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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白头发

发表时间:2020-12-09

【www.qg13.com - 妻子去世的情感故事】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妻子白头发,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妻子白头发这一年来增加了许多,倔强地在黑发中显示着自己的存在。去年游桃花岛时我们没有相机,没有留下照片,今年我们的手机都可以照相,她的性能更好,可以连拍,夫妻俩举着相机狂拍一气。回来弄饭吃了,就上晚自习了。考第五单元。

晚自习做了一气卷子,看了一气书,3个多小时,眼睛很胀很模糊,下自习后连忙去林阴大道去散步遥望,调节眼睛,却发现樟树下一个女孩靠着树对着操场发呆,树影下很模糊,身个和衣着轮廓都很像所教文科班的XM,这孩子在后面民房里租住,成绩优异,什么原因没有回寝室呢?未必是外面街上的混混骚扰?怎么不作声呢?是不是问一下呢?正在犹豫着,她走到看台铁栏杆那里去了,影像更模糊了。更担心了,我喊了2声,他回答:我不是XM.看着走拢去的我说,您是心理老师?您在高一时给我们班上过心理辅导课的……我坐下来温和地问,有什么心事,可以和我谈谈吗?她也转身走到我身边坐下来,谈了他的着急,焦虑,休息不好,学习效率不好,环境不好……我静静地听着,一个一个问题地分析着,谈了我的想法,近一个小时,她变得开朗一些,很安静柔和的语气,时间不早,催她会寝室休息,她似乎还想多咨询一会,说在老师家里住,我一看已经快11点了,连忙让她回去休息。我也回家了。在石桌那里,还有2个女生在那里谈话,我催了一下,就回家了。

前天夜晚下晚自习后一个高三女生找到家里来咨询,我9.30下晚办公后又去操场散步半小时,回家已经10.10多了,见妻子正和她在谈话,她爸爸和妻子是高中同学,我笑看妻子做工作,妻子笑着说,他是来找你的。我才连忙坐下来进入角色进行咨询。直到11.00多。这个孩子也是在老师家租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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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头发


美丽的头发

我们学校有两栋实验楼,一栋是做理化类实验的,另一栋是存放标本的。

这次要讲的,就是在标本楼发生的故事。

大一下学期,学校开了很多的专业课。

期末复习的时候,正赶上6月份最热那阵子。我喜欢考前抱佛脚,加上那时候心情不太好,一直在翘课旅游,基本上也没怎么学习,所以一学期的课程一个半月要自己学完,老师还不给划范围,压力大得可想而知。

这就导致我在那段时间,整个人心力交瘁,头发都是一抓一把的掉。要学的实在太多了,所以我想至少也应该找个相对舒适的环境效率也能高一些。寝室里没有学习气氛,教室太热连风扇都没有,图书馆倒是有空调,可是基本抢不到座位。这些显然都不符合我的要求。

天热,人又累,一不注意就容易脑残。

我当时想了又想,最终选定了一个自己以为非常完美的地方,就是标本楼。

我们学解剖学,病理学,做实验都是在标本楼。到了期末,做实验的人越来越少,教室都空着。加上一直以来坊间流传的闹鬼传闻和对于各种标本的敬畏之心,大家都是本着没事少去的态度,基本上这栋楼就没什么人来了,所以环境肯定是绝对的安静。

而且更重要的是,这里非常凉快,即使是盛夏,楼内温度也就20度。

对于闹鬼传闻这种事,其实多半我是不信的,毕竟话传话,不像话。即使是遇到过什么,我也试着用科学去解释,实在解释不了的,人不害我,我不害人,敬而远之即可。诚然标本楼阴森,也架不住我胆子大。

产生这个想法的第二天,我就付诸了行动,说服了两个朋友一起去学习。我们选择了从前上解剖课的那间教室。墙边架子上的标本,安安静静躺在那里的铁柜桌,一切都和从前无甚区别,把我的思绪拉回了曾经认真学习的日子。

感受到一阵惭愧,我拽过凳子,伏在桌上读起书来。

当你认真投入一件事的时候,即使是趴在人体老师的(尸体标本的尊称,平时就装在铁柜桌里)上面,也不会为了这个而分神。在这里学了三天,我觉得这个环境非常好,于是就坚持每天都来。到后来连收发室的看门大爷都认识我了,进门前我必须和他说一会话才准进楼。转眼到了考试前一周。我已经达到了考前焦虑的巅峰,熬了三夜没怎么睡觉了。

这天照常去自习,到了大概下午五点,朋友要去吃饭。我决定学到九点关教学楼的时候再回住处,于是她们嘱咐了我几句就走了,留我一个人在解剖室。

当时好久都没有好好休息,加上周围又太过安静,一个没坚持住,我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十分深沉,直到我被人轻轻叫醒。

我一抬头,朦朦胧胧的看到一个穿白大褂的女老师,瘦高个,瓜子脸,看起来好像挺年轻的。

她见我醒了,就走过去摆弄那些排在架子上的标本,背对着我说:“解剖室晚上也挺凉,你要睡回去睡吧。”

我刚醒,还有点儿呆呆的,看着她,回了个好。

她又问我:“我最近总能看见你在这,学得这么刻苦?”

我有点儿脸红,毕竟这也不是刻苦,只不过是平时不好好学习,期末还不想挂科而已。

想了想,我和她说了实话。

她噗嗤一声就笑了,问我叫什么名字。

我把书翻开,上面写着我的大名和学号。她走过来看了一眼,说:“你肯定不会挂科的。”我觉得她是在安慰我,不过心中还是希望借她吉言了。

那时候已经八点多了,我打算回去,背了包包,问她:“老师,你几点走啊?快关门了。”

她说:“你先走吧,我还有点事。”

我就听了她的话,道了别,走出了教室。当我刚要离开的时候,她又轻轻地说道:“你头发真好看!”我有点晕,不知道老师说这话什么意思,看她还在那里背对着我工作,就很好奇:“老师你在干嘛啊?”边说边走过去,如果上天给我一次机会,我打死也不做这么蠢的事了。

当我过去时,发现她正拿着血红的梳子在给一具浸泡在福尔马林溶液中的尸体梳头,一个女尸,大大的眼睛,挺翘的鼻子,只可惜没有头发,浸泡在溶液里保存的很好,我一抬头“妈呀!”这老师和那尸体长得好像啊,只是眼睛血红血红的。她把脸一下子贴过来:“你头发真好看!”

“救命啊!”我发了疯一样跑了。

到了一楼的门口,我还特意告诉了守门老大爷,里面有个可怕的老师,让他上去看看,因为此时我还没想到哪一类。

结果老大爷以为我在整蛊他,说期末来上班的老师本来就少,下午5点多的时候也应该都下班回家了,现在哪有留这么晚在实验楼的。

我当时特别坚持,说:“真的,那老师太吓人了,给尸体梳头。”

大爷看了我一眼,半晌才说道:“以前倒是死了一个老师,得了重病,头发没了。”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我惊惧不已,终于想明白了,缓了半天,才回寝室休息。

第二天的晚自习,我心里十分好奇,但是胆子又小,而是找了我的一个同学,我们一起去找守门老大爷,我问老大爷:“老大爷,‘它’说我头发好看,我该怎么办?”

老大爷一瘸一拐,给我们端了两杯茶:“喝点茶,没事,别害怕。她出不去。”说完呵呵笑了起来,那笑容诡异,我顿时感到毛骨悚然没敢动弹,我同学没心没肺:“谢谢伯伯。”“咕咚”喝了一大口。我连忙拉起同学,说道:“伯伯,我们还想去标本室看看,先走了。”

“别慌啊,再坐一会嘛。”

但是我带着同学头也不会的走了。

其实我还是有点好奇,就拉着同学再次进入了标本楼,上了二楼我说道:“小敏,昨天就是在那边看到那个老师的,你走快点。”

“你拉着我干嘛,咯咯。”

我像电着了一样松开了手,轻轻叫了一声松开了手。

小敏还是那个小敏,但是眼睛红红的。

“求你......放过我吧!”正在这时,守门大爷在楼下喊:“喂,小丫头你们去哪了?”

“伯伯我在这!”我大喊一声,还没再说话,小敏一把把我抓住,捂住嘴巴,往楼顶上拖,我知道楼顶有一个大水池,蓄水用的,登时心里拔凉。

果然,她把我拖到水池边上呼噜一下放到了水里。老大爷的喊声越来越近,但是我说不出话来,我一说话就是一股水灌到嘴里了。老大爷终于走了。

就这样我以为我死定了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低低的哭泣声:“你们好可怜啊......都快没人杀了......你知不知道你头发很漂亮,那个老头居心不良......可怜的学生啊......”

我吓晕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小敏把我摇醒了,我们挂在了旁边的铁杆上,下面是水池,很脏,有各种水草和垃圾,我还没把昨天的事告诉小敏,她就惊恐的指着我的身后,我扭头一看,一具女尸,光头,大大的眼睛,挺翘的鼻子,浸泡在垃圾中,身上全是伤痕。我吓得说不出话来,幸好,小敏的手机防水,我哆哆嗦嗦的接过来手机,终于报了警。

事后,我们知道这个‘老师’是个见习老师,有一头秀丽的头发,而看门老大爷是个变态狂,总是偷窥。有一次趁没有人,给老师下了药,扑向了这个老师......

之后再开了学,我没事就去标本楼,总是想再遇到这位老师。但是没有。我去其他地方,终于在一个网页上看到了她的照片,头发很美。

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觉得她一直在看着我。

老李的黑头发


老李的黑头发

赵元波

我们单位的老李,五十来岁,算是单位里的老人了,岁数大,资格老,做事也公道,不怒自威。我们这帮小年轻都很尊重他,干起工作来,也有点怕他,他呀,可严厉了,容不得哪怕一丁儿点差错,做错了事儿,只消他看你一眼,你就能感受到压力。

老李虽然岁数大了,可那一顶黑头发,又黑又硬,看上去就像四十来岁的人,一点也不显老,身体倍儿棒,像单位里的大刘,才三十来岁,秃顶不说,两鬓都有些白了,和老李站在一块儿,看上去比老李还老。

私底下,我们都在议论,老李的头发究竟是真发还是假发,要不,五十来岁了,头发还那么黑,可是,谁也不敢去问,再说了,这跟工作也没啥关系,你怎么开口。因此,很长一段时间,老李的头发都是一个谜,谁也说不清楚是真是假。

夏天来了,天真是热,冲凉正当时。

瞧瞧人家老李,大伙休息的时候,就拿一个洗脸盆,径直到水龙头前去洗一洗头发,这么一洗,看上去精神了许多。每天都是这样,从不间断。

一天,老李又在洗头了,我也拿上毛巾去冲一下,借着这个机会,我们就聊上了。原来,老李当过兵,养成了用冷水洗脸的习惯,他的头发呀,每天不洗,就会油腻腻的,得勤洗才行。

“每天都洗!”我似乎明白了什么,这头发天天都洗,能会是假的吗?要是染过的头发,一洗,不就露出本来的面目了?人家老李的头发就是本色,不是假的,也不是染过的。

我跟大伙儿一说自己的发现,大伙儿都说挺有道理的。

相拥白头


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时间是古老的看客,将往事随风易了。花儿在雨露浇灌下,有了生命的陪伴,于是有了风雨兼程。凛冽的秋风徐徐吹着,奏起悲切的哀歌,轻擦大地,发出一阵阵悲鸣。再回首,已是白头。

彼时的南极弯湖畔,相对而坐两人紧盯着面前的人儿,仿佛一阵风吹过就会再一次别离。

露娜,我们是不是错过了些什么

是的,错过了那年我们都欠缺彼此一个你爱我。

再回首,满是沧桑,满是别离的笙箫,不再有殷殷期盼,有的仅是难得的相遇。

年老头,还记得吗?

具体的时间我早已忘却,留给我的是青涩的爱情和愣懂得回忆。秋日的风带着凉意,从脚下吹过,带着青色的记忆随风飘散。

露娜来自外地,这一年我们相遇同一所大学,白色衬衫的她宛若画中走出的人儿,让人心疼,却又不敢伸手抚摸她稚嫩的面庞,因为我知道,我永远不配拥有,未来的路,我希望她可以自己走下去,我怕我给不了她太多太多。就这样,没有人知道两个没情商的孩子是如何度过那一段青涩的岁月。

被录取的那天他们就已认识了彼此,就这样简单的相识,起伏中开学了,第一天却也不觉陌生。

露娜,难道不认识我了?年白笑着挑侃着眼前的女孩子,她扬了扬眉头,唇角轻启,淡淡地笑了。有种熟悉叫自然,没一天,他,她都一起吃饭,逛街。

还曾记得某一天,朋友们觉得他们很合适,于是便孤立了他们,没办法的两个人只好凑成一对到处流浪,每一个街角,每一处地方,都有背影的痕迹走过。

发丝飘飘,你骑车的倩影,早已在我心中落下一片烙印,留下一片很深的裂痕,数落出了我心中难言思绪。

露娜,本想在那个周末让你陪朋友去骑车就好

只是仿佛为了凑合我们,她们选择了视而不见,心里的柔软被刺痛,于是―我陪你!

没有说出口的爱情,永远不是爱情,捅不破窗,看不见远处的风景。

荷花池里传来阵阵清香,才发现时间隔的这么久远。

夜晚的群星闪烁,年白站在阳台上思索着明天的工作,这日以继夜的忙忙碌碌,那一团微闪的明月,让他想到了她,只不过如今早已形色匆匆,如今的你,还好吗?不知这样单纯,不谙世事的你还会像曾经那样被骗吗?或许那样单纯的你已经消失不见,愿你一切安好。

脚下的红木砖瓦房矗立在眼前,月光照射在红色的砖瓦上,火红的漆色褪去,仅剩内部白色的土砖,一道道裂纹在覆盖着,仿佛轻微一碰就会化为碎屑。这块砖瓦,就像流逝的青春一样,残破不堪,点醒了此刻的我,没有了曾经对梦想的激情,有的只是向死而生的期望。再次伸出手,摸摸那漫天繁星,只是你早已不见踪迹,我的世界,早已浮华。

工作后的我日夜疲倦,找了个不爱的人结婚了,只是婚姻并不长久。为了生活,不得不选择,只是三年后我们便离婚了,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触碰过爱情,再也不敢触碰爱情,它是我心中的禁区,没有人再踏过。

至今我也六十七了,不过一将死之人而已,活了这么多年,没有生的喜悦,有的仅是满腔蓄谋。幸福对我而言,就是对你仅有的思念才算得上幸福。

露娜,你呢?大学过后你怎样了呢

没怎么,跟你一样过的很不幸福她笑了笑,他们眼中尽是彼此的身影。

年白倒了杯红酒,递给了曾经心中的恋人,他们相视而笑。

随后年白站直了身子,靠在小船的围栏上,孩子般的伸出双手,拥抱着蔚蓝的天空,露娜从后面看着他的背影,才发现原来幸福这么简单,起身跑了过去,年白侧过脸,看着她白皙的面孔,苍老的白发,心里传来一阵阵心疼的感觉。

他拥抱着她,只不过,这个年纪他们白发苍苍,早已没了年轻的悸动和青春的疯狂,静静的享受着海风吹下的舒爽,这样一直下去,一直下去

珍惜生命中出现过的每一个人,敢于将爱说出口,别在生命的尽头才知道,他或她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挽起你的头发来


老师,我不想演了

张晓艺术学院毕业后到市里一所初中作了音乐教师,除了上正常的音乐课外,还教一些表演、舞蹈之类的艺术选修课程。

每年的5月,都是市里的中小学生艺术月,每个学校都要排几个节目参加市里的艺术比赛,张晓所在的这个学校也不例外,只不过今年校长要求很高,非要在市里露一回脸,拿个名次回来不可,这下张晓负担可重了,经过反复斟酌她决定排练一个类似天鹅湖的舞蹈,只不过不是芭蕾,而是她自己编排的一个反映人与鸟类和谐共处的现代舞。

有了构思,张晓很快把需要排练的演员找齐了,一共是12个女学生,都是各自班上艺术细胞较好的学生,长得也都清秀漂亮,特别是一个叫李聪的女孩,一头长长的披肩秀发,脸蛋白净,舞蹈感觉特棒,虽然她性格有点内向,不太爱和别人交往,可张晓还是决定让她领舞。

排练进行得很顺利,校方也根据张晓的意见做了演出服,这次编舞张晓可是呕心沥血了,对演员们的动作、表情和感觉都要求很高,力求完美。

到了彩排阶段,张晓让小演员们换上翠绿色的演出服,把头发在脑后盘成发髻,每个小演员的左耳上还要戴上一朵绚丽的山花儿,这个扮相也是张晓精心构思的。小姑娘们嘻嘻哈哈地盘头穿衣,只有李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发起呆来。

张晓见她不动,提高声音喊了两声:李聪,站着干什么?换衣服啊?李聪看了她一眼,突然说:老师,我不想演了。张晓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小姑娘一直表现很好啊,可要是她真的不演了,整个舞蹈就前功尽弃了,张晓尽量压住自己的火气:李聪,你为什么不演了?你知不知道你是领舞?你这样是会影响集体荣誉的?李聪见老师发了脾气,眼泪刷地下来了:不是,老师,我你知不知道还有三天就演出了,你现在提出不演,是什么意思?你马上去穿演出服!李聪见老师火越发越大,只得不情愿地去穿衣服了。

我一定给您个惊喜

按照张晓的计划,今天是音乐、服装、道具全部齐备的彩排,她要整体看一下这个舞蹈的效果。

很快,演员们穿着服装从教室出来了,一个个像美丽的公主。一身翠绿的衣衫,耳边那朵野花简直就是点睛之笔,令整套服装增色不少。李聪也穿着衣服走了出来,可她的头发没有按照规定盘起来,还依然是披肩长发遮住了半边脸。

张晓走到近前,忍着怒火说:李聪,为什么不把头发挽在脑后?你不知道要戴花吗?李聪看了老师好一会儿,才可怜巴巴地问:老师,我可以不戴花吗?不行!别人都戴你怎么能不戴?

听到老师斩钉截铁地回绝了自己的要求,李聪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才开口说道:不是我不想戴,实在是我我戴不上。

戴不上?张晓这回真的发火了,她不明白这小姑娘平时挺老实的,怎么今天突然这么别扭起来:怎么戴不上?你难道没有耳朵吗?李聪听了这话,吓得一哆嗦,脸刷地白了:老师,我我确实没有耳朵!说完,李聪用发抖的手把长发撩开,天哪,李聪根本没有外耳廓!张晓的心像被人猛地扎了一针,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而李聪却忍不住哭着跑开了。

怎么办?如果让李聪领舞不戴花,那无疑会破坏了整个舞蹈的美感,她没有耳朵,这简直是张晓做梦都没想到的事。可离演出只有三天了,换人肯定是来不及了。张晓心神不宁地回到办公室,没想到李聪竟然跟着走了进来,后边还跟着那些小演员。

李聪咬了咬嘴唇,担心地问:老师,我要是不能戴花,还会让我演吗?其实,我特别想演!张晓看着她眼睛里的泪光,心疼地说:我也想让你演,可你的耳朵

让李聪领舞吧!她是我们学校跳舞跳得最棒的!后边的一群小演员叽叽喳喳地嚷着,打断了张晓的话。张晓实在不忍心拒绝她们,终于点了点头,可她心里真的没有底。李聪感激地看了看她的舞伴,又看了看张晓,慢慢挺直了胸膛,咬着嘴唇说:谢谢老师的信任,到时候我一定给您个惊喜!

我终于挽起了头发

演出如期举行,张晓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只要这些孩子开心,这个名次不要也算了,可当报幕员说出她编排的舞蹈的名字时,她的心还是紧张了起来,真不知道李聪会以怎样的打扮出场。

在舒缓的音乐声中,李聪第一个走上了舞台,她的耳朵上还是没有戴花,却在一边竖起了一支长长的羽毛,漂亮极了,那羽毛肯定是粘在内耳上的。她跳得非常投入,也非常自信,整个舞蹈近乎完美,也不知是喜悦还是感动,泪水模糊了张晓的眼睛

经评委审定,这个舞蹈获得了第一名!

当李聪代表大家上台去领奖的时候,小演员们相互搂抱着,欢呼着,激动得忘乎所以,只有张晓在一旁注意到,李聪在领奖时,也没有把头发放下来。

从台上下来,李聪流着泪跑到了张晓面前,感激地说:老师,我终于挽起了头发,谢谢您这么信任我,我现在不怕没有耳朵了,因为我还有音乐、舞蹈,还有那么多好朋友

张晓笑着搂住了李聪,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放在李聪耳边,电话那边是张晓的一位医生朋友,张晓请这位朋友亲口对李聪说,外耳廓是可以再造的,随时都可以去手术

红头发的男生


刚刚失恋的我,冲动之下剪了短发。披肩的长发一下子变得遮不住耳朵,对于冒充了好多年淑女的我来说还是有些不适应。

我低着头从教室里出来,想要穿过七月的这群疯狂的毕业者。

忽然一个声音叫住了我,应声回头,穿着学士长袍的他快步跑到我面前,有些气喘吁吁。我盯着他看,没有说话。

头发剪了?他问。我收回目光,嗯了一声,看到他身后五六个穿着同样衣服的人。然后多此一举地说,拍毕业照呢?他回头看了看赶上来的同学,没有回答我,而是把手上的一堆衣服帽子放到同学怀里。同学不知所措地问他干什么,他像反而很奇怪一样说,拿着啊,没看到我要和***拍照吗?我不好意思地看看他的同学,他们好像听说过我的样子,一起端详着我。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他站在我旁边拍了张相片之后说这就是我常和你们说的***,长的像明星吧?单纯的有些幼稚,像是小时候邻居家的胖男孩领着自己的漂亮姐姐炫耀一样。我苦笑着插话,我都这样了你还挖苦我。

他不理我的话,追在我身后说,哎,真的,认识你以后我才发现没有不好看的发型。那你可太抬高我了我跟他开玩笑,他很认真而又很诧异地说,没有啊,我一直觉得你是班里最好的女生,现在正在往女神的方向发展。

你又和你们班同学说我了?我打断他。他再次十分认真地看着我,理所当然地说,和我走的近的同学都知道你啊我告诉过他们的。

我被他的言行逗笑了,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

远处传来喊他的声音,回头才发现已经走了好远,他噗嗤一声笑了,说,把他们给忘了,我得赶紧回去了啊。还没等我回复,他挥了挥手大步流星地跑了回去。

看着他的背影,健美的身体跑着混混一般的步子,宽松的袍子在风里被轻轻扬起,摇曳的红头发特别醒目在他这里离别都是这么云淡风轻。

他又接过来那一堆东西,很快又开始和同学嘻嘻哈哈张牙舞爪地拍相片,我被他的情绪感染,突然发现湍流的人群也没有那么聒噪,而我的短发,原来并不难看。

我欣赏的人,要么意蕴高深,要么天真简单,但是二十四岁的他的单纯完全超过了我的理解力。乍一看来,甚至有些吊儿郎当,但是总是感觉有那么一些些不同。

假期遇到他的时候他正在追食堂兼职的一个女孩。我没机会打断他,看着自己要坐的那趟公交一个个地开过去而不得不听他纠结的爱情。我问他,你喜欢对方什么,他说,饭卡没钱了,那天看到她就想,哥们不用钱也能吃饭。我险些吐血又一辆车过去了。既然已经决定了,那你就去追她呗,哎,没那么简单他点了一支烟。她说有对象了,我知道她在说谎,你说女孩都怎么想的啊。我看着他吐出的一团烟雾,忍不住笑了。女孩都喜欢这样啊,这是在考验你,如果你经不起考验就撤,经得起考验的话她总有松口的那天前提是你确定她没有对象。他不理会我的玩笑,莫名其妙地笑笑,顿了顿,又抽了一口烟,看着缓缓氤氲的烟圈略有迟疑地眯着眼说,前段时间哥们去车展应聘了你看我头发短吧?我看看他额头发,确实是从来没有过的短,但是在男生里很常见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哥们儿被录用了!他用很surprise的语气说,我差一点条件反射地噢耶可是还是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哥们就想,哥们都这样了,当时站成一排的六个人,第二个就指我这是有多大魅力啊我终于明白他要说的这件事了,他用一种恳切和像刚喝过酒一样小题大做的认真看着我,但是我还是不明白这和那个女孩有什么联系,一脸茫然同时歉疚地看着他。

他给了我足够的反应时间,直到我忍不住问他,他才回神又抽了一口烟,望着不知道过去的第几趟公交车,用夸张的坚定说,哥们就想看看自己的吸引力有多大。然后开始磕磕烟灰,把剩下的半截烟扔到了几步远的垃圾桶。

几秒钟的惊愕后,我为他的计划笑了起来,这似乎是第一次见识他的思想世界,这一次见识让我杯弓蛇影,一度觉得世界要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大事发生。

一个月后再次问他那个女孩追到没有,他回复,哪个女孩?我说,你在一个月之内又祸害了多少女孩,就那个性格好,长相好,有一份食堂的工作,还有对象的那个。

哦,那个啊,早就没事了,她太瘦了,我喜欢胖的。

我发了一个汗的表情,问他,她是昨天瘦的还是前天瘦的,她一直骗你说她不瘦吗?

他回了一个哈哈继而又说,你猜我现在在哪,我在草原的一个旅游区拉马,有时候还能收到小费,后边跟着一个呲着牙的笑脸符号。

他诸如此类的奇葩事件数不胜数,但是骨子里却又有一种不同于这些的正直,比如他从来不作弊,甚至如果没有完全理解,即使记住了答案也不会作答;最讨厌说谎的人,一度为此和一些人几近绝交。我为他的单纯和他成为了朋友,有时候又为他似乎没经世事的偏执而产生距离感。

再次和他聚到一起是他离校的前一天,说了好久要请我吃饭,但是我了解他的情况,知道家里还不清楚他大学留级的事情,正常情况,今年他已经工作一年了。知道他拮据,一直推说等到他工作回来以后再吃。下次?呵呵,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餐桌上他边倒酒边说。我的笑僵在脸边,为他的这句话无限伤感,我拿了一杯酒,说今天要喝点,眼里的泪花又渐渐干了。

他点了一堆的菜,虽然已经超出了两个人的量,但还是执意要给我点一个招牌菜。我开玩笑说以后是不是不准备交往了,这是最后的午餐,他没有被我逗笑,也没有因此而更加悲伤。我说不出下一句话,举起酒杯敬他,一杯酒下肚,眼泪来的不知所措。

他看着我,不表现出懂,也不表现出不懂,自顾自地讲述着五年大学的点滴,讲述着他的坚持,他的放弃,他的荒诞不羁和执拗较真,甚至还讲到了他的两次恋爱,然而那个我每次见了都莫名愧疚的女孩却再没有被他提及。

他不再用哥们来表达他简单的自信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帅,头发还是红的耀眼。似乎一下子成熟了,他讲了很多自己的经历和故事,既不十分伤感,也不薄情寡义,谈到好多事情,他都有一种与我所理解的他不相称的情绪,我说不清那是淡漠还是客观,只是像在讲述其他人的故事,一个无比熟悉的朋友的故事用他所该投入的最多情感。

他讲到自己的两次恋爱,第一次他甩对方,第二次被对方甩,第一个女孩对他毫无保留的付出,第二个女孩把他所有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他讲到自己五年的大学生活,从大二主动留级以后所受到的不理解和不认同的遭遇,学校不能留宿,三年间的每个假期他都去打工,然后假装忙里偷闲地回去一下我忽然理解了他的遭遇,或者说更多了一些宽容。

他倒了一杯酒,感恩戴德地说敬你,我每次有什么事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没有拒绝,够义气!我对他的话有些不好意思,想起之前也有几次嫌烦没有搭理他,说都是小事,别放在心上。他马上纠正对你来说是小事,可是对我而言是大事,要不然我现在也许都毕业不了,我一直说咱们班就两个女生最好,一个小张,一个你,真的,不管走到哪里都不会忘的我干了,你少喝点。他一仰脖子全喝了,夹了一口菜说,这顿饭叫了你好久,我心里特别想请你,可你怎么就是不来呢?他用一种逼问的语气笑着问我。

我说,想请吃饭多得是机会,以后去了天津不得吃你?他不以为然地别过脸,不相信我会去的样子,好像看得很透彻分开以后,真的各自天涯了。

那顿饭我们从十二点吃到下午四点,走出饭店我问他什么时候走,他嘿嘿地笑笑,说,明天或后天。我说你不用买票吗,今天还没定?他说不用买啊,我要先去河南看小张,然后才回家我一定要先去看看她的。

我为他很感动,记得大学毕业的时候,说好要请帮忙忙乎了一个学期的师兄吃饭,结果最终大家都推说有事。我跟朋友抱怨时,他说,人家都是天南海北的,可能觉得以后都没有来往了,请了也白请。我愕然,最终只剩我和另一位同学给不好意思和女生吃饭的师兄买了一个礼物。我自己没有面临过这样的考验,不知道如果换做是我,会不会因为从此不见面了就去逃避,甚至有的人还信誓旦旦地许下过承诺,但是我相信,我不会那样做的,有时候人必须要让自己感受到自己的温度,如果一味地追求利益,考虑得失,那么,这个人只会越来越庸俗一个不断变得庸俗的人难道不是一直在失去吗?

没有机会再请他吃饭,临别的时候我带他到超市买了一些路上要吃的东西,他随便我拿,什么都行的样子,走到果冻区的时候,却很认真地挑了一袋果冻,我笑他,怎么吃小女生的东西,他说是给老乡买的,她就喜欢吃这个,这次不能一起回家了,给她顺便买的。我笑他还不忘招蜂引蝶,还是像个混混一样怎么看怎么像。

后来就很少联系了,有时候他从什么地方打来电话,信号不好而十分嘈杂,从嘈杂的电波里,我听到他对未来几年的安排赚钱,出国,赚大钱,回国,娶媳妇,生孩子,他的故事以找到了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而结尾。然后电话断线了,他短信说信号不好,想和你聊几句都不能,我说,长途挺贵的,等你赚钱了先把手机换了,咱们用微信聊。好久以后屏幕都没有再亮起这个不靠谱的家伙,再一次没有给我回短信

伴随着新生的来临,更多的九零后来到了这所面孔将近全部更新换代的校园,随之而来的是更多张扬的,仍旧不被理解的面孔,还有略有些长的红头发。走在飘满落叶的校园,我也比以往有更多的机会想起那个不靠谱的同学我们甚至还不到可以做朋友的情谊和了解程度,然而,在不明所以的伤感和怀旧中走近了才发现,每一个每一个不同的面孔都有着各不相同的故事,用相同的步伐和我们走在同一个时空那个没心没肺的他,可能再也见不到了,但是却好像一直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