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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井

发表时间:2020-08-22

【www.qg13.com - 关于野菊花的情感美文】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老井,欢迎阅读与收藏。

每一个人都与水有着不解之缘。

大地上承载水的容器大的有大海、江河、湖泊,小的有池塘、洼地、井。因盛水的容器不同,水的叫法也不同。

水盛放在一口小小的井里就叫井水,没有大海的波澜壮阔,江河的大气磅礴,湖泊的碧波荡漾却独有一份好处。

闻久了城市自来水的消毒味,总是缅怀老院外井里的清冽香甜。老院外的这口井虽然不大,但是够院子里的几户人家用。老井依靠在一个小山坡旁,左侧是稻田,右侧是小道。小道是院子里的人们用石块沿着田埂铺就的,一端延伸到老院坝,小道另一端则蜿蜒出去连着大马路。老井呈圆筒状,开口处由青石砖整齐排列码成,略高于旁的稻田、小道,内壁则是由石块垒成,参差不齐。为了方便打水的人,当初掘井的人还在井边用青石板铺了一块平地。

幼时,老院里有二叔家两个、对门家一个加上我4个小孩。我们时常聚在一起,偶尔学着大人样去井里挑水,水桶里见底的一点井水,摇摇晃晃,没走几步水就会洒一地。青蛙鸣叫的季节里,就趴在这块平地上朝井里望,时常会看见井中有一两只青色或灰色斑点的青蛙,趁着父母不在伙同玩伴找来水桶,学着大人的样子将水桶套在竹竿上,缓慢地将水桶放入井中,左摇摇、右晃晃;不过我们不在意水桶里水是否满了,见青蛙装入水桶我们便收手了,乐此不疲。儿童的天性离不开水,虽然时常被父母骂,但骂完没几天,我们又会聚在井边,用父母的话讲就是不长记性。村里没有游乐场、公园...井边是我们弥足珍贵的驻点。

在我眼中井就像一个大气球:井口小小的,里面却装了许许多多我不知道的事物。

闲时,我一个人也会趴在井边痴痴的向井里望,猜想里面住着一位电视剧里似水柔的仙姑,或者是穷凶极恶的妖怪,就像母亲故事里的专门抓小孩的怪物。有时入夜家里水缸没水了,父亲去挑水就会把照明的重担交到我身上,父亲只许我拿着手电筒跟在他身后,不许靠近井边。但我总会把握适当的空隙凑过去,井下水面剧烈摇晃,映着天空的一角仿佛要裂开,星星们也焦躁了起来;水波轻摇,逐渐归于平静,映着的天空在我看来就是一个宇宙,神秘而悠远。井水下看不见的未知世界,对我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是我童年最初的幻想。

老院处在川中丘陵与川东平行岭谷交接地带,这儿的村庄只要有人家的地方周围一定有口小井,这样的井在这儿并不稀奇。但是,老井对于我来说,不仅盛满了我童年快乐的记忆,更犹如母亲的汁液孕育我长大,是我人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从记事起,老院里的人都使用的是这口井里的水,烧饭、洗衣

家里的水缸快要见底时,父亲或者母亲就会用竹扁担挑着两只齐膝的黑色水桶去打水,水桶套在竹竿一头,伸入井中,在井里左晃晃、右晃晃,不一会儿水桶就满了。出门时挺胸抬背、轻摇慢晃,回来时脚步沉重、不敢有任何松懈,仿佛挑着的不是水,是上天降下的甘露。每年秋天收割稻谷时,这样专注的神情也会出现在父母亲的脸上,出现在每一个肩挑重担的庄稼人脸上。父亲常说庄稼人离不开水、离不开土地,却又希望我们能远离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日子。我明白父亲的意思,子女幸福是为人父母者一生的期望。

缅怀这个词实在是在恰当不过了,人非昨、物也非。院子里的几户人家还剩3位老人,年轻人都去了大城市,区里面重点推进了农村饮水安全工程建设,老井加了盖,装上了现代抽水设备,老院里的人也用上了自来水。井边的竹竿不见了,打水的人也没有了,水井旁的稻田也失去了往日的金黄,我的童年好像不见了。

用文字记载人或事物,那深浅不一的情义在笔尖流淌,是我缅怀记忆的一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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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老井


远远望去,已经看不到那留有岁月痕迹的暗蓝色石阶,走近它,似乎已不复存在,它已被一块用于碾压粮食的圆形石磨牢牢盖住,以防孩子及小动物不慎掉进它的深渊。周围杂草丛生,旁边洗衣服的及淘粮食的大小水泥方形池也日渐被树叶、垃圾、枯枝所掩埋。水池旁边的一条大水沟也日渐枯干。总之,这口老井及它周围的一切都经历着岁月洗礼的变化,虽然现在它只能被称为一口枯井,但它也有着一段曾经鲜为人知的辉煌岁月。

提起老井的来源应追溯到清末期,辉煌期应在民国初期至建国后九十年代中期。我初见它时,它已存在百年了,在那个年代,人工压水井和自来水供应还没普及,所以老井养育着周边几代人,自然而然,它就受到人们的青眯。

八十年代,我的童年经常和小伙伴们出入老井边,因为老井边无比的热闹非凡,大人、小孩、拖家带口都在这儿。老井边有时像是一个生意红火的小卖部,人们来了走,走了来,男人端着大木盆,盆里堆满了脏衣服;女人身上背着娃,手里拎着打水桶,地上跟着刚会走的娃;老人拉着木制架子车,车上拉着几大袋用白色胶丝袋装着的满满粮食,还跟着一条汪汪乱叫的小狗崽。一个半天,老井边就被包围得严严实实,只听见打水桶与石阶碰撞的哐当声;哗哗啦啦的倒水声;大人们边干活边闲聊东家长,西家短的欢笑声,孩子的哭声伴着跟父母的委屈告状声,女人斥责孩子的大骂声;几条狗轮流乱叫的汪汪声。一时间老井边成了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伴着那些不同的声音犹如一场有节凑的交响乐。

我在老井边最爱做得事莫过于和小伙伴们做游戏、打皮卡、弹溜溜珠,所以也难免不了玩着玩着就发生了矛盾,于是与伙伴们口枪舌战,据理力争,甚至打架都是家常便饭。在老井边,最为恐惧的事是当孩子不听父母的话或惹父母生气时,他们就会恐吓说:不听话就把你扔进井里喂井王爷。天真的童年却真的以为井底有井王爷。提起此事,还真的发生过一起孩子掉井事件,但绝不是父母狠心扔下去的,而是孩子因顽皮不小心掉下去的,当时孩子掉下去的时候,他母亲当时在洗衣服,在慌乱之下还没来及把打水桶扔下去,但孩子没有立刻沉下水里去,而是在挣扎着打扑腾,父母在千钧一发之下把打水桶扔下去,孩子立刻抓住水桶的绳子才得救。这件事后来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被议论了好几年,都说那孩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老井最令人喜爱的时节莫过于夏季,因为夏季人们用水较多,不仅大人们青眯于它,连我们这些小孩也不例外。老井更壮观的一事莫过于它深深吸引着那些骑着老式自行车,车后捆着一个大木箱,手里摇着拨浪鼓,口里吆喝着卖冰棍嘞的人,相信在农村生活过的80后都记忆犹新,甚至每每听到那波浪鼓声,立刻嘴就馋得淌口水。他们排着长长的队伍来老井打水,因为老井的水在炎热的天气里被称为井拔凉,其意为井水很凉且甘甜可口,犹如当今上等天然矿泉水。

我在那时不足十岁,在高温酷暑的天气里,经常和一些三三两两小伙伴聚集在老井边,以锤子、剪刀、布分输赢,谁输谁回家取打水桶。我们齐心协力把洗衣池和淘粮食池打水装满,然后我们脱掉上衣,光着膀子,穿着裤头待在池子里乘凉,以驱逐炎热,此时太阳毒辣的光芒穿过树梢照耀在水池里,随着池水的晃动而晃动,但已失去了烤人的作用,我们的身体瞬间也感到了万般凉意,那感觉让我们舒服得飘飘欲仙,堪比现在的空调屋,尽管是暴露在阳光毒辣的露天里。

随着时代的发展进步,家家户户为了用水方便,手动压水井在90年代普遍走进千家万户,再后来,自来水逐步替代手动压水井。而这口老井也逐渐被遗忘在人们的记忆里,但它曾经给人们带来的天然水源养活了几代人的功劳不可被遗忘,它曾经聚集人们在一起谈笑风生带来的欢乐不可被遗忘,然而如今,又有几人再谈论它辉煌的过去,又有几人还能偶尔闲暇散步,仁立在它身边看它一眼呢,它已彻底被历史的洪流消融。

今年冬季傍晚,天气稍稍寒冷,我静静站在老井旁,半轮寒月高挂在老井的天空上,蒙蒙月光射在盖着井口的石磨上,那光在我心里折射出一道冷光,此时,淡青的圆形天盖里也有几点疏星散在那里。老井边荒草上的露珠星星点点透着一片凉意,它像是一个孤高傲世的贤人,一个超然独立的隐者,它虽面目全非,但它的一切扔保留在我的心中。

2020年1月23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