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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辈对土地的情感说说

发表时间:2020-11-19

其实我们是靠土地养活的

总是会有很多的文章去描述情感,而每个人对情感的看法的都是不一样的,最全的情感美文都有哪些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其实我们是靠土地养活的",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在我成年后,一直在天津这个北方大城市里工作和生活,经常会遇到很多农民来到城里谋一份职业,我也去派出所办过暂住证,平心而论,城市对待农民不够真诚也不够科学。

在我小时候,老师家长为了让我们好好学习,会用两句话恐吓我们,一个是如果你不好好学习,长大了就去当农民,去种地。第二个是如果你不好好学习,长大了你就去扫大街。

其实这两个恐吓并不高明,我那时不觉得当农民有什么不好。因为每到丰收的时候,地质队的干部群众家属会蜂拥而出到地质队外边的农田里刨农民剩下的农作物,比如荸荠、山芋、花生、棉花、芝麻、麦子等等。

那情形跟现在农民到城市里来淘点城市人不要的东西,干点城市人不干的活一样。

语文书里有过一篇文章叫《落花生》,要不我说文学是个挺不够意思的东西,本来一个没有情趣的事情,却被那个作者写出了风花雪月。他说一家人通过劳动品尝花生,然后感受人生多么美好。

其实那是扯淡!

真正的落花生是这样的,每到农作物丰收的时候,农民们会将农田牢牢地看起来,而我们这些地质队工人阶级的家属和孩子就手提着篮子在农田四周游荡。如果是花生地,农民就将土细细地筛一遍,绝不会轻易落下一粒花生。

等农民将花生收完了,确信绝对是没有剩下的了,那么我们就提着篮子像猎犬一样扑上去,细细地过滤每一寸土地,在里面刨农民剩下来的花生。

这是真正的落花生,没有什么美好的。农民确实已经将花生收光了,但百密必有一疏,我们就要在这样的难度下找出花生。

确实很为难,不过,我们真的可以找到,通常会找到因为锄头刨了两半的,但这绝不影响吃,有的时候还能找到整个的。花生一般都是两粒花生米的,但有的时候我能找到四粒的,一般情况下我们谁都不说话,就埋头找呀找。

天道酬勤,我们总是能找到农民们落下的。而每到这个时候,农民们就是一阵心疼,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收得再仔细一点。

地质队这些家属和孩子之间也有竞争,但竞争得很有秩序,通常是在农民确信没有剩余农作物的土地上我们大家划分,各自在各自划分的地上找。

传说中有一次收山芋,有一个地质队家属子弟竟然找到了一个重达好几斤的大山芋,当时就捧着跑回家了,惹得农民好一阵伤心,也令我们无比羡慕。不过这是一个传说,只是说有这么一个人和这么一件事情,具体是谁就无从考证了。

收山芋、花生、芝麻、麦子、棉花这样的农作物是在旱地里干,还能拣到一点残余的。但收获荸荠的时候是在水田里干,需要在泥巴里面找,这个难度比较大。而且,农民也不敢肯定就能收干净,于是我们就提着篮子在水田四周站着,但农民是绝对不让我们下田的,即使是他们收过的地方也不许下田,因为他们还要再收一遍。农民也很紧张,一边收,一边要紧盯着岸上拎着篮子的工人阶级的后代们。一如改革开放后大城市的小脚老太太紧张地盯着每一个刚进城的农民。

我们就像不怀好意的乞丐们一样在田边等着,看着那些饱满的农作物被放在筐子里和篮子里。偷也偷不到,抢也抢不到,所以农民收获的时候,我们只是看看,就当成节日了。虽然能搞到手几个荸荠的可能性很小,但看也是一种快乐,看可以引发想象,想象就可以是快乐的。

那时候我想,我要是这些农作物的主人该有多好。这种感受就好比如今一个农民站在城市的大厦下边看几眼,虽然与他无关,但总算是看到了一样。

这个回忆一直在告诫我,真正养活我们的,让我人模人样地活着、工作、思考的其实是土地,是那些在土地上劳作的高贵的劳动者。

整个人类历史上看,我们不过是农民养活的一群城市人。

刘书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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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庙


每次坐车回家,快要到了的时候。都会告诉司机师傅,前面土地庙停一下。从我记事起这个土地庙就存在了。它在我家门口,由于靠近路边土地庙成了我们村的地标建筑。所以很多从这条路走过的人都会知道这里。

小时候还在家里读书。每到夏天放暑假的时候,父母都会要求我在家里玩。说天气太热不让我出去怕会中暑。每到中午都会关起门来让我在家里睡午觉。那时候的我怎么可能乖乖的在家里睡午觉呢!闭上眼睛,等到父母睡着的时候就悄悄的溜出了家门。

下午一两点钟的天空骄阳似火。知了,青蛙,等动物组成了一个庞大的演奏队。正在奏响一场欢乐的交响曲。而这场演出的观众就是我们这群发小了。此时的土地庙已经聚集了一群村里的小伙伴。土地庙就是我们的根据地,可以在这里收发消息还有抄作业。现在想想那时的我们真的太有团队意识了。无论刮风下雨我们都会在这里集结,

天气太热,我们商量了一下还是去山上玩吧,山里的树多比较阴凉。到了山上我们玩了一个经久不衰的游戏那就是躲猫猫。这是一场大型的游戏方圆几公里都是我们的游戏场地。那时候的躲猫猫,也真是绝了,山洞里面玉米地里面连坟堆后面都会留下我们的身影。那时的山里田间还在种满了庄稼,每到农忙的时候都是一片丰收的景象。而现在这片土地已经荒芜了太多,失去了往日的生机。一场游戏玩下来也是太阳落山的时候了。我们都还意犹未尽的打算换下一个场地进行下一场游戏。而此时的土地庙已经渐渐热闹起来了。村里人拿着蒲扇,水杯都不约而同的聚集到这里来了。土地庙周围长了很多的竹子,微风吹过竹叶那沙沙的声音很是美妙。一把蒲扇一把竹椅一杯清茶说着家长里短,好一幅夏日午后的和谐画卷。有时候我们玩累了就会来到他们身边喝水,长辈们也会给我们摇着扇子给我们身上涂上防止蚊虫叮咬的花露水。夏天是个慵懒漫长的季节。夏日的夜绝对不是宁静的。每晚我都是伴着虫鸣鸟叫入眠。真怀念那个时候的每一个夜晚。暑假的每一天,我们都是这样玩过来的,没有中暑也没有缺席。

小时候最期待的就是过年了。那时候家里人聚齐基本上可以组成一个广场舞队了。那时候我还可以领到很多红包。也特别羡慕那些从外地回来的人们穿着洋气的衣服,给我们讲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却不告诉我们外面的世界很无奈。我就这样抱着美好的幻想长大。我喜欢过年的时候,红色的装扮。让人觉得温暖幸福。这时的土地庙也会披上红装,周围也会有很多红色的鞭炮点缀。这是我见过土地庙香火最旺盛的时候。每次奶奶带着我去上香的时候都会念念叨叨很久。还不许我乱动,听了很多次,我也算听明白了无非就是保佑一家老小平安幸福。听多了就会很烦,觉得这没用,所以后来每次我都是不情愿去的。每天我家门外的土地庙都有很多人来这里上香,这种热闹的景象前前后后持续了一个月。随着新年的结束,我家和土地庙都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后来和我一起长大的小伙伴,都各奔东西了。很多人也在外面安家立业了。村里的老人渐渐老去。土地庙也就衰落了。可能因为它的神圣,人们并没有摧毁它。长大后我才渐渐明白奶奶为什么会对一个冷冰冰的土地庙寄托那么多的希望。现在每当我无助难过的时候我也会想起门前的土地庙,也会在心中默默期许,希望它能保佑我的家人保佑我。现在每一次回到家,我也会在土地庙前虔诚的焚一柱香。不再求取保佑,只是祭奠年少时你对我的陪伴。

父亲和他的土地


经过十多根田坎,再走六七百米山路,便到了父亲开垦的荒地。这片荒地,种着一季季庄稼,也种着一季又一季故事。

土地下放前,家里有七口人。我们四兄妹还小,奶奶又患有眼疾,一家人的生活,仅靠父母用工分换来一点可怜的粮食。为了让一家人腰板挺得更久一点,父亲开辟了这块荒地。

这块荒地,是父亲差不多刮下一座山的表皮堆积而成。刚开始几年,全是胡豆粒大小的石谷子,并不能长出些什么。慢慢地,在父亲的打理下,这块荒地日渐熟络了起来。

熟了的土地,长着一家人少有的几顿温饱,也长着一个村子的关注。在一切归公的年代,这块土成最终成为了社里的集体资产。幸好,善良而纯朴的乡亲,没有割我父亲的资本义主尾巴,这让原本就沉默少语的父亲,一阵后怕之后,越发地习惯了沉默。

土地下放时,这块地再次回到了父亲手中。对于这块地的重新回归,母亲有着太多的抱怨。在母亲看来,这块地离家较远,又十分贫瘠,很多人唯恐避之不及,偏偏父亲用附近的良田换回了这块地。

和父亲一起劳作的日子,我能感觉到父亲对这块地的偏爱。每次耕作时,总要多翻个两三次,还会陆续从附近的山坡刮下表土。随着年月的推移,这块地就像父亲的孩子一样,慢慢地长大了起来。

农村产业结构调整风风火火时,按照村里的规划,父亲的这块地,应该种上油桐。父亲读过书,也偶尔看看报纸,对于种植油桐的效益,比之大字不识的邻里,知道得要多得多。在村社干部乐观的看来,父亲必然会积极支持。

然而,这一次父亲却不可思议的坚决反对。钱太多,不如粮食放在手中放心。面对软磨硬泡,几乎踏破了门槛的村社干部,父亲只有容不得商量的这一句。

在父亲的坚持下,这块地就像怪异的父亲一样,在一片油桐林里,怪异地幸存了下来。尽管,在四周油桐树挤压下,这块土地已然很难长出庄稼,却依然坚守着它或许谁也看不明白的坚守。在整片的油桐里,这片长着赢弱庄稼的地块,有如从美轮美奂的绿地毯里撕下的一角,是如此地地而刺眼另类。

抗击洪水那一年,家里已经有了电视。从电视里,父亲知道了水土流失,知道了退耕还林。随着生活的改善,原本已有笑意在脸的父亲,再次沉默了起来。在这一次的沉默之后,父亲又一次做出了让家人和乡邻都看不懂的决定--在开垦的荒地,种下了松树。

种下松树的前几年,父亲依然会经常到这块地,松松土,除除草,浇浇水,年复一年的乐此不疲。

等到成林之后,父亲到这块地的次数虽然少了,逗留的时间却明显地长了。或者扶着他已不能手握的松树,或者静静地坐在林里燃一袋烟。阳光透过树枝,斑驳地垂落在父亲的身上。此时的父亲,仿佛就是这林中原本就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前两年,我将年岁已高的双亲接到了县城。从山坡到良田再到林地,这块荒地完成了它宿命的轮回,父亲也告别了他那与生俱来与土地打交道的历程。

现在的父亲,时不时也会讲起这块土地,讲得多了,我们也听烦了,父亲又会给他的孙子们讲--即便,他的孙子们是如此的漫不经心,甚至从不曾听清他说过什么。

或许,这块土地,永远也走不出父亲的唠叨。

父亲·牛·土地


父亲是个农民,父亲爱牛,牛是父亲的魂,牛和父亲是形影相依、心有灵犀。

小时候,我家家境贫困,地多,劳力少,全家五口的人,除了父母两个主要劳力外,黄脊梁是重要的劳力。黄脊梁是一头通体油黑,背部毛黄,身体魁梧,四肢健壮,吃苦耐劳,颇通人性的犍牛。

还记得,每当农闲时分或早晨傍晚,无论刮风下雨,烈日炎炎父亲都会到村对面的山坡上放牛。有时,父亲背着手在前边走,牛低着头跟在后边,父亲走的快,牛也走的快,野草凄迷,花香四溢的山路上,父亲想着心事,牛陪着父亲想心事,父亲停下来歇息抽烟,牛在旁边安静的候着。寂静的山路除了蝉的聒噪,云雀的歌唱,只听见父亲和牛扣响大地的足音,面对此景,我常常思忖!

父亲和老牛心灵为何这般默契,父亲是牛的知音,抑或牛是父亲的知音?老牛无语,也许沟通并不需要语言。语言是多么的苍白!真正的默契那是心有灵犀,是万里神交,可以跨越时空,可以超越类属。

日薄西山,倦鸟飞还,在回家的山路上,父亲戴笠执鞭在后,牛大腹便便在前,金色的夕阳透过树林化成万道金光照在父亲和牛的身上,牛和父亲通体金黄,这柔和的金色光芒将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小路的两旁是层层的梯田,一阵山风吹来,万里田畴,绿涛滚滚,其间油菜花一片金黄,如同燃烧的黄色火焰,香气逼人。父亲和牛静默前行,如同一幅剪影,诠释着农耕民族一道极美的风景。让人久久回味,感动不已。

父亲从不用鞭子抽牛,手里的鞭子常形同虚设,只是象征性的威慑而已。每年的除夕,父亲总是恭恭敬敬的将一个槽头兴旺的吉详话贴在牛的槽前,并把过年的白面馍捏碎了一块块的喂给牛咀嚼,并焚香祷告,念念有词,好像是感谢牛一年的辛劳耕耘。

夏尽秋来,在父亲的精心照料下,吃了一季丰茂水草的黄脊梁膘肥体壮,魁梧英俊。雄纠纠、气昂昂,如同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在村上的牛群中称王称霸,尽显风流。这时父亲就会在农人们的啧啧称赞中由衷一笑,浅浅的笑中蕴藏着无尽的幸福。

秋收结束后,秋耕开始,每当黎明鸡叫时分,父亲就吆喝着牛去耕地。清晨的薄雾中,山对面耕地的父亲和牛都遥不可见,只听见父亲大声吆喝的声音,回荡在山谷中。十几亩的地,不用几天就梨完,举白望去,黑油油的土地裸露着胸膛,在秋天的艳阳下闪闪发亮,弥散着土地特有的清香。犁完地的父亲坐在田埂上,一边吸着烟,一边注视着大口吃草的牛,不时的用手抚摸着牛颈上的犁具研磨的血泡。晚上回家后,蹑手蹑脚的进入厨房,将全家仅剩不多的清油小心翼翼的摸在牛的伤口上。

后来的日子,我们家靠着辛勤的父母亲,靠着辛勤的老牛,养活了我们兄妹三人,供我上了大学,给弟弟娶了媳妇,家里盖起了新的瓦房。毕竟岁月无情,父亲老了,牛也老了。有一次回家,发现家里静悄悄的,父亲不作声,神色黯然的坐在沙发上吸烟,呛人的烟雾弥漫了整个屋子。母亲告诉我,爷弟买来了微耕机,打算卖掉老牛,父亲坚持不卖,对弟弟的经济账,父亲只说了一句我舍不得卖,它是我家的功臣。说这话的时候父亲的眼里泪花闪闪。

最后还是卖了,望着空荡荡的牛圈,父亲常常静默叹息,失去了牛的父亲,脾气暴躁了许多,常常会莫名其妙的发火,会看着别人家的牛露出艳羡的神情,会给母亲讲许多关于养牛的好处,在父亲的撺掇下母亲决定再买一只牛。

新买的牛是一只栗色的有着白花纹的牛犊,牛被牵来的那天,父亲象个孩子一样的兴奋极了,脸上露出了少有的笑容。大声的吆喝着拿把草、放堆火,吉祥在燃烧的熊熊火苗中父亲牵着怯生生的牛犊大步的跨进了院内,火光照亮了父亲的脸膛,照亮了他鬓间的依稀白发。

父亲爱牛,父亲懂牛,父亲和牛心有灵犀,同甘共苦的患难岁月里,牛给了父亲撑起家庭重担,拉扯三个儿女强有力的支持。我知道读懂了父亲恋牛情结,也就读懂了父亲的心灵世界,读懂了中国农耕文化中人与牛的特殊情感。

渭源二中 乔宏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