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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姿妖妖

发表时间:2021-01-05

【www.qg13.com - 关于野菊花的情感美文】

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桃姿妖妖",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再见到这只桃花妖已是三十年后。

此时的她已修成人形,站在我眼前的是个明艳婀娜多姿的妙龄少女,柔媚娇娇,皎若朝霞桃李。恰应那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故尔给她取名叫桃姿。

桃姿见我骑马而来,早化为少女相迎来。

一袭粉色纱裙,拽地翩舞,害羞翩跹间纤腰楚楚,恰如那枝头绽放的桃花。

“道长这般急着赶路,这是要去哪?要不,在此歇会脚!”桃姿笑容满面冲我道。

我收住缰绳,驱马踱至她跟前。见她一双美目闪闪灼灼,察觉她有心事,忙开口道:“可是有心上人了!”

这一说,桃姿双颊立马升起红云。女儿家的心思一览无遗。

我不由叹气,想告诉她,自古多情空余恨,何必执心于红尘。只是她那顾盼连连的水眸,让我不忍心泼她冷水。

三十年前,我路过这片桃林时,她还是朵不识世事的桃花精,终日立在树头望着从头顶飞过的鸟雀嘻笑。

我见她这样有些年头,便留心替她瞧瞧。她原身出自一截百万年的桃木,那桃木在那场神魔大战中,被取去铸成克制妖魔的神器,只余下这么一截枯桃枝在此。经过万年风雨滋养,这截枯桃木居然重新生枝发芽,眼下已长得枝繁叶茂,我便替她修剪下杂乱的枝桠,护住她顶部的养分。

我想她是通灵性的,不然也不会短短三十年就修成人形。

只是她生性是妖,一旦动情,难免生事,或许这三十年中的某年某月爱上个不该爱的人了!

桃姿见我已纵身下马,忙倒了茶水递给我。

我接过茶杯,喝了口。茶水香甜,入口皆是桃花清香。可见她一番用心,定是取了早上的花露烧煮成的。

不觉心喜,将剩余的茶水全入腹,未了拭下络腮胡上的水渍,冲她道:“那人何许人士?”

桃姿脸上的云霞烧到了耳根:“梅郎……他乃当今国师!”

我持碗的手指一顿,继而将碗握紧。

原是那个把六界搅得天翻地覆国师!这人怎会跟桃姿相识?

我望着桃姿很想告诉她,那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不值得她用情,不值得她等待……然而到口的话,像被棉花团堵了住,怎么的道不出半个字。

“二十年前,梅郎被一伙人追杀,误入这桃林。我见他伤势严重,就用身躯枝条替他遮掩,待那伙人离去,才将他放出,顺手把他的伤治好。那时,我才发现,他并非一般人,居然与我是同类,只不过他是一棵万年梅树精,而我是一只桃妖。”

那国师果然是妖物,难怪会用魔界的法器,将秋月伤得那般重!看似来头还不小!

我在心里暗叹。只听桃姿继续说道:“他在桃林里呆了半年,我每日都取桃花精魂替他疗伤,渐渐地我俩互生好感,他说,待他报了仇,便来带我走!可是……他这一走,已有十年,这十年来杳无音讯,我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事!”

“哼,他要是出事,苍生可就有救了!”我忍不住开口。

想起梅洛燊这些年干得事,恨得咬牙切齿。梅洛燊早不似桃姿口中说得那般单纯,自打取了秋月的狐心和内丹,他的妖力大增,六界陷于水火,一片生灵涂炭,就连魔界至尊逍寅也已不是他的对手。

这场战火连续烧了十年,不知害死了多少人。

桃姿是个极敏感的妖,见我情绪生变,娥眉蹙紧,红唇抿抿道:“可是他犯了什么错,惹得道长这般生气?”

我轻哼,不置可否地将茶杯塞回她手里,负气地转身就要上马。桃姿追上来道:“这场的劫难可是他引发的?”

我闻之身躯一僵,回头望着态度严肃的桃姿,终是点下头。

“怎会这样!他明明说,只要报了仇,便不再管世间事的!”桃姿不敢置信地自言自语起。

我了解她此时的心情,然我是个道士,哪得明白这儿女情长剪不断理还乱的铁律。

我将马肚一夹,打算就此离去,桃姿又追来,冲我唤道:“或许,我能助道长一臂之力!”

我闻之将马停住,微微回首望她,此时的她沐浴在夕阳的余辉中,一袭粉衣裹着纤弱无肉的身骨,微风中竟觉在瑟瑟发抖。面颊苍白如雪,哪里还有先前的娇怯样。

“他已非以前的梅郎,此去凶多吉少,你可是要想清楚!”我于心不忍地告诫她。

桃姿点头:“道长放心,桃姿心里明白!”

说时身躯一晃,化作一根手腕粗的桃枝飞至我手中。

我适才发现这截桃枝的与众不同。这桃枝纹路精致有力,好似一条条盘聚一起的虬龙,料到这不是一般的桃木,此乃蟠桃神木。

难怪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修得成果,原是神物所化!

这种桃木原本长在天庭的蟠桃园里,乃王母娘娘的私人至宝,却不知这一株怎会遗落到了人间?

我不敢多想,将桃木别在腰际,迎着夕阳纵马飞驰。

十多年来,梅洛燊纠集妖众四处横行,人界、.鬼界.、.仙界、神界、魔界和妖界陷于战乱,若说还有点净土,也就唯有这片桃林。

这桃林看似简单,实则四周皆设了阵法,若不是我常日习得奇门遁甲之术,不用说进入,就是靠近都难。

对于梅洛燊桃姿或许早有感知,只是不敢确定,见我这番说了,才下此决心。此回她随我前去,也不知能有几分把握降住梅洛燊,不管行不行,只得暂且试试。

马跑了两天两夜,终于赶至无为涯。

这是六界的交界口,当年神魔大战的战场就设在此,事隔多年,这里仍可见白森森的神魔尸骨。

我将神龙血抹在身上,师父说,神龙乃上古神兽,它的血能驱邪,继而又将一根凤羽捏至手中。并不是我不会御风飞行,实在是这无为涯不同他处,这里是六界的交界口,六界的风在这里融成一团无形的飓风,修为不够深的人,很容易被飓风卷进空洞,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我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

凤羽乃凤鸟的尾羽,能定风,对于我这种修为尚且不够深的人来说,倒是极好的护身法宝。

这两样东西都是十分难得的宝物,师父平日也用得少,可是此回却全给了我,说是,这是六界的劫数,也是我的劫数,需拼尽气力去做!

我听不明师父的意思,又见他话中有话,却又不肯明说,便想揣破这劫数,捏着手指掐算,可怎么都算不出,这劫数与我究竟有何关系?

情感一生延伸阅读

青妖·不见江南


再也没有琵琶声欲碎江南,江南薄雾青烟繁华,断桥舟岸,一枝青藕独立于此。

——引子

又是江南一贯烟雨朦胧的样子,层叠的云浮在空中。

木舟停泊在江上,窗子用珠帘遮了去,只隐约听得舟内几声低吟,江面上便荡起了琵琶声。

先是如击玉般的两声,似乎是弹者在试音。琵琶声干净轻柔,开始有了流畅的节奏,此后曲调由慢变快,多层次交替响起。片刻的欢快之后,琵琶声又落入谷底。声音又渐渐止歇。

江岸上立着的男子唇畔有了笑意,轻轻叩着掌心。

舟内的女子怔了怔,用手撩开帘子,向外看去。她的动作十分小心,似乎是怕惊动什么一样。

但见岸上那人一袭白衣,手执一柄扇子。他腰上束了条玉带,又添了些华贵气质。男子的嘴角微微扬起,脸上带着丝丝笑意。

女子收回了手,兀自沉吟。那男子身上散发的某种气质是与她不相符的,甚至是相冲不容的。

她的思路却被男子打断了,只听他说道:“姑娘这一曲,弹得自是极好,只不过……”

女子蹙了蹙眉,有些不悦,却还是听他说下去。

“……部分曲调感情生硬,似乎……”男子好像在找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姑娘不了解作曲者的感情。”

他又微笑着合拢了扇子,一下一下无声的叩着掌心:“不过能弹到这种境界,也属不易。敢问姑娘芳名?”

女子似乎是犹豫了一下,然后又用那如琵琶般的声音轻轻说道:“潇青。”

男子脸上笑意渐深。他含笑打量潇青身着的青色烟纱,却是不语。

“那,”潇青垂眼看着江上一圈一圈的涟漪,又抬起眸来望着他,“不知先生尊名?”

男子微微收敛了笑意,侧目看那琵琶,轻轻呵出一句:“便与姑娘适才弹得曲子一样。”

潇青怔了怔,喃喃默念:“独暗夜怜……独暗夜怜……”忽的眼前一亮:“先生莫非便是叫做,”她又上下打量男子一番:“叶涟?”

男子微微颔首:“不错。鄙人正是叫做,”他又顿了一顿:“叶涟。”

潇青细细念着这个名字,突然没由来的身子一震。她又抬头看了叶涟一眼,抿起了嘴唇。

为何……为何……这种感觉会如此可怕。她见他如临大敌,却又有一丝温暖熟悉。

“可怕……可怕……”潇青反复说着这两个字,直直的看着叶涟。

叶涟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了,他轻轻咳了两声。

潇青似乎回过神来。她欠了欠身,有些不安的攥住了衣服。

叶涟微微笑着:“再见。”说着转身便要离去。

这轻轻的两个字似乎直沁入了潇青心底。她有些急了,把手卷成喇叭状,放在嘴边:“喂!叶公子!你说我琵琶弹得尚有不足,不知何日能像你请教一番?”

他的背影停了一下,又渐渐淡出了她的视线。

“来日定有机会。”

潇青放下了手,一时间竟有些失望。她低下身子抱起琵琶,拨弄着琴弦。却忽然划开小舟,跃到岸上。

叶涟走在那条曲折的小径上,步子快极了,白衣舞动着。却又听见“嚓”的一声竹叶声响,蹙紧了眉头。他停下了脚步,凝神细听。

不远处的青衣女子隐在竹子后,不易被发现。潇青咬紧了嘴唇,控制着自己的呼吸,鼻尖沁出点点细汗。

这样过了约莫几分钟,叶涟又迈开了步子。潇青轻轻舒了口气,小步跟了上去。

她看着他的白衣隐进了道观之中,有一种莫名的窒息感。潇青扶住了翠竹,胸口又疼了起来。她使劲的咽了口唾沫,双眼无神的望着道观上悬着的木匾。

她又怎会料到,这样干净的男子,竟会是诛妖者。

潇青的手垂了下来,身子滑了下去。她半跪着在地面上,闭起眸来。

她哪里是寻常的江南温婉女子,只不过是侥幸修成人形罢了。潇青始终是一枝青藕,江南岸边再普通不过的青藕。这样华美的名字,只是她伪装自己的外壳而已。而诛妖观,诛妖者的职责就是剔除妖的修行,灭为原形。

潇青急促的喘着气,她预见了自己的明天,死在叶涟的手上。她痛苦地抽搐了一下,摇了摇头。

那又如何,她终究是妖,人妖殊途。

叶涟掩上了朱红色厚重古朴的大门,迈步进了正堂。一身穿黑色道袍的中年男子坐在椅上,冰冷的眸子直视着他。

“你来了。”男子并无太多意外,只是眯起眸子。

“是。”叶涟一直在躲闪着他的目光,此时却又强迫自己抬头看着霍然的眼睛。

“很好。”镜奕又说,“你作出了正确的决定。”

叶涟不语,只是看着镜奕。

“那么,”镜奕动了一下手指,微微咧开了嘴,“我们开始了?”

叶涟点了点头,迈步走到他面前。

镜奕轻轻笑了一声,从腰间取下一把短匕首,抽走了匕鞘。冰冷的刀尖触碰到叶涟的肌肤时,他微微打了个寒战。

血一滴一滴淌下来滴在地上,却又被地面诡异的吸收了。镜奕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

“以血为契,诛妖为职。”

叶涟有些不自在,却还是立在原地没有动。

不长时间,镜奕收回了匕首,冷淡的点了点头:“从今以后,在你的名字之前,就要冠上诛妖者的名号了。”

他说着又坐回到椅上,突然怔住了。镜奕极其怪异的嗅着空气中的味道,脸色铁青。

很久,叶涟不敢动一下。他僵硬的站着,意识到镜奕此举必有深意。

又是很长时间的静默,最后镜奕开口了。

“这空气中,”他绷着脸,声音也低的有些不正常,“又怎会有妖的气味?”镜奕又停住了,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叶涟:“是从你身上散发出来的。”

叶涟愣住了,他竟然接触过妖。

镜奕上下打量着他:“你面堂隐隐有青色之光……”后面说的什么,叶涟一句也没有听清。他反复想着青色二字,那个弹琵琶的青衣女子又浮在眼前。难道……他又暗暗否定了自己的猜想。叶涟不相信这样的女子会是妖。

“……你最近接触过什么人?”镜奕明显感觉到了叶涟的心不在焉,加重了语气。

叶涟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他一时间没有作声。

“嗯?”镜奕蹙着眉头,有些不耐烦。

“没有,没有什么怪异之人。”叶涟坚定地看着镜奕。

“没有?”镜奕扬起了眉毛,似乎有些不相信,“你再好好想想。”

“没有。”叶涟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唔……”镜奕来回渡着步子,“你先走吧,明日再来,我授你诛妖者的基本招数。”

叶涟点头应了一声,转过身去。

也许就在关上门的那一刻,他隐约听到镜奕说:“看来我们要好好对付你那位妖朋友。”

这声音竟这么冷,充满了大开杀戒之前的决绝。

叶涟僵立在门外,忽的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在轻声哭泣。他蹙紧了眉头走进竹林。叶涟又看到了那一袭青色衣衫,那女子带着泪珠的脸庞。叶涟怜爱的低下身子。

“怎么了?”他轻声说道,有一种想替她拭去泪水的冲动,“潇青姑娘?”叶涟克制自己用礼貌的尊称和她说话。

潇青勉强停止了抽泣,抬眸看着叶涟。

“叶公子……”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泪水又在眼眶里打转,终于是叫出了声,“叶郎!”

叶涟怔了怔,也不禁柔声唤道。

“青儿。”

这声音这么轻,却又那么真切,青儿。

潇青没有说话,近乎着迷的看着他。

这片刻的寂静又被打破了。却听得有人冷笑一声。潇青和叶涟互相看着,脸上被一种惊恐的情绪占据。

那身着黑袍的男子冷峻的立在那,脸上挂着一种鄙夷的笑。

他冷然说道:“真没想到,我镜奕的徒弟诛妖者叶涟,竟会与妖勾结。”

潇青怔怔的看着叶涟,轻轻说道:“原来,你真的是诛妖者。”

叶涟低下了头,他心底最担心的事情被证实了。

镜奕左手持了道符,口中喃喃默念着什么。

潇青微微张大了嘴巴,眸中是无边的惊恐。她定定的看着黄色道符。

镜奕将那道符对准了潇青,道符射出一道金色的光,直逼潇青。

潇青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全身迅速被那青光笼罩。身子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升到了半空中。青色烟纱似乎被那青光撕裂了,分成几截,却又像一朵青莲那样以优美的弧度绽开。

“看好了,叶涟。”镜奕的脸隐在青光之中,声音里带着一种疯狂的感觉,“诛妖的第一步,剔修。”

叶涟想要做些什么。他知道如果这样下去潇青会有危险。可他什么都做不了。叶涟眼睁睁的看着女子的形象渐渐虚化。

他突然跪了下来,声音嘶哑:“师父,我求求你,放了她吧。”

镜奕大声笑着:“就算她是妖,你是诛妖者?”

叶涟无力的瘫软在地面上,已经近乎是乞求:“师父!我愿以我性命……”

话未说完,潇青的声音就打断了他的话。

“谢谢你,叶郎。”

这似乎是她留给他最后的东西。女子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一枝枯萎的青藕掉落下来。

镜奕似乎满意了。他微微笑着,是一种冰冷的笑。镜奕最后扫了一眼那枝青藕和跪在地上的叶涟,拂袖离去。只隐约听见他的声音飘渺的传来。

“叶涟,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你选择了诛妖者这条路的,我宁愿相信是这藕妖一时迷惑了你。”

叶涟的目光空洞的看着那枝青藕,胸口彻骨的疼。他的手紧紧的握了起来,低下了头。

他明白,再没有青衣妖娆,再没有琵琶脆音。潇青,只是一个虚幻的梦。

叶涟自嘲的牵动了嘴角,诛妖者和妖,他没想到。

“青儿……对不起。”

男子坐在舟上,抱着琵琶。他轻轻拨了拨弦,目光温柔的落到岸边几枝青藕身上。

他知道,那就是她。

“青儿。”他轻轻唤道,“我说过有一天会教你琵琶的。”

还是烟雨朦胧,一切似乎又回到了那天。

江南舟行千里,再见时人自离……

侏儒妖


侏儒妖

从前,有个磨坊主,他的女儿长得美丽无比,而且聪明伶俐,为人精明,因而她父亲总是不厌其烦地吹嘘她,把她吹得天花乱坠。

有一天,磨坊主应召进宫,他对国王吹牛说,他女儿能把稻草纺成金子。

谁知国王是个见钱眼开的人,一听磨坊主的话,马上就吩咐召见姑娘。姑娘进宫之后,国王把她领到一间装满了稻草的屋子,然后给她一架纺车,吩咐她道:明天天亮之前,你必须把稻草全给我纺成金子,不然的话,就处死你。

尽管姑娘一再说明她根本没有这种本领,可是国王听也不听,把门一锁,扬长而去,屋子里就剩下了她一个人。

姑娘坐在屋角里,面对自己的厄运,愁肠百结,于是就放声大哭起来。正在这时,屋门突然打开了,一瘸一拐地走进来一个小矮子,样子滑稽可笑,他对姑娘说:晚上好,姑娘。干嘛哭得这样伤心呢?

唉,姑娘回答说,我必须把这么多的稻草全都纺成金子,可我哪儿会这个呀!

要是我替你纺,小矬子说,你拿什么酬谢我呢?

把我漂亮的项链送给你。姑娘回答道。

小矮矮相信姑娘说的话,于是就坐到了纺车前。纺车不停地转啊转,发出欢快的声音。不大一会儿,活儿就干完了,满屋稻草全都纺成了金子。

国王进屋一看,真是又惊又喜,可他的心却变得更加贪婪。他把磨坊主的女儿关进另一间有更多稻草的屋子,吩咐她再把这间屋子里的稻草纺成金子。可怜的姑娘不知如何是好,坐在那里又哭了起来。谁知正在这时,小矮子打开屋门问道:要是我帮你纺,你拿什么酬谢我呢?

把这枚钻石戒指送给你。姑娘回答说。

于是,她的这个矮小的朋友接过了戒指,然后走到纺车前,纺了起来。他不停地纺啊纺,天亮之前,终于把屋里的稻草全都纺成了金子。

国王一见这么多闪闪发光的金子,满心欢喜,可他仍然不满足,就把磨坊主的女儿带到了另一间更大的屋子,并且对她说:要是你今晚把这里的稻草全都纺成金子,我就娶你做王后。

国王走了,剩下姑娘一个人的时候,小矮子又来了,问姑娘说:要是我第三次还替你纺金子,你拿什么酬谢我呢?

我再也没什么可送给你啦。她回答说。

那么,你得答应我,小矮子接着说道,等你做了王后,把你生的第一个孩子送给我。

那可万万不行。姑娘心里想,可是她现在已走投无路,就答应了他的要求。小矮子又一次把稻草全都纺成了金子。

次日清晨,国王又来了,发现一切如愿以偿,就娶了磨坊主的女儿做王后。

王后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了,她欢天喜地,却把小矮子和她自己的诺言给忘了。谁知有一天,小矮子突然来到她的房间,提醒她不要忘记了自己许下的诺言。对这突如其来的不幸,她悲痛欲绝,只得提出将王国所有的金银财宝都给他,作为交换的条件,可是小矮子说什么也不答应。王后失声痛哭,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小矮子见了心也就软了下来,对她说道:我宽限你三天时间,要是你在这三天之内能说出我的名字,你就把孩子留下。

于是,王后派遣很多信使去全国各地,打听没有听说过的名字。

次日,小矮子又来了,她就开始把所有记得起来的名字都说了出来,什么迪姆斯啦,本杰明啦,简罗米啦,等等。可是小矮子每听一个都说:我不叫这个。

第二天,她把听到过的滑稽名字都说了出来,什么罗圈腿啦,小罗锅啦,八字脚啦,诸如此类。可是小矮子每听一个还是说:我不叫这个。

第三天,有个信使回来说:我正在上山的时候,发现森林中有一个小棚子,棚子前燃着一堆篝火,一个滑稽可笑的小矮子用一只脚围着火堆蹦过来,跳过去,一边蹦跳一边唱着:

今天我酿酒,

明天露一手;

又唱又跳多快活,

明天小孩就归我;

王后绞尽脑汁儿却说不准,

本人名叫龙佩尔斯迪尔钦!

王后听了高兴得跳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小矮子又来了,进门便问:王后,我叫什么名字啊?

王后回答说:你是不是叫约翰哪?

不对!

那你是不是叫汤姆呢?

也不对!

也许你叫龙佩尔斯迪尔钦吧?

肯定是巫婆告诉你的!肯定是巫婆告诉你的!小矮子喊叫着,气得直跺脚,结果右脚深深地陷进了地里。他不得不弯下腰去,用双手紧紧抱住小腿,用尽全身力气才拔了出来。随后,他便急急忙忙溜走了,这场虚惊也就结束了,大伙于是开怀大笑。王后后来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月妖传


林月妖跪在陡峭的山崖之上,雪莲衣的腹下溢流着浓稀的血液,映红了一大片衣饰。灵月剑插在坚固的山岩里,闪着银白的辉光。她转身,一眼望去下面是无尽烟云的深渊。她有些绝望了,泪水开始止不住汹涌。

前方的山顶上到处是追杀她的冥幽门的杀手。一大批人马向山顶迅速追赶。她为了报残杀自己双亲的仇人,她前几日刺杀了冥幽门的掌门人彭春荣。彭春荣为了修炼成自己的幽冥神功,准备闭关三个月。闭关几日之后,中华大地发生了诸多变化。苗疆的巫师为了争天下第一派,勾结了蒙古的拉琐族的邪暗派,一举灭掉中华八大派。当剿到华阴派的时候,其他几大门派已意识到武林今后的安危与延续。决定举行一场盛大的比武选盟主之事。冥幽派出动绝大部分的同门人马赶去参加比武大赛。留下了一些残兵败将留守冥幽派。林月妖已知天下动荡,利用此次机会刺杀彭春荣。

就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她身着黑色便衣,毫无困难就溜进了冥幽派。不一会儿,便打昏了几个弟子。来到了彭春荣所在的闭关地,她将烟雾吹进去,不一会,便听了彭春荣咳嗽的声音。等到药效发作之后,用剑托撬开了房门,看见了彭春荣倒在地上,双眼死死地盯着她,彭春荣惊恐地说:你是谁,她说。不管我是谁,要怪就怪当年你没有一起杀掉我,拿命来,彭春荣缓过神来,说:你就是她一剑便挑下了脑袋,鲜血喷涌。

她便开始在房间里,寻找爹娘的遗物。一本剑谱和一块地图。她找便了所有,一件都没有发现。她准备先在这缓住几天,第一这里暂时安全,第二还要寻找爹娘的遗物。

第二天早上,突然发现外面躁动了起来。她一时醒了,赶紧握住剑柄,站了起来。房门突然被打开了,断断续续地进来。冥幽派的弟子都赶回来了。昨天一个侥幸逃出的弟子连夜赶向华山,禀报了本派遭袭的事。他们放弃了争夺盟主的机会,连夜向本派赶来。

他们将她团团围住。其中一个师兄便怒问:到底是谁派你来杀我们掌门的?她说:这是他枉为人的后果,我既然逃不了,就和你们拼了。

她紧握剑柄,飞空刺向那个师兄,他执刀横挡,后退了几丈远,靠住了墙壁才止住。一群人执刀橫砍竖切向她挥来,她凌空躲过。她显得很疲惫,也很狼狈。连续接了几十招,她快坚持不住,汗如雨下。只要一有空隙,她便钻空逃脱。她的肩臂被划开了,腹部中了一刀,鲜血染红了衣饰。她一边逃一边接招。她为了自己活下去,为了遇见杨豹,她咬紧牙关,拼命向山顶跑。

她很累,快虚脱了。血一点点流失。她跪在悬崖上,剑插在石缝里,放眼望去,下面是一片矇胧的烟云。她绝望了,她流泪了。她的仇报了。可是他现在在哪里呢,她用心呼唤他的名字。她知道她自已死了,他会有多伤心难过,杨豹你在哪里?

他们赶到了山顶,来到了悬崖,其中一个带头地说:为我们师傅报仇,杀了她,上。

她向悬崖走去,她淡然而悲然,杨豹他再也见不到她,她记得他在姻缘树下他的承诺,他的山盟海誓。对不起了,杨豹,来生再相爱吧。再见了!永别了!

她身体倒了下去,像彩蝶一样飞舞在云烟之中。

格林童话:池中水妖


从前,有位磨坊主和妻子生活在一块,生活十分富足。他们有钱有地,光景一年好似一年。但不幸的事情突然来了,他的财富变得一年少似一年,最后那磨坊主连自己的磨坊几乎都不能维持了。他悲痛万分,每天干完活躺在床上,总是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一天早晨,天不亮他就起床出了门,心想这样心情可能会好些。等他跨上水坝,太阳还刚刚升上地平线,突然他听到水中有潺潺之声,他回头一看,发现水中缓缓地冒出个美女。她用纤纤的玉手将一头长长的秀发理在两肩旁,遮住了整个身躯。磨坊主马上意识到她就是水池中的水妖了,情急之中他不知该留还是该走了。只听水妖柔柔地呼唤着他的名字,问他为何如此闷闷不乐,声音十分悦耳。起初磨坊主给吓怕了,但当他听到美女说话如此温柔可爱时,便赶紧定了定神,告诉她自己过去的生活如何富足,现在生活如何贫困潦倒、百般的无奈。别着急,水妖说,我会让你过比以前更富足、更幸福的,但你必须答应把家中新降生的小东西给我。那除了小猫小狗之类还会有什么别的东西呢?磨坊主心想,于是他答应了她的要求。听完这话,水妖沉了下去,他也乐颠颠地跑回作坊,心存安慰,神情格外舒畅。但他刚跨进门就见女仆跑出房子尖叫着向他道喜,说夫人刚生下个男婴。真是如五雷轰顶一般,磨坊主站在那儿,呆若木鸡,他意识到那狡猾的水妖早就知道这一点,而且还欺骗了他。他耸拉着脑袋,走到妻子床前,妻子对他说:给你生了个胖小子,难道你还不开心吗?他告诉她灾难已降临到他头上,接着便把许诺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财富对我来说有什么用呢?他又说,如果失去了孩子,我该怎么办?就是那些前来道贺的亲朋好友们也不知该说什么好。这以后磨坊主确实时来运转了,他所做的交易都兑了现。似乎一夜之间柜里自行装满了钱币,壁橱里的钱也都积得满满的。不久他的财富就大大超过了从前。但是他却不能高兴起来,因为他和水妖之间的交易让他伤透了脑筋。每当他走过池边,总担心女妖会从水中冒出来讨债,他也从不让孩子一个人走近水边,记住,他告诫孩子,如果你碰到水,水里就会伸出一只手来抓住你,把你拖下水去。但年复一年水妖没再现身,磨坊主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放了下来。男孩长大成人了,在一名猎户手下当徒弟。当他学会了十八般武艺,成为一名出色的猎手时,村长便让他为村里服务。村里有位美丽的姑娘深为猎手钟爱,村长知道这一切时便给了他一间小屋,让两人终于结成百年之好,他们婚后过得幸福安乐,相亲也相爱。

一天猎手正追赶一只雄鹿,当雄鹿从森林处拐进一片旷野后,他迅速追了上去,射死了它。但他却没注意到自己竟站在了水池边。他把鹿开膛破肚后,走到水边想洗洗那双沾满鲜血的手。不料一沾水,水妖便突然从水中钻了出来,面带笑容,用她那湿淋淋的双手抱住猎手,跌入水中,浪花倾刻淹没了他。时至黄昏,猎手还没回家,妻子焦急万分,便出去找他。因为丈夫曾一再说过要防范水妖的诱惑,不敢斗胆到池边去。她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便赶紧跑到水边。当她看到丈夫留在岸边的猎袋时,她证实了自己的猜疑。此刻她悲痛欲绝,芳心欲碎,一遍遍呼唤着爱人的名字,但听不到回音。她又跑到水池的对岸去叫唤,口中咒骂着水妖,但仍然没有人应声。水面平静,只有初升的新月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这可怜的女人没有离开水池,她一刻不停地围着水池跑,跑了一圈又一圈,时而默不作声,时而低泣。最后她筋疲力竭,倒在地上睡着了,不久便进入了梦乡。

她梦见自己正在一大堆顽石间焦急地向上攀登,荆棘绊住了她的脚,雨点打在她的脸上,风把她的头发吹得七零八落,当她到达山顶时,展现在眼前的是一副从未见过的画面:天空碧蓝,空气新鲜,坡度平缓。一间精致小巧的农舍在一片绿草地上,周围长满了各色的花朵。她走上前去把门打开,发现里面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正热情地跟她打招呼。就在这时,可怜的女人醒了,天刚破晓,她马上按昨夜梦里见到的去做,不辞辛苦地爬上山顶,果真见到了和梦中完全一样的景色。老婆婆接待了她,给她指定一张椅子坐下。你一定是遇到了麻烦,她说,否则你不会找到我这偏僻寒舍来的。可怜的女人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把事情的原委都说了。开心点,老婆婆说,我会帮你的。这里有一把金梳。等满月升起时,你就到池边去,坐在池边,用这把梳子梳理你那乌黑的秀发。梳完后再把它放在岸边,看看会发生什么事。女人回了家,但时间距离满月还早得很。最后她终于等到了满月升起,赶紧跑去池边,坐在岸边,用金梳梳发,然后再把它放在水边。不久水里就翻起了万千波涛,浪涛打到岸边,把金梳给卷走了。还没等金梳沉底,水面突然分开,露出了猎手的脑袋。猎手没说话,只是忧郁地看着他的妻子。同时,又一个浪涛打过来,他的脑袋被淹没了。倾刻一切都消失了,水面平静如初,唯有满月倒映在其中。

女人满怀悲痛地走回家中,但她又梦见了那位村舍里的老婆婆。第二天早晨,她又去老婆婆那儿诉苦。老人给了她一只金笛说:等到满月升起时,用这只笛子吹出一曲优美的曲子,吹完后再把笛子放在沙滩上看看会怎么样。女人照着她说的话去做了。笛子刚放到沙地上就听见水里有一阵响动,一个浪涛打来把笛子卷走了。水路立刻分开,露出了猎手的头和半个身子,他伸出手臂想要拥抱她,但又一个浪头打过来把他给淹没了。啊,她是怎么帮我的?女人叫道,为什么让我看到他又要失去他啊!她又绝望了,但梦又把她引到了老婆婆的面前,这回老人给了她一只金纺轮,并安慰她说:这一切并没有完,等满月升起时,拿这只纺轮坐到岸边,把这卷线纺完,再把纺轮放在岸边,看看会发生什么事情。女人完全照着她的话去做了。当满月升起时,她拿着纺轮坐到岸边,一刻不停地纺啊纺,直到亚麻线用完,水池上满是纺好的线。同样的事情又出现了,只见一个浪头打来,把纺轮卷走了,很快,猎手头和整个身体都从水中脱水而出,呈现在女人面前。猎人赶紧跳到岸边,抓起妻子的手就逃。但没等他们走出多远,就听到池水一片喧哗,池水立刻漫及整个旷野。两人立刻意识到死亡的危险,吓呆了的女人乞求老婆婆暗中相助。过了一会儿,他俩便变了形,一个成了蛤蟆,一个成了青蛙。洪水吞没了他们但没能毁灭他们,只是把他们冲散,带到老远的地方去了。

水退了,他们又踏上干地,重现人形,但彼此都不知对方在那里。他们发现自己身处陌生人中间,那些人都不知自己的家乡在何方。他们面前只有高山低谷,为了活命,他们不得不去放羊。多年过后,他们仍一直赶着羊群穿行森林草地,无处可托相思,无可可托牵挂。

春天来临了,一天他们都出去放羊,可能是命运的安排,他俩走得越来越近了,在峡谷中相遇了,但互不认识。但是他们高兴,因为他们不再孤独了。他们因此每天都把羊赶到一个地方,说话不多,但彼此心存慰藉。一天傍晚当满月升起时,羊儿也睡着了,牧羊人从袋中抽出一支短笛,吹出一支优美而略带伤感的曲子,等他吹完,他发现牧羊女正在悲伤地哭泣。你哭什么?他问。啊!她回答说,当我最后一次吹起这根笛子时,天空升起满月,水中露出我爱人的脑袋。他看着她,仿佛觉得他眼睛上的一层眼罩立刻脱落,他认出了她,同时她也看了看他,月亮正照在他的脸上,她也认出了他。他们相互拥抱着,亲吻着,谁都无需再问他们是否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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