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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谈之新手鬼

发表时间:2020-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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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怪谈之新手鬼",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人们经常说:万事开头难!这话真是一点不假,小时候,经常因为作业不会被父母老师责骂,小明就幻想着自己长大了,这样就可以自己做自己的主,不会被人打骂。

这一天,年迈的父亲在电话里梗咽着说:“儿啊,你长大了,爸爸心里真高兴啊!”小明也高兴,从此后,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为什么呢?因为小明大学毕业了!

然而小明憧憬的自由自在的美好生活并没有到来,反而是连吃喝都成了问题。

找工作真的很难,自己看上的人家看不上自己,看得上自己的自己又看不上,碰了一个月的壁后,小明只得勉强选了一家看起来还说得过去的公司入职。

进了公司后,小明才知道所谓大学毕业后就飞黄腾达是一件多么扯淡的事情,作为一个新人,他有太多不会的地方,这也就罢了,可是那些老员工总是一副瞧不上的他的样子,什么脏活累活都交给他干,犯了错都推到他的头上,这让心高气傲的他怎么受得了?

辛苦了一段时间,正好赶上了小长假,他就回家了,结果到了老家一看,一个村子里的,人家都混的挺好,受老板重视,还给升职,只有自己拼死拼活,饭碗都不一定保得住!

再回到公司的时候,他又莫名其妙的被老板训斥了一顿,等他一头雾水的从老板办公室里走出来,竟然听到其他几个员工在一起偷笑着说道:“这小明可真够倒霉的,老板的情人和老板闹掰了,老板心情不好就拿他出气了。”

另一个就说道:“管他呢,骂的又不是我们,咱们乐得看戏啊!要没有小明,遭殃的可能就是你我了,嘿嘿!”

小明气愤不已,感叹时不待我,一个没想通,竟然自杀了。

死之前,小明心想,这死了就一了百了,躺在那儿多舒服啊!

可是小明不知道,原来这世上是有鬼的,死了之后,小明几变成鬼了,一开始小明有那么一瞬间很激动,虽然之前不信这世上有鬼,可是有关鬼的电视可看了不少,如今自己变成了无所不能的鬼了,就可以想干嘛就干嘛,那可真是幸福死了!

这一次,小明又想多了,万事开头难,不仅做事是这样,做鬼也是这样!

作为一名新鬼,小明现在在阴间就如同人间的婴儿,啥都不会,啥都不懂,于是他要学习,学习阴间的一切,而且还要参加考试,并且如果考虑不合格将打回去,重头再学习一遍。

再被打回去了三遍之后,小明才勉勉强强刚刚合格,学完了知识,就要参加工作,阴间的鬼魂非常之多,如果任由着他们每天无所事事的,那岂不是要阴间打乱!

在这里也是要工作赚香火的,不然仅凭家里过年过节烧的那点,压根不够,那就真变成饿死鬼了!

上面给小明分配的工作是打扫卫生,一开始小明挺高兴的,打扫卫生啊,这不难,是个鬼都会啊!

可是当小明看到这打扫卫生还需要处理鬼的排泄物的时候,他彻底懵逼了,小明不想干,可是这是阴间,这里没有选择的权利,小明又想到以死来逃避,可是他已经是鬼了,死不了了!

这个时候,小明才明白,做人不是最难的,做鬼更难,他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如果不干活,不仅挨饿,还会被罚。

这里更像是封建社会,权利极小,义务却很多,终于,在干了一段时间之后,小明被压榨到了极点,终于决定奋起反抗,他轻悠悠的漂在那儿,啥也不干,谁也使唤不了他,而且他很公然的去抢别的鬼魂的东西。

他想清楚了,自己已经是鬼了,你们还能拿自己怎么办?大不了就是魂飞魄散,那正是自己期盼的,小明甚至有些邪恶的想道。

然而想象中的处罚没有下来,反而有两个鬼兵把他带到了人界,带他回到了自己的老家,此时是深夜,村子里一片漆黑,不过鬼不需要光线,他们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进了自己的家门,小明惊讶的发现父母居然还没有睡着,母亲半坐在床上,双眼呆呆的望着空气,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还带着笑,诡异的是眼角却带着泪;父亲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一只手在膝盖上慢慢的抚摸着。

看着这一幕,小明有些呆愣,他盯着父母看了一会儿,慢慢的,他的眼睛充满了泪水,他看见了,母亲的脑海中是他小时候掰着手指数数的画面,那个时候自己小小的,总是数不对,母亲就一边笑然后一遍遍的纠正自己。

父亲的脑海中是他教训自己的画面,父亲是个没什么文化的农民,父子俩从小也没有什么过度的接触,接触最多的事情就是父亲因为自己不听话而动手教训自己。

如今自己年纪轻轻的就走了,留给父亲的回忆竟然就只有这么点!

第一次,小明心里有了这样的想法,如果能够让父母高兴,那么自己多吃点苦,受点委屈也不算什么!

要是他没死该多好!

一瞬间,这个想法充斥着他的整个大脑,他真恨自己,比恨那些处处刁难他的人还要恨自己,可是他再也没有机会重新来过了!wWw.Qg13.cOm

将他带回去的时候,鬼兵告诉他,因为他死了,等他的父母也去世的时候,就没人给他的父母烧纸钱,他的父母在阴间会很凄惨,所以如果他想要好好弥补的话,就应该认真干活,多赞些纸钱留给自己的父母。

小明一听,心头一热,还好,上天还给了他弥补的机会,虽然意义不大,但是好歹自己还有机会为父母做些事情,他狠命的点着头,二话不说去干活了。

打扫卫生,这活虽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但是却又脏又累,能够按质按量的完成其实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一向懒散惯了的小明认真干起来的时候才发现真的不轻松,很累,特别累,爱逃避的他心中有那么几次都闪过放弃的念头,可是当脑海中浮起父母那说不清什么表情的面容,他一次次的咬牙坚持住了。

三个月后,小明因为工作认真负责,得到了很多赞赏,被评为劳动模范,还给予了奖励,看着手上多出来的纸钱,他心里很高兴,咧着嘴笑了。

突然,一声奇怪却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小明被吓了一跳,起身一看,自己睡在床上,闹钟响了,这是怎么回事?讶异的他打开手机一看,现在还是自己的假期,在老家的屋子里睡了一夜,原来自己变成鬼居然是自己的一场梦!

他激动的穿着裤兜就跑出房间,然后猛地冲到厨房抱起自己的母亲,亲了亲她的额头,还没等老人搞清楚怎么回事的时候,他又冲向刚刚给牛送水回来的父亲,紧紧的抱住了父亲,在父亲母亲一脸诧异的表情中,小明没头没脑的说道:“爸,妈,我一定好好干,争取让你们过得比现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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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谈之鬼戒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一生之中最最特别的日子无非就是她结婚的那一天,对董晴画而言,这一天更为特别。

董晴画是个孤儿,很小的时候双双外出挣钱的父母死于一次意外,爷爷奶奶嫌弃董晴画是个不带把的赔钱货,更是个害死父母的灾星,不肯抚养她,当时孤身一人的外婆可怜她,把她接了过来,养大成人。

从下就没有父母,乡里乡亲的人尤其是那些小孩子,总是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是个孤儿,没人要的孩子,是克死父母的克星,这让董晴画年幼就自卑不已。

长大后的董晴画更是沉默寡言,非常的忧郁,走到哪都能带去一片黑压压的乌云,这样的个性自然很难立足社会,她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但是谁的内心不渴望有人来陪自己说说话?渴望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人来关心疼爱自己,她和所有年轻的女孩子一样,渴望着爱情。

后来,她遇到了,她是一个文字工作者,窝在出租屋里的电脑前,很少有机会接触到什么人,而她遇到的这份爱情,就是把房子租给她的房东_何丘。

有一次夜里,卫生间里的水管突然破了,大量的水不断的涌出来,吓坏了的董晴画手足无措,只好给何丘打电话,何丘顶着乱蓬蓬的头发出现了,拿着工具箱检查了一番,三下五除二的修理好了水管。

当何丘修理好水管,回过头来跟董晴画说抱歉的时候,望着董晴画瘦小的身子穿着一件大大的睡衣,一头柔顺的黑发安静的披在身后,轻抿着嘴唇,睁着无辜的眼睛盯着自己刚刚修整的水管,他的心跳没来由的漏了一拍。

想着自己现在乱糟糟的头发以及有些旧的运动服上因为修理水管留下的污渍,何丘无比慌张和尴尬的马上离开了董晴画的出租屋。

第二天,何丘帅气的又一次出现在董晴画的面前,手上拿着一篮水果,笑容满面的询问董晴画水管怎么样呢?

董晴画有些紧张,她不善于与人打交道,尤其是异性,昨天晚上她刚刚睡醒,又遇上了水管爆裂,心中记挂着水管的事,还勉强能和何丘正常的交流了几句,现在却慌乱无比。

相比于昨晚,何丘今天倒是落落大方的,他的家境还算不错,自小就爱玩游戏,念了个普通大学后就毕业了,毕业后一如既往的打游戏赚钱。

父母一开始很反对,但何丘拿自己挣得不比上班族少,能养得活自己堵住了他们的嘴,后来实在拿他没办法,就把家里的几处房屋的出租事宜交给了他,让他学着管理这个。

董晴画第一次来租房的时候,长长的刘海加上大号的黑框眼镜,头发垂在胸前,遮住了大半个脸,又一直低着头,何丘压根没有看清楚这个姑娘长什么样子,两人等于昨晚上是真正的打了个照面。

很显然,一直是宅男的何丘昨夜对董晴画一见钟情,所以今天才舍得关上电脑,跑来看望自己的心上人。

进了屋,董晴画一言不发的倒好水,拿出水果盘放在了何丘的面前,支吾了半天才问道:“那个······修水管要多少钱?”

本来一边打量着董晴画的家居一边喝水的何丘听到这句话,成功的把已经喝到嘴里的水给喷了出来。

感情这姑娘是以为自己来要修理费的,真是的,他如此风度翩翩的,像是那种人吗?自己可是来追求心爱的姑娘的!

当然,两人一直没有接触,突然说出要人姑娘做自己的女朋友,说不定这个敏感爱瞎想的姑娘会以为自己是在耍流氓,看来自己得想一个委婉的办法,先和她接触几日,再见机行事。

何丘以昨夜临时补好的水管不能久用,需要换一截新的为由,约董晴画出去一起买个,董晴画原本张了张嘴,似乎想要拒绝,后来突然想到何丘要自己跟着去应该是要自己掏钱,便什么都没说就跟着何丘一起出去了。

本来在五金店买个就可以了,何丘偏偏开车把董晴画带到了本市的批发市场那,找了好几家店,才选了一个自己满意的,付钱的时候,何丘抢先把钱付了。

买好东西出来,何丘瞅着时间刚刚好,便嚷着说跑了一上午,肚子好饿,董晴画在一旁看了何丘一眼,想着何丘的确跑了一上午,而且刚刚又掏了钱,虽然不是什么大钱,但是她不想占人家便宜,思索着便开口说清何丘吃顿饭,算是感谢何丘。

何丘听后在一旁咧着嘴笑了,这可不就正中自己的下怀嘛!

这之后,何丘又以各种理由和董晴画一起见了好几面,半个月后,何丘便对董晴画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希望自己有幸可以来照顾和保护她。

第一次被人表白的董晴画吓得不轻,连多余的话都没和何丘多说,就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何丘没办法,就天天来找她,日复一日,董晴画终于鼓起勇气点头答应了。

两人和所有陷入热恋的恋人一样,一起逛街、一起吃饭、一起旅游,几个月后吗,两人的感情渐渐稳定下来,何丘很自然的将董晴画带回家见了自己的父母。

一开始董晴画非常紧张,虽然何丘坚持说自己的父母在老一辈中算是明事理的,董晴画还是紧张的一夜没睡好,不过好运似乎一下子降临到这个一直不幸的姑娘身上,何丘的父母的确是很和善的一对老人。

董晴画是何丘第一次带回家并考虑结婚的女孩子,他的父母为何丘高兴,便也自然而然的喜欢这个女孩子,融洽的会面之后,两人便开始准备结婚的事情。

临近结婚,骨子里十分自卑的董晴画越来越不安,现在越幸福,她就越害怕有一天这份美好会离自己而去,想起自己以前在一个网站上看到过一篇可以实现自己所有想法的文章。

本来对此嗤之以鼻的董晴画因为陷入了自己的心魔,居然真的点开了那篇文章,按那篇文章所说的去实施了。

结婚那日,婚礼进行到交换戒指的时候,何丘就见董晴画拿出了一个和自己当初定的不一样的戒指,他很奇怪,董晴画笑着告诉他,这个戒指是外婆交给她的,代表着父母对自己的祝愿,如果他是真心的对自己,就带上这个。

何丘也很高兴,便戴上了。

婚后生活很幸福,董晴画每天都很幸福,可是一年多过去了,他们却面临着一个问题,那就是两人都没有刻意避孕,却一直没有孩子,老人着急啊,就催着他们两个去医院检查一下。

检查结果出来了,问题出在董晴画的身上,她从小身体不好,营养不均衡,很难怀孕。

这之后,虽然一家人比较苦恼,却也是尽心尽力的想要帮董晴画调理一番身体,可是一向敏感的董晴画却越来越觉得自己在家里的地位不一样了,她的心中越来越慌张,越来越失魂落魄。

眼看着她越来越消瘦,何丘就建议让她再去医院检查一番,多疑的董晴画认为何丘这是不想等了,想着急看她能不能怀孕,她越想越气,就觉得何丘对自己不好,说什么要陪伴自己走过一辈子这些话一定都是骗自己的。

没过多久,董晴画就生病去世了。

她死后,何丘悲痛的整理董晴画的东西,发现董晴画一直锁着的日记本里有一张契约书,上面的内容让何丘惊心不已。

董晴画与一个所在戒指里的邪灵签订了契约,如果有一天她觉得何丘对自己不好,何丘就要失去自己最重要的东西!

只是董晴画没想到对何丘来说,最重要的东西就是她——董晴画!

怪谈之母子鬼


杏花村是一所被三座大山环绕的包围的村子,在三座大山的另一边,也有着其他的村子,不过交通最不便利的杏花村却是几个小村子里比较富裕一点的,但是不方便出行的杏花村依然每年只见出去的人,不见进来的人。

毕竟谁也不想一辈子被困在大山里,那电视上花花绿绿的城市,琳琅满目的高楼,谁不想去见识一下呢?

这就导致了一个问题,杏花村的姑娘都嫁出去了,而且外面的姑娘不愿意嫁进来,他们村的光棍太多了,不得不花钱从人贩子手里买媳妇。

有一次,人贩子搞来了三个女的,村子里的十四个光棍都捧着自己存钱的米袋子,兴冲冲的来到了人贩子所在的村口。

一见才三个女的,光棍们可着急了,这不够分啊!都嚷嚷了起来,人贩子更是一脸的不耐烦,就搞到了这几个,爱要不要!

一见人贩子动怒了,光棍们不敢吱声了,这要是把人贩子惹恼了,他们村以后都讨不到老婆了。

光棍们又着急忙慌的问,这才三个娘们,怎么分呢?

人贩子咧嘴一笑,大黄牙一上一下的闭合着:“老弟我是生意人,得罪谁都不好,给谁不给谁都说不过去,所以咱们搞一个拍卖会。”

这农村人没搞过什么拍卖会,不过电视上看过,所谓拍卖会,总结起来就一句话,价高者得!

光棍们激动起来,谁钱多,今晚上就可以搂着老婆睡觉!

拍卖会很快就开始了,第一个拍得是三十来岁的女人,人贩子还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这女人结婚有几年了,是个妇女,生过孩子。

光棍们扫了一眼这妇女,虽然眼神也是色眯眯的,却不热烈,倒不是这妇女不好看,主要是站在旁边的那两个女人太水灵了。

人贩子一见这样,才知道自己失策了,这卖女人和卖东西不一样,拍卖物品,越是金贵的,越是留到最后,称之为压轴;可这卖女人,有漂亮的在后面,谁还看前面的?

人贩子只好把最水灵,年纪最小的那个推到了前面,这是个才十几岁的女生,扎这个马尾辫,小脸白白嫩嫩的,居然是个高中生。

人群一下子沸腾了,别说是光棍们,就连已经有老婆跑来看热闹的男人都眼馋的不行,眼睛瞪得大大,在少女的身上来回扫视着。

看到男人们的兴奋劲,人贩子心中一下子有底了,开口就将起步价定在了三万,就算是这样,男人们还是争先恐后的抢着,最后被一个叫王大口的三十五岁的男人以五万的高价买到了手。

另一个女生也是挺水灵的,是个刚刚毕业的大学,二十五岁了,没抢到少女的光棍们又开始抢这个女孩子。

最后女孩子以三万的价格卖了出去,而那个妇女只卖了一万块。

人贩子抱着钱乐呵呵的走了,其实他的团伙这一次坑骗到了十几个女的,可是为了卖到好价钱,他想出了拍卖的办法,每个地方只给三四个,这样就可以把利润翻两翻。

再说王大口回家后等不到晚上,把老父老母赶去田里干活,就把洞房动了。

没买到媳妇的几个光棍心中不服气,又想着那高中身水灵的样子,天天就盯着王大口的家;而王大口将自己所有的积蓄外加父母的棺材本都花了出去,家里没几天就揭不开锅了。

有一次,趁着王大口父母出去干活,王大口又喝醉了时候,三个光棍闯进去把王大口买的小媳妇给欺负了。

这三人被干完活回来的父母逮个正着,他们三个也害怕,知道王大口家没钱了,就摔了一千块钱在桌子上,算是赔偿。

一开始王大口很气愤,看到桌子上的一千块钱的时候,眼睛都绿了,为了买老婆,家里钱花光了,反正现在这个小贱人已经被别人上了,自己何不趁机捞一把?

丧心病狂的王大口居然把自己的老婆拿出来卖,一百一次,这下不仅村子里还单着的光棍激动了,其他的男人也加入了进来。

这高中生只是个十几岁的女孩子,没到两个月就被玩坏了,躺在床上压根起不来,偏偏还怀孕了,她怀的孩子已经四个月了,是在被人欺负前就有的,是王大口的孩子,可是自从被那三人欺负后,王大口就嫌弃她,连孩子也不要。

要不是打胎会影响生意,他早就一脚送这孩子回去。谁知道这胎这么稳,被那么多男人玩,居然没掉?

杀人王大口不敢,可是这两个多月他的五万块钱都收回来了,还倒赚了几千,随时可以在买个美娇娘,自然不能继续留着这大肚子婆,赚不了钱还要浪费粮食!

王大口就不给她吃喝,两天两夜后,人就没了!

半个月后,人贩子又来了,这次还是三个,就那么巧,又有一个女高中生,王大口计上心来,又花了最高价买了回来。

回去的路上,王大口心里乐开了花,他就先好好玩玩这高中生,然后再如法炮制,卖给村民玩,还可以倒赚几千块!

一回到家,还是大中午,王大口就迫不及待的把女高中生拉到了屋子里,开始脱她的衣服,脱完后王大口惊呆了,这女生肚子好大,跟怀孕了似得,他气得不轻,不会已经被别的男人玩过了吧?

王大口一巴掌打在女生的脸上,嘴里骂道:“贱人,你是不是在学校里跟男人搞过?”

女生被打倒在地,头发都散了,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慢慢的抬起头,却把王大口惊得摔倒在地,他看见了什么?

居然是之前那个已经死了的,他的老婆,女生瞪大着一双血眸看着他,然后又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肚子,只见她的肚子慢慢的鼓起来,鼓到最后破开了一个口子,一双极细小的手从里面伸出来。

慢慢的,一个发育的特别不正常的婴儿从里面爬了出来,这婴儿才四个多月的样子,有四肢,也有脑袋,可是五官还没长出来,手指脚趾也没长出来,却直接爬到了王大口的面前,顺着王大口的嘴巴进到了王大口的肚子里。

没一会儿,王大口就感到全身传来怪异的疼痛,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脚,大腿等等慢慢的枯萎了,他想要喊,却发不出声音。

又过了一会儿,王大口不见了,地上只留下了一堆白骨,在一堆百骨中,一个婴儿慢慢的爬了出来,此时,这孩子已经和正常的婴儿一样,有了五官,也有了手指脚趾,他慢慢的爬回到女鬼的肚子里,然后母子俩在原地消失了。

怪谈之灵异酒吧


刘晓琴是一名网络小说家,如今网络写手多如牛毛,其中不乏佼佼者,所以这一行如今很难立足,在一开始的几个精巧构思用完后,和所有的写手一样,刘晓琴毫无悬念的进入了瓶颈期。

在一段时间的低迷之后,刘晓琴决定走出去,多看看不同的地方,多接触不同的人,这样会给自己带来不同的灵感。

刘晓琴在网上看到自己所在城市的邻市有一个非常奇特的主题酒吧——灵异酒吧,这个灵异挺有知名度的,吸引了很多的外的的游客前去游玩,就连国外的一些灵异爱好者都曾前去一饱眼福。

要说这个灵异酒吧之所以这么出名,还得从很多年以前说起,这个酒吧原址是一口井,而这口井很早前是这座城市的水源地之一。

听说在抗日战争时期的后期,日方已经在投降书上签了字,可是当时还没有撤出去的日军却在当地强奸了一个女人,更为残忍的是这个女人那天正是成亲的日子,却被这日军抢了过来,完事后,日军的首领知道坏了事,这投降书已签,现在日军犯下了罪就得接受处置。

为了遮人眼目,他们便顺手把这女人扔进了井里,等到女人的家人找了过来,日军一口咬定不是自己干的,女人的家里找了很久,找不到人,没办法只好走了。

结果第二天,这伙日军突然不见了,当时中国人还帮忙找人,结果最后在井里找到了几乎快要填满这口井的所有日军和最底下的女人。

后来城市几经变化,这个地方也被开发,先后开了不少的店面,最后都开不长久,再加上这个传说被流传了下来,一个胆大的生意人一思索,把这块地办了下来,开了个灵异酒吧,有这个传说在,还省了一笔宣传费用。

不过这个灵异酒吧开了有好些年了,店面都经历了三次装修和重新布局,却一直很红火,甚至有很多的回头客,这又要说另一件事情。

这灵异酒吧刚开那会儿,很多爱冒险的人都跑来玩耍,本来大家只是图个氛围,可是这酒吧的客人中还真有一位遇到了邪门的事情。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大叔,在喝的脑子直晃悠的时候,正好遇见了几个叛逆的高中生来酒吧玩,一看那水灵灵的少女,猥琐大叔哪里把持得住自己,就挤上去满口污秽,还伸出咸猪手打算摸一下。

就在这时候,大叔伸出去的手突然在空中定住了,就在大家纷纷猜测怎么回事的时候,大叔突然怪叫一声,猛地摔倒在地上,捂住了自己的裆部,紧接着人群中突然有女子惊叫声,因为那女子看见大叔的裆部渗出很多的血迹。

这件事情惊动了警察局,可是调出录像的时候,证明不是人为的,这件事情警方一直没有立案,却被传得很神奇,再加上那口井的传说,人们愈发相信这是那个女人在惩罚所有不怀好意的男人。

刘晓琴想着就是邻市,来回很方便,就去玩一趟,说不定有什么好的灵感,再不济就当是散散心了。

等到刘晓琴赶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酒吧这会儿正是火爆的时候。她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来错地方后就进去了。

这酒吧为了配合灵异的氛围,装扮到是花了一番心思,比起游乐场里的恐怖屋和电影中的诡异画面还要逼真的多。

不过走进去,和正常的酒吧一样,各色各样的人,三三两两的在一起喝酒,说笑,聊天,也有的围在场中间和身边的人斗舞。

入乡随俗,刘晓琴很少去酒吧,不过既然来玩,她也点了杯不太烈的酒,坐在吧椅上看着里面玩的很嗨的众人。

刚喝了没几口,就有两个男人过来搭讪,这一点刘晓琴倒也不反感,这些男人看她一个女孩子,想过来搭讪认识一下很正常,虽然不反感,不过刘晓琴可没打算真的在这交个男朋友或者搞个一夜情,她只是笑着解释自己是来找和妈妈吵架家出走的妹妹,顺手点了杯酒而已。

男人们一看没戏,只好悻悻的去找下一个目标了,这时又有一个男人过来了,还对着前两个失败而归的男人做了个嘲笑的表情。

这个男人一靠近,刘晓琴就觉得不舒服,刚刚那两个人虽然也是搭讪的,可是人家眼中很坦荡,你愿意我们就交个朋友,玩一下,不愿意就算了;可是这个男人的眼神却让刘晓琴觉得很脏,不想和他说话。

刘晓琴轻皱着眉头,把刚刚对那两个男人说的话又说了一遍,希望打发掉这个男人,可是这男人却还挨着刘晓琴坐了下来,自顾自的给刘晓琴点了杯烈酒,刘晓琴刚想要起身离开,这个男人就眼疾手快的拦住了她。

还嬉皮笑脸的说道:“妹子,我观察你有一会儿,一个人来的,人家来这里单纯喝酒的可都是结伴而来,你特意一个人过来,意思是什么很明显,大家都是明白人,装什么呢?”

刘晓琴被他气得不轻,忍不住喝道:“我想干嘛跟你没关系,你离我远点。”

这一声挺大,很多人都看过来,男人觉得没面子,直接伸手抓住了刘晓琴的手,凶道:“假正经的女人见多了,老子今天就治治你!”

说完就上手往刘晓琴的腰上摸去,这时候突然有人抓住了男子的手,男子回头一看,是个服务生,不觉得轻蔑一笑:“好好端你的酒水,别找事!”

服务生没理会男子的话,反而紧接着男子的话音问道:“来这个酒吧却不遵守这里的规矩,这里不欢迎你,请先生现在离开!”

男子一听,不怒反笑:“老子还真是活久见啊,居然还有开门赶客人的店?”说完就挥手打碎了一个酒瓶,拎起酒瓶准备教训服务生。

服务生一转身避开了这一下,却见男子身子直挺挺的往地上倒去,然后猛地瞪大了眼睛,浑身抽搐起来,不一会儿,就见他后脑的位置流出一大滩的血迹。

警察来后,才知道他是后颈部撞到了自己摔碎的玻璃,大出血死了!

事情查清楚后,警察就放刘晓琴走了,回家前,刘晓琴又去了一趟那个酒吧,找到了那个服务生:“我记得你说过你们酒吧的规矩,是什么?”

服务生的脸上闪过一抹怪异,笑道:“看来小姐是冲着灵异二字而来,而不是冲着酒吧来的?”

见刘晓琴一脸认真的盯着自己,服务生又说道:“我们酒吧的规矩,不能欺负女性。”说完就走了。

刘晓琴回到家,把这个故事分享了出去,很多人都对这件在网上传开了的案子很感兴趣,纷纷留言询问刘晓琴细节,一来二去,居然都成了刘晓琴的粉丝。

至于这个酒吧究竟是不是真的灵异,没人能回答刘晓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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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谈之跨越


暑假来临,我到乡下的奶奶家度假。这里与都市的生活相比,步调明显缓慢了许多,就连狗狗过马路都可以悠悠哉哉的,不必担心会有急驶的冒失卡车忽然出现。听着蝉鸣响彻整个蓝天,我尽情地享受这一份悠闲。

但即使如此,对于在都市生活惯了的我来说,这儿的电器用品几乎都已过时。像一楼客厅中的那台电视,映像管已经过于老旧,以致于画质不再那么鲜明,即使看起来有趣的节目,也登时被去掉三分趣味。虽然爸妈总说要替爷爷奶奶换一台新的,但他们总以别浪费为理由拒绝。而走上二楼,位于转角的第一间客房中摆着一台电脑。它运作起来并不顺畅,网络也是传统的窄频,房间甚至没有冷气。不过总算聊胜于无,至少我还可以用来打发一些时间。

但是还是好无聊啊。我躺在粗大的树干上,仰望着叶缝中的阳光,带着夏天气味的风缓缓吹来,梳过我的头发,也让油绿的枝叶婆娑起舞,沙沙声掩盖了我的话语尾音。

真想打个电动什么的。我搔搔头。

于是时光就在发呆之中过去了。等到我回过神,才发现天空已然映满了晚霞。老实说,这真是片奢侈的景色,倘若在台北,要这么随心所欲地望见大片天空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呢。

只是,想归想,我还是对这样的生活感到一点点空虚。

吃过了晚饭,我便独自走上了二楼,欲回房间上个网。推开房门,我习惯性地将手攀上墙壁寻找电灯开关,然后喀擦一声按下。这个简单的动作早就做过不晓得几次了,但是这会儿却不如我预期

咦?我望着天花板上的日光灯,它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亮起。

啪喳、啪喳、啪喳。日光灯迟疑地闪了几下,总算放出了光芒。唔,该换一个了我嘴巴里说着,但其实一点儿也没放在心上。于是随着几天的时间过去,这盏日光灯闪动的时间也越发的延长,到了后来,甚至都要等个七八秒钟它才会完全亮起。虽然每次看着它闪动都打算着要把它换掉,但我却一次也没真的那么做,毕竟那也不是真的那么困扰我。

这天,依然是如平常般沁凉的夏夜。我用过晚餐,回到了房间,打算开启MSN与老友聊聊天。

喀擦一声打开了电灯开关,我在闪光中缓缓走向电脑前的座位。

然而就在这时,我的左后方却忽然响起了一声惊呼。

谁?我吓一大跳!还来不及细想会是什么人忽然出现在我的房里,便已回过了头往声音来源处望去,但在瞧清楚是谁之后,反而惊讶地跳起来。在日光灯的一明一灭中,一个穿着朴素黑裤子、简单白衬衫的男孩站在房间的角落里而他的面容,竟然跟我一模一样!

这时日光灯的闪动终于停止,稳定放出冰冷白光,同时之间,那个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刚刚是怎么一回事?我一度认为是自己眼花,但那影像却又是那么鲜明。

难道说要在黑暗中才能再次看见吗?我有些害怕、也有些期待地走到电灯开关前,双眼紧盯着刚刚那人所出现的位置。然后深呼吸一口气,喀擦一声关掉了灯。

──没有。

刚刚那人出现的地方,如今却什么也没有。

月光从窗口洒了进来,将房间里的景致切割成了单调的色块。我呆立着,直到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什么嘛,原来真的是我眼花啊我喃喃着,喀擦一声打开了电灯开关。

但没想到就在日光灯闪烁的那一刻,那个人竟又出现了!

啊!他看着我,一脸惊愕。

你是谁!我的表情与他相同,如果旁人碰巧看见了,铁定会觉得我们是在照镜子。

我才要问你是谁?他左顾右盼,这里是哪里?

什么?我有些愣住。

就在这时电灯完全亮起,于是他又消失不见。

又不见了?当灯完全亮起的时候,他便消失,但若我将灯关掉的话,他也会不见。只有在电灯闪烁之时,才能清晰地见到他,并且与他对话而且他又长得跟我一模一样?想到这儿,一个模模糊糊的想法浮上了我的脑海。

于是我再度关掉灯,然后迅速打开。闪烁中,他果然又出现了。

我的名字叫做陈君翔!你呢?我抓紧时间向他问道。

我我的名字也叫做陈君翔!他不可置信得望着我。

我今年十九岁!

我今年也是十九岁!

都一样难道说?我印证了心里的推测。

难道说什么?他惊慌地问。

但这时灯光又完全亮起,于是我们的对话也因此中断。不过我想应该没错了!他就是平行世界的另外一个我,不会错的!

曾经在科学杂志上见过这样比喻其它空间的存在:一张纸有正面与背面,而夹在正面与背面之间的,便是另一个我们人类尚且无法任意窥探的世界。现在的情形就像那比喻一般:开灯是正面,关灯是背面;而在灯光闪烁之时,便是夹缝中的另一个空间了!所以按照理论来说,现在的我便在巧合中,与另一个世界的我接上了轨,虽然只限于灯光闪烁之时但这铁定不会错的,原来真的有平行世界的存在!

哈!我为这发现而兴奋地微微发抖。思量了一下,我便飞快地跑离了房间,往后面院子的仓库跑去。在仓库中,我找到了几支完整的废弃日光灯,接着我小心翼翼地带着它们再度回到了房间里。必须要一直闪烁,才能一直与他对话呀

喀擦。日光灯犹豫地闪烁,于是另外一个我再度出现。成功了!

嗨,另一个我。我按捺着几乎要因兴奋而从嘴巴跃出的心跳,向他微笑。

什么?他仍然一脸茫然,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在日光灯闪动之间,我将我的推测一五一十地说给他听,但他却有不少名词听不明白,也许是因为他们那边的科技还没发展到我这边的程度?发展参差不齐,也是平行世界理论中可能出现的情况。

最后,在我细心地解说之下,他总算大概明了这是怎么一回事。虽然他有诸多疑问,但是似乎也跟我同样兴奋,而且对于这个空间连结的详细情况甚感兴趣,而我也尽所能地解释给他听。

天啊,他睁大双眼叹道,原来我们要这样坐着聊天,是一个多么不可思议的奇迹啊

是啊,从古至今还不晓得有没有人有类似经验呢。我哈哈一笑,为这不可思议的巧遇感到骄傲。

能跟另一个自己当朋友,真是特别。他爽朗地笑着。

是啊,再特别不过了。我露出和他一模一样的笑容。

就这样,我莫名地认识了一个朋友。之后的每个夜晚,我都会特地换上闪烁的日光灯与他聊天。但也许是因为灯光不断闪烁的缘故,我的身体感到有些不适,所以我们也不会聊太久,在尽兴之后便互道晚安,各自回到各自的梦乡。

听他说,他们那个世界正在战争。由于他住在偏僻的地方,所以对外面世界的战局不大了解,与父母、爷爷奶奶三代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偶尔会有几架战机呼啸而过,虽然提心吊胆,却也无力改变。

听到他们的生活,我觉得很悲哀。他虽然与我同年,但因为战争的缘故,只念到小学毕业后便没再继续就学。但其实看得出来,他是很想习得知识的,在我们之间的言谈就可以发现到这点。我们常常聊到了什么他不熟悉的话题,他便会努力想要搞懂战争,真的剥夺掉了太多太多东西。

我们之间的联系,我并没有让任何人发现,也未告知任何人。因为这般神奇的事情一定会引起骚动,届时不但会给爷爷奶奶带来麻烦,而且或许我与他的情谊也无法再延续下去。所以,我一直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这个秘密。

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我们的友谊也越来越成熟,虽然彼此的世界并没有任何交集,但这更能让我们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只是,时光如流水般远逝,转眼间,我的暑假就要结束了

再过两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了。我说。

这样啊他搔搔头,神情有些黯淡。

接着,我们一阵沉默。

那,我送你一个礼物吧。

这时,他忽然开口打破宁静:就当作是交了你这个朋友的礼物。

哦?我有些好奇地望着他。

拿张纸来吧。他嘿嘿一笑。

于是在他的指示下,我拿来了一张纸,并且将之撕成长条状,接着他一个指令我一个动作,迅速把作品完成。

这是什么?

我拿起成品,那是一个类似螺旋桨的对象,下方带有些重量,而上方则是一对左右错开的翅膀。

从窗户丢下去看看,很漂亮。他神秘地笑了笑。

于是我半信半疑地照他所说去做,从窗户口将折纸轻轻丢下。这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带有重量的那端自然拉着折纸往下掉,但是上方的两翼却随着气流而舒展开来,然后像是螺旋桨那般旋转着,一眼望下去,仿佛是雪花的精灵那般

哇,酷!我忍不住脱口称赞。

哈哈如果同时做很多个,而且用不同颜色,会更漂亮。他得意地笑说着。

谢谢你,我会记得的。我搔搔头,望着他,忽然有些鼻酸。

不用客气啦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抠着脸颊。

但就在这时,他的身影忽然闪动了一下。就像是收讯不良那般似的,从起先的微微跃动,到后来整个人模糊不清,即使天花板上日光灯闪动不停,他还是显现着如此情况。

难道难道是空间连结要失效了?我惊慌地说着,虽然心里早就晓得会有这天的到来,但如今真正面对了,却还是不知所措。

哈,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啊他说着,连话语也模糊了。

再见了。虽然看不清楚,但我晓得他是笑着说的,很高兴认识你,陈君翔。

嗯,再见。我也很高兴认识你。于是我也笑了,陈君翔。

在那个上弦月的夜晚,我们道别了。并且说了可能永远不会再见的再见。

系好鞋带,背上行李,今天是我暑假的最后一天。我将在今天搭上火车,回到台北去。

把玩着手上的折纸,我对于陈君翔的离去还有些不舍。虽然真如他所说的,天下无不散的筵席,然而我还是无法轻易释怀相信他也是吧。

欸?君翔,你也会折这个啊?这时奶奶看见我手上把玩的折纸,露出了惊讶的眼神。

会啊我下意识回应道,但这时却发现奶奶话中奇怪的地方。

奶奶,你说也是什么意思啊?我不解地问。

呵呵,是你爸爸教你的吗奶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说着说着,眼神忽然深邃了起来,其实你还有一个叔叔,但是差不多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就忽然被飞机空投的炸弹给炸死了而这个折纸,是他最喜欢折来玩的。

听完奶奶所说的话,刹那间我的脑袋里轰隆一声,感到事情似乎与我所想的有所出入

奶奶奶!那个叔叔他叫什么名字?我颤抖地问。

咦?你爸爸没跟你说奶奶疑惑地看着我,那个叔叔的名字跟你一样,也叫陈君翔,你的名字就是因为这样才取的啊。而且神奇的是,你们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呢奶奶望着我,语气和目光变得很幽远

原来如此。我都懂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那个灯光闪烁,的确是某个空间连结的信道,但却不是通往平行世界,所以那个陈君翔,也不是另一个我,而是我早逝的叔叔。

原来那通道,是连接到那一个世界啊我望着手中的折纸,感叹地说着。

如果当初叔叔没有被飞弹炸死,那我们现在会是什么样的交情呢?高高抛起折纸,看它在空中旋转出美丽的弧线,但最终坠地。

奶奶,不必担心,叔叔一定会过很好很好的。我说着,红了眼眶。

怪谈之画脸


我在网络上认识了一个网友,他叫阿闻,就读艺术大学。第一次见面时对他的印象非常深刻,因为他很纤瘦且皮肤惨白。他一年四季都穿长袖黑色高领衫以及长裤。他很喜欢画画,尤其是油画。

曾问他为什么总穿高领,他回答说因为他脖子有伤不想露出来。我们很少聊到对方自身的事情。

愿意当我的模特儿吗?在一次看画展的时候他突然问我。

我?不了。我干笑摇头。

他的侧面还蛮好看的,五官很挺但黑眼圈很深,眼睛也有点儿红,可能是常熬夜的关系。他的耳前边缘有道长长细细的疤。

你觉得人最怕什么?他眨了一下眼,缓缓移动到下一幅画前。

怕什么?怕超越自己能够理解的事物吧。我跟在他后头,发现不少女孩子往这边看。大热天有人穿着高领黑衣长袖的确很怪。

例如?他继续问道。

第四度空间?鬼、恶魔、神?或者巧合的事情、机缘的状况、因果报应。

鬼不可怕吧?他用充满血丝的双眸深深盯着我,我在闹鬼的画室画画,却从没碰到过。

闹鬼?对一个极度喜欢灵异的人来说,这是不能放过的八卦。

艺术大学的右侧大楼地下室。

我低头眯着眼想,曾经传闻艺术大学闹鬼,说什么有幅画里的人会走出来。

要参观吗?他转头望着我。

带着异样的好奇心,我跟随着阿闻来到艺术大学。这所大学已有五十年以上的历史,任何一栋建筑物都可以归类为历史文物。

我跟着他来到大学右侧的大楼门口。

突然冷了下来。

我转头看看四周,才下午快两点而已,这样的大热天竟然吹来令人有点儿发寒的凉风。我莫名感到一阵不安。

你怕冷吗?他头也不回地问我。

为什么这样问?我感到不解。

因为下面很冷。他打开沉重的玻璃大门,突然一股强风吹袭过来,仿佛有什么东西跑出来一般,而我整个人竟然因为这意外之风站不住脚,跌坐在地上。

我尖叫着快速站起来。

阿闻没有理会我的举动,也没有回头看,只是径自走着。我赶紧跟随在他后方。一下楼梯,四周的空气仿佛瞬间降了好几度,周围灯光昏黄,一闪一闪,怪可怕的。

我搓搓自己的双臂,加快脚步。

下了楼梯后来到地下室,那里有个小教室亮着灯,上面的挂牌写着:画室。

阿闻拿出钥匙打开门。我跟他一踏入画室内,里面那沉重的油画味道便扑面而来,很浓厚,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我一般在这里画画。阿闻面无表情地看看四周。

我能看你的作品吗?我捏着鼻子询问。

阿闻没回答我,自顾翻找东西。

画室内的四周摆放着无数作品,中间堆放着几个石膏像,墙上挂着油画或水彩的优质画作,有一幅很醒目在教室前方有幅很大的油画挂在上头,上面画着一个女人的脸。她的五官很美,眼睛是闭上的,皮肤白皙透亮,带着粉嫩,而背景是深蓝色的,就像是一个女人躺在水面上。

我被那幅画深深吸引,很真实,有那么点儿熟悉的感觉。我不禁赞叹画者的厉害,她让我想到蒙娜丽莎的微笑。

我不禁伸手想摸这幅油画上的女人的脸。

就是那张闹鬼的。阿闻突然说话,但没有抬头。

我的手停在半空中,刚刚欣赏画作的闲情逸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心底幽幽传来的一股毛毛的感觉。

这张画?我盯着眼前巨大的女人的脸。这幅画的感觉是这么平静,怎么可能闹鬼?

不是要看我的画?阿闻搬出几幅画。

哦。我赶紧离开那幅画,转身来到他身边,尽量不去转头再看那幅画,可没来由地一直很在意。

阿闻的画有十几张,上面全是女人,有裸体、有半身、有侧身、有躺着、有坐着,各种姿态姿势都有,惟一相同的是,那些女人全都没有脸。脸部不是一再地涂抹重画,就是空着没画,五官没有一个是完整的。

你为什么不画脸?我疑惑地问。这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身后怪怪的。

嗯,画不出来。阿闻右手捏着下巴,左手扶着右手肘,开始沉思。

怎么说?我看着他的侧脸,身后莫名感到不自在。

我想要超越那幅闹鬼的画,虽然那张会闹鬼,可是画得很真实,非常不错。我一直想画出那种感觉,可是却没有办法。阿闻的语气里透露着重重的失望。

对啊,那张画真的很不错。我的脊椎感到凉凉的,对了,那张画怎么会闹鬼?

阿闻抬头看着我:嗯,据说当初画那幅画的人,是将一个女人的脸皮狠狠地撕扯下来,然后用油彩涂抹在画里头,直接在上面重新画,才画了这张女人的脸,所以非常真实。

真的假的?我愣住。

无论真假,学校既然保存着这张图,就说明没有害处。阿闻转头看那幅画,不过我想我一辈子都没办法超越那幅画了。

我兴奋地转过头。

瞬间

我可以理解为什么从刚刚到现在我一直感觉我的背后不自在了,原来那是有人在盯着我那幅画上的女人本来是闭着眼睛的,她现在却睁开眼,一双深红色且极有光泽的双眸直直地盯着我看。

一股极为诡异的感觉。

她刚刚刚是闭眼的啊!我很想直接说出来,可是嘴巴不听话,我的双脚也开始不听话地发抖。

就说这张闹鬼嘛,这幅画本来摆在校长室里头的墙壁上,由于她常常睁眼闭眼,所以就被拿下来了,但因为画得真的太好,所以不忍收起来,就这样摆在画室里头。阿闻说完后,蹲下来收拾自己的画。

我我该走了。我的眼睛没办法离开眼前这幅画。那个女人在看着我,一直看着我。

很冷吗?阿闻头也不回地问。

我在上面等你!我什么都不管地赶紧拔腿就跑,爬上楼梯离开地下室回到一楼的地方。

我打开厚重的玻璃大门,迎接了外头温热的阳光,却随即撞上警卫伯伯。

哎哟!小心啊!警卫吃疼地摸着胸口。

对不起!我赶紧道歉。

你从那里出来?警卫伯伯看着我后方的大楼门口,愣愣地打量我,这里的大楼废弃很久了,从来没有学生出入,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我?我是被人带进去的,一个学长带我去参观地下室的画室。我紧张地说。

警卫一听,整张脸惨白。他看着我后方,忽然看见沉重的玻璃门前有个黑影慢慢在逼近。

砰!砰!

我听见撞玻璃门的声音。

异名,帮我打开。

啊!阿闻学长还在里头。

我正要转身帮忙的时候,警卫伯伯大力拉住我的手腕,狠狠地把我带离现场。

异名!帮我!帮我!

你放开我啊!警卫伯伯!我边挣脱边紧张地回头看,竟然看见阿闻拼命地捶打着玻璃门,他的脸上一片血肉模糊。

我害怕得说不出话来,不再抵抗,任凭警卫伯伯带走了我。

死小孩!你看到脏东西了!警卫伯伯把我带到警卫室,倒了热茶递给我。我用那双冷冰冰的不停颤抖的手缓缓接过来。

那里是有个画室,很久以前有个很有才华的学生常在那里画画。他在巅峰时期画了一张女人的脸,得到全国第一名,可是此后他再也画不出超越那张的作品。久而久之就传言那幅画是用真实女人的脸画上去的。警卫伯伯叹了一口气,然后盯着电脑。

我愣愣地看着他。

但,想也知道,那只是谣言啊!可是那位学生因为受不了谣言的打击,他就在那里,半夜自毁自己的脸,用画刀割下自己的脸皮,忍着痛把自己的脸皮贴在油画里,再度画出超越自己作品的女人的脸,但画完他就死了。警卫伯伯进入校园的档案,点了一个视窗。

看,就是这幅。

我将视线缓缓移到电脑上,吓得我手中的杯子掉落。

那幅画里的就是我今天看到的那女人的脸,还有那双极红的眼睛。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女人会给我熟悉感了,因为她的模样有阿闻的感觉。

怪谈之安全帽


店门敞开,一名男子径直走向吧台,掩盖不住的是脸上的疲倦与茫然。男子全身包裹在赛车服里,抱着一顶图案精致、光可鉴人的全罩式安全帽,整身的行头明显价格不菲,却一点儿也不抢眼。因为放眼所及都是类似打扮的客人。

原本门可罗雀、乏人问津的荒野小店,因为某位知名摩托车赛手在论坛上的路线推荐,成了意外的受惠者。

要点什么?女服务生二十岁左右,面无表情地询问男子。生意越来越好,梦婆婆很高兴,但她实在不以为然。

女服务生一开始也因为婆婆的喜悦而开心,但是这些顾客总是高谈阔论、大声喧哗,用餐礼仪也有待加强,实在是让喜欢也习惯安静的她无法忍受。

当然还有别的原因。或许是长途跋涉的单调,这些顾客很喜欢用她不喜欢的方法吸引她的注意力,不论是言语上,还是肢体上,其中更不乏有恼羞成怒想要闹事的家伙。

幸好自己从小养的两条狼狗就在店外眯着眼打盹,只要轻轻呼唤,弯刀般的利爪跟獠牙总是可以让最不识相的笨蛋乖乖安静下来,而且在发着抖离开店门之前还不会忘记付钱。原本以为,这种状况会随着受教训的人的增加而改善,但事与愿违。

女服务生还在BBS上看到过一篇标题为某路线有会使用召唤兽的冷艳女店员的文章,令她没想到的是,这篇文章引起了热烈的讨论,真的是很无聊。

本店有最低消费。对着迟迟不开口点餐的男子,女服务生用笔不耐烦地指了指背后墙面上的公告。装酷。女服务生不屑地嘟嚷着。

抱歉,我刚刚走神了。男子对女服务生露出带着歉意的诚恳微笑。

女服务生愣了愣,突然对自己刚刚的不近人情有点儿不好意思:没关系,你慢慢看,要点餐再叫我就好。

那就来瓶矿泉水吧。男子随意说道,目光转回自己漂亮的安全帽,完全没看墙上的价目表。

嗯。女服务生在单子上打了个勾,转身拿了瓶矿泉水放在男子桌子上,心里对男子的好感又有了稍微的提升。

有不少顾客会选择含酒精的饮料,自己原本反对卖酒类给要骑摩托车的人,但是婆婆坚持不肯失去重要的收入来源。在讨价还价之下,婆婆终于答应只卖酒精含量不高的啤酒跟鸡尾酒,另外在墙上贴上酒驾危险的明显告示,不过酒类仍持续保持着热卖商品的地位。

女服务生忍不住偷偷注意男子,除了刚刚的对话外,从头到尾,男子的目光没有离开过安全帽,眼神中弥漫着复杂的情感。偶尔,他还会伸出手指,怜惜地轻抚安全帽。

你很喜欢这顶帽子。女服务生破天荒地主动跟顾客搭讪。

是。男子微笑着简洁回应,明明该是愉快的表情,眉宇间却凝着悲伤,有种说不出的惆怅。

这样的表情让女服务生的心脏揪了一下。白痴!女服务生在心底暗骂,不过这次的对象不是顾客,而是自己。

有特殊的纪念性吗?她尽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

这是我女朋友的安全帽。。

难怪图案有点儿女性化。女服务生心想,同时浮现出不易发现的失望,原来对方已经有女朋友了。

她总是陪我一起旅行,从后面抱着我。就算我过于陶醉,速度超过了交通规定,她依然毫不害怕,完完全全信任我的技术。就算她根本不懂赛车,就算她根本不喜欢旅行女服务生的问话仿佛松开了男子心底的安全阀,如同要舒解郁闷多时的心情,男子滔滔不绝地叙述着,我是个笨蛋,太重视比赛,太沉迷旅行,忽略了总是在我背后抱着我、温暖我、陪伴我的那个人。渐渐地,她不愿意陪我出游,因为我的目光只会集中在前方,总是自私地忽略身后的她。渐渐地,她不喜欢跟我聊天,因为我的话题永远只有赛车跟旅行,却没有她。她应该是我的最佳女主角,却成了我休闲活动的附属品。

男子紧闭双眼,似乎承受着难以言喻的苦楚,用尽全身力量,说出了两人的结局。

某天,她离开了我。

女服务生听得出神,仿佛受到了男子悲伤情绪的感染,鼻子有些发酸。

男子呼了口气,感觉轻松了不少。

我还是放不下她,但我无法停止旅行,所以就带着她带着她的安全帽,一起上路,想要逃避,逃避自己的过错跟愚蠢。

或许你该试着放下,让她自由,也让你自由,然后你可以继续旅行。或许或许在旅途中,你会遇到另一个人。女服务生吸了吸鼻子,带着一点点的私心给男子建议。

是吗?大概是逐渐冷静下来,男子恢复了刚进店时的状态,依然给了女服务生一个好看的微笑,算是回应,然后沉默,再度专注于安全帽。

收拾了其他几张桌子,女服务生偷瞄了一下男子的位置,发现人已不在,只留下那顶精美的安全帽跟压在零钱下的帐单。

挂在店门上的风铃发出声响,女服务生望向门口,刚好来得及看到男子的背影,拿起零钱,发现帐单上有几行字。

谢谢你,放下她,我会继续旅行。不再是逃避,而是去该去的地方。

女服务生拿起安全帽,在指尖碰触的瞬间,原本闪亮精致的安全帽迅速黯淡,蒙上了厚厚的灰尘,上面还有斑驳的红色。

女服务生眼中闪过惊讶,却也只是一瞬,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恍然大悟的神情。将安全帽翻过,应该空无一物的空间中,有着最合情合理却不该出现的东西一颗头骨。

虽然无法准确辨别出身份,女服务生却很清楚头骨的主人是谁。

你是他的女朋友吧?女服务生喃喃自语,你们两个,都自由了。

头骨应声而碎,化为尘埃的女生卷起微风,对女服务生道了谢,从容自门缝离去。

女服务生走到电脑前,开始搜索印象中的一则新闻著名摩托车赛手分尸女友。

看着好几年前的新闻,女服务生开始慢慢消化内容。

某知名摩托车赛手因不满女友执意分手,愤而痛下杀手,将女友头颅割下,置于死者生前专用的安全帽中,以摩托车随身携带,却于旅途中发生意外,车毁人亡。尸体被民众发现报警处理,才将这起意外事件与无头女尸案联系起来。

为情所苦、为恨所困的可怜男子,一时蒙蔽理智,入了魔道。不只让自己无法安息,成了灵异,还拘了女友的魂,让最爱的人变成怨鬼。双方都受着折磨,只能永世在懊悔的路上奔驰。要不是来到了婆婆的店,恐怕永远、都不能安息吧。女服务生拿起空空如也的矿泉水瓶,婆婆的饮料真厉害,这么一点儿就能洗涤这样浓重深沉的执念。

我的饮料只是催化剂,真正引起反应的,是你,小梦。

柜台后方一道紧闭的暗门里,响起了上了年纪的沙哑女声:你净化了两个连神明都不一定有办法处理的异数,不过你还是不能第一时间辨认出人类、魂魄跟灵异的差别,没有完成我让你管理这家店的目的,到最后才发现还有一只怨鬼。最重要的是还对灵异动了情

哪儿有!小梦马上反驳,脸上的红晕却显出了她的心虚。

小梦总是忘记婆婆可以看穿众生之心,不论有形无形,凡有灵性者皆有思念,凡有思念者皆为婆婆所管辖。梦婆婆,人称梦婆,或是孟婆,司掌众生记忆心念。由记忆所生的各种情绪,喜怒哀乐,悲苦悔恨,也属婆婆掌中之物。谁让她是孟婆呢?

午夜怪谈之稻草人


天黑时分。幺二三又输了个精光,骂骂咧咧地走出红缘浴池,拐向一口闷小酒店。

每到月底发奖金,幺二三都会被宋光干圈拢来,玩上一天,通常情况,幺二三玩十次,输十回。这并非他裤裆里长痞子,永远点背,而是他不敢赢。要知道,宋光干可是蓝天集团宋老总的公子!幺二三就在这家公司上班,赢宋大公子的钱,不等于砸自己的饭碗吗!

赌场失意,可不能亏了肚子。幺二三一头扎进小酒店,扯开嗓子喊:老板,有雅座没?来两个小菜,上半打啤酒。

哟,这不炮爷吗?一口闷的老板和幺二三相熟,知道他只要上赌桌,任务就是给宋大公子点炮,一点一个准,因而送了他一个不雅的绰号:炮爷。

半打啤酒下肚,幺二三顿时觉得头大。老板赶来结账,幺二三操着发硬的舌头,说:没钱!要么你打我一通,要么记账。

臭无赖,记着下回一起还。老板没辙,只得放行。

幺二三摇摇晃晃地走出一口闷,抄近道回家。这条道虽近,但要经过一片菜地,不怎么好走。更倒霉的是,大颗大颗的雨点又噼里啪噼地砸了下来。

奶奶的,在红缘输钱,在酒店丢脸,连老天都难为我,我幺二三活得可真憋气!幺二三满嘴酒气地骂着。骂声还没落地,一个黑影突兀地拦住了去路!

你谁啊?拦我干吗?幺二三睁大醉眼看去,不由乐了,是个稻草人。幺二三拍拍稻草人的肩,含含糊糊地说:哥们,你比我还憋气,动都不能动一下!说着,幺二三居然脱下上衣披在了稻草人身上。这时,忽听一阵怪怪的声音:哥们,谢谢你。你不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吗?

第二天一早,幺二三忙开了。搬回来一大捆稻草,扎起了稻草人来。

三下五除二,幺二三便扎好一个。他记得真切,昨夜,那个稻草人说,你脱下衣服帮我挡雨,我也该帮帮你。你做个稻草人,把你想做的事写在纸上,塞进它的心里。不用多久,你就能达成愿望。

真的?你没说鬼话吧?当时,幺二三听到稻草人开口说话,不禁吓了一大跳。稻草人说:鬼才说鬼话。我是稻草人,好歹也算人,说的自然是人话。尽管稻草人说得很诚恳,可幺二三仍旧半信半疑。眼下,稻草人已经扎好了,那就先拿一口闷小酒店的老板试试,谁叫他不论人多人少,总喊自己炮爷来着!

幺二三取来纸笔,写下一行字:我不欠一口闷老板的账,他欠我两百块。写完后,刚塞进稻草人的肚子,就听到敲门声,开门一看,来的正是一口闷的老板。老板赔着笑,递过两百块钱,一连声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昨晚你多给了两百块。做生意嘛,讲诚信最重要。

天,稻草人没骗人!这也太神奇了!愣怔片刻,幺二三接过钱,送走一口闷老板,忙不迭地从稻草人肚子里掏出纸条,又塞进一张:让宋老鬼最喜欢的女人在办公室脱光衣服,在员工面前丢丑!谁叫他没事老爱折腾我!

次日旱,幺二三把纸条塞进稻单人的肚子,美滋滋地去上班,准备看一场精彩大戏。可大戏开演的刹那,幺二三登时惊得合不拢嘴巴女友赵倩发疯般撕碎衣服,冲向总经理办公室!

倩倩!幺二三缓过神,飞快地冲上去抱住了女友。宋老鬼最喜欢赵倩,赵倩未必喜欢他!他只是一厢情愿!幺二三一个劲地安慰自己。

不,一厢情愿也不行!别忘了,赵倩是我女友!幺二三风风火火地急奔回家,并以最快的速度掏出纸条,一把撕个粉碎。这事绝不能算完!宋老鬼。你竟然连我的女友都想碰,还有你那个龟儿子宋光干,幺二三恨得咬牙切齿彳艮快写下了眼下最想做的事:让蓝天集团见鬼去吧!让宋老鬼的儿子见鬼去吧!

几天后,蓝天集团的产品质量出了大问题,被有关部门查封了。不过,宋光干依然活蹦乱跳,活得有滋有味。幺二三倍感不解,难道稻草人不帮他了?

这天半夜,幺二三去了城郊,想找稻草人问个明白。可不等他开口,稻草人倒先说话了:哥们,人鬼殊途,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幺二三闻言心头一颤,战战兢兢地说:你别吓我,你不说稻草人也是人吗?你啥时成成鬼了?

稻草人笑了:我不是鬼,你才是鬼!你好好想想,三天前,你从八楼跳了下去

我跳楼了?幺二三皱起了眉头,差点把脑袋想破,终于想了起来。稻草人说得没错,那天,他把纸条塞进稻草人的肚子后,忽然觉得头痛欲裂。痛得实在受不了了,就一头撞破玻璃窗,纵身跳了下去。

怎么会这样?幺二三惊问。

稻草人回道:这还不简单。宋光干不是宋老总的亲生儿子,你才是他的亲生儿子啊!宋老总苦心栽培你,是想让你将来接手蓝天集团。还有,赵倩是他未来的儿媳,他能不喜欢吗?哥们,做人太累,你还是做鬼去吧。

我不去,我要和你一样,做稻草人。幺二三大叫。

稻草人幽幽地说:心无欲望,才做得了稻草人。你欲望太重,根本不配做人,哪怕只是稻草人。

这时,一阵夜风吹来,幺二三才觉得身子轻飘飘地飞了起来,随即渐散渐远。

都市怪谈之灰戒


你愿意娶这个女人吗?爱她、忠诚于她,无论贫穷或是富有,疾病或是健康,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

我愿意。

你愿意嫁给这个男人吗?爱他、忠诚于他,无论贫穷或是富有,疾病或是健康,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

我愿意。

现在你们可以交换戒指了。

在牧师和所有宾客的注视下,司徒凉将戒指戴在了新娘手上,满座宾客起身鼓掌,司徒亮看着笑意盎然的新娘,突然错觉回到了当初。

当初,他和前妻也是在这家教堂举办的婚礼,甚至牧师也是同一人,他们说出相同的誓词,一句我愿意,以为可以绑定一辈子。但人这一辈子或长或短,总有个万一,万一谁比谁先走呢?他们没有去想,可万一就真的来了,婚后第三年,妻子生了病,手术失败,先离他而去。痛苦自然是有的,他郁郁寡欢了两年,认识了现在的妻子,和前妻一样的秉性,会让他心安。

牧师让新郎亲吻新娘,他低头,两人唇瓣接触的那一刻,他听见了一个声音,温柔叫他的名字,司徒。

司徒凉愣住,那是前妻的声音。

这个吻如蜻蜓点水,妻子邹文文诧异看向他,目光里满是疑惑。司徒凉问:你刚才叫我了?

邹文文摇了摇头:你听错了吧?

可能吧!司徒凉擦了擦额角的汗:走吧!还要招待宾客呢!

这一日过得忙碌却欢喜,两人深夜至家,迫不及待去沐浴,妻子摘下的戒指放在梳妆台上,而他的还戴在手上。一对钻戒,是司徒凉找设计师设计并订做的,全世界仅此一对,他希望他的爱情也能如此。

但那个声音又来了,像是有人在他耳边叮咛:司徒,记得喝杯葡萄酒,促进血液循环。每晚睡前喝杯葡萄酒,这是前妻给他养成的习惯。

司徒,泡澡时间不要太长。他曾有过在浴室里晕倒的经历,所以每每泡澡,前妻都要提醒他时间。

司徒,我想听你唱歌,就唱你最擅长的那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那是他最擅长的歌曲,前妻每晚睡前都要听他哼唱,那样才能睡得安稳。

司徒

司徒

前妻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耳畔,仿佛他们的生活还在继续,一点一滴,都如从前那般平稳而熟悉,他喜欢这种熟悉。

但邹文文的声音打破了平静:司徒,你怎么了?

司徒凉回过神儿来,目光有些呆滞:没事儿,就是太累了。

他回到床上休息,觉得一切都不对劲,此刻睡在身边的人应该是前妻,而不是邹文文,这独一无二的位置,他本来是要留给前妻一辈子的。

你去隔壁房间睡吧。司徒凉说。

你说什么?邹文文诧异极了:为什么让我去隔壁房间?

因为那是我的位置。前妻的声音又开始在耳边响起:司徒,让这女人离开。

因为那是我前妻的位置。司徒凉重复:请你离开。

你前妻?邹文文觉得可笑至极:司徒凉,你前妻已经死了!

谁说我死了?司徒,我还在。那个声音说。

她还在!你听见了吗?司徒凉激动得声音都开始打了颤:她说她还在!

邹文文看着他状似疯癫的模样,有些惊恐:你你是不是中邪了?哪里有声音?

司徒凉却是盯着屋子的角落,目光柔情似水,像是看见了什么:文文,我一直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可是多好,她回来了。对不起,我们离婚吧!

离婚二字一出口,让邹文文呆住,她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是怎么了,司徒凉像是着了魔,再不是他自己。

第二天,他们去办了离婚手续,司徒凉行事果断,也讲究好聚好散,给邹文文的财产不少,也足够她吃穿不愁。邹文文知道,一个人的心一旦不在了,强留也无益,只是有件事情她始终不明白,司徒凉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听到的那个莫名的声音又会是谁的?

周围的朋友都发现了,离婚后的司徒凉像是变了个人,常常目光呆滞盯着一个地方很久,自言自语亦是常态。秘书到办公室里给他送文件,无意中听见他叫着一个名字,秘书依稀记得,那好像是他前妻的名字。原来他是放不下前妻啊!

可是也不对,如果司徒凉还思念着前妻,那为何他还时常亲吻手指上的钻戒?要知道,那枚独一无二的戒指可是他和邹文文的定情之物呢!

事情渐渐传开,众人纷纷揣测,司徒凉的公司里开始弥漫着八卦的味道。司徒凉却似充耳不闻,我行我素,上班,吃饭,下班,回家,和空气里前妻的声音对话,就像他们曾经在一起那样,直到有一天

司徒凉睡前有看书的习惯,这日想起他与妻子蜜月旅行时买过的一本书,忽然兴起,想重读一遍,却在翻书的时候从里面掉出来了一张单据,是某商场某珠宝店的发票,上面写着前妻的名字,而这家珠宝店,正是他为邹文文定制结婚戒指的那一家。

他抱着好奇去了这家珠宝店,出示了发票,接待他的正是珠宝店的店长。店长看着这张发票,万分抱歉道:不好意思司徒先生,有件事情我们瞒了您。您前妻在病重期间曾委托朋友来过我们店,请我们在她去世后用她的一部分骨灰打造一颗钻石,留给您。她知道,您一定会再结婚,也知道,您若是结婚,一定还会在这里选戒指,她希望用自己骨灰制作的钻石能镶在您的戒指上,陪着您,也是她最好的祝福。

司徒凉怔住,耳边又响起了前妻的声音:司徒,我永远都在呢

他看向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被精巧切割的钻石,此刻闪着夺目的光芒,似她妻子的笑容,能消泯一切黑暗。

你愿意娶这个女人吗?爱她、忠诚于她,无论贫穷或是富有,疾病或是健康,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

我愿意。

你愿意嫁给这个男人吗?爱他、忠诚于他,无论贫穷或是富有,疾病或是健康,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

我愿意。

她做到了,无论贫穷或是富有,疾病或是健康,直到死亡也无法将她们分开。

古宅讲鬼之荫尸


雨还在继续,滴答声不绝于耳。

室内静得吓人,刘阳把一杯热水放在我手上,小声说:喝吧!看你在发抖,是冷了吧?

我感激地冲他笑笑,没想到他倒是个体贴的男人,以前倒是忽略了。我紧握杯子,里面的热度让我紧张的心情得到了少许安慰。

我又看了看窗外的阴霾,心想该回家了,洗个热水澡,钻进被窝,那是多么令人舒服的感觉。

突然,咔嚓一声惊雷闪过。紧接着又是一道刺目的闪电划开了天际,骤然亮起的银色瞬间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之中。

这样的天气,这样的闪电,如果有黑猫在尸体上跳过的话很容易变成僵尸的。不知道谁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我一惊,手一抖,热水溅出来烫了我的手。我没好意思张扬,暗叫倒霉。掏出兜里的面巾纸,正擦着。

有人开始了下一个故事,这个人低着头,相貌看不清,听声音感觉年纪不大。这人说:尸变,不一定局限在这样的天气中,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因素。下面我来说说我的经历故事开始在我祖父去世以后,他老人家被葬在了家族的祖坟里。

转眼间,祖父去世有一年了,我们这些子孙由于工作繁忙很少去拜祭,有一天父亲把我们兄妹四人都叫回去说:哎!听老家来人说,最近有人在我们家祖坟附近挖了一个养鱼池,这样不知道会不会打扰到先人。

我们七嘴八舌地嚷嚷:爸!什么年代了你还迷信?

是呀!人家建养鱼池和咱们家祖坟有什么关系,爸,你老古板了吧?

是呀!

就是就是我们几个七嘴八舌,都觉得父亲在杞人忧天。

父亲是越听越生气,他猛一拍桌子站起来说:明天都给我滚回乡下,到祖坟那去看看。

我们几人商量来商量去,只有小妹一人有空闲,所以第二天只有她单独去了乡下。

第二天下午她就一身疲惫的回来了,她说:那家养鱼池很奇怪,撒了很多鱼苗进去,却一条鱼也看不见,那家人急的都快上吊了,我还怎么好意思向人家讨说法。

我笑着说:真是报应,谁叫他们在我们家祖坟边上挖鱼塘了。

父亲问小妹说:你没看看咱们家祖坟有没有什么破损?

小妹道:没有,连杂草都没长几根,爸你就放心吧!

父亲紧皱着眉点点头。

这事就算过去了,接下来的一年里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我们兄弟四人干什么都不顺,大哥做生意陪了个底朝天,二姐无缘无故被公司开除了。我工作中连连出错,被老总警告了好几次。小妹在大学校园里摔了一跤,竟然把脚摔瘸了。父母轮流生病,不是点滴就是吃药。

父亲说起话来,老是说:自从祖坟边上盖上了鱼塘,咱们家怪事连连,全家像是被人下了诅咒一样,没个安生的日子。

我耸耸肩说:爸,这和祖坟有啥关系,你也考虑得太多了吧!

父亲叹了口气说:明天还是我回老家看看吧!父亲说走第二天真要去,我不放心父亲单独去,于是只好请假相陪。

我们坐车到了乡下,父亲直奔祖坟而去,只见祖坟边上荒着一个大水坑,养鱼场看来是没建起了。我好奇地往大水坑一看,好家伙这坑里的水,黑乎乎的还散发出一股腐尸的臭气。就在我伸头往水里看的时候,突然远远的有人大叫道:快退回去,别站在水坑边危险。

我听见喊声猛地一抬头,还没看清是谁喊的,只感觉腿突然被什么抓住,猛地向下一拽,我失去了重心,掉进了鱼塘里。

进入水里之后,我害怕地乱扑腾,嘴里喝了几口臭水,熏得我喘不上气来。恍惚间我听见了父亲的叫声,可是来不及了,我的脚被什么东西使劲地往水底拉,眼耳口鼻,很快没入水中,而我无力的挣扎了几下渐渐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阵阵臭气熏醒,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眼前有一对东西发出刺目的绿光。我想起我口袋里有一只强光手电正好这时候排上了用场,我费力地掏出了口袋了里的手电,推开开关,光线太亮,让我的眼睛失明了半分钟之久,等我的眼睛适应了光线后,我看见了一具尸体,它的头发很长,脸色黑中透着一只妖异的青色。眼睛反射着妖异的绿光,如今他正张大嘴巴,像是要咬我一样,我连惊叫都没来得及发出来,两眼一黑没了知觉。

再次醒来我躺在医院里,父亲焦急地站在我的床边。他看见我醒来,关心地问我:老三感觉怎么样?

我刚想张嘴说话,可是嘴里一股腐臭的味道让我顿时干呕起来。父亲急忙帮我拿了个痰盂让我吐在里面,我摇摇头虚弱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父亲皱着眉,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之后,开门出去了。我一个人躺在病床上虚弱地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中我听见父亲和什么人推门进来,父亲说:你是说我的父亲吸收鱼的精华变成了荫尸了?

来人说:是的!刚才救你儿子时你也看见了,你父亲的身体一点也没有腐烂,指甲和毛发都长了很多,双眼不闭、嘴巴张得老大。这要不是我恰巧经过,看见你儿子掉进了鱼塘,想下水救他时,发现水里冒出一股阴寒之气,就想到附近可能有荫尸。要是在过一阵荫尸吸干了你儿子全身的精气,身仙也救不了你们全家了。所以,奉劝你尽快处理掉你父亲的尸体吧!

父亲听了半晌没有说话,这时候我想起在那个狭小的环境里看见的绿眼睛,浑身瑟瑟发抖后来父亲和那人走了,等我好点的时候,问父亲怎么处理荫尸的。父亲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说:什么荫尸?别瞎说。

我说:别满我了,那天你们说话我都听见了!

父亲叹了口气说:烧了,回去后不要和家人提起,免得他们恐慌。

回去后我依照父亲的话对谁也没说,不过从那以后我们家的霉运突然间消失了,大哥的买卖又开始赚钱,二姐单位通知她上班。我被老总提拔成了部门经理。小妹的腿不药而愈,父母的身体也开始好了起来。家里似乎一切又回到了从前,只可怜我连着几年不断做恶梦,梦见自己被困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不能动弹。

他的故事结束得很突然,以致大家都没反应过来。半晌有人出声说:哎!人死了之后也不知道以什么形式存在着,有时候我感觉它们似乎就在我们左右,只是我们看不见罢了。

听他一说,我突然感觉背后冷飕飕的,汗毛一根根立起来,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