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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宏丽详解:性交疼痛的病因

发表时间:2021-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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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甄宏丽详解:性交疼痛的病因",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近日来,黄女士感觉身体不对劲,夫妻生活力不从心。每次和老公房事的时候总感觉下身一阵阵的疼痛,性生活总在疼痛中终止,偶尔还没有什么。但是,这样子反复,老公也开始反感了。现在的性生活不和谐,一个月都不做到一次,夫妻间的感情也忽冷忽热,为此她很沮丧。这是怎么回事呢?是不是妇科疾病引起的呢?下面看看专家甄宏丽是怎么说的。

专家指出,针对黄女士的情况可以分析得出,她的病症是典型的性交疼痛。性交疼痛是比较常见的性爱问题,这种情况不仅夫妻间尴尬,更是女性对夫妻生活产生了阴影,容易造成夫妻间感情不合,婚姻不稳定。那么,性交疼痛的原因是什么呢?怎么判断呢?

性交疼痛的原因是什么呢?

专家表示,性交疼痛的原因一般有以下几种因素:

1、性交用力过大造成的疼痛。在夫妻感情的世界里需要调情,性生活的过程中也要有前戏的刺激,这样子阴道才会湿滑,性交才和谐愉悦。反之,粗鲁的行夫妻房事,男性力度太大势必会造成性交疼痛的情况发生。

2、妇科炎症引发的性交疼痛。性交疼痛的原因是什么呢?专家表示,可能妇科炎症引发的性交疼痛。患有外阴炎、阴道炎等妇科炎症的女性在进行夫妻生活的时候,会刺激外阴及阴道,使性器官出现充血肿胀引起性交疼痛。因此,应该及时去医院检查是否患有妇科疾病,及时的治疗。

3、器官改变引发性交疼痛。由于分娩或者人流会导致女性的阴道、子宫等部位出现损伤,也会引发女性在性交时候疼痛的现象。因此,提醒女性朋友不要频繁的做人流手术,以免对身体造成伤害。

此外,导致女性性交疼痛的原因有很多,女性出现性交疼痛一定要及时到专业的妇科医院诊治,早治早好。(两性专家:中国性学会青少年性健康教育专委会副主任委员专家甄宏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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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的呼吸


整理抽屉,发现一封收件人是我的信件,寄信地址是在记忆里已经淡出的地方。牛皮信封有些破旧,打开信封,信纸有些泛黄。我站在角落里,静静地重阅,眼泪狼狈落下。信的末尾,写着:2005年10月31日。2005年,时光有些模糊。落款:爸爸。

那是林的爸爸,我曾经叫了他很多年的叔叔。那时候,经常有人打趣着要我改口叫他爸爸,我却一直没有叫出口,直到2004年林离开。在他葬礼上,我跪在他的灵柩前,那句爸爸脱口而出。他的父亲用苍老的双手扶起我,将我搂在怀里,泪流满面。那是我永远无法忘怀的时刻。

六年过去了,我抑制自己尽量不去想2004年秋天的事。那个写满伤痛的秋天,是我们心里的硬伤,我也尽量不去触碰。一切都过去了,我说,一切都过去了。我烧掉一切与他有关的东西,封存一切与他有关的记忆,割除一些与他有关的联系。我消失了。当他从我们的世界里离开以后,我选择从有过他影子的地方彻底消失。不去想有多少不舍,不去想有多少牵挂。我彻底离开,选择归零,另辟一片天。

六年,我结婚生子。六年,我在陌生的城市开始平淡的生活。六年,我从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变成有故事的女子。六年,我们的生命里有很多的六年。六年,一切都变了。父母日趋衰老,我们日益成熟。二妹结婚了,三妹工作了,四妹离家了,就连儿时调皮捣蛋的小弟也懂事了。我还记得他在QQ上聊天时说:姐,一切都过去了。只要你能够好好地生活,我们就都开心了。

没有人知道,简单的几句话,将我的心填得有多满。我抑制已久的情绪在刹那间决堤而下。那是怎样的一种感动,我无法形容。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拨打过那个曾经熟悉的电话号码;记不清有多久,没有听到他父母关切的话语;记不清有多久,没有听到年迈的爷爷说:乖,不要挂念我;记不清有多久,没有听到妹妹们对我说:姐,你要好好的。真的记不清了。

或许,并不是我遗忘太多,只是我们都不愿意提及。我忍着思念和痛,不去拨打那个号码。只是因为害怕他的妈妈听到我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泣不成声。我仍旧记得,那年清明,我从他家离开时,爷爷拉着我的手说:不要挂念我们,你过得好,我们就满足了。以后,就不要来了。我们是希望你能够经常来看看,然而,每次看到你,叫我们如何不去想念他离开时,我没有回头,却分明看到爷爷眼眶里模糊的泪光。那个历经沧桑的老人,在经受过两次丧偶,中午残废,在本该享受幸福晚年的时候,用自己的棺材送走了最让自己骄傲的孙子后,他心里的伤痛会有多深?他又该怎样去渡过余生?

一夜之间老去的父母,又该怎样渡过他们的余生?爸爸在信上写:上天多么的不公平,给我们家带来如此巨大的灾难,我们如何承受得起?就让中年丧子的伤痛,陪伴我们艰辛地渡过余生吧!或许没有人相信,他的离开带给他父母的伤痛,我同样感同身受。或许真的没有人会相信,每每忆起他,呼吸都会变得疼痛不已。

记得他儿时好友在Q上问我:还记得林吗?

我说:当然,这辈子都无法遗忘。

他说:你还记得起他?后面有一个画着大大问号的表情,话语里充满了置疑。

怎么会不记得呢?

希望你是真的还记得他。说完,便很快下线。

看着短短的几句话,心狠狠地疼痛着。仿佛结痂的伤口被用力撕开,血流不止,有窒息的感觉。我该怎样表达我的伤痛?怎样表达我的怀念?怎样抚平他给我带来的伤痕?谁知道我在深夜离乡的孤独?谁了解痛失至爱的伤口有多深?谁理解压抑着真实情绪的痛苦?谁怜惜一个女子独自漂泊的艰辛?谁?除了自己,还能是谁?

我离开了,向过去告别了。来到陌生的城市,开始了新的生活,新的人生。没错,一切都更新了。新的环境,新的工作,新的情感,新的记忆,一切都是新的。唯独痛,仍旧存在,像一道刺青,横亘心间。我小心翼翼地收藏着,不敢翻阅,不敢触摸,不敢倾诉,不敢流露,唯有压抑着,不断地压抑,直到它们沉到心底。偶尔,那些熟悉的情景入梦而来,我只敢在梦醒之时,独自泪流满面。完整地想念一遍过后,彻底删除。我不能将那些沉入地底的记忆,晾晒在太阳底下。因为他们都说,已经过去了。然而,真的过去了吗?一句简单的过去就真的能够将所有的一切一笔勾销吗?

回不去了!我告诉自己,真的回不去了。那个家,那个人,那些事,都与我无关了,真的无关了。所以,归零吧!都归零!风轻了,云淡了,斯人已逝,一切都远了。记忆却无法清除干净。就这样吧,一如既往地坦然、淡然,而后释然

疼痛的追忆


我的母爱享受被定格在一九六四年的五月十二日,那天我妈抛开她牵肠挂肚、万般不舍的两个女儿奔向了天国,那年妈年仅三十二岁,而我刚过十岁生日,妹七岁。

在那缺医少药的三年自然灾害年代,是万恶的糖尿病并发症夺走我妈年轻的生命,让我成了没娘儿!

我十岁生日时妈已病重,她还亲自支撑着病体,去布店为我扯了一块蜡烛红灯芯绒布让我三叔从东台带给在刘庄生活的我做夹衣。这件饱含母爱的衣服我穿了足足三年,实在太小才作罢,至今这份暖意还深埋在心底!

妈在弥留之际,我在刘庄,她一直用拳击叩xiong部,低微的呻呤:我要大儿

可是那时的七十华里的路程是多么遥远,三叔含泪连夜骑车赶到刘庄,第二天早我奶奶带着我乘坐头班汽车赶到东台人民医院,已是七点四十,而我可怜的妈妈却在凌晨四时就抱憾撤手人寰!

不能原谅的是我太年幼无知,丝毫不解妈的愁和忧,丝毫不觉没妈的痛和苦!待长大后经历了多个人生阶段,这感触才愈加强烈、追悔莫及!

妈妈,我亲爱而苦命的妈妈!假如你还活着,今年也不过是八十五岁啊!一位桃李满天下的退休老师,一位重孙辈绕膝的幸福老太,享不够的清福,可是命运对您太不公啦!痛只痛女欲孝而母不在!

人间的母亲节,让每一个做儿女的都在这一天忘不了给妈一声问候,我也向在天国里的妈妈用心呼喚一声:妈妈,我想您!妈妈,我爱您!

疼痛的亲情


疼痛的亲情

十年生死两茫茫。转眼间,父亲离开我已经十余年了。十余年来,每当忆起父亲,留在记忆里最深的总是他的疼痛。

父亲生于20世纪30年代,童年和少年时期都是在兵荒马乱中度过的。安定下来后,刚生养一窝孩娃,又遭遇了动荡贫穷的岁月。

父亲身材矮小,瘦肩圆腰,在田里劳动,吃的苦多,挣的工分却少。土地分下来后,父亲一边侍弄土地,一边织网捕鱼挣些零钱,以补贴家用。从这个时候开始,他的气管炎日益严重,呼吸如拉风箱。他白天在外劳作,晚上回到家里,还要就着油灯昏暗的光织补渔网。他粗短的手指穿针引线,不一会儿被鱼儿挣破的网洞就恢复如初。父亲睡眠很少,为了能够赶到远些的地方捕鱼,他常常是踩着鸡啼出门,暮色四合时才挑着渔网湿淋淋地回家。记忆中,父亲身上总是带着一股鱼腥味。

20世纪80年代末,鱼塘几乎都被人承包了,荒郊的野塘里鱼非常少,父亲很发愁。农闲时,他就一个人坐在门前的枣树下发呆。我们一家人都担心他会闷出病来。后来,父亲改行跟人学种西瓜。由于需要摸索种瓜技术,再加上他捕鱼时养成的习惯,父亲往往一整天都在地里忙碌。饿了,就吃点随身带着的干馍;渴了,随便掬一捧沟里的水喝。这时他的另一种病胃病也开始折磨他了。我清楚地记得有一天中午我去喊父亲吃饭,看见他侧着身子躺在瓜地的埂上,用双手压着胃,锄头横在身边,而四周是起伏着的连绵绿色。

最折磨父亲的病是疝气。病开始发作的那几年,父亲还能忍受,一会儿就疼过去了。后来疼痛持续的时间愈来愈长,疼痛也愈加剧烈。父亲坐在小板凳上,上身向前向下压,双手紧紧地按住小腹,头上脸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可是,我们谁也不能分担他的痛苦。

岁月的河流带走了太多的往事,而这些关于父亲疼痛的碎片却永远沉淀下来,似乎这些疼痛组成了父亲的一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所有农民的一生,而这些病痛使他略微区别于他人。

处在病痛中的父亲并没有停下手中的活计,而且他干活从不让我插手。有时看到父亲难以胜任,我跑过去帮忙,父亲沉下脸问:功课都弄好了?很多时候,我就这样默默地回转身,看一眼父亲瘦削单薄的背影,泪水便如雨水一样落下。

父亲啊,你心中究竟深藏着怎样厚重的期待?

在我将要毕业的那年春天,新年的爆竹声尚未远去,父亲的肝腹水严重起来,他时躺时坐,好像特别冷,下床之前让家人先把火盆生好,然后就起来坐在火盆边,清醒一阵糊涂一阵。我劝他说:爸,你有空多锻炼锻炼吧!父亲低声说:我已经是土埋半截的人了坐在旁边的母亲默默地望我一眼。盆里的火炙烤得我的脸红彤彤的,我慌乱地垂下头,心里感到彻骨的寒冷。

半个月后,父亲就像被榨干汁水的瓜藤一样,风一吹,轻飘飘地去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父亲一生辛苦操劳,病魔缠身也不得休息,作为子女,理解尚且不能,更别奢谈报答了。每忆及此,除了愧怍,就是心痛!

听老辈人讲,人停止呼吸的那一刻,所有的病痛都消失了。那么,对父亲来说,死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又听人说,在世上愈是受苦的人,在天堂愈有福分。那么,父亲现在是否正享受着天堂里的幸福?

荒草萋萋,苍天无语。父亲,愿您安息!

依依落雪沁甄嬛


天刚暮,雪乱舞,半梅花半飘柳絮。

夜阑珊,心暖暖,又听雪又忆甄嬛。

题记

一场雪,柔美、灵动、飘逸,给人带来了久违的欣喜。这场雪来的不骄不躁,一下就是好几天,刷白了大地,染素了房屋,整个一银装素裹的冰雪世界,如同置身琼楼玉宇。给自己一个浮想联翩:若隐若现的亭台楼阁里一位婀娜多姿的仙子,映衬着繁星点点,夹杂着羌管悠悠,伴随着落雪依依,演绎着一舞惊鸿

你说,任凭丝竹管弦之声再悦耳,怎比得上雪花飘落的声音?你说,奈何山川河流之景再锦绣,可及得上雪花飞舞的美景?撑一柄纸伞吧,站在雪地里,聆听雪敲打伞的声音,如翠鸣般爽朗;拈一朵雪花吧,站在雪地里,欣赏雪花飞舞的美景,如柳絮般轻盈。给自己一份恬淡吧,在飘雪的时候,暖一杯奶茶,拈一朵雪花,听一地雪落,笑一份纯真。

你看那边的人是否在吟唱:天刚暮,雪乱舞,半梅花半飘柳絮。你看那里的一群人是否在做对∶白雪纷纷何所似未若柳絮因风起。你看那个人是否在赞叹: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你看那个人是否在对着万里河山大呼: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你又看,倚梅园里是否有一个女子手提灯笼在匍匐前进,暗暗许愿: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大家可还记得,依依落雪映着红梅簇簇,疏影横斜,暗香浮动里,一名为甄嬛的女子。

原本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千金小姐;原本是有着所有女子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美好心愿;原本纯洁美好,有着诗意情怀的少女;纵使世道无情,依然是一个幽居无宠、心地善良的常在;然而在那个腐败的后宫中,终究卷入了无情无尽的宫廷倾轧算计之中了,终究被蹂躏的步步为营、阳奉阴违。

如果说《甄嬛传》是一曲抒发后宫女子命运的悲歌,那它也是一篇弘扬真善美的诗篇。

我犹记得在那个风雷交加的雨夜,四郎为嬛嬛舍下世兰,嬛嬛说:即便四郎不会永远待嬛嬛这样好,嬛嬛听了,也觉心安。只是我忘了后来的菀菀类卿。那年四郎死去的那夜,她一头冰冷珠翠,一身锦秀华衣,把手放在死去的皇帝眼上说:四郎,那年杏花微雨,你说你是果郡王,或许从一开始,便是错的。

我也记得嬛嬛在凌云峰命悬一线时,允礼的奋不顾身。在那张合庚喜帖上二人琴瑟和谐,永结连理。在造化弄人时,允礼竭尽全力,惟愿护嬛嬛周全。终于允礼死去,那夜,映着一屋合欢花,嬛嬛捧悲绝碎心,一脸惨痛泪水,将临死的允礼紧紧搂在怀里说:凌云峰一别,已是终生大错,我求你,你别再离我而去,我不愿呆在宫里,你带我走啊。

皇上,你说你唯爱纯元,可是或许连你自己都不清楚你对甄嬛的情早已胜过纯元百倍,正是这样的钟情断送了你与嬛嬛的情。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感情的却是我们所向往的,但若是老天再给我们一个机会的话,不如怜取眼前人。请记住,若爱,请深爱。允礼,下辈子,你一定要走快一些,深爱,就不要再错过。

曾豆蔻年华的她,许下心愿,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可最终痴心错付爱情难守,亲人好友都先它离去,二十七岁已承受生命超重。哀家甄嬛,本该如花似玉,灿烂绽放,温和从容,岁月静好,可究竟卷入了无情无尽的宫廷倾轧算计之中了,终究被蹂躏的步步为营、阳奉阴违。但我还是喜欢嬛嬛。

因为她会在余氏死后为她抄经念安;会为皇上的疑心而伤痛;会为眉姐姐幽禁而从夜半惊来;会面对华妃步步紧逼,说出能不能容下是娘娘的气度,能不能让娘娘容下是嫔妾的本事的不畏凌辱;会为见识了皇上的菀菀类卿而爆发出这些年的情爱与时光究竟是错付了的肝肠寸断;会为笑里藏刀的陵容逝去而流露出掩盖不住的悲伤在我心中,她不是一个贪慕荣华富贵的女子,亦不是个善耍心机手段的深闺怨妇,她是她,她始终是她,一个希望亲友平安,一个你若安好,便是晴天,一个会哭会笑爱玩闹的嬛嬛。(网 )

少年时,杏花疏影里,天真烂漫,为谦谦君子所恋,心在帝王处,是不知世事莞贵人。

青年时,阴谋诡计中,成熟稳重,情系儒雅果郡王,身在帝王处,是钮祜禄氏熹贵妃。

中年时,青灯古佛前,高贵大气,愿子孙延绵不绝,人在深宫中,是高处不胜寒太后。

依依落雪,你为何这般缠绵,你也是在怀念着嬛嬛吧,不然,怎么会一寸寸的沁在空气中呢?

甄嬛之美好留念

疼痛也是财富


疼痛也是财富

我有一个朋友,家境比较富裕,也很少受苦。刚进大学的时候,她有很多美好的愿望,也一直认为自己能够实现。后来她才发现现实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样子。她英语4级没过,兼职做了几天,人家就嫌她专业知识不过关,辞退了她。更要命的是,她的男朋友另结新欢,离开了她。

于是朋友便感觉非常痛苦,在强大的精神压力下,她一度想到了自杀。

从某种意义上说,人的一生其实是在痛苦的道路上行走,快乐只是达到成功彼岸的刹那。成功过后,接下来又是另一个起点了,又得面临新的痛苦。如此循环不息。

我想,朋友的这种心情是可以理解的,关键在于对待痛苦的态度错了位。把痛苦无限扩大,就会陷进泥沼里,甚至会觉得生活对自己太不公平了。人一旦万念俱灰,就很容易走向极端。如果你把痛苦无限缩小,甚至可以把它看成是道路上的一个台阶,看到了,攀过去,它便成了你走向新高度的基石。

记得有个作家曾经说过:要么你去驾驭生活,要么生活驾驭你,你的态度决定了谁是坐骑,谁是骑者。其实痛苦也是一种生活的体验,要想在一生中有所作为,就得学会坦然面对痛苦。也唯有在痛苦的磨炼中才能健康、快速地成长。

时光中看见你隐匿的疼痛


我牙齿败落的速度。远远超过了新生力量的崛起。在我童年的记忆里,每长一颗新牙。似乎就要去诊所拔掉一颗坏牙:当我所有的牙,都脱落一遍之后,我依然是诊所的常客。

我记得整个去拔牙的过程,就像记得牙齿的疼痛一样。常常是父亲跟学校匆忙请了假,然后回来吼叫着让我穿好衣服。别瞎磨蹭。看我捂着腮帮小猪似的哼哼着,终于急了,冲过来将赖在床上的我。一把拽起来,三下五除二地就把一件外套给我穿好。我也不理他,趿拉上鞋子。梦游似的扑嗒扑嗒向外走。我以最顽固的姿态和最得意的冷漠,将父亲不可一世的强硬做派。击打回鼓胀的肚中去。我歪斜着脑袋,眼睛懒洋洋地溜着他有节奏地起起落落的脚跟,手依然捂着半张脸,口中像是一个念经的老和尚,发出持续不断的哼哼声。

等到了诊所,在一片嘈杂里。我才被一股刺鼻的酒精味熏醒,有时候睡得死。需要父亲拍一巴掌,才惊醒过来。牙齿的疼痛,再一次袭来。我又重新变成一头哼哼唧唧让父亲厌烦的小猪。常常不等大夫来叫。他就直接把我抱到躺椅上去。而后强行掰开我的嘴巴。让利剑似的一束刺眼的光芒,直直地照射进来。我的嘴,在他钳子般的手中,可怜地大张着,我丑陋的坏牙、我上下两排歪七扭八的残兵败将、被坏牙挤得无处可逃的新牙所有我不愿示给他看的口中秘密,全都一览无余地呈现在他的面前。我觉得自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或者即将顺着头浇一通沸水,褪去全身羽毛的公鸡,除了坐以待毙,便再也无路可走。

但我不愿这样轻易地向父亲服输。我总是用震天的吼叫,试图逃窜的双腿,紧紧闭上的嘴唇,来表达自己对麻药失效的抗议。他早已习惯了我的鬼哭狼嚎,只死死地钳住我,让大夫尽管下手。有一次,我挣脱掉了他双手的捆绑,嘭一声跳下床,又踢飞了大夫的一箱药,跌跌撞撞地跑到大街上去。他一边吼叫着让我站住,一边飞快地追过来。安静的石板路上,很快被我的狂奔弄得鸡飞狗跳起来。许多的孩子,不知从哪里突然间冒出来。站在路边上,向我高喊加油,镇上的人们全在哈哈地笑着。而我,被这笑声鼓舞着。愈加带劲地奔跑着,让身后气急败坏的他,几欲炸裂。

最终的结果,当然是我被父亲成功捉拿了回去,他轻而易举地将我夹在腋下,大步流星地返回到诊所里去。我再一次被挟持上恐怖的手术台,任人刀俎。我口中一颗颗的烂牙,就是这样,被父亲和大夫这两个凶手,一一拔掉,扔进记忆的废纸篓里。

当我被他挟持到手术台上去的时候,年幼的我,怎么也不会想到,30年后,父亲经历了与我一样的痛苦。他的牙齿,在60岁那年,开始一颗颗地松动。而几颗时不时跳出来兴风作浪的龋齿,更是让他受尽了折磨。他很少对我提及自己的牙齿。只在疼的时候,吃点止疼的药片,便忍过去了。

我工作忙碌,常常将父亲的病痛忘记。直到那次他来北京看我,临走的时候。他的牙疼病又犯了,我这才坚持着无论如何都要,带他去最好的医院看牙。他听了慌忙地腾出一只手来,朝我摆道:不用不用,老毛病,用不着治的,其实来时就该拔掉的,一着急就给忘了。这次回去一定拔掉。我看着他痛苦扭结着的眉毛,不由分说地就换好衣服,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对他说:别再说废话了,现在就去医院。一路上,他捂着牙,却一个劲地说还是回去吧,这里医院太贵了,我回镇上去拔,花不了几块钱的。

医院里塞满了痛苦不堪的病人。挂上号,等了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我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看看号码,竟是社长。原来是一篇稿子发的时候署错了一个重要领导的姓名。我给社长连连地赔不是。保证下次再也不会出错了,然后恼羞成怒地挂了电话,气冲冲走回去。刚一推门进去,便听到一个尖利的女声连珠炮似的嚷着:你这人怎么搞的,年龄大了耳背还是脑子糊涂了,我叫了快20分钟了。你还傻子似的呆在座位上!你知不知道医生的时间有多宝贵啊?!

循声望过去,便看到父亲边捂着半边脸,边痛苦地点头道着不是,脸上带着极鲜明的卑微和小心。视线在人群里躲闪游走着,始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落脚的地方。我心头被社长强行按下去的怒火,终于在这个一脸鄙夷的护士的吵嚷里,腾地燃起来。我几乎是一步就跨到了她的身旁,朝着她吼道:你们医院就是这样对待病人的吗?!他没听见怎么了?他就是年龄大了耳背怎么了?!请为你侮辱他的语言道歉!现在,立刻道歉!否则。别怪我这记者将你们的恶劣素质曝光!

我们的周围,很快地聚拢了一群看热闹的人,护士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最后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但我并没有因此而将她原谅,依然不依不饶地,要求她给予道歉。父亲显然被我胆敢跟一个庞大的医院争吵的张狂给吓住了。

许多的人,看着我们,好奇和淡漠交织而成的窒息的视线,将我和他,一圈圈地捆缚住,直到最后,他缩成一只孤寂的蛹,而我,则再一次爆发。要求护士给予道歉。

最终,医院的领导闻讯赶过来,代替女护士道歉,且安抚性地将他带到一个牙科专家那里()。

医生很快地做出决定,要立刻为他拔掉两颗完全坏掉的牙齿。他躺在一个倾斜的椅子上,微闭上眼睛,等待医生来打麻药。我倚在旁边的沙发上,看着父亲像一只可怜的小兽,捆绑在上面,等着面无表情的医生任意处置。我想起许多年前,我的牙齿被糖吃坏的时候,他也曾这样将我挟持到床上,又强行掰开我的嘴,让大夫恐怖的探照灯无遮无拦地射进来。那时的我,用震天响的干嚎和暴突的青筋,向他表达着我的不屈的意志。而今,时光将我们颠倒,他却那么安静地躺在那里,没有眼泪,没有声响,疼痛是海下隐匿的激流。我看不见,却知道那里有波涛暗涌。

我起身走到他的身边去。麻药的药效或许不强。他的胳膊在大夫叮当作响的手术钳下,微微地颤抖着。我像很多年前他曾偶尔对我说过的那样。柔声地看着他微闭的眼睛,说:别担心,疼痛很快就会过去。我看见他核桃一样皱缩蹙结的脸,在这句话后如一片雨后的叶子,缓缓地,柔顺地,舒展开来。我转过身去,走到窗前,假装整理自己的公文包,我低着头,将包里所有的东西拿出来,又一件件地放回去。我想我和他,都需要这样短暂的时间,拭去流出的泪水。还给彼此一张平静如昔的面容。

而我与父亲,就这样在牙齿的败落中,于时光无人注意的角落。悄无声息地,置换了彼此的位置。