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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儿时拉农家肥的快乐岁月

发表时间:2020-09-12

【www.qg13.com - 岁月情感说说】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怀念儿时拉农家肥的快乐岁月,欢迎阅读与收藏。

20xx年春节前,我到老家去看望父亲。一天吃过早饭以后,我拿起照相机,沿着自己熟悉的那条小路去散步,去追寻自己儿时的足迹。

小路,依旧是我记忆中的那条小路,只是不同的是,此时的它也变得是那样的沧桑,枯萎的小草占据了多半个路面,好半天不见一个路过的行人,好像是一副被废弃了的样子。两旁白杨树上胡乱长出的枝桠,无情地遮挡住了太阳的视线,更增添了几分萧条的氛围。这一切,似乎都在见证着小路现在的困境。

沿着小路继续向前迈步,四周的一切,我是那样的熟悉,又是那样的陌生。说熟悉,因为这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每一寸土地上都留有我的足迹,即使是桑田变沧海,我确信我也能找见我当年的足迹;说陌生,是因为这些年来,在党和政府的领导下,老家的建设步伐加快了,旧貌换新颜,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我一边大口大口地贪婪地呼吸着久违的清新的空气,感受着那老家独有的掺合着泥土味的气息,哼着老家社火里熟悉的小调,迈着轻松愉快的步子,向这么多年来老是在心中牵挂的那条小河走去,一边眼神不停地向四周搜寻着可以捕捉入镜的目标,一下一下地压着照相机的镜头快门,想要用它记录下老家此时的点点滴滴,以作为以后自己回忆老家时的一份珍贵的影像资料。当我路过那一片片的农田时,看到每一块农田的中间,堆放着的那排列整齐的一车车的农家肥时,我的脑海里又立时浮现出了儿时自己拉农家肥的许多情景来。

记忆中,为了给我家的那几亩薄田施上农家肥,从深秋时节开始,父亲和母亲就开始着手准备农家肥了。父亲的主要任务是,把我家猪圈、牛圈、羊圈和鸡圈里的卫生进行彻底地清理,把一年来为了掩盖猪粪、牛粪、羊粪和鸡粪的臭气所填进去的白土全部挖出来,用架子车一车一车地拉到家门口的空闲处,然后堆积起来,就这样在太阳底下曝晒着,慢慢地把它晒干。母亲就把我家每个炕洞里的旧土全都一一地掏出来,换上干净的新拉的晒干的白土,再把掏出来的旧土堆放在家门口,在它的上面挖个大窟窿,又从门前的黄渠里挑来几担水,一桶一桶地倒进去,直到用水将大窟窿填满为止,就这样用水长时间浸泡着,让那些干土坷垃慢慢地软化。这些从猪圈、牛圈、羊圈、鸡圈和炕洞里掏出来的旧土,就是我家农田里使用的农家肥的主要来源。

进入冬季以后,我们全家人开始围绕着这些农家肥转起来,尤其父亲是最为忙碌的。那时候,我时常看见,父亲每天早上吃过早饭,第一件事就是先把那堆冻僵了的农家肥用尖铁锹艰难地挖下来一点,在门前的空闲处薄薄地摊开,在太阳底下晒着,到下午四五点左右的时候,等冻土消开了,开始用榔头将那些消开的土坷垃一一地打碎,然后用平锹一下又一下地筛来筛去,把没有打碎的那些小土坷垃一一过滤出来,又薄薄地摊开,再次使劲地用榔头敲打,直到全部打碎为止,最后在另一处堆积起来。有时候,父亲起得很早,天麻麻亮就开始上工了,便连早饭都不吃,就去操心他的农家肥了。若遇上星期天,哥哥和我便给父亲去帮忙,但更多的时候,只有父亲和母亲两人去干。就这样,父亲每天将那两堆农家肥一点点地挖下来,慢慢地摊开,一下下地打碎,一遍遍地筛来筛去,一铁锹一铁锹地堆积起来。等把那两堆农家肥全部挖开、打碎、筛完和堆积起来以后,接下来的任务便是用架子车一车一车地将这些农家肥拉到自家的农田里,等来年春耕的时候,摊开在地里就万事大吉了。

拉农家肥,对庄稼人来说,也是冬季最重要的一件农事。拉农家肥时,还要讲究时间,一般最好的时间是清早至上午十点之前,因为要不随着太阳的升高,地表的温度就慢慢升高,冻裂的土地便开始有些慢慢融化,地里就不好行走了,再者也随着太阳光的逐渐强烈,人干活也显得很累,所以拉农肥最好的时间便是清早至上午十点之前。

放寒假以后,父亲从庄子上借来一辆架子车,开始领着哥哥和我拉起了农家肥。我和哥哥刚开始跟着父亲拉农家肥的时候,父亲是独拉一辆架子车,哥哥和我合作拉一辆架子车,哥哥在前面拉,我在后面推,就这样,还显得很吃力,一遇到点上坡路,哥哥和我只得求助父亲的帮忙才能拉上去,一上午下来,常常是累得腰酸背疼。不过,值得欣慰的是,当时在那样小的年龄,就在肩膀上套着拉绳用架子车拉农家肥时,往往还能得到庄子上一同拉农家肥的叔叔阿姨们的一番表扬,说我们真懂事、真能干。为了对得起这一句真懂事、真能干的赞美之词,当时的我,再苦再累心里也是充满着自豪和骄傲,还有就是一种说不清楚的希望掺合在里头,为了这点心底里道不明说不清楚的希望,我也强忍着去干。再后来,随着年纪的增大,家里拉农家肥的事,基本上就是哥哥、我和弟弟的任务了。

那时候,拉农家肥最为开心的一件事,就是回来空车的时候玩驾火车了。所谓的驾火车,就是将两辆架子车前后连接起来,让后一辆架子车的车辕搭在前一辆架子车的车厢里,往往是哥哥当开火车的司机,坐在两辆架子车连接处的车辕上,掌握着火车行驶的方向,我和弟弟则在后面推。一遇到下坡路,我和弟弟就顺势坐在车厢里,才能享受一番坐火车的感觉。一路上,就这样,推一阵,捎带着坐一阵,拉农家肥的寂寞和劳累就不知不觉地悄悄地消失了,反倒变成了一件快乐和开心的事了。不过,那时候,我的心里老想着要当一回火车司机,但哥哥就是不让。再后来,随着弟弟的长大,拉农家肥的时候,我的角色开始转换了,我便变成了火车的司机,掌握着火车行驶的方向。弟弟开始羡慕我的位置,老嚷嚷着要当火车司机。有一次,实在是拗不过弟弟的央及(土族语,请求之意),我就把火车司机的位置让给了弟弟,可没想到,在经过一段下坡路的时候,弟弟把火车开到路边的水渠里去了,差一点出了大事。这之后,弟弟就不再嚷嚷着要当火车司机了,这火车司机的位置我一直稳稳地坐了下来。

那天早上,我的思绪就这样在时空之间上下翻飞着,不停地在时光隧道里来回穿梭着,过去那拉农家肥的快乐岁月,一点点地,一段段地,不断交替地在脑海中闪烁和跳跃,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直到不知不觉中,我心中老是牵挂的小河黄渠,呈现在我的眼前时,我才从回忆中缓过神来。当我站在那布满沧桑感的用水泥加钢筋修成的桥头上,望着那满河的碧绿碧绿的黄河水,静静地向东流去时,我不禁感叹起人生的短暂来,真的是人生如流水,逝者如斯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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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啊,我流失的岁月


夜幕静静地垂下了高傲的头颅,火红的残阳把金灿灿的丝线拉的冗长。水面在微风中荡起一卷一卷的波澜。我站在家乡的河畔边目送着欢腾了一天的大地。

河水叮叮咚咚地把天边的一缕红尽情地吞噬。忙碌了一天的农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在夜幕中走向村落。牲口绵绵的叫声是乡村唯一的动静。袅袅的炊烟缓缓地升入了苍穹。我这个似农非农的闲人用饱含深情的目光打量着这个养育了我快三十年的地方。这里有着我所有的记忆,这里珍藏着我全部的悲欢离合。

那时候身在异乡的我时常想着有一天能拥入它的怀抱永远不离开。那时候总是很怀念很怀念有关于它的一切,生我乡,养我乡,日日寸心梦里乡。有一天我终于回来了。我不是衣锦还乡,也并非告老还乡。我这个年轻人是一无所有,一贫如洗的回到了生我养我的地方,我以为我和它很亲很亲,就像小时候一样,尽情地享受着它的庇护,在它的怀里心安理得的入眠。

可是,我错了,乡村留给我的只有童年和少年时的回忆。此刻的我面对着它显得格外地陌生。我不知道是乡村变了,还是我变了?走进它,只是一片死沉的寂静,孩童像温顺的绵羊一般待在家里,默不作声。突然间我有些伤感。

那些看着我们长大的老人已经一个个离开了这个人世,那些曾经在我们童年记里风华正茂的年轻人,都已过了不惑之年,那浅浅的皱纹把他们雕刻成了生活的奴隶,在这边土地上和我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伙伴不知去了何方,那小小的孩童对于我来说,显得极为陌生。

站在这黑夜里,我像迷了路的孩子。我无力的挣扎,我尽情地呼喊,可一切都无动于衷。没有人安慰狼狈不堪的我。我把所有的心事说给乡村听,乡村不语,只是用它宽厚的手掌抚摸着我。我伸出双手想要拥抱它,却发现手心是一阵冰凉。耳边依稀传来那首扣动人心弦的歌曲《怀念青春》

那时的我们拥有

没有污染过的清晨

嘀嘀嗒嗒的秒针

却留不住一个黄昏

想时间再慢几分

怀念呀我们的青春啊

昨天在记忆里生根发芽

爱情滋养心中那片土地

绽放出美丽不舍的泪花

怀念呀我们的青春啊

留下的脚印拼成一幅画

最美的风景是你的笑容

那一句再见有太多的放不

走出青春,走向工作岗位,又是一重艰难的蜕变。怀念啊,我的童年,怀念啊我的青春,面对着家乡熟悉的老地方,心中却感慨万千。不知不觉,不明不白间那些让人心醉的岁月成为了记忆深处的彩霞。

回忆总想哭,一个人的孤单。时光流逝,从不停歇;万物更新,回忆沧海桑田,感受着过往的温存,掀起涟漪的浪花滚滚,怀念啊,我流失的岁月。

儿时的冬天


我小时候的冬天,好像比现在要冷出不知多少倍。

入夜,寒气逼人,煤油灯的火焰被冻得瑟缩成如豆的一粒,我也瑟缩成如球的一团。于是,祖母便从灶膛里掏出几块尚未燃尽的炭火加进火盆,让我将小手烤上去。我便觉得,那暗红颜色的炭火使阴冷的寒气突然就暴退了三尺,煤油灯的火焰似乎也膨胀了许多,手、脸和前胸都暖和起来。十几年后,在我第一次读到火烤前胸暖,风吹后背寒的时候,竟然觉得那诗句似曾相识,便想起小时候考火盆,前胸暖、后背寒的情景来。

那时候还没有广播网,更没有电视机、收音机。那时候只有爷爷的谜语:一只小牛四只角,白天跑了黑天找你猜,是什么?我就笑了,我说爷爷糊弄人,小牛哪有四只角?便皱着眉头想,四只角,那是什么呢?便接连不断地猜,接连不断地错,便耍赖地将这谜语还给爷爷:一只小牛四只角,白天跑了黑天找,爷爷猜,是什么?

枕头啊,小笨牛!

这时,祖母那写满艰辛的脸上,便会露出些许憔悴的笑意,低矮狭小的屋子便会充满温馨,寒意尽退。

那时候的雪,也似乎比现在大得多。先是天慢慢阴下来,刮起一阵凛冽的寒风,呼呼呼、呼呼呼的,卷着枯黄的树叶、细碎的草屑、迷眼的沙尘在地面不停地打旋儿,然后飞上半空,天昏地暗;杨树、柳树、槐树

枝条瘦瘦的,不停地摇来晃去,不堪疲惫却无奈而且无助。不久便下起雪来,稀稀落落的,轻盈飘逸;后来那雪越下越大,被狂风裹挟着回旋翻卷,相互碰撞,便破碎成粉,成尘,成雾,成烟,天地之间一片迷蒙。

爷爷扫雪的时候,我总是跟在身后。极目远眺,田野里碧绿的麦地、或深或浅的沟壑,都不见了,就连淙淙流淌的小河、弯弯曲曲的小路也不见了,白茫茫一片到处是雪;但是,我脚下的路却是泥土的。这泥土的路摇摆在爷爷的扫帚上,被爷爷的扫帚从门口一直摇摆着拖到村口,就像拖着一条地毯。但是不久,那雪又不紧不慢地飘落下来,沸沸扬扬,漫天挥洒,爷爷的地毯很快就被白雪覆盖得严严实实。爷爷抬头看雪,脸上反倒露出很高兴的样子:嘿,又下了!我不明白,雪跟爷爷作对,爷爷为什么反倒欢喜?

或许,爷爷想到野兔了。听大人说,接连几天大雪之后,山上的野兔吃不到东西,会冒着严寒悄悄离开巢穴到处寻找吃的。这时你嗷,嗷一喊,野兔便受到惊吓拼命逃跑,短腿陷进厚雪中,举步艰难,没多远就累得身子软软的,瘫在雪坑里被人轻易捉住。我想爷爷看到雪又下了反倒欢喜,肯定是想去捉野兔了,便说:爷爷,我们去捉野兔吧!爷爷却说:哪有!

也是的,野兔无法在雪地里奔跑,难道不会在雪底下钻洞?我曾亲眼看到一只黄鼠狼嗖地一下钻进厚厚的积雪中去了,身后只留下一个胳膊粗细的小洞。但它不知道自己钻进了宽不到三尺、长不过两丈的死夹道,三面是墙前路不通,它逃不掉的。

于是我循着洞口小心翼翼地拨开积雪,一步一步向前追踪,决心捉住这个会钻雪的土行孙。但我万万没有想到,那胳膊粗细的小洞竟从一个半尺见方的水道口通到墙外去了。那水道口虽然又窄又矮,但对黄鼠狼来说,分明像城门洞一样宽阔高大,那家伙就从这宽阔高大的城门洞下,从容不迫地逃走了。

因此我想,黄鼠狼会钻雪洞,野兔自然也会,捉到它恐怕不那么容易。但是二秃子在河边捉到一只大雁,却是千真万确的事。二秃子说大雁的翅膀和脚全被冻到地上了,它想跑不能跑想飞不能飞,就被捉到了。

但是二秃子太贪心,他砸开坚冰把大雁捡到手,以为它冻僵了死掉了,便很放心地放到雪地上,跑出很远很远还想去捡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却没有捡到。回来一看,捡到的那只也不见了,雪地里只留下它蹒跚而且凌乱的脚印,还有积雪被雁翅扑打过的痕迹;他抬头向天空望去,白云悠悠,了无踪影。

我把这事说给爷爷听了,爷爷却吃惊地瞪大了两眼:有这事么?这个二秃子!

我相信确有其事。我甚至能够想象出一副非常完整而且连贯的图画:傍晚,河水尚未结冰,静寂的河边仍是一片温润的湿地。这在皑皑雪野之中,分明是大雁极为理想的高级旅馆,大雁便毫不犹豫地投宿了。但是温润的湿地夜里变成了寒冷的坚冰,大雁便被冻住了冻僵了,第二天,便被二秃子捡到了。

我想我也能捡到大雁的。我似乎已经看到了一只冻僵的大雁躺在河岸,奄奄一息。于是我便奔那大雁而去,偷偷地,不为爷爷所知。

河边没有脚印,我因此断定二秃子肯定没有来过。但是大雁好像也没有来过。我只看见河水变成透明的玻璃,安安静静地躺在柔软的雪地里,睡着了。水中那些倏忽来去的小鱼、岸边那些曾经葱郁的花草、林间那些炫耀歌喉的小鸟,消失的消失了、枯萎的枯萎了、躲藏的躲藏了。

它们和大雁一样,好像很不愿意和我见面。只有尖利的北风不吝光顾,送给我针肌砭骨的冷。但我还是锲而不舍地四处寻找,我总觉得那大雁会突然出现在面前送给我一个惊喜,我会两手紧紧地抱住它跑回家去,让祖母那憔悴的笑容变得灿烂。我绝对不犯二秃子那样的错误。

河边的雪地平坦而且辽阔,没有路;却又到处是路,一任我荡逸的脚印通往自己的随心所欲。我敢相信那只冻僵的大雁就隐匿在土崖的下面、沙包的后面、矮树丛的里面但是都没有。

那高我两倍的土崖是夏日里洪水制造出来的,直立而裸露的红土很像炭火的颜色;矮树丛的枝杈之上覆盖着白雪制成的厚厚的棉被,地面有落叶制成的席梦思;低矮的沙包像是洁白的、没有一丝波纹和皱褶的平顶的帐篷,或者蒙古包但是都没有。在童话一样美丽的银色世界里,没有冻僵的大雁。

我怀疑二秃子来过。他一定捡到了那只大雁并且很可能没有犯从前的错误。他走了,大雪掩盖了他的脚印,隐匿了他的行踪。我回到家里将自己的怀疑说给爷爷听,爷爷嗤地笑了,说:哪有的事!糊弄你玩呢,这个二秃子!祖母却将我拉进怀里,眯着眼笑出了眼泪,笑出了阳光。

雪后的天空也有太阳的。有太阳的日子是孩子们云集的时候,大家用生着冻疮的小手抟雪团,你扔我,我扔你,嘻嘻哈哈打打闹闹你追我赶,很是开心。所以我就觉得,如果把冬天分成两半的话,一半是我痴傻的幻梦,另一半则是我无虑的欢乐;它不是爷爷手中那杯郁闷的白酒,也不应该是祖母脸上淡淡的忧愁。

在村外一个很长的斜坡上,有我们的滑雪场,我们的快乐。场中鬼斧神工的滑道是我们用鞋底造出来的。大家在坡顶排成长长的一列,蹲下来,后面一个扶住前面一个的肩膀,膝盖抵在他的腰间,一个接一个接成长长的一列火车。

这时,领头的一手一根短棍双双点地,高喊道:准备好准备好,开车啦!将短棍用力向后撑去,火车便缓缓启动了。随着短棍越撑越猛,惯性越来越大,速度越来越快,也就越来越精彩地表演出什么叫离弦之箭、风驰电掣,什么叫兴高采烈、尽情欢呼,什么叫七仰八叉四脚朝天!不知哪位老兄突然偏离滑道,致使火车脱轨,人人都摔了个七仰八叉、四脚朝天。

狼狈固然狼狈,但是,当现在的你拿起笔来,让小伙伴们在你的笔下一个接一个地从雪坑里爬出来,一边拍打着身上的雪一边相互埋怨、取笑、打闹的情景重现在眼前的时候,你会发现那时的七仰八叉和四脚朝天,原来是今天不尽的怀念。

那时,年龄比我们大一点的孩子是不肯加入我们行列的。他们喜欢单独表演直着身子,两手平举,神定气闲地轻轻一跃便嗖的一声滑到坡底,像掠过一阵轻风。那技术的娴熟、身姿的潇洒,只有《智取威虎山》中滑雪的舞姿方可与之媲美,却是十几年之后,在电影上才看到的。

但是如果你怕冷,脚上穿的是呱嗒或者绑,便无法加入我们滑雪的行列。呱嗒是用玉米窝窝编成小辫,再用针线连成鞋帮镶在厚木板上做成的鞋,穿上它走路呱嗒呱嗒响个不停,极为暖和却厚重拙笨,无法滑雪。绑是用一块带毛的生猪皮做成的鞋,方形,穿上后将其在脚踝及小腿处用细绳绑紧,便是绑。绑里宽余的空间塞满了玉米窝窝、牛毛草,既暖和又轻便,却因为绑底带有猪毛的缘故,防滑性能极强,滑雪也是不行的。所以,他们只能当我们的观众谁让他们穿呱嗒、穿绑来着?

不经意之间,儿时的冬天就这样在雪上飞快地滑过去了,一眨眼便抛下了几十年的时光。呱嗒和绑,也早已被岁月的流水漫漶成模糊的记忆,几近消失。这时我才蓦然发现,那雪从儿时的冬天一路滑来,不知不觉,自己已滑进了人生春夏秋冬的最后一个季节,满天飞雪变为满头飞雪,堪堪老矣。于是,从前那寒冷而多雪的冬天,便遥远成一声叹息,一个真实的梦。

真的,儿时的冬天就是一个梦,清晰而又缥缈的梦。

儿时的时光碎片


风吹散了时光,抹灭不了的是那埋在脑海最深处的记忆。

小时候,经常住在姥姥,姥爷家,他们待我很好。姥爷家的小房子,在大院子里,院里梨树最多,还有果树,山楂树。我们兄弟姐妹总是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玩耍,嬉戏。

姥姥,姥爷是极偏爱我的。我经常和二表姐吵架,有时候,吵不过,我就出门,往自己家里跑。常常是姥姥,姥爷出去把我追回来,哄着我。还记得,有一次我受了委屈,姥爷抱着我,指着院里的樱桃树,说那里有一个红透了的樱桃,还没人发现,让我过去摘了吃。那时,受了委屈,来的快,走的也快。总是那么不长心。

姥爷家里有一把椅子,我们姐妹们总爱争着抢着坐那把。离吃饭还有一会儿,我们就霸占着椅子,不走开。吃饭的时候,我们还永远是抢勺子,叉子。记得那时姥爷家里有好多,足够我们姐妹们用了。

还记得,下雨天的时候,和姥姥,姥爷,在屋子里玩扑克。那会儿,能玩一整天,玩累了,拿着零花钱去买零食,回来接着玩。夏天的夜晚,院子里特别凉快,把电视拖到门口,我在院子里拿几把椅子拼起来,躺在上边。姥爷给我拿来小被盖着,还有姥姥,我们一起看。我总是看到熟睡,最后被姥爷抱紧屋里。

我们都很挑食,不吃这个,不吃那个。姥姥总是变着法儿,给我们做好吃的。我们一共姐妹五个,有一个男孩,但是男孩又不爱开口说话。我们聚在一起吃饭时,还开他的玩笑,说以后娶了媳妇儿,肯定被管的严。姥姥在旁边笑着说,现在还小,长大了,就不这样了。

儿时,太多的回忆,在那个院子,屋子里。所有人都聚在一起时,屋子显得格外小,却很温暖。如今,只能珍藏在回忆里,当心里空旷的时候,拿出来细细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