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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皮沟的笑声

发表时间:2020-0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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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情感方面的文章很多,而每个人对情感的看法的都是不一样的,最全的情感美文都有哪些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夹皮沟的笑声",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华蓥山海拔并不高,狭长的山体就象华蓥山长出了小尾巴一样,东面和西面的山体中形成了一条长长的沟,人们习惯叫它夹皮沟。

我家住在华蓥山脚,这里的风景也不错,心爱的姑娘你在哪里?知不知道我在等你!大勇扯着嗓门儿的用《黄土高坡》的调子唱着他改编的歌。qg13.COM

哟!!哪家的公鸡怎么跑这来打鸣了呢?癞哥也扯着嗓门的打趣。大勇一点不示弱:这天怎么这么冷嘛,原来是雪山封顶呀,把原本一座绿树成荫的山头给掩盖得寸草不生,光秃秃的。哎,华蓥山顶变成了不毛之地了哟。癞哥和大勇的玩笑惹得沟里种地的男女老少笑得前仰后合,那笑声引得山谷回音,让那些爽朗的笑声余音缭绕。小伍挑着粪桶刚搁下,哈哈的笑过后也接茬:癞哥,昨天从稀毛县来的领导在讲中央全会的精神,现在是地方支持中央了。会上点名三九大队十八小队的山狗代表去稀毛县作报告,你晓得不?

癞哥的原名叫山狗,因小时侯头顶生疮,把一头原本茂密的头发给掉得寥寥无几,整个头上只剩下周围一圈,每天都把少得可怜的一圈头发给拔弄到头顶上去。当年他还不到十八岁,他相信头顶上的癞痢头过了十八岁就会好了。所以,他就天天唱癞儿癞十八,十八就是一枝花。

因癞哥在村里辈份很低,很多跟他儿子一样年纪的都跟他同辈,所以,大家都喜欢跟他开玩笑。癞哥还有一个弊病,他家住在夹皮沟的中间,又处在半坡的位置,门前开阔。如遇大路上的陌生人聊天说大声一点他就搭上一句:喂,我说那位大哥,你说的那个龙门阵我晓得。不管是谁也不管是在何种场合,他都要与人家搭腔。不知晓的事情他就胡编乱造的说上一通,所有的开场白都是那句我晓得。因此,全村人又送他一外号我晓得。

这位其貌不扬的癞哥经常打他的女人,那个女人是他大姑妈介绍的远房亲戚,女人从小患眼疾,两只眼睛常年流泪,一头蓬松杂乱的头发从来没有梳理过,嘴唇凹限在脸腔里面去了,根本看不见她有没有长嘴唇。背还有些驼,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一直在做事从没有直起腰来的缘故。干瘪的乳房藏在满是泥垢的衣服里面,一点点女人味也没有。永远都穿着一条补丁重着补丁的毛蓝布裤子,那条裤子破旧不堪不说,走近她身边还有一股子尿臊味。裤裆处用黑白红蓝紫各式的边角料补得不成样子了,癞哥从来没有给她置办过衣服鞋袜。这个女人是个老实人,在村子里口碑甚好,老少不欺。自家地里的活儿干完就帮别人,村里的妇女自发的送些自己不能穿的衣服给她。

听说这女人是当年生了孩子没有坐好月子,子宫下垂压迫膀胱就造成了习惯性的漏尿。但凡遇上咳嗽或打个喷嚏,那尿更是管不住,所以那裤子的裤裆就添上了五颜六色的补丁。

其实那癞哥就算有一头黑发。那也是极丑的。不知是长癞痢头时那眉毛是一起给癞掉的还是天生就没有?又大又厚的一个朝天鼻座落在脸庞上最开阔的地带,鼻子两边躲着小小的三角眼,不知怎的,癞哥居然还长着两砣高原红的苹果肌,靠近嘴巴处是又硬又密的粗胡茬。紧挨着的是一张从未见过合拢过的大嘴,豁开的嘴唇那叫一个厚,合不拢嘴的原因是那几个又大又长又黄的大门牙,四五颗呲在下嘴唇上。

就这模样还打女人,还嫌弃,我呸!为此,村里的小年轻们常常替癞嫂打抱不平。但凡看见癞哥在地里打癞嫂,村里不管是谁都会直接冲上去保护癞嫂。遇上癞嫂给别人家做工,到饭点时,癞哥就来换她:瓜婆娘,给老子回去煮饭给娃儿吃,记得要把猪喂饱点。你一个女人家又不能喝东家的酒,吃得了个啥,换我吃还差不多。癞嫂解下围裙悻悻的起身回家。

若遇上厉害娘们,这癞哥就有得好受了,村里的李婶是远近闻名的泼辣女人。她家请了癞嫂,到饭点时,癞哥还是跑来换,被李婶拿着锅铲追出半条沟:老天怎么就打发你这么个祸害来变男人,人家辛辛苦苦的累了半天,到饭点还不让吃饭,你来换,干活的时侯你不来,现在吃饭你就来换了,你这个癞壳子下辈子还是个癞壳子,你给老娘死远些,今天癞嫂回家你敢打她的话,老娘明天就撬你家祖坟。一番大骂把癞哥骂得飞跑,沟里的人们听着又是一阵大笑,那笑声震得癞哥如一只丧家犬一样,夹着尾巴逃回了窝里。村里的孩子们则在唱着骂他的歌谣:癞子癞过河,呼哧呼哧爬上坡。光吃饭不干活,只有本事打老婆。坡上开满花,摘朵花儿戴,脑壳上没得毛。他气不打一处来,冲出来就去追打孩子们,这群娃却早已经不知去向。刚刚还没笑停下来的人们看见他那颗红亮的癞痢头,又忍不住大笑起来。

夹皮沟里来了电影摄制组,要在这里拍摄《双枪老太婆》,癞哥也去看热闹,围着摄制组转。不一会儿就攀上了亲戚,热情的端茶送水,需要斗或者大水牛的道具,他也是极乐意的帮忙张落。跟摄制组的热络后,就听来一些唐宗宋祖和水浒凉山的故事。后来他就在下地里跟大勇和小伍们神吹:那双枪老太婆真是神枪手呀,她当家的华子良也不耐,机智勇敢,你们知道他为何这么神勇吗?华子良是华佗的后人。大勇和小伍学着他的腔调回应道:癞哥,我晓得,你是爱新觉罗家族的,你是皇亲。这话一落,那癞哥则理理那可贵的几根头发说道:还不你们说,我家还真是皇亲后代,前些天老主宗还托梦给我,说是当年北京定都,老主宗请天师甄选风水宝地,天师云游四海归来,就坐在华蓥山顶,喝着五粮液,天师贪杯,醉意朦胧清点山头,心里嘀咕要点到108座山头是绝佳的定都宝地,点来点去都才107座,但他忘记了自己坐着一个山头,自己坐着的就是华蓥山。哎,当年要不是天师喝醉酒,大中国的首都就在我们华蓥山了。人们听着癞哥绘声绘色的吹嘘,又哈哈的笑开了。小伍假装有些意犹未尽的向着癞哥说道:癞哥,原来是这样呀,真佩服你晓得这么多,人家都说聪明的脑袋不长毛,还真是的哈,你是我们夹皮沟的癞半仙哟,了不起呀了不起,癞哥真是聪明绝顶呀。

夹皮沟物产丰富,庄稼地因有从山上流下来的山泉水灌溉,就算大旱之年也没让夹皮沟里的人们颗粒无收,人们敬重华蓥山的山神。山上的山神庙也是终年香火不断,庇佑着这里的子孙衣食无忧,千秋万代。

深秋时节,人们忙着收割地里的庄稼,地里山头能掩盖的植被越来越少,那偷吃庄稼的野兔就无处可藏。大勇小伍俊昌这几位后生是抓兔子的能手,每回看到兔子窜出来不几个来回就逮着了。

那天正好逮兔子,癞哥也跟着他们去帮忙,眼看着肥大的野兔就要到手了,可是癞哥稍微慢了半拍就让兔子从他的胯下逃这夭夭了。这惹得俊昌无比惧丧,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癞哥,你不该来追兔子的,因为你的目标太明显了,顶着一颗500瓦的灯泡,你这是给野兔子照明呀?旁边挖红薯的小媳妇们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其中一个穿格子衣服的妇女开玩笑的喊他:癞哥,你是不是想捉只野兔回去给癞嫂补一补呀,好再抱一个幺儿。癞哥真无处出气呢,就没好气的骂:给那娘们吃?她吃了有啥用?她现在还比不上家里的一条狗,她呀就是一把说人话的锁。妈的真不象话,家门口的桔子都被小兔崽子们给拔拉光了。一年到头的水果是兔崽子们吃一大半,我们家吃一小半,你们说这婆娘有什么用?一群妇女起哄道:癞嫂没什么用,那你为何要找她给你生娃,你这么能干为何不自己生?好你个癞痢头,真不是个东西!

癞嫂本来就性子温和谦恭,门前果树上的果子熟了,小娃们去讨摘几个就摘去吧,娃们都是乡里乡亲的,就算这些果子成熟了也还是要分给大伙的,娃们开心玩闹就闹吧,所以就不支赶他们。再说了平日里乡亲们对她好,别家娃也当是自家娃一样。

秋收完,村里请来了放映员为村里放电影。在外工作的二丫也回来看电影,二丫爹拿着闺女买回来的一瓶矿泉水在喝,癞哥瞅见了就盯着那瓶子端详,捉摸了半天说:我晓得,那个瓶瓶里装的水就是井水加了点糖精,我喝过的,就是有点甜。二丫爹笑笑说:这还有半瓶,你要吗?给你喝。癞哥接过来猛灌了一口就吐了出来,抹着嘴说:啥玩艺儿呀,假货假货,糖精都舍不得放点,这水就跟水井里的水一个样。大伙儿一起笑喷了。

人们欢欢喜喜的笑着闹着坐在草地上看电影,癞哥还是东望望西望望找大伙儿说笑。

晚年的癞哥不再打癞嫂了,癞嫂也穿上了新衣服,笑眯眯的跟着癞哥去赶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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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皮背心


看到这张父亲生前的照片,我就想起他的皮背心。

上世纪四十年代在青海工作时,父亲购置了一件狐皮背心,软缎面子,灰绸里子,穿上柔软温暖。对于清贫半世的父亲来说,这是他最贵重的财产。父亲体弱多病,常咳嗽,全靠这皮背心支撑着过冬。

妈妈常说:这是你爸的护身符。春天到来,妈妈把皮背心展开,放上卫生球或干旱烟,说是防虫咬,然后卷起来,用带子扎紧,收进樟木箱子珍藏,到来年冬季再拿出。

当时人们过冬一般都是穿棉衣,而且一件棉衣穿三五年甚至更长时间,我的花棉袄就是从初一穿到高中,短了窄了拼布缝一缝,每年冬天拆洗一次,只洗里、面不洗棉花,最后棉花变黄再变黑,里子、面子也都是补了又补。当时最富贵的莫过于穿上三面新的棉衣,就是新里新面新棉花,就觉得暖和得不得了。皮家伙在当时简直是富人才穿的东西。我父亲因为在青海工作,当地便宜才能买得起。

我高中毕业正赶上文革,废除高考制度,上山下乡运动兴起,1968年冬季,我随西安市41中学校集体插队到农村。临走,父亲脱下这件皮背心递给我:娃呀,你自小瘦弱,农村风大,冷,你把这贴身穿,隔风。爸在城市条件好,用不着。我坚决不要。可父亲执意要给我。母亲说:别让你爸难过,孝顺就是顺从老人的意愿,听话,穿上吧。

那个大雪纷飞的早晨,我穿着留有父亲体温的皮背心,背着铺盖卷,和同学们一起,被大卡车载着翻山越岭到了白水县雷衙公社。我们5男5女被队上派来的马车接到大沟边上的小山村卓子大队东坡小队。当地最低温度零下16摄氏度。多数知青都是穿着母亲缝的棉衣或棉大衣,个别有亲戚在部队的穿军大衣。后来,有的同学冻得发烧、手脚生冻疮,可我因穿有皮背心从来没有。

1971年大招工,我又被招到离白水县城50公里的黄龙县石堡川水库工程队当基建工。石堡川是黄龙山的谷地,我们就在这里钻洞、架桥,露天作业,温度更低风更大,常常零下20摄氏度。同伴们穿着毛衣再穿棉衣,外面披着工程队发的棉大衣。就这样有人冻得手烂脚烂,还有的脸蛋上冻得起了硬结。而我穿着皮背心再穿棉衣,再披着棉大衣,没有感到冷。

直到1975年回西安,我才把皮背心还给父亲。这时我28岁,父亲已年过古稀,头发全白,背也驼了。

现在父亲去世已经20年了,狐皮背心静静地躺在樟木箱子里,缎面和绸里都烂成索索了,毛茸茸的皮子露了出来。家人让我卖给收破烂的,可我舍不得丢弃。我又买了几尺素花布,给皮背心换上了里面,亲手缝好,每年冬季穿上。

听吧,这里有孩子的笑声


听,耳边传来了孩子的笑声。
这是用文字无法描述的声音。
这是用语言无法表达的感触。
时隔七年,我又一次站在了小学的土地上。这所新有小学不是我的所熟悉的小学,这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我来这里也不再是以小学生的身份,而是以岭南师范学院法政学院党建蒲公英大学生社会实践队之名,进行社会实践活动。我不再是一个个坐在课室座位上,像嗷嗷待哺的小雏鸟一样,等待老师传授未知的新知识,而是在各个教室中走进走出,手中用相机,记录着美好的一切。
这里是农村,整个小学只有两栋两三层的教学楼,却囊括了从幼儿园到小学六年级六个班。墙是水泥的,地是水泥的,只有孩子的笑是柔软的。
清晨醒来,还不到六点半,外面已经热闹无比,好奇宝宝们,在我们所居住的课室门口不断张望,他们不敢进来,却也不舍走开,他们没有说一句话,没有一声询问,只是傻傻地笑着,正是那清脆地笑声驱走了我们所有的睡意。而我被怔住了,不知道你是否也听过这样的声音,我只能用清脆这样的一个词来描述它,这声音仿佛能一直回荡,仿佛永远不会消逝。它有点像小雏鸟的叫声,有点像银铃的碰撞,它是一种难以表达的声音,但是我从其中听出了天真无邪。如此清脆纯洁的声音,大概只有天真无邪的孩子才能发出了。
简单的开班仪式,为为期十天的支教调研活动拉开了序幕。令人觉得很可爱的是,校长以宣布完分班情况,宣布解散之后,耳边又想起那清脆的声音。所有的学生都笑着冲向自己的教室。没有人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做,甚至可能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冲,要跑,他们没有目的,却总是能够给自己,给身边的人带来欢笑,这算不算是一种魔力?
我还在恍惚之际,上课铃响了。
临时班主任走进各个班级里,教室里早已坐好的学生乖乖地坐在座位上,呆呆地看着走上讲台的新老师。开班的第一节课,是老师与同学的见面会。在课室里时不时传出异口同声的回答,那清脆,那稚嫩,那夹杂着笑声的回答,不禁让人恍惚。多少年,没有听到这样的声音,没有遇到这样的情景,感慨自己不再童真的同时,深深爱上这样的声音。
撰稿:黄雅雯

父亲的蓝皮铁烟盒


父亲五年前买了一个铁烟盒,蓝色表皮,大小与香烟相仿,只不过稍微大了半厘米。在它的左上侧,有一个银白色的按钮,只要用手指一压,烟盖就弹出来了。与塑料烟盒相比,铁烟盒自动便利,耐磨耐用,父亲一用就用了五年,至今仍在父亲的上衣口袋里。

我常常与父亲一同散步,一路上他总是手夹着香烟,口吐着忧愁。“爸,不要吸烟了,这烟味太浓了,我受不了!”于是,他便强吸了一口,把烟扔了。虽然我对烟味反感,但我却对烟背后的含义感兴趣。

在我心里,父亲烟盒装的不仅一根根香烟,而是生活五味杂陈的感受,更是点缀着人生成长的微小痕迹。

父亲十七岁就开始吸烟,至今已有二十几年的烟龄。年轻时为了与工人兄弟打成一片,不至于不合群,便染上这“烟瘾”。偶尔老板或工友递来一根香烟,父亲都客客气气的收下,夹在耳朵边上。我自然知道父亲在中年的路上遇到不少挫折,往往找人办事,总不忘添上几条香烟——它们,不仅仅是成年人一种解忧的中介,一种受人尊重的象征,更是人情社会冷暖的一个缩影。

这小小的蓝皮铁烟盒哟,在父亲这几年与建筑材料打交道的过程中,沾上一颗又一颗混泥土粒,有的甚至连成一小片,显得脏兮兮的。

为什么这烟盒是蓝色的呢?它犹如父亲年轻时气质的象征。那时的父亲,有着与大海一样何惧风浪的志气,有着与蓝天一样到外闯荡的志向……可这二十几年来,他卖过水果、当过餐厅服务员、挖过莲藕、抓过草鱼……最后还是跌跌撞撞的扎根在建筑行业,成为一名普普通通的建筑师傅。

离开学校,在社会二十几年的打拼中,连半点学问都不曾拾起,落得如今一点文化知识都没有的地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整日的劳累,使他的精神世界不断萎缩,以至于湮灭——倒是这一粒粒沙土,不停地在这蓝色铁皮烟盒上积攒,逐渐地遍布整个烟盒,快要淹没这年轻的朝气。

然而,父亲的蓝皮铁烟盒至今仍在使用。看着这黑不溜秋的玩意,我叫他重新买一个,他却断然拒绝了。是的,他明白,工人如果不省吃俭用是不能把烂光景过好的。他的人生本色曾是蓝色,可如今却是泥黑的现实底色。不顺失意时、寂寞无聊时、欢欣激动时、白天干活小憩时、出工时……他都从烟盒里掏出一根。虽说谈不上烟不离手,却从心里离不开它。

……

有一天,客人来我家做客,看着我年轻气盛,向我递来一根香烟。

我郑重地对自己说:不,我不吸烟,以后也不吸烟。因为我不想人生的底色也如父亲……

于是我把烟藏进了父亲的烟盒里。轻轻地对父亲说:“爸,这留给你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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