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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山问路-丹景山

发表时间:2020-09-11

【www.qg13.com - 老兵寻妻】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寻山问路-丹景山,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乙未秋初,过丹景山,邂逅美景,记之。

车至山麓,仰天而望,门侧倚两山而会于天际,路曲入峻岭而失于雾中。临溪前行,附耳可听击石之音,清脆温婉时而昆山玉碎时而珠落玉盘;抬眼可见清澈之流,曲水蜿蜒如翠山之襟带。山间林木葱郁,枝叶作天盖,可遮蔽烈日以蔚凉、可化零暴雨以驱寒。可以想象,一个短褂樵夫将肩上的柴火搁置一边,大汗淋漓栖坐于树下,急切摇晃着手中的汗巾,抬头望着阳光穿透林木的斑驳光影,就是快乐的驻足。

因为来去匆忙又未得花期,未见到艳丽的大红袍,也没有高贵的紫金盘;然而路旁黄色的秋菊饮露初放,几只白蝴蝶伶仃点缀其间也是赏心悦目,直教人想起现世安稳,时光静好。一位旧黄衣僧人步履轻盈,走过青石桥很快便隐没在山林中;低头看自己脾肉渐生步履蹒跚,不自觉绯红了脸。连日的阴雨,天冷气清,纵有游客一二人,也安静无言或漫步徐走或望山顾水,虽忘乎所以却都不愿破坏这美好的静谧。林间点点细雨像是天然地洗涤,湿润的空气泛着清新的味道;踏步在石阶上浅浅的青苔,大有羽化而登仙之感;环顾四周,水泥大道循山遁去不见尽头、阡陌起伏交错难辨起止,想来阮籍不会作穷途哭吧。

而今,世人常自囚于一室之内,推杯换盏醉生梦死乃至于杯弓蛇影谈酒色变,又或自困于一桌之旁,察牌观色勾心斗角乃至于手残眼花精疲力尽。倘若闲暇抽身俗事纵情山水怡身养性,其真不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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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花丹


风寒春晚花开迟,今年的春天脚步似乎比往年来得要迟了一些。长居市区,往返单位,繁忙而规律的生活,使得我无暇顾及那些路边的闲花和野草,春天的概念也仅限于行道树绿、河岸柳青、迎春花黄以及人工绿化带植株的吐艳。

可就在昨日,我路过一个叫贾庄地方(一个靠近城边的有着北方特征的普通村庄),那个沉睡多时的春天情感记忆亦被重新唤起,是一种久违的特殊馨香,带着老朋友的味道,侵入鼻息,就如长须老者手中的那柄老烟枪,从历史深处走来,散发着时光赋予的焦香,悠长而厚重。使得我思维的触手不得不在尘封久长的脑海深处肆意溯寻摸抓。哦,这莫不是梧桐花香。

停驻脚步,抬首四顾,寻香极目之处庄头拐角上,一堆堆紫色花焰正灼灼撩人,梧桐花儿们恣意荼放着。巨型花簇从高出楼顶之处瀑泻而下,如烟似霞,如火如荼。就是刚刚染烫过的少妇秀发一般的招人喜看。白中渐紫的花朵,多而不乱,鲜而不艳,馨而不腻,彼此相拥着、堆砌着,各不相让。这里没有娇羞,无须避让,如同一个大型舞台一般,每个花束都有自己的充分展示的位置,表演的也不是牡丹似的独舞,更不是月季园里的歌剧,这里上演的是一个盛宴般带着梦幻紫的大型春天舞会。桐花们只须把自己朱唇张大,在布满点阵的舞台上,倾听春布谷的号角,伴着婀娜杨柳的七弦琴,和风而动,香姿尽献,翩翩起舞。

记得小时候,老家的屋后就是一片梧桐林,大概是图古语栽得梧桐树,引来金凤凰的吉利吧,家人对这片林子爱护有加。我对梧桐的特殊情感也就是从那时开始绽芽的,每到春风拂槛的时候,这片梧桐林就开始穿着上她一年中最美的盛装了,在空山鹧鸪的鸣叫声中,桐花恣意、寂寞地开放着。与桐花相伴的春天里,童年的我总爱搬上一个四腿小马扎,坐在后门口舂米的石臼旁,托着稚嫩的小腮帮痴望着这串串紫色的长长花束傻想,等待着传说中的金凤凰降临。

现在想来这是多么可笑的事。后来举家北迁,连同记忆中的桐花也就一齐搬离了老家,再后来这片梧桐树林也随着老屋转出给了族人。多年过去了,那干、那叶、那花,连同梧桐花那股特有的馨香却一直珍藏在我的记忆深处,牵挂得难以忘却,愈是这般也就愈发得难以释怀

桐花万里丹山路,唐代情圣李商隐可能也有偏爱桐花的嗜好吧,这虽无从考证。但由诗及景,想必当年李老在那个风暖花香的春天里,也不期偶遇了一场无比撩人的桐花艳遇:夹道山脊,桐花灼灼,丹色妍妍,沿着绵绵山峦,极目无边,这是何等地壮观。从雏凤清于老凤声的感慨声中,我敢坚定地认为情圣同我一样,也有一个梧桐引凤的美好期盼。只是他偏爱的是凤凰降落到梧桐树上发出的鸣叫,我更爱桐花丹霞的盛景而已。

有人感慨梧桐花开的日子,有华无叶,索然无味,不如其它百花争艳,叶花相扶,娇媚可人。我想那是他没有与梧桐相悟,没有与桐花相知,故而无爱可生了。

花开花谢桐花落,桐花坠落地面时的那一刹那,同样带着一种超凡的洒脱,没有恋恋不舍的儿女情长,只需簌然一下,便可完成那壮美的一跃,让你来不及定格。落红不是无情物只有桐花才是这诗句最现实版的注解,因为她的谢幕才有得桐叶的绽出。零落堆聚在树下梧桐花,在香色俱献的最后又把自己融进片这生养生息的土地,为绿叶供养,为枝干加油。

桐花啊!我青梅竹马之时就惺惺相惜的性灵之华,我要把你可人的生命精彩告知给世人,不为凤栖、不为奉承,只为那源自童年春天里的童话和那亘古不变的痴爱。

寻魂


寻魂,寻文字的精华,情。

爱文字,爱得死心塌地,义无反顾。

爱文字,爱它的真情实意,朴实无华。

爱文字,爱它那触动人心的肺腑之言。

你带着我飞过蓝天白云,俯瞰高山大地;你带着我穿越时空,翻阅中国上下五千年文化的博大精深;你带着我畅游海底,让我知道了另一个奇妙的海底世界

欲执笔将你美丽的容颜刻在我那空白的心扉上,但经过一笔一划的精心雕琢之后,我竟不忍直视。不是潦草的字迹配不上淡黄飘香的信箴而是这些华丽的辞藻缺少魂魄,经不起读者的咀嚼、触碰。品尝不出任何味道,一经触碰就碎得一塌糊涂。

一直都倔强的认为:用心雕琢,从血液中流露出来的情感永远都不会out,真情实意不需要华丽辞藻的包装。甚至有时候太过绚丽、华美的辞藻反而会将其所要表达的真情实意所掩盖,从而给读者一种错觉,让其不知不觉的就走进了误区。

一直都明白,一直都在寻找,寻找情感的共鸣。寻找那份发自肺腑的血肉之言,寻找那份牵动着你我灵魂的情。寻找那份触动你我心弦的感。

我借着时间这把无情的刻刀精心的雕琢着有血有肉的躯体,步履蹒跚的寻寻觅觅,只为寻情的魂来将其滋润。寻感魄来将其复苏。

当悲伤逆流成河时喜欢在文字中寻找安慰,忘记此刻自己的伤痛。当被快乐、幸福环绕缠绵之时喜欢把这份快乐用文字传递给别读者,与她们共同分享我此刻的喜悦。然而当我用华华丽丽的辞藻将其梳妆打扮完之后,发现一切情感都已变味,此情非吾情,完全不是我所想传达的正能量。

我在记忆中反思,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意外。真的是外表太过华丽而掩盖了其内心的艳丽如翠欲滴,还是经历太少,想象太多,找不到那种滋润心田的情感。

笔尖在手中兜兜转转,碾转反彻却无法飞扬舞动,终究未寻到那感人肺腑直达心扉的情。无奈只能持笔寻字魂。

反反复复,寻寻觅觅,寻找那份朴素的情,寻找那份从灵魂深处传达出来的感。寻找着那份让我们为之动容的真情,寻找着那份触动人心的实意。

寻找着、等待着,等待着情愫泛滥成灾,溢出心扉化成撩人心弦的文字,等待着魂魄的相合相融,融入心扉化成牵动你我灵魂的真情。

魂是情的代言人,寻魂亦是寻情。寻找那份能够撩人心弦,传递正能量,让人拨开云雾见天日的真情实意。那份奇妙的情。

夏梦CHY(20xx.1.5)

狐山


“你怎么在这里?要带我去哪?”“风儿!你什么时候带媳妇回来啊”“风儿!奶奶想抱孙子”“风儿!我听到你爷爷在叫我了,奶奶还能不能抱上孙子啊!”

“奶奶,我才十八啊”“奶奶,我就是您的孙子啊”“奶奶,我都是您从小抱到大的,您背都弯了,还想抱啊!”

十八岁是个神奇的门,门里门外是不同的世界。十八岁之前,是天真无邪的梦,十八岁之后,是脚踏实地的路。

十八岁还是个读书的年龄,庄语风就读于本地的一所艺术学院,学的是自己最喜欢的绘画。

十八岁,我们还分不清所谓的对和错,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在这个时候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在这一点上庄语风很佩服他的奶奶。

可是,这也是仅有的一点,人老了难免会糊涂,糊涂的神神叨叨,糊涂起来像个孩子。

语风已经十八岁了,他已不再是的孩子,他发现随着慢慢长大,人生的烦恼越来越多。

每当语风听到奶奶的唠叨时,内心都无比的害怕和痛苦。

奶奶是语风唯一的亲人,从小到大没有提过任何要求,语风害怕他连奶奶这唯一的要求都满足不了。

毕竟奶奶老了,老的行将就木,老的像耗干了煤油的灯。

但是,这还不是语风最担心的事情,他最担心的是自己。

庄家有取之不尽的财富,奶奶的黑木箱子里装着许多首饰古董,每一件都价值不菲,庄家人不需要的做任何事情,也能一辈子吃穿不愁。

可是,庄家男丁的一辈子是极其短暂的,他们每一个人都活不过二十岁,这一点从语风家墙上的老照片上可以得到证实。

语风也曾问奶奶,他为什么没有爸爸妈妈。奶奶说,他有爸爸妈妈,只是他们去了一个叫狐山的地方。

语风又问狐山在哪里,他们为什么要去狐山。奶奶又说,狐山在天边,也在眼前。

狐山是每一个庄家人都要去的地方,那里没有烦恼,只有快乐。

如果奶奶说的都是真的,语风已经十八岁了,他是不是也快要去狐山了,去那个没有烦恼只有快乐的地方?

语风已经十八岁了,他当然知道狐山代表什么,有的字眼过于残忍,人们总是不愿说出来。

这不是算掩耳盗铃呢,离别还是要来的,只是不知道是语风先离开奶奶,还是奶奶小离开语风。

繁衍生息是每一个生命的使命,也是语风的使命。有一次语风从学校回家,看到院子里挤满了人,奶奶说那是庄家的远方亲戚,他们来喝喜酒。

喝谁的喜酒?当然是喝语风的喜酒。那一天,语风第一次喝酒,喝了很多酒。

这喜酒意味着期望,责任,孝道,语风无法逃避,也不能逃避。

庆祝需要喝酒,麻醉也需要喝酒,酒席还未散去,语风已醉的不醒人事,这也是他所期望的。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喝了喜酒,稀里糊涂的入了洞房。

语风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黄昏,若不是看到了房间里的大红喜字,他甚至以为是做了一个梦。

“风儿醒了!来喝碗醒酒汤,奶奶亲手给你熬的。”奶奶端着一碗汤,满脸笑容的走了过来。

“奶奶!我结婚了吗?新娘呢。”语风挣扎着坐了起来。

“你还说,今天人家娘家人来接人的时候,你死活叫不醒,真是不像话啊!”奶奶虽是在责备语风,却没有生气的意思。

语风接过奶奶手里的醒酒汤,一口气喝完了,又慢慢的躺了下去。

奶奶叮嘱语风好好休息,然后脚步轻快的出去了。

语风看的出奶奶很高兴,人似乎也变年轻了。想到此,语风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奶奶从来没有变过,从他记事起,奶奶就一直是这个样子,变的只是自己的想法。

经过一场荒诞的婚宴,语风再也没有见到过新娘,他的生活又重回平静。

其实,在这件事上,语风有很多疑惑:比如这场突如其来的婚宴不是奶奶早就策划好的,婚宴上出现的远方亲戚为何他一个都没见过,做为婚宴的另一个主角,新娘为何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

在这件事上,奶奶是糊涂的,她又变的语无伦次,好像已经忘了语风结婚的事情。

奶奶不说,语风也不问。他认为他已完成了奶奶的心愿,奶奶高兴就好,他的痛还是埋藏起来比较好,最好是永远不要再想起。

语风的生活里似乎只剩下对绘画的追求。一瓶酒,一支笔,一个人,躲在书房里画山、画水、画树,画一个个从来不存在的世界,再没有白天黑夜。

语风以为这样就可以摆脱烦恼,忘记伤痛,却不知道宿命从不允许忘记。

九个月后的一天,奶奶兴高采烈的跑进书房,告诉语风他当爸爸了,让他给儿子取个名字。

酒撒了,笔掉了,语风呆愣当场,数月的逃避终究又回到了那个荒诞的晚上。

这一夜,语风又醉了,望著书房墙壁上的一张画沉沉睡去。

画是山水画,风景秀丽,云雾缭绕,云雾中似有人影闪动。

“呵呵……格格……语风,来啊!快来啊!”朦胧中,语风听到有人呼唤他的名字。

语风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他曾经最心仪的女孩儿向他招手。

“我该叫你奶奶,祖奶奶,还是祖宗呢?”语风望着女孩儿忽然笑了。

“语风,你说什么?我不懂。”女孩儿的脸色变得很不自然。

“哈哈!我的好奶奶,终于轮到我了吗?你要带我去哪儿?狐山吗?”语风很是不屑的说道。

“风儿,去狐山有什么不好?那里要什么有什么,只要……”女孩儿忽然变成了奶奶,仍旧劝道。

“只要我放弃现实的世界,走进画里是吗?”语风接口道。

“你怎么知道?”奶奶很是吃惊。

“我在书房里呆了这么久,知道的远比你想到的多。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我都感激你把我养大,是该说分别的时候了。”语风从口袋里掏出了准备已久的打火机。

“哈哈!你永远都别想从我手中逃走!”眼前慈祥的老人变得面目狰狞,要从画里跳出来,却被突然出现的一群年轻人死死拉住。

“不!你们怎么可以……放开我……”画中的老人咆哮着化作灰烬,狐山通向现实的门也永远消失了。

语风的眼角挂着泪花,他当然认识那些年轻人,他在老照片上见过他们。

撞山


八月十五,正是中秋月圆之夜,我们几个家在外省的学生没法回家,便趁着放假,相约去附近的山上野营赏月打发时间。

我是X大油画系的大二学生,姓包,叫子翔,认识的便包子香包子香的叫着。

同行四人,同我玩的好的是个叫周泽的,周泽近视超过八百度,总是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一看就是专业的宅男,这次也是被我拖着出来活动的。剩下的两个人中,男的是我的室友,叫林轩,家里有些小钱,这次大家的装备就是他赞助的,登山看月也是他最先提出来的,女的是他的女朋友,叫薛瑜,长相娇柔可爱,性子也是温温吞吞的,总是跟在林轩身边,我们三个男人的吹牛打闹她是不参与的,听到好笑的地方也只是抿着嘴笑笑,只是偶尔跟林轩说几句话,声音太小我和周泽也听不着。

林轩说要带我们几人去他无意中发现的一座山峰,我们本来就是随意走走没什么目的,自是跟着他一起。林轩是学校登山社的,这座山他常来,熟得很,有他在前带路,我们几个便是手机地图都没查,悠悠闲闲的跟在他后面走着。

在树林间的小道上走着走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慢慢觉得脚酸腿软,精疲力尽的只想坐下来休息,但抬头一看,月挂中天,与出发时候我看的角度相差无几,我心里琢磨着走的时间大概不长,我这么累也是平时太懒缺乏运动,便也没脸提出来要休息,凭着不丢面子的劲儿坚持走着。

我都累得不行,周泽这个死宅怎么可能没有累的感觉?我居然没听到他的抱怨声!就算碍着面子不好在女生面前抱怨,也该有嘘嘘的喘气声吧,我对他那废材的体力可是深有体会。

我转过头往后一看,顿时身子一僵,身后哪有周泽的人在,连个人影都没有!

山间小路狭窄,一人通过时倒是略显宽裕,但绝对是不容两人并排走过的,所以我们是四人排成一行,林轩在前,薛瑜在林轩之后,我在薛瑜之后,而周泽就走在我的后面。

我马上转身叫住了林轩和薛瑜,跟他们说周泽怕是掉队了,我们得回去找他,林轩抬脚正准备走到我的旁边领路,在我们两人中间的周瑜却身子突然一软,晃了一下就朝后面倒去,我被这突发的情况吓得一愣,睁着眼睛看着她倒下,也许是视线太过集中,竟然产生了一种看电影中慢动作的感觉,我呆呆的没有反应过来要上去扶她。好在林轩急忙一个上步,赶在在薛瑜身体落地之前接住了她。

我猛的一醒神,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也快步上前查看薛瑜的情况。林轩将登山灯放在一旁,伸手拨开了薛瑜脸上的头发。我看着他的动作,解下身上背着的背包,一只手拉开背包拉链,另一只手伸进背包里,想要掏出包里的水和急救药品。突然,林轩的动作停住了,身子也不住的颤抖着,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顿时也是后颈一凉,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空气中弥漫着令人恐惧的寂静。

只见在朦胧清透的月光和登山灯的照耀下,薛瑜脸色苍白又隐隐带着青黑色,紧闭的双唇上竟是有血珠不断渗出,血珠沿着唇线汇成一股从嘴角流下,像是电视里的女鬼一般!

林轩食指伸到薛瑜鼻下,颤抖着去探薛瑜的气息,食指停留了一会,林轩缓缓移动头部,眼神对上我的眼神后,我清晰地看到了他眼里的恐惧和惊慌失措,他张了张口,声音沙哑的说道:“……她……她没气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敢相信刚刚还好好走着的一个人在我的注视下就这样没了气息!忽然想起在学校学的急救措施,扑上去就给薛瑜做了起来,林轩像抓住最后的希望般也跟着我一起做。

我上救生医疗培训时也就学了个半吊子水平,没几招就江郎才尽了,林轩倒是懂的比我多点,一直在努力想把薛瑜救回来,我便在旁边配合他的动作。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和林轩的力气都用尽了,摊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薛瑜静静地躺在地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薛瑜是真的死了!”冷静下来之后我突然意识到这个事实,我现在是和一个死人呆在一起!

四周能见度极低,十米以外就被黑暗笼罩了,树影婆娑,枝干被风吹动之时像是鬼怪般的张牙舞爪,想起薛瑜不明不白的死了,我的心里不禁泛起阵阵恐惧,抬头去看林轩,也就他这个活人能给我一点点安慰了。

林轩头低着也看不到我在看着他,我便叫了他一声,他抬起头来,眼角的泪痕在月光下反射出一片晶莹,他刚刚竟是在哭!也是,女朋友死了怎么可能不伤心?这样一想,恐惧倒没那么强烈了,反而渐渐有种物伤其类的悲伤。

林轩在脸上抹了一把,爬起来就说要去找周泽。我这才想起来,周泽还不知在什么地方呢!要是在路上还好,沿原路返回就能找到他,可要是他自己乱走了,这林密天黑的,还真不知该去什么地方找他。

但是人丢了就不能不找,我当即撑着爬起来要去找他,可又有一个难题,薛瑜怎么办!把她放在这儿不怎么好,但大晚上的背着一个死人,我和林轩都有些怵。

正在我们犹豫踌躇之际,一道光从左侧打到林轩脸上,林轩下意识地抬手遮眼,也就没有看清光源所在。但我却看见了,树丛后立着一道人影,拿着手电筒直直的照着林轩,看体型体貌,可以认出是周泽无误,我来不及想周泽为什么站在那里不过来却只是拿着手电筒乱晃,张口就大叫了声周泽。

‘周泽’转身就跑,旁边的林轩抬脚就追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地跑了。我怕被留下来陪着‘薛瑜’,也不敢不跟,迈着步子追着两人而去。

‘周泽’也不知是吃错什么药了,跑的十分迅速,窜的一下就出去了,林轩是我们中体力最好的,可也无法跟上他的速度,亏得‘周泽’跑跑停停,我们到是勉强跟在他身后。

跑了一段时间,我渐渐体力不支起来,双腿酸涩难抬,外加不知道被什么拌了一下,整个人扑倒在地,一阵眩晕袭来……

我拼尽余力侧翻过身看着他们前去的方向,想叫林轩回来救我,却没有了喊人的力气。额头像是被地上的石子磕破了,血流下来浸入眼腈,视线一片模糊,朦胧中只能看见一抹光亮在前面引着林轩不断向着黑暗跑去,越行越远,渐渐看不见了。

我眼睛酸涩,便用力眨了眨,眼角余光却看见月亮仍是挂在中天,像是前两次看到的一般,仿佛时间停止。我思绪迟滞,无法正确思考现在的处境,只知道大概是撞进什么不干净的地方了,心中一急,竟晕了过去……

鸟儿轻鸣浅唱,山间泥土的腥味萦绕于鼻间。我的意识渐渐恢复,眼睛开了又闭,闭了又开,如此几番之后才能看清眼前的东西,只见天色大亮,阳光洒落大地,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站起身才看到两三米远的地方有一深沟。我小心翼翼地走到沟旁探出头去看,看到的情景却让我身子一颤,险些没摔落下去。

只见沟底横竖躺着周泽,薛瑜,林轩三人,血渍浸润了他们身下的土地,应该是不活了。在他们的旁边,躺着几个身首异处的骷髅,他们腐坏的衣服与当地传统的山民服饰相似,再加上我曾听本地人说解放前山民有在月圆之夜用活人祭祀山神的仪式,我便推测他们是解放前用来祭祀山神的‘祭品’,这些人死前怨念太深,死后冤魂不散,竟在此地害起活人来了!

我不敢再看,转身就想下山,走之前不禁庆幸的看了一眼拌倒我的那个树桩,要不是它,我的下场估计与周泽他们一般,成了这山沟里的又一个冤魂!

这次登山的后续事件我不想多说,但经过这事之后,我却是再也不敢去登山之类的活动了,谁知道连绵起伏的群山之中,会藏着什么肮脏诡异的东西!

故乡寻“我”


欣闻故乡直达动车的喜讯,又适逢佳节将临,便早早的网购了车票。屈指几天的等待后,行色匆匆地,挤入了重阳节的流俗里

千百里之遥!和谐号竟以不足六小时的爽快,便丈量了一次申城到襄江老家的时空!簇拥出站,换乘班车,过河争渡!约莫一小时光景,就到我的故乡五岭了。

终于踏上了故乡的木板桥!亲情如斯,牵缀着眼前这片眷念的故土!我下意识地敲击脚下的桥板,求证着感觉的真实。真的回家了!飘回的,甚似那一片满怀疲惫故乡的云。卸下行装信步桥头,回忆起曾经无数次过往里春的绚烂,夏的赤热,秋的天籁,冬的澄明四季销魂都化为了乡愁。眼前,修葺一新的板桥,在往来担负的乡民脚下,吱吱呀呀哼着亲切而古老的歌

桥头不远处,就是村里的墓地。故乡的厚土深葬了祖母的灵骨,没费多大周折,便寻觅到那丘不起眼的坟头,默默的过去,肃立垂首做无尽的凭吊

我命中多桀,幼时不幸传染了麻疹。起病时,家人误作流感延误了病情。及至数日高烧不退、茶饭不思,爹娘便急慌了手脚,四处打听,总算寻访到一位专科医治的吴姓郎中。咳嗽中的祖母便催促爹娘、顶着凛冽的风雪随行。雪夜路滑,老人一连摔倒几次,可父亲怎么也劝没法劝回!一行人火急踉跄地到得病坊,郎中在把脉、翻看了眼睑后摇起了头做过最后尝试,郎中撂下一句话:我已尽力了,看他造化了。

那夜,心急如焚的祖母守着我须臾不离,直到五更。揣摩着我平日有吃糖的嗜好,就亲偎我耳庞悄声细语,并试探性的呼唤我乳名:狗娃,吃冰糖啰!倏然间,一只稚嫩的小手,出乎意料地从襁褓中,颤悠悠地伸了出来!父亲立刻呼喊来郎中,都惊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祖母则喜极而涕,喃喃自语:有救了!我孙有救了!

之后很长一段时光,祖母守着从死亡线挣扎回来的小生命,按照医生开的调养药方,东村讨点这、西村谋点那,殷勤呵护含辛茹苦,帮我度过了灾难性的一劫!祖母却终因年岁已高积劳成疾弃而散手人寰。至今,记忆深处铭刻的那副天使般的慈祥与温良,时常在梦里浮现,间或感动得无法自恃而放4大哭!如今阴阳两界,只能托吊信化作冥烟万缕,向天国的亡灵,送去未孝之孙虔诚的祈祷。

行至村南一角,忽然眼前一亮,只见一棵歪脖树飞身宽阔的水塘!蛟龙一般探至塘中央。是梦里常来造访的那一棵吗?我快步跟前打量,从熟悉的身形,苍劲虬根上寄生的苔癣断定:那列活的跳水台,十分确凿就在这里!每一曲折处,似乎都珍藏着儿时天蓝、水清、情真岁月里的无尚快乐!默然间,耳畔依稀听见与小伙伴们攀爬、激水、喧腾的阵阵声浪

老树的命运,似乎暗合着时政的暴风骤雨,在一夜的狂风侵袭过后,无数的大树惨遭摧折,倾覆在了风塘里,老树却倒伏搁在了那些乱树枝头。黎明到来的清场中,众人见其密而铰结的根系,钻延十数米护维着坡土,暴露的的盘根可兼做浣洗埠头便保留下来。细心的几位,还潜入水中,除去砸进水里的枝桠,砍掉过重的旁枝减去重负,最后用几个火炭木桩稳稳地撑托起来。

劫后的日子,老树坚韧地扎根故土,执着地舒展根脉,岁岁年年,树身向上生长,渐渐龙抬头才成今天的模样。日久生情,村民似乎再没当她是颗树,俨然一位尊敬的长老爱护着。只是那老朽的枝结年久剥落,留下众多大小不等的树洞,却甚似一位洞悉世态炎凉的白发耄耋,睥睨着塘边几年就参天的白杨新贵。

外人也许无法解读,老家对水塘的俗称:风的(di)风水之塘也。那是明末清初,迁徙到此的先辈,慎选栖息地址时,恭请风水先生挖塘取土,勘定过的缘故吧!风塘四周藤木参差蔽日,林中许多不名鸟的鸣啭婉转悠扬,宛然一副现实版的世外源!风塘在大兴水利的那段年月联通了襄江,变成了清澈潋滟一汪生命活水。站在悠静的塘前,心如止水又浮想联翩,时光仿佛一下子倒流到懵懂的童年。

细雨里,藤帘下,奋跃出水的野鱼,夺食着垂吊塘中的嫩枝甘叶;塘心的鱼阵定格在水面,个个张嘴闭腮吐纳着水花,煞是有趣!远观似微漪集锦,看得人痴迷!歇在浮木上成列晒壳的乌龟,见有人来,闻声而至就咚咚咚扎到水里去了。远处则间歇、慢一拍地传来浣衣女的碎语欢声。

然而,风塘在我却是水劫之地,风塘尽头那汪深不可测的潭水,曾一度几乎夺去我幼小地生命。也不知我命中犯了风水塘的那一条,在那个欢闹的周末,抵不住诱惑随伙伴斗胆试水,不知觉间就滑入了潭的深渊起初是天旋地转,不久就是幻觉,再后来,似隐约听到祖母声声深切的呼唤!一丝从生死的隧道飘过来的美妙之声,是那样的微弱但却温馨无比!后来得知,那声呼唤不是出自祖母,而是一个挺身而出小伙伴的仗义与勇敢,正是这一声对我生命的呼唤,让我从天国魂兮归来!在惊惧了生命付流水瞬间后的漫漫岁月,我灵魂的深处,便执拗着感恩济危的操守信念,无论处境贫富尊卑不曾有变!

客居老家数日,有意无意追踪着浓情的记忆

徽派故居:青瓦鱼脊马头墙,那青瓦色谱的记忆深入骨髓!一直就疑惑,有些书上怎么就谓之蓝了?所谓瓦蓝的描绘我一直不肖!虽然经年的瓦褪色成了黛黑,但在世俗的眼光里,青,让人联想着崭新等更贴近风水讲究气旺的夙愿,而瓦蓝之说,似乎只能解释为缺乏内涵的文学唯美词了。少时随大人田间劳作归来,远远瞧见青灰色的瓦脊上,袅袅升起又随晚风轻飏的炊烟,就能十分真切地嗅到撩发食欲的的几缕饭香!当走到能看清楚青瓦白墙的时候,心底便油然而生踏实亲切安稳的归家感!

西厢屋檐下是一樽石臼,没人能知道它的年轮,每至逢年过节,母亲必然坐于舂臼前,将银白滑溜细如白蚁的芝麻粒倒入臼内,然后,极有耐性的在那儿一举一舂。因舂捣中需要人协同翻拌臼凹内芝麻,我和弟便争抢起那份美差来,心里盘算的却是,伺机偷吮舂手上香喷喷的芝麻泥。母亲虽言语噌怒,手势却疼爱着饥荒年月里可怜的孩子。舂臼舂出的芝麻泥香气浓郁香味醇厚,母亲过世后,就再没能尝到那番别致的风味了亲情似酒,日久弥香,与小弟间隔仅只两岁,成年后才感悟到那份弥足珍贵的手足情!

抚着石臼,人却抬头张望起那副巨型旱碾来,那宽广的碾盘与硕大的圆台型碾磙,至今,仍然兀立于塘边的草垛旁。经年累月日灸风寒,表面已侵蚀的坑坑凹凹。

依稀记得:秋阳下,茅檐的碾房里,带着眼蒙的毛驴,拉着沉沉的倒台型碾磙,绕着结实的碾桩,不紧不慢地转悠;木质碾架则不时发出咯吱、咯吱的节奏声响。与二姐一面照看着,一面就近摘取菜园篱笆上的细枝,断做棋子,蹲在碾旁的平地上,描画出对角或成三棋盘,对弈消磨起时光。每局战罢,输者要起身,用月牙形轩板,拢一拢挤到碾槽沿的毛粮。

最担心的是忙活着的驴,啥时懒劲上来了发倔,退脱格头,会急得人一阵手忙脚乱;你愈鞭赶它愈生张,拢身上套吧,又怕它尥蹶子。姐就喝住我,自个小大人似的利索训唤慎行,驴很快便安静下来,喂些水草稍息后,它又照常地转悠起来。事后告诫我驴通人性的,不可虐待它!只有猜准它的心思与它友好交流,才会听你的!'

慌忙中若碰破手指流血,她会迅疾翻转棉质衣兜,剥下缝沿的绒球小瓣,压住伤口,很神奇的血就止住了

旱碾已经很久荒废在哪里,派不上用场了,连同北塘外废弃的土窑一起,成了后来童稚们理想的游击战场,躲迷藏的绝佳处。

总算找到一件自己寄情的旧物,一盏陈年的煤油灯。发现她时,已满身尘垢的蜷缩在墙旮旯!我小心翼翼地用柔软的布擦净,再灌上酒精点亮。这正是亡命高考,夜夜相伴的那盏明灯啊!久违了,老伙计!你觉得委屈,我也是!静谧的夜晚,我仔细端详着、温馨地掌握着仿佛紧握着阔别又奇逢的挚友!正是她燃烧散发的黯淡的光明,关照我走向了外面精彩的世界。忽明忽暗的光照里,恍惚着油灯忠实陪伴下逐梦苦读的孤影

已经很少人能想到油灯照明的情景了,从桐油灯到篦麻灯,再到西风东渐后的洋油灯照明,见证着科技文明愈来愈快的脚步。直到改革开放初期,故乡煤油灯也不鲜见。家里条件宽松些的,用着好点的煤油灯或马灯,拧开灯兜上的盖口灌上煤油,装上线绳灯捻儿,点着火再罩上挡风的玻璃罩,就可用来照明了。经济条件不太好的人家,就勤俭节约找一个墨水瓶或小口瓷盅儿,盛上煤油或食用的棉籽油菜籽油,油里放上线绳,点着火也可以用来将就着。静静的雨夜,点着油灯,一副有约不来过夜半的悠闲美境,如今反而已不可奢求。

岁月沧桑,故乡文物的遗存,大多是些抗暴力经风化的考古石器陶皿了,记载村子阅历与文明的那些脆弱珍迹,悉随政治风雨与穷则思变的举措而渺不可寻。在广阔的江汉大地,老家似乎再没藉以辨别的标志物:一样整齐划一的田舍,一样的速生树木,一样光鲜的平顶楼房,与他乡并无二致!一个经纬坐标罢了。

又踏上这座木板桥,携行凝望故乡,已全然没了来时的欢心!一丝挥之不去的忧怨驻留心头。看着迷失了自我的故乡,有些像猴急着发家而勾兑量产的酒,虽还称呼着故乡,却可能愈来愈不怎么惦记它了。

梦醒寻尸


李家沟有一户人家,妻子叫“东方月”,脾气温和,持家有道,又善于与邻居们相处。邻居们都说,她是一个百年难得的好女人。每次听到邻居们夸赞自己,东方月总是说:“相夫教子本就是女人的本分。一个女人,连自己本分的事情都做不好,又有什么颜面去要求自己的丈夫呢?”

俗话说,好人有好报。可是,在这个世界上,不见得好人就会有好报。婚后一年,东方月生下一个男孩,取名叫“李凯文”。小凯文生得很漂亮,长到一岁的时候,不但能自由行走,还会讨好父母的欢心。东方月对这个孩子,可谓是,含在口里怕溶化了,放在手心怕飞了。

小凯文两岁的时候,东方月常常做一个梦,梦里:她背着小凯文朝一条黑暗的小路走去,不知走了多久,前面没了路。她非常害怕,把背上的小凯文搂得更紧了。忽然,一片美丽的湖从天而降,像一幅画卷一样,慢慢舒展开来。东方月把小凯文放下来,母子俩就站在湖边,看着眼前这片从天而降的美丽之湖。忽然,一条金光闪闪的巨龙破水而出。母子俩有些害怕,靠得紧紧的。那条金光闪闪的巨龙忽然张开大嘴,一口咬住小凯文,活生生将他拖进水里,不见了。

每次梦醒以后,东方月都要到阎王殿祈祷:“阎王爷啊,只要我的小凯文不出事,就是把我的命勾去,我也心甘情愿。”

是祸躲不过。一天,东方月的脑袋疼得厉害,她便吃了一颗药,歪在椅子上,睡了过去。当时,小凯文也正睡午觉。她的丈夫因为有事情,出门去了。

当东方月醒来,不见了小凯文的踪影,她急得要死,四处找小凯文,也没找见儿子的踪迹。没办法,只能发动所有的亲朋好友帮忙寻找,但都没有找到小凯文。半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找到小凯文。东方月吃不下,睡不着,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

晚上,东方月坐在椅子上,想着失踪的儿子,心如刀割一般难受。忽然,一个面目如黑炭,脑门的正中,长着一个月牙的怪人推开门走了进来。黑脸怪人来到东方月的身前,说道:“我知道你孩子的下落,跟我去吧。”

东方月一听,急忙站起身,说道:“大哥,只要能找到我的孩子,就是要我的命也可以。”

黑脸怪人呵呵一笑,说道:“我要你的命有什么用!快跟我走吧!”

黑脸怪人带着东方月走到离家不远的一片湖岸,指着湖底说:“你的孩子就在湖底。”

东方月说道:“我的孩子怎么会在湖底呢?再说,我是一个凡人,又不会潜水,怎么能到下湖底去?”

黑脸怪人说道:“我借你一样东西,你穿上它,就能下到湖底去了。”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件细纱做成的衣服,“你穿上吧。”

东方月穿上衣服,只觉得身子一紧,再看自己时,已经变成了一条红色的鲤鱼。黑脸怪人弯下腰,把红鲤鱼托在手心,说道:“快去找你的孩子吧!”说着,就把东方月抛进湖里。

东方月在水里游来游去,她潜到水底,找了好一阵,也没有找到孩子的踪迹。就在无望的时候,他仿佛看见前面有一个黑乎乎的洞,便游了过去。洞很深,里面虽然黑,但是变成鲤鱼的东方月还是看得很明白。

她一边向前游,一边不停的东看看,西瞅瞅。忽然,一个庞然大物挡住了去路,那是一条足有几米长的大泥鳅。泥鳅张开大嘴,朝她咬了过来,想把他咬进嘴里,当成晚餐。东方月很机灵,身子一闪,就闪到了一边。大泥鳅又反身追了过来,再次袭击东方月。东方月拼命的往前跑,只恨自己身上没多长几条退,游得更快些。

她游呀游,终于把大泥鳅甩掉了。安全了,她就放慢了速度,一边仔细搜索着前进,一边寻找孩子的踪迹。忽然,一道门挡住了去路,东方月仔细一看,大门的上方挂着一块匾,上面写着三个金漆大字——水鬼宫。东方月看了看,刚要敲门,门就自动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小孩,东方月仔细一看,正是自己的儿子——小凯文。东方月游上前,想要抱住孩子,却忘了自己是一条鱼,她转了几圈,也没有抱住孩子。

这时,从水鬼宫走出来一个年轻的小伙子,问道:“你是孩子的母亲吗?”

东方月说道:“是。我来带我的孩子回去。”

小伙子说道:“我是一只水鬼,你孩子阳寿已尽。”

东方月说道:“是你害死我的孩子!你还我孩子来。”

年轻水鬼说道:“你睡着的时候,是孩子自己跑来淹死的。我看他可怜,就把他收进水鬼宫。如果你非要带孩子回去,你就带他走吧!”说完,反身走进水鬼宫。

门关上了,只有小凯文惊奇的看着变成红鲤鱼的母亲。东方月问小凯文:“孩子,真的是你自己跑来淹死的吗?”

小凯文看着母亲说道:“娘亲,我的阳寿已到,我是自己跑来淹死的。那个水鬼叔叔见我可怜,把我收进水鬼宫,他对我很好。”

东方月哭着说道:“孩子,你没有死,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快跟妈妈游出去,妈妈带你回家。”

小凯文说道:“既然你非要带我回去,就在前面领路吧。”

东方月在前面带路,小凯文就跟在后面。游出黑洞,只听岸上传来黑脸怪人的声音:“东方月,赶快上岸来。”

东方月拉着小凯文游到水面上,黑脸怪人弯腰把东方月捉在手心里,再用力一扯,东方月身上的细纱衣服就被脱了下来。东方月立刻变回原来的模样。东方月刚要感谢黑脸怪人,那人就不见了。

东方月拉着小凯文的手,要回家。小凯文却说道:“妈妈,我已经回不去了!”说完,就不见了。

东方月痛哭流涕,大声呼喊儿子的名字……她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只见自己身在屋中。原来,是一个梦。

她觉得,那个梦很真切。她回忆着梦中的情景,朝那片湖走去,来到湖边,只见小凯文早已被淹死。小凯文的尸体像一个皮球一样,浮出了水面。东方月捞起小凯文,紧紧抱在怀里。那一刻,除了眼泪和伤痛,还能有什么呢?

拉封丹寓言:橡果与南瓜


拉封丹寓言:橡果与南瓜

上帝的安排是完美的。

这用不着满世界找佐证,在南瓜地旁路过,就可证实这一点。

有位老兄犯寻思:南瓜长这么大,但它的瓜秧却如此细,他自言自语道:这一切上帝当时不知如何想的,他可没把这南瓜安顿好!要是我的话,我考虑把它挂在一棵橡树上,那就挺合适的了。树果相配,应该如此。真可惜,我一点也没领会神父在传教时讲的:一切都应该是完美的。可眼前这棵不到我小手指粗的橡栗怎么不长在南瓜藤上呢?上帝造物时肯定弄错了!这些果实如此生长,我越瞧越觉得别扭。

这番琢磨着实令他困惑不解,他心想:人想得太多,庸人自扰觉就难眠。可他躺在一棵橡树下很快就睡着了。

这时一颗橡栗掉下来,砸在他的鼻子上。他痛醒了,用手往脸上摸,橡栗挂在自己下巴的胡子上。糟了,鼻子被砸伤了,于是他马上改变了口气。

哎哟!他嚷着说,我鼻子被砸出了血!要是树上掉下一个更重的东西,比如是只装着水的葫芦,那我可就惨了。上帝不会看着这种事情发生,它肯定是对的。我如今才懂得了这个道理。

这位老兄一边捂着鼻子一边往家走,路上不停夸耀着上帝所创造的这一切。

那山


那片山,用她的一切,在我童年的画卷上着上了许许缤纷,然而岁月无情,终究还是将我送离了她的怀抱,让我失去了和她相互依偎的资格。

翻开过去的回忆录,细数昔日体悟。是那口清澈的泉,用她的甘露将我滋润;是那棵歪脖子树,用他雄壮的身躯将我呵护;是那方被繁星点缀的小院,用她的柔情为我搭起了庇护所

可这一切到了如今,残留的仅是一片荒芜。

小时候,我贪恋那林边可口的野莓,我迷恋那林中清唱的布谷,因为那时,它们是我欢乐的源泉。如今,我学会用贝多芬的曲子,去形容那片山的声音;我学会用达芬奇的画,去比喻那片山的容颜;我学着用朱自清、老舍的笔,去书写那片山的风情。

可我再也不能迈着幼年时的步伐,去重走当时的温馨。就算词藻再华丽,我也不可能再听到她的赞许,这只不过是忙碌之余,写给过去的悼词罢了。

我渴望在我忧伤的时候,能有那么几缕清风,轻拂过我的心房,像童年时一样。

我渴望在我孤单的时候,能有那么几丝生机,路过我的身旁,像童年时一样。

我渴望在我得意的时候,能有那么几颗小树,为我驻足在远方,像童年时一样。

然而这一切的失去,都是因为前进的步伐!

前进!前进!何处是终点?何时才能满足?为何前进?又为了什么而前进?

我一遍遍地逼问自己,那片山也不停地向我询问,可我的答案也不过是那继续前进的步伐而已。

昔日美景,犹如过眼云烟,神秘,美丽,让我不禁去仰望,奈何转瞬即逝。想要伸出双手将她挽留,又害怕失手将她拍散。只能一边欣赏一边悼念,一边沉醉一边写着悼词。

成长时时都在进行,我们时时都在改变。而回忆,虽然时时都在保留,却也时时都在消散。

那片山,是我心中最绚烂的天堂,最繁华的都市,最温馨的庇护所。

却也只能是我心中的而已。

悠悠山


郭华者,人称戈华,小名永华,无字无号,贵州纳雍,化作人也。性孤僻,居乡野,以动物为友,奔跑于山间。喜歌舞,善图画,怀鸿鹄志向,或达于天下,或穷保其身。时多变,有梦而常不可得,由是心甚忧之。

月影稀疏,垂钓于溪边,晨出未归,祖母唤之,始归家,喜谈一日之乐。乐其一,旭日东升,吾独寻于溪边,见一蜻蜓翩翩而舞,甚奇之。轻呼,尔何来,何以为舞。蜻蜓笑之,吾乃居北方,不食人间烟火。人说江南美,遂往,故至此,为尔所绕。吾深愧之,欲三拜,潜入山间,寻不踪,失意而叹。乐其二,吾坐于溪边,观鱼翔于水底,甚是欣喜,遂叹,若吾为鱼,归于深渊,游此时,乐此生,足矣!偶然间,鱼跃而起,曰:世人知吾乐,何人知吾苦,水浑浊,梦不清,江水不绿,何来乐。遂隐于水中,未露面。

吾自小不善言辞,心多孤寂,常在后山独弄花草,以此为乐。少多病,骨瘦如柴。时饥寒,祖母怜之,夜揽怀中,视如珍宝。祖母走千里之,不忘孙儿,逢人必夸之,由是难忘祖母恩情,誓不相离。适逢仲夏,祖母采白麻而归,亲作华裳与我吾,乐而忘食,谓吾曰:彻夜勿念,为孙儿,辛苦不累,捞月亦愿矣!

及学之年,好诗文,观东西名着,虽不懂其意,却能自圆其说,识其真理。性如顽石,爱好清淡,与牧童朝夕为伴。北采枇杷以解饥寒,南收野雏以为友人。与友东边取火,独自西边戏水。或游于山间,或漫于田野,邻多厌之,遂名声大坏。及邻家,多议论,谈吾坏。由是华处处避之,方过其期,才重拾本心。

居五载,秋节至,雁归南,父母外出。兄弟三人,长兄永,小弟煜,自耕自足,心多忧苦,却藏于腹中。于苍山开荒,于田野采豆归,心中多喜。春耕之时,种之以苗,树之以橘,尝采而卖之,可补生活之苦,以解一冬之寒。

当余之从师也,未及与人,尝走于深山巨谷中,穷冬烈风,大雪深数尺,尝自乐之,遂为赏识之。至寒舍,伏案而作,少亨茶,识悲苦,以水为酒,久而观之,多有乐趣。家贫,为三餐而急,今日食,多饥,为有余。未有存粮,日再食,祖母忧之。家无蹈惠之香,鱼肉之味。每过市,见面食之物,远远窥之,多慕而归,盖余之勤且艰若此。

爱结友,名曰田江,少好学,博览藏书,兴百家之言,识精义之理,村人莫及。弱冠为得意之生,吾师甚爱之,尝引其文,教吾学之。稍大,自作惊鸟之器,藏于山间。暮归之时,大获而归,父母爱之。每有新奇之物,常赠左右。

华,年十五,入中学,师为本家,姓郭,单名曰俊,求学严谨,尝励之,私下多论,始入门,习先秦之作,勉励吾心。其年突降冰雪,父母远而归。家多别离而重和谐,常谈趣事,吾暗乐之。过五月,百草长,天色逐暗。友至远方来,邀吾出行,遂应之,于是随之去。月挂于窗,三五友人,结伴而行,过田野,穿柳林,逐至浅水边。迢迢千里,星河灿烂,吾游于水中,似游鱼,又如飞鹰。心多喜,梦多大,无人知之。

及冠之年,天多怜,祖母念之,遂幸而入县城求学真理。心自谦,怀天下,梦多喜,躺于书屋,直至夕阳隐下,始归宿。过二年,秋雨至,吾父离世,慈祥不在。华,思绪乱,心如刀绞,彻夜泣之。待几日,形容憔悴,微笑不存,心多悲苦,泪满双夹,友人苦劝之,始才食羹,重拾旧志也。有闲时,奋笔而书,每有会意,便欣然而喜之。过一年,逐至大学就读,阅经史,懂伦理之得,为人多自谦。

悠悠百事,岁月匆匆。心之所向,梦之所归。念天下之事,谈人生之苦,或悲,或喜,多执着,怀鸿鹄,路在前方。嗟乎,天下之远,而吾知吾在,万树识荣衰,而吾知吾心安,如是矣。

时间:20xx年6月9日

扛山


大秦岭,我国南北气候的分水岭,而关中西部的太白山地处秦岭腹地,海拔最高。那山脉峰峦叠嶂,清秀挺拔。上世纪下叶,尤以盛产优质木材而文明。家乡关中一带管那常年在山上搬运木头的人叫扛山工。昔日年少的我也曾有过扛山的境遇。

那是一九八零年的春天,怀才不遇、高考落榜的我复读于眉县中学。一个星期四的中午,在家务农的大哥来校找我,让我和他、还有四个堂兄一起去太白山里买木头。我知道,以前从大家族分家分得的两间瓦房、一孔窑洞,已容不下祖孙三代七口之家,急需盖房。虽父母健在,但都年老,家中唯一壮劳力的大哥,急需我这个尚未弱冠的帮手。于是,我谎言告假,急匆匆随兄而去。

乘车到达斜谷口,已是正午。大伙就近在路边的小饭馆一人了一大老碗扯面,就步行翻过拦水坝。为求近道,沿着石头河西岸蜿蜒的小路,我们一行六人身负行囊,缓缓上行。

时值仲春时节,山外已是花红柳绿、鸟语花香,而眼前的山景却有些空荒,偶尔的鸟鸣,还有路边小草刚露的牙尖,才略显有些春意和生机。不由我想起白居易的诗句: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大千世界,这一山之隔,却景色各异呀!

一路南行,过沟翻梁,傍晚时分,我们终于到达磨子沟林场。

林场地处两山相夹的沟底,场地不怎么大,几间简易的瓦房,已见炊烟袅袅;一溪潺潺而过,清澈见底;路边的空地上堆放着一些木料,长短不一,粗细各异。

在工棚将就歇息一宿。次日,春寒料峭的晨风中,早起的我随大哥去挑料。东看西瞧,没有搭上眼的。这时,看场的老者告诉我们:北坡还有好料,要是你们自己运,价格还能再便宜。一听便宜,更是不愿空手而回,大家一经合计:干!

一锅清汤面,缺盐少醋,外加几块干粮,草草一顿早饭后,在老者的指点下,我们备好工具,准备爬坡。

站在沟底,抬头仰望,这架坡又高又陡啊!一抹阳光从东边斜射过来,照亮了砍伐后坡面上的枯枝败叶,山雀在树枝间跳跃、觅食,叽叽喳喳;几棵歪脖子树孤零零的垂挂在那灰色的崖壁上,依然在守望着这荒凉的山体。

顺着足迹,我们吃力的爬上了南坡,站在梁上,山风凉透了我们汗湿的脊背。腑目北坡,啊! 横七竖八,满坡都是木料。近前细观,材质不错,端直顺溜。做椽、檩条、柱子,样样都有可选材料,有些还能当锯材,真是一坡好材料。

说干就干,哥几个动起手来。大的木料四米长、足有百十斤重,他们两人各扛一端,小一点的一人就能扛起。但走在松软的斜坡上,那就是技巧与耐力的考验了。柱仗、稳脚、协同迈步、换肩小憩,深一脚、浅一脚,得步步为营,稳扎稳打。初学初做,哥几个劲头还真不小。一根、两根-----山梁上南坡的溜槽(向山下溜木料的沟槽)旁,木料不断增多。

初次扛山,我还真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性子,可大哥就是不让我动大料,只让我掮椽。我就倔着性子试了试,还就是不行。于是,这掮椽就成了我的专活。一根松木椽,六七米长,大头碗口粗,少说也有四五十斤。双手抱起第一根上肩,由于没有掌握好重心,长长的椽身头重脚轻,加上坡陡土松,没走两步,便摔倒在地,手背也被擦伤,泛起红红的疤痕,依稀看见渗出的血点。大哥赶忙扶我,叮嘱我慢点、小心。拍拍土,重新调整好姿势,倔强的我重新迈步,吃力的向山梁爬去。不一会,已是气喘吁吁,汗水眯眼,就抬手胡乱抹一把。待到梁顶,足有二十分钟。歇息片刻,又一根椽上肩

当太阳掠过西边的山头,梁上已摆放了六十多根料。大哥一声吆喝:开溜,我们依次将木料推人溜槽,那隆隆的刮擦声激荡在空旷的山野,惊飞了归巢的林鸟,渐渐消失在那深邃的幽谷。

收工回来,我们个个疲惫不堪,脚板气泡、腰酸背痛,我的双肩也被压的红肿,烧呼呼的疼。看来这扛山的活还真不是我们这帮山外人能干的。唉!既贪便宜,这碌碡掖到半坡,不上也得上呀。

第三天,按照老者教给我们巧用拐棍(一米来长的细棍,用来做辅助撑垫)的办法,当站稳脚后,将拐棍斜搭于另一肩,挑住木料后端的下方,利用杠杆原理可以起到双肩同时负重,以减轻一侧重压的作用,增加持久耐力,提高了转运速度。一天下来,百十根木料码在了梁上。

到了第四天,就近的木料所剩无几,再寻就得下到半山坡,显然,搬运的难度大了。两天来,我强忍疲劳和伤痛,扛椽四十多根,今天,还得二十根才能够数。而大哥他们已到半坡找到两根旋风柱的材料。大家欣喜若狂,我也溜了下来,一看:松木,七八米长,脸盆口粗,是块好料!可怎么才能把它弄上去呢?七嘴八舌之后,大哥说这么办。大哥是木匠,手巧脑活点子多。只见他拿起大绳,在木料的两端及中间各系三道腰,再找来抬杠穿过环套,叫两人各抬一端,六人同时上肩、直腰、开步,一声起,这粗大的木头随着我们蹒跚的脚步,也缓缓挪动我咬紧牙关,手把抬杠,小步挪脚,尽力跟上整体步伐。这一根抬上去,足有个把小时。第二根如法炮制,只是哥们的劲儿不足了,耗时有点长。待到梁上,我累的一下子卧倒在地,浑身就像散了架子一样。此时,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吃苦头!

三天时间,我们扛下的木料整整装了两大拖拉机箱。车在山路间盘旋,坐在高高的木头堆上的我晃晃悠悠,盛感凯旋的归意。待到家里,脱掉已定开裂的胶鞋和磨破双肩的上衣,起泡的脚、红肿的肩隐隐作痛,彻夜难眠

弹指一挥间,当再次打开这尘封的伤忆,已是年近花甲。往事如烟曾今是:年少扛山,谎言善事;乏体伤筋,励志于我。

我深知,男儿当自强,就当有不屈的脊梁扛!扛起的是人生信念,是家庭的担当,更是社会的重任!

20XX.6.7 于眉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