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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疾村医的坚守

发表时间:2020-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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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残疾村医的坚守",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山西省长治市屯留县吾元镇岭村的乡村医生李拴州,38年来拄着拐杖、开着三轮为村民看病,坐上公交到县城给村民报销、进药,被村民称为“岭上的阳光,乡亲的知己”。

腿病引发立志从医念头

李拴州在家拄着铁拐洗手、切割玻璃针瓶、配药、挂吊瓶、找脉插针,忙而不乱。

岭村不大,假若没有李拴州和他的村诊所,这些人就要跑到5公里山路外的吾元镇,或者更远的屯留县城。40年前的李拴州显然没有这样的幸运,甚至因此失去了左腿,那是他命运转折的关口,也是立志从医的开始。

16岁那年,李拴州的膝盖莫名地疼了起来,起初他以为是腿上生疮了,拖了几天痛得实在不行了,去县里医院一检查,被确诊为骨肉瘤。紧急的截肢手术后,他失去了左腿。“哪是生疮啊,连骨头都烂了。医生说,再不及时连命都没了。”回忆起这段往事,李拴州一脸无奈。

正是寻梦的年龄,却遭受沉重打击,李拴州备感消沉、绝望。可有一天,他忽然想到,自己因为耽误了病情而落下残疾,而村里又没有一名医生,乡亲们会不会重蹈覆辙呢?他感到了后怕。思前想后,李拴州决定当一名救死扶伤的乡村医生。只有这样才能使乡亲们少走冤枉路、少花冤枉钱,有病才能够及时诊治,才不会耽误病情。

于是,伤好之后,他便拄着拐杖去了村卫生所帮忙,这年,李拴州17岁。从此,他从最开始帮医生取药、抓药的学徒工做起,取药、抓药、注射、输液。赤脚医生啥也懂点,但啥也不精。为改变这种状况,只有初中文化的李拴州买了大量常见病的医学书籍,遇到不理解的地方就向人请教。最终获得了乡村医生相关资格,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乡村医生。

李拴州的村医一干就是一辈子。由于村子离县城远,村民又以老人居多。38年间,他靠一条腿和一根拐杖走村串户,为10多个自然村的村民看病,淋雨、摔倒是家常便饭。头发花白却满脸微笑,步履蹒跚却医道精良,李拴州成了岭上众口称赞人人感激的好人,他却说这是平常的分内事。

电驴替代拐杖助力巡诊

岭村有瘫痪在床的有两人,再加上50多个慢性病患者,每个月每个人需要随访。李拴州每天的任务就是先给需要急诊的病人看病,然后再定期给这些老病号做检查。天天如此,他坚持了38年。

岭村只有400余口人,却分散在十几个自然村里,有的位于山谷处,有的则坐落在山梁上,相隔最远的村子有10多公里路。但无论多远,只要村民有需求,李拴州随叫随到。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李拴州出诊全凭一条腿,同时还要备下三根木拐杖。由于木材不结实,之后不停地更换。因为担心拐杖在出诊途中折断,李拴州每次出门都会拄上两根,还要在家里再备上一根,以防一根坏了后能及时顶上,不耽误出诊。

长年奔波,李拴州究竟换过多少根木拐杖,连他自己也记不清了。后来索性做了一根铁拐杖,虽然沉重,也不如木头的顺手,但是结实耐用,李拴州说铁的更适合他。1996年,李拴州买了第一辆摩托三轮车,平时村民们有什么需要,李拴州把药箱和拐杖往三轮车里一放,就开着三轮车过去了……十几年下来,车也用坏了3辆。

去年9月,李拴州冒着倾盆大雨,在十几里的山路上摸爬滚打,为了一个患病的妇女;20XX年除夕,张秀萍的儿媳小腿骨折,为尽可能减少病人移动,李拴州在十几厘米厚的积雪里走了半个多小时……他曾跑丢鞋,就为抢救一位呼吸困难的肺气肿患者,也曾丢了拐杖跳着出现在危重病人面前。出诊路上的一次事故,让他仅存的右腿也摔断了,直到现在还打着钢板。山里面手机信号不好,生活拮据的他特意办了两个手机号,分属不同的通信公司,为的就是让村民更好更及时地联系到自己。

近40年里,他记不清自己出诊了多少次和救治了多少病人,但被他救治的每一位病人都记住了他,十里八乡跋涉的6万多公里行医路记住了他,400多名乡里乡亲记住了他,记住了用一根铁拐撑起咱们村里的“120”。

坐公交为村民进药报销

李拴州每月一次要去县里新农合医疗管理中心,乡村公交车是他出行的唯一方式。为的是全村人能及时看病,及时报销。

技在德,术在仁。这道理在李拴州嘴里成为朴素的“行医就是行善,行善不讲利”。李拴州每月仅有400元的乡村医生公共卫生补贴,以及400余口人每年7.5元的基本药物补贴费用,统计下来年收入只有8000元。但他很知足,卫生所里按规定张贴着当地新农合门诊的收费标准,可他除收取药费外,从不收取村民注射费、换药费、出诊费等费用。

李拴州从不进贵药、不开大处方、不图挣钱。在村卫生所,最贵的药不过十多元,最便宜的只有几分钱。“当医生最重要的是良心,行医就是行善。药卖贵了,老乡们承受不起,耽搁了病,我心更不安。”他看的是病,救的是心,开的是药,给的是情。

奔波在山路上的李拴州,照顾的不光是乡亲们的身体,还有生活。体弱多病的胡根成老人是村里的五保户,李拴州就成了他的亲人,隔三岔五看望老人,帮他检查身体,很多时候连医药费都不收。还有一次,为帮老人收晒在外头的玉米,他摔进田边的地垄里,头磕在石头上,血流如注。

村里50多人有高血压、4人患糖尿病、4人有精神疾病。400多人的健康档案、过敏史等,李拴州不加思索地如数家珍。但他却忘了老伴患的是癌症,忽略了自己肝脏上的肿瘤,直到无法再拖下去,做了手术。3个月后,李拴州又回到了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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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医叶振华


1、初识叶大夫

深秋的北方,大地失去了青纱帐的翠绿,在秋风一次次的撕扯下,宽阔的平原变得到处一片干黄。人们重新把土地耕翻耙平,把新的种子播撒在大地上。祖祖辈辈年年月月,这里的人们就是这样在生存的土地上,不断播撒希望,收获果实,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辛勤的劳做着。不管遇到多少困哪,遭受多少打击,他们都不气馁,他们总是相信明天是美好的,为了希望泼洒多少汗水都是值得的。

秋季的收获以经大都到了村里的打麦场上,离变成人们的食物只差一步之遥。然而人们并不急于去加工这些秋粮,而是把他们晒起来,挂起来,囤起来,让大自然慢慢风干它们的水分。人们全力以赴的是在抢种小麦,在为明年的希望和快乐准备着。

由于昨天跟着社员抢种了一天小麦,我累得腰酸腿疼,拉了一天石磙,肩膀都快磨掉皮了。石磙虽然不大,只为了把播种好的麦种压实,但一趟趟反复在地里跑,像在大地上划平行线,一天不知走了多少路,反正两条腿都已经麻木了,收了工我也不知道是怎样摇晃着走回来的。晚饭吃了俩窝头,喝了一碗菜汤后倒头就睡,睡得一夜连梦都没做。

早上起来一睁眼,就觉得哪不对劲,窗户纸都亮了,二爷爷还在我身边躺着,平常这时候早下地做饭了。“二爷爷怎么啦?天都大亮了,还睡呐”?我起身轻轻摇了摇二爷爷。二爷爷背对着我,没有转身,从被子里伸出一只胳膊指着下身说:“腿疼,疼了一夜了,我再睡会儿,你吃完饭去跟队长说一声,我就不出工了。”

啊,二爷爷病了,昨天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我隔着被子摸摸二爷爷的腿:“是这儿疼吗?”“左腿,左腿疼。”我慌忙穿好衣服,从土炕上下来,走到二爷头前,看到二爷爷闭着眼,紧锁着眉头,下巴上的白胡茬子一动一动的,很痛苦的样子。我心里一沉,有些慌神。“二爷爷我带您去医院看看吧,您说,是去乡里还是县里?”对附近哪有医院,我还真不知道。虽然这是我的故乡,但实际回来还不到一个月。“没事,别担心。”二爷睁开眼,用手支着土炕从被窝里起坐来。“待会儿,你到大队卫生室请叶大夫来一趟,扎扎针,要不了几天就好了,每年一入秋都这样。”“您这是老病啊,关节炎吗?我找车子推您去吧。”“不用,你只要和叶大夫说一声,他准来。”“那好吧。”我的心平静了一些。

我二爷爷就是我爷爷的弟弟,一辈子没结过婚,因此没儿没女。我亲爷爷去世早,我都没见过面,心里一直把它当爷爷对待。二爷爷虽然快70岁了,但平时身子骨还算硬朗,在生产队菜园子干活,每天能挣8个工分,而我每天10个工分。他自愿少拿2工分是为了早点回家给我做饭,快一个月了,二爷爷一次饭也没有让我做过。我说:“那您先躺着,我来做早饭。”“不用了,粥已经熬好了,在锅里。”二爷仰着脸,用手指着火炕前的锅台。我扭回头看看锅台,锅盖边上冒出丝丝热气,灶口露出几根没烧完的柴火,一闪一闪的透出点点火星。“您什么时候熬好的?真是的,腿疼还下地做饭,不会叫醒我吗?”我心里一阵愧疚,都二十岁的人了,睡得这么死,二爷忍着腿疼下地做饭我竟不知道。我掀开锅盖,少半锅金黄色的玉米渣子粥已经熬好了。粥边上还扑哧扑哧的冒出少量气泡。

我是高中毕业从郑州下乡插队回到这里的,这里是我的故乡。本来我想跟同学一起去信阳插队,可父亲非要我回原籍房山。他说:“我问了,下乡政策有规定的,可以投亲靠友。咱老家离北京不远,生活习惯也熟悉。老家你二爷爷孤身一人,你们爷俩也好互相照顾,比去信阳山区强多了。听我的,就这么定了。”我自小怕我爸,在他面前我从不敢顶嘴,我只好屈从了。就这样,我一个人从郑州回到房山,成了与二爷爷相依为命的生产队社员。

我们住的村子叫三河庄,属房山县周口店区。这里距北京120华里,离县城20里,是平原与山区的交接地带。全村6个生产队1500多口人,也算是个较大的村子。村里的农田大多在平地里,而大部份农户的住房都在土坡上,而且很分散。村东有一条小河叫马刨泉河,水不深很清澈。住的较近村民每天在清晨到河里挑水吃,他们说这河水比村里井水甜。而我们吃的就全是井水了,因为我们住在村子中间,离河比较远。

我匆匆吃了一碗玉米糁粥,又给二爷盛了一碗,切了几片咸菜,一起放在炕头上,然后到大队卫生室给二爷爷请大夫。大队卫生室就在大队部斜对面,离我住的地方差不多有二三百米,我还是头一次到卫生室来,只见在街南面有一处三间门面的砖瓦房,房很高,房前有四根油染剥落的大柱子支撑着宽大的廊檐。门前有三层马牙石的大台阶,没有牌子连标志也没有,我是打听着才找到的。

我走上台阶,进到屋里,呵,好宽大,跟一般农户的房子一点不一样。好像一个大庙改建的。屋子右手摆一张长条桌,再远靠墙是一溜暗红色的中药柜。一个个子高挑的年轻女子正弯腰整理着地上的空口袋。正面往里左右各有一个门口,门上挂着半截白布帘。里面肯定还有两间内室。“你找谁呀?看病吗?”高挑女子直起身问我。“哦,我找叶大夫,给我二爷看看病。”“你二爷是谁呀怎么没有见过你?”“我二爷叫余永春,我是他孙子,刚回乡的。”高挑女子显出惊讶的表情,“哟,是余二叔的孙子啊,听说了,听说了!5队来了个知青,就是你呀!”我的脸有点发热,面对初次见面的一个年轻女子,我不知道怎么表达好。听她管我二爷爷叫二叔,肯定大我一辈。只好点点头,笑笑,算是回答。“叶大夫在里面,你进去吧,大清早你第一个,再晚点,你还真不一定找得到。”我向里屋门口走去,回头看了高挑女子一眼,心想;这老家的女孩子这么爱说话,见了生人一点也不害羞。

我挑开左手的门帘探头向屋里看了看,这是个三通间的大屋,左右两门是通着的。屋里窗户很大,光线很明亮,刷的很白的墙上,挂着人体针灸图和大队卫生室工作条例。屋里摆着三张桌子。桌上有血压计,温度表,针灸盒和一些书。两个男人各自坐在桌前,低头写着什么。都穿着便服,没有穿白大褂。

“请问,哪位是叶大夫?”我尽量小声地问。

“我是,你是余二叔的孙子吗,余二叔怎么了?”

其中一个中年男子抬起头,扶了扶眼镜。看样子刚才我跟外面的高挑女子说的话他都听见了。这就是叶大夫啊,我端详了叶大夫一眼;穿着灰色中山装上衣,长方脸,分头,不胖不瘦,戴付眼镜,上衣口袋别着支钢笔,脸上带着笑意,说话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吐的很清楚。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农村土医生。倒像城里学校的语文老师。

我把二爷爷腿疼的情况,向叶大夫讲述一遍。叶大夫偏过头对另一个年轻点的男人说:“三虎,你看一下家我去给余二叔看看腿。等会儿3队的保二爷来了,你给他换换药,手轻点,那老爷子脾气可有点燥,别让他不高兴。”说完,把针灸盒放在药箱里,提起药箱对我说:“走吧,”先我一步走出了房门。我急忙追出去,接过叶大夫的小药箱帮忙背着,向我们5队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我尽量靠近叶大夫,想跟他说说话,拉拉近乎。请人家上门看病先建立点感情总是好的。谁成想一路老有村民和叶大夫打招呼,一个个脸上堆着笑,点头哈腰,好像碰到多大的官似的,弄得我连说话的机会也没有。

回到家门口,我先一步推开房门,说了声:“叶大夫请!”叶大夫也不客气,抬脚走进屋内,就跟进自己的家似的。我回乡前父亲千叮嘱万嘱咐,告诉我,老家虽然是在农村,但礼数多的很。平常和长辈人说话必须称呼“您”;进屋必须让长辈先进;坐桌时,年长者坐上首,晚辈坐下首。给长辈倒茶后,要先倒退两步再转身,不能扭头就走,把屁股对着人家;问路打听事时,先要称呼:大爷、大妈、或大叔,可不能喊“哎!往哪怎么走?”那人家一定说你没大没小,没教养,不会理你。说了好多,我也没记全。总之要礼貌当先,礼多人不怪的意思。等我回到老家一看,还真是那么回事,这里尊老之风非常普遍,很多细节连十几岁的孩子都知道。可见这里的传统教育根扎的很深。所以我说话时处处小心不能叫人说咱没教养。

进了屋,看到二爷爷已经穿好衣服,正坐在小板凳上洗脚。叶大夫叫了声“二叔”,蹲下身在二爷爷的湿漉漉的腿上用手指按了按。“叶大夫来了,又麻烦你跑一趟。”二爷爷急忙用一块布把脚擦干,我放下药箱,扶着二爷爷坐到炕沿上。叶大夫问:“疼的厉害呀?”“可不,昨晚上疼了一宿。”二爷爷回答。“是酸疼还是扯着疼。”“像过电,从大腿跟向下,一跳一跳的疼。”叶大夫坐到二爷爷身边,给二爷爷号脉,凝神静气很是专注。过了几分钟,叶大夫走到靠墙的八仙桌前坐下,掏出钢笔和一片白纸,往上面写着什么,写好对我说:“你到卫生室拿药,我这就给你二爷扎针,没事,几天就会好的。”我说;“谢谢叶大夫,让您费心了。”然后拿起小白纸,向屋外走去。走到门口,听到二爷爷喊我说:“拿完药,到大队供销社捎包茶叶回来”我说:“唉,知道了。”

去卫生室的路上,我打开小白纸看了看,上面写着有十几味中药。那字写的十分清秀,一笔一划像小楷,比我这个高中生写的好看多了。我心想,这个叶大夫可不一般啊。

拿药回来的路上,我又拐到大队供销社去买茶叶。还是二爷爷想得周到,大夫上门,连茶水也没有像什么话。走进供销社大门,看到有几个人正在买东西,其中两个我认识,一个是我表姑,一个是我们生产队的贾二蛮子。我先跟表姑打招呼,叫了声;“表姑,买东西啊?”表姑说:“打点酱油买点盐,你买什么?怎么没出工呀?”我说:“我二爷病了,腿疼,我给他请了个大夫,来买包茶叶。”“哟!哪个大夫看的?”“叶大夫看的,现正在我家给二爷扎针哪”“那就没事了。叶大夫一去手到病除,你就放心吧。”表姑快人快语,很有北方女人的特色。这时贾二蛮子凑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我说兄弟,叶大夫到你家看病,准备给他吃什么?咱这的规矩,请叶大夫看病,白面烙饼摊鸡蛋那是少不了的,有钱的话再买瓶二锅头就齐活了”“啊!还要管饭哪?”贾二蛮子把手里的半个向日葵放到柜台上,伸着脖子对我说:“我说大知青,你二爷也没告诉你咱这儿的规矩?这一扎针带推拿,再拔个火罐什么的少说也得两个钟头,赶到吃饭点,你让人家叶大夫饿着肚子走啊,好意思吗?”我一脸懵然,不知怎么回答。表姑看到我为难的样子对我说:“没事,你先回去,一会儿我去你家给叶大夫做饭。”我喃喃的说;“家里没白面了,也没鸡蛋了怎么做啊”?表姑笑了,说:“我知道,我知道,有表姑,别为难。”等我买了茶叶,表姑提溜着酱油瓶子跟着我一起走出供销社大门,在街上拐角分手时,表姑对我说:“我家里白面,鸡蛋都有,这酱油就是拿鸡蛋换的,待会儿我一块带你家去,午饭我来做。你别操心,也真是的,两个光棍,哪像个家啊,早点娶个媳妇吧,也有个做饭的了。”说完笑哈哈的走了。说的我脸都红了。

当我回到家,见二爷爷头朝里躺在炕上,两条腿伸到炕沿上,腿上扎着十几根针。叶大夫正坐在小凳子上给我二爷在脚上按摩。怪不得二爷爷大清早洗脚,原来是怕弄脏了大夫的手啊。我把茉莉花茶沏好,放到八仙桌上,就站在桌边看叶大夫给我二爷治腿。只见叶大夫一边在我二爷爷脚上腿上捏,一边和二爷爷拉家常。

我在郑州的时候也到过医院看过病。那里的大夫都穿白大褂,戴大口罩,一脸的严肃,问病,开药。没一句多余的话,完全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

可看叶大夫和我二爷倒像是亲戚和朋友,两个人说着说着还笑起来。

捏完腿,叶大夫站起身。我赶忙端上一盆热水让叶大夫洗手,又拿自己的比较干净的毛巾给叶大夫擦手。然后请叶大夫坐到八仙桌前喝茶。我则毕恭毕敬的站在一边。叶大夫看看我,微笑着慢条斯理地问:“今年多大了?”我赶紧忙答道:“快20了。”“大小伙子了,回来插队还适应吧?你二爷的腿不好,你多干点家务活,别让他再累着了,更别把腿着凉。你拿回的草药记着每天晚上熬熬,给你二爷连熏带洗,洗出汗就睡觉。我每天来给他扎一次针,过几天就好了,没事,放心吧。”我边听边点头,努力让自己脸上带着微笑。“这孩子,挺规矩,能成,好好干吧,在农村好多事都需要你们有文化的年轻人干那。”“您喝茶,您喝茶”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顾着让茶。

“二叔在屋吗?”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表姑来了。我走到门口,拉开门,果然是表姑。只是表姑用两手端着个柳条编成的簸箕,里面是白面和几个鸡蛋。表姑走进门,先和叶大夫打了招呼,又走到炕前,对二爷爷说:“二叔腿又疼了,也不说一声,在供销社看见胜子我才知道。”“胜子”是我小名,长辈们都这么叫,显得亲近。二爷爷在炕上挺了挺身子说:“没事,别大惊小怪的,就是昨天浇菜园时着点凉,让叶大夫治治,几天就好会好了。”“那是,叶大夫的手艺谁不知道啊,我这多年胸闷气短的毛病还不是叶大夫看好的。可您也得掂量掂量自己,都快70岁的人了,还以为年轻啊,你一病不是给胜子找事吗,他爹妈在河南不定多担心哪,你说是吧?行了,你们聊着,我到那屋给你们做饭去。”二爷欠起身子说:“你看你这是……”“别这是,那是的,谁跟谁呀,你俩大男人吃一个人口粮,白面早就吃完了吧?跟我还客气,真是的。”说完表姑到耳房去了。

残疾人媛媛


余胜在操场上打球,他有着健全的身体,酷爱体育活动。他的性格乖张,跟班上很多同学都玩不到一起。除了那几个爱打球的人,其他的人都不愿意和他做朋友。

余胜没有其他的优点,就是打球还比较凑合。因为球打的好,所以这群打球的人才会接纳他。

正当他们休息的时候,媛媛杵着拐杖上远处走过来。媛媛是他的同班同学,因为从小得了小儿麻痹症,她的脚不方便,需要拐杖才能支撑走路。她在班上也没有一个朋友,上的同学都不屑于和她玩。因为是残疾人的原因,她总是显得特别自卑。

她慢慢的向这边走过来,那边就是食堂。她手里拿着一个饭盒,看样子应该是去食堂打饭吃的。

余胜今天打球发挥得不是很好,他心里正憋着一股气,找不到地方发泄。看见媛媛慢慢的向这边走过来,走路的样子非常滑稽,他打算戏弄一下媛媛。

他来到媛媛面前,他笑着说,“小儿麻痹症,去吃饭呀!你不知道你不能进食堂?你个小儿麻痹症,不知道会不会传染?”

媛媛早就习惯了,她不想理睬这个人,她加快脚步想快点离开。

突然,砰的一声。一个篮球砸在了她的头上,媛媛愤怒的转过头,余胜嬉皮笑脸的说,“哟,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没看到你。”

媛媛愤怒的看了他一眼,她没有说什么,继续走自己的。突然,砰的一声,那颗篮球又砸在她的头上。脑袋被砸得很痛,媛媛无奈的转头看着他们,她知道自己不能反抗,不然的话会被欺负得更惨。

余胜看见她没有什么反应,觉得更加的无趣了。他生气地说道,“你看什么看?我就是故意的,你要怎么样?难道你还能过来打我一顿?”

媛媛咬了咬嘴唇,她的眼睛里面含满了泪水。她无助的看着其他人,但是他们一点反应都没有。媛媛知道这些人都会向自己伸出援手,他们只会在一旁冷冷的围观。

余胜还没过瘾,他一脚踹掉了媛媛的拐杖。扑通一声,媛媛因为没有了拐杖的支撑,她扑倒在了地上。媛媛摔得很疼,她不禁呻吟了一声。

余胜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你还穿条纹的,真是的,怎么这么不小心摔倒了。你里面的都被同事们看到了,看不出来你身残志坚,都这个样子了,还穿这样的内衣呢。”

媛媛涨红了脸,她拼命的想爬起来。但是因为腿上没有劲儿,她怎么也爬不起来。她痛苦得大喊一声,“你够了,非要这样欺负我吗,我是残疾人,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欺负一个残疾人算什么本事?我看不起你,你只会欺善怕恶。”

余胜脸上很不好看,他骂骂咧咧的说,“你算什么东西,居然还用眼睛瞪我,不是都给你说的吗,我不是故意的,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媛媛死死地咬住嘴唇,她说:“你欺负弱者,算什么男人?”

余胜破口大骂,“你只是一个小儿麻痹症的患者,你是一个残疾人,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跟我讲话?”

媛媛不再说话,可能其他的同学觉得太过分了一些。毕竟,欺负1个残疾的女同学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如果这件事情被老师发现了,老师一定会把他们叫到办公室去批评一顿,说不定还会让他们请家长。

有两个人把她扶起来,然后把拐杖还给了她。媛媛杵着拐杖慢慢往前走,她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她在学校里面经常被欺负,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她觉得自己活得很累,自己行动不方便,活着已经没有其他的同学好。那些原本应该给她帮助的同学,却想方设法的欺负她。难道作为弱者,就只有被欺负的份儿吗?

媛媛默默的吃完了饭,好不容易等到放学。媛媛自己一个人慢慢的走回了家。媛媛的父母是普通的工人,她的家庭条件一般。所以在学校里面,她的那些同学才能够放心大胆的欺负她。

媛媛知道因为有她的存在,父母的日子很不好过。如果自己不在了,父母就不用过得像现在这样辛苦,而且还可以拥有一个健康的孩子。自己对他们来说就是累赘,而且在学校里面也会被同学嘲笑和欺负。她实在想不到,自己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她看见桌上放着一把水果刀,就用这把刀来结束自己不幸的人生吧。她没有划破自己的手腕,而是直接割破了自己颈部的大动脉,她下了死的决心。

媛媛死了,她的父母非常伤心。虽然自己活的很累,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没想到,媛媛最终还是选择了死亡,她也不想看着自己的父母受苦受难吧。

后来,媛媛的父母在处理她的后事时。才知道她在学校里面经常被同学欺负,她的父母非常的难过。

余胜知道媛媛死了,他的心里很害怕,自己以前那个欺负她,不知道她死了以后,会不会来找自己算账。

这一天,余胜很想打篮球。但是因为媛媛这件事情,同学们对他都敬而远之,生怕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连累到自己身上。余胜没办法,只好自己一个人在操场玩。

余胜是住在学校的,晚上下了晚自习,他还可以在操场上打打篮球。只是晚上打球的人不多,再加上大家都不跟他玩。他孤单的在操场一角玩着篮球。

突然,篮球砰的一声砸在他的头上。他愣了一下。又做了一个灌篮的姿势。那球又一下砰的砸在他的头上,他开始有些蒙蔽了。他确定四周没有其他人,而且球不可能这样运行,怎么会砸在自己的头上了,除非对面有个人举起这个球向自己砸过来。

他突然想起前几天,自己也是用同样的方法砸伤同学媛媛。难道是她的鬼魂来报复自己了?

余胜使劲儿的摇摇头,她安慰自己,“这个世界上是不可能有鬼的,如果有鬼,世界上怎么还会有如此多不公平的事情。”

他感觉得今晚有些力量,于是打算回宿舍。就在他准备回去的时候,却听见身后传来咚咚咚的声音。他熟悉这个声音,是媛媛拐杖落地的声音。他害怕的转过头,媛媛果然就在他的身后,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余胜吓得大叫一声,跌坐在地上,“你是人还是鬼,你不要过来。”

媛媛扔掉了手中的拐杖,她阴阳怪气地说:“我已经死了,当然就是鬼了。你以前那么欺负我,把我逼得走投无路,我是专门回来找你报仇的。”

余胜哀求的说,“以前是我不对,是我伤害了你,我求你原谅我。”

媛媛微笑着说,“你不是嘲笑我的腿吗?以后别人也会嘲笑你的腿。”

余胜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只看见媛媛拿起一把刀,余胜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了,媛媛割破了他的声带,这样他就出不了声。媛媛一刀一刀的割掉了余胜大腿上的肉,让他也变成一个残疾人。

余胜被过路的同学发现,并且把他送去了医院。余胜的双腿是保不住了,声带也被破坏了。他不但成了一个瘸子,还成了一个哑巴,没过多久,心灰意冷的他也自杀了。

火影村的奥秘


我是一个非常爱美的女孩子,由于我从小眼睛就比较小,所以我非常爱戴美瞳,最近我又迷上了动漫,特别是火影忍者,特别喜欢那里面的有写轮眼的人,尤其是哪里面的宇智波鼬,他的天照,以及最强幻术-月读。

以及他那帅气的晓组织的祥云衣服,所以我特意在淘宝上面买了一对写轮眼的美瞳,是宇智波鼬那个款式的。过了几天我收到了快递公司的来电,说我订购的美瞳到货了,我很快就开车到了快递公司然后我说出了我的姓名然后他拿出一个快递包装盒,我说了一声:“谢谢!”然后我也没有等他回我话就走了出去,然后把美瞳放在了车上然后就飞奔到家中,然后我回到家中把美瞳放在了化妆台上,然后取出了以前戴的美瞳,然后飞快的拆开了包装盒,然后我就看见了那个帅气的宇智波鼬的写轮眼美瞳。我迅速的把美瞳用美瞳的专用工具把美瞳拿了起来,然后我把美瞳慢慢的放进了眼睛里面,然后我抬起头看了看镜子然后不禁感叹道:“我戴上这个美瞳还蛮好看的。”我不禁这样子感叹到。

我就这样子戴了几天,每次晚上我要取下美瞳的时候我还觉得有一点不舍,可是我还是要取下来,因为我知道美瞳对眼睛伤害很大,就算是白天也会有很大的伤害,更何况是晚上呢。

不过有一天我晚上玩电脑玩得很晚了,所有就忘记取下美瞳了,我直接就带着美瞳就进入了梦境,在我睡着的时候是还做了一个梦,而且还是一个噩梦,我梦的大致情况是这样的:

我梦见我进了一个村子,那个村子我非常的面熟,可是我一时间也没有想起来这个是什么地方,但是我可以确定的就是我一定见过这个地方。我走进去之后看见了很多的人,她们的在和谐安静的生活着,我走了一会儿才发现这里是哪?

为了证实我的猜测我又走出了这个村子,出来之后我抬头一看我就知道我没有猜错,这里就是我在动画片-火影忍者里面看见的火之国的-火影村。

我见到这里的建筑物的时候我第一个想法就是我在做梦,我为了证实这个猜想,然后我就找人打了我一下,那个人在听我说要他打我一下的时候他都有点发抖的说到:“真的要我打你?”

我点了点头,他虽然还是有一点儿害怕,但是在我的一番鼓励之后他还是打了我一下,这一下很轻,然后我就对他说到:“你没吃饭啊,用点力。”他见我有一点发怒然后就用了很重的一下就打在了我的脸上,这一下很痛,我既感到可怕,但是又感到高兴。

因为我害怕我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可是又高兴来到了我一直想要到的地方。然后我突然就尖叫了一声,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杀意,我吓得赶紧把嘴闭上了,然后我自己又往前走了很久,最好我进到里面的时候我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然后我听见里面有哀嚎声,我仔细辨认了一下然后发现那是类似于野兽般的叫声。

我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当我推开门的时候我惊呆了,我眼前是一片无法形容的景象,我看见一个人正在啃食另一个人的尸体,我认为这种场面只有在电视中那些科幻的,或者恐怖电影中才能出现,可是到了现在我已经不感到有什么怪异了,因为我现在站着的地方就是只能在电视中才可以出现的火影村,我吓得大叫了一声然后我就跑了出去,之后我出去之后我不知道往哪里跑了,最好我想到了火影的雕刻碑-影岩。

我跑了过去,然后我看见上面站了一个人,这个人证蹲在上面,然后双手抱着头,正在哪里打颤。我顺着山岩爬了上去,然后我走到那个人的身边,我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到:“喂,你是谁呀,还有这里是什么地方?”他被我拍了一下,然后过了一会儿他也没有说话,然后在我想要再一次拍他的时候他猛的站了起来,这一个突如其来的举动把我吓了个半死,然后我见他只是傻傻的盯着我看,我以为我身后有什么东西,可是我回头一看我发现我身后什么东西也没有,过了一会儿他还在盯着我看,我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然后我就问到:“喂,你在看什么?”这句话刚问出口我就反应了过来,我想往常一样的看了一下胸前,果然,刚刚我上来的时候我的衣服上的一个纽扣掉了,现在我的半个文胸已经露在了外面,我赶紧把两个衣服用手拉了一下,这时候他也反应了过来。

然后我又问到:“喂,我问你话呢,你在这里干什么?”

这时候他才对我说了第一句话,他也许是因为太长时间不说话了的缘故,所以他说的话都是磕磕巴巴的:“我,我,我是外,外面世界的人,我,我也不,不知,知……”我听见他说话这么费劲然后就对他说到:“停,我知道了,你是外面世界来的,那么你应该和我一样都是来自地球的吧?”他听见我这么说,然后就飞快的点了点头,然后我想要上去把他扶起来,可是我刚一碰他,他就突然间蹦了起来,然后他就向着村子里面跑去,我急忙要上去拉住他,可是他力气很大,一下子就窜了出去。

我赶紧叫住了他:“喂,你要去哪里啊?”他头也没有回,还是像刚才一样像村子跑去。

我也赶紧追了出去,然后我下去之后我发现他跑的非常的快,我四处找到了,他的身影之后我就赶紧跑了过去,然后我跟着他转了几个转角,随后我发现他进了一个巷子里,然后我也跟了上去,过了一会他进了一个好像是酒吧的地方。然后我进去之后我看见的一幕把我吓傻了。

那里面有很多的丧尸,然后我赶紧想要跑出去,可是已经晚了,外面被人挡住了,一群丧尸冲着我走来,然后我吓晕了。

“啊。”我大叫了一声,原来是个梦,我洗了脸,刷了牙,然后化了一个妆,然后我发现了眼中的写轮眼美瞳,我这才明白,原来这个梦就是这个美瞳带来的。

穷村


勤汗吃臭水,懒汉吃泥水,牲畜吃的是废水......这是每天凌晨最熟悉不过的声音,如同清晨的鸡鸣一样准时,从未终止或迟延过。

天还没有大亮,村子里又响动起来:开门声,呼喊声,夹杂着狗咬声打破了夜晚的寂静,汇聚成了一首不合时宜的打击乐。村里人又要抢水了。吃水难是这个村二十户人家一年四季的惆怅事,家家户户为了抢水常常三更半夜打着灯笼到沟里去等水,大桶小桶排着队。

闲话筒晚上不睡觉,和她男人去等水,一夜就可以倒满大缸小缸锅碗瓢盆。天刚麻麻亮,她就在村头宣传村里的头号新闻:昨天夜里村支书和无底洞(刘宏卫的媳妇)正搞那个,刘宏卫从新疆搞副业回来(本地方言:打工),村支书光着屁股逃跑了,闲话筒说的十分生动,满嘴喷着唾沫星子。听新闻的婆娘越聚越多,把闲话筒围在中间。她开始愈发说地津津有味,似乎已经把等水的枯燥乏味抛到九霄云外了,也不会因为早起影响他丝毫的精神状态。边说还禁不住手舞足蹈起来。他从中因此体会到了自己的价值和意义,也找到了自己的存在感。当然她的存在的确使这个人孤寂的村庄带来了不少生机。

怪不得今早高音喇叭没有响,吴玉英说。

五十多岁的人了儿媳一大阵,还干那么伤脸的事情菊花抢先说。

你不知道老马爱吃嫩草吗?,赵女子一句话使在场的婆娘一阵哄笑。

刚从泉上挑水回来的王月月放下水桶也插了一句,我看那瘦婆娘哪有眼见人。

光棍李牛子起床最迟,担着担子去挑水,听见那群女人说这事,边走边骂,狗杂种,吃了群众的救济粮,用了群众的救济款,又玩弄起女人来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像这样热闹的村子,各种有形无形窜动的大小广播无处不在。

只要不是傻子,任何人就知道了。当然刘宏卫耳朵也好使。

刘宏卫憋了一肚子气回到家,狠狠地揍了媳妇一顿,他觉得媳妇不仅丢人现眼还给他戴了一大顶绿帽子,让他在其他老少爷们面前抬不起头。

让他更加生气的是,就算和别人乱搞,那也得看人啊。。。

想到这里他愈发生气,于是又拿了杀猪刀子向村支书家里走去,未进门就被村支书的老婆一顿臭骂,骚狐狸精,勾引我家男人......,两人嚷得不可开交。这时天已大亮,赶着牲口种田的村民放下犁围在大门口,几个人进去连忙解劝,好说歹说才使一场风波平息了。刘宏卫不甘失败,觉得丢不起人,马得山害怕刘宏卫暗害自己,他心里明白刘宏卫天不怕地不怕。于是赶紧叫了乡上干部召开村社会议,乡镇府的官们在在会上批评了刘宏卫,说刘宏卫侮辱村干部,寻滋挑事,造成不良影响,罚款一百元,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

晚饭过后,牙豁台(地名)上坐满了人。

老天爷不下雨,地里没有一点湿气,麦子咋种哩,八十手里搓着旱烟卷说。

老年人常说,怕的是鸡猴饿狗年,今年是狗年,这是大意,存生边磕烟灰边说。

李大爷接着话茬说,泰伯也殿里香火不断,卜了卦,说老天爷要降雨了。

一方神灵保佑一方百姓,泰伯爷神恩广发,有求必应。王二爷虔诚地说。

李大个右手拿着长杆旱烟锅,慢慢地走过来,狠劲吸了一气老旱烟,嘴里像烟筒似的,显出一副得意的样子唉,真是奇事怪事的眼角屎,猫儿拉了个鸡汤屎。赵思成(做过结扎手术)翻过邻居家院墙,被那年轻媳妇连哭代骂撵了出来,惊动了对门婆婆家的狗,婆婆以为媳妇家发生了什么事,连忙开门去看,只见媳妇抱着大孙子哭泣呢。

女人们听见李大哥个说这风流事,拥过来,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休。

夜深了,男人们从牙豁台走散了,光棍李牛子回到家里,父母很多年前都离他而去,走的时候他还没有成家。现在更别提娶媳妇了,那对他来说都是很奢侈的事。看着若大的院子里,除了几间黑洞洞的房子,唯一的主人就是他,白天很少有人来,晚上更是寂寞空虚冷。他躺在创上辗转反侧,昨夜那甜蜜美好的梦使他回味无穷:他梦见自己站在一群年轻漂亮的女人中间一阵快感,他惊醒了,身下湿漉漉的一片,用手去摸有滑腻感,他连忙拿被子去擦,早晨起床后一看,床单上明明显显地印着一个澳大利亚。

美梦像放电影一样结束了,他不禁哑然失笑。村支书和无底洞,赵思成越墙的事又在脑子里周旋,越想就越睡不着,决定出去转转,他拉上篱笆门,怯生生地向桂花家走去,边走边想,桂花的男人不在家。一种兴奋感油然而生,嘴里哼哼着:

过了二道关我心里比蜜甜,妹呀妹呀我来到你炕前,只要你不把我往外撵呀,我就算度过了三道关

一抬头到了桂花家门前,他轻轻敲了敲门,桂花蹑手蹑脚地来开门,门开了,牛子一把握住桂花的手;绵绵的、嫩嫩的、甜甜的,似乎在嚼六月的哈密瓜,一股汁液下肚去,心里甜透了,他想把这种感觉永远嚼在嘴里,藏在心里,回味无穷,他用力一握桂花的手,不知啥时候她早已缩回去这一夜牛子睡得特别甜,不知不觉太阳东升起来了。

一年一度月中秋,月亮圆了人却瘦。夜深人静,月光如流水一般。王蝉老汉去庙里还愿,老婆坐在屋檐下静静地等候,总算盼来了,儿子有了对了,还是神仙有灵。她自言自语地说。

王蝉老两口为了给儿子找媳妇到处求神拜佛,请阴阳念经,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来了个儿媳妇,但儿子总说不顺心,嫌那媳妇一只眼不顶用。母亲看着儿子愁眉苦脸的样子,苦苦哀求说:你快三十的人了,只要人家愿意你就谢天谢地了。

眼看结婚日子逼近,三万彩礼还欠人家。王蝉老两口(二十多个夜晚没睡觉了)眼熬红了,人也瘦了。

明天你就到娃娃他姨姨家去碰碰运气,我托人去营业所去一趟。王蝉对老婆说。

连续三年大旱,老百姓勒裤带过日子,借钱还比上天难!王蝉老婆说着叹了口气。

村上的高音喇叭又响起来了,村支书鹦鹉学舌地讲着乡上会议精神,什么土地承包费啦,超计划生育罚款啦。下面就有人亮着嗓门喊,又是崔粮食款,刮宫引产。

光棍李牛子挑着空尿桶径直往回走,边走边喊,修房钱,打院钱,柴米油盐酱醋钱,天天要钱;水费、电费,土地承包费,真的费钱......

大伙们对这样不洋不土的声音早就恨之入骨,不仅污染视觉还影响胃口。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这几年来看着村支书一家的生活过的越来越富足,房子是拆了又盖,不断翻新,从最初的土房子换成砖瓦,再到现在看着高大上的宫字亭。矗在这个寂寥的小山村还真是养眼。从远处望去,和其他泥砖瓦片比起来甚是刺眼。

村支书媳妇本来就人高马大,走路从来不看脚下,如今更是趾高气扬。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似乎人们已经潜意识里已经不知不觉形成了一种顺服的心态。

晚饭过后,牙豁台上又开始热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