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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莲记

发表时间:2020-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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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爱莲记,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对莲的钟爱由来已久。

莲亦称荷,又名芙渠、芙蓉、莲、荷、菡萏。在启蒙教育之前,尚不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静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之名句,更勿谈山有扶苏,隰与荷花,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不吾知其亦已兮,苟余情其信芳之诗篇,与其却有息息相通之感。

记忆里,多年前一个暮春的下午,在一个乡村的院里,在院里的凉棚下,有个六、七岁的女孩,独自在家专心地纳着鞋垫,鞋垫的中间描绘的是一枝莲:那莲浮出水面,清秀、高洁而又端庄。那是母亲临走前为女孩描好,让她依样缝纳的。

敢将十指夸针巧,不把双眉斗画长。想来这应是旧时慧质兰心女子必备的修养。那个下午,女孩专注于针线活,直到天色已晚,才将一双鞋垫纳好。女孩抚摸着那花瓣,似有一股清凉从指尖渗透心灵,眼前的那枝莲,亭亭玉立、摇曳多姿就是从那时起,女孩认识并同时喜欢上了莲花,而且还自己缝制成品。

再见莲,在那年的一个晴好的日子。女孩看见母亲在院子里晾晒衣裳那些衣裳原本放在落锁的箱子里,平日难得打开。箱子里有母亲多年珍藏的宝贝:一本书,一些绣花样子,五彩的线,还有一些衣服,有时也放拆洗过的被面被里等布料。

那本书是母亲上夜校时用的课本,母亲曾是那个冬季村里读书最用功的一个,被当作榜样画在村里板报上宣传。那些绣花样子和五彩线是母亲闲暇时做女工用的,但自女孩记事起,母亲极少有时间做那些细活,只记得有一次女孩和姐姐买了同样的围巾,怕混了,母亲便在女孩的头巾上绣了一朵梅花以区分,那朵梅花曾让伙伴们羡慕不已。那里边的衣服,多是家人的换季衣裳。她还见过箱子里一条蓝底带有红色小花的棉布大裆裤,腰部很长、纯蓝色,细密的针脚,手工缝制,还很新。后来,她知道,那是母亲刚嫁过来时穿过的,母亲舍不得再穿,一直压在箱底。

另外还有一件不同寻常的衣服。那衣服是她偶然见到的,纯棉布,白色,肥大,但上面却绣着好看的花。那衣服没有直接晒在太阳下,而是叠放在其他衣服下面。她不小心碰着了,很好奇,嚷着要看,母亲却不高兴。原来,从前的女子大都自己做衣服,尤其那些心灵手巧的女子,都早早将自己寿终时穿的衣服亲手缝制好,放着,怕潮了霉了虫蛀了,就在每年阴历的六月份,选个晴好的日子拿出来晾晒。当然,通常是不示人的。想来,一是怕弄脏了;二是人去后才穿,不便早早让生人看。而她当时被那好看的花吸引,缠着母亲问长问短,母亲这才告诉她,那是寿衣,人死后穿的,那花就是莲花。

据说,从前,因为日子艰难,只要扯得起布,女人都会趁年轻提前给自己做好寿衣,一则自己做的放心;二则免得以后仓促,还麻烦别人。另外,还有健康长寿之寓意。

入学后,有过一个铁皮铅笔盒,盒上是一幅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图画,女孩宝贝得不行,小心使用,生怕磕了碰了,有损画面。期间也看过年画、四屏画等批量印制的贴在墙壁的画,纵然那画千篇一律,毫无特色,每见画上有莲,她也会情不自禁多看几眼。

中学时,在外地读书,同学中不乏多才多艺之人,而她也喜欢在课余甚至自习课乱写乱画。期间,跟一擅画同学学画,初学即莲,所画之莲清简如素、不蔓不枝,其茎笔挺、多刺,其叶盾圆,很是自得其乐;还取了第一个笔名雪莲,并用这笔名发表了处女作。那以后,与莲的故事渐趋丰盈,但一直未得亲见莲。

见到真实的莲,在工作后。那年出差,在济南大明湖,可惜已是深秋,只残存着零星的几枝莲,远远的,看不清楚。后来,居住的小城有了莲。那个夏日,适逢周末,天气闷热异常,听说公园里的荷花开了,便急急赶去观赏。不想,在路上即阴云密布,雷电交加。雨,眼看就要下了,她却全然不顾,直奔公园里的荷花池。

婀娜似仙子,清风送香远。远远地,就见那亭亭的荷花随风轻摆,似美轮美奂的仙子在湖中漫舞;近看,那绝美的容颜清雅矜贵、超凡脱俗,她一时痴了耳畔再不闻雷电声,唯有仙音袅袅,叩动心扉,漫溢身心。哦,那魂牵梦萦的莲,她曾从最初的女红中绣织过伊,从众多古诗文里想象过伊,从缤纷图画中欣赏过伊,在梦幻中亲近过伊如果不是亲见,再好的文字都不足以描述那份圣洁纯静的美。

自古至今,纵有文人墨客的青睐和赞誉,并为伊着魔,为伊倾狂,然而,谁又能歌尽伊清丽飘逸的绝世容颜,谁又知伊遗世独立的孤高旷远呢!伊涉水而来,凌波微步,让一场花事远离尘埃,演绎一曲水中梦幻歌舞。伊守着一份纯净和卓绝,守着一份自怜与自赏,是否会有秀色粉绝世,馨香谁为传的幽怨呢?伊,也守着满怀的期冀吗?

那一刻,穿越池畔遍地带刺的蔷薇,全然不顾那些羁绊,与莲临水而倚,而语,而痴情愿让那份美丽成为独享的清欢,不让那雨声滴碎荷声;那一刻,被圣洁灵性的美所牵动所震撼,不管风雨雷电,忘却尘世纷扰,只与莲相伴,将那份美印在心间。

那一刻,她相信:宿命里一定有些什么是冥冥中的安排,与莲的前世今生,必定有着不可捉摸的约定和牵绊。

来世,就做一枝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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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的心事


青荷盖绿水,芙蓉披红鲜。下有并根藕,上有并头莲

多少人赞美过莲的矜持、忠贞、坚强、纯洁但是,谁能看懂莲的心事

人人都说父爱如山,有时候我却觉得那父爱如沙

风一扬,爱不见了

想找也回忆不起,那山的敦厚

虽然父亲在家排行第三,上有哥下有弟,但是爷爷奶奶依然疼爱父亲,毕竟是自己的孩子。

可是由于封建思想在农村盛行,爷爷奶奶并不喜欢姐姐跟我

甚至得知我从娘胎上落下来到这个世界上,不是孙子时,他们黯然离开

不是继续照顾,而是想办法不要我

可想而知,父亲也同样想要儿子

可能在他心里始终认为只有儿子可以传承接代,养老送终,继承衣钵

或许是我太小,并不懂大人们的世界

总是喜欢争吵,喋喋不休

只要有父亲在家,就一定是在争吵中度过

姐姐跟我从小跟着母亲一起生活

父亲在我们上小学的时候,就离开家外出打工赚钱

那时候的我们,脑袋里似乎没有父亲这个名词

或者,有时候是通过一通电话,或者从母亲口中得知,父亲寄钱回来了,

才开始渐渐意识到,父亲在外面做事

父亲外出务工,一晃就是八年,

每一年,我们都会期盼父亲回家的那一刻

可是在家呆久了的话,家里又开始了争吵

虽然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

但是,父亲有时候说话太伤人,没有顾虑到母亲的感受

母亲从很久前就没有了工作

她知道姐姐跟我还要读书

不能只靠父亲一个人的经济来源

母亲总想着去找点事情做,或者也外出务工

但是母亲身体不好

也总是找不到轻松的工作

姐姐跟我看着很心疼

母亲从小就受苦

嫁给父亲后,也没有真正的享福

每次做的工作,辛苦的会让她不得不在家休养一段时间

父亲母亲,好不容易等到姐姐跟我大学毕业,

本该说不用太辛苦了

现实中的社会,都是人吃人的社会

也是让物质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时代

男方家要有钱有车有房

女方家虽然不要求有钱有房有车,但是讲究门当户对

我觉得父亲应该庆幸,我们是女孩子

不然父亲要辛苦一辈子,就为一套房

姐姐跟我什么都不要

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父亲母亲好好的,尽量满足他们想要的,能够开开心心的好好生活

难道这样还不够么

母亲泣不成声

我们大家都心里清楚,姨妈这一生受过太多的病痛的折磨,人为的怨气

从未享福,这一生就为了这么一个儿子奔波

很多后事的风俗习惯姨父他们不清楚,只有母亲一手操办、张罗

母亲才出院不久,

又伤心的为姨妈办后事

应该是元气大伤

这时,正应该是孩子跟丈夫作为这女人的坚强后盾,义无反顾的支持她,爱护她,关心她

难道不应该是这样么

截然相反

姐姐跟我休息一星期,陪着妈妈

父亲母亲也渐老,家里本该需要一台空调

只是我们不在家,赶上母亲住院,所以迟迟没有买

现在有时间了

我们就把空调的事情解决了

然而

我不知道空调是不是导火索

但是肯定的是要引爆导火索的人是父亲

父亲这个人大家都不懂他

好的时候很好

坏的时候很伤人

虽然说不喜欢我们是女孩子

但是有时候还是会关心我们

语气用词即使表现的很强硬,我也知道那是他关心我们的一种方式

我们现在都有自己的工作

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不用再靠家里的经济来源

每个月还可以存点钱给母亲

母亲身体不好,我们就不想她再出去做事,

我们不想她像姨妈那样,这辈子都没有享福,还要一直受气

姐姐总是给母亲钱,

父亲一直都不知道

父亲却说,你们那点工资根本养不起你母亲,还不是要靠他

他说,姨妈怎么没有带母亲走

母亲听到这话,很难过

姐姐在家里跟父亲争吵,扬言再也不会回家

我相信,她真的会那么做

父亲认为家里就靠他一个人赚钱,母亲就天天在家闲来无事

父亲理所应当的觉得,母亲应该给他做饭洗衣当他的保姆

倒水找衣服等等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父亲全部都使唤母亲为他做

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心理

夫妻这么多年

难道都没有一点包容之心么

难道忘记白头偕老么

姐姐跟我更多的是心疼母亲

父亲在我们心里的地位,有时候都不如其他人

但是没有办法,

他是我们的父亲

我也希望我可以像贴心小棉袄那样,暖暖父亲的心窝

陪伴他,关心他,逗他笑

但是,

努力的事情不一定会有回报

父亲就是那样的一个人,谁也不懂他

可能我只是片面的去认知父亲这样的一个人

我也曾想过深入的去了解他

这么多年了

我必须承认,为了我们他也辛苦了

父亲也已经是年过五十的人了,母亲曾经劝说换份轻松的工作,每个月千百块钱,够生活就可以了

但是父亲不愿意

他说几百块都不够他打牌

父亲执意想买小车

可以拉生意赚钱,但是母亲了解父亲为人,肯定会开着车到处去打牌

然后输光了,借钱,也不肯跟母亲说实话

那时候我还小,依稀记得母亲说过这样的一句话,我们家虽然穷,但是最起码没有借外债

我们不用还钱,已经好很多了

母亲说父亲从来没有打过她

这算不算是父亲的一个优点呢?

现代的社会,很多出现了家庭暴力

我们家是不是还算幸运呢

那句俗语很对,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在我们说自己的不幸时,试想下比我们更不幸的人,我们就应该知足了

我只是希望一家人和美,五百年我们才可以成为一家人

千万不要等到这回眸日逝去之时,再后悔。

前世那颗莲


静静的我在你的心里,不求同船度,不求共枕眠。只求让我安静的住进你的心田。在你广袤的天地,求得一席之地。在你遇到坎坷和磨难,我会在你心底告诉你坚强和勇敢。在你遇到挫折和忧患。我会提醒你,放下心尘,面对明天。当你在节假日和妻儿一起游玩。我会安静的把自己埋藏在你心底的另一边。当你和朋友一起把酒颜欢 ,我会在你心底和你一样兴奋的闭起双眼。

一朵云白净的连着蓝天,一首歌委婉的响在耳边,我是一朵前世的莲,盛开在遥远的彼岸。守候在佛前,整日为你祈祷,为你许下无数个诺言。只要你平安幸福,我不语也不言。

我已经错过,错过雨巷花伞。我已经错过,错过心中的缘。可我真的不想再失去,不想再失去在你心里的那一点点光影。能让我印在你的心里,也是我这一生的欣慰。所以我不会再执着的追求花与蝶的碰撞。不再寻求白衣与红裳。我就在你心中,日日夜夜守候着那片安逸。也许你不会感觉我的存在。也许你已经把前世的那个弱女子忘怀。也许你再也没有去过那清澈的池塘边,没有细细的观赏过开在淤泥中的那颗洁白的莲。

一轮暖阳围绕在身边,一阵清风吹拂心灵。我在庆幸,能在你的心里安家,也了却了我的一桩心愿,看你忙碌的身影,望你微笑的面容。我感动务必的欣慰,感到无上的光荣。尽管我们不曾谋面,尽管人海里寻不到踪影。但我在你的心里,已经形成。我相信你的梦有所察觉,你的灵魂有些跳动,但我不会惊扰你的平静。风轻云淡不纠也不缠,不烦也不怨。

只想静静的守候,只想在无人的夜空里,偷偷的窥窃你满身的精英。

我是前世被遗忘的一颗莲,我无法逾越也不可能站在你的面前,因为你已经走进别人的心田。我不能也不敢,为了自己的那点欢,去毁坏,去拦阻你现在安逸的生活。因为对你的垂暮,我只能站在遥远的天边。忍受世间的清寒。

你终究不知道我的心声,也不知道我在辍春里的思念。更不会看见在我眼角下隐藏着晶莹的泪闪。我心灵的向往永远不会触动你,因为我就是那颗被遗忘的莲。

在夜空下,我独自守望着那月的清辉。倚着树影而眠,你匆匆而过的身影,带走我多年思念的隐痛。也带走了我的心,你不经意的一次回眸融化了我遥远的梦幻。就这样我住进了你的心里,再也无法去留恋世间的一切繁华,再也无心去释放那点可怜的情感。

你捏去我的魂,摄去我的魄。让我永生永世跟随在你的心底。不知魂已断,空有梦相随。除却天边月,没人知。我永远是那颗前世被人遗忘的莲。

莲的诉说


我是一朵洁白的莲花,静静地亭立在水中央。微风吹来,水面泛起层层涟漪;莲叶随着清风摇曳,给我带来清凉的问候。

在宋代文学家周敦颐的笔下,我是花中的君子。他对我的品质也有极高的赞誉,出淤泥而不染,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古往今来,在人们心目中,我已经成为与世无争、品质高洁的象征。

我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朵莲,有人说我不和世俗同流合污,其实我是保持自我的本色,不愿意与其他花朵争奇斗艳,既不卑微也不嫉妒。只要专心做好自己就行了,既不盲从,也不随波逐流。活出真实的自我,流露本真的性格,才是最重要的。

有人说我孤芳自赏,爱看自己在水中的倒影。天生丽质难自弃,美丽就该展示出来,为何要自惭形秽?没有遇到爱自己的人,要学会爱惜自己、照顾自己。只有自爱,才能得到别人的青睐和欣赏。自己首先就自暴自弃了,谁还会疼惜你?

有人说我是君子,但是我从来不标榜自己。我只是比别人活得坦荡一些、洒脱一点。我不喜欢虚伪造作,也不卖弄自己的妖艳。

有人说我冷艳高傲、不食人间烟火。其实我内心很渴望爱情,也有柔情的一面。冷艳只是我的外表,我心中燃烧着一团热火。我不会随随便便把真情托付,所以跟别人比,我显得傲然了一些。缘分这东西,我深知是可遇不可求的。

有人说我淡定自若,不追求名利。名利是什么,不过是尘土,无论曾经你多么辉煌,你身上的光环怎样耀眼,都会成为过眼云烟。回过头来,你会发现一切终归是一场空。我很少为身外之事烦恼,不以物喜,也不以己悲,这是我追求的人生境界。

你问我为何这般耐得住寂寞,我只能告诉你,我在等一个人。他叫涓生,我与他有三生三世的约定,我要信守诺言,在这儿默默等他。就算他失约不来,我也不能轻易毁掉我们的约定。

我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朵莲,不浮华、也不轻薄。对人生我有自己的理解,对爱情我有自己的追求。只求坦坦荡荡、光明磊落,不追求表面上的轰轰烈烈。

我是普普通通的一朵莲,亭立在水中央,闲看云起云涌、花开花落。莲叶是我的外衣,月光是我的知己,晨露是我的良伴。

在这个月凉如水的夜晚,谁能听懂我真情的诉说?此时只有水波在夜风中轻轻荡漾,仿佛是我最忠实的听众。

华莲传


“小姐,等等香蝶啊!”香蝶追在华风的轿子后,不一会就喘了起来,谁不知道那华风五小姐可是华府中最目中无人的小姐,香蝶想到这里撇了撇嘴,她入府五余年了,从未见到过如此目中无人的小姐,而这五小姐又分外的喜怒无常,也只有她生母三姨娘喜欢她,其他人谁又对她掏心掏肺,谁又是真正对她好?香蝶在华府中呆了这么多年,阅人无数,也学会了隐忍自己的感情,五小姐仗着三姨娘受宠可没少气她以前服侍的九小姐华莲,香蝶这才说了华风两句,华风就说她两头倒,自己的小姐没伺候好,倒去关心别人家小姐,这就自己坐轿子,让香蝶追着跑,追不上还要拿鞭子抽,香蝶也无能为力,谁叫她已经是五小姐的人了。

五小姐让人停下轿子,藐视地看着香蝶,香蝶本来整齐的头发,如今已凌乱,俊俏的脸也是有些发白,一个劲的喘着气。

“怎么样?知道谁是你的主了吗?”五小姐长得也是漂亮,那骄傲和藐视的眼神更是使她增添了一丝妩媚。

“香蝶知道了,香蝶是五小姐的,香蝶再也不敢了!”香蝶一面信誓旦旦地发誓,一面在心底盘算着以后要怎么见九小姐华莲。

华风满意地点点头,带着香蝶回府。

“香蝶。如何?”华莲见香蝶进来,赶紧把她唤进了屋,关上了门,让丫鬟出去。

“回小姐,小姐要嫁与王府大少爷。”香蝶也不敢多说,她知道华莲的性格。

“王府么?”华莲黛眉微皱,清秀的面庞上掠过一抹凝重,“香蝶,五小姐喜欢那王焕锦,你就无意间跟她透露这桩婚事即可,对了,香蝶,你去厨房拿些桂花糕给五小姐。”

香蝶点点头,明白了华莲的意思。

华莲生母早亡,她在府中无依无靠,只有步步为营,一不小心就会被别人算计进去。她在府中没有什么地位,婚事自然由不得她做主。这件事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小姐,这是桂花糕,厨子新做出来了,小姐尝尝。”香蝶说罢把一盘摆放得整整齐齐的糕点递给华风,桂花糕晶莹剔透,洁白无瑕,勾起了华风对王焕锦的思念,当年,他也给她做过桂花糕。

“香蝶。”华风轻唤到。

“怎么了,小姐?”香蝶被华风非同寻常的温柔吓到,忙问道。

“这是哪个厨子做的,以后每天晚上你就去领一份。”华风的脸庞划过一行泪水,轻声命令道。

“小姐,最近府中可传出了九小姐的婚事,那些丫鬟管不住嘴就跟我说了。”香蝶俯下身给华风添茶。

“哦?那户人家?”华风擦干眼泪,问起来,她倒是希望华莲早些嫁人,毕竟华莲的样貌,学识都更胜她一筹,还有华莲独特的那种出淤泥而不染的韵味更是让华风嫉妒不已。

“禀小姐,那五小姐要嫁与王府大少爷。”香蝶停下手中的工作说道,她心里一阵暗喜,不知道这华风要怎么应对?

“什么?”华风捏住茶杯的手紧了紧,竟生生地把茶杯捏碎了。

"香蝶,当真?”华风望着香蝶,她希望这一切不过凡尘一场梦,她爱王焕锦,自然不希望他娶别人,更何况是自己最恨的人。

“小姐,香蝶所述句句属实。”香蝶作势托起香腮,“小姐,怎么了吗?”

“香蝶,给我梳妆打理,我要去母亲那里。”华风咬着嘴唇,愤愤地说,她可不能让华莲嫁给王焕锦。

香蝶小心翼翼地清理了华风手上的伤口又找来了一件大夫人赠的丝绸裙,裙身呈蓝紫色,这种绸缎十分少见,香蝶又梳理好华风的秀发,打理好她的妆容。华风命香蝶拿来镜子,透过明镜,里面的女子也是眉清目秀,楚楚动人,只是那眉眼之间透露出的骄傲又是美中不足了。华风满意的看着镜中的女子,点了点头,泛起了淡淡笑容。苍白的脸上才有了些血色,嘴唇也泛起了红润。

“母亲,华风只求您不要将那华莲嫁给王焕锦,我毕竟是在您的名下的,就算我是三姨娘亲生的,终也是在您名下的,以后也是要孝敬您的,那华莲也就是个外府生养的,现在母子回来了,终是个害人的种,嫁好了以后还要向家里伸手要东西,母亲,华风不求别的,只求母亲收回婚约。”华风哽咽着说道,语气有些湿润,似是请求,似是乞求,连亲生母亲也是直呼其名号了。

“华风,不是母亲不帮你,那王家是指名要华莲啊!当初母亲也为你求了情,母亲知道你对王家大少爷有心,只是......”大夫人这话说得委婉,华风毕竟没经历过世俗纷争,竟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也是无奈。

“母亲怎么办啊?母亲也知道华风的心意,就成全华风吧!无论华风付出多少代价!”华风抓起大夫人的手,手指微凉像是受了惊吓。

大夫人轻轻抚摸着华风的头,华风温顺地蹲在地上。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么?那好。大夫人不自觉扬起了嘴角。

"风儿这是哪里话?母亲也觉得你是个乖巧的孩子,不然当初怎么会把你归为我名下?你到了那边要听话,母亲才放心啊!”大夫人温和地看着华风。

华风听闻,受宠若惊的望着大夫人,半天才反应过来,“谢谢母亲,华风以后一定好好孝敬母亲!”

大夫人点点头,也是满意地笑了笑。

“小姐,成了,只是......”香蝶担忧地看着华莲,不知道她这么做的意义,“小姐以后在府中的地位,恐怕......”

“香蝶我知道,只是我心中也有别人,若是嫁了过去,恐怕无法......”华莲安抚的拍拍香蝶的头,那年湖畔相遇,她就已把心交给了那个雨中吟诗的落魄少年,只是相遇太短暂。一见钟情,是人世间最不可靠的感情,不知道那少年现在是否已经有了妻子,是否还记得她这个曾经路过他生命的少女?

华风的婚事已经定下,这几日倒也表现得乖巧,兴是怕在婚前这几天落个不好的印像,毕竟那边来的婆子也是管不住自己的,到时候自己没做好被婆子看了去,告了主,进了别人家门也会被人暗地嫌弃,还不如现在做好。

大喜临门,门前的花轿已是披挂上了火红的绸缎,鞭炮声不绝于耳,比起华风那边的热闹,华莲这边倒是安静了不少,因为本来就是在偏殿旁的小屋,而且也没几个人,所以也落个清静。

华莲看着外面,红红火火喜气洋洋,心中也有几分落寞,不过她从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倒是香蝶冒冒失失地闯进来,“九小姐,华风她今天大喜。”

华莲并不急,缓缓地道:“我知道。”

“小姐......”香蝶担忧地看着悠然的华莲,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华风她嫁人带的陪嫁丫鬟是枫联,香蝶你就调回我这吧。”华莲的语气有些喜悦,神色都舒缓了不少,香蝶从小就一直和她一起,情同姐妹,香蝶再次回到华莲这,华莲当然高兴。

香蝶抿嘴笑了笑,清秀的面孔上展现出异常的喜悦。

华莲笑笑,脸上扬起完美的微笑,“香蝶,我们出去跟五小姐道别。”

“小姐,不打扮一下吗?”香蝶不解,就穿真么朴素出去的话,岂不成了五小姐的配村?

华莲只是笑笑。不说话。五小姐不就是喜欢她当配村,应了她的心意也好。

华风被人簇拥着,穿着红绸绣的喜服,纱织的盖头下画着浓艳端庄的新娘妆,很美......

华莲看见华风,上前说了几句客套话。

华风看华莲这朴素的打扮,不禁扬起了嘴角。

华莲倒是不在意。

华风婚后几天,华莲就在屋里绣香包,没有几日就是科考了,如果那个少年还在的话......

少年惆怅地站在湖边,几年下来一次都没有中榜,定是那个李公子搞的鬼,一两次是意外,那四次呢?让人不升疑就怪了,李公子也喜欢许安零,这些次的落榜一定跟这个有关,许安零还等着他中榜归家娶她呢,这可怎么办?

“公子?你怎么了?看你愁眉苦脸的,可是发生了什么?”和那天一样的开场白,柳翼清只觉得耳熟却也不记得在哪里听到过。

“没什么,就是在想事情而已。”柳翼清说罢就离开这里。华莲站在那里又气又伤。

几日后,柳翼清中榜,回到家乡娶了许安零。华莲虽步步为营,稳重知礼,却也只是个少女,没受过这么大的打击,这才明了——爱情什么的是最不可靠的,在这个时代,也只能靠自己了......

华莲长叹一口气,仿佛在一夜间又长大了不少,只有看透的人才是真正的强者......

已是早春,窗外飘起了白雪,纯洁无暇,掩埋了华莲心中的悲伤,只是,雪终有融化的一天,悲伤不会永远埋葬......

大雪无痕,早晨已是春天的美景,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华莲在庭中散步,欣赏庭中的美景,淡粉色的纱质长裙勾勒着少女玲珑有致的身段,如瀑般的青丝仅用一根蝴蝶发簪挽起,狭长的眉透着知性的美,深邃的眸子让人看不透猜不清......身形一转,舞起阵阵花香,宛如画一般。

香蝶从大夫人的房里出来,竟是脸色苍白,兴是听了不得了的事情,转眼就看见在庭院中的华莲,顿时一惊,仓皇地离开了。这自然是没不过华莲的眼睛,华莲诧异,香蝶平时也是稳重的,这次这么惊慌是发生了什么?

华莲连忙起身。

华莲见香蝶在屋里鬼鬼祟祟不知在收些什么,便上前:“香蝶,怎么了?”

香蝶一抬眼就看见了华莲,连忙藏起手中的东西:“小......小姐,没什么。”

华莲疑惑地皱起了眉头,看向香蝶,香蝶迎上那犀利的目光,连忙别开脸。

“香蝶,有什么你就说罢。”华莲见香蝶这样也甚是烦躁。

香蝶叹一口气:“大夫人让你嫁给林府大公子当二夫人。”香蝶转过头,“小姐你当时如果不让华风嫁给王焕锦,现在在王府里享福的可就是小姐你啊!”香蝶歇斯底里地叫着,华莲怔住了,嫁给林大公子当二夫人?!

香蝶冷静下来,看着华莲,刚才的火气全消了,淡淡地开口:“小姐,怎么这么傻?为了那个仅有一面之缘的书生,就毁了自己的前途,怎么可以?”

华莲看着香蝶,嘴角勾起完美的幅度,那么美,却那么妖冶,却又包含悲伤就像......浴血的玫瑰!?她成熟了,在一念之间,不再是以前那朵纯洁淡雅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华莲拍拍香蝶的肩膀,“我不后悔,至少,我看透了......”

香蝶愣愣地看着华莲,她变了!以前的她不会这样!香蝶反而觉得害怕,华莲充满了耀眼的光芒,已经不复从前......“小姐......我好怕,好怕这样的你......”

“香蝶,人是会变的,只有看破了一切才会强大。”华莲闭上眼,回味着从前,只是现在物是人非,不可能,再回去了!她走了出去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现在,嫁给谁,又有什么区别呢?反正心已死,所爱无处觅......

大婚当日——

丫鬟婆子伺候这华莲办各种琐碎的准备。

“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婆子握着木梳从华莲的头顶梳下,口中念念有词。

这就是爱情吗?不是的,这只是仪式!二夫人,也就是正室夫人不具备生育能力而另觅他法,便是这种卑贱的存在!!

华莲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很美!......却落得这个下场,到底还是那可笑可悲的感情在作祟!没想到她如此聪明的人最终也败在了这两个字眼上!

大街上的人熙熙攘攘,都是来看热闹的,没有了祝福,没有了喜庆,更多的是一种同情,一种悲哀。

小轿停在林府侧殿,偌大的林府肃静无声,高高坐在上面的是林府的正室——楚淑婉。楚淑婉着一身淡黄色长裙,不喧嚣却又高贵。看似是笑着,眉宇间却透露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这种情况,换做是任何一个人都会这样吧。

华莲下了小轿,缓缓地走进大殿,一脸笑意洋洋,这种笑任何人看了都会觉得惊心动魄。林亦清走过来,似是厌恶地看着华莲,华莲见了也不以为然,毕竟她只是个二夫人。丫鬟端着茶水,走到华莲身边,不屑地打量着她,然后把茶水递给她,丫鬟手一滑,杯子顺势掉到地上,楚淑婉讥讽地看着华莲,心里暗喜,不愧是她调教出来的丫鬟,转瞬又装作体贴,不安地问:“妹妹,你没事吧。”

华莲笑了笑,暗自把被烫伤的手揉了揉,道:“劳姐姐担心了,妹妹没有伤到。”丫鬟冷哼了一声,这个二夫人还不简单,只不过迟早会被大夫人逼到死路。

华莲又怎么会不知道,她这后面的日子注定是磕磕盼盼的了。

接过丫鬟的茶水,华莲走到楚淑婉的面前,微微俯身,递上茶水。楚淑婉接过茶水,点点头微抿一口,旋即把茶水泼到华莲脸上,一脸的鄙夷:“呼~呼~好烫!妹妹对不起,是姐姐的错,这茶实在是太烫了,一不小心......”楚淑婉拿出手绢抹了抹眼泪。

华莲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姐姐,是妹妹的错,妹妹应该先尝尝再给姐姐喝的。”楚淑婉听了不禁佩服华莲

的心计,若不是她们关系至此,她还真想跟华莲交朋友。只是她们注定是背道而驰。说来还是她不具备为林府传宗接代的能力,真是造孽啊!

“妹妹既然入了这林府,就要守自己的本分,不要妄想你根本无法企及的东西,别忘了你的身份!你不过是个工具而已!”楚淑婉用温婉圆润的嗓音说道,“妹妹若是不懂这府里的规矩,可以来问问姐姐。毕竟这府里管事的可是我啊!”

华莲淡淡地笑了笑,表示明白了:“是,妹妹会听姐姐的话的。”

楚淑婉看着华莲乖巧的样子也知道这不过是装出来的罢了,只希望她是个聪明人。

华莲长舒一口气,这楚淑婉也是个难对付的角色,自己若想在林府中活下去恐怕要先解决了这个楚淑婉罢。

皓月当空——

华莲的房间摆放朴素,窗外屡屡劲风,淡雅的青色沙幔随风舞动,衬上华莲绝美的容颜,有种别样的妖异。林亦清没有来,华莲也没有感觉丝毫的不妥......倒是希望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她不想伤人,不想背上罪名,只是她不解决了林淑婉,林淑婉就会解决了她,相互厮杀,这就是妻与妾的生存之道。

清晨——

华莲缓缓地睁开眼,坐了起来,恍惚地看着窗外,长叹了一口气,看来今天也难免一场‘恶战’。缓过神来,用干涩的声音唤了一声“小芊”。小芊是楚淑婉分配的丫鬟,与其说是丫鬟,还不如说是来监视她的。

小芊走进来,神情和姿态都充分暴露了她对华莲的不屑,“什么事?”

华莲也不在意,笑了笑,“小芊,帮我打盆水来吧。”

洗漱之后,华莲满意地点了点头,淡绿色的长裙衬得华莲肤如凝脂,又不会过于花哨。

大厅中,楚淑婉侧坐在椅子上,微闭眼眸,散发出一种随性却又不散漫的感觉,听到脚步声,缓缓睁开眼睛,“我等你很久了。”

“让姐姐久等了,真是对不起。”

楚淑婉摆正了姿势,看着华莲:“我们姐妹共侍一夫,以后还是要好好相处,妹妹言重了。”

华莲给楚淑婉请完安,便被安排去花园帮工。

早晨花瓣上还留有露珠,就像珍珠一样,从花瓣上滚落下来。

华莲本想去找花园的管事问问有什么事情还可以做,花园很大,华莲不知道管事在哪,就在花园逛逛。

花园有一条幽径,曲曲折折不知通向哪里,华莲走过幽径,透过叶片的缝隙,看到中间有人,不过看样子不像是管事,那个人穿着华丽的衣裳,一只手拿着剑。从事管事的人,哪会有这种华丽的衣裳和名贵的剑呢?

华莲走上前去,那个人转过身来,惊诧地看着华莲,总感觉她跟记忆中的那个女孩好想......

“请问你是?”华莲被看着也有些尴尬,还是问道。

那人见华莲这么问,无奈地笑了笑,“真是抱歉,没吓到你吧?在下风千鸣。”

华莲淡淡皱了皱眉,‘没吓到你吧’这句话听起来就像刚才的反应是别人做的一样,总之是个很有秘密的人:“是二弟啊,抱歉打扰到你了。”

风千鸣转即厌恶地瞅了瞅华莲,原来是大哥纳的小妾,怪不得不懂这府里的规矩。

“你就是那个二夫人吧,还在这干什么,改干活了。”管事抛了一把锄头给华莲,开始说起一天的工作。顺便提醒华莲早上风千鸣都要来练剑,不要去管。

华莲叹一口气,这府里不成文的规矩还真多。

一连几个早上,华莲都在花园帮工,也习惯了风千鸣的存在,听管事说,风千鸣是近几年才进府的,至于他的身世什么的,谁也不知道,也有人说他是老爷的私生子,也有人说不是,毕竟他不姓林。

幽径的那头传来低低啜泣声,华莲穿过重重的树木,风千鸣正靠在一颗大树上,泪水从他的脸上划过,滴落到泥土里,片片花瓣从树上落下,衬得风千鸣面容绝美,只是这么美的画面中却充满了忧伤。

风千鸣闭着眼喃喃:“尤苏,你回来了吗?”

华莲走上前去,忆起了往事......原来是他......

八年前——

那是华莲还没有回到本家的时候,华莲的母亲薛月身份卑微,被大夫人偷偷带到了乡下,并不容许薛月再回本家。薛月便带着华莲隐姓埋名,在西城外的小村子住了下来。

小路上,妇女牵着两个孩子,有说有笑地走回家。

“尤苏,你长大以后我娶你可好?”少年用澄澈的眼眸看着妇人和女孩。

妇人笑了笑:“珂影,等尤苏长大了,我一定让她嫁给你!”

女孩羞红了脸:“你们......怎么不问问我的意见!哼!影哥哥和娘都讨厌!”

少年笑了笑:“尤苏妹妹可不能嫁给别人啊!”

女孩转过身去,伸出小拇指:“影哥哥,我们拉钩,谁变了谁是小狗!”

“好!”......

林府----

华莲嘴边噙着笑,“原来是你啊,真是讽刺!”

在八年里,华莲已经把情窦初开时的那段感情遗忘了,甚至还爱上了别人,原来,他还没忘......

风千鸣睁开眼,“是啊,真是讽刺啊!”

在八年里,风千鸣无时不刻不记着记忆里他最爱的这个女孩,原来她已经把他忘了......

“尤苏,不,我应该叫你二夫人吧。”风千鸣的眼角划过一滴泪,“我会,忘了你!”

华莲点点头,“你是该忘了我。毕竟这么多年了,你也该成长了。”

风千鸣站起来,一步一步,与华莲擦身而过,华莲看着风千鸣孤寂的背影,心中涌起苦涩。他也许还是希望华莲告诉他,他们还有希望。

命运就是如此弄人,走上了这条路,就注定会舍弃很多,也许结局也并不美好。

风雪飒飒,不知今夕何年,林府的门外,华莲站在雪地上,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仿佛自嘲地笑笑,最终,她得到了什么?她爱的人,爱她的人,一个一个离她而去,只剩她一人独立雪中。终究是过错!他们交错的命运,是剪不断,理还乱!

情窦初开时的约定,只是童言无忌!?少年时的爱恋,只是一往情深!?成熟时的感情,只是一个仪式!?

错过了,失去了,便不会再来了......

在这个夜里,华莲走了,悟了,只愿来世不错过......

白岛莲生


这是一个小镇里的故事。

小镇里有许多男孩女孩,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父母在外,由爷爷奶奶照顾。外界的人称他们为留守儿童,可他们压根没在意过,从小未见父母一面的他们,会有什么思恋的情绪呢?相反,在爷爷奶奶的宠溺下,他们玩得很疯,其中闹的最凶的,就数白岛和莲生了。

〈一〉

白岛起初是不认识莲生的,凡事都有一个开头,都有一个因果。如事先安排好的一般,白岛在街上看见一个俏生生的小姑娘,小姑娘手里攥着一个晶莹莹的糖葫芦,白岛被糖葫芦完全吸引了目光,一直跟在小姑娘身后,在一个四下无人的地方,夺了糖葫芦,顺带推倒小姑娘,自己屁颠屁颠的跑回了家。

白岛是被爷爷拎着耳朵提到莲生家的。莲生家的院子不甚大,突然来了两个人便显得热闹起来,两家的大人说着客气话,白岛的目光瞄向那个坐在凳子上的小姑娘。小姑娘嘟着嘴儿,眼眶泛红,膝盖擦破了皮,显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喂,你的糖葫芦我吃完了,你就别哭了。

喂,你再哭就成大花脸了,小心没人要。

喂,

我叫莲生,不叫喂,莲花的莲,生长的生。

嘿嘿,生长的莲花,我叫白岛,白色的白,小岛的岛。喏,这是我爷爷给我做的风车,送给你,别哭了。

莲生看着在风中旋转的风车,破涕为笑。莲生笑得真好看,白岛暗想。

两家的大人说着说着就停不下来了,天色慢慢沉下来。百无聊赖的白岛一直看着莲生,从始至终,莲生像一个乖巧的洋娃娃,坐在凳子上,看着旋转的风车,不知在想些什么。白岛是一个稳不住的性子,左踱右移,上蹿下跳,抓耳挠腮,摇头晃脑,一刻钟也歇息不下来,终于等到爷爷说完了家长里短,招呼他回家。未了,莲生奶奶一句白岛常来我家找莲生玩啊。彻底乐坏了他。白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乐呵,总觉得今天的小树都在唱歌,哗啦啦地,动听极了。

这一年,白岛十岁,莲生九岁。

〈二〉

起先是白岛老往莲生家里跑,后来就成了莲生去白岛家,因为白岛的爷爷一位老红军,有太多太多的故事可讲。当然,白岛老写不完作业也算原因之一。

白岛的爷爷讲故事时一般是这样的:躺在那把老旧的藤椅上,捋一捋他那花白的胡子,抿一口茶,用一声以前呐拉开帷幕。于是,连穿过葡萄架罅隙的阳光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生怕惊扰了这个温情的午后。葡萄架上有白岛插的风车,一阵风吹来,风车便悄悄地转了起来,和着老人的讲述、藤椅的吱呀声、莲生好奇的大眼睛、构成一幅美丽的画卷来。白岛总觉得爷爷口中的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太过遥远,听起来竟让人想打瞌睡,相比之下,他更愿意听爷爷讲爸爸。

爷爷讲起爸爸时是断断续续、没头没尾的,有时突然就冒出一句来。白岛写作业时爷爷会用蒲扇给他扇凉,扇着扇着就突然说:以前我可没这样陪过你爸,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长大的说着说着就停了声,白岛看过去,爷爷好像睡着了。

白岛的爷爷有时也会开白岛的玩笑。

大宝啊,你啥时候娶媳妇呀,爷爷还想抱重孙呢。

大宝啊,有中意的女娃娃没?

大宝啊

往往到了这个时候白岛会羞红了脸,倘若莲生恰好在他身边,他则会用眼睛偷偷的瞟莲生。有时白岛爷爷在说完这种话后,会自言自语似的加一句:莲生挺不错的。白岛的脸更红了,莲生的头迅速低了下去,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地面,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那一年,白岛十四岁,莲生十三岁。

〈三〉

和莲生在一起的年月,白岛带着她几乎跑遍了整个永乐镇。白岛带着莲生上树掏鸟窝害得莲生摔折了胳膊、白岛带着莲生偷瓜果结果拉了三天肚子、白岛带着莲生弹弹珠、打枪战、捕鱼逮虾、白岛带着莲生手持风车跑完了整个秋天渐渐的,人们提起白岛就会说一说莲生,人们说起莲生会顺带骂一句白岛。总之,白岛莲生好像成了一个成语,分不开,离不了。人们说:水艾家的女娃子怎么这么野?还不是卫国家的大宝带坏的!在一年年的春夏秋冬中,他们收获了无数的评价与称号,他们也这么晃悠着长大了。

白岛的爷爷终是没等到白岛娶媳妇的那天。

像往常一样,白岛的爷爷躺在那把老藤椅上,闭了眼轻轻晃着。这次闭了眼,就再也没有睁开,这位经历了半个世纪风雨的老人,就这样安详地长眠了,像熟睡的婴孩般沉静。然后,白岛那从未谋面的父母回家了。

白岛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或许他应该哭,但他掉不出一滴泪来,他只是沉默地把头埋进臂弯,偶尔发出一两声野兽般的哀号,听得人毛骨悚然。

那天,白岛和莲生折了许多风车,比爷爷给他从小到大折的加起来还要多。白岛把所有的风车都插在了葡萄架上,俨然一片风车海。人来人往,风去风归,风车转着转着,白岛的爷爷入了土。看着照片上的爷爷,白岛觉得他的笑容是那么的不真切。一边的莲生说:大宝哥,还有我呢。

这年,白岛十七,莲生十六。

〈四〉

后来,白岛的父母带走了他,去了一个小城市,莲生还在永乐镇,完成她的最后一年学业。他们似乎不会有什么交集了。

当白岛回到永乐镇时,却不见了莲生。人们说,莲生的奶奶也走了,操劳了大半辈子,没能享一天福,走了好。莲生肯定跟着爸妈走了,但去了那里,没人知道。

白岛推开陈旧的院门,这年夏天的葡萄架依旧翠绿,甚至还有风车在上面插着。一切好像没变样,但终究是物是人非。白岛想到了莲生。莲生失去奶奶时该有多无助多伤心,莲生肯定想到过我,可我却没在她身边,那时我不知道在干什么呢!我还说要保护她一辈子白岛想到了爷爷。爷爷教会他的,好像只有这风车了。他取下葡萄架上的风车,轻轻地拨着,风车转了起来,他好像又回到了那天爷爷讲着战火纷飞的国家,花白的胡子,摇晃的藤椅;莲生睁着大眼睛,专心地听着。原来顶枯燥乏味的事,现在看起来确实那么使人留恋

白岛哭了,没声没响的,只是掉眼泪。

再后来,我遇到了十九岁的白岛,他给我讲了这个故事。他说莲生现在十八岁了,要是有人见到了,麻烦告诉他。莲生有双清澈的大眼睛,一张巴掌大的脸,一抹灿烂的笑。

莲花到哪里都可以生长,而小岛没了莲花只能是一座苍白的小岛。白岛说。

我会遇见莲生吧?

会的!我说。

只要白岛的风车还转着,他一定会遇见莲生。

莲的心事(3)


北京夏季的雨那年格外多。偏偏还赶上总部搬家,车到五环雨已经是瓢泼了,冷意看着紫莹,雨下这么大,你怎么回呢?要不去新总部吧?

不!我要回家!送我回去!紫莹的态度很坚决。

冷意却没有理睬紫莹跳车的威胁,冷着脸。一直把车开到新总部门口得意的说:到了,下车!

紫莹愤愤只回了一个字。猪。他呵呵一笑,嘿,明明是人嘛,别瞎说。说完自顾自打开车门走了。

独留紫莹生闷气。十分钟后他回来时紫莹还在车上:怎么还在车上,下来走走。嗯?那个嗯字尾音拉的很长,带有央求的成分,紫莹翻翻白眼没说话。冷意埋头走了。

看着漆黑的夜,紫莹又气又恨。又来了孩子气跳下车,决定自己走回去。刚出大院一道闪雷吓得她几乎跳起来。

就在她张皇失措的时候,手机却莫名响了起来,正是那个无情人的电话,突然没来由很委屈,紫莹很冲的对着电话吼:干啥!朱师傅他们要走呀,你坐他们车回去吧电话里传来冷意不紧不慢的声音。紫莹挂掉电话,就看到了朱师傅的小车缓缓向她驶来,坐在车上,朱师傅开玩笑说:满世界找你好久,呵呵。紫莹想肯定是冷意告诉朱师傅的,突然对他的恨全部都烟消云散。

坐在舒服的车上,紫莹把憋了很久的一条短信发给他:你都长大了,有些事情应该知道了,天是用来刮风下雨的,地是用来长花长草得,我是用来证明人类是多伟大的,你是用来炖粉条的。看着短信发出去,想象他收到这条短信的表情,紫莹开始没有心机的偷偷傻笑

第二天中午紫莹等了好久,也不见冷意的电话打来,也看不见车。于是发一条信息:炖粉条的,你在哪呢?很快他回话了:死紫莹,你在哪?

紧接着他的电话打来:快点啊,我和业务员在五环等你呢。

好,马上到。

挂了电话,紫莹赶紧从家出来,没想到小门锁了,绕道出去的时候,冷意的电话已经催的不耐烦了。当紫莹站在紧急避障栏时。冷意车已经在五环道上侯了很久。一上车他就开始发火:你怎么站在那里等啊,傻啊你,万一被车撞到了怎么办?被人抢跑了怎么办?对他的质问紫莹没有回答,他还兀自地说个不停你到底干什么呢,让我们等那么久,那里很危险的,你知道么

终于紫莹再也忍不住了:你们要是讨厌我,就直说,我明天就辞职,不用这样说我。你停车,我现在就下车,不坐你的破车紫莹委屈地说。冷意终于停止了絮叨,看着任性的紫莹的嘟囔:谁讨厌你了啊?那么大了跟小孩似得!

又隔了好久他懊恼地蹦出了一句:唉。白疼你了?

回到分点的时候,紫莹突然找不到手机了,冷意却坏坏地道:你忘记在丢我身上了?经理暧昧的眼神看看紫莹又看看冷意:你两发展的这么快啊?

紫莹一时窘的通红连忙辩白听他瞎说呢又使劲狠狠瞪了冷意一眼,冷意咧嘴无声笑了。?繁忙的时候紫莹教他开单子,并且让他叫师傅冷意痞痞地说:你以为你是唐僧啊?开错了找你啊。

休息时,无聊的紫莹从包里掏出相机对着周边环境拍照,看到趴在桌子上打瞌睡的冷意说:帅哥!转过来,给你照张相吧冷意却把头扭向另一边,紫莹不甘心又转到他对面:给个面子么,笑笑么,照张像。冷意看着顽皮的紫莹笑了,笑得好灿烂,虽然是小屋很暗,但他的笑脸显得格外阳光,那张满是笑意的面孔被定格在那年的夏季。

(未完待续)

心若莲开


红尘中,你来我往,错身而过的故事又在何处低吟浅唱。你的心事思量千般,辗转不能入睡,今夜的月明如灯,又将在何处话别凄凉。宣纸上还未消散的墨迹,划着淡淡的泪痕,又该向谁去诉说内心的苍茫。笔尖的分歧,是你不能明说的悲伤,你是不是也在感慨,这天不随人愿的无奈。

你从天山雾水中来,将红尘往事搁浅在寂寞流年的彼岸。不惹尘埃,不理九天绝色风采。本想在这天地一方,建一篱笆小院,庭前弄花侍草,闲时煮茶听雨。躺在竹编的藤椅上看斜阳西下。不管世事八卦,只说附庸风雅。门前的方塘里,如果你愿意,可以植几枝荷花,养几尾闲鱼。山后一定会有一片大的竹林,夏日里空出一片碧绿的荫凉,偶尔的虫鸣鸟叫,也是一份自在的热闹。雨后的空气中有青草的味道,竹笋悄悄的探头探脑。

或许你喜欢种几株牵牛花,缠绕在院外的篱笆上,在微风中摇曳生姿,如着了五色霓裳的少女,将懵懂的心事吐露在青山绿水间。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一定胜过世间所有的美好。可是我们只是凡人,必然不会少了世俗的纷扰。

我们注定在红尘中颠簸,惹一身风霜雨雪,染一身的琉璃魅色。将一颗无暇的心着上五彩斑斓的颜色。就像是今夜注定无眠却渴求一个好梦,恩怨追根究底却分辨不清。花期已过却执着牡丹,名利角逐却抵不过一抔黄土。人生中,总有一些兜兜转转不能如意不能释怀的事情,我们做不到事事看透,明明白白,于是在这俗世中又多了许多执着的人儿,他们沉醉在自己编织的幻想中不得自拔,痴情而绝对。不容亵渎的完美。

有人执着于名利就有人执着于情感,有人执着于俗缘就有人执着于生死。这本就是平常人的平常事,用不着大肆宣染悲欢。可世人看不透这般痴情,执拗的想要改变些什么,参透些什么而深陷绝境不自知。

佛说万物之灵皆有佛性,佛缘。只是世人执着红尘,缺少了一颗佛心。让一切随缘,随风,随菩提。取一颗舍利,便要懂得舍取。倘若一味地求胜求圆满,最后也只能落得个曲终人散。天下所言的情义也不过是四方桌,八方客,缘来尘染不言惑。时间到了,上天自然会安排该去的去,该来的来。

心若莲开,一尘不染。质本还洁来,就该还洁去,即使是出于淤泥的莲花也能做到不染一尘。何况是本来赤裸而来身无一物的我们,红尘给了我们悲欢过往,人情世故让我们懂得了曲意还迎。炎凉世态让我们尝尽酸甜苦辣。可是我们还有人之初,性本善的缄言,这是一种本性,任凭时光洪流,流年风沙也湮没不了的良知和个性。在纷乱的落红中,尘心如洗,在索性中自在风流,不理会墙外桃花夭夭,守住满心的清莲,焚一把檀香,品一壶清茗,悠然自得,赏内心的景儿。

轻声细语.莲


冬日的午后,温和的阳光穿透整个房间,温馨的小屋暖融融的,整个人被这煦暖的阳光照耀的有些慵懒,打开一首轻音乐,优美的旋律如水似银般轻轻流淌在房间的每个角落。为自己沏上一杯清茶,茶香四溢弥漫着,升腾着,甩掉套在脚上的高跟鞋,卸下厚重的外套,静静地聆听,一颗浮躁驿动的心渐渐平息,一种久违了的轻松自在侵袭了全身,一份平凡人的幸福感动充满了身体的每个细胞。

茶几上的一瓶花直入眼帘,那是我钟爱的莲,粉白相间,靓丽无比。莲,自古以来诗词歌赋为之赞叹的传世佳作不胜枚举。经典的《爱莲说》使我领略了莲美在出淤泥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高贵纯洁,中通外直,不蔓不枝亭亭玉立的恬静淡雅。杨万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蔚为壮观,欧阳修荷深水风阔,雨过清香发。的清丽脱俗,李白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自然质朴,杜甫风含翠筱娟娟净,雨裛红蕖冉冉香的婉约含蓄,乐府清荷盖绿水,芙蓉披红鲜。下有并根藕,上有并头莲的 忠贞坚强...更有著名作家朱自清名作《荷塘月色》把月光笼罩下的荷塘美景描绘的淋漓尽致。

原来,莲,早已深深地根植在我心灵的一隅,挥之不去。

新莲映多浦,迢递绿塘东。静影摇波月,寒香映水风。初秋的荷塘,虽说少了姹紫嫣红,但是,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过去,仍能见到些许风致绰然的叶子。叶子底下,依然是那脉脉的流水,无需风过,浓浓淡淡的颜色便显露出来,仿佛一幅珍藏多年的山水画卷,在不经意间,轻握清风徐徐开。田田绿叶笼起一帘青纱,荷茎摇曳,岸边细柳扶风,一池青莲袅袅成韵,此时的莲,虽不似夏天绚丽多彩,但依然然是清风传香,醉人心弦。

寒冬的来临使树木褪去了所有的葱茏与繁华,莲,不再有往日的娥娜似仙子,清风送香远,饱受凛冽的北风的考验,弥漫于池塘的田田的的叶子风化成线状悬于同样干枯的枝干上,又或者被风吹断横卧于水面上,但是令我感叹的是大部分的茎仍傲然挺立于冰封的荷塘之上,不畏数九严寒,不畏北风呼啸.....此刻,盛放的莲虽已离我远去,但我却从未感觉她的凋落,她一直开在我的掌上,开在我的发间,开在我的梦里,开在我的心里...仿佛随时都能看到她娉婷娇俏的模样,随时听到香远益清的气息。

这个冬日的午后,我被深深地震撼,为莲。爱莲,不只爱莲的袅娜风姿,莲的清香渺渺...更爱莲超脱凡尘的绝世风骨。一念一清静,心似莲花开 。倘若今生能远离尘事的羁绊纠葛,摒弃世俗的繁纷喧嚣,不为名利追逐,做最真实的自己,且能如莲般清冽典雅地开一回,只开一回,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