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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旅程,一曲心歌

发表时间:2020-08-20

【www.qg13.com - 挽回一段爱情】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一段旅程,一曲心歌,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出发前,曾掂量再三:外出太久不大想,然三四天的旅程确实找不到理想的去处。并非周边大大小小的景点我都去过,只是认为相隔不远,则山水民居、美食,一切都与日常生活相差不大,不看也罢。尤其是山,老家的那一座就因其险峻厚重而著称,已然是旅游胜地了。我也常常人前自诩,常常引以为豪,也曾夸下海口,倘若外游,绝不看山,山里人看山惹人笑话不说,纯粹是浪费时间与钱财。去繁华街市、浩淼湖海、辽阔草原才是我这乡下人该做的正经事。

左右思量一番,最终还是去看山,理由是:总比宅在家里强。

可是一靠边,感觉还是蛮不错的。

站在玻璃桥入口处放眼望去,就已让我惊叹不已,能在如此两山头间轻易往来者,只有飞鸟,而今人类也办到了,而且成为一种娱乐体闲,拄杖之人与学步幼儿也不例外。你会惊叹人类智慧的无穷无尽,如果说古代的宏伟工程如长城只要不怕牺牲民力终究可以办到,可眼前的作品单靠人力是不能完成的。而这竟不是人类的处女作,近些年来,有如雨后春般出现在地球各地,早已不是新事物了。可见这让我大跌眼镜的工程技术已经是非常之成熟了。

随着人流缓缓来到桥中央。阳光灿烂依旧,凉风扑面而来,刚才的暑气全无,如同飘云端。脚下是万丈深渊,屋宇如木匣行人如蝼蚁。虽明知脚下之桥坚固无比,还是免不了担心玻璃破裂,便死无全尸。于是本能地让另一只脚踩在不透明的钢板处,以防不测时尚有一丝保险。行游之人除了尖叫与短促出气外,不敢高声喧哗,不敢追逐嬉戏,一律蹑手蹑脚,生怕一脚踩重,玻璃破裂,坠身谷底,成为孤魂野鬼。突然觉得本趟出游还是很值得的,老家那一座山尚无这等惊险与刺激。

以为过完这桥,此行已达高潮,余下项目可有可无。但桥下峡谷为出口必经之地,好在无人知晓我是地道的山里人,走走也无妨。

峡谷树木遮蔽天日,流水潺潺自不必说,我也无心观赏。然走着走着,峡谷的变换无穷使我越来越兴奋起来。峡谷极狭处让你怀疑两岸山崖合二为一,已无路可走,但是前面行人无一停止也无一后退,又不得不让你怀疑这山口能吞人,来到这神秘之地时,狭窄得让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两边山崖相距1米不到,身宽体胖者侧着身子都难以经过。于是栈道就只能从一边石崖凿洞穿过,加上树木荫藏,此段栈道黑咕隆咚,阴森怕人。

出得山口回首一看,后面行人缓缓而出,如土行孙般冒钻出来,又如山能吐人,奇妙到了极点。

有时候,光线渐渐暗了下来,阳光全无,仿佛傍晚时分,抬头一看,居然一线天都没有了,空中两山头紧挨一起。因常年无阳光照射石头上的苔藓也跟别处的很不一样,水清幽幽的,岩石湿润黑暗,偶尔传来几声鸟兽哀鸣,一切都是围绕阴森两字去没计,使人顿时毛骨悚然,真有妖怪来袭的感觉。此时此刻,容易让人想起一切不祥与凄惨的事来,于是加快步伐跟上别人,不敢孤身一人在此逗留,巴望着尽快离开。

随着峡谷形状的变化,流水也极尽所能:或静如淑女,或湍流悲鸣,或清澈见底或水草招摇浑浊阴森。这溪水也让人百看不厌。

峡谷快结束了,两边的山崖也慢慢矮了下去,地势逐渐开阔,河面也随之而宽阔起来,阳光又开始恢复灿烂,一时波平浪静,金光闪耀,游鱼成群,几只乌蓬船往来穿梭,渔歌互答,时而几句打情骂俏。眨眼间,又来到了甜美的江南水乡。此情些景,又极易勾起游人要扯开嗓门高歌一曲的欲望。别说我那小小山村了,真正能在几小时间使人经历不同时节,横跨不同地域,使游人时悲时喜的胜地也不多,旅游不就为寻找这种感觉么?我的目的达到了。

坐在返回住处的车上,别人酣然入睡。我则兴奋压倒疲倦,思想活跃。剩下的金鞭溪,天门山一一不能放过,都要好好地看完。明天的旅程虽然不外乎山水峡谷,但我相信,此山与彼山不一样,各有各的特色与底蕴。以前真是狭隘得可笑,仅凭家乡的那一座山,竟敢大言不惭!况且随着人类的大力改造及自然界的天造地设,几年前与几年后能一样吗?古代的徐公说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也是主观在作怪,还有什么观止之类也未免有狭隘之嫌了。我老家的那一座,乃至三山五岳又怎能囊括这悠悠天地朗朗乾坤?此次出游,颠覆观念,扼杀邪念,避免他人笑话,幸哉乐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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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长歌,不尽愁


窗外,霡霂纷纷。如此之景总叫人于不禁意间陷入绵延愁绪之中。

曾几何时,浊酒一杯诉衷肠已成奢望,残卷一册静品香茗亦成往事,纷争、疲惫溢满整个世间。回首过往,曾许诺轰轰烈烈,翻覆云雨、争斗红尘。时过境迁,终会了平淡之意,然,早已深陷期间,无法自拔。如今,人若问我为何向往世事无争,方道:与世无争于古时所属超凡脱俗,于现世则属无志。然,虽平淡却绝不甘于平凡,这未尝不是一种领悟。

世人皆道浮生若梦,梦醒烟云散。这场梦中,世人都与红尘博弈,或胜或败。也许有人会自诩看破红尘道,人生不过如此。但我们终究是这繁世的一笔,我们的存在有深刻亦有浅显。或许,执着之人并不会为只语片言所动,可不论如何挣扎,所谓的天命总会束缚着一切,越是想要逃离却被束缚的越紧。于是,世人屈服了,所以,世人成了所谓的凡人。他们的不甘平凡,亦成了无谓的抵抗。虽可笑,却深刻。

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三年欢笑,一朝戮灭。人生来便是为了与人相伴,可失去昔日的故人,存在,又有何意义?与其如此,不如不付真心,则不会伤心。于是,终有一日,被人称之冷情。可这不过是伪装,畏惧伤害并非有错。

海海人生,白云苍狗。如若终有一天,人归黄土,空留寒骨,即便千年后无人问津又有何妨?人生一世不过烟波里,又何须介意过多。知音无处寻便自成知音,真情早已泯便自怀真情。无论身处何方,深陷何境亦不可忘记本真。哪怕已不复一丝天真、半点无邪。

尘埃终会落定,天若定负我,便任其相负,不挣脱亦不逃亡,只因心中有念,无需逃脱。相信未来亦是相信自己,即便前方有万千险阻,不过幻影,终究消逝。

我从不信命,和谈认命。这纷扰世间,即便世人极尽负我,依然含笑相对。因为,有一人,不论地老天荒,海枯石烂亦坚定的相信着我。那便是,自己。

雨不知何时早已终止,空余满地湿意揭示着他曾经的来临。依旧望向窗外,只是愁绪全无,只余一颗坚定的心。

一曲新词,一段距离,一行记录


词曲之间,相得益彰。情节中间,起伏跌宕,辗转反侧。书写了多少代人的青春,述说了多少民族的人文风情,填补了多少地域之间无枷锁的历史障碍。一曲新词,一段距离,一行记录。

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安静,又符合大自然静谧的生活,让人有种向往;安逸,又符合人文社会的生活,让人产生依赖。可以说的是,大多数存在于后者的生活,充满了不可选择和压抑,顺从这个条律,或许安逸的生活就会来到身边。我们时常发现需要的只是微小的一粒沙石,而非钻石。即使是那么的闪耀,当一粒沙石,也可以获得常人所应该拥有的一切;当一颗钻石,光芒四射,站在人群中的最高位置,却要懂得高处的孤寂与寒冷,非常人所能够承受得住。生活,或多或少,有些苦,有些甜。

多少之间,有些肆意任为。想起那些年曾经的过往,就仿佛是一首曲子,不同旋律的高低起伏,也恰好见证了青春年少最美丽的时刻。心中小小的活着,为了大大的追梦前行。或许经历过多少的摸滚打爬,才能成就一首好曲。为自己的心里隔开一段距离,微风缓缓吹着每一行记录,细数点滴,说着你我共同笑着的话题,经历着不曾做过的傻事和难事,就这样谱着曲,嘀嗒嘀嗒,互相倾诉着希望,去往远方的尽头。

距离的长远,又害怕又特别的远,属于我们彼此的记录有那么的含糊,回忆起来似乎很辛苦。风筝的线断了,还会停留在原地吗?你的心,又会在哪里经营?多久会停歇一下?彷徨深处的背影,就此别过,离得越来越远。给我们怀念的勇气,怀抱青春的权利。再次来过时,累了就歇一会儿吧,各位珍重。

红尘千丈,离歌一曲


恍惚间走过的年华如同烟雨般迷离着我眺望的双眼,隐约看见留在红尘中的经历点点,如今余下孤单的我徘徊在前进的边缘,站在从前和现在的中间,故事变成了我遥不可及的思念。无法释怀走出旧日痕迹的我,撕扯着纠结的心绪来到糊涂的现在,似乎一切都成为了无能为力的牵绊,只余下半声缓缓的叹息。

从开始到现在,一晃已经好多年过去,回首往日的点滴斑驳,那一出相遇和散去似乎都是如此的匆忙,如此的无所畏惧。我该怎样选择开始,才不会后悔结束。站上曲终人散的山峰,回过头来一切就如同那空谷中的残声般,沙哑中带着熟悉的声音,无力中夹着些许愤慨,携着点点的忧虑,依依不舍探寻前方未知的旅程。

一路走来,我似乎已经忘了躺过多少的千山万水和海角天涯。从起点的相遇到相伴的途中,再到送你离开的千里之外,回眸只叹,故人已是鬓发衰白,风华尽被纤尘掩埋。最后的彼岸花开,登上高处望海,却只能闭目安静的一番感慨。

旅途中,我们从来都未曾缺少时光的相伴,却唯独少了三千弱水里独一无二的那瓢,有多少人曾执着于得失之间,聚散之际,可世事终究难料,对错是非谁又能断言,那缘的桥段,我又该怎么续写。

岁月里,我们也许什么也没曾留下,而岁月却在我们脸上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篆刻了那烟雨江南的别离,画满了风雨素图,却写不下前世今生的缘生缘灭,时间的尽头,那人是否在等着我的归途。

故事间,我们不管扮演着什么角色,从开始也许就注定了结局,不管终点如何,你我都要学着将故事收藏,然后编一段美丽的梦想,也许最后会受伤,但也苦中有甜,假意的欢畅又何患无人共赏。

红尘千丈,孤海苍蓝,浮生也不过梦一场,或喜或悲总是难以奠定,所有的相聚散去也许冥冥中早已编排好了,只是我们没有彩排的机会,每天都是现场直播自己独特的故事,没有太多的观众,也没有太多的对白,而我们依旧得继续演出,虽然带着乏味厌倦的感觉,也必须勇往直前。

有时候我就觉得我是时间的玩偶,被它玩弄于红尘中,该怎么走怎么跳都不是自己能够说得算,只是很无奈,我有意识想逃离,却又无能为力。一如,那些走过的岁月,依旧不曾褪去,还在苦苦等着拾起的今天。一如,思念的那人,任然可以填满心中空荡的位置,只是彼此站成了岸,遥遥对望却已此生不见。

彼岸天涯,离歌一曲。你我都唱着生活的无奈,踩着长长的叹息,带着牵挂与思念站在红尘客栈的路口,苍山千里各走一方,留下此生不灭的回忆,却带走了永不回头的身影。不知道多年后的今天,当你我捡起那片碎落的光景,曾经的画面再度重现在眼前,是否能够无憾于今生,后悔于时光。

一叶飘零知几秋,繁花终有落尽时。当雨花染湿了庭院,想起的身影却始终不见,我只有将思念轻描淡写,融进如风的笔墨中,只想留住此刻的时间为你而穿越从前,我停步在相遇的起点,等你再次路过我的身边,我把心再次封印千百年,酝酿你我的花好月圆,丰碑里苍黄的痕迹,可是你为等我留下的誓言?

生活就是一段奇妙的旅程


一、

你赔我玩具。

你还我糖。

你把我玩具弄坏了,就要赔。

你把我糖吃了,吐出来。

小明和小华吵的天翻地覆,张牙舞爪,各自在妈妈的拉扯下我再也不要跟你玩了。气吁吁的,各自对着哼,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个小时后

小华,这是我爸爸刚刚给我买的心形饼干,给!。

真好吃,我让我爸爸也给我,到时候也给你吃。

小明与小华,两个人拿着一盒饼干,你来我往,指着对方的脸你吃得脸脏的像一只花猫。

二、

阿珍和男友小南结婚了,小南有一个让人难以忍受的缺点,那就是打呼噜,每天阿珍穿上性感的睡衣,准备与小南共度良宵,小南却睡成了猪,呼噜连天,阿珍气得用枕头砸他,用手捏他的鼻子、捂着嘴,他还是不醒。

阿珍只好带着耳机,准备睡着了再摘,可是小南的呼呼声,实在难以忍受,她便扯下耳机,分别塞在小南的鼻孔里。

阿珍塞好耳机,正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谁知小南一个喷嚏,两个耳机从小南的鼻孔里奔飞向阿珍的眼睛。

阿珍痛得倒到地上昏过去了,这个时候小南醒了,看着躺在地上的阿珍,他把阿珍抱在床上,阿珍却打起了呼噜。

小南想接着睡觉,无奈小珍的呼噜太响,他只好捡起地上的耳机,带着耳机睡。

三、

陈奶奶年轻时喜欢花,讨厌辣椒,只要闻到辣味,她就会喷嚏不断。

李爷爷少年时讨厌花粉味,无辣不欢,就是喝碗粥,他也要放点辣椒酱。

少女时的陈奶奶遇到了少年的李爷爷,她打着喷嚏给李爷爷炒青椒。

少年的李爷爷遇到了少女时的陈奶奶,他捏着鼻子给陈奶奶送花。

老年的陈奶奶,她喜欢用红的、绿的辣椒点缀每一道菜,和陈爷爷眯着眼睛,津津有味的瘪着辣味十足的菜肴。

老年的李爷爷,他喜欢拉着陈奶奶去花街,观赏每一朵朵,用嗅它们的芳香,顺便买几枝带回家,装饰着客厅。

一曲忧伤


一直喜欢大团圆的喜剧性故事,但也一直喜欢带点淡淡忧伤的音乐。

最早有手机的时候就设定了邓丽君的《甜蜜蜜》作为自己的手机铃声,歌曲名字很喜庆,那个时候手机的音效和现在的智能手机没法相比,但正是略带点涩涩的味道发出的声音反而有点像一个傻傻的男孩在月光下自鸣自唱,一种单纯或者说呆傻,一种默默的怀念无法言表只能声嘶力竭的重复那首应该是很轻柔的歌曲,每次铃声响起总让我怀念一个人,一个也许永远不会给我打电话的人,也可以说一个很多年前的自我。

那时年轻,那时痴狂。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期正是齐秦、王杰之类浪子歌星一统江湖的时节,甚至于清爽明亮的小虎队都不能和他们相比,宿舍里巴老大每天都给我们用这些流行歌曲洗礼,大约在冬季、一场游戏一场梦之类的别说我们四一一,整个楼层都被这些声音弥漫,连上厕所都能时不时听到哼唱,当时的邓丽君已经和费翔一样有点半隐退于江湖了,只是,只是,我还是喜欢那种她清扬诱人的声音,喜欢她歌声里的带点相思,带些初恋,带点羞涩的滋味,但我那个时候实在没勇气把自己的爱好公诸于众,不然会被嘲笑的,有时候学校食堂里的广播播放那些靡靡之音的曲子,我会把自己吃饭的节奏慢下来,聆听冥想,享受那种虚拟的温柔。

后来我遇到一个女孩,一个江南烟雨中的慢慢由梦变得真实的女子,就是前段时间我写的贺卡故事的主人公,入学后给学校文学社投稿的第一篇散文《问荷香》就是交给她的,平淡的相识,而后有了一段很漫长的故事,两个根本就是平行线的人本不该相遇的,按照我们那个时候的恋爱规则,我应该找一个山东的女同学老乡交往,恋爱,然后就是分配、婚育等等,但一切不受控制才是命运的真谛,我们总在莫名的时间遇到让自己都莫名的人,我喜欢金陵古都的人杰地灵,也喜欢江南女子的温柔多情,更喜欢的就是命运的多变了。

记得我俩从同学、朋友、再到恋人走的时间好像并不长,但那种恋爱的感觉,受伤的滋味却要用半生的时间去回味咀嚼,她也很喜欢邓丽君的歌曲,记得她拿着她抄歌词的笔记本一字一句的教我唱那首《甜蜜蜜》,但很可惜我学不来那段带点女生颤音的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不知道遭遇了多少白眼,但终于还是不会,我也当时心血来潮的拿着同学的吉他练音,想想自己站在学校操场上一曲高歌让她惊喜,但是几天下来手都被琴弦挂伤了,却连和弦都找不好,想来我是没有音乐天赋的,也许只能作为一个不合格的听众而已。当时很喜欢在古林公园的草坪上,在月光下听她唱《甜蜜蜜》、《月亮代表我的心》,有些感动,更有些陶醉,甚至都不愿意时光在流动,如果一生一世都停留在那个心动的时间多好呀!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

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开在春风里

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

你的笑容这样熟悉

我一时想不起

啊!在梦里

梦里梦里见过你

甜蜜笑得多甜蜜

是你~是你~梦见的就是你

又是花儿开放,又是春风遍野,但是那曲淡淡的忧伤却不再响起,那个人儿远在天涯,梦醒了!

一曲沉吟


阴暗潮湿的住院部里,六张床位的505病房已经住满人。这是小县城里的一所附属医院,设备比较简陋。住院部的楼房很残旧,墙壁上爬满青苔,走廊里阴风瑟瑟,弥漫着潮湿的药水味。

“姐,你要喝水吗?”一位五十岁出头的男人,瘦骨嶙峋的手颤颤地端着一只锈迹斑斑的水杯。

“嗯……”她摇摇头,那张原本沧桑的脸,此刻愈加憔悴,干裂的嘴唇艰难的启开,又合上。伤口发炎,胸口闷痛,牵动全身的疼痛。她很想哭,像个小孩子一样痛快哭出来,可是她没有勇气,噙在眼眶里的泪珠,悄悄地从深陷紧锁的眼角滑落。

他用他松树皮般粗糙的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憨厚的他有些不知所措,纹沟累累的脸无奈地扮演一丝丝微笑,然后艰涩挤出一句话:

“姐,会好的,没……事的。”

夜深了,月光透过窗台,洒在幽深的病房里。滴管里无色的液体一滴一滴的输入她瘦削的身子。她偶尔发出的令人心酸的呻吟声,把他的心坎都磕碎了。望着挂在床头的病历卡,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他看不懂。但医生告诉他,她患了多年的甲亢病,风湿病,并长期过度劳累,极度贫血。现在最严重的是胸积水并且有癌症的可能,在这小医院治疗存在风险。

医生说,最好还是家属签约。他接过签约单,木讷地看着裹在泛黄粗布被子里的她,呐呐自语半天。

“请问有其他家属吗?”医生有些不解。

“有,孩子们都在外面,工作忙。”他又怜悯地望了望她,悄悄抹去不小心落下的泪水。

“出这么大事,怎么还不通知他们赶快回来?”医生有些严厉,而他忧虑片刻。

“姐,姐,还是通知孩子们吧!”他凑近她的脸旁说。

那张被疼痛扭曲的脸依然摇摇头。

他不管那么多了,径直走到医院旁的小卖部,摸了摸上衣的内口袋,掏出了一本褶皱皱的电话本,里面歪歪斜斜写着的电话号码被汗浸湿过,有些模糊。他看了看,翻了翻。然后在电话上一键键认真按下大甥儿的手机号码,随即电话里传来电脑语音说:“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他听不懂,纳闷地挂机。接着打给大甥女,大甥女夫妇都是教师,工作忙,又要照顾孩子,回家看望爸妈时间慢慢少。

嘟……半天没人接,沉闷的铃声不由得让他想起了过去。

三十多年了,他最亲爱的也是唯一的姐,可怜她的一生却毁在老父亲的一句不加思索的大话里。就是为了给父亲那句话买单,父亲把姐许配给那个酗酒如命,滴水不沾的粗鲁的男子。他反对过,可是由不得他。父亲爱面子,他考虑大家族的颜面。

姐生性温顺又美丽,她不忍心父亲颜面全失,含泪地拒绝村里仰慕她的青年。

出嫁时,那个自私的男人半个聘礼也没给,就带走了姐。母亲含泪地悄悄塞给姐几十块钱。结婚没半月,姐哭着跑回家,父母好言相劝,姐才含恨回去。大甥女出生还没半月,姐就差点投水自杀。家里穷过壁,而那男人不但好吃懒做,还酒后打骂姐。

三十多年过去了,一晃眼的功夫啊,憔了容颜,白了鬓发。岁月的沧桑一刀刀刻在姐脆弱的心上。那男人也不行了,在家卧床不起。姐含辛茹苦培养的四个孩子都相继上大学,工作。而劳作惯了的姐还是闲不住。一边照顾那男人,一边起早摸黑的干活。

那双浑浊的眼睛又瞧了瞧电话本,最后打给二外甥女。

“喂……喂……”电话终于接通了。

“是二妹吗?我是舅,你妈她,她……”他有些哽咽。

“舅,我妈怎么啦?你快说啊……”电话那头有些着急。

……

打完电话,他看了看天色,时已近黄昏了,夕阳把住院部的楼房镀上一层金色。他来到打饭窗口,给姐点了一份饭菜后,自己要了一碗白粥加咸菜。然后蹒跚爬上楼梯。

第二天,一大早,孩子们都赶回来了。大妹和二妹噙着泪水,趴在床边喊妈。她睁开眼,二妹腆着大大肚子。本来打算等收割后,去帮忙她坐月子的,没想到……儿子夹着公文包站在后面,升为经理的他工作更加繁忙,并且个人感情一团糟,电话也极少打回家。

“没事的,傻孩子,妈没事的。”他苍白的脸艰难挤出一丝微笑。

“小妹呢?”她看了看,接着又说:“不要告诉她,让她安心读书吧。”

护士敲了一下门,进来通知她要再次治疗,长长的针穿过胸,肥大的针筒抽出满满的水。她咬紧牙关,苍老的脸抽蓄着。多少年的磨难都挨过去了,在儿女面前,她还是异常的冷静和坚强。

一天天的治疗,输液,再加长夜失眠,她的身子越加消瘦。

母亲节那天,小女儿在学校里自豪演讲她伟大母亲赢来热烈的掌声。可当她打回家时,邻居告诉她,母亲病倒了。半天!她愣住了,想不到妈就这样累垮了。一时的担忧,自责,蒙在被窝里哭起来。

没过两天,儿子手机每天“铃铃”响,业务很忙,终于走了。二妹腆着肚子不方便,再加上工作,也回去了。剩下大妹夫妇俩,但课程紧急,又赶着评职称,学校也不让他们请长假。最后,还是请回在家代理农田的舅舅。

病房里又回到昔日死寂,她呆呆地望着滴管里的药液,一滴又一滴的。对儿女的眷恋,埋在心里说不出来。还有这一天又一天的医疗费,白花花的钱呐!她抿住嘴,平日的省吃俭用都打水漂。阳光穿过窗台,金灿灿的撒在床边。她伸出右手,试图接住每一束阳光。

“姐,您想要起来吗?”他拎了个水壶从外面进来。

她摇摇头,接着说:“家里的猪好吗?田里你去看了没?”

“看了,姐,都很好。”他点点头,一边放好水壶一边说。

“强,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啊?”从阳台外照进来的斜辉,尘粒在里头格外地喧腾着,狂舞着,她迫切地问他。

……

黄昏里的病房静悄悄的,两个年过五旬的老人,就这么一问一答着。剥落粉灰的墙角爬满青苔。阳台外那只漏水的水管,一滴滴渗出的水像穿过岁月沧桑,越过尘世的荒野,滴在桶里,发出深沉的哀叹。

清歌一曲,舞一世情长


江南烟雨覆天下,水碧如蓝,繁花满地。

神雀宫。

连受三掌,花月捂着胸口,虚弱的跪在大殿中央。

月儿,你真是让我好生失望!花林霄深沉的看着她,缓缓的收了手。

花月知错了。

错?何止是错!花月,你背叛神宫,罪该万死!

花琴一剑袭来,花月已无力再避。

放肆!

花林霄轻喝了一声,衣袖一甩,将花琴手中的利剑击落在地。

宫主!花琴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事到如今,你还要护着她?

花林霄慢条斯理的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怎么,本宫主做事,用你来教吗?

大长老给花琴使了个眼色,示意她退下。宫主息怒,小女并无冒犯宫主之意!只是,三月之期眼见就要到了,我们,到时要如何同太子交代?

吃了吧!花林霄站在床头,递给花月两颗雪莲丹。

雪莲丹是神宫的特制疗伤圣药,价值千金。

谢谢师兄!花月撑起身子,温顺的从他掌心里拿过药丸,仰头吞了下去。

还痛吗?

还好。

唉!花林霄叹了口气,伸手扶她躺下,并替她理了理锦被。月儿,你如此胡闹,师兄若是不惩罚你一番,实难服众。

嗯,我知道。花月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师兄,你真的要亲自去杀墨笙吗?

没错!

师兄!花月扯住他的衣袖,师兄,你相信我,墨笙绝无造反之心!你去跟太子殿下解释!墨笙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

神雀宫不过是个杀手组织,朝政之事,岂是我们能够干涉的?

师兄!不要杀他!不要!你把那五万两黄金退还给太子殿下吧!师兄,花月求你了!

花林霄冷冷的望着她苍白的小脸,毫不留情的从她手里抽回衣袖。

墨笙,必死!

江南墨家,富可敌国。江湖传言,墨家少主墨笙,乃皇帝流落民间的爱子。

当朝太子收到可靠情报,墨少主暗养精兵十万!惧其谋反,遂出黄金五万两,买其项上人头。

江湖第一宫,神雀宫接了这单买卖。并允诺,三个月,事必成。

损兵折将,却未能伤墨笙分毫。

我去!首席杀手花月主动请缨。

姑娘,可否允在下奏完此曲,再杀?

姑娘,可否等在下开仓放粮,济了这杭州百姓,再杀?

姑娘,可否陪在下吃顿便饭,再杀?

花月,可否与墨笙舞一世情长,再杀?

紫袍玉带,公子无双。

墨笙负手立在院中,剑眉深锁。

少主,花月小姐的确是被神雀宫的人带走的。暗卫首领第一时间汇报了打探到的消息。

她,怎样了?

花月小姐回到神雀宫,连受宫主花林霄三掌,似乎,受了极重的内伤。

受伤了?墨笙手握成拳,额头的青筋毕现。

好一个神雀宫!好一个花林霄!

凤眼半弯藏琥珀,朱唇一颗点樱桃。其艳若何,霞映澄塘。其神若何,月射寒江。

神雀宫武功仅次于宫主花林霄的顶级杀手!画舫上初见花月,墨笙便知晓她的真实身份。

计中计,戏中戏,几个回合下来,他居然败了!败得彻底,败得心甘情愿!花的毒,月的蛊,刻入魂,画入骨,无路可逃。

墨少主,长得不错。

万幸,他长得不错!

夜船吹笛,风舞锦衣,玉面公子最多情。纤指弄弦,舞裙歌袖,江湖女子最多娇。粉腮美酒,莲舟轻荡,惊走水中鱼,羞煞天边月。

西湖畔。水光潋滟,暖风微熏。

良辰美景,人间仙境。花宫主,你确定要在此处与本少主动手吗?

白衣墨剑,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花林霄眯了眯眼,墨少主果然风华盖世!

一袭红衣冠天下,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花宫主风流之名,天下皆知。

花林霄双眼寒星迸射,墨笙,若你得这天下,月儿如何?

若得花月不弃,山河拱手,倾城相送。

出招吧!花林霄不再言语,剑式如虹,快如闪电。

墨笙玉笛在手,腾身相迎。

四周传来阵阵空气撕裂的声音,一时间,风起云涌,天地变色,西湖之水掀起惊滔骇浪。

你赢了!

花林霄心口处鲜血汩汩,身体摇摇欲坠。

为什么收回了最后一招?

如果花林霄没有及时收招,他即使不死,也是重伤。

咳,咳,咳……花林霄嘴角鲜血蜿蜒,总要,留下一个人来照顾她。

墨笙神色复杂的看着他,你喜欢花月?

咳,咳……只可惜,她喜欢的不是我。没有了明月的黑夜,还有何意义?墨少主,夺天下,护明月……

次年,新皇登基,封后大典同日举行。万里红妆,天下同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