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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逝的农具

发表时间:2020-0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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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会有很多的文章去描述情感,而每个人对情感的看法的都是不一样的,最全的情感美文都有哪些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远逝的农具",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水车,一支彻夜不眠的歌

它肯定来自一个久远的年代。它一转动起来,车辐的扑水声、车键的承载声、车拐的磨擦声、车头的出水声,组成一部多音符的曲,听起来像一支歌。

水车的构造比较复杂,有槽、辐、骨、键、胯、轴等,以及附件的拐。就这样一件农具,故乡人却视它为龙,翘翘的车头,叫龙头;方形的车辐与车辐之间连接的骨,称为龙骨,反正所有的部件,都与龙有关。我真佩服它的发明人。水车的发明,可以说是一个飞跃,扛一辆水车,往河边、塘边,或者渠边一架,只需两人,甚至一人以车拐转动车轴,一叶接一叶的车辐,在车骨的牵引下,便扑扑地转动起来,清澈的水就源源不断地流进田里,一天可以浇灌好几亩,能吸干一口小塘,就因为这,所以才叫龙的吧。

各地的水系不同,水车的大小、形状也不同。苏南的水车,大多是固定的,用脚踏;皖中的水车较小,可移动性强,一般是一人操作;而故乡的水车较长,因此,都是双人运作。

车水需要两人配合,如果都很熟练,就会去遵循一个圆,很省力;如果遇到一个生手,或者偷懒、不愿用力,那就很累,还因为转力向一边倾斜,容易坏车。所以,车水又是一种讲究协调、讲究义气的农活。

在我的记忆里,无论是旱是涝,水车的转动声,一天也没有停止,就那样转动着,从黄昏转到黎明,从早春转到盛夏。它的叮咚声里,似乎混合着土地的干裂声,骄阳的吞噬声,洪涝的肆虐声,也混合着鸡的叫声,狗的吠声,婴儿的啼哭声,还隐隐地混合着遥远的马蹄声,喊杀声,兵戈的撞击声,而当理性战胜疯狂的短暂间,我们又听到了一种祥和、缠绵、甜润、急切的水车声。它偶尔被打断,但不会终止,就像绵延的河流,谁也阻止不了它的潺潺声。

水车,从历史的深处走来,与它的造型一样,简单而又深奥地转动着,那些车辐,一叶跟着一叶,转下去,载着水,吐出来;然后,再转上来,前进着,转下去,周而复始,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够成了一个圆,就像白天和黑夜、日升与日落;就像爷爷、孙子,再爷爷、再孙子,子子孙孙,千秋万代。

水,生命的源泉。水,被车到田里,滋润着庄稼,变成草帽、变成衣裳、变成饭香;再变成力,变成水车声;变成书香、变成朗读声。再繁盛、显达的王朝与官宦,遥远的身后都离不开诚实的水车声,而他们,或许却不知道水车是何物。只有农家人,最亲近水车,水车也只有在农家人的手中,才连绵地歌唱。那歌唱声,有时欢快,有时十分艰辛。

记得有一年五月,洪水冲破了圩堤,将绿油油的庄稼全淹没了。各村就将所有的水车全部集中起来,排成长长的一路,昼夜不停地旋转,歇人不歇车,故乡人称为打退水。打退水很辛劳,吃喝都靠各家送,累了,就坐在泥地上打个盹,七天后,水稻的叶子露出来了。秋后,尽管减产,但不致于颗粒无收。

如今,社会又进步了一程,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抽水机取代了忠厚的水车,而与多舛的民族、艰辛的庄稼人一路走来的水车,是永远不会被忘记的,即使子孙们已不了解它的名词、它的形状,翻翻词典、辞海,它定会在字里行间慈祥的微笑

石磙,农家人的微笑

世事的变迁真的是太快了,难怪考古学家,为考证往事,风餐露宿,寻觅着点点滴滴的蜘丝马迹,时隔不过三十几年,在乡村,已经很难听到那缠绵的石磙声,甚至见不到它的身影了。

今年四月,我回到老家,在亲情的簇拥下,我猛地瞥见谁家篱笆墙下,露出半截石磙来。我凝视着,融融的以往穿过时空,纷纷飘到眼前。一稻场的新禾,抖散铺展着,老水牛拖着石磙在上面不紧不慢地碾着;石磙与木质的方架相互磨擦,发出吱溜溜的响声,那响声很好听,特别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像一支婉转动听的歌,像绵绵柔和的催眠曲。叔伯大爷们叼着长长的烟袋,听着它,议论着收成,还不时走近稻场,把手伸进新稻草的底下,抓一把被石磙脱下的稻粒,吹一吹,掂一掂,放几粒到嘴里嚼着,脸上露出惬意的笑。而我们呢,在石磙碾过的稻草上,打着、闹着。那稻草凉凉的,还散发着浓浓的青香。躺在上面,不一会就醉眼朦胧了,一直到喊翻床了,我们才摇摇晃晃地回家。翻床,是将被石磙碾过的稻草,用叉扬翻过来,抖松,再碾一遍,真可谓是粒粒归仓。

农家人深知粮食来得艰辛,每一粒都饱含着咸涩的汗水。从料峭的早春,就伴和着斗笠蓑衣,吆喝着牛在水田里翻耕了;盛夏,头顶草帽,或旱或涝,或早或晚,或烈日当空,再没有离开过庄稼一步。这时候的石磙,静静地卧在稻场上,像在听汗水是怎样滴进泥土的,水稻是怎样拔节的,籽粒是怎样鼓胀、稻穗又是怎样垂下的。这一切都是微妙的,只有农家人,还有石磙能听得清楚,听得懂。当水稻的剑叶开始泛黄的时候,暑气渐渐收拢炽热的翅膀的时候,石磙就准备登场了,人们拍打掉石磙上经过一个冬天、一个春夏的灰尘。这时候的石磙最为荣耀,因为所有的目光,都从凝视庄稼转向凝视石磙。难怪,石磙一登场就开始歌唱,仿佛要唱尽水稻跋涉一生的歌,唱尽庄稼人心中希望的歌。

我望着篱笆墙下露出的半截石磙,虽然还保持着九道槽,两头各一个孔,但苍老多了。昔日旋转着春夏秋冬之道,犁尖与镰刀之道,种子与穗实之道的石磙,被流萤舞蹈着,被秋虫和弦着,被村庄倾听着,如今却冷落在不起眼的一角,躺在泥土之下,似乎很苍凉。但是,历史总在发展,一些东西总要作铺垫,就如同走路,前脚迈起来,后脚才能跟上来,而先前迈起来的脚,又变成了后脚,这并不意味着忘记了后脚、蔑视后脚,它是一个整体、一个过程,人们总要不时向后看看,叫回忆,回忆是美好的,也是一种启示,通过这种启示,创造出更多美好的现在和未来,再成为美好的回忆,周而复始,循环往复,使生活多彩多姿起来。

啊,石磙,人们永远怀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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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逝的达子


老公的好朋友大军要结婚了,整个婚礼老公和几个好哥们没少帮忙张落,车辆、酒席、鞭炮全全到位,瞅那章程我总感觉他们是在操办自个儿的婚礼一样。

我很理解老公的心情,老公和准新郎官大军还有那几个铁哥们从小就在一个大院长大。玩耍、上学、甚至吃喝睡都不分你我,在80后独生子女的氛围下,可以想像出他们的感情有多深厚。

对于这个婚礼,几乎每天我都能从老公那得到讯息。自然大军、东子、刚子这几个人的名字常常会被老公挂在嘴边,这个我倒不为怪,奇怪的是老公唯独没有提起不太愿意说话的达子。我问过几次老公,老公告之:他现在可忙了,去了他表哥给他找的公司上班,还兑了一个快客饮吧,根本没时间。

在老公的这一群人里,只有达子不是大院里的,他家是附近农村的,家境比老公他们差一些。听老公说上小学时,达子还穿过带补丁的裤子,为此经常有同学笑话达子。达子不太爱说话,总是默默地跟着老公一行人,告诉啥就干啥,就是那种典型的小跟班。

老公说,小时候打架,达子肯定是被打最严重的一个。

我不解。

老公笑道,别看达子不吱声不蔫语的,每次打架他肯定是最后一个撤退来掩护我们,可仗义啦!

和老公谈恋爱的时候,我见过达子几次。

那时的达子还是市场里卖水果的小商贩。每次和老公路过,他总要给我们装上满满一兜水果。我对达子印象最深的是他憨厚的笑、粗黑的手指、和他腰上缠着的那个破旧的钱袋。因为每次给他钱时,他总是憨笑着用粗黑的手指把钱袋捂得紧紧的,说啥都不要钱。

这几年没见过达子,大军婚礼那天达子也没来。

老公说,达子到南方出差了,赶不回来。

达子的再次出现,着实给我们所有人来了个措手不及。那是在大军小范围的婚礼答谢宴上。

达子是坐一辆黑色的闪着亮光的小轿车来的,(尽管对车没有研究,但从老公一行人的眼神里我很快就掂量出了那辆车的份量。)一件今夏流行的紧身花色T恤将被气吹起一般的小肚子紧紧地裹住,腋下夹一款今年新版且价格不菲的阿玛尼小皮包,不知是否是头发超短的原因,我竟觉得达子的脸也肆意地发起了福。

聚会上,话题很快就随着达子天南海北的打拼,公司的种种采购、种种利润、某某领导的名字、店里的生意铺展开来。

达子的口若悬河与滔滔不绝,着实让我们每个人都大跌眼镜。连平时能说会道的东子也一下子蔫了,大家竟不知如何应对这个陌生的达子兄弟。

我企图在达子的举手投足间找寻一些记忆里尚为熟悉的片断,终未果。倒是他手指上那枚大得有些夸张的金戒指很招摇地闯进了我的视线。达子的手指仍然粗大,但那更粗大的金戒指仿佛魔力般地将手指的黑色层层退去,那个手指已不再是我记忆中的手指。

对于达子侃侃而谈的发达经我没印象,倒是他去肯德基的事深扎于心。

达子说,这次出差采购时问两个跟在身边的员工想吃啥,都说以前没吃过肯德基,想尝尝。

达子说:哥们以前哪吃过那玩意儿,进了肯德基,人家问我点啥时,我看看点餐板,想都没想就告诉人家要那上面最好的面包。

那个点餐员就问我是否是要汉堡,要什么样的汉堡。

达子说:听了人家这话,我立马就感觉自己的脸腾地就红了,别提感觉自己多土了。但在点餐员和两个属下面前咋也不能丢这个脸儿,我就挺直了腰杆底气十足地告诉人家,你们店里最好的汉堡每样来十个,再来一只最大的鸡。(达子说,自从他听到肯德鸡后,就一直以为肯德基就是卖鸡的。)

达子说:我这话一出口,那个点餐员那张嘴大得简直能塞进了十个汉堡。他又问我,先生,我们不出售整鸡,可以点鸡翅、鸡腿还有

达子说:当时哥们真是丢人丢大了,但咱有钱,还怕他。我就说什么鸡翅鸡腿的,闹心不,看好了,这一竖溜我都要了,这一横排我都要了

达子说他们那一餐消费了九百多元。

我们问达子心疼不。达子极为惬意:那都是哥们采购挣的钱,那钱大了去了,这点小钱算啥,再说,我们仨吃的时候,你们不知道旁边的人都啥表情,别提有多痛快啦。

聚会结束时,达子明显喝高了。红涨着脸举着夹包晃着身子大呼小叫,唱歌去,我安排,谁也别跟我抢,谁跟我抢就不是哥们谁都不行走,谁走了就是瞧不起我

众人终究没有拧过达子。歌厅的贵宾包房贵得让我们这些工薪一族连连咂舌,可达子根本没当回事儿。整个包房成了达子一个人的演唱会,默默的达子一下子就变成了响响的达子。

从网络流行曲到劲爆的嗨歌,达子折腾了个遍后,看起来已尽兴的达子大声喊道:哥几个,喝好了吧,唱得够嗨吧,咱走吧。

众人顺应。

于是达子掏出了手机,挺着肚子掐着腰发号起了示令:小张,我们哥几个唱好了,把车给我准备好。

众人簇拥着达子走出了包房。

达子朝众人挥挥手一猫腰钻进了黑色的闪着亮光的小轿车,小车启动、加油一溜烟儿地跑远了。

当我们相互告别,正准备各自散去时,前台服务员携保安立马以博尔特的速度冲了出来,捉贼般的大喊:嗨!你们这群人咋回事儿啊?都走了,谁付钱啊?

我们面面相觑,一下子竟没弄明白服务员的意思。(我们那时的迟钝程度,真的不亚于在进行高难度的英语托福听力考试。)

明显还在发蒙的我们,七手八脚地掏着各自的口袋勉强凑齐了那个极为炫耀又无限吉利的数字。

东子置疑:歌厅该不会弄错了,收了咱们双份钱吧?随即掏出手机就找达子,三番五次的拨打后,东子终于放弃了那组已经处于关机状态的号码。

感慨与讨伐声层层迭起:

达子咋这样

达子真不够哥们

达子这不是耍咱们吗,真够狠的

混乱的慨叹中不知谁说了一句达子啥时候走的这么远了!?

致我们永远逝去的青春


曾几何时,我们从陌生到相识,从相识到相知,从相知到挚友,最后从挚友到老铁。一路走来,我们吵过,闹过,打过,笑过,哭过,疯过,这样的生活才有意义,才有色彩,才有值得回忆的理念。

曾几何时,我们在这所扯蛋的学校里,彼此认识了。这里给予了我们快乐的回忆,为我们的老去增添了几分留念。这里给予了我们缤纷的色彩,为我们的生活增添了几分快乐。这里给予了我们美好的童年,为我们的人生增添了几分乐趣。

曾几何时,我们从无知的童鞋走上了成长的道路,从懵懂的少年变成了成熟的小男人,一步一步迈向成年。时间是可贵的,流逝的不再回来。因为这样,我们懂得了珍惜这份情,珍惜这份友谊,珍惜这份永远逝去的青春。尽管如此,我们懂得了一句姐妹大于天,一声兄弟赛过天。

也许,别人认为这是幼稚,这是无知,这是天真,但是我想说,只有经历了,才懂得什么是人,什么是狗。

只有这样,我们才知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只有这样,我们才懂得天黑路滑,人与狗不同。

只有这样,我们才明白社会复杂,人心险恶呐。

或许,你们会笑我,会嘲笑我,会讽刺我,但是我想告诉你们,当你不需要我的时候,我已经把你扔到海里了。你们可以嘲笑我,讽刺我,我不想多说什么,只能说是你们太小,太不懂事了。

你们可以嘲笑我,讽刺我,但我告诉你们,我不是高富帅,没有多大的势力来让你们巴结,没有太多的钱财来让你们消费,没有帅气的脸蛋让你们观看,因为我不是物品,不是交易,不是傀儡。我也没想让你们疼,让你们爱,让你们看。你们可以说我,但是请你们想清楚,我交心不是交狗,你们可以看不惯我,我根本没想让你们看, 人这一生,难免身旁有几个交心的人,但是不多,读心人求质不求量。也难免有许多狗窥视着我,总之一句话,狗把你咬一口,你难道会去爬狗上咬两口。根本不可能的事嘛,最多一砖拍死狗了。

是,我承认,我有过错,但是哪个人敢说自己没有失误过。人这一生,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但是能有几个青春任由我们挥霍。年少无知,难免犯事,难免冲动。

三年来,我看清一些事,读懂一些人。其实,人和人没有差距,只有心灵的隔阂。

马不停蹄的错过,轻而易举的辜负,不知不觉的陌路。

你马不停蹄的错过,我轻而易举的辜负,你我不知不觉的陌路。

我们马不停蹄的错过,你们轻而易举的辜负,一起不知不觉的陌路。

青春,逝去的不再回来, 时间,流逝的不再从来。不用我们记得谁好谁坏,请记得我们那年在一起生活过。

致我们永远逝去的青春

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


看着身边的女友不停的变化发型,今儿个染成黄色,明儿个烫个大波浪,甚是时尚靓丽。知道自己土气,却还是不知道怎么去侍弄我的一头一不小心就长得长长的黑发。那么就只有为我的头发写点什么,打开文档,却又似剪不断,理还乱那就写点故事吧。

我是扎着麻花辫长大的。总是在我放假的时侯,母亲在灶里烧好热水,用瓷脸盆装上满满一盆水搁在在家门口的板凳上,从后面把我长长的头发顺在盆里,我则弯着腰低着头,忍受着盆里的热水蒸在脸上的热烫,很是希望她能洗得再快点。洗一遍,还要冲两遍。洗净后的头发梳直了,等干了,她再坐在椅子上,让我蹲在她面前,把我的头发中分两拨紧紧的扎成两个辫子。终于把女儿的头发打理得整整齐齐了,捋掉缠在梳子上的几根黑发,母亲又忙开了。

扎得这样紧的辫子是要管一星期的,我的小学毕业照上的额上的刘海松松散散的,拍照的日子一定是周尾。不可思议啊,其实是我不会自己梳头,辫子到我手上就辫得弯弯曲曲不成型了。有一次,母亲带着两个弟弟回老家过年去了,大约是父亲看到我的头发要重新扎了,就自告奋勇的要替我一梳一扎,结果他那两只大手在我头上却无用武之地,抓住了这一绺,又掉下一小把,怎么也扎不拢,还谈辫啊。他那笨拙而生气的样子,每每想起仿佛就在眼前,最后还是我自己乱扎一气。

不会梳头,怎么不剪短发啊,多简单的事,原来为女儿修着长辫子的打扮却是母亲的心愿啊。

为这事我还在她老人面前撒了一个谎。读小二时,我自然不明白扎辫子有什么好看的,又不知道对自己的头发有主见。只是有天不耐烦了,突发奇想,把剪刀藏在书包里带到学校,偷着咔嚓咔嚓几下把尾梢剪去不少,但并不敢多剪。回到家后母亲还是发现了,就拷问起来,小女子真了得,马上嫁祸于我后面的一位女生。说是她嫌我头发长总把她的书本扫掉了,趁我上课没注意给我剪的。有名有姓的,母亲竟相信了,并替我生气。几年后,我都把这事给忘了,小女子长大了,再也不需要妈妈梳头了。可是有天和母亲上街,母亲竟远远地指着那位替罪羊同学问我是不是她剪了我的头发,还想着过去报仇似的。我吓得连忙说没事没事了,才算拦住她。如今与母亲阴阳两隔,这却成了一个没有机会解释的永远的谎言。

写到这里,我似乎明白了,儿时的长发是母亲对女儿美丽的祈盼,在不厌其烦的梳梳洗洗,辫辫扎扎中浸透的日子里,流淌的是任何一位母亲有女初长成的喜悦。而这种明白是冥冥之中母亲留给我的永生的回味,就像那丝丝黑发缠绕在我的手上,细细的浸润着我,漫长而温暖。

小女子长大了,有个性了,不再像柔顺的长发一样听话。

师范一年级的一个假期,经过外面繁华世界的开导,我也似乎热闹了。决定对自己的头发实行自主,我要剪短发。当我提出这个创意时,父母竟没反对。创意是有了,但还是妈妈陪着上的理发店,那时哪有么设计啊,发型啊,记得就剪了一个很短的是叫做青年头的吧。谁知剪下长发后的那头咋一看是出奇的大,少女时那胖嘟嘟的脸啊只偷看了一眼就把自己吓的不敢再看第二眼。生气了,一冲回家,就倒在床上嚎啕大哭,哭湿了枕套,哭湿了床单。哭得母亲不知所措,哭得父亲不知说什么,哭得兰姨不停劝慰。我的这个泼啊可谓酣畅淋漓,无人能及。被子啊床单啊统统让我给撒到地上,三个大人在门口站着只有看的份。最后也不知是怎么收场的,这点我倒已忘了。

第一次剪短发,第一次撒泼,第一次知道了爱美。就像告别儿时的长发一样,我长大了。对母亲来说却原来不是喜悦,而是面对女儿的哭声时无力的担忧。双手敲打着键盘,黑色方块字显示在文档上,我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浸满泪眶。这一泼是女儿在父母跟前唯一一泼,泼的是娇气,是享受爱的惬意。有了这一剪一泼,父母那无助的影像却不会模糊,愈想,愈清晰。

如今多想对您说,母亲,您那灵巧的手,曾无数次的不厌其烦的穿过女儿那长长的黑发,再忙再累的日子里,您也要给您的女儿梳出一对紧紧的麻花。可麻花辫长大了,您却不等我,哪怕让我为您也洗一次头,梳梳您那白发啊!父亲,您也不必为自己笨拙的手生气,女儿已学会了扎好自己的头发,可您却也没看到笨笨的孩子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