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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呀

发表时间:2020-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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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在文章中总是美好的,情感这件事我们永远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什么样的情感美文才称得上质量高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姨呀,欢迎阅读与收藏。

姨呀,这个是老邓对他妈妈的称呼,所以,我跟着老邓叫他妈时,我也一样叫姨呀。

这个是淳朴,善良,能干的女人。

都说婆媳关系是世上最难处的关系之一。可是,从结婚开始,我就从没有觉得跟婆婆相处是那样困难的事情。

姨呀对我很好,在乡下住的时候,每天她做好饭再叫我起床吃饭,知道我在乡下呆不习惯,就老是说出去转转吧,要不跟谁谁谁去哪哪哪打牌吧。我闲着没事,会坐在大门口边看着马路上的行人,和车辆,和她唠着磕,要不接过她没空织完的毛衣继续的帮她织下去。春天有野菜时,她会说,没事去摘野菜么,我说好呀。于是她会带我去河边摘野菜。姨呀的厨艺是一流的。特别是把这些野菜炒得非常漂亮且又味道淳正。

公公婆婆的感情非常好,整天称不离砣的。他们经常一起上山砍柴火,去田地里种菜。每隔一天的市集都是吃过早饭,然后公公骑着几十年的自行车带着她一块赶。

姨呀喜欢带小孩子,她带过很多个小人儿,并且都带得白白胖胖,她说,她喜欢带人,喜欢看着这些小人儿被她带得白白胖胖的。小邓生下来就是她一直带的,所以她对小邓也特别宠爱。

小时候,小邓很不听话,经常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的,有些打针吃药也不见好的小毛病,老人家就说可能是丢了魂了。于是姨呀就会包把米,燃几根香,然后就到屋外,一句接一句地喊着:咩咩,俊熙,快跟婆婆回来呀,听话呀,跟着婆婆回家哦那时每每听到这种喊声时,我的眼泪就会情不自禁的落下来。

姨呀来县城时,很少在这里住的,她老是怕公公一个人在家没饭吃,又说家里的猪没人喂,每回来一次都带着些自己做的菜呀,腊肉呀香肠呀,南瓜饼呀,红薯干这类的东西。她有四个儿女,但她从不偏坦谁,有些什么东西都会分平不管吃的还是用的。她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她说都是自己的身上掉下的肉,不管是嫁出去的,还是有出息没出息的都一样。

她会在县城住下的时候,都是和我睡一张床的。她喜欢聊天,我会陪她聊的很晚,因为,这样的日子毕竟是少的,她来县城的日子也少,一年也不过几次而已,而且大部分都是吃一顿饭就走的。

以前,老邓不在家的时候,我倒经常会打电话给她,一聊就是半个小进。倒是现在老邓在家了,公公经常打老邓的电话问这部那的,老邓都回答完了,电话就挂了。我问老邓,说姨呀还好么,老邓说还好,也就没有再和姨呀聊话了。

很多次和老邓闹矛盾,说要离婚的时候,我心里想着,其实别的我真的没那么舍不得,最舍不得就是姨呀。因为都说婆媳关系是最难相处的,可是我和婆婆从来就没有红过脸,大声说话过,也许要找个对你好的老公还比较容易,但是要找个没红过脸的婆婆估计很难了。这也算是一种缘份了。

今天,他们夫妻一大早的从乡下赶上来了,又拿了些自己的做的东西。姨呀带着个小红帽,还是一样的爱聊天,前屋的罗医生听得公公的声音就抱着个小人儿赶过来和他俩唠了会磕。我静静着在那里听着他们的聊话,看着公公婆婆那样和谐美满。我觉得,我有这样的公公婆婆,真好!

祝福我的公公婆婆:身体健康,幸福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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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 姨


老姨

几天前,我参加了老姨家表弟的婚礼,婚礼热闹非凡,一片喜庆。一向卑微寡言腼腆的老姨,在众目睽睽之下代表家长讲话时说:我一辈子就是为了儿子,今天,儿子成家立业了,我也就完成任务了。说完,老姨那爬满皱纹的脸微微地露出了笑容,但随即一颗泪珠顺着她多皱的眼角流了出来,瞬间,我的眼里也噙满了泪,此时的我,不禁百感交集,思绪万千

老姨在29岁时,遵从母命嫁到了邻村的李家。过门之后,缝补浆洗,做饭喂猪,山上地里,老姨样样得干。生下儿子没两个月,又照样下地劳动,一如既往,年复一年。可是就这样艰辛劳苦,上天好像也没有特别地眷顾她,反而还要为难她。没几年,老姨夫染上严重的肺病,失去了劳动能力。生活的重担完全压在了她的肩上,家里家外没有一样不需要她的操劳,地里该种什么菜,果园里需要打什么农药,何时下果,何时卖菜一切都要她决定,一切都得她动手。夏天晌午过后,烈日炎炎,她就领着儿子来到地里;天黑得透透的,她仍在园子里忙活。从早到晚,一年到头,风里雨里,田间地头,总有她忙碌的身影。

春夏时节,地里的活儿就是多,拔苞米地里的草,浇菜,给西红柿搭上架子,为果树喷农药,摘黄瓜下芸豆等这些活忙完了,老姨就忙里偷闲儿去卖雪糕。她骑着自行车到两里以外的雪糕厂批发,再挨村挨户地叫卖。天气炎热,她的脸晒得黑红黑红,汗水也浸湿了她那破旧的衣衫。

冬天农活少,老姨又学着做梨糕补贴家用。园子里的山楂、小梨都被利用了起来。刚开始,熬糖的火候和浓度,蘸糖的技巧掌握得不是很好,前两次都失败了,自己家凑合吃了。后来渐渐地有了经验,就做得像模像样,味美糖脆,酸甜可口。洗好了山楂,用细竹条一个个窜上去,在大锅里熬好了糖汁,再一串串蘸糖摆好,把一盆山楂做完往往忙到三更半夜,累得老姨腰酸背痛。第二天一大早,老姨又得冒着严寒,顶着大风,推着自行车到处叫卖。有人买,老姨心里就乐不可支,回家就坚持不懈地做。每逢过年过节,老姨总要带上一大包捎给我们尝尝,还别说,真和刘巧儿家的万年牢不差上下。一个冬天下来,老姨的手开始龟裂出一道道口子,结上了一层层厚厚的茧子。

村子里的人都为儿子买房子盖房子,因为给儿子准备房子已成了中国人父母天经地义的事,老姨也不例外。她倾其所有给儿子在城里买了一处小二手房。老姨没买过新衣服,没吃过好吃的,口挪肚攒,省吃俭用,终于给小房还上了贷款。有了房子,她又开始确立新的目标,为儿子操办婚事。老姨的日子总是饶有奔头,满怀希望,有滋有味,不攀比也不抱怨。

老姨很少有求着我们的时候。但有一次,老姨家的秋梨,没来的及摘完,还有许多没有批发出去,她就打电话求助城里的几个亲戚帮着卖,结果一夜之间,梨全烂了,老姨瞅着满地的烂梨哭了,老姨是多么不易!有时候,几个亲戚到老姨家帮着摘梨,没摘几个就喊累,动作慢得像灌了铅。老姨没有一点责备的意思,回去时还总要装满一袋一袋的梨让我们拿走,真是拿的比干得还多,我们满心的过意不去。

但老姨也有开心的时候。那年,老姨山上的一块地被征用了,村子给补偿了两万元,老姨简直乐得合不拢嘴,逢人便说:这是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近几年地里的活儿少了一些,但老姨不愿意闲下来,就千方百计打零工儿,给人家种地,栽菜,收菜有时还给工厂搬铁,七米长的铁板,两个人抬到大货车上,就这样毫不停歇的干上一天才能赚上七十元钱。

没有零活了,老姨又学着做罐头,做好了就分给亲朋好友品尝,我们津津有味地吃着,如果不说,谁也不知道这是自己手工制做的,和买的没有什么差别。

我常想,老姨何苦这样下累。就是这样的老姨,一年四季不得闲,忙得饭都顾不上吃好,累得腰都快抬不起来,可每次去看姥姥,却抢着给姥姥洗衣服。姥姥家浇菜、洗衣的水要从井里拔来用,辘轳吱吱地响,老姨用尽力气地摇,拔水,倒水,搓洗,晾衣,我们劝老姨不要干了,老姨一边干一边说,哪像你们那么金贵。

由于过度的劳累,老姨不到四十岁时,白发就肆无忌惮地冒了出来,代替了她那曾经乌亮的秀发。如今的老姨日渐衰老,日渐消瘦,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了。她那饱经风霜堆满皱纹的脸,被深深地刻上了岁月的痕记。她的两只粗大的手,已变得骨节突出,如冬天里的枯树皮写下了她一生的勤劳。那粗糙干裂的手指,一道道口子裂得更深了,每道口子里,皮肤的每条纹络里,都浸成了褪不掉的黑灰色,这是含辛茹苦的印证呀!可老姨从不叫苦,她总是乐呵呵的。每当我们抱怨工资少,奖金少,老姨总要说,怎么还嫌少,我累成这样也挣不上你们那么多钱啊!

现在老姨的村子也动迁了,老姨搬进了八十平米的房子,住进了亮堂堂的新楼。我想:年过六旬的老姨该告别劳累,告别辛苦,因为您应享享清福了!

2012、4

怀念何姨


昨天,我和家人去参加了何姨的葬礼。何姨是我母亲的姨表姐,又是大姐的婆婆(几十年前,我们这儿流行亲上加亲的风俗)。据说当年大姐这门亲事还是我大舅做媒促成的。何姨今年九十一岁,比我母亲大十三岁。我们都不知道何姨的真实姓名,只是因为她嫁的是何姓丈夫,我们就一直叫她何姨。像她们这个年岁的妇女大多数根本就没有自己的名字。

何姨矮矮的个子,圆圆的脸庞,胖乎乎天生的一副娃娃脸。脸上总是挂着灿烂的笑容,甚至连着急的时候那笑容都不能完全隐去。这是何姨留给我的最深刻印象,镌刻在我的记忆里,永远也不会磨灭!

小时候,也许是因为双重关系的缘故,母亲带我去的最频繁的亲戚家就是何姨家(那时候我的外祖父母都已去世,母亲也没有更多的去处)。幼小的我感觉何姨对我这小孩子很是亲善,包括她的家人也都对我很好。后来才知道其实何姨对每个人都很亲善。何姨总是乐呵呵的,好像世间的所有疾苦都不会影响她的情绪,那表情都极像庙里的菩萨。其实那时候她们家的生活也相当艰苦,上有八十多岁的婆婆,下有七个儿女,再加上孙子辈的几个孩子。这么一个大家庭生活在伟大社会主义祖国的七十年代,困难程度可想而知。

我印象最早的一件事,就是我独自一人在何姨家的大门口玩。门口有个石磙,极其光滑,我爬上爬下。一不小心,从上面栽了下来。当看到流鼻血的时候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何姨是一个童心未泯的人。前几年,我去探望她的时候,她还问过我一个问题。她说:小来(长辈对晚辈的爱称),都说美国在我们的地底下,那他们咋上来、咋喘气呢?我就把拳头比作地球,告诉她我们在这一面,美国正好在那一面,地球不停地转动,所以都有白天和黑夜,无所谓上下。她又问:那当转到下面的时候,人和东西不都掉下去了吗?房子不都塌了吗?我知道何姨的问题我是讲不清楚了。如果我再给她讲万有引力定律,她肯定认为我是给她瞎白话,胡吹牛。我只好告诉她这个问题不是三言两语能讲清楚的,小孩子从小上学一直到高中才能真正明白。何姨就没再往下问,不过从她的目光里可以看出她的怀疑无论谁也无法解释清楚她提出的问题。

何姨是一个很善良又富于同情心的人。

她和我母亲感情很深,母亲去世的时候,七十多岁的何姨亲自去吊唁。何姨还没到灵堂便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饱含着对我们姐弟六人痛失母亲的爱怜,饱含着对母亲五十九岁即英年早逝的惋惜。那真挚又悲恸的哭声感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今年暑假,我去探望何姨的时候,恰巧和另一个亲戚遇到一块。那老头都八十岁了,叫何姨姥娘,言谈话语中对何姨很是感激。我很是疑惑,没听说何姨有这么老的外孙。后来才知道,原来这人的姥爷和何姨的丈夫是仁兄弟,感念于小时候何姨对他们家的照顾,专程前来探望已年过九旬的何姨。

前天,我们去吊孝(我们这儿的风俗:凡是重要的亲戚在发丧的头一天还要先吊孝)的时候,正好遇到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拄着拐杖去吊孝。还没走进灵棚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甚至都无法站立。几个帮忙的人看到这种情况赶紧把她扶进屋里。

何姨晚年的时候,因为自己儿孙们都逐渐长大,大多生活的还不错,她便更多的去接济条件较差、无人照顾的庄乡邻居,这些人都很感恩。

何姨是一个很大度、颇具豪侠之气的人,习惯于同情弱者,从不斤斤计较。除了她自己做好事以外,还总是教育下面的儿孙们也要行善积德,多做好事,绝不做坏事。

前几天,我给一个朋友写邮件的时候,刚说过我们平常人里面是很少有人能用品格高贵来形容的。然而,说何姨品格高贵却是当之无愧、实至名归!

何姨去了,永远的离我们而去!

何姨是一个极普通的人,何姨又是一个极不普通的人!

她的慈爱善良、她的豪侠仗义、她的她所有的高贵品格都将永远留存在儿孙们的血脉里,留存在亲朋们的心灵里,留存在乡邻们的记忆里!

难忘二姨还债


二姨住在乡下的一个大山沟里。那地方很穷,没有水田,仅有的几块旱地也很瘠薄,每年只种一些玉米和马铃薯,间作一些杂粮。一年下来,只够敷口。

十多年前的一个上午,我正想出门上班,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我打开门,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农村妇女惶惑地站在门外,头缠粗布帕子,脚穿旧胶鞋,手里提着一个竹篮,竹篮里的东西鼓鼓囊囊的,用一块围巾盖住口沿。

这不是二姨吗?我赶紧把她让进屋。只见她瘦小的脸淌着汗水,脸颊上还有一道道明显的汗渍,一副焦急的神情。我给她沏上茶,等她缓过劲来就问有啥事这样急。

她说:侄儿啊,姨有难处啊。她喝了口茶,好像哽住了,说不出来。

我劝她:二姨,别急,有啥事只管说,天塌不下来,没有过不去的坎。我知道,二姨是个要强的人,轻易是不会向别人开口的。

又喝了口水,二姨才接着说:这几天开始收农业税了。定的是六月二十五号前全部缴齐,缴不齐的要加收滞纳金。你晓得,你姨父和我都是跨六十的人了,你大表哥早年分家,搬到外县去住,指望不上了。你表弟刚完了婚,就出去搞副业,听说还没有找到活干。这催农业税的一来,我们急得团团转,卖了几只鸡,你姨父到坡上采了点金银花、大黄,还有一些别的草药,凑了不到两百块钱。还差三百多块,我们实在想不出办法,就扛着这张老脸来找侄儿你,想个法子啊!说完,泪花就在眼眶里打转。

原来是这事!我慢慢想起,这几天正是春夏之交,到处都在收税费,正是乡村干部忙的时候,也是农村紧火的时候。

听完二姨的诉说,我心里也不是滋味。今年的税费,人均要一百五十元,二姨一家四口,要六百多元呢!一时之间要凑够,确实不容易。二姨和我娘就俩姊妹,我娘已过世,剩下二姨身体还健朗,看到二姨仿佛就看到了我娘。我二话没说,赶紧进屋去取了四百元钱,交给二姨,让她抓紧时间回去给乡上缴,免得受罚。二姨颤抖着双手接过钱,擦了擦眼角说:侄儿呢,你这算把姨救了。等你兄弟挣了钱回来,连本带利给你还。说完,就打开竹篮,里面全是鸡蛋、腌春芽、还有鲜胡豆。这是姨准备的土菜,给你们送来改个味口。她一样一样拣出来,放在厨房里,交给我妻子。

我非常感动,觉得这是最难得的礼物,是农民最朴实的感情表达。待送走了二姨,我沉思良久,心里难以平静。

此后,二姨又进了一趟城,一进城就到我家来,一来就提着一个篮子,篮子里装着鸡蛋、拳菜、磨芋豆腐、豆芽,全是土特产。二姨说:借你的钱缴了税费,一时半会儿怕是还不上,我就给你们拿菜来,心里稍微安顿些。原来她是用这些土菜来补偿借钱未还的歉意啊。

我有些不忍心收二姨的土特产了。纵然,在我们看来,那些菜呀、蛋呀什么的算不了什么,但对于一个农村妇女来说,要采集、要晾晒、要喂养,多么不易啊。我就说:二姨啊,以后有啥事,只管说,别费心劳神的啦。你身体不大好,以后没啥大事就不要跑城里了。方便了我们来看你。二姨听了,有些不高兴了:你是嫌二姨了啊。要是嫌我这个农村老太婆,我就少来。我赶紧说:二姨别多心。我是怕你劳神动腿的,我们巴不得你多来呢。

此后十多年,我很少看到二姨了。因工作调动、孩子上学等事,有时搞得焦头烂额,二姨家的事就没多去想,像借钱那些事早已忘了。

今年年底,寒风呼啸,冰天雪地,是历年来最冷的一个冬季。中午,我还没有下班,妻子就从家里打来电话,说家里来客人了。但没有说客人是哪一个,只说回来就知道了。

我赶紧骑车回家,推开门一看,坐了一屋人,说笑声不断。满屋子暧暧和和。原来是二姨一家人来了。有二姨,二姨父,还有表兄弟两口儿,还有他们两岁的小宝宝。二姨全身都换了,新帕子,新衣服,新布鞋。二姨父也穿一身新。

见我回来,二姨有说不完的话。她拉着我的手说:前几年多亏了你帮衬,姨才缓过劲儿。没得进路,缴了几年的税,把人缴得心急火燎。后来,我也想过向你借钱,没成想乡上开会说,农业税政府全免了,再不缴了。还给五十元的良种费,要我们多种粮食,多赚钱。恰好啊,你表兄弟出门也熬到头了,跑了那么多地方,就是找不到活干。还不是到新疆去摘棉花,才找了个好去处。每天最高的能挣到百十块钱,两三年下来还挣了点钱。今天我们就是来给你还钱的。

这确实是一个喜讯。大家都说二姨熬到头了,从此要走上富裕路了,我妻赶忙过来给二姨拢了拢头发,扯了扯衣角。接着,表兄弟递给我一叠一百元的票子:哥啊,这几年,你和嫂子确实帮了我们啊,算下来连本带利共是一千元,今天我如数还了。说话的时候,二姨又打开篮子,里面全是鸡蛋、咸菜、豆芽,一样一样的,如数家珍。

我有些激动,也有些震惊。就是那四百块钱,我早忘了,现在还要还,而且还带利息。哪能接啊。于是就怪起表兄弟:就三四百块钱,当时谁家不急啊。现在你还当真了。快收回去。但表兄弟说:这钱一定得还,这利一定得补上。我妈说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当年紧火的时候,你们拉了我们一把,那就是救命啊。借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不收下,就违背了我妈的意愿,也不符合我们家的祖训,就当是成全我吧。推来搡去,互不相让。我妻子看到这样,就过来改交,对着我说:先收下吧,下来想办法解决。你看你们哥儿俩衣服就扯破了。

无奈,我只好收下。

随后我们就拉起了家常。

二姨说:我给你姨父、兄弟商量过了。现在日子好了,更不能活懒散了。每年还得攒点钱,养几十只鸡,种点药材,像金银花、枝子、枳壳、柴胡都可以种,把我们这几年零碎买卖变成大宗买卖,赚大票子。有国家补助良种,还得请几个人把几亩瘦地砌上石坎,挑成梯地,把庄稼侍弄好,还能多养猪。

说完,表兄弟、姨父都点点头。表兄弟还说,这两年,出门打工,垫了一点底子,就按妈说的把这几样办好,运气好的话还能发点小财。

我听了,觉得这简直是一个宏大的计划。有项目、有资金、有劳力,咋搞不好呢?要摆脱穷日子肯定没问题。我更觉得这主要是国家给农民更多的优惠政策,老百姓一身轻,脑子也开窍了,致富路子越走越宽。

我看了看二姨,只见她满脸笑容,眼睛明亮无比。她的想法就是全家人有饭吃、有衣穿,还能攒点钱。

过年的时候,我与妻子商量好了,用表兄弟给的那一千块钱,给二姨买一件好衣服,给她拜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