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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殇

发表时间:2020-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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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青衣殇,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青衣殇

光阴深处,什么样的场景,那么疼痛。

烟雨红尘里,寻你千百度,蓦然回首,你已穿上凤冠霞披。迈着细碎的步子,踏着岁月的烟尘,把青丝绾成忧郁的模样,头上插满寸寸的哀伤,咿咿呀呀地吟唱。你演绎的不是自己,我却投入了情绪,眼眸里闪过熟悉的场景与往日的对白,有一种东西叫殇,开始弥漫。

抬首间,我记起了流年的一段情,春潮涨绿了一川烟雨,子规啼遍千山,秋水望穿黄昏渡口,清风冷妆台相思,琴声送别了晓风残月,落叶凄凉了白发如雪。我就藏在人群里,将眉目掩去,看你的折子戏。要将人生的沉沉浮浮看遍,要将命运的镜花水月看透。却不料,回首之际,万分熟悉的容颜也正静静地看着着我的里里外外。

走过茫茫的人海,为何于你独亲,是前世已约,还是今生注定。我知道自己恋上了你那吴音越调,楚韵秦腔,一如恋上开满繁花的青春。我已入了你的局,岁月从此水远山长。

舞台方寸间,一曲一曲的折子戏,唱着无人不知的故事。你举手抬足间,低眉浅笑,莲步轻移,水袖舒展,风韵流转。故事里的情节,千种风情,万般演绎。那些预设了的悲欢离合,恩爱情仇,让你触目惊心,无法自拔,陷入到情节的陷井。你忘记在演别人的故事,仿佛是自己的轮回。一咏一叹,愁上眉头,却下心头。一曲清音萦耳,一袭水袖翻飞,一双星眸坠泪,左一挥,前尘过往成烟,右一扬,烟雾迷楼骤起。哪些不肯轻易示人的妩媚,此刻,淋漓尽致,这种经得起岁月推敲的美丽,你是我唯一的青衣。qG13.coM

也许爱上你的戏,爱情就有多美,就会有多罪。你入了戏,演出了自己的美丽与凄凉,你相信自己前世也是殉情而死,你看到了他为你英雄末路,你看到了他为你辗转红尘,颠沛流离。你依恋,你哀婉,你追随。舞台之上,舞清闲,撩起月色,你是一只浸满泪光的白狐。踱莲步,曼妙沧桑,你是一条纠缠红尘的灵蛇。在岁月的河流上,你这长长的倾诉与等候,满腔幽怨,夺人清泪如雨。

隔着烟霭袅袅,我看不清你的容颜,脸上薄施的脂粉,掩住了朦胧的忧郁。舞台之上,你演绎别人的故事,擦拭自己的泪痕。暗淡的灯光下,唱了一折又一折,哭了、笑了、唱了、骂了,些许疑惑,些许沉思,些许追忆,几多依恋,几多不解,几多彷徨。有过撕心裂肺的痛,也有过灿若云霞的笑。人生的悲欢离合,酣畅淋漓。于是,世人相信了爱情的美丽与苍凉。

观众看你的鲜衣怒马,锦瑟年华。最是一袭罗衣,一株竹韵,节节向上,素裹今世的妖娆。静听你朱唇轻启,幽兰吐香,念韵白,清音绕梁,击红牙,铿锵顿挫,倾诉前尘过往。时而蹙眉几许,时而嗟叹几声。眉宇间暗藏的岁月沧桑,惹起了多少无言的隐忧。就连躲在暗处的琵琶,怎么样也弹不落你指尖的清愁。

如果人生不是一场折子戏,你背负着现实,你还会演绎得如此动情吗。你还会,在别人的故事里,永远是主角吗,用一生矜持的寂寞,将尘世的柔情蜷伏。于方寸的舞台,为过客粉墨登场。把韶华唱衰,把光阴唱老,把花哭残,把叶哭落。

舞台之下,众生看你的演出,舞台之上,你看众生的演出,人人都是戏子,扮演各自的角色。一幕幕风花雪月,在烟雨红尘里慢慢上演。舞台的角色越来越,生旦净末丑粉墨登场。而我是你永远独特的观众。和着你的节拍,以曲调为针线,一点点绣着人生的漂泊与缱绻,寻回自己的前世今生。

我知道,无限风光的背后,你掩藏了怎样的幽素的情怀。不经意间,我热泪盈眶,心也湿了。你水袖一展,于红尘之外,我看见一朵青莲花的绽放,许我半生凝望。你兰指微翅,解了我生生世世的轮回,悲欢离合的反复。你纤手一招,拨弄了我唯一一次的邂逅,那场晶莹的风花雪月,清丽了唇齿之间的温柔。让我一见倾心,再见倾情,三见相思成病。于是我相信,因为你,我才逃离了桃色的清殇,躲避了嫣红成阵的诱惑。在红尘里载浮载沉,万花丛中过,片叶不粘身。

独在光阴深处,一个人唱着独角戏,长的是寂寞,短的是欢颜,远远地注视着你。就着冷冷的时光煮雨,烹一壶绝世的好茶,等你来饮我的茶,闲敲棋子,轻挑灯花,共话巴山。千年之后,你会如约撑一把油纸伞,沿着青石板路,姗姗而来吗。你来,定能看见江南,有一阙小词,写满一川烟雨。

我在流年画地为牢,日复一日,浅蘸人间烟火,描摹属于你的深情。你若来,青春如梦,梨花白了三月烟雨,梅子黄了满城风絮。为你小轩窗,正梳妆,画眉入鬓,晚来天欲雪,为你炉前分茶,多情春庭月,为你青梅煮酒,墙外行人道,为你秋千笑。你若不来,我捂住岁月的伤口,沉默不语。

今夕何夕,岁月渐远,青衣洒满泪痕,一行一殇。想念着你,为着既定的情节,酝酿浅浅的过往,以虔诚的姿式向天吟唱,醉倒台下所有的离愁别绪。在黄昏之后,再斟一盏孤独,直到红尘散去,一生沧桑饮尽,岁月覆水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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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青衣,一袭情


以秋为期,对着我微疼的青春说声再见。再见:那些我爱过的人,那些我怀念的时光,那些永远不会出现的画面。文/青衣QQ951232223流年搁浅,岁月谴倦。时光轮转,苍白的青春也曾有过一段锦秀的年华。在不经意间遇见,遇见一个白衣翩跹的少女。在后知后觉中爱上,爱上眼角泼墨,月上眉梢的你。在孤寂的回忆中怀念,怀念那个素影如鸳,让我怦然心动的女子。

怀念,怀念,怀念那个悠悠、长长、久久、远远的回忆。然后怀着一份婉约,用着简洁的文字,谱成一纸秋怨。染一袭青衣,独立园中,看着刚绽放的琼花散落一地,流失满地芳华,一袭幽香。看着我们的爱情如期上演,黑暗中的那些落红枯叶在微风的荡漾下席卷而来,在心底泛起一阵阵涟漪。我满心的悲怆散布出的伤口太深痛。我对着你的微笑却依旧那么的逼真。

当童年里,经常攀爬的土墙布满青苔,于是我们便失去了童年。当爱情里,经常翻阅的日记布满尘埃,于是我们便失去了爱情。

后来我们知道它们并没有离开,只是被囚禁在一座离城。我们管它叫做回忆,当末世的风吹拂过回忆的每一个街角,蛰伏在黑夜中的爱,便在离城宣泄开来。然后大片大片的忧伤转变成一眶晶莹,滑落

在梦澜深处,碾碎一地的旧时光。在老藤树下映射出斑斓的流年。我用回忆细数你的归期,你用苍白邂逅了我的等待。于是那些深深浅浅的伤痛,在洇洇成韵的素笔下,流淌出一曲曲的哀怨。

在格子纸上便刻画出我深深的难过,这情深几许,你又知几何?

彼岸流年,你我终成陌路,正如书中所说:此去经年,你陪我走过最美的一个夏末。我用我的无奈看着你离开,看着夏末的一地暗香湮落。一袭微凉,一抹哀怨。想起你,便会想起这个夏末,像一朵秋花在逃亡,逃离这早已成定局的宿命。像一颗满目疮伤的心在逃亡,逃离一个如歌如泣的结局。

天下起了雨,你站在雨里,推开一把把为我遮雨的伞,你说:这是你在守候的秋雨。等一场秋雨,等一个归期,送你离去。等一场秋雨,忘掉这故事悲伤的结局。等一场秋雨,忘掉青春里所有有你的回忆

那一天,你随着大雨离去,只留下一段记忆在雨中守候。他们对这下过雨的天空低吟:青衣,你什么时候才能忘记,什么时候才能不悲伤。而你却不知在何时沉睡过去,好久,好久

爱殇


林沉从来都不成想过她一直念念不忘的凌一公子会是眼前的明月姑娘凌一然,她记忆中的那个衣袂飘飘,手执一把扇子,风度翩翩的白衣公子,在初次见到她的时候就已经不可收拾的喜欢上了,可是老天却同她开了一个玩笑,犹如晴天霹雳,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少时家贫,母亲早逝,父亲待她并不好,可是父亲去世了,自己还是要安葬他的,无奈没有钱财可安殓,只能卖身葬父了。本地的一方恶霸方正清,已经垂涎她很久了,答应替她安葬父亲,但要她委身与他,她不愿,正争执中,有一人飞入人群中阻止了方正清的动作,只见他把一把扇子轻轻放在方正清的肩上,方正清瞬间就不能动了,方正清的那些随从见状也不敢轻举妄动。林沉眼一瞥眼前的白衣少年郎,白皙的脸上有着清秀的五官,煞是好看,林沉不由得看呆了。

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好大的胆子

大侠饶命,饶命,她没钱安葬父亲,我这是在帮助她。

是吗?

我不要他的帮助,他是这里的恶霸。

听见了吗,她说不要你帮,做好事也是有条件的,首先你要做一个好人。

你可别后悔,在这里也就本少爷有闲钱愿意帮助她。

那我也不愿意得到你虚情假意的帮助。

那就等你做成好人之后再来吧,走吧,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恶霸走后,林沉答谢了他的救命之恩。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我姓凌,凌一。

后来是凌一出钱替她安葬了父亲,又替她教训了方正清,让他改邪归正。林沉原想实现自己的诺言卖身于他,可是他只留下了一块玉佩给她就走了,说是有朝一日若是需要他的帮助,可以凭借此玉佩来找他。

三年过去了,林沉的生活过得很平淡,她甚至跟方正清处成了朋友,可她的心里一直记着那个让她魂牵梦萦的少年郎。终于有一天,她对方正清说,她要去找凌一。方正清陪她一起去,他还喜欢着她。一路上的爬山涉水,想到很快就能见到他了,林沉的心就砰砰直跳,无论他愿不愿意娶她,只要能待在他的身边,当他的贴身侍女她也愿意。路途遥远的奔波,也难掩她的疲惫之心,更多的是对他的念想。终于再次见到他时,凌一却告诉她,自己不能对她负责,因为他跟她一样是个姑娘,当初是无奈之时才女扮男装的,她的真名叫凌一然。

许多天过去了,林沉还是没能从震惊中抽离出来,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样逃离的?面对她错愕的表情,凌一然也无可奈何,只能任凭她离去。林沉想过很多的可能,也想过她的凌一公子可能已经娶妻生子了,可就是唯独没想过会是这样的局面,她想不通,想不通。往后该以怎样的态度来面对她,还是趁早逃离呢?

凌一然,本是明月山庄的大小姐,人称明月姑娘,因仇家追杀才会流落她处,路见不平救她于水火,未曾想有这一段情缘。

一日,林沉一路想着事情不成想撞到旁人了,那人刁钻成心欺负她。

我的人你也敢欺负,胆子是越发大了。林沉闻声不由得抬头一看,女装的凌一然也是那么的动人好看,可此刻林沉心里直想着她刚才的那句话:我是她的人,我是她的人。那一刻,林沉释然了。

姑娘恕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知错了。

凌一然见她呆呆的不说话,说道:吓傻了,真是罪该万死了。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

且滚着点吧。

我是你的人?

不喜欢我这么说,那便不说了。

喜欢。林沉急切地脱口而出,生怕她的不喜。

怎么不回家?你应该想回老家了吧。

不想。我想呆在这里。

何以为生呢?

会有办法的。

那就好,有什么难处,只管来找我。

好。

林沉想着这样也挺好的,至少离她很近,至少可以经常见到她,只要她过得好便就好。

凌一然曾受过重伤,心脏受损,恐不能久活,多年来一直汤药不离身。林沉托凌一然拜她的主治大夫为师,想着有朝一日可以出师做她的贴身医女。林沉听说雪山上雪莲花可入药,便义无反顾去采摘。临行前去见了凌一然。

明日,我就要跟师兄们去采药了。

嗯好,路上小心点。

路途遥远,会去很长时间的。

我知道了。

姑娘。

嗯。

待到我归来时,我可不可以做你的贴身医女?

这么快就出师了吗?

没有。

好。

林沉心满意足的转身走了,三步一回头的看着她的心上人,处在黄昏中的凌一然的身影是那样的瘦削,林沉回头奋不顾身的跑过去抱住了她。

姑娘,你要好好活着。我会祈求上苍,愿你一世长安。

好。

多年以后,林沉只要想起那日的凌一然,便会心痛不已。

梦殇


08年,我大二,安然你说:以彤,让我宠你吧。我没回应你。

09年,在杭州,青石板上你望见我,你说:以彤,让我爱你好吗?我沉默不语。

10年,我穷游去了乌镇,船坞里,你拉住我的手,你问我:苏以彤,为什么?我垂下头,抿着唇。好一会儿,你才放开我,转身就走。

晚上,你在乌镇某间小酒吧喝醉了,你打我电话,你喊我:苏以彤,苏以彤我在听着。你继续说:苏以彤,为什么?三年了,为什么?你的心再怎么坚硬也该被我磨软了苏以彤难不成我真的爱错了人?你说话,以彤你说话,你告诉我然后,电话那头的你,声音开始哽咽我开始说:安然,你喝醉了。苏以彤,我没醉!醉的是你!爱你好累。明明能看见你,却不能抱着你,明明你就在眼前,却又像是很遥远苏以彤,你好狠我握着电话,不知所措。安然,我只怕我还不够狠,三年,竟没让你放开我

电话里你仍在不停的喊我,突然间,你的声音变了,变成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在喊我:姑娘,这位先生喝多了,你是他女朋友吧?过来带走他吧我们要打烊了。听完,我就挂了电话,关了灯,躺床上睡觉了。

安然,我不能再心软了。我不爱你,你知道的,我不可能爱你,你明白的。我知道,乌镇的人都很淳朴

次日,你站在我门外,堵住我,第一次,我从你眼里看见了怒火。忽然你吻我,我掴了你一巴掌,你笑。笑过了你说:苏以彤,好样的,不愧是我安然爱的女人。我冷冷的说:安然,你忘记醒酒了。我没看着你。你突然抓紧我的手,把我逼到墙上,你嘶吼:苏以彤,你他妈够了。我安然今天来就是要和你说从现在开始,我他妈不爱你!你苏以彤我他妈不稀罕了!然后你放开我,看了我最后一眼,你的脸上有我捉摸不透的痛。

此后连续四年,我们没再相见。

这场爱,开始的匆匆,结束的也匆匆,如此甚好,现世安稳。

苏以彤安然过去三年。

07年九月初,广州火车站。雨天。我拉着行李箱,背着包,在肯德基门前遇见安然。他拿着一把格子伞,递给站在他面前的一个女生,那女生板着脸一把拍掉雨伞,语气不屑的说:安然你是不是傻啊?我跟你说过很多遍了,我们分手了,知道吗?分手了我们!他默默的弯腰捡起雨伞,然后再次递给那女生。接着又是一阵嘲讽。安然缓缓开口说:茜,下雨,会淋湿,你拿着。这时候,有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过来,那个叫茜的女生高兴的过去抱住他,冲着安然喊道:不要。看到了吧?这是我男朋友,林乔。然后,茜再一次蔑视了安然一眼,抱着他男朋友就走远了。从头到尾,安然就说了一句话。我吸吸鼻子,觉得眼前这男生很可怜,所以我走了过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兄弟,天下女人大把多啦!这种女的不要也罢!你看看一个小小火车站放眼望,都是女的。我边说边示意安然朝四周望望。接着安然望望,再望望,说:这些女的,年纪都太大了。

我笑笑,心想:我指的是女的,谁管你年纪

过了一会儿,雨还在下。安然问我:你去哪儿?有伞吗?

广州大学。没伞。

广大啊,师妹啊。看样子雨要下一整天了。师哥撑你过去吧。

哇!那么巧啊!不用啦师哥把伞给我就好啦。我自己过去

呃我只有一把伞

没事,我也要回学校了。一起吧。

然后,安然就这样成了第一个认识的我,欢迎我到广大的师兄。

由于我亲眼看见过他的悲惨人生,借此他常时不时来找我封口,他还对此给了我个吓人的理由关爱师妹。

两个月,安然连着暗恋了四个女生,无果。我成了安然告白破裂后的最佳好友。

一天晚上,在广大的草地上,安然和我坐着吹着风,安然问:苏以彤,你觉得我怎么样?

我愣愣,答道:就那样啊。一脸蠢样。然后我赶紧的护住我头,往往我嘲讽他,他就会使劲揉我头发。隔几秒,安然没动手,不打算动手。我忍不住再次嘲讽他:哟!这次哪个师姐又破碎了你弱小的心啊?安然不打算理我。我用肩膀撞他,他看着我,第一次,我在他眼里看见了自己。好几秒,我才反应过来,用手打他肩膀,笑他是不是心碎了人也傻掉了?安然忽然一把抓住我的手,声音幽幽的说:苏以彤,你真的看不出来吗?我的心这里你看不懂吗?我没说话。安然抓着我的手不放开,继续说:苏以彤,我我的失恋都是假的。长那么大了,我没爱过谁。小茜是她追的我,也是她甩的我,我没爱过她,只是不忍心伤她。我抿着唇,不想说话。安然,你宁伤自己也不想在别人心里留道疤,但是,爱情的伤疤不是你亲手划在爱你的人心里的,那是岁月对她们爱你而索求的代价。许久,你问我:以彤,你可以爱我吗?我慢慢抽回手,站起身,转身走回宿舍。

故事的后来,安然一直在等我,等我爱他。

苏以彤人生

我叫苏以彤。出生在南方一个不知名的小镇。我的父亲是一名郎中,母亲是小学老师。最开始的五年,我都是一个人,五年后,我有了个妹妹。我父母亲有固定的工作时间,家里无其他人,妹妹自然交由我照料。

我喜欢我妹妹,在我母亲怀里看见她第一眼以后,我就央求我母亲让我抱她,我母亲很高兴,我看着我妹妹时幼小的心里荡漾着一种别样的感情,那时的我不懂该管那种情愫称为什么。平日里抱着她看着她我会想要亲吻她,不是亲脸,而是亲她的唇。我曾当着我母亲的面这样做过,然,我母亲却笑的一脸欢喜。而后,那种情愫在日益久远的时间里被放纵滋养,越来越让我不知所措。直到我十五岁那年

那一年,我妹妹十岁,活泼可爱,喜笑,略微顽皮。有天,天尤其蓝,中午时分抬头看,一望无云,我像往常一样放学回家,但那天的小镇不同寻常,安静的骇人。我走在路上,走过闹市,清晰的听见了自己的脚步声,心开始莫名的慌。我加快脚步回到家,一进门就喊我妹妹的名字,但是没人应我,我往屋里走去,像做贼一样,东瞧瞧西望望,突然一块黑布捂住了我的口鼻,然后我昏了过去。

待我醒来,坐在地上,手脚被捆绑着,我看见我妹妹同样的手脚被捆绑着,然她侧躺在我面前,距离我十几步之远,她并没有醒过来,围绕在她身边有三个中年男人,一个络腮胡子,一个长脸,一个秃头,长脸的高,秃头的肥。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我们正在经历类似于书上写的绑架事件,当我正在不知道想些什么的时候,长脸的男人对着络腮胡子说:大哥,再不下手,可就来不及了。络腮胡子瞪了他一眼不说话,长脸的瘪瘪嘴,开始向秃头使眼色暗示他劝劝络腮胡子,秃头开始说话:大大哥,赶紧把这哥给做了,还有下一个等着呢。兴许是听到还有下一个,络腮胡子站了起来,跟长脸和秃头小声嘀咕了几句,然后秃头一把抱起我妹妹,他们三个人带着我妹妹准备远走,我开始感到一种很庞大的害怕和一种很巨大的不安,我冲着他们的背影央求他们放过我妹妹,要带走就带我走吧,我不停的央求只换来长脸转身骂我一句:你他妈还没你妹妹漂亮。带你走值个屁钱!我开始不停的哭,不停地哭。

时间过了很久,我父母回来了,询问我发生了什么,我不停的哭着说:小妹,小妹她她被人带走了。我父母不停地要我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等他们听懂以后,我母亲立马晕了过去,住进医院,一住住了四个月。四个月来,十五岁的我简直找不到词语来形容我家的状况,该是兵荒马乱还是溃不成军?又或者能说那不是一个家吗?四个月,时间太漫长。我父亲一刻没有停止过找寻我的妹妹,他的双鬓在四个月内由黑转白。但是幸运的是,四个月后,我妹妹回来了。

只是她变了。

她回来那天,我父母早早赶去警局接她,我守在家,内心的狂喜被灌满了焦灼,那时一种十五岁的我无法用词语去形容的感受,只是明白,第一次看见她时有过的情愫此时莫名膨胀,膨胀的那般庞大 ,像是一不小心就会从我的七窍中喷涌而出。就这样等着,焦灼而狂喜的很久,屋外头传来突突的车声,该不会是我提步就往外跑。跑到屋外,我看见了我的母亲,我的父亲,还有还有我失散多天的,我的妹妹。不过四个月,她瘦了,所幸没多大变化,至少没变成残破不堪的模样,看到这里,我从眼里呼出一口气,内心悄声说:她还好。只是,当我看着她的脸,由远及近的,她的脸她的脸,在我看来竟有着一种成熟女人的妩媚。那时的我认为是我想多了,怎么可能呢?我看见她笑着,她喊我:姐。我就哭了。

妹妹回来后,我不成家的家总算可以算是一个家了,至少在那一天,我是这样认为的。然而,我还是太天真了,我以为这一切不过是遭受了点小挫折,没料到这会成为了颠覆我人生的事。

她回来了一个星期,会说会笑。常常让母亲父亲眼里闪光。但在一个星期后的某天,我照常去上学,她和母亲留在家。她回来,我母亲便辞了工作。那天,我走在回家的路上,路过一天很僻静的小巷,每次经过我总提心掉胆的想那里面会不会有恶人,还好的是,以前没发现过那里有什么人。不好的是,这一次我路过时,巷子里传来某种声音,两个女生的声音,一个娇柔,一个浑厚。我咕噜的咽了口口水,忍不住往里瞄,在我的视线里,这一切呈现的刚刚好,两个女生的侧脸我都可以清晰的看见,一个短发,一个长发,短发的双手撑墙圈住长发女生,我以为这是在打劫,却不料当长发的女生转过脸让我看清她的脸及脸上的妩媚时,我死命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怎么会那竟是我的妹妹,她的脸有着成熟女人的妩媚。然后她任由短发女生亲吻她,从脸颊到嘴唇。而我,踉跄的跑远。跑了多远?我不知道,无法知道。这一切,让我深感绝望,无底的绝望,我的内心五味杂陈。像是悲却又不像是悲,我剧烈的喘息,那种感觉,让我止不住的颤抖。很久,我才慢慢走回了家。

回到家,迎接我的第一人,就是我的妹妹,她冲我笑,一脸明媚,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这时,母亲喊我们吃饭,才拯救了我。一顿饭,我吃的没往常欢乐。

到了晚上,我躺在床上,想到白天里看到的,烦躁不已,很奇怪的是,那时的我,从没有想过要将那时看见的告知我的母亲父亲。我只是

夜深了,忽然有个人偷偷进了我的房间,我清晰的听见了那细微的开门和关门的声音,她悄声走到我床前,我等着她,等着她做些什么。我知道是谁,除了她还会是谁?我内心忐忑,不知道要不要睁开眼。慢慢的在黑暗里有一阵风越来越靠近,越来越靠近我的呼吸,她吻了我,我僵硬在床上,她的吻越来越越激烈,怎么会这样?有种情愫莫名的庞大在心中不停的咆哮不停的翻涌,我觉得自己就要炸裂了,我呼吸不过来。我猛的推开她,她没有防备,重重的摔在地上瞬间揪疼了我的心,愤恨开始退减。她看着我,她看着他,我在心里在诧异我竟会在此时对她的脸,她的眼有种深深的痴迷。随后她慢慢笑了,站起来,笑的一脸妩媚,是我在巷子里见过的那种妩媚。我压住一腔的火焰,冷冷的问她:你这是在做什么?她笑:妹妹吻姐姐,这不是很正常的吗?正常?多年来的困惑终于在这一秒钟全都消失了,我终于是明白了,原来那种情愫便是一种不正常,是我和她不容于现世的正常。她走过来,脚步轻轻的,她说:白天你看见我了。我能知道,你第一次抱着我我就能知道你想要什么,而你想要的,我能给你。你知道。她走近,坐在我床上,坐在我面前,她抬手慢慢的抚上我的脸,往下,我的脖颈,我的肩膀我开始颤抖,止不住的颤抖,这便是我一直以来害怕的,是我一直以来无法逆转的,是我一出生便注定了的我的,宿命。从我五岁,第一次吻她,她的回应里我便能知道,我们今生是彼此的救赎,是彼此的敌宿。只是我没想到,这会到来的这样迅速。她的呼吸缠满了妖娆,急促却又缓慢,狂野却又细腻,我不再抑制我的情感,不想要再抑制。我粗暴的推到她,开始吻她

过了很久,我侧躺在床上,玩弄她的秀发,眼里发疼的我问她:那四个月,你该是怎么活过来的?那些人对你做了什么?我知道,那四个月一定发生了什么,不然,她此刻不该如此勇敢,也不会来我房间挑逗我的勇敢。她看着我,眼里带笑,她说:彤,那些人,是我朋友,那一次的消失是我的预谋,为的是我们能勇敢像现在这样,假借我的受伤,我们就能我的泪掉在她的脸上,那样的不知所措。她继续说:不要难过,这一切,我们逃避不了的,我们的前世作孽太多了。说完,她的泪流到了我的手上。看着她,我再一次吻了她,深深的。

第二天醒来,我们表现的若无其事,依旧像往日一样。只是每每到了夜晚,没有人知道,我们同床而睡。

苏以彤安然苏小醒故事的终结

四年后,我在广州白云机场送别安然。

那天早上,我接到安然的电话,四年了,安然说:苏以彤,我要去美国了,你来送送我吧,下午六点的飞机。我说:好。

下午临近六点,旁晚的机场,美丽忧伤的最适合用来告别。安然看着我说:苏以彤,我要走了。你能抱抱我吗?我上前伸手抱住了安然。安然在我耳边说:你和她会幸福的吧?我用力的点了点头。安然推开我,笑了,然后,他抬手使劲的揉我的发,他说:苏以彤,我只爱过你一个我走了,你好好活着。然后,他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我掉了泪,才明白我们真的要诀别了。安然,今生我欠你的,不知有没有来世可以尝还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抹干眼泪才想到:送别他的只有我一个。苏小醒在很远的地方走过来,拉起我的手,说:苏以彤,你哭什么?你是我的。

也许,我在想,也许我真的是前世造孽太多,今生才不得已背负累累伤痕。

我握紧了苏小醒的手,我小声的跟自己说:可能,可能我们真的不容于现世,但我们携手相爱时,现世安稳,又怎么会受伤呢?我想我们可以这样,活很久很久吧苏小醒,我的妹妹。

完结

( 写完感觉自己内心是杂乱的,或许我骨子里真的是哈哈。XAX。)

雪殇


都会有说雪漫飘然的唯美,银扮肃静的惊婉,而,是什么让那份雪寒冷艳的殇依在蓝云里没离开过啊?题记

冬,好一个冷冷的冬

寒风刺骨寒髓兮,唏浠冰颤徉碎心;感觉冷的都快要僵硬掉了啊,是那漫花舞逸的雪下冷了天空还是少了你温颜细语的探望?也或是这呼啸寒袭的风撕破了那层温暖流放着的天空亦或是没有你心跳如鼓的拥抱?是什么?到底是什么,冷碎了骨髓,凉徉了心,只留下了这个好冷好冷的冬天,伤享

啸风冷纤冷箫兮,纸琴弦凉幽忧颤;赤裸着内心的掌纹只不过是多了一道伤流落在发誓的劣根中收敛那个角落里含殇的故事而已,就算克制索取而任性叛逆的忧伤却不问因果的只凝视着距离里侧脸镌刻的曼妙忧伤。

告别沾湿在凋零心中已经结冰的西沉念牵,翻滚着看不够的安稳角落里悲凉的故事结局,凭借炙然冷漠的痛楚酷似流沙横虐心脉的苍凉,紧掩着那发抖寒冬里倔强透明的雪压的清韵淡燃着淡忧起,孤寒

狂风袭颜苍白兮,泪冰霜眸伤思撕殇;那段凄美虚无的传闻只是个传说吗?那首悲切动眸的夜曲也只属于无星伴月的深夜吗?那一股股的狂风裹着寒刺的风完整的且密集的袭略着这阵阵冰凉的冬夜,让忧愁都无路可退着只能悬挂在仰望寂静飞絮的心灵上。

阴冷的冻雨认清了那潜殇惧意的冬夜挂念,拉开了寒冷脉动而轻盈悄沉的伤,孤笔枯瘦了思念,银雾寒遮的踩碎了错落在忧伤里再也翻不过去的郁结标签,读伤

虐风冷颜寒冷兮,薄霜冰珠雪封弦,勾勒的忧伤轮廓已写成痴缠落拓在猜不透的试雪尝寒的缝隙里,临摹的墨洒满了啼夜时不小心遗弃的无奈宿命,忽觉一阵冰凉韵味不期而遇的演奏着风蚀的虚薄华年,要怎样才能握起含雪的思念来忆你。

或想要怎样的偷片净土只落那些些的静美幻想祈望;也或可以怎样的揣着异样沉重的不舍研成隔空的甜美触摸递增亦或递减的背叛;也还可以用怎样的情愫枕着困乏飘零的花语来虚拟个放肆悲凉的梦不管是劫也或是缘,都已不落墨的早已散去

冬,好一场虐心的雪

忧心淋霜雪,

遗蓝吟苍颜。

幽筝枯弦乐,

冷闻残温泊。

遇见场慢花雪舞,素姿;维持个定格在假期的旋静,风息;煎熬段暗淡的奇迹,忽略;痛彻心里不相等的延续,走错;杜绝已远的洒脱,未了;注定那停留的找寻只是丈量着呐喊,留牵;挽住最终抹掉的闪烁奢望,清醒;只待燃烧考验所写的诗,留赎;不觉逗留想要取暖而派遣的心,不止;而,这忧遗幽冷却从未忽略那相同的位置,让遇见如歌的暗淡接受着不留罪的灯火,已渺且远

可触的忘不掉的熟悉瞬间凝固,难道彼此都是那擦肩的过客?而,翻飞着的期盼已然降落在等你的空寂天边摧残着燃烧无尽的不计,清醒是多么不易,满目消失的最爱是放不下的梦离而人不待,何时捧起那消失也会放弃的耐心全数的用独立来填写个不忘的冷静呢?

伤心沐雪伤更殇,

寄雪忘冬望难忘。

银丝冷撕思纷落,

云间幽眉碎寞墨难续。

捻碎落入手中的雪花,串起落在屋窗素白凝聚着的萧条。一个走,一个静静的踏着满满的雪,不言也不语的走着,此间,或自伤也或自忧也或自缚着凌乱。期望着可以响起那假想时最浓的兰心静守,而入涩枯几许灰墨叠字打旋。

曾想着放开怀走出搁置在角落的巧合故事,而那凛冽泛滥着飘尽也无尽;也曾有想就偎依着你,依着你,因你给的拥抱,可繁星密集的不见倒转也始终走不出依依钟情,从而,只落的个薄薄霜冰露,撕思冰珠寒。

只想淡去孤月行伤的标签,尽管独抱孤揽那冰霜素白;就算欣然盘守沉郁邀请的不断寒凉;也尽管迷失在蓝色的海不愿离去;也就算落尽乏味汉单调无法抵制冷清缭绕;也尽管难掩笔触忧伤落墨挥霍了寄放的极致无奈。

也就算断肠也已误了的叹惋眼睑,这些许,早已是醒不了的苍白守望;也是注定的掉以轻心的怨芳惆怅;更是银雾雪纱吝啬的丰盈呈现;也亦是暂时栖居脉胳深处斡旋重生的失控的绝望;也更亦是依愁想要消失在凝冬雪帘里只去踩碎那雀跃的变质苍白渐入境的缠绕,在淡忘汉逃离那些许的多余阴冷里,终究认不清个潜夜里呼啸净尽的颤抖冻雨

修剪一席悲凉可否修行那静寒思一生?

看淡一场纷扰徘徊的守候是否就远离虚薄心魔?

凋落的云茫压着巧合的承诺触摸无法拥有的甜美,偿还已散去的素美淡忘着短暂逃离了啊,对待绵薄无期惜心敲打唏嘘中依静,抓住牵丝怀想永驻飘零的不定光芒,直奔洗尘云烟散尽的无华清冷里孤寒着捻雪,伤撕殇啊。

流年殇


那样阳光的你,那样温暖的你,是我无法企及的存在。那样温柔的她,那样活泼的她,是我如何也无法媲美的奢望。所以,从开始到结束,一直,我都只能看着台上你们相偎的幸福,任着一个人的孤单,飘成永久华年的悲伤寂寥,台下一个人的孤单无助,跟着其他人笑着为你们鼓掌,直到手心通红一片,眼泪偷偷地流满了脸颊,还是一遍遍的重复,一次次的享受。晶莹的咸涩滋味不是我青春的存在方式。我的青春是蔚蓝天空的哭泣,苍莽大地上的伤心田野。这滋味啊,混着雏菊的馨香,一缕又一缕,缠绵成青春的轮廓,一点又一点,比黄连更苦涩。

黯淡的天空只顾着一个人的伤心,流着一个人的泪,这泪啊,为花草树木做了最好的嫁衣,成全了它们最美好的白驹。一个人静静地走着一个人的路,玩着两个人的游戏,担心着一朵雏菊的孤单,是惦恋也是怀念。看着你的身影越来越近,却越来越模糊,才陡然惊醒,那是空气中尘埃的顽皮,碰巧塑了你的轮廓,留了我一地心伤。静静地走着,晶莹的雨滴渗入了发间,顺着脸颊,一滴又一滴,溅起一地星光点点,滴滴答答

恍惚间忆起那年孤单的雏菊,孤单的女子,注定了无法逃脱阳光与温暖的宿命。喂,有毛毛虫。我猛地逃开,却因蹲的太久,脚麻成一片而坐了一地。一抬头,看见了你恶作剧得逞的笑容,那温暖的笑容,仿佛也感染了阳光,顺着你的轮廓,穿过沙沙作响的树叶,散成一地斑驳。那样唯美的影子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形状,印进了我的时光。才忆起此时的狼狈不堪,赶忙站了起来跑开,留下了一脸莫名其妙的你留在原地。

那时的我啊,第一次开始在意起别人的看法,第一次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的不堪,那颗心,活了起来。一直的一直,都坚信着一生是很长,很长的,可为什么当我看见你的那一眼,我就看到了一生的时间,一生的我,任性地把自己丢在了你的时光中,任自己颠沛流离,不闻不问。借着树的影子,藏了自己,看着那时摸不着头脑的你,心里涌出莫名的快意。微风过处拂起你的发丝,伴着树叶的簌簌声。阳光下那温暖的少年,那孤单的雏菊,和谐的仿佛成了永恒的尽头,烙在了我的流年之上,掺杂着小小的嫉妒。

每天的每天,忐忑不安,期待与害怕交缠成最单纯的情感。期待着擦肩而过的悻然,害怕着想见识的尴尬。那样平凡的我,普通的我,轻微的如随风漂泊的沙尘,又怎能奢望阳光的停留。我一天一天的等待着。

那雏菊静静地陪着我,悄悄地倾听着一个女孩子最美的情感,仿佛都不再孤单。开始喜欢阳光,看着空气中飘飞旋舞的阳光,轻扯起嘴角,在空气中一遍又一遍地描着你的轮廓,原来有些事,有些东西真的可以过目不忘。那时的我是幸福的,悄悄地埋下阳光的种子,开出温暖彼岸地花朵,一朵朵的雏菊在阳光下绽出生命的光彩与欢乐。但阳光终究不会持久,幻想终究比不起现实的残酷。

她巧笑嫣然的拉着你,说:这是我男朋友,以后有谁欺负你,尽管找他哦。我木然的看着你,从此,你不再是我一个人假装的私有物,从此,我就有了名正言顺的可以见你的托词,该哭,还是,该笑,该,庆幸,还是,该,难过。一个是我最好的朋友,一个是我最爱的你,这样的结果,该是最好的,不该难过的,要微笑啊,要一直微笑啊。嘴角强扯出一个大的不能再大的弧度,努力。再努力地挤出自以为最真诚的笑容,笑着自己的虚伪,笑着自己的难堪。阳光下,三个人的笑是他人眼中幸福唯美的和谐吧。可谁看到了我的哭泣,看着你们独属的幸福里,找不到自己的模样。或许,不能倒流的时光注定了最好年华里最美的情殇。

可还是贪心,还是无法忘怀。一直的一直,都欺骗着自己,这次见了就不见了,就这一次而已,没有关系的。每次的相见,欢乐,难过,痛苦,绝望,充斥着浓浓的气息。其实,我只是一直以来都在喜欢阳光,喜欢温暖,对不对,不是你,对不对?微风过处,折弯了雏菊,孤单地与我应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幽香,缭绕成寂寞的形状,陪着我度过一个又一个阳光般温暖的午后,一年又一年唯美的阳光,一个人欺骗着一个人。

后来的后来,终究是再也老套不过的结局。阳光下那个温暖的少年有了生命拔高的青春光彩,笑着告诉我,你们要去同一个地方,同一个大学,延续你们未完待续的爱情,那眼里是满满的幸福与温暖。真好,恭喜你们哦,要一直一直的在一起哦。阳光下,女子的笑容单纯的真诚,刺痛了谁的水木华年?终究再也找不到后来的轨迹,断在了哪里?

渐渐地,天地间静得只剩下雨一滴一滴敲打在地的声音,奏着一个人的悲鸣,摊着一个人的似水青春,逝者如斯夫。看着灰色的天空,投下它的印迹,紧紧拽着已经枯黄的雏菊,终于无可遏制的逝了生命的长度,触到了时光的尽头。身后事姹紫嫣红的一树一树的花开,仿佛已是幸福彼岸,可我为什么还是只能在此岸,遥望着彼岸的你们相依相随,说着我很好的谎言,一遍又一遍,最后只剩下笑僵掉的笑脸。因为你说过,你喜欢我笑的样子。后来,那微笑啊,充满了我的生命,注满了我的青春,是甜甜的滋味。

阳光穿过雨珠,投射出天边彩虹的七彩,为无数的人们搭了一座桥来邂逅,相遇,相逢。雨后的清新夹杂着泥土湿润的气息,萦绕成你幸福的模样。真好,你已经遇见了你的幸福啊。静静摘下枯萎的花瓣,沿路播撒,一路期待,来年的这片土地是否会开满那年的雏菊,见证另一段爱情呢?

那时该是不再孤单了吧,将来一定会有个女子在这片雏菊丛中遇见一个温暖如阳光的男子,在似水年华中尝一段爱情,开花结果,一直幸福下去的吧。慢慢地向前走去,走向未知的没有你的未来,我不知道我的幸福散在了何方,但我只能前进,跟着心跳,努力去触碰幸福。你是我全部的青春,是我最深的怀恋和惦念,但你终究不再是我的生命,不再是我的时光。幸福还在浅陌流年之中漂泊流离,待我找寻。再见,我最美的青春,但愿我一直安好,希望你一直幸福。

梅殇


自古梅花多寂寥,很多墨客笔下的梅是清芳绝艳。但我今天却想写一写梅的泪和愁。梅花蕊堆梅花泪,片片为谁碎?

一直酷爱梅的自己,第一次听到梅花泪这首曲子时居然有些莫名的惆怅和焦虑。

谁说梅就没有泪?很多诗人只想讴歌梅的坚忍和傲立,可有谁知道那坚忍和傲立背后清藏着梅不为人知的眼泪?万花谢去独自芬,不是每朵梅都能做到,每朵梅都能最终绽放到妖艳。它要忍耐世间最不能忍的寒冷和冰封。想想那些还未开放便耐不住严冬便凋谢的梅,是多么的遗憾。当它们在寒风中摇摆欲坠的那刹那,可否有人也会嗅到那寒骨雪梅散落的一地诗香?

会赏梅的人是很少,因每朵梅都有它特有的孤傲和孑痕。说它标新立异也好,说它清冷寒凝也罢。很多时候梅不愿解释亦不愿说太多,默默地静静地喜欢着自己的喜欢,独坚于晨曦,冷芳于星晨。那种淡然处置的态度,不是牡丹所能及也!

若风雪交加,那红妆映日之时。越是梅傲然屹立枝头之刻。它是那样无声的寂美,更是以骨染世,警示诗人的麝煤渲染。你任雪欺染,即便再苦再冷,你都会爱自己所爱。你用你的纯洁和高傲告诉世人,宁愿高贵的发霉,也不愿随烟欺魂。

梅,你是画楼深锁盼郎归的心焦。你更是夜静清辉独洒愁的薄寒。谁能窥得懂你棱花镜里形容瘦,泼墨忧把相思种的唐诗宋韵?何人又能懂那相似无寐,数繁星的凄凉与惆怅?谁能解得女儿痴,谁又能书得梅儿醒?一声思念枕边碎,香痕总把香帕湿,谁解其间苦痛?谁又明心尖针刺?负尽沧桑,负不尽思量,谁能与梅相决绝?徒增惆怅,带惊剩眼。或,唔语真个好难!

雪落潇湘微思冷,数九寒天梅自艳。念多情,何人依旧,痴写梅花璀璨,盈一杯风华雪月入怀,或许梅需要的是一种心灵结合,而不仅只是表面,它需要的更是实质的安然。

思梅,慕然升起一缕愁绪和哀伤。涴尘谁浣?梅影冰撕。醉鬓不理,焚魂凝想,流盼间,愿月剪愁。清冷,娟秀凉夜何其共?凭寄一笔梅吟,谁懂其间深意?

店殇


为了挣钱养家,石月选择了离婚,并且走上了复仇的不归路。

石月要生活,就在村里开了一个店,卖杂货。

村里有几家杂货店,但却数石月的杂货店生意好。

石月长得好看,又很丰满,村里的男人买烟买酒都喜欢往她店里钻,且出手大方。来买东西的这些男人,有的心里邪门,想勾引人家,有的呢倒也挺识相,知道自己不大可能勾引到人家就于言语上非常放肆,嬉笑打骂贪图寻份感官上的刺激。

但石月来得还是很正派,其行端庄,尽管村里仍不时有些风言风语,可要问起石月跟了哪男人还真叫人说不出来。

村里就有男人为此憋气,说,邪,这女人邪门!村里男人说石月来得有点邪门这是不无一点道理的,原因石月的男人在村里尤其显得平庸,既不是说话掷地有坑,也不是敢拿刀子捅的人,而不过就是会点石匠活,以致像这样的男人对有意勾引石月的那些男人来说,根本就不在他们的眼里。

至于在言语上放肆一点那就更不在话下。可就是这么一种人,却娶了这么一个美丽且正派的老婆。村里的男人自然就更是嫉妒,甚至面对石月的男人也不时寒碜他,说,石月嫁给你这种男人他妈的那真叫一枝鲜花插在牛屎上。石月男人也不知道光火。光火他也不是人对手。可以说,像他这种人,村里换着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把他砸扁。

石月的男人叫福根。福根即便是有门手艺也不怎么地道,工作因此很难找,老婆石月才开了店。

石月开店福根就荒废了手艺,在家做做饭,或帮老婆进进货。看到这,村里男人心里直骂娘,乖乖,亏他这种人真他娘的有福气,一个如此漂亮的老婆硬是没给他戴绿帽,且还养男人。而村里的其他男人则不同了,老婆虽不及人家的漂亮,可制作绿帽子的本事却不比人差,以致这些男人冷不丁就被自己的老婆在外弄顶听起来蛮好说起来即让人抬不起头的绿帽子。

这一来,村里那些贪婪的男人就更加肆无忌惮地把玩着这种近乎于失去理智的游戏。

而其中则首推山炮为代表。

山炮是村长,有权,说话嗓门大,黑白两道他挥挥手都能把事给摆平,更不用说村里有哪家夫妻闹不和,小偷不幸于偷窃的过程中在谁家摔掉两颗大门牙向户主索赔精神损失费等这类鸡毛蒜皮的小事。

记得有回村里就出过这么一桩男盗女娼的事,那家女户主于外劳作回家,正好把床上的一对男女逮了个正着。对于这件事,女户主也处理不了,最后就去搬村长山炮来。山炮来了,一脸严肃,孰要秉公办事,说,在我们村怎么会出现这类事?待我调查调查,上面不是说不经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吗,我现在没经过调查没有发言权,这事我定搞他个水落石出!说着就让户主及女户主到大厅等候结果。尔后就到屋里找那女人谈话。岂知山炮这一进屋说是调查,却一查竟查了那女人个把钟头,把候在大厅等候结果的人都没了耐心,以致面壁打起瞌睡。完了,山炮拍拍那夫妇俩的肩,说,那女人清白!女户主两眼朦胧,惊愕,说,村长,我可是看着他俩都没穿衣服的呀?!山炮说,那有什么奇怪?你咋不翻翻画册?这叫形体展览!穿着衣服能把身体给展出来吗?女户主说,村长,我家这口子是在搞男女不正当关系,他不是画画也不是照相,那女的可不是摸(模)特!山炮就火了,说,你给我闭嘴,你若不接受我的调查结果,我收拾你!你记住,我的调查就是村委会的调查结果。说着拍拍屁股走。

女户主就收拢了嘴,看着一男一女远去的背影两眼愈睁愈大。

当然,山炮两眼更是盯死在石月的身上,只是却一直没沾上什么便宜。

如今石月开店山炮的机会就来了,因何这么说,石月开店不就是为了挣钱么?山炮可是一个大顾主,村里的烟酒、办公用品就他说了算。此前就这么点权力,着实令山炮他尝到了不少甜头。

石月开店,山炮就成了她的头号大顾客。

开始山炮也并没急于向她表示有什么非分之想,不但如此且每次光顾出手大方,不讨价,惹得石月暗喜,倒觉得自己从前是打门缝里瞧人。

可后来石月终觉得事情不大对头了,起初是,山炮竟把村委会迁至她小店附近,且时常夜半敲她店门。山炮来每次虽说出于购物,但一双眼睛总不是那么守本分。

甚至老趁接物的机会捏她手,这石月也认了,既然是开店她就不能把顾客给得罪。

而到后来,山炮经手购物上帐愈上愈多,金额也愈来愈大,石月知道自己店小,山炮再无休止的上帐金额再大她店就无法支撑,于是就督促山炮给结帐。

可山炮却总是回答,说,不慌,你记着就是,只要我山炮还在村委会你还有啥不放心!石月因此也就任他继续上帐。

石月想,山炮也说得对,人死帐不烂,只要山炮他还在村委会这帐他就别想赖。

这样,一年下来店里生意倒是看着蛮红火,可就是不见钱。石月觉得该向人要钱了,就往村委会里钻,找山炮。

山炮面对石月,也不说给也不说不给,每次都笑嘻嘻,说,过些日子,待把村里提留收上来,或说,待把罚款(超计划生育)收上来。只是话一次次他不跟人兑现。倒是石月每找人一次,有机会山炮就放肆地捏她。开始石月好恼怒,说,你这是干嘛,咋,你得不到人家不给钱?山炮依旧笑嘻嘻,说,两码事,帐我一分钱都不会少你,至于这个,我吗是真想你,你就答应?!石月说,不行,我不是那号人!山炮说,你这又何必,人来世上不就是图份快活么?石月说,你找快活你找老婆好了,我有男人。

山炮说,你咋就不开通,干嘛认死一道菜吃到死?石月说,这是我的事,我问你,那帐你结还是不结?山炮说,我没说过帐不结,现在没钱!石月便无奈,又空着手走。

后来次数跑多了,石月也稍改变了点态度,任人占点小便宜,身体比较亮丽的地方任人把捏两下。以及接受那喷着浓烈的烟味的嘴在她脸上拱一番,但也许是出于本能她依旧死守着自己那最后一道防线。

这一来,石月还是没能结到帐。

与此同时,石月开的店也就无法再运转。

看着帐,看着自己的丈夫及身边的女儿石月流了泪。

石月也许就觉得自己已无法再承担一个做妻子及母亲的责任,就决定和福根离婚。

福根见石月说出这话他傻了,尽管他无能,不能让妻子及女儿过得更好,但他会去努力工作,也不能就叫娘俩给饿死,因此就不同意离婚。

然而石月铁了心,说,不离我就死在你面前,你的那些话谁相信?就凭你那点三脚猫的活来养活咱母女俩?这可能吗!福根心就颤了颤,他想妻子是变了,变得也瞧不起他。福根也就流了泪,选择了离婚,他不想看到妻子因此而走向另一种结局。然而,奇怪的是,石月原本嫌弃他没能耐,可到离婚时竟把女儿推给了他抚养。福根就领养女儿,原因他两个都不想失去,现在既然妻子走了,那么他就不想失去女儿。

那天,把离婚手续办了,石月再一次流了泪。

不久,石月把帐结了来,整整一万六,可她并没有把钱席卷而去,相反竟分文未动把它存进了银行挂在了女儿的户头上。

之后,村里就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山炮被石月给杀了。

山炮被杀,警方追查下来据说这桩案子跟福根他没半点儿牵挂,原因他们夫妇早就离了婚,对此就有人感叹:石月真聪明,亏她把后事都想到了!再后来说,据说石月的女儿石竹也长大成人了,银行那笔她母亲为她存的钱也到期,石竹始终没去取,人们问石竹为何不把钱取出来,石竹听了就簌簌地掉泪……

离殇


过了年立过春之后,又开始下起了大雪,气温异常地低,呼吸的每口空气到达喉咙时都有一种刺痛感,道路两旁的光秃秃树木好像有预知似的,都换上了雪白而纯净的衣裳,天地混白一片,恰如我此时的心情,空洞,绝望,悲痛,一切都好似一场梦,在有预知却又不愿面对的现实中到来。

爷爷的过世,让我们一家陷入了从未有过的悲痛之中,泪水不听使唤的从眼眶里流出来,望着沉睡中的爷爷,我仿佛又感受到前一天他还握着我手时的温度和力气:由于不能吃饭,原先圆润饱满的脸瘦的我一下子都认不出来了,两腮已经瘦的凹陷下去了,显得下巴很尖,和高高突出的颧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握着爷爷的手,他用力的攥着我,生怕我会离开,我的心头一阵阵酸涩掠过,但是我不敢哭,怕他微眯的眼看到后难过。

面对死亡,爷爷很淡然,在他病的时候就和我说过我的病我知道,我不怕死,人早晚都要走这一步。可是我却觉得这句话异常的刺耳。听爸爸说爷爷走的很安详,没有任何痛苦,但是眼角最后却流了两行泪水。我知道那是对自己儿孙的不舍,对人间的留恋。

此时在灵堂前,望着没有温度的爷爷,我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感受到我们的悲伤,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另一个时空望着我们,我好像是做了一个梦,希望梦醒了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此时外面已经下起了零星小雨夹着东北风,天空中混浊一片,也许是感受到了我的悲伤替我难过吧,我不知道是不是冷的还是不由自主的抽泣,我感到瑟瑟发抖,寒冷袭击了全身的每个细胞,我从来没想过自己的亲人会离开,我以为一家人生生世世都会一起面对生活,面对困难,然而,从此我便没有爷爷了,我的爸爸和他的兄弟姐妹再也没有机会再喊爸爸这个称呼了,从此我再也看不到他那步履蹒跚的身影,从此再也看不到他坐在那吃芝麻盐时的默默无声

爷爷的离世成了我永远也愈合不了的伤口,也让我第一次感受到了生命如此短暂。我不曾想我在一天天长大,却忽略了爷爷在慢慢变老,让我来不及去想时间都去哪了,就要接受离开的消息。仿佛那些年的时光已经消失,没有了踪迹。我们总是不停的在为眼前的人努力奔跑,可曾有回头看看曾经那些也为你从未停止过铺路的人。

请停下来!是不是适当时放慢自己的脚步,多陪陪我们的亲人,莫让转身成了永恒。

别离殇


从三爸病重到弥留之际,父亲表现的异常的脆弱,从没有见过父亲如此的模样。他常常呆呆的坐在门口的躺椅上愣神,或者就闹腾着要去陪在三爸身边。我们骗他说三爸的病轻了,他不信,说他能感觉到,老三时日不多了!

三爸小时候在我母亲身边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和父亲母亲感情特别深。我母亲生病的日子里,三爸三番五次的来探望,每次来都不会空着手,有一次我亲眼看到三爸临走的时候掏了一百块钱给我母亲,说你想吃点儿啥就让娃给你买去,别不舍得。我一直以为只有晚辈给长辈钱的,三爸的这一举动,让我的心里酸酸的。

父亲兄弟姐妹七个,父亲是老大。我祖父在二十七岁的时候就因意外而双目失明,年少的父亲早早便和祖母一起担负着养家糊口的重任。尔后的日子兄弟姐妹相继长大,父亲的大家庭分成了五个小家,我们家后来才从淳化搬迁至泾阳,在奶奶家邻村落了户。虽然是团聚了,但因为不在一个村子,总感觉生疏得很。我小的时候去三爸家,总觉得是去走了一趟很远的亲戚。

随着二爸的离去,三妈的离去,五妈的离去和小姑姑的离去,父亲对死亡愈发的恐惧,他已经意识到手足之情在慢慢的渐行渐远!命运就像一部收割机,挑挑拣拣的把残缺的生命连根拔起,然后毫不留情的掷于大地!三爸去世的前一天,八十四岁的父亲早上七点硬是拄着拐棍,从一条已经废弃了的生产路上蹒跚着去看三爸,那条路几乎已经无人行走,杂草覆盖了本就狭窄的小路。父亲选择这条路大概是为了节省一点儿时间,早点儿去陪三爸吧。清晨的露水打湿了他的半条裤腿他竟全然不知。我不知道这二三里路上,父亲是怎样的跌跌撞撞,怎样的心急如焚啊!抓着三爸骨瘦如柴的手,父亲的眼里满是不舍,他明知道三爸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却还是固执的一遍又一遍的去触摸三爸的脉搏,他多么希望能够发生奇迹,让他的三弟的脉搏如往日那样的强壮有力!回到家,和我坐在门道里,父亲不说话,只是默默地流泪,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看到过父亲流泪的样子,突然好想抱抱他。父亲长叹一声说:看来弟兄五个最后只能剩我一个了!我想父亲肯定是知道了,四爸的病情也是日益加重,而瘦弱的五爸状况也不是太好。我强忍着泪水对他说:那你就好好活着,替你的亲人们好好活着!

三爸走的那天晚上,我们强忍着悲痛没有告诉父亲和母亲这个消息,直到第二天早上起来,父亲已经预感到了,他第一句话就问:你三爸是不是走了?我说是,父亲楞了楞,喃喃自语到:我昨天晚上就该去的,昨天晚上就该再去的!母亲跌坐在椅子上流着泪说:走了好,走了好,这下不受罪了!但是父亲没有流泪,我暗暗松了一口气。可是当我们还没有跪倒在三爸的灵前的时候,就听到很大声的哭泣,近乎于号啕大哭,像个孩子似的肆无忌惮。那是先我们一步到的父亲!他不顾众人的劝阻,痛痛快快的哭出了声!

父亲的悲痛,我们如何才能体会!一母同胞,从出生就陪伴至终老,兄弟姐妹的情分才真真正正的是能够一辈子的。想想看,夫妻结合只是半辈子,儿女落地也是半辈子,只有这手足之情是最长长久久的维系。尽管成年后大家各自有了自己的小日子,感情也在日常琐碎的生活里不再那么明显,但是血浓于水的骨肉相连是永远都改变不了的。尽管彼此也吵过架,嫉恨过,疏离过甚至伤害过,可是谁又能做到让这份关系不再存在呢?

那么,是不是该给疏于联系的哥哥姐姐或者弟弟妹妹打个电话发个微信了呢?告诉他们,我很想你!

殇白狐


(一)序言“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千年等待千年孤独。滚滚红尘里谁又种下了爱的蛊,茫茫人海中谁又喝下了爱的毒......”一首感到无数人的歌,每个人内心在震撼的同时也各自编织着属于白狐凄美的爱情故事。

(二)前世缘隋朝年间

阳光明媚,鸟语花香。潺潺的山涧溪水清澈灵动。常志远如往常一样在山林之中吸纳天地灵气,享受着读书之乐。“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站住!我看你往哪儿跑!”志远正读得入神,粗暴的叫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转头望去——一个青年男子正骑着马朝这边奔来。

只见那男子拉弓开箭,缓缓变换着角度。“子轩!”正欲放箭之时身后一声呼喊传来。后面一个身着明黄色裙衫的女子追赶而来。就是这一声呼喊,惊动那男子的猎物——一只雪白的银狐。这只幼小的白狐从志远脚下蹿过。“咻”箭还是射中了白狐的一条腿。那女子奔至马前止步,不满道:“子轩,你又出来捕杀动物了!你知不知道这样很残忍?我不准你怎么做!”她说着伸开双臂挡在男子面前。那只白狐躲在志远脚下的石穴旁。志远收起手中的书,趁他们争吵之时蹲下身用手推赶着小白狐示意它逃生的方向。带伤的小白狐没跑两步被马背上的男子穷追不舍又射了一箭。志远见此,追上小白狐轻轻的抱起他,用溪水为它清洗着伤口。同时喃喃细语着:“小狐狸,别怕啊,我会保护你的!”白狐仿佛听懂了志远的话,紧紧依偎在他怀里。

那女子转身走到志远面前,伸手温柔地轻抚着小白狐。她从衣袖里拿出一瓶伤药,小心翼翼得撒在白狐的伤口上,还拿出手绢为白狐包扎伤口。为小白狐料理伤口的过程中,一对素昧平生的男女却有着高度的默契。抬眼间,两人目光交汇,眼神中饱含复杂的情愫。“明慧!”马上的男子策马临近,叫着女子。那女子与志远的目光尴尬地躲闪开来。

男子有些不耐烦道:“你也真是的,总是同情心泛滥。如果我不在你身边,肯定被人欺负。”女子瞟了男子一眼,回头仍轻抚着白狐,满眼怜爱和心疼。见此,男子妥协了:“好了,好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今天就放过这小畜生。后天,就是我们大婚了,别不高兴了,回去吧!”

女子回头惆怅地看了志远一眼,便被男子拉上马。那对男女已走远了,志远却怀抱着白狐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满心酸楚。仅仅是一个眼神的投递,但彼此都明白,怦然心动的感觉就在此刻产生了。

志远带着小白狐回到家,整个人没精打采。此后很长的一段日子里,志远依旧读书,只是每每想起那黄衣女子就失魂落魄神游太虚。每天志远依然到郊外读书,偶尔也会带上小白狐。

在郊外,志远入神地读书,小白狐时而安静地趴着陪伴着他,时而在他身边打转。志远对小白狐的也是爱护至极。每次,志远独自出门读书的时候,小白狐便化身为一个年约六岁的小女孩,为他整理书案,同时还在郊外采来一捧鲜花摆放在书案前。起初,志远很是奇怪,可是每次回来,他抱着小白狐,看著书案上的花,任何烦恼都没有了。那一刻停留在心头的只有轻松和愉悦。

这样日子过了将近十年。这一天,志远又一次名落孙山正走在回家的路上。路过一条河,河边围满了人,志远上前看个究竟。志远拨开人群,他呆住了!河边躺在一具女尸——正是多年前志远在郊外邂逅的黄衣女子。“哎,又是一个自寻短见的傻女人啊!”“我听说,这女的是隔壁镇子的富户千金,因为嫁夫不良才落得如此下场。”周围的人议论着。

志远的心仿佛被掏空了。在双重打击之下,不久志远便抑郁而终。孑然一身的志远就这么孤单地走了。不过,每年他祭日这天坟头总会有一捧鲜艳的花。

(三)今生情岁月悠悠,光阴荏苒。转眼已是千年后。

明朝年间,扬州

四处莺莺燕燕,花街柳巷经营得好生热闹。怡红院的后厅内老鸨正发着脾气:“这群没用的东西,谁不知道我们这里的姑娘色艺双绝。水仙小姐可是顶尖的舞艺老师,请不到她怡红院怎么能独步青楼啊!”随从解释道:“不是请不到,是找不到人啊。”“还顶嘴,快去找!”老鸨命令着。“水仙小姐来了!”有人叫道。一个身穿水蓝色轻纱群的女子走了进来。老鸨迎了上去道:“哎呀,水仙小姐您可来了!我还以为您改变主意不来了,姑娘们可都等着盼着您来教她们呢!”水仙看看老鸨,微笑着点点头:“我先去准备一下。”“好好好!”老鸨应着。

明俊刚刚下课,准备回家。宋明俊,扬州才子,为人谦厚,知书达理,是扬州人一致看好的状元之才。回家的路上,明俊路过一家酒楼时“哗”一盆脏水顷然而下,明俊正好中招狼狈不堪。店掌柜赶紧跑出来:“对不起,对不起宋公子。伙计一时大意,害你弄成这样。快进来清理一下吧!”

明俊随掌柜来到酒楼后院清理。临走时,透过圆拱门他看见隔壁怡红院的姑娘们正在练舞。正在他准备转身之时一个身着白绒舞裙的女子走了出来。“水仙老师好!”姑娘们给那女子见礼。水仙轻声道:“我们开始吧!”奏乐响起,水仙翩翩起舞。衣袖的挥动腰间的扭摆,举手投足都让人陶醉。明俊看到这一幕更是惊为天人。在水仙回眸的一刹那,电光火石之间目光碰撞。只是匆匆的一眼两人却在彼此心里留下深刻印象。

酒楼老板为了道歉,为明俊准备了一桌酒菜。明俊盛情难却,欣然接受。

水仙教完舞后,从怡红院出来。一边走一边想着上午发生的事——河畔边躺在一女子,她被毒蛇咬伤,中毒已深气息微弱。突然女子身边闪过一道白光,另一个女子出现在中毒的女子身边:“姑娘,姑娘你醒醒!”她拼命地摇着躺在地上的女子。突起一阵浓雾,浓雾散后,一个手持拂尘的白发道人出现了。束手无策的女子抱起中毒的人,向道人求救道:“淮山老姥,您救救她吧!”道人无奈地摇摇头说:“此人命数已尽,我也无力回天。不过,你也无需太伤心。世间万物皆有因果循环,她虽命已绝却尘缘未尽,往后就由你为她续后缘。”

正在女子不知所云的时候,道人拂尘一挥,只剩中毒女子一人。渐渐地,中毒女子醒了。道人说:“小白,现在你已经附上了她的身,她已经

活了。以后你就是她。你已修行千年,如今你借已死之身了前世因缘。你本修行已足,只因有一段夙缘未了,功德未满。现在你可去寻那夙缘所系之人,还报前世之恩。记住,你前世因缘为今生姻缘。若你嫁他为妻,为他留后,则功德圆满。你便可转世为人。若他遭遇情结另结他缘,你二人必有一人承接灾劫。应命之人若是他,他便会一无所有终生为囚。若是你,你便魂飞魄散永世沉沦。”说着,道人拿出一粒丹药:“这是璧元丹,将来如果预示的灾难来临,服下它待到灾难降临的日出之时,璧元丹则可为服用之人护体......”声音渐渐远去,淮山老姥消失在轻烟之中。

水仙想着想着入了神,撞到了迎面而来的明俊。抬眼间,水仙通灵眼中现出明俊前世的种种,明俊正是那个千年前救她的书生。他们彼此都明白,面前这个第一眼就牵动自己心的人是情之所依。两人会心地相视一笑。他们的恋情便由此开始。

水仙品貌双全能歌善舞,明俊吟诗作对。日子过得悠闲自在。人都说,只羡鸳鸯不羡仙。对他们而言,则是不羡鸳鸯不羡仙。

快乐不知时日过,三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考期将近,明俊动身前往京城。明俊不负众望,独占鳌头京科高中。明俊的才气令当朝大学士欣赏不已。

这天,明俊应邀来到学士府。他还未坐定大学士开口先言:“状元爷才高八斗,独占鳌头,没想到仪表更是俊朗不凡器宇轩昂。”“大人谬赞,学生汗颜。”明俊应答着。大学士上下打量着明俊满意地笑着说道:“老夫小女目前仍待字闺中,年方双十,与状元爷倒是甚为相配。老夫有意……”没等大学士说完明俊立刻起身作揖道:“大人美意学生心领了,令千金身份尊贵在下只是一介寒儒高攀不起。”大学士一时无语只能一笑掩饰尴尬。躲在屏风后面的小姐听闻此言脸色大变。

“大人,王公公来了。”家丁禀报。一个太监走了进来,大学士迎上去:“王公公光临寒舍有何贵干。”“没什么程大学士,只不过皇上的棋瘾又犯了,请程大小姐入宫对弈。”大学士毕恭毕敬地送二人出门。

皇宫里

皇上与程小姐相对而坐。皇上苦思着棋局,而程小姐则心不在焉。皇上看出她的异样,问道:“怎么啦妹子,有什么心事吗?”程小姐无语地摇摇头。在皇上再三追问之下,她说出了心事。皇上听后大发雷霆:“岂有此理!这个宋明俊太不识抬举了。他竟敢这样对你!放心,朕会为你做主的。”

宫内怒火冲天,宫外热闹非凡。在热闹的人群中出现了一个美丽的身影——水仙。水仙听闻明俊高中的消息从扬州赶到京城相聚。当两人相见于状元府时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无尽的相思化作喜悦的泪水夺眶而出。

两人双泪垂下流出相思,耳边习语倾诉深情。正当两人沉醉于过去的种种甜蜜之时,“圣旨到!”一个太监手持圣旨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新科状元宋明俊接旨!”明俊走出内堂跪听宣旨。“新科状元宋明俊,才德兼备朕赐其与学士千金七日后完婚。尔后必当为国尽忠,不负朕之期望。钦此!”明俊立刻站起来对传旨的人说:“明俊多谢皇上隆恩,只是明俊已心有所属,请皇上收回成命!”太监道:“宋大人,程大小姐不仅是学士千金更是皇上的义妹。如今既已蒙赐婚就没有转圜的余地。难道大人不知道康旨不遵是死罪吗?!”传旨的太监甩下一堆话后拂袖而去。

水仙犹如遭到晴空霹雳,呆住了好久才从后面走出来。水仙明白,这道圣旨就是淮山老姥所说的劫数的开始。明俊上前拉起水仙的手说:“水仙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辜负你。我这就入宫请皇上收回成命!”明俊转身要走却被水仙拉住了:“明俊你不能这么做,这是抗旨欺君罪很大的!”“为了你我顾不了这么多,怎么也要试一试!对,你和我一起进宫,我要说服还是撤销圣旨!”

(四)遭情劫

皇宫御花园里,皇上依旧坐在石凳上。明俊带着水仙疾步而来。正遇上程大小姐和皇上起了争执:“皇上,你怎么能这么做呢?!不管我对宋大人多么欣赏都好,你都不该以圣旨相逼啊!”听此言,明俊上前言明:“皇上程大小姐说得没错,婚姻之事讲求两情相悦,断不可以强权相逼。”他牵紧水仙的手继续说:“微臣身边早有佳人相伴,程大小姐的垂青我无福消受。”程大小姐虽心有委屈但仍对皇上说:“皇上,您又何必强人所难呢?我看此事就此作罢,您就撤旨吧!”“不行!朕金口玉言不容改变!朕决定了,即日起会派人到状元府为你筹备婚礼。”皇上瞟了水仙一眼说:“闲杂人等必须搬离状元府,不得延误!”

三人一同走出宫门,程小姐走近水仙握着她的手说:“对不起水仙姑娘,我无意拆散你们。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也有我的无可奈何。”水仙留下苦泪,泪光中出现前世幻影。那一刹那,她才知道眼前的这个程大小姐居然是千年前那个善良的黄衣女子。回到家中,皇上安排准备婚礼的人已经忙开了。水仙看到这一幕,心如刀绞。可是面对她曾经的两位恩人她又能怎样呢?水仙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状元府。明俊追了出来,从身后紧紧抱住水仙,含泪的眼中布满了血丝。一边是皇命如山,另一边是海誓山盟明俊内心受着烈火般的煎熬。

水仙转过身对明俊说:“明俊你不必太难过,我迟早都是要离开你的。其实我是一只修行了千年的狐狸。只因你前世救了我,才有我们今生相遇的缘分。我留在你身边就是为了报恩......”水仙把事情的原委如实相告。明俊听后表情复杂,有悲痛、有错愕也有彷徨。水仙接着说:“程小姐是个很好的姑娘。你们都是我的恩人,你们任何一个人人受伤都不是我所希望的。”水仙颤抖的手似乎握着什么,她用手擦去流到嘴角的泪水,同时将璧元丹放入嘴里。她闭上眼与明俊深情一吻,这一吻将璧元丹送入明俊的口中。随后,水仙猛然推开明俊,往后退了几步。只顿出了三个字:“你保重!”然后毅然决然地走了。

六日后的夜里,水仙孤单地坐在梳妆台前望着窗外凄冷的明月。此时的她才是真正体会了“谁伴明窗独坐?我和影儿两个。”水仙黯然落泪。心中郁结无处抒,水仙换上了红妆舞衣在灯火阑珊处翩翩起舞。

第二天,状元府的人为马上开始的婚宴忙进忙出。明俊穿着新郎礼服没精打采地在院子里晃荡着。偶然间,明俊似乎发

现水仙的身影,他立马追了上去。追到了偏厅,一个为婚礼助兴的戏班正忙碌地准备着。明俊的目光一下就落到水仙的身上,他拉起水仙就往外走。

在庭院中一个安静的角落水仙甩开了明俊的手。明俊无尽心酸地望着水仙说:“你还是来了。”水仙红着眼,扭过头回避明俊的眼神说:“是啊,我还是来了!过了今晚,我就真的要离开你了。我想再为你跳最后一次舞……”

晚宴过后,水仙带着自己准备的戏乐班登场了。音乐起,水仙飘然而上。她穿着第一次和明俊邂逅时穿的那身白绒舞衣,依旧如此迷人,同时更多了几分让人动容的凄美。这一次,水仙的每一个动作都仿佛告诉明俊她即将飘然远去,并时时回眸向明俊投以不舍的目光。水仙用她的生命为所爱的人跳着最后一支舞。旁边还多了一个怀抱琵琶弹唱的女子。她是这样唱的——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独。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跳舞。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千年等待千年孤独。滚滚红尘里谁又种下了爱的蛊,茫茫人海中谁又喝下了爱的毒。我爱你时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离开你时你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多少春秋春来朝朝暮暮来生来世还做你的狐。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只为你挥别时的那一次回顾。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天长地久都化做虚无…..这歌这舞都紧扣明俊的心弦。一曲舞罢,水仙便静静地退下了。没有人知道水仙去了哪里。

翌日,日出东方。整晚失眠的明俊想出门散心。一开门便看到脸色惨白的水仙倒在大门口,“水仙水仙,你醒醒啊!”明俊抱起水仙心痛地叫着。水仙迷蒙地睁开眼:“明俊,是我该走的时候了……昨晚的歌是我为你而写的。你忘了我没有关系……只要你永远记得这首歌就足够了…….你要微笑着……活……下……去……”曙光照着水仙,她的身体上渐渐变得透明,最后化作一缕青烟飘向远方……

此后三天三夜,明俊泼墨狂舞醉酒挥毫。他记下了水仙的歌,也写出了自己的心声。三天后,他振作精神恢复正常的生活。因为他不想辜负水仙最后的希望——微笑着活下去!

在那以后,每年水仙的祭日明俊都会来到他坟前,一般与水仙对饮一边吟唱着:“我是一介书生独醉江湖,十年寒窗十年苦读。金榜题名时功名利禄光宗耀祖,洞房花烛后阴阳相隔人鬼殊途。我是一介书生寒窗苦读,十年等待十年孤独。等红尘梦中听我一声古筝倾诉,花开花谢就看我一直破梦狂舞。我爱你时你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失去你时你已烟消云散万劫不复。能不能为我再跳一支舞,只为你永别时的那一次回眸。你听仙乐飘飘衣袂飘飘,今生今世却只能虚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