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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糯米奶茶

发表时间:2020-12-24

【www.qg13.com - 情感美文带血的思念】

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血糯米奶茶,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七七开了一个小的甜品店,刚开始的时候,生意还可以,但是后来,顾客越来越挑剔,再加上自己不会经营,所以生意不断的下滑。

每天都在亏钱,七七的心里很难受。这个店是自己贷款才开起来的,如果不能很好的经营下去,她就会有欠下债务。七七本来就没有什么积蓄,现在要偿还这笔钱,对她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七七一直都在想怎么才能让自己的店火起来。她尝试了很多的方法,送礼品,打折,团购,凡是能做的,她都做了,但是还是无能为力。看着自己的店一直亏损下去,她有种想哭的冲动。

七七心里焦急万分,脾气变得越来越火爆,经常因为一点小事就骂自己的同事。大家表面上不回答她,但是暗地里都很讨厌她,虽然是老板,但是员工也不喜欢整天无缘无故的被骂。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七七的压力越来越大,她每天都在想怎么改变现状,但是自己毫无头绪。她变得很怪异,她搞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不喜欢她的产品了,为什么大家不来这里了,她百思不得其解。

她很懊恼。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将店里的生意弄好呢,七七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

有一天,七七正在店里做甜品,她想看看自己做的产品是不是得不到大家的认可,觉得自己的甜品不好吃所以都不来这里吃。她做的甜品味道一般,不算好吃,但是也不算难吃,因为服务的态度不是很好,大家都更不愿意来了。

她自言自语的说,“要是能有一种方法,让自己店火起来那就好了,哎,最然我做的不是最好吃的,但是也很好吃啊,现在的人真是难伺候。””

七七忽然听见笑声,吓了一条,她正准备发飙,发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超级大帅哥。她对帅哥是没有免疫力的,她温柔的说:“你好,欢迎光临,请问想要点什么?”

男孩笑了:“我听说这里来了一个美女老板,做的甜品很好吃,今天特意来尝尝。”

七七的脸红了,没有想到自己已经有一定的知名度了,看来自己在这个地方也不是很差劲嘛。她笑着说:“谢谢夸奖,有点名过其实了,不过我们店的杨枝甘露还不错,要不要尝尝?”

男生点点头说:“好啊,我就是专门来吃你做的甜品的哦。”

很快,七七就做好了甜品。甜品看上去还是很漂亮的,看来七七是在用心做这份甜品的。

男生吃了几口,皱着眉头说:“美女,我不是说你做的东西不好吃,但是……这样吧,我来做一杯奶茶,你先试试看。”

七七觉得很诧异:“你也会做甜品吗?”

男生没有说话,只是笑笑,就转身去做甜品了。

说实话,七七没有想到这么帅气的男生竟然会做甜品,她觉得非常的期待。

不到一会,男生已经出来了,他的手上多了一杯奶茶,奶茶里面有一团小的糯米团子,看上去非常的简单平常。七七接过奶茶喝了一口说:“太好喝了,你是怎么做的,你用的材料只是我这里的材料吗,你怎么做出这么好喝的奶茶的?”她几口就喝完了奶茶,然后开始吃糯米团子,很Q弹,很有嚼劲,太好吃了,你是怎么做的,教教我好吗?

七七本来是不抱有太多的希望的,能做这么好吃奶茶的人基本上也算是同行了,同行是冤家,怎么会把秘方给自己呢?她很失望,也很期待的看着男孩。

男孩哈哈的笑了,拿了一张纸将秘方写了下来,“这个就是秘方,一定要按照上面写的做,才会做出好吃的甜品来哦,你先练习这个,我过段时间再来教你其他的。”

七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但是她手上拿着的就是男孩给的秘方,是在逗自己吗,他很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难道他喜欢自己,想到这里,七七的脸红了。

七七回家仔细的研究着这份秘方,只见上面赫然写着新鲜人血!这个男生果然是在捉弄自己,这个甜品的名称还写在上面,叫做血糯米奶茶。

七七刚开始的时候有些生气因为自己被捉弄了,但是回想起男孩认真的样子,她又觉得不像是骗人的。经过一阵思想斗争以后,七七打算用自己的献血做一份来尝尝。她颤抖的划开了自己的手臂,按照男孩给的秘方做了一份血糯米奶茶,她尝了一口,果然是香甜无比。原来男孩并没有骗自己,差点误会他了。还好自己尝试了,不然就失去这么好的机会了。

推出新产品以后,七七的店生意开始好起来了。很多人吃过这个招牌饮料以后,都赞不绝口,没过多长时间,她就大赚了一笔。男孩说自己还会回来,七七一直在苦苦等候着,希望男孩给她带来更多的收入。

随着客人越来越多,七七能够找到的血液很有限,她开始用一些动物的血液来代替但是做出来的东西很难吃。七七只能打消这个想法,只能用新鲜的血液。

七七看着店里的生意越来越好,她本来打算放弃的心又燃烧起来了。外面的人多的是,他们有足够的血液!

七七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杀人,但是现在,在利益的趋势下,她双手沾满了人的鲜血,她并没有觉得自己这样做有罪。

有一天,七七终于等到男孩再次出现了,她欣喜若狂。她以为自己的店可以再上一个档次。

男孩路出诡异的笑容,“你完成得很好,哈哈,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你现在看上去很诱人、”

七七没有想到男孩居然这样的直白,她害羞的低下头。男孩迅速的用刀插进她的身体,七七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男孩阴险的笑道:“贪婪的人,血液最香,可以做出做好的甜品。哈哈……”

七七死了,她才发现自己的身边有很多的冤死鬼,都是被自己害死的,他们不断的折磨着自己。男孩把她的血液加入甜品里面,做成了甜美的食物。男孩头上有尖角,身后有尾巴,俨然就是一个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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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血


你在吗?

对。我在。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儿。

什么,你说。

我喜欢你。

哦。

我说,我喜欢你。

哦。怎么了。

你……不喜欢我吗?

我不喜欢没有把握的感情。

那……怎么样才算有把握呐?

……

在吗。

我在的,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

我欠钱了。

欠多少阿?

一千。你替我还一下。

哦,好的我马上给你转账。

系统消息:对方已将收你的转账。

那你……还……

我还有事。

哦,那好吧。

……

他约我出来了。

我站在镜子前打扮着自己。

他把我带到了夜店里,我看着他卑身跟着沙发上的男人说话。

我心疼。

沙发上的男人说,我要她。

我躲在他的身后不敢出声,他说,行。

我拉着他的衣袖,祈求的眼神看着他。

或许,他有点愧疚,把我带出去了。

我跟着他来到了宾馆的房间,他说,让我在这里休息,他还要谈事情。

我答应了。

只要是他说的,我都答应了。

……

我始终没有等到他。

等到了另一个男人。

我抱着双臂裹着被子,脸上全是红肿的痕迹。

男人走了。

他回来了。

他抱住我,流泪,懊悔,惭愧。

我原谅他了。

他……还喜欢我不是吗?

我与他走出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

噩梦也如期而至了。

夜里。

总会有不同的男人在我的身上。

早上。

总会有他抱着我流泪。

而我,却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他。

我怀孕了。

又打掉了。

他不该来。

我知道的。

……

夜里。

在男人喘息过后,翻身下去时。

我杀了他。

血溅着我的脸上,我能尝到血腥的味道和莫名的快感。

我拖着他的头发往厕所走去,里面堆积着各种不同的尸体甚至有些,已经腐烂了。

我推开了他的门。

他在和一个女人缠绵。

我又关了他的门。

我拿着毛巾冲洗着我的身体和他们的鲜血。

我不觉得脏。

反而很快乐。

每一次,都很,快乐。

我邪着嘴不说话,早晨又要来了啊……

我如往日坐在床上,看着他。

他如往日抱着我,流泪,道歉。

我摸着他的脸,说,没关系。

他颦眉,说,你身上什么味道。

我知道他说的是血腥味。

我说,他们留下的。

他说,我去厕所给你擦一下。

我没有拒绝。

我拿起床头的刀,往外走去。

他没有进去。

我知道他不会进去的。

因为这里从来都不是他的家。

是一个他养的妓女的窝。

他不屑于去。

他准备开门出去时。我叫住他。

他回头说,怎么了?

我说,你不是要给我擦身体吗?怎么走了?

他说,老板找我有事情。

我说,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忘了吗?

他说,哦,记着,生日快乐。

我上前拉着他的手臂往屋里走。

他不愿意。

我将刀刺入他的后背。

血,潺潺流出。

我舔着,说,你知道刚刚是什么味道吗?是他们的血。我本以为你的会与他们的不同,看来没有什么区别。

他颤抖着。

我说,你抖什么?我会好好伺候你的,就像伺候他们一样。

我领着他走到厕所门口,打开了门,尸体倒塌下来。

血腥味扑鼻而来,让人作呕。

他想跑,被我抓住了衣领。

我说,你应该不会介意,成为里面的一员。他们都很想你呢。

我杀了他。

不后悔,没犹豫。

……

坐在精神病院的我,看着窗户下的景色,笑了。

我仍记得,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他脸上惊恐的表情,和我内心中的快感。

从前有个人,他不爱我,后来,他死了。

……

全文完。

血婴


血,像一条河,静悄悄地流淌着,安静而没有一丝波澜,蜿蜒曲折地穿过女人双腿之间,最后流到门口。一阵嗤嗤的声音过后,一个婴儿的头钻出了女人的两腿之间,他爬得费力,白嫩的身体像个脱皮的蛆虫,一拱一拱,向前,向前

婴儿不哭,因为他看见了血。就像看见了母亲的乳汁,贪婪的吮吸,吸饱了,喝足了,他爬到了母亲身边,身后扯着一窜胎衣。

警察到达现场的时候,几乎都被屋里的血腥味催吐。一个孕妇躺在血泊之中,婴儿半露着头夹在女人两腿之间,她的心脏插着一柄剪刀,血还在伤口边缘流淌着,像一条细细的红线。

死者女!24岁,名叫赵思雅,未婚,独居,无业,老家在东北阿城,因为长期没和家里联系过,所以家人并不知道她的近况,更不知道她怀孕。邻居说很少看见她出门,至于她和什么人有来往,邻居也不清楚。保安倒是回忆起,有个戴着墨镜的神秘男人经常来找这个赵思雅,只是没见他在这里过夜。一个年轻的小警察,拿着个记事本向警长罗浩会报着。

罗浩皱着眉细细地听着,嘴里的烟均匀地吐出去,遮住他的脸朦朦胧胧。见小警察不说了,他问了一句:就这些?

嗯!

罗浩摆摆手,继续在现场仔细的搜索着。突然他感觉眼一花,仿佛看见婴儿在冲他笑,可婴儿明明是趴在地上,脸冲下。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所有的警察退出去的时候,两具尸体也被抬走。法医小柳在检验尸体的时候,啧啧的叹息说:凶手太残忍了,怀孕都八个月了,一尸两命,怎么能下得去手?

罗浩叼着烟,一声没吭,间恍惚似乎看见婴儿正慢慢向他爬来,他下意识的向后退去,心跳如鼓连小柳连叫他几声他都没听见。

队长!小柳大声唤了一句。

啊?罗浩惊叫。

我说你愣什么神呀?脸色这么难看,不是和嫂子通宵那个了吧?小柳挤眉弄眼地说着。

去没个正经的。罗浩牵强地笑了笑,走了。

走出法医室,他拐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坐在椅子之中,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慢慢是吐着烟圈,心情随着烟圈的起伏,飘飘荡荡。

一下午很快就过去了,这一下午他几乎什么也没做,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的吸,吸得屋子像是着了火,烟幕弥漫。把手上的烟蒂按在烟灰缸后,才发现窗外已经黑了,下班的时间早就过了,他坐起身了,捋了捋僵硬的腿,退出了办公室,整个警局静悄悄的,偶尔的响动,都会惊得人心跳。

罗浩没有向大门走去,而是拐回去了法医室,两具尸体并排躺在冰冷的解剖床上,上面盖着白布,罗浩关上门,浑身一抖,他抬头看了一眼冷气,怪不得会打冷颤,原来小柳怕尸体腐烂,把冷气开到了最大。他轻轻地走了过去,掀开了白布的一角,看着那张年轻的脸,苍白无色,冰冰冷冷。他伸出手,想要摸一下,突然他的手机响了。

是他的妻子,质问他为什么还没回家。他唯唯诺诺地答应着,马上回去,警局里有点事。

哼!就你事多,你以为你是谁呀?地球离你不转了呗!说完怕一声挂了电话。

他有些愤然地在心里骂道:警察局长的女儿就了不起呗!臭娘们,早晚弄死你。说完他把白布盖回原样,拉开门走出去时,明显听见一声琐碎的轻响,他回头,看见解刨床上,婴儿尸体的地方拱了起来,像是婴儿正要站起来,他快速地关上门,加快了脚步,耳畔传来似有似无的婴儿笑声。推开警察局的大门,汗已经湿透了他的浑身,恐惧的感觉,像是蛆虫一样,在心里膈应。

驱车回到了家,妻子已经吃过饭了,桌上饭菜已经凉透,他没什么食欲,胡乱地吃了几口,就爬上了床。妻子一翻身抱住了他,手臂如蛇一样伸进了他的睡衣,在他身上来回游走。可这样的暧昧一点都不能让他兴奋,反而让他恶心,勉强和她云雨一番之后,罗浩像是完成任务一般,瘫在了床上,呼呼睡着了。

那晚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梦见一个婴儿爬进了他的肚子,在他的肚子里来回的闹腾,他惊叫着用手撕开肚皮,把婴儿拽了出来,婴儿被拽出来的时候,手里正抓住他的一节肠子,撕咬着,满嘴是血。而他自己的手上,也全都是血,他努力的想把血甩掉,然后就看见满屋满床全是血,到处都是,甚至房顶上都在流血,他恐惧的挥舞这双手,嘶叫着。

你疯了?一声大喝,把他唤醒,她看见妻子一脸铁青的坐在自己身边,而她的头发有不少交织在他的手上。他惊厥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觉得浑身是汗,满脸是汗,还好是汗,如果是血,他真的要疯了。

妻子把他狠狠地骂了一顿,不解气的给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到是把他打醒了,原来不过是个恶梦,白天的一切让他太惊厥了所以有了恶梦。

他像往常一样给妻子赔了半天的不是,妻子才消气,骂骂咧咧地躺回了被窝。就在她要盖上被子的同时,罗浩看见她肚子猛地动了一下,就像就像是胎动,然后他的脸色就更加苍白了。

这一夜罗浩就在这种不断惊醒的恶梦中度过,第二天他不用等别人问,他就知道自己的脸色白的像鬼。一上班,局长,也就是他的岳父大人,叫他进了办公室,问他案子进展如何,催他快点破案。

罗浩心不在焉的答应了,蓝蓝的天,在他的眼里也变得灰蒙蒙的,就像那具失去婴儿的皮肤。想起这个,他好像看见婴儿正在局长椅子后面顽皮地露出了头,两只眼睛瞪得奇大,看着他嘴角似笑非笑

罗浩看着婴儿,一脸的恐怖。

啪一声,局长大力地拍着桌子,问他:想什么那?我告诉这件案子上头很关注,我劝你用点心,尽快破案,不然你就等着受处分吧!

罗浩,白着脸站起来,在局长面前和在妻子面前,他永远是这样抬不起头来。早知道这样就是给他国家主席,他也不伺候这对脾气火爆的父女。

局长骂够了,让他滚出去,他才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他的身后,婴儿早就不见了踪影。走出去的时候,他想这两天到底是怎么了,老实出现幻觉?

回到办公室,他翻着卷宗,这件案子一点线索都没有,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布置手下们的任务,呆坐了一会,拿起了包,走了出去,吩咐人找些死者的资历之外,带着个小警察去了现场。亲自找保安了解情况,保安说得很细,他说那个戴眼镜的身高和胖瘦就和他相似,说完不好意思的笑笑解释道:我只是打个比方。

这个比方,让罗浩的心咯噔一下,他眯着眼仔细的问:你在回忆回忆这个神秘男人还有什么特征?

保安搔搔头说:嗯!就这些了。

罗浩松了一口气。

回去的时候,小柳来汇报,说是在凶器上找到了新的线索,剪刀的内侧有一点血迹,经过排查不是死者的。罗浩听完,半晌没有说话,脸色更加苍白了。手不知道为什么往回缩了缩,然后点头说:我知道了!你继续跟进吧!

小柳默默地退了出去,他心里有个疑问,这个疑问是罗浩好像并不像往常一样关心这件案子,没有以前遇到的案件时,找到突破性证据那种兴奋劲,好像有什么东西困扰着他,让他提不起精神。

小柳回到了法医室,穿上白大褂,继续对着尸体,寻找着蛛丝马迹。他有时候想要说死者能开口说话就好了,在不就像鬼片一样,死去的阴灵给一些提示,也能尽快破案。可这一大一小两具尸体,冰冷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无迹可寻。

小柳失望地开大冷气之后,退出了法医室,拐进走廊的时候,恍惚看见罗浩向法医室走去,他扭头跟了回去,心想着和他一起研究案情,可当他轻轻推开法医室大门的时候,看见罗浩手里拿着凶器剪刀,听见声响猛然回头。

小柳惊讶问:队长,你没戴手套,就碰证物?

罗浩的脸突然涨得很红,他不自然的扬了扬手里的凶器说:抱歉,一着急忘了。

队长,我发现最近你有点精神恍惚?小柳带上手套接过证物,打算放回去,可突然他的脖子被人用力的掐住,他奋力地回过头去,看见罗浩那张因为用力而扭曲的脸,最后说了句:队长

第二天,警察局里炸了锅,女尸竟然变成了法医小柳,而女尸神秘的失踪了,局长立刻命人调看了当晚的监控录像,进入法医室的来来回回只有一个人,就是小柳,难道是鬼魂作祟,不知道谁开始了这种谣言,然后瞬间在警察局里蔓延。

罗浩毫无疑问地被臭骂了一顿,连解释的机会都没人,局长就让他滚。

罗浩转身手按住门把手,没有拉开,而是锁上了门。局长低着头先是没注意,最后感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着了自己的脑袋,他才惊讶的抬起头,看见是罗浩,他刚想大骂,一把刀便无声地刺进了他的心脏。

走出局长办公室的时候,罗浩很镇静,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回了家。今天他用最快的速度刷了碗,然后破天荒的主动抱住了妻子,妻子很意外,不过对于他突然的粗暴一面很享受的样子,罗浩在心里骂着,骚货,然后去抚摸她的下体,另一只手悄悄的抽出一把刀,猛然插进她的下体,然后刀在下体内一转,她只闷哼一声就没了性命。血慢慢的流出了,罗浩看见妻子身体里钻出一个婴儿,看见血婴儿笑了。扑过去认真的吮吸,嘴里发出满足的咕咚声。

罗浩靠在床尾再也没动一动,他想起了很多往事,包括思雅,她父母家中的保姆与他一见钟情,在他热烈的追求下,他的下体冲破了思雅处女的防线。当他奋力地驰骋在她身上的时候,他想他会一辈子对这个女人好,只是不能和她结婚。

因为只有娶了局长的女儿,他才能当上刑警队的队长,这对他是个巨大的诱惑,爱情虽好,可和男人的事业相比,不值一提。

他如愿的和局长的女儿接了婚,婚后妻子的嚣张跋扈渐渐显露,让他恶心。

所以他经常和思雅偷偷的约会,还给思雅在他家附近买了一间公寓,作为他的第二个家,这样他来回也方便。思雅很爱他,对他的话从来不说一个不字,他不让她出门,她就整天在家呆着,他不来,她绝不会打一个电话去骚扰她,思雅是个好情人,好女人,还为他坏了孩子。

说实话,妻子一直未孕,他很想要自己的孩子,可就因为他总是不放心思雅一个人在家,去她那里的次数频繁了起来,那天他前脚进屋,后脚就有人敲门,说是物业的人,他躲进了卧室,思雅去开门,然后客厅半天没人说话,等了一会,罗浩走出去的时候,就看见了思雅躺在血泊中的,心脏上扎着一把剪刀。他猛然扑过去抓住了剪刀,可又向被蛇咬到一样迅速拿开了手,扑到窗台,看见岳父和妻子远去的身影。

一副冰冷的手铐铐在了罗浩的手腕上,小警察不知所措地叫了一声队长,罗浩这才惊醒过来,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妻子,眼睛里的仇恨像是被风吹灭的火焰。

罗浩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被判死刑。

当枪子射进他的身体里之后,他希望多流一些血,因为他喜欢看婴儿认真的吮吸鲜血的满足感,他说:孩子吸吧!这是爸爸唯一能为你做的。

天空上的一片乌云,正在向着这边移动,似乎正在酝酿着一场即将来到的暴雨。

血衬衫


不知道你有没有过买旧衣服的经历呢,就是那种看着半新不旧,价格也非常便宜的衣服,看完这个故事你再买的时候就要小心点了。

这个故事的主角是我们村的人,我和他关系不算太熟,但这个故事我们村几乎每个人都听说过。

在这里我就称他为阿广,阿广以前就非常喜欢买旧衣服,一方面可能他当时也没什么钱买新的,而且旧衣服其实质量什么的也不比新的差,所以他当时所有衣物都是旧衣摊上淘来的。

这天他又在旧衣摊上淘了件衬衫,看到这衬衫的时候他就开心的笑了起来,因为这件衬衫太新了,白得像纸一样的颜色,而且阿广穿在身上非常的合身,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穿上去感觉人都帅了许多。

甚至到了晚上阿广都舍不得将这衬衫脱掉,就这么穿着睡了,这晚他做了个奇怪的梦,梦中有个男人不停的让阿广还他衣服。

到了第二天阿广感觉精神有些不好,他记得好像做了个奇怪的梦,但却不不记得梦的具体内容了,当时他也没太在意,认为只是一个梦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继续穿着白衬衫上班了。

在这以后的三四天里,阿广每天晚上都梦到那个男人向他要衣服,而且那个男人一次还比一次凶,阿广的精神也是一天比一天的差。

这时恶梦的内容阿广到是有些清楚了,但他还是有些不在意,最主要的原因是这衬衫实在太漂亮了,阿广也舍不得将他处理。

可是现在白衬衫脏了,阿广终于舍得将他脱下,正准备洗的时候,他发现衬衫衣领处有三点血,可能买的时候就有了,只是当时太粗心了没发现。

阿广一边暗骂自己大意的同时,将衬衫放在水里准备下定决心将这三点血洗掉,可是这三点血根本就洗不掉,反而血越洗越多,像是整个衬衫都在流血,直到一盆水全都变成了鲜血。

这时血盆中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脸,恐怖的脸大声向阿广喊道:还我衣服!紧接着从血盆中伸出一直鬼手,阿广被吓得连忙后退。

后来就没发生什么了,阿广鼓起勇气将衣服拿起,这时白衬衫已经变成血衬衫了,阿广将衣服晒干,晚上点了三柱香,还摆了些供平,他将衣服用火烧了。

小人不懂事,你大人大谅放过我吧,衣服我已经换你了,以后你就别来找我了。阿广一边跪下,口中念念有词的说着。

每次阿广向别人说这事时,他最后都会忍不住的发抖,他说如果最后他不将衣服烧了,可能他早就活不到现在了。

染血的戒指


冬天,天早早的就黑了,郭江池站在公交车站的站牌下时,街道周围高大的建筑物上已是灯光璀璨了。侯车的人很多,凛冽的寒风中,人们裹着厚厚的棉衣,焦虑着,不停的踏着步子摇晃着身体,翘望公交车快点到来。

郭江池心里有些着急不安,他要到火车站赶晚上的火车回家。

去火车站的十五路车还没有停稳,已经等的心急火燎的人们,此刻没有了绅士风度,蜂拥着堵住了车门。后面的人推拥着前面的人,前面的人便不由自主的挪动脚步被挤着上了车。十五路车太少,真不知道公交公司的调度是怎么考虑的,下班时间,客流集中,是应该临时增加运营车辆的。郭江池心里嘀咕抱怨着,他开始担心自己上不去这趟车,便把挎包放在胸前,也跟着人群向车门口挤了起来。就在他好不容易一只脚踏上公交车踏板时,突然感觉自己身上有异样的变化。郭江池警觉的低头一看,果然发现自己胸前的包已经不见了。被刀子割断的挎包带子一头还在自己手里,但不停的被一种力量向后拽着。郭江池瞬间热血上头,心里暗暗叫苦,不好,遇小偷了。回过头的时间,手中最后一截挎包带子也被拽去了。只见一个小伙子正向人群外挣扎着,手里拿的正是他的包。

郭江池大喝一声,抓小偷,抓小偷啊。抢劫了。回转身子急急的向外挤,要知道挎包里装着他在这个城市打拼一年的收入。

当郭江池挤出人群时,小偷已经跑出三十多米了。郭江池在后面一边喊着抢劫了,抓小偷,抓小偷,一边拼命的紧追不舍。

得手的小偷急的似一条疯狗,抱着郭江池的挎包,缩着身子在前面跑,还不时的回过头瞄上一眼,目测丈量着他们之间的距离。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不少,听到郭江池的喊声,只是咧咧身子,像避瘟神似的躲着小偷,没有人帮他。看着郭江池从面前气喘吁吁跑过,像在看一场现场电视直播,目送着街道上两人的追逐,嘴里还不忘为这种画面解说现在的小偷真大胆,光天化日下,什么社会风气!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今年郭江池打工的饭店生意不好做,辛辛苦苦做了一年,老板只给了他半年多的工资和一张欠条。翻过年,郭江池就二十九岁了,两个月前,年迈的老妈给他电话,电话里老妈没有责怪他,只是用带着很浓的家乡话,缓慢的说,乖呀,这年又快抹了。我咋感觉这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干不动了乖,也没一点心劲了,这个家需要一个年轻的女人来支撑了。电话这头,郭江池虽然看不见母亲,但他深切感受到了母亲传递过来的那急切的,带有幽怨的气息,仿佛看到了母亲焦虑的眼神。

自己小时候不懂事,长大了,开始懂事了,发现父母脸上就像脚下这片沧桑的黄土地,已经遍布沟沟壑壑。也是的,和他从小一起玩尿泥的小伙伴如今都已经结婚成家,有的孩子都满地跑了。郭江池家里穷,至今还住在两孔被烟熏的似锅底的窑洞里。凡是登他家门相亲的姑娘,看到这两孔破窑洞,姑娘原本兴致勃勃的脸瞬时就黑了,脸拉的比窑洞还长。小伙子人长得再标致,也不能当饭吃。郭江池强压着青春的欲望和委屈,一咬牙,独自跑到离家近百公里的这座城市打工。

让郭江池没有想到的是,在城市花花绿绿的世界里,带给他的视觉刺激远远超过了乡下。尤其是夏天,打扮得娇媚妖艳,穿着暴露的女人,充斥着他那膨胀着荷尔蒙的眼帘。女人的胸部属于女人的私密处,是不能昭示与众的。可是每每令他不可思议的是,那些女人偏偏穿着低低的胸衣,两个活泼的,白白胖胖的小兔子,就在他的眼前一蹦一跳的,跳得他的心脏也扑通扑通的。尤其是夜晚来临,让郭江池备受煎熬。脑海里全是白天街道上露骨的色情画面,女人白皙的大腿,藕似的胳膊。郭江池是个传统的男人,而且胆小,他不敢,也不愿意出入城市的那些声色场所。他只能神情迷离的把自己硬硬的摁在床板上

郭江池累的气喘吁吁,一手掐摁着有些疼痛的腰,锲而不舍的追着。

前面的小偷年龄不大,还挺能跑,被郭江池追着沿大街跑了一会,扭身跑进了一条背街。背街的两旁有许多窄长的小巷子,像这座城市身上的毛细血管。小偷显然对城市的地理方位很熟习,他跑进背街一百多米后,转身向右钻进了一条小巷。

窄窄的小巷显得悠长,深邃莫测,巷子里只有一排路灯,还是八十年代的那种式样,每隔五十米杵着个高高的冰冷的水泥杆,杆的顶部挂着一盏灯罩,寒风中散发着幽幽的黄色亮光,让人有了一点温暖的感觉。悠长的小巷里没有人,显得很昏暗而惨淡,像一只张着血口的饿狼,随时都可能把郭江池吞下去。跑到巷口,郭江池心里有些打鼓,他迟疑着,没敢立刻进去。人生地不熟的,他害怕小偷有同伙在那里伺候着他,进去会遭暗算,钱没有追回来,反而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就在郭江池呆呆的站着稍犹豫时,突然,他听到前面哎呀的一声嚎叫,正鼠窜的小偷模糊的身子便扑通倒在地下。小偷的身旁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个墨剪影似的人,轮廓很模糊。郭江池心里有些奇怪,刚才并没有发现小巷里面有人啊。但他立马像打了兴奋剂,激动起来,不管怎样,他知道自己遇到救星了。

郭江池大声喊着抓小偷,抓小偷,紧着向巷子里面跑去。只见墨剪影弯下腰,对趴在地上的小偷气势威严的喝道把包留下,滚蛋。伸手去夺小偷手里的包。小偷刚才是被墨剪影不注意绊倒,给来了给壁虎啃墙,趴在地上亲吻了冰冷的路面。小偷稍一缓神,嗨,我就不信了,这年头,还真有爱闲事,自己找不痛快的。只见小偷身体一跃而起,顺手摸到路上的一块砖头,照着墨剪影的头上不管三七二十一,咣当就给了一下。只听墨剪影啊的叫了起来,但手却紧紧的拽住到手的包不松手。小偷又拿砖向他的手上砸去

你妈的,狗日的王八蛋,给我站住。郭江池嘴里骂着,双腿跑着。小偷看到失主已经快到身边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嘴里嘟囔一声妈的,算老子倒血霉。丢下包,一溜烟的跑了。

这时间,郭江池已经喘着粗气赶到跟前。看到小偷已经跑了,还想追下去。墨剪影一手捂着脑袋,有气无力的说:别别追了。看东西在不在?

从墨剪影手里取过自己的包包,这时,郭江池才发现墨剪影受伤了。血顺着指缝在脸颊上流淌,像蠕动着的蜈蚣。

郭江池刚放松的心又提了起来,心想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出门没有看黄历,看来自己今天家是回不去了。给人家看伤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呢?郭江池抖动着手打开包包,从里面取出一沓卫生纸,迅速给墨剪影捂到头上。焦急的,有些语无伦次的说:走,大哥,我陪你到医院去看看。

墨剪影神情疲惫的靠在小巷的墙上,摆摆手。郭江池着急了,心想,人家可是为自己受伤的,咋能这样呢。丢下人家不管,自己就不是东西了。他郭江池可不是这种无情无义的人。在郭江池的坚持下,墨剪影被扶到街道社区卫生所。幸亏头部没有伤到骨头,只是手指骨折了。医生给做了包扎,又打了防破伤风针。随后,郭江池按照墨剪影的要求扶着送他回家。郭江池什么也不问,就随着墨剪影在小巷里七转八拐起来,一会时间便来到墨剪影的家。

郭江池悉心的照料着墨剪影躺到床上。这是间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平房,房子中间只有一块巴掌大的空地,周围让床、灶具和其它杂物摆的严严实实。

墨剪影告诉郭江池他叫王越,也是在这个城市打工的。

王越靠在床头的墙上,嘴努了努郭江池,又朝床边努努,示意郭江池坐在他身边。

我知道你。你是春秋味道饭店的领班,我去你们店里吃过饭的。

你住这里?谢谢你,要不是你今天帮我,我会狼狈不堪的,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结果,这里的小偷也太猖狂了。郭江池发自内心的感谢王越。

房间很暗又凉,看着王越,不知为什么让郭江池感到脊背有点森冷。

一样的,天下农民工是一家人,别以为脱下农民的衣服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咱们虽然现在做的是工人的事,但还是姓农都叫民工。再说了,你在饭店不是也出手帮过一个女服务员吗。

王越说的是今年春天,一次,饭店来了几个中年男子,店里一个长相漂亮的女服务员为他们那桌服务。她为一个男人倒酒,当她把倒好的酒正准备放到客人面前时,男子却突然用手去接酒杯。不知道是不是男子故意的,在接酒杯时,男子的手一晃动,酒撒在手腕上了。男子眉头一皱,借题发挥,非让姑娘用舌头添尽他手上的酒。服务员是个年轻姑娘,当时脸憋得通红,结结巴巴的不停的道歉,可是男子借着酒劲仍然不依不饶,说,你不添是吧,可以,你给我把这杯酒喝了,咱们两清。姑娘求告说,她不会喝酒。满座的人看着姑娘手足无措的情景也兴奋得意起来,便跟着起哄,吆喝着,让姑娘用舌头舔酒。这帮人嚷嚷着说,不就是亲一下吗,这算什么呀,在人家西方国家亲吻手不过是行个见面礼罢了。

这时,郭江池远远走过来,接过酒杯,先道了歉,商量着对客人说,她还是个女孩子,这酒我来帮她喝。那男子一听,气不打一处来,眉毛一横,手一扬,说:什么地方蹦出你这个跳蚤?我掏钱买酒,孝敬你喝啊,我傻B啊!好好,这杯酒你可以喝,不过,今天这桌饭钱就归你了。

一边是老板的生意,一边是姑娘的尊严,两头都要考虑。此时郭江池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是这个局面似的,也不急不燥。转过身,把酒杯递给姑娘,说:你看,让老板不高兴了。既然你惹下的事,我也没有办法帮你,只能你自己解决了。不就是一杯酒么,芝麻点大个事。说着,对姑娘一挤眼。姑娘接过酒,眼睛盈着委屈泪水,举起酒杯,一仰头,把酒倒进口里。

实际上当郭江池接过酒杯时,就已经给它来了个狸猫换太子,姑娘喝的已经是水了。王越当时就在邻桌坐着,看到此,不由得对郭江池有勇有谋的处理方式伸出了大拇指。这个小伙子,靠谱。

你家是Q县的吧?

听到王越和自己说话,郭江池回过神来,忙答道俺家是Q县槐树沟的。

王越叹了一口气,说:我知道你,我们家也是Q县的,铜锣镇知道吧。你看我现在这样了,右手不能活动。头还晕着,这纱布缠的像不像从战场上下来的伤兵。看这样十天半月是回不成家了。

郭江池像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回道:是是,我一定补偿你,你对我有恩、有情、有德,我会对你负责到底的。

你心里真的这样认为?

一定的。一定的。做人不能昧良心。

那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这里不要你管,你只需要为我办一件事就行。

一件?十件都应该。郭江池睁大了眼睛。

接下来,王越红着眼睛告诉郭江池去做一件事。并反复嘱咐郭江池不能对任何人说是他王越安排去做的。其次,对方只要不拒绝他的帮助,郭江池就不能以任何理由停止做事。

郭江池盯着王越,用劲点着头。

你现在打的去车站,还能跟上回家的火车。我这里有件物件你带上,过一段时间,当你不需要再做这事的时候,你拿出来送给她。记住,东西在不需要再做时才能拿出来。此处不是你呆的地方,快去吧。

你真的一个人能行?

别罗嗦,去吧。再晚可就跟不上趟了。

郭江池是小跑着离开王越的。出了房子,郭江池感觉自己精神有些恍惚。因为什么,他说不清楚。

郭江池回到Q县,连自己的家都没有回,直接去了铜锣镇。按照王越提供的地址,顺利的找到了望隆路12号。

这是一家杂货小商店,商店的门紧闭着。

郭江池敲了好大一会,里面有位女人应着声给开了门。

女人二十多岁的年龄,模样清秀,身材窈窕,只是面露憔悴,神带忧伤。女人看着面前的郭江池,慵懒的说道:对不起,今天不开门。说着,就要关门。

郭江池忙说:别关门,我不买东西。你是封蝶吧?我受你朋友之托来看你。

女人闻言,点点头,是啊。你是女人疑惑的眼光打量着郭江池。

郭江池解释说:我姓郭。嫂子你就是铜锣镇本地人吧,和我一起在城里打工的你的一位老乡,听说我回家,托我过来看看你,说你最近身体不好。

封蝶看郭江池精精神神,清清秀秀的一个小伙子,咋看都不像坏人,就给让进店里,拉了一把椅子。

郭江池随手将带的食品放在地上,对封蝶介绍说自己家是临镇的,但他们家距离铜锣镇比他们的镇还近,他们村与铜锣镇所辖的村地接地。他在城里打工,这是回家看父母。郭江池对封蝶说:嫂子,我回来这些天在家也没有事,你一个女人家家的,店里肯定有不少杂活、脏活什么的,可以交给我来干。如果你不忍心,就算我是来店里打工的。如果你满意,开春我就不去城里了,就在你这里干。到哪里都是出力,你这里离家近,还能照顾老人。

封蝶懵了,怎么突然面前掉下个小伙子。不过想想也是,商店已经多天没有开门了,到处都是乱糟糟的,货架上的酱油、醋瓶,香皂、沐浴露,食品包装盒上都蒙着淡淡的一层灰,地上各种货物乱七八糟的随意放着。郭江池看封蝶没有反对,二话不说,挽起袖子在店里自己找活干了起来。

看着面前这位和她同龄的小伙子,封蝶感觉这人还不错。小伙子中等身材,面相清秀而朴实,是属于招女孩子喜欢的那种,也就没有阻止郭江池干活。心想,这小伙子与她兴许有缘,他一进来,自己就感到店里充满了生气、朝气。多天以来自己压抑、悲伤、郁闷的心情似乎开始释放了。再说了,关门一个星期了,老这么下去也不是事,店里的物品和自己的心情都需要好好收拾整理了。心情再不好,生意还是要做的,日子还要继续,自己心里难受,不能让自己的老人也跟着自己难受。

封蝶愣愣的站着看郭江池干活,似乎面前这个男人做的事与她无关。郭江池也不说话,只是埋着头卖力的干着。大冬天的,豆大的汗珠子顺着郭江池的脑门向下淌,封蝶不由得感动起来。

待了一会,封蝶突然转身进了卧室。再出来时,封蝶像换个人似的,郭江池不经意间一扭头,自己整个人像被念了定身符,嘴立马张成一个O字,呆呆的看傻了。只见封蝶蓬乱的一头乌发梳理的整整齐齐,朝后束成一撮翘翘的马尾,洋溢着女性的柔美风韵。原来的一身臃肿棉睡衣已经换上了一身运动装,脸上虽然未施粉黛,却有一种不加修饰的天然俏丽,优雅而大方,只是略显苍白。尤其是一排玉珠似的碎牙咬着一对没有血色的唇,让郭江池心里有了莫名其妙的怜爱感觉,有种想为她毫不吝啬的献出自己所有的冲动。

第二天早上,还不到九点,郭江池就来到店里,这太出乎封蝶的预料了。郭江池告诉封蝶说,他早上刚六点就从家出来了,他害怕晚了赶不上头班车。封蝶关切的问道:还没有吃饭吧。我去给你做,刚好我也没有吃呢。

郭江池变戏法似的举起手里的袋子,说:生活不容易,女人要对自己好些,别忙了老板。来的路上我就分析你一定懒得不会吃早饭,就顺路买了油条,豆腐脑。快去取两只碗来一起趁热吃。

就这样,郭江池白天在封蝶的店里干活,下午坐最后一班车回家。虽然很辛苦,但郭江池整天乐呵呵的,没有一点怨言。让封蝶不可思议的是,郭江池做事很主动,眼睛里很有活,就像这个店是他家开的似的,封蝶心里暗暗高兴。

这天,封蝶和郭江池都在柜台里面忙绿着,就听商店外面一个人不停的喊着小蝶,小蝶。声音落地,一位三十来岁的女人进到店里,小蝶呀,听说你店里新来了个帅男,还藏着掖着不敢让人看啊。

封蝶看是自己的好姐妹悦颖来了,急忙应了声噢,悦颖姐来了。郭江池闻声也抬起头,眼睛追逐着声音。

哟,还真是不错呢。还是俺小蝶有眼力。

快别乱说。都是朋友介绍来帮忙,打工的。封蝶的脸上莫名其妙的泛起了红晕。

是该叫大姐吧。我姓郭,郭子仪的郭。

好,好。小郭啊,对俺妹子好些,妹子不容易。说着,悦颖顺手买了一包方便面,眉飞色舞的说道你们忙。走了。似一阵风旋了出去。

郭江池摇摇头,嗨,这人。

封蝶忙不迭的去送悦颖,两个人又站在店门外聊了起来。女人之间的话题一旦扯开比屎尿还多,这一聊上,就像扯着一团毛线,越扯越长。

猛然,封蝶喊了一声,坏了,坏了。悦颖姐你走吧,我不送你了。一摆手,转身就往店里跑。背后传来悦颖的声音,嘁,着火了呀,神经病。

原来,刚才走的急,她放钱的抽屉没有锁。封蝶害怕出事,总归自己对郭江池还了解太少。她急促促的来到柜台里面,只见郭江池还在忙着查看进货单,抽屉开着三指宽的缝。封蝶不动声色的拉开抽屉,准备进货的两千元钱还原封不动的在那里躺着。一颗吊着的心落了地,她看着郭江池,封蝶心里竟涌出一丝愧意。

日子过的很快,距离春节越来越近了。农村人看重过年,城里时兴的什么这个节那个节的,在这里根本忽略不计。那是城市人,年轻人闲扯淡,没事自己给自己找乐呵。可过年,就是农村的头等大事了。一年好不好,就看这年过的怎么样了。日子一进腊月,农村人的心就蠢蠢欲动,开始张罗安排过年的事了。没有办法,老祖宗留下的传统规矩。谁家都有老有小,都希望借着过年,一家人聚在一起高兴高兴。

这些天,来店里买货的顾客明显多了起来,加上店里要不断进货,忙的两个人顾头顾不住屁股,恨不得再生出几只手。封蝶看到店里忙成这样,稍不注意就耽误了郭江池回家的班车。而且,这大冬天的,让他这么来回跑,长久下去也不是事,太不近人情了。封蝶就考虑,把店里放货和杂物的房间整理一下,给郭江池安一张床来。

封蝶把自己的想法一讲给郭江池,郭江池的眉毛都绽放了,说: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好老板肯定会疼员工的。我早就跑的蹄子磨出泡了,把老板开的工钱都捐给公交车了,心疼啊!

油嘴滑舌。我是为店里事情考虑的,没有你想的复杂。

是是,不管怎样,那都是要感谢老板的。不说了,这个月省下的钱我拿出来请客。

那感情好啊。我现在就帮你动手收拾,热蒸现卖,收拾完搬进去,今晚你就得客,俺可是见好吃的就走不动的主。你可别说话打屁股,给我画个饼子充饥。

日落人稀,镇上家家都开始冒烟做饭了,附近村子的人没有急需要的东西,这会也不会再往镇上跑了。趁店里没有客人,两人就索性关了店门,一头钻进杂物间。

晚上,郭江池兴高采烈的回来,提着从外面买回来的四个菜和几个香喷喷的油酥饼加肉。看着郭江池快乐的样子,封蝶也被感染了,脸上难得的挂着笑容,她从店里的货架上取了一斤白酒,墩到郭江池的面前,说:我不会喝酒,但今天高兴,我舍命陪你喝。

其实,郭江池心里清楚自己对酒精容易过敏,文文雅雅的来个一两杯还凑合,如果要装个男子汉喝酒的派头,立马就会来个现场直播,吐个天昏地暗。今天,他看着封蝶高兴,自己一个大男人的也不多说什么。摆上碗筷,两人吃喝起来。

瓶子里的酒慢慢下着。郭江池趁着酒兴,放肆的对封蝶说:老板,我怎么感觉这大厅里嗖嗖的吹冷风,身上直起鸡皮疙瘩。咱们去你的房间怎么样?也像个吃饭的地方。别太小气了老板。

封蝶站起来,傻孩子,是你喝下去的酒在挥发,把身上的热量也带走了。刚才不嫌冷,这会就冷了?你呀,走吧,走吧,进屋去。

两人在封蝶的卧室重新摆好阵势,又吃喝了一阵。封蝶就感觉眼睛有些朦胧,粘粘糊糊的。眼前开始出现幻觉,哟!自己的男朋友怎么在对面坐着。封蝶用劲揉揉眼睛,定定了神,自言自语道噢,不是。我说呢。

不是什么?

封蝶摆摆手,不,不是,我不想提。

老板,我想问你个问题。你说,除了在店里我叫你老板,这平时,我是应该叫你嫂子呢,还是叫你妹子?你比我小哦。

封蝶闻言,直直的盯着郭江池不说话。猛然,封蝶端起面前的酒杯,一仰头,一杯酒灌了下去,手颤抖着放下酒杯时,眼睛已经盈满了泪水。随之,呜呜的哭了。封蝶这么一哭,郭江池一时竟不知所以然了。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孤男寡女的在一起,别让人误认为是他郭江池图谋不轨欺负女人。郭江池嘴笨不会哄女人,他抽出几张纸巾,站起来,递给封蝶,对不起,是我不会说话,我这个人是满嘴跑火车,我收回刚才的话,你别难受了。

封蝶接过郭江池递过来的纸巾,却没有松开郭江池的手,一头埋进郭江池的怀里,双手揽着郭江池的腰轻轻的抽泣着。看着封蝶依偎在自己的怀里哭着,整个后背都在痛苦的抽搐,郭江池的心也颤颤的发痛。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会让封蝶这么委屈,这么痛苦,不由得紧紧抱住了封蝶柔弱的身躯。

待封蝶心情稍微平静些,郭江池小心翼翼的伺候她躺到床上,自己把桌上的东西简单整收拾理了,就准备离开。

不要走,你别走。封蝶嘴里嘟囔着。

郭江池来到床前,封蝶的眼睛还闭着。郭江池为她掖掖被子,俯下身子说:你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啥都过去了。说着,起身要走。

封蝶一把揽住了他,你别走,陪陪我。

外面凛冽的西北风嗖嗖的刮着,仿佛能听见树上的枯枝在肆虐的风中那悲切的凄厉声。在这充斥酒精味的房间,整个房子都在旋转,所有的东西都被酒精熏醉了,熏晕了,熏得失去了理性。两个充满酒香味的嘴唇忽地吻在了一起,吻的热烈而疯狂

自从那晚以后,郭江池对封蝶心里多了一份疼爱和关切,虽然,他没有再去触及封蝶隐藏在心底的痛苦。郭江池知道,封蝶在该让他知道时会告诉他的。他什么都不问,只是努力干活。店里的重活、累活都由郭江池包了下来,不让封蝶沾手。

一天,封蝶提出该去城里进一些货物了。郭江池一听,心动了。他想自己回来有一段时间了,对自己有恩的王越也不知道怎么样,伤好些没有?他想如果自己能进城办事,还可以顺便去看看王越。郭江池就向封蝶表示,进货的事可以交给他去办。封蝶答应了。

郭江池进城后没有先去市场进货,而是直接去看王越。

郭江池按照自己的记忆,找到了那条背街。他在那里转了几圈,却始终没有找到王越住的那间小屋。他问人打听,竟没有人知道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郭江池心里觉得十分蹊跷,自己怎么一走进这块地方,似乎就有一种时空转换的幻觉。抬头看看天空,虽然天气很冷,但太阳却很炫亮。眼看时间已经将近午时,封蝶交代的事情还没有办,第一次出来进货,他不想让封蝶小看他郭江池,为他担心。

在充满困惑和遗憾的心情中,郭江池走了。

春天像与人开着玩笑,人们还没有任性的享受春天柔美的风采,夏天就急匆匆的来了。

这天,天气异常的酷热。瓦蓝的天空肆意的下着炽热的火苗,店门前的沥青路面上蒸腾着令人窒息的热能,大街上空无一人,只能听到浓密的槐树上传来知了沙哑的啼叫声,树下懒懒的卧着一条大黄狗,伸着长长的舌头,呼哧,呼哧热的直喘粗气。

商店的大门是虚掩着的,封蝶在用一切可能的办法,阻挡着外面热气的侵犯。虽然她清楚在这周天炎热的环境中,她的做法显得无济于事,或自欺欺人,但起码对自己的心有一种愉悦的暗示作用,

夏天是女性的世界,姑娘们尽情的裸露着自己的美丽,展示着生活的美好,色彩斑斓的服装把天地点缀的缤纷炫目。这几个月来,尤其那天晚上与郭江池酒后失态的爱恋行为,让封蝶的心情犹如绽放的荷花,显得靓丽起来。

此刻,封蝶身着浅粉色背心,搭配波点小短裙,脚下是一双浅米色高跟鞋,淡雅清甜,展现了清新而迷人的淑女风彩。封蝶像一只蝴蝶般在郭江池面前飘来飞去,飘的郭江池心里发痒发热,色迷迷的眼睛一直追随着封蝶的身子飘来飞去。

蝶,你去躺一会吧。现在又没有客人,我一个人受着煎熬就行了。郭江池心里想,你这个妖精赶快走吧,别再折磨我了。

那我就去了啊,昨晚做了一晚的梦,早上起来头都是沉的。

你梦里又没有我的位置,爱做做去。郭江池嘴里嘟囔着一句。封蝶莞尔一笑,没有理睬他,飘着进了卧室。

店里静悄悄的,脚下面一台不大的风扇在吱吱,吱吱的哼着。郭江池趴在柜台上,上眼眼皮和下眼皮不听使唤的打着架。郭江池晃了晃脑袋,起身去水龙头下拧了一把凉毛巾,随便朝脸上抹了两把。他端起茶缸准备为自己泡一杯铁观音时,却发现茶叶在封蝶的卧室里。

郭江池轻轻推开卧室的门,忽然,他一眼看到床上躺着的封蝶,瞬时僵化了。

封蝶的胴体一览无遗的展现在郭江池的眼前。封蝶上身只剩一抹乳罩,一双白嫩而丰满的乳峰似要从乳罩中喷薄而出,下身着一件巴掌大的柔软滑爽的淡绿色内裤。看着凉席上甜甜睡着的封蝶,随着有节奏的呼吸,洁白的身体也一起一伏,郭江池感觉他那青春的热血在血管里极速膨胀着,连呼吸都感到了困难。那个酒后的夜晚,郭江池疯狂的亲吻了封蝶。由于封蝶处于悲伤情绪中,郭江池不愿意趁人之危,虽然两个人有了肢体的亲密接触,但在最后一刻,封蝶为自己守住了底线,郭江池也没有侵犯她。那个夜晚,在封蝶的房间,他和衣默默的守护着这个有着自己秘密的女人。

郭江池不是柳下惠,一颗心,早已被封蝶的柔情揉碎。面对美丽的胴体,他从心里喜欢的封蝶,郭江池也顾不上店门没有上锁,像一头饿狼朝自己的猎物扑了上去。

封蝶醒了。她清楚的知道,此刻在她的世界里横冲直闯的是郭江池,但她仍然紧闭着眼睛,不愿意睁开。封蝶害怕自己的眼睛一睁开,这美好的情景会演变成虚幻的海市蜃楼,变成失去的梦境。她已经痛苦的失去过一次了,她害怕再次失去。有一种滋味是做爱,轻吟低唱龙腾凤翔,云绕玉峰秀,花丛犹带露,无从拒绝,这天赐的情缘。灿烂梦幻的夜空,演绎爱的精彩。从此,生命被爱牵拥,情感的沙漠不再荒凉。

封蝶闭眼躺着,任由郭江池揉搓着她那娇媚的身体。眼角竟涌出了泪水,一滴,又一滴

太阳不情愿的沉下西山,田野上就开始起风了,风带着温度,夹带着土地、青草、农家畜生粪便的味道,从铜锣镇的街道一遍又一遍的刮过。

铜锣镇很小,只有十字交叉的两条主要街道。在十字路口银行的大门前是个不大却精致的小广场。当夜幕笼罩了铜锣镇时,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结伴从家里出来,自发的聚在这里,随着震耳欲聋的音响,跳起欢快的广场舞。

郭江池在屋里呆不住,中午他与封蝶在床上的情景一直在他的脑海环绕,这让他的心情根本无法平静。

郭江池走到十字路口,稍稍停驻,欣赏了一会疯狂的广场舞,又顺着街道一直向西走去。走了大约五百米,街道的沥青路面就断了,变成了石子路,路面也窄了不少。郭江池继续向前走,路的两旁已是连片的荷塘。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这是白天的荷花。此刻,月光下一朵朵荷花像一个个美丽的少女,亭亭玉立随风摇曳,恰似仙女弄舞;蛙鸣虫啼此起彼伏,犹如诸神伴乐。郭江池被眼前的情景迷住了,他想,自然界是博大精深的,人有人的快乐方式,其它生物也自有它们自己的生活乐趣。

此刻,天空显得深邃而清澈。环顾四周,村落农舍透出的灯光点缀在田野上,与天上的星光遥相呼应。此情此景,让郭江池感受到了生活的美好。

看到自己离开镇子有些远了,郭江池决定转身往回走。才回走了几步,猛地被人撞了一下,郭江池正要责怪对方不看路时,对方却先开了口,你是郭江池吧?我是王越。

郭江池几乎要叫起来,忙说:啊!是大哥呀,你去哪了?我到城里找过你,可惜没有见到。

我知道。王越缓了缓,接着气呼呼的说道你郭江池忘恩负义,我帮助了你,你却侵犯封蝶,欺负我王越的女人?

封蝶是哥的女人啊,我发誓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对我说,封蝶怎么也从不说!哥,是你让我为她做事,过来帮助她的呀。哥,我我喜欢上她了。

你真的喜欢她?你能保证爱她一辈子吗?

一定,一定。我爱封蝶,我会一辈子对她好。郭江池觉得,他可以把自己的心掏出来让王越看。当他进入封蝶身子的那一刻,郭江池知道封蝶已经彻底占领了他的心。这辈子他郭江池就是封蝶的男人。

那好,我就相信你。我交给你的东西还在吗?王越问道。

郭江池一愣,旋即说:我打开看了,盒子里面什么都没有,你给了我一个空盒子。

我知道。说罢,王越从口袋里掏出一件亮闪闪的戒指,递给郭江池,你如果爱她,你就回去把戒指装到盒子里,一并送给封蝶。

不,封蝶是你的女朋友,我应该离开这里。

王越摇摇头,对郭江池说:有你在她身边我就放心了。我和她已经彻底分手了,今生永远不可能了。你放心,今后,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们的生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郭江池迫切的想知道事情的原委。

王越深深叹了一口气,对郭江池说了一番话。

王越与封蝶是一对相爱至深的恋人,两人的爱情已经发展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王越为娶封蝶,专门进城为封蝶定制了一枚戒指,戒指上刻着一个蝶字,式样是他们两个人一起定的。按照约定,那天王越进城取制作好的戒指,在返回的公交车上,戒指被偷了。对王越来说,戒指是爱的象征,远不是钱的事。在追赶小偷的过程中,他深切感受到了世事的冷漠。没有人肯帮助他,在那条小巷里,他抓住了小偷。可是,在他毫不防备的状况下,头被他的同伙重重的砸得血肉模糊。他一个人挣扎着,孤零零的躺在小巷里,他仿佛听到了风肆虐的声音和血流的声音。

为了找到那个小偷,他成天在那片地方转悠。果然,小偷以为风平浪静了,又开始出来活动。那天,他遇见了郭江池被偷,便出手帮助了郭江池。后来,他从小偷那里追讨回了这玫戒指。

听到这里,郭江池疑惑不解的问道:不对啊哥,那天晚上,你不是受伤回房子养伤了吗?我走后,你啥时候又出去了?

王越摆摆手。不要问了,你回去吧,封蝶还在等着你。

郭江池只好紧紧攥着戒指,往回走。无意中他回过头,夜色中,长长的路上却没有一个人影。只有月光撒在石子路上,泛着淡淡的碎银似的光泽。

郭江池急匆匆的回到店里,他先去自己的房子用毛巾擦了擦身子上的汗水,又翻出王越交给自己的装戒指的盒子。三步并作两步的敲响了封蝶的房门。

进来吧,门没有锁。

封蝶套着一件薄薄的裙衣,手里拿着电视遥控器,在不停的转换着电视频道。

看到郭江池手里面拿着一个盒子,封蝶戏笑着说:怎么,你送我礼物啊,是求婚吗?

郭江池没有理睬封蝶的话,神色紧张的对封蝶说:你是不是和王越好过?你认识这枚戒指吗?

封蝶拿过盒子,还没有打开,脸色陡的就变了,脸煞白煞白的。这盒子怎么在你的手里?你怎么会有这盒子和戒指?

这是王越让我交给你的,说是做为咱们两个的订婚信物。

什么?王越,他早就死了啊。

闻言,郭江池惊呆了。什么?王越已经死了。

封蝶告诉郭江池,那天,王越去城里为她取订做的戒指,被小偷偷了。王越死心眼,死死的追着窃贼,非要追回那玫戒指。结果在争抢过程中,王越身单力薄,被小偷和他的同伙给打死了。现场只留下这只空盒子,案子至今都没有破,王越他死不瞑目啊。封蝶说,她永远忘不掉躺在殡仪馆的王越,脸上那道被冻结的硬邦邦的泪珠。

盒子你在哪里放着?

一直在我娘家放着,老妈不让我带身上,说我看到盒子会伤心难过。

封蝶打开盒子,一枚刻着蝶字的黄灿灿的戒指躺在那里。

封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她把装着戒指的盒子放在茶几上,头对着盒子重重的磕在地上。砸的地通通的响。郭江池忙过来爱怜的环起封蝶的身子,封蝶抽泣着把头紧紧的扎在郭江池的怀里。

郭江池悲切的嘶喊着王越,王越啊,伴随着封蝶凄厉的痛哭声,这声音划破酷热而凝固的天空,传的很远很远。

沁血领带


沁血领带

赵伟捡到了一条领带,鲜红色,赵伟很喜欢。配合自己白色的衬衣,终于有些领导范了。

上班的时候,同事们也是一个个羡慕地看着自己的领带,这让赵伟更加得意。中午的时候,公司的总经理召见自己,赵伟很纳闷,自己一个小小的组长,平日里都很难见一面的总经理今日找我又是为什么呢?

赵伟怀着胆颤的心情看见了总经理,但是总经理的目光却一直盯着自己的领带看,久久不说话。还是赵伟开了口:“总经理?总经理?”

总经理回过神来:“哦,小赵啊。”说话的时候眼神依旧看着紧紧盯着赵伟胸前的领带。“你来公司多久了?”总经理眼神一转,似乎想到什么。

“我来公司三年了。”赵伟如实回答。

“三年了啊。这么说你完全有资历当项目经理了呀。”总经理语气一转。

赵伟心中一喜,面上却不露声色:“总经理您抬爱了”。

“这样吧,小赵,我手下还缺一个项目经理,你来帮我吧。”总经理看着赵伟,心中却是不知在想些什么。

赵伟大喜:“谢总经理,我一定好好干!”

“不过……”总经理看着赵伟“我还缺一条好看领带,我看你脖子上的那条就不错。”

“不行!”赵伟突然变了脸色:“这是我老婆给我买回来的。我很喜欢。”

“难道你就不喜欢项目经理的位置?”总经理不依不饶,语气不善。“如果你不给我,你连现在的组长位置都不会再有了。”

赵伟面露难色,自己也不知为何,就是不愿意失去脖子上的领带。戴上它的时候就感觉自己无比自由,整个人都有飘飘欲仙之感。

不过权衡利弊,赵伟还是十分不舍地解下了脖子上的领带。

总经理立刻伸手抢了过去,颤抖着手系上了领带。系完就半躺在椅子上呵呵笑着。双眼看着天花板,眼睛中却一点焦距都没有。

赵伟看着总经理,咬牙切齿。似乎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失去了。奈何畏惧总经理权威,只得恨恨的离开了总经理办公室。

下班途中,赵伟开着车行驶在车流之中,却见前方路边一堆人围在了那里。赵伟下了车,挤进人群,原来是一辆车出了车祸。车里的鲜血顺着损坏的车门底部向外流着,场景十分渗人。

那不是总经理的车子吗?赵伟仔细一看却大惊失色。连忙冲上前去。打开车门,只见总经理的脚下满是鲜血,而身上却干干净净,只有那条领带散发着鲜红色的光。

赵伟看到领带的瞬间眼睛就挪不开了,似乎短短时间不见,这条领带又变得更加漂亮了。赵伟颤抖着双手解开了总经理脖子上的领带,迫不及待得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然后舒服地喘了一口气。

总经理还是死了,死于失血过多。对赵伟承诺的却依然实现了。

赵伟成了项目经理,第二天下班的时候,大家嚷嚷着让赵伟请吃饭,赵伟也同意了。于是一行人去酒店大吃大喝了一顿,吃完后又一起去KTV唱歌,继续喝酒。

作为东道主的赵伟很快就喝醉了,回去的时候还是别人扶回去的。

第二日,赵伟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那条红色的领带了。赵伟十分焦急,在屋中到处翻找,却还是没有找到领带的影子,无奈地赵伟扎了一条从前自己颇为喜欢的领带就去上班了。

今天的赵伟一直很焦躁,他总觉得脖子特别难受。总觉得脖子上少些什么。让自己喘息不得。

那是?赵伟的眼睛突然定在了同事小何的身上。小何脖子上不就是自己那条领带吗?鲜红色,好像在冲自己招手。

对了,自己昨晚就邀请了小何一同前去吃饭的。

这个该死的小偷!赵伟再也忍不住,几步冲了过去,一下掐住了小何的脖子:“你这小偷!把我领带还我!”

“你再胡说什么!这是我的领带!”小何反手将赵伟推倒在地。爱惜地整了整领带。带着不屑的眼神,转身就走。

“你这小偷,也配带这条领带?”赵伟大声吼道。

公司的人似乎都没有一点惊讶的模样,只是怔怔地看着小何脖子上的领带,窃窃私语:“真是好看啊,那条领带。”

“就是,要是能戴在我的身上一定更好看。”

说完,一个个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赵伟满脸愤怒,却也没有继续纠缠,只是眼神转动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快到下班的时间了,赵伟早早来到了地下停车场。悄悄躲在了小何的车后。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了,小何的身影一步一步走了过来。赵伟的心也是扑通扑通剧烈跳动着。

鲜红的领带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愈加妖媚。

突然,一道人影从黑暗处迅速冲了出来,手中握着明晃晃的刀。小何大吃一惊,急忙想要避开,却为时已晚,人影的刀迅速扎在了小何的脖子处,鲜血顺着领带往下流,却诡异地没有一丝流出领带的范围。

人影呆呆地看着倒在地上小何脖子上的领带,颤抖着双手抚摸着那条鲜红色的领带。然后就要解开。

赵伟的身影却突然冲了出来:“住手!那条领带是我的!”

人影站了起来,握着刀狠狠盯着赵伟。赵伟有些害怕,看了一眼领带却又狠下心来:“我已经报警了,你等着被抓吧!”

外面适时的传来了警笛的声音,人影显然慌乱了。瞥了眼领带,最终还是选择了逃跑。赵伟长长地喘息一口,冷汗已经浸湿了他整个后背。他却一刻没有歇息,急忙跑向小何,从他的脖子上解下了领带,迅速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第二日,凶手就被抓到了,是公司小何的手下,一个叫做张四的人。而警察问出的杀人原因居然只是为了抢劫一条领带!

赵伟在车里哼着小曲,领带转了一圈还是落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这让他十分满意。摸了摸领带却突然发现自己手上居然一片鲜红!

血?

赵伟笑了笑,紧了紧领带,今天似乎领带总是系不紧,这让赵伟十分难受。又紧了一紧,这才舒服了一点。

赵伟死了,车子撞破了路边的护栏冲进了河里。而警察给出的死因居然是勒死的!

而赵伟脖子上的那条红色领带,却已消失无踪!

凤凰与血玉珠


在朱提县城的北郊,有一个村子,叫“徐家村”。徐家村有一个人,叫徐才,家境也算殷实。在他二十岁的时候,娶了朱提县城里的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儿,叫“满绣”。他的老丈人曾是一个盗墓贼,在偷盗一座公主墓时,从一只玉凤凰的口中,摘下一颗血玉珠子,上面刻有龙凤呈祥的图案。

“满绣”嫁给徐才的时候,她的父亲就把那个血玉珠当成嫁妆,给了满绣。据说,长期带着血玉珠,既能醒目养神,也能早得贵子。

“满绣”嫁到徐家一月后,就患了怪病,全身生疮发臭,怎么医也治不好。后来,有一个云游僧人来到徐家村,摆开摊子,为村民们算命治病。村中,有些人跑去算命看病,那是百发百中。

徐才背着妻子,跑去找僧人看病。僧人让满绣平躺在一块石板上,四处走走看看,沉默了许久才说道:“这位小娘子的病不是一般的病,而是中了尸毒!”

徐才一头雾水,道:“我家娘子胆小如鼠,又怎么会中了尸毒!”

云游僧人哈哈笑道:“出家人不会胡说八道。这位小娘子中的尸毒,是被人害的!”

徐才更是丈二菩萨摸不着头脑,道:“不可能吧?!”

云游僧人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位小娘子的喉咙里,有一只尸虫在里面。”说着,用一根小铁棍撬开满绣的嘴巴,“徐公子,你来看个清楚。”

徐才走上前,仔细一看,只见妻子的喉咙里果真有一只尸虫,大小如甲虫。徐才想用手把尸虫掏出来,却被僧人制止,道:“不要用手去拿,它会钻进的皮肤里,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徐才急了,请求道:“请高僧救救我家娘子吧!”

高僧说道:“人,肯定是要救的,但是不着急,咱们得慢慢的来。你得去准备一下。”

徐才说道:“请高僧尽管吩咐!”

高僧说道:“你回到家里,杀三只公鸡,扒光鸡毛,掏去五脏六腑,用猛火煮熟。记住,不要放任何佐料,就连盐巴也不能放。等你准备好,晚上我亲自上你家,为你医治这位小娘子。”

徐才记下僧人的话,背着的妻子回到家。徐才把家里的三只公鸡杀了,按照僧人的吩咐,把鸡煮熟。

晚上,云游僧人来到徐才家里。徐才就像招待老佛爷一样,把高僧招待的舒舒服服。用过斋饭,云游僧人对徐才说道:“把你家的娘子背来,平放在地板上。”

徐才把妻子背出来,平放在地板上。僧人把三只公鸡从锅里捞出来,放在一块方巾上,道:“徐才,把你的手指借我用用。”

徐才赶紧凑过去,把右手伸过去。僧人抬起手掌,以掌为刀,在五个手指上,轻轻一拉,五个手指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流了出来,滴在公鸡的嘴上。

高僧又对徐才说道:“你去拿一个白碗,盛满清水,我有用处。”

徐才拿来一个白碗,交给僧人。僧人接过白碗,对着碗口念了一阵经文,然后从腰包里抓出一把黄色的粉末,洒在碗里,道:“你掰开小娘子的口,我把这碗水灌进去。”

徐才掰开妻子的嘴,僧人立刻把一碗满满的水灌了进去。僧人对徐才说道:“一会儿,无论看到什么怪像,也绝对不能出声!一旦出声,就会破了我的法,也救不了你的妻子。”

徐才记下僧人的话。

僧人提起煮熟的公鸡,掰开鸡嘴,先对着吹了一口气,之后又对着叽里咕噜念了一会儿。奇迹发生了,三只煮熟的公鸡竟然忽地跳了起来,在地上走来走去。要不是亲眼所见,徐才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真有起死回生之术。

高僧围着满绣的身体,转了几圈,只见从她的嘴里爬出一只黑色的尸虫。那只尸虫站在满绣的脸上,探着头,四处张望着。忽然,一只熟公鸡跑过来,一口就把那只尸虫吃掉了。

过了片刻,一只又一只的尸虫不断的从满绣的嘴里爬出来。三只煮熟的公鸡围在满绣的嘴边,不停的吃着爬出来的尸虫。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尸虫没了。僧人对着三只熟公鸡,大声喊道:“回!”

三只熟公鸡,蹦蹦跳跳,走到方巾上,身子一软,躺下去死了。僧人赶紧找来一口锅,把三只公鸡装进去,道:“徐公子,赶紧取水来。”

徐才提来一桶水,往锅里加满。僧人扯下一块腰间的布,严严实实把锅盖扎紧,道:“架起柴火,把这三只公鸡炖成汤汁!”

徐才架起柴火,整整熬了一夜,才把三只公鸡熬成汤汁。僧人吩咐道:“熬成的汤汁一定要挖坑埋掉,否则,祸害无穷。”

徐才按照僧人的要求,挖了一个很深的坑,把汤汁倒进去,埋得严丝合缝。

过了三天,满绣苏醒了过来。徐才十分高兴,对高僧说道:“真是太感谢你了,你需要我们怎么报答你,尽管开口,我徐才能做到的,绝不推辞!”

云游僧人看着徐才,说道:“我听说,你家有一颗血玉珠,你能不能送给我?”

徐才犯了难,道:“血玉珠是我的妻子的陪嫁物,一定要得到妻子的同意,才能相赠!”

僧人说道:“徐公子如果不想给,我也不勉强。”说着,起身就要离去。

徐才赶紧拉住僧人的手说道:“高僧莫要生气,我去拿便是。”

僧人又重新坐下来,道:“我救了你的妻子,索取那颗血玉珠,也在情理之中!”

徐才点头说道:“高僧说得对!”

徐才起身去拿血玉珠,来到卧室,妻子问他:“你来拿什么东西?”

徐才小声对妻子说道:“那个高僧要我们家的血玉珠!”

妻子对丈夫说道:“高僧救了我一命,要咱们家的血玉珠,也在情理之中。你想一想,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生命更值钱的呢?”

徐才听了妻子的话,十分惭愧,拿起血玉珠就出了卧室。

徐才来到僧人面前,把血玉珠递给僧人。僧人接过血玉珠,看了看,摸了摸,道:“我心爱的血玉珠,多年不见,十分想念!”说完,化成一只凤凰,衔着血玉珠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