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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和父亲的情感说说

发表时间:2020-08-17

父亲的脚和鞋

关于情感方面的文章很多,而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够说自己真正看得透情感,最全的情感美文都有哪些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父亲的脚和鞋,欢迎阅读与收藏。

父亲的脚和鞋

父亲的脚在我的印象中很深。

在我儿时的记忆中,春天,杨柳刚刚发芽,父亲就打着赤脚下田犁田了。父亲的裤腿挽到膝弯,扛着犁耙,在刚刚雨后的禾场上留下一串串的脚印。从田里回来,父亲先穿着凉拖鞋到门前的池塘边将腿上的泥洗一遍,然后回到家,用木盆打水放在走廊上,再洗第二遍。父亲洗脚用的水特别多,要满满的一大盆,将脚放进去时水都快要溢出来。父亲这一次洗的很仔细,每一个脚趾丫里都用手掰开洗,洗了后就穿上娘给他缝的土洋布做的布袜,这种袜子很厚,穿着很暖和。

再穿上解放鞋,脚就洗完了,木盆里的水明显的变了颜色,变得浑浊不堪,里面有一层厚厚的泥沙。父亲总是用手在木盆里面搅拌一下,然后用力将水倒出,木盆里的水像一条浑浊的飞瀑溅在禾场旁边,日子久了,地面上都溅起一条长长的痕迹。但父亲的脚还像总也洗不干净,刚刚洗过的脚,如果再洗一遍,还可洗出很多泥沙来。原来父亲的脚上有很多裂口,像屋后松树皮上的裂纹一样,纵横交错,很多泥沙就陷进这些裂缝里,洗一次两次,裂缝里还是总有一些泥沙的。

父亲用冷水洗脚要从开春一直洗到秋分,秋分过后,父亲就要用热水洗脚了。随着天气变冷,父亲洗脚用的水温逐渐升高,到了寒冬腊月,父亲洗脚用的水简直就是开水了。这样的水我们是不敢洗的,但父亲的脚好像不怕烫。每天我、哥哥、父亲三人一起洗脚时,我和哥都将脚放在木盆沿上不敢放到木盆里,父亲却将一双脚放进去泡,泡的双脚通红。

父亲洗了一会儿,我们再将脚放进去,都咬着牙看谁坚持的时间久,实在坚持不住就将脚拿出来,父亲看着我们的样子总是开心的哈哈大笑起来。有时父亲搞恶作剧,在我和哥快忍不住时,将他的大脚压着我们的脚,不然我们将脚拿出来,烫的我们嗷嗷的叫。有时我们实在忍不住痛,就急的哭起来发飙,甚至掀翻盆子。这是娘就开始骂父亲:你以为伢儿的脚想你的粗皮,你会哈斯,将伢儿烫的哭起来?

父亲自知理亏,任凭我们发飙和娘的责骂,只是傻笑,可过不了多久,这样的故事又上演。现在冬天,偶尔和儿子一起洗脚,竟也发生这样的故事,真使人回味无穷,哈哈大笑。

父亲的脚板上有一层厚厚的茧,一般的荆棘是刺不进去的。父亲赤脚走在充满荆棘的田埂上,如视无物,不用担心什么东西刺脚。但遇到极大的扎刺,将父亲脚板上的茧刺穿,刺进肉里的话,还是要动手术的。所谓动手术,就是父亲坐在高椅子上,母亲坐在矮椅子上,父亲将受伤的脚放在母亲膝盖上,母亲用一根缝衣针,在灯上烤一下,然后将父亲被刺伤的地方挑开,将肉里面的荆刺拨出来。

整个手术大约十来分钟时间就完成了,我有时真的很佩服母亲。我在农村时,脚板也有一层厚厚的茧,那时挑一担稻谷,赤着脚在凹凸不平的砂石路上走,并不感到不适。现在,偶尔赤脚在光滑的水泥地面上走,竟被地面的微小砂石顶的痛得不敢开步。哎,不知是人变了还是脚变了。

父亲的鞋种类不多,第一类是草鞋。父亲织草鞋在我的记忆中很深刻,每到秋冬季雨天,父亲就打爻子,打草鞋。爻子是用稻草扭成的绳子,用来捆稻草,捆柴火。父亲挽的爻子很紧很光滑很结实,先用食指中指开始挽,接着就挽到四个手指上,大约绕四个手指四五圈后,就可结束,将尾子塞进爻子中间,压成一个饼状。父亲将很多爻子一层一层叠好,再用一根长爻子将它们捆好,摆在墙角里,等到来年农忙季节时用。

一个冬季,父亲总要挽三两百个,成为我家的一道风景。再就是编制草鞋了,编草鞋时,父亲将一个七齿耙朝上绑在长凳上,自己坐在长凳的另一头。父亲腰间系一根草绳,由这根草绳分出四根细一点的草绳挂在七齿耙上,从腰间的这股绳开始编织起,一次捻两至三根特意准备的秸秆长的稻草,搓成绳,绕着四根绳筋编织。系在腰间一头是鞋间,挂在耙头的是鞋跟,编织完后,解下腰间绳子串在伸出的鞋耳子上,草鞋就编织完了。

为了草鞋结实耐穿,里面可以参些烂布条,既耐穿又好看。编草鞋比挽爻子费时的多,一天最多能织两双草鞋。草鞋编好了,一双双叠好,用爻子捆好,放在墙角,又成了一道风景。但草鞋太不禁穿,一双鞋两三天就穿烂了,底磨穿了,而编织起来又费时,渐渐地在没有看到父亲编织草鞋了,那编织草鞋的耙子也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父亲的鞋换成了解放鞋,解放鞋便宜,耐穿,成为农村使用率最高的鞋。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没有没穿过解放鞋的。我也是穿着解放鞋长大的。干活穿,做客穿,休闲穿,到处看到解放鞋。直到现在,农村人干活的主要装备还是解放鞋,只是做客休闲穿皮鞋了。

2014-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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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三双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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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很少穿鞋,几乎打了一辈子的赤脚。

我老家的山民们几乎都不穿鞋。一方面是大家都很穷,穿不起鞋,但主要原因还是穷山恶水,山高路险,有些也穿不成。那山陡得猴子过山淌眼泪,岩羊下山滚皮坡。一条草绳一样细细的小路,弯弯曲曲地挂在壁陡的山腰上,行人像壁虎一样贴着悬崖小心翼翼地移动,稍不留心,脚下轻轻一滑,人就像鸟一样在峡谷中飞起来,一直飞下万丈深渊。

有一年来了两个下乡干部,他们把鞋子挂在脖子上,右手拿树叶遮挡在外面,说看下面又陡又深头晕。他们左手扶在岩壁上,脚摇手抖地碎步挪动,好不容易进了山寨,开始宣讲脱贫致富法宝。讲了半天,山民们两眼呆滞,面无表情。下乡干部有些生气:我们好心教你们致富绝招,你们这是啥态度?山民们这才讷讷地说,你们说的这样买进来那样卖出去的法子根本行不通。我们买一头小猪背进来,喂大以后就再也背不出去了。两个下乡干部一下子呆了,其中一个推了推眼镜,用毛笔在一块绝壁上写下革命到此止步六个大字,还在后面打了三个感叹号,然后就打道回府了。以后再也没有人来这里下乡。

在这样危险的山路上行走,打赤脚是最稳妥的。那些箕张得有些变形的赤脚,青蛙一样抠贴在陡峭的山路上,一步一个脚印,沉稳而有力,祖祖辈辈都是这样走过来的。父亲从小就赤脚在这样的山路上行走,风里来,雨里去,不知不觉就走成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该说媳妇了。在媒人的引领下,我父亲背着烟酒糖茶到我母亲家来提亲了。

按照当地风俗,女方如果不同意婚事,会请媒人将烟酒糖茶原封不动地退还给男方家。而我父亲收到的是一双草鞋。我母亲亲手编的草鞋。我母亲应该给父亲做一双布鞋,但那个年头什么都要凭票供应,包括针线都要凭票购买,更不要说棉布了。虽然只是草鞋,母亲却很用心,编得很精致,两只鞋上还编了两条龙缠绕在上面,龙头在鞋鼻子处,龙尾一直蜿蜒到鞋后跟。尽管多年后,我父亲非常肯定地对我说,那两条龙一点都不像龙,倒很像两条蛇,但还是能看出我母亲的手艺不错,针线活肯定也错不了。我母亲说龙编成了蛇样不赖她,主要是她只见过蛇,没有见过真正的龙长什么样子。我父亲拿到草鞋时,欣喜若狂,急不可耐地将鞋穿上,但那鞋一点都不好穿,那一天就磨了一脚的血泡;第二天,脚趾、脚背、脚后跟到处都在流血;第三天,我父亲的双脚肿成了馒头,双腿肿得像柱子,连地都下不了。看着红肿的双脚,再看看那双血迹斑斑的草鞋,父亲很生气,顺手就将它扔进了火塘。随着一阵浓烟和熊熊大火,那双草鞋顷刻间化为灰烬。我父亲是个粗人,他根本不懂得那双草鞋是定情之物,礼轻情意重,应该永久保存。

我母亲过门很久以后才知道,她精心编织的定情之物早已被我父亲付之一炬,她十分生气,跟我父亲大吵了一架。父亲怪母亲太笨,编得草鞋一点都不合脚,害得他跛了十几天,白耽误了很多工分。母亲则骂他那双熊掌根本就不是人脚,不配穿人的鞋子。骂归骂,母亲还是东拼西凑,找针线,积攒碎布,打裱布,纳鞋底,缝鞋帮,不知熬了多少个日日夜夜,终于给父亲做了一双真正的布鞋,而且是比照着父亲那双箕张得变形的熊掌做的。父亲穿上后,在火塘边走来走去,十分惬意,最后下结论说:嘿,这才是真正的鞋子。说完后,脱下鞋,用袖子擦去鞋底上的泥土,拍了又拍,吹了又吹,然后小心地压在枕头下面,再也舍不得穿。到过年时,母亲提醒我父亲说,过年了,把新鞋拿出来穿上吧,到亲戚家串门子也有面子。父亲小心地翻开枕头,一下子傻眼了:那双布鞋早就被老鼠啃成了一堆碎步。父亲心疼得不断地咝咝直吸凉气,对着那堆碎布,咬牙切齿地骂了许多脏话。

我大学毕业后,留在城里工作,在城里找了女朋友。结婚之前,我特意买了一双皮鞋带回去,让父亲穿着皮鞋来参加我的婚礼,还一再叮嘱说,千万不能光着脚来,让城里人笑话。婚礼那天,父亲来了,皮鞋倒是穿来了,只是弄得他一脸的苦瓜样,走路一颠一拐,甚是滑稽。那段漫长而又崎岖的山路,让他的脚磨出了好几个不小的血泡。以后别给老子买皮鞋了,既折磨人又浪费钱!父亲拉下脸说,走的时候却还是硬撑着穿上那双皮鞋,一颠一颠地离开了。回到家后的父亲很少再穿这双皮鞋。吸取布鞋被咬的教训,父亲不敢再将皮鞋藏到枕头下,而是把它锁进木柜里,还隔三差五地打开柜子检查。后来,眼看着皮鞋一天天长毛了,父亲一下子慌了:这兔崽子给我买的什么鞋,这不是又要霉烂了吗?我听说后,告诉父亲,是他的木柜子不通风,皮鞋要经常拿出来晒太阳,还要擦鞋油。以后,父亲就多了一项家务活:每隔十天半月,就要拿出他的皮鞋来擦油晒太阳。一边擦一边骂骂咧咧,说我是败家子,没有瘿袋找一个尿泡来挂给他,几年来,已经费掉他好几管鞋油了,真是青菜盘出肉价钱,拴牛的绳子比牛还贵。不过,骂归骂,父亲并没有真生气,从表情看还挺受用的。母亲这样对我说。

去年,古老的山寨不仅通了水,通了电,还通了公路。父亲的皮鞋终于不用再锁在木柜子里了,而且听父亲电话里的意思,皮鞋已经快被他穿烂了。我很高兴父亲终于主动打电话跟我要鞋穿了。他一再叮嘱我要买真皮的,不要人造革的,寨子里一些人图便宜,买人造革的皮鞋穿,脚臭得很,喝酒时连伴都找不上。我说你那边怎么乱哄哄的,父亲说你二叔家盖新房我来做客呢。怪不得父亲的话不仅有了醉意,还明显有显摆的成分。

不知道当年下乡干部题写的革命到此止步几个大字还在否?

我给父亲揉脚


父亲于2007年患脑梗住院,我照顾过父亲。出院后,第一次给父亲揉脚却是今年的9月份。其时我实岁40,父亲刚过70岁生日。

我给父亲揉腿,感觉自己近年来已经好久没接触父亲的身体了。一般也就在他行动不便时偶尔拉拉他的手、扶扶他的身子。

见父亲很舒服、很受用的样子,我一鼓作气又帮他把胳膊、手脚、头部和肩部都按摩了一遍。头次给父亲揉脚是隔着袜子揉的,第二次是脱去袜子的。揉着揉着,一股难闻的味道直冲我的鼻子,渐渐地,味道越来越浓,我几乎都要呕吐了。我很疑惑:父亲是个非常讲究卫生的人,脚怎么会那么臭?我估计是脚气,也不便说什么,强忍着这股刺鼻的味道,认真地给父亲按摩完,然后找个借口到水池前用洗手液好好地把手洗了一遍,可是手还是那么臭。回到家,我又认真地把手洗一遍,仍然有一股味道。本来这件事情我是不好意思说出来那么长时间不尽孝道,好不容易给父亲揉一次脚,却嫌父亲的脚臭?巧的是第二天上班,同事说起伺候病中父亲的事情,我就随口问了同事一句,同事说:可能是你父亲老不洗脚。人老了会变懒。我没有认可。我的父亲讲究卫生到了有洁癖的地步。父亲病了以后,母亲之所以特别累,这也是其中一个重要原因。

过了数天,我又来到父母家。我提出要给父亲先泡泡脚,然后再按摩,这样效果会更好。其实还有个原因藏在心里,没说出来,那就是父亲把泡脚后,脚上的味道就不会那么重了。父亲推说刚吃完饭,怕我累着,不同意。这时,我母亲随口说的一段话令我如梦方醒:自从你大伯上次来,你爸见他大哥那段时间一直不洗脚,从此也再也不洗脚了。母亲的话,令我非常震惊,因为我大伯来我家之事要追溯到2008年了。也就是说父亲2008年到现在都很少洗脚,我却一点不知晓。我真痛心,深知为父母做得真的是少之甚少。欠父母的太多、太多!

人们都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其实老年人因为有一定的人生阅历,他们理解事理比我们深刻得多,考虑事情比我们周全得多。比如,同事说:人老了会变懒。我现在才体会到这句普通的话真的是经验之谈啊!我见母亲服侍父亲很周到、细致,却没想到母亲也有倦的时候。更何况,母亲同时还照顾我大姐的女儿。这时,我又想起老小孩、老小孩,老小孩需要哄这句话。过去我理解得不够深,现在终于发现这句话是多么的经典。

我父亲喜欢看书,发表点言论,我则喜欢和他辩论。有时言辞还很激烈,最后,双方都不愉快。其实,现在想想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我却那么较真,真是得不偿失。前几天,我就尝试着哄父亲。当时父亲刚看完了一本关于党员《弟子规》导读的书,就在饭桌上发表言论:其实学习《弟子规》就是在倡导和谐家庭、和谐社会,和咱们国家领导人倡导的和谐社会、安定团结是一致的。天!我大吃一惊:首先,我没想到已经有些大脑萎缩的父亲这么快把这本书看完了;其次,我更想到父亲概括总结得如此精辟,令人折服!于是我发自内心地把父亲的话大加赞赏一番,父亲则马上喜形于色,红光满面。我终于体会到哄字的重要性了

现在我是这样理解哄字的:如果父母有不利于身体健康的生活习惯,我们当然要劝导,但是要做到怡吾色,柔吾声;谏不入,悦复谏。不过,父母年纪大了,观点和我们不一致,很正常,只要不至于伤害到他们的身心,我觉得都应该得过且过。

在重温《弟子规》的过程中,我觉得其中有两句话堪称致理经典:亲爱我,孝何难;亲恶我,孝方贤、兄弟睦,孝在中。如果能做到这些,那才真的是把孝字融化到自己的行动中了。我想:以后,我要从为老父亲揉脚开始,按照《弟子规》入则孝的要求不折不扣地去做,爱亲人、尽孝心、讲悌道,行孝道,就像父母当初为年少的我们那样,细致入微、无怨无悔!

妈妈的脚


情感在文章中总是美好的,情感这件事我们永远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什么样的情感美文才称得上质量高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妈妈的脚,欢迎阅读与收藏。

妈妈从来没有穿过高跟鞋。

当别的同学的妈妈在夏天穿着素花裙子,搭配着漂亮优雅的高跟鞋的时候,我的妈妈仍然是一成不变的穿着牛仔裤和板鞋。

记得小时候,学校第一次开家长会,爱慕虚荣的我特别希望妈妈能穿的比别人都漂亮,艳压群芳嘛,多有面子啊,所以我一回家就着急的给妈妈搭配着衣服,想来想去还是穿一条连衣裙吧,我激动的跑过去跟妈妈说,但是妈妈却拒绝了我的提议,妈妈说:我又没有穿裙子配的高跟鞋,我穿什么用不着你管,快去学习。

我的兴头一下子被妈妈一桶冷水扑的一丝火苗也不剩。我不服气的顶嘴:你不是有一双高跟鞋的吗,你为什么不穿啊,到了家长会,别的家长肯定穿的都很好看,也就妈妈你穿的这么丑。说完我扭头就走,把房门狠狠一摔。

知道听到防盗门伴随着妈妈离去的声音,我才偷偷跑出去,看到鞋柜里唯一的一双高跟鞋还在,心里头的不解像一只逐渐长的小虫子,浑身每个器官都叫嚣着不理解,那我的妈妈,我最亲近的人,但我却一直不知道的人,为什么不穿高跟鞋呢?难道妈妈的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疾?

记忆中的妈妈,似乎左脚有些不灵活。

有一次天下大雨,但妈妈仍坚持背我去打针,她披着雨衣,背着我,脚下的水鞋早已被泥泞不堪的小路沾染的不成样子,我清晰的看到妈妈额头上的汗珠混杂在雨水肆意的冲刷进大地里,她紧咬着嘴唇,左脚一跛一跛的,脚下踩出的水洼也深浅不一,后来回家之后,妈妈烧的比我还厉害,而且足足有半个月没有下地走路,我问妈妈为什么,但她只是说:路走的多了,磨得血泡,过两天就好了。

但是,如果只是血泡,怎么会半个多月还不好?

直到后来有一次,为了在母亲节感恩母亲,我打算好好的给妈妈洗一次脚,起初妈妈拒绝我,可也耐不住我的然磨硬泡,然而当我看到妈妈的左脚时,我才找到了困扰我整个童年的问题的答案。

妈妈的左脚是畸形的。五个脚趾头好像流离失所的孩子,不安的躲在大拇指的旁边,就像童话故事里的拇指姑娘一样,大拇指坚强的保护着他的四个孩子,就像妈妈保护我一样,我那么矮小,那么脆弱,的被她保护在身旁。全脚只能靠大拇指用力,但根本不能很长时间的走路,更无法穿高跟鞋。

妈妈的脚是她的遗憾,她不能穿高跟鞋。

但她却笑着说幸好你的脚不随我,要不以后可不能穿高跟鞋,可丑死了。

我为我之前的任性感到羞耻,感动如潮水扑面而来,妈妈用她畸形的脚陪我打过针、送我上过学、为我不停的忙碌工作着、春夏秋冬都陪在我的身边......

妈妈的脚是世界上最好看的,最温暖的。

是妈妈,为我踏出一方彩色缤纷的世界,是她,让我觉得脚下的路如此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