不关己样,拆开烟包使劲嗅上两下,闻后舒适地捏出一根,噙在嘴上

我被凉在一边,总感觉少点什么面子之类的,舔着脸继续说:地上的,你抽的?

AUY来劲了是吧!她又哦上一声,给我递了根烟。

我堆堆憨笑接过,她又说:是我的烟,我就让它燃烧!说着咔点上火,薄薄的唇吐出一口如花的烟圈,柔柔的特潇洒地将火机又丢在电脑桌上。

我拿过火机也点上抽着,问:你刚对着烟盒闻,好闻?

你不懂,真正的黄鹤楼,开包后香味柔和,你不懂!她又是一副很懂的样子。

嘿我就纳闷了,我整天抽烟会不懂这个?搞笑!看她抽烟放松,也就多侃了几句,问:你抽这么多没事吧?

你不懂,这烟焦油11mg要少了呢没劲,多了又不好,这个量对身体最舒服了,她还向我指着包装,我汗颜无语,之前抽烟只赶时髦,哪研究过这!

也就那一夜,她改变了我的品位爱上黄鹤楼!

也就那一夜,她加重了我的口味爱上女汉子!

之后上班的日子,每每有人要我拿烟,我都会不自然地让他们也抽黄鹤楼。我和她也曾又见过几面,也不过是递烟之心对接烟之情,可惜没下发展了。

而今天依在床上,我看到身边的黄鹤楼又想起了她,这是她给我的最有意义的礼物吧!

她给了我一根香烟,我给她建了一座心楼。

她的烟我的楼,烟在抽,楼依旧。

烟去楼空黄鹤留,消遣解闷还有黄鹤楼。

燃烧吧!我的烟。

我静静地深吸上一口

燃烧吧!我的烟。

我静静地又燃上一根

燃烧吧!我的烟。

河南省唐河县祁仪街邮局斜对面、赵赛杰18771957712、邮编473413

缘来缘去(下)


中专的学习生活是轻松的,却也是无聊的。离家千里之外的我像一个失去方向的航船,对前方的路充满了迷茫,在学习上毫无劲头。想家、想父母、想同学,想文,他们现在怎么样?都好吗?

那时写信成了我打发时间的唯一消遣,给家里、给亲戚、给文。我几乎每个星期都要给文写一封,但从来没有寄出,文你到底在哪儿呢?我决定把写给文的信寄到我们镇中学,万一文能收到呢!

文的回信没有收到,我却意外地收到了林的来信。在信中林先把我骂了一顿:怪我没去合影,怪我不给他写信,怪我肚量太小,要不是在收发室看到我给文写的信,现在也不知道我在哪儿。我哭了,是委屈?是高兴?是惊喜?五味杂陈。

林告诉我,中考后他也没有见过文,文的分数应当可以上高中的,但她没有上。带子已经转交给文的奶奶了,文的父亲是镇里的领导,文和父母平时都住在镇里,村里只有爷爷奶奶。文,你怎能放弃了学业呢?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责,我的一时糊涂给两人都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我想,也许文从此从我的生活中将永远地消失了。

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分别一年后竟然在镇医院遇到了她。

文带我来到她们的休息室。我有好多话想对她说,也有好多事想要问她,千言万语竟不知如何说起,相对无言。也许我们谁也不想再提起那些往事了,就让它如过往云烟般消失吧。文说,昨天偶然在值班记录上看到了我的名字,没想到还真的是我。

我说,你们这的护士太厉害了,每次打完针,我的一条腿就没有知觉了,真疼,不等上十分钟根本走不了路。文一下笑了:那是她们给我报仇呢,明天我亲自上阵。文告诉我,这种混入了药面的药水注射完了就是疼,特别是注射的快了更是疼,让我明天上午拿着药到休息室找她,她给我注射。我们约好了明天见。

那天晚上在姐姐家我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一年来对文的思念如潮水般阵阵涌来,夜真长啊。第二天吃完早饭来到休息室,文已经在那里等我了。她将混合完的药水吸入针管,示意我趴在床上,我突地感觉是那样的不自在,脸一下子红了,心跳的厉害。针扎进去了,文一边推药,一边用两个手指在针头旁边轻轻地按捏,说话的功夫已经注射完了,我起来在地上走走,竟然没事,不疼,回过头刚想说话,却见文亦是双颊微红。

她问我住哪呢?每天都回家吗?我告诉她这几天我住在姐家,等打完这几针就该回家了。我问她现在有时间吗?想出去走走,文点点头,说今天她正好休息。文带着我下楼来到了医院后院,这里有个小花园,种满了各色的花,走在砖砌的小路上,时而有蜜蜂和蝴蝶擦肩飞过,阳光已很有些热了,园的正中有一个长椅,长椅旁边茂密的葡萄架遮出了几片荫凉,串串浅绿色的葡萄在浓密的叶间若隐若现。

我和文坐在长椅的两头,看花丛中那些忙碌的蝶儿蜂儿上下飞舞。我给她讲我们学校的事、讲我们宿舍的事、讲我们去当地老乡地里偷玉米的事,却没有提起一年来对她的思念,没有告诉她一年来我给她写了足足有四十多封信。文也和我说着她在医院的趣事、说着和父亲作对非要住在医院宿舍的事,却唯独没有提起她为何放弃上高中,又如何来医院上班的事。和文在一起时间这家伙好像跑的比飞机还快,一眨眼就要到中午了。文让我和她在医院食堂吃,我告诉她姐还等着我呢。你下午还能来吗?文问我。一定,我点点头。三点还在这儿好吗?好的。

在姐家吃完午饭,我就朝医院走去。

午后阳光正烈,比阳光还要火热的是我那颗被幸福烫慰的心。文换了一身运动装,清新活泼,一头秀发瀑布似的垂在胸前,一把小花伞衬得她愈加灿烂。我们从医院后院小门出来,顺着那条贯穿镇中心的城中河的堤岸漫无目的的遛着,河水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银光,蝉儿在树上卖力地吹着哨子。一个小男孩拉着一只风筝从眼前跑过,心血来潮,我也买了一只,文笑我说这哪有风啊,傻子。

阳光依旧有些浓烈,我们寻一处树荫坐下,有风拂来,一股特有的馨香,那该是文身上散发出来的吧。一阵沉默,天空有白云悠然飘过,我不敢直视文的眼睛,也不敢靠她太近,生怕被文听到我胸中那颗被幸福浸润的心发出的通通跳动的声音。

没有风

没有蝉鸣

你数完了最后一根长发

我撕碎了手中的风筝

没有风

没有蝉鸣

我们都在倾听

彼此呼出的音符会不会谱成一曲动听的乐声

终于

风起

蝉鸣

下午五点多,我们竟然凑巧遛到了姐家楼下。我邀文到姐家玩会儿,文笑笑连连摆手。没事,家里就我姐和一个外甥女,待会吧!在我的央求下,文没再坚持。

对文的到来,姐有些意外,却更是充满了惊喜。又是洗水果又是拿糖,弄得文偷偷拿眼瞪我。已经上初中的外甥女跑了出来,拉着文进了她的屋,嘭地一声关上了门。我告诉姐,文是我初中的同班同学,现在在镇医院当护士,刚才在楼下正好碰到,就叫上来坐坐。姐一笑:好好,你去跟她说话去吧。

看来外甥女和文聊得挺投机,不时传出欢快的笑声。正不知是否该进屋呢,就听外甥女喊:小老舅进来。我一推门:舅就是舅,还小老舅。外甥女把头扭向文:姨,我就比他小三岁,他当然就是小老舅吗!小老舅,你偏心,姨说了,你特别会讲课,比老师讲的还好,咋就没见你给我讲过呢?你也没找过我啊?我一脸无辜的样子。文在一旁笑出了声。

已经六点多了,文要回去了。姐已经做好了晚饭,非让文吃了再走,外甥女不顾文的推脱,拉着文就坐在了饭桌前:姨,我妈炖的鱼可好吃了,要不是你来,我们可没有这个口福。姐过来就给文盛了满满一碗米饭,我没说话,只是用一种期盼的眼神看着文。文留下了,姐和外甥女轮流夹菜,最后文真的是吃不下了,一个劲的给我使眼色。外甥女端起文的碗一下子把剩下的米饭和菜全都倒进了我的碗里:小老舅,你太瘦了,多吃点。文一下子脸红了,我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这丫头。

文真的该走了,我送她来到医院门口。文说带我走后院的小门,这离她的宿舍近。进了小门,就是白天来过的那个小花园,这里已没有了白天的闷热,显得凉爽了许多,微风过处,满是花的馨香。文说:代我谢谢你姐和外甥女,你姐家真的很温馨,而后叹了口气:我们家要是也这样就好了。来到宿舍楼下,我目送文上了楼。

回到姐家,外甥女一脸夸张的表情:行啊,老舅,够漂亮的,校花吧!同学,只是普通同学啊,别瞎说,我辩解。老舅,你那个同学家里挺富的吧!一身名牌,就连伞也是名牌啊!

外甥女一脸的羡慕。说实话,当时在我眼里文穿什么都好看,根本没在意她穿的啥,再说是否名牌我还真不懂,其实那时我就该明白我们之间特别是家庭之间有太大的差距。外甥女说:老舅那你就在我家多呆几天呗,别着急回去了。我说我倒想,可你姥爷还等着我回去干活呢。姥爷那有我呢,就说给我补课呢,不过老舅将来我是否能上重点就看你的了。我笑了:拉倒吧,我自己都没考上,你快把伞给我吧,我突然想起文把伞落在这了。

晚上躺在床上,我把伞放在了枕头旁边,总感觉伞上有一股淡淡的醉人的香,那该是文身上散发出来的吧!这般竟搂在胸前睡着了。

在姐家又呆了五天,有些不舍地离开了姐家,离开了文。

暑假太短,转眼又到了开学的日子。告别了文,踏上了离去的火车。

文的重现,给我暗淡的学习生活注入了灿烂的阳光,我重又变得自信、活泼、开朗,浑身充满了一股使不完的劲。我把对她的思念化作一封封书信,向千里之外的她传递着:告诉她我学会了摄影,能在暗室里自己冲洗照片;告诉她我参加了歌咏比赛,唱的就是那首张蔷的恼人的秋风;告诉她我获得了全班第一,加入了学生会;告诉她我的板书大有长进,办的黑板报连续第一;告诉她我获得了全校唯一一个市级优秀学生称号,我把每次取得的成绩第一时间写信告诉她,想象着她看信时的欣喜。文给我寄来了她的照片,在家里的、在单位的、在小公园的;给我寄来了她的祝福,也寄来了我能感觉到的思念。我突然发现世界是那么的美好,我是如此的幸福。

就在被幸福紧紧包围的时候,我接到了林的来信。林在信中开门见山,告诉我别再给文写信了,因为我的缘故,文和她的父亲闹翻了。林说,前几天他在村里见到了文,文看上去非常憔悴,问过才知,文和父亲又吵架了,已经有半个多月没去上班了,现在和奶奶住在村里。林说你知道吗,文现在已经有了男朋友,是文父亲同事的儿子,你和文的事文的对象和文的父亲都知道了,特别是你们现在经常互通书信的事,他们很生气,为此经常吵架。

林告诉我他见过文的对象,和文可以说是门当户对,个人条件也不错。林劝我:你和文真的不合适,家庭条件差距太大,又相距千里,以后你俩能在一起吗?听老同学一句,如果你真的为了文好,就别再给她写信了。林的信,犹如在我发热的头上浇了一盆冰水,让我猛地一激灵,我说这段时间文的来信好像没有那么及时了呢,总好像有些话要说,只是我没在意。我给林回信,说我和文就是同学关系,根本不像你们想的那样在搞对象,你们想多了。

给林寄走信,我却再也无法平静了。那些天,我总是在睡梦中醒来,之后就再也无法入睡了。我想了许多,我喜欢文,但我能给她什么呢?写了那么多的信,我只是把自己取得的成绩或者是自己认为高兴的事一股脑地告诉她,却从来没有问问她的感受。她过得如何?生活得怎么样?是否快乐?我想过吗?我呢,我将来去哪?能去哪?能回到她的身边吗?我现在真的是和文在搞对象吗?

这些事我根本没有想过啊!她有一个当镇长的父亲,我呢?在校期间,有时为了省点钱,甚至每天少吃一顿饭,差距是如此的大。就连我最好的朋友林,我都不敢告诉他我喜欢文,将来又怎么能给文幸福呢?那些天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过来的。马上又要到假期了,原本是那么盼望放假的我,现在却对这个即将到来的假期感到了迷茫。

这个假期阳光依旧灿烂、这个假期蝉儿依旧高鸣、这个假期那条贯穿镇中心的城中河的河水依旧泛着银光。坐在那片曾经心醉的树荫下,望着不远处的镇医院,忍受着近在咫尺却天涯的折磨,原来相思是一种如此残酷的痛。

阳光由浓烈变得温柔,我却再也无法忍受思恋的苦,无法控制脚步的移动,还是去了,在那个阳光即将沉下去的傍晚。我只想再看看她,哪怕就一眼。

文瘦了,一种让我心碎的憔悴。我故意说着一些轻松的话语,心却痛的要命。文虽满脸微笑,却也无法掩饰内心的忧愁。我在心里默默对文说:文,知道吗,今天也许是我俩最后一次见面了!

我不敢在做过多的停留,因为我无法保证我能否忍住眼里即将流出的泪水。我笑着向文告别,文执意要送我。

在医院大门口,我笑着向文挥挥手:回去吧,我该走了。文紧紧咬住下嘴唇,点点头。我转过身,泪再也无法控制,就让它尽情地流吧!在不远处的一个拐弯处,我快速地让自己隐在树后,回过头,文依旧立在门口,微风乱了她的长发,在如血的夕阳中显得是那么的孤独。文向我这看了最后一眼,慢慢转过身。永别了!文!

望着你在暮色中隐去

心儿便舍弃了静矗的身体

双眼又再一次涨潮

在暮色中

追逐远去的航帆

不是我想轻易的放手

只是因为我无法再给你我的温柔

这一去是永别吧

我心中的恋人

我永生的朋友

让我送你

在无人的角落

向你的背影

拼命地挥手

回到学校,我给文写了最后一封信。我告诉她,我们现在学习任务很重,可能没有时间再给她写信了。我说:文,你比我大一岁,做我的姐姐吧!做我永远的最亲的丽姐吧!

文回信问我:你相信缘分吗?文说:我相信,这几年,也许我们心里真的都有对方,但我们却从来没有表达过,从来没有向对方说过一次我爱你,哪怕是一句我喜欢你。人生有太多的无奈,我们有缘无分。我不后悔,必定我们曾有过那么美好的时光,我想我今生都不会忘记。我很高兴能有你这样的弟弟,姐衷心祝愿你将来能遇到一个可心可爱之人相伴一生。

那是我们最后的书信,从此我们天各一方,二十多年了,再也没有联系过。但这许多年来我却一直没有停止过对她的牵挂

缘梦的头像停止了闪动。一分钟、二分钟

我摘下眼镜,用手拭去脸上不知何时挂满的泪水,在键盘上轻轻地敲着:缘梦,我知道你还在,谢谢你告诉了我那么多,真的为你们感动。

谢谢。缘梦的头像闪了一下。

所以前段时间,你听说镇医院要拆迁了,就回去了,触景生情,想起了她,是吧?

是,也不全是。缘梦的头像又闪了起来,而后屏幕上出现了一首小诗:

你从远方寄来一片花瓣

寄来你诗般的朦胧

月光下

我想把她读懂

那叶

哦好红

筋脉如蚯蚓般爬动

我想

寄来时

花瓣肯定洒过香水

要不

为何把我的脸熏得绯红

你看到这首小诗了吗?

嗯。

这是我写给文的,只有我和她知道,而前几天,我却在一个网友的空间里看到了它,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怀疑这个网友就是文?

是的,但我不敢肯定,不过我相信这个网友肯定与文有关系!

哦,我说最近从他的文章里总能让人读出一丝淡淡的忧伤呢,原来如此。

有何打算?重温旧梦?

不不不,我只是又想起了她,总想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快乐吗?幸福吗?身体好吗?

知道了呢?过得好如何,过得不好又如何,你能给她改变吗?你不是说过吗,也许这只是一个美丽的泡沫,一触就破,那为什么还想要去触碰它呢?

所以我很矛盾。

其实文说的对,人生有太多的无奈,你们确实有缘无分。既然选择了放手,就应当给自己一个彻底的解脱。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不可替代,没有什么东西必须拥有。二十多年来,你对她的思念没有淡化,只能说明你过分地憧憬了爱的美,过分夸大了失恋的悲。如果爱她,就把她藏在任何人任何时候都无法触碰到的内心深处,默默祝福吧!

我没等缘梦的回话,直接拔掉了电源,颓然地靠在沙发上。

我累了,真的太累了。

烟地情歌


一支忽高忽低的情歌,在一望无际的烟地里飘飘荡荡。

一粒平平凡凡的烟籽,不在乎冷漠,追随徐徐清风,飘到哪儿,就在哪儿落地扎根;不计较残酷,跟随霏霏细雨,落在哪儿,就在哪儿萌蘖分枝;不注重丑陋,尾随灿灿阳光,放在哪儿,就在哪儿开花结果。

红河北岸的平缓地带,是我今生梦寐以求的乐园。一年短暂的时光,即将凋零成冰天雪地,不容我深思熟虑,详查异地他乡源远流长的历史、五花八门的现状和扑朔迷离的未来。我铭记着梯田的恩泽,怀抱着泉水的纯情,托举着云雾的舞姿,拖拉着山风的歌谣,翻越巍巍观音山,跨过清清红河水,火急火燎地追逐期路白的浓浓秋色。

漫山遍野的烟地,在飕飕秋风中缩手缩脚地颤抖;稀稀疏疏的烟茬,有心无力地阐释死气沉沉的历史。我和水管站的王栋兄弟每日并肩作战,牵着蹦蹦跳跳的晨曦,确定水窖方位,测算水窖容量;顶着红红火火的烈日,指导水窖建设,督促水窖质量;踏着踉踉跄跄的月辉,返回乡里,建档立卡。

如此繁杂的工作,却不拨一分一厘专项经费,我们时常厚颜无耻地麻烦莫别村委会副主任杨波、菲扎组长杨树伟两家人,他们都热情好客,餐餐炒鸡生招待我们像无家可归、举目无亲的流浪汉。香甜可口的鸡生刻印在我广袤无垠的脑海里,一生没齿难忘;包谷酒浸泡出的真情实感,长年累月地堆砌在我深不见底的心田里,永垂不朽。我战战兢兢地跋涉在蒺藜蔓延、巉岩林立的新领域,歪歪斜斜的影子突击凄风冷雨的围剿,深深浅浅的脚印承载星光月色的鄙视。

我心慌意乱地翻弄着测量仪,前顾后虑地观赏着相机,慢条斯理地敲打电脑王栋若有所思地目睹着我的一举一动,低垂着硕大的头颅,翕张着厚实的嘴唇,主动承担录入水窖基本情况的重任。历经半年,一口口水窖无声无息地承受了阳光毫不留情地捶打,轻风周而复始地拉扯,又不厌其烦地接受着相关部门杂七杂八的建议。

每口水窖旁都烙满了我们层层叠叠的脚印,日晒雨淋,自然而然地凝固成大大小小的石头;聚集着我们闪闪发亮的目光,春去秋来,情不自禁地萌芽成青草红花;回荡着我们滴滴汗珠的馨香,经年累月,寂然无声地飘散成纯净山风。

这里没有高耸入云的群山,难以生长郁郁苍苍的古森林,冒不出清澈透明的山泉水,广阔农地经过漫长冬天的蒸发和渗透,剩余的水分寥寥无几,差点消耗殆尽;一切农经作物的脆弱生命不是依靠苍穹赐予的雨水,就是人背马驮的沟水来维持。聪明的人们痛定思痛,想方设法地改善生存条件,建造了数以千计的水窖。

辽阔的红土地,机耕了多少次,也耕不到边缘;深厚的土层,挖掘了多少年,也挖不到底。三五成群的烟农们早出晚归,争分夺秒地理墒打塘,施足底肥,耐心等待移栽烟苗的时机。一株株浮水孕育的烟苗,密密匝匝地拥挤在掀开的薄膜下,羞羞答答的探头探脑,窥视千变万化的光彩,探听和风细雨的秘密。

烟农小心翼翼地把白嫩的烟根插进浅浅的塘内,也埋下了重如泰山的心事;隔三差五地浇灌清凌凌的活水,也渗透着五颜六色的希冀。青翠的烟叶情不自禁地赞美五月阵雨的清凉,讴歌六月阳光的火热,时不我待地茁壮成长;紫红的烟花亲密无间地绽放在夏天的末梢,摇头晃脑地展露着烟农们细心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甜蜜。

夏季的天是女人的脸,时晴时雨,瞬息万变,真叫人始终琢磨不透,费尽心机;让人彻日彻夜惶惶不安,宵衣旰食。乡政府抽调我和袁稳彬、陈新两位老大哥,负责烟区人工增雨防雹工作。我们深感责任重大,持续时间较长,经多次协商,实事求是地向分管副乡长黄俊福反映,增加人员、划拨经费和安排专车等重大问题。我和袁稳彬都曾经当过领导,黄副乡长绝不会漠然置之,更不应该故意刁难;他聚精会神地听取意见后,雷厉风行地给予一一解决,让我们放心,安心,静心,顺心。

我们风吹雨淋地日夜奔波,或轻或重的步伐断断续续地敲击着深厚的大地,好像在探测地层的深度;或明或暗的视线分秒必争地巡视着深远的空间,好像在测量天地之间的高度;或喜或悲的心刻不容缓地着环游着广袤的苍天,好像在丈量天空的广度。隆隆雷声,忽近忽远,撼天震地,也砸碎了我忐忑不安的心;滚滚黑云,集腋成裘,铺天盖地,也埋葬了我翩跹起舞的梦。浩瀚大地,没有一处我歇息的地盘吗?苍茫岁月,没有一刻我欢歌的时间吗?

最终,我疲于奔命的灵魂也七零八落地逃遁,无法找到行尸走肉的躯壳。我平心静气地蹲在葳蕤的烟林下,闭目养神,深吸着沁人心脾的缕缕烟味,等候魂兮归来。归来吧,归来吧。归来了吗?归来了吗?归来咯,归来咯,早已各就各位!

邈远的记忆边际,爷爷青筋暴突的左手握着细长细长的烟斗,翕动着又薄又尖的嘴唇,有滋有味地吞吐着缕缕青烟。两束浑浊的目光有气无力地围猎着婀娜多姿的云彩,迷迷糊糊地回想着一生燃掉的旱烟和喷吐的烟雾。这耄耋老人,前半生不辞辛劳的付出不计其数的汗珠成为山泉的源头,点点足迹铺筑四通八达的山路,换来了余生的天伦之乐。

房前屋后的空闲处,他趁茶前饭后的瞬间,搅拌着清晨的鸡啼声,栽植细细嫩嫩的烟苗;撕裂着正午的艳阳,喷涂粗粗壮壮的烟杆;拍落了黄昏的鸟影,收拢宽宽大大的烟叶。他颤颤悠悠的背影,播撒在我逼仄的心田上,随着流年的清风细雨,长成枝繁叶茂的参天古木,氤氲着我神圣的青山绿水。

许多年前,高天厚土,人海茫茫,根本没人猜测到我怀揣着一颗至真至善的心,来投奔期路白的万水千山;许多年后,风吹云散,物是人非,绝对没人铭记我曾经镂刻在村寨里的脚印和挥洒在坡地上的汗水。我迈动匆匆忙忙的脚步,来了,来了。期路白敞开了陌生的胸怀,来吧,来吧。来了,我就踩下或深或浅的脚印,洒下或冷或热的汗水。去了,去了。去了,谁还会眼花缭乱地关注脚印的深浅,谁还会费力劳心地试探汗水的冷热。

我用亲切的母语抒发着心中层峦叠嶂的喜怒哀乐,并非诋毁异乡的旖旎,并非嫉妒他人的富贵,并非博取异性的青睐,而是歌唱天高地远,歌唱万事万物,歌唱人间真情。我视如奇珍异宝的母语,盘亘交错的峰峦听不懂,集中连片的杉木听不懂,熙来攘往的人群也听不懂;奔涌的茫茫云雾无暇顾及,翻滚的阵阵轻风不闻不问,盘旋的种种野雀不理不睬但我依然无怨无悔,风雨无阻,信心百倍地自编自唱一曲曲情歌,呕心沥血地高歌烟地的明天金光迸溅的旭日。

漫漫岁月,我漂泊浪迹的人生就像渺小烟籽的旅程,不过是弹指一挥间;无论花团锦簇,还是乌云密布,我都不想追求高贵,不敢奢望辉煌,随遇而安,随其自然,倾注一生一世的情,簇绽春的红艳,铺展夏的墨绿,支撑秋的金黄,储藏冬的雪白。

20xx午期路白

烟散,梦灭


这样的冬夜,我燃起一支烟,会不会像那火柴女孩一样,也燃起了一个希望。生活,工作,像天一样,压抑着连阳光都无法穿透。最近爱上了酸菜泡面,彻底的爱上了那种好像能酸到心里去的酸。似乎这样酸味能和心里的相呼应,酸的是那么的令人苦楚。

总觉得生活少了点什么,很多习惯的不习惯的。很不自然的在这里适应,去适应身边所有人的笑脸。一个人就这样,不会再有太大的起伏,不用再去患得患失。回首这个春夏秋冬,得到的,失去的,都一幕幕从烟雾里撩起,却又在掌心里消逝。烟雾里映射出来的是那么的清晰,彷佛就在昨天一样,很美好。

妹说过,因为昨天太美好,所以我们无法忘记。只是这些美好,都随着这烟一样一起燃掉,只剩下烟蒂,再也无法追寻。在雾里回忆,和你一起走过的长街,一起坐过的乌篷船。一阙钗头凤,一碑问世间情为何物,一座阳光照耀下的沈园,我眼里孤寂的城。和你走在这样的街,游过这样的园,仿佛我俩就是那过路的陌生人。拍着些没有人物的景色,我也终于明白了。

我们就像那没有交集的相片一样,你有你的,我有我的,不再共享。不会有过多的话语,不再有多余的语言,目送你北去的火车,连目光都不再有交汇了。你走的很潇洒,我是不是该学你一样,也走的彻底。燃起第二支烟,我也燃起了希望,在没有你的日子里,我一个人也过的很好。

身边的人每个人都过的很好,也都找到了自己的幸福,真的,由衷的在为他们祝福,很高兴能看到他们的笑容。每个人都在关心着对方,彼此照顾着对方,总感觉很温馨。虽然自己还是一个人吃饭、上班,但是不会感觉很孤寂了。这就像一座温馨的城一样,少了很多虚伪与不善。

我虽然不喜欢说话,却喜欢静静的感受这样的氛围。当第三支烟燃起的时候,想你的梦也就灭了,我爱你的时候是真的爱你,不爱你的时候,或许是真的不爱你了。朋友都说是该舍弃的时候了,人不可能等待的太多,要不然失去的也太多了,我不知道这样是错是对,但是总要选择,总要往前走,不是嘛?

20xx,我将踏入你所在的城市,却不是为你,时间流逝,我们变化的太快了。人生若只如初见,我不会再傻傻的幻想了,身起,将烟缸的烟头倒去,也倒去了与你的记忆,不会再去刻意的去想和说了。若梦里相见,我会诚然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