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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

发表时间:2020-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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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情感方面的文章很多,而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够说自己真正看得透情感,什么样的情感美文才称得上质量高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岳父,欢迎阅读与收藏。

岳父的病让他夜不能寐,当夜色像青鸟张开的翅膀罩住了窗外的景色,那轻雾一样的黑暗就成了岳父思绪驰骋的天堂。仿佛故乡就在眼前:六月间的田野,麦子金黄,一浪翻过一浪,阳光下的麦香直冲鼻孔,满是甜香。这是多么美妙的时刻。

幼时,岳父兄弟多,家中粮少,不得不早早地随父母下地干活,幼小的身躯艰难地翻动着贫瘠的土地,眼巴巴地盼着麦苗快点成长。每日三餐经常是稀得可以照进人影,吃饱肚皮成了最大的奢望。后来岳父参了军,不再为吃不饱而犯愁了,再后来转业回到地方。但爱惜粮食的意识在脑海里生了根,一次,我的孩子将吃剩下的小半个馒头不经意地往餐桌下一扔,岳父不声不响地将馒头捡起,擦了擦灰吃了起来,孩子脸红了,从此改掉了乱扔粮食的坏习惯。

六月的天亮得早,岳父目光透过窗户,栀子花开得正旺,一缕一缕的清香弥漫着整个小院。岳母早早起了床,将熬好的稀粥送到岳父的床边,一勺一勺地喂给岳父吃。腹部的肿痛,耗尽了岳父全身的气力,躺在病床上的岳父,下半身一动不动,枯瘦的双手不停地在被子上搓来搓去,仿佛要拭去身上的痛楚。

岳父把眼光投向门口,听走路的声响,就知道是大女儿来了,妻姐走路带着旋儿,经常是咚咚地敲门,原因是又忘带钥匙了。时不时地给岳父带点补品和水果,坐下说话的时候,经常有不适时宜地电话打进来。妻姐在机关工作,手里的事儿多,免不了岳父总要叮嘱两句:凡事要三思而后行,违反原则的事一定不能做!

妻在家排行老二,工作上的辛苦,经常与父母诉说,躺在病床上的岳父总是静静地听,有时会宽慰两句:女儿啊,工作累点苦点算不了什么,像我这样躺在床上有多痛苦啊!凡事都要向好处想。孩子有时会和妻一起去,祖孙俩有着天然的默契,常常孩子不经意的一句话,让卧病在床的岳父露出舒心的笑容。

妻弟在北京工作,经常打长途电话回来,询问岳父的病情,听说蟾蜍素对疾病有疗效,马上托人购进了两个月的量。

我如果有段时间没有去,岳父会向妻子问起我,可能是在北京第一次动手术的时候,我去护理的缘故,给岳父留下的印象特别深。所以在北京第二次手术住院期间,岳父经常把别的病人护理家人误认成我,转头问岳母、妻姐和弟:你们看,这不是二女婿吗?怎么来了也不过来啊。

岳父始终把我当儿子一样看待,我不喜欢面食,在岳父家吃饭的时候,一定是单独给我留了米饭的。孩子奶奶去世早,我工作忙的时候,孩子就丢在岳父母家里。小家伙在外公外婆家里,经常大闹天空,把家里翻得乱七八糟的。岳父也不生气,还对我说爱动的孩子将来才有出息。

2010年4月,岳父便血到医院检查,县医院只是给出了肠炎的诊断结果。好在北京工作的妻弟及时赶了回来,当机立断地带岳父去了北京。诊断的结果无异于晴天霹雳,岳父已是直肠癌中期。第一次手术在北京朝阳医院进行,妻弟一个人从联系医院到办理手术全包了下来。只是在手术的当天给我们打来了电话,我和岳母星夜乘车赶了过去,到北京朝阳医院的时候,岳父的手术已经结束了,躺在病床上的岳父全身插满了管子,脸色惨淡,努力地朝我们笑了笑。

在一旁的妻弟两夜都没合眼了,眼睛通红,同病房的病友们劝妻弟:快去上班吧,你妈和姐夫来了,有什么不放心的?妻弟把所有的医护注意事项详细地和我说了一遍,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医院。近两周的护理主要是我和妻弟轮流进行的,好在岳父术后恢复得也快,医生说如果术后三年不复发的话,就不会有事了。

妻弟坚持让岳父留在北京,可随时复查。但岳父思乡心切,还是回了家。由于有些药县城里抓不到,岳父有时怕麻烦,就省略不吃了,导致了疾病的二次复发。虽然在北京又动了二次手术,但岳父知道自己这次是过不去了,2013年春节刚过,就吵着要从北京回来,妻弟流着泪挽留,岳父表情凄然:儿啊!你愿意让我客死他乡吗?最后不得已从医院跑了出来,非要看见回乡的车票,才肯吃药挂水。

岳父回来后,身体像一艘破败的旧船,虽然期待着侥幸躲过风浪的冲击,却冥冥之中注定了衰落的结果。七月,岳父去世了,这既突然又在意料之中,岳父走时是平静的,没留下一句话。我听到消息后马上赶了过去,妻子哭成了泪人。这世上有太多的等待,唯有等待一个亲人的离去是令人最受折磨却是最无奈的事,眼睁睁地看着岳父血脉耗尽,我们却除了等待,别无他法。

等待着看着岳父气息从有到无,等待着岳父的眼光的逐渐暗淡。其实大家的心里和我一样,都在反复地安慰自己,认为这一切都是假象。我曾想岳父不会这样轻易走的,但事实上岳父真的走了,灵魂去了遥远的天堂,但也终于可以远离病痛的折磨了。qG13.COm

岳父的墓就安在县城边上的公墓里,七月的天很毒,晒得路面仿佛起了雾。下葬的时候,岳父远在老家的侄子们都赶了过来。也许冰凉石板一合上,岳父就永远地搁在地里了。

突然一个侄子哇的哭了起来:五爷啊,以前侄子们困难的时候,每次进城,在您那儿总会弄口吃的。说着从身上取出了一个布袋,里面是刚刚收割碾好的麦穗,他顺着岳父的墓坑撒了一遍。今天啊,侄子把家里刚收的麦子给您送来了,你一定要吃一口再上路啊!嘤嘤的哭声在送葬的人群中蔓延,继而形成了嚎啕大哭的声浪。火盆里的纸钱跳跃着、飞舞着,一股青烟直冲向天空。

泪眼朦胧,在这麦香遍野的日子里,一杯新土,掩埋了逝去的灵魂。但掩埋不去的是亲人无尽的思念。在每一轮斜阳西坠的时刻,在每一个凉风袅袅的傍晚,我们总会不时地想到岳父,想到岳父身着戎装的英姿,想到岳父怀抱小外孙的快乐神情。

龙应台在《目送》中的写到: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我们挽留不住岳父前往天堂的脚步,但岳父把爱留下了,那是我们一辈子用之不完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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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岳父


驻京前,陪家人一块把病重的岳父送省立医院诊治,病因确诊,疗效甚微,不几天又将老人送到地方医院做一般性治疗,这确实是无法的一点希望了。

一晃,驻京一月结束,在这难熬的日子里,不时听到岳父病情的信息,时好时坏,总看不到明显的疗效,从家人发的老人的病重图片来看,让人有一种揪心的伤痛,几个月的时间,老人竟是判若两人。一幅病怏怏的体貌,像不见天晴的阴云,布满了老人痛苦的脸上。

总算回到了家,老人也从医院无奈的出院在家一周了。一种急于想见老人,又不想见到老人那阴沉无望的表情,内心充满了焦虑和矛盾。下午与上班的妻约好,一块去岳父那里。

不知给老人买点什么好,老人食欲日渐不振,只好买点水果,给岳母买包爱吃的煎饼,象征性的表示一下吧。就这样和下班后的妻,来到了岳父家。

正好六姨妹正在做饭,岳母坐在客厅,与岳母寒暄几句,寻着岳父找去。客厅的里间,岳父一人仰面躺在床上,合着眼,张着嘴,在有气无力的艰难的打着呼噜。我不忍心打扰老人,老人似乎有灵感似的睁开了眼。而且,一眼就认出了我,似乎是发出的鼻音,你回来了?,我说,回来了。一会儿,妻姐两口也来了,我知道,他们几乎每天都过来照看,真是辛苦了他们。

老人已经不能自理了,吃喝拉撒都在床上,看见日渐消瘦,皮包骨头的老人,心里阵阵酸楚。不忍心看下去,只好借故进了客厅。一会儿,就听到老人虚恭的声音,知道是大便又拉到了床上,妻接着进去清理擦洗。以前,既利索又干净的老人,就像换了一个人,拉尿确真失去了知觉。

晚上吃饭,也只能在床上喂了,吃了稀稀拉拉的豆萁,只是胃里没大毛病,病痛全在泌尿。饭后,床上垫高了后背,斜趟着,只是一个劲的唉吆的喊疼,无能为力的我们只是无奈的眼看着,六神无主。老人的眼,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大热的天,浑身却泛着凉。

已经离不开人了,兄弟姊妹开始商量着轮流值班伺候。久病床前无孝子,到了考验孩子们的时候了。

今天晚上,就从妻开始床前伺候了。

岳父患病之后


80多岁的老岳父突然患了脑血栓,家人不知所措。

几天过去了,稍微有了一些头绪,晚辈们腾出手来,七手八脚地张罗开了。大哥为老人做了一根拐杖;二哥买来了坐便椅子;爱人连忙赶制了几个小棉垫子,垫在老人的身下;大侄女为爷爷买来了夜壶;在市内一家大医院工作的二侄女把爷爷用来通血管的药品带回家。

大哥,二哥每天轮流着为老人端水煎药,洗脸洗脚,接屎接尿。爱人不停地拆洗着老人污染过的衣被。信奉佛教的姐姐整日为老人祈祷。侄女定时给爷爷输液,测血压,带上采好的血样,到医院去做化验。为了老人的康复,一家人全力以赴。

刚刚患病的岳父,情绪极不稳定,总是认为自己以及84岁了,治不好了。每天少言寡语,消极易急躁。不过儿女们对老人的康复且是信心十足。

岳父6岁就去山上放羊,没有读过一天的书。15岁做学徒,18岁去工厂做工。每月仅有的几十元工资,养育了我们6个儿女。历尽过无数的艰辛与坎坷

岳父每一次讲述,儿女们的肩上就多了一份责任;每一次回忆,儿女们又一次增强了为老人驱走病魔的决心。

为老人进行言语康复很简单,但肢体锻炼就没那么容易了。大哥,二哥把老人架起来,一步一步地向前挪着。如果父亲偷懒,儿女们就逗他开心:不认真锻炼,就把你送养老院去。

这时岳父就会沉着脸:谁送我去养老院,我就拿刀剁他。

你的手根本握不住刀把,怎么剁呀?

那我就去投江!

你连楼都下不去,能走到江边吗?

我打车去!

没有哪个司机送你去江边。家人你笑成一片

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两个多月过去了,岳父竟然扔掉了拐杖,完全康复了,家中又找回了往日的祥和与平静。岳父逢人便说:多亏了孝顺儿孙,我才能好得这么快。

作者孙成功(吉航员工)

遥祭岳父文


千里噩耗游子泪,一声悲啼天地昏。

呜呼!泰山崩巨星裂,悲哉痛哉!

岳父,生三男两女,长男次女皆弱智之流,无自生之能。吾妻行三,后有两男。长男结婚十余载,谋生于中山莎朗,88年深夜归途中因车祸身殒,妻儿,别父母,自仙游。幼男孑然一身。

父,生于1934年,划富农成分,属管制之身。60至70年代,小人当道,控其言,束其行,故挑事端,欲置父一家于死地,曾多次没收其所得,兄弟妹五人年幼待哺,几乎命丧于人为之饥荒。父稍有怨言,昼忙碌于农活,夜 推至于批斗台。父欲轻生辞世,奈子女尚幼欲养,身处逆境而苟活。此皆父之苦、父之酸、父之痛、父之悲、父之泪、父之慈、父之歌。呜呼/悲哉、痛哉、哀哉啊。

80 年代后 ,地富帽除,父凭勤劳双手,披星戴月,沐雨餐风,不辞辛劳率先致富。70余岁仍不懈农事,躬耕自食。遇事亲力亲为,待人和睦友善,言传身教留美德于后人,此父之美德。父虽平凡不失之伟大。父虽渺小不失之高尚。

父 ,心力憔悴,积劳成疾,百病缠身,虽有仙丹而无力多留时日。于2013年2月20日23点撒手人寰,享年79岁。呜呼/吾父,子女乃蒙昧无知之辈,安能瞑目于九泉耶?呜呼/岳父,吾之泰山。子欲养而亲不待,痛哉。子女哭天喊地,焉能唤亲一顾?痛哉,痛哉耶。

几行祭文书浩气,千里悲泪思音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