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鸽哨声声

发表时间:2020-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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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情感方面的文章很多,情感这件事我们永远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到底有哪些优质的情感美文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鸽哨声声,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天,蓝湛湛的,三朵两朵的云彩悠悠的飘着,一阵悠扬地鸽哨声从空旷的天际传过来。

那悦耳的哨声渐渐的近了,白云下闪现出许多翩翩舞动的亮点。

只一会儿功夫,鸽群就盘旋在头顶了,一转儿又一转儿。哨音时而高,时而低,时而长,时而短,犹如一支飞舞着的小小乐队,演奏着从飘逸的云端带来的天籁之音。

我深深地迷醉着,整个世界也似乎被我遗忘了。

这是多年前,我还是一个懵懵懂懂的少年时,经常出现的场景。

那个时候,小镇上有很多人喜欢养鸽。你如果当时从我们镇走过,就一定会看到,隔三岔五的屋檐下悬挂着各式的纸箱做的鸽窝,间或有一两只鸽子出出进进,或者上下翻飞在房顶上和果树间,不由得你驻足观望。

我家的东邻就是众多爱鸽者其中之一,他家当时很有钱,人也长得牛高马大,他和我的父亲同龄,按村亲算辈份,我得叫他舅爷,也就是比我小好几岁的他的儿子,我还得叫表叔呢!只不过我是从来没叫过的,而且这小孩儿还每天追在我屁股后面颠儿颠儿地跑,任他母亲喊破喉咙也无济于事。

东邻是个养车户,经常出远门。出车的时候就带上几只他认为最好的鸽子放飞,并且基本上都能够飞回来,这使得他在我们面前的头昂得只看天不看地了。

东邻的东邻是个特别懒惰的人,生活自然很困苦,却喂养了三十多只鸽子。镇上人家本来地就不多,他家那仅有的几亩地的玉米,有很大一部分都被他喂了鸽子,他老婆气得翻了白眼也毫无办法。左邻右舍隔三差五地就会听到他老婆歇斯底里地叫骂声,乡野间最难听的恶语无所不用,我们常常心惊胆战地忍受着毫无来由的,强加给脆弱的耳鼓膜的世界上最可怕的噪音,同时,我们又不得不佩服他超乎寻常的忍受能力和免疫能力。在能够摧毁一切的暴风骤雨下,他依旧我行我素,每天端一盆玉米,蹲在院子里噜噜噜噜地招呼他的那群鸽子。

后来,他老婆死于一场感冒,在临近年关的腊月二十八。我至今仍然十分清晰地记得,那一年的春节,洋洋洒洒的大雪下了好几天,镇上的人家笼罩在喜庆祥和的瑞雪中,而他却在两个女儿的悲泣声中,守着他老婆的棺材长吁短叹。过了年二月的一天,我中午放学回家的时候,远远地看见他家大门口围满了人,人们议论纷纷,很惊异他怎么会在窗户上吊死呢?他毫无征兆地在距他老婆仅仅下葬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以这种极端的方式告别了这个让他欢乐过也让他无比痛苦的世界,留下两个孤苦无依的女儿,上了希望学校。他的鸽子们无人照管,没几日便四散分飞了。

那个时候,我也特别渴望能有几只鸽子,哪怕两只也好。可是当时在家的父亲不喜欢鸽子,只喜欢一种我们叫做四说儿的鸟,样子像麻雀,却小巧玲珑,比麻雀可爱多了,而且叫声清脆好听。你在它跟前看他的时候,它会左蹦右跳,歪着小脑袋,唧唧啾啾地和你说上个没完。奶奶是不会给我钱买的,我每天只好对着屋顶和天空望鸽兴叹了。

直到有一天,我去耳房找东西时,耳边传来一丝轻微的悉悉索索声。我循着声音悄悄地探过身子,啊!我的心一阵狂跳,鸽子!一只瓦灰色的鸽子静静地伏在放笤帚的柳筐里,两颗红宝石般的眼睛滴溜溜地盯着我,我小心翼翼地伸过手轻轻地托起它,噢!原来笤帚上窝着两颗晶莹的鸽蛋,我更加小心的把鸽子放回筐里,轻轻地退出耳房。

我不知道它是不是从那个悲惨人家中逃离出来的,我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会选择在我家耳房里孵蛋,大概是想送我一对小鸽子吧!我这样想着,唉!别管它来自哪里,它既然选择来我家,那我就得好好待它,何况我是多么的想拥有几只自己的鸽子呀!

这下子有事儿做了,我每天都要进去看看它,并且乐此不疲的把水和玉米端到柳筐边,想望着小鸽早点孵出来。在我的精心呵护下,小鸽终于出壳了。刚出壳的小鸽真是丑呀!大大的头,长长的嘴,浑身光溜溜的没有一根毛,可不如毛绒绒的小鸡仔可爱了。

慢慢的,小鸽能在院子里自己啄食了,羽毛也日渐丰满了,红玛瑙似的眼睛点缀在蓝灰色的羽毛中,小脑袋一耸一耸,颈上涌现着一波儿一波儿的色彩,红中有绿,绿里夹黄,相互浸染,真的是风度翩翩。

眼看着小鸽一天天长大,我渴望着它们翱翔在蓝天白云间,我想聆听它们奏响醉人的哨音。

于是,我去找前院的小五。小五是个公子哥,比我大两岁,按辈份,我也得叫他表叔。他是他们家唯一的男孩,全家人像对太子似的托着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父母一切事都由着他。于是,他就养鱼,逗鸟,喂鸽。

他很聪明,自己制作钓鱼竿,捞鱼网,鸟笼,尤其是鸽哨,他能做出好几种不同形状,不同声音的哨子。

他看着我期盼的眼神,揉了揉鼻子,放下手里正在编著的鸟笼,起身进屋。少顷,拎出一个草绿色的挎包,搁在地上,抽开搭扣。我探前一看,里面全是打磨好的小圆葫芦,小刀和手钳,还有砂纸,剪刀细铁丝之类的东西,甚至还有一个看起来特精致的鸽哨。只见圆润润,光滑滑的葫芦四周整齐的排列围绕着十多根长短一致的苇杆,像众猴托月似的,簇拥着圆圆的小葫芦。我眼前一亮,就说:把这个给我吧,这个就挺好。他头也不抬坚决地说:不行,那个不能给你,我给你另做一个吧!我有点忿忿然,他肯定是不舍得这个好的,随便做一个敷衍我。随即,我又想开了,这公子哥肯给我做一个就很看得起我了,我还有什么不乐意的呢?

他斜眼瞅了瞅我,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然后选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葫芦,用小刀在葫芦的顶端细细地刻切,一会儿功夫,切出一个斜斜的口子,尔后,在葫芦的周身均匀地刻划出一条条的小槽。他站起身从墙上取下一小捆晾好的苇杆,从中抽出一根,拿起小刀比划着切成一样长短的十来段,而且每一段都有齐刷刷的斜口,这是哨鼻。他端详着斜口说。接着,他从挎包里翻出一把极细窄的小刀,小心翼翼地在接近苇杆的斜口处切出一个极小的口子,这是鼻孔。我猜测道,嗯!小五赞许地点点头,这十来眼小鼻孔把他弄出了一头汗。他把槽口涂上胶水,齐整整的把小哨哨口朝前粘上,这样,一个小巧的鸽哨就做好了。我望着他汗津津的脸,这是那个遛鸟摸鱼的公子哥吗?没想到他做事这么认真细致。#p#分页标题#e#

好了,我给你试试。他把鸽哨放到嘴边,轻轻地吹着,葫芦顷刻发出嗡嗡嗡。的声音,还夹杂着小哨咻咻咻的脆响。

嗯!不错。我惊喜地赞叹道。

喏!你吹吹这个。他把挎包里的那个哨子递给我,我疑惑地接过来,端在嘴边,一吹,呀!不一样,声音可不如刚做好的那个脆响了。

给你的鸽子系上这个哨子,你说大家伙儿是笑话你呢,还是笑话我呢?

我不好意思的笑着说:嘿嘿!笑话我也笑话你。唉!这个公子哥你早说呀!

这叫什么哨呢?

这哨做好了,总得有个名吧!

这个叫莲花哨,还有四筒哨,五联哨,九星哨,梅花哨,每一种的形状和声音都不一样。

原来,鸽哨有这么多种类。

那你肯定都会做了?

你说呢?

他非常自信地笑着。

系鸽哨也很有讲究,我轻轻护着鸽子的翅膀,小五细心的挑拨出鸽子尾翎中间的四根,在离鸽屁股尖儿一指远的地方,拿针引着棉线轻轻穿过,打了个结,系牢。

这叫缝哨尾巴,懂吗?他一边打结一边教我。

嗯!不知道。说实话,我真不知道。

接下来,他把哨口朝前,将哨鼻插入四根尾翎中间的缝隙中,这样,哨鼻上的小孔恰好露在尾翎下面。他捏着一根巴掌长的细铁丝穿过鼻孔,弯成小圆圈,把两端一搭一扣,就张不开了,这样,鸽哨就系好了。他跟我说这样固定鸽哨,无论鸽子怎样翻飞回旋,鸽哨都不会掉。

小鸽一天比一天飞的高了,远了。当它们成长为两只雄纠纠的鸽子时,居然还带回好几只漂亮的鸽子,我的鸽子后来竟然有二十多只,小耳房成了鸽子们安逸的家。我在院子里撒一地金灿灿的玉米,鸽子们咕咕唧唧咕咕唧唧地踱着方步,从从容容地啄食着满地的金黄,就像是在拣拾着一粒粒饱满的希望。

每个清新宁静的早晨,鸽群呼啦啦的从我的小院起飞,掠过屋顶袅袅升腾的炊烟,迎着绚烂多彩的霞光,吹奏着悠扬悦耳的哨声,带着我无尽的向往,越飞越高,越飞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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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声慢,携手为伴


老傅,她今天生日,你别忘了祝福。

早上醒来,微信就收到毅一条莫名其妙的讯息,我摸不着头脑。

看了看手机日历,10月21日,原来...我手指飞快:情圣,还没放下?毅似乎在等着:放下放不下都是过去的事,我身份尴尬,你别忘了就好。她不善交际,朋友就我们几个,我不想她生日太落寞。

我了然于心。

毅与她都是两年前的事情了,高三,最紧张最枯燥的那一年确定关系。他两人算早恋且没有好的结果。

我最近对感情很消极,加之刷到各路明星的八卦新闻,更觉得爱情总是蒙着一层无法抹去的灰尘。不透彻、不纯净。

但毅真的总能让我在灰色的情感世界里寻找到一抹亮色,也因着这抹亮色,我还愿意相信,世界上的男男女女,不单单只是性与肉欲。

因为缘分而相遇,因为身上的闪光点而相互吸引,因为给彼此暴露的太过彻底而分离。感情大都如此,大都难以为继又前仆后继。

我问毅:你心里还有她?

毅:早没了。

我:什么前男友还记挂前女友的生日,怕她生日过得冷清一大清早叨扰两人的共同好友。

毅:......

我想了想,终于还是发给毅:生日祝福我会送到,但只是我自己的这份。你想祝福,就不要用微博小号偷偷在人家微博底下留言,而是作为朋友,光明正大的把祝福送到。

和毅闲聊的功夫,我登陆微博才发现她的最近一条动态下,一个人零时准时送上了祝福。

我知道是毅,头像还是他喜欢的海贼王。

有人说,我们之所以会搞砸很多事情,心情跌宕起伏,是因为从我们的内心深处,就从来不相信有一个人是真的爱你的。

不相信有人会爱你,不相信有人关心你。始终是一个人像孤独的鬼,只敢在黑暗里生存。

这个世界,利用你的大有人在,伤害你的络绎不绝,但爱你的,也会有。

世界本就模棱两可,并非非黑即白,有一二个真心爱你的便是福分,三四个更是难得。有时候你怪生活难为你,却从未想过自己对生活有多么严苛。

写的有些跑题,可心里也由衷为今天生日的这位高兴,为她大吉之日高兴,更为她有一个一直默默关心她的人庆幸。

世界这么大,遇见何其有幸,更遑论还有了感情的交织。

一辈子这么长,你总会遇见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也会碰到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的人,感情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一道双选题,付出和收获总是成正比。

希望你遇见自己喜欢的人,且得到她的倾心。希望你们的爱情得到美满的结局。但同时也希望你知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道理。

声声慢,携手为伴。深深爱,灯火阑珊。

岁月悠悠,琵琶声声漫


岁月悠远,琵琶声声漫。谁知我悲思,相思绕指间。剪不断的思绪,扯不尽的长绵。更替轮换的雨,落花在唇边。想着你娇羞的素颜,象看到你玫瑰的脸。清早清露弥漫,似滋润我心间。

春讯飞红雁,我想你在天涯边。

风儿瘦,思望眼,啼鸟儿绕梁间。看不见了你的红颜,如我的箫声被相思隔断。暗数几十年过往,就成了一纸空文。年华总是催人老,可我还是忘不掉你的红颜。我泪洒窗前,独自飘零,象夜里拥春入梦,觉你一夜的醒。我忘断天涯路想你,折断垂杨柳念你。那似冷似热的心情,一下勾起我无穷的回忆。

红烛点亮宵不昧,泪畔觉醒玉心人。

我孤立在床中,罗衣轻点,想着你的烂漫。那时的你,素一身红纱裙,取走了我的心。我彻彻底底被你捕获。你如玫瑰花儿烂漫,鲜艳。那花的香,象从地底下冒出来一样,整个房间弥漫开来,我象顿悟那花香曼妙其中,袅袅的赢动着我的思维。精神和意志一下就好象被你的香驯服,那样心悦诚服过去,象被吸引,还象被折服,那样的听话。此时黄昏已临近,月色也浓,随着你的香气曼妙,好象那窗帘也自然拉好,你抒情曼妙的躺在我的怀中,你的香几乎把我倾倒。你的头抵在我的下颌上,我闻着你秀发飘出的芳香,和你脖领间溢出的淡淡体香,一下把我的心捆绑。自此我非常爱你,爱你情意深长。几十年的风风雨雨都过去了,你把你的爱全部献给了我,为这个家,为了我门的儿女操碎了心,可你就在幸福的时候离我远去了。所有的痛也找回不了我对你的思念,我凝窗独立,看着流萤一样的天边,构思你如花的影,一帘淡月,仿佛在照你的颜色。在幽寂的思念里,我的清愁如云织,沉思你红颜如梦的爱恋。箫笛奏关山,云雀思烂漫。飘零的夜,娟娟泪如流,一树花开叫我心意茫然。我想醉茫然,而心却凄惨。想以酒消愁,可那愁更愁。寻寻觅觅,冷冷清清,我真想炸暖还寒,可最难消的就是对你的思念。几杯消愁酒,怎奈我,还是放不下。独自在外林湿雨,到想你的黄昏,点点滴滴还是你,对你愁字的思念。

泪湿栏杆花着露,愁到眉峰点树萍。日日念你在黄花瘦,桥尽头香我一条街。我看到大街上的柳树弯弯,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你,细柳曼妙的腰肢,窈窕美丽的梳容。就象花暗柳般的美丽。风消红烛,露沾湿夜灯。桂花树里流萤起,箫声迪荡涟漪。今夜我念你黄花瘦,思你到古屋。对宿清泪,想你花屏处。

忘不掉你,我的情愁。怎奈笛声悠悠,箫自锁。门外荆桃如菽,夜游共谁秉烛。

奈桥送人处,良夜想如莺。望着天边的斜月,想坠入余晖里想你。盼孤烛泪已流尽,菲菲凉露已沾衣。

潮涨潮落。可如今天各一方,我的心一度再跳荡。白昼,黄昏,清晨我都想看到你,如初美丽的模样。

画楼帘暮卷新晴,掩银屏,晓寒轻。坠粉飘香日日唤愁生。

我独倚孤楼,想你千万树。

马蹄声声记忆里


知道马老,应是二十五年前的事了。二十多年前我还是一个青梅般的少年,马老则是因为国家平反冤假错案政策,恢复了工作,刚刚从下放点回城的时候。

养在深闺的凤凰,那时因为从文大师和黄永玉先生的书画,山城的韵美已渐露头角,成为许多画校写生必选之地,因此而博得画乡的美誉。老车站开有一家叫画乡酒家的餐馆,我的第一份工作就在这里开始,老板姓杨,他得知我喜欢写作,就说有机会给我推荐一位老师认识,这位老师叫刘祖明,也就是马蹄声,和他是生死之交的朋友。第一次见马老的时候,还是在餐馆的大门口。马老路过,店里有认识的人告诉我,这就是马蹄声。当时马老穿着一件蓝色的中山装,洒脱俊逸文质彬彬,浑身散发着儒雅的气质,虽没和马老交谈,但已被他的文人魅力所折服。

真正和马老接触是源于我当时加入了一帮文学爱好者创建的湘西文学社,马老那时是凤凰沈从文文学社的创始人。按现在的说法,我们是民间的,马老是官方的。尽管有些惶惶然,但这并不影响马老在我们心中大佬的地位。记得有一次湖南新闻出版局的老师来凤凰调研,湘西文学社组建了一次茶花晚会,邀请了马老来座谈。大家相互介绍时,我和马老才有了第一次说话的机会。马老很随和,又显得十分谦卑,给人非常容易相处的感觉。马老在会上发言,要我们包括他自己在内的凤凰学子,以从文大师为楷模,好好学习,多创作一些有深度有质量的文章。

百家争鸣,百花齐放,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全国的文学团体如雨后春笋。当时我们蹉跎满志,热血沸腾,把湘西文学办得有声有色,在大湘西的文学圈子里小有名气。特别是主编田晓清,为了出报,每个月工资都垫在里面,省吃俭用,还不惜借款变卖家当,认识他的人都说他是疯子。他长期熬夜,在灯下写作,他写散文,写诗歌,写剧本,写过的稿子毫不夸张的说可以装成几麻袋。就是这样一个为圆文学梦而历尽心血的才子,最终不幸因癌而倒下再也没有站起来,走时还没过完二十五岁生日。

出殡那天早晨,好端端的天空突然飘起了片片雪花,我高举着湘西文学社敬挽的花圈走在队伍最前面,挽联是马老亲自撰写的;南华无语祭我边城文疯,沱江飞泪哭我凤凰学子。

很多年后,晓清大哥一直活在我心里。据说他去世后的两年里,他的家人还收到来自各地报刊杂志的稿费,只是我辈好羞愧,未能完成他生前的遗愿,湘西文学在他去世后苦苦撑了两年,终因没有资金来源而停刊,我们这些人也因此散落各处,至此以后,我也远离故土,二十多年来一直在他乡为生计颠簸流离,再也没有机会请教马老。但在这条文学路上一直前进的当初那一批马老的弟子还真不少,比如熊幽,刘阳,刘潇,白奎,文洁,陈利,还有些已经叫不出名字了。据说他们中间有的人做了记者,有的成了专职作家,有的出了书籍,唯我,还在他乡漂泊。

二十多年过去了,每每回家都不敢去拜访马老,不是没时间,而是心生惭愧,主要是自己没有什么成就,拿不出好作品去见马老。我的文字里更多是沧桑之感,格调极为灰沉,实不可取。若说到沧桑,在马老面前更是无地自容,岁月长河里,我所经历的只是沧海一粟,而马老经历的却是一世风雨。但马老文字里折射出来的东西阳光灿烂,充满着一种向上的精神,给世人以启迪,而我文字里所表现的是一种无病呻吟,活在当下的颓废。当然,我潜意思里需要拥有马老一样的那种大彻大悟之后的人生境界,只是可能漂泊得太久,现实里的周遭环境迫使我改变了本能的初衷,看不破一切的诱因而平添许多烦恼。

庆幸,几篇关于凤凰的文章还能游离在马老的文字边缘,又觉得远远不够。我写故乡,只是写眼睛看到的风景,马老写凤凰,是用心品读到的厚重。我写的故乡看上去风景怡人,读来悦心赏目,却还是缺少了一种文化背景的支撑,因此少了地气。马老写的凤凰,没有过多华丽的辞藻铺垫,却是那么真实耐读,大背景下散发的是一份浓厚的乡土气息。不管是人文苦旅,还是古城旧事乃至马老其他作品集子里面所记载的故事和篇章,都彰显出哲理和浓郁的乡情,还未细读文字,单看那些标题,便觉亲切之极。马老的文字,其实就是凤凰的全部真实写照。人文地理,风土民情,阐明了凤凰的由来,记叙了凤凰发生的蜕变。读马老的文字是一种闲来饭后,临榻而卧时最惬意的精神享受,没有压力没有繁琐,走进马老的文字就走进了心灵的宁静,让人沉醉在其中忘却喧嚣,一如凤凰古城这方山水。

我写凤凰,那条长长的古巷,引起了一些认同和共鸣,在网上被转载很多,还被很多学校列为阅读试答题及毕业生二模考题,但看马老写的老街,完全又是一种不同的风格,他更详尽的描写了老街那些永不回来的风景,更深远的诠释了老街的悠远厚重,从文学艺术的角度上看,我的古巷和马老的老街还是差着一些东西,有阅历有了解还有情感的深远。

许是与马老分别久远了,印象中还是记得二十多年前马老的样子。回家偶有一次机会,朋友拿了一本马老的书给我赏阅,才知道首页里这个银发飘飘的马老便是梅花巷人,后来又上了红网散文论坛,看了马老一些新的诗歌作品,以及一些文友写给马老的文章,才敢相信红网散文论坛里,给我帖子留言的这位梅花巷人真的是我一直尊敬的马老。有一种欣喜,还有一丝恍然,想必马老已经不记得那年月的琐碎了,当然也无从记得我这个曾经的学生。其实我很少去看别人写得东西,凤凰三友还是我前些天因为红网散文论坛要去凤凰的帖子才关注到的,没想到这三友原是故人,不管是马老或者西域狂人以及刘叔,都曾经看过我在论坛里发表的帖子,只是在心里还有些遗憾,没能和几位前辈一聚,陪他们喝杯小酒。

马老一生笔耕不止,几百万字的作品让我辈不甚汗颜。读马老的文章已是心生敬畏,只怕此生在文学的造诣上更难望其项背。当然还有一份自豪,自豪马老是我的故乡人,自豪曾经自喻为马老的学生,他不愧是黄永玉先生唯一看得起的凤凰文人,他更算得上是凤凰第二个沈从文,他是盘旋在湘西那方天空里一只不死的凤凰。

千言万语都表达不出心中想倾诉的万语千言,唯只有在这离家千里外的异乡,唯只有在这中秋佳节来临之际,拜托头上这轮明月,遥寄衷心,祝福马老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