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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人“捉迷藏 ”

发表时间:2020-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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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在文章中总是美好的,情感这件事我们永远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到底有哪些优质的情感美文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和大人“捉迷藏 ”",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记忆中,那是在外婆家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在一个麦收季节。

一天傍晚,在暮霭朦胧中,我独自坐在舅舅的房间里,一边端着粗瓷大碗,细嚼慢咽地吃着面条,一边悠然自得地听着舅舅的录音机里放着的流行音乐。一会儿面条吃完了,随手把碗搁在放录音机的破旧桌子上,抬头看窗外,外面已经漆黑一片。傍晚,外面的嘈杂声逐渐消失,录音机里的歌声显得更加悦耳,我躺在舅舅的破旧小钢丝床上,静静享受着

哒哒哒突然,好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不好,是舅舅,好像还有一个人,应该是他朋友,他们正向房间走来。我一咕噜从床上站了起来,一想我的面条碗还没有拿到厨房,并且还开着录音机,在这麦收天里,似乎挺悠闲的,想到这里,我担心舅舅一定会责骂我的,就算现在立刻关掉音乐,端着碗出去也会与他迎面相碰,同样逃不掉被骂的命运。此时,我急中生智,立即关闭录音机,像一只小老鼠似的迅速钻进床底下躲起来。

舅舅和他朋友快步走进屋里,然后他们同时一屁股猛坐在床边,顿时发出咯吱一声响,我在床下感觉床像是要塌下来似的,他们说着笑着,我在床下津津有味地偷听着。忽然,舅舅瞥见了我的碗,生气地叹了口气:

这又是旬旬的碗,吃完也不拿锅屋,我回头要教训教训这个小家伙。顿时,我心里害怕起来,缩成一团,像一只受惊的小麻雀,不敢出声不敢乱动。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们俩仍旧没有离开的意思,我有点着急,哪怕你们离开几分钟也可啊,好给我溜走的机会,无奈之下,只有继续蜷在床下,腿和胳膊都快麻了。

哒哒哒隐约又听到脚步声,随着越来越近,我凭感觉猜测是外婆,我在床下把头压得低低的,低得从地面垂直的距离观察来者的裤脚,果然是外婆,我欣喜若狂地想,外婆赶快把他们俩支走,我好出来。然而事情却不尽人意:

文信,旬旬没在这里吗?外婆轻声的问舅舅。

没有,饭碗还放这呢,我还讲看到他要打他呢,这么懒。外婆听了也没在再问什么,只听见她从桌上拿起碗筷磕碰的声音,然后慢慢离开。这时我感觉到舅舅擦火柴的声音,扑哧一道纤细而微弱的光点亮煤油灯,屋里散发着疏疏的灯火,他们继续聊着天,听着外婆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我失望极了,再无心窃取舅舅的小秘密。暗地里却骂起他的朋友来:天斗黑透了,还懒在这里不走,气死我了。

又过了一会儿,外公也快步走进来,我心又一喜,盼着外公能把舅舅他们撵出去。只听外公严肃地问舅舅:

旬旬呢,这么晚了,跑哪去了?

我哪知道,到屋后看看可在谁家玩吗?舅舅不慌不忙地说。外公失望地走了,没多久,我就听见他在屋子后面大喊:

旬旬,旬旬嘞回来家,可听到,都七八点了,你搁哪来?我也只能无奈的听着,任凭外公在周围喊破嗓门,我也不敢现在出来,因为舅舅他们还没离开。

又过了不知多久,屋里的煤油灯似乎越来越微弱,时不时被窗外的微风吹得小火头东倒西歪,周围的光线也随着煤油灯火头的变化而变化,房门口黑洞洞的,我的眼皮想打架了,我把腿脚、胳膊、身子轻轻地挪动,尝试趴在地上,虽然地上冰凉,但身体舒服多了。

文敏、文茹你们两个去找旬旬去,马上八九点了,这小孩跑哪去了?这时我感觉到到外公吩咐三姨小姨的话语里明显地带着着急的样子。

文信,你们都出来,去找旬旬去?外婆在院子里大声向屋里喊道。他们不情愿地慌忙出去,我本想趁机也溜出去,可谁知他们都在院子里,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我还是不敢马上出来,如果被大家发现可就丑死了。不一会儿,院子里的人越来越多,可能是他们的议论吸引了左邻右舍的人都走过来寻问啥情况。现在不只是外婆家的人在找我了,围观的乡亲们也参与进了寻找我的队伍。只听外边一片喧哗,打破了黑夜的宁静,一大群人在院子里议论纷纷我的去向和怎样去找。

你俩回来了,找到没有?外公的声音带着颤抖。

哪找着呢,到几家和他常玩的孩子家都没有。三姨颇不平静的回答。

东头西头都找了吗?外公开始发怒了。

我们不想找到吗,呜呜呜。三姨说着委屈地哭了起来。

今个找不到,都不能去睡觉?外婆急得吼道。这时小姨也呜呜哭了起来。人群里的人也都束手无策,七嘴八舌地的讨论着:

他该没有去沟边玩水吧,现在忙天都是满沟的水。

他可跟蛮子去钓鱼?

蛮子钓鱼早就回来了。

都别讲了,文信你们俩去沟边看看去。外婆吩咐舅舅他们说。

就是啊,要是掉沟里就麻烦了。这是谁在乱说话,尽说不吉利的话。我挪了挪身体,害怕地不知如何是好。看着寻找我的人愈来愈多,愈来愈着急、担心,我更不敢出去了。

我的老天哪,大家都别讲了,都行行好分头找吧,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对得起他父母啊!外婆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哭喊。

别着急,俺三奶,你别哭,他会不会一个人回张集的家了吧?外公的侄媳妇安慰外婆说。

他平时回自己家都会告诉我们的,不会不声不响地走。

哎,你们哪两个好心人,可能骑车去张集看看。外公向人群说道。

好,我们去。这是外公侄媳妇的两个儿子白孩和茂正的声音。

别去了,别去了,万一他没回家,这么晚了,惊动他父母,岂不是更让他们担心吗。外婆阻止道。

旬旬呀,你在哪啊,你在哪啊?外婆的哭喊声中明显多了几分悲哀和憔悴。三姨、小姨也跟着嚎嚎大哭起来。

外面的这一切,我都听得一清二楚,我又恐惧又无奈,此时,我才认识到自己闯祸了,让这么多人为我担心,我恨不得立刻出来去安慰她们。可事情已经闹到这个地步,又怕她们怪罪,心里有种张皇失措感,索性就躲在床下。

但是听着她们哭得稀里哗啦的,我心里极其难受。我这才明白,平时他们对我的管教严厉,并不是不喜欢我,而是非常疼爱我。我的眼睛顿时浸湿了,我究竟是出来接受责骂还是继续与他们捉迷藏呢?我的心忐忑不安,我开始心疼外公、外婆、三姨、小姨,他们还在心急如焚的担心着我。此时外面仍然还有一群人,我如果现在出来,岂不是被嘲笑又尴尬。

我的心像针扎似的痛,我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出来,我现在恨不得立刻扑在外婆怀里去,我想哭,但是捂住了嘴又哽咽下去,我的心在阴郁的泥沼底下矛盾地翻滚。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勇敢地从床下慢慢爬出来了,正在舒展趴地僵硬而冰凉的身子,这时一位外婆家的邻居茂席进屋倒水喝,我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寒噤。

啊,谁个?茂席吓了一跳,畏畏缩缩地走近我,我像是突然冒出一个小怪物似的,当他瞪着眼睛看清我时,突然惊讶道:

我的妈呀,你搁哪出来的?说完又扭头向门外又惊又喜地喊道:

俺三奶都别找了,旬旬在这里,旬旬在这里。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院子里的人可能发现了屋里的动静,都纷纷跑过来。

小姨怒气冲冲地朝我跑来,一把揪住我,边用手捶打着我的背部边哭着说:你搁哪来,你搁哪来,你搁哪来?

外婆从痛泣中回过神来,看着我寒碜的样子,连忙上前制止了小姨,然后一把把我搂在怀里,慈祥有加地抚摸着我的脸,欲哭无泪地对小姨说:

你们谁都不许再责怪他,找到了就是万幸。此时小姨和三姨那忧愁的脸也逐渐由阴转晴。我躺在外婆的怀里,冰凉的身子也慢慢变暖和了,这是外婆带着爱的温暖,我的泪水兀自扑簌扑簌流溢出来,浸湿了外婆的衣服。舅舅也在一旁无奈地看着这一幕,他时而皱眉,时而叹气,时而擦掌,最终仍没有责怪我。

院子里的人们也松了一口气,各自都连说带笑地陆续离开了。当晚,外婆紧紧地楼着我睡了一晚。夜晚院子里各种树被风吹得窸窸窣窣地响,屋里黑乎乎的,只有那一扇四方形蒙有破旧塑料薄膜的窗户微微透着一点朦朦月光,塑料薄膜被微风吹拂得飕飕作响,院子里恢复了夏夜的宁静,只剩蛐蛐和青蛙在欢快地叫着。我蜷缩在在外婆温暖的怀抱里,似睡朦胧里温寻着适才的外婆和每一个人爱的余味。

20XX年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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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长大人


朦朦胧胧睡梦中,我好想看见一位面相慈祥的老船长在远方从我挥手,好像在喊:小伙子,一路平安啊!然后,我感觉到他不舍却拥有温度的一颗眼泪从我的眼眶里留了出来。

腊八节,看到别人家欢欢喜喜的互送祝福,我却先得到了爸爸16下鞋底子,屁股现在都有两个血印子,就是因为我口中那个想起来自己都会后怕的梦想。我多么想离开这里一阵子,做一番成绩回来,我觉得自己呆在一个完全没有动力的地方耗下去,要么会疯掉要么就认命了。心里的苦水倒干净又怎样,没人会理解一个失落之人的情绪的。

他希望我早日成家生日,过个安安静静的生活,却一直把我视为一个废物,我觉得这本身对我就很不公平。我和他说,我刚刚毕业,我还年轻,我想最起码我也要先奋斗一两年。可是,他却一直说一些关于失败以后的事情。他怕我在外面失败,失去良好的婚姻,会后悔一辈子的。他说:趁着你年轻,抓紧找一个年龄小点的抓紧结婚。你以后结婚,等你30了,谁还会稀罕你?给你找个30岁左右的女人,你说你愿意不?而每一次,都选择了沉默。我觉得,他每一次提问我的问题,都好难回答,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从来都没想过30岁以后结婚,我只是觉得人生何其短,在这个年龄段最需要的是奋斗和选择。当我很坚定去选择自己人生的时候,从来不会多想太多的后果。倘若一个男人,前怕虎后怕狼,请问他怎么可能在今后成就一番大事业?

他给我安排的人生轨迹是那么地精心策划,可我从来没有打算一直要活在他的光芒之下。他干什么都那么强势,永远喜欢把别人征服。我觉得,他可以这样对待任何一个人,可是我是他的儿子,也是一个有独立思想能力和情感的人。当我充满热情去干一件事情的时候,我并不希望他能够鼓励我,但至少应该是尊重和相信,而不是一成不变的批判和怀疑。我知道,我身上有很多缺点需要改变,但不希望他一直死抓着我的任何一个缺点对我进行各种思想教育课。如果,我能听得特别信服,我想我一定会好好听他的话。可惜,我永远受不了他对我的性格侮辱。我不知道为什么,他每一次说我,都能说个一两小时后反而没有多大效果。我好像,一点一点地忘记了家庭何时有过的温馨,从而代替的是如今他每天对我训斥。而围绕的话题全部关于今天的相亲怎样或和她都聊了什么或你不能有其他幼稚天真的想法之类的内容,我觉得自己每天不去忙碌事情在这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的内容有什么用。我想说,家庭是一个你可以把你的忧伤和烦恼唯一倾诉的港湾,而不应该是每天在你下班后给你不停灌输压力的地方。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容易,要承受的压力实在太多,我们大多数人都会把寄托和寻求帮助的想法告诉家里人,因为家里永远会是鼓励你前行为你指明方向的一只船,而这个船长恰恰就是父亲的角色。如果,他让让这个船顺利进行,他就要努力鼓励和帮助船里的每一个人,当有人感到迷茫或是绝望的时候,这位船长的一句鼓励绝对会是最佳的信心良药。可是,船长并不好当的,并不是每一个船长愿意降低自己的身份与民同乐。如果是一位脾气超大的船长,他会用绝对命令的运气告诉船员,你们都得听我的,我让你们怎么开你们就怎么开!可惜,不见得成百船员的观点就一定次于船长。古人云:圣人千虑,必有一失,愚人千虑,必有一得!,我想,即使爸爸经验再丰富再怎么能言善道,但在人生选择这条路上,除了自己,谁都不能秉着直觉就随意安排别人的人生,这本来就是不公平的。

我真的这样一直噩耗着彼此的时间和精力,这样只会伤害彼此的感情。我只不过想再一次给自己去奋斗的机会,我不想每天坐在办公室里等待时间。我知道,大学毕业前两次去北京闯荡混得很失败,那是我确实飘了,没有稳住自己的心。可现在,我改变了自己的态度,更希望脚踏实地地去干一件事情。我希望能够获得家里的认同和鼓励,而不是一昧地批评好怀疑。我知道,这样一直耗着时间和默认无能状态的生活,即使是好意,也一样会毁掉一个人的一生。到底想过怎样的人生,只有自己才会知道。旁人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你,却只能不停地叨唠讲理中,却丝毫没有察觉你的血管里的滂湃与不安。

他,曾经看过我写的文章和画的画,他给我的讲评是写得很自卑很阴暗,画得也很烂,让我放弃这些虚幻的东西。他告诉我;比你能画能写的人实在多得太多了,当作爱好玩玩可以,你要是想当成一份事业,简直就是白日做梦。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不是那块料子?!别人说你写得好画得好的和给你鼓掌,未必就是好意,也有可能就是看你笑话的!他不止一次这样说我,我每次听到这些话的时候都感到一股浓浓的鼻酸扑面而来,想找个地方躲起来都没有勇气。我从来没有过一次主动让他夸奖我一句,但我只求他能不能嘴下留情。我是他的儿子,并不是他的敌人,为什么一定要如此打击我?从他说出那句话起,我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我努力想去抓紧,却总是被怨恨拉扯着。

他,唯一让我信服的是他说的我那些缺点。而且,每一天晚上会把我拉到身边在教育中让我自己找自己的缺点,而且要一个个的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缺点?怎么去改?我觉得这种怪怪的教育方式实在让人难以接受。我知道自己有很多缺点,甚至有一些很难修改过来的缺点,但是一定要是用这样的方式来教育一个24岁的成年人吗?他说,他恨我恨铁不成钢!我也常常责骂自己。可是,这样互相指责的日子还要多久?是不是我把所有的缺点全部一天内改变就能解决了,我想,没那么简单。人性的惯性,当一个人长时间处于支配与被支配的生活中,其实双方很难撕开尊卑关系,除非有一方主动退出。

腊八节那天下午,我给自己的车做完保养在路上差点睡着,回来量了一下体温,才发现自己感冒了,于是洗了个热水澡会屋睡觉了。隐隐约约听到外面的礼炮声,妈妈说外面又有人结婚了,听了这话我看了下妈妈的看我的深情,我知道自己今天依旧脱离不了这个话题,所以感到忐忑不安。随后,爸爸回来了,他一进屋子我就闻到一股酒气,他看我回自己的屋子里了,他又生气了,我想完了,他一定又在怀疑我在躲避他。可事实上,我也确实有那样的心理。他借着一股醉浓浓的酒意,把我喊了出来,然后又开始对我进行各种训问。当时,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实在难忍自己的头晕目眩,借着感冒多么希望自己能够晕倒。终于,我忍无可忍,我躺在沙发上大喊:您别念了行吗?我感觉好累,这生活过得太绝望了!当我崩溃地呐喊出来时我就后悔了,他拿起地上的拖鞋,就开始不停地抽打着我的屁股,一下两下,头上,脸上,不停地扇打着。不知道,打了多久,我知道自己不停地在呐喊。如果他能够听到我内心的恐惧与无助,我想,那天我不会被打得那么惨。可是,我却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的举动,否则,我怕自己有一天真的会神经崩溃。我看着自己屁股上的两大片淤青和脸上的红肿,我知道,这是至今为止,打得我最狠的一次。我觉得是委屈,也有点怨恨,甚至想离开一阵子。

我知道,人生还有很长一段路需要成长,我必须让自己走上所渴望的生活道路上。有人说,梦想只是给那些幸运儿准备的,你最好不要去碰。可是,我已经在路上,就不曾想过放弃。如果,此时,我所有的选择都要由爸爸来选择,我想,那根本不是自己的人生。我忍着屁股上的疼痛,我却未曾后悔,因为我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在为自己的独立与尊严争一口气,而并非关于孝道。

我只是希望,这位船长大人,能够给我一首属于自己的船,我想,我一定也可以乘风破浪而行!

陡然离去的岳父大人


2011年2月4日(辛卯年农历正月初二),是个难忘的日子,我的岳父大人在早上6点30分与世长辞了,他的陡然离去,让我们倍感哀伤,他79岁的光华就这样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成为我们永远的思念。

2011年2月3日,正值大年初一,春光明媚,阳光灿烂,万家欢庆,人们兴奋在互祝新年的氛围里,沉浸在美好的欢乐中。

我的岳父大人也和全家人一样欢度新年,虽说他几年前因腿骨折未痊愈造成行走不便,但他还是以顽强的毅力,手柱双拐依然坚强的生活着。早上,他和往常一样,没有异常的反应,同家人吃了传统水饺;中午,同家人吃了团圆饭。

午饭后,家人们让他回屋里休息,他执意不肯,他宁要坐在院子里的太师椅上,陶冶阳光沐浴的温暖。看得出,如今全家人的幸福生活让他感到了欣慰,盛世太平的光景在他的脸上绽放出了喜悦。

片刻,他眼睛眯缝住了,沉浸在美好的梦幻之中。岳父原籍河南,出生在1933年12月16日(癸酉年农历十月二十九),从小随父亲逃荒要饭来到这里,是新中国的成立,给他生活带来了转机,他通过几十年的奋力拼搏,打造出了一个四世同堂的幸福家庭。

特别的在春节之际,他又喜得重孙,更使他心花怒放,喜上眉梢,心潮澎湃。

这不,就在上午他还亲自去看望不过20天的小重孙子,还给了小孙孙10块钱,以表对晚辈的爱戴。

我想,也可能正是他这种激动的心情导致了他的心或脑血管的破裂而在极短的时间里猝死。

在幸福的沉浸中,他失控了,从太师椅上滑下来啦,卧倒在了地上。等家人扶他起来问他:你咋啦时,他说:瞌睡啦,没有啥事。他又重新坐在太师椅上,给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现在分析看来,他从太师椅上滑下来就是出现问题的前兆。

吃了晚饭,我内弟要他留在家里休息,可他宁要去离村一公里的高村店上自己的安乐窝去休息。我内弟扭不过他,就用车把他送了过去,给他铺好了床,让他睡下。我内弟觉得不太好,就对他说:把我姐叫来吧?他说:大年初一叫人家干啥,初三她就来啦。他执意不让叫女儿,就这一个执意,致使在他断气前女儿也没能在场。

到了半夜,我老岳母叫他,可他怎么也不吭声,老岳母心想:坏了,无非,事不疑迟,说时迟那时快,老岳母骑电动车回村里叫我内弟,我内弟急忙驱车赶来一看,他已不能说话,在给他清理了嗓子里的痰迹之后,就用车把他拉回了家里。到凌晨5点半,他的病情急剧恶化,到了气息奄奄的地步,内弟急切给我们打来了电话,在电话听筒里我们听到了内弟哭泣的声音,我们叫醒了在熟睡中的儿子,就驱车来到了内弟家。

一进门,我们看到好多人在忙碌,棺材已摆在了院子里。看到这一切,我们全明白啦。我急忙走到屋里,看见老岳父躺靠在那里,我叫了一声大,他没有反应。我就把手伸进他的胸前,一摸身体还是热的,可他合着眼已经停止了呼吸。

他走啦,真的走啦。我控制不住悲哀的心情,眼泪夺眶而出,我老婆看到此景,大,大嚎啕大哭。在乡亲们的帮助下,给他老人家穿好了衣服,把他安放进了棺材里。

2011年2月6日(农历正月初四),也就是老岳父去世的第三天,为其进行了钉棺仪式。在亲戚到来后,我和内弟站到凳子上解开了他的腰带和腿带,并在棺材里给他放置了些食品,让他在路上吃,内弟用酒给他洗了脸,我给他盖好了被子,为他做好了上路的一切准备工作。最后,钉棺的朋友把棺盖放上,一阵叮叮当当把棺钉好啦。他老人家回到了那个永远的家!在管事的吆喝下,所有的亲戚下跪向老人家三叩首,至此,钉棺仪式结束。看到老岳父离去的样子,我眼泪不住的在往下淌,老婆大声在哭泣,她哭的是那样的动情,那样的悲伤,那样的不舍,那样的无奈,那样的催人泪下。

2月10日(农历正月初八),是为他老人家出殡的日子。众多的乡亲和亲朋将为他送行。届时,我想那泪流满面的泪水一定会汇聚成滔滔浍水带走那无限的思念;那一件件祭物一定会化作片片白云带走那美好的祝愿;那一声声悲伤的哭泣一定会共鸣起最强音的祈祷声。

老岳父走了,他走的是那样的匆忙,没有来得及和女儿们说上一句告别的话,就驾鹤西游云上九霄。

老岳父走了,他走的是那样的放心,没有和老岳母及其家人交代任何事情,就辞去凡间一别千秋。

老岳父走了,他走的是那样的尽瘁,大年三十还在那里做事,转年间时隔一天,就驾返蓬莱鹤归华表。

老岳父走了,他走的是那样的坦然,走前他没有任何无奈的样子,就严颜已逝一朝永诀。

老岳父走了,他走的是那样的安详,他躺靠在床上一副熟睡的样子,就让苍鸟招魂福寿全归。

老岳父走了,他走的是那样的让人揪心,他一生简朴,半世勤劳,最后落了个忠魂化雨风落长空。

老岳父走了,他走的是那样的让人留恋,他忠贤待人,德及梓里,最后落了个慈竹风摧,西山日落。

老岳父走了,他走的让亲朋们怀念,他为人师表,谨慎利人,最后虽含笑九泉却音容宛在。

后天,我们就要给老岳父送行了,心情悲痛万分。这两天,天气晴朗,可今晚天气预报说,明后两天气温下降,有雨雪。果真如此的话,殡葬会受到一定的影响。可我还是盼着有个好天,让他老人家在明月清风中入梦。如果老天真的要泪撒黄泉路,那我们也不怪罪,那就算是老天对他老人家寄托的哀思吧。

岳父老大人你一路走好!松柏在向你招手,白云在为你铺道,万物在给你祈祷,你安息吧!

母亲大人学做饭


父亲是在我十六岁,也是去年意外去世的。

现在,他的印象在我的脑海里有时模糊,有时清晰。还记得他刚过世那会儿,我和妹妹哭啊哭啊的,眼睛都哭肿了。但是母亲一直很坚强,没有掉一滴泪。

我依然记得的是,父亲的厨艺很好。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件事呢?因为听母亲说她嫁过来的时候和父亲约法三章,她说她做什么家务都可以,扫地,洗碗,倒垃圾,但就是不会做饭。所以她请求平日里父亲做饭,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让她掌勺。

那是我九岁的事了,那天父亲破天荒地让母亲做了一次饭。父亲看着眼前颜色几乎都是茶色的几道菜,皱了皱眉头,拿起筷子。他刚下筷子,菜一到嘴里他就忍不住吐出来了。

抱歉,这菜实在是吃不下去 看到父亲支支吾吾的样子,母亲眼里仿佛开始放光,但只有那么一瞬间,又变回了失落的样子。

话说你当时是怎么照顾孩子的啊?我都替你着急。要哪天我不在了你怎么办? 父亲十分嫌弃地教训了母亲两句,然后就摇摇头说着,算了以后还是我做饭吧,你做饭的话,我饿瘦了不要紧,以后孩子饿瘦了怪谁?

父亲话里说的当时指的是他在我四岁那年出差到另一座城市工作两个月。当时我和妹妹自然是由母亲照顾。

当时的我可能是味觉暂时失灵了吧我这样想着,跟着母亲一起收拾碗筷。令我和妹妹惊讶的是,母亲在父亲过世以后仿佛变了一个人,连厨艺都进步了不少,但有时候菜不是太咸就是太淡。

今年的这天我们在家里拜祭的时候,我和妹妹其实对拜祭的事情一窍不通,但我奇怪的是,今天我们烧香的时候是两支香,我明明记得平时是三支的。我更奇怪的是,今天母亲破天荒地做了一桌子菜,比平时要丰盛许多。

拜祭完以后,我问母亲说,为什么今天的香是两支,不是三支?

母亲听后只淡淡地回答说,两支是祭拜祖先的,三支是祭拜神明的。听完这句话,我好像明白了什么,但是还是选择不说话,跟着母亲把菜端上楼。

那天我们吃饭的时候,我和妹妹不像平时叽叽喳喳的,几乎是默默地吃完这顿饭的。原因我们心照不宣,今天的菜的味道太像父亲做的菜了。

第二天是周末,但我早早地被母亲给喊起来了。

再睡五分钟就好

我数到三。一,二

知道了知道了。 我晕晕乎乎地起了床,洗漱完毕以后走进厨房,妈,你这么早把我叫起来干啥?

我考虑了一下,决定把厨艺传授给你。 母亲郑重其事的样子让我哑然失笑。这还是我那个平时说话小心翼翼,遇到事情总是喜欢躲在父亲后面的母亲吗?

妈你不不会做饭吗?以前还常常让爸嘲笑来着。 我绝对是在明知故问。

我是不会做啊,但你爸会。给你这个看一下。 说着母亲拿了一本老旧的手帐本递给我。

我翻了一下,里面满满的菜谱笔记。这是爸的菜谱?不,不可能,我记得我爸的笔迹很好看。那这只可能是

看着这本写满歪歪扭扭字迹的菜谱,我仿佛明白了许多事情,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愣在一边。

儿子,你要不学的话,要哪天我不在了你怎么办? 母亲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我。

呸呸呸,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那就洗菜去。

诶。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