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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炊烟,让人魂牵梦萦

发表时间:2020-08-21

【www.qg13.com - 让人伤心的情感美文】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有哪些浪漫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乡村炊烟,让人魂牵梦萦,欢迎阅读与收藏。

乡村房上的烟,从瓦上冒出来,热腾腾地,告诉别人,家中有人。日子久了,烟把瓦也熏黑了,没当初上房时蓝。做饭烧水烤火熏肉,屋里都得生火。有火就有烟从瓦缝冒出,遇风飘摆不停,像在给回家的人打招呼。

乡村的瓦就是家,头顶有几片瓦,就是人有了住处。家就是人安心居住的地儿。有房后就有了炊烟,炊烟持续不停,墙壁和瓦都慢慢变成了黑色,人安放在里却越来越亮堂。城里也有房,又多又高大,就是没有炊烟。WwW.QG13.coM

冬季一冷,就记起老家的瓦房,一记起那炊烟,就想回家。

还是当地包谷酒劲大,才喝三杯脑壳就晕沉沉地,也怪三嫂不会喝酒,她买回来的酒杯那会小,杯子像城里人喝茶的杯子,二斤泥巴罐子,倒不了几圈儿,就见了底。三哥每次喝酒就怪三嫂几句,抱怨时还把罐子倒立在酒杯上抖几下。

火塘里青冈树疙瘩烧地正旺,火忽忽忽地燃,火苗像疙瘩吐出的舌头,长长的,把吊在火堆上的茶壶烧疼了,嘴里吐气吹口哨。

三哥说这疙瘩干过性了,昨年开春翻地就挖了,太沉弄不回来。等完全干过性了,前响儿才背回来,乍么地也还有二百来近吧,和黄秋儿才杀的猪差不多重。 黄秋儿媳妇儿今年有本事,喂一对年的猪,杀了半边净肉就有一百多斤。

三哥炮儿嘴,声音大,喝几杯爱说话。喝酒时怕别人听不清,声音高,三嫂骂他也不少。

三哥又叫坐在火边的三嫂煨酒。

我说三哥,喝不得了,我眼睛都睁不开了。三嫂说,算了,自家兄弟不想喝就算了。

三哥说,那行,一罐子也一斤多了。你平时也没有喝过这种烧酒,一下整多了,怕你吃不住。烧洋芋好了,你还没吃,你自己吆喝要吃这东西,又不是啥玩意,还不如给你准备的花生。算了算了,不懂你,懒得问你。一天也累了,不喝算了,想吃了就吃几个烧洋芋好去睡。

三嫂用火钳把埋在火塘中的洋芋,从烫灰里拔拉出来,放到火塘边镶的石条上。黄猫本来还在墙边睡,这时像贼一样窜到三嫂裤腿边。伸出爪子对洋芋抓了一下,喵了一声,没下嘴。太烫了,估计把它爪子烫伤了。三嫂用手摸了摸它的头说烫了甭怪我,才掏出来有多烫不晓得?你个傻猫。

钳了个烧洋芋用嘴吹了吹,塘灰象一团雾飘到火苗上。又在桌上滚了几滚,掰开。一股热气从焦黄的洋芋壳里冒出来,黄猫一闪又上了桌,嘴上胡子在灯下根根数得清。猫歪着嘴伸出舌头准备吃,三嫂抓住脖子上的皮,摘溜到脚下,黄猫四肢下垂着,象做错事的孩子,不吭声。不敢吃,烫死你。

猫乖乖地卧在脚边,眼睛盯着散在石条上等凉凉的洋芋,圆圆眼晴里看得见火苗在闪。

老家的房子太旧了,瓦片老了就发黑,黑瓦重叠在房脊上,上面有猫的脚印。三哥听我说要回来住一晚上,老早就把火塘火烧着了,我说想回来吃洋芋了。

黑瓦老屋老墙,任何时候回来都不陌生。从瓦缝透下几缕光柱,看得见脚踏起漂浮的灰尘。墙边挂的蓑衣旧了,没了早年能挡风挡雨的精气神。二双水桶鞋,几双农田鞋乱堆在一起。家很安静,安静得让你忘记过去。

冬至后,家乡农事很少了,回家去看看不耽搁庄稼活。虽然说离家不远,几个小时的事,但总是有无穷的事办不完,回家总在年头岁尾。三哥进城随手带些时令的瓜果,一放就回去了。临走总说,累了烦了,就回来,想吃啥就给你做啥。

无论人走多远多久,总有那么些日子记起老家瓦房上的炊烟。城市是没有炊烟的地方,多年过去,不习惯,老找不到安放自己的地儿。

乡村最柔软的是炊烟,虽然风也是,云朵也是。不过风和云朵没有故乡,炊烟却有故乡,也有根,像老家门口的那株梨树。家乡炊烟很随意潦潦草草地,看起来懒懒散散,但它没有离开家,连狗也认识谁家的烟是谁家的。只要有家,就有炊烟,像人也就有了归宿。

炊烟也像是母亲生下来的,同为一个家的一部分,谁也离不开谁。走远了,走久了,好像它一直在呼唤你,一直拽着你的衣角,怕你迷了方向。离家多年每当晚上,就会让你记起瓦上冒出的那股炊烟,让你记住那儿才是你的根。

下了班车,沿着熟悉的田边路走,一如早年放学回家,只是当年是跑,现在想慢慢走。核桃树也老了,几根横枝伸出来像想抓点什么,就这么平伸了几十年,少时我就知道这几杆。树下有谷草堆儿,这些谷草不能陪谷子走,它好象要留下在守望田野,守望乡村,守望季节深处泛黄的记忆。

三哥家向阳山墙边也有一个大草堆,那是田离家近,随手拖回来的。平常鸡群围在草堆边找食吃,也吃草堆的影子。偶尔竹林飞来几只麻雀落在草堆上,象开在头上麻花儿。草堆坐在那里,好象还记得我曾藏猫猫时乱扯开一个洞,专进去玩的时候。记得草堆很暖和,黄秋儿干瞪眼就在草堆边找,硬是没找到。后来还是妈大声喊我吃饭,才把我喊醒,太暖和我睡着了。

草堆是一堆一堆的记忆,它守望着这个家,等待着没有回家的人。

狗儿在任何时候不会咬主人,很久没回来了,一见我就跑到我面前摆尾巴。它跑来时四脚抖动好有韵味,一颠一颠像在表演。三哥不久又养了个小花狗,先接我的是大黑狗,小花狗也就颠颠跟来,太胖了,还滚了二跤才跑到我脚边。望着我转圈儿,我手上没拿吃的,愧疚一阵儿。

三嫂说花狗和黑狗在一起是老老实实的,一分开就乱跳。

黑狗和三哥一出门,小花狗大概觉得天下是自己的了,立刻神气起来。它会翻过篱笆,跳到圈鸭子的地方,把鸭子撵得四处跑,淘气地像个孩子。

狗对鸭子和鸡的食物是不闻不碰的,它们吃的不是一路。狗吃主人的剩饭,鸭子和鸡啄食多半是谷物。

冬天的时侯,尤其是大雪天的日子,山上麻雀寻觅不到吃的了,就会惦记院坝鸭子和鸡的食物。麻雀密密麻麻地落下来,往往刚偷个三口二口的,花狗就表现它的能耐。窜来窜去吼叫,把毛立起来,学黑狗模样赶它们。本来农家也不在乎这些事儿,每天飞来一大群的麻雀,混在鸡群里,相安无事,各吃各的。自从有了花狗,门前院坝就不平静了,辇飞了麻雀,花狗又无事可做地睡。一会儿又到竹林去吼叫麻雀,像小时候我们玩游戏。

冬天的天蓝,蓝的高不可及。冬天的风很干净,吹过空稻田上空。

乡间灯光是寂寞的,尤其是很少人住的山湾里,看另一户灯光很远很远,像有几个世纪的距离,相比城里的灯,任何一个角落都异常地寂寞。安静地让人安心,寂寞地令人踏实。

晚上没有人声,只有风拽动叶子和虫鸣的声音,偶尔传来几声远远近近的狗叫。灯亮在黑暗处,每一个有灯的地方,明天就会有炊烟升起,乡村没有闲着的灯光。

三嫂把洗脚水端来,给我一双她千针万线纳成的布鞋,说,这双鞋明天回去带上,不好看,比你那双塑料拖鞋强。

洗脚木盆黑黑的,象很早我妈帮我洗脚的那个盆。把脚放进去,温暖从脚上升到腿又涌到身子上,很舒服。我想,今天很快能入睡,不会焦虑不安地失眠,明天早上是个好天气。

中午等三哥赶场坐在门前,看熟悉了几十年的风景,就像当年等三哥回来帮我做作业。起风的时侯,门前梨树抖得厉害,好象见我回来了的激动。黑狗花狗卧在我身边,歪着脖子看摇摆的梨树。

一切都没变,只是树老了,瓦黑了。母亲不再喊我吃饭,她不在了。炊烟只在三哥家房上升起来,还有黑瓦上的一串串猫脚印。

人最大的错,就是老觉得还有时间,像竹林里麻雀,每年都是那一群。其实并不是,正如老屋的瓦会变黑,如门前的梨树,都会变老,时间久了,树就不会发新芽了。

还是习惯蓝色天空下,炊烟从黑瓦上冒出来,飘摆不停。像三哥三嫂送我时,在门口招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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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牵梦萦白向山


我深深的热恋着白向山,她像是我的情侣,常常进入我的睡梦之中

白向山呵,我又惦想起你了!

那是一九六六年春,满世界像涨了大水,秩序大乱了。先是学校停课了,后来工厂停工,生产队也无人下地劳动。白向山下,那里有座本县颇闻名的中学,也庙空和尚散了。

记得是一九六七年七月间,父亲挨整了。造反派气势汹汹地将几十张大家报,贴到了大街上,贴到了我家门口的墙壁上。接着,父亲的工资被扣了,我们陷入了生活的窘境之中。

一九六八年春,学校复课。发了二张表格,说是取消了升学考试,改为单位推荐,学校录取,革委会批准,就可以直接上中学。拿到了表格,我着实高兴了一阵,但随即又乐不起来了,因为造反派根本就不同意让我姐弟俩上学。表格上写着该生之父亲是死不悔的走资派,经研究决定,不同意推荐入学。血红的印戳盖在上面。

于是,我和姐姐便被剥夺了升学学习的权力,再也不能上学了。

我的班主任---一位慈母般的语文李老师,来到了我家。那是一个黄昏,我从外面回家,从老师和母亲恍惚的神情中,我已猜出了结果。虽然老师家长已多方努力,但最终无法感动那些在位者。

李老师鼓励我,说:到生活中去学习吧,路是要靠自己走出来的。

临分别时她送给我一本书,高玉宝写的《我要读书》和一叠白纸。

从此,我与白向山结缘了。白向山啊,您是我的学校,我的课堂。我的生活来源我的成长,就

乡村


越来越喜欢乡村。

喜欢被绿叶掩映的那种静谧与安详,喜欢鸡鸣狗跳的欢乐,喜欢家家房顶缭绕的炊烟,喜欢看阳光下纳鞋底的妇女那红扑扑的笑脸,喜欢看闲暇时聚成一堆谈天说地的男人的神气

时时处处都散发着人间的气息。

寂寞却不乏神秘,单调却不乏幸福。

走在小村子里,就不自觉地想起岁月静好,现世安稳这句话。

每个小村都是一幅画,房屋、炊烟、庄稼、田野、鸡鸭牲畜,相互衬托,浓墨重彩中的那份安定和祥和是我极其向往的。

春夏秋冬,四季分明,时时都有生活的乐趣,即使这种乐趣是那么不值得一提,那么简单。于今日喧嚣繁杂的都市生活的那种扑朔迷离相比,简直就是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

宁静祥和是乡村的味道。

余继聪的炊烟的味道写出了乡村生活的恬淡和诱惑,美且动人。那些一辈子生活在小乡村的人也许感觉的不甚深刻,可一旦你离开乡村到城市里生活一段后,才会明白寂寞有时会比喧闹更具诱惑力。

很想念栖居乡野的日子,在鸟叫声中醒来,洗把脸,喝上一碗红薯粥,随母亲去田里,一路上碰上三三两两农耕的乡亲,微笑、问好,每个人的面容都是那么平静温暖,那些勾心斗角,那些嫉妒和恨在这里是没有生存空间的。茶余饭后,坐在村口的池塘边,听水流轻潺,看鱼儿嬉戏,不远处有五颜六色的田野,红花绿草,菜蔬野果,清香沁人心脾。不管你的心里有多烦躁,只要在这样的环境里呆上一阵子,立马就会平静。

野有蔓草,是诗经里的事。绿茵茵的野草遍布田间的沟坡上,阳光下可以看到草尖上的露珠晶莹剔透,不敢动,只是看上一眼就醉了。英俊的小伙就在这样的环境里遇到美丽的姑娘,没有名宅豪车,没有玫瑰咖啡,只需美目传神,就开始说说笑笑坠入爱河。

原来爱情也可以如此简单,而简单却是如此地美好。

这些不是神话,曾经的乡村,田间小路,村口钻天的白杨树。多少年轻人走过,相遇然后牵手,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

多少年都是这样,四季轮回中,乡亲们走的走了,来的来了,随着光阴更替着,村口的墓园满了平了,平了又满。可再回去,街头上三三两两的人们那坦然的神态在告诉我,生活就是这样,生活必须这样。

小小的村落,在中国的地图上是没有固定位置的。它们寂寞地分布在离城市很远的角落,清冷却不寂寞。

日升而出,日落而息的生活模式单调却不乏安然。春有耕耘的忙碌,夏秋有收获的喜悦,冬有围炉的幸福。不图名利,就没有尔虐我诈。这种安静和寂然是如此地温暖人心,这样一想,乡亲的那些笑脸就更加自然生动了。

村落不大,掩映在绿树中。窄长的小路,两旁是参差不齐的房屋,高的是新盖的小楼,低的是那些年代久长的旧房子,青砖青瓦,遇到雨季,瓦脊上长了一层绿苔,像是铺了一层绿色的毯子,透着柔柔的美。置身其中,好像有种穿越历史的自豪感,和想要立即走进去的亲切感。

清冷却不乏烟火味的乡村,有着远离繁华的孤傲。突然想起张爱玲,她应该在这样的环境终去,而不是遥远的异乡,这样她的文字就更符合她的冷艳绝美却不乏人世的冷暖。

也想,能有这么一个时间,和知己一起到一个很远的乡村,住上一段时间。白天两人并肩走在田野里诉说心事,晚上坐在院落的月光下聊些无关痛痒的生活,不谈情,不说爱,情爱是奢侈的话题,只会陡增烦恼,不如打开心扉,把生活的负累放飞出去。

多好,多好!

可这都是想,许多愿望是你到死都不能实现的。

前几天,父亲在老家打来电话,说是村头的祠堂因年久失修倒塌了。乡亲们想对钱重新修葺一下,我说是好事啊,那就赶快修吧!父亲说按人口出钱,嫁出去的女子可以不出的,我说我要出,那是我出生的地方,也是我心里永远的家,我可以多出点,一定要把祠堂修起来。

那个有着深红大门的院落,早已深深镶嵌在我的记忆深处。虽是一个简单的牌位,却记载了不知多少代人的悲欢离合,以及祖先们拼搏至今的神气和傲骨。

他在告诉着人们,一切没有完,一切都在继续着!

我想,我还要走下去,不管如何,我是乡村里走出来的孩子,我的身上流着黄土地的血液,我要把这份执着和坚定走下去,一直走到老,走到走不动的那一天。

而最终,我还要埋在我的故土上,我的那个小乡村!

秋色老炊烟


秋色老炊烟

时间像沙漏里倾泻的沙子,不曾觉察就已经流走了很多。阴冷和轻寒被秋风裹夹微微深入毛孔,马路上小巧鹅黄的银杏叶,东一堆厚厚的,西一撮薄薄的,像一群无家可归的弃儿;硕大枯黄的法国梧桐叶,这一叶蔫蔫的,那一叶抽抽的,像一片片陈旧的干鱼片。碧云天,黄叶地,正是天气晚来秋。

还是乡村的秋天明丽,丰富。远山一圈常青的松树围着一团褐色的橡树,一片仓翠的松树杂着几棵深褐的橡树,像秋姑娘用绣球随意在山坡上蘸上绿与褐色,就让一座平淡无奇的山富有而厚重,背景衬着一壁千里湛蓝湛蓝的高空,是那么澄澈,那么蓬勃,又是那么沁人心脾的清爽。

家家户户都有引以为傲的资本。要么院子里橘红的柿子像一个个圆圆的小灯,高高地挂在光秃秃的树枝上,高傲的落寞的,真可谓秋色老橘柚。要么院子里筑起了粮仓,黄灿灿的玉米像一个个可爱的小棒棰整齐有序得堆成了尖,远看象一个个黄黄的小蒙古包。

我乡下的家是农村千家万户中最不起眼的一户,我家最让我难忘也最具特色的景致是黑铁皮房顶的小下屋,这个小下屋,已有上百年历史了,黑铁皮房顶石头黄泥垒成,木制的门窗都开始歪斜脱落,呈现出一幅老态龙钟,所以它坐落在乡村里格外的低矮破旧,格外的蹩脚。它最初承载着出租贴补家用的功能,从我记事起,它就负责堆放旧木板,爸爸的两个蜂箱、电刨等杂物。

小时侯两个妹妹在午后总是顺着石围墙爬上小下屋的铁皮房顶上或睡午觉或疯闹,这时胆小的我吓得腿肚子直哆嗦,总是在下面叫着小心小心,有时她们俩也帮着奶奶摘牛腿瓜。今秋一如旧日年年,铁皮房顶上不仅躺着牛腿瓜倭瓜还有冬瓜,它们的毛刺刺大圆叶,褪去夏天浓浓的鼎盛的绿,变得萎蔫枯黄卷曲着,而此时的冬瓜倭瓜牛腿瓜就显出它们各自硕大的身子来。有的似美人弹奏的琵琶,娇俏俏的;有的似爵士吹奏的萨克斯,雄赳赳的;有的似墨绿色的清朝时期的大枕头,懒洋洋的;有的似仕女头上高高挽起的发髻,直挺挺的。它们各逞风姿为今秋装点,它们也各显回报,占据我家冬天的餐桌,成为主打菜。全家人看着它们,双手捧着它们,心理涌动着丰收的喜悦,别提多么过瘾!

炊烟在这无风的秋天的暮色里依旧升起,缓缓地扭捏地消散于天际。暮秋人烟暖,乡村在嘈嘈的人声里,在脉脉的斜阳里沉沉睡去。

20xx、10

远逝的炊烟


寒露过后,早晨的空气十分凉爽,清凉中夹杂着山野丝丝泥土的清香,薄薄漂浮的雾像京剧舞台上演员舞动的水袖,让人有飘飘欲仙之感。此时,真想走上前去抓一把感受感受它的质感。但只要一靠近,那片白色的氤氲却又在不知不觉中飘游到了很远的地方。国庆长假中回到老家,每天的清晨都喜欢到山坡上转一转。此时山坡上的树木就象被清洗了一遍,片片叶尖上都聚集着一颗颗晶莹剔透的小露珠,微风轻轻吹过,瞬间跌落到树下杂草的头上,或掉落在铺满石子的小路上,耳边似乎还能听到那清脆的爆裂声

眼前的景美则美矣,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心里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可又说不出。又见炊烟升起,暮色照大地乡村社区广场舞的音乐传来邓丽君的歌声,眼前不由自主就会有缕缕炊烟在飘荡。是的,缺少的就是这记忆深处的袅袅炊烟。

这些年,工作累了的时候,时常想起乡下的袅袅炊烟,勾起最美的往年记忆,和那炊烟下的浓浓亲情。炊烟是房屋升起的云朵,是劈柴化成的幽魂。它们经过了火光的历练,又钻过了一段漆黑的烟道后,一旦从烟囱中脱颖而出,就带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宁静、纯洁、轻盈、飘渺。无云的天气中,它们就是空中的云朵;而有云的日子,它们就是云的长裙下飘逸着的流苏。炊烟总是上升的,它的气息天空是最为熟悉的了。但也有的时候气压过于低,烟气下沉,炊烟徘徊在屋顶,我们就会嗅到一种草木灰的气息,有点微微的涩,涩中又有一股苦香,很耐人寻味。我喜欢女作家迟子建笔下这段对炊烟的描写,我更喜欢籍蕴其中的浓浓乡村亲情。站在岭上,放眼望去,乡村新组建的社区里,座座楼房栉次鳞比,错落有致。楼群外的水泥路四通八达。昔日的低矮草房,泥泞小路,早已不见了踪迹。现在做饭用的是电、天然气、液化气、沼气。听得见家家嗞啦嗞啦的炒菜声,闻得见家家诱人的饭菜香,却不见一家冒出炊烟。面对此情此景,心里有高兴,也有丝丝惆怅,淡淡失落。那古老而又亲切的炊烟,真的就这样从此远离家乡了吗?

记忆深处,早晨公鸡的鸣叫伴随着门轴的第一声转动,拉开了乡下一天的序幕,农家的早晨就这样开始了。天还没有完全大亮,周围还都是模模糊糊的,只能看见山与天交割的轮廊。而在此起彼伏的鹅鸭嬉闹声、羊牛哞叫声、群犬吠吵声中,率先走在晨雾迷蒙的乡间小路上的,是习惯早起到山岭田间劳作的乡亲。乡村的太阳就是被这些勤劳的乡邻吵醒的。它最先从山尖上冒出。

天空这时也是出奇的高,一条狭长的赫红色云带斜挂在东方的天幕上,稀稀落落的几颗晨星在蔚蓝高空间渐渐隐去,不一会儿,暗红色的云带不断扩散,变成朵朵棉花状的彩云,飘向山岭外。随着光线的不断下移,整个山野便明朗了起来。幽暗和光鲜的分界线在相互融合间渐渐模糊,很快,阳光急速穿过耸于山岭高坡的树木,打落在眼前乡亲们流了一年辛勤汗水的庄稼上,闪着一片耀眼的金黄。此时劳作了一大早的乡亲脚下,是割倒了大半亩的玉米秸,是耕耙耘平了的山岭间大大小小的块块农田,是摆放在田头的一垄垄白花花的花生

山深处,见炊烟又起,知有人家。袅娜的,薄薄的,淡淡的,轻飘飘的,给人一种宁静安详而又温馨的缕缕炊烟从农家的房顶上升起,不一会儿,农家特有的饭菜香,飘到了在山岭田地上劳作的亲人身边,吃早饭的时间到了。忙碌了一早晨的人,捧一把山溪水,洗一洗双手的泥土,擦一擦满脸的汗水,抽一锅旱烟,抱一捆花生秧、地瓜秧喂一喂同样劳累了一早的老伙计耕牛。从山岭农田回到饭桌前,女主人端上可口的饭菜。炊烟点缀的农家生活就是如此的宁静和谐温馨幸福。

炊烟袅袅牧人归,农家黄昏的炊烟更显古朴敦厚洒脱优雅静穆平和。孩子们放学到家,书包一丢,聚在一起,男孩子抽陀螺,打拐架,滚铁环,踢毽子,女孩子丢沙包,拾宝鼓,跳方格,欢快的童音弥漫在山乡的上空。等到夕阳下山,鸡鸭进窝,牛进棚,猪羊回圈,陶醉在浓郁的炊烟里贪玩的孩子们,在父母接二连三的呼喊声中,才恋恋不舍的跑回家。掌灯时分,喜欢拉闲呱的男男女女,三三两两聚到平日里投缘的人家摆开了话匣子。勤快的农家人串门也闲不住。最先走出家门的男人大多挎着半蓝子花生,边剥花生边拉呱;洗刷完毕,后走出家门的女人手里拿的是纳了半只的鞋垫、给孩子绗了一半的鞋面,闲话时比一比谁的针线好、比一比谁的花样新。这闲话的内容大到三皇五帝、日月星辰、传统戏曲、民间传说、忠信奸恶,小到桑麻庄稼、兄弟分家、婆媳不和、母猪产仔真可谓上天入地海阔天空无所不谈。

刚开始还在炕头桌边嬉闹的孩子,不知道从啥时也静下来,痴迷的听起来。这闲话只谈到有人打起呵欠,大家才说,散了吧,明日还要早起。多少年后,我才深深体会到:这些长辈们,虽然不识字或识很少字,但他们却很有文化。就是在这不经意的闲拉呱中,让农家的后人习惯了繁忙与安闲的生活节奏,享受了乡村流传万古的静穆与平和。农耕文化中的忠厚传家、耕读继世、宽厚仁爱、纯朴敦厚、尊老爱幼、清白做人、吃苦坚韧、勤劳持家、守信诚实等等优秀传统,才得以彰显传承光大。

家乡的炊烟渐行渐远,记忆中乡村温暖而幸福的这幅农耕文明的风俗画中:近处绿草如茵的草坪上牛羊在山脚地头啃食青草;远处幽静古朴的竹篱茅舍上空,袅袅升腾着缕缕炊烟的情景;可能只存在书上了。因为职业的关系,我竟冒出这样的念头:今后的孩子读书遇到炊烟一词时,让老师解释,年轻的老师需查词典后才能给出标准答案。我不担心乡村失去这些风景,这是农村城镇化的必然过程。我只是期盼:在强劲的城市文明和古朴的农耕文明的汇融中,但愿消逝的仅仅是历代文人舒展写意的炊烟,现代人向往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习惯。但愿农耕文化中的优秀传统和现代城市文明滋润下的农家后人,创造出新的乡村风景。

又见炊烟升起


一片雨敲痛另一片雨,迷离,空寂。碎在窗棂,幻化作泪滴。

透过那寸泪滴,飘过那层细雨,我看见那炊烟一缕,氤氲如青纱,迷蒙在他乡与家乡的遥遥天际里。

一种不可解释的记忆,在有意无意间删节,添加又整理,如立在无边旷野中的稻束,天长地久地执拗站立,而飘雨的潮润,终于使它承受不起,一寸又一寸地矮下去,矮到自己的心窝里。

炊烟一缕,是母亲回眸时的深情,是母亲手中针针线线的绵密,总使我想起,母亲额间嘴角深深的纹理,还有那魂牵梦萦日日怀想夜夜守望的土地。

那炊烟一缕,像极了初生胎孩的脐带,一头牵着我,一头又连着你,一头是远行的梦想,一头是无言的希冀,正是这梦想和希冀,将我们硬硬生的分离,又分分秒秒将我们连在一起。

哦,那远行他乡的声声行板中,该有多少炊烟的哭泣。

雨住虹起。

踏一双木屐,不,该是一双底薄如衣的帆布土鞋。穿过闹市的喧嚣,走向乡间的幽幽野径里,踩上那片泥泞,灵魂便有了根系,心灵便有了皈依。那潮润润的泥土,滑过薄薄的鞋底,钻入脚趾的缝缝又隙隙,那么顽皮淘气。

真想甩开鞋子,把裤管高高卷起,奔跑在这泥泞的土地,然后滑倒,扑一身泥,紧贴厚土的刹那,我想起那远在故乡的黄土地。

黄土地,不比黑土的肥沃深厚,朴素却不贫瘠,即便是贫瘠,它也美丽无比。

黄土地,不比红壤的紧凑绵密,拾一块放在手里,只那么轻轻一攥,它便四散而起,随风而去,一如远游他乡的赤子,母亲从不牵绊他的步履。

黄土地,用自己的血液,肥沃着艳艳晚霞下玉米高粱的根系;黄土地,将春夏秋冬一年四季都交予农人打理,只播种和收获的时节,撕裂自己的胸膛,奉献无遗。

黄土地,一如我的母亲,倾其所有的给予,而在我远游四方的时候,又把头垂得很低,不想我看见眼角那寸泪滴。

炊烟、母亲、黄土地。

千丝万缕,萦绕心际。

母亲,如炊烟一缕,黄土一地,悠长飘渺却不柔腻,朴实无华却不粗鄙。

也许,远行汽笛鸣响的刹那,母亲没有言语,只轻轻挥一挥手,在眼角藏着些微的期许,但接过的沉甸甸的包裹里,横着或躺着的鸡子、大葱、苹果和梨,却不能不使我们泪落如雨。

也许,还乡轻敲门扉的时候,母亲没有将我们拥入怀中,洒落泪滴,只轻轻将嘴角翘起,漩成爱的旋律。但她身后那满当当的一桌肴菜,和日历上用红勾标注的归家的日期,却不能不使我们跪倒在地。

炊烟。

母亲。

黄土地。

乡村异事


?乡村异事

我从小就喜欢各种诡异,用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那时候爷爷就经常说:“信则有不信则无”,然而我一直都选择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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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徐苗苗,今年15岁,我生在一个四周环山的小乡村,这个小村子叫阴家村,听著名字很吓人吧!因为这个村子被环环大山围绕,村子里又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年轻人都已经出去打工了,也就只有一些小的孩童算是年轻人了吧!所以村子里显得特别荒凉,因此叫阴家村,而我是个例外,因为我觉得这里有我喜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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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你就讲讲嘛,我想听你讲”

“你这丫头,怎么就喜欢听那些故事,等哪天真见到了把你吓坏了”

没错,和我说话的人是我的爷爷徐强,今年71岁了,可是身体却硬朗的很,我的爷爷有很多我喜欢的有趣故事。

“诶呀~爷爷,我不怕,你说吧说吧”

“好吧,那我就给你说说我17岁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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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呀,小强啊,这大年三十大半夜的,你去了于富家快些回来啊”说话的这是我的太奶奶,也就是我爷爷的妈妈。

“嗯,知道了娘,我很快就回来”

于富是徐强从小一起长大的光腚娃娃,这不大过年的徐强想找于富商量干点啥

“嗯~嗯~嗯嗯嗯~嗯~嗯…”

一边走路一边哼着小曲…走在阴家村,几家的灯光映的路上有少许的光亮,因为冬天很冷,大道上又看不见有人走动,有丝丝的冷风吹过只感觉后脖根子凉嗖嗖,徐强不禁也有些发怵,额头也出现了丝丝的汗珠,要看就到于富家了,在走到东边的十字路口的时候,看见十字路口站了一个穿着黑色雨衣的人,徐强180的个子比他都高一头顶,估计应该有185左右,一身黑色雨衣拖至脚踝,带着雨衣帽子,看不清面容,长长的袖子挡住了手,就站在那一动不动,哪怕四周吹来阵阵的风,也不见那人的衣服动丝毫,这诡异的现像看了让人心里发怵,而徐强也不例外,只觉得后脖根子发凉心里发毛

“嗯?这大冬天的穿个雨衣,这人没病吧?自己这大冬天穿棉袄棉裤都觉得凉嗖嗖,更何况只穿个雨衣,喂!你是谁啊?这大冬天大过年的不回家穿个雨衣在这站着干啥?怪吓人的”

那人就好似听不见徐强的话一样站在那一动不动,就好似徐强说话的人不是“他”

徐强急了,这本就心里发毛这人还在不说话,徐强就更害怕了,穿着棉袄的后背起了丝丝的汗,感觉棉袄都贴在背上了,经风一吹更冷了,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徐强壮着胆子大声问

“喂!你怎么不说话”

那人依旧纹丝不动,把徐强的话当做耳旁风,这徐强又怕又气急了,就连额头都出了冷汗,这以前就听老人们说这大年三十什么鬼门开,小鬼也过年,会有很多不干净的东西出没,所以这半夜尽量不要出门,出门遇见别人少搭话,以免着带家里不干净的东西,想到这,徐强咽了咽口水,这特么是得罪谁了,不会就这么倒霉,这事被自己撞见了吧!徐强强壮镇定的继续问着。

“喂!你说话啊,在这站着干啥,这大冬天的穿个雨衣你不冷啊”

徐强喊了几嗓子那人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徐强就觉得后脖子一阵阵的阴风后背冷汗呼呼的冒,感觉都快把棉袄打透了,四周传来的冷风令徐强打了个激灵,“这不会越怕啥就越来啥吧!他妈的”

徐强暗自嘀咕了一句,又抬头看着离自己不到十步远的那个穿着雨衣的男人,徐强也怕急了,这么干杵在这也不是回事,徐强下了很大的决心,大步的走上前伸手就朝那人去推。可是,这奇怪的事又发生,这手还没碰到那人,就见那人极速的后退出了十步远的距离,这让徐强手有点颤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向那人跑去,徐强也因为害怕加生气过了头,冲向站在十步远的那个穿着雨衣的人跑,边跑边说

“嘿!你还来劲了是吧,大半夜的在这吓唬人”

说完已经跑到那人跟前,这次徐强右手握拳朝着那个带着雨衣帽子的脑袋挥去,眼看着拳头就要打中,可是,那黑衣人身影一闪又快速的退出了十步远,徐强生气又害怕的朝那人撵去,那黑影见徐强又冲了过来,也迅速向前冲去。一下便把徐强甩在身后,这徐强见此也用力像那黑影冲,再说这徐强也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早就气血冲头追着那人跑,也不管害不害怕的说了,直至在村口的第二趟杆第二家赵铁牛家停下了,徐强也随后追了上来,也停在了那个黑衣人七八步远处,看着赵铁牛家的院子,赵铁牛家的院子里有一个干活用的牛车,牛车上的左边还缺了一块板子,漏出一条空子,而牛车的东南方有一个用凉席子和木头滚子围城的牛棚,牛棚里面有两只干活的大黄牛

这徐强气喘吁吁的说“哼!怎么不跑了?”

话刚落那个黑影又一下拐进了赵铁牛家的院子里,徐强也随后跟了进去,绕过牛车,一下窜进了牛棚里,徐强当下一急,弯下腰透过牛车底下的空子看向那黑衣人,只见那个黑衣人串进牛棚里在牛的身侧突然消失,这让徐强一愣,徐强用手揉了揉眼睛,盯着那黑衣人消失的方向看了看又使劲眨眨眼,又捏了自己的腿一下,痛感袭来告诉了徐强这不是做梦,而后徐强就嘻嘻回想刚才那一幕就觉得后背冷汗直冒,他也是刚刚才注意到一点,那人根本就没有脚,一直是飘着的,想到这一点,后怕的徐强连滚带爬的向家跑,而后还摔了个跟头,也不管疼不疼身上有没有雪,爬起来继续跑,也不敢向后看,后背额头都流出冷汗,也不敢有多余的动作,直到跑回家,因此事后徐强还吓的生病了,还是找的以前的看这些病的人给看的,后来好了,也因此徐强好久都不敢半夜出门,害怕再遇见不干净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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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太帅了爷爷,我也好想看见一次啊”

“哈哈!你这丫头,到时候真看见了,看你还像不像现在这样,但是别吓得哭鼻子!”

“诶呀!爷爷,我要是能看见就好了,再说了,我都这么大哭什么鼻子,而且“它们”要是知道我这么喜欢“它们”一定超级愿意和我做朋友”

“哈哈哈…你呀,好了快去睡觉吧,你想听的我也给你讲了”

炊烟的味道


很喜欢炊烟的味道!一位萍水相逢的朋友说。她说出了我心底的话。炊烟的味道,就是家的味道。

我爱曲曲弯弯从村落农家升起的炊烟,更爱炊烟的味道。

每次乘车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总是会经过很多村庄。我总是会睁大眼睛,很惬意地欣赏村庄。瓦房、村鸡、村狗、牛羊,一张张陌生而又熟悉的村人脸,我都爱看,都有种亲切感。正午前后或黄昏,如果我还没有进入城市,就还有幸看到一缕缕的炊烟,袅袅悠悠地从一个个农家小院升起来。我羡慕这些庄户人,一家人守着一缕香喷喷的炊烟,就是守着幸福。离开一座城市,我总是很激动,因为我又可以靠近一缕缕温暖的、香喷喷的炊烟。每当接近一座城市时,我总是会不断地回头,目光总是不愿离开那远去的炊烟,就好像每次离家时,总不愿放开母亲温暖的手。

十三岁以前,我曾拥有过一缕炊烟。那是从滇中的一个小村庄里升起的炊烟。守住一缕香喷喷温暖暖的炊烟,当然也就守住了一个温暖幸福的家。从十三岁开始,我离开家乡,离开乡村,到城里读书,就离我所熟悉的炊烟越来越远了。

我爱吃腊肉。腊肉是庄户人家挂在梁柁上晾出来的。它久经炊烟熏炙,自然有了炊烟的味道。上大学的时候,尽管偌大的食堂里有几十种菜,只有角落里那位大妈常摆的一小盆腊肉最受我的青睐。吃着腊肉,我可以暂时忘记孤独,会想到炊烟,想到家乡的村庄和亲人。

工作后,一个人孤零零生活在这冷冷的城市,我常常会怀念小时候扶着灶头,一边添柴,一边煮腊肉的日子。腊肉香,炊烟也香。炊烟香,我知道这只是我心理上的感觉。那时家里有时烧辣椒秆、烤烟秆,烟常常熏得我眼睛生疼,鼻涕涟涟。

冬季农闲,每天母亲总要去离村几公里外的山里砍柴。背回柴后,母亲还得忙着做饭。放学回家临近村口时,我们就看到自家屋顶上浮起的一缕炊烟,知道母亲正在做着饭,顿时浑身有了一种温暖踏实的感觉。当了老师后,每隔二三十天,我都得回家一趟,否则我就会无心做事。那是因为我离炊烟、离村庄、离家、离母亲太久了。我骑着自行车,急切地赶回村庄,随着村庄和一缕缕炊烟越来越近,我的心情就越来越好。我一踏进家门,母亲就会急急地去拾柴,生火,为我做饭。尽管我一再表示自己吃碗开水泡饭就行了,但她仍旧会急急地到地里去拔蒜苗,因为她知道我爱吃腊肉炒蒜苗。不一会儿,一缕温暖的、喷香的炊烟就会从我家的房顶上升起来。

也许,在各种清洁、高效能源走入了千家万户的今天,已很少有人对炊烟有什么感情,但我对炊烟的情感依然如故,万分牵挂。没有炊烟,我总有种漂泊无依的感觉。人在故乡袅袅的炊烟里,做个黄粱梦,也美得很。

炊烟忽悠半山霞


初一的时候,星期天。天刚蒙蒙亮,拿着本语文书,站在小溪边,看着溪水缓缓向东流去。口中咿呀朝看水东流,暮看日西坠。当时,不知道钱福老先生为什么要写这首《明日歌》,觉得看着日出日落发呆,是一种享受,没什么不好的。长大后,又读了文嘉老先生的《今日歌》若言姑待明朝至,明朝又有明朝事。就渐渐明白了,可为时已晚,时不与我。

拿着书,抬头看着远处逐渐变白的东山之巅。山顶是青翠的小树丛,树丛被淡淡的晨雾笼罩,白色的晨雾飘飘荡荡,似烟似水。晨雾慢慢上升,缓缓聚集。变成一团团白云,随风向南飘去。

东山顶上越来越白,再慢慢的由白变成淡淡的金红色,给青翠的小树丛披上了一层淡金色的轻纱。园园的夏日骄阳,轻轻蹦上树梢,嘻嘻向我露出了温柔的微笑。她的温暖撒在小溪里,洒在田野上。

溪水在清风的吹拂下,微微翻着波浪,将岸上野花在溪里的倒影,搓揉的支离破粹。小鱼儿不知彼倦的在水草间游来游去,不时用自己的小嘴撞撞纤细的小草。青蛙在冒出水面的草丛中潜伏着,等待偷袭靠近自己飞虫。

蜻蜓在小溪的水面上飞来飞去,不时用自己的小尾巴击打一下水面,又快速飞起。还常常和同伴掐架,青色的蜻蜓掐架最厉害,个头也最大。黄色的次之,红色的最差,每次掐架都是惨败之局。没看见它们因掐架而死亡的,都是打不赢,就掉头逃跑了。

小溪上有一座小木桥,走在上面摇摇晃晃的,是村民们为种对面的地方便,用几根原木与竹子编在一起搭建的。对面是一片玉米地,玉米棒子已经长出来了,红红的胡须挂在上面。翠绿的叶子在风中摇晃,洋洋得意的沐浴着初升的朝阳。

我转过身,背对着那轮骄阳。眼前是一片稻田,稻穗还在稻叶里裹着,鼓鼓囊囊的,含苞待放。稻叶上附着银色的露珠,微风轻拂,似珍珠一般滑落稻田之中。骄阳穿过轻纱似地晨雾,给含苞的稻叶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薄薄的晨雾,淡淡的朝阳,翠翠的稻叶,微微的暖风。我拿着书,站在那里,站在画中。

越过那片稻田,是树,是竹。在竹树淹印之中,可隐隐看见小径深处的竹编篱笆及篱笆内的菜蔬。微风吹过,竹树稍稍低头,露出了一片青瓦屋脊。白色炊烟从屋脊上冒出,漫向后山的青杠树、柏树、松树。形状各异的山石,各种树木丛林,在炊烟的忽悠中,在朝霞的照映下,形态各异,变化万千。

真是人在画中,画在诗中啊!小径深处隐篱笆,树梢低头现青瓦。微风揉粹溪底花,炊烟忽悠半山霞。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这是诗,还是画!我拿着那本语文书,离开小溪,背着那初升的朝霞,听着稻田里那些青蛙的合唱。穿过田间小径,穿过枣树林,走向那深处的篱笆。

绿化乡村


昨天天气晴朗炎热。下午,机器的轰鸣声一阵阵传来,让人内心莫名地生起忧虑和烦躁。大步走到门外,看到一台浅蓝色的挖机正在路边啄食水泥地面。那是斜对面人家正门前的一块向前倾斜的平坦水泥地与马路边交接的部分,马路是南北走向,沿着两边都是住着楼房的人家,北面就是小街了。挖机的臂由三节构成,第一节的挖爪换成了约半米长的,八宝酱瓶身般粗细的银白色钻针。钻针垂直地不断冲击地面,开始听到一阵哒哒声,继而发出咔咔声,钻针几乎全部没入泥层中,只见挖机身颤抖,前倾一下,随着钻针拔出,地面就破了相了,水泥块撕裂开了,棕色的鲜细土也翻出来了。第一节力臂随即向后勾成水平,左右摇摆,宛如一把扫帚把水泥块扫开,再接着冲钻。这是在干嘛?,我内心怦怦跳。路周围的人们也投去新奇的目光。

挖机很威武,由一片片的长方形钢片链接而成的履带,似齿轮一样滚动着,稳步前进。前方弯曲的力臂左右甩动着,连同锋利的钻针像个巨龙的尾巴,又似条大鱼的尾巴,击向水泥地,地面成了它欢快的海洋。坚硬的水泥能承受车水马龙的千斤分量,但在挖机的钻针下轰然瓦解,变成了碎块粉末了。挖机钻破了三十几厘米宽的长条地带,缓缓沿路向北移动,边钻边走。当钻到一家面食店铺前时,店老板微笑出迎,一边向驾驶员打着手势,一边注视着力臂的所及之处,还走近大声让驾驶员帮他家在靠近门前的几个地方打上数个孔,可能是便于重新搭建新门市吧。这是在做什么啊?疑问难解。

前几天对面的两个马路口的两颗高大白杨树被伐倒了,连同那颗盛开着白花,已经吐出嫩茸茸的青叶子的花树都在人们的视线中消失了。人们栽树为的是取来做栋梁或家具,这也是自然的事;但眼前少了几处绿荫,就少了缓解疲劳的景色了。之后的一两天,挖机又在对面的巷口里的东西路上挖了一条三十厘米宽的壕沟,沟边上横躺着一条长长的小碗口般粗的灰色塑料管子看样子是要铺设地下管道。现在又听到挖机的呜呜的轰鸣声的,噪音是不似音乐般悦耳,机器更显得冷冰冰的,一如在城里看到满载建筑垃圾的大黄蜂呼啸而过的感觉。这些变化带来的思索萦绕心头。

眼前,烈日下,身着一件蓝绿T恤的驾驶员在辛勤地作业,稍远处的人们只是默默注视着挖机的动作,少有言语。

到五点多时,学生放学了,一些家长带着黑色的口罩,骑着电动车,带着孩子匆忙而过,仿佛怕残留于空气中不多的灰尘沾染了衣裳,迷了双眼,吸入口鼻。一个四十左右的男人骑着电动车不慢不急地迎面而来,向路边的熟人打个招呼:

哎,这是?

下面要铺设管道,从路边到外侧一米五宽的电线杆处都要挖开,上面还要种上花。街邻瘦瘦的,枯黄的,长方形的脸顿时绽放处笑容来,嘴边漾起对称的褶皱,笑哈哈地回应道。那笑容像是旱苗得雨般酣畅淋漓。

原来是要绿化乡村,在门口,路两旁种花圃。我沉吟着。绿化乡村是好事啊,不光美化了环境,还给人感觉城市和农村的距离更贴近了。想想城市里的花圃,公园,道路是多么美丽明净,农村要是沾点风格定会变得更富有魅力的。可农村是繁忙的,朴素的,恰如素颜,门前要是种上了花圃,农用工具的进出空间就不那么大了;农人少有养花看花的习性,不似年轻人喜欢花花草草的。绿化给乡村增添了绿景,给孩子们带来了公园般的玩耍场所,然而一些匆忙路人的默默的表情似乎只忙碌于生活,无暇顾及这一馈赠。

古有巴比伦空中花园,令人浮想联翩。如今在这天地始交,万物繁茂的季节,给乡村点上一处处生机,相信会熠熠生辉,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的诗意自然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